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医疗问题根源之一-----“公”字幻想

我固定习惯性打开丁香园是从“茶水发炎”事件后。因为我看到丁香园是一个“求真实，会思考，有行动力”的网络社区。而最近丁香园几个推荐的主题都是讨论真正基层的医疗问题---特别是看了“dahuzi120的《基层行医记》”更是让我颇有感触。

必须要承认社会上很多对医生的批评是真实的。比如，医生的水平问题。这点凡是在基层医院呆过的都是认可中国基层医疗水平相当有限。而核心问题就是医生的水平和素养问题。为什么会这样呢？能不能严格要求医生入职门槛来把关呢？不能---这是相当部分丁香园医生网友的看法。我几年前考医师执照等待分数的时候，很多朋友们都反对把分数定高了。他们认为这样做会导致基层没有医生。而我当时就不合时宜的说，不够水平的医生还不如没有的好。其实当年我自己的考的分数并不高，真的定太高了说不定我也通不过。但是我当时还是主张定高点。即便我现在看来，中国现在的执业医生资格考试的高分数并不能带来真正高水平医生，但至少比分数低导致的更低门槛要好那么点。

但的确也有问题，我当年在某基层医院的时候，当时跟我一起通过执照考试的人不到当年参加考试的10%！不少人还是多次报考！而当时医院在岗的主要是这些个年轻医生，因为当时医院足足7个月没有工资收入，医生护士们靠“私收费”勉强度日，而医院公家收费的钱全用来赔偿一个极度搞笑的“医疗赔偿”---因为医院内部有人偷窃医院保存的医疗文书导致医院彻底输掉官司。

这就是基层医院，这就是基层医疗。在岗的医生大多数没有执照，只有少数拿执照的医生（还是当年老政策不考试直接拿的执照）带领着大家伙干临床。医院里要养很多奇怪的人，比如前面提到医院内部偷窃医疗文书导致自己医院败诉的人。为什么呢？因为他是当地一地痞流氓！你不养着他，他会给你医院捣乱。但是你养着他，他还是会想办法敲更多的钱。他偷窃医疗文书的目的就是医院败诉赔偿，他好可以拿到部分赔偿。

我们总是希望社会资源都是属于公家的。似乎一旦不是姓“公”，这个就问题多多。搞医疗也是如此。反对私人诊所，反对私人医院。因为是公立，所以注定这样的社会社团有着各种利益妥协和折中的安排，也注定其效率是很有限的。如果提高医生的入职门槛，我当然相信这样做必然导致基层医院里合法医生的数量大为减少。实际上，现在也已经如此。即便医学生扩招，基层医院还是招不到理想的人选。为什么？没有钱，没有前途，谁会去基层？如果再提高标准，再严格要求，那岂不是人数更少？

要看到一点，全世界范围内，因为医疗技术本身发展，因为社会的发展（比如交通技术，城市化等等），医疗服务提供主体的数量越来越少，大的医疗中心越来越大，从美国到中国到欧洲都概莫能外。这本身就是医疗技术标准提高，医疗服务集约化来节约成本的必然选择。我们不可能跟这种趋势斗争。但是如果我们一味动用行政手段来调动社会资源来搞基层医疗，我很怀疑将会事倍功半！医疗资源配置的自由化市场化将是资源最高效利用的必然途径。

为了所谓的基层医院招到医生就放开医生入职门槛？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是公众对基层医疗的不信任，不尊重！如果我们提高医生入职门槛，让合格医生自由执业--包括开办私人诊所，我相信因此可以节约很多不必要的医疗成本，同时医生也可以获取自由竞争下的收益。同时基层医疗也会自然随着当地人口社会变迁而变化，完全没有政府到处干预却处处做不到做不好的局面。

我们太相信政府能做到很多事情，其实自由竞争能为我们做到更多。

我们总觉得这个事情政府应该做，那个事情政府应该做。可惜的是，偏偏他们做的不好，甚至不但做不好还适得其反。于是喊腐败喊无能的有之，悲观失望甚至绝望的不少。但就是没有人想过，其实很多事情不需要政府来做，让社会自我调节其实可以更好。

中国的基层医疗问题，很多问题是我们对政府期待过多过分导致的。我当然主张深入基层的公共卫生服务，但是这未必需要采取政府直接管理的方式。为什么一定要是政府办的乡镇卫生所，乡镇医院，县人民医院等等？为什么不考虑对医生严格入职门槛，让他们到基层医疗服务市场里自由竞争呢？我相信后者更能为我们的基层医疗提供高标准且高效率的医疗服务。而不是今天所谓的基层医院到处养着各种闲人！

其实，不仅仅是基层医院基层医疗。中国的“公”字幻想导致了很多问题。而医疗，基层医疗不过是一个影子。

我们应该严格医生入职门槛。这是社会公众对医疗的期待。不错，过分严格的门槛可能会导致医疗价格过分高涨，导致医疗服务的不及时等等。但是中国的医生入职门槛问题不是过分严格问题，而是过分松懈问题。医生的水平参次不齐，医生的培训里基础性的培训缺乏，导致医生之间缺乏很好沟通平台。北京上海顶级医院医生的诊疗让很多基层医院的医生不明所以，即便“教”都不一定能让人家明白。比如，北大医院教授死亡事件，参与该事件的卓小勤也是学医科出身，但是他很难理解诸如胸外按压导致骨折等现象。其实这并不少见，我相信如果中国的医生们都能得到统一的严格高标准培训，即便因为水平和专业差异导致不同意见，但也可以相互沟通得到一定共识，而不是今天这样，因为水平差异过分的大，导致缺乏最基本的沟通基础和信任基础。而这个恰恰是很多所谓的“医生内部自爆医疗黑幕”的根源之一。比如，那个所谓的“打假名医陈晓兰”（注解：我不否认她为医疗打假做过不少贡献）。最近的还有网络上流传甚广的“老人肠梗阻是因为没有做肛门指检”帖子也是如此。

我固定习惯性打开丁香园是从“茶水发炎”事件后。因为我看到丁香园是一个“求真实，会思考，有行动力”的网络社区。而最近丁香园几个推荐的主题都是讨论真正基层的医疗问题---特别是看了“dahuzi120的《基层行医记》”更是让我颇有感触。

必须要承认社会上很多对医生的批评是真实的。比如，医生的水平问题。这点凡是在基层医院呆过的都是认可中国基层医疗水平相当有限。而核心问题就是医生的水平和素养问题。为什么会这样呢？能不能严格要求医生入职门槛来把关呢？不能---这是相当部分丁香园医生网友的看法。我几年前考医师执照等待分数的时候，很多朋友们都反对把分数定高了。他们认为这样做会导致基层没有医生。而我当时就不合时宜的说，不够水平的医生还不如没有的好。其实当年我自己的考的分数并不高，真的定太高了说不定我也通不过。但是我当时还是主张定高点。即便我现在看来，中国现在的执业医生资格考试的高分数并不能带来真正高水平医生，但至少比分数低导致的更低门槛要好那么点。

但的确也有问题，我当年在某基层医院的时候，当时跟我一起通过执照考试的人不到当年参加考试的10%！不少人还是多次报考！而当时医院在岗的主要是这些个年轻医生，因为当时医院足足7个月没有工资收入，医生护士们靠“私收费”勉强度日，而医院公家收费的钱全用来赔偿一个极度搞笑的“医疗赔偿”---因为医院内部有人偷窃医院保存的医疗文书导致医院彻底输掉官司。

这就是基层医院，这就是基层医疗。在岗的医生大多数没有执照，只有少数拿执照的医生（还是当年老政策不考试直接拿的执照）带领着大家伙干临床。医院里要养很多奇怪的人，比如前面提到医院内部偷窃医疗文书导致自己医院败诉的人。为什么呢？因为他是当地一地痞流氓！你不养着他，他会给你医院捣乱。但是你养着他，他还是会想办法敲更多的钱。他偷窃医疗文书的目的就是医院败诉赔偿，他好可以拿到部分赔偿。

我们总是希望社会资源都是属于公家的。似乎一旦不是姓“公”，这个就问题多多。搞医疗也是如此。反对私人诊所，反对私人医院。因为是公立，所以注定这样的社会社团有着各种利益妥协和折中的安排，也注定其效率是很有限的。如果提高医生的入职门槛，我当然相信这样做必然导致基层医院里合法医生的数量大为减少。实际上，现在也已经如此。即便医学生扩招，基层医院还是招不到理想的人选。为什么？没有钱，没有前途，谁会去基层？如果再提高标准，再严格要求，那岂不是人数更少？

要看到一点，全世界范围内，因为医疗技术本身发展，因为社会的发展（比如交通技术，城市化等等），医疗服务提供主体的数量越来越少，大的医疗中心越来越大，从美国到中国到欧洲都概莫能外。这本身就是医疗技术标准提高，医疗服务集约化来节约成本的必然选择。我们不可能跟这种趋势斗争。但是如果我们一味动用行政手段来调动社会资源来搞基层医疗，我很怀疑将会事倍功半！医疗资源配置的自由化市场化将是资源最高效利用的必然途径。

为了所谓的基层医院招到医生就放开医生入职门槛？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是公众对基层医疗的不信任，不尊重！如果我们提高医生入职门槛，让合格医生自由执业--包括开办私人诊所，我相信因此可以节约很多不必要的医疗成本，同时医生也可以获取自由竞争下的收益。同时基层医疗也会自然随着当地人口社会变迁而变化，完全没有政府到处干预却处处做不到做不好的局面。

我们太相信政府能做到很多事情，其实自由竞争能为我们做到更多。

我们总觉得这个事情政府应该做，那个事情政府应该做。可惜的是，偏偏他们做的不好，甚至不但做不好还适得其反。于是喊腐败喊无能的有之，悲观失望甚至绝望的不少。但就是没有人想过，其实很多事情不需要政府来做，让社会自我调节其实可以更好。

中国的基层医疗问题，很多问题是我们对政府期待过多过分导致的。我当然主张深入基层的公共卫生服务，但是这未必需要采取政府直接管理的方式。为什么一定要是政府办的乡镇卫生所，乡镇医院，县人民医院等等？为什么不考虑对医生严格入职门槛，让他们到基层医疗服务市场里自由竞争呢？我相信后者更能为我们的基层医疗提供高标准且高效率的医疗服务。而不是今天所谓的基层医院到处养着各种闲人！

其实，不仅仅是基层医院基层医疗。中国的“公”字幻想导致了很多问题。而医疗，基层医疗不过是一个影子。

我们应该严格医生入职门槛。这是社会公众对医疗的期待。不错，过分严格的门槛可能会导致医疗价格过分高涨，导致医疗服务的不及时等等。但是中国的医生入职门槛问题不是过分严格问题，而是过分松懈问题。医生的水平参次不齐，医生的培训里基础性的培训缺乏，导致医生之间缺乏很好沟通平台。北京上海顶级医院医生的诊疗让很多基层医院的医生不明所以，即便“教”都不一定能让人家明白。比如，北大医院教授死亡事件，参与该事件的卓小勤也是学医科出身，但是他很难理解诸如胸外按压导致骨折等现象。其实这并不少见，我相信如果中国的医生们都能得到统一的严格高标准培训，即便因为水平和专业差异导致不同意见，但也可以相互沟通得到一定共识，而不是今天这样，因为水平差异过分的大，导致缺乏最基本的沟通基础和信任基础。而这个恰恰是很多所谓的“医生内部自爆医疗黑幕”的根源之一。比如，那个所谓的“打假名医陈晓兰”（注解：我不否认她为医疗打假做过不少贡献）。最近的还有网络上流传甚广的“老人肠梗阻是因为没有做肛门指检”帖子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