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小议周世宗与宋太祖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9 17:57:56
作者:姜狼豺尽
 小议周世宗与宋太祖
  
  
   世宗神武,史所具载。世宗旦夕有恙,遂成遗恨,微此,宋祖何得取世宗之业而自成天下。周承后汉之弊,万事草创,太祖积其功于前而世宗承之以发扬,世宗之才之勇之智之仁之大文大武,千载之下,一人而已!
  
   周世宗,假子于太祖,其初立也,人皆不明其才而有轻于世宗矣。刘旻向视太祖为劲敌,不以世宗为意,及闻太祖崩也,泣而自妄于复后汉之业,而要契丹南下。周臣多畏契丹之助,启幸生之心,独世宗怒起北向曰:“河东顽贼欺朕无勇名,幸窥神器,朕若示怯,则是后无宁岁矣。”遂亲奖中州健儿,与之决死。高平一役,樊何之徒,未战及溃,世宗几危。世宗指挥若定,视强寇若无,三军感奋,一战破之,几获刘崇。
  
   后及征淮南也,踞胡床而视战,刘仁赡欲射而幸取其功,然其箭落。世宗大笑,又近胡床之前,去自守之计,而以其身示仁赡,要之射。神武之略,孰可及也?唐氏立国江左数世,自大于南朝,然世宗三载苦战,终据全淮而有也。历朝之南下,非有不先淮而下之者。宋能并唐,实世宗之功也。
  
   世宗非徒以武威天下,其恤民之善心,莫不感化远近而归服之。世宗扩汴,不忍民夫舍田而役,令以农闲时而作,忧误农也。及修永福殿,世宗视其民夫以瓦片为器而食下粮,心痛之甚,立斩监工孙延希。世宗之大仁,古罕有也。故世宗崩,远近含哀。而宋祖殂,远近谁复哀之?
  
   世宗之促崩也,北有汉辽,西有蜀,南有唐,间之以荆湖粤闽越,混一之难,足见于此。人皆谓纵便与世宗二十年,不过成宋祖之规模。非也,宋祖之才,非不强也,然其智勇,逊于世宗多矣。宋祖在位十六载,虽以疾风之暴速扫灭诸国,然诸国之弱,何与顽强之北汉、彪悍之契丹并比?宋宗平北汉,亦可谓弟之能过于兄乎?世宗伐辽,宋祖无之,宋宗有之,是谓宋祖不如弟之有智勇乎?
  
   世宗之憾,在乎北伐未成而身先死,旦出一中上主,亦可如宋祖之谈笑括定江南。然契丹者,武功极盛于当世,按巴坚、耀库济之兵,岂人人可谈笑而摧之?世宗之平三州也,未与契丹人相抗,难者皆曰假世宗之遇契丹,未必强于宋宗之败于高梁河。李守贞者、杜重威者,五季之朝朝暮暮小人也,白团卫村一战,几获耀库济于马前,非其驼子狂奔,则一驴载赴汴市受斫矣。李、杜二人,与世宗可比乎?
  
   宋祖之功,非薄也,然其功之所积威,盖自受于其子孙矣。郝经所谓“汉似乎夏,唐似乎商,而宋则似乎周,可以为后三代。”然之前却言“宋其武功,不逮汉、唐之初。” 自石氏卖十六州于契丹,中原便无自守之势,契丹纵马三千里,来去如风,宋守之百六十年,以宋之武功,尚不逊也。然世宗之伐辽,其志大矣,敢唱天下之先声,破晋祖委十六州畏辽以祸中原之势也。
  
   天福以来,中原之危,在乎慓壮之契丹,非吴蜀闽浙粤也。虽宋祖才具非薄,克下江南,亦不过乘世宗之励精致治,收其余荫而已矣。孟昶也、刘鋹也、李煜也,素不知兵,得之易如覆手也,更遑言高继冲、周保权牧牛小童也。何足一战定于契丹,而建中原千秋万世之重势也。
  
   然有论曰世宗虽神武,孰可知其后人无庸悖昏狂者以亡其业乎?笑也!宋徽之亡,虽亡于靖康,追其源本,建隆收天下之兵也。五季时天下之兵集于府镇,非集于朝廷,故宋之惩五季之大弊,有之以为此也。世宗若有二十年之幸,则亦当惩四季之大弊,却非收天下之兵也。天下之兵,以御天下之危,徒收天下之兵以自守于汴洛,自非上策。
  
   昔者晋武之得魏也,惩魏之疏宗室,广益诸王之兵,以为司马万世永固之业。晋武崩则诸王乱。宋氏近惩于五季之兵归府镇也,远惩于晋武之兵归诸王也,收天下之兵于朝廷。宋之立三百载,与此大有因果也。
  
   五季之乱也,天下分崩,固宋有以此弊而乘之。唐之立也,虽承之于隋,然南北朝之兵归府镇,亦当时之大弊,隋文岂不明其害?而必后至于宋,方为之?唐之立国,武也;宋之立国,取天下于寡妇孤儿也,一朝之幸,欲存于万世,得乎?非也。
  
   隋之取宇文氏,宋之取柴氏,皆英主旦夕而亡,国无长君,隋文、宋祖可谋定于室,而一朝取人家国也。隋文何不收天下之兵,惩武人弄政之弊?隋文之名垂于史,非取陈也,在乎北击游骑百万也。突厥虽非契丹之成封建化,校其兵,亦可为天下之雄长,隋文可定之,宋祖何不能也。
  
   宋祖之兵何来,世宗之汰劣弱,进精壮,遂成天下之劲兵也。假世宗以长寿,中原底定,北击契丹还复幽燕,复建汉、唐之壮势也。世宗虽伐北汉而不成,然其时兵之汰劣也,幸生也,所以有世宗治劲兵。宋祖将世宗劲兵之伐北汉也,依然无成,亦可诿之兵不精也,马不壮乎?
  
   宋祖之仁,多论不杀幼君,然逆取人家,而以不害为仁,孰有是理邪!且柴宗训弱冠而殂,可归之于其不幸也。柴熙谨寿仍不及柴宗训也,柴熙让、柴熙诲皆不知其所终也,亦可归之于其不幸也?何其不幸之多也。
  
   宋祖之仁,多论不杀降君,然孟昶七日而殂,可归之于其不幸乎?诚然,非费氏之色,孟氏必无有忌于宋祖而暴横也。此仁乎?
  
   朝受世宗之托孤,夕则取人家国,虽从天下而论,非负天下之人也,终有负世宗之诚款,憾也。作者:姜狼豺尽
 小议周世宗与宋太祖
  
  
   世宗神武,史所具载。世宗旦夕有恙,遂成遗恨,微此,宋祖何得取世宗之业而自成天下。周承后汉之弊,万事草创,太祖积其功于前而世宗承之以发扬,世宗之才之勇之智之仁之大文大武,千载之下,一人而已!
  
   周世宗,假子于太祖,其初立也,人皆不明其才而有轻于世宗矣。刘旻向视太祖为劲敌,不以世宗为意,及闻太祖崩也,泣而自妄于复后汉之业,而要契丹南下。周臣多畏契丹之助,启幸生之心,独世宗怒起北向曰:“河东顽贼欺朕无勇名,幸窥神器,朕若示怯,则是后无宁岁矣。”遂亲奖中州健儿,与之决死。高平一役,樊何之徒,未战及溃,世宗几危。世宗指挥若定,视强寇若无,三军感奋,一战破之,几获刘崇。
  
   后及征淮南也,踞胡床而视战,刘仁赡欲射而幸取其功,然其箭落。世宗大笑,又近胡床之前,去自守之计,而以其身示仁赡,要之射。神武之略,孰可及也?唐氏立国江左数世,自大于南朝,然世宗三载苦战,终据全淮而有也。历朝之南下,非有不先淮而下之者。宋能并唐,实世宗之功也。
  
   世宗非徒以武威天下,其恤民之善心,莫不感化远近而归服之。世宗扩汴,不忍民夫舍田而役,令以农闲时而作,忧误农也。及修永福殿,世宗视其民夫以瓦片为器而食下粮,心痛之甚,立斩监工孙延希。世宗之大仁,古罕有也。故世宗崩,远近含哀。而宋祖殂,远近谁复哀之?
  
   世宗之促崩也,北有汉辽,西有蜀,南有唐,间之以荆湖粤闽越,混一之难,足见于此。人皆谓纵便与世宗二十年,不过成宋祖之规模。非也,宋祖之才,非不强也,然其智勇,逊于世宗多矣。宋祖在位十六载,虽以疾风之暴速扫灭诸国,然诸国之弱,何与顽强之北汉、彪悍之契丹并比?宋宗平北汉,亦可谓弟之能过于兄乎?世宗伐辽,宋祖无之,宋宗有之,是谓宋祖不如弟之有智勇乎?
  
   世宗之憾,在乎北伐未成而身先死,旦出一中上主,亦可如宋祖之谈笑括定江南。然契丹者,武功极盛于当世,按巴坚、耀库济之兵,岂人人可谈笑而摧之?世宗之平三州也,未与契丹人相抗,难者皆曰假世宗之遇契丹,未必强于宋宗之败于高梁河。李守贞者、杜重威者,五季之朝朝暮暮小人也,白团卫村一战,几获耀库济于马前,非其驼子狂奔,则一驴载赴汴市受斫矣。李、杜二人,与世宗可比乎?
  
   宋祖之功,非薄也,然其功之所积威,盖自受于其子孙矣。郝经所谓“汉似乎夏,唐似乎商,而宋则似乎周,可以为后三代。”然之前却言“宋其武功,不逮汉、唐之初。” 自石氏卖十六州于契丹,中原便无自守之势,契丹纵马三千里,来去如风,宋守之百六十年,以宋之武功,尚不逊也。然世宗之伐辽,其志大矣,敢唱天下之先声,破晋祖委十六州畏辽以祸中原之势也。
  
   天福以来,中原之危,在乎慓壮之契丹,非吴蜀闽浙粤也。虽宋祖才具非薄,克下江南,亦不过乘世宗之励精致治,收其余荫而已矣。孟昶也、刘鋹也、李煜也,素不知兵,得之易如覆手也,更遑言高继冲、周保权牧牛小童也。何足一战定于契丹,而建中原千秋万世之重势也。
  
   然有论曰世宗虽神武,孰可知其后人无庸悖昏狂者以亡其业乎?笑也!宋徽之亡,虽亡于靖康,追其源本,建隆收天下之兵也。五季时天下之兵集于府镇,非集于朝廷,故宋之惩五季之大弊,有之以为此也。世宗若有二十年之幸,则亦当惩四季之大弊,却非收天下之兵也。天下之兵,以御天下之危,徒收天下之兵以自守于汴洛,自非上策。
  
   昔者晋武之得魏也,惩魏之疏宗室,广益诸王之兵,以为司马万世永固之业。晋武崩则诸王乱。宋氏近惩于五季之兵归府镇也,远惩于晋武之兵归诸王也,收天下之兵于朝廷。宋之立三百载,与此大有因果也。
  
   五季之乱也,天下分崩,固宋有以此弊而乘之。唐之立也,虽承之于隋,然南北朝之兵归府镇,亦当时之大弊,隋文岂不明其害?而必后至于宋,方为之?唐之立国,武也;宋之立国,取天下于寡妇孤儿也,一朝之幸,欲存于万世,得乎?非也。
  
   隋之取宇文氏,宋之取柴氏,皆英主旦夕而亡,国无长君,隋文、宋祖可谋定于室,而一朝取人家国也。隋文何不收天下之兵,惩武人弄政之弊?隋文之名垂于史,非取陈也,在乎北击游骑百万也。突厥虽非契丹之成封建化,校其兵,亦可为天下之雄长,隋文可定之,宋祖何不能也。
  
   宋祖之兵何来,世宗之汰劣弱,进精壮,遂成天下之劲兵也。假世宗以长寿,中原底定,北击契丹还复幽燕,复建汉、唐之壮势也。世宗虽伐北汉而不成,然其时兵之汰劣也,幸生也,所以有世宗治劲兵。宋祖将世宗劲兵之伐北汉也,依然无成,亦可诿之兵不精也,马不壮乎?
  
   宋祖之仁,多论不杀幼君,然逆取人家,而以不害为仁,孰有是理邪!且柴宗训弱冠而殂,可归之于其不幸也。柴熙谨寿仍不及柴宗训也,柴熙让、柴熙诲皆不知其所终也,亦可归之于其不幸也?何其不幸之多也。
  
   宋祖之仁,多论不杀降君,然孟昶七日而殂,可归之于其不幸乎?诚然,非费氏之色,孟氏必无有忌于宋祖而暴横也。此仁乎?
  
   朝受世宗之托孤,夕则取人家国,虽从天下而论,非负天下之人也,终有负世宗之诚款,憾也。
自安史乱后,藩镇坐大,自外于朝廷,唐朝为了和这些藩镇对抗,“置兵于京师”,称为禁军。唐昭宗李晔为藩镇所毁辱,就有志设禁兵,“昭宗以籓臣跋扈、天子孤弱,议以宗室典禁兵。(新唐书.兵志)”但没有成功,唐朝末年藩镇割据的局面日益严重扩大,各镇为了加强实力,都有自己的心腹部队。五代各路军阀都有亲兵,如朱温的厅子都、落雁都,李克用的黑鸦军、义儿军,杨行密的黑云都,王建的亲骑军、孟知祥的义胜军、定远军等。
  
   至于说后梁改变了唐末内轻外重的局面,亦非尽然,如天雄军节度使杨师厚拥兵自重,在朱温时代尚不显然,但到了朱友贞那里,天雄军已经渐成尾大不掉之势。杨师厚设银枪效节都,“选摘骁锐”,这是杨师厚的亲卫部队。杨师厚有了亲兵,足以和朱友贞抗衡,其晚年“矜功恃众,骤萌不轨之意。”几乎威胁到了朱友贞的帝位,这也是后来朱友贞为什么要强行将魏博一分为二的主要原因。但朱友贞没有考虑到魏博在对抗李存勖的重要性,结果弄砸了锅,丢了河北。李存勖灭梁,虽然武功赫赫,又有梁军数万来投,但李存勖的本部人马还是河东的老底。
  
   世宗皇帝之前的禁军虽然战斗力很强,但无不“将骄卒惰”,哗变如同家常便饭。比如李从珂在河中发难,官军在阵前哗变倒向李从珂,主要就是想从李从珂那里得到更多的银子。当李从珂入洛后,搜天刮地也只凑了不到六万,加上后宫所献,勉强弄了二十万,根本不够兵爷吃几顿的,所以兵人皆骂:“除却生菩萨,扶起一条铁!”
  
   还有一点,五代所谓禁军,实际上都是统治者的私人武装,也就是说禁军成份是在变化的,谁当皇帝,他的亲信部队就成了禁军。比如石敬瑭称帝后,他在河东的亲信人马就自动升格为禁军。
  
   在世宗之前,五代禁军骄横跋扈,气焰极为嚣张。《旧五代史.李克用纪下》有这么一段记载:河东亲军万余人“动违纪律,人甚苦之。”有人曾劝李克用要敲打敲打这些亲军,不要为害民间。李克用知道他们骄横的危害,但却不同意这样做,李克用说:“这些人都是跟我多年的老人,我打天下全靠他们,现在各镇都以重金招募精锐,如果对他们严加约束,他们肯定会放弃我而跑到敌军中,没了兵,我还拿什么和朱温对抗?你说的道理我都知道,只是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李克用的话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些军人的性质实际上就是“职业军人”,说白了就是“雇佣军”,谁给的钱就给谁卖命。这个道理军阀们都是知道的,但当时形势逼迫谁也不敢轻易对这帮军爷下手,弄不好就要反友为仇,凭白送给对手强兵。
  
   高平之战,樊爱能、何延徽不战而逃,周军北向解甲投降,世宗差点有难。后来世宗诛樊何时就指责他们:“汝曹皆累朝宿将,非不能战。今望风奔遁者,无他,正欲以朕为奇货,卖与刘崇耳!”(资治通鉴卷二九一)
  
   他们为什么敢在阵上“卖”世宗,正因为他们认为三十多岁的柴荣不可能是六十岁刘崇的对手,与其战败再降,不如趁早卖了柴荣,这样就能在刘崇那里得到更多的银子。
  
   这也正是世宗力行裁革的主要原因之一,世宗皇亲见将骄士惰之弊,将老病残弱悉数减掉,亲选壮士而为禁军。“诸军士伍,无不精当,由于兵甲之盛,近代无比。”(旧五代史.世宗纪一)世宗此举效果非常明显,“自是骄将惰卒始知所惧,不行姑息之政矣。”郭威上台的军队和柴荣改制之前的军队的性质是一样的,带有明显的“雇佣军”特性。
  
   世宗崩,而禁军拥立赵匡胤,并不能说明柴荣改军没有效果。为什么赵匡胤会兵变得逞,从军事角度来看,首先赵匡胤本身就是世宗极力培养并信任的禁军将领,要不然世宗也不会临时撤掉张永德而换上赵匡胤。这么说吧,赵匡胤在当时禁军五年,已经培养了一批死党,比如在策划陈桥兵变的那几个人,如赵普、赵光义、石守信、王审琦、郭延赟、李处耘、楚昭辅、苗训等人,在陈桥兵变时,身份不是低级官吏,就是中低级将领,这些是赵匡胤的核心集团成员。因世宗雄武强悍,赵匡胤都惮不敢发,何况他们这些小人物?世宗一崩,这些人自然想将赵匡胤推向前台,谋取一场好大富贵。
  
   当时后周比较重要的将领都驻守外地,除了张永德遭了世宗的忌,李重进在淮南,李筠在泽潞,李穀有病,且在建隆元间就死了。郭崇在真定,而且赵匡胤兵变之后,郭崇感太祖、世宗之隆遇,时常泣下,虽然最后跟了赵匡胤,也不过虚与委蛇而已。这些人都是后周军界的骨干,李筠和李重进不服赵匡胤,相继起义兵,结果不胜而亡,惜哉!
  
   控制一支军队,首先要控制高级将领,其次要控制中层将领,至于普通士兵,他们即使想不服赵匡胤,没人带头,也成不了事。而赵匡胤成事的多是中低层将领,这就很难说明问题了。世宗还留了一个韩通在京里,虽然忠通无二,却寡不敌众,为王彦升所害。
  
   从文官上来讲,赵匡胤自己承认,如果后周重臣王朴还活着,他是没有任何希望当皇帝的,不然也不会给王朴像下拜。从各种史料来看,所谓北汉联辽南犯,根本就是赵匡胤自己编出来的谎言,以便为他调动军队发动兵变服务的。要是王朴活着,赵匡胤阴谋能得逞吗?基本不可能。除了王朴,两个宰相王溥和范质都是被叛军用刀架在脖子上才不得已屈服赵匡胤的。甚至赵匡胤入宫时,范质指着赵匡胤痛责有负世宗信任,赵匡胤汗流不止。这说明无论是当时后周政界和军界高层,赵匡胤都没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完全是占了禁军的便宜。
  
   世宗虽然依靠禁军,但不用所谓的重金悬赏来调动禁军的战斗力,而赵匡胤却这样做了,乾德三年,宋伐蜀时,赵匡胤就告诉王全斌等人:他只要土地和户口,其他金银珠宝尽赏于将士。这又说明什么?说明赵匡胤在军界的地位并不稳固,他急须用重利饵三军以为他所用,结果赵匡胤还是走上了五代军阀重金收买将士的老路,虽然这对赵匡胤来说也只是权宜之计。
  
   所谓就粮军,其实也是禁军,宋立,分中央禁军于各地,名义上还是打着禁军的旗号,但实际上这些禁军成了地方驻守军,也称为就粮禁军。我指所指的收天下之兵,并不是说把宋朝境内所有的部队全都集中到开封,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所谓收天下之兵,是赵匡胤纳赵普“收其精兵”之策,下诏命各地方在地方军中将强壮之兵录其名并送汴梁,“以补禁旅之阙”。补什么阙?一是中央禁军分赴地方后的空缺,二当是以“补阙”为幌子,收天下之劲兵集中都下。自后,宋朝各镇劲兵多入都下,转为禁军,只留下老弱病残充作地方军。
  
   赵匡胤为了控制军权,改变军制,枢密院有“发兵权”,三衙有“领兵权”,并且大量参用文官,虽然有宋“历百年而无兵患”,但这些只是在当时取得了一定效果,社会比较安定,但却严重削弱了汉族军队的战斗力。北宋初期面临强大的契丹,中期西北方向又要对付彪悍的党项人,以宋朝洋洋百万大军,取得过哪些重大胜利?哪点改变了当时的天下大局?结果不还是靖康之难,二帝北狩,仓皇南逃,偏安东南,为一时之幸。以宋朝经济的实力,怎么会打不过经济文化都比较落后的契丹、党项、女真、蒙古?说白了,决定一切的还是军事,无论说的再热闹,真动手的时候,还是要看能不能经打?这才是关键的关键,但宋朝于此极不合格。
  
   援引王曾瑜先生的文章:“北宋三衙统兵制度十分严格,也非常死板。宋真宗时,“京城河南草场遗火”,侍卫步军副都指挥使王隐命令殿前司虎翼军都虞候高鸾“以近便营兵救扑之”,殿前司却说高鸾不归王隐统属,“当俟诏旨,请劾之”。宋真宗“以救焚之急”,“命释鸾等罪,仍戒自今各遵往制。”本应救火受奖的高鸾,仅幸免于罪。说明北宋皇帝为了统治,宁愿维持死板的制度,而不求任何变通。”
  
   狼不知如果宋朝不是中国最屈辱的时代,还有哪个时代比宋朝更为屈辱?要论经济、文化、思想,宋朝都是当时独步于世界的,但唯独最根本的军事能力太差,外战屡败,打不过花钱买和平,在实力稍占上风的澶渊之战,如果赵恒能麾兵直进,不敢说能灭了契丹,夺回十六州总是可以的吧?
  
   而且当时契丹经济非常困难,曹利用仅仅三十万就能打发掉萧燕燕,可见其经济窘困到什么程度。可大财主赵恒却希望只要契丹要价在一百万左右,他都能接受,后误以为曹利用许给契丹人三百万,虽然心疼了半天,但还是答应了。结果一听是三十万,差点没兴奋的疯掉,宋朝皇帝难道就是这点出息?
  
   至于骑着泥马南渡的赵康王,更不用多说什么了。他所看重的并不是收复失地,而仅是保住江东半壁而已,岳飞要北上,刚开始赵构也没有完全反对,但当岳飞举起“迎还二圣”的旗子时,赵构就坐不住了。如果把赵佶赵桓迎回来,他赵构算干什么的?临时皇帝?为一已之私,而置旧河山、黎庶万民于不顾,任由强敌在北方纵横为王。独自沉醉歌舞,暖风薰得游人醉,得过一日是一日,这是什么精神?大无畏的和平主义精神?但凡爱国的人士,都不会认为这种“精神”。
  
   宋朝开创了汉族政权被整体灭亡的先例,厓山沦覆,悲壮乎?悲哀乎?赵匡胤的建立宋朝是中国历史的一个空前重大的转折点,从此汉族的民族性格由外向转为内敛,虽然不乏尚武热血之壮士,怒起挺剑为吾国斗死,但从整体上来说,汉民族从宋朝开始渐渐失去了雄浑尚武的风气,虽然满腹诗书文字,但就是打不过人家,到头来还不是被人打倒?
  
   丛林世界,不玩什么文字游戏,玩的都是硬通货,打!甲打得倒乙,那甲就是老大,乙纵使尽读古籍文册,也是枉然。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强权才是真的,强权的标准就是能不能打得过对方,不要问用什么手段,重要的是我打赢了,历史永远只是记住结果,而不是过程!
  
   宋朝带给了我们什么?是华丽多姿的宋词?无论是“杨柳岸、晓风残月”,还是“大江东去,千古风流人物。”都不能改变汉族亡天下的事实。是孔子云还是孟子曰?无论是“三军可夺其帅,匹夫不可夺其志。”还是“天下孰能一之?不嗜杀人者能一之。”依然不能改变汉族亡天下的事实。
  
   宁可要野蛮的前进,也不要文明的后退。弱肉强食,古往今来,无不如此,只要在军事上失败,其他即使再成功,也是失败。军事的强大就是强大,文化的强大未尝不可,但首先要有强大的军事做保证,无此,尚论何邪!
忠诚度方面,赵匡胤发动兵变,范质不服、韩通不服、李重进不服、李筠不服、郭崇不服。这些都是当时军政界头面人物,
   柴荣在病危时,最信任的人是谁?正是赵匡胤。赵匡胤有负世宗信任,后来赵匡胤想重用符彦卿,赵普以彦卿武人难信加以劝谏,赵匡胤自信满满的说:“符彦卿必不负朕!”赵普当时就抽了赵匡胤一个响亮的耳光:“陛下奈何负周世宗!”范质也公开指责赵匡胤负世宗信任。

   只能说明世宗用人不明,偏偏这个最不该信任的人,结果身死国亡。与其说赵匡胤称帝改变了千年中国的历史,不如说世宗的死改变了千年中国的历史,赵匡胤上台唯一的原因就是世宗早逝,除此外没第二个原因,所以宋朝建国是史上最最轻松的。虽然赵匡胤之前立功无数,但只要世宗在,赵匡胤最多也就是位极人臣,皇帝和他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周朝禁军分有两支,一支是殿前军司,一支是侍卫军司,赵匡胤负责的是殿前军,而侍卫军负责的是韩通。没想到韩通太不经打,可惜之极。李筠刚出道时是后唐秦王李从荣的亲军,累经唐、晋、汉三朝,却独忠于周朝。还有郭崇,闻赵匡胤兵变,时常泣下,李重进以帝戚之重,起兵淮南,可惜他也不是赵匡胤的对手。在上面我也说了,关于中高层将领和普通士兵的区别。

   宋朝之前,汉族民风尚武,虽然经五胡北朝打压,汉族险些亡天下,但汉族尚武精神并没有失去,唐朝又恢复了汉族进取的精神。到了五代,虽然天下大乱,但汉族的尚武之风犹在,所谓五代重武轻文。如果世宗不早逝,就算北伐不成功,统一了南方,实现局部统一后,世宗不会玩宋朝的抑武扬文之策,原因何之?这在于周朝和宋朝建国时的形势不同,郭威虽然也是军阀上台,但刘承祐负郭威在先,郭威也是被绝了生路,被迫起兵的。而赵匡胤上台的唯一原因只是世宗对他太过信任,一朝一夕侥幸建国的。宋朝建立后,赵匡胤最需要做的就是不能再让人重演陈桥兵变,他知道他的江山来的太幸运了。终宋一朝,始终不一的实行抑武扬文政策,主要原因就出在宋朝的来路不正。因已及人,所以宋朝宁可失败于外,也绝不可失败于内。

   汉武纳董仲舒独尊儒术,但并没有改变汉族的尚武风气,汉族整体的精神面貌还是积极向上的,从大量的唐朝边塞诗中就得窥汉唐强武精神之全豹,激动人心,有悲壮之感。而宋朝之后,这种风气却不见了。很喜欢宋豪放词,但宋豪放词除了感觉悲壮之外,更多的是悲哀,抑郁之气浓重,权引王质的《定风波》:“问讯山东窦长卿,苍苍云外且垂纶,流水落花都莫问。等取,榆林沙月静边尘。江面不如杯面阔,卷起,五湖烟浪入清尊。醉倒投床君且睡,却怕,挑灯看剑忽伤神。”

   还有陆游的《鹧鸪天》 :“家住苍烟落照间。丝毫尘事不相关。斟残玉瀣行穿竹,卷罢黄庭卧看山。贪啸傲,任衰残。不妨随处一开颜。元知造物心肠别,老却英雄似等闲。”是他喜欢这种生活状态吗,不是,是南宋朝廷不重用主战派,南宋豪放词中这类压抑的句子遍地都是。

   不能单纯迷信武力,文化上的进步非常重要,但文化上的发达是需要强大的武力做保证的。如果没有这种保证,打个比方,养头大肥猪,结果刚成型就被人强行抢去,却因打不过人家,只好看看自家养的肥猪成了别人的战利品。宋养了肥猪,送给了金元,明朝又养了头大肥猪,结果送给了清,清继续养着明朝留下的这头猪,结果又都送给了洋先生们。难道是想送吗?不,全都是打不过人家,被人家抢走的。

   是的,一些强勇好战的民族,也都有失败的经历,但不可否认的是,从古到今,任何一个强大的民族,首先都是通过武力打出来的,现在还是这样。如果我们还要继续生活在宋朝时形成的思想状态下,那即使西方衰败了,照样会有其他强大的民族称雄环宇,但绝不可能是重文轻武的中国。我们不会去侵略,但至少我们要有不受别人侵略的能力,宋朝连自我保护能力都没有,文化上的无比辉煌灿烂,经济上的高度发达,到头来,还不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每个朝代都是强盛和衰落的时候,但我们不应该总是拿唐朝最衰落的时候和宋朝最强盛的时候比,这样似乎不具备太强的可比性。唐朝最强大的时代是贞观至开元这一百多年的时间,虽然武韦之际政局比较混乱,但唐朝整体的国势并没有受到影响。这个时代唐朝整体民风是积极进取的,这与唐朝不断开边有很大的关系。
  
   唐贞观三年(公元629年),唐灭东突厥,俘颉利可汗。
   唐贞观九年(公元635年),唐败吐谷浑,可汗伏允战败自杀。
   唐贞观十四年(公元640年),唐灭高昌,迫使高昌王麴智投降。
   唐贞观二十年(公元646年),唐灭薛延陀,俘伊特勿失可汗。
   唐显庆二年(公元657年),唐高宗李治灭西突厥,俘沙钵罗可汗。
   唐显庆五年(公元660年),唐灭百济,俘百济王抚余义慈。
   唐总章元年(公元668年),唐灭高丽,俘莫离支泉男建。
   唐天宝四载(公元745年),唐联合回纥等部灭后突厥汗国,白眉可汗被杀。
   唐天宝六载(公元747年),唐败小勃律(今克什米尔一带),俘勃律王与吐蕃公主。
  
   当然这段时间内,唐朝也不是百战百胜,有些战役打的非常艰苦,而且在与吐蕃的作战也有过失败,但唐朝依然选择进取。国家的这种尚武开边的魄力自然会对整个民族的性格造成一定积极的影响。这段时间内,是唐边塞诗最为繁荣的时代,并不是只有几句而已。比如高适、岑参、王昌龄、王维、王之涣、王翰、李颀、李白、杜甫、卢纶等人,都有名作传于世。高适的《燕歌行》、岑参就不用说了吧,太多了。
   李白的《塞下曲》: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王昌龄的《出塞》: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渡阴山。
  
   王昌龄的《从军行七》:大漠风尘日色昏,红旗半卷出辕门。前军夜战洮河北,已报生擒吐谷浑。
  
   超喜欢杨炯的“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岑参的“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丈夫一英雄。”我们都知道王维是著名的田园诗人,但这就是这样的隐士也有“忘身辞凤阙,报国取龙城。岂学书生辈,窗间老一经。”
  
   这种宏大的气魄在宋诗词是不多见的,宋词最有名的边塞词范仲淹的《渔家傲》,写的是陕北一带,因为要和西夏对抗。到了南宋,陆游的《汉宫春》初句写的极有味道“羽箭雕弓,忆呼鹰古垒,截虎平川。吹笳暮归野账,雪压青毡。”可宋朝的“边塞”却退到了陕西、荆襄、江淮。
  
   唐朝衰落于安史之乱,但唐朝的尚武风气并不见弱,甚至一直影响到了晚唐。晚唐丑才子罗隐有首我非常喜欢的《登夏州城楼》:“寒城猎猎戍旗风,独倚危楼怅望中。万里山河唐土地,千年魂魄晋英雄。离心不忍听边马,往事应须问塞鸿。好脱儒冠从校尉,一枝长戟六钧弓。” 夏州在今陕西横山,罗隐的时代唐朝领土已经大幅缩水,夏州已经地近吐蕃边境。但宋朝全盛时的夏州在哪里?被西夏控制着。
   所谓的尚武精神实际上是一种进取精神,到了晚唐,国势衰败,屡受异族欺凌,但至少从天宝以前的唐朝的一百多年,谁敢欺凌?宋自靖康以前也是一百五六十年,但此时号称全盛的宋朝,北过不得幽云,更不要摸辽东的边,见都没见过。西过不得银夏,至于西域,有几个宋朝人去过?
  
   唐朝开国以后被打的多惨?以上列表可以证明这句话说反了。不否认唐朝也有窝囊的时候,任何一个时代都难以避免。冒顿作书戏吕雉,吕后也不敢发作。唐初还要向突厥称臣,满清甚至要“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但就整体来看,唐朝要远比宋朝强大的多。
  
   要说受辱,唐朝中后期确实烂七八糟,受够了窝囊气,但要说耻辱,应该还是宋朝更让人悲哀。靖康之难,宋朝宗室多成俘虏,宋高宗赵构的生母韦氏受辱金国,给盖天大王完颜宗贤生两个儿子,完颜宗贤怎么说的“自今以后,赵构须唤我阿爹。”赵构称金朝为什么?叔皇帝!称侄称臣,割土纳贡。赵佶和赵桓被俘后受尽屈辱,坐于五国城井中观天,这等屈辱,不仅是他们的,更是我们民族的。
  
   北宋丢了汴梁,直到公元1234年才再一次进入汴京,但灭金主要力量还是蒙古军,宋军只是跑跑龙套罢了。当然,宋末,蒙古大举来战,南宋军民宁死不降,直至崖山沦覆,十万人齐齐跳海,这种气节正是我们民族所需要的。
  
   熙宁开边确实是北宋战争史上的重大胜利,王韶也确实不简单,他的《平戎策》很有战略眼光,收复了熙州(今甘肃临洮)、河州(今甘肃东乡)、洮州(今甘肃临潭)、叠州(今甘肃迭部)、岷州(今甘肃岷县)、宕州(今甘肃宕昌)。当宋朝当时的对手并不是西边强大的对手西夏。而是一些部落兵。
  
   还有一点,北宋两个主要对手辽、夏的国土,在唐朝时大致都在唐朝控制之下,唐朝打的都是硬仗,宋朝从开国后就没有什么象样的重大军事胜利,倒是澶渊之时有机会,也因赵恒懦弱不敢战给放掉了。唐人尚武是整个民风的问题,宋朝自兴及亡,抑制武人,大举文事,何来尚武一说?
  
   所谓宋朝没有保护能力,看看宋朝都亡给谁就知道了。北宋亡于异族女真,南宋亡于民族蒙古,如果能保护得了,怎么会被异族消灭?唐朝虽然后期衰落,屡受异族打击,但却没有亡在异族手里。至于沙陀三王朝(石敬瑭应该不算是沙陀),他们基本上汉化了,统治时期内没有明显的民族优劣政策,这与后来金元清是不同的。辽是没有本事吞宋,但北宋怎么就亡给了金?南宋怎么就亡给了蒙古?
  
   柴荣的死是中国历史的重大转折,现在对柴荣北伐的争议比较大,否定意见主要是基于柴荣北伐并没有和契丹主力交战,如果柴荣不病,强攻幽州,是否会取得胜利,反正柴荣没攻成,所以反对意见也以此为论据。柴荣北攻幽州和后来的赵光义北攻幽州并不一样,宋军苦战方才灭北汉,将疲师老,已经是强弩之末,势必不能穿于鲁缟。而周军北上,多乘舟走水路,基本没有体力消耗,加上不费一矢一兵而坐收三州,士气正盛。
  
   辽朝军事上最强盛时在耶律德光时,彼尚有白团卫村惨败,非骆驼相救,几为晋俘矣。柴荣面对的则是辽史上著名的睡王穆宗耶律璟,史称耶律璟“赏罚无章,朝政不视,而嗜杀不已。”这样的人岂是柴荣的对手?
  
   再细一些来说,柴荣准备时攻幽州,时为契丹南京留守的是萧思温。萧思温为贵戚之后,“握笄修边幅”,人皆笑之,身边人也都认为萧思温根本不是将帅才,守不好幽州这个契丹南面门户。当柴荣兵锋临于幽州之时,萧思温“不知计所出”,辽军倒是想打,怕甚么柴荣?可萧思温坚决不战。幽州士人听说周军士气如虹,多吓的逃去,这时萧思温有些顶不住了,但也没有出兵来战,只是上表请耶律璟亲征,想把责任推给耶律璟。耶律璟倒是来了,可是柴荣已经生病撤军。
  
   要说好运气,世宗岂能比得过赵匡胤,世宗运气是不错,郭威的几个儿子被刘铢所杀,但世宗的代价是什么?三个儿子也被杀了。赵匡胤要不是世宗死的早,他永远都别做皇帝梦,绝对不可能的。
  
   宋朝文治达到了中国历史的高峰,但在军事方面实在不成气候,宋朝强文弱武,在其本朝时就已有论。宋人叶适就说过:“内治柔和,无狡悍思乱之民,不烦寸兵尺铁,可以安枕无事,此其得也。然外网疏漏,有骄横不臣之虏,虽聚重兵勇将,而无一捷之用卒,不免屈意损威,以就和好,此其失也。”叶适看的倒是明白。他承认宋朝的弱,“天下之弱势,历数古人之为国,无甚于本朝者。”
  
   宋朝之弱,方家也有论断,如刘伯骥说过:“读唐史喜见中国之强,读宋史窃叹中国之弱。宋治三百年,泱泱大国,空有声华,对外战争,前后连续,殆经二百年,为历史上最长之用兵,敌骑犯阙,天子蒙尘,中原鼎沸,版图变色。宋之国势,重文轻武,愈趋而愈弱。宋尚虚文,民同浮薄,纪纲不振,奸匿蠹政。”
  
   宋朝自岐沟、高梁之败,再不敢轻易北上,不但在大好形势下在澶渊与辽结好,而且和辽人称兄道弟,辽宋以南北朝并称。当初石敬瑭割十六州给契丹,百十万汉人沦为契丹奴隶。苏辙在《二论北朝政事大略》中记载:“北朝之政,宽契丹,虐燕人,盖已旧矣。(契丹)每有急速调发之政,即遣天使带银牌于汉户须索,县吏动遭鞭,富家多被强取,玉帛子女不敢爱惜,燕人最以为苦。”这些可是中原的同胞,宋朝何时又念过他们的苦?
  
   对于宋朝来说,因为来路不正,所以宋朝最重要的就是守好暗夺明抢来的中原,不但对契丹西夏屡战屡败,就是对周边一些政权也视而不见。宋初,高丽有意入贡,可宋朝皇帝却怎么做的?“知其无益,绝而不通。”当然有个原因应该是高丽使者“所至游观,伺察虚实,图写形胜,阴为契丹耳目。或言契丹常遣亲信隐于高丽三节之中,高丽密分赐予,归为契丹几半之奉。”但问题是,在唐朝,高丽是敬畏大唐的,可到了宋朝,人家根本不理赵皇帝,原因何在?不是武功太弱,谁敢轻视宋朝?
  
   至于清人赵翼所谓“宋太祖、宋太宗并包天下之大度,震服一世之神威。”实在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想知道柴宗训是怎么死的,柴熙谨是怎么死的,柴熙让、柴熙晦到哪里去了?孟昶是怎么死的?李煜是怎么死的?钱弘俶是怎么死的?花蕊夫人怎么跑到了赵匡胤的床上?《熙陵幸小周后图》中的那个受宋太宗“强行临幸”的女人是谁?
  
   如果这也算大度,那明太祖皇帝朱元璋将元顺帝妥欢帖睦尔的孙子买的里八刺俘获,厚遇之,后又将买的里八刺送还大漠,后来买的里八刺继承了爱猷识礼达腊的位子,这时蒙古势力依然可以威胁到明朝的北方安全。明太祖皇帝的气度又当如何论?
  
   这两位“包天下之大度的”的“千古二帝”都震服了哪里?是幽州?还是云州?还是辽东?还是银夏?还是西域?如果不是周世宗皇帝早死,历史谁能记得住他们?
唐朝面对的契丹肯定不如宋朝面对的契丹,唐初契丹虽然算不上强大部族,但也算有一定实力,唐朝初建时,契丹就经常在边境一带抄扰。到了武则天执政时,契丹就大举来犯,在部落首领李尽忠的号召下,在十余日内便集兵数万,并大败朝廷军马,俘张玄遇和曹仁师。随后武则天又命王孝杰、苏宏晖发七万官军来打契丹,结果如何?王孝杰战死,苏宏晖逃走。武则天又派武懿宗、娄师德等人发兵三十万,勉强才平定这次契丹之乱。可见唐时的契丹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弱小。

   还有一点更为重要的是,唐朝面临的强大对手并不是契丹,而是突厥。唐朝立国之初,因用兵于内,所以突厥坐大。唐太宗面对北方强大威胁,必须要进行反击,以清边患。贞观三年,唐军北伐,灭亡突厥。虽然当时突厥天灾不断,“国中大馁”,出兵南下。但颉利手下没听有强兵数万,并非不堪一击,唐朝一举平之,后又平定西突厥。

   我承认宋时契丹已经基本完成封建化,而且有十六州天险可守,但军事实力的强大与否并不一定与是否接受更先进文明判高低。蒙古在横扫天下的时候,也不过是刚刚走入氏族社会,而他们面对的对手夏、金都是早就完成封建化的汉胡联合政权,可蒙古却是百战百胜。而蒙古经济、文化和后来的对手南宋相比,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虽然南宋苦守了四十多年,打下一些漂亮仗,但最终还是落后的蒙古战胜先进的南宋,拿契丹完成封建化来做为宋朝屡战不胜的理由并不是很充分。

   如果必以此论,那么拿唐攻高丽与宋攻契丹则更有可比性,首先契丹和高丽都是封建化政权,而且高丽立国数百年,受中原文化影响极深,封建化要远高于契丹。辽东之于高丽,相似于十六州之于契丹,皆是其首冲门户。 唐高宗出师攻高丽,屡战屡胜,仅薛仁贵金山一捷,就斩首五万。李世绩克扶余,又斩一万多。泉男建还有兵,又带了五万反攻,结果被李世绩大败,死伤三万多。可见高丽的军事实力并不弱。

   宋初的军事实力并不弱,周世宗留下的禁军素质非常强,但赵光义选择强攻契丹的时机是非常错误的。首先宋灭北汉极为艰苦,宋军体力消耗非常大,且刚克强敌,将士不思战,这本是人之常情。这和当初周军将士也多不愿战的情况不同的是,周军北上并没打过一仗,不费一矢便得三州,而且周军水路北上,体力消耗不大。

   柴荣北伐,是做了充分准备的,而且是专攻。而赵光义在公元979年五月刚苦战灭北汉,六月就北上攻辽,属于顺道的,后勤支援不够,结果高梁河大败,至以一蹶不振。赵光义用兵最让人诟病的地方就是不顾前线形势变化,机械的在后方制定作战方略,所谓“以阵图援诸将,俾分为八阵。”命前线诸将必须按图行事,不得擅自改变。宋将多有疑虑,宋师北伐失败,责任除了赵光义要负主要的外,就是“宋朝赵括”崔翰。赵光义刚继位后,大阅军士,崔翰就摆过一个阵,排了二十多里长,崔翰举旗号令,将士进退如一,是自深受赵光义宠信。伐辽时就是崔翰力劝赵光义,后来诸将不满赵光义胡乱指挥,也是这个崔翰跳出来捣乱,还是李继隆懂些兵法,在允诺万一抗旨与战失败,承担罪责后,宋军变阵一战,大败契丹。但此仗不是宋军北伐,而是契丹南犯,宋朝属于防守的一方。

   因为宋朝是发动兵变建国的,所以统治者最忌讳的就是武将有兵权,凡不得已用兵时,必须要有文官在武将身边掣肘,甚至还要宦官监军。比如黑面相公王德用,算得上是员名将,但他却被朝廷罢免,原因只是有人说王德用“得士心”,这就遭了宋朝的忌讳。王德用善射箭,老当益壮其技。宋仁宗召见他,让他射箭。王德用辞以老且疾,但赵桢强迫王德用射箭。果然发必中的,赵桢笑“王相公只要想射中,就一定能射中,谁说他老了?”这话中似乎有话,至于什么意思,大致是可以猜得出来的。

   至于耶律休哥,确实是名将,但耶律休哥的名将之谓却正是在高梁河之战中打出来的,之前耶律休哥默默无名。耶律休哥的大名是和高梁河大胜紧密不分的。之后岐沟之战,虽然契丹方面出马的还是耶律休哥,但宋军方面也有名将,曹彬、潘美、杨业。结果如何?杨业战死,曹彬险些被擒。高梁河之战耶律休哥偷袭取胜,但岐沟之战却是耶律休哥货真价实的一场完胜。曹彬和杨业可都是宋朝一等一的名将,就这样都不是耶律休哥的对手,如果以此论耶律休哥厉害,曹彬杨业又算什么呢?
 言宋建国容易,这是内部比较,言之宋外有敌人,这是外部比较,不是一个概念。高平之战,周军主要是和北汉作战,契丹作为北汉的协从,请问仁兄:刘崇南下时, 世宗准备亲征,而周朝群众畏敌若虎,世宗力排非议,北上与刘崇决战。周军人数尚不及北汉,在樊何等人不战奔溃,右军解甲北降,人心浮动之际,世宗率领亲兵冒弓矢,督军奔战, 这等吞天吐地的英雄气概,赵匡胤可有?
  
   结果高平之战,周军大胜,尽歼北汉军,险些获刘崇,严重削弱了北汉的军事实力,至世宗崩时,北汉再不敢大举南下,为世宗南征创造了有力的条件。至于契丹军,要是周军败了,杨衮还会不战而退? 不要总拿契丹军没有和周军正面对抗就证明世宗不行。兵法上策:不战屈人之兵,不相信会有哪个军事家会在能不战威慑强敌的情况下还会主动自损实力,与强敌决战?
  
   世宗自晋阳撤军的主要原因是阴雨不断,将士多病,加上史彦超贪功误事,致周军大战,影响士气,以及周军恶习不改,世宗才决定退兵。至于粮草不济,不是主要原因,周军撤军前,丢下粮草数十万斤。
  
   后周时人口约五百万,做为同比,契丹人口最盛时约九百万,而契丹军队最多时曾达到164万。且以十人取一兵, 周军要是最大限度的征兵,约可征得五十万左右。而契丹在公元1000年时人口约六百万,而在世宗时,契丹人口与周朝不会相差太多。契丹军事,仅从人数上的优势并不能压倒周朝。而且战争胜负并不完全取决于军队人数,要是如此,便不会有昆阳之战、赤壁之战、淝水之战等以少胜多的战役。在征北汉时,周军数十万,但世宗要的是精兵,而不是冗兵,这才有了精兵美政,兵贵精不贵众,这是军事常识。宋朝军队倒是多,一百多万,其经济、版图和战争发动能力都强于后周,可宋朝除了高梁河和岐沟之外,还有哪次北伐胜利?这两次还是不如赵匡胤的赵光义发动的,是否可以以此论之赵二不如赵大?
  
   兴修水利岂会大量损耗劳力?世宗扩修汴梁,要求在农闲时营造,并没有耽误农时,又耗费了多少所谓人力?我们只是凭史实说话,如果确实次次以少胜多,以弱胜强,那就是有,不可以以“岂能”这样模糊的调子来判断。 如果不是世宗在区区五年半的时间内南征北战,为赵匡胤兵变篡位打下良好的基础,赵匡胤岂能如此容易实现局部小统一?
  
   世宗伐幽州时,耶律璟已经准备放弃幽燕,契丹军倒是想打,可皇帝命令放弃,谁又敢不从圣意?要是如此,岳飞又何必受十二道金牌的召还?不听赵构的,直接进军黄龙府,一举收复失地,岂不是更好?可岳飞毕竟还是臣子,要听皇帝的。契丹情况也是如此,耶律璟不是世宗的对手,纵使契丹手下有白起韩信,也是枉然。好牌不一定能打出好局,关键要看玩牌的水平如何。
  
   至于“后周的军力难道会有很大提升”, 《旧五代史.世宗纪一》:“由是兵甲之盛,近代无比,且减冗食之费焉。”既然近代无比,难道这不是军力的提升?
  
   有这样一个观点,总是说汉唐面对的是没有实现封建化的游牧民族,而宋朝面对的是已经完成封建化的民族,所以汉唐之胜不足道,宋朝之败亦不足责。大非也!
  
   汉文帝十四年(公元前166年),匈奴老上单于发十四万骑兵入侵, 。
   汉文帝后元六年(公元前159年),匈奴军臣单于以三万骑兵入侵上郡,三万骑兵入侵云中。
   汉武帝元光二年(公元前133年),匈奴军臣单于以十万骑兵入侵马邑。
   唐高祖武德九年(公元627年),突厥颉利可汗自率十余万骑兵入侵。
  
   不知道这些强悍的游牧民族的动辄十万骑兵,是不是因为没有所谓的封建化,就没有战斗力? 岂非笑谈!退一万步讲,就算宋朝打不过契丹是因为契丹封建化了,那好,金朝的封建化大致始于金太宗吴乞买,中经完颜亶,海陵王完颜亮,至金世宗完颜雍、章宗完颜璟时,大体完成。而金国第一个对手契丹已经立国二百年,早就是封建化政权,可契丹却被金灭亡了。北宋可谓是大大的封建化了吧,结果不照样灭亡于刚刚起步的金国?还有蒙古,在忽必烈之前,也没有所谓封建化,可蒙古却灭亡了已经完全封建化近二百年的党项夏,又灭亡了已经完成封建化的金国,最后又灭亡了更加封建化的南宋,这当如何解释呢?
  
   再举一个封建化异族政权大败的例子,梁天监六年(北魏正始四年,公元507年),梁军在钟离大战中完胜鲜卑魏,斩杀魏军十万,魏军投水死者十万,复有五万成梁军战俘。这时北魏已经在孝文帝时代就完全封建化了,甚至有些地方比汉族政权还“封建化”,怎么会败给汉族政权?不能因为宋朝打不过契丹,就说契丹已经封建化,而汉唐及其他汉族政权打败强大异族军队,就说这些民族没有封建化,这样的解释是不充分的。
  
   世宗北伐,是一定要灭亡契丹吗?《旧五代史.世宗纪六》:显德六年(公元959年)三月,世宗诏以北境未复,大举北伐契丹。这个“北境未复”,难道指的是五国城、黄龙府?是被石敬瑭出卖的幽云十六州。
  
   幽云十六州的战略地位不言而喻,十六州最大的地理价值就是这块土地是华北平原最为重要的天然防御屏障,契丹据有十六州,俯视华北平原,居高临下,成为中原政权的心腹大患。如果不是世宗早死,完全是可以收复幽州的。幽州是东北和华北战略地势的支撑点,北方据幽州,则南无险可守,南方据幽州,则守可屏险而御,进可麾兵东向。
  
   以世宗对百姓的态度,若得幽州,必然会以爱民抚民为首务,这不是凭空吹出来的。《资治通鉴.卷二九四》:江南未服,(世宗)则亲犯矢石,期于必克,既服,则爱之如子,推诚尽言,为之远虑。谁会相信,柴荣爱淮南之民,却又薄幽州之民?而且幽燕地区百姓以汉族为主,后周做为一个汉族政权,自然会对幽燕汉民产生强大的吸引力。要知道,此时距离石敬瑭出卖十六州只有二十三年。当时的幽燕汉民大多数应该还健在,对汉族政权肯定是怀有深厚感情的。
  
   比如,南宋著名词人辛弃疾率义军归宋是在公元1161年,此年距靖康之变已经34年。而且辛弃疾之前的义军领导是耿京,他在完颜亮大举侵宋时,在山东发展义军队伍,发展了多少人?二十万!这还不包括其他各支起义军,这些起义军的成分难道是女真人吗?当然主要是汉人。还有,契丹得幽燕之后,对幽云地区实行暴政,欺凌汉人,幽云汉民苦之久矣。柴荣要拿下幽云,谁又会相信这些幽云汉民会为契丹人死战?
  
   首先要说明的是,契丹得到十六州,那叫占领,后周得到十六州,那叫收复。如果这也叫占领的话,那么南宋趁着蒙古军灭金的时候到汴梁旅游了一趟,难道也可以叫占领不成?辛弃疾岂不成了金国叛徒?当然不是了。这块土地上以汉族为主,而且幽云自古物产丰饶,并非不毛之地,不需要从内部调大量物资来满足当地军政民需,《辽史.地理志四》:南京析津府,本古冀州之地。其利鱼、盐,其畜马、牛、豕,其谷黍、稷、稻。其中瀛州、莫州是产盐重地,这样的经济基础是可以支撑后周对收复之地的。
  
   要说有能力来捣乱的,除了契丹,也只有北汉和后蜀,后蜀有一定实力,但孟昶和柴荣没法比,后蜀没有支撑其与后周打长期战争的能力。北汉地狭民少,其军队有一定的战斗力,但柴荣北伐时,已经对北汉做了布置,事实上也没有对后周北伐造成什么威胁。
  
   柴荣为人雄,赵匡胤为人稳,柴荣是开拓型的,赵匡胤是守成型的,赵匡胤兵变时,中原的统一局势不可避免,赵匡胤按部就班的去做就可以了,不需要费什么力气。以赵匡胤这种能力,都可以完成局部一统,难道柴荣就做不到?呜呼!谁会相信?柴荣看中的不仅是南方的统一,更重要的是收复十六州,赵匡胤可没有北伐契丹。
  
   经不起失败就一定会失败吗?如果连与强敌决战的勇气都没有,生怕万一失败,要有毁灭性打击。且不说柴荣的本事,就是这种气质,宋朝可有?要是如此,宋武帝刘裕怎么就敢北伐南燕、后秦?当时反对刘裕北伐者众,何况当时卢循、徐道覆的势力还很强大,足为江东之患,刘裕就敢力排众议,进行北伐。赵匡胤又在做什么?在忙着对付那些小国,看看他的局部小统一的进程:963年灭荆南、湖南,965年灭后蜀,971年灭南汉,975年灭南唐。每灭一个小国,至少要休息四年左右,难道这些小国就这么难对付?
  
   说到得国不正,有这么几件事,说一说。赵匡胤初打算以符彦卿主禁军,千古名相赵则平劝赵匡胤不要轻易以兵柄予外人,赵匡胤不听。赵普再次苦劝,警告赵匡胤不要后悔。赵匡胤责问赵普:“你怎么总是怀疑符彦卿?朕待彦卿素厚,他怎么会有负于朕。”赵普当头就给了赵匡胤一棒:“陛下奈何有负周世宗。”赵匡胤闻此语,立刻蔫了,低头不语,此事遂罢。
  
   再一条,赵匡胤母亲杜太后有恙,看样子是不行了。杜氏问赵匡胤:“你知道你的天下是怎么来的吗?”赵匡胤回答:“这是祖宗神灵佑护,以及母后德化所致。”杜太后倒是个明白人,又浇了赵匡胤一头凉水:“少给老娘扯棉花,如果不是周世宗早崩,留下孤儿寡妇,而是留下年长君主,你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当皇帝。”
  
   名将狄青有功宋室,为枢密使,大宋名臣文彦博以青武人,不宜主兵,请解青军权。宋仁宗不同意,说:“狄青是本朝忠臣。”文彦博也不客气,当场就给赵桢一个难看:“太祖也是周世宗忠臣。”赵桢只好认输。
  
   赵匡胤有负周世宗,这是史实。赵匡胤与杨坚不同,北周武帝和宣帝都怀疑过杨坚,宇文贇差点还杀了杨坚。但赵匡胤深受世宗厚遇,让他主掌禁军,保护幼主。而这位“仁德懋盛之君”又是怎么对待世宗遗孤的?这如果不算是忘恩负义,那算什么?
  
   郭威同样是篡位,但郭威起兵完全是被刘承祐逼出来的,错不在郭威。柴荣是郭威亲自挑选出来的继承人,光明正大的继承大周帝位。
  “至于说什么幽州的汉民会心想后周,未免太多意淫了吧,”--参以上幽燕汉民之议。
  
   要说到会有许多帮助契丹的汉人,那我就转引一篇文章,看看宋朝是如何对待北方失地的汉族同胞的:
   北宋灭亡的时候,中原有大批的汉人南下逃至江南,这和西晋灭亡时的情景是一样的。而当年东晋花费了很大力气来照应他们,消灭南方地区人们的排斥心理,“客籍”、“土断”的事情最明显不过了。可是在南宋,却完全没有这样做,导致逃到江淮的北方汉人被南方当地汉人严重歧视排斥,再加上后来宋金议和之后,规定南宋要归还南逃的北人,最后使得众多的北方人又不得不回到金朝那里。因此尽管南宋初年人口要远远多于金朝统治区域,但中期以后却占不到太大优势了。
   而南宋后期北伐的时候,每每在北方屠城,把北方汉人当作女真一样的敌人来屠杀,这就导致北方汉人对宋朝极端仇恨,才有后来蒙古骑兵顿足长江一带无法南进的时候,大量的汉人尽力帮助他们南下亡宋(从历史的角度看他们的确是汉奸,但这能怨他们吗?他们根本没有祖国啊,宋不拿他们当子民、同胞,让他们投奔谁呢?在这点上他们和后世的范文成、吴三桂和施琅等人有着很大区别。)。而从襄阳之战到崖山之战,为蒙元出力最多的就是汉军,而元朝在灭亡南宋的战争中最主要依仗的也是汉军(包括为元朝建立起水军、以及决战和攻城中的主力都是)。
   同样,当初北宋在与辽和好百年之后背约,和远野蛮于契丹人的金兵一起进攻辽朝,把在辽朝统治下艰苦挣扎了多年的幽云汉人的奋斗成果全部毁掉了,同时又对占领的幽云一带的汉人如“胡”一般多加歧视和压迫,这才使幽云汉人极为痛恨宋朝。而金太宗本来是没有进攻北宋的打算的,正是幽云汉人的极力鼓动,才使金军南下灭亡了北宋。
   因此,可以说,宋最主要是亡在汉人自己手上了,而究其原因,就在于汉人内部的地域歧视和排挤,以及宋朝对“敌占区”汉人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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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荣死的早,所以就有局限和短处没有暴露出来,那么赵匡胤50岁也算早崩,是不是也有局限和短处没有暴露出来呢?拿什么来证明柴荣的局限和短处不足以做出更大的成绩?
  
   杨坚篡北周,那也是经过一系列腥风血雨的斗争打下来的,宋朝根本就是在先主寄以厚望的情况下,利用手中兵权,窃取来的江山。从大的角度来看,杨坚篡北周和赵匡胤篡后周如出一辙,不管怎么说,都是欺人寡妇孤儿。从东汉末年黄巾起义到隋灭陈,四百余年,天下大乱,万民受苦,藩镇割据,并不弱于五代十国的藩镇之乱,怎么隋朝怎么就没有轻武重文?难道杨坚不知道自己的江山是怎么来的吗?跟捡来的也差不多,只不过比赵匡胤取江山更困难一些罢了。
  
   唐朝继隋朝而兴,上距南北朝大乱世非常近,南北朝藩镇也没几个老实的,叛乱如家常便饭。唐朝君臣怎么可能不知道南北朝的乱世教训?难道南北朝乱世的百姓就不悲惨?唐朝为什么就没有轻武重文?唐朝没有轻武重文,照样创建了贞观之世和开元盛世。
  
   以贞观之治为例,见《贞观政要.政体第二》:太宗自即位之始,霜旱为灾,米穀踊贵,突厥侵扰,州县骚然。帝志在忧人,锐精为政,崇尚节俭,大布恩德。是时,自京师及河东、河南、陇右,饥馑尤甚,一匹绢才得一斗米。百姓虽东西逐食,未尝嗟怨,莫不自安。至贞观三年,关中丰熟,咸自归乡,竟无一人逃散,其得人心如此。加以从谏如流,雅好儒术,孜孜求士,务在择官,改革旧弊,兴复制度,每因一事,触类为善。初,息隐、海陵之党,同谋害太宗者数百千人,事宁,后引居左右近侍,心术豁然,不有疑阻。时论以为能断决大事,得帝王之体。深恶官吏贪浊,有枉法受财者,必无赦免。在京流外有犯赃者,皆遣执奏,随其所犯,寘以重法。由是官吏多自清谨。制驭王公、妃主之家,大姓豪猾之伍,皆畏威屏迹,无敢侵欺细人。商旅野次,无复盗贼,囹圄常空,马牛布野,外户不闭。又频致丰稔,米斗三四钱,行旅自京师至於岭表,自山东至于沧海,皆不赍粮,取给於路。入山东村落,行客经过者,必厚加供待,或发时有赠遗。此皆古昔未有也。
  
   宋朝呢?据统计,宋朝立国320年,共发生过农民起义433起,北宋发生过230起,南宋发生过203起。一年平均一起还要多,真够爱民的。宋朝是中国历代大型王朝中唯一在建国初年就发生过大规模农民起义的,宋太宗赵光义时,蜀中土地兼并之风日甚激烈,百姓困苦,终于爆发王小波、李顺农民起义。宋朝的农民起义虽然规模相对历代都不算大,但特点是次数频繁,如果宋朝爱民,谁会吃饱了没事干去造反?
  
   宦官、外戚、藩镇做乱可耻,向异族屈膝投降,对契丹纳岁币,对党项纳岁币,对女真纳岁币,对蒙古纳岁币,向女真称臣,向蒙古称臣,岂不是更可耻?当然,从内部比较来说,宋朝避免宦官、外戚、藩镇确实使社会相对稳定一些,但代价是什么?是我们民族尚武精神的丧失!人如果没有了精神,那是最可怕和最可耻的。一个丧失进取精神的民族,是绝对没有希望的。从我们民族的角度来说,宋朝不过是贪一时之利,而丧我民族千秋万代进取之心。
  
   宦官、外戚、藩镇之乱对社会造成的破坏不大,那民族被异族征服,全民族受辱,这等本事汉唐可没有啊。北宋灭亡后,南宋偏安,任由异族欺凌北方失地同胞,难道因为绍兴和议后,将北方失地割让给金国,便可视北方失地同胞为异族了吗?
  
   发展生产、广纳贤德,这当然是每个明主都应该做的,难道因为没有所谓抵制宦官、外戚、藩镇就不值得一提?这是什么道理呢?这三祸对我们民族造成的危害会大于受辱于异族?
  
   宋朝没有外戚专政吗?宁宗朝权倾朝野的韩侂胄是高宗赵构吴皇后的外甥,就算是外戚吧。与其说赵扩做皇帝,不如说韩侂胄做皇帝。还有,理宗朝权倾朝野的贾似道,是赵昀的宠妃贾氏之弟,与其说宋朝亡于赵显等三小儿,不如说宋朝就亡于贾似道。
  
   宋朝没有藩镇之乱吗?虽然不多,但总还是有的,举一个例子。南宋抗金名将吴璘的孙子,四川宣抚副使吴曦勾结金人,阴谋叛国,向金称臣,削发易服,作乱蜀中。而且藩镇作乱多在政权的中末期,比如东汉开年,唐朝中末年,如果世宗统一中国,在周朝全盛时期,是不可能有藩镇作乱的。
  
   是开疆扩土,大扬我民族雄威,更伟大,还是窃守内地,不思进取,对内压迫,对外卑膝更伟大?汉唐没有向异族称臣,倒是唐朝初年因国力所限,勉强向突厥称臣,但随后就把突厥灭了。宋朝灭过哪个外族政权?别说幽云十六州没有夺回来,辽东丢了,大西北丢了,云南丢了,越北丢了,西域更扯不上边。明朝都比宋朝更值得我们尊敬!
  
   呵呵,柴荣从太原撤军的原因,我上面也说了,是阴雨多病,被迫撤军,而且柴荣也从这次北伐中看到军队的素质有待提高,这才有柴荣的精兵简政。
  
   史彦超贪功心切,与柴荣好象没什么关系吧?那么王全斌灭蜀,暴掠蜀中,是不是也可以归功于赵匡胤?而且王全斌纵军作乱,这也是赵匡胤事先允许的。
  
   请问孔守正是谁提拔出来的?是大周世宗睿武孝文皇帝柴荣!再则,石岭关一战是什么性质?不是宋朝北攻契丹,而是契丹来救北汉,宋朝属于防御一方。还有,赵匡胤的精兵是哪来的?难道不是赵匡胤忘恩负义篡了周朝,从世宗继承过来的禁军?
  
   柴荣整军之前,周军手脚不干净,但正因为如此,柴荣才进行的改革。看出来了,只要是宋朝败的,都是敌军强大,不是宋军无能。但凡周军败的,都把脏水泼到了世宗身上。此次伐北汉,并不是失败,反复说了多次,是阴雨多病,军情不稳。还需要多说几遍?
  
   刘仁赡难道不是名将?难道只要是周世宗的对手,全都是无能饭桶,只要是赵匡胤的对手,个个都成了白韩再起,了不得! 看看《新五代史.刘仁赡传》:以骁勇知名。仁赡为将,轻财重士,法令严肃,少略通兵书。”这样的人也不算是名将?那名将的标准又是什么?要按这个标准,岳飞岂也不是名将?因为岳飞屡败金军,不是岳飞的本事厉害,而是金军无能,让人发笑!
  
   真是服了!世宗辛辛苦苦在淮南兴兵三载,费力千辛万苦打下了淮南,倒成了无能的罪证,还能说什么?!让赵匡胤去打淮南试试?看看赵官人是个什么本事!
  
   关于楚州屠城,也成了世宗皇帝陛下的罪证,如果以陆游的南唐书为佐证,要说的是,陆游之所以写南唐书,目的是为了证明南宋的正统,书中动辄周帝入侵之语,无非是把周世宗皇帝比如金国,来向世人证明南宋割据政权的合法存在而已。可北宋是承认后周,不承认南唐的,陆游岂不是自相矛盾?声明一点,两宋文人中,我最喜欢的便是陆游,但唯独不能接受他对周朝的态度。
  
   你们说柴荣屠城,因为柴荣“周兵死伤亦甚众,世宗怒”,那么赵匡胤在楚州之役中“在楚州城北,昼夜不解甲胄,亲冒矢石,麾兵以登城。”赵匡胤有没有怒气?“屠城”有没有赵匡胤的份?如果没有,拿证据出来!
   赵匡胤也算是一代雄主?柴荣又算什么?
  
   契丹在世宗成了“精锐”,在赵匡胤时就成了饭桶,黑白颠倒!让人狂笑!
  
   赵光义攻契丹,有数州刺史来降,可请问这时的契丹皇帝是哪个,主政的又是谁?耶律璟的昏庸史有明载,柴荣北伐时,目的是夺回十六州,耶律璟已经打算放弃十六州,当时契丹兵力并不弱,但皇帝昏庸,将士再能打,又奈若何?岳飞千古名将,将士气吞山河,可他能抗得过十二道金牌么?赵光义伐契丹时,契丹可有这个打算?人家大举来救!
  
   先生们总是无限度的抬高契丹军力,以此来为宋朝大败找借口。再个例子,唐高宗伐高丽时,高丽有多少兵?至少不会低于十万!金山一胜,唐军斩其五万!克扶余,斩其一万,泉男建还有五万,李世绩又大胜,斩杀三万。高丽结果还是被唐给灭了,唐高宗虽然并不昏庸,但肯定不如唐太宗,但其手下有名将,李世绩,薛仁贵等。假如柴荣不死,那么赵匡胤肯定会是周朝名将,因为他不敢反。要与契丹正面作战,赵匡胤会不如一个耶律休哥?不要因耶律休哥屡败宋军,就把他神化了,以此来为宋军大败找借口。
  
   夺回一个横山就值得庆贺?且不说宋朝在对契丹、党项、女真、蒙古诸民族作战中的大胜中,具有战略意义的不多,钓鱼城之战算一个,客观上使宋朝多延长数十年。元昊立国后,宋军先后在公元1040年惨败三川口、公元1041年惨败于好水川、公元1042年惨败于定砦川。而后夏军在这三场大战中都是深入宋境作战,而且当时宋军集于西北的兵力约四十万,夏军只有十万。三战之后,基本上确定宋与西夏互相抗衡的局面,夏是灭不了宋,可宋也灭了夏。夏才多大地盘?宋有多大地盘?三败之后,吕夷简长叹:“一战不如一战,可骇也。”
  
   至于什么徐河之战、满城之战,请问这两场是宋朝北伐作战吗?都不是!是契丹南犯,宋朝防守。
  
   唐朝打南诏是在什么时代?是开始于安史之乱前期,而且南诏是在吐蕃军的配合下大败唐军。唐朝末年,以唐懿宗之昏愦,依然大败南诏,夺回了安南,宋朝从建国之始,就屡受契丹压制,后来又受西夏压制,赵匡胤、赵光义、赵恒、赵桢时代可是宋朝的全盛之时吧,可以上这些惨败多是发生在这百年时间内,呵呵。
  
   唐朝打南诏败过几回,就证明唐朝不行?唐灭东突厥,唐灭高昌,唐灭薛延陀,唐灭西突厥,唐灭百济,唐灭高丽,这些又算什么呢?呵呵。
  
   唐朝积极开边,对整体民族性格的影响非常大,前面我说过了,不再重复。宋朝倒是出过几个能打的文人,可别说开边了,失地夺回了多少?范仲淹在西北又拿元昊如何?稼轩公是我非常喜欢的,可稼轩公是文人吗?章楶呼风唤雨?在河里放毒,偷袭西夏太后梁氏,倒是平夏城之战,可圈可点,可那是西夏大举进攻!
  
   世宗皇帝北伐时,契丹只有杨滚一部万余人来助战。柴荣北伐契丹时,连克三州,燕人震骇,多出逃。耶律璟在做什么?没做什么?只是世宗有病退兵后,耶律璟才来到幽州“视察”。
  
   呵呵,要是契丹军能“麾”,何必只贪可怜的岁输三十万金帛?直下汴梁就是。宋军在澶州射死契丹大将萧挞览,而契丹军则为之气沮,不再想打。宋军士气大盛,契丹密致书于寇准,想请和。寇准的意思是想趁胜大进,逼契丹称臣,并归还幽州。此时契丹军深入宋境数百里,远来疲师,加上士气低落,拿什么和士气正旺的宋军打?
  
   看看赵恒是如何做的?“帝厌兵,欲羁縻不绝而已。”宋朝皇帝很有本事,不该打的时候一定要打,结果大败。该打的时候却要和,结果不知放跑了多少机会。
出世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隋唐五代以降,英雄唯世宗一人尔! 十年平天下,十年治天下,十年享天下!

     天妒英才啊。。。。。。。。。。。
不错...又了解了不少东西..

感谢如风..
:hug: 周世宗是不世出的明君。
To 自由如风 前辈
”……后周时人口约五百万,做为同比,契丹人口最盛时约九百万‘……
一直想了解历史上各时期中国人口情况,前辈能否开个专贴科普一下?
对于这个契丹人口最多900万的数字,高度不赞同。

我看到的《中国人口史》的说法,是380万——包括汉人240万。

后周人口500万,也是比较架空的数字。
周太祖郭威崩,柴荣新即位,刘崇幸周有丧,前来攻击周朝,世宗皇帝北伐,在高平大胜刘崇。
  
   “北汉主闻太祖晏驾,甚喜,谋大举入寇,遣使请兵于契丹。二月,契丹遣其武定节度使、政事令杨衮将万馀骑如晋阳。”--摘自地摊书《资治通鉴》,呵呵。
  
   杨衮因助北汉无功,回去就被耶律璟给关了禁闭。杨衮干嘛不在高平与周军作战?“杨衮畏周兵之强,不敢救,且恨北汉主之语,全军而退。”--同样摘自地摊书《资治通鉴》。
  
   周兵有多少?北汉军有三万,而周军尚不如北汉军多。契丹是什么兵?一万多“铁马”骑兵!而且周军刚和北汉军玩场硬仗,而契丹骑兵之前没有交战,体力自然要优于周军,况契丹还是骑兵。就这样,“比匈奴、突厥、蒙古还要强大一万倍”的契丹骑兵屁也不敢放一个,灰不溜秋的跑了。
  
   再来谈谈忻口之战,王得中虽然欺骗柴荣,但忻口之败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先是,周军符彦卿、李筠、史彦超等部在忻州遇见契丹军,杀了契丹两千多人。史彦超自恃骁勇,贸然轻进,这时契丹又来了援军耶律挞烈部,被契丹人反攻打败。周军因措手不及,败于契丹军,而不是轻信王得中的谎话,中了契丹军埋伏。
  
   对于忻口之败,《通鉴》和《宋史》记载不太一致,《宋史.符彦卿传》说是史彦超在忻口进击契丹军,杀其二千人,史彦超战死,而契丹军回杀,周军损伤数百人。《通鉴》的败报是“周兵死伤甚众”,但没有一个具体的数字,不如《宋史》记载的详细,数百人罢了。柴荣杀王得中,主要是因为王得中“欺罔”,将他缢死。
  
   高平之战,并未见杨衮手下的“奚诸部五六万人”有什么动静,这个杨衮就是契丹北院宣徽使耶律敌禄,其本传并没有提到什么“奚诸部五六万人”,《辽史.穆宗纪上》和《通鉴》也没有提到。《通鉴》只是提到刘崇高平败后,“杨衮全军而退”,其中或可包括“奚诸部五六万人”。
  
   刘仁赡不是名将?是啊,耶律休哥才是名将,打败宋军的全都是名将,呵呵。南唐伐楚,刘仁赡负责唐军水师作战,进攻岳州,既克,“抚纳降附,(楚)人忘其亡。”还有,南唐监军吴延绍守淮,觉得淮南没有什么威胁,请罢戍兵。刘仁赡有战略眼光,力陈不可,还没等李璟答复,柴荣已经杀了过来。刘彦贞失败,刘仁赡事先已经预料到了,可刘彦贞不听,结果兵败身死。在周军三年的强大进攻之下,刘仁赡守城不破,城池固若金汤,如果这也不算是名将,那真没话说了。
  
   既然一些将领在世宗手里成了废物,到了赵匡胤手里就是好手。那好,我们来谈谈崔彦进,崔彦进在赵二北征太原时立过功,赵二攻幽州被强大的契丹铁骑打的昏头转向,逃了。崔彦进守遂城,契丹军大举来犯,崔彦进等大破契丹军,斩首万级。同样是崔彦进,蜀亡之后,仁义之师宋朝大军在蜀中暴掠,全师雄起义,崔彦进等人来攻全师雄,结果被全师雄大败,高彦晖战死,田钦祚逃免。这可是赵大帝手下的兵!
  
   王全斌总是名将吧,看看全师雄起义后,王全斌是个什么态度:自是随师雄为乱者一十七州,邮传不通,全斌等大惧。怕什么啊,你们的主子是比废柴厉害一万倍的千古一帝,王全斌这副德性,岂不是给赵大帝抹了黑?呵呵。
  
   杨业在北汉手里垃圾一个?“弱冠事刘崇,为保卫指挥使,以骁勇闻。累迁至建雄军节度使,屡立战功,所向克捷,国人号为"无敌"”杨业入宋后,只有雁门大胜契丹,依然是防守一方。
  
   曹彬百战百胜?后蜀、南唐的军力之弱,但凡是个会打的,也能拿下来。曹彬在赵匡胤时代打过北汉,没有打过契丹。洞涡河等役,曹彬也出过风头。可世宗伐北汉时没有在阵地战吃过败仗,除了攻太原未下,忻口对的是契丹。如果以世宗未攻下太原就证明世宗无能,那么赵匡胤也没有攻下太原。
  
   赵匡胤即位之后就把从周世宗那里继承过来的“近世无比”的禁军解散了?赵匡胤灭荆南、湖南、后蜀,是新选的禁军?还是柴荣的“豆腐军”?世宗简选禁军,也不是一成不变的,禁军阵亡负伤后,肯定还要继续简选精锐,这个制度可是从世宗开始的,兄也可以说没有世宗,赵匡胤也会这样做,可惜世宗先做的,我一口咬定赵匡胤就是跟废柴学的,呵呵。
  
   世宗北伐北汉,只有忻口一败,这还是史彦超要负主要责任,这时世宗还没有进行精兵之政!赵匡胤从北汉撤军后,也留下数十万财物,好象也光荣不到哪去吧。
  
   赵匡胤的军事才能?呵呵,仁者见仁,政治远见?确实厉害!为了一已之私,改变了中国人的民族性格,让中国人丧失了尚武精神,“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要说战略远见,都懒的说,柴荣改变先南后北战略,就是因为此时契丹国政昏乱,耶律璟比较容易对付。而且耶律璟到赵匡胤篡位后十年才死,赵匡胤又在干什么?忙着对付孟昶、刘鋹、李煜呢。赵匡胤的战略远见就是放弃云南,“此外,非我有也!”
  
   你相信柴荣屠城,好,那赵匡胤篡位后,淮南在谁手里?赵匡胤手里!是赵匡胤打下来的吗?非也,是周世宗打下来的。赵匡胤仁德?何必承诺灭蜀之后,让诸军大掠,结果蜀中大乱,这也是爱民体现?宋军攻湖南,李处耘杀楚军数十人吃肉,这等残暴之事也是仁义之师做出来的?赵匡胤充分创造条件?等契丹恢复了睡王时代的弊政吧,果然有远见。柴荣是神?你说的哦。
  
   难道说一说契丹对宋朝的胜利,就成了契丹粉了?那以后什么败仗都不敢说了,不然有可能被扣上突厥粉,南诏粉、党项粉、女真粉,蒙古粉的大帽子,不敢当,实在不敢当。宋朝虽然得位不正,总代表汉族,谁不希望宋朝能打胜仗?巴不得赵光义攻下幽州城,收复失地。喜欢柴荣是个人感情问题,希望宋朝收复失地那是民族大义问题,两码事。
  
   唐朝得国也正不到哪里去,趁着杨家内乱,起兵成事的。可唐朝统一战争中打了许多硬仗,比如浅水原之战、唐夏郑洛阳之战,这还不包括对外战争的胜利。岳飞在大好形势下被十二道金牌召回,谁不痛惜?包括小弟!“直捣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耳。”壮我声势!何其豪迈!
  
   呵呵,三川口、好水川、定砦川是三场具有战略意义的大战,基本确立了宋夏对峙的局面,该吹的就要光明正大的吹嘛。再提一场宋朝著名的败仗,神宗元丰中,西夏发生内乱,宋朝决定有可趁之机,发兵三十万,大举进攻西夏。刚开始宋军倒是威武无敌,连克数州,但后来就被西夏人给断了粮道,水淹宋军,宋军大败,三十万死伤大半。第二年,西夏反攻永乐,又杀了宋军一万二千。西夏后来向宋朝请和,倒不是在军事上怕宋军,只是国力弱小,经济力量不足支撑与宋朝的全面战争,宋朝多大?西夏多大?
  
   宋朝胜过西夏,改变过整体被动的局势吗?平夏城之战,“夏人寇平夏城,知渭州章楶御之,获其勇将威明阿密、西寿监军穆尔塔布,斩俘甚众。”不知道兄看的是哪本书。
  
   李存勖?不错,打仗是把好手。政治才不能赵匡胤?以上说过了,不再重复。
  
   不论赵匡胤即位后如何,但他之所以能建宋朝,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周世宗的早亡,以及柴家没有年长宗室。世宗死前,让赵匡胤主掌禁军,难道就是让他篡位的?还不是信任赵匡胤,让他保护幼主,可赵大又是如何对待先主和少主的?外有强敌,内有强镇不假,但柴荣让赵匡胤掌禁军是干什么的呢?
  
   柴荣有个好姑父,这不假,但我们还可以说李重进有个好舅舅,张永德有个好岳父,曹彬还和郭威是亲戚呢,为什么郭威偏偏选中了柴荣,而不是其他人呢?还有柴荣三个儿子在后汉乾佑之变中被杀,承认赵匡胤九死一生立下大功,但和他篡位建国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世宗再治天下二十年,赵匡胤终老不过是个郡王和大镇节度。
  
   没有缺点的人确实很稳重,适合守成,但问题是赵匡胤面对的不是一个守成的局面,他得国不正姑且不论,他需要做的是进取,开拓。虽然赵匡胤是宋朝开国皇帝,但他却不是个开拓型的皇帝,性格稳重自有好处,但如果汉武帝、唐太宗、明太宗都是这样性格的话,他们还会做出惊天动地的大功业出来吗?
  
   通利军,就是著名的军事重镇黎阳,后改名为安利军。兄只是说“攻破通利军”,(攻破通利军的是辽北院大王耶律室鲁)以此证明契丹的战功多么丰厚,我们来看看《剑桥中国辽西夏金元史》是怎么说的:“激战在此地发生。在首次出击中,率领军队穿越河北的契丹统帅萧挞凛于伏击中被远距离弓弩射死,契丹人的进攻被击退。契丹军队同时对附近的通利军也发动了一次快速但只是破坏性的袭击。”
  
   再来看契丹军此次南下的过程:
   景德元年契丹攻沧州,知州李允则固守,契丹撤退。
   契丹攻威虏军,宋军打败契丹前锋。转攻北平寨,又为田敏所败,改攻保州,又不克。
   契丹攻遂城,破,擒王先知。转攻定州。
   契丹数万人攻河东路,宋军在草城川大胜,契丹死伤万人,辎重无数。契丹军被驱除出境。
   契丹另一支军队攻河东朔州,被宋军大败于州界,契丹死伤惨重。
   契丹军攻瀛州,宋知州李延渥等坚守十几天,契丹军苦攻不下,大败,死三万,伤六万。
   契丹军转攻冀州,又被知州王屿击败。
   契丹军攻祁州,宋军降。
   契丹军准备过河攻山东,宋军在河上大呼造势,契丹军撤退。
  
   契丹军直下澶州,此时赵恒也亲征北上。契丹此次南下,孤军深入,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宋境多数还控制在宋军手中。王继忠劝赵恒与契丹和,赵恒却说:“瀛州素有备,非所忧也。”灜州就是今天的河间,是河北大镇,而且宋军损失不大。
  
   宋军在澶州射死萧达揽,对契丹的士气影响很大“达揽通天文,屡著战功,首倡南侵之谋,至是死,军中夺气,滋欲议和矣。”
  
   《广平郡太君张氏墓志铭》是谁写的?欧阳修。文学大家给人家写墓志铭,往往是要收取丰厚酬金的,“一般的墓志铭以歌功颂德为主,这是墓主家属的愿望,作者在接受大笔酬金后,落笔不免隐恶扬善,有所溢美,故有"谀墓"之讥。”可信程度有多少,谁知道呢。如果说宋朝讳败,那宋史本纪中有许多记载宋军大败的史实,何不讳之?
  
   王超兵败是哪一年?是咸平六年(公元1003年)四月。在哪败的?定州。澶渊之战在哪一年?公元1004年底。王超失败,怎么这支宋军的“人心震摇”怎么会在一年半之后传染给了皇帝手下的军队?看看赵恒来到澶渊,宋军是个什么态度:“(真宗)既至,登北城门楼,张黄龙旂,诸军皆呼万岁,声闻数十里,气势百倍。”
  
   宋境河北方面军力还在,辽军四面都是宋军,辽人灭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宋军要吃掉辽军那也正是做梦!”不知道如果是震憾千古的赵大帝在,会不会灭辽呢?估计可能性有百分之百啊,^_^
  
   如果赵恒听从寇准之意,与契丹决战,有没有可能战胜契丹?再引《剑桥中国辽西夏金元史》:“辽希望宋割让这些领土以交换和平,否则和平就不能实现。曹利用坚决拒绝了辽的所有领土要求,提出以每年交纳银和绢来代替。他警告说,改变这一建议的惟一后果是继续战争状态。辽朝让步并接受宋朝提出的条款,也许应归于双方都意识到他们已陷入军事僵持状态。契丹人意识到从长远看他们的境况已远非强大,虽然他们正在朝宋朝都城进军。他们的军队与太宗947年占领开封时所处的形势一样。他们被困在由未受损失的宋军从东西包围的狭长地带,甚至在他们所占领的地区内,一些只是被辽朝轻骑绕过的具有战略意义的州县和要塞也仍然在坚守。这些强大据点中值得注意的是定州和瀛州。实际上,辽军面临着被切断归路和困于敌境的危险。”
  
   契丹人此次南行机动作战,后勤补给相对比较困难一些,行军路线拉的过长,而且从本土到行在,需要经过宋境,如果宋朝坚壁清野,以游骑扰其粮道,契丹军会陷入无粮的恐慌之中,俗话说计毒莫过绝粮。在这种情况下,消灭契丹行在是很可能的。
  
   《宋史.厢兵志》:“厢兵者,诸州之镇兵也。”请注意以下这段:“建隆初,选诸州募兵之壮勇者部送京师,以备禁卫,余留本城,虽无戍更,然罕教阅,类多给役而已。”厢兵是藩镇之兵,赵匡胤取其精锐入禁军,余留本城,因为“罕教阅”,所以多从事建设。赵匡胤收精锐于京师,客观上减少了地方对抗中央的军事能力,厢兵很少有作战任务,闲着也是闲着,就去干活吧。到了仁宗时,开始对部分厢兵进行训练,后称为“教阅”,受教阅的厢兵也称为厢禁军。
  
   赵恒为什么反对军队改革,除了以上小弟说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就粮军的问题。中央禁军外出就粮,实际上这些外出就粮的禁军与中央禁军已经有了区别,但厢兵的地方军地位变了吗?难道进行地方建设的就不是地方军了?难道军队参与救火,就成消防队了?
  
   我不是唐粉,兄口口声声说我是唐粉,无奈之下,只好做唐粉了。对别人说是汉人,唐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要说是宋人,谁知道是干什么的,呵呵。要说到宋人,恐怕最有名的还是那句:“金有狼牙棒,宋有天灵盖。”为唐朝的伟大而骄傲自豪,虽然我依然喜欢窦建德。
  
   关于耶律璟,来看看耶律璟及契丹文武对六甲神兵大统领废柴是个什么态度。《旧五代史》附五代史补:“世宗末年,大举以取幽州,契丹闻其亲征,君臣恐惧,沿边城垒皆望风而下,凡蕃部之在幽州者,亦连宵遁去。”呵呵,呵呵呵。
  
   再举一条证明耶律璟昏愦无能的史料,《辽史.郭袭传》:辽景宗耶律贤在位,常好游猎以乐,郭袭上书,中有此语:“穆宗逞无厌之欲,不恤国事,天下愁怨。”辽史同卷史臣论:“景宗之世,人望中兴,岂其勤心庶绩而然,盖承穆宗醟虐之馀,为善易见;亦由群臣多贤,左右弼谐之力也。”
  
   辽穆宗耶律璟在位时间:951--969年
   宋太祖赵匡胤在位时间:960--976年
  
   在耶律璟统治的后十年里,赵大帝在做什么?
有人说柴荣屠城,可柴荣死后,远近含哀,赵匡胤倒是爱民,可他死时,却没见谁含哀。既然柴荣屠楚州,那为何不屠寿州?寿州可是守了整整三年,柴荣三伐淮南,被寿州耗掉了许多精力。
  
   王全斌伐蜀,赵匡胤先是冠冕堂皇的下令:“所至毋得焚荡庐舍,驱略吏民,开发丘坟,翦伐桑柘,违者以军法从事。”可又允诺:“凡克城寨,止籍其器甲、刍粮,悉以钱帛分给战士,吾所欲得者,其土地耳。”这不是纵容军士暴掠又是什么呢?所谓“城寨钱帛”,可以说成公财,也可以理解成民财。
  
   还有,《宋史.王仁赡传》:“剑南之役,大将王全斌等贪财,军政废弛,寇盗充斥。”宋西征军几个高级将领王全斌、崔彦进、王仁赡等人“日夜宴饮,不恤军务,纵部下掳掠子女货财,蜀人苦之。”崔彦进传:“蜀平,坐纵部下略玉帛、子女及诸不法事。”
  
   要是赵匡胤严明军纪,这几位爷哪个敢置国法军规于不顾?
  
   违者以军法从事,这可是赵匡胤说的,可他又是如何做的?群臣请问王全斌罪,可赵匡胤却以其有功,释而不罪,倒还重赏王全斌:银器千两、帛万匹、钱千万。以王全斌之罪,足够置大辟的,赵匡胤怎么就舍不得杀?
  
   李处耘是守扬州在前,还是杀楚军在前?既然李处耘如此爱民,那么请看:李处耘灭楚后,后迁为淄州刺史,“在州数年”,可李处耘四十七岁死的时候,却再也看不到什么“老幼遮道涕泣,累日不得去。”的感人场景了。四年时间足够让李处耘再次爱民的。
  
   周军屠城,好,那再来看看宋军的屠城记录。
  
   宋军残暴也不只有西路军如此,东路军同样作恶多端。宋灭南唐后,江州(九江)军校胡德宋德等人据江州不降,曹翰率军打了五个月,才攻下江州。“屠城无噍类,杀兵八百。所略金帛以亿万计。”
  
   当时江州有多少人口,我们来粗略算一下,宋朝灭南唐时,江南有十九州,户六十五万五千六十有五。
  
   再以《新唐书地理志》江州户口一万九千二十五,口十万五千七百四十四(唐开元二十八年,公元740年户部记录),差不多一户十口。南唐亡时人口以约六百万计。保守一些吧,南唐人口不应该低于三百万。假以三百万除以十九州,平均每州多少人?平均每州约十五万。当然各地人口多少不一,以平均计算不太科学,这也是大略估计。
  
   我们再来看看《宋史地理志》江州人口十三万八千五百九十(宋崇宁年间,1102-1106年),时隔近四百年,江州人口依然保持在十万左右的水平上,虽然十国是乱世,但南唐腹地在当时受战争影响并不大,说十五万或有些多了,应该当在五到十万左右。
  
   在《九江概貌》中有这么一段话:“五代南唐尊崇儒学,江州儒风纯厚,为"道德教化之地",昇元三年(939年),改浔阳县为德化县。北宋开宝八年(975年),南唐后主李煜战败降宋,江南各城皆归顺,独江州拒命。次年,宋将曹翰破城,为泄愤实行屠城,造成九江历史上最大的人口灾难。屠城之后,遇难者田宅尽被江北贾人所占。” 所得财帛被曹翰调巨舰百艘载归。
  
  
   犯下如此滔天罪行,曹翰受到什么惩罚了没有?没有,曹翰“录功迁桂州观察使、判颍州。”李煜出降是在公元975年十一月,宋史说曹翰自金陵平后攻江州,五月乃下,当在公元976年的四五月间。而赵匡胤死在同年的十月。江州大屠杀发生在赵匡胤时代,自然要和赵匡胤扯上关系。
  
   “所至毋得焚荡庐舍,驱略吏民,开发丘坟,翦伐桑柘,违者以军法从事。”这是赵匡胤下的爱民诏,怎么到了曹翰这就不算数了?
  
   那几十个楚军不是在战场上死的,而是成为战俘后被杀掉的。如果这也可以理解成这样的食人只是战争的手段,曹翰屠城岂不也成了光明正大的战争手段?
  
   都说赵匡胤性格稳重,让人放心,再来讲个好笑的故事。张琼是赵匡胤手下重要将领,此人性情暴燥,瞧不起石汉卿,骂石汉卿是老巫婆。石汉卿怀恨不已,在赵匡胤面前诬告张琼私纳李筠的家仆,同时阴招部曲百余人,横行霸道,为禁军所惧。赵匡胤听说后,召张琼来问罪。张琼没有此事,自然不服。赵匡胤不去调查实情,便怒不可遏,让石汉卿用铁锥猛打张琼,张琼昏死,被拉了出去,交与御史审训。后赵匡胤将张琼赐死。张琼死后,赵匡胤才听说张琼家里非常穷,只有三个仆人。赵匡胤懊恼万状,找来石汉卿一通臭骂:“你不是说张琼家有部曲百人吗?他们都到哪里去了。”石汉卿太搞笑了,东扯葫芦西扯瓢:“臣的意思是说张琼的仆人能以一当百,所以说张琼家有百余人。”估计赵匡胤听石汉卿这么胡扯,不定气的背过气去,呵呵。
  
   既然赵大帝在最后十年做了许多事情,唯独不明白的是,为何不去攻契丹?
  
   唐僖宗李儇时代算是大唐盛世吗?李思恭起兵是在公元881年,与其他藩镇一些进攻黄巢,只据有宥州一地。同年八月,李儇封李思恭为夏绥节度使。李思恭虽然是割据独立政权,但名义上还是朝廷的,而且没有和朝廷直接和长期的进行军事对抗。
  
   在后周时,党项势力基本处于后周势力的半包围状态,而且臣藩于朝廷,虽然从五代开始党项夏经常搞点小动作,但除了李嗣源时代和朝廷闹过事,随后就合好。为什么党项夏到了宋朝,地盘越来越大,最后居然称帝建国,和宋朝打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一场两场。后周时控制的灵州和盐州后来都成了西夏的地盘。
  
   还有易州,易州是柴荣从契丹手中夺回来的。后周与契丹的边境以涞水为界,以易州为中心,呈凸起状。涞水北岸从东北方向距幽州百余里,没有大城可守,夺下易州就对契丹控制着的幽州产生非常大的军事压力。而到了宋朝,易州突然又回到了契丹的怀抱中,宋辽只以拒马河一线为边境,呈平线状。太宁山、白马山、紫荆岭、狼山等要地均被契丹夺回。宋朝再攻幽州,契丹就有易州和涿州两座大城可守。换言之,宋朝失去易州,就失去了对幽州发动军事攻击的制胜点。
  
   后周的天下是被宋太祖赵匡胤夺去的,自然对宋朝没什么感觉。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中国历代中,受影响最大的还是宋朝,杨家将、呼家将、包青天、水浒传、岳家将的故事,妇孺皆知,弟也不例外。不喜欢宋朝,但不代表希望宋朝在与异族的竞争中落败。不管得位正不正,都是我们民族的政权,没人希望出现高梁河、岐沟关惨败,更没人希望看到靖康之耻、厓山沉覆,每读至两宋之亡,无不叹之,痛之,惜之。
  
   宋朝最让后人诟病的地方主要还是扬文抑武,一改变了中国人的民族性格,二与异族的军事斗争中一直处在劣势,积弱不振,最终亡国。
   一个国家的民族自豪感,首先是要与外部整体生存环境的优劣有着莫大的关系,民族自豪感,就是要通过外部比较的嘛。汉唐在这方面做的非常出色,每每想到大汉铁骑北出塞外,封狼居胥,大唐军队扬威异域,横扫四海时,都会激动成分。中国现在最需要什么?进取精神!中国的外部环境非常恶劣,蛋糕就这么大,我们不吃,别人就会来抢,甚至把我们的那份也抢走。当然恢复进取精神不是说侵略,这不是我们民族的性格,汉唐也是没办法才进行反击的。今之时代与古之时代不同,现在的蛋糕不一定全是指土地等有型资源,还包括国际生存战略空间,文化和价值观的竞争。为了确保中华民族的整体利益,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有句俗话说的很好:你客气就是别人的福气,客气的把蛋糕让给别人,不会有人真心感谢你,最多就是表面上道个谢,背过去就暗中偷笑:傻冒!
  
   中国是个古老的国家,我们有悠久的历史,但近代衰落了,但不代表中国人愿意过这等二等公民的窝囊日子,所以中国人开始重新审视我们的历史,以史为鉴,希望能强我国家。或者从历史中找到我们的精神寄托。汉朝和唐朝最值得称道的是他们的进取精神,虽然有时富有侵略性,但因为中国主体是农耕民族,受自然环境的影响并不是很大,所以我们民族的侵略性很弱,一般都是反击。而中国人能从汉唐找到一种精神寄托,所以中国人一般提及汉唐,多是持肯定态度的,。一个民族的自信与否,首先要看这个国家综合国力是否强大,在国际间地位是否很高,这是两条硬标准。
  
   称赞汉唐,是否就意味着汉唐完美无缺?当然不是,汉唐是一种粗线条的发展,而宋朝在这方面做的不错,宋朝是一种细腻型的发展,其实在唐中后期,细腻型发展模式已经初现萌芽,只是到了宋朝更加明显。宋朝经济繁荣,文化昌盛,科技发达,这都是值得肯定的,无论宋朝是通过什么样的手段建立的。从个人角度来说,还是比较喜欢汉唐这种外向型的发展模式。汉唐比较大气,以开放的胸怀来面对世界,这点上宋朝做的不太好,宋朝太内敛了,有些小气,也就是所谓格局不大,不如汉唐。以周世宗的风格来看,他无疑是属于汉唐型的,这也是我喜欢他的主要原因之一。
  
   宋朝的小格局在其开国之初,其实就已经定型,当然宋朝并非没有尝试过改变这种不利的局势,比如太宗北伐,可惜都失败了。这两次北伐失败基本确定了宋朝内敛发展的模式,北伐失败还有一个恶果,就是导致西北方向战事迭起,以及当时中国在周边地区威望的下降。人是最现实的,国家利益也是如此,能对别国产生威慑效果的,当然需要整体国力的强大,但首先是军事力量的强大。在这点上,宋人欧阳修看的很清楚,他说过:中国与之夷狄,有德未必服,无德未必不服,盖势强势而已。
  
   如果宋朝能在军事上取得好成绩,以宋朝的经济、文化和科技成就,绝对是相当完美的,会超过汉唐。可惜在最最关键的军事成绩上宋朝不太及格,这也影响了宋朝的整体形象,扯了分。关于宋朝抵武扬文,还有另一种可能,如果宋太祖不是以高级武将身份通过兵变上台,他未必就会制定如此国策,直接导致中国人整体民族性格的改变。所以说,宋朝建国模式是一种先天性的缺陷,这种先天缺陷也是宋朝一系列国策的总根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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