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确实无法理解日本人；转帖 :日本，就像另一个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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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曾说：“日本摹仿中国文化，却能唐朝不取太监、宋朝不取缠足、明朝不取八股、清朝不取鸦片。而到后来全盘西化，政治经济社会重新开局，自身传统尚能完整保有，两者从未发生剧烈摩擦；直至当代，日本人几乎演变为一个技术腐化的民族，对高科技产品与奢侈品的嗜好远超欧美，已有中毒之忧。

    飞机从东京成田机场起飞后，机长在做侧翼动作时，日本就变为一个巨大的光彩耀目的星盘，不知道电流以怎样的速度和能量运行着它，使其丰盛到让人产生虚幻感。温暖的太平洋透出微光，与远方天际的朦胧黯淡融为一体，没有人知道，日本人关于日本沉没的幻想会否成为现实，也许这仅仅是一种自爱和自毁的心态交织，毕竟，这是亚洲最文明的国度，同时也是最孤独的国度。

    孤寂、短暂然而繁盛的樱花，是日式的自恋。能乐的萧肃，三味线的清淡，和服的紧致，和食的本味，徘句的幽缈，一刀流的快意，浮世绘的清美，庭院的空无，茶之苦，棋之缓，陶以气成器，刀以润为利，这是一个口称“拜托了”的日本。

    每年日本人消耗的230亿双一次性筷子，90%的原材料从中国进口。他们用这些筷子每年要吃掉71万吨金枪鱼，这还不算什么，在水资源丰富，自来水可以直饮的情况下，日本们每年还要进口2亿瓶500毫升装的欧洲矿泉水，高标准的消费，对包装的迷恋，崇尚名牌，而环保人士最不高兴的，是他们的我行我素，在关乎生活秩序和审美上，浪费是被过度容忍的。

    日本谢绝移民，日元受到严密保护，街边林立的自动贩售机，为人们提供着不必跟他人打交道的便利。人际关系的机械化，多礼背后的冷淡，是巨兽般的东京都心脏中的隐疾。

    如今，我正在另一个星球上，也就是日本。对于普通的西方人来说，在日本的经历就像从重度颅脑损伤中恢复过来的体验一样。在那一刻，你对周围的大部分世界都可辨识，但是却无法理解。举个很小的例子：这里会卖绿色的奇巧巧克力（不是包装袋——我不会那么容易就对某事物留下深刻印象——我的意思是巧克力本身是绿色的）。

    除此之外，就像患者会努力让自己熟悉日常生活一样，你必须不停地重新学习之前如此简单的事情，比如上厕所。在日本，你可以蹲在地面的坑洞上（充满着功利主义的色彩）解决问题（反向的蹲厕风格），或者像越来越多的人一样，选择使用东陶公司（Toto）一件著名的高科技产品——配备有加热坐垫以及遥控清洗喷嘴的座便器。

    我在日本见到的第一个马桶十分先进，当它感知到我的靠近时，马桶盖自动升了起来，就像迫不及待地等着我将便便排到它的喉咙里一样。这种在机器人嘴里排便的感觉令人不安。也许五年后，当你走进厕所时，这个马桶不仅会升起盖子，还会按照设置好的程序，吞掉你的便便，同时哼唱摇篮曲。如果有一天机器们起义了，而且要杀死我们，我们唯一需要责备的就是自己那些自命不凡的掌控感。

    不过，我来日本不是为了坐马桶，而是给《英国卫报》写一些旅行见闻。所以，我一直都匆匆忙忙地在这个国家穿行。但时不时的，当感官上的信息超载太过严重时，我就会返回酒店房间，然后看会儿电视。

    几十年之前，日本的电视节目就让西方人感到不解。在80年代，克莱夫·詹姆斯（Clive James）曾经通过一个叫做“忍耐力”（Endurance）的节目娱乐了数百万人。在这个节目中，选手们需要通过一系列越来越痛苦并且丢脸的严酷考验。对于英国的观众来说，大多数乐趣是来自于对此节目义愤填膺的怀疑，他们认为这种在肉体上折磨、在精神上贬低选手的节目根本就不是娱乐节目。

    毋庸置疑，这是100年前的事了，当时的我还不是名人，低级的虐待类节目也还未成为英国的主流盛宴。尽管如此，如今你无须等待太久就能看到令你震惊的日本节目。有一晚，在我看的节目中，一位男士将盛着滚烫金属溶液的汤勺伸进了嘴里，之后是老虎将人咬伤的镜头，以及一位演播室嘉宾被工作人员用海洋生物毒害的滑稽镜头。尽管如此，日本的电视节目一般都非常无聊。在绝大多数节目中，一群过于激动的嘉宾坐在灯火通明的演播室里，整个演播室就像是被彩色什锦糖果装饰而成的新奇洞穴，他们就在这个洞穴里喋喋不休地谈论着关于食物的话题。

    我并没有开玩笑，一切都是关于食物、食物以及食物。节目中的人吃着食物，回答关于食物的问题，有时也会指着食物大笑。一切就像他们刚刚发现了食物，对于食物的存在感到非常惊讶一样。想象一下，就像你在观看“全球顶级广告年终奖”（The One Show）时，当所有光彩夺目的广告都播放完毕，时钟指向了11点，所有的嘉宾都服用了安非他命，屏幕上打满了随机的字幕，每隔10秒钟，就会无来由地出现一碗面的特写镜头。日本90%的节目都是这样。

    对于一个滥用高科技的国家来说，如此古老的节目处理方式令人咂舌。人们在演播室里谈话，一直都是这样，与50年代如出一辙。但是，节目的氛围却疯狂而狂躁：参与者就像是太过兴奋一样，以至于不能做出正常的电视节目，随后就是各种切换镜头，然后开始大声叫喊。

    广告也在延续着这一老派的模糊主题。很多超级有经验的演员扮演着猫咪以及其它类似的动物，但是对于舞蹈的重视也很有魅力：人们质朴地跳着舞，唱着关于产品（通常是食物，这大概解释了他们为什么在提到食物时会如此的兴奋）的歌。它们使得Go Compare广告中的男高音显得无力，甚至无声。

    虽然日本的电视中播放的是精神错乱一样疯狂而喜悦的节目，但当你走到外面时，你看到的日本国民却特别的沉静，就像被身边泛滥的高科技给催眠了。关于日本人特别礼貌的看法的确真实，当你向路人询问最近的摩斯汉堡店（Mos Burger）在哪里时，如果他们不知道，通常会替你寻找，在智能手机上用谷歌地图定位然后搜寻，或者打电话问自己的朋友。如果在查看了地图、打了电话，嗯嗯啊啊想了几分钟，并且持续地道歉后，仍然不能提供详细的路线，他们似乎会将此看作是对其个人的打击。在伦敦，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你得到的会是微笑和耸肩。在日本，他们几乎是羞愧地逃离你而去。使他们蒙受这样的耻辱，你也会有负疚感。

    正如我所说的：这里是另一个星球。


    日本经济，哪里出错了？

    几年前，一名曾在日本居住十年之久的美国记者对日本做出了一个稍显激进的评价：日本已经决定以优雅的姿态退出世界强国的舞台。

    本月是我十年来第一次回日本，于是我便把上文中那名记者的论断说给一位在东京居住了不下十年的英国朋友听，他却说“那话在理。深受通货紧缩和强势货币的双重打压，日本显然已经无法与做大做强的中国相匹敌，于是只能逃离现实回归本国发展。”

    上述这些令人震惊的言论让我想起了29年前的一次日本之行。那是在1983年的秋天，我和24名美国商业研究代表团成员一起来到日本考察，急切的想知道美国将要如何应对日本经济复苏给它带来的竞争危机。

    在为期不到两周的时间里，这些美国实业家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走访各地、听讲座、观摩大型的出口企业。我们参观了多加汽车生产厂，而且最有意思的是我们还千里迢迢的来到了名古屋，为的就是看一眼山崎机床制造厂。

    整个山崎机床制造厂的占地不过就是个足球场大小的面积，但在那里我们却发现完成一切生产加工的竟然是20个工业机器人。那些移动机器人身上都镶有以迪士尼卡通人物命名的铭牌，刺眼的光照在上面，而他们则旁若无人的在厂房走廊里走动，将加工材料运送到工作站，然后再由电脑控制的磨工将这些材料打磨成汽车制造工业所需的精密零件。整个公司的运作我们仅靠三个人便可以完成。而且没有人需要负责全自动化的夜班。公司高管满脸自豪地告诉我们说日本已经在机床生产领域超越了美国。

    在去下榻酒店的公车上，我们中有人说道“伙计们，游戏就这么结束了。我们根本无法与之匹敌。”

    转眼就到了2012年，但是前景却并非一如那些清醒实业家们早先预见的那样。就在2010年，日本在机床制造领域雄踞了27年之久的霸主地位业已丧失。尽管日本依然号称在质量上保有世界第一的地位，但是以生产成本低于日本同比40%的中国早期在数量上稳居榜首。

    在强势货币和近20年通货紧缩的双重打压下，大批日本企业陆续向中国等国家和地区转移。而日本工业的核心力量也正因为出现了“空心”现象而面临崩溃和瓦解的边缘，这一现象在美国部分的“铁锈地带”（译者注：指从前工业繁盛但今已衰落的发达国家中的某些地区）也有发生。


    在很久以前，日本就已经不再是他国竞相学习的经济发展标本了。

    增长数值能够很好的说明相对而言出现的经济萎缩。自1953年至1973年，时值日本的复兴时期，年增长率约为9%。从1974年至1990年，整个国内生产总值的年增长率便降缓至4.2%。而自1991年至今，经济发展竟出现多次负增长，勉强维持在年0.5%的速度上。

    到底哪里出错了？这个国家有着世界一流的企业，有着一群高素质的劳动力，在工作效率和规章制度方面也一直备受好评，但正是这样一个国家怎么就会出现连年的经济减退现象呢？

    日本经济发展的巅峰时期出现在1989年，那时候的房价已经涨至停板，东京主要的股市指数也史无前例的高达39000日元。而2007年时，股市回归到18000的正常水平，但不幸的是其后竟然又跌破了50%，低至9000日元。

    与此同时，作为对一国良性经济状态的反应，当时日元兑美国的汇率是-0.28%，这一比率直到1983年的时候还维持在227，但是如今却低至78。来自华盛顿国际经济研究所的首席经济学家菲利普·萨特（Phillip Suttle）认为，日元的价值一直被过分高估了0.5倍左右，与美元的正常汇率应该浮动在130左右。但不论是以哪种汇率，货币本身的升值都将不会影响到日本长期以来国际收支顺差的状况。而且日本一直以来都还是美国国债的最大持有国之一。

    自从20年前日本泡沫资产崩溃以来，决策者们一直在变换实施相应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但结果却是接二连三的让人失望。

    此外，随着泡沫经济崩盘而来的通货紧缩问题却一直在延续。普遍范围内的价格下跌导致了社会财富的损失。诉诸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的刺激方案收效甚微。消费品价格在过去的十年中有七年都依然处于下滑的颓势。

    想要走出通过紧缩的泥沼并无明确的道路可循。美国联邦储备系统的主席本·伯南克（Ben Bernanke）同时也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他曾在1999年的时候建议日本打开本国的货币闸门。并表示“日本的货币政策看起来绵软无力，而且这种疲软在很大程度上说都是自找的。但最让我惊讶的是，该国金融当局在尝试那些尽管不能确定奏效但却依然有必要一试的政策时竟还表现出了明显的心不甘情不愿。”

    日本政府并不承认他们所实施的那些包括零利息率以及量化宽松在内的货币刺激政策只取得了微笑的成效。

    东京野村综合研究所的首席经济学家理查德·古（Richard Koo）则说，因为日本被困在资产负债表中无法自拔，而且各大企业以及居民均出现购买力紧缩的情况，因此哪怕是推行低利率也根本无法起到刺激经济发展的作用，毕竟企业和居民压根儿就无心借贷。按照理查德的看法，唯一能够抑制社会总需求继续下降的方法就是推行扩大政府巨额支出的财政政策。批评者认为过去已经被实行的财政政策已经使政府负债总额超过了GDP的200%。

    在现行政策绵软无力但又不知该推行何种举措的噪杂声中，日本的经济依然徘徊不前，不仅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在中国同期数据面前显得黯然失色，就连其在全球输出总额中所占的份额也一路下滑。中国的人口数是日本的近十倍，而且现在俨然就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然而在日本面临的颓势中问题最大的应该还是国民心理。日本一直不太欢迎外来移民，而且本国人口的老龄化趋势加重，这使该国似乎丧失了原本的自信以及在经济领域奋勇争先的霸气和野心。

   
    日本式世袭：浮华世家

    日本是一个以人际关系为中心组成的社会，这个中心的核心是家族， 从家族扩散出来各种社会集团。而派阀作为集团的一种形式， 是在集团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讲究忠诚。派阀的领导者为了增强自己派阀的影响力， 不得不扩大派阀的实力， 这就要求派阀吸收国会议员， 并且这些议员是值得信任的， 最好的办法是把自己的家族成员拉入自己的派阀。

    家族政治的开端，始于1890年。根据《大日本帝国宪法》，第1届帝国议会由贵族院和众议院组成， 其中贵族院多由世袭的皇族和华族组成。同时，天皇指定了37名华族为世袭议员， 成为世袭政治的开端。二战后， 美国占领日本，推行民主改革， 家族议员寥寥无几。60年代后， 年迈政治家陆续辞世， 由其子嗣继承议员的现象才逐渐增加起来。 现在所称世袭议员都是二世，三世议员的意思。

    很多议员不是通过自己的打拚，而是通过继承父辈的福荫来获得政治资本，当上总理大臣或内阁大臣。如桥本龙太郎，小泉纯一郎，石原慎太郎等等。如果从本届日本众议院议员名单就可以看到，特别以小泉进次郎为首，不仅太爷爷（又太郎），爷爷（纯也），父亲（纯一郎）都是邮政大臣，内阁大臣，总理大臣。小泉家族已经达到了四代世袭的目的。这种把当地的政治当作个人的私物，也不给其他候选人任何机会，而在议员在任时，也拼命地为家族企业捞好处的行为就是日本式世袭。

    这次日本大选中自民党有一位高票当选的马当娜，这就是前总理大臣小渊惠三的女儿小渊优子。小渊家族是在日本政界时间非常长的家族之一，在老家群马县就是名门望族。最初成为国会议员的是小渊优子的祖父小渊光平，从战前的1937年开始就是国会议员一直到战后，但是在1960年时小渊光平突然去世，因为年龄的限制他儿子小渊惠三不能参加选举，因此国会议员的议席落入对手的手中，这时正好是日本收入翻番的开始，因为不是执政党的议席，群马县的预算要比其他地区的少，于是小渊光平的儿子被当地选民高票选为国会议员，就是希望他能为当地带来更多的发展。

    小渊惠三当然不负众望，最后以自民党小渊会会长的身份成为自民党的党首，当选为日本第84任内阁总理。在小渊从政的近30年的时间，群马县是日本东部发展比较快的地区。但是小渊不幸因脑溢血在任上去世，群马县的国会议员位置给谁呢？大家知道小渊的儿子不想从政的意愿，就一起推选他的女儿小渊优子成为国会议员。小渊家的第三代就这样登上政治舞台。问起群马县民众大家都在怀念小渊惠三带来的好处，于是他的女儿就成为大家怀念他的一种寄托，这种世袭也是一种怀念与寄托。

    在日本世袭政治家中，田中父女是一个另类。当战后1947年的、众议院选举时，凭着田中的皮鞋走泥地的精神（田中到哪里都有一双新皮鞋，看到农民在田中插秧，一脚走进田里与农民握手，这种平易近人的做派在新泻当地受到极大的欢迎）。很快就进入到日本政治的 中枢。田中堂而皇之地利用在手中的总理大权，打着改造日本的旗号，在自己家乡大兴土木，原来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也跑起了新干线。他就这样，不光为了自己也为女儿也打好了群众基础。很快洛克希得飞机购买贪污案被揭，田中就成为战后第一个被逮捕的前总理大臣。

    日本的审判制度很怪，从地方到高院，再到最高院，一个官司下来最起码20年。田中被保释后仍然过着呼风唤雨的日子。搞倒三木，挺起大平，扶上中曾根，在他脑中风之前，没有一个总理大臣不是田中派推荐的。老田中倒下了，代替父亲出马的真纪子一举获得新泻选区最多票，以第一名成绩当选。在新泻当地，田中家的威望如日中天。真纪子在日本议员中以敢讲，敢做而闻名。因为经常上电视，所以在日本全国也很有 群众基础，虽然在世袭议员之列，但是，已经超脱了一般的世袭议员的定义。

  
    这种世袭议员大都是继承了父亲或祖父母等亲属的选举地盘（后援会）而获得当选为主。当然也有不隐退，而是父子同时当选的如：河野洋平，河野太郎等等。这些世袭议员因为有很多基础，有选举地盘，比起其他新人来选举时条件很优越。如果当选了，选举地盘会更加稳固。这样，世袭的议员现在在日本政坛越来越多，约占全部众议院议员的40%，还有愈演愈烈之势。这样激起了各个地区选民的不满要求变革这种日本式的世袭。所以在日本除了自民党的世袭为主的政治，还有以民主党为首的反世袭的政党，但是想纯化党内政治的民主党敌不过日本世袭的传统，党内也有了很多议员是世袭。

    日本的社会结构从平城时代开始就实行贵族统治，特别注重门风，很多祖上基业会代代相传。在近代也是如此，像在鸟取县，竹下家族从开矿开始，一直在鸟取县打拼，并且也为鸟取争取到很多工程项目，因此鸟取的国会议员的职位就非竹下莫属，为什么呢？日本人特别看重门第，重情义，如果对当地好，就算你是贪污嫌疑犯也会选你。这也是外部人看不懂日本的地方，这也是世袭政治的好处。还有世袭可以把日本政治的传统代代传下去，政治理念的传递，血缘的传递要比口口相传的教育要牢固的多，所以要让日本否定过去的历史就好比否定自身的历史一样非常困难，原因是他与这个历史传承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著名日本问题学者赖肖尔在《当今日本人》一书中指出，当一个强有力的政治人物去世以后，多数支持者将把这种信赖转移给他的政治继承人。作为回报，支持者希望当选者为该地区带来好处，例如在建立学校、桥梁、铁路等等方面给予照顾。一旦得到某一位政治家的关照，成为其支持者，日本国民就会表现出强烈的“忠诚心”和“报恩意识”，长久支持这个政治家或其后继者，一般不会改换门庭。

    作为民主党党首顺利当选日本首相的鸠山由纪夫同样出身日本著名的政治世家。其曾祖父鸠山和夫曾任日本众议院议长，祖父鸠山一郎曾任日本首相，父亲曾任日本外相，比安倍晋三的政治家族史更为显赫。根据民主党党规，鸠山由纪夫不能继承其父过去在东京都的传统选区，也不能在北海道家乡的选区参与竞选，只能在北海道的其他选区参选。

    安倍、福田与麻生，均属二世议员。不论其政治信条如何，他们均非赤手空拳以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片天地的。他们从家族成员那里接手政治。过去20年来，有8名首相是前自民党政治家的儿子或者孙子。日本记者盐田潮的一份研究指出，现在议会中有足足1/4的成员是前立法者的下一辈。而在自民党立法者中，这一比例甚至更高，达到了40%。

    “世袭政治”直接导致政治家阶层和平民百姓缺乏接触。政治世家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入读东京最好的学校，他们严重缺乏与平民百姓的沟通。只有在选举时，他们才会回到家乡与平民有所“接触”，但这已经使他们产生了对平民选民的厌恶及嫌弃的感觉。批评家还认为，“世袭政治”使得自民党的政客们变得越来越温和。

    日本有一位政治家的秘书曾说，现在的政治家，哪里有什么政治信条，看漫画岂能治国！


    日本肖像+日本样子

    在日本这“小小闷闷的、有点像一所医院一样的地方”，奈良美智的老师连续六年给他的评语是“有空想癖的习惯”……他后来发明了一个大头小女孩，手持滴血的小刀，眼神怪怪，她的身影在日本遍地开花。

    岩井俊二少年时期喜欢某个女孩子，还会害羞地故意装作不愿理她……这位导演至今拍摄的多数作品都与捉迷藏式的爱情有关。


    山本耀司的童年是在战败和物质匮乏的阴影中度过的……他的服装中有重新定义神秘感的意味。

    18岁那年，NIGO来到东京，在一家咖喱食堂打工，住在没有卫生间和厕所的房间里……如今他统领里原宿潮流文化，并在T-SHIRT上有节制地印迷彩猿人头。

    为什么一提日本摄影就想起荒木和《东京日和》？森山大道比他更酷。谁说日本电影小津最牛？增村保造和成濑巳喜男各有各的一套。村上隆推倒了艺术和商业之间的一堵墙，安藤忠雄在山腰盖起了不可思议的楼，除了北野武，谁会把踢踏舞踢到剑侠片里？有了黑泽明，老外们才能心领神会，原来罗生门，就是武士版的拉链门。

    日本名人大匠取法之道，有其目不暇给之繁，但核心是东方内敛之酷。如棋，如茶，如花，如禅，无不现出人的存在。无印良品的见素抱朴，宫崎骏对人性的寻本溯源，三宅一生惟求形式，谷崎润一郎则耽于凄美，有这样文化倾向的人群习惯使用线条阴柔细腻的器物，连清淡的食物也务求摆放得宜，可以说追求形式感到了极致。

    而另一面，享乐人生的主题从未被放松过。怪异、色情、暴力、恐怖每时都在通过各种渠道注入现实生活。这种心理和生理需要也在步入极致，形成与美对抗的以恶为轴心的生活观。的确，除了日本人，谁还能想到要把灰姑娘、人鱼公主、丑小鸭和爱丽斯漫游奇境拍成恐怖电影？

    日本，就像另一个星球。转帖来源地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732a420101ay2n.html

周作人曾说：“日本摹仿中国文化，却能唐朝不取太监、宋朝不取缠足、明朝不取八股、清朝不取鸦片。而到后来全盘西化，政治经济社会重新开局，自身传统尚能完整保有，两者从未发生剧烈摩擦；直至当代，日本人几乎演变为一个技术腐化的民族，对高科技产品与奢侈品的嗜好远超欧美，已有中毒之忧。

    飞机从东京成田机场起飞后，机长在做侧翼动作时，日本就变为一个巨大的光彩耀目的星盘，不知道电流以怎样的速度和能量运行着它，使其丰盛到让人产生虚幻感。温暖的太平洋透出微光，与远方天际的朦胧黯淡融为一体，没有人知道，日本人关于日本沉没的幻想会否成为现实，也许这仅仅是一种自爱和自毁的心态交织，毕竟，这是亚洲最文明的国度，同时也是最孤独的国度。

    孤寂、短暂然而繁盛的樱花，是日式的自恋。能乐的萧肃，三味线的清淡，和服的紧致，和食的本味，徘句的幽缈，一刀流的快意，浮世绘的清美，庭院的空无，茶之苦，棋之缓，陶以气成器，刀以润为利，这是一个口称“拜托了”的日本。

    每年日本人消耗的230亿双一次性筷子，90%的原材料从中国进口。他们用这些筷子每年要吃掉71万吨金枪鱼，这还不算什么，在水资源丰富，自来水可以直饮的情况下，日本们每年还要进口2亿瓶500毫升装的欧洲矿泉水，高标准的消费，对包装的迷恋，崇尚名牌，而环保人士最不高兴的，是他们的我行我素，在关乎生活秩序和审美上，浪费是被过度容忍的。

    日本谢绝移民，日元受到严密保护，街边林立的自动贩售机，为人们提供着不必跟他人打交道的便利。人际关系的机械化，多礼背后的冷淡，是巨兽般的东京都心脏中的隐疾。

    如今，我正在另一个星球上，也就是日本。对于普通的西方人来说，在日本的经历就像从重度颅脑损伤中恢复过来的体验一样。在那一刻，你对周围的大部分世界都可辨识，但是却无法理解。举个很小的例子：这里会卖绿色的奇巧巧克力（不是包装袋——我不会那么容易就对某事物留下深刻印象——我的意思是巧克力本身是绿色的）。

    除此之外，就像患者会努力让自己熟悉日常生活一样，你必须不停地重新学习之前如此简单的事情，比如上厕所。在日本，你可以蹲在地面的坑洞上（充满着功利主义的色彩）解决问题（反向的蹲厕风格），或者像越来越多的人一样，选择使用东陶公司（Toto）一件著名的高科技产品——配备有加热坐垫以及遥控清洗喷嘴的座便器。

    我在日本见到的第一个马桶十分先进，当它感知到我的靠近时，马桶盖自动升了起来，就像迫不及待地等着我将便便排到它的喉咙里一样。这种在机器人嘴里排便的感觉令人不安。也许五年后，当你走进厕所时，这个马桶不仅会升起盖子，还会按照设置好的程序，吞掉你的便便，同时哼唱摇篮曲。如果有一天机器们起义了，而且要杀死我们，我们唯一需要责备的就是自己那些自命不凡的掌控感。

    不过，我来日本不是为了坐马桶，而是给《英国卫报》写一些旅行见闻。所以，我一直都匆匆忙忙地在这个国家穿行。但时不时的，当感官上的信息超载太过严重时，我就会返回酒店房间，然后看会儿电视。

    几十年之前，日本的电视节目就让西方人感到不解。在80年代，克莱夫·詹姆斯（Clive James）曾经通过一个叫做“忍耐力”（Endurance）的节目娱乐了数百万人。在这个节目中，选手们需要通过一系列越来越痛苦并且丢脸的严酷考验。对于英国的观众来说，大多数乐趣是来自于对此节目义愤填膺的怀疑，他们认为这种在肉体上折磨、在精神上贬低选手的节目根本就不是娱乐节目。

    毋庸置疑，这是100年前的事了，当时的我还不是名人，低级的虐待类节目也还未成为英国的主流盛宴。尽管如此，如今你无须等待太久就能看到令你震惊的日本节目。有一晚，在我看的节目中，一位男士将盛着滚烫金属溶液的汤勺伸进了嘴里，之后是老虎将人咬伤的镜头，以及一位演播室嘉宾被工作人员用海洋生物毒害的滑稽镜头。尽管如此，日本的电视节目一般都非常无聊。在绝大多数节目中，一群过于激动的嘉宾坐在灯火通明的演播室里，整个演播室就像是被彩色什锦糖果装饰而成的新奇洞穴，他们就在这个洞穴里喋喋不休地谈论着关于食物的话题。

    我并没有开玩笑，一切都是关于食物、食物以及食物。节目中的人吃着食物，回答关于食物的问题，有时也会指着食物大笑。一切就像他们刚刚发现了食物，对于食物的存在感到非常惊讶一样。想象一下，就像你在观看“全球顶级广告年终奖”（The One Show）时，当所有光彩夺目的广告都播放完毕，时钟指向了11点，所有的嘉宾都服用了安非他命，屏幕上打满了随机的字幕，每隔10秒钟，就会无来由地出现一碗面的特写镜头。日本90%的节目都是这样。

    对于一个滥用高科技的国家来说，如此古老的节目处理方式令人咂舌。人们在演播室里谈话，一直都是这样，与50年代如出一辙。但是，节目的氛围却疯狂而狂躁：参与者就像是太过兴奋一样，以至于不能做出正常的电视节目，随后就是各种切换镜头，然后开始大声叫喊。

    广告也在延续着这一老派的模糊主题。很多超级有经验的演员扮演着猫咪以及其它类似的动物，但是对于舞蹈的重视也很有魅力：人们质朴地跳着舞，唱着关于产品（通常是食物，这大概解释了他们为什么在提到食物时会如此的兴奋）的歌。它们使得Go Compare广告中的男高音显得无力，甚至无声。

    虽然日本的电视中播放的是精神错乱一样疯狂而喜悦的节目，但当你走到外面时，你看到的日本国民却特别的沉静，就像被身边泛滥的高科技给催眠了。关于日本人特别礼貌的看法的确真实，当你向路人询问最近的摩斯汉堡店（Mos Burger）在哪里时，如果他们不知道，通常会替你寻找，在智能手机上用谷歌地图定位然后搜寻，或者打电话问自己的朋友。如果在查看了地图、打了电话，嗯嗯啊啊想了几分钟，并且持续地道歉后，仍然不能提供详细的路线，他们似乎会将此看作是对其个人的打击。在伦敦，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你得到的会是微笑和耸肩。在日本，他们几乎是羞愧地逃离你而去。使他们蒙受这样的耻辱，你也会有负疚感。

    正如我所说的：这里是另一个星球。


    日本经济，哪里出错了？

    几年前，一名曾在日本居住十年之久的美国记者对日本做出了一个稍显激进的评价：日本已经决定以优雅的姿态退出世界强国的舞台。

    本月是我十年来第一次回日本，于是我便把上文中那名记者的论断说给一位在东京居住了不下十年的英国朋友听，他却说“那话在理。深受通货紧缩和强势货币的双重打压，日本显然已经无法与做大做强的中国相匹敌，于是只能逃离现实回归本国发展。”

    上述这些令人震惊的言论让我想起了29年前的一次日本之行。那是在1983年的秋天，我和24名美国商业研究代表团成员一起来到日本考察，急切的想知道美国将要如何应对日本经济复苏给它带来的竞争危机。

    在为期不到两周的时间里，这些美国实业家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走访各地、听讲座、观摩大型的出口企业。我们参观了多加汽车生产厂，而且最有意思的是我们还千里迢迢的来到了名古屋，为的就是看一眼山崎机床制造厂。

    整个山崎机床制造厂的占地不过就是个足球场大小的面积，但在那里我们却发现完成一切生产加工的竟然是20个工业机器人。那些移动机器人身上都镶有以迪士尼卡通人物命名的铭牌，刺眼的光照在上面，而他们则旁若无人的在厂房走廊里走动，将加工材料运送到工作站，然后再由电脑控制的磨工将这些材料打磨成汽车制造工业所需的精密零件。整个公司的运作我们仅靠三个人便可以完成。而且没有人需要负责全自动化的夜班。公司高管满脸自豪地告诉我们说日本已经在机床生产领域超越了美国。

    在去下榻酒店的公车上，我们中有人说道“伙计们，游戏就这么结束了。我们根本无法与之匹敌。”

    转眼就到了2012年，但是前景却并非一如那些清醒实业家们早先预见的那样。就在2010年，日本在机床制造领域雄踞了27年之久的霸主地位业已丧失。尽管日本依然号称在质量上保有世界第一的地位，但是以生产成本低于日本同比40%的中国早期在数量上稳居榜首。

    在强势货币和近20年通货紧缩的双重打压下，大批日本企业陆续向中国等国家和地区转移。而日本工业的核心力量也正因为出现了“空心”现象而面临崩溃和瓦解的边缘，这一现象在美国部分的“铁锈地带”（译者注：指从前工业繁盛但今已衰落的发达国家中的某些地区）也有发生。


    在很久以前，日本就已经不再是他国竞相学习的经济发展标本了。

    增长数值能够很好的说明相对而言出现的经济萎缩。自1953年至1973年，时值日本的复兴时期，年增长率约为9%。从1974年至1990年，整个国内生产总值的年增长率便降缓至4.2%。而自1991年至今，经济发展竟出现多次负增长，勉强维持在年0.5%的速度上。

    到底哪里出错了？这个国家有着世界一流的企业，有着一群高素质的劳动力，在工作效率和规章制度方面也一直备受好评，但正是这样一个国家怎么就会出现连年的经济减退现象呢？

    日本经济发展的巅峰时期出现在1989年，那时候的房价已经涨至停板，东京主要的股市指数也史无前例的高达39000日元。而2007年时，股市回归到18000的正常水平，但不幸的是其后竟然又跌破了50%，低至9000日元。

    与此同时，作为对一国良性经济状态的反应，当时日元兑美国的汇率是-0.28%，这一比率直到1983年的时候还维持在227，但是如今却低至78。来自华盛顿国际经济研究所的首席经济学家菲利普·萨特（Phillip Suttle）认为，日元的价值一直被过分高估了0.5倍左右，与美元的正常汇率应该浮动在130左右。但不论是以哪种汇率，货币本身的升值都将不会影响到日本长期以来国际收支顺差的状况。而且日本一直以来都还是美国国债的最大持有国之一。

    自从20年前日本泡沫资产崩溃以来，决策者们一直在变换实施相应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但结果却是接二连三的让人失望。

    此外，随着泡沫经济崩盘而来的通货紧缩问题却一直在延续。普遍范围内的价格下跌导致了社会财富的损失。诉诸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的刺激方案收效甚微。消费品价格在过去的十年中有七年都依然处于下滑的颓势。

    想要走出通过紧缩的泥沼并无明确的道路可循。美国联邦储备系统的主席本·伯南克（Ben Bernanke）同时也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他曾在1999年的时候建议日本打开本国的货币闸门。并表示“日本的货币政策看起来绵软无力，而且这种疲软在很大程度上说都是自找的。但最让我惊讶的是，该国金融当局在尝试那些尽管不能确定奏效但却依然有必要一试的政策时竟还表现出了明显的心不甘情不愿。”

    日本政府并不承认他们所实施的那些包括零利息率以及量化宽松在内的货币刺激政策只取得了微笑的成效。

    东京野村综合研究所的首席经济学家理查德·古（Richard Koo）则说，因为日本被困在资产负债表中无法自拔，而且各大企业以及居民均出现购买力紧缩的情况，因此哪怕是推行低利率也根本无法起到刺激经济发展的作用，毕竟企业和居民压根儿就无心借贷。按照理查德的看法，唯一能够抑制社会总需求继续下降的方法就是推行扩大政府巨额支出的财政政策。批评者认为过去已经被实行的财政政策已经使政府负债总额超过了GDP的200%。

    在现行政策绵软无力但又不知该推行何种举措的噪杂声中，日本的经济依然徘徊不前，不仅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在中国同期数据面前显得黯然失色，就连其在全球输出总额中所占的份额也一路下滑。中国的人口数是日本的近十倍，而且现在俨然就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然而在日本面临的颓势中问题最大的应该还是国民心理。日本一直不太欢迎外来移民，而且本国人口的老龄化趋势加重，这使该国似乎丧失了原本的自信以及在经济领域奋勇争先的霸气和野心。

   
    日本式世袭：浮华世家

    日本是一个以人际关系为中心组成的社会，这个中心的核心是家族， 从家族扩散出来各种社会集团。而派阀作为集团的一种形式， 是在集团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讲究忠诚。派阀的领导者为了增强自己派阀的影响力， 不得不扩大派阀的实力， 这就要求派阀吸收国会议员， 并且这些议员是值得信任的， 最好的办法是把自己的家族成员拉入自己的派阀。

    家族政治的开端，始于1890年。根据《大日本帝国宪法》，第1届帝国议会由贵族院和众议院组成， 其中贵族院多由世袭的皇族和华族组成。同时，天皇指定了37名华族为世袭议员， 成为世袭政治的开端。二战后， 美国占领日本，推行民主改革， 家族议员寥寥无几。60年代后， 年迈政治家陆续辞世， 由其子嗣继承议员的现象才逐渐增加起来。 现在所称世袭议员都是二世，三世议员的意思。

    很多议员不是通过自己的打拚，而是通过继承父辈的福荫来获得政治资本，当上总理大臣或内阁大臣。如桥本龙太郎，小泉纯一郎，石原慎太郎等等。如果从本届日本众议院议员名单就可以看到，特别以小泉进次郎为首，不仅太爷爷（又太郎），爷爷（纯也），父亲（纯一郎）都是邮政大臣，内阁大臣，总理大臣。小泉家族已经达到了四代世袭的目的。这种把当地的政治当作个人的私物，也不给其他候选人任何机会，而在议员在任时，也拼命地为家族企业捞好处的行为就是日本式世袭。

    这次日本大选中自民党有一位高票当选的马当娜，这就是前总理大臣小渊惠三的女儿小渊优子。小渊家族是在日本政界时间非常长的家族之一，在老家群马县就是名门望族。最初成为国会议员的是小渊优子的祖父小渊光平，从战前的1937年开始就是国会议员一直到战后，但是在1960年时小渊光平突然去世，因为年龄的限制他儿子小渊惠三不能参加选举，因此国会议员的议席落入对手的手中，这时正好是日本收入翻番的开始，因为不是执政党的议席，群马县的预算要比其他地区的少，于是小渊光平的儿子被当地选民高票选为国会议员，就是希望他能为当地带来更多的发展。

    小渊惠三当然不负众望，最后以自民党小渊会会长的身份成为自民党的党首，当选为日本第84任内阁总理。在小渊从政的近30年的时间，群马县是日本东部发展比较快的地区。但是小渊不幸因脑溢血在任上去世，群马县的国会议员位置给谁呢？大家知道小渊的儿子不想从政的意愿，就一起推选他的女儿小渊优子成为国会议员。小渊家的第三代就这样登上政治舞台。问起群马县民众大家都在怀念小渊惠三带来的好处，于是他的女儿就成为大家怀念他的一种寄托，这种世袭也是一种怀念与寄托。

    在日本世袭政治家中，田中父女是一个另类。当战后1947年的、众议院选举时，凭着田中的皮鞋走泥地的精神（田中到哪里都有一双新皮鞋，看到农民在田中插秧，一脚走进田里与农民握手，这种平易近人的做派在新泻当地受到极大的欢迎）。很快就进入到日本政治的 中枢。田中堂而皇之地利用在手中的总理大权，打着改造日本的旗号，在自己家乡大兴土木，原来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也跑起了新干线。他就这样，不光为了自己也为女儿也打好了群众基础。很快洛克希得飞机购买贪污案被揭，田中就成为战后第一个被逮捕的前总理大臣。

    日本的审判制度很怪，从地方到高院，再到最高院，一个官司下来最起码20年。田中被保释后仍然过着呼风唤雨的日子。搞倒三木，挺起大平，扶上中曾根，在他脑中风之前，没有一个总理大臣不是田中派推荐的。老田中倒下了，代替父亲出马的真纪子一举获得新泻选区最多票，以第一名成绩当选。在新泻当地，田中家的威望如日中天。真纪子在日本议员中以敢讲，敢做而闻名。因为经常上电视，所以在日本全国也很有 群众基础，虽然在世袭议员之列，但是，已经超脱了一般的世袭议员的定义。

  
    这种世袭议员大都是继承了父亲或祖父母等亲属的选举地盘（后援会）而获得当选为主。当然也有不隐退，而是父子同时当选的如：河野洋平，河野太郎等等。这些世袭议员因为有很多基础，有选举地盘，比起其他新人来选举时条件很优越。如果当选了，选举地盘会更加稳固。这样，世袭的议员现在在日本政坛越来越多，约占全部众议院议员的40%，还有愈演愈烈之势。这样激起了各个地区选民的不满要求变革这种日本式的世袭。所以在日本除了自民党的世袭为主的政治，还有以民主党为首的反世袭的政党，但是想纯化党内政治的民主党敌不过日本世袭的传统，党内也有了很多议员是世袭。

    日本的社会结构从平城时代开始就实行贵族统治，特别注重门风，很多祖上基业会代代相传。在近代也是如此，像在鸟取县，竹下家族从开矿开始，一直在鸟取县打拼，并且也为鸟取争取到很多工程项目，因此鸟取的国会议员的职位就非竹下莫属，为什么呢？日本人特别看重门第，重情义，如果对当地好，就算你是贪污嫌疑犯也会选你。这也是外部人看不懂日本的地方，这也是世袭政治的好处。还有世袭可以把日本政治的传统代代传下去，政治理念的传递，血缘的传递要比口口相传的教育要牢固的多，所以要让日本否定过去的历史就好比否定自身的历史一样非常困难，原因是他与这个历史传承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著名日本问题学者赖肖尔在《当今日本人》一书中指出，当一个强有力的政治人物去世以后，多数支持者将把这种信赖转移给他的政治继承人。作为回报，支持者希望当选者为该地区带来好处，例如在建立学校、桥梁、铁路等等方面给予照顾。一旦得到某一位政治家的关照，成为其支持者，日本国民就会表现出强烈的“忠诚心”和“报恩意识”，长久支持这个政治家或其后继者，一般不会改换门庭。

    作为民主党党首顺利当选日本首相的鸠山由纪夫同样出身日本著名的政治世家。其曾祖父鸠山和夫曾任日本众议院议长，祖父鸠山一郎曾任日本首相，父亲曾任日本外相，比安倍晋三的政治家族史更为显赫。根据民主党党规，鸠山由纪夫不能继承其父过去在东京都的传统选区，也不能在北海道家乡的选区参与竞选，只能在北海道的其他选区参选。

    安倍、福田与麻生，均属二世议员。不论其政治信条如何，他们均非赤手空拳以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片天地的。他们从家族成员那里接手政治。过去20年来，有8名首相是前自民党政治家的儿子或者孙子。日本记者盐田潮的一份研究指出，现在议会中有足足1/4的成员是前立法者的下一辈。而在自民党立法者中，这一比例甚至更高，达到了40%。

    “世袭政治”直接导致政治家阶层和平民百姓缺乏接触。政治世家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入读东京最好的学校，他们严重缺乏与平民百姓的沟通。只有在选举时，他们才会回到家乡与平民有所“接触”，但这已经使他们产生了对平民选民的厌恶及嫌弃的感觉。批评家还认为，“世袭政治”使得自民党的政客们变得越来越温和。

    日本有一位政治家的秘书曾说，现在的政治家，哪里有什么政治信条，看漫画岂能治国！


    日本肖像+日本样子

    在日本这“小小闷闷的、有点像一所医院一样的地方”，奈良美智的老师连续六年给他的评语是“有空想癖的习惯”……他后来发明了一个大头小女孩，手持滴血的小刀，眼神怪怪，她的身影在日本遍地开花。

    岩井俊二少年时期喜欢某个女孩子，还会害羞地故意装作不愿理她……这位导演至今拍摄的多数作品都与捉迷藏式的爱情有关。


    山本耀司的童年是在战败和物质匮乏的阴影中度过的……他的服装中有重新定义神秘感的意味。

    18岁那年，NIGO来到东京，在一家咖喱食堂打工，住在没有卫生间和厕所的房间里……如今他统领里原宿潮流文化，并在T-SHIRT上有节制地印迷彩猿人头。

    为什么一提日本摄影就想起荒木和《东京日和》？森山大道比他更酷。谁说日本电影小津最牛？增村保造和成濑巳喜男各有各的一套。村上隆推倒了艺术和商业之间的一堵墙，安藤忠雄在山腰盖起了不可思议的楼，除了北野武，谁会把踢踏舞踢到剑侠片里？有了黑泽明，老外们才能心领神会，原来罗生门，就是武士版的拉链门。

    日本名人大匠取法之道，有其目不暇给之繁，但核心是东方内敛之酷。如棋，如茶，如花，如禅，无不现出人的存在。无印良品的见素抱朴，宫崎骏对人性的寻本溯源，三宅一生惟求形式，谷崎润一郎则耽于凄美，有这样文化倾向的人群习惯使用线条阴柔细腻的器物，连清淡的食物也务求摆放得宜，可以说追求形式感到了极致。

    而另一面，享乐人生的主题从未被放松过。怪异、色情、暴力、恐怖每时都在通过各种渠道注入现实生活。这种心理和生理需要也在步入极致，形成与美对抗的以恶为轴心的生活观。的确，除了日本人，谁还能想到要把灰姑娘、人鱼公主、丑小鸭和爱丽斯漫游奇境拍成恐怖电影？

    日本，就像另一个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