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大有研究哲学与法学的人吗？讨论下公平与正义以及铁轨 ...

哈弗大学的一堂公开课，提到一个问题：一辆火车在铁路上行驶，前面有个分叉路口，一条通向标识暂停使用的路段，一条通向标识正常通行（含危险警告）的路段。假设两条路段都能保证火车安全通过并且进入预定的车道，而此时，在暂停使用的路段上，有一个孩子在玩耍，而在正常行驶路段上，有5个孩子在游戏。此时作为列车驾驶员，将面临两个选择：一是开往暂停使用的路段，以一个人的代价换取另外5个人的安全；另一个选择是开往正常使用的路段，这样将导致5个孩子可能的伤亡及5个家庭的悲剧。问题是：如果你是这个火车司机，你该如何选择？

       这是一个很艰难的抉择，一方面是遵守行驶规定，开往正常使用的路段，导致5个孩子的伤亡，另一方面，违规开往暂停使用的路段，撞死一个孩子来换取另外5个孩子的安全。从机会成本和利益最大化的考量来说，死一个比死5个更能接受，于是应该选择开往暂停使用的路段。从维护规则和秩序的角度出发，从正常使用的路段通过也并没有错，因为这5个孩子显然是漠视规则的人，明知危险警告却依然在通行的铁道上玩耍，应该为他们的行为负责，而另外那个在暂停使用的铁轨上行走的孩子并没有接到危险的警告，因此他的行为在规则范围之内，不应牺牲一个遵守规则的人来救其他不遵守规则的人，否则会导致规则失效。

      现在从两个选择看，似乎都有道理，一个考量最小损失（利益最大化），另一个考量规则的有效性。现在我们需要把这个问题引入到公平与正义的范畴中加以思考以寻求这个困境的答案。我们知道社会中的决策、评判、衡量等问题常常以是否符合公平、正义为衡量标准。所谓“公平”指的是公正而不偏袒，《战国策》有云：“商君治秦，法令至行，公平无私”。英国哲人培根又说道：“一次不公的裁判比多次不平的举动为祸尤烈。因为这些不平的举动不过弄脏了水流，而不公的裁判则把水源败坏了。”许多国家的司法标志都是天平秤，公平在司法领域的至高性可见一般。这说明公平强调的是标准，因为有了标准就不会偏倚。所谓“正义”指的是相对邪恶而言的一种抽象概述。即恶的相反一面。而善恶之间除了它们的对立性难以用一种具体的行为来评价，同样的行为，有时可以为善，有时又可以为恶。哲学家试图把善恶具体化。理学家朱熹认为人欲是诸恶，天理是善，故而“存天理，灭人欲”；基督教提到“七宗罪”：贪食、色欲、贪婪、伤悲、暴怒、懒惰、自负及傲慢；认为这些是原罪和恶的代表。佛教以“贪、嗔、痴”所表诸恶业，以弃此三业所表诸善业。虽然表述各有不同，但都是从恶的角度来来思考善也就是正义。老子云：“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就高度概括了正义的相对性和辩证性。现在了解了公平与正义的含义，便可据此来分析一个人应该在铁轨困境中如何选择。

       从公平的角度来看：为了维持标准也就是规则的有效性，应该从正常使用的路段经过。这样，违规者付出代价，守规者不受伤害。是谓公正不偏，也符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任何人守法，即应该得到保护，而违法则须受到处罚）。可能有人认为这样的规则似乎太过残忍。然而，规则是具有普遍约束效用的，故而从长远看，这样做有利于人们遵守规则，从而避免将来可能出现的风险，当然代价是5条人命。说到这里，也许许多人觉得这样的抉择是合理的，可以接受的。而如果有人问：“是谁赋予你权力，来决定要杀死5个孩子的生命“时。你该如何回答？现在我们把问题又放到了另一个层面，你的行为是如何赋权的？好的，如果一个人这么做，也就是选择从正常使用的路段经过，那么他的思想中一定存在着一个坚定的规则和标准，于是他会这样回答：”是规则决定了我这么做，我要遵守规则并保护遵守规则的人。“——”是规则让我这么做的“。或者说是”标识牌让我这么做的“。又或者说法律让我这么做（交通法规）。天哪！法律赋予你权力去杀死5个人，那么法律赋予你权力去杀死100个人，1000个人，10000个人，甚至100万人呢？你会欣然接受吗？这让我想起了1935年的《纽伦堡法案》。纳粹德国根据这个法案屠杀了600万犹太人。许多接受审判的纳粹官员否认自己的罪行，理由是他们只是在执行国家的法律。现在问题又变得复杂了，法律是什么？许多人会说：法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律是至高无上的，我们要树立法治观念，我们要建设法治国家。诚然，这些口号非常好，因为一个法治社会非常注重规则，必然会更加有序。但是如果这些规则是一篇篇，一条条的《纽伦堡法案》或者美国《排华法案》呢？你还会认为它们至高而神圣吗？对于这个问题，亚里士多德提出了一个观点："法律也有好坏，或者合乎于正义或者不合乎于正义”（摘自亚里士多德所著《政治学》）法律 、好坏 、“正义”，这些关键的字眼在提示着我们，法律之上还存在着一个东西：正义！在学术界，对于法的研究有两个分支：法律学和法学。法律学对应的英语单词是law，表示法律条文，《纽伦堡法案》、《排华法案》便是laws中的成员。法律学强调法律实践，有法必依。而法学是jurisprudence，与这个词的来源是just：意为合理的，正义的，正直的，含义相同的拉丁词根是jura、jus，审判是judge，而不是lage。法学追求的是法律之上的正义。那么再回到铁轨困境中的选择。此时，看着5个和一个的选择，其必然都是无比痛苦的。但是5个和一个，痛苦的程度却也是不同的。如果选择了规则或者说公平，那么必然无视这些痛苦，因为此时，5个和一个是对等的，对着一个固定的标准——规则左右对称。而如果从正义的角度出发，一个和5个是不同的，因为善与恶存在着相对性，存在着比较，否则，杀一人者和杀多人者就没有任何区别，否则，放下屠刀便不可能立地成佛。因此从暂停使用的铁轨经过必然比从从正常使用的铁轨经过更具正义性。因为前者衡量了善与恶，衡量了恶的程度，而更愿意背离恶，而后者只考虑规则，甚至如果规则所需，他可以欣然杀死更多人，而实际上，规则有好坏之分，同样的规则，在不同的情形下亦有好坏之分。

       而总的来说，正义应该是在法律或者说规则之上的哈弗大学的一堂公开课，提到一个问题：一辆火车在铁路上行驶，前面有个分叉路口，一条通向标识暂停使用的路段，一条通向标识正常通行（含危险警告）的路段。假设两条路段都能保证火车安全通过并且进入预定的车道，而此时，在暂停使用的路段上，有一个孩子在玩耍，而在正常行驶路段上，有5个孩子在游戏。此时作为列车驾驶员，将面临两个选择：一是开往暂停使用的路段，以一个人的代价换取另外5个人的安全；另一个选择是开往正常使用的路段，这样将导致5个孩子可能的伤亡及5个家庭的悲剧。问题是：如果你是这个火车司机，你该如何选择？

       这是一个很艰难的抉择，一方面是遵守行驶规定，开往正常使用的路段，导致5个孩子的伤亡，另一方面，违规开往暂停使用的路段，撞死一个孩子来换取另外5个孩子的安全。从机会成本和利益最大化的考量来说，死一个比死5个更能接受，于是应该选择开往暂停使用的路段。从维护规则和秩序的角度出发，从正常使用的路段通过也并没有错，因为这5个孩子显然是漠视规则的人，明知危险警告却依然在通行的铁道上玩耍，应该为他们的行为负责，而另外那个在暂停使用的铁轨上行走的孩子并没有接到危险的警告，因此他的行为在规则范围之内，不应牺牲一个遵守规则的人来救其他不遵守规则的人，否则会导致规则失效。

      现在从两个选择看，似乎都有道理，一个考量最小损失（利益最大化），另一个考量规则的有效性。现在我们需要把这个问题引入到公平与正义的范畴中加以思考以寻求这个困境的答案。我们知道社会中的决策、评判、衡量等问题常常以是否符合公平、正义为衡量标准。所谓“公平”指的是公正而不偏袒，《战国策》有云：“商君治秦，法令至行，公平无私”。英国哲人培根又说道：“一次不公的裁判比多次不平的举动为祸尤烈。因为这些不平的举动不过弄脏了水流，而不公的裁判则把水源败坏了。”许多国家的司法标志都是天平秤，公平在司法领域的至高性可见一般。这说明公平强调的是标准，因为有了标准就不会偏倚。所谓“正义”指的是相对邪恶而言的一种抽象概述。即恶的相反一面。而善恶之间除了它们的对立性难以用一种具体的行为来评价，同样的行为，有时可以为善，有时又可以为恶。哲学家试图把善恶具体化。理学家朱熹认为人欲是诸恶，天理是善，故而“存天理，灭人欲”；基督教提到“七宗罪”：贪食、色欲、贪婪、伤悲、暴怒、懒惰、自负及傲慢；认为这些是原罪和恶的代表。佛教以“贪、嗔、痴”所表诸恶业，以弃此三业所表诸善业。虽然表述各有不同，但都是从恶的角度来来思考善也就是正义。老子云：“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就高度概括了正义的相对性和辩证性。现在了解了公平与正义的含义，便可据此来分析一个人应该在铁轨困境中如何选择。

       从公平的角度来看：为了维持标准也就是规则的有效性，应该从正常使用的路段经过。这样，违规者付出代价，守规者不受伤害。是谓公正不偏，也符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任何人守法，即应该得到保护，而违法则须受到处罚）。可能有人认为这样的规则似乎太过残忍。然而，规则是具有普遍约束效用的，故而从长远看，这样做有利于人们遵守规则，从而避免将来可能出现的风险，当然代价是5条人命。说到这里，也许许多人觉得这样的抉择是合理的，可以接受的。而如果有人问：“是谁赋予你权力，来决定要杀死5个孩子的生命“时。你该如何回答？现在我们把问题又放到了另一个层面，你的行为是如何赋权的？好的，如果一个人这么做，也就是选择从正常使用的路段经过，那么他的思想中一定存在着一个坚定的规则和标准，于是他会这样回答：”是规则决定了我这么做，我要遵守规则并保护遵守规则的人。“——”是规则让我这么做的“。或者说是”标识牌让我这么做的“。又或者说法律让我这么做（交通法规）。天哪！法律赋予你权力去杀死5个人，那么法律赋予你权力去杀死100个人，1000个人，10000个人，甚至100万人呢？你会欣然接受吗？这让我想起了1935年的《纽伦堡法案》。纳粹德国根据这个法案屠杀了600万犹太人。许多接受审判的纳粹官员否认自己的罪行，理由是他们只是在执行国家的法律。现在问题又变得复杂了，法律是什么？许多人会说：法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律是至高无上的，我们要树立法治观念，我们要建设法治国家。诚然，这些口号非常好，因为一个法治社会非常注重规则，必然会更加有序。但是如果这些规则是一篇篇，一条条的《纽伦堡法案》或者美国《排华法案》呢？你还会认为它们至高而神圣吗？对于这个问题，亚里士多德提出了一个观点："法律也有好坏，或者合乎于正义或者不合乎于正义”（摘自亚里士多德所著《政治学》）法律 、好坏 、“正义”，这些关键的字眼在提示着我们，法律之上还存在着一个东西：正义！在学术界，对于法的研究有两个分支：法律学和法学。法律学对应的英语单词是law，表示法律条文，《纽伦堡法案》、《排华法案》便是laws中的成员。法律学强调法律实践，有法必依。而法学是jurisprudence，与这个词的来源是just：意为合理的，正义的，正直的，含义相同的拉丁词根是jura、jus，审判是judge，而不是lage。法学追求的是法律之上的正义。那么再回到铁轨困境中的选择。此时，看着5个和一个的选择，其必然都是无比痛苦的。但是5个和一个，痛苦的程度却也是不同的。如果选择了规则或者说公平，那么必然无视这些痛苦，因为此时，5个和一个是对等的，对着一个固定的标准——规则左右对称。而如果从正义的角度出发，一个和5个是不同的，因为善与恶存在着相对性，存在着比较，否则，杀一人者和杀多人者就没有任何区别，否则，放下屠刀便不可能立地成佛。因此从暂停使用的铁轨经过必然比从从正常使用的铁轨经过更具正义性。因为前者衡量了善与恶，衡量了恶的程度，而更愿意背离恶，而后者只考虑规则，甚至如果规则所需，他可以欣然杀死更多人，而实际上，规则有好坏之分，同样的规则，在不同的情形下亦有好坏之分。

       而总的来说，正义应该是在法律或者说规则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