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原子弹爆炸的背后故事:一根鞋带的阴影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7 19:35:38
中国原子弹爆炸的背后故事:一根鞋带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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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1月12日  来源:文汇读书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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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是中国核基地建设50周年纪念,关于核基地建设的种种,由于当年保密的需要,至今所透露出来的仍然是冰山之一角。《解放军画报》高级摄影记者孟昭瑞不仅是那段历史的见证者,而且是那段历史的记录者。《中国蘑菇云》通过他的镜头并辅以他的叙述,实现了资料性与直观性、知识性与趣味性的有机结合,在带给读者视觉冲击的同时,提升读者对中国核事业的认知。



  上马与下马,中央分成了两派

  1960年的11月,张爱萍在西北导弹试验基地,成功组织指挥了我国第一枚国产地对地导弹的发射。转年,“大跃进”的恶果赫然显现。吃饭都成了问题,不能为多打粮有所贡献,反要花大量人力物力的原子弹,是不是要搞下去引起了不小的争议。这种争论不仅表现在国防科研内部,而且中央的一些部门在制订计划时也有所表现。到这一年的夏天,国防工业委员会工作会议在北戴河召开的时候,两种意见已经尖锐对立,形成了两军对垒的阵势。反对者的意见,理由似乎更充分,苏联公开宣布停止援助,技术上有很多困难,中国自己现有的工业基础太过薄弱,不足以保证原材料的供应,研制原子弹的困难太大。国家整个经济形势困难重重,各方面都要钱,而搞“两弹”花钱多,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如果硬拿,不仅影响常规武器的研制生产,而且会拖累国民经济的发展。最好的办法是暂时下马,等国家经济好转后再上,各方面的条件和准备也可以更充分。形象的说法是,不能为了一头牛,而饿死一群羊。这样的意见,在当时的实际情况下,为多数人所赞同。但赞成“上马”的人的意见,是从战略上看问题,认为值得为长远的核盾牌多些投入。暂停只会使已经建立的基础废弃,队伍解散,再上马等于从头再来,这并非解决问题的办法。

  张爱萍回忆说,政治局开会,有些人提出上马,也有些人提出下马。有一部分人说,苏联专家撤走以后,我们的科学技术不行,再加上建国刚开始不久,我们的工业还落后,没有苏联的技术援助干不成,所以要下马。又不能不搞,又说等我们国家初步建设起来后再搞。另一部分就主张上马,主要是陈毅、聂荣臻、叶剑英、贺龙等几个元帅。

  如果将争论的双方划成阵营的话,军方的态度是鲜明的。陈毅元帅在一次政治局会议上的话很具有代表性:“中国人就是要把裤子当了,也要把原子弹搞出来!”这句话虽然广为人知,但与陈毅针锋相对的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不为人所知:“老总啊,你还是把裤子提上吧,光着屁股是搞不了原子弹的。”这样的话在没饭吃的年代,并不难理解,更不能说是完全错误,但在原子弹成功后,似乎被有意掩盖了。

  刘少奇则建议把原子能工业的基本情况搞清楚了再确定。据张爱萍回忆,他在华东军区的老上级陈毅专门找他交代调查任务。张爱萍的态度也很明确,“再穷也要有一根吓人的打狗棍”。但他对陈老总说,自己只知道皮蛋、鸡蛋、山药蛋,不懂原子弹。这就是张爱萍的性格,实话实说。张爱萍当时主抓的是核基地建设,核研究的事有人在抓,他不愿意掺和。再说毕竟知根知底,说话也随便些。陈毅的话说出来也很直接,不懂你不会学啊?谁一生下来就会?言下之意,你不能光为原子弹研制搞后勤,该你出头的事,你得出头啊。说归说,下级服从上级是部队的传统,张爱萍不能拒绝。再说了,陈毅也不仅代表他个人,他是代表中央在点将。也许,事先就考虑到张爱萍有可能拒绝,所以才由他的老上级陈毅出马点将?

  张爱萍接受任务后,先找了第二机械工业部(即原子能工业部)副部长、国防科委副主任的刘西尧、刘杰等人,后来又找了核物理学家、核武器研究所的副所长朱光亚等组成了调查班子。

  这次调查回来之后,张爱萍当然要向国防部长林彪汇报,林彪的态度同其他几位老帅的意见完全一致,同样很坚决。他说:“原子弹一定要搞下去,一定要响,就是用柴火烧也要把它烧响了。”

  这份名为《原子能工业建设的基本情况和亟待解决的几个问题》的长达五千言的报告得出如下结论:关键不在于投入,而在于组织协同;不在于再投入多少,而在于如何挖掘各部门的潜力;不在于争论上马下马之利弊,而在于如何行动,才能搞成。

  这项重大工程,看起来盘子很大,但实际上很多东西都蕴含在国民经济的各个部门之中。这也是之所以得出关键不在投入多少,而在于挖掘各部门潜力判断的原因。这也就是说,在对各部门的投入之外,并不需要增加太多的投入。报告说,共需人民币787万元,折合为110万卢布、120万美金。报告的效率为原子能工业的高效定下了一个基调。这对于平息上马、下马之争,无疑是一个好消息,更令人振奋的是,有了一个兼顾各方的新途径。
张爱萍亲自坐飞机,升至8500米高空试验

  调查报告在11月份由二机部的秘书刘正威起草。报告递上去之后,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动静,张爱萍备受煎熬。1962年10月19日,刘少奇主持政治局会议,听取罗瑞卿关于国防工业的汇报。刘少奇表示,中央要有专门的机构来抓。十天后,罗瑞卿提交了《关于加强原子能工业领导问题的报告》。这就有了11月3日“专门委员会”的成立。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原子弹不再由国防科委牵头,而成为全国性的大战略。国防科委成为主要的组织协调机构。可能考虑到自己任副总长事务繁忙,国防科委是兼职,张爱萍在罗瑞卿的报告上提出:“军队方面已有贺、聂和你参加,我不必再参加了,至于属我们要办的具体工作仍照办。供考虑。”

  罗瑞卿自然不会同意,研发的任务虽然有赵尔陆负责,但跑基地、盯制造、搞试验这一系列需要协调的事,都要张爱萍出面才行!首要的问题就是,张爱萍要跑各个大区传达专委会议的精神。精神传达下去,各大区都表示积极支持。



  中央专委成立后,核试验的步伐大大加快。1963年5月至11月,已成功进行了七次分解爆炸试验。

  1964年,是预定原子弹爆炸的年份。同年6月,张爱萍又成功组织了我国自行研制的中近程导弹首次飞行试验,并创造了“连中三元”的佳绩。这些佳绩的取得的背后,是超乎常人的付出和努力。

  张劲夫回忆说:“爱萍生病了,身体不好,带着氧气瓶子,也要下去检查,一个一个焊点,一个一个螺丝钉,一个一个零部件,都要检查到。所以他的工作成绩很牢靠,事故很少。”

  另外一件事恐怕很少有人知道,空军刚开始运送原子弹部件的时候,张爱萍带着他们跑过好多地方。因为保密的原因,只有他知道所有的部件生产工厂在哪里。

  负责核爆取样的伊尔-12飞机当时的正常飞行高度是6000米,而穿云取样要求飞8000到10000米。飞机改装后,才飞到8500米。张爱萍接到报告说,那好,我也去坐坐那架飞机。向他汇报的北京空军作战部副部长恽前程就说,“你不能上去。”因为总参的副总长、核试验委员会的主任上飞机试验,要报军委批准。张爱萍说:“我不上去,我怎么知道你们究竟行不行啊?”张爱萍叫恽前程不要上报,但恽前程不敢做主,还是上报了。吴法宪说:“他要上去,你就陪他上去吧。要好好检查飞机,保证安全。”就这样,他穿了一件棉军大衣,坐在了领航员的位置上,要飞行员指给他看高度表。在8500米高度上飞了一圈,飞行员问:“还要不要再转一圈?”他说:“你们需要转就转吧。”在这个时候,他把自己放在了普通一兵的位置,一切从工作出发,一点也不摆什么臭架子。这次飞下来,他对恽前程说,我心里踏实了。

  他自己亲临一线,对别人也就相当严格。“东风-5号”发射前,检验部门说,油路上像是有个阴影。这是要负责任的,于是起了争执。张爱萍说先去搞清楚。结果,七机部的一位副部长亲自爬进发动机舱里,折腾了好几天,检查出一根鞋带。不要小看一根鞋带,如果堵住油路,后果是什么不堪设想。鞋带怎么进去的,接着查。原来是有个装配人员丢了鞋带。张爱萍发话,以后进装配车间,统统把鞋带解下来。这样的规定,据说到现在还在执行。

  到了1964年9月,中央开始考虑第一颗原子弹爆炸的时机了。当时有为国庆献礼的说法,周恩来说等送走参加国庆庆典的外宾之后再说。

  1964年9月25日上午,张爱萍、刘西尧等向聂帅汇报了第一颗原子弹试验准备工作进展情况,及中央政治局常委的决策。9月27日,张爱萍和刘西尧返回基地,当天下午即向基地全体参试人员传达了中央专委第九次会议精神。也就在当天晚上,张爱萍在他帐篷门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响”字。

  10月4日,正式试验用的“596-1”原子弹装置全部运至马兰试验基地的主控站装配工房,作为备份的“596-2”原子弹装置,则放在乌鲁木齐的专列上待命。张爱萍考虑到罗布泊试验场区的早期规划是苏联帮着搞的,对这个地区相当熟悉,便命令运输组当即想办法隐蔽核弹专列。当时,试验场区人来车往,昼夜不停地布置着各种效应物,一百米高的铁塔已经树起来了,明摆着要有重大的行动。所以,临试验之前,专列又从乌鲁木齐转移到了内蒙古额济纳的东风基地,也就是现在所说的酒泉基地。专列在基地东部的古日乃苏木(碱厂)掩蔽起来。

  10月9日,原子弹试验委员会根据试验场区的天气预报,建议将正式试验的时间定在10月15日至20日之间。10日凌晨3点,张爱萍签署了一份试验准备工作情况及试验时间建议的书面报告,仅派李旭阁一个人飞往北京,呈送给周恩来总理。中国原子弹爆炸的背后故事:一根鞋带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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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1月12日  来源:文汇读书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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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是中国核基地建设50周年纪念,关于核基地建设的种种,由于当年保密的需要,至今所透露出来的仍然是冰山之一角。《解放军画报》高级摄影记者孟昭瑞不仅是那段历史的见证者,而且是那段历史的记录者。《中国蘑菇云》通过他的镜头并辅以他的叙述,实现了资料性与直观性、知识性与趣味性的有机结合,在带给读者视觉冲击的同时,提升读者对中国核事业的认知。



  上马与下马,中央分成了两派

  1960年的11月,张爱萍在西北导弹试验基地,成功组织指挥了我国第一枚国产地对地导弹的发射。转年,“大跃进”的恶果赫然显现。吃饭都成了问题,不能为多打粮有所贡献,反要花大量人力物力的原子弹,是不是要搞下去引起了不小的争议。这种争论不仅表现在国防科研内部,而且中央的一些部门在制订计划时也有所表现。到这一年的夏天,国防工业委员会工作会议在北戴河召开的时候,两种意见已经尖锐对立,形成了两军对垒的阵势。反对者的意见,理由似乎更充分,苏联公开宣布停止援助,技术上有很多困难,中国自己现有的工业基础太过薄弱,不足以保证原材料的供应,研制原子弹的困难太大。国家整个经济形势困难重重,各方面都要钱,而搞“两弹”花钱多,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如果硬拿,不仅影响常规武器的研制生产,而且会拖累国民经济的发展。最好的办法是暂时下马,等国家经济好转后再上,各方面的条件和准备也可以更充分。形象的说法是,不能为了一头牛,而饿死一群羊。这样的意见,在当时的实际情况下,为多数人所赞同。但赞成“上马”的人的意见,是从战略上看问题,认为值得为长远的核盾牌多些投入。暂停只会使已经建立的基础废弃,队伍解散,再上马等于从头再来,这并非解决问题的办法。

  张爱萍回忆说,政治局开会,有些人提出上马,也有些人提出下马。有一部分人说,苏联专家撤走以后,我们的科学技术不行,再加上建国刚开始不久,我们的工业还落后,没有苏联的技术援助干不成,所以要下马。又不能不搞,又说等我们国家初步建设起来后再搞。另一部分就主张上马,主要是陈毅、聂荣臻、叶剑英、贺龙等几个元帅。

  如果将争论的双方划成阵营的话,军方的态度是鲜明的。陈毅元帅在一次政治局会议上的话很具有代表性:“中国人就是要把裤子当了,也要把原子弹搞出来!”这句话虽然广为人知,但与陈毅针锋相对的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不为人所知:“老总啊,你还是把裤子提上吧,光着屁股是搞不了原子弹的。”这样的话在没饭吃的年代,并不难理解,更不能说是完全错误,但在原子弹成功后,似乎被有意掩盖了。

  刘少奇则建议把原子能工业的基本情况搞清楚了再确定。据张爱萍回忆,他在华东军区的老上级陈毅专门找他交代调查任务。张爱萍的态度也很明确,“再穷也要有一根吓人的打狗棍”。但他对陈老总说,自己只知道皮蛋、鸡蛋、山药蛋,不懂原子弹。这就是张爱萍的性格,实话实说。张爱萍当时主抓的是核基地建设,核研究的事有人在抓,他不愿意掺和。再说毕竟知根知底,说话也随便些。陈毅的话说出来也很直接,不懂你不会学啊?谁一生下来就会?言下之意,你不能光为原子弹研制搞后勤,该你出头的事,你得出头啊。说归说,下级服从上级是部队的传统,张爱萍不能拒绝。再说了,陈毅也不仅代表他个人,他是代表中央在点将。也许,事先就考虑到张爱萍有可能拒绝,所以才由他的老上级陈毅出马点将?

  张爱萍接受任务后,先找了第二机械工业部(即原子能工业部)副部长、国防科委副主任的刘西尧、刘杰等人,后来又找了核物理学家、核武器研究所的副所长朱光亚等组成了调查班子。

  这次调查回来之后,张爱萍当然要向国防部长林彪汇报,林彪的态度同其他几位老帅的意见完全一致,同样很坚决。他说:“原子弹一定要搞下去,一定要响,就是用柴火烧也要把它烧响了。”

  这份名为《原子能工业建设的基本情况和亟待解决的几个问题》的长达五千言的报告得出如下结论:关键不在于投入,而在于组织协同;不在于再投入多少,而在于如何挖掘各部门的潜力;不在于争论上马下马之利弊,而在于如何行动,才能搞成。

  这项重大工程,看起来盘子很大,但实际上很多东西都蕴含在国民经济的各个部门之中。这也是之所以得出关键不在投入多少,而在于挖掘各部门潜力判断的原因。这也就是说,在对各部门的投入之外,并不需要增加太多的投入。报告说,共需人民币787万元,折合为110万卢布、120万美金。报告的效率为原子能工业的高效定下了一个基调。这对于平息上马、下马之争,无疑是一个好消息,更令人振奋的是,有了一个兼顾各方的新途径。
张爱萍亲自坐飞机,升至8500米高空试验

  调查报告在11月份由二机部的秘书刘正威起草。报告递上去之后,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动静,张爱萍备受煎熬。1962年10月19日,刘少奇主持政治局会议,听取罗瑞卿关于国防工业的汇报。刘少奇表示,中央要有专门的机构来抓。十天后,罗瑞卿提交了《关于加强原子能工业领导问题的报告》。这就有了11月3日“专门委员会”的成立。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原子弹不再由国防科委牵头,而成为全国性的大战略。国防科委成为主要的组织协调机构。可能考虑到自己任副总长事务繁忙,国防科委是兼职,张爱萍在罗瑞卿的报告上提出:“军队方面已有贺、聂和你参加,我不必再参加了,至于属我们要办的具体工作仍照办。供考虑。”

  罗瑞卿自然不会同意,研发的任务虽然有赵尔陆负责,但跑基地、盯制造、搞试验这一系列需要协调的事,都要张爱萍出面才行!首要的问题就是,张爱萍要跑各个大区传达专委会议的精神。精神传达下去,各大区都表示积极支持。



  中央专委成立后,核试验的步伐大大加快。1963年5月至11月,已成功进行了七次分解爆炸试验。

  1964年,是预定原子弹爆炸的年份。同年6月,张爱萍又成功组织了我国自行研制的中近程导弹首次飞行试验,并创造了“连中三元”的佳绩。这些佳绩的取得的背后,是超乎常人的付出和努力。

  张劲夫回忆说:“爱萍生病了,身体不好,带着氧气瓶子,也要下去检查,一个一个焊点,一个一个螺丝钉,一个一个零部件,都要检查到。所以他的工作成绩很牢靠,事故很少。”

  另外一件事恐怕很少有人知道,空军刚开始运送原子弹部件的时候,张爱萍带着他们跑过好多地方。因为保密的原因,只有他知道所有的部件生产工厂在哪里。

  负责核爆取样的伊尔-12飞机当时的正常飞行高度是6000米,而穿云取样要求飞8000到10000米。飞机改装后,才飞到8500米。张爱萍接到报告说,那好,我也去坐坐那架飞机。向他汇报的北京空军作战部副部长恽前程就说,“你不能上去。”因为总参的副总长、核试验委员会的主任上飞机试验,要报军委批准。张爱萍说:“我不上去,我怎么知道你们究竟行不行啊?”张爱萍叫恽前程不要上报,但恽前程不敢做主,还是上报了。吴法宪说:“他要上去,你就陪他上去吧。要好好检查飞机,保证安全。”就这样,他穿了一件棉军大衣,坐在了领航员的位置上,要飞行员指给他看高度表。在8500米高度上飞了一圈,飞行员问:“还要不要再转一圈?”他说:“你们需要转就转吧。”在这个时候,他把自己放在了普通一兵的位置,一切从工作出发,一点也不摆什么臭架子。这次飞下来,他对恽前程说,我心里踏实了。

  他自己亲临一线,对别人也就相当严格。“东风-5号”发射前,检验部门说,油路上像是有个阴影。这是要负责任的,于是起了争执。张爱萍说先去搞清楚。结果,七机部的一位副部长亲自爬进发动机舱里,折腾了好几天,检查出一根鞋带。不要小看一根鞋带,如果堵住油路,后果是什么不堪设想。鞋带怎么进去的,接着查。原来是有个装配人员丢了鞋带。张爱萍发话,以后进装配车间,统统把鞋带解下来。这样的规定,据说到现在还在执行。

  到了1964年9月,中央开始考虑第一颗原子弹爆炸的时机了。当时有为国庆献礼的说法,周恩来说等送走参加国庆庆典的外宾之后再说。

  1964年9月25日上午,张爱萍、刘西尧等向聂帅汇报了第一颗原子弹试验准备工作进展情况,及中央政治局常委的决策。9月27日,张爱萍和刘西尧返回基地,当天下午即向基地全体参试人员传达了中央专委第九次会议精神。也就在当天晚上,张爱萍在他帐篷门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响”字。

  10月4日,正式试验用的“596-1”原子弹装置全部运至马兰试验基地的主控站装配工房,作为备份的“596-2”原子弹装置,则放在乌鲁木齐的专列上待命。张爱萍考虑到罗布泊试验场区的早期规划是苏联帮着搞的,对这个地区相当熟悉,便命令运输组当即想办法隐蔽核弹专列。当时,试验场区人来车往,昼夜不停地布置着各种效应物,一百米高的铁塔已经树起来了,明摆着要有重大的行动。所以,临试验之前,专列又从乌鲁木齐转移到了内蒙古额济纳的东风基地,也就是现在所说的酒泉基地。专列在基地东部的古日乃苏木(碱厂)掩蔽起来。

  10月9日,原子弹试验委员会根据试验场区的天气预报,建议将正式试验的时间定在10月15日至20日之间。10日凌晨3点,张爱萍签署了一份试验准备工作情况及试验时间建议的书面报告,仅派李旭阁一个人飞往北京,呈送给周恩来总理。
张爱萍的态度也很明确,“再穷也要有一根吓人的打狗棍”。但他对陈老总说,自己只知道皮蛋、鸡蛋、山药蛋,不懂原子弹。
读这种文章长志气!
负责核爆取样的飞行员已经全部去世了:')
8023部队打开尘封的记忆之-----新疆马兰机场
新疆马兰机场防化连简介:



    新疆马兰机场防化连的前身是沈阳空军司令部直属防化二连两个排(留下一个排随高炮一师去支援越南。)与一连(原教导连)抽调的十几个人组建而成。(一连保留的另一部就是后来的沈空防化连,参加过空军防护大队。)



   1967年4月初,空军将该连队调到核试验基地(8023部队)空军马兰村场站(新疆马兰机场防化连)。原来马兰场站是空军直属的。



    新疆马兰机场防化连(1967——1980)年以后调到空九军直属防化连。1980年马兰机场防化连人员调顶替空九军直属防化连。马兰机场防化连番号撤消。(原空九军直属防化连解散。)



    空九军直属防化连(1976----1986).1976年新疆马兰机场防化连抽调一部建立空九军直属防化连,连长于泽昌。1980空九军直属防化连人员解散由马兰机场防化连人员顶替.1986年空军缩编(空九军后改为乌鲁木齐空军指挥所)空九军直属防化连番号撤消,人员解散。

   

     (感谢 :空九军直属防化连最后一任指导员: 姚叔,不吝赐教!)





原新疆马兰机场防化连战友录:



河南战友:

王洪林:马兰机场防化连第一任连长、(原沈空防化连副连长) 河南郑州人。



湖南战友:

张干青:马兰机场防化连第一任指导员。 湖南人。



东北战友:

李  才:马兰机场防化连老排长连长。东北人。

姜振邦:马兰机场防化连教员。(后空九军防化参谋)辽阳人。


江苏战友:

   陈树昌:马兰机场防化连防化连连长。江苏连水人。

   王怀道:马兰机场防化连最后一任指导员。江苏新沂人。

   单作志:马兰机场防化连最后一任、原沈空防化连副指导员。江苏连水人。



河北战友:

何士刚:马兰机场防化连原副指导员。(后到南山机场)河北唐山市丰润区人。
王兆来:马兰机场防化连排长、(后任空九军防化参谋)河北唐山市人。

于泽昌:马兰机场防化连 河北省唐山市丰润区人。(后任空九军直属防化连连长)
张得齐:马兰机场防化连原防化连教员、(后任空九军教员、参谋)河北省唐山市

         丰润区人。
郁生喜:马兰机场防化连。防化连班长、司务长(后任场站财务股股长)      

         河北省唐山市唐家庄煤矿人。

任玉璞:河北唐山大任庄人。

孟兆梁:马兰机场防化连。河北秦皇岛人。

张文友:马兰机场防化连。河北省唐山市丰润区白官屯小黑马店人。
刘占如:马兰机场防化连。河北省唐山市丰润区白官屯小黑马店人。
李树春:马兰机场防化连原防化连排长。河北省唐山市丰润区白官屯燕子河人。

古守存:马兰机场防化连。河北省唐山市丰润区白官屯人。
果俊英:马兰机场防化连。河北省唐山市丰润区韩城人。



浙江战友:

于凤生:马兰机场防化连化验技师。浙江人。
邬官发:马兰机场防化连。浙江人。



陕西战友:

于  榕:马兰机场防化连。籍贯是陕西西安。

常纪州:马兰机场防化连排长。陕西人。



北京战友:

  马力力:马兰机场防化连。北京人。

  李树增:马兰机场防化连。北京人。

  卢宝林:  卢副指导员(北京人)



江苏战友:

  白玉家:马兰机场防化连。江苏连水人

  尹万才:马兰机场防化连。江苏灌云县人。

  谷维奇:马兰机场防化连。江苏灌云县人。

江西战友:

  刘顺宝:



安徽战友:

  朱永夫:马兰机场防化连排长。安徽省蚌埠市人。

  

山东战友:

  董洪珊:司务长  后空九军后期助理(山东人)



甘肃省战友:

  达延新: 兰州市安宁区于1975年入伍.

  刘宏斌:  兰州市安宁区.
  张建设:  兰州市城关区.





河南战友:64年入伍新疆马兰机场防化连河南许通战友。王孝兴 历步河陈家寻  娄急停  人祥云.



1979年11月入伍.

   彭春生

   刘玉林

   赵建武,

   王保兴.

   刘生平.

   王根顺.

   刘俊民.

   李金岩.

   韩文东.

   冯蕙光.

   王  力.

   周秋堂

   殷自平

   李  河.



于  榕叔叔的回忆:

    我是1968年2月到连队的,先在二排五班当战士,班长先是王兆来,后王兆来任二排代理排长,任玉璞任班长。王洪林任连长,张干青任指导员。还有个王副连长,从西安二高专来的个卢副指导员。司务长是董洪珊。当时一排长(侦察排)是王怀道,二排(地消排)王兆来,三排(服消排)于泽昌。

我后来到三排八班,指导员张干青、排长于泽昌。



1979年彭春生回忆:

    我是1979年11月入伍,原部队马兰场站防化连一排三班的彭春生,与我同期入伍在一个连的开封籍战友有刘玉林.赵建武,王保兴.刘生平.王根顺.刘俊民.李金岩.韩文东.冯蕙光.王力.周秋堂.殷自平.李河.
    当时防化连的连长是单作志.副连长是金学文.指导员是柏玉家.



注:根据回忆编写、排名不分先后。后续敬请关注。欢迎马兰机场防化连战友们参加,把马兰机场防化连战友的回忆记录完成的更充实.(收集马兰机场防化连文字资料,图片资料。)



  联系人:永红的永(于志永,65年老兵于泽昌的儿子)

     联系方法: 电子邮箱:dy_xt@126.com

                      QQ:342550357   (唐山永红)   
                    电话:0315—3962356



8023B部队马兰场站防化连执行任务相关背景:

搞核试验是国家绝密情报,凡参与的所有官兵都要经过严格的政审,无论去哪里、干什么,都要履行严格的审批手续;稍有复杂社会关系、海外关系者,就有可能被要求退伍,退伍时国家可以安排工作;当时的保密口号是“上不传父母,下不传妻儿”、“知道的不说,不知道的不问,活着沤烂在肚子里,死了埋进棺材里”。 引子
爆炸后要取其产生的烟云。研究人员要研究这些烟云,以改进原子弹。收取烟云的工作,叫"取样"。


    研制核武器的第九院和核试验基地的第21所,围绕铁塔搞了很多工号,摆了很多测试设备、摄像机、录音机等用于测试核爆炸后的结果。摆些东西作试验,这件工作当时叫"效应"工作。





    第一次核试验,空军就没有防化人员到场,所以处理飞机上的事还是得靠自己。看了一点外国资料,他们洗消飞机设有洗消区,区周围有流水沟,存水池,区内分重沾染洗消区,中沾染洗消区,轻沾染洗消区。

人员会受到过多的辐射剂量。清洗飞机是很费劲的工作,先要设想如何洗法,根据这个设想,就要准备工具和参加工作的人员。此外还要多次演练,为的是发现漏洞和提高效率,尽量缩短工作人员长时间靠近沾染严重的飞机。洗消人员都要穿防护服,戴防毒面具,这种装具是完全不透气的,初穿这种服装不习惯,时间稍长,受不了,于是就要着装演练。有的人演练完毕,衣靴中竟倒出上公斤的汗水,可见艰苦之甚!要准备洗消的用具,首先要有消防车。飞机停放到洗消区后,浑身上下,先用高压水枪冲洗几遍,把附面沾染物冲掉。再经过仪器检查,找到具体超剂量的地方,这时就用上了刷子、抹布、竹木等工具了,同时去掉堵、塞、泥、滤等物品。发动机是洗消的重中之重,因它的坑坑、洼洼、弯角、窄缝特多,特别是气缸上的层层散热片,又是滑油多的地方,所以要多准备有针对性的用具,有的地方还要用汽油擦洗。直到剂量仪检查合格后,才算结束工作。最后把洗消完的飞机,推到一个干净的地方,等待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