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文革”的极权政治及其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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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的极权政治及其表现



  秦嬴政是开辟封建专制时代的“始皇帝”,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他“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其个人的威风的确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可是,他的统治是靠残酷镇压来维持的,他两次坑儒,活埋了知识分子一千多人;他建骊山陵让一万多宫女活活殉葬,三千多工匠不让出陵被活埋。他修陵用了70万人,修长城用了40万人,还修了绵延300里的阿房宫,共征徭役300万人。这真是举世无双的酷烈之专制!后来的帝王们都争相仿效他,把个中国变成了专制国家。使专制的毒瘤一直在中国延续着。孙中山在辛亥革命前(大约在一九一零年一至三月)就高瞻远瞩地指出:“吾知推倒满清,可告成功,但建立中华民国基础甚远;满清帝国一倒,中国人人皆抱皇帝思想,此后中国民族历史,其中不知经过多少帝制、军人专制途径,乃获真正民国之望。”。国民党的共和制在蒋介石的统治下,变成了专制。建立新中国后,推翻了封建专制,本以为人民可以当家作主,但“文化大革命”,又走向了极权。叶剑英说:“文革非正常死亡2000万人,经济损失8000亿元。这一估计只是就有形破坏而言,至于文革摧毁的民族精神和传统文化是几代人也难以复兴的”。“文革”中大批党和国家领导人受诬陷迫害。八届中央政治局委员和候补委员33人,除去世3人外,遭诬陷迫害的20人,中央书记处17人,遭诬陷迫害的14人,军委副主席7人,遭诬陷迫害5人,三届全国人大党委会委员长和副委员长是中央委员的10人,遭诬陷迫害7人,国务院副总理15人,遭诬陷迫害12人,各中央局第一书记6人,除一人去世外,遭诬陷迫害4人,八届中委、候补中委194人,除有病、死亡的31名,遭诬陷迫害96人。仅北京市冤屈而死的9804人之多,云南省委书记特务案,一共连累死亡14000多人。人治代替法治,专制压倒民主,主义信仰变成神学宗教,党的崇高威望成为个人迷信工具,铁的纪律成为整人的手段,最杰出人物做出最荒唐事情。
  所谓极权主义,是全面控制人的思想和行为,模糊公域和私域的界限,政府(国家权力)任意干预社会和人们的所有生活领域,是一种比较极端的权力模式和生活状态。极权统治和专制统治可以说是孪生姐妹。极权统治是一种现代专制政体,它可以说是专制政治的延续,极权统治与专制统治的不同之处:在后者那里,臣民的身份是明摆着的,不需要任何掩饰;在前者那里,臣民在名义上是公民,但却失去了公民所应拥有的最根本的东西。捷克总统哈维尔曾一针见血地列举了极权和后极权的“新说法”:“生活中渗透了虚伪和谎言;官僚统治的政府叫做人民政府;工人阶级在工人阶级名义下被奴役;把彻底使人渺小说成人的完全解放;剥夺人的知情权叫做政令公开;弄权操纵叫做群众参政;无法无天叫做遵法守纪;压制文化叫做百花齐放;帝国影响的扩张被说成是支援被压迫人民;没有言论自由成了自由的最高形式;闹剧式的选举成了民主的最高形式;扼杀独立思考成了最科学的世界观;军事占领成了兄弟般的援助。因为该政权成了自己谎言的俘虏,所以它必须对一切作伪。它伪造过去,它伪造现在,它伪造将来。它伪造统计数据。它假装没有无处不在、不受制约的警察机构。它假装尊重人权,假装不迫害任何人。它假装什么也不怕,假装从不做假。”
  在极权政体下,国家笼罩于社会各个层面,包括其公民的日常生活。极权政府不仅要控制所有的经济、政治事务,还竭力控制人民的意见、价值和信仰,从而消除了国家与社会之间的一切分别。公共权力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每个领域,主宰人们的私生活。公民对国家的义务成为共同体首要的关注所在,而国家的目标则是用一种完美的理想社会替代现存社会。行政上高度中央集权、经济上高度国家垄断,领导者不仅拥有凌驾于社会和国家之上的一切权力,而且还是所有正确思想的唯一源泉;国家以全民或集体的名义实际控制了全部的经济资源和经济组织,国家占有所有人的全部社会劳动,按行政分类和阶级身份来分配全部劳动成果;任何个人、任何组织除了依附于国家权力以外就无法生存,除了做“组织”上安排的工作不可能再有任何可做之事,除了过大家庭的生活不可能有任何真正属于个人的生活,甚至于一个被否定了的人将不再有做人的权利和资格。德国著名学者汉娜.阿伦特认为极权主义的基本特征是无所不在的恐怖,也就是说,极权主义国家以一切手段给全社会制造恐怖,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维护统治,由于这些国家奉行国家至上原则—实际上是政权至上原则,它的利益集中在某党某派甚至某个人之手,因此只要出现与某个人或者某个派别的利益相左的现象就必须被取缔,而且即便出现的现象与该派别长远利益相符也不允许,它的利益原则是短期的,即任何行为、言论只要与当前政府所提倡的不符就必须除之而后快,为了保证能够达到这一效果,极权主义国家在统治形态上除了无所不在的恐怖这一基本特征之外,还有一些表象上的具体特征。弗里德里希在《极权主义》中概括为以下六个特征:“1、一个官方意识形态;2、一个受寡头控制的群众政党;3、政党垄断军队;4、政府垄断大众传播工具;5、一个恐怖主义的警察系统;6、集中管理的经济。”不过,不同的极权制度也有个不同的意识形态目标。斯大林统治下的苏联、纳粹德国、毛泽东统治下的中国都被认为是极权主义国家,但苏联和中国政权试图建立一种消灭阶级的社会以解放全人类,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却想确立所谓日尔曼种族的优越地位。不过,尽管极权主义国家表现各异,但仍有一些共同点,最重要的是两点:存在某个意识形态,它规范生活的方方面面,勾勒出达到终极目标的手段;还要有一个唯一的群众性政党,以此动员人民的热情和支持。这个政党一般是由一位独裁者领导,该党的领导层全面控制政府体系,包括警察、军队、通讯、经济及教育等部门。不同声音受到系统的压制,而人民则生活在秘密警察的恐怖控制中。为实现对被统治者的控制,不惜运用一切手段,比如秘密警察和军队。
  奥维尔的《一九八四》被公认为是对集权统治的乌托邦社会的精彩描绘。
  在这个社会里,有一种极端膨胀的权力,这种权力扩展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深入到人的思想观念。在这个社会中,人是没有私生活的,无论在工作场所、宿舍,还是公共场所,他都处在监视与控制之下,也就是说,他的生活永远暴露在他人的眼光之下,他永远不会感到自己是在独处,他所有的闲暇都被填满,甚至可以说除了满足生存需要的活动,他根本没有自己的闲暇,他处在各式各样的组织的控制之下,如现在的朝鲜就连充当导游的朝鲜人都负有秘密警察的责任:随时监视游客和每天向组织汇报。必须参加各式各样的集体活动。他在政治生活中就像一个自身不知何故被安装在此处,甚至不知道自己工作意义的部件,他们在经济生活中是被配给的,在文化生活中除了有组织的活动(歌咏、体育等)之外不可能有个人的嗜好,甚至最隐秘的性生活也同样和政治、国家紧密联系起来,被看作是对当局的一项义务,如林立果的未婚妻张宁回忆说林家子女,包括林彪女儿林立衡与她的丈夫张青霖都不能像常人一样谈恋爱结婚,他们的婚姻是政治包办婚姻。这造成在现实中表现为官方的泛政治化的倾向,也就是政治扩大化。它存在两种表现形式:其一是把本不是政治问题的事情归结为政治问题,比如把完成某个重大任务上升为政治任务,这是经常遇到的事情,或者把经济问题归结为政治问题,这跟我们多年来对政治本质的认识有关。按照传统的理解,几乎一切问题都是政治问题,经济是政治的集中表现,所以经济必须为政治服务,香港拍卖行要拍卖原是故宫的生肖铜像,就受到了政治影响。其二是把政治问题简单化的倾向。把政治问题归结为是否拥护、赞成、执行党的方针政策,而把不同利益集团了解、参与、决策、管理国家事务的内容一笔抹杀。这两种表现形式紧密联系。任何与众不同的行为都受到怀疑,任何反映了个人癖好的物件都可能给物主带来危险,每个人都生活在他人的眼光之下,从而他也就只能够为他人生活。权力的控制无孔不入。如东德在39年的时间里,1700万东德人生活在前东德政治警察—东德国家安全部的严密监视和控制之下。这种全面控制渗透到整个社会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1990年年10月3日两德统一后成立了德国托管局和“高克局”,专门负责清算东德的过去。托管局负责将前东德的联合企业私有化,它的任务到1994年宣告完成。“高克局”的使命是管理前东德国家安全部长达180公里的案卷、4000万张卡片、几十万份电话窃听记录和近1.5万袋撕碎的文件。东德国家安全部曾有2万名军官,他们和9.4万名情报人员以及分散在全国各地各种机构中的417.3万名眼线一起,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特务网,这些人加在一起竟然占到了总人口的25%。现在已有450万人的档案材料被公开,10年来,每个月都有过去的特务或眼线受到揭发,学术界、媒体、甚至宗教界也经常有人卷进来,政党更是无一幸免。由前东德GCD发展而来的民主社会主义党各级领导的名字都出现在国家安全部的档案中,很多人甚至公开承认他们曾和国家安全部合作过。
  通过控制人的思想、意识、感情、记忆、希望、欲求、感觉、念头来控制一个人的外在行为和活动。要使这种全面的控制充分生效,就必须使这种控制深入到人心之中。自由的思想本身至少需要两个条件,一个条件是对过去的记忆和当下的经验材料,另一个条件是必须通过语言来进行。于是这一社会的控制者就有意识地、有步骤地修改和消灭过去,他们把过去塑造成他们所希望是的样子,使思想者失去了可供比较和判断的标准。在此,历史实际上被冻结了。当权者深知“ 戈培尔定律”即“谎话重复1,000遍就成了‘真理’”。种种历史记录被有计划地焚毁,各种各样的报刊被不断地修改,使人产生执政者永远是正确的印象,这也就是所谓“控制过去就意味着控制现在和未来”,因为过去是存在于各人的记忆和历史的记录之中的,通过焚毁和篡改历史的记录,通过抑制和消除个人的记忆,思想实际上就被切断了它最重要的一个源泉,思想河流就趋于枯竭,或者只能沿着控制者指定的渠道流淌。因为它必须学会对一切改头换面。在极权专制国家,政治就是决定某些人存在与不存在的艺术。在政治那里,历史是不存在的;如果存在,也只是被政治任意更换的面具。用胡适的话稍微改编一下,可以说:历史是政治随意打扮的“小姑娘”。很有意思,但不可爱。可极权国家就喜欢这个。历史不过是为“政治权威服务”的婢女,斯大林更是现身说法“历史是胜利者写的,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在他当政时,建立起来一个庞大的编纂历史读本的班子,它的成员许多都是他“钦定”的。经过数月紧张的工作,影响苏联社会数十年之久遍布谎言的《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终于出笼了。研究历史,总结经验教训,是为政治、政策服务,实际上是为个人意志服务,任意阉割,篡改,随心所欲地涂抹,使得历史不成其为历史,甚至发生误导,所以有人提倡不学历史不无道理。如“高饶事件”前后的那两幅《开国大典》油画。在前一幅油画中,高岗还在最右侧的位置,在后一幅画中,这个人就消失了。类似的情形还发生在林彪身上。很多普通的人物,一旦经过政治宣传加工,马上就变成了一个形势需要的工具。反面人物也是如此,一经当权者点名,那么,他们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所以,给“榜样”去掉神圣,给“罪恶者”去掉强加,这是我们对历史人物负责的必然。又如陈纳德领导的飞虎队和第十四航空队,“飞虎队”全称为“中国空军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1941年7月来中国参与抗日,当时美国尚未对日宣战。它主要招募美军飞行员和机械师以平民身份参战,它夺回了大西南上空的制空权。在中国的五年与日军英勇奋战,共摧毁了2600架日机,击沉和击伤了总重量达220万吨以上的日军商船和海军船只,击毙了6.67万名以上的日军。他的机队与日机战斗的损失比达到了1∶80的神奇境地。另开通了驼峰航线。自从1942年3月仰光沦陷直到1945年史迪威公路开通之前,中国通往外部世界的道路已基本上中断。从昆明经缅甸到印度的航线上,山峰连绵起伏,有如驼峰,因此人们称之为“驼峰航线”。在3年多的驼峰航线运输中,空运指挥部共向中国运送了736374吨物资,但损失了468架运输机,有1579名美国飞行员英勇捐躯。可见为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的胜利作了巨大的牺牲。但是以往我们的历史教科书上只字不提。走出极权的现政府开始尊重事实,2003年9月5日上午,美国飞虎队援华抗日60周年座谈会在卢沟桥抗日战争纪念馆隆重举行。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许嘉璐,全国政协副主席李贵鲜,原全国政协副主席吕正操和美国飞虎队老战士代表以及飞虎队创始人陈纳德的遗孀、著名社会活动家陈香梅女士等人出席了开幕式。又如本来朝鲜解放完全是依靠苏联的力量,但北朝鲜的历史书中却改为金日成率朝鲜人抗日联军独力赶走日本人解放了北朝鲜,与苏联完全没有关系,甚至中国东北的解放也是靠金日成。朝鲜战争是中国军队的参战和巨大牺牲,才保住了金日成政权。但现在的北朝鲜历史书中,朝鲜战争是金日成独立率领朝鲜军队赶走了美国人,与中国已毫无关系。
  对于当下的经验和思考,控制者鼓励一种“双重的思想”。所谓双重的思想,就是在思想中同时包含两种相互对立的观点,例如这样的口号:“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知识越多越反动”,在自己的思想中容忍矛盾,使思想者非有意说谎,但又真的相信这种谎言,相信党所告诉他的谎言是真实的,使之成为一种诚实的自我欺骗,从而达到控制者所希望的思想定向。想法子控制人心的政府,可以说是暴虐的政府,而且规定什么是真的,要接受,什么是不真的,不要接受,这可算是误用治权和篡夺人民之权。
  消灭旧的语言和创造新的语言。对旧的词汇的成批、成批的消灭,实际上也就是在消灭过去。另外,这种消灭使词汇的词意趋于复杂或趋于简单,所谓《新话词典》的编纂者一语道破了其工作的目的:新话的全部目的就是要缩小思想的范围,最后使大家实际上不可能犯任何思想罪。因为他们将没有词汇来进行思考和向别人表达,词汇逐年减少,意识的范围也就越来越小,语言完善之时即革命完成之日,从此就不会再有异端的思想,而正统的含义就是没有意识。如在文革期间,词典、教科书中泛政治化倾向达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不要说任何民间流行语不可能被收录其中,而且所有的民间语言一旦出现在文字中都被刷上一道政治的红色油漆。比如在数学教科书中,到处都充斥着“贫下中农”、“地主”、“解放前”等政治化词语。词典则更不消说,“娼*”、“婊子”、“嫖客”之类的词前面加上的“在剥削社会……”的定语比解释还长。[转帖]“文革”的极权政治及其表现
“文革”的极权政治及其表现



  秦嬴政是开辟封建专制时代的“始皇帝”,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他“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其个人的威风的确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可是,他的统治是靠残酷镇压来维持的,他两次坑儒,活埋了知识分子一千多人;他建骊山陵让一万多宫女活活殉葬,三千多工匠不让出陵被活埋。他修陵用了70万人,修长城用了40万人,还修了绵延300里的阿房宫,共征徭役300万人。这真是举世无双的酷烈之专制!后来的帝王们都争相仿效他,把个中国变成了专制国家。使专制的毒瘤一直在中国延续着。孙中山在辛亥革命前(大约在一九一零年一至三月)就高瞻远瞩地指出:“吾知推倒满清,可告成功,但建立中华民国基础甚远;满清帝国一倒,中国人人皆抱皇帝思想,此后中国民族历史,其中不知经过多少帝制、军人专制途径,乃获真正民国之望。”。国民党的共和制在蒋介石的统治下,变成了专制。建立新中国后,推翻了封建专制,本以为人民可以当家作主,但“文化大革命”,又走向了极权。叶剑英说:“文革非正常死亡2000万人,经济损失8000亿元。这一估计只是就有形破坏而言,至于文革摧毁的民族精神和传统文化是几代人也难以复兴的”。“文革”中大批党和国家领导人受诬陷迫害。八届中央政治局委员和候补委员33人,除去世3人外,遭诬陷迫害的20人,中央书记处17人,遭诬陷迫害的14人,军委副主席7人,遭诬陷迫害5人,三届全国人大党委会委员长和副委员长是中央委员的10人,遭诬陷迫害7人,国务院副总理15人,遭诬陷迫害12人,各中央局第一书记6人,除一人去世外,遭诬陷迫害4人,八届中委、候补中委194人,除有病、死亡的31名,遭诬陷迫害96人。仅北京市冤屈而死的9804人之多,云南省委书记特务案,一共连累死亡14000多人。人治代替法治,专制压倒民主,主义信仰变成神学宗教,党的崇高威望成为个人迷信工具,铁的纪律成为整人的手段,最杰出人物做出最荒唐事情。
  所谓极权主义,是全面控制人的思想和行为,模糊公域和私域的界限,政府(国家权力)任意干预社会和人们的所有生活领域,是一种比较极端的权力模式和生活状态。极权统治和专制统治可以说是孪生姐妹。极权统治是一种现代专制政体,它可以说是专制政治的延续,极权统治与专制统治的不同之处:在后者那里,臣民的身份是明摆着的,不需要任何掩饰;在前者那里,臣民在名义上是公民,但却失去了公民所应拥有的最根本的东西。捷克总统哈维尔曾一针见血地列举了极权和后极权的“新说法”:“生活中渗透了虚伪和谎言;官僚统治的政府叫做人民政府;工人阶级在工人阶级名义下被奴役;把彻底使人渺小说成人的完全解放;剥夺人的知情权叫做政令公开;弄权操纵叫做群众参政;无法无天叫做遵法守纪;压制文化叫做百花齐放;帝国影响的扩张被说成是支援被压迫人民;没有言论自由成了自由的最高形式;闹剧式的选举成了民主的最高形式;扼杀独立思考成了最科学的世界观;军事占领成了兄弟般的援助。因为该政权成了自己谎言的俘虏,所以它必须对一切作伪。它伪造过去,它伪造现在,它伪造将来。它伪造统计数据。它假装没有无处不在、不受制约的警察机构。它假装尊重人权,假装不迫害任何人。它假装什么也不怕,假装从不做假。”
  在极权政体下,国家笼罩于社会各个层面,包括其公民的日常生活。极权政府不仅要控制所有的经济、政治事务,还竭力控制人民的意见、价值和信仰,从而消除了国家与社会之间的一切分别。公共权力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每个领域,主宰人们的私生活。公民对国家的义务成为共同体首要的关注所在,而国家的目标则是用一种完美的理想社会替代现存社会。行政上高度中央集权、经济上高度国家垄断,领导者不仅拥有凌驾于社会和国家之上的一切权力,而且还是所有正确思想的唯一源泉;国家以全民或集体的名义实际控制了全部的经济资源和经济组织,国家占有所有人的全部社会劳动,按行政分类和阶级身份来分配全部劳动成果;任何个人、任何组织除了依附于国家权力以外就无法生存,除了做“组织”上安排的工作不可能再有任何可做之事,除了过大家庭的生活不可能有任何真正属于个人的生活,甚至于一个被否定了的人将不再有做人的权利和资格。德国著名学者汉娜.阿伦特认为极权主义的基本特征是无所不在的恐怖,也就是说,极权主义国家以一切手段给全社会制造恐怖,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维护统治,由于这些国家奉行国家至上原则—实际上是政权至上原则,它的利益集中在某党某派甚至某个人之手,因此只要出现与某个人或者某个派别的利益相左的现象就必须被取缔,而且即便出现的现象与该派别长远利益相符也不允许,它的利益原则是短期的,即任何行为、言论只要与当前政府所提倡的不符就必须除之而后快,为了保证能够达到这一效果,极权主义国家在统治形态上除了无所不在的恐怖这一基本特征之外,还有一些表象上的具体特征。弗里德里希在《极权主义》中概括为以下六个特征:“1、一个官方意识形态;2、一个受寡头控制的群众政党;3、政党垄断军队;4、政府垄断大众传播工具;5、一个恐怖主义的警察系统;6、集中管理的经济。”不过,不同的极权制度也有个不同的意识形态目标。斯大林统治下的苏联、纳粹德国、毛泽东统治下的中国都被认为是极权主义国家,但苏联和中国政权试图建立一种消灭阶级的社会以解放全人类,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却想确立所谓日尔曼种族的优越地位。不过,尽管极权主义国家表现各异,但仍有一些共同点,最重要的是两点:存在某个意识形态,它规范生活的方方面面,勾勒出达到终极目标的手段;还要有一个唯一的群众性政党,以此动员人民的热情和支持。这个政党一般是由一位独裁者领导,该党的领导层全面控制政府体系,包括警察、军队、通讯、经济及教育等部门。不同声音受到系统的压制,而人民则生活在秘密警察的恐怖控制中。为实现对被统治者的控制,不惜运用一切手段,比如秘密警察和军队。
  奥维尔的《一九八四》被公认为是对集权统治的乌托邦社会的精彩描绘。
  在这个社会里,有一种极端膨胀的权力,这种权力扩展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深入到人的思想观念。在这个社会中,人是没有私生活的,无论在工作场所、宿舍,还是公共场所,他都处在监视与控制之下,也就是说,他的生活永远暴露在他人的眼光之下,他永远不会感到自己是在独处,他所有的闲暇都被填满,甚至可以说除了满足生存需要的活动,他根本没有自己的闲暇,他处在各式各样的组织的控制之下,如现在的朝鲜就连充当导游的朝鲜人都负有秘密警察的责任:随时监视游客和每天向组织汇报。必须参加各式各样的集体活动。他在政治生活中就像一个自身不知何故被安装在此处,甚至不知道自己工作意义的部件,他们在经济生活中是被配给的,在文化生活中除了有组织的活动(歌咏、体育等)之外不可能有个人的嗜好,甚至最隐秘的性生活也同样和政治、国家紧密联系起来,被看作是对当局的一项义务,如林立果的未婚妻张宁回忆说林家子女,包括林彪女儿林立衡与她的丈夫张青霖都不能像常人一样谈恋爱结婚,他们的婚姻是政治包办婚姻。这造成在现实中表现为官方的泛政治化的倾向,也就是政治扩大化。它存在两种表现形式:其一是把本不是政治问题的事情归结为政治问题,比如把完成某个重大任务上升为政治任务,这是经常遇到的事情,或者把经济问题归结为政治问题,这跟我们多年来对政治本质的认识有关。按照传统的理解,几乎一切问题都是政治问题,经济是政治的集中表现,所以经济必须为政治服务,香港拍卖行要拍卖原是故宫的生肖铜像,就受到了政治影响。其二是把政治问题简单化的倾向。把政治问题归结为是否拥护、赞成、执行党的方针政策,而把不同利益集团了解、参与、决策、管理国家事务的内容一笔抹杀。这两种表现形式紧密联系。任何与众不同的行为都受到怀疑,任何反映了个人癖好的物件都可能给物主带来危险,每个人都生活在他人的眼光之下,从而他也就只能够为他人生活。权力的控制无孔不入。如东德在39年的时间里,1700万东德人生活在前东德政治警察—东德国家安全部的严密监视和控制之下。这种全面控制渗透到整个社会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1990年年10月3日两德统一后成立了德国托管局和“高克局”,专门负责清算东德的过去。托管局负责将前东德的联合企业私有化,它的任务到1994年宣告完成。“高克局”的使命是管理前东德国家安全部长达180公里的案卷、4000万张卡片、几十万份电话窃听记录和近1.5万袋撕碎的文件。东德国家安全部曾有2万名军官,他们和9.4万名情报人员以及分散在全国各地各种机构中的417.3万名眼线一起,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特务网,这些人加在一起竟然占到了总人口的25%。现在已有450万人的档案材料被公开,10年来,每个月都有过去的特务或眼线受到揭发,学术界、媒体、甚至宗教界也经常有人卷进来,政党更是无一幸免。由前东德GCD发展而来的民主社会主义党各级领导的名字都出现在国家安全部的档案中,很多人甚至公开承认他们曾和国家安全部合作过。
  通过控制人的思想、意识、感情、记忆、希望、欲求、感觉、念头来控制一个人的外在行为和活动。要使这种全面的控制充分生效,就必须使这种控制深入到人心之中。自由的思想本身至少需要两个条件,一个条件是对过去的记忆和当下的经验材料,另一个条件是必须通过语言来进行。于是这一社会的控制者就有意识地、有步骤地修改和消灭过去,他们把过去塑造成他们所希望是的样子,使思想者失去了可供比较和判断的标准。在此,历史实际上被冻结了。当权者深知“ 戈培尔定律”即“谎话重复1,000遍就成了‘真理’”。种种历史记录被有计划地焚毁,各种各样的报刊被不断地修改,使人产生执政者永远是正确的印象,这也就是所谓“控制过去就意味着控制现在和未来”,因为过去是存在于各人的记忆和历史的记录之中的,通过焚毁和篡改历史的记录,通过抑制和消除个人的记忆,思想实际上就被切断了它最重要的一个源泉,思想河流就趋于枯竭,或者只能沿着控制者指定的渠道流淌。因为它必须学会对一切改头换面。在极权专制国家,政治就是决定某些人存在与不存在的艺术。在政治那里,历史是不存在的;如果存在,也只是被政治任意更换的面具。用胡适的话稍微改编一下,可以说:历史是政治随意打扮的“小姑娘”。很有意思,但不可爱。可极权国家就喜欢这个。历史不过是为“政治权威服务”的婢女,斯大林更是现身说法“历史是胜利者写的,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在他当政时,建立起来一个庞大的编纂历史读本的班子,它的成员许多都是他“钦定”的。经过数月紧张的工作,影响苏联社会数十年之久遍布谎言的《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终于出笼了。研究历史,总结经验教训,是为政治、政策服务,实际上是为个人意志服务,任意阉割,篡改,随心所欲地涂抹,使得历史不成其为历史,甚至发生误导,所以有人提倡不学历史不无道理。如“高饶事件”前后的那两幅《开国大典》油画。在前一幅油画中,高岗还在最右侧的位置,在后一幅画中,这个人就消失了。类似的情形还发生在林彪身上。很多普通的人物,一旦经过政治宣传加工,马上就变成了一个形势需要的工具。反面人物也是如此,一经当权者点名,那么,他们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所以,给“榜样”去掉神圣,给“罪恶者”去掉强加,这是我们对历史人物负责的必然。又如陈纳德领导的飞虎队和第十四航空队,“飞虎队”全称为“中国空军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1941年7月来中国参与抗日,当时美国尚未对日宣战。它主要招募美军飞行员和机械师以平民身份参战,它夺回了大西南上空的制空权。在中国的五年与日军英勇奋战,共摧毁了2600架日机,击沉和击伤了总重量达220万吨以上的日军商船和海军船只,击毙了6.67万名以上的日军。他的机队与日机战斗的损失比达到了1∶80的神奇境地。另开通了驼峰航线。自从1942年3月仰光沦陷直到1945年史迪威公路开通之前,中国通往外部世界的道路已基本上中断。从昆明经缅甸到印度的航线上,山峰连绵起伏,有如驼峰,因此人们称之为“驼峰航线”。在3年多的驼峰航线运输中,空运指挥部共向中国运送了736374吨物资,但损失了468架运输机,有1579名美国飞行员英勇捐躯。可见为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的胜利作了巨大的牺牲。但是以往我们的历史教科书上只字不提。走出极权的现政府开始尊重事实,2003年9月5日上午,美国飞虎队援华抗日60周年座谈会在卢沟桥抗日战争纪念馆隆重举行。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许嘉璐,全国政协副主席李贵鲜,原全国政协副主席吕正操和美国飞虎队老战士代表以及飞虎队创始人陈纳德的遗孀、著名社会活动家陈香梅女士等人出席了开幕式。又如本来朝鲜解放完全是依靠苏联的力量,但北朝鲜的历史书中却改为金日成率朝鲜人抗日联军独力赶走日本人解放了北朝鲜,与苏联完全没有关系,甚至中国东北的解放也是靠金日成。朝鲜战争是中国军队的参战和巨大牺牲,才保住了金日成政权。但现在的北朝鲜历史书中,朝鲜战争是金日成独立率领朝鲜军队赶走了美国人,与中国已毫无关系。
  对于当下的经验和思考,控制者鼓励一种“双重的思想”。所谓双重的思想,就是在思想中同时包含两种相互对立的观点,例如这样的口号:“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知识越多越反动”,在自己的思想中容忍矛盾,使思想者非有意说谎,但又真的相信这种谎言,相信党所告诉他的谎言是真实的,使之成为一种诚实的自我欺骗,从而达到控制者所希望的思想定向。想法子控制人心的政府,可以说是暴虐的政府,而且规定什么是真的,要接受,什么是不真的,不要接受,这可算是误用治权和篡夺人民之权。
  消灭旧的语言和创造新的语言。对旧的词汇的成批、成批的消灭,实际上也就是在消灭过去。另外,这种消灭使词汇的词意趋于复杂或趋于简单,所谓《新话词典》的编纂者一语道破了其工作的目的:新话的全部目的就是要缩小思想的范围,最后使大家实际上不可能犯任何思想罪。因为他们将没有词汇来进行思考和向别人表达,词汇逐年减少,意识的范围也就越来越小,语言完善之时即革命完成之日,从此就不会再有异端的思想,而正统的含义就是没有意识。如在文革期间,词典、教科书中泛政治化倾向达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不要说任何民间流行语不可能被收录其中,而且所有的民间语言一旦出现在文字中都被刷上一道政治的红色油漆。比如在数学教科书中,到处都充斥着“贫下中农”、“地主”、“解放前”等政治化词语。词典则更不消说,“娼*”、“婊子”、“嫖客”之类的词前面加上的“在剥削社会……”的定语比解释还长。
<P>  实施这种思想控制的根据是,现实世界是存在于意识之中的,过去的历史和现在的世界都是存在于意识之中的,除了通过人的意识,什么都不存在,所谓权力乃是对人的权力,而尤其是对人的思想的权力,控制了思想和意识,就能控制客观世界。控制了人的记忆,就控制了过去;控制了人现在的思考、感觉和情感,就控制了人的现在;控制了人的欲望、希望和憧憬,也就控制了人的未来。而控制人的记忆、思考和希望这三者自然是相互联系的。</P>
<P><BR>  还有通过塑造一个老大哥的个人形象(如领袖)来对思想者产生权威的人格魅力;通过在国内制造一个假想敌和与外国保持某种战争状态来宣泄某种可能产生的反抗情绪和敌对本能,并维持某种对控制很有必要的恐惧心理等等。但控制思想的最重要、最强有力支持仍然是毫不含糊的、赤裸裸的暴力,包括严刑拷打、苦役、处死等等。如“文革”。,也就是说对思想的控制归根结底有赖于对身体的强制和迫害,而每个人的身体都可以说是脆弱的,会感觉到疼痛的,每个人都有其生理上最厌恶的东西,或者用萨特剧中人的话说:每个人都有这样一副可怜的、软弱的、即使令人讨厌也很难摆脱的皮囊。<BR></P>
<P>  奥维尔在描绘思想控制方面所表现的天才直觉,他所提及的许多控制手段确实是行之有效。我们建国后相当长一段时期内的情形酷似这种极权主义,暴露了个人的野心和阴暗面——上层主要考虑运用群众运动进行权力斗争和社会动员,而中间的政客和官僚则利用这种口实实现自己的野心,老百姓对这种体制的服从也更多的是因为盲目的个人崇拜和人性阴暗面。<BR></P>
<P>  对思想的权力是一种最彻底最极端的权力,是对个人最后一道防线的侵犯。如何保持这一防线不致受到任意的摧残?是否能为思想创造一个延伸的公共空间?哪些人将会最强烈地感觉到这种思想钳制的痛苦?保留一种思想以及表达思想的自由对个人和社会有何意义?这些都需要一些人好好想想。思想者除了自己的思想常常一无所有,他唯一能抗拒对思想的权力的,仍然还只是思想。本人认为20世纪的极权统治重点还表现以下几方面。<BR></P>
<P>  1、他们都有一个相当完善的意识形态外壳。把一个人或一种思想神圣化,是专制制度的主要特征。它的目的,就是让全体国民变成不会思考的驯服工具。胡适说:“殊不知统一的思想只是僵化的思想”。在人们崇拜一切进步的时代,他们必须通过各种办法说服人们相信他们的理想是最进步的。因此他们都宣称自己发现了人类发展进步的规律,而且,人类只有按照这个规律指引的方向前进,才能获得自由,(所谓由“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由此他们就宣布已洞悉了人类的命运,他们就是历史,就是上帝,就是自由,他们说已掌握了为受苦受难者开启天国之门的钥匙,他们就此控制了群众的心灵和精神。目的就是制造效忠者,美国学者亚特兰认为,极权主义的统治者认为最理想的子民并不是真心信服自己观念的人士,而是丧失分辨力,匍伏在观念脚下的民众。引导群众从他们编织的乌托邦中看到天堂景象,狂热地跟随着“先知们”义无反顾地前进,毁灭一切挡道者,不管是传统,还是少数民族,还是外国魔鬼。他们内心充满战斗的神圣感,他们不认为自己在破坏,相反,他们认为自己在建设天国。然而,现实已经证明,天堂与地狱之间其实也就是一步之遥。那些自称掌握了人类历史规律的人在驱赶群众进天堂之前,总是一不小心,使人民进了地狱。造成往往在所谓的进步思想的旗帜下埋藏着许多冤魂。因思想杀人比武器杀人更可怕。错位的价值观容易激发了人们心中的恶念,使整个社会处于迷狂状态,大家被集体催眠,出现整体认知的错误。如美国的“人民圣殿教”在教主琼斯的带领下,为了实现所谓的“消灭种族主义、政治压迫、贫富悬殊和生活不平衡的问题”,建立所谓的“教徒的社会主义”,914名虔诚的教徒跟着变态的、大骂资产阶级的性生活态度,不准他人有性生活,而自己可以放纵性生活的教主集体服毒自杀,很愉快地走入天堂 。又如巴勒斯坦激进组织对付以色列用人体炸弹,可以说也是思想杀人的表现。2002年4月某日,香港凤凰卫视的记者采访阿拉法特,问话大意是:你的大法师鼓励巴勒斯坦同胞舍生忘死奋勇争做人体炸弹,说来世升入天国,真主将赐予他们四个最漂亮的妻子。大法师的如此说教,你怎么看?阿拉法特双唇颤抖,无言以对。(阿拉法特本人在外面包养情妇,对国民还树着正人君子的形象,并且是拥有3亿多美元个人资产的亿万富翁。可以置本党的章程于不顾。该党章程规定,每5年举行一次选举,但自1989年以来,因害怕失去权力,此类选举从未举行过。)又如20世纪以来世界上作战最勇猛军队背后的精神支柱,德国的纳粹,日本的神道教,他们的主义使这些军队都涌现了无数牺牲自我的个体,就义时常喊忠于信仰的口号(值得注意的是,东方专制影响下的军队更加容易形成效忠尽忠的概念),可以说也是思想杀人的表现。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美军,他们应国家征召入伍,为国家利益战,没有政治指导员,虽有牧师但不是为主而战,他们鼓励弹尽粮绝的时候投降,尽管面临日军这样凶残的敌人,也珍惜集体的胜利,更重视个体的权力(从《拯救大兵瑞恩》可见一斑)。美国的建国者们,因对思想控制人产生极度的恐惧,1787年制定《宪法》后,紧接着1791年就制定了著名的《宪法修正案》即&lt;人权法案&gt;,第二条明确规定:“国会不得制定关于下列事项的法律:确立国教或禁止宗教活动自由;限制言论自由或出版自由;或剥夺人民和平集会和向政府请愿申冤的权利。” 俄罗斯《宪法》也规定:任何意识形态都不得被规定为国家的或必须遵循的意识形态,保障每个人思想和言论自由,任何人都不受强制表达自己的观点和信念,而且宪法明确规定,禁止书刊检查。韩国宪法法院10多年前有一个判例,宣布普通法院要求当事人一方赔礼道歉的判决违宪,理由是强制赔礼道歉实际上是强制人说违心的话,侵犯人格尊严。因自负的理性主义总要导致最可怕的专制。著名的思想大师、当代自由主义大师、诺贝尔经济奖获得者哈耶克1944年就说过:国家社会主义和社会主义其实本质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人类致命理性自负演变后的恶果,是通向奴役之路。他也说过:真正有效的、可扩展的社会秩序只能是自发的,而非人为设计的,任何人为的设计最终都会对自发秩序起到破坏作用;形成秩序所需要的信息是分散的、具体的,人类的“有限理性”无法全面把握大量的个体信息,可扩展的秩序只能在大量个体的自主互动中自发生成。</P>
<P><BR>  2、盲目的个人崇拜。庞永认为:“残暴之君在位,臣民颂他为救星;仁德之君在位,百姓视他为赘疣。”.伟人之所以看起来高大,是因为我们跪着的缘故。据现代医学研究,在恐惧高压和被隔离的环境下,许多受害者会对施暴者产生一种畸形的依赖,以其喜怒哀乐为自己情绪的转移,一旦后者施以小惠,前者便感激涕零,甚至生出“爱”来。因当人们对现实充满了恐惧、绝望时,就会热切期盼能出现个救世主来拯救他们,这是人类固有的缺陷。玩弄权术者就利用人类固有的缺陷,制造出无所不能的神。个人崇拜是对领袖人物无原则的歌功颂德,把领袖人物神化、偶像化的表现,这也是极权社会的典型现象。其特征是:贬低或否定人民群众的作用,无限夸大领袖个人作用;对领袖人物迷信和盲从。另一方面一般人多数都好逸恶劳!碰到问题时,都不愿靠自己的精力心思去解决,他们只期望超人或圣贤的出现,为他们承担所有的痛苦、困难和义务。救世主式政治领袖抓住人性的这个弱点,塑造具有足以左右人们大脑和行为的魅力型极权,他本人先被塑造成国家利益和民族利益的化身,继而被塑造成神话,对民众具有梦幻般的麻醉性,能够赢得全民族的非理性效忠,以此来提高自己的威望,其最终目的,牢牢掌握手中权。把自己凌驾于人民群众之上,而不是融于群众之中,嘴上喊着“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在实际行动中群众不在目中,唯我伟大英明,这恐怕是专制者的共性。因而能够自上而下地煽动起极为危险和富于侵略性的群体意识。领袖权威无比,老子天下第一,倘若不服规矩,定要治于死地。如赫鲁晓夫上台后辱骂艺术家的名言:“当我还是一个矿工的时候,我不懂(艺术)。当我是一个党的基层干部的时候,我不懂。但今天我是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是党的领袖。因此,今天我非常了解艺术,难道不是这样吗?!”朝鲜一直宣传称已经过世的金日成为恩父,像慈母般的亲人关心着朝鲜人民的疾苦,令平民终生难忘。北朝鲜家家必需悬挂金日成父子的画像,而且要经常打扫,画像上不能落有灰尘,否则要以不敬罪论处。最麻烦的是刊登有金日成、金正日画像的报纸,既不能丢,也不能乱放,一旦不小心弄脏弄破报纸上金日成、金正日画像的就要判罪。其子接班治理国家,朝鲜的苦难人忍不住饥饿向邻国投奔求生,屡有发生。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怎么能让人民沉沦在水深火热饥寒交迫中,媒体在淡化实情,有意宣扬领袖的慈爱心,宣扬个人崇拜,媒体虚张,民众迷茫,比爹似娘,专制思想,先进阶级何以标榜。“文革”中对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崇拜也达到登峰造极,赞歌声悦耳悠扬,“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毛主席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照在心里暖又亮”、“毛主席是我们的大救星”、“毛主席的话一句顶一万句,句句是真理”...从“文革”时期上级下发的文件中得知,延安时期的国际友人斯诺随着伟大领袖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上检阅“红卫兵”,针对城楼下手持小红旗,高呼“四个伟大”的“红卫兵”小将激情的场面,毛主席回答斯诺提问时说:“四个伟大”讨嫌。既然如此,又那么权威,何不制止,看来还是愿意听高呼。“讨嫌”只是搪塞之词而已。这话只能现在说,当时说岂不成了不共戴天的阶级敌人。还记得当年邓小平在天安门城楼上,检阅游行队伍,人群中拉出横幅“小平您好”,耐人寻味,都是国家领导人,为什么会出现不同的场面,就不言而喻。前苏联的斯大林陷入了个人崇拜的旋涡不能自拔,造成的灾难也是深重的。你看现睡在水晶棺里的想“永垂不朽”的是些什么人?!原苏联的列宁、斯大林(已被当众烧了),越南的胡志明、朝鲜的金日成等,而民主国家没有一个想“永垂不朽”,连最伟大的华盛顿、邱吉尔也没有。<BR></P>
<P>  3、偏狭的民族主义。 民族主义与其说是一种政治学说、意识形态,不如说是一种情绪,或者说是一种情绪化的意识形态,是影响当今所有重要意识形态的意识形态。各个民族中对民族忠诚和民族团结的强调由来已久,但民族国家的出现却是近现代的事情。民族主义是一种不太系统的意识形态和社会运动,它强调特定民族的具体文化传统的特殊性,强调民族利益至上,保护和传承其民族的固有文化传统和疆界的完整,最容易被极权统治者利用。因为它可以鼓动民族主义情绪来增强国家凝聚力,转移公众的注意力,暂时减轻政府压力。如希特勒说过:“民族社会主义不是把个人或人类作为其观点和决策的起点。它有意识地把‘民众’作为整个思想中心。” “从自私自利的党争中解脱出来,在民族自觉中团结起来,建立一个自豪的自由的统一的德国”。墨索里尼也说:“在法西斯主义者看来,一切都存在于国家之中,在国家之外不存在任何有人性或精神的东西,更没有什么意义而言”: <BR></P>
<P>  一是民族主义的情绪极易被极权统治者所利用。民族主义是当代所有意识形态中最不依赖繁琐理论的意识形态,所以它传播地域广、最能抓住普通民众的心。它是一种最简单,然而又是最强大的意识形态,它在理论的系统性上最薄弱,因而最容易被没有受过理论训练的普通人所接受。民族主义强调对民族特性和民族传统的认同与尊重,这就为政治统治提供了某种合法性基础,特别是极权统治。狭隘的民族主义既非理性的民族主义情绪是冲突与动荡的滥觞。有人说,不懂民族主义,就根本无法理解近现代的世界。在中国,渐受青睐的民族主义思潮也引起了学术界本身和外部世界的密切关注和不休的争论。民族主义具有民族主义的核心是承认并伸张每个民族的自决权,认为每个民族都有权组成一个独立的国家。民族主义是强化民族自尊心、自强心和自信心的最有力的工具、有助于民族独立,唤起人们维护国家主权、统一和领土完整。民族主义有利于保存民族的文化传统,丰富一个社会的价值资源和文化生活。民族主义解决问题的办法主要是诉诸人类放荡不羁的情绪,而不是诉诸人类那点本来就十分有限的理性秉赋。可因多年的屈辱与官方所抱持的意识形态在国际上被打压,造成对人们对过去的屈辱耿耿于怀,敏感狂躁,不能用一个正常的心态来辩识其真伪。小小的国际摩擦,一旦吃亏了就可能会令他们怒火冲天,恨不能把敌人斩尽杀绝,一把火把敌国烧成白地,毁成一片废墟。诉诸情绪化的非理性会酿成社会不稳定,极端自卑会导致盲目自大,过分夸大本民族种族在文化传统、价值观方面的优越性。极端的民族主义或压制少数民族,或制造分离运动,促成多民族国家的分裂,易把爱国主义变成军国主义,导致盲目排外和肆意扩张。所以说民族主义是危害国际安定的、最不稳定的、最难以控制的因素,极易在不同的民族间挑起仇恨和不和。实际上,据统计,自十九世纪以来到冷战结束以后,绝大多数的国内国际冲突的背后都有民族主义的幽灵。高扬的民族主义战旗下常常是累累白骨、尸横遍野,民族主义成了发动战争、挑起冲突的最佳借口。为希特勒的行径提供意识形态正当性的正是民族社会主义;甚至连日本拼凑大东亚共荣圈的借口也是为了维护整个东亚的民族利益,免受西方列强的蹂躏。在当今世界的每一堆战火旁,几乎都可以发现狂舞的民族主义幽灵。所以,在某种意义上,选择了民族主义就意味着选择了血与剑。殊不知在没有自由的国家中,少数利益集团的利益不是“民族利益”。道理很简单,如果人民不能自由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和意愿,又怎么可能表达自己的“利益”呢。当公权变成了私权时,“民族利益”也就只能为少数人服务了。所以说爱国本是一件简单的事,但那是对于现代意义上的公民而言,对于奴隶,爱国就复杂化了。往往是孟德斯鸠说的:“窃国大盗把所有不象他一样压迫祖国的人宣布为乱臣贼子。”真正的爱国英雄袁崇焕被政府当作卖国贼凌迟处死,北京城的老百姓自发形成的爱国义举则是疯狂地一人一片肉把袁的肉块生吃了;秋瑾等爱国志士喋血菜市口,贫农刘老栓则用烈士的鲜血沾成人血馒头给他儿子治肺结核!阿Q更是踮着脚后根喊:杀头?好看!又如在义和团起事时,启蒙大师严复是他们要杀的第一个特大汉奸,《国闻报》都被义和团砸了,最后这汉奸还是在大刀王五的掩护下才逃出天津奔向上海的。文化启蒙大师成为义和团英雄眼里的头号汉奸,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讽刺,这种讽刺闹剧,在今天的中国大地,依然上演着。<BR></P>
<P>  二是民族主义也给极权专制铺垫了道德文化基础。民族主义具有抱残守缺、固步自封来抵挡外部先进的思想、制度和文化的冲击。是用对竞争对手实现富强的深层原因闭而不见,把富民强国的法宝视作“敌人”的专利而避之不及。这样的民族主义越多,对手就越强大,自己就越弱小。所以,在效果上,民族主义常常是抬高“敌人”,打击自己的最有力的是民族主义的价值基础是文化和价值相对主义。高举民族主义旗帜的弱小民族往往用本民族价值观和文化传统来抵抗大民族的价值观和文化传统;而高举民族主义的强大民族则往往视自己民族的文化传统和价值是唯一可取的,并把他们强加给弱小民族。所以,民族主义反对多元文化、排斥普世价值,导致文化和道德的不宽容。<BR></P>
<P>  有一句话叫“愈是民族的,就愈是世界的”,这话只在一定的前提下才是正确的。这个前提就是,这个民族得遵循一些世界普遍的伦理规范和价值标准。也就是说,只有在全人类公认的文明之光灼照下,民族的,才可以是世界的。如非洲有一个吃人番,头插鹰羽,脸涂油彩,以妇幼为食,拿人骨当柴,民族是民族的,但肯定不是世界的。反过来说,如果一个民族不遵守起码的“元规则”,那么,愈是民族的,就愈是丑陋的,愈是落后的。有一种说法说,美国人爱自由,可别人不爱。这种论调的实质是把人类的普遍价值拱手让与美国,或西方。因为根据起码的生存经验,我不相信阿富汉妇女喜欢塔里班的鞭笞,伊拉克的男子乐于跳进萨达姆的万人坑,朝鲜人热爱饿死甚于热爱鱼翅。<BR></P>
<P>  三是不讲原则的民族主义容易蜕变为极权专制统治张目的领袖主义。正如我们在德国的希特勒和众多的独裁者身上看到的,民族主义强调族国的绝对主权,排斥个人自治,所谓的“个人的事再大也是小事,国家的事再小也是大事”,从而极可能压制、剥夺个人的权利和自由,造就对内对外都不受约束的绝对专制的政治主权,既极权统治。在民族主义看来,人类最重要的生存单位是民族(国家)和种族,一切其他的生存单位,特别是个人是微不足道的,甚至只有不计代价的本民族成员的个人牺牲才能换来民族利益的实现,即以割股吃肉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在一个典型的民族主义者的眼里,个人的利益和全人类的利益都是微不足道的。向来就没有“人”的地位,没有对生命的尊严与高贵性的认识。“人”充其量只是“民族”、“国家”、“阶级”的附属品。为了维持民族的生存,无论要个人承担什么样的牺牲都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旺盛的民族主义情绪必然妨碍民主化和改革进程。很容易为专制主义所利用,因为它主张权力和资源的集中,鼓吹反普世的价值相对主义,具有很大的感性号召力,而其本身又无系统的理论体系,故极易被随意解释和滥用。它常常要求人民奉献出最高的忠诚,承担最大的牺牲。所以,民族主义的意外后果之一就是追求民族利益的良好愿望,反而造成了本民族成员承担了极大的个人牺牲。民族主义作为弱势民族的飞来器,不仅很难打到别人,反容易伤着自己。一心想杀尽洋人的义和拳“勇士们”反而最后多半却做了自己政府官兵的刀下鬼。在高扬的民族主义旗帜上,常常写满了“民族利益”、“国家利益”之类让人不容置疑的字眼,以证明民族主义是服务于这些“神圣”的利益的。然而,在民族国家建立之后,民族主义的诉求往往掩盖了国家在政治经济方面的重大制度偏差。它不仅可能不利于维护国家的独立、统一和尊严,不利于实现国家的富强,甚至常常为专制统治作怅,充当抵挡自由、人权、民主、法治等普世价值的盾牌。弱小民族只有求变求通才能改变自己弱者的地位。<BR></P>
<P>  4、荒唐性、野蛮性、残忍性的国家司法。极权国家的司法是配合其他国家机器为某个人或某个集团服务的,伦为权力的奴仆,被权力拥有者任意改变着,这里的法律实质只能是统治者的手中工具,法律就像一个被强奸的少女,更为可悲的是:这个少女还必须承认强奸者行为的合法性,她必须向世人大喊“这是一种爱”。它镇压一切可能存在的与政权相左的异己力量。它与以保障人民自由为目的的自由国家司法机构不同的地方在于,后者的目的在于追求正义,这里的正义当然是指这个社会里大家都能够认同的正义,在自由国家里,司法也是作为国家机器的一部分,但是由于自由国家追求的目标是所有人具体的自由和权利,因此司法必须围绕保障这些自由和权利展开,否则它将被认为是不正义的。从这种基本的比较中我们可以发现,极权国家里的司法,对于社会中生存的个体生命来讲,只有符合统治者的要求而生活时,它才有可能被施舍地得到一点权利,但是由于这种社会真正的权力源泉来自于恐怖,因此,统治者只要手中拥有权力它就可以朝令夕改,于是,社会常常处于无政府状态,在这种状态中,司法不可能有一个确定不移的正义原则,唯一的原则就是向强者屈服,人们可怜的一点权利和自由因此也就岌岌可危,因为来自于权力的干涉随时都会将司法人员引领到现实利益的考量上,如果没有后台支撑,一个小民的权利是微不足道,随时可以成为有权力者利益交换的牺牲品,因此,正义在这样的国家里,永远都只是人们的梦中情人。极权司法除了维护恐怖之外,还有一个特征就是它的极端虚伪性,所有极权司法都毫无例外地规定一些司法程序,以标榜自己在保护人民的自由和权利,但是,由于极权司法的非正义本质,就必然导致这些程序都是花架子,是当不得真的,在一个极权国家里,刑讯逼供是家常便饭,制造伪证陷害人也是家常便饭,在许多时候,制造伪证甚至都算人道的,因为要不然他们可以秘密审判、秘密处决,根本不用费事造伪证,一般情况下,基层的司法机构之所以费心思制造伪证,原因还在于担心上级统治者的发现—因为统治者只允许自己为所欲为,而不允许别人为所欲为,否则如果激起民愤会对它自己的政权不利,但是,他们也会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而给予自己的打手走狗一点好处,以保证他们做狗的积极性。统治者如果要自己亲自对付他人,那么它往往要利用对手的不利因素,比如对手的一些犯罪问题,然后冠冕堂皇地将对手击垮,这时正义好像获得伸张,但这又是一个虚假的正义—因为司法原则依然恒定在权力的较量而不是正义非正义的较量上。如果对手缺乏它所需要的犯罪证据,就制造伪证,以此击垮对手还可以蒙蔽人民,并向世界有个交待。莫斯科三次公审就是极权司法虚伪性的集中大表演。极权司法要打击或者消灭某个人完全没有程序,因为不需要程序,它们只有在考虑到不得不有个交待的时候,才有可能费神收集证据或者说伪造证据。极权司法在程序上的虚伪性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表现方式,就是它的文本与现实严重脱节,也就是说,规定是一回事,具体操作又是另一回事,在一般不会涉及到政治敏感问题的案件中如果发生了某种利益冲突,司法人员可以经过权衡,完全不按照程序要求办理,因为极权国家的法律只是装模作样地规定司法程序必须如何,但是很少规定如果违背这些程序,将受到什么样的追究。一般情况下,统治者内部只有对那些不可收拾并且危害到自己切身利益的司法腐败进行打击,否则其统治就会由于缺乏“激励机制”而难以维系。因此,极权司法不仅仅在具体操作上虚伪,即便在文本规定中也是虚伪的,只是这些现象很难被一般人识破,只有经过专业的法律训练的人才能够识破他们的黄鼠狼特征。<BR></P>
<P>  俄国著名作家索尔仁尼琴在《古拉格群岛》中曾经写了大量极端荒唐的司法案例,这些案例的共同特征就是毫无正义可言,草菅人命,在《古拉格群岛》中写到一个让人震惊的“笑话”,一个囚徒被办案人员问起,“你被判了几年?”“二十年”“为什么被判?”“我不知道,反正平白无故地就被判了刑!”“这不可能,平白无故的都只判十年!”实际上,极权主义国家缺自由,可是这样的案例在极权主义国家里一点不缺,并且车载斗量,比如因为写了一封信被判刑,在公众变态场合举手慢了一点被判刑,上厕所用了印有某个鸟人头像的报纸被判刑,《古拉格群岛》里写了一个造纸厂厂长因为开会时第一个停止鼓掌而被判了十年劳改,一个裁缝把一枚针扎在一份印有斯大林像的报纸上而被判刑,诸如此类,不是应有尽有吗?在所有的极权主义国家里,这一切都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日常生活。布哈林在临终前控诉道:这种制度可以把任何一个中央委员和战功卓著的将军打成是一个间碟、叛徒和反革命分子---证据是要有就有的。所以,准确地讲,在这样的国家里,所谓的司法仅仅是一场戏—一场演给人民看的防止人民猜测的戏,如果急着要对某人判刑,那就连走过场的审讯也不会有,所谓秘密审判、关押、处决在这一类国家里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文革”在处理“胡风反革命集团案”中,公安部的调查结论是,没有找到胡风反革命集团的证据。可是时任公安部长的罗瑞卿却说:既然毛主席说他是反革命集团,那就是反革命集团吧。于是按照结论——反革命集团的要求,去虚构材料,罗织罪名,于是一个精心建构的案件就成为了“事实”。57年反右,也存在着分配指标的怪现象,各地各单位各部门都要按要求抓出一定数量的右派分子,实际上也是先拿结论,再编证据。司法的荒唐性、野蛮性、残忍性交织连理,它们之所以在极权主义国家里会成为一个普遍特征,那也是因为极权司法本身的目的性造成,具体讲,来自三个因素。<BR></P>
<P>  第一,统治者只对权力是否巩固有兴趣,对于人民的生命财产并没有兴趣—尽管他们可能把人民的利益天天挂在嘴上。它们往往是关注两个方面的问题,一个是是否出现反对力量,如果有,坚决铲除,只要能铲除,用什么样的方式无所谓—这种无所谓就会导致极端非人道的事情发生;它们关注的另一方面问题是怎样使权力更加巩固,只要能够让权力增强,不管作什么也都可以,所以司法的荒野残性也会被诱发。<BR></P>
<P>  第二、统治者的卵翼继承统治者的统治心态,只要能够维护主子的利益,就为所欲为,因为即使统治者并不支持,但是它们至少不会反对。而且往往为了邀功请赏,它们还会故意制造事端向主子献媚,以期得到重用,或者得到其他的利益,同时,同事之间的利益倾轧,在主子面前的争宠心理也会促使他们不断揣摩主子的意思,去为非作歹。<BR></P>
<P>  第三、人性中的许多不良倾向,如果没有道德约束和制度约束就必然导致泛滥,成为人们的祸害。孟德斯鸠说专制制度下的人民,道德必然低劣。这句话当然适用于极权社会,而且,极权主义国家里的道德水准比一般专制国家里的道德状况必定还要低劣,这是保命哲学的一个必然后果,道德的极端低劣就给人性的潘多拉之盒打开方便法门。在极权主义国家里,那些依附于统治者生活的人本身就靠着欺压人民为生,否则它们的主子不会需要它们,因此只要欺压不引起暴动,统治者都不会干涉,因此,它们背后的支持者使得它们的恶念可以肆无忌惮—只要别给主子惹麻烦。因此,在制度上,它们也没有得到有效地控制,这样,司法过程中的所有荒野残性都会表现出来,因为所有的荒野残都是因为罪犯不会得到惩罚,正义的法律、真正的法律在这样的国度里从来不曾生长过—这样的社会怎么可能会不荒唐、不野蛮、不残忍呢? 在这我举一个例子,说明民主国家和极权国家对待司法工具使用的态度。欧洲二战结束后,在德国城市纽伦堡成立了战犯审判法庭。当时美英法苏四个盟国对审判方式发生了争议。苏方认为抓到的战犯反正都是恶贯满盈,花上两个星期定定罪,枪毙或绞死了事。但美、英、法三方则认为,他们如今只是囚禁中的被告,是不是战犯以及怎样程度的战犯,还有待审理;且审理过程中,应充分给予被告自我辩护的机会,并由他们自选律师,费用则由法庭支付。后来在西方三盟国的多数票的坚持下,纽伦堡的审判持续了不是两周,而是将近一年,耗资也远远超出了苏联方式所需的用度。然而,正因为有公正的审判程序作保障,凡在纽伦堡战犯法庭被判刑的,至今没有一个需要改正或平反,另外,在被告22名主犯中,还有2名被无罪释放。<BR></P>
<P>  另外极权统治还有明显的宗教色彩、发动战争、对外侵略扩张等特征。有一种说法叫“民主国家之间是不会发生战争的。”实际上二战过去的几十年也确实是这样,你看看发生战争的是些什么国家?可没有一场战争是民主国家之间发生的。</P>
<P><BR>  概括起来专制(极权)的统治按照俄罗斯著名历史学家德·安·沃尔科戈诺夫的说法在专制国家里比真理更“高贵”的是邪恶,比历史更“权威”的是谎言。在这样的国家里统治阶级主要依赖“两只手”来实现统治:一只手是铁与血的暴力机器,包括军队、警察、以及人们业已形成的、无所不在的“内在的恐惧”,其目的是制造“顺民”;另一只手是以传播谎言为首要任务的宣传和教育机构,包括电视、广播、报刊、教科书、学校等各种不断重复谎言的渠道,其目的是制造“愚民”。一个由“顺民”和“愚民”构成的社会,虽然是一个便于统治的社会,但也必然是一个丧失了内在生命力和更新能力的社会。在一个既没有民主也没有法治的国度里,永远是邪恶的权力在支配着每个人的生活。</P>
<P>文革与极权政治或许是件好事,看看现在超大有那么多人怀念那段“阳光灿烂的日子”就明白了。</P>
谁说米国没有思想控制了???
[B]以下是引用[I]没有世界观[/I]在2006-1-3 15:38:00的发言:[/B][BR]谁说米国没有思想控制了???

一些SB,民运人士和反共分子!
理论性太强,看不懂。不过经历给了我们经验。
<P>楼主所转贴的文章看看就行了,仅仅作为参考……当作一种观点。</P>
<P>文革其间消灭了娼妓,性病,官僚,贪官,四旧,贫富差别。</P>
<P>我国靠自力更生向世界宣布既无外债又无内债。</P>
<P>社会治安空前良好没有诈骗,拐卖,刑事案件非常之少,百姓安居乐业,工农兵是社会主体。没有失业,义务教育,就医,养老,住房之烦恼。</P>
<P>国际影响很大。受到第三世界国家的尊重。美,英,日等国家纷纷主动向我国示好成交。</P>
<P>重视科技,军事,卫星,氢弹,洲际弹道导弹的研制成功使得我军战斗力大大加强。</P>
严于律己、宽于待人吧……
<P>连人身的基本安全都不能保证还奢谈什么社会治安空前良好,没有诈骗是因为没的可骗,没有拐卖是由于没人买,自己还养不活自己呢!</P>
<P>工农兵是社会主体,却把知识分子打入地狱,地富反坏右的子女为上一辈还债,没有失业,是因为都上山下乡了,无业可就,义务教育的学校常常不上课,根本谈不上教育,就医、养老、住房都是最低之标准,勉强活着而已</P>
楼主这篇转贴文章,纯属亲欧美份子的,反华犬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