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称”害人――炮轰职称评审体制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7 21:30:00
要给职称下一个完整的定义,是不太容易的。汉语词典上说是职务的名称,但有职称的人不一定有职务。说是技术人员的资格水平标志,疑惑反而更多:无职称的人能否从事科技研究?低职称的人能否进行重要研究?高职称的人一定会出尖端成果?
  当前我国经济和科技发展正处于一个十分关键的时期,迫切需要广大科技教育工作者开拓进取,勇于创新,迅速提高我国的科技水平,如果不尽快改革当前直接关系到知识分子利益的职称制度,那么挖掘他们的智慧潜力、激发他们的创造激情只会成为空话,年复一年,他们仍旧会在职称的路上耗费他们宝贵的智慧和生命,于己于国,害莫大焉!
  职称啊职称!多少年轻的英才、想有一番作为的人才,被古怪的职称评审拒之于门外,失去了发挥其创造力的机遇,多少智力资源在无声中流失,这一切对我们的国力,将造成多少损害,也许我们今天还无法看得十分清晰,等到我们能够凭日常感觉能够体会到问题的严重性,也许那时就该有悔之晚矣之叹了。
  为了今后不致有这样的悲叹,我想用比较凶狠的“炮轰”,痛批职称评审体制的痼疾,比之用比较温雅“质疑”,更能表达我的忧愤,也更能来引起有关人士改革的紧迫感。
  1.计划经济的产物,严重限制人才的自由发展。
  我们现行的人才职称评定制度是计划经济条件下的产物,虽然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有了一定的改观,但是总体框架未变,那就是人才的职称评聘受学历、资历(岗位年限或曰任职年限)、岗位甚至单位职数的限制,一个人只能根据所在单位从事的工作评定职称,而不是根据其才能来评定;更不能根据其才能同时拥有多种职称;是根据本部门本单位的“需要”来“规范”限制人才的发展,而不是根据人才的自由发展让他自由去寻找社会广阔的发展空间。
  这种职称评聘的结果,一是人才部门所有和单位所有化,一旦进入某个部门某个单位,你就变成部门人单位人了,要想跳出这个圈子,这个圈子的职称就没用了,而其他更适合该人才的相应职称却没有,这样,人才的自由流动尤其是跨行业流动就往往必须付出极大代价,甚至有可能意味着那人的职称必须在另一个行业“从零开始”。二是职称评聘的“官本位”化。同样是清华大学本科生,一个分到部级科研单位,一个分到县级事业部门,分到部级单位的可能成绩平平五年八年就能拿到高级职称,但是分到县级事业单位的可能一辈子都只能拿个中级职称,不管你工作多么努力,业务多么精湛,贡献多么突出。原因何在?因为部级单位高级职称多!
  作为计划经济时代产物的职称,已经不适应现代社会了。在市场经济体制下,人才是最重要最根本性的因素;解放生产力归根结底是解放人才,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既是全社会自由发展的前提条件,更是社会进步发展的根本目的。给人才的职称评定松绑,改变人才的“行政级别化”的官本位色彩和岗位化资历化色彩,实现人才、资金等等社会有效资源的自由优化组合,是我们必须明确必须坚持的努力方向。在市场经济体制中,社会需要的是真才实学,不是职称高低。一个科技人员在企业里的地位收入,主要看他的实际工作能力。工程师没有干工程师的活,或者在工程师的位置上没出该出的力,就可能只拿普通员工的工资。企业在招聘人员的时候,尽管还有关于职称的条件,但已经主要看个人能力了。
  但是,中国事情往往比较复杂。中国的改革是极其艰难的,原因之一就是其中存在着许多伪改革,让人分不出好坏。当体制与实际不相适的时候,人们就会绕着走、去变通,这是许多地方经常使用的办法。中国人搞变通的手段是很高明的,在职称上,就出现了评聘分开、高职低聘、低职高聘等发明创造。于是,职称评审体制,继续被我们“发扬光大”。职称只要还存在,目前有用,大家就会趋之若骛,没有人去想将来是否用得着。评聘分开和高职低聘容易明白,而低职高聘则让人费解。一个没有职称的教师,在私立学校,只要使用者愿意,认为他有能力,就可以担任高级的技术职务。在市场经济中,这是可行的,也是必然的,但却是对职称的彻底否定。
  职称评定浪费了申报者、组织者、评审者大量的心智财力,浪费了社会大量的人力资源及自然资源,与科技事业无助,与现代社会不适。但让人不明白的是,已经被现实否定了的职称,仍在年年评定着,评上用不着就存入档案里,好象要等着恢复计划经济时再用似的。
  害人的职称啊,真不知你还要评多久?
  2.无能者靠熬和混获取名利的神兵利器。
  改革开放搞了20多年,我们一直没有多大触动计划体制下的职称评审体系。这一评审体系,年龄、年限、论资排辈,为一些资质浅、等级水平低的单位和个人开了方便之门。“教授、高级帽子”漫天飞,假冒伪劣教授、高级技师人员以合法的身份充斥社会,严重损害知识分子整体形象,严重的败坏了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社会风尚的形成。
  其结果只能是无能者靠熬――这一神兵利器――而有资,有能者靠等――等伯乐的发现――而不能一展宏图。前一种结果直接造成低能无能者靠裙带关系等等而充斥重要岗位,并间接造成有能者因无合适岗位故无机会一展宏图,被迫或去他乡――成了外来的和尚,或与低能无能者同化而沦落。
  必须承认,这一体制下的论资排辈和事实上普遍存在的“终身制”现象。比如,有的人员虽已拿到了某种专业技术职称,但却完成不了这一职称所应完成的工作,而单位便只能是因人设岗;比如,一些确有能力完成高于自身职称一个“职级”乃至两个“职级”工作的人员,因为诸如“年限不到”等原因而无法晋升相应职称,结果拿着中级甚至初级职称,干的却是“副高”乃至“正高”的工作……这一系列问题的最直接结果是很多人的积极性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目前的职称评定存在重本本、轻实践,重学历、轻能力的现象。如他们当地一个企业聘了一位高级工程师,却发现他连最基本的机械图纸都不会画。又如:某中学的一位教师,从未教过一节课,居然也评上了中教高级职称。这滑天下之大稽的事,在中国却比比皆是。
  3.阻碍青年英才前进和发展的绊脚石。
  在我国,职称本身就讲究“论资排辈”。因为在不少评职称的规定中,就限定了在下一职级必须要有的任职时间。除了文件上的这种规定之外,在同样具备了相应任职时间的人中间,你还要心照不宣地等着资历、辈分比你高的人,让他们先行一步。这种成文和不成文的规定,在实际中就衍生出种种矛盾,抹杀了人才发展的多种可能,尤其是抹杀了人才发展的差别,大锅饭,混到一定年限,大家彼此彼此都能评上一定职称,十年的媳妇熬成婆是也。而如果没有在本部门本单位呆上一定年限,你就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可能也是白搭。职称变成了相当程度上的“待遇”,往往把一些年轻的、资历浅的、跨行业跨部门的“杂家”、“大家”等优秀人才排除在“人才”尤其是高级人才之外。
  就一般而论,人的创造力年轻时是较强的,可职称评定主要是依据年限。年龄越大,则年限越长,职称越高。年轻人多是低职称,受高职称的领导,创造力肯定要受到影响。
  一家在中国很有名的研究单位,聚集了一大堆老、中、青知识分子。然而高级职称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该给谁不该给谁,哪个人都不好拍板。最后默认了“论资排辈”这一游戏规则。一开始还好办,职称改革后第一批戴上高级职称桂冠的,多是一批学术上的佼佼者,年老的多,中年的也有。第二批摊上这一殊荣的,原因就有些复杂。学术水平要有,资历也要够格,这样别人才不好说什么……就这样,一批一批地解决以后,居然还有一位老同志没有得到高级职称,这位老同志急了,今天找所长,明天找书记。所领导也急,只好向上级再申请一个高级职称的名额。不久,上级同意了,所里下文晋升这位老同志为副研究员。中青年们一片哗然:“不是说评职称的目的是精心选拔人才、合理使用人才吗?为什么不能按实际能力和贡献大小评一评呢?”所领导只好搬出大家一直心照不宣的“游戏规则”来:“老同志年纪已大,这次不评就没有机会了,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嘛。”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再找领导交涉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但是他们还是感到不公平:“再这样评下去,把人的心都评凉了。”
  职称评定啊,这害人的东西埋没了多少年轻的“孔子、孙武、钱钟书、沈从文、陈景润、袁隆平、比尔.盖茨”,不能再让他这样存在下去了!
  4.戕害人才主动性、创造性的刽子手。
  只要了解中国现状的,绝对知道其中没有这么简单。实质上,职称,获取这东西更多的时候是为了获取更多的钞票、好处、官位。以大学校园中助教、讲师、教授等位次排列而言,直接的体现就是同上这么多课时,排后面的就是比排前面的拿的钱多,而不管谁教出来的学生更优秀。还有,分房的时候,职称高的当然可以有更宽的房子可以挑,更多的补助可以拿。
  职称曾经是评定一个人能力的唯一标准,可是在剖开其冠冕堂皇的面纱之后,我们可以发现其间的龌龊不堪。
  现在的情况是,附在职称上的附加利益太多,而职称拥有者创造出的经济利益、社会效益太少。升了一级职称,就可以升一级工资,同时仕途又可以向前发展,仕途发展了钱途就来了,至少年终奖金发得也多一点。可是却从来没有规定,在升了职称的同时要作出相应的成绩,作出相应的贡献。只要考试、评审过了关,万事OK,又可以期待着下一次职称评定了。这样的职称评定,实质上是大锅饭,这样的大锅饭轮着煮,看起来每年只有那么几个人过关,其实每个人铁定会过关,只要你能骗能编,每个人都可以在锅里吃上那么一口。要遇上那些榆木疙瘩不开窍的人,不懂其中诀窍,当然只有吃瘪的份儿。另一方面,一旦职称定了,也就不会摘脱了,不管你有没有本事,只要混到这个位子,自然有皇粮吃,能不能做出成绩出效益才不是他关心的呢。
  这样子的职称评定制度,实际上是资源的极大浪费,把国家集体的资源化为福利而不是创造出价值,给出职称不过是让大家混口饭吃,而且现在还吃得这么不爽,闹毛病。
  这一制度扼杀了知识分子的创造力,束缚了一大批本可以成为发明家、创造家人士的手脚,造成人才的普遍平庸化、功利化,成为戕害人才主动性、创造性的刽子手。以至于出现了中国高级职称的人数比美国还多的笑话。然而,中国的科技水平、综合国力又是人家的几分之一呢?按照现在的职称评审办法,名震中外的大军事家孙子连中级职称都评不上,大教育家孔子充其量也只能评个副教授。
  5.使“多劳多得、优绩优酬”成为苦涩的谎言。
  本来,“多劳多得、优绩优酬”社会主义和市场经济分配的公平原则。但是,在现行职称体系下,却恰恰相反,出现了“多劳不多的,优绩不优酬”的奇怪现象。如:单位里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哪怕你干得再多、成绩再大,由于你的职称最低,那么你只能拿最低的工资和“享受”着最低的地位。而单位的老同志,拥有高级职称,干得少甚至不干活,却拿着最高的薪水且享受着最高的地位。当老同志为青年人树立了“光辉的榜样”之后,大多数的年轻人也开始混日子,随波逐流。更为可怕地是,大多人对这一极不正常的现象都变得如此的麻木、习以为常!
  这不由得使我想起古罗马猴子军团的故事――
  古罗马的皇家宫苑蓄养着一支猴子军团,成百上千的猴子养在一个封闭的大院里,训练它们列队操练,分队进行搏斗。当然,这个军团并不用于战斗,而是用来表演,供人们取乐。
  军团大院内摆着一把铡刀。每只猴子捉进来时,都要把它的尾巴铡掉一截,通通只留五寸那么长,成为这军团猴子的标志。铡断尾巴肯定是很痛的,被铡的猴子又蹦又跳,发出尖厉的叫声,自己舔着流血的尾巴伤心不已。铡断了尾巴的猴子从此变得驯服,没有尾巴可翘了,训练起来相当容易。
  特别耐人寻味的是,这种铡尾巴的入团规矩,开头由人来执行,到后来就由那些先来的猴子们代劳了。每只新来的猴子一塞进来,猴子们就一拥而上,把它按倒在地,动作利索地把它的尾巴铡掉。当刚铡掉尾巴的新来者凄惨地嘶叫的时候,猴子们却围着它欢蹦乱跳,兴高采烈。每只猴子都经受过这一规矩带给它的痛苦,但每只猴子又都参与执行这种规矩来对待它们的新伙伴,并从中得到乐趣,一代接着一代,猴子军团存在多久,猴子铡猴子尾巴的规矩就持续多久。
  时间和惯性会使人精神麻木,即使是最残忍的行为也会当作正常的做法自行传承下去,没有谁感到奇怪。可怕的职评体制,使“多劳多得、优绩优酬”成为时代最为苦涩的谎言时,但许多人还像故事的猴子一样叫着好。
  6.你争我夺,矛盾和悲剧产生的温床。
  现行的职称评审制度,务虚的较多,对于知识分子来说,他往往难以静下心来踏踏实实去做对升职称无立杆见影作用的教学、开发和研究工作。
  或许很少有哪个国家,会像中国的知识分子这样,把职称看得如此重要。更有甚者,不惜弄虚作假,明争暗斗,耗费大量时间精力在无谓的事情上。实在可惜!为了职称,有的人老泪纵横;有的动口动手,斯文失尽;更有甚者,上梁下河。我知道职称评聘的艰难与诸多规定。每当“职称评定季节”过后,评上职称的,志得意满,如范进中举;未评上职称的,垂头丧气,牢骚满腹。不少人从此消极怠工,或是与领导“干戈相见”。
  在一些地方和单位,职称评定已经演变成关系和权力的较量。能不能评上职称,关键不是衡量其学术成果、科研能力以及工作实绩,而是看其和评委的关系怎样,在单位人缘如何。每次评审前,一些人托关系、打电话、请客送礼,用尽各种手段,目的是让评委投自己一票。一件本来应该既严肃又公正的工作却异化成关系的较量,令人悲哀。
  每年到了评职称的时候,最忙活的其实是各单位的领导,手里就那么几个名额,哪个该上,哪个该等,会不会留下“后遗症”甚至过激行为,他要掂量来掂量去,比做生意都难。现在职称多数是和职责分离、与待遇挂钩的,因此,带来了僧多粥少的实际利益冲突,造成了同事间的摩擦,引发了许多不该产生的矛盾和悲剧。一所中学的女教师,已经评上了高级教师。但在等待张榜公布的时候,她却自杀了,原因竟然与职称评定有关。这位女教师55岁,已有32年教龄。论学历,她是师范院校的本科毕业生,论教学成果,她多次被评为模范教师。她的照片也醒目地挂在校史展览室里。在校长的鼓励下,原本与世无争的她,申报了高级职称。然而,这所学校有同样资历的人为数不少。由于高级职称名额很少,而竞争者很多,学校里弥漫着一种不友好的竞争气氛。这使她很不习惯。一个老师对她谈论另一个老师不该占着茅坑不拉屎。她听后觉得是在说自己。另一个老师在教研室大骂某老师好狗不挡道,她听了心惊肉跳。一些和她有竞争的老师,见了面不再和她打招呼,她更是无法接受……在她自杀的前一天,她来找校长,这时职称已经评完,校长以为她是来打听结果,就告诉了她。没想到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兴奋,只是平静地笑了笑:“我这一辈子长期在您领导下工作,让您费了好多心,我是来感谢您的。”她又分别找了个别老师,见面时说的几乎是同样的话:“咱们难得相处一场,凡是有得罪大家的地方,都请原谅。”她给学生上了最后一堂课,最后涕泪俱下地嘱咐孩子们要好好学习。当晚,她就悄然离开了这个充满纷争的世界。
  职称评定,相互竞争本是题中之义,但现行的评定办法,往往不是激励人们在日常工作中体现竞争,而是集中在一个短时间把僧多粥少的矛盾凸现得更加彻底,难免引起人们的心灵倾斜。要给职称下一个完整的定义,是不太容易的。汉语词典上说是职务的名称,但有职称的人不一定有职务。说是技术人员的资格水平标志,疑惑反而更多:无职称的人能否从事科技研究?低职称的人能否进行重要研究?高职称的人一定会出尖端成果?
  当前我国经济和科技发展正处于一个十分关键的时期,迫切需要广大科技教育工作者开拓进取,勇于创新,迅速提高我国的科技水平,如果不尽快改革当前直接关系到知识分子利益的职称制度,那么挖掘他们的智慧潜力、激发他们的创造激情只会成为空话,年复一年,他们仍旧会在职称的路上耗费他们宝贵的智慧和生命,于己于国,害莫大焉!
  职称啊职称!多少年轻的英才、想有一番作为的人才,被古怪的职称评审拒之于门外,失去了发挥其创造力的机遇,多少智力资源在无声中流失,这一切对我们的国力,将造成多少损害,也许我们今天还无法看得十分清晰,等到我们能够凭日常感觉能够体会到问题的严重性,也许那时就该有悔之晚矣之叹了。
  为了今后不致有这样的悲叹,我想用比较凶狠的“炮轰”,痛批职称评审体制的痼疾,比之用比较温雅“质疑”,更能表达我的忧愤,也更能来引起有关人士改革的紧迫感。
  1.计划经济的产物,严重限制人才的自由发展。
  我们现行的人才职称评定制度是计划经济条件下的产物,虽然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有了一定的改观,但是总体框架未变,那就是人才的职称评聘受学历、资历(岗位年限或曰任职年限)、岗位甚至单位职数的限制,一个人只能根据所在单位从事的工作评定职称,而不是根据其才能来评定;更不能根据其才能同时拥有多种职称;是根据本部门本单位的“需要”来“规范”限制人才的发展,而不是根据人才的自由发展让他自由去寻找社会广阔的发展空间。
  这种职称评聘的结果,一是人才部门所有和单位所有化,一旦进入某个部门某个单位,你就变成部门人单位人了,要想跳出这个圈子,这个圈子的职称就没用了,而其他更适合该人才的相应职称却没有,这样,人才的自由流动尤其是跨行业流动就往往必须付出极大代价,甚至有可能意味着那人的职称必须在另一个行业“从零开始”。二是职称评聘的“官本位”化。同样是清华大学本科生,一个分到部级科研单位,一个分到县级事业部门,分到部级单位的可能成绩平平五年八年就能拿到高级职称,但是分到县级事业单位的可能一辈子都只能拿个中级职称,不管你工作多么努力,业务多么精湛,贡献多么突出。原因何在?因为部级单位高级职称多!
  作为计划经济时代产物的职称,已经不适应现代社会了。在市场经济体制下,人才是最重要最根本性的因素;解放生产力归根结底是解放人才,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既是全社会自由发展的前提条件,更是社会进步发展的根本目的。给人才的职称评定松绑,改变人才的“行政级别化”的官本位色彩和岗位化资历化色彩,实现人才、资金等等社会有效资源的自由优化组合,是我们必须明确必须坚持的努力方向。在市场经济体制中,社会需要的是真才实学,不是职称高低。一个科技人员在企业里的地位收入,主要看他的实际工作能力。工程师没有干工程师的活,或者在工程师的位置上没出该出的力,就可能只拿普通员工的工资。企业在招聘人员的时候,尽管还有关于职称的条件,但已经主要看个人能力了。
  但是,中国事情往往比较复杂。中国的改革是极其艰难的,原因之一就是其中存在着许多伪改革,让人分不出好坏。当体制与实际不相适的时候,人们就会绕着走、去变通,这是许多地方经常使用的办法。中国人搞变通的手段是很高明的,在职称上,就出现了评聘分开、高职低聘、低职高聘等发明创造。于是,职称评审体制,继续被我们“发扬光大”。职称只要还存在,目前有用,大家就会趋之若骛,没有人去想将来是否用得着。评聘分开和高职低聘容易明白,而低职高聘则让人费解。一个没有职称的教师,在私立学校,只要使用者愿意,认为他有能力,就可以担任高级的技术职务。在市场经济中,这是可行的,也是必然的,但却是对职称的彻底否定。
  职称评定浪费了申报者、组织者、评审者大量的心智财力,浪费了社会大量的人力资源及自然资源,与科技事业无助,与现代社会不适。但让人不明白的是,已经被现实否定了的职称,仍在年年评定着,评上用不着就存入档案里,好象要等着恢复计划经济时再用似的。
  害人的职称啊,真不知你还要评多久?
  2.无能者靠熬和混获取名利的神兵利器。
  改革开放搞了20多年,我们一直没有多大触动计划体制下的职称评审体系。这一评审体系,年龄、年限、论资排辈,为一些资质浅、等级水平低的单位和个人开了方便之门。“教授、高级帽子”漫天飞,假冒伪劣教授、高级技师人员以合法的身份充斥社会,严重损害知识分子整体形象,严重的败坏了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社会风尚的形成。
  其结果只能是无能者靠熬――这一神兵利器――而有资,有能者靠等――等伯乐的发现――而不能一展宏图。前一种结果直接造成低能无能者靠裙带关系等等而充斥重要岗位,并间接造成有能者因无合适岗位故无机会一展宏图,被迫或去他乡――成了外来的和尚,或与低能无能者同化而沦落。
  必须承认,这一体制下的论资排辈和事实上普遍存在的“终身制”现象。比如,有的人员虽已拿到了某种专业技术职称,但却完成不了这一职称所应完成的工作,而单位便只能是因人设岗;比如,一些确有能力完成高于自身职称一个“职级”乃至两个“职级”工作的人员,因为诸如“年限不到”等原因而无法晋升相应职称,结果拿着中级甚至初级职称,干的却是“副高”乃至“正高”的工作……这一系列问题的最直接结果是很多人的积极性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目前的职称评定存在重本本、轻实践,重学历、轻能力的现象。如他们当地一个企业聘了一位高级工程师,却发现他连最基本的机械图纸都不会画。又如:某中学的一位教师,从未教过一节课,居然也评上了中教高级职称。这滑天下之大稽的事,在中国却比比皆是。
  3.阻碍青年英才前进和发展的绊脚石。
  在我国,职称本身就讲究“论资排辈”。因为在不少评职称的规定中,就限定了在下一职级必须要有的任职时间。除了文件上的这种规定之外,在同样具备了相应任职时间的人中间,你还要心照不宣地等着资历、辈分比你高的人,让他们先行一步。这种成文和不成文的规定,在实际中就衍生出种种矛盾,抹杀了人才发展的多种可能,尤其是抹杀了人才发展的差别,大锅饭,混到一定年限,大家彼此彼此都能评上一定职称,十年的媳妇熬成婆是也。而如果没有在本部门本单位呆上一定年限,你就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可能也是白搭。职称变成了相当程度上的“待遇”,往往把一些年轻的、资历浅的、跨行业跨部门的“杂家”、“大家”等优秀人才排除在“人才”尤其是高级人才之外。
  就一般而论,人的创造力年轻时是较强的,可职称评定主要是依据年限。年龄越大,则年限越长,职称越高。年轻人多是低职称,受高职称的领导,创造力肯定要受到影响。
  一家在中国很有名的研究单位,聚集了一大堆老、中、青知识分子。然而高级职称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该给谁不该给谁,哪个人都不好拍板。最后默认了“论资排辈”这一游戏规则。一开始还好办,职称改革后第一批戴上高级职称桂冠的,多是一批学术上的佼佼者,年老的多,中年的也有。第二批摊上这一殊荣的,原因就有些复杂。学术水平要有,资历也要够格,这样别人才不好说什么……就这样,一批一批地解决以后,居然还有一位老同志没有得到高级职称,这位老同志急了,今天找所长,明天找书记。所领导也急,只好向上级再申请一个高级职称的名额。不久,上级同意了,所里下文晋升这位老同志为副研究员。中青年们一片哗然:“不是说评职称的目的是精心选拔人才、合理使用人才吗?为什么不能按实际能力和贡献大小评一评呢?”所领导只好搬出大家一直心照不宣的“游戏规则”来:“老同志年纪已大,这次不评就没有机会了,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嘛。”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再找领导交涉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但是他们还是感到不公平:“再这样评下去,把人的心都评凉了。”
  职称评定啊,这害人的东西埋没了多少年轻的“孔子、孙武、钱钟书、沈从文、陈景润、袁隆平、比尔.盖茨”,不能再让他这样存在下去了!
  4.戕害人才主动性、创造性的刽子手。
  只要了解中国现状的,绝对知道其中没有这么简单。实质上,职称,获取这东西更多的时候是为了获取更多的钞票、好处、官位。以大学校园中助教、讲师、教授等位次排列而言,直接的体现就是同上这么多课时,排后面的就是比排前面的拿的钱多,而不管谁教出来的学生更优秀。还有,分房的时候,职称高的当然可以有更宽的房子可以挑,更多的补助可以拿。
  职称曾经是评定一个人能力的唯一标准,可是在剖开其冠冕堂皇的面纱之后,我们可以发现其间的龌龊不堪。
  现在的情况是,附在职称上的附加利益太多,而职称拥有者创造出的经济利益、社会效益太少。升了一级职称,就可以升一级工资,同时仕途又可以向前发展,仕途发展了钱途就来了,至少年终奖金发得也多一点。可是却从来没有规定,在升了职称的同时要作出相应的成绩,作出相应的贡献。只要考试、评审过了关,万事OK,又可以期待着下一次职称评定了。这样的职称评定,实质上是大锅饭,这样的大锅饭轮着煮,看起来每年只有那么几个人过关,其实每个人铁定会过关,只要你能骗能编,每个人都可以在锅里吃上那么一口。要遇上那些榆木疙瘩不开窍的人,不懂其中诀窍,当然只有吃瘪的份儿。另一方面,一旦职称定了,也就不会摘脱了,不管你有没有本事,只要混到这个位子,自然有皇粮吃,能不能做出成绩出效益才不是他关心的呢。
  这样子的职称评定制度,实际上是资源的极大浪费,把国家集体的资源化为福利而不是创造出价值,给出职称不过是让大家混口饭吃,而且现在还吃得这么不爽,闹毛病。
  这一制度扼杀了知识分子的创造力,束缚了一大批本可以成为发明家、创造家人士的手脚,造成人才的普遍平庸化、功利化,成为戕害人才主动性、创造性的刽子手。以至于出现了中国高级职称的人数比美国还多的笑话。然而,中国的科技水平、综合国力又是人家的几分之一呢?按照现在的职称评审办法,名震中外的大军事家孙子连中级职称都评不上,大教育家孔子充其量也只能评个副教授。
  5.使“多劳多得、优绩优酬”成为苦涩的谎言。
  本来,“多劳多得、优绩优酬”社会主义和市场经济分配的公平原则。但是,在现行职称体系下,却恰恰相反,出现了“多劳不多的,优绩不优酬”的奇怪现象。如:单位里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哪怕你干得再多、成绩再大,由于你的职称最低,那么你只能拿最低的工资和“享受”着最低的地位。而单位的老同志,拥有高级职称,干得少甚至不干活,却拿着最高的薪水且享受着最高的地位。当老同志为青年人树立了“光辉的榜样”之后,大多数的年轻人也开始混日子,随波逐流。更为可怕地是,大多人对这一极不正常的现象都变得如此的麻木、习以为常!
  这不由得使我想起古罗马猴子军团的故事――
  古罗马的皇家宫苑蓄养着一支猴子军团,成百上千的猴子养在一个封闭的大院里,训练它们列队操练,分队进行搏斗。当然,这个军团并不用于战斗,而是用来表演,供人们取乐。
  军团大院内摆着一把铡刀。每只猴子捉进来时,都要把它的尾巴铡掉一截,通通只留五寸那么长,成为这军团猴子的标志。铡断尾巴肯定是很痛的,被铡的猴子又蹦又跳,发出尖厉的叫声,自己舔着流血的尾巴伤心不已。铡断了尾巴的猴子从此变得驯服,没有尾巴可翘了,训练起来相当容易。
  特别耐人寻味的是,这种铡尾巴的入团规矩,开头由人来执行,到后来就由那些先来的猴子们代劳了。每只新来的猴子一塞进来,猴子们就一拥而上,把它按倒在地,动作利索地把它的尾巴铡掉。当刚铡掉尾巴的新来者凄惨地嘶叫的时候,猴子们却围着它欢蹦乱跳,兴高采烈。每只猴子都经受过这一规矩带给它的痛苦,但每只猴子又都参与执行这种规矩来对待它们的新伙伴,并从中得到乐趣,一代接着一代,猴子军团存在多久,猴子铡猴子尾巴的规矩就持续多久。
  时间和惯性会使人精神麻木,即使是最残忍的行为也会当作正常的做法自行传承下去,没有谁感到奇怪。可怕的职评体制,使“多劳多得、优绩优酬”成为时代最为苦涩的谎言时,但许多人还像故事的猴子一样叫着好。
  6.你争我夺,矛盾和悲剧产生的温床。
  现行的职称评审制度,务虚的较多,对于知识分子来说,他往往难以静下心来踏踏实实去做对升职称无立杆见影作用的教学、开发和研究工作。
  或许很少有哪个国家,会像中国的知识分子这样,把职称看得如此重要。更有甚者,不惜弄虚作假,明争暗斗,耗费大量时间精力在无谓的事情上。实在可惜!为了职称,有的人老泪纵横;有的动口动手,斯文失尽;更有甚者,上梁下河。我知道职称评聘的艰难与诸多规定。每当“职称评定季节”过后,评上职称的,志得意满,如范进中举;未评上职称的,垂头丧气,牢骚满腹。不少人从此消极怠工,或是与领导“干戈相见”。
  在一些地方和单位,职称评定已经演变成关系和权力的较量。能不能评上职称,关键不是衡量其学术成果、科研能力以及工作实绩,而是看其和评委的关系怎样,在单位人缘如何。每次评审前,一些人托关系、打电话、请客送礼,用尽各种手段,目的是让评委投自己一票。一件本来应该既严肃又公正的工作却异化成关系的较量,令人悲哀。
  每年到了评职称的时候,最忙活的其实是各单位的领导,手里就那么几个名额,哪个该上,哪个该等,会不会留下“后遗症”甚至过激行为,他要掂量来掂量去,比做生意都难。现在职称多数是和职责分离、与待遇挂钩的,因此,带来了僧多粥少的实际利益冲突,造成了同事间的摩擦,引发了许多不该产生的矛盾和悲剧。一所中学的女教师,已经评上了高级教师。但在等待张榜公布的时候,她却自杀了,原因竟然与职称评定有关。这位女教师55岁,已有32年教龄。论学历,她是师范院校的本科毕业生,论教学成果,她多次被评为模范教师。她的照片也醒目地挂在校史展览室里。在校长的鼓励下,原本与世无争的她,申报了高级职称。然而,这所学校有同样资历的人为数不少。由于高级职称名额很少,而竞争者很多,学校里弥漫着一种不友好的竞争气氛。这使她很不习惯。一个老师对她谈论另一个老师不该占着茅坑不拉屎。她听后觉得是在说自己。另一个老师在教研室大骂某老师好狗不挡道,她听了心惊肉跳。一些和她有竞争的老师,见了面不再和她打招呼,她更是无法接受……在她自杀的前一天,她来找校长,这时职称已经评完,校长以为她是来打听结果,就告诉了她。没想到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兴奋,只是平静地笑了笑:“我这一辈子长期在您领导下工作,让您费了好多心,我是来感谢您的。”她又分别找了个别老师,见面时说的几乎是同样的话:“咱们难得相处一场,凡是有得罪大家的地方,都请原谅。”她给学生上了最后一堂课,最后涕泪俱下地嘱咐孩子们要好好学习。当晚,她就悄然离开了这个充满纷争的世界。
  职称评定,相互竞争本是题中之义,但现行的评定办法,往往不是激励人们在日常工作中体现竞争,而是集中在一个短时间把僧多粥少的矛盾凸现得更加彻底,难免引起人们的心灵倾斜。
7.造成了知识界、教科界严重的腐败现象。
  [1]养肥了一批掌握职评实权的评委和贪官。
  不少评委是各单位领导指定的,大多数是下级单位的有相应职称的领导担任的,其中,还有部分人是刚晋升上来的,也有个别人是“破格”上来的,当然,也有负责审查“论文”的学术权威们,他们只不过是摆设,因为,要重“业绩”嘛,只好由那些有领导“官衔”的评委说了算。平时,不会顺着领导转的人,哪怕你有天大的能力,也是徒然。快到评审时间,某些评委家来人也多起来,因为有人来烧香上供,求给他投一票。你没来,对不起,不投你的票。这一体制,无疑养肥了一大批掌握职评实权的贪官。
  因为这一体制缺乏对评委的产生与工作的监督措施,且对有证据的不公评定没有建立上诉机制。可以说,完全靠评委的思想品德自我约束,而道德约束又是最靠不住的。
  [2]职称评定中的腐败相当严重,且演变成整个民族造假的恶劣行径。
  例如:在报界,有高职称的人长期不写文章,例如所谓的总编、副总编之类的,占着所谓指标,而写新闻的人却因为一些无碍的条件限制评不了职称,拿不到劳动所得。为了职称,总编们拿着公家的钱去买学历,腐败到了顶点。而下面的人为了评职称,也去贿赂领导,可谓层层腐败,烂得发臭!
  [3]成为假文凭、假学位泛滥的重要根源之一。
  为了职称评审,许多人不惜铤而走险,和贩卖假文凭、假学位者进行肮脏的交易,严重败坏了学术的神圣。结果,催生这一产业“红”遍全国。看看各城市屡禁不止、屡打不止的“城市牛皮癣”就可见这一产业有多红火。
  [4]惟亲惟权难以公平。
  某单位的一个局级干部,本来就不懂业务,加上人品也不佳,口碑极差。然而红榜一下,人们全傻眼了。这位“局级”大人榜上有名,而人们最为看好的人却名落孙山。而某大学某系趁省职称评审组再次评议高级职称之际,迅急地送出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补报名单。为什么正常的补报要如此机密?原来补报的其中一位正是系主任的爱人。此人虽也是大学毕业生,但在这次职称评定前,从未担任过有关课程的教学,近几年才讲授个别课程。本学期已然过半,一本400余页的教材,她刚刚讲授20页不到的内容。然而在系评审小组评议中她居然在名单排列中遥遥领先。后在全系老师的反对声中,系主任伉俪宣布双双退出申报。但不久,他们就一起秘密补报“入局”,最后终于如愿以偿……
  面对职称评定中的种种不合理现象,不少人心存置疑。特别是根据职称高低而设置的种种差别,如住房待遇、工资奖金分配等,使人们如鲠在喉。因为评上职称的未必都很优秀,而未评上职称的,并不代表能力不行。因此人们心理上产生了不平衡,这种不平衡阻碍了人们能力的展示和积极性的发挥。
  职称评定中现在需要大量的考试,现在可以请“枪手”。尤其是官越大,门路越广,做假越严重。同时也成为假文凭、假学位泛滥的重要根源之一。职称评定已经成为另一个腐败的根源。
  [5]年年上涨的职评费,参评者心中永远的痛。
  职评费年年上涨,动辄就是几百元上千元。我的一个朋友,参评高级职称评定,花去一个月的工资竟还不够,评上后工资仅仅就长了二十多元。评审费用竟是他月工资上涨金额的四、五十倍!想严肃的问一问:评审费用怎么需要这么多?是怎么测算出来?这些钱都花到了哪里?
  既然我们职称评审工作常常喊着“公开公平公正”,那么按照常理,评审费的收支应当向参评人员公布。但是可悲的是,全国至今我还未听说一例!这里有多少猫腻,谁能说清楚?怪不得许多人说:评审费是雾里看花,说也说不清楚!
  8.终身制严重阻碍了专业队伍的建设。
  职称的评定是依据个人的成绩作出的,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评上职称,得到一定地位后,往往会停滞不前,不再研究创新。另一方面,多数的人进行科研,只是为了晋级,这就容易与生产实际脱钩,研究出一些无用的成果,或者评上职称后,就将论文成果束之高阁,不去推广转化为生产力。
  评上高级职称,对于大多数人已经是“船到码头车到岸”,四十多岁就丧失了前进的动力,倚老卖老,反正这一职称终身享用,工资一分不少,管他“山外青山楼外楼”,只管“革命小酒醉一休”。可以说,职称终身制严重阻碍了专业队伍的发展与建设。
  9.养活了一批靠收取版面费生存而学术水准低劣的刊物。
  
  关于论文,作者与报刊媒体、出版界完全是本末倒置。作者要发表一篇论文不但不给稿费,还至少要缴纳300元―800元不等的“版面费”。真可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于是这一中国特色,能堂而皇之的大行其道。但很少有人问,为什么要写论文?为什么要发表论文?!
  某些三流高校,有高级职称评审权,又有三流的学报。有人说,这些学报的总编家的门坎都被人踩破。随便写一文章,一投搞,准能录用,因为审稿人绝大多数是自己的主任或导师,他会将自己人的文章否定吗?肯定同意发表,只是何时发表的问题,那你得跑总编家,来点贡献,会给你早些发表,否则等着吧!曾经看见有一稿,从投稿到发表只用20天左右。咱不懂该文是否有重大突破还是重大科研项目,只觉得这里面有“东西”作怪。据说编辑家的房子比谁家都好,这用不着羡慕,人家靠本事搞起来的。
  使得一些学术刊物的编辑从本来为人幕后做嫁衣的角色,成为在自己掌管的一片学术园地里呼风唤雨的实权派人物;养活了一批学术水准低劣的刊物,为他们提供了创收的源泉;制造了一大堆写完了就没几个人看的学术垃圾……唯一的好处是――救活了一些造纸厂,创造了一批印刷就业岗位。
  10.教师职称,荒唐的承受着不可承受之重。
  这多年来,本来纯乎有关业务的职称,已经承载了太多太多与业务无关或关系不大的内容。高级教师是学校职称评聘中最难的一关,因为僧多粥少。据了解,高级教师的任职资格标准考评标准有如下一些:思想政治方面,几乎中小学教师职务聘任工作都实行师德“一票否决制”。其次是学历资历方面要求,一般是本科及以上学历。还有教育教学工作方面;教研科研方面;近年又加上外语、计算机成绩等等。可以这样说,经过以上过五关、斩六将之后,已属硕果仅存。比如一些地方对教研要求是在省市级以上发表过论文,这一关就非常难过。因为刊物有限,教师又有升学压力的影响,就连写作时间都成问题,发表文章就更难上加难。如果仅仅如此,对于那些把职称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的教师而言,还是可以接受的。因为这些毕竟是与教师业务本行相关的事。但目前又把下乡支教与否与职称挂上钩来,据了解,实行类似规定的地区不在少数。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职称评定的条件成了一个筐,许多人还嫌这个筐不够大,借改革之名,还不断的往里塞进新东西。
  在现实生活里,可以经常听到这样的事情:初中毕业的农民培育出作物高产的良种,普通青工完成了某项技术革新,但他们在进行科技活动时并没有职称。而世界科技史上,留下辉煌的爱迪生,好象也没有职称;带领人类进入信息社会的比尔·盖茨,要是生在中国,真难以知道他能否成功,因为他连大学还没有毕业呢。
  [1]外语考试,无用并悲哀着
  4月15日,是全国统一职称外语考试日。结束后,看着满操场考生们如蒙大赦似的一哄而散,心中不禁茫然:这种考试,究竟检验的是我工作中哪方面的水平?
  评职称必须考外语,“考职称”成了“考外语”的同义词。因为一般评职称中需要严格考试的,只有外语一项。然而许多人在平时的工作中,用到外语的机会并不多,而能将一个不大常用的学科一直学习不辍的人,恐怕为数很少,而外语恰恰又需要日积月累。由此造成不少人评职称时难过“外语关”,为了过关则绞尽脑汁想其它办法。一位一直热心于本职工作的老师突然开始热心于“译书”。知其根底的人无不诧异:他是不是认得ABC还是一个问号。但是不久,他还真的出了一本“译著”,并很快就派上了用场―――评职称。因为按有关规定,有超过一定字数的译著者,可以不考外语。不言自明,他的“译著”肯定是找人捉刀代笔的。
  不少人怀疑,在评职称时,不管是工程师还是经济师,无论是讲师还是政工师,一律设定日益严格的外语标准有无必要?当你看到某些政工师写的文章语句不通、企业管理者不会写报告、政府官员只能让秘书代笔的现象时,评职称却让他们去学英语,岂不觉得滑稽?
  [2]规定论文篇数,可笑的教条
  不论是大专院校、科研院所还是中小学,职称评审的重要依据之一是学术论文。因此,为了挤上职称这班车,许多人不得不花大量的时间去琢磨论文,而很多高校还规定论文必须在核心刊物上发表才有效,特别是评定副高职以上时。但中国的核心刊物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十几种,一年能刊登的论文不过万篇,几百万的科研人员要挤上去是何等之难。
  于是投机取巧者耗费大量时间泡在图书馆和书堆里,东拼西凑,弄些玄而又玄的花活儿,很能唬人;更有甚着,从网上下载国外的论文,稍作修改甚至原封不动翻译过来,堂而皇之成了自己的东西;还有些人发表了几篇论文,然后改头换面,就能变出十几篇文章。其实,那些文章真有多高的学术价值?鬼才信!你让有些论文高产的教授们去做点实事,很可能不如一个小讲师。在大学里,往上爬的捷径是什么?凑论文!如果你能一年整出个十篇二十篇文章,比那些拼了老命做几百万项目或搞出了若干个专利的同志好使得多,哪怕那些文章拧干了全是水!既轻松又愉快,何乐而不为。况且各高校都在拼命较劲比名次,比什么?论文!弟兄们,好好写,多往国外寄,要上SCI,职称大大的有,票子大大的有。可怜那些苦命人,如搞外语的,本来国内就没几种上档次的刊物,上哪发表去?本来很多教师挺喜欢教学工作,可这该死的职称评审制度逼得他们不得不心有旁骛,去挖空心思拼凑不见得有多少价值的论文,哪有多少时间搞教学改革,去提高教学质量。
  对于搞科研的何尝不是如此。科研项目做得再多,没有论文,评职称照样没戏,而成天要忙于科研,又要写出像样的论文并非易事,于是很多人知趣,将工作的重心转移到捷径上去了。不信,你放眼全国,几百所高校,几千家研究所,一年能出多少对国民经济发展有实实在在贡献的科技成果?
  1999年年底,山东省莒南县的一位中学教师向媒体提出了他的疑问:为什么中小学教师晋升中、高级职称非要有论文?原来,在1992年中小学教师职称评定工作恢复后不久,不少地方在晋升中、高级职称的条件中加了一条:必须有两篇论文,且必须是在省级以上刊物发表,还要2000字以上。此后对这一条件的要求越来越严格,实际上变成了“一票否决”。至于工作态度、业务能力、教学成绩,虽然没说不重要,但远远不及论文这样关乎“生死”:过了按工作年限和学历划定的宏观控制线后,只要有论文,就一帆风顺,连能不能上讲台都不管了,而没有论文绝对不行,论文字数差一点也照卡不误。该校的一位教学骨干(数学教研组长),仅仅因为论文只有1700字,就没能评上。这种现象在其它学校也屡见不鲜。为评职称而自己花钱出书,为评职称而求人发“论文”,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在出版界,甚至为此而创造了一个新词儿:“职称书”。“职称书”给知识界带来了不少恶果。许多人不是为了做学问而写书,而是为了评职称去拼凑书。不少学者慨言,有些“专著”不仅不能作为评职称的依据,相反应作为不能晋升职称的依据,因为文中经常出现一些常识性错误,正好说明作者水平太低。
  为了评上职称,人们平时要进行的准备,主要是撰写发表论文。中国人口众多,申报职称的人成千上万,每人需要三五篇论文,就是一个巨大的数字。这样,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方面是我们的科技水平远远低于世界上的发达国家,一方面我们每年发表的科技论文则是这些国家的好多倍。
  
  [3]文凭盲目抬升,埋没多少人才
  去年,一位同行评上了他企盼多年的高级职称。朋友们纷纷要他请客,但谁一提这事儿他就烦。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道出了自己的“心病”。他原是老三届的学生,毕业后去了兵团。后来到了新闻单位,好稿子出了不少,也写了几本有份量的书,加上他文笔好,别人翻译的稿子也请他润色,最后也署上了他的名字。因此,在评副高职称时,“专著关”、“外语关”都轻松而过,只是在文凭上,有人提出过疑问。但是当时主持职称评定的单位领导认为还是要看能力,所以最后也得到了通过。然而在评定高级职称时,他却遇到了大麻烦。此时主持职称评定的领导已经换人,不知谁在各种规定里找到了这一条:“学历在大专以上”。他从参加工作起,就一直以自己是“自学成才的典型”而得意,所以什么速成大专班、函授文凭班一律没有上过,履历表学历一栏填的还是“高中”。但这次按规定就没有资格申报高级职称。他开始厚着脸皮找领导、见评委,但是“杠杠儿”摆在那儿,谁都不好改。他听从朋友的指点,到大学里想找一个什么班上上,拿个文凭。令他吃惊的是,就在这所他一直仰慕的著名学府的校门口,居然有那么多人在卖学位证书,有的干脆在卖职称证,他就像做了贼一样地逃回单位。一说起这事,他就苦笑:“你说,这职称评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呀?”
  表演艺术界这种“惟文凭论”造成的怪圈也很突出。不少有艺术才华的演员因学历不高评不上一级,而现实中,有大专学历的不会唱或唱得不老练,没有大专学历的却在唱,这可难煞了一些剧团、剧院的领导们。
  你有能力,有成果,有工作经验,但没有学历就评不上职称;相反,你要是博士毕业就能给个讲师之类的中级职称,能力如何、成果如何那是将来的事。这难道叫实事求是、叫重视人才吗?
  [4]支教挂钩,滑稽的规定
  职称是与教师业务密切相关的事,与支教何干?如果此则规定得以实行,推而广之,医生、会计、法官、律师等各行各业与职称评定有关的工作,都可以如此实行,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农村贫穷,农村教育落后,这是“三农问题”的一个方面。“三农问题”的形成是长期的,原因也是多方面的。最主要的是我国长期实行的城乡二元分割的隔离制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农村的贫穷是为城市的繁荣过度输血而造成的。党和政府已经认识到“三农问题”的严重性,并已经或正在采取种种措施来扶持农村经济发展,当然包括农村教育。这需要政策与资金的扶持,需要城乡统筹等等,而非硬性支教。
  即使城市教师可以为农村教育做贡献,包括支教下乡等等,但这种行动必须是在教师自愿的基础之上的,有关行政当局没有权利去硬性规定必须支教,那与文革中的强迫下乡劳动有什么两样?更没有权利把衡量教师业务水平的职称考核与下乡支教联系在一起,那更是公权利的滥用。由此带来的后果会是怎样的呢?对于教学科研已上路的城市教师来说,他可能被人为中断一两年或更多的时间而丧失最好的科研时机。信息时代,科研的时效性是非常关键的。所谓“错过此村无好店”!而对于投机的人来说,他可以利用这绝好的机会,只要下乡“镀金”两年,即使业务水平不见长,也可以凭下乡这一硬指标获取职称。
  [5]班主任经历和双本科学历真的那么必要?
  前段时间听说某省中学教师评职称又有新招了:增加――评高级职称没有三年班主任经历的一票否决;没有双本科学历的也是一票否决制。这明摆着是想用职称改革逼教改,可惜的是目光之短浅令人哭笑不得。
  大家都知道,班主任工作是一门艺术,也就是一个局域性的领导,他对学生的人格形成的影响比重最大,岂是人人都当得的?学校岂会让人人都去当班主任?一个学校有多少个班?又有多少个教师?就是来一个教师轮三年要多长时间才能都当上班主任?这些简单的问题我想那些职改办的人可能都不清楚!其结果是造假材料成风,这样的评职称成了造材料大赛,谁的材料造得好,谁就上吧。
  再说双本科,数年前,多数单位还是重视个人能力的,在现在的“提高国民素质”的大口号下,大家都来比文凭了!各地教育局自不甘落后,赶紧放下教改来搞文凭。请问双本科对教师来说有什么用处?教师的教改工作本身存在着一系列的学科之间的相互贯通,现要你去单独再学一门学科,这本身是一种倒退。
  再来看看现在教师再培训和函授体系,前者是一纸空文,后者是严进宽出。对于后者,由于没有多少油水可捞,名额少得可怜,然后是你学好了再进来――进来干什么?混张文凭。学到了什么?吹牛、拍马、送礼。呜呼!可怜的教师!可悲的中国教育!
  悲哉!中国职称评审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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