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创大业 雄鹰傲长空---——中国飞行试验研究院的创新 ...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7 16:22:18
本报记者 吴颖 史俊斌
http://www.stdaily.com/stdaily/content/2012-12/10/content_549955.htm

    最近几天,接连有媒体爆出关于解放军新型航空装备的重磅消息——

    我军首批列装的直-10武装直升机,近日参加了在皖东某地组织的实弹演练,它的列装使陆军空中火力打击能力实现质的跃升……

    近日,我国自行设计研制的首型舰载多用途战斗机歼-15,在我国第一艘航母“辽宁舰”上,顺利进行了起降飞行训练。歼-15作战半径大、机动性好、载弹量多,可遂行制空、制海等作战任务,配挂多型精确制导武器,具备远程打击和昼夜间作战能力……

    这两型飞机,都是由中国飞行试验研究院(即中航工业试飞中心,简称试飞院)完成新机鉴定试飞,而获得了通向蓝天的许可证。

    时间退回此前的半个世纪。1959年4月15日,在古城西安东北部的小镇阎良,试飞院悄然诞生,从此结束了中国没有飞行试验研究机构的历史,开创了新中国的试飞事业。我国也成为继美国、俄罗斯、英国、法国之后,世界上第五个拥有独立飞行试验机构的国家。

    “只有飞行才意味着一切。”世界航空先驱、德国飞行家奥托·李林塔尔的这句话要说明的,正是试飞的重要性。用中航工业董事长林左鸣的话说,试飞是“航空科研之魂,画龙点睛之笔”。

    伴随着共和国航空工业的成长,从跟踪学习到独立创新,从执行国家任务到开展飞行试验研究、航空产品鉴定,经过53年发展,如今的试飞院已成为一个专业门类齐全、技术实力雄厚、实验设施完备的现代化综合试飞科研机构,站在行业发展最前沿,引领着我国航空科技的跨越式发展。

    邓小平在这里画了一个“圈”:阎良也有“春天的故事”

    曾经,这里只是渭北高原南部一个不起眼的黄土小镇;

    如今,这里是集飞机设计、制造、鉴定、试飞、教学、研究于一体,有“中国西雅图”之称的著名航空城。

    这里路的名字叫“试飞路”“西飞大道”;路边有“中国航空之父”冯如的塑像;塑像周围,有以“飞”字命名的小区、广场、宾馆、店铺;在这些地方,有一多半人都身穿与天空同样颜色的蓝色工作服……

    因航空而生,因航空而兴,阎良,是这座城市的名字。对很多人来说,这个名字也许有些陌生;但对于航空人而言,这座汇聚了试飞院、西飞公司、一飞院等众多航空工业科研机构的城市,却有着太不平凡的意义。而这里的发展也见证了历届党和国家领导人对航空事业的关心与关怀。

    歌曲《春天的故事》中这样唱道:“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

    众所周知,“老人”指的是邓小平同志,而“圈”则是中国的第一个经济特区——深圳。

    “其实,小平同志画的第一个‘圈’在这里!”在阎良,很多航空人更习惯称这座他们工作和生活的小城为“中国的第一个特区”。

    故事还得从46年前的那个春天说起——

    1966年初春,3月的大西北天气依旧寒冷。一天,一个消息在阎良的很多企业和职工中悄悄流传,温暖着大家的心:“邓小平同志要到阎良来!”

    3月12日,邓小平一行来到阎良,前往试飞院、西飞公司等地视察。在试飞院,他听取了有关方面的情况汇报,参观科研设施并同科研技术人员交谈,还兴致勃勃地观看了试飞员的飞行表演。视察过程中,邓小平询问大家工作和生活中存在什么困难,有人提出物质供应方面的问题。他当场提议,把阎良镇由渭南地区临潼县管辖改建为西安市市辖区。当年8月1日,国务院批准,阎良撤镇建区,正式纳入西安市城区版图。

    “当年在邓小平同志提议下,阎良划归西安市管辖,解决了这里的物资供应和后勤保障问题,科技人员才能专心搞科研,阎良也才有了快速的发展。”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几十年,但回忆起当初这段“春天的故事”,仍有人感慨万千。

    今天的阎良,高楼林立,人流如织,拥有与西安主城区同样标准建设的交通等基础设施和学校、医院等公共服务设施,一个又一个发展机遇给这里插上了腾飞的翅膀。昔日那个灰头土脸、黄土扑面的小镇已经华丽转身,到处尽显一座独具特色的现代化城市的气息。

    端着脸盆给飞机加油:那段燃烧的岁月

    在试飞院采访期间,记者看到了一张由画作翻拍而成的照片。照片中,在一架飞机前,有一二十人排起长队,把盛在洗脸盆中的油递给站在飞机上的人,再由他们倒进飞机的油箱。好一派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

    “这幅画反映了我们的一段历史,”试飞院党委书记白长义手指着照片向记者介绍说,试飞院成立之初,老一辈试飞人白手起家、艰苦创业,硬是用脸盆将借来的飞机油料加入借来的飞机油箱里,实现了首次飞行。

    上世纪50年代中期,为解决航空技术发展中面临的重大关键技术问题,促进航空工业发展,我国参照前苏联的航空工业管理模式,由原重工业部四局派人,与前苏联专家一起在全国范围内选址,建设飞行试验研究机构,最终确定在阎良的空军第11航校旧址上建设试飞院。

    创建之初,不但物质条件极其匮乏,连最基本的试验设施也不具备,只有临时从工厂抽调的一些工人和几个空军飞行员,包括场地在内,各种硬、软件条件几乎无法满足试飞要求。针对这样的实际,试飞院提出“一边建设、一边研究,迅速发展、逐步建成”的方针,整修机场、解决设施、组建队伍,马不停蹄地为飞行创造条件。“我们用简易的角铁搭建了塔台指挥室等设施,”据亲历过这一时期的一位退休老职工回忆,“大概也就几平方米。”继1960年年初首次飞行后,试飞院很快又接下WG-2高度表的试飞任务,并于同年6月17日实现了新中国历史上第一架次的飞行试验,由此迈出了中国试飞的第一步。

    万事开头难,在完成WG-2高度表试飞任务后,红专502鉴定试飞,某型发动机,歼-5、歼-6、强-5飞机试飞研究等任务接踵而至。从60年代到70年代初,试飞院经过大量任务的磨砺,基本掌握了从亚音速到超音速飞机性能试飞的科学规律,掌握了发动机的基本试飞方法,同时具备了机载航电、武器系统的鉴定试飞能力。尤其是在尾旋试飞、歼-7气动导数和副翼效率试飞、颤振试飞等高难度风险项目上取得重大突破,创立了一套符合中国实际的试飞方法。

    在歼教-5进行失重试飞时,试飞员李玉璞、单克川和科研人员一起,经过反复研究,成功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飞行方法,填补了我国失重飞行技术的空白。试飞员王金生驾驶歼-6进行了96次空中起动试验,打破了空中起动的神秘感和人们的恐惧感,为以后各型飞机的空中起动试验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三大战役”吹响号角:加快“望其项背”的脚步

    十一届三中全会给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带来重大转折,沐浴着改革的春风,包括航空工业在内,我国国防现代化建设迎来一轮发展高潮,试飞事业也结出累累硕果。

    这一时期,试飞院率先完成“两7”(歼-7、运-7)、“两8”(歼-8、运-8)、一机(歼8-Ⅱ全天候)、一发(涡喷6甲发动机)、一弹(PL-5导弹)的定型试飞任务,走过了其他国家需要两三倍时间才能走完的发展历程。与此同时,试飞院积极开展对外开放,加强国际科技交流与合作,引进达明Ⅲ、骊山、秦川测试系统和3架电子特设试验机,为试飞数据处理电子化和自动化奠定了基础。

    “提到这个时期,很多人都会想起咱们国家航空史上著名的‘三大战役’。”试飞院院长刘选民告诉记者,上世纪80年代,歼-7Ⅲ、歼-8Ⅱ和歼教-7,3种新机同时进行鉴定定型试飞,后来被人们称作“航空三大战役”。在此期间,试飞员仅处置空中停车险情就达160余次。“试飞英雄”黄炳新在歼8-Ⅱ战机试飞中,曾先后10次遇到重大险情,次次化险为夷,并飞出该机型最大/小速度、最高高度(升限)等10个“最”;试飞员谢春阁在歼-7Ⅲ试飞时,起落架无法放下,经过19次启放努力后,最终化险为夷……

    “三大战役”吹响了试飞院前进的号角,试飞院相继在各领域取得一系列突破。航空装备鉴定试飞和适航审定试飞方面,试飞院先后完成了“空中加受油工程”空中对接试飞、“飞豹”设计定型试飞、直-9武装型直升机设计定型试飞等任务。其中,“空中加受油工程”的试飞成功填补了我国空中加油飞行试验技术的空白,使我国进入该技术世界先进行列;“飞豹”定型试飞中,试飞员们凭借过人的胆识和高超的技艺,正确处置空中大量漏油、座舱盖飞掉、无方向舵着陆等重大险情,创造了一个又一个蓝天奇迹。

    飞行试验研究机等试飞设施方面,先后研制成功素有“空中魔术师”之称的两代变稳机、高速弹射试验机、第三代磁记录系统等,建成航空仿真重点实验室和火控重点实验室等。其中,单轴变稳机BW-1和三轴变稳机IFSTA分获国家科技进步奖一、二等奖。

    “如果说建院初期,与美、英等国家相比我们还‘望尘莫及’的话,那到上世纪末,在很多方面,我们可以说已经能够‘望其项背’了。”刘选民这样说道。

    歼-10出击:试飞铺就通天路

    前段时间,在第九届珠海航展上,由6架歼-10飞机组成的八一飞行表演队,每天都为观众献上一场精彩的飞行表演。单机大仰角上升、双击对冲、四机菱形筋斗……一个个精彩绝伦而又惊险至极的特技动作,令观众大饱眼福,连呼过瘾。不止歼-10,武直-10、武直-19、国产新支线飞机ARJ21-700等,无不为观众献上航空视觉盛宴。

    这些特技飞行表演,几乎都飞出了飞机的极限性能,而这些极限性能正是试飞员和试飞科研人员通过一次次试飞得出的。

    2003年11月16日上午,西北某机场,一架战机以雷霆万钧之势划过跑道,冲向天际。跑道附近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兴奋、略显不安,复杂的表情写在了大家脸上,很多攥紧的拳头里都已满是汗水。万米高空之上,“英雄试飞员”李中华从容地驾驶着战机,开加力向下俯冲。随着速度增大,战机有如离弦之箭,直奔地面!几千米后,飞机改为平飞。地面上,大家的表情并没有因此变得轻松——看着这只“战鹰”长大的人,对它的秉性再熟悉不过,更惊险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突然,战机再次全加力,以超音速向下俯冲!

    当飞机达到一定的下降速率时,飞行速度每增加一个单位所产生的噪音和视觉反差都大得惊人,空气和飞机高速摩擦产生的噪音甚至可以盖过发动机的轰鸣。在这样的速度下,飞机强度稍有不足就可能解体,连跳伞的机会都没有。此时距离地面已不足千米,表速达到了预定速度,李中华按计划接通颤振激励系统,对飞机产生22秒的激励,取得这一状态下颤振和气动伺服弹性的性能数据。而就在这一刻,国产飞机最大表速和最大速压两项纪录,也已被甩在身后。

    李中华驾驶的“战鹰”,就是我国自行设计、研制的第三代战斗机歼-10;而这次试飞,是歼-10试飞定型的最后一个“拦路虎”——“低空大表速”。此前,他已经飞出了该机的最大马赫数、最大旋转角速度、最长续航时间、最小可用操纵速度等一系列极限数据。

    据歼-10试飞总师、试飞院原副院长周自全介绍,歼-10试飞过程中,先后完成了几十项技术攻关、专题研究和设备研制项目,试飞测试和地面实时监控比以往型号增加了一个数量级,开发和研制了一批新数据处理软件。这些成果使我国总体试飞技术水平和效率上了一个巨大的台阶。在2006年度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上,歼-10飞机工程荣获国家科技进步奖特等奖。

    以歼-10试飞为代表,进入新世纪以来,试飞院技术水平得到长足进步,掌握了多项关键技术,实现多项重大突破,取得跨越发展:

    ——连续突破三代机人机闭环飞行品质、颤振/气动伺服弹性、大迎角特性、综合航电等30多项试飞关键技术,完全掌握了三代机鉴定试飞技术;

    ——自主成功研制雷达电子试验机、空中试车台、6自由度飞行模拟器、颤振激励系统等;

    ——自主成功研制GDAS实时监控系统、ADAS监控系统、外部参数测量系统,其中ADAS单架飞机测试参数达6000个,GDAS单架飞机实时处理参数2000个,大大超过国外同类产品性能;

    ——突破大型运输机网络化分布式数据采集技术,测试参数已达30000个,相当于空客A380试飞测试的技术水平;

    ——具备特种试验机重大改装总体设计能力,具备对机体结构、机械系统、电气系统等进行测试改装能力,在试验机反尾旋伞系统、重心自动调节系统等非标系统的研制与改装方面居于国际领先地位;

    ——进行着ARJ21-700飞机型号研发试飞、申请人表明符合性试飞,以及合格审定验证试飞,进行了高平尾飞机失速特性、颤振激励系统等关键试飞技术的预研,确保新支线飞机展翅高飞;

    ……

    从“望尘莫及”到“望其项背”的追赶,从“并驾齐驱”到“局部领先”的冲刺,半个世纪来,在几代试飞人的不懈努力下,试飞院先后完成了62种飞机、29种发动机、34型导弹系列、2000余项机载设备的国家级鉴定试飞和适航审定试飞任务。谈及未来,刘选民表示,试飞院将继续以军工行业发展需求为牵引,以打造世界一流试飞机构为目标,坚持把预研作为试飞技术发展的基础,把大型工程试飞作为发展的主要支柱,努力使我国的整体飞行试验水平跻身世界先进行列。

    鹰击长空,展翅翱翔;着眼未来,蓄势待发。在阎良这块土地上,试飞人将用智慧、汗水和意志,继续巩固和延伸祖国的蓝天长城。

    《科技日报》(2012-12-10 一版)
本报记者 吴颖 史俊斌
http://www.stdaily.com/stdaily/content/2012-12/10/content_549955.htm

    最近几天,接连有媒体爆出关于解放军新型航空装备的重磅消息——

    我军首批列装的直-10武装直升机,近日参加了在皖东某地组织的实弹演练,它的列装使陆军空中火力打击能力实现质的跃升……

    近日,我国自行设计研制的首型舰载多用途战斗机歼-15,在我国第一艘航母“辽宁舰”上,顺利进行了起降飞行训练。歼-15作战半径大、机动性好、载弹量多,可遂行制空、制海等作战任务,配挂多型精确制导武器,具备远程打击和昼夜间作战能力……

    这两型飞机,都是由中国飞行试验研究院(即中航工业试飞中心,简称试飞院)完成新机鉴定试飞,而获得了通向蓝天的许可证。

    时间退回此前的半个世纪。1959年4月15日,在古城西安东北部的小镇阎良,试飞院悄然诞生,从此结束了中国没有飞行试验研究机构的历史,开创了新中国的试飞事业。我国也成为继美国、俄罗斯、英国、法国之后,世界上第五个拥有独立飞行试验机构的国家。

    “只有飞行才意味着一切。”世界航空先驱、德国飞行家奥托·李林塔尔的这句话要说明的,正是试飞的重要性。用中航工业董事长林左鸣的话说,试飞是“航空科研之魂,画龙点睛之笔”。

    伴随着共和国航空工业的成长,从跟踪学习到独立创新,从执行国家任务到开展飞行试验研究、航空产品鉴定,经过53年发展,如今的试飞院已成为一个专业门类齐全、技术实力雄厚、实验设施完备的现代化综合试飞科研机构,站在行业发展最前沿,引领着我国航空科技的跨越式发展。

    邓小平在这里画了一个“圈”:阎良也有“春天的故事”

    曾经,这里只是渭北高原南部一个不起眼的黄土小镇;

    如今,这里是集飞机设计、制造、鉴定、试飞、教学、研究于一体,有“中国西雅图”之称的著名航空城。

    这里路的名字叫“试飞路”“西飞大道”;路边有“中国航空之父”冯如的塑像;塑像周围,有以“飞”字命名的小区、广场、宾馆、店铺;在这些地方,有一多半人都身穿与天空同样颜色的蓝色工作服……

    因航空而生,因航空而兴,阎良,是这座城市的名字。对很多人来说,这个名字也许有些陌生;但对于航空人而言,这座汇聚了试飞院、西飞公司、一飞院等众多航空工业科研机构的城市,却有着太不平凡的意义。而这里的发展也见证了历届党和国家领导人对航空事业的关心与关怀。

    歌曲《春天的故事》中这样唱道:“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

    众所周知,“老人”指的是邓小平同志,而“圈”则是中国的第一个经济特区——深圳。

    “其实,小平同志画的第一个‘圈’在这里!”在阎良,很多航空人更习惯称这座他们工作和生活的小城为“中国的第一个特区”。

    故事还得从46年前的那个春天说起——

    1966年初春,3月的大西北天气依旧寒冷。一天,一个消息在阎良的很多企业和职工中悄悄流传,温暖着大家的心:“邓小平同志要到阎良来!”

    3月12日,邓小平一行来到阎良,前往试飞院、西飞公司等地视察。在试飞院,他听取了有关方面的情况汇报,参观科研设施并同科研技术人员交谈,还兴致勃勃地观看了试飞员的飞行表演。视察过程中,邓小平询问大家工作和生活中存在什么困难,有人提出物质供应方面的问题。他当场提议,把阎良镇由渭南地区临潼县管辖改建为西安市市辖区。当年8月1日,国务院批准,阎良撤镇建区,正式纳入西安市城区版图。

    “当年在邓小平同志提议下,阎良划归西安市管辖,解决了这里的物资供应和后勤保障问题,科技人员才能专心搞科研,阎良也才有了快速的发展。”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几十年,但回忆起当初这段“春天的故事”,仍有人感慨万千。

    今天的阎良,高楼林立,人流如织,拥有与西安主城区同样标准建设的交通等基础设施和学校、医院等公共服务设施,一个又一个发展机遇给这里插上了腾飞的翅膀。昔日那个灰头土脸、黄土扑面的小镇已经华丽转身,到处尽显一座独具特色的现代化城市的气息。

    端着脸盆给飞机加油:那段燃烧的岁月

    在试飞院采访期间,记者看到了一张由画作翻拍而成的照片。照片中,在一架飞机前,有一二十人排起长队,把盛在洗脸盆中的油递给站在飞机上的人,再由他们倒进飞机的油箱。好一派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

    “这幅画反映了我们的一段历史,”试飞院党委书记白长义手指着照片向记者介绍说,试飞院成立之初,老一辈试飞人白手起家、艰苦创业,硬是用脸盆将借来的飞机油料加入借来的飞机油箱里,实现了首次飞行。

    上世纪50年代中期,为解决航空技术发展中面临的重大关键技术问题,促进航空工业发展,我国参照前苏联的航空工业管理模式,由原重工业部四局派人,与前苏联专家一起在全国范围内选址,建设飞行试验研究机构,最终确定在阎良的空军第11航校旧址上建设试飞院。

    创建之初,不但物质条件极其匮乏,连最基本的试验设施也不具备,只有临时从工厂抽调的一些工人和几个空军飞行员,包括场地在内,各种硬、软件条件几乎无法满足试飞要求。针对这样的实际,试飞院提出“一边建设、一边研究,迅速发展、逐步建成”的方针,整修机场、解决设施、组建队伍,马不停蹄地为飞行创造条件。“我们用简易的角铁搭建了塔台指挥室等设施,”据亲历过这一时期的一位退休老职工回忆,“大概也就几平方米。”继1960年年初首次飞行后,试飞院很快又接下WG-2高度表的试飞任务,并于同年6月17日实现了新中国历史上第一架次的飞行试验,由此迈出了中国试飞的第一步。

    万事开头难,在完成WG-2高度表试飞任务后,红专502鉴定试飞,某型发动机,歼-5、歼-6、强-5飞机试飞研究等任务接踵而至。从60年代到70年代初,试飞院经过大量任务的磨砺,基本掌握了从亚音速到超音速飞机性能试飞的科学规律,掌握了发动机的基本试飞方法,同时具备了机载航电、武器系统的鉴定试飞能力。尤其是在尾旋试飞、歼-7气动导数和副翼效率试飞、颤振试飞等高难度风险项目上取得重大突破,创立了一套符合中国实际的试飞方法。

    在歼教-5进行失重试飞时,试飞员李玉璞、单克川和科研人员一起,经过反复研究,成功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飞行方法,填补了我国失重飞行技术的空白。试飞员王金生驾驶歼-6进行了96次空中起动试验,打破了空中起动的神秘感和人们的恐惧感,为以后各型飞机的空中起动试验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三大战役”吹响号角:加快“望其项背”的脚步

    十一届三中全会给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带来重大转折,沐浴着改革的春风,包括航空工业在内,我国国防现代化建设迎来一轮发展高潮,试飞事业也结出累累硕果。

    这一时期,试飞院率先完成“两7”(歼-7、运-7)、“两8”(歼-8、运-8)、一机(歼8-Ⅱ全天候)、一发(涡喷6甲发动机)、一弹(PL-5导弹)的定型试飞任务,走过了其他国家需要两三倍时间才能走完的发展历程。与此同时,试飞院积极开展对外开放,加强国际科技交流与合作,引进达明Ⅲ、骊山、秦川测试系统和3架电子特设试验机,为试飞数据处理电子化和自动化奠定了基础。

    “提到这个时期,很多人都会想起咱们国家航空史上著名的‘三大战役’。”试飞院院长刘选民告诉记者,上世纪80年代,歼-7Ⅲ、歼-8Ⅱ和歼教-7,3种新机同时进行鉴定定型试飞,后来被人们称作“航空三大战役”。在此期间,试飞员仅处置空中停车险情就达160余次。“试飞英雄”黄炳新在歼8-Ⅱ战机试飞中,曾先后10次遇到重大险情,次次化险为夷,并飞出该机型最大/小速度、最高高度(升限)等10个“最”;试飞员谢春阁在歼-7Ⅲ试飞时,起落架无法放下,经过19次启放努力后,最终化险为夷……

    “三大战役”吹响了试飞院前进的号角,试飞院相继在各领域取得一系列突破。航空装备鉴定试飞和适航审定试飞方面,试飞院先后完成了“空中加受油工程”空中对接试飞、“飞豹”设计定型试飞、直-9武装型直升机设计定型试飞等任务。其中,“空中加受油工程”的试飞成功填补了我国空中加油飞行试验技术的空白,使我国进入该技术世界先进行列;“飞豹”定型试飞中,试飞员们凭借过人的胆识和高超的技艺,正确处置空中大量漏油、座舱盖飞掉、无方向舵着陆等重大险情,创造了一个又一个蓝天奇迹。

    飞行试验研究机等试飞设施方面,先后研制成功素有“空中魔术师”之称的两代变稳机、高速弹射试验机、第三代磁记录系统等,建成航空仿真重点实验室和火控重点实验室等。其中,单轴变稳机BW-1和三轴变稳机IFSTA分获国家科技进步奖一、二等奖。

    “如果说建院初期,与美、英等国家相比我们还‘望尘莫及’的话,那到上世纪末,在很多方面,我们可以说已经能够‘望其项背’了。”刘选民这样说道。

    歼-10出击:试飞铺就通天路

    前段时间,在第九届珠海航展上,由6架歼-10飞机组成的八一飞行表演队,每天都为观众献上一场精彩的飞行表演。单机大仰角上升、双击对冲、四机菱形筋斗……一个个精彩绝伦而又惊险至极的特技动作,令观众大饱眼福,连呼过瘾。不止歼-10,武直-10、武直-19、国产新支线飞机ARJ21-700等,无不为观众献上航空视觉盛宴。

    这些特技飞行表演,几乎都飞出了飞机的极限性能,而这些极限性能正是试飞员和试飞科研人员通过一次次试飞得出的。

    2003年11月16日上午,西北某机场,一架战机以雷霆万钧之势划过跑道,冲向天际。跑道附近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兴奋、略显不安,复杂的表情写在了大家脸上,很多攥紧的拳头里都已满是汗水。万米高空之上,“英雄试飞员”李中华从容地驾驶着战机,开加力向下俯冲。随着速度增大,战机有如离弦之箭,直奔地面!几千米后,飞机改为平飞。地面上,大家的表情并没有因此变得轻松——看着这只“战鹰”长大的人,对它的秉性再熟悉不过,更惊险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突然,战机再次全加力,以超音速向下俯冲!

    当飞机达到一定的下降速率时,飞行速度每增加一个单位所产生的噪音和视觉反差都大得惊人,空气和飞机高速摩擦产生的噪音甚至可以盖过发动机的轰鸣。在这样的速度下,飞机强度稍有不足就可能解体,连跳伞的机会都没有。此时距离地面已不足千米,表速达到了预定速度,李中华按计划接通颤振激励系统,对飞机产生22秒的激励,取得这一状态下颤振和气动伺服弹性的性能数据。而就在这一刻,国产飞机最大表速和最大速压两项纪录,也已被甩在身后。

    李中华驾驶的“战鹰”,就是我国自行设计、研制的第三代战斗机歼-10;而这次试飞,是歼-10试飞定型的最后一个“拦路虎”——“低空大表速”。此前,他已经飞出了该机的最大马赫数、最大旋转角速度、最长续航时间、最小可用操纵速度等一系列极限数据。

    据歼-10试飞总师、试飞院原副院长周自全介绍,歼-10试飞过程中,先后完成了几十项技术攻关、专题研究和设备研制项目,试飞测试和地面实时监控比以往型号增加了一个数量级,开发和研制了一批新数据处理软件。这些成果使我国总体试飞技术水平和效率上了一个巨大的台阶。在2006年度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上,歼-10飞机工程荣获国家科技进步奖特等奖。

    以歼-10试飞为代表,进入新世纪以来,试飞院技术水平得到长足进步,掌握了多项关键技术,实现多项重大突破,取得跨越发展:

    ——连续突破三代机人机闭环飞行品质、颤振/气动伺服弹性、大迎角特性、综合航电等30多项试飞关键技术,完全掌握了三代机鉴定试飞技术;

    ——自主成功研制雷达电子试验机、空中试车台、6自由度飞行模拟器、颤振激励系统等;

    ——自主成功研制GDAS实时监控系统、ADAS监控系统、外部参数测量系统,其中ADAS单架飞机测试参数达6000个,GDAS单架飞机实时处理参数2000个,大大超过国外同类产品性能;

    ——突破大型运输机网络化分布式数据采集技术,测试参数已达30000个,相当于空客A380试飞测试的技术水平;

    ——具备特种试验机重大改装总体设计能力,具备对机体结构、机械系统、电气系统等进行测试改装能力,在试验机反尾旋伞系统、重心自动调节系统等非标系统的研制与改装方面居于国际领先地位;

    ——进行着ARJ21-700飞机型号研发试飞、申请人表明符合性试飞,以及合格审定验证试飞,进行了高平尾飞机失速特性、颤振激励系统等关键试飞技术的预研,确保新支线飞机展翅高飞;

    ……

    从“望尘莫及”到“望其项背”的追赶,从“并驾齐驱”到“局部领先”的冲刺,半个世纪来,在几代试飞人的不懈努力下,试飞院先后完成了62种飞机、29种发动机、34型导弹系列、2000余项机载设备的国家级鉴定试飞和适航审定试飞任务。谈及未来,刘选民表示,试飞院将继续以军工行业发展需求为牵引,以打造世界一流试飞机构为目标,坚持把预研作为试飞技术发展的基础,把大型工程试飞作为发展的主要支柱,努力使我国的整体飞行试验水平跻身世界先进行列。

    鹰击长空,展翅翱翔;着眼未来,蓄势待发。在阎良这块土地上,试飞人将用智慧、汗水和意志,继续巩固和延伸祖国的蓝天长城。

    《科技日报》(2012-12-10 一版)
文章很长,但好像没什么营养
“——突破大型运输机网络化分布式数据采集技术,测试参数已达30000个,相当于空客A380试飞测试的技术水平”

航空报前几天也谈到了这个兔子的iNET试飞测试系统,这才是跨越式的成就,可惜没几人关注。
老天 发表于 2012-12-10 12:21
“——突破大型运输机网络化分布式数据采集技术,测试参数已达30000个,相当于空客A380试飞测试的技术水平” ...
大多数人都关注成果~这也很正常啊
要舍得花大力气大价钱搞配套试验研究机,如新一代变稳机和空中电子实验室等等,总不能总靠那仅有的一架IFSTA(K8V)支撑那么多新型号的变稳模拟和试飞员培训。
不错啦。裤衩不要太红,红的让人怕。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加油吧
加油!试飞院!
铁翼舞苍穹 科技建奇功
——中国飞行试验研究院的创新传奇(二)
    学习贯彻十八大•创新驱动发展
    科技日报记者 吴颖 史俊斌  2012年12月11日

飞行表演区,一架橙、红、白三色相间的飞机刚刚完成精彩的飞行表演,在跑道上徐徐滑行……飞机停稳后,试飞员邓友明从容地打开舱门,走下飞机。对着熟悉的涂装,他微微一笑,若有似无地轻轻点了点头,全然老朋友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这一幕发生在前不久举行的第九届珠海航展上。对这架飞机,邓友明再熟悉不过,无论说是老朋友,还是拍档都同样恰当。而只要对航空稍有了解或关注的人,对这架飞机大概也不会觉得太陌生——ARJ21-700国产新支线飞机。本届航展上,来自中国飞行试验研究院(即中航工业试飞中心,简称试飞院)的试飞员邓友明,和另外两位同事组成飞行阵容,与同样来自试飞院的工程师和科研人员组成的保障团队一起,全面负责ARJ21-700的飞行表演展示。

“是勇敢者的游戏,更是科技实力的体现”

  2011年8月3日下午,随着一架ARJ21-700安全降落在试飞院机场的跑道上,跑道两旁响起一阵欢呼和掌声,很多悬着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可以放下——ARJ21-700颤振试飞任务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颤振是飞行器在空气动力、弹性力和惯性力耦合作用下发生的大幅度振动。飞行器一旦在空中发生颤振现象,结构将受到破坏,很可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解体。
颤振试飞是飞机在“亚临界”状态下,试飞员通过激励方法和程序,诱发飞机产生颤振,从而达到检验飞机结构和强度的目的,是每架新机或重大改型飞机必须进行的Ⅰ类风险科目。近年来,试飞院在颤振激励技术领域取得重大突破,使我国成为继美、俄、英、法、以等国后,又一能独立开展大中型飞机颤振试飞的国家。
虽然早在2008年,试飞院就开始着手进行ARJ21颤振试飞的预研工作,但在2011年试飞任务正式开始后,还是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困难。“首当其冲的是试验机上所有有关传感器的校准。”该任务技术负责人霍幸莉说,这是一项非常复杂繁琐的工作,涉及测试、机务、改装等方方面面,但为不影响工程的任务节点,留给任务组的时间只有15天,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为加快进度,任务组将任务分解为改装、排故、监控软件研发、通电联试4个分战场,同时推进。”霍幸莉回忆,试飞院测试所当时抽调了所内大部分骨干力量加入攻关,大家放弃了所有休假时间,吃住全在现场,“不分专业、不分你我,团结得就像一个人”。最终,任务组仅用10天就完成全部工作。
5月11日,ARJ21颤振试飞第一架次终于起飞。和地面阶段相比,飞行试验阶段同样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颤振试飞对试飞员技术水平有很高要求,试飞员要将飞行马赫数严格控制在±0.005的误差内,手指关节的微小抖动甚至都有可能影响试飞效果。另外,随着飞行速度的增加,飞机的振动会不断加剧,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造成难以想象的严重后果。
在冲击某马赫数时,驾驶舱振动明显,噪音达到了令常人难以忍受的程度,试飞员甚至无法听清地面指挥员的指令……
就在这样完成一次次“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克服一个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后,8月3日,ARJ21-700颤振试飞战役圆满成功。这标志着我国依靠自身力量,首次完成了民用喷气式支线客机颤振试飞科目。
“很多人觉得试飞好像就是在天上飞的那一会儿,其实更多工夫是在地面上。”ARJ21首席试飞员赵鹏说,“毋庸置疑,试飞是勇敢者的游戏,但它更是科技实力的体现。”
他告诉记者,试飞是在真实大气条件下,对飞机、发动机及机载设备进行探索研究、验证和鉴定。它贯穿于航空产品从论证、设计、制造、鉴定,到使用和维护的全过程。“可以说,试飞基本体现了一个国家航空工业的发展水平。”

突破失速尾旋的“死亡陷阱”

据统计,美英等发达国家新型飞机的试飞周期占到整个研制周期的一半以上,试飞经费也占研制经费的1/4到1/3。原中国航空工业总公司总经理朱育理也曾说:“试飞是航空科研的生命线,是灵魂。与其说飞机是设计、制造出来的,不如说飞机是试飞出来的。”
作为一项庞大的系统工程,试飞大体可分为研究性试飞、调整和鉴定试飞、试用和使用试飞三类,其中,我国的研究性试飞和调整鉴定试飞任务主要都集中在试飞院。进一步细分,试飞又可以分为飞机平台试飞、动力装置试飞、航电系统与机载设备试飞、试飞测试、试验机设计与改装、飞行指挥等不同技术。颤振试飞只是众多飞机试飞技术中的一项。与它一样,失速尾旋试飞同样是一项重要的飞机试飞技术。
“简单来讲,尾旋就是飞机受制于空气动力、旋转惯性和地心引力,机头朝下,快速旋转下落。”试飞院党委书记白长义介绍说,失速尾旋被航空界称为“死亡陷阱”,飞机一旦进入尾旋状态,常常导致机毁人亡。美国和前苏联先后因此损失了上百架飞机和很多优秀的飞行员,我国也一直视其为国产战机的禁区。
然而,为了发挥飞机战力,必须突破失速尾旋试飞技术。多年来,试飞院一直在进行着研究和探索,20世纪90年代初,曾先后派人赴俄罗斯学习,并于90年代末在国内开展三角翼飞机失速尾旋试飞研究。
1999年的一天,空军特级试飞员李存宝和“英雄试飞员”李中华驾驶战机腾空而起。万米高空,李中华操纵驾驶杆、方向舵进入尾旋状态,战机立即像一头被激怒的斗牛,机头上仰、机身剧烈抖动,随后开始螺旋状下落。他觉得自己像骑在疯狂的牛背上,肩上的安全带被绷得吱吱作响,头好几次撞到座舱盖上。“1、2、3……”后舱的李存宝全然顾不上天旋地转,仔细数着旋转圈数,寻找和判断飞机的极限。大地像一张巨大的网,向他们迎面扑来,飞机的噪音和剧烈的抖动已经让人难以忍受。这时候,凭借此前学习积累的经验,两人几乎同时意识到极限到了。在李存宝指挥下,李中华按照预先制定的操纵方案,顺利将飞机改出尾旋,恢复常态,由此突破空中禁区,填补了我国航空失速尾旋试飞领域的技术空白。
进入新世纪,试飞院又成功研制失速尾旋试飞专用应急改出设备——反尾旋伞系统,使我国在飞机大迎角特性试飞领域基本实现了与国际先进水平接轨;在开展国产某型教练机失速尾旋定型试飞技术研究过程中,进入尾旋等过失速模态达40余次,成功发现过失速旋转、“落叶飘”、正飞尾旋和倒飞尾旋4种过失速模态,并推荐了最佳改出方法。
第三代飞机在控制律中设计了迎角限制器和抗尾旋模态,可防止迎角超限,飞机偏离或进入尾旋。因此,三代机大迎角试验的重点是对迎角限制器和抗尾旋模态等大迎角控制律功能的验证。1999—2003年,试飞院开展电传飞机迎角限制器功能验证试飞技术研究,并于2003年在歼-10飞机上进行试飞,充分验证了迎角限制器功能;2006—2009年,开展电传飞机抗尾旋控制律功能验证试飞技术研究,2009年在歼-10上试飞,验证了抗尾旋控制律功能,实现了我国在三代机大迎角特性试飞领域的技术突破,“死亡陷阱”成为了历史。
以颤振试飞和失速尾旋试飞技术为代表,通过多年积累,试飞院已在飞控稳定性和人机闭环特性试飞、参数辨识、载荷谱测量与编制、空中加油等飞机试飞关键技术领域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试飞院坚持自主创新,依靠科技进步,试验技术和试飞方法不断突破,目前已具备开展大型预研、演示验证项目的试飞验证能力,全面掌握了三代机和特种飞机的试飞技术,具备开展新一代战机科研试飞的能力。特别是三代机定型试飞成功,标志着我国试飞技术已跃升至世界先进水平。

“这与A380试飞测试的技术水平相当”

在试飞院副院长郭平凡、陈怦的带领下,记者来到试飞院测试所二层的一间工作室,工作台上一些大大小小的黑色盒子吸引了记者的注意。
“这些都是由试飞院研制的最新型网络化分布式数据采集系统单元化的数据采集器。”看到记者的好奇,郭平凡介绍说,试飞过程中实际飞行参数的测量和采集,是衡量试飞水平的一个重要方面。“对飞机各方面性能,试飞员所能提供的,只是一种主观的判断和感受,并不能为飞机的设计制造和改进提供准确的参考;而飞行参数提供的,是大量客观的数据,具有更为直观和准确的意义。”
试飞院成立之初,试飞测试主要依赖于机电式的航空自记器和光学示波器,每台设备只能测量最多16个参数,参数以曲线形式记录在纸带上,飞行结束后冲洗晾干,人工判读,用计算尺和手摇计算机进行处理,测量效率低、精度差,“每架飞机最多只能记录几十个参数”。20世纪90年代,试飞院为歼-10试飞研制的“华山试飞测试系统”(G/ADAS),是国内第一套大型磁(带)遥(测)视(频)三合一分布式综合测试系统,机载单架测试能力达6000个,地面监控参数达2000个,大大超过国外同类产品性能。
“新型网络化分布式数据采集是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试飞测试技术。”陈怦说,为攻克这一技术,试飞院成立了技术攻关团队,自主研制,先后攻克了网络拓扑结构、系统精密时间同步、网络流量平衡与分配、外接设备与采集系统兼容性、网络传输数据丢包等难关,最终在实验室成功建立起网络化分布式数据采集系统。“它的特点一方面是各测试设备之间的数据传输变为局域网传输,简化了机上的数据传输和数据处理;二是将以前机载数据采集系统集中采集的方案改为由多台独立的小型数据采集器组成分布式数据采集系统,可以根据需要,在机上分散安装。”
近日,某重点型号飞机试飞机载网络化分布式数据采集系统,在试飞院顺利完成机上程序加载,每次采集参数达2万个以上。该系统的研究人员自豪地说:“这与国际上最先进的空客A380试飞测试的技术水平大致相当。”该系统的正式投入使用,为我国采用网络数据协议的新型飞机的机载测试储备了技术经验,标志我国试飞行业正式具备网络化机载测试能力。

    “空中魔术师”的蓝天之舞

2005年5月20日正午,李中华和某试飞大队试飞员梁剑锋驾驶编号为“IFSTA 203”的我国首架三轴变稳飞机升空。当他们进行第三个状态试飞时,机载变稳系统突然报警,飞机向右侧剧烈偏转,机头向右上方仰起,瞬间进入“倒扣”状态。此时,飞机距离地面仅有400米。
几秒钟后,飞机高度降至200余米,李中华和梁剑锋已经没有跳伞或迫降的可能,而且飞机随时有可能进入尾旋,这时候他们能做的,就是寻找绝处逢生的机会。紧要关头,李中华判断是飞机的电传系统在作祟,他果断切断电传操纵系统电门,仅用7秒,就把飞机迅速改平,顺利化险为夷。事后,梁剑锋在飞行日志中这样写道:“与死神过了一招……”
IFSTA是我国自行研制的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首架三轴变稳飞机,除我国外,世界上只有美、英、法、俄4国拥有这种飞机,它身上凝聚着数十年来数万名科研人员的智慧和心血。可以说,两位试飞员是将生命置之度外,抢救了一架价值连城的“国宝级”变稳飞机。
我国变稳飞机的主要研发人员之一、试飞院原副院长周自全介绍说,变稳飞机是一种试验研究机,通过具有变稳功能的电传操纵系统,可大范围改变飞机的动态特性,从而实现模拟各种新型飞机的动态特性。“也就是说,一架飞机即使还在图纸上,只要有数据,就可以试飞,把特性模拟出来,让试飞员在实际飞行中考查和检验飞机的性能。”
“变稳飞机可以按照科研内容、要求,在空中模拟不同状态下的各种飞机状态,进行各种动作和科研试飞项目的模拟飞行。它还可以全程改变飞机的操纵性、稳定性,模仿其他飞机的操纵品质和可能遇到的特殊情况,因此,它也被称为‘空中魔术师’。”周自全说道。
试飞院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启动变稳飞机的研制,于1989年研制成功第一架电传操纵的纵向变稳飞机BW-1。它所采用的数字式全权限电传变稳系统、电液伺服人感系统、数字式目标跟踪显示系统和测控保安系统等均属国内首创。该项目在1991年荣获国家科技进步奖一等奖。
在此基础上,1997年6月,试飞院与其他单位合作,成功研制具有三轴变稳能力的综合空中模拟试验机IFSTA。IFSTA采用全时、全权、数字电传变稳系统,其模型跟随、响应反馈和直接链控制,以及模态转换瞬态抑制技术均达到国际先进水平,于2001年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二等奖。歼-10飞机就是通过IFSTA进行飞行模拟试验研究,并由此创造了国际上三代机试飞一次未摔的纪录!
其实,颤振试飞、失速尾旋试飞,网络化分布式数据采集系统,以及变稳飞机,都只是试飞院所掌握的众多试飞技术和原创性成果中的代表。经过53年的建设和发展,试飞院已成为技术密集、专业配套、科研门类齐全、设备先进、综合性强的大型科研试验研究基地;也是我国唯一承担军民用飞机、航空发动机、机载设备等航空产品国家级军机鉴定和民机适航审定的试飞机构,以及国家商检局认定的飞机适航认可实验室;填补了我国航空试飞史上20多项空白,先后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40余项,为新机定型和飞机改进、改型提供了科学依据,为我国国防现代化建设和航空工业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无悔蓝天情 矢志强国梦
——中国飞行试验研究院的创新传奇(三)
2012年12月12日 来源: 科技日报 作者: 吴颖 史俊斌
    学习贯彻十八大•创新驱动发展
   
陕西阎良,城外东北塬上,有一处青松挺拔、翠柏葱郁的陵园。记者对中国飞行试验研究院(即中航工业试飞中心,简称试飞院)的采访,便从在这里的一次扫墓开始。
沿着陵园的青砖小道一路往里,不多时,就能看到两头威武雄壮的石狮子守护着一块单独辟出的墓群。石狮后面,一座纪念碑上端正地书写着“中国飞行试验研究院烈士公墓”的大字。纪念碑两侧,十几名为我国航空工业发展而在试飞中献出宝贵生命的英烈之墓一字排开。
纪念碑顶部是一只雄鹰的雕塑,展翅欲飞的雄鹰,象征着这里长眠的忠魂曾经像雄鹰一样翱翔天际;而雄鹰如炬的目光,似乎也正替英烈守望着那片他们为之献出青春乃至生命却无比深爱的蓝天。
“每年清明节,以及每次院里有重要活动,我们都会来这里祭奠这些曾经并肩战斗的战友们。”试飞院党委书记白长义眉头深深紧锁,目光朝着墓碑的方向久久没有离开……

一群无愧于国、有憾于家的英雄

一个春日的正午,试飞员严瑛(化名)驾驶某型号国产新型高级教练机执行试飞任务,飞机很快上升到1万余米的高度。突然,发动机发出一声活像打雷的“爆响”,随即飞机推力迅速下降,无法维持高度。严瑛立刻意识到这是一次“发动机停车”!作为一架单发动机飞机,此时的情况万分危急!严瑛迅速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一边在心中默念启动程序的注意事项,一边等待起动时机。最佳起动时机到来后,他快速打开空中起动电门,紧接着一连串熟练的操纵,起动获得成功,飞机安全着陆。
而就在此前20多天,在驾驶另一型号新机进行试飞任务时,他还成功处置了“综调故障导致多次切油空停”的重大险情。前后不到一个月,保住两架新型号飞机,为型号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在一次接受媒体采访时,谈及为什么不选择弃机跳伞,严瑛这样说道:“任何一名试飞员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选择跳伞。因为一旦摔了,不仅仅是装备,更可能摔掉重要的数据,摔掉一个型号的命运!”
这就是对于生死抉择的铿锵回答。多么想当面见到这位了不起的英雄,亲口表达对他的崇敬。然而,与英雄的谋面,却是烈士陵园墓碑上,那张威武却冰冷的照片——在这两次任务之后几个月的另一次任务中,由于故障,严瑛驾驶的飞机如折翼的雄鹰,直直冲向地面,这一次,他没能再创造奇迹……
与严瑛一同长眠于烈士陵园的十几位英烈中,既有试飞员,也有试飞工程师。用生命书写忠诚和热爱,对于祖国的航空事业,对于钟爱的战鹰与蓝天,他们付出的实在太多;但对于自己的家庭,对于父母、妻儿,或许他们却留下了一份永远难以弥补的遗憾和愧疚——
“他生前周末几乎没有休息过,最多也就是礼拜天早上出去买买菜,剩下时间就夹一摞书到办公室加班了,十几年如一日。”曾经和唐钢(化名)研究员是邻居的试飞院副院长宋庆国回忆说,“他爱人身体不太好,但他却始终也顾不上家……”
某课题主管杨永(化名)生前一心都在工作上,恋爱都没好好谈过,直到出事故那年年初才找到值得托付一生的爱人。原本准备五一结婚,后来因为工作一拖再拖,决定完成那次任务后就举行婚礼,没想到这场婚礼始终没能举行……
林远(化名)和女友青梅竹马,从小学到中学都是同学。大学期间两人到了不同的地方,就靠短信寄托相互之间的思念之情。从那时起,细心的女友养成了把每次发的短信都记下来的习惯。为林远举行告别仪式那天,女友带去了厚厚一本4500多条短信,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1980年出生的刘笑(化名)家在农村,生活十分困难。牺牲前,他把父母接到阎良住了一段时间,答应父母执行任务回来后,就和他们一起回一趟农村老家,帮忙收麦子……

一位永远热爱蓝天的老人

“今天是谁在塔台指挥?是‘黄老英雄’吗?”西北某机场,宋庆国向机场的工作人员询问道。
“对,是‘黄老英雄’。”
记者对“黄老英雄”很好奇:究竟是何方高人能得到大家这样的尊称?
飞行训练科目结束后,宋庆国和几位飞行员走到一旁交流经验体会。记者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多出一位清瘦黝黑、精神矍铄的老人。老人穿着一件又薄又皱的短袖衬衫和一条稍显肥大的裤子,静静站着,眼睛来回打量不远处停机坪上停放的一架架飞机。虽然在机场看到年纪这么大的工作人员多少有些奇怪,但这位老人看上去实在过于普通,以至于好像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
“‘黄老英雄’,您好啊!最近身体还好吧?”这时候,宋庆国看到了老人,远远就挥起了手。
原来,老人就是大家口中的“黄老英雄”。更没想到的是,这位“黄老英雄”竟是大名鼎鼎的我国仅有的4位“试飞英雄”之一——黄炳新。
在黄炳新近40年的试飞生涯中,先后鉴定试飞6种新机型,是其中2种的首席试飞员,完成1500多架次的科研试飞任务,仅重大险情就遇到19次,却没有发生过一起飞行事故。在这一次次生与死的考验中,最让人叹服的,莫过于那次“无方向舵着陆”——
1992年8月19日,黄炳新驾驶“飞豹”进行性能试飞。5000米高度,速度进入超音速,“飞豹”和此前试飞时一样,开始剧烈地震动,这也正是此次试飞需要寻找的“病根”。表速上升到每小时1150公里,突然,黄炳新听到“咚”的一声巨响!这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发动机停车:一看,没停。各种机载设备好像也都没掉。黄炳新下意识地蹬了一下舵:糟糕!方向舵飞掉了!
飞机的方向舵和汽车的方向盘一样,是用来控制方向的,失去它,后果可想而知。没了“准头”的“飞豹”像喝醉酒一样,在空中跌跌撞撞,危险随时可能发生。
怎么办:跳伞,应该能保住生命安全,但凝聚着包括自己在内无数人无数心血的“飞豹”或许就此“夭折”!不跳,就意味着有可能牺牲!此刻,面对前所未见、甚至前所未闻的险情,黄炳新的内心中两种声音在激烈地争吵。
“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试一试!”时间已容不得继续思考,拿定主意的黄炳新紧握操纵杆不断调整副翼,尽力稳住飞机,开始下降。此时的“飞豹”像一只“纸豹子”,在空中忽左忽右,飘来飘去……
在经历好几个回合的“飘荡”后,“飞豹”终于缓缓降落在跑道上,平安着陆。黄炳新也创造了世界航空史上,史无前例的奇迹和壮举!
有人说,试飞员就像踩着钢丝的舞者,只有勇气与技艺俱佳,才能完成令人叹为观止的表演,否则就会坠入万丈深渊。航空技术每一次大的突破,都是试飞员用汗水甚至生命换来的,可以说,他们从事的是和平时期离死神最近的职业,他们是用生命捍卫和平的人。
在试飞院53年历史上,先后涌现出包括4位“试飞英雄”王昂、滑俊、黄炳新、李中华在内的一大批优秀的试飞员,他们为新中国的国防现代化建设和航空事业立下了赫赫战功。现在,以试飞院副院长、空军某试飞团团长张景亭和试飞院副院长赵鹏等为代表,第三代试飞员正担当着我国科研试飞任务的中坚力量。他们不仅飞行技术过硬,还具有很好的相关专业背景和较高的学历,正实现由传统“试飞员”向“试飞工程师”的转变。在他们带领下,试飞院新一代复合型试飞人才队伍已初具规模。

上世纪90年代末,年届五旬的黄炳新终于走下了陪伴他30多年的机舱,但他却始终放不下钢铁战鹰和那片湛蓝的天空。2007年年底,即将退休的“老英雄”总算找到了自己最愿意做的事——到某机场担任地面指挥。“虽然不能再像年轻时那样自己在天上飞,但只要能每天看到这些飞机,每天抬头看到这片天,一样也很好啊。”黄炳新咧着嘴忘情大笑,笑容中没有“英雄”的光芒,但却能感到满满的幸福。
离开机场的路上,黄炳新说的自己的一句座右铭,反复出现在记者脑海中:“即使有那么一天,化作流星陨落天际,也要在天空留下一道闪射光芒的轨迹。”

    一对让“老外”刮目相看的夫妻

在试飞院飞机所,年轻的研究员郭正旺指着墙上的一幅幅照片,认真介绍着变稳飞机在我国和世界其他国家的发展历史,以及试飞院的“宝贝”之一——三轴变稳飞机的各项技术性能特征。介绍完毕后,他扶了扶眼镜,等待着记者的提问。
“老郭,讲讲你们家霍幸莉吧!”这时候,一位陪同记者采访的试飞院工作人员插话道。
“讲她干什么?不讲,不讲!在飞机所还是讲飞机吧。”郭正旺一边严肃地反驳,一边不住地在面前摆着手。这突如其来的“提议”似乎让他一下子有些慌神。
最终,拗不过大家的起哄和记者的好奇,郭正旺还是“放弃抵抗”,讲起了妻子的故事——
原来,郭正旺和霍幸莉是一对“夫妻研究员”。2011年,ARJ21新支线飞机进行颤振试飞,为此试飞院决定组建专门的团队。技术负责人是整个团队的“灵魂”,经过多方考虑,30多岁的霍幸莉最终被选中。
在霍幸莉带领下,课题组对颤振试飞进行了高水平的准备,自主研发了相关系统和一系列设备并成功完成试飞,使中国一举成为目前世界上少数几个能独立开展中大型飞机颤振/气动伺服弹性试飞的国家。在与美国联邦航空局代表的交锋中,霍幸莉充分展示了完全依靠我国自身力量、远远优于国外水平的技术成果,并充分展现了新一代中国知识女性的风采,令对方由衷地竖起大拇指说:“Good job(干得好)!”
国外一家大型航空公司作为国际合作单位,也参加了本次试飞任务。该公司的一位工程师在试飞院期间,霍幸莉负责陪同,顺便帮着做一些翻译工作。起先,这位外方专家以为霍幸莉只是翻译,对她的态度一直比较傲慢。后来进入到试飞现场,看到地面监控大厅后,这位“老外”非常吃惊——在他印象中,中国人根本做不了这么先进完善的试飞监控系统。而在进入机内参观后,他更加惊讶。特别是试飞院自主研制的激振控制盒,技术水平远高于国外类似产品,看到如此先进的激励系统,“老外”一直试图探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在听了霍幸莉“有所保留”的介绍后,他终于打听到这位“翻译”的真实身份,顿时对她刮目相看……
“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工作十四五个小时以上,常常大清早6点就出门,晚上很晚才回来。有时候刚回来,接到一个电话,就又回去了。确实挺不容易的,尤其是作为一个女人。”郭正旺双臂撑在身前的桌面上,两手轻轻握在一起说道。讲述妻子的故事,大概让他想到了平日生活中的很多点滴,没有了先前的拘谨,话匣子也打开来:“我们夫妻俩在一起谈得最多的总是技术,吃饭也在讨论,散步也在讨论,还常常为这个翻脸,好几天不说话。”
“说起来,我觉得亏欠最多的,恐怕就是家里的老人和我们的孩子。儿子上幼儿园的几年,我们几乎没有接送过他,都是老人去。有一次,老师带话回来说,让我们两口子不能光顾着‘做生意赚钱’,没见过像我们这样不负责任的家长……”
“试飞是勇敢者的事业、是智慧者的事业、更是合作者的事业。很多人觉得试飞好像就是在天上飞的那一会儿,其实更多工夫是在地面上。”试飞院院长刘选民说,试飞是一项庞大的系统工程,任何一次试飞的成功,除了试飞员外,都还凝聚着无数科研人员、机务人员等的智慧和心血,“缺少其中任何一环,整个工程都无从谈起。”
    回扶往昔,在我国航空试飞事业发展历程中,几代试飞人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牺牲,无私无畏,无怨无悔,用自己的青春、热血,甚至生命,诠释了奉献航空、矢志蓝天的伟大情怀,换来了共和国航空科技从无到有、从弱到强的突破和跨越。
    展望未来,航空强国之路注定不会平坦。试飞事业发展的历程是科技创新的历程,航空工业“遥遥领先”的梦想,更需要创新驱动去实现。新一代试飞人,将会在从“航空大国”跨向“航空强国”的征程中不断探索,创造试飞事业的新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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