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模样 真实的阿富汗战争日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5/05 07:48:32


      作者:Ben Anderson
2012年11月——“小男仆”



威尔菲尔德中尉(左)与一位赫尔曼德省巴格兰山谷的村民谈话后合照。

我从没想过要花六年时间报道阿富汗战争。2007年,我来到赫尔曼德省——阿富汗暴乱最严重的地区,打算拍一部关于人手和装备不足的英军与塔利班战斗的片子。但是我却越来越无法摆脱,我在这目睹的一切跟媒体和政府官方的版本是多么的不同。

       其实我的工作很简单:跋涉到遍布在旱土上的其中一个侦查哨站,跟英军步兵部队结伴,亲自见证一下战争的混乱现实:连日不断的炮火、从市场摊位后面跳上一辆民用吉普车的人肉炸弹、无处不在的简易爆炸装置,还有不时落在平民家里,一下子就把全家人炸死的炸弹。

       2006年,军队被派至赫尔曼德,英军指挥部根本没想过要应付这么多问题。当时的任务很简单:“帮助当地重建和开发。”英国国防部长约翰·里德(John Reid)曾说过,他希望军队能在“不用开火”的情况下完成任务。

       但是随后的每一年,伤亡人数就像当地出产的鸦片一样稳步攀升。美国总统奥巴马上任后对阿富汗战争进行了长达6个月的审查。其后,在斯坦利·麦克里斯托将军(General Stanley McChrystal)的要求下,部署了数千英军,及数以万计的美军。然而,屠杀和混乱并未减少。自杀式爆炸增加了七倍之多。你落脚的每一步可能引爆另一个炸弹。

       2013年2月,约翰·阿伦(John R. Allen)将军,在他掌管阿富汗北约部队的最后一天,描述了这次战争将留下的遗产:“阿富汗军队将保卫阿富汗人民,令这个国家的政府能够为她的公民服务。这就是胜利,这就是胜利该有的样子,而且我们不应该害怕使用这样的字眼。”

       美军和英军正准备在2014年底永久撤军阿富汗。而我在这个国家累积了超过六年的经验让我坚信,他们这次行动的结果会跟阿伦将军的设想完全相反——阿富汗的局势将会持续不稳定,并且会再一次引发内战。下面的照片纪录了我的所见所闻,以及我们所留下的人和事。


2011年1月——“你们走了之后不用半个小时,塔利班就会过来。”


一名正准备在塔利班控制的区域内执行行动的阿富汗国民军士兵。

桑金是一个拥有14,000人的城市,也是这个国家南部的鸦片生产的枢纽。对于绝大多数驻守在当地的部队来说,战争在2012年年末已经结束。美国海军陆战队已放弃了他们在过去六年中花巨资建造的侦查哨站,撤回到位于城市北部的安保总部,并甚少离开。阿富汗政府已掌握了桑金的主权。两组由18名海军陆战队组成的“顾问团队”,偶尔会回侦察哨站查看。尽管这些哨站已被阿富汗警察和军队接管,但这也无法代表北约行动的胜利。

       北约镇压叛乱的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阶段就是“过渡”。在塔利班被完全清除、基建已完善而阿富汗的安全部队也完成招募和训练,能够在没有外界支持的情况下接手国家安全事务之后,这个过渡程序才能够进行。

       我在桑金待了5周之后,发现阿富汗的安保团队根本完全没准备好接管任务。我目击到警察吸完海洛因之后,连站起来或绑沙袋的能力都没有;沙漠中哪里稍有动静,士兵就往那处地方发射数百枚子弹、火箭弹和手雷:“弄死他们,他们都是这的塔利班,”其中一名士兵说。而且我至少在六个不同的地方看到部队使用童军。

       阿富汗的警察仍然很活跃,绑架平民勒索赎金或作为人质交换的筹码。北约向阿富汗国民提供的武器,燃料和设备都在当地的市场上被转卖;还有很多“幽灵”警官会出现在工资单上,实际上这些职位根本不存在。负责警方顾问团的海军陆战队的比尔·斯蒂伯少校(Major Bill Steuber)形容这种腐败情况如《黑道家族》般“普遍。”

       最糟的是,很多警官会经常诱拐年轻男性,把他们当作”小男仆。”他们在警官家里当仆人,同时也充当性奴。已有三名这样的男孩在好几起个这里案件中,在试图逃跑的过程中中弹身亡。一名脸部中弹,而另一名在警察总局遭到枪杀。第四个男孩被杀后,斯蒂伯少校走进警察局长的办公室要求采取行动。

       警察局长开始说这些男孩是自愿留在侦察哨站生活:“他们喜欢这里,并在夜里献出他们的身体。”他还声称士兵们对他们施行性侵犯的习惯是必要的。“如果我的指挥官不和这些男孩发生关系,那他们会和谁发生关系?他们的祖母吗?”

      作者:Ben Anderson
2012年11月——“小男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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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25 11:08 上传



威尔菲尔德中尉(左)与一位赫尔曼德省巴格兰山谷的村民谈话后合照。

我从没想过要花六年时间报道阿富汗战争。2007年,我来到赫尔曼德省——阿富汗暴乱最严重的地区,打算拍一部关于人手和装备不足的英军与塔利班战斗的片子。但是我却越来越无法摆脱,我在这目睹的一切跟媒体和政府官方的版本是多么的不同。

       其实我的工作很简单:跋涉到遍布在旱土上的其中一个侦查哨站,跟英军步兵部队结伴,亲自见证一下战争的混乱现实:连日不断的炮火、从市场摊位后面跳上一辆民用吉普车的人肉炸弹、无处不在的简易爆炸装置,还有不时落在平民家里,一下子就把全家人炸死的炸弹。

       2006年,军队被派至赫尔曼德,英军指挥部根本没想过要应付这么多问题。当时的任务很简单:“帮助当地重建和开发。”英国国防部长约翰·里德(John Reid)曾说过,他希望军队能在“不用开火”的情况下完成任务。

       但是随后的每一年,伤亡人数就像当地出产的鸦片一样稳步攀升。美国总统奥巴马上任后对阿富汗战争进行了长达6个月的审查。其后,在斯坦利·麦克里斯托将军(General Stanley McChrystal)的要求下,部署了数千英军,及数以万计的美军。然而,屠杀和混乱并未减少。自杀式爆炸增加了七倍之多。你落脚的每一步可能引爆另一个炸弹。

       2013年2月,约翰·阿伦(John R. Allen)将军,在他掌管阿富汗北约部队的最后一天,描述了这次战争将留下的遗产:“阿富汗军队将保卫阿富汗人民,令这个国家的政府能够为她的公民服务。这就是胜利,这就是胜利该有的样子,而且我们不应该害怕使用这样的字眼。”

       美军和英军正准备在2014年底永久撤军阿富汗。而我在这个国家累积了超过六年的经验让我坚信,他们这次行动的结果会跟阿伦将军的设想完全相反——阿富汗的局势将会持续不稳定,并且会再一次引发内战。下面的照片纪录了我的所见所闻,以及我们所留下的人和事。


2011年1月——“你们走了之后不用半个小时,塔利班就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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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25 11:10 上传



一名正准备在塔利班控制的区域内执行行动的阿富汗国民军士兵。

桑金是一个拥有14,000人的城市,也是这个国家南部的鸦片生产的枢纽。对于绝大多数驻守在当地的部队来说,战争在2012年年末已经结束。美国海军陆战队已放弃了他们在过去六年中花巨资建造的侦查哨站,撤回到位于城市北部的安保总部,并甚少离开。阿富汗政府已掌握了桑金的主权。两组由18名海军陆战队组成的“顾问团队”,偶尔会回侦察哨站查看。尽管这些哨站已被阿富汗警察和军队接管,但这也无法代表北约行动的胜利。

       北约镇压叛乱的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阶段就是“过渡”。在塔利班被完全清除、基建已完善而阿富汗的安全部队也完成招募和训练,能够在没有外界支持的情况下接手国家安全事务之后,这个过渡程序才能够进行。

       我在桑金待了5周之后,发现阿富汗的安保团队根本完全没准备好接管任务。我目击到警察吸完海洛因之后,连站起来或绑沙袋的能力都没有;沙漠中哪里稍有动静,士兵就往那处地方发射数百枚子弹、火箭弹和手雷:“弄死他们,他们都是这的塔利班,”其中一名士兵说。而且我至少在六个不同的地方看到部队使用童军。

       阿富汗的警察仍然很活跃,绑架平民勒索赎金或作为人质交换的筹码。北约向阿富汗国民提供的武器,燃料和设备都在当地的市场上被转卖;还有很多“幽灵”警官会出现在工资单上,实际上这些职位根本不存在。负责警方顾问团的海军陆战队的比尔·斯蒂伯少校(Major Bill Steuber)形容这种腐败情况如《黑道家族》般“普遍。”

       最糟的是,很多警官会经常诱拐年轻男性,把他们当作”小男仆。”他们在警官家里当仆人,同时也充当性奴。已有三名这样的男孩在好几起个这里案件中,在试图逃跑的过程中中弹身亡。一名脸部中弹,而另一名在警察总局遭到枪杀。第四个男孩被杀后,斯蒂伯少校走进警察局长的办公室要求采取行动。

       警察局长开始说这些男孩是自愿留在侦察哨站生活:“他们喜欢这里,并在夜里献出他们的身体。”他还声称士兵们对他们施行性侵犯的习惯是必要的。“如果我的指挥官不和这些男孩发生关系,那他们会和谁发生关系?他们的祖母吗?”
一名从QZS出来的男子告诉站在路边的海军陆战队员说,他女儿前天被流弹击中肩膀。她家人要带她到医院,但海军陆战队和阿富汗国民军都没帮他们。

       其中一名海军陆战队员将问题些归咎于塔利班,说他们将平民作为掩护。他还说,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这是个好兆头,因为这意味着他们的势力正在减弱,而且越来越不知所措。

       跟刚才那男人一起出来的那位阿訇笑了一笑,好像他所怀疑的事情获得了证实一样。他直接跟附近的一名国民军中士说,“路对面很不安全。这些都只不过是一些他们自我安慰的话而已。俄国人也这么干过,他们会遭到俄国人一样的命运。”

       “没错,这里有塔利班,但塔利班都是些什么人?他们都是阿富汗人。”他朝海军陆战队挥手继续说,“可他们呢?我们俩应该团结起来!因为我们之间谁死了,起码还可以放心对方能帮忙照顾自己的孩子。”他又向海军陆战队挥了挥手,“可是他们会离开。真主将会给他们带来一些问题,使他们不得不忘记这里。”翻译犹豫了一下,并未将阿訇的这些话传达给士兵们,而是说:“我们曾经住在绿色区域,但是那里并不安全,所以我们现在住在这里。这里很好,可以放心让孩子们到处玩。”

       “那挺好的,”一名海军陆战队员说。他并未意识到对方的话里的含义。“我们正尝试加强区内安全。很高兴能让你们感到更安全。”

       翻译直接对阿訇说,“我告诉他们你说这里很安全。我没有告诉他们你说的话,我告诉他们这里安全的很。”

       阿訇坚持说,他们三个人——国民军中士,翻译和他自己,应该团结一致,对抗国外势力。他说,“昨天他们在一人家里杀了六个人,只留了两个婴儿活口。这就是所谓的民主吗?我们不需要这样的民主,我们不需要异教徒这样的法律,我们需要的是伊斯兰的法治。”

       刚才那句话终于被翻译给了海军陆战队员。其中一名队员说,“是,我们确实是投了很多炸弹,但是每次我们都非常小心,很清楚炸弹都投在什么地方,袭击目标是些什么。”

       “我再告诉你们一些事情,”阿訇说。“无论你们为阿富汗带来什么,你们的动机就是要来杀掠。你们的坦克,你们的大炮,你们的飞机,都是要来进行杀掠。你们没给我们带来任何喜悦,只给这里带来了死亡。”

       “我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们在这里,因为我们引来塔利班的注意,有时候甚至因此而危及到你们的安全,”海军陆战队员说,“但是这些都是在你的国家取得和平之前必须发生的。如果你能帮助我们,帮助阿富汗国民军,让我们取得胜利的话,我们就不用出现在你们的生活中了。”

       “你们走了之后不用半个小时,塔利班就会过来,”阿訇笑着说。“他们不会杀我们,和他们在一起,我们外出也不用提心吊胆。所谓河水不犯井水。”

       从阿訇的表情,你很难说他是快要开始大笑还是要发火。“这一区域内成千上万的人遇难,就像你们看到的,这里已了无人迹。你们做到的,就是用了5,000多条人命,在市场里建了一条一公里半的路。男女老幼,无一幸免。对比一下这两种情况,你说哪一种更好呢?”

       对话结束时,阿訇的火气消了一些。他说QZS里有一个小旅馆,说要请所有人到那里喝茶。海军陆战队员看了看表回答,“我也很想跟你一起喝茶,但可惜我今天没时间,我得继续巡逻。不过下次我们来这时,一定会跟你坐下来喝茶聊天。”

       刚才还挂在阿訇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而且也再不打算说服那些海军陆战队军人。
2013-12-25 11:15 上传




阿富汗警察总局堆满了被炸弹或子弹摧毁的吉普车。美英两军的士兵开着百万美元的防爆卡车,而阿富汗的士兵只有民用轻型货车。



在桑金的一栋民房外,一条小路上不寻常的洒满了大量的石块。杰夫·佩恩下士(Jeff Payne)跪在地上,轻轻的用刀刮,看底下是否埋了地雷。布莱克·汉考克下士(Blake Hancock)慢慢的跟随其后,两条腿崩得直直的,每一步落脚前都用脚趾轻踩地面,好像他不想把新鞋弄脏那样。汉考克认为这些石头是敌方用来引爆炸弹的导火线。“一看见有人从旁边走过,就立刻引爆——轰!”他举起他的双手来展示爆炸的样子。

        “看见那个堆满了石头的洞吗?”汉考克说,“我可不会去那里,上一回麦吉尼斯就是被这个整死的。”

       我们走近一条S字型小路,有一个四条窄巷交叉的路口。“这角落里肯定会有炸弹,”汉考克说。谁都不敢相信,原来汉考克没猜错。我们脚下就埋着一个七枚环形连接的炸弹,专为用来杀死或炸伤一整排士兵。两条导火线通往两条窄巷,有人就在其中一条的末端的转角察看,等待着引爆炸弹。这个人一只手持有电源,可能是一块电池,而另一只手就拿着导火索。他两手的装置一旦接通,环形炸弹就会爆炸。这样地面上就不会有金属的痕迹,令路过的士兵防不胜防。谁都不敢相信,原来汉考克没猜错。我们脚下就埋着一个七枚环形连接的炸弹,专为用来杀死或炸伤一整排士兵。两条导火线通往两条窄巷,有人就在其中一条的末端的转角察看,等待着引爆炸弹。这个人一只手持有电源,可能是一块电池,而另一只手就拿着导火索。他两手的装置一旦接通,环形炸弹就会爆炸。这样地面上就不会有金属的痕迹,令路过的士兵防不胜防。

       我屏住呼吸一直到我走过这个角落。四名海军陆战队员出现在我身后,用来福枪的瞄准镜观察每一条窄巷。佩恩在墙边支起梯子想要找出一条离开这里的路——或者现在大家所说的“他妈的的小路。”他爬到梯子顶端时,巨大的爆炸声在我们身后响起。我转身看见两股棕色的烟尘升入空中,大小石块想雨点一样砸向我们。

       “有人受伤吗?有人受伤吗?“队员们大声呼喊。我看不见转角附近,只是听到痛苦的呻吟声。

       我退回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每一个人都在原位不动,但呻吟声变得越来越可怕。当尘埃落定,我看见一个弹坑,里面布满了黄色塑料水桶的碎片。这个水桶大到足以容纳40磅(约合18千克)的爆炸物,足够炸死好几个人。

       一名队员指着那个离他只有7米多的弹坑说,“他妈的,刚才就在那”。

       另一名队员双膝跪地,他伸出右手,想找东西扶着,但是手掌却无法触到地面。在远处一名军医大喊:他能听见吗?他能看见吗?他能不能爬出去?至少三枚炸弹同时爆炸,但是大家都肯定周围还有更多的炸弹。

       佩恩出现在我身旁。他快速查看了一下这个角落,然后静静的向前走。他跨过第一个弹坑,弯下身查看伤员的情况。伤者是克里斯蒂安·托马斯下士(Christian Thomas),又名大T。其他队员经常喜欢开他玩笑,因为任何爆炸,即便是小型可控的,都会让他特别害怕。

       “你能站起来吗,你能看见吗?”佩恩问。

       有人往无线电里大叫说, “大T瞎了!要抢先救他!”离大T大概两米多的地方有另一个弹坑,里面满是嗞嗞作响的黑色粉末,听起来就像一把火柴同时被点燃。

       佩恩想要扶大T站起来,但是大T一直用手摸着地面,一边呻吟着。

       “你能看见吗?能站起来吗?”

       “啊?”

        “你能看见吗?”

        “啊?”

        “他听不见你说话”,军医大声喊。大T不仅瞎了,他聋了。佩恩扶着他站起来,但是他又跌倒了,“啊啊啊,操”。

        “跟着我,抓住我的肩膀”,佩恩说,他将大T的胳膊环住他的脖子,蹒跚的退回到小路上。

       混乱之中,突然就剩下我一个人,站在两个还在冒烟的弹坑中间。“待在那,不要动”,一个在我前方的队员喊道。

       大T被安置在平地上。他呻吟着,胳膊在身体两侧毫无生气的垂着,就像是一个木偶。弹坑中的黑色粉末突然起火,发出不祥的噼啪声。

       大T用手捂住他的耳朵,他的嘴张的大大的,他的眼睛藏在覆盖着厚厚灰尘的眼镜后面。

       那些粉末还在燃烧,我朝离我最近的一个队员喊道“它会爆炸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过去查看”,他说。

       当炸弹爆炸时,奇迹般的没有一个海军陆战队员直接在炸弹上方。而且除了大T以外,没有一个人受重伤。在队伍前面的人:佩恩、汉考克及其他四名队员和我在那堆炸弹上站了大概十分钟左右,走到转角处的时候,才发生爆炸。佩恩返回来继续扫视小路,引导我们爬上房顶。

       一名队员指着其中一条窄巷,说他确定爆破手就藏在那里。“算了”他说,“反正他很快就会死。”
2013-12-25 11:18 上传




我们来到一栋又窄又长的学校,并决定在里面过一宵。部队的人睡地上,而我则被安排跟医务人员一起住。他们有一个房间来安置伤员,另一间留给医生,还有一个泥地院子,我跟另外15人一起睡这。没有人用担架的时候,我就跑去上面睡。

       “你知道隔壁有什么吗?”一个队员说。“一个妇产医生工作台,台下面是一垃圾桶。太符合国情了,有没有?”

       医务所里有一名伤者,是当地的一名截瘫男孩。尽管他“年龄介于16到30岁之间,”但他体重却不到30多斤。他在附近一栋遭到反坦克导弹袭击的住宅内被发现。海军陆战队刚刚到达时,他家人和其他人都已经逃走了。他不能动也基本不能说话,差点就被活活饿死。他告诉翻译他是在做农活时受伤的,但是没有一个队员愿意相信。他们猜测在这一区受伤的,不是因为参加战斗就是因为制造炸弹。

       队员们每天侦查附近区域,但是塔利班都隐藏于无形。“太他妈像打越战了,”一名队员说,“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们被埋伏。”
2013-12-25 11:25 上传



有一名士兵非常伤心,因为他从军后第一次跟家里通话的结果不太顺利。临行之前的动员讲话中,领导跟他们说“全世界都在关注你们”,但他家乡的朋友告诉他,大部分美国人根本不知道这里的战斗。他才21岁,刚从伊拉克回来,后来因为打人而在监狱里待了一段时间。

       “我家人知道这里在发生什么事,”他愤愤不平地说。“在军队的人们都知道,但普通百姓却不知道。美国根本没在打仗,全国只是在消费。”他接着说,“根本没人在乎。他们只在乎‘帕丽斯·希尔顿(Paris Hilton)在干吗?小甜甜布兰妮在干吗?’当有人牺牲在这里,普通美国民众根本不知道。”

       另一名队员赞成道,“每天我们都遭到袭击。我今天终于有机会打电话回家,期待着对方说‘我好想你’这样。但事实却是,‘一切都很好,我在开趴,挺开心的。’也不问我怎么样。这时我才意识到,人们根本不在乎。现在再也没有人提起911事件。对我来说,这是我来这里的全部原因,这也是我去伊拉克的原因,是我参加海军陆战队的原因。但是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911发生时,一些海军陆战队员才11、12岁而已。好像越年轻的队员,越不相信自己是在为反恐作战。其中一名二等兵,他整好一年前加入军队,那时他刚过了18岁生日五天。他说:“好难说。家乡经济不好,找不到工作。我继父一直找不到工作,日子很难过。我知道这边组织很稳定,定期支付薪水,不用担心些什么。在这里待着,起码能够帮到我父母。”他的薪水一年只有20,000美元。

       一名海军陆战队士兵戴着手套,在摸一小丛灌木,“看看这东西,除了长满刺以外,啥都没有。充满怒气。它除了能刺痛你,真的什么作用处都没有。这个国家的一切就是这样,充满怒气。”
很真实。为美国的大中亚战争默哀。
个子特别小的格罗斯克警区局长留着一脸整齐的花白胡子。他举起手,很严肃地说,“国际安全援助部队的行动一无是处,他们一离开,塔利班就回来了。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他们看不出妇女、孩子和塔利班的区别。”

       我以为他这么说是为了让大家知道,他跟他们感同身受。但是后来我才得知,他的几个家人都在空袭中丧生。“他们让我受了这么多的苦,让我感到愕然。我该怎么做?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四个兄弟,我怎么能够照顾他们的家人?”

       他说完之后,老人们也跟着说出他们对炸弹袭击的看法。他们说,塔利班通常在军队投弹前就已走得远远的。当地的安全状况也越来越差。如果情况不改善的话,将会有越来越多平民加入塔利班。“生命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一名男子说,“我失去了27名家人,我的房子也已经被毁了,我维护了70年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一些开着的金属容器被拿了进来,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里面是一沓沓500阿尼纸钞。每一位去世的家人,老人都会得到大约2,000美元的抚恤金。他们收了钱之后,用右手拇指蘸墨水按指纹作为签收的证明。

       “我失去了20名家人,收到了两百万阿尼(约为3.6万美元),”一个人说。“当时是凌晨没到12点半,你们的部队来到我们这区。他们在进行攻击,但塔利班正在撤退。后来,有一架战斗机在我的房子上方投弹。两个房间被炸毁,其中一个房间住着我的两个外甥和我儿子,我儿子大难不死,我将他从废墟中救出;我叔叔的六名家人在另一个房间,全部罹难。他们被掩埋在土中。我把孩子们安顿好之后又回来,正当我从废墟中救他们时,孩子们因为害怕开始逃跑,飞机将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射杀。”

        “我们只希望有人能保护我们,不管是你们还是塔利班。我们不支持战争,我们只想要和平和安全感。谁能为我们带来和平,能够保护我们,我们就认谁是主。”
又一场越战
在外作战,国内却都歌舞升平~~~ 罗马帝国后期啊
用红色高棉管理模式对付YSL才有效.
老美想不通啊想不通。

这位眼神很复杂,彷徨迷茫的意味浓重。
美的还是别回亚太了,乖乖的留在阿富汗。
给国内推墙的公知和公知粉看看是最好的了
他说,“昨天他们在一人家里杀了六个人,只留了两个婴儿活口。这就是所谓的民主吗?我们不需要这样的民主,我们不需要异教徒这样的法律,我们需要的是伊斯兰的法治。”
这是让我这样的读者矛盾
“我失去了20名家人,收到了两百万阿尼(约为3.6万美元)

20条人命,赔偿人民币20万。一条人命一万元。。。。。。。。。年中去内蒙,那里一匹马差不多也一万来块。而且就是普通的马,跟比赛呀,血统呀,一点边都不沾的。就是普普通通的马,一万一匹。

简单的说,阿富汗人命比中国的羊贵点,比牛便宜,跟马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