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流着日本血液的中国人”——日本侵华战争遗孤收养 ...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9 15:28:17


【活的例证——日本侵华战争遗孤收养抚育纪事】

“我是流着日本血液的中国人”

——访日本侵华战争遗孤宫崎庆文

如果不是1994年日本厚生省(现“厚生劳动省”)寄到北京广播学院(现“中国传媒大学”)的一封信,闫庆文的家人、朋友和同事们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身边这位年近半百、和蔼可亲的大学教师其实是一个有着纯粹大和血统的日本人。

无尽的感恩

1947年初,一位日本父亲牵着儿子和女儿,背着刚满周岁的幼子焦急地徘徊在大连街头。由于极度缺乏营养,这名嗷嗷待哺的小男孩儿已经饿得奄奄一息。眼见绝无可能将幼子活着带回日本,这位父亲需要尽快找到一户好心的中国人家来收养这个孩子。终于,经一位路遇的中国人热心介绍,这个孩子来到了闫子余夫妇家中。从此,这个被取名为“闫庆文”的孩子再也没有见到过任何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日本亲人。

初到养父母家的闫庆文身体十分虚弱,为了给他补充营养,养父母想尽了一切办法。在当时大米供应极为紧张的情况下,养父母用省吃俭用攒下的微薄家底,花高价买来一点儿大米,每天用小碗蒸给闫庆文吃,而自己却一粒也舍不得入口。

也许真的是命中有缘,少年时的闫庆文不仅长相与养母有几分相似,而且养父母丝毫不亚于其他父母的舐犊之爱也使闫庆文对自己的身世从来没有过任何怀疑。在父严母慈的典型中国式传统家庭教育环境中,闫庆文和所有普通的中国孩子一样,学习、成长。

1965年,闫庆文以优异成绩考入北京广播学院外语系。在求学的5年间,养父母每个月都会从全家仅有的60元工资中挤出20元寄给闫庆文,以保障他在同学中维持中等的生活水平,从而能够安心地将全部精力集中于学业上。

“在当年的时代背景下,日本侵华战争遗孤和同时代的大多数中国人一样,文化程度不高,学历也普遍较低,其中有机会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如果没有养父母对我的严格要求,没有他们倾其所有地来为我从小到大的学习提供保障,我怎么可能考上重点大学,又怎么能够安心完成自己的学业?”养父母在学业上不遗余力支持,为闫庆文此后的人生奠定了得以安身立命的基础。

不屈的抗争

1997年春节前夕,闫庆文带着夫人和两个孩子一同回到日本。由于全然不知自己日本亲人的任何信息,闫庆文只好起了个日本名字“宫崎庆文”。然而,返回祖国怀抱的宫崎庆文却发现自己和其他归国的日本侵华战争遗孤一样,成了人身自由受到限制、经济生活无法自主的“二等公民”。

原来,当时的日本政府不但不对归国遗孤予以同情和补偿,反而不顾实际情况,对他们直接套用“生活保护制度”。该政策原本是针对生活穷困的日本国民而采取的一种类似于“最低生活保障”的制度,但如果机械地生搬硬套到归国的日本侵华战争遗孤身上,却存在着明显的制度缺陷和歧视倾向。



图为宫崎庆文等人创建的“中国残留孤儿之家”。光明日报记者 谢宗睿摄

例如,根据该政策规定,接受“生活保护制度”的人员在出国时将受到限制,这显然在很大程度上剥夺了归国遗孤探望中国亲人的权利。此外,在经济生活方面,该制度对接受者的存款限额、汇款转账金额和手续等都有着极为苛刻的规定。对于从小生长于中国的日本侵华战争遗孤而言,当他们回到祖国之时,都已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不仅很难学会日语,也几乎不可能再找到合适的工作。因此,这些老人既无法融入日本社会,也无法实现经济独立,满怀委屈。

面对这一赤裸裸的惰政和歧视,宫崎庆文等一批归国日本侵华战争遗孤为争取自身的权益进行了长期不懈的抗争。

从2001年开始,以关东地区为首,日本全国15个地区的2200余名归国日本侵华战争遗孤分别组成“国家赔偿诉讼原告团”,向日本政府发起了集体诉讼。然而,集体诉讼的结果却令人失望,仅在神户地区被裁决为胜诉,其余全部被判败诉。但宫崎庆文等人并未放弃,他们不顾年高体弱,顶着严寒酷暑在街头向日本普通民众讲述日本侵华战争遗孤的遭遇,征集到超过100万个请愿签名,在日本全社会引发了强烈的反响和共鸣。经过长达6年多的不懈抗争,日本政府终于针对归国日本侵华战争遗孤制定了新的援助方案,并于2008年4月开始正式实施。

在此基础上,归国的日本侵华战争遗孤又成立了NPO法人“中国归国者·日中友好之会”,致力于为归国遗孤及其家人子孙争取更多的权益,同时也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来为中日两国的世代友好发挥独特的积极作用。“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还有很多,我们的抗争和奋斗也还将继续。”目前在“中国归国者·日中友好之会”担任副理事长的宫崎庆文说道。

共同的心声

再过半个月左右,一台由日本侵华战争遗孤自己创作和表演的大型演出“中国归国者战后七十周年纪念公演会”将在邻近东京的埼玉县拉开帷幕。目前,由宫崎庆文执笔创作的朗诵表演剧《孤儿的眼泪》正在紧张的排练之中。

谈到这部讲述日本侵华战争遗孤亲身经历的作品,回首跌宕起伏的人生历程,古稀之年的宫崎庆文感慨道:“‘我是谁’这个身份认同问题也许很多人从来没有想过。但是对于我们这些日本侵华战争遗孤来说,这却是人生中最大的问题。我什么时候出生,亲生父母是谁,兄弟姐妹在哪儿,这些我都一概不知,可能永远都是个谜。”“我们组织这场演出,创作这些节目,就是要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普通的日本民众战争的残酷,用文艺的方式表达对和平的珍爱和对战争的痛恨。”“我们这些日本侵华战争遗孤都已经老了。我在组织演出和创作剧本时常常在想,这既是我们第一次做这件事,可能也是我们最后一次做这件事。所以我们一定要怀着对中国养父母的感恩之心,用真实性和艺术性来感染和影响现在的日本国民,让他们记住中国人民的善良和恩情。”

“反对战争、捍卫和平、维护和促进中日友好,这就是我们报答中国养父母最好的方式,同时也是命运和时代赋予我们这些日本侵华战争遗孤的责任和使命。”宫崎庆文坚定而自豪地说,“在任何时候,别人问起我究竟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我都会同样地回答——我是流着日本血液的中国人。”

(光明日报东京8月9日电光明日报记者谢宗睿)

来源: 光明网-《光明日报》http://toutiao.com/group/5263347890/?iid=2942542646&app=news_article&utm_source=sms&utm_medium=toutiao_android&utm_campaign=client_share

【活的例证——日本侵华战争遗孤收养抚育纪事】

“我是流着日本血液的中国人”

——访日本侵华战争遗孤宫崎庆文

如果不是1994年日本厚生省(现“厚生劳动省”)寄到北京广播学院(现“中国传媒大学”)的一封信,闫庆文的家人、朋友和同事们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身边这位年近半百、和蔼可亲的大学教师其实是一个有着纯粹大和血统的日本人。

无尽的感恩

1947年初,一位日本父亲牵着儿子和女儿,背着刚满周岁的幼子焦急地徘徊在大连街头。由于极度缺乏营养,这名嗷嗷待哺的小男孩儿已经饿得奄奄一息。眼见绝无可能将幼子活着带回日本,这位父亲需要尽快找到一户好心的中国人家来收养这个孩子。终于,经一位路遇的中国人热心介绍,这个孩子来到了闫子余夫妇家中。从此,这个被取名为“闫庆文”的孩子再也没有见到过任何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日本亲人。

初到养父母家的闫庆文身体十分虚弱,为了给他补充营养,养父母想尽了一切办法。在当时大米供应极为紧张的情况下,养父母用省吃俭用攒下的微薄家底,花高价买来一点儿大米,每天用小碗蒸给闫庆文吃,而自己却一粒也舍不得入口。

也许真的是命中有缘,少年时的闫庆文不仅长相与养母有几分相似,而且养父母丝毫不亚于其他父母的舐犊之爱也使闫庆文对自己的身世从来没有过任何怀疑。在父严母慈的典型中国式传统家庭教育环境中,闫庆文和所有普通的中国孩子一样,学习、成长。

1965年,闫庆文以优异成绩考入北京广播学院外语系。在求学的5年间,养父母每个月都会从全家仅有的60元工资中挤出20元寄给闫庆文,以保障他在同学中维持中等的生活水平,从而能够安心地将全部精力集中于学业上。

“在当年的时代背景下,日本侵华战争遗孤和同时代的大多数中国人一样,文化程度不高,学历也普遍较低,其中有机会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如果没有养父母对我的严格要求,没有他们倾其所有地来为我从小到大的学习提供保障,我怎么可能考上重点大学,又怎么能够安心完成自己的学业?”养父母在学业上不遗余力支持,为闫庆文此后的人生奠定了得以安身立命的基础。

不屈的抗争

1997年春节前夕,闫庆文带着夫人和两个孩子一同回到日本。由于全然不知自己日本亲人的任何信息,闫庆文只好起了个日本名字“宫崎庆文”。然而,返回祖国怀抱的宫崎庆文却发现自己和其他归国的日本侵华战争遗孤一样,成了人身自由受到限制、经济生活无法自主的“二等公民”。

原来,当时的日本政府不但不对归国遗孤予以同情和补偿,反而不顾实际情况,对他们直接套用“生活保护制度”。该政策原本是针对生活穷困的日本国民而采取的一种类似于“最低生活保障”的制度,但如果机械地生搬硬套到归国的日本侵华战争遗孤身上,却存在着明显的制度缺陷和歧视倾向。



图为宫崎庆文等人创建的“中国残留孤儿之家”。光明日报记者 谢宗睿摄

例如,根据该政策规定,接受“生活保护制度”的人员在出国时将受到限制,这显然在很大程度上剥夺了归国遗孤探望中国亲人的权利。此外,在经济生活方面,该制度对接受者的存款限额、汇款转账金额和手续等都有着极为苛刻的规定。对于从小生长于中国的日本侵华战争遗孤而言,当他们回到祖国之时,都已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不仅很难学会日语,也几乎不可能再找到合适的工作。因此,这些老人既无法融入日本社会,也无法实现经济独立,满怀委屈。

面对这一赤裸裸的惰政和歧视,宫崎庆文等一批归国日本侵华战争遗孤为争取自身的权益进行了长期不懈的抗争。

从2001年开始,以关东地区为首,日本全国15个地区的2200余名归国日本侵华战争遗孤分别组成“国家赔偿诉讼原告团”,向日本政府发起了集体诉讼。然而,集体诉讼的结果却令人失望,仅在神户地区被裁决为胜诉,其余全部被判败诉。但宫崎庆文等人并未放弃,他们不顾年高体弱,顶着严寒酷暑在街头向日本普通民众讲述日本侵华战争遗孤的遭遇,征集到超过100万个请愿签名,在日本全社会引发了强烈的反响和共鸣。经过长达6年多的不懈抗争,日本政府终于针对归国日本侵华战争遗孤制定了新的援助方案,并于2008年4月开始正式实施。

在此基础上,归国的日本侵华战争遗孤又成立了NPO法人“中国归国者·日中友好之会”,致力于为归国遗孤及其家人子孙争取更多的权益,同时也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来为中日两国的世代友好发挥独特的积极作用。“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还有很多,我们的抗争和奋斗也还将继续。”目前在“中国归国者·日中友好之会”担任副理事长的宫崎庆文说道。

共同的心声

再过半个月左右,一台由日本侵华战争遗孤自己创作和表演的大型演出“中国归国者战后七十周年纪念公演会”将在邻近东京的埼玉县拉开帷幕。目前,由宫崎庆文执笔创作的朗诵表演剧《孤儿的眼泪》正在紧张的排练之中。

谈到这部讲述日本侵华战争遗孤亲身经历的作品,回首跌宕起伏的人生历程,古稀之年的宫崎庆文感慨道:“‘我是谁’这个身份认同问题也许很多人从来没有想过。但是对于我们这些日本侵华战争遗孤来说,这却是人生中最大的问题。我什么时候出生,亲生父母是谁,兄弟姐妹在哪儿,这些我都一概不知,可能永远都是个谜。”“我们组织这场演出,创作这些节目,就是要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普通的日本民众战争的残酷,用文艺的方式表达对和平的珍爱和对战争的痛恨。”“我们这些日本侵华战争遗孤都已经老了。我在组织演出和创作剧本时常常在想,这既是我们第一次做这件事,可能也是我们最后一次做这件事。所以我们一定要怀着对中国养父母的感恩之心,用真实性和艺术性来感染和影响现在的日本国民,让他们记住中国人民的善良和恩情。”

“反对战争、捍卫和平、维护和促进中日友好,这就是我们报答中国养父母最好的方式,同时也是命运和时代赋予我们这些日本侵华战争遗孤的责任和使命。”宫崎庆文坚定而自豪地说,“在任何时候,别人问起我究竟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我都会同样地回答——我是流着日本血液的中国人。”

(光明日报东京8月9日电光明日报记者谢宗睿)

来源: 光明网-《光明日报》http://toutiao.com/group/5263347890/?iid=2942542646&app=news_article&utm_source=sms&utm_medium=toutiao_android&utm_campaign=client_share
鼓吹中日亲善在当前国际环境下是极其危险的
这些周边国家的人都摸透了中国人的脾气        知道中国人心软好面   即使平时使劲欺负整他  事后中国人也会以德报怨   说不定还有个大礼包相送               
日本政府太渣了,对流落在外的国民回归后设种种歧视限制
好歹那也是中国人民养大的,找个碴儿打了日本给孩子们出气吧
大义灭亲顾顺章 发表于 2015-8-10 10:03
鼓吹中日亲善在当前国际环境下是极其危险的
早就说过,中日关系的主要问题是两者在东亚的领导权决定的,所谓的二战遗留问题纯属吵架的理由。
现在许多人当真了。
十五字 发表于 2015-8-10 10:24
日本政府太渣了,对流落在外的国民回归后设种种歧视限制
好歹那也是中国人民养大的,找个碴儿打了日本给孩 ...
这些侵华战争遗孤无论对日本政府还是对日本社会都是毫无好处可言的累赘,既不会说日语写日文,大部分也都是没有任何谋生技能的中老年人,拖家带口地带了一大群中国亲属回来,就知道向日本纳税人要钱养活他们,因为理想和现实差距太大,其年轻的二代和三代从80年代起还组织了一些华人黑社会暴力团体,让日本人很是反感。从这些人的遭遇也可以看出,日本人是个极现实和势利眼的民族,许多中国人希望的什么日本人能够主动良心发现、谢罪赔偿的想法实在是过于天真幼稚,除了让自己心里添堵外不会有别的结果,他们对被遗弃的日本人孩子还如此刻薄呢。
这些侵华战争遗孤(父母都是日本人)的处境还算好的,至少日本政府还肯接收他们,最杯具的是那些鬼子兵强暴中国妇女留下来的孽种混血儿,广西农村就有这么一个,也是至今为止全国唯一肯公开自己是鬼子兵强奸产物的人,老头一辈子过得实在是够惨,根本没什么可失去的,所以也不怕公开丢脸了。
结果日本人就想了,你把日本小孩养大了,没把他杀了报复,说明日本没作什么坏事嘛。
用对人的方式去对待畜生,悲剧了吧
阿凡特 发表于 2015-8-10 10:50
这些侵华战争遗孤无论对日本政府还是对日本社会都是毫无好处可言的累赘,既不会说日语写日文,大部分也都 ...
也不能完全赖他们,生存环境实在是太险恶了
为了不让中国人失去宽厚善良的本性,中国一定要保持优越的生存环境啊,让日本人在那个小岛上能呆多久呆多久吧
“鬼子兵”后人谈日本生父:我把他当畜牲



“鬼子”后人 感恩中国养父

有战争,就应有关怀。

95岁的韦绍兰显然在家感受不到这种温暖。曾作为慰安妇赴日听证的经历,让儿子误以为她获得巨额赔偿,家庭因此分崩离析。

她与日军生下的后人罗善学,因无力改变的血统和被称做“日本仔”的嘲讽,让自卑心从小深植于他的心底。步入古稀之年,面对亲人邻居,他都始终心存忌惮。

勿忘历史,勿忘关怀。

《法制晚报》将目光投向韦绍兰母子,试图在关注他们坎坷境遇的同时,唤醒世人对慰安妇及其后人的关怀。

95岁的韦绍兰老了,耳背了,皱纹堆垒的皮肤包裹着痩削的骨架,形如枯木。她的意识不再清醒,嘴里常叨叨着难以听懂的字句。和大多数高龄老人无异,她寡言、安分又老态龙钟。曾为慰安妇而与日本人生下的儿子罗善学,是唯一肯守着照顾她的人。

但罗善学也老了。因遭歧视,他只读了三年书,说了六个对象也没能成婚,就连同母异父的弟弟也骂他是“日本仔”。如今,已入古稀之年的罗善学依旧无依无靠。他每天唯一的任务是义务给亲戚喂牛并清扫牛圈,以期许老后获得对方照料。

“趁现在还干得动,免得将来老了躺在床上,连水都没得喝。”罗善学说。

母子间的隔阂 同室相对无语

广西荔浦县新坪镇桂东村小古告屯,这座被“甲天下”的山水所环绕的山村村口,一幢超过40年的陈旧瓦房,即是瑶族阿婆韦绍兰的家。

罗善学打着赤脚从地里回来,靠在门板上一支支地抽着自卷的纸烟。昏暗的老屋里,烟头被他吮得忽明忽暗。50年的烟龄,让他每月都要花40元从镇上买一斤半的烟丝。韦绍兰窝在他右侧的沙发上,同室相顾,母子无言。

半晌,罗善学挑着草料出门,与倒垃圾回来的韦绍兰再度照面。韦绍兰猫着腰,罗善学把头一偏,与母亲擦肩而过,依旧无话。

熟悉的人知道,这是母子俩的一道梗。

1945年,曾为慰安妇的韦绍兰生下了罗善学,并将这个“鬼子兵”的后人养大。因为感念母恩,罗善学是韦绍兰在世的两儿一女中,唯一守在膝前照顾母亲的人。可也正是母亲,注定了他穷困、孤寂的一生,因而在他内心深处,对母亲有着难以言说的隔阂。

一切更像是命中注定。1944年,侵华日军发动企图打通日本本土经朝鲜半岛、中国大陆至新加坡总长约九千公里运输线的“一号作战”计划,并于同年入侵广西,占领荔浦。

与其他村民一样,时年24岁的韦绍兰背着女儿,躲入山洞。接连几日没见日军,村民警惕有所松懈,韦绍兰也背着女儿走出山洞。

在一片开阔地,她撞见了传说中的鬼子和明晃晃的刺刀。

怕无生育能力 生下鬼子后人

出小古告屯驾车沿国道向北行驶大约18公里,即是荔浦县马岭镇德安村口。连片的泥瓦民居之间,耸立着一座布有弹孔的黄色炮楼。与之一体的,是一排土瓦房,木门朽断,院墙残缺。这座荒废已久的建筑,即是日军当年的马岭慰安所。遭遇日寇的韦绍兰母女即被押往这里,并反复遭到威逼、殴打和性侵,尽管她当时还处于哺乳期。

慰安妇被关在炮楼并非个案。一位日本老兵战后供认,在华北前线,日军将抓来的八路军女俘虏分配到各炮楼,每个炮楼约有一个小队的日军士兵,那女俘虏便被迫为这一队日本兵提供性服务。

在被囚禁约三个月后,韦绍兰趁日军哨戒松懈,逃离慰安所。因不辨方向,回家这不足20公里的路途,她抱着女儿一路打听,走了整整两天。

重见亲人,韦绍兰与丈夫罗讵贤抱头痛哭。但这份喜悦没有持续太久,回家没过多久,女儿就因腹泻不治身亡。

更大的麻烦接踵而至,韦绍兰发现自己怀孕了,据时间推算,这并非丈夫的血脉。腹中的生命,要还是不要?

据韦绍兰的女婿武文斌介绍,罗讵贤当时本不想要这个孩子,但其作为草药医生的母亲担心,如果一旦打掉孩子,遭受日军摧残的韦绍兰或许再无生育能力,更何况这是一条生命。

罗讵贤作为丈夫的耻辱,暂被母亲的威严击退。罗善学这才得以在1945年降生。婆婆的话果然应验,之后十年,韦绍兰都未能生育。直到婆婆采药医好了她。之后她又陆续诞下一双儿女。最小的儿子,在1957年出生。

如何接纳与自己毫无血缘的孩子,并将姓氏传给他?罗讵贤当初所经历的隐忍和耻辱,都随着他在1986年的病亡而无从知晓。有关他的身影,更多的存在于罗善学不堪回首的童年里。

因鬼子血统 只能吃杂粮难娶妻

儿子罗善学的身世,韦绍兰从未向他讲明。

因血缘引发的歧视,让罗善学最终起了疑心:父亲和弟弟妹妹吃大米,他吃杂粮。小伙伴与他起了争执,会追着叫他“日本仔”。就连弟弟也会在吵架时这样喊他。

为什么自己被叫“日本仔”?罗善学问母亲,韦绍兰并不回答,只是哭泣。终于,他在一次父母的争吵中听到,自己不是父亲“田里的苗”。

恰巧学校组织看电影。通过荧幕,罗善学第一次看到了侵华日军的形象及其暴行。对身世和命运的无力感,让他仰天流泪,“看上面的天,高啊,苦啊。”

窘困的家庭和特殊的血统,让罗善学只念了三年书。捱到谈婚论嫁的年龄,媒人给他说了六个对象,全都吹了。即便姑娘愿嫁给他,可娘家人一听他是“鬼子”后人,无不反对。罗善学也心灰意冷,至今未婚:“老了,过时了。”

如今,守在韦绍兰身边的只有罗善学。女儿已经嫁人,小儿子则因认为母亲赴日获得巨额赔偿而不肯将钱分给后人而产生矛盾。

在罗善学看来,弟弟俨然已是敌人:“每次回家都跟我打架吵架。”

事实上,无论是远亲或是近邻,罗善学在与之相处时,始终有种自己是“鬼子”后人的自卑感。

正午,亲戚叫韦绍兰母子吃饭。罗善学将自家煮好的米饭盛了一大碗,端着和母亲一道赶过去。

席间亲友说笑,韦绍兰母子自顾埋头扒饭、夹菜,一言不发。罗善学偶尔抬头看一眼,又低下。一支烟的功夫,他已吃毕离去。韦绍兰托着碗,想要说些什么,可年轻人聊得兴起。没几分钟,她将空碗搁于灶台,而后离去。饭局热闹依旧,似乎无人在意他们的去留。

感谢中国养父 骂日本生父畜牲

一个是赋予自己生命的生父,一个是生来歧视自己的养父。罗善学如何看待这两个命中绕不开的男人?

“我很感激养父,尽管他只让我上了三年学,让我吃杂粮,但那也没办法,那个时代苦。”罗善学说,对待养父,自己虽没读几天书,但也讲“人道主义”。

紧跟着,他激动起来,将矛头直指亲生父亲:“他没养我,我把他当畜牲,我这一辈子都是因为畜牲造成的!”

罗善学说着说着,突然提到自己曾去日本的经历,称“生父”当时装病不肯见自己,原因是“怕自己打他”。

一旁的武文斌赶紧解释,2010年罗善学母子曾在民间力量的帮助下赴日参加受害者证言活动。缺席的日方代表则被罗善学臆想成了“生父”。

事实上,他连生父的姓名都无从知晓。

如今,古稀之年的罗善学不得不计划晚年。他开始为武文斌的儿子义务放牛,以期对方在自己年老后能有所关照。他也曾依靠放牛糊口。但随着购置牛犊的本钱飙升,这条唯一的生计也被斩断。家里的土地早年曾租给别人,每年收取百斤稻谷作为田租。现今村民都进了城,无人租种的田里满是荒草,只好被他用来放牛。

韦绍兰的生活更单调,与儿子同住在丈夫留下的40年的老屋里,除过偶尔串门,大部分时间,她干瘪的身躯都窝在破旧的沙发里,日复一日。沙发边的桌下,堆着两袋子药品,用于治疗韦绍兰的风湿性心脏病和肝脏肿瘤。

除去并不稳定的社会捐款,每月230元的五保补贴、150元的养老金和一两百元的低保和高龄补贴,是母子俩唯一的生活来源,用于购买大米和药品。

韦绍兰不是没想过向日本诉讼索赔。但据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主任苏智良介绍,因日本法院认为“个人没有权利起诉国家”等原因,所有中国慰安妇提起的对日方的诉讼全部败诉,毫无结果。

在小古告屯,母子俩的生活像部落一样冗长地继续着。清晨,鸡鸣唤醒了新的一天,罗善学在牛圈开始了又一天的周而复始:清扫、喂草。韦绍兰则无所事事地四下转悠。等到中午,罗善学会靠在门板上抽两支闷烟。在韦绍兰通常昏睡的整个午后,他则继续着喂牛、清扫和放牛,像重播的影视剧一般枯燥而又无休止。直到太阳从村西的山间落下,母子俩各自烧锅做饭,于是一天再无生气。

这就是这对慰安妇母子所拥有的东西——生活。
阿凡特 发表于 2015-8-10 10:50
这些侵华战争遗孤无论对日本政府还是对日本社会都是毫无好处可言的累赘,既不会说日语写日文,大部分也都 ...
我们从小就读过日本古代有遗弃老人传统的民间故事,最近还看过核泄露后把灾民当包袱的事例,所以对这种丧心病狂,功利到极点的行为一点也不吃惊
这人的身份证上写的是什么民族?中国56个民族里有大和民族么?
这人的身份证上写的是什么民族?中国56个民族里有大和民族么?
估计收养这个孩子的家庭是什么族,他就是什么族的
绝大部分遗孤都回到日本了吧。
十五字 发表于 2015-8-10 11:02
也不能完全赖他们,生存环境实在是太险恶了
为了不让中国人失去宽厚善良的本性,中国一定要保持优越的生 ...
当年有许多这样日本遗孤的心态就不大对,知道自己的日本血统后不顾一切地想到日本去找亲属、过上好日子,虽然7-80年代时中日两国平民百姓的生活差距确实太大,他们向往更好的生活也无可厚非,但最终发现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无论政府民间还是当年遗弃自己的亲人都极其冷淡。本来嘛,当年能狠心把毫无谋生能力的你扔在异国他乡自己逃生,可见对你是什么感情。

2006年长春有一个战后才出生的“日本遗孤的遗孤”,打算状告自己在日本的爹,向其讨要从小遗弃自己的各项损失费,现在过了快10年,也不知这倒霉蛋向他的日本爹要到了什么没有。按他的说法,从小到大他都把过上幸福生活的希望放在这个爹身上,没想到日本爹这么狠,连正常父子的义务都不肯尽一点。

日本二战遗孤不认在华亲生儿 儿子将其告上法庭
当年能狠心把毫无谋生能力的你扔在异国他乡自己逃生,可见对你是什么感情。

应该是扔在有血仇的敌国自己逃生!
是遗孤   不是遗骨哦       标题改一下
这个态度就对了,抛弃幻想,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大义灭亲顾顺章 发表于 2015-8-10 10:03
鼓吹中日亲善在当前国际环境下是极其危险的
再危险也要吹,真开打了不是简简单单死几万人的事情。
quweiping 发表于 2015-8-10 10:25
早就说过,中日关系的主要问题是两者在东亚的领导权决定的,所谓的二战遗留问题纯属吵架的理由。
现在许 ...
所谓领导权是个伪命题,日本现在这个状态,领导不了任何国家。
古大叔9世 发表于 2015-8-10 11:45
所谓领导权是个伪命题,日本现在这个状态,领导不了任何国家。
换句话说:给TG混还是跟MD混。
但现在的问题是:安倍想自己混。
种花家对血缘的认同度是变态的高。。。所以。。。
鬼子打亲情牌了,当心
日本遗骨……我立马想到了养小鬼和古曼童
幻影4000 发表于 2015-8-10 12:19
鬼子打亲情牌了,当心
我如果没记错兴高采烈回日本的遗孤多得是,早把天朝养父母的恩情忘记了。
这人的身份证上写的是什么民族?中国56个民族里有大和民族么?
就是真要写也只会写一个字那就是:和 。绝对不会是:大和
这个人竟然还跑回日本,上次看了一个节目,日本政府对遗孤的待遇似乎不错哦,不过那个日本遗孤最终还是选择留在中国
所以说鬼子造孽太深了,如果将来真的有机会,还是全部都杀了吧,
阿凡特 发表于 2015-8-10 11:29
当年有许多这样日本遗孤的心态就不大对,知道自己的日本血统后不顾一切地想到日本去找亲属、过上好日子, ...
基因里的狠毒刻薄?
可是俺原来是不信血统论的
十五字 发表于 2015-8-10 15:41
基因里的狠毒刻薄?
可是俺原来是不信血统论的
日子过得太穷也是主因,要是他们的日本爹都是三菱公司的御曹司之类的权贵,估计关系也不会处得这么僵,只可惜开拓团员基本都是日本社会最底层的P民。
阿凡特 发表于 2015-8-10 15:53
日子过得太穷也是主因,要是他们的日本爹都是三菱公司的御曹司之类的权贵,估计关系也不会处得这么僵,只 ...
再穷也比当时的中国人民强啊,更比抗战刚结束时的中国人民强
至于那个不认儿子的日本遗孤爹……抚养儿女是法律规定的基本义务啊
真是不知道说啥好了
以后谁再跟俺说“天下父母都是爱子女”的俺就追着TA让TA加上“除了日本的”
十五字 发表于 2015-8-10 15:58
再穷也比当时的中国人民强啊,更比抗战刚结束时的中国人民强
至于那个不认儿子的日本遗孤爹……抚养儿女 ...
这种事在中国人身上也不稀奇啊,看过《孽债》吗?当年全国上千万知青为了返城不知扔下了多少子女在农村和边疆,人都是这样的。
阿凡特 发表于 2015-8-10 16:26
这种事在中国人身上也不稀奇啊,看过《孽债》吗?当年全国上千万知青为了返城不知扔下了多少子女在农村和 ...
没看过
不过,倒是不少伤痕文学里提到很多知青因为在当地结婚失去了返城的机会啊
棘轮 发表于 2015-8-10 11:39
当年能狠心把毫无谋生能力的你扔在异国他乡自己逃生,可见对你是什么感情。

应该是扔在有血仇的敌国自己 ...
47年已经投降两年了,只是小孩太小身体弱,无法做船回到日本,两个稍大的孩子不就带走了吗?

真奇怪,就算真正经历过战争的那代人,对已经投降的这些人都没这个论坛里的某些人来得仇恨。
十五字 发表于 2015-8-10 16:29
没看过
不过,倒是不少伤痕文学里提到很多知青因为在当地结婚失去了返城的机会啊
大部分知青都是扔下当地的老婆和孩子自己跑了,夫妻双方都是知青的话就离婚,然后把孩子丢给当地人,这一点都不奇怪,为返城过好日子,自残、性贿赂、威胁要自杀的知青在那个年代多了去了。
阿凡特 发表于 2015-8-10 16:37
大部分知青都是扔下当地的老婆和孩子自己跑了,夫妻双方都是知青的话就离婚,然后把孩子丢给当地人,这一 ...
户口落在农村了,转城市的有那么容易?夫妻双方都是知青的没必要离婚吧?一齐返城不好吗?
身边那个年代的人好象没见过这样的。家里几个当过知青的长辈,要么自然返城了,嫁在当地的也嫁得不错(跟当地平均水平比),虽然心理有落差,也安安分分过了这么多年
你说的那些有些情节见过,都是在伤痕文学里
十五字 发表于 2015-8-10 16:43
户口落在农村了,转城市的有那么容易?夫妻双方都是知青的没必要离婚吧?一齐返城不好吗?
身边那个年代 ...
知青想回城落户的条件就是不能结婚,无论是和当地人还是知青结婚。
阿凡特 发表于 2015-8-10 16:46
知青想回城落户的条件就是不能结婚,无论是和当地人还是知青结婚。
嗯,其实也就是说“扔下了多少子女在农村和边疆”就是离婚后不带子女,我还以为是自己跑了呢。想想中国户籍制度也很难做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