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大国如治小村，看民主在我国村级直选的表现

民主这东西听起来很美妙，尤其是港台人士，动辄以民主自傲。而大陆有些人也做着民主的美梦，梦想有一天像西方国家那样直选总统。好吧，我们来看看作为中国最大的民主示范——村庄民主选举的情况吧。
     在这之前，先说说本人所在村庄的实际情况。我所在的村——现在都叫社区了，是青岛市崂山区的一个村。崂山区在整个青岛市是比较富裕的一个区。家电电子通信、海洋生物医药、高端机械装备和食品饮料等四大产业是崂山区规模以上工业的主导产业。这个区的情况是整个区基本上还是农村形态，但居民绝大部分，尤其是年轻人已经没有务农的了，都在工厂上班或者干别的，总之不种地。 2014年全区实现生产总值478.98亿元。人均GDP达到11.5万左右，按现在的汇率大概1.7万美元左右吧。
     再说说我们村的情况。我们村在崂山区120多个村中整体经济情况属于中等偏上的。全村18岁以上的有1500多人。老年人女的50岁以上，男的60岁以上基本上都有养老金。每人大概每月2000元到2500元之间吧。像我父母都60出头，两人养老金加起来一月正好5000元。40岁以上的人学历估计初中的只占20%左右吧，大部分都是高中以上学历。私家车基本上30岁上的年轻人每家都有。
     就是这样一个非常富裕，村民文化程度也较高。多年以前就实行了村民民主直选村长。就是最高级的民主形式，一人一票选最高领导人。
    可是经历了这个民主的形式，现在已经已经差不多20年了，但整个村并没有什么发展。村集体每年的收入也就是三四百万元，这个收入已经好多年没变了。村里原来还有的村集体企业都卖的卖，倒闭的倒闭，村里多年以来一直裹足不前。
     最热闹的就是每三年一次的直选村长。选举期间精彩纷呈黑招阴招不断（有兴趣的可以读一下我下面附的一篇自己写的《崂山银恋爱记之竞选村长》的小文章，）但热闹之余其弊端也越来越明显。最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是贿选成风，民主变金钱的竞争。说个真实的例子。我们村村长候选人有两个。其中一个口碑很差，村民们背后都吐唾沫；另一个口碑相对好点儿。村一共大约1500多张选票，最后选举公布结果，口碑很差的那个人以860多张的选表胜利当选，而另一个口碑好的只得了不到600张。为什么？因为在选举前一夜，这个口碑差的候选人以每张选票一万元的价格，贿赂了1000名村民。而另一名候选人没有出钱。因此，砸了一千万的这个人顺利当选。这是我们一个村的例子，整个崂山区的村级选举基本村村如此。看看，村民们就是这样的富裕程度，这样的文化程度，但真到民主的时候，民主的信念在金钱面前立即崩塌。所以，民主看起来很美，用起来其实很扯淡，民主在选举时其实就等于金钱。谁的钱多谁就赢得民主。别说现阶段中国人均才7000多美元，就算到了我们区这样，人均都1.7万美元了，民主还是一个变味的金钱游戏而已。哪怕到了2.7万，4.7万美元，民主也是金钱的游戏。只要有钱，哪怕是一条狗也能躺着选上。所以有人说中国现阶段民众的素质还比较低，经济发展还不够，因此还不能实行民选，等到民众素质高、经济发展再进一步的时候就可以逐步实行民选了。例如直选镇长、县长乃至市长等等。这句话当做宣传口号还行，如果真当成目标来做，我是举双手反对。
     第二，民主直选并不能确保选出真正的优秀候选人。说实话，对于我们村的这两个候选人，或许40岁以上的人还能有所了解。但30岁以下的选举人都是年轻人，他们对于候选人并不了解，甚至都不认识。选不选他们根本都无从下手。就拿我来说，我对这两人也就是认识而已，他们的人品、能力我都不知道。选不选他们一是看钱给多少，如果不给钱，那就无所谓了，选谁都一样，反正都不了解。或者干脆弃选。现在崂山区的这些直选村长，当然基本人人是老板，但职业多种多样，有的搞企业，有的还是黑社会，有的是爹出钱儿子选，弄个傻瓜儿子顶个村长名，老子在后台垂帘听政。这是一个村都这样，如果镇长直选，区长直选，市长直选乃至国家最高领导人直选，这些普通老百姓又能了解多少？
     三是民主选举导致缺乏长远规划。我们村的村长是三年一选。以前没直选的时候我们这有个村长，带着村民们用了十几年把他们村从一个穷村变成了整个青岛市数一数二的富裕村，其村集体的企业——做电缆的其销售额一年达到了四五十亿。但在这种体制下，这种领导人是很难有这样的作为了。因为三年一选举，选上来的人还没等完全施展抱负就又要选举了。就算你干村长的时候规划的很好，但一旦你下台，新上来的村长很可能就会把你的想法全盘推翻。更何况现在选出的村长因为都是花自己钱贿选的，因此上台后都忙着怎样利用这三年的时间捞回本钱，又有谁会真真正花心思为村集体发展费脑子呢？所以说，民主选举导致一个恶果就是缺乏长远规划，一切以眼前利益为主，存在短视行为。
     第四，民主选举会被民粹所绑架，导致民粹绑架民主，民粹成了另一种独裁。我们村没有一个村集体企业，但多年来形成了传统，每年八月十五和春节，都要给村民发福利。基本上八月十五每人500元，春节每人2000元。全村2000多个人人人有份年年如此。这不是一笔小数啊，这些钱都是村里的土地承包所得，有一些是卖地所得。我是非常反对这种做法的，如果把这些钱用来办一个村集体企业或者拿到别处去用作投资，那比这样没人平均发钱好多了。现在每年发这些钱，基本上和俄罗斯有些相似，靠出卖土地资源所得，都是不可持续的。但如果不这样，村民们马上就不干了，全体村民就会指着村长骂娘，如果这些钱拿出去投资没有及时得到回报，村民们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等你，下次选举就会不选你。因此，最高领导人就被民众绑架，明明这件事正确也不敢做，因为怕失去选票。
     第五，内耗严重， 机构空转。选举制度下，由于候选人都要经过贿选，而且任期有限，因此怎样在有限的任期内回收更多的利益成为当选者的第一任务。因此一个村的书记主任经常出现利益分配不均的情况。主任想大权独揽多挖多得，书记想好处占尽完事肥己，因此矛盾就此激发。现实情况就成了台湾政治的大陆村庄版。村里分成两派，主任一派，书记一派。只要一派的提议，不管正确与否另一派坚决否决。和台湾的只分蓝绿不分是非有异曲同工之妙。有个真实的例子是有一年某个村里有一个工作人员的名额，主任先把这个名额给了自己一派的亲近人。书记当然坚决不同意，因此绝对不同意，他也提了一个自己的人来干，主任当然也不同意。就这样，这个工作的岗位空缺长达一年半，反正我干不成你也别想沾光，最后在政府的调解下才找出一个人来干这项工作。这只是小事，很多村里的大事也是这样在两派的斗争中停顿下来，结果三年的任期成为了书记主任的斗争史，实事一件没干成，整个村委光内斗了。
     所以，治村如治国，中国如果真的实行了所谓民选制度，我保证天下大乱，或许就会像李登辉说的那样，分成了7块。到时只能指望再出一个太祖了。

      再编辑一下，发一篇我思考的社区直选的制度创新的帖子，请大家讨论。



               选村长为什么不选个职业经理人村长

　　农村直选村长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吧，从形式上看，一人一票，符合民主，符合时代潮流，从效果看，一般般。

　　以沙子口为例，沙子口村直选这些年，39个村有什么变化？没有，穷村还是那些穷村，村里最大的变化就是土地几乎被变卖干净，而卖地的钱很大一部分却不知到了谁的兜里。村里当年的集体企业也成了个人的私营企业，当然买断的价格几乎是白菜价。那些现在看来挺光鲜的村也绝不是村长的功劳，而是拆迁的功劳。但拆迁后村里也并没有借此建立相关的后续产业。搬到楼房的居民肯定想过，现在卖掉了老祖宗的地住到了楼房里，以后没有自留地可以种菜养鸡了。但有一点很多人没想到，没了土地，某种程度也没了后续发展的保障了。你村里除了得到几栋楼房，集体有没有借此找到一条发财的道路，有没有借此机会给村里建个工厂，引入个大企业，或者在哪里以村集体的名义入个股份，或者给村集体找一个别的收财之道——没有。把老母鸡杀了，并没与换来免费的鸡蛋。

　　沙子口至今也再没有出现像汉河村这样的经济强村——当然了，现在汉缆集团在成为私营企业后，没了汉缆集团的汉河村实际上也不是什么经济强村了。但不可否认，汉河村那些年的辉煌最关键的因素是他们有一个有能力带领村集体致富的领导人。当年的张思夏把汉河村从一个远近闻名的穷村发展成人人羡慕的富村，靠的是什么？靠的是理想，能力和品德。

　　理想是有一种要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的念头，能力有实现这种念头的脑子，品德是没有想着法儿把集体的钞票往自个儿兜里装。

　　看看一人一票选上的这些村长，他们有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的念头吗？没有。他们有的只是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的念头。让村民过上好日子这种高大尚的念头已经在他们脑子里消失很久了。

　　他们有实现这种念头的脑子吗？有。在我看来，他们不缺能力，这些村长们有很多都经营着自己的企业，他们经营自己的企业大多红红火火，但这种能力一旦用到村集体上则瞬间智商连降三级。确切的说，他们没有那份闲心。扯淡哩，三年一届，下一届还不知哪个孙子当，谁去费那个脑细胞！

　　他们有品德吗？答案是大多数没有，少数有的也是因为村集体没什么油水可捞。现实中的村长们往往把村集体当成一只肥猪，上来后想着法儿往自己家捞，村民们背后的议论和非议对于他们而言根本不在乎。笑贫不笑娼，反正老子当面看到的都是恭维和笑脸。

　　所以说，一人一票选出的村长不是最好的村长。当然了，这也跟我们的村民们有关系，喜欢做自己受，村长是你们选出来的，当初他是怎么当上的大家伙儿心里都有数，吃人家最短，拿人家手短，别忘了，把村集体当成肥猪啃的村长可是你们当初自己选出来的。

　　那怎么办呢？我有一个大胆的建议，引入职业经理制度。例如，一个村看做是一个企业，村长就是这个企业所有股东，也就是村民聘任的总经理。

　　上台之初，这个总经理应该跟村里签订一份详细的合同。最主要的指标就是三年内村集体的收入要增加多少，村民们的每年能得到多少分红。村里的土地是否减少等等。当然了，现代社会我们也不能苛求这个总经理要有多高的道德水平，不要指望他是焦裕禄，要唯才是举。你有本事把村集体经济收入搞上去了，个人也不要吃亏。比如你上台之前每年村集体经济收入是100万，你上台后变成了300万，增加的200万完全可以拿出十分之一甚至更多来奖励他。

　　另外，这个职业经理人制还有非常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要把目光局限在村里，村长难道一定要本村人当？现在选村长的一个无奈就是一个村选来选去就那几个人，可选余地不大。其实我们的眼界目光完全可以放开，一个村完全可以外聘村长，从整个崂山区、青岛市甚至全中国公开招聘村长，到时把这个人的户口迁到村里来就是了。花个几万块钱在青岛日报甚至人民日报打个招聘广告有何不可？从13亿中选个能人总比从1300个人中选个能人要靠谱多了。要是运气好，选出个马云来那这个村就人人是百万富翁了。

　　所以说，一人一票直选村长在我看来是看着热闹听着好听，实际效果很一般。要想过好日子，村长的选举方式还要载改革才行。这种职业经理人化的村长首先可以保证这个人是个有理想的人，然后基本也可以保证是个有能力的人，当然了，不一定是个有品德的人。这就需要在创制一套监督机制，这暂时就不在本文的探讨范围了。这样可以最大程度调动村长的积极性，在我看来，比所谓的一人一票直选村长靠谱多了。

民主这东西听起来很美妙，尤其是港台人士，动辄以民主自傲。而大陆有些人也做着民主的美梦，梦想有一天像西方国家那样直选总统。好吧，我们来看看作为中国最大的民主示范——村庄民主选举的情况吧。
     在这之前，先说说本人所在村庄的实际情况。我所在的村——现在都叫社区了，是青岛市崂山区的一个村。崂山区在整个青岛市是比较富裕的一个区。家电电子通信、海洋生物医药、高端机械装备和食品饮料等四大产业是崂山区规模以上工业的主导产业。这个区的情况是整个区基本上还是农村形态，但居民绝大部分，尤其是年轻人已经没有务农的了，都在工厂上班或者干别的，总之不种地。 2014年全区实现生产总值478.98亿元。人均GDP达到11.5万左右，按现在的汇率大概1.7万美元左右吧。
     再说说我们村的情况。我们村在崂山区120多个村中整体经济情况属于中等偏上的。全村18岁以上的有1500多人。老年人女的50岁以上，男的60岁以上基本上都有养老金。每人大概每月2000元到2500元之间吧。像我父母都60出头，两人养老金加起来一月正好5000元。40岁以上的人学历估计初中的只占20%左右吧，大部分都是高中以上学历。私家车基本上30岁上的年轻人每家都有。
     就是这样一个非常富裕，村民文化程度也较高。多年以前就实行了村民民主直选村长。就是最高级的民主形式，一人一票选最高领导人。
    可是经历了这个民主的形式，现在已经已经差不多20年了，但整个村并没有什么发展。村集体每年的收入也就是三四百万元，这个收入已经好多年没变了。村里原来还有的村集体企业都卖的卖，倒闭的倒闭，村里多年以来一直裹足不前。
     最热闹的就是每三年一次的直选村长。选举期间精彩纷呈黑招阴招不断（有兴趣的可以读一下我下面附的一篇自己写的《崂山银恋爱记之竞选村长》的小文章，）但热闹之余其弊端也越来越明显。最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是贿选成风，民主变金钱的竞争。说个真实的例子。我们村村长候选人有两个。其中一个口碑很差，村民们背后都吐唾沫；另一个口碑相对好点儿。村一共大约1500多张选票，最后选举公布结果，口碑很差的那个人以860多张的选表胜利当选，而另一个口碑好的只得了不到600张。为什么？因为在选举前一夜，这个口碑差的候选人以每张选票一万元的价格，贿赂了1000名村民。而另一名候选人没有出钱。因此，砸了一千万的这个人顺利当选。这是我们一个村的例子，整个崂山区的村级选举基本村村如此。看看，村民们就是这样的富裕程度，这样的文化程度，但真到民主的时候，民主的信念在金钱面前立即崩塌。所以，民主看起来很美，用起来其实很扯淡，民主在选举时其实就等于金钱。谁的钱多谁就赢得民主。别说现阶段中国人均才7000多美元，就算到了我们区这样，人均都1.7万美元了，民主还是一个变味的金钱游戏而已。哪怕到了2.7万，4.7万美元，民主也是金钱的游戏。只要有钱，哪怕是一条狗也能躺着选上。所以有人说中国现阶段民众的素质还比较低，经济发展还不够，因此还不能实行民选，等到民众素质高、经济发展再进一步的时候就可以逐步实行民选了。例如直选镇长、县长乃至市长等等。这句话当做宣传口号还行，如果真当成目标来做，我是举双手反对。
     第二，民主直选并不能确保选出真正的优秀候选人。说实话，对于我们村的这两个候选人，或许40岁以上的人还能有所了解。但30岁以下的选举人都是年轻人，他们对于候选人并不了解，甚至都不认识。选不选他们根本都无从下手。就拿我来说，我对这两人也就是认识而已，他们的人品、能力我都不知道。选不选他们一是看钱给多少，如果不给钱，那就无所谓了，选谁都一样，反正都不了解。或者干脆弃选。现在崂山区的这些直选村长，当然基本人人是老板，但职业多种多样，有的搞企业，有的还是黑社会，有的是爹出钱儿子选，弄个傻瓜儿子顶个村长名，老子在后台垂帘听政。这是一个村都这样，如果镇长直选，区长直选，市长直选乃至国家最高领导人直选，这些普通老百姓又能了解多少？
     三是民主选举导致缺乏长远规划。我们村的村长是三年一选。以前没直选的时候我们这有个村长，带着村民们用了十几年把他们村从一个穷村变成了整个青岛市数一数二的富裕村，其村集体的企业——做电缆的其销售额一年达到了四五十亿。但在这种体制下，这种领导人是很难有这样的作为了。因为三年一选举，选上来的人还没等完全施展抱负就又要选举了。就算你干村长的时候规划的很好，但一旦你下台，新上来的村长很可能就会把你的想法全盘推翻。更何况现在选出的村长因为都是花自己钱贿选的，因此上台后都忙着怎样利用这三年的时间捞回本钱，又有谁会真真正花心思为村集体发展费脑子呢？所以说，民主选举导致一个恶果就是缺乏长远规划，一切以眼前利益为主，存在短视行为。
     第四，民主选举会被民粹所绑架，导致民粹绑架民主，民粹成了另一种独裁。我们村没有一个村集体企业，但多年来形成了传统，每年八月十五和春节，都要给村民发福利。基本上八月十五每人500元，春节每人2000元。全村2000多个人人人有份年年如此。这不是一笔小数啊，这些钱都是村里的土地承包所得，有一些是卖地所得。我是非常反对这种做法的，如果把这些钱用来办一个村集体企业或者拿到别处去用作投资，那比这样没人平均发钱好多了。现在每年发这些钱，基本上和俄罗斯有些相似，靠出卖土地资源所得，都是不可持续的。但如果不这样，村民们马上就不干了，全体村民就会指着村长骂娘，如果这些钱拿出去投资没有及时得到回报，村民们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等你，下次选举就会不选你。因此，最高领导人就被民众绑架，明明这件事正确也不敢做，因为怕失去选票。
     第五，内耗严重， 机构空转。选举制度下，由于候选人都要经过贿选，而且任期有限，因此怎样在有限的任期内回收更多的利益成为当选者的第一任务。因此一个村的书记主任经常出现利益分配不均的情况。主任想大权独揽多挖多得，书记想好处占尽完事肥己，因此矛盾就此激发。现实情况就成了台湾政治的大陆村庄版。村里分成两派，主任一派，书记一派。只要一派的提议，不管正确与否另一派坚决否决。和台湾的只分蓝绿不分是非有异曲同工之妙。有个真实的例子是有一年某个村里有一个工作人员的名额，主任先把这个名额给了自己一派的亲近人。书记当然坚决不同意，因此绝对不同意，他也提了一个自己的人来干，主任当然也不同意。就这样，这个工作的岗位空缺长达一年半，反正我干不成你也别想沾光，最后在政府的调解下才找出一个人来干这项工作。这只是小事，很多村里的大事也是这样在两派的斗争中停顿下来，结果三年的任期成为了书记主任的斗争史，实事一件没干成，整个村委光内斗了。
     所以，治村如治国，中国如果真的实行了所谓民选制度，我保证天下大乱，或许就会像李登辉说的那样，分成了7块。到时只能指望再出一个太祖了。

      再编辑一下，发一篇我思考的社区直选的制度创新的帖子，请大家讨论。



               选村长为什么不选个职业经理人村长

　　农村直选村长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吧，从形式上看，一人一票，符合民主，符合时代潮流，从效果看，一般般。

　　以沙子口为例，沙子口村直选这些年，39个村有什么变化？没有，穷村还是那些穷村，村里最大的变化就是土地几乎被变卖干净，而卖地的钱很大一部分却不知到了谁的兜里。村里当年的集体企业也成了个人的私营企业，当然买断的价格几乎是白菜价。那些现在看来挺光鲜的村也绝不是村长的功劳，而是拆迁的功劳。但拆迁后村里也并没有借此建立相关的后续产业。搬到楼房的居民肯定想过，现在卖掉了老祖宗的地住到了楼房里，以后没有自留地可以种菜养鸡了。但有一点很多人没想到，没了土地，某种程度也没了后续发展的保障了。你村里除了得到几栋楼房，集体有没有借此找到一条发财的道路，有没有借此机会给村里建个工厂，引入个大企业，或者在哪里以村集体的名义入个股份，或者给村集体找一个别的收财之道——没有。把老母鸡杀了，并没与换来免费的鸡蛋。

　　沙子口至今也再没有出现像汉河村这样的经济强村——当然了，现在汉缆集团在成为私营企业后，没了汉缆集团的汉河村实际上也不是什么经济强村了。但不可否认，汉河村那些年的辉煌最关键的因素是他们有一个有能力带领村集体致富的领导人。当年的张思夏把汉河村从一个远近闻名的穷村发展成人人羡慕的富村，靠的是什么？靠的是理想，能力和品德。

　　理想是有一种要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的念头，能力有实现这种念头的脑子，品德是没有想着法儿把集体的钞票往自个儿兜里装。

　　看看一人一票选上的这些村长，他们有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的念头吗？没有。他们有的只是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的念头。让村民过上好日子这种高大尚的念头已经在他们脑子里消失很久了。

　　他们有实现这种念头的脑子吗？有。在我看来，他们不缺能力，这些村长们有很多都经营着自己的企业，他们经营自己的企业大多红红火火，但这种能力一旦用到村集体上则瞬间智商连降三级。确切的说，他们没有那份闲心。扯淡哩，三年一届，下一届还不知哪个孙子当，谁去费那个脑细胞！

　　他们有品德吗？答案是大多数没有，少数有的也是因为村集体没什么油水可捞。现实中的村长们往往把村集体当成一只肥猪，上来后想着法儿往自己家捞，村民们背后的议论和非议对于他们而言根本不在乎。笑贫不笑娼，反正老子当面看到的都是恭维和笑脸。

　　所以说，一人一票选出的村长不是最好的村长。当然了，这也跟我们的村民们有关系，喜欢做自己受，村长是你们选出来的，当初他是怎么当上的大家伙儿心里都有数，吃人家最短，拿人家手短，别忘了，把村集体当成肥猪啃的村长可是你们当初自己选出来的。

　　那怎么办呢？我有一个大胆的建议，引入职业经理制度。例如，一个村看做是一个企业，村长就是这个企业所有股东，也就是村民聘任的总经理。

　　上台之初，这个总经理应该跟村里签订一份详细的合同。最主要的指标就是三年内村集体的收入要增加多少，村民们的每年能得到多少分红。村里的土地是否减少等等。当然了，现代社会我们也不能苛求这个总经理要有多高的道德水平，不要指望他是焦裕禄，要唯才是举。你有本事把村集体经济收入搞上去了，个人也不要吃亏。比如你上台之前每年村集体经济收入是100万，你上台后变成了300万，增加的200万完全可以拿出十分之一甚至更多来奖励他。

　　另外，这个职业经理人制还有非常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要把目光局限在村里，村长难道一定要本村人当？现在选村长的一个无奈就是一个村选来选去就那几个人，可选余地不大。其实我们的眼界目光完全可以放开，一个村完全可以外聘村长，从整个崂山区、青岛市甚至全中国公开招聘村长，到时把这个人的户口迁到村里来就是了。花个几万块钱在青岛日报甚至人民日报打个招聘广告有何不可？从13亿中选个能人总比从1300个人中选个能人要靠谱多了。要是运气好，选出个马云来那这个村就人人是百万富翁了。

　　所以说，一人一票直选村长在我看来是看着热闹听着好听，实际效果很一般。要想过好日子，村长的选举方式还要载改革才行。这种职业经理人化的村长首先可以保证这个人是个有理想的人，然后基本也可以保证是个有能力的人，当然了，不一定是个有品德的人。这就需要在创制一套监督机制，这暂时就不在本文的探讨范围了。这样可以最大程度调动村长的积极性，在我看来，比所谓的一人一票直选村长靠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