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斗争、文革与政治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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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级斗争、文革与政治迫害
    这次,在国内由***带头炒热的电影《泰坦尼克号》,既有一个、尤其在结尾确实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也是一堂残酷的阶级教育课。”掉下海中的1500人,只被救下来6个人,包括我,6个人,“”20只救生艇,只有一只划过来救人“--这是露丝84年后仍耿耿于怀的愤慨,用此船设计师指责大副的话说,这些救生艇部是经过试验的,可以安全的乘座65人、或70人,可实际上有的只载了二十多人,甚至十多个人,最终是少救了一半人--近700个生命!”这是怎么啦?“--那位出身下层、还不失良心的”暴发户“望着这些没有一个响应她去救人提议的贵妇人们迷惑不解。其实,露丝的母亲上艇前就回答过了,她们在此时仍需要宽畅一些,那么本来总载量就不够的救生艇又从那里挤出”宽畅“呢?那就只有”三等舱“,妇女、儿童的性命代价。事后的统计证明:”三等舱“中死亡的妇女、儿童比例高出一等艇全部人员中死亡的比例。其中一等舱只一个儿童遇难,三等舱却有2/3的儿童遇难。船长对是否先救妇女、儿童一开始表态就有的犹豫,已预示了这个代价,那位指挥救生秩序的大副,尽管最后拒绝了卡尔的收买,不还是徇私让那位制造商先上了救生艇,而对于三等舱中急于逃生的人终于开枪镇压。从这些过程和整个的救生效果来看,他维持的秩序是否也会有阶级的成份呢。他自杀了,就如船长应属畏罪自杀的留下(这位经验主义者是有渎职罪的),只是在人格上没有卡尔那样卑鄙。我十分厌恶许多人看后只津津乐道于船长等”绅士“式的风度(也是这些年来人们一身俗骨、半肚子土气却竭力攀贵装洋的时尚,真遇大难,他们装熊都是最低劣的),却愿意欣赏编导这样的安排。和上层社会的豪华奢侈、装模作样、在关键时刻的自私残酷相比较的是,下层社会真情、自由的欢乐和逃生时的无污可责。不管编导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表现出来的还有一种阶级立场,也使人们的炒作难以回避”等级“、”阶级“--这些在中国媒体、话语系统中已经生流或变态的词汇。
    列宁说:”所调阶级,就是这样一些集团,由于它们在一定社会经济结构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其中一个集团能够占有另一个集团的劳动因而领得自己所支配的那份社会财富的方式和多寡也不同(《伟大的创举》)“。
    今年,正是中国官方宣布结束”以阶级斗争为纲“二十周年。二十年啦,我们”不喊“、也基本”不谈“的阶级,尤其是不同阶级的收入悬殊和阶级的对立是否严重存在?或许也只有这二十年的实践才好证明我们过去强调的”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是否”荒唐“:
    指誉为中国市场经济最发达地区的珠江三角洲地区(私有经济一统天下),”1994年的调查表明,私营企业平均工资低于最低工资的超过1/3,劳动时间每天平均12.42小时“,11.5-14小时的占2/3。多数人从事高温、粉尘严重、噪声大、有毒害的工种。(注A3),因此致伤、致残、致死的新闻不绝于耳,而由此挤出的利润,不少是用作对官僚阶级的贿赂。
    再以国际上通用的显示社会贫富差别的”基尼“系数(”0“为绝对平等,”1“为绝对不平等、即一人掌泛全国财富,0.3-0.4为合理的最大可容忍度,0.6则意味着随时会发生动乱)为例,八十年代中期后的中国为0.434,这是官方--中国人民大学1994年的调查计算。对于研究者来说,是必须重视的、已经很不低的数字,但它的真实性还不够令人相信。一个民间机构的调查认为已达0.59(熊海滨《全民逐富:中国”大洪荒“》),即到了极危险的边缘,则应可信。
    ”到1994年2月为止,占我国银行存钦总户数百分之二的富人已拥有一万三千亿元存款总额中的百分之八十(《影响我同国家安全的若干因素》)“--如此悬殊的纪录,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印尼等个别国家能够相比。
    此后的发展有二个最显著的特点,一是继”承包责任制“以后,目前正进行的”股份制改造“,尤其是”资金重组“,是又一次、也是最大一次瓜分国有资产的高潮;二是下岗--失业剧增。一头是已基本完成”中国特色“的、也是世界上效率最高、最省事的”原始积累“,一头却正在失去或已经失去正常(低)收入,二者是紧密联系,互为因果的。驱动机制就是官商里外的勾结,中枢则是”官“,无论”寻租“、”设租“或者”投资者的利益“都决定在官僚的权力上。而对大多数人基本生活利益的剥夺,由得之于这架官僚机器的支持,因此,促成今日如此贫富悬殊、阶级分化的根子就是这个官僚阶级和新生资产阶级,则是不容置疑的结论。
    ”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是毛泽东1962年提出的,之后,他就更明确指出:”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官僚主义者阶级与工人阶级和贫下中农是两个尖锐对立的阶级“、”这些人是已经变成或者正在变成吸工人血的资产阶级分子“。--这就是”在毛的时代里“,成天”高喊“的”阶级斗争“的本质内容(应该说,我们这些过来人,面对今天的社会现实,才感触深刻)。而当年也正是对此的高度重视,那个时代的”基尼“系数只有0.15(何清链著作取自世行1978年测算,我认为不够准确)。如果认为那时整个社会总财富量较少,那么比它更少的”民国“末期,其”基尼“系数也不亚于40年后的今天,否则也逼不成共产党的革命。就如政府官员和平民收入的差别最小的北欧中欧诸国,其各个政党却成天在大谈阶级斗争一样,正是这些”大谈“和我们过去的”高喊“,才限制了贫富差别的扩大,缓和和抑制了阶级对立的紧张程度。也正是这些年来我们这些政客、文人”鸵鸟式“的否认,才故意纵容了这一主要社会罪恶的加剧。实际上,官僚们”大老板“阶级利用已扭曲的伦理、不合理的法律秩序以及权力和金钱,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对”低工薪者“、”打工仔“、”下岗族“等由工农基本群众组成的被剥削阶级的阶级斗争,只是得利的官方和被豢养的文人不断的掩盖、淡化其中的血腥、残酷味,以不承认和压制后者对前者的反抗和斗争就是了。当老百姓越来越感到这和旧社会有什么两样,甚至认为”比国民党还坏“的时候,我们不禁要反省:难道曾用千百万人的鲜血、生命的代价进行的革命,只是为了让其”功臣“作为新权贵来代替旧权贵、用”新四大家族“来替换旧”四大家族“嘛?或许人们认为这样推理是否简单,但却是谁也掩饰不了的事实。
    一九四九年共产党胜利,对于共产党不少干部来说了是”船到码头车到站“,解放仅几年,一场”三反运动“就使总数312万党员干部中的122万人--高达39%的比例--因贪污等经济问题被处理,就此仍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更为麻烦的是,正是不少”功臣“利用掌握的各种权力很快学会了旧官僚的统治经验,”日益享受着原属他们所取代的剥削阶级所有的社会特权和经济特权(注1),很快形成了一个新的“官僚主义者阶级”,加上许多人二、三十年代在苏联所受到的不民主的政治教育,使“新中国的官僚主义比中国历史上任何时期的官僚主义都更广泛、更深入地渗透于整个社会”。(注2)现今五十岁以上的人大都能记得1966年文革开始以前中国政治社会的基本情况,当时,官僚集团利用他们自己造成的1957年反右扩大化形成的政治高压,严格控制并有效地促进着一个新的等级社会的逐步形成。工厂里的班组长就有剥夺一个工人的自由和经济利益的权力,工人如有反抗,支持班组长的车间主任就可以根据法规,以“不服从劳动分配”的“罪名”将其送去“劳教”,自此打入“贱民阶层”。在农村或街道,一个队长、办事处主任、派出所所长就可以是至高无上的“皇上”。那时,刚解放不久,车间主任、公社书记以上干部大多参加革命较早,支持他们的上级就是他们的老领导、一级级更大的“功臣”,你是无处告的。不,对一般人来说,厄运不找到你头上就够幸运的了。曾遭毛泽东严厉批判的彭真、罗瑞卿所搞“十无”,其主要出发点就是要把将来有可能反对领导的人找出来,先采取措施,包括成批送往边远地区。有些地方更甚,如河南进一步扩大为“三十五无”(据赵文甫检查)……,多少反对领导的冤、假、错案直至文革爆发后才有可能公诸与世(66-67年是一个揭露高潮,林彪事件后又出现一个上访高潮),这些案涉及解放后历年、历次运动,很多都是鲜血淋淋的。应该说,正是一些“功臣”为巩固自己的地位,先把别人整的“猪狗不如”。“官僚主义强烈的肆虐横行”(注3),使新中国开始蒙受越来越重的阴影。只是由于“毛泽东个人的巨大权威和声望,毛泽东对官僚主义和官僚的深恶痛绝,再加上他与他所信任的人民群众之间的特殊关系,遏制了官僚权力的常规化和制度化(注4),但也只是”遏制“和暂时还没有正式”常规化“、”制度化“,这些越来越成熟的官僚由于其不愿被触动的既得特权利益决定,他们根本听不进毛泽东的一再教育和警告,甚至十分熟练地将历次运动的矛头都转移到普通群众合知识分子身上,变本加厉地让后者承受代价,这就使”激进的毛泽东主义者和党的官僚主义者之间的冲突愈演愈烈,最终达到不可调和的地步“(注5),才迫使毛泽东下决心”公开地“、”全面地“自下而上的发动群众来揭发我们党和国家的阴暗面。
    --这就是”文革“爆发的主要背景。由此就必然要冲击到党的各级干部--”曾是功臣的人“。对于这个问题,尤其是毛泽东又肯定”95%“以上的干部基本上是好的,莫·迈斯纳认为:”撇开文化大革命表面上的轰轰烈烈,与其说它是一场革命运动,不如说它是一场改良运动,一场非暴力运动。因此文化大革命出现的大规模的暴力行为,与其说是出白毛泽东的本意,不如说是出自中国社会的条件“,这就是前面已谈到过的文革前17年中国社会存在的问题。压抑既久,既大,爆发则必速、必烈,以致发展为谁也没有始料到的各政治势力、集团短暂、集中的激烈斗争。对于其中的”暴力行为“,”与后毛泽东时代的北京领导人对这些事件提供的说法正相反,文化大革命首先对知识分子进行残酷迫害的不是毛泽东主义的激进分子,而正是那些由党组织起来的,力图在毛泽东主义者的进攻中保护党的官僚主义者的'造反派'(注6),即官办“文革会”和后来的保守派。首先是党组织本身,按照过去历次运动的经验先抛出一些知识分子当牺牲品,而当革命师生坚持把矛头对准党的当权派时,则由上级党组织派出工作组进行镇压,以保护党的官僚基础。当时在中央主持工作的刘少奇在给中南局、西北局等批示中明确指示:“大学生中的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一定把他们揪出来”,应届高中毕业生“经过市委批准,可以批判、斗争和戴帽”,“中学教师要集中交代问题”,“不管学生、老师,只要反党,就要给他们以专政”。随后王光美在“清华园”将八百名师生打成“右派”、“反革命”,并残酷斗争,有的被整死,以此推广全国,无一校幸免。并进一步蔓延到企事业单位及整个社会。各单位党组织及官办“文革会”用前十七年的习惯手段镇压所谓“牛鬼蛇神”--知识分子及领导认定的落后群众,尤其是敢起来造反的少数派,进行无情打击……这就是毛泽东《炮打司令部》的大字报中愤怒指责的“五十多天”的“白色恐怖”(也就是从这“五十多天”里埋下了从后形成两大派群众组织严重对立的祸根)。在工作组撤出后,“最有特权的阶层即干部子弟成了党组织的同盟军(注7),这些今天已被人们习惯称为”太子党“的高干、军干子女,文革开始对,曾是最早”造反“的英雄,但是,当运动深入触及到他们的父母时,则背叛革命,大都参加了那个臭名昭著的”联动“组织,为保爹保妈,转移斗争大方向,他们横行霸道,一方面拿一些知识分子当牺牲品(如老舍等人之死)和蛮横肆虐于普通老百姓,一方面更无情镇压挺身而出的造反派。应该指出的是后者中的少数人由此产生的情绪和得势后的报复就成了复辟后的官僚们可以宣传上千遍的把柄。公平的说,就象朱学勤一文中谈到这些青少年批判那些党阀、学阀权威所使用的话语正是后者教给前者的一样。他们某些不应当使用的残酷报复手段(如王光美”四清“时发明并在文革初期普遍推广的”坐飞机“),也正是他们受当权派迫害时亲身体验后所学会的。使用暴力手段较多的是军队,这是其职业特性所决定的。令人注目的是其施暴的部分对象曾经是过去领导他们教会他们使用这些暴力手段的人。如今那些”老师们“千百遍地演染施在他们自己身上的那些手段时,使许多过来人总觉得有些别扭。也如哈里·哈丁斯说的:”这次我们不应太轻信。今天布授新道,谴责文化大革命的人都是文化大革命受害的幸存者(《威尔逊季刊》)“不过这些”幸存者“的”受害“情况也是不同的,以邓小平--当时被政治上打倒的中国第二号走资派为例,其69-73年在江西”劳改“流放生活,曾被今日那么多媒体(首先是毛毛的故事)所大肆宣传,就在这些宣传中,也有几个”一点就破“,颇能说明实质的问题。
    首先,他去江西主要是根据四个老帅备战的建议:”一些老同志可以疏散到外地“(注9),而不是什么”劳改“、”流放“。至于参加一点力所能及的劳动,当时应属正常。
    其二,他在那里,还一直带着秘书(即王瑞林,现中央军委委员、纪委书记,一个文官被直接授予上将军衔的)等随员,这样的”流放“、”劳改“所享用的政治待遇,至少在中国确实是少有的。比较一下,七、八年后,他又是如何安排”江、张、王、姚“的待遇的呢?如果说,处理的程度不一样,那他应感恩于毛泽东,当时全国人民对他这个”第二号“人物的情绪恐怕是有过之而不及。
    其三,他在那里住的是一座原步兵学校校长的”将军楼“,这是文革前各省党政军官员所住的最高水平。
    其四,就在那时,包括邓榕、邓质方这些他较小的子女,仍能被推荐上大学,邓朴方也是1970年入党的,这至少说明当时并没有”株连九族“,同时,也表明中央对他们的照顾。就如当年一个相当照顾他们的工作人员,因今天因邓榕一句不事实求是的活,就倒霉好长时间一样,今天他们也从不提上述事实,只刻意喧染其困难处境。毕竟他当时是下台之人,其待遇当然不能和以前比。
    这次在北京,一位经常给军委、总参首长开车的司机对我们说,他也给邓家子女、给王光美开过车,说他们也大谈毛主席的伟大及其对他们的恩情。这大概是在军队面前所选择的一种策略,而在其他媒体上则从来没有这样表示过。
    就是刘少奇去开封,也属林彪战备”一号令“的安排。他同样带有长期跟随他的随员(包括厨师),住在原开封市领导的一个院子,决不是人们所说的监狱。他当时是中央全会定性、开除党籍的,自然没有邓那样轻松,直至糖尿病重至终。其他,也有正式进监狱的,如彭真等人,至今没有得到彭在狱中生活的细节。文革中监狱贯彻毛主席”要把犯人当人看待“的批示时,曾有记者在狱中对彭真采访,他是高度评价”毛主席一贯的人道主义政策的“……而冲击这些”功臣“的造反派包括我在内(尽管是在基层),当然就是”便觉趾高气扬“的”另一伙儿人“了,”但这真的是傲骨吗?“又问得何等的好。我们这”另一伙人“在文革十年中,是真正的”三、七开“,即70%的时间在挨整,30%的时间不得不抓紧工作,甚至每次出狱后连恢复身体的时向都没有。我们挨整时肉体精神所遭受的摧残、享受的待遇(刑事犯的牢房,6元钱的月生活费)才是邓公这些”功臣“”猪狗不如“的水平所高攀不上的。如果以文革中的两端,以”功臣“为代表的老干部和”另一伙人“的过反派进行比技,在付出的代价上,无论数量或者质量,后者至少是前者的百倍以上。顺便,我以您熟悉的几个地方举几个例子:
    就在您住的江苏,68一69年,许世友将军将徐州造反派的头头押在笼了里进行游斗,还把江苏反对他的”踢派“造反群众按在马路上学”小爬虫“爬;
    在您上大学的广西,也是1968年,以韦国清将军为后台的保守派”联指“把”四·二二“造反派口中塞着鹅卵石成批地处决;
    在您的老家保定地区,那位在解放军战役史中没留下任何象样东西的叶帅,l976年却在动用正式军队血腥镇压造反派中显示了”军事才能“……
    --在其他地区也有比这更严重的,更不要说在各个单位里那各种各样的残酷手段了。请记住,这些手段既不是文革发明的,也大多不是解放后发明的。如果说没有文化大革命,就没有这样代价的话,那么1927年共产党被血腥屠杀时是不是也是这个道理呢,被钉死在那六千个十字架上的奴隶是不是也应后悔不应跟随斯巴达克造反?说到底,文革当年比较今天社会可以说是”天使般纯洁“的男女们,不就是为了申张正义、公正、不甘心受压,从而触动了那些”功臣“的特权、地位,才遭到如此的屠杀和迫害(十多年后,在”六·四“中,被邓公下令集中屠杀的又一批那么单纯的少男少女们;不也是反对这些”功臣“及其家族得腐败吗?)!难道这就是他们明知道”造反是没有好下场的“,却硬要向官僚集团挑战的”傲骨“吗?今天,文革已结束三十二年了,可对曾经”趾高气扬“过几天的”另一伙人“的清算,则还没有结束。
    今年,临到阴历年前,我主持了原省二轻厅吕以尧同志的追悼会,他15岁参加革命,抗美援朝时是空军战斗英雄,在文革中当厅领导时,他妻子所在的纱厂将她的夜班调到白班,竞遭到他的谢绝。他在台上不去住厅、局长搂,而正是他坚持住的那一小套旧房子,在他出狱回来后,被公家十分方便的切断了暖气和天然气。他至死也没有工资,其子女”每次给他几百块钱,他都全买书了“。在追悼会上,他女儿泣不成声的说:”父亲唯一留给我们的就是认真做人的教育和一大堆书……“。刚过春节和他差不多经历的原洛阳地委副书记孙腾芳,其妻子完全是因为没钱看病耽误致死。在她的追悼会上,不少人才知道,仅河南省因”造反罪“至今没饭吃的干部就有22万人之多。原洛阳市委副书记兰维泉,这位和***一样在六十年代初出国的技术人员,如今被逼到在要饭群中生活。90年我到洛阳市郊区原公安分局副局长谭树齐(47年参加革命)家里看到的是比要饭的窝都差的情景,而南阳一造反派头头则活活饿死……此类例子举不胜举(当然,原来的造反派中也有不少人成了百万、千万、甚至亿万富翁,但是,他门也不感谢邓及这个时代,其中一位喝酒后哭着对我说:”是老邓给我的钱?他们(当权派--自注)是把我朝死里整,我偏要争口气!他们坏我比他们更坏就挣了钱,他们见我就象孙子一样。他们把我逼到不是人,我也让他们不是人“。去年初我在商邱,其行署几位干部对我说,76年所谓”粉碎四人帮“后,他们是在东海舰队驻温州的部队服役,也帮助地方维持”秩序“抓造反派,后来,看到杀人太多,害怕了要求复员。他们说,现在温州人在骗全国,是出于报复心……
    说实话,我们当初被逼得起来造反时,可没有陈胜、吴广那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思想,而是高喊着”准备失败、准备坐牢(江青的“四准备”号召)冲出来的,对于其中一些人(包括我)来说,即使为此承担了极为惨重的代价,九死而一生,则从没有后悔当初义无反顾的迈出去的一步。我们毕竟经历了迄今为止的中国历史上仅有的一次“大民主”,“中国人民享有前所未有的自由:批判社会,向现存的政治权力机构造反,建立自己的政治组织,在公开讲坛、大字报和报纸上发表自己的不满和希望等等(往10)”。尽管它是短暂的尝试。还有一种“三年文革”说,1968年在林彪宣布的“全面胜利”中,我们就开始承受全面的镇压。而欧美的“文化大革命”更短暂地集中在几个月,却同样辉煌。今年,整个世界都在纪念“1968年”,认为它是廿世纪最重要的一年,其意义甚至超出了这一个世纪,是对整个世界近、现代框架的一次最彻底的挑战。也有人说,社会主义在东方惨败了(应该说,它的二、三代领导人早领上邪路),却在西方取得很大进展,现今西方社会中很多社会主义的成份正是“1968年”带来的。在某种意义上我已可以算一个没有“失踪的68年人(尽管没有下乡,却同在当年秋天下监,没有系统的学习,却也有认真的思考,更有前后更多的经历)”。我为拥有这个历史而骄傲。当初当我们经过多少次生与死,血与火,灵与内的考验获得第一次、也是唯-一次最激动人心的胜利时,我们最得意的一句歌词只是:“往日比人矮三寸啦,如今是顶天立地的人啦……”。用思想家的话说,我们斗争的全部意义只是为了做个人!查一下这些造反派的“发家史”,第一是被整出来的,第二则是“不平则鸣”。一些文人反复宣传说,我们是“被利用了”,难道我们甘心受压迫、受剥削,逆来顺受,就是没被“利用”啦,这种“利用”说无非是他们“借花献佛”以向官僚阶级仟海而已,(知识分子的大多数文革初期都参加过造反派,这也有文革前17年中当权派老拿他们当牺牲品的情绪),至于“文革是整功臣”论更是为了向统抬着献媚,而无视广大人民尤其是那些敢于为社会进步献身而挑战官僚阶级的激进分子也作为人应有的生存价值。那种“功臣”论如往前推,那么我们的战犯管理所内不是也关怀着多少“北伐的功臣”、“抗日的民族英雄”,他们甚至还没有作威作福几年就被他们压制的革命人民打倒了。假使他们重又控制了中国的局势,那么这一大堆“文人”决不会再为共产党的“功臣”说话;要说给后者的话可能比今天“送”给我们的更恶毒。这是否就叫做“成者王侯败者贼”?那是封建社会、尤其是传统文人一直遵循着的一条处世定律。但是历史的进步,则一定是一次次以失败和巨大的牺牲为其铺垫的,选择它的是另一种人。阶级斗争、文革与政治迫害
    这次,在国内由***带头炒热的电影《泰坦尼克号》,既有一个、尤其在结尾确实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也是一堂残酷的阶级教育课。”掉下海中的1500人,只被救下来6个人,包括我,6个人,“”20只救生艇,只有一只划过来救人“--这是露丝84年后仍耿耿于怀的愤慨,用此船设计师指责大副的话说,这些救生艇部是经过试验的,可以安全的乘座65人、或70人,可实际上有的只载了二十多人,甚至十多个人,最终是少救了一半人--近700个生命!”这是怎么啦?“--那位出身下层、还不失良心的”暴发户“望着这些没有一个响应她去救人提议的贵妇人们迷惑不解。其实,露丝的母亲上艇前就回答过了,她们在此时仍需要宽畅一些,那么本来总载量就不够的救生艇又从那里挤出”宽畅“呢?那就只有”三等舱“,妇女、儿童的性命代价。事后的统计证明:”三等舱“中死亡的妇女、儿童比例高出一等艇全部人员中死亡的比例。其中一等舱只一个儿童遇难,三等舱却有2/3的儿童遇难。船长对是否先救妇女、儿童一开始表态就有的犹豫,已预示了这个代价,那位指挥救生秩序的大副,尽管最后拒绝了卡尔的收买,不还是徇私让那位制造商先上了救生艇,而对于三等舱中急于逃生的人终于开枪镇压。从这些过程和整个的救生效果来看,他维持的秩序是否也会有阶级的成份呢。他自杀了,就如船长应属畏罪自杀的留下(这位经验主义者是有渎职罪的),只是在人格上没有卡尔那样卑鄙。我十分厌恶许多人看后只津津乐道于船长等”绅士“式的风度(也是这些年来人们一身俗骨、半肚子土气却竭力攀贵装洋的时尚,真遇大难,他们装熊都是最低劣的),却愿意欣赏编导这样的安排。和上层社会的豪华奢侈、装模作样、在关键时刻的自私残酷相比较的是,下层社会真情、自由的欢乐和逃生时的无污可责。不管编导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表现出来的还有一种阶级立场,也使人们的炒作难以回避”等级“、”阶级“--这些在中国媒体、话语系统中已经生流或变态的词汇。
    列宁说:”所调阶级,就是这样一些集团,由于它们在一定社会经济结构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其中一个集团能够占有另一个集团的劳动因而领得自己所支配的那份社会财富的方式和多寡也不同(《伟大的创举》)“。
    今年,正是中国官方宣布结束”以阶级斗争为纲“二十周年。二十年啦,我们”不喊“、也基本”不谈“的阶级,尤其是不同阶级的收入悬殊和阶级的对立是否严重存在?或许也只有这二十年的实践才好证明我们过去强调的”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是否”荒唐“:
    指誉为中国市场经济最发达地区的珠江三角洲地区(私有经济一统天下),”1994年的调查表明,私营企业平均工资低于最低工资的超过1/3,劳动时间每天平均12.42小时“,11.5-14小时的占2/3。多数人从事高温、粉尘严重、噪声大、有毒害的工种。(注A3),因此致伤、致残、致死的新闻不绝于耳,而由此挤出的利润,不少是用作对官僚阶级的贿赂。
    再以国际上通用的显示社会贫富差别的”基尼“系数(”0“为绝对平等,”1“为绝对不平等、即一人掌泛全国财富,0.3-0.4为合理的最大可容忍度,0.6则意味着随时会发生动乱)为例,八十年代中期后的中国为0.434,这是官方--中国人民大学1994年的调查计算。对于研究者来说,是必须重视的、已经很不低的数字,但它的真实性还不够令人相信。一个民间机构的调查认为已达0.59(熊海滨《全民逐富:中国”大洪荒“》),即到了极危险的边缘,则应可信。
    ”到1994年2月为止,占我国银行存钦总户数百分之二的富人已拥有一万三千亿元存款总额中的百分之八十(《影响我同国家安全的若干因素》)“--如此悬殊的纪录,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印尼等个别国家能够相比。
    此后的发展有二个最显著的特点,一是继”承包责任制“以后,目前正进行的”股份制改造“,尤其是”资金重组“,是又一次、也是最大一次瓜分国有资产的高潮;二是下岗--失业剧增。一头是已基本完成”中国特色“的、也是世界上效率最高、最省事的”原始积累“,一头却正在失去或已经失去正常(低)收入,二者是紧密联系,互为因果的。驱动机制就是官商里外的勾结,中枢则是”官“,无论”寻租“、”设租“或者”投资者的利益“都决定在官僚的权力上。而对大多数人基本生活利益的剥夺,由得之于这架官僚机器的支持,因此,促成今日如此贫富悬殊、阶级分化的根子就是这个官僚阶级和新生资产阶级,则是不容置疑的结论。
    ”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是毛泽东1962年提出的,之后,他就更明确指出:”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官僚主义者阶级与工人阶级和贫下中农是两个尖锐对立的阶级“、”这些人是已经变成或者正在变成吸工人血的资产阶级分子“。--这就是”在毛的时代里“,成天”高喊“的”阶级斗争“的本质内容(应该说,我们这些过来人,面对今天的社会现实,才感触深刻)。而当年也正是对此的高度重视,那个时代的”基尼“系数只有0.15(何清链著作取自世行1978年测算,我认为不够准确)。如果认为那时整个社会总财富量较少,那么比它更少的”民国“末期,其”基尼“系数也不亚于40年后的今天,否则也逼不成共产党的革命。就如政府官员和平民收入的差别最小的北欧中欧诸国,其各个政党却成天在大谈阶级斗争一样,正是这些”大谈“和我们过去的”高喊“,才限制了贫富差别的扩大,缓和和抑制了阶级对立的紧张程度。也正是这些年来我们这些政客、文人”鸵鸟式“的否认,才故意纵容了这一主要社会罪恶的加剧。实际上,官僚们”大老板“阶级利用已扭曲的伦理、不合理的法律秩序以及权力和金钱,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对”低工薪者“、”打工仔“、”下岗族“等由工农基本群众组成的被剥削阶级的阶级斗争,只是得利的官方和被豢养的文人不断的掩盖、淡化其中的血腥、残酷味,以不承认和压制后者对前者的反抗和斗争就是了。当老百姓越来越感到这和旧社会有什么两样,甚至认为”比国民党还坏“的时候,我们不禁要反省:难道曾用千百万人的鲜血、生命的代价进行的革命,只是为了让其”功臣“作为新权贵来代替旧权贵、用”新四大家族“来替换旧”四大家族“嘛?或许人们认为这样推理是否简单,但却是谁也掩饰不了的事实。
    一九四九年共产党胜利,对于共产党不少干部来说了是”船到码头车到站“,解放仅几年,一场”三反运动“就使总数312万党员干部中的122万人--高达39%的比例--因贪污等经济问题被处理,就此仍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更为麻烦的是,正是不少”功臣“利用掌握的各种权力很快学会了旧官僚的统治经验,”日益享受着原属他们所取代的剥削阶级所有的社会特权和经济特权(注1),很快形成了一个新的“官僚主义者阶级”,加上许多人二、三十年代在苏联所受到的不民主的政治教育,使“新中国的官僚主义比中国历史上任何时期的官僚主义都更广泛、更深入地渗透于整个社会”。(注2)现今五十岁以上的人大都能记得1966年文革开始以前中国政治社会的基本情况,当时,官僚集团利用他们自己造成的1957年反右扩大化形成的政治高压,严格控制并有效地促进着一个新的等级社会的逐步形成。工厂里的班组长就有剥夺一个工人的自由和经济利益的权力,工人如有反抗,支持班组长的车间主任就可以根据法规,以“不服从劳动分配”的“罪名”将其送去“劳教”,自此打入“贱民阶层”。在农村或街道,一个队长、办事处主任、派出所所长就可以是至高无上的“皇上”。那时,刚解放不久,车间主任、公社书记以上干部大多参加革命较早,支持他们的上级就是他们的老领导、一级级更大的“功臣”,你是无处告的。不,对一般人来说,厄运不找到你头上就够幸运的了。曾遭毛泽东严厉批判的彭真、罗瑞卿所搞“十无”,其主要出发点就是要把将来有可能反对领导的人找出来,先采取措施,包括成批送往边远地区。有些地方更甚,如河南进一步扩大为“三十五无”(据赵文甫检查)……,多少反对领导的冤、假、错案直至文革爆发后才有可能公诸与世(66-67年是一个揭露高潮,林彪事件后又出现一个上访高潮),这些案涉及解放后历年、历次运动,很多都是鲜血淋淋的。应该说,正是一些“功臣”为巩固自己的地位,先把别人整的“猪狗不如”。“官僚主义强烈的肆虐横行”(注3),使新中国开始蒙受越来越重的阴影。只是由于“毛泽东个人的巨大权威和声望,毛泽东对官僚主义和官僚的深恶痛绝,再加上他与他所信任的人民群众之间的特殊关系,遏制了官僚权力的常规化和制度化(注4),但也只是”遏制“和暂时还没有正式”常规化“、”制度化“,这些越来越成熟的官僚由于其不愿被触动的既得特权利益决定,他们根本听不进毛泽东的一再教育和警告,甚至十分熟练地将历次运动的矛头都转移到普通群众合知识分子身上,变本加厉地让后者承受代价,这就使”激进的毛泽东主义者和党的官僚主义者之间的冲突愈演愈烈,最终达到不可调和的地步“(注5),才迫使毛泽东下决心”公开地“、”全面地“自下而上的发动群众来揭发我们党和国家的阴暗面。
    --这就是”文革“爆发的主要背景。由此就必然要冲击到党的各级干部--”曾是功臣的人“。对于这个问题,尤其是毛泽东又肯定”95%“以上的干部基本上是好的,莫·迈斯纳认为:”撇开文化大革命表面上的轰轰烈烈,与其说它是一场革命运动,不如说它是一场改良运动,一场非暴力运动。因此文化大革命出现的大规模的暴力行为,与其说是出白毛泽东的本意,不如说是出自中国社会的条件“,这就是前面已谈到过的文革前17年中国社会存在的问题。压抑既久,既大,爆发则必速、必烈,以致发展为谁也没有始料到的各政治势力、集团短暂、集中的激烈斗争。对于其中的”暴力行为“,”与后毛泽东时代的北京领导人对这些事件提供的说法正相反,文化大革命首先对知识分子进行残酷迫害的不是毛泽东主义的激进分子,而正是那些由党组织起来的,力图在毛泽东主义者的进攻中保护党的官僚主义者的'造反派'(注6),即官办“文革会”和后来的保守派。首先是党组织本身,按照过去历次运动的经验先抛出一些知识分子当牺牲品,而当革命师生坚持把矛头对准党的当权派时,则由上级党组织派出工作组进行镇压,以保护党的官僚基础。当时在中央主持工作的刘少奇在给中南局、西北局等批示中明确指示:“大学生中的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一定把他们揪出来”,应届高中毕业生“经过市委批准,可以批判、斗争和戴帽”,“中学教师要集中交代问题”,“不管学生、老师,只要反党,就要给他们以专政”。随后王光美在“清华园”将八百名师生打成“右派”、“反革命”,并残酷斗争,有的被整死,以此推广全国,无一校幸免。并进一步蔓延到企事业单位及整个社会。各单位党组织及官办“文革会”用前十七年的习惯手段镇压所谓“牛鬼蛇神”--知识分子及领导认定的落后群众,尤其是敢起来造反的少数派,进行无情打击……这就是毛泽东《炮打司令部》的大字报中愤怒指责的“五十多天”的“白色恐怖”(也就是从这“五十多天”里埋下了从后形成两大派群众组织严重对立的祸根)。在工作组撤出后,“最有特权的阶层即干部子弟成了党组织的同盟军(注7),这些今天已被人们习惯称为”太子党“的高干、军干子女,文革开始对,曾是最早”造反“的英雄,但是,当运动深入触及到他们的父母时,则背叛革命,大都参加了那个臭名昭著的”联动“组织,为保爹保妈,转移斗争大方向,他们横行霸道,一方面拿一些知识分子当牺牲品(如老舍等人之死)和蛮横肆虐于普通老百姓,一方面更无情镇压挺身而出的造反派。应该指出的是后者中的少数人由此产生的情绪和得势后的报复就成了复辟后的官僚们可以宣传上千遍的把柄。公平的说,就象朱学勤一文中谈到这些青少年批判那些党阀、学阀权威所使用的话语正是后者教给前者的一样。他们某些不应当使用的残酷报复手段(如王光美”四清“时发明并在文革初期普遍推广的”坐飞机“),也正是他们受当权派迫害时亲身体验后所学会的。使用暴力手段较多的是军队,这是其职业特性所决定的。令人注目的是其施暴的部分对象曾经是过去领导他们教会他们使用这些暴力手段的人。如今那些”老师们“千百遍地演染施在他们自己身上的那些手段时,使许多过来人总觉得有些别扭。也如哈里·哈丁斯说的:”这次我们不应太轻信。今天布授新道,谴责文化大革命的人都是文化大革命受害的幸存者(《威尔逊季刊》)“不过这些”幸存者“的”受害“情况也是不同的,以邓小平--当时被政治上打倒的中国第二号走资派为例,其69-73年在江西”劳改“流放生活,曾被今日那么多媒体(首先是毛毛的故事)所大肆宣传,就在这些宣传中,也有几个”一点就破“,颇能说明实质的问题。
    首先,他去江西主要是根据四个老帅备战的建议:”一些老同志可以疏散到外地“(注9),而不是什么”劳改“、”流放“。至于参加一点力所能及的劳动,当时应属正常。
    其二,他在那里,还一直带着秘书(即王瑞林,现中央军委委员、纪委书记,一个文官被直接授予上将军衔的)等随员,这样的”流放“、”劳改“所享用的政治待遇,至少在中国确实是少有的。比较一下,七、八年后,他又是如何安排”江、张、王、姚“的待遇的呢?如果说,处理的程度不一样,那他应感恩于毛泽东,当时全国人民对他这个”第二号“人物的情绪恐怕是有过之而不及。
    其三,他在那里住的是一座原步兵学校校长的”将军楼“,这是文革前各省党政军官员所住的最高水平。
    其四,就在那时,包括邓榕、邓质方这些他较小的子女,仍能被推荐上大学,邓朴方也是1970年入党的,这至少说明当时并没有”株连九族“,同时,也表明中央对他们的照顾。就如当年一个相当照顾他们的工作人员,因今天因邓榕一句不事实求是的活,就倒霉好长时间一样,今天他们也从不提上述事实,只刻意喧染其困难处境。毕竟他当时是下台之人,其待遇当然不能和以前比。
    这次在北京,一位经常给军委、总参首长开车的司机对我们说,他也给邓家子女、给王光美开过车,说他们也大谈毛主席的伟大及其对他们的恩情。这大概是在军队面前所选择的一种策略,而在其他媒体上则从来没有这样表示过。
    就是刘少奇去开封,也属林彪战备”一号令“的安排。他同样带有长期跟随他的随员(包括厨师),住在原开封市领导的一个院子,决不是人们所说的监狱。他当时是中央全会定性、开除党籍的,自然没有邓那样轻松,直至糖尿病重至终。其他,也有正式进监狱的,如彭真等人,至今没有得到彭在狱中生活的细节。文革中监狱贯彻毛主席”要把犯人当人看待“的批示时,曾有记者在狱中对彭真采访,他是高度评价”毛主席一贯的人道主义政策的“……而冲击这些”功臣“的造反派包括我在内(尽管是在基层),当然就是”便觉趾高气扬“的”另一伙儿人“了,”但这真的是傲骨吗?“又问得何等的好。我们这”另一伙人“在文革十年中,是真正的”三、七开“,即70%的时间在挨整,30%的时间不得不抓紧工作,甚至每次出狱后连恢复身体的时向都没有。我们挨整时肉体精神所遭受的摧残、享受的待遇(刑事犯的牢房,6元钱的月生活费)才是邓公这些”功臣“”猪狗不如“的水平所高攀不上的。如果以文革中的两端,以”功臣“为代表的老干部和”另一伙人“的过反派进行比技,在付出的代价上,无论数量或者质量,后者至少是前者的百倍以上。顺便,我以您熟悉的几个地方举几个例子:
    就在您住的江苏,68一69年,许世友将军将徐州造反派的头头押在笼了里进行游斗,还把江苏反对他的”踢派“造反群众按在马路上学”小爬虫“爬;
    在您上大学的广西,也是1968年,以韦国清将军为后台的保守派”联指“把”四·二二“造反派口中塞着鹅卵石成批地处决;
    在您的老家保定地区,那位在解放军战役史中没留下任何象样东西的叶帅,l976年却在动用正式军队血腥镇压造反派中显示了”军事才能“……
    --在其他地区也有比这更严重的,更不要说在各个单位里那各种各样的残酷手段了。请记住,这些手段既不是文革发明的,也大多不是解放后发明的。如果说没有文化大革命,就没有这样代价的话,那么1927年共产党被血腥屠杀时是不是也是这个道理呢,被钉死在那六千个十字架上的奴隶是不是也应后悔不应跟随斯巴达克造反?说到底,文革当年比较今天社会可以说是”天使般纯洁“的男女们,不就是为了申张正义、公正、不甘心受压,从而触动了那些”功臣“的特权、地位,才遭到如此的屠杀和迫害(十多年后,在”六·四“中,被邓公下令集中屠杀的又一批那么单纯的少男少女们;不也是反对这些”功臣“及其家族得腐败吗?)!难道这就是他们明知道”造反是没有好下场的“,却硬要向官僚集团挑战的”傲骨“吗?今天,文革已结束三十二年了,可对曾经”趾高气扬“过几天的”另一伙人“的清算,则还没有结束。
    今年,临到阴历年前,我主持了原省二轻厅吕以尧同志的追悼会,他15岁参加革命,抗美援朝时是空军战斗英雄,在文革中当厅领导时,他妻子所在的纱厂将她的夜班调到白班,竞遭到他的谢绝。他在台上不去住厅、局长搂,而正是他坚持住的那一小套旧房子,在他出狱回来后,被公家十分方便的切断了暖气和天然气。他至死也没有工资,其子女”每次给他几百块钱,他都全买书了“。在追悼会上,他女儿泣不成声的说:”父亲唯一留给我们的就是认真做人的教育和一大堆书……“。刚过春节和他差不多经历的原洛阳地委副书记孙腾芳,其妻子完全是因为没钱看病耽误致死。在她的追悼会上,不少人才知道,仅河南省因”造反罪“至今没饭吃的干部就有22万人之多。原洛阳市委副书记兰维泉,这位和***一样在六十年代初出国的技术人员,如今被逼到在要饭群中生活。90年我到洛阳市郊区原公安分局副局长谭树齐(47年参加革命)家里看到的是比要饭的窝都差的情景,而南阳一造反派头头则活活饿死……此类例子举不胜举(当然,原来的造反派中也有不少人成了百万、千万、甚至亿万富翁,但是,他门也不感谢邓及这个时代,其中一位喝酒后哭着对我说:”是老邓给我的钱?他们(当权派--自注)是把我朝死里整,我偏要争口气!他们坏我比他们更坏就挣了钱,他们见我就象孙子一样。他们把我逼到不是人,我也让他们不是人“。去年初我在商邱,其行署几位干部对我说,76年所谓”粉碎四人帮“后,他们是在东海舰队驻温州的部队服役,也帮助地方维持”秩序“抓造反派,后来,看到杀人太多,害怕了要求复员。他们说,现在温州人在骗全国,是出于报复心……
    说实话,我们当初被逼得起来造反时,可没有陈胜、吴广那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思想,而是高喊着”准备失败、准备坐牢(江青的“四准备”号召)冲出来的,对于其中一些人(包括我)来说,即使为此承担了极为惨重的代价,九死而一生,则从没有后悔当初义无反顾的迈出去的一步。我们毕竟经历了迄今为止的中国历史上仅有的一次“大民主”,“中国人民享有前所未有的自由:批判社会,向现存的政治权力机构造反,建立自己的政治组织,在公开讲坛、大字报和报纸上发表自己的不满和希望等等(往10)”。尽管它是短暂的尝试。还有一种“三年文革”说,1968年在林彪宣布的“全面胜利”中,我们就开始承受全面的镇压。而欧美的“文化大革命”更短暂地集中在几个月,却同样辉煌。今年,整个世界都在纪念“1968年”,认为它是廿世纪最重要的一年,其意义甚至超出了这一个世纪,是对整个世界近、现代框架的一次最彻底的挑战。也有人说,社会主义在东方惨败了(应该说,它的二、三代领导人早领上邪路),却在西方取得很大进展,现今西方社会中很多社会主义的成份正是“1968年”带来的。在某种意义上我已可以算一个没有“失踪的68年人(尽管没有下乡,却同在当年秋天下监,没有系统的学习,却也有认真的思考,更有前后更多的经历)”。我为拥有这个历史而骄傲。当初当我们经过多少次生与死,血与火,灵与内的考验获得第一次、也是唯-一次最激动人心的胜利时,我们最得意的一句歌词只是:“往日比人矮三寸啦,如今是顶天立地的人啦……”。用思想家的话说,我们斗争的全部意义只是为了做个人!查一下这些造反派的“发家史”,第一是被整出来的,第二则是“不平则鸣”。一些文人反复宣传说,我们是“被利用了”,难道我们甘心受压迫、受剥削,逆来顺受,就是没被“利用”啦,这种“利用”说无非是他们“借花献佛”以向官僚阶级仟海而已,(知识分子的大多数文革初期都参加过造反派,这也有文革前17年中当权派老拿他们当牺牲品的情绪),至于“文革是整功臣”论更是为了向统抬着献媚,而无视广大人民尤其是那些敢于为社会进步献身而挑战官僚阶级的激进分子也作为人应有的生存价值。那种“功臣”论如往前推,那么我们的战犯管理所内不是也关怀着多少“北伐的功臣”、“抗日的民族英雄”,他们甚至还没有作威作福几年就被他们压制的革命人民打倒了。假使他们重又控制了中国的局势,那么这一大堆“文人”决不会再为共产党的“功臣”说话;要说给后者的话可能比今天“送”给我们的更恶毒。这是否就叫做“成者王侯败者贼”?那是封建社会、尤其是传统文人一直遵循着的一条处世定律。但是历史的进步,则一定是一次次以失败和巨大的牺牲为其铺垫的,选择它的是另一种人。
嗯,有意思。
以邓小平--当时被政治上打倒的中国第二号走资派为例,其69-73年在江西”劳改“流放生活,曾被今日那么多媒体(首先是毛毛的故事)所大肆宣传,就在这些宣传中,也有几个”一点就破“,颇能说明实质的问题。
    首先,他去江西主要是根据四个老帅备战的建议:”一些老同志可以疏散到外地“(注9),而不是什么”劳改“、”流放“。至于参加一点力所能及的劳动,当时应属正常。
    其二,他在那里,还一直带着秘书(即王瑞林,现中央军委委员、纪委书记,一个文官被直接授予上将军衔的)等随员,这样的”流放“、”劳改“所享用的政治待遇,至少在中国确实是少有的。比较一下,七、八年后,他又是如何安排”江、张、王、姚“的待遇的呢?如果说,处理的程度不一样,那他应感恩于毛泽东,当时全国人民对他这个”第二号“人物的情绪恐怕是有过之而不及。
    其三,他在那里住的是一座原步兵学校校长的”将军楼“,这是文革前各省党政军官员所住的最高水平。
    其四,就在那时,包括邓榕、邓质方这些他较小的子女,仍能被推荐上大学,邓朴方也是1970年入党的,这至少说明当时并没有”株连九族“,同时,也表明中央对他们的照顾。就如当年一个相当照顾他们的工作人员,因今天因邓榕一句不事实求是的活,就倒霉好长时间一样,今天他们也从不提上述事实,只刻意喧染其困难处境。毕竟他当时是下台之人,其待遇当然不能和以前比。
没有经历,理解不透彻,抱歉。。。。。。
楼主老大~~~你也不看看现在的赢家是谁啊~~~~
哪有赢家批评自己的道理~~~~他们当然说文革的不是了~~~~
米国民主党候选人有叫做狄恩的。目前民调是民主党中最高的。算是1968年世代的。特反战。要在中国就是红小兵。

  狄恩和柯林顿与前副总统高尔都是1968年幇的反越战世代。柯较老。是红卫兵。狄恩是红小兵。

  都白说。看黑省的车祸撞人案吧。看这案,我都想哭。这不是一两单的双的人的问题。是普遍的问题。
以前以为被打到的都是好人,后来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打人者和被打者角色其实经常变换,对于他们用成败来区分比用好坏来区分,更切合实际
以下是引用0255200512在2003-12-30 9:35:00的发言:
以邓小平--当时被政治上打倒的中国第二号走资派为例,其69-73年在江西”劳改“流放生活,曾被今日那么多媒体(首先是毛毛的故事)所大肆宣传,就在这些宣传中,也有几个”一点就破“,颇能说明实质的问题。
     首先,他去江西主要是根据四个老帅备战的建议:”一些老同志可以疏散到外地“(注9),而不是什么”劳改“、”流放“。至于参加一点力所能及的劳动,当时应属正常。
     其二,他在那里,还一直带着秘书(即王瑞林,现中央军委委员、纪委书记,一个文官被直接授予上将军衔的)等随员,这样的”流放“、”劳改“所享用的政治待遇,至少在中国确实是少有的。比较一下,七、八年后,他又是如何安排”江、张、王、姚“的待遇的呢?如果说,处理的程度不一样,那他应感恩于毛泽东,当时全国人民对他这个”第二号“人物的情绪恐怕是有过之而不及。
     其三,他在那里住的是一座原步兵学校校长的”将军楼“,这是文革前各省党政军官员所住的最高水平。
     其四,就在那时,包括邓榕、邓质方这些他较小的子女,仍能被推荐上大学,邓朴方也是1970年入党的,这至少说明当时并没有”株连九族“,同时,也表明中央对他们的照顾。就如当年一个相当照顾他们的工作人员,因今天因邓榕一句不事实求是的活,就倒霉好长时间一样,今天他们也从不提上述事实,只刻意喧染其困难处境。毕竟他当时是下台之人,其待遇当然不能和以前比。

nod,nod
强烈的nod
人要知恩图报丫
是啊
肤浅!这样理解文革,而不顾文革给中国带来的巨大痛苦
楼主呀、好文章,对待文革的问题客观理解的深,在这里我顶,我要问10楼了文革你说带来了痛苦?我要问了,原子弹,氢弹,核潜艇,卫星上天,还有一些重大科学项目,不都是在文革中所生产出来的吗?你难到说不是吗?
凡是经历过文革的人都会终身难忘,所有经历会影响一生。
我想补充的一件事是,以前很多人说起“五七”干校好像不堪忍受,文革初期确实有此现象。到后期就好像是干部的培训班,凡是要被提拔或解放的干部,在接纳进领导班子前都要到“五七”干校再劳动锻炼一下。
沉重!有的确实是真实的情况!我们大多数人被当权的宣传误导了!!!但它们不能也不敢说明文革的起源、理由、不敢说文革的过程!!!我们还要多少年才能知道真相???
有些道理
有些人在BBS上大谈文革有多好实在是滑稽可笑!
Internet是资本主义的毒瘤。如果在文革中,别说上网就是电视也看不到,整天抱着毛主席语录去含口号吧!
文革中受到迫害的只是一小部分人,大部分人对文革恐怕没什么太坏的印象。可是,正是这一小部分人才是国家的栋梁。知识无用论正是那个时代的写照!有人说那个时代没有贪官,这更是一个笑话。文革期间货币几乎没有用处,而且是贫穷光荣,自然不会有人贪钱。但是,用自己的地位为自己捞好处的事情一样普遍!连卖猪肉的都能充分利用自己的权利,何况其他人呢。
没有一个好的制度,无产阶级也会成为流氓!中国目前的贫富差距主要是法制不健全和没有建立监督体制的问题,和阶级无关。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都是资本主义国家,为什么中国的贫富差距仍然比多数国家严重?!
我一向认为我国阶级斗争还会激化,只不过表现形式不同而已.
文革这样的历史问题,能忘记的还是忘记吧.
政治和迫害往往是同意词,我们普通老百姓谈它有什么意义?
文化大革命殃及了绝大多数的
知识分子,而历史从来就不是人
民写的,历史从来都是知识分
子写的。
改变这种状况的唯一选择,就是
让人民中的大部分成为知识分子。
我是一个无产阶级战士!我正在发动一场革命!
以下是引用亚细亚那在2004-1-4 16:02:00的发言:
我是一个无产阶级战士!我正在发动一场革命!


某人也配无产阶级战士????????我看死母狗差不多。。。。。你发动什么革命????推翻中国政府还是为了你的生计向主子摇尾巴替主子咬人???
[em05][em05][em05][em05][em05][em05][em05]
前面不是有个叫沧__浪__之__水.的家伙说自己最喜欢人家屁股吗???????
这里也有一个??????
老猫上次曾和老马一起对你苦口阐述。。。大半年了吧? 你还不累吗?
你自己有喜欢文革的自由,但为什么一定要用你自己的观点强行向没有经历过这段痛苦历史的年轻人传播? 有趣吗?

那些一个劲鼓着掌的年轻人,既然你自己没经历过文革,那去问问那些从66年到78年间实实在在经历过这段历史的人,随便是蹉跎了岁月的,还是辉煌了岁月的,去问问,文革好不好?还愿意不愿意再来一次?

现在的国家,作为青年,你可以有权不关心政治,你可以有权不关心主义,但如果你还有兴趣关心和研究一下,请至少用一个客观公正的心去看历史。


最后,数字老兄,去年因为文革的论战,老猫几乎退出CD军政,本不想再执着什么,大半年没发什么言了,但你好像越来越来劲啊,到底是什么目的? 这样有趣吗?
人说一句话,狗们齐狂吠!
又见楼主>>.高兴呀!~~~~~~~~~~~~~~空顶一下
裤衩。。。。你怎么能空顶呢????
改变这种状况的唯一选择,就是让人民中的大部分成为知识分子。这句话写得最好!!!!!
此文太片面!
以下是引用亚细亚那在2004-1-5 16:03:00的发言:
人说一句话,狗们齐狂吠!

呵呵![em11]
以下是引用allenliaoyan在2004-1-6 16:50:00的发言:
裤衩。。。。你怎么能空顶呢????
改变这种状况的唯一选择,就是让人民中的大部分成为知识分子。这句话写得最好!!!!!

没错啊~~这句我同意
以下是引用aspman在2003-12-30 9:58:00的发言:
楼主老大~~~你也不看看现在的赢家是谁啊~~~~
哪有赢家批评自己的道理~~~~他们当然说文革的不是了~~~~

这个也有道理的说~~~~~~~~~~为什么你总是有道理?
以下是引用cookship在2004-1-3 19:52:00的发言:
我一向认为我国阶级斗争还会激化,只不过表现形式不同而已.
文革这样的历史问题,能忘记的还是忘记吧.
政治和迫害往往是同意词,我们普通老百姓谈它有什么意义?


——————————————————————————————————————————
同意!
不懂?个别人总拿文革说事,醉翁之意几分是酒啊?
借文革来摆一下经多识广,博学广记?
文革我也是从头到底亲历的,不要骗小年青,一句话,面向末来。总的一句话,文革是绞肉机,你在被别人绞的时候,也同时在绞杀别人,“洪洞县里无好人”,装什么圣人。
以下是引用GUIZHOU365在2004-1-6 23:01:00的发言:
[quote]以下是引用cookship在2004-1-3 19:52:00的发言:
我一向认为我国阶级斗争还会激化,只不过表现形式不同而已.
  文革这样的历史问题,能忘记的还是忘记吧.
  政治和迫害往往是同意词,我们普通老百姓谈它有什么意义?


——————————————————————————————————————————
同意!
不懂?个别人总拿文革说事,醉翁之意几分是酒啊?
借文革来摆一下经多识广,博学广记?
文革我也是从头到底亲历的,不要骗小年青,一句话,面向末来。总的一句话,文革是绞肉机,你在被别人绞的时候,也同时在绞杀别人,“洪洞县里无好人”,装什么圣人。
[/quote]
恩,同意!要向前看向前走!
有意思。
怎一个好字了得!
以下是引用大漠驿站在2003-12-31 21:42:00的发言:
肤浅!这样理解文革,而不顾文革给中国带来的巨大痛苦


文革不光是给我国带来了痛苦,也给全世界的广大劳动人民做出了榜样:普通老百姓也可以批评甚至批斗官僚阶层!!
文革历史的研究,外国比中国研究得更多,我们的近代史充满着禁区,这样来评论我们面前的历史或历史上的关键人物有意义吗??或许勇敢的的面对真正的历史才是我们必须的吧.
如果有人对我说,是XXX带来我生活中的一切美好没有XXX就没有幸福美好的生活,那么我就要问,我生活中的一切肮脏阴暗不美好是否也是XXX带来的?????
文革最不可思意的是GCD自己造自己的反,幸亏毛死掉了,不然今天还是不是GCD的天下还说不一定!
呵呵,有点意思
邓拓:1912年生,福建闽候人。1930年入党。曾任中共北京市委宣传
  部部长、《人民日报》总编辑和社长等职。1966年5月因"三家村"冤案受迫
  害。5月16日,戚本禹发表文章公开点名批判邓拓,称邓拓是"一个叛徒";
  五月十七日晚,邓写下《致北京市委的一封信》和《与妻诀别书》後,於
  五月十八日自缢身亡。成为那段非常的岁月里,第一个以死抗争的殉道者
  。
  
  田家英:1922年生於成都。1948年8月起担任毛泽东的秘书。解放後任
  中央办公厅秘书室主任、中央政治局主席秘书、中央办公厅副主任等职。
  1959年在庐山会议上受到冲击。1966年5月22日下午,王力等到中南海住地
  ,令他停职反省,交清全部文件,搬出中南海。第二天他即自缢而死。毛
  的秘书亦为毛所杀。
  
  李平心:1907年生,江西南昌市人。历史学家。1946年与马叙伦、许
  广平等筹组中国民主促进会;解放後任华东师大历史学教授并当选为上海
  历史学会副会长。除历史学外,对生产力性质问题的研究也甚有影响。文
  革前夕即遭围攻和迫害,1966年6月20日自杀。
  
  老舍:生於1899年。北京人,满族。著名小说家,剧作家。抗战期间
  曾主持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工作。解放後历任全国文联副主席、作协
  副主席、北京市文联主席等职。代表作有长篇小说《骆驼祥子》、话剧《
  茶馆》等。1966年8月24日因不堪迫害投北京太平湖自杀。
  
  陈笑雨:1917年生,江苏靖江县人。著名文艺评论家。解放後历任《
  文艺报》副主编、《新观察》主编、《人民日报》编委兼文艺部主任。文
  革初期即遭批斗,因不甘屈辱,於1966年8月24日投永定河自尽。
  
  陈梦家:1911年生,浙江上虞县人。考古学家,古文字学家。16岁开
  始写诗,师从徐志摩、闻一多,1931年出版《梦家诗集》,为新月派重要
  成员之一。解放後先後在清华大学、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工作,曾任考
  古所学术委员,《考古通讯》副总编,在考及及古文字研究方面著述甚丰
  ,颇多创见。一九六六年九月三日自缢身亡。
  
  官慧珠:1919年生,北京人,蒙族。著名京、昆剧表演艺术家。言菊
  朋之女,梅兰芳之徒、俞振飞之妻。解放後曾任上海市戏曲学校副校长,
  擅演《玉堂春》、《游园惊梦》等。"文革"中遭批斗、殴打,肉体和精神
  均受到巨大伤害。一九六六年九月十一日晚,接连写下三封绝命书後自杀
  身亡。
  
  叶以群:1911年生,安徽歙县人。著名文艺理论家。一九三二年入党
  ,同时加入"左联",并任组织部长。解放後曾任上海电影制片厂副厂长、
  上海文联副主席、上海作协副主席等职。1966年跳楼自杀。
  
  刘盼遂:1896年生。河南淮滨县人。古典文学研究专家,语言学家。
  1925年入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问教於王国维、黄侃、梁君超门下;1949
  年起在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任古典文学教授。1966年自杀身亡。
  
  阎红彦:1909年生,陕北安定县人。中国人民解放军著名将领,1955
  年被授予上将军衔。系西北红军和陕甘宁革命根据地的创建人之一。解放
  後任四川省委书记兼副省长、云南省委第一书记兼昆明部队第一政委。因
  对"中央文革"所作所为强烈不满,於1967年元月8日凌晨吞服安眠药自杀,
  并留下遗言:"文化大革命这样搞,谁高兴?"、"我是被江青、陈伯达逼死
  的"。
  
  李立三:1899年生,湖南醴陵县人。中国工人运动杰出领导人之一。
  曾领导过著名的安源工人运动和五、卅运动。1967年6月22日,李立三在短
  短两个月中遭受十四次无情批斗殴打之後,决心一死了之,当晚服安眠自
  杀。死前留下《致主席》的遗书。1980年中共中央正式为其平反。
  
  陈琏:1919年生,浙江慈溪县人,系蒋介石高级幕僚有"文胆"之称的
  陈布雷之女。1939年入党,解放後曾任林业部教育司副司长、全国妇联执
  行委员。"文革"开始後。造反派诬蔑她是叛徒、特务,并扬言要开除她的
  党籍。1967年11月19日,48岁的陈琏从十一层楼上跳楼自杀。1979年3月上
  海市委为其平反,胡耀邦曾为她题写了"家庭叛逆,女中英豪"的赞词。
  
  胡慧深:1911年生,四川宜宾人。著名表演艺术家,以在《雷雨》中
  成功饰演繁漪闻名。"文革"中,因电影剧本《不怕鬼的故事》家庭成份不
  好而被打成"三反分子",屡遭批斗;又因曾在《马路天使》中饰演过妓女
  小芸而受到造反派的嘲弄和侮辱,於1967年12月4日含恨自杀。
  
  罗广斌:1924年生,四川成都人,毕业於西南联大,解放前参加反抗
  国民党的地下斗争,是"重庆中美合作所集中营"的幸存者。解放後曾任共
  青团重庆市统战部长。与扬益言合作的长篇小说《红岩》影响巨大。文革
  中受到迫害,於1967年跳楼自杀。
  
  严凤英:1931年生,安徽桐城人。著名表演艺术家,以主演黄梅戏《
  天仙配》闻名。文革中被指为"文艺黑线人物"、"宣传封资修的美女蛇",
  并被诬蔑为国民党潜伏特务,屡遭批斗。1968年4月7日夜自杀身亡。死後
  曾被剖尸检查,因怀疑她腹中藏着特务密电和微型收发报机。容国团:1937
  年生,广东中山县人。著名乒乓球运动员。自幼居香港,1957年回大陆。
  曾多次获世界冠军称号。"文革"中被诬为"修正主义苗子"。1968年6月20日
  目睹了贺龙、荣高棠批判大会後,在龙潭湖附近的一个鸭房中自缢身亡。
  
  扬朔:1913年生,山东蓬莱人。著名作家。解放後曾任中国作家协会
  外国文学委员会主任,保卫世界和平大会党组常委。"文革"开始後,扬朔
  被中国作协的造反派列为重点批斗对象。1968年7月底扬朔要求上书毛主席
  和要求与单位领导谈话,均遭拒绝。绝望中於8月3日吞服安眠药自杀。
  
  储安平:1909年生,江苏宜兴人。清华大学毕业後曾留学英国3年,攻读政
  治学。50年代初先後加入九三学社和中国民盟,为九三学社中央委员、全
  国人大委员。1957年大呜大放中出任《光明日报》总编辑,因所谓"党天下"
  言论被定为"右派"。"文革"中再次成为造反派折磨的对象,任意打骂。人
  身侮辱,无所不为。1968年8月的一天投河自尽。
  
  傅雷:1908年生,上海南江县人。著名翻译家。傅雷学贯中西,文学
  、美术、音乐、外语"四位一体",著作等身。1958年被划为"右派"。1968
  年8月30日,造反派上门抄家四天三夜;9月2日,傅雷夫妇被揪到大门口站
  在长凳上戴上高帽子批斗,惨遭人格凌辱。9月3日傅雷夫妇双双自缢身亡
  。
  
  翦伯赞:1899年生,湖南桃源人。维吾尔族。著名历史学家。有《中
  国史纲》等十八部著作行世。193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解放後曾任北京大
  学副校长、中国社科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北京大学学报》主编等职
  。"文革"中,因对前途绝望,於1968年12月18日偕妻戴淑宛双双自杀。
  
  上官云珠:1920年生,江苏苏州人。著名电影演员。曾在《鸟鸦与麻
  雀》、《早春二月》等片中饰演角色。解放後在上海电影制片厂工作。1968
  年跳楼自杀。
  
  周瘦鹃:1895年生,江苏吴县人。现代著名作家。曾主编《申报自由
  谈》、《礼拜六》等,有长篇言情小说《新秋海棠》等,系"鸳鸯蝴蝶派"
  代表人物之一。1968年跳井自杀。
  
  李广田:1906年生,山东邹平人。著名作家。1935年毕业於北大外语
  系。1948年入党。解放後历任清华大学中文系主任、副教务长、云南大学
  校长、昆明作协副主席。"文革"中遭残酷迫害,於1968年跳池自杀。
  
  刘绶松:1912年生,湖北洪湖县人。著名文学史家。1938年毕业於西
  南联大。解放後历任武汉大学中文系教授、作协武汉分会副主席,《长江
  文艺》副主编等职。著有《中国新文学史初稿》等。"文革"中遭受迫害,
  1969年3月16日与妻子一起自缢身亡。
  
  吴晗:1909年生,浙江义乌县人。历史学家。清华大学史学系毕业。
  28岁时被云南大学聘为教授。解放後,先後任清华大学历史系主任、文学
  院院长。後又任北京市副市长。1959年起先後写了《论海瑞》、《海瑞骂
  皇帝》和京剧《海瑞罢官》等,後遭批判。"文革"中受到残酷迫害,於19
  69年10月11日自杀身亡。
  
  顾而己:1915年生,江苏南通人。著名电影艺术家。执导过《小二黑
  结婚》、《天仙配》等影片。文革中,因三十年代与江青有过交往(了解
  蓝苹历史),而备受迫害。1970年6月18日,在五七干校一个工具棚门梁上
  自缢身亡。
  
  范长江:1909年生,四川内江县人,著名新闻记者、新闻学家。解放
  前曾任新华通讯社总编辑、《人民日报》(华北版)总编辑等职。解放後
  历任政务院新闻总署副署长、《人民日报》社长、国家科委副主任等职。
  1970年10月23日跳井自杀。
  
  闻捷:1923年生,江苏丹徒人。著名作家,诗人。解放後曾任新华社
  新疆分社社长、中国作协兰州分会副主席。文革一开始即遭批斗。1969年
  下半年获得"解放"後,又因人际交往问题遭诬陷,被张春桥说成是"阶级斗
  争新动向"。1971年1月13日,张春桥、姚文元正式任上海市委第一、第二
  书记,闻捷於当晚写好遗书後开媒气自杀。十馀年後,作家戴厚英据此写
  成长篇小说《诗人之死》。
  
  王重民:1903年生,河北高阳县人。版本目录学家,敦煌学家,曾留
  学法国。1948年任北平图书馆代理馆长;1952年起专任北大图书馆学系主
  任,一生对图书馆学和敦煌学的研究影响巨大。1975年4月15日自缢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