有罪推定还是无罪推定？也谈韩方之争

大过年的最热闹的事情莫非于方韩之争了，似乎比春晚还要热闹得多，从麦田的质疑，韩寒的回应，到方舟子的加入，最后有打到对簿公堂之势。过去一位政治家说过，战争最难的不在于如何开战，而在于如何结束战争。这场战争如何收场才是最关键的，正是这种扑朔迷离的结局吸引着各位看客的眼球。

    麦田和方舟子说HH有团队代笔，从我自己的角度是不信的，这是从我十几年的认知得到的判断。我跟HH差不多是同龄人，虽然不是同岁但是高中应该是同届，这么多年来也读了他不少文章，在我看来其文风是一脉相承的，整体文风是统一的，就算后期文风和侧重点的偏转也有循序渐进的，没有出现突然转向。HH当时是靠作文赛和出书出名了，但是凭心而论，他的文笔在当时并没有超出高中一些文笔好的孩子，文风里面依然稚气未脱，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年学生叫好，而家长这辈不以为然的原因。他的那种文章根本无须代笔，很多人都可以写出来，区别只是他成名了而别人湮没了。HH头上有两个头衔，作家和车手这是确定无疑的，你要硬说他是公知、意见领袖啥的人自己也没承认，不像方动不动就挂个打假斗士的头衔。HH能出名新概念作文大赛是个重要契机，这也是方等打击他的重点。但是他忽视了一点，人要一时出名很容易，但是要一直出名很难。HH在作文大赛和出书后，做出了一个重要的选择，就是干脆和传统高考教育决裂。当然，这时你会说丫N科红灯，根本什么都考不上属于破罐子破摔，但是你也别忘了人家拒绝了复旦的免试录取，换你能做到么。当时正是中国教育的一个转型时期，素质教育呼声高昂，高校扩招如火如荼，社会对传统应试教育的质疑和抨击日甚。HH辍学和拒绝录取恰恰迎合了这种社会心态，代表了一种对传统教育的叛逆精神，这么特立独行想不出名都难。大学期间对其关注不多，工作后发现这小子开始转向杂文领域了，而且代表草民的声音，别人不敢谈的他敢谈，别人不敢说的他敢说，而且不以网站是否敢于发表为前提，大不了发了你删就是了。你要说他这是包装出来的，那你也可以包装个试试，记得写出来就发，别先问人敢不敢登。从98年到现在，HH说白了就是两个字“叛逆”，从对教育体制的叛逆到对社会体制的叛逆，这种思想是有延续性的，不是“包装”二字所能解释的，而且也符合从学生到社会人的成长转变。他的另一个身份是车手，建议方舟子下一步深挖HH比赛作弊。

     接下来说说方舟子。方在美国当生物学博士后，似乎本专业也没做出什么名堂，之后做科普和翻译小有名气。后来，通过网站针对学术领域做一些打假，真正让其声名大噪的唐骏学历门事件，一时间方领头诘责，网民推波助澜，让唐骏名声扫地，大家拍手称快。方舟子也以其重证据、不妥协赢得了巨大的声誉，被挂上了打假斗士的称号，当时我也对其颇为赞赏，让骗子的画皮揭穿是大快人心的事。但是渐渐地我发现方出现了一些变化，在取得巨大声誉后他的矛头从学术领域转向了政治领域，首先是批判具有了选择性。这种变化应该是从打李大眼开始的，李大眼代言成都一家楼盘，而这个楼盘的开发商在别的地方有拆迁纠纷，方舟子于是指责李大眼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最后以李大眼道歉并捐出代言费了结。这件事而言，大眼并没有本质过错，毕竟人也要生存发展离不开钞票，但确实有些许瑕疵被人抓住把柄也在所难免，要做一个批判者需要首先做到道德自律，肘子打大眼应该说没有太大问题。真正让我感到诧异的是，方居然摇身一变又介入了法律领域，对贺卫方进行“打假”，指责贺卫方20年没有发表论文不配当教授，而其后贺将所发表论文整理公布，应该说事实已明，但方坚持不道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过则改善莫大焉，世上没有完人，有说错的地方认错道歉是男人应该做的事，但方在步步紧逼要求别人认错的同时，自己做错的却从来不认。除了对错误一味回避外，方在论战中反复使用一些诡辩、断章取义、自我定义、假设错误前提等等伎俩让人非常不齿，从方贺战我觉得此人不管能力如何，但人品的低劣已显露无疑。这次打HH应该说并不意外，他一路以来的矛头指向性已经非常明确了，就是那些他认为是“公知”的份子，实际上就是那些体制的敌人，而且此前已经多篇微博涉及HH，但HH一直尊称其老师。麦田质疑HH后，HH高调悬赏回应，应该说自信心满满的表现。但方半路杀出，对H的声明断章取义后调侃一番，揭开了大战序幕，麦田至此隐退。但是，请注意一点，方之前并没有阅读过HH的作品，他是先下了代笔结论，然后根据这个结论去寻找证据。看到这里，你想到什么，对了，“整风”、“反右”……很相似的套路吧，令人不寒而栗。

    有罪推定和无罪推定。这分别是方支持者（简称方派）和韩支持者（简称韩派）最大的分歧所在，方派认为我质疑你你就必须拿出证据来洗脱罪名，韩派认为你要质疑就必须有真凭实据，那到底谁对谁错呢？这其实是中国社会和西方社会对证据主张方面的分歧的表现，中国封建社会历来都是有人报官即缉拿嫌犯，先做有罪推定然后由嫌犯举证洗脱；而西方法庭奉行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检方指控就必须出示确凿证据，疑犯无须自证其罪。我支持无罪推定，要指控一个人必须有确凿无误的证据，而不是靠各种揣测和推断。无罪推定可能会因为证据不足而放走坏人，但是却不会因为不实证据而冤枉一个好人，这是现代社会所认同的一种断定原则，是社会进步的一种表现。没错，方在质疑中提出了很多疑点试图证明韩寒的作品并非本人所写，有些看上去确实有道理。但是请注意一点，可能性不代表必然性，可能性可以得出很多结果，代笔只是众多结果之一，只有100%必然性的能得出唯一结论的证据才是确凿的。比如HH14岁文笔一般，18岁就能出书，方认为不可能，但实际上并不是没有可能，说不定有人14岁还不能勃起，但18岁已经当爹了呢。方的强盗逻辑就是我认为不能就是不能，但实际上他无法排除其它可能。

   谁被招安。方派和韩派互相指责对方被招安，方说上面有令不许讨论HH是为了保护HH，但是他有意隐藏一个前提就是这个禁令是很久以前的了，跟这次论战无关，在此期间无论新浪、搜狐、网易、腾讯都大书特书，没有相关内容因此被和谐。有人说H三篇就是被招安的证据，连混球时报都对此进行了认同。但是我对三篇的看法是并没有脱离自由主义的轨道，只是从激进主张转向改良主张，从推倒重来到寻求政治妥协和权力让渡，这是一个典型80后政治思想日渐成熟的表现，和我本人的思想轨迹也是类似的，所以我很理解这一点，当然H的政治思想的系统性和高度受接受教育所限依然有所欠缺。HH对混球时报的赞赏反应如下：“韩寒：这是他们自作多情，明显会错意了。只有批评了权贵才有资格批评民众，没有前者就没有后者。不先批评政府就没有资格批评右派。《环球时报》没这个资格。”说HH是五毛的人自己扇耳光吧。从我的角度来看方被招安的可能性似乎更大，当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对方我依然奉行无罪推定，我的质疑只是质疑，不能得到方就是五毛的结论。一是其思想历程，从青年时期对大事件的参与和反应（参看他的文字作品）、到世纪之交其亲美主张到目前他对犬儒主义的奉行，可以看出其思想方向出现了重大的转变。二是其收入来源，他在自己的学科并没有突出成就，也没有什么正当工作（HH好歹有开车收入），不务正业、无所事事，所有时间都用在网上吵架上，那么如何在美国维持体面的生活呢，也许网上吵架就是收入的主要来源，对了他的菊花还是新花社驻美人员，应该工资不低。三是其友朋结交，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方对其眼中的“公知”无端痛恨，却和司马南、孔庆东之流称兄道弟，司马南恰恰刚刚说了实话“去美国是生活，反美是工作”，反美是工作，谁会提供这么一份工作呢，呵呵！你说呢？当然我只是说有可能，不代表方就是五毛。

   话语权是关键的关键。从韩方二者近年来在网上的作为来看，无非是扩大的自己的话语权。韩的阵地是新浪博客，已然成为国内第一人气博客，影响力巨大；方的主场是微博，也拥有180万粉丝之众，双方可谓是不相上下，其受众甚至已经超过很多媒体的覆盖面，形成了强大的话语权。但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当这种话语权已经形成了强大的权力，甚至近似于公权力的时候，作为话语权的拥有者如何面对和利用这种权力的问题。HH将他的话语权更多地指向公权力的拥有者，方则更多地指向单个人，似乎都赢得了不少人的赞同。但是，我们必须警惕一点，话语权可能会膨胀为话语霸权。如果一个拥有强大话语权人认为自己的话就是真理，自己是真理代言人和裁决者，并以此来轻而易举地决断别人的命运时，我们就必须高度警惕了。人始终是人，人不能觊觎“神”的权力，你不能扮演神的角色。有人说我相信他的经验，他有N次都做对了，但是你永远不能知道他下一次会不会出错。所以无论对谁都不能盲目支持，无条件支持不应该存在于一个理性社会，无论对HH还是方舟子。坚持对基本事实的追求和对普遍逻辑的认同，用自己独立的思考来解构一个事件，而非无条件支持别人和人云亦云，这是公民社会的基础所在。

     韩寒的失误。我认为，在这场论战中，虽然HH更占理，但是明显是疲于应付，处于下风的。当初麦田首先发难时，他完全可以一笑了之，或者干脆说就是代写的，你能怎么着，开个玩笑事情就过去了，而不应该高调悬赏。但是当方参与进来后，这条路就走不通了，而且必然是处于下风。方处于攻方的位置，有众多的粉丝提供弹药，他甚至不必看HH的作品就可以搬出无数的疑问；而HH处于守方的位置，如果作品没有代笔的话，所有的疑问只有他一个人能解答。以一当十或许可以，但以一当百、以一当千就无法应对了，这就是方舟子不败的秘诀，别人要生活要工作要泡妞要娱乐，丫只要一台电脑和一根网线就能跟打鸡血似的，嘴仗比的不是谁更有道理，而是谁更有耐力。何况在一场辩论赛中，如果没有裁判，那么谁都能宣布自己获胜，这就是方舟子不败的秘密。方派说HH回应的文章文笔不高，所以此前作品是代表，这里有一个逻辑悖论。对代笔的回应对HH而言非常重要，如果有团队代笔应该非常慎重，甚至回复应该滴水不漏，怎么会先前让代笔写，到此时代笔就隐身了呢。哦，那位说了，代笔回家过年了，而且断网断电手机没信号。

    韩寒不能一笑了之了。第一，代笔是涉及作家职业操守底线的问题，这点要是存疑，那么作家的光环就会褪色，其今后则面临封笔的可能；第二，HH十年以来最宝贵的财富是他的声誉和良好的社会形象，这是他最重要的资本，如果这点被击溃或者抹黑的话，那么他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第三，方舟子这次斗HH不是偶然的，他盯上HH已经有很长时间的，只是一直没机会下口而已，换句话说即便HH这次一笑而过，但肘子一定会碎碎念的，甚至可以将这次看作自由派知识分子和犬儒文人的较量，也就是说即便今天不发生，未来也会发生，HH无法回避。

    谁是受害者。这件事情的受害者也许是HH，也许是方舟子，也许是他们的粉丝，但是在我看来最大的受害者是全体网民。因为他们占据网络头版的时间太久了，在我们这儿新闻的保鲜期是非常短暂的，一件新闻从爆料到平息也许一天，也许一周就悄无声息了。他们俩谁胜谁负说实话对社会的影响并不大，但是他们在十多天乃至更长的时间内消耗了太多了网络资源，吸引了太多的眼球和弹药，那些真正需要关注的人和事就那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我对此感到非常难过。码了太多字了，最后说一句，希望大家要有立场，有原则，但是不要无条件！

大过年的最热闹的事情莫非于方韩之争了，似乎比春晚还要热闹得多，从麦田的质疑，韩寒的回应，到方舟子的加入，最后有打到对簿公堂之势。过去一位政治家说过，战争最难的不在于如何开战，而在于如何结束战争。这场战争如何收场才是最关键的，正是这种扑朔迷离的结局吸引着各位看客的眼球。

    麦田和方舟子说HH有团队代笔，从我自己的角度是不信的，这是从我十几年的认知得到的判断。我跟HH差不多是同龄人，虽然不是同岁但是高中应该是同届，这么多年来也读了他不少文章，在我看来其文风是一脉相承的，整体文风是统一的，就算后期文风和侧重点的偏转也有循序渐进的，没有出现突然转向。HH当时是靠作文赛和出书出名了，但是凭心而论，他的文笔在当时并没有超出高中一些文笔好的孩子，文风里面依然稚气未脱，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年学生叫好，而家长这辈不以为然的原因。他的那种文章根本无须代笔，很多人都可以写出来，区别只是他成名了而别人湮没了。HH头上有两个头衔，作家和车手这是确定无疑的，你要硬说他是公知、意见领袖啥的人自己也没承认，不像方动不动就挂个打假斗士的头衔。HH能出名新概念作文大赛是个重要契机，这也是方等打击他的重点。但是他忽视了一点，人要一时出名很容易，但是要一直出名很难。HH在作文大赛和出书后，做出了一个重要的选择，就是干脆和传统高考教育决裂。当然，这时你会说丫N科红灯，根本什么都考不上属于破罐子破摔，但是你也别忘了人家拒绝了复旦的免试录取，换你能做到么。当时正是中国教育的一个转型时期，素质教育呼声高昂，高校扩招如火如荼，社会对传统应试教育的质疑和抨击日甚。HH辍学和拒绝录取恰恰迎合了这种社会心态，代表了一种对传统教育的叛逆精神，这么特立独行想不出名都难。大学期间对其关注不多，工作后发现这小子开始转向杂文领域了，而且代表草民的声音，别人不敢谈的他敢谈，别人不敢说的他敢说，而且不以网站是否敢于发表为前提，大不了发了你删就是了。你要说他这是包装出来的，那你也可以包装个试试，记得写出来就发，别先问人敢不敢登。从98年到现在，HH说白了就是两个字“叛逆”，从对教育体制的叛逆到对社会体制的叛逆，这种思想是有延续性的，不是“包装”二字所能解释的，而且也符合从学生到社会人的成长转变。他的另一个身份是车手，建议方舟子下一步深挖HH比赛作弊。

     接下来说说方舟子。方在美国当生物学博士后，似乎本专业也没做出什么名堂，之后做科普和翻译小有名气。后来，通过网站针对学术领域做一些打假，真正让其声名大噪的唐骏学历门事件，一时间方领头诘责，网民推波助澜，让唐骏名声扫地，大家拍手称快。方舟子也以其重证据、不妥协赢得了巨大的声誉，被挂上了打假斗士的称号，当时我也对其颇为赞赏，让骗子的画皮揭穿是大快人心的事。但是渐渐地我发现方出现了一些变化，在取得巨大声誉后他的矛头从学术领域转向了政治领域，首先是批判具有了选择性。这种变化应该是从打李大眼开始的，李大眼代言成都一家楼盘，而这个楼盘的开发商在别的地方有拆迁纠纷，方舟子于是指责李大眼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最后以李大眼道歉并捐出代言费了结。这件事而言，大眼并没有本质过错，毕竟人也要生存发展离不开钞票，但确实有些许瑕疵被人抓住把柄也在所难免，要做一个批判者需要首先做到道德自律，肘子打大眼应该说没有太大问题。真正让我感到诧异的是，方居然摇身一变又介入了法律领域，对贺卫方进行“打假”，指责贺卫方20年没有发表论文不配当教授，而其后贺将所发表论文整理公布，应该说事实已明，但方坚持不道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过则改善莫大焉，世上没有完人，有说错的地方认错道歉是男人应该做的事，但方在步步紧逼要求别人认错的同时，自己做错的却从来不认。除了对错误一味回避外，方在论战中反复使用一些诡辩、断章取义、自我定义、假设错误前提等等伎俩让人非常不齿，从方贺战我觉得此人不管能力如何，但人品的低劣已显露无疑。这次打HH应该说并不意外，他一路以来的矛头指向性已经非常明确了，就是那些他认为是“公知”的份子，实际上就是那些体制的敌人，而且此前已经多篇微博涉及HH，但HH一直尊称其老师。麦田质疑HH后，HH高调悬赏回应，应该说自信心满满的表现。但方半路杀出，对H的声明断章取义后调侃一番，揭开了大战序幕，麦田至此隐退。但是，请注意一点，方之前并没有阅读过HH的作品，他是先下了代笔结论，然后根据这个结论去寻找证据。看到这里，你想到什么，对了，“整风”、“反右”……很相似的套路吧，令人不寒而栗。

    有罪推定和无罪推定。这分别是方支持者（简称方派）和韩支持者（简称韩派）最大的分歧所在，方派认为我质疑你你就必须拿出证据来洗脱罪名，韩派认为你要质疑就必须有真凭实据，那到底谁对谁错呢？这其实是中国社会和西方社会对证据主张方面的分歧的表现，中国封建社会历来都是有人报官即缉拿嫌犯，先做有罪推定然后由嫌犯举证洗脱；而西方法庭奉行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检方指控就必须出示确凿证据，疑犯无须自证其罪。我支持无罪推定，要指控一个人必须有确凿无误的证据，而不是靠各种揣测和推断。无罪推定可能会因为证据不足而放走坏人，但是却不会因为不实证据而冤枉一个好人，这是现代社会所认同的一种断定原则，是社会进步的一种表现。没错，方在质疑中提出了很多疑点试图证明韩寒的作品并非本人所写，有些看上去确实有道理。但是请注意一点，可能性不代表必然性，可能性可以得出很多结果，代笔只是众多结果之一，只有100%必然性的能得出唯一结论的证据才是确凿的。比如HH14岁文笔一般，18岁就能出书，方认为不可能，但实际上并不是没有可能，说不定有人14岁还不能勃起，但18岁已经当爹了呢。方的强盗逻辑就是我认为不能就是不能，但实际上他无法排除其它可能。

   谁被招安。方派和韩派互相指责对方被招安，方说上面有令不许讨论HH是为了保护HH，但是他有意隐藏一个前提就是这个禁令是很久以前的了，跟这次论战无关，在此期间无论新浪、搜狐、网易、腾讯都大书特书，没有相关内容因此被和谐。有人说H三篇就是被招安的证据，连混球时报都对此进行了认同。但是我对三篇的看法是并没有脱离自由主义的轨道，只是从激进主张转向改良主张，从推倒重来到寻求政治妥协和权力让渡，这是一个典型80后政治思想日渐成熟的表现，和我本人的思想轨迹也是类似的，所以我很理解这一点，当然H的政治思想的系统性和高度受接受教育所限依然有所欠缺。HH对混球时报的赞赏反应如下：“韩寒：这是他们自作多情，明显会错意了。只有批评了权贵才有资格批评民众，没有前者就没有后者。不先批评政府就没有资格批评右派。《环球时报》没这个资格。”说HH是五毛的人自己扇耳光吧。从我的角度来看方被招安的可能性似乎更大，当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对方我依然奉行无罪推定，我的质疑只是质疑，不能得到方就是五毛的结论。一是其思想历程，从青年时期对大事件的参与和反应（参看他的文字作品）、到世纪之交其亲美主张到目前他对犬儒主义的奉行，可以看出其思想方向出现了重大的转变。二是其收入来源，他在自己的学科并没有突出成就，也没有什么正当工作（HH好歹有开车收入），不务正业、无所事事，所有时间都用在网上吵架上，那么如何在美国维持体面的生活呢，也许网上吵架就是收入的主要来源，对了他的菊花还是新花社驻美人员，应该工资不低。三是其友朋结交，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方对其眼中的“公知”无端痛恨，却和司马南、孔庆东之流称兄道弟，司马南恰恰刚刚说了实话“去美国是生活，反美是工作”，反美是工作，谁会提供这么一份工作呢，呵呵！你说呢？当然我只是说有可能，不代表方就是五毛。

   话语权是关键的关键。从韩方二者近年来在网上的作为来看，无非是扩大的自己的话语权。韩的阵地是新浪博客，已然成为国内第一人气博客，影响力巨大；方的主场是微博，也拥有180万粉丝之众，双方可谓是不相上下，其受众甚至已经超过很多媒体的覆盖面，形成了强大的话语权。但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当这种话语权已经形成了强大的权力，甚至近似于公权力的时候，作为话语权的拥有者如何面对和利用这种权力的问题。HH将他的话语权更多地指向公权力的拥有者，方则更多地指向单个人，似乎都赢得了不少人的赞同。但是，我们必须警惕一点，话语权可能会膨胀为话语霸权。如果一个拥有强大话语权人认为自己的话就是真理，自己是真理代言人和裁决者，并以此来轻而易举地决断别人的命运时，我们就必须高度警惕了。人始终是人，人不能觊觎“神”的权力，你不能扮演神的角色。有人说我相信他的经验，他有N次都做对了，但是你永远不能知道他下一次会不会出错。所以无论对谁都不能盲目支持，无条件支持不应该存在于一个理性社会，无论对HH还是方舟子。坚持对基本事实的追求和对普遍逻辑的认同，用自己独立的思考来解构一个事件，而非无条件支持别人和人云亦云，这是公民社会的基础所在。

     韩寒的失误。我认为，在这场论战中，虽然HH更占理，但是明显是疲于应付，处于下风的。当初麦田首先发难时，他完全可以一笑了之，或者干脆说就是代写的，你能怎么着，开个玩笑事情就过去了，而不应该高调悬赏。但是当方参与进来后，这条路就走不通了，而且必然是处于下风。方处于攻方的位置，有众多的粉丝提供弹药，他甚至不必看HH的作品就可以搬出无数的疑问；而HH处于守方的位置，如果作品没有代笔的话，所有的疑问只有他一个人能解答。以一当十或许可以，但以一当百、以一当千就无法应对了，这就是方舟子不败的秘诀，别人要生活要工作要泡妞要娱乐，丫只要一台电脑和一根网线就能跟打鸡血似的，嘴仗比的不是谁更有道理，而是谁更有耐力。何况在一场辩论赛中，如果没有裁判，那么谁都能宣布自己获胜，这就是方舟子不败的秘密。方派说HH回应的文章文笔不高，所以此前作品是代表，这里有一个逻辑悖论。对代笔的回应对HH而言非常重要，如果有团队代笔应该非常慎重，甚至回复应该滴水不漏，怎么会先前让代笔写，到此时代笔就隐身了呢。哦，那位说了，代笔回家过年了，而且断网断电手机没信号。

    韩寒不能一笑了之了。第一，代笔是涉及作家职业操守底线的问题，这点要是存疑，那么作家的光环就会褪色，其今后则面临封笔的可能；第二，HH十年以来最宝贵的财富是他的声誉和良好的社会形象，这是他最重要的资本，如果这点被击溃或者抹黑的话，那么他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第三，方舟子这次斗HH不是偶然的，他盯上HH已经有很长时间的，只是一直没机会下口而已，换句话说即便HH这次一笑而过，但肘子一定会碎碎念的，甚至可以将这次看作自由派知识分子和犬儒文人的较量，也就是说即便今天不发生，未来也会发生，HH无法回避。

    谁是受害者。这件事情的受害者也许是HH，也许是方舟子，也许是他们的粉丝，但是在我看来最大的受害者是全体网民。因为他们占据网络头版的时间太久了，在我们这儿新闻的保鲜期是非常短暂的，一件新闻从爆料到平息也许一天，也许一周就悄无声息了。他们俩谁胜谁负说实话对社会的影响并不大，但是他们在十多天乃至更长的时间内消耗了太多了网络资源，吸引了太多的眼球和弹药，那些真正需要关注的人和事就那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我对此感到非常难过。码了太多字了，最后说一句，希望大家要有立场，有原则，但是不要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