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钧回忆录中的袁世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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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顾维钧(1888——1985)系民国著名外交家,1912年自美学成归国后,即以24岁英年应邀担任大总统袁世凯的英文秘书,以下关于袁世凯的文字摘自《顾维钧回忆录》:

那(总统府)是中南海内一间很大的办公厅,唐(国务总理唐绍仪)告诉总统,我是奉总统之命刚才美国回来的顾维钧。我向总统鞠躬,他还礼后让我坐在他的办公桌对面,唐绍仪先生坐在他右边的椅子上,他们开始谈论关于委派直隶都督的事。我静静的听着,根本不了解事情的背景和它的重要意义,讨论显然没有取得结论。然后唐先生对总统说,我除了在总统府任职外,还须兼作他的秘书,这个意见看来总统不大高兴,他声调有些激动地说:“我请顾先生来是你保荐的呀!应该在这里作我的秘书,帮我的忙。”唐先生说:“你这里事情不多,我想他可以两边跑。”

关于我,袁总统和唐总理似乎有一点小小的并无恶意的争执。自然,我恭恭敬敬地保持沉默。最后,唐先生提出的折衷办法,总统说恐怕只好这样了。

我对袁世凯的最初印象是什么呢?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袁世凯,他给我的印象是坚强、有魄力,谁一见他也会觉得他是个野心勃勃、坚决果断、天生的领袖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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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绍仪内阁的倒台主要是由于他和袁世凯在执行某一条商定条款方面意见不一。从一开始便可以看出,没有总统的全力支持,唐先生要实现自己的政策绝非易事。另一方面,唐先生关于民国政府施政的想法和总统也不一样。唐先生在他最易受外来影响的年纪在美居住数年,以后又数次访美。他的英语在读和写方面十分熟练,经常和海外的朋友保持联系,洞悉外界事物,同时他虽具有中国官场生活的经验,但总是站在实施新政的方面。

袁世凯是军人出身,曾任驻朝鲜总理交涉通商事务衙门总办,僚属中也有象唐绍仪先生那样受过新式教育的秘书和顾问,但他完全属于旧派。和顽固的保守派相比,他似乎相当维新,甚至有些自由主义的思想,但对事物的看法则是旧派人物那一套。他以创练新军和任直隶总督知名。他是个实干家,卓越的行政官吏、领袖人物。但不知为何他却不喜欢旅行,从未到过长江以南。他为人精明,长于应付各种人物,但从未想把才能应用在治理国家,使之走上民主化道路这一方面。

尽管唐先生和袁总统是多年拜把兄弟,非常友好,但他们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一接触实际问题,他们之间的冲突几乎是无法避免的。当时最尖锐的问题是直隶都督的任命。直隶是京都所在的省份,一向被认为是北京的命脉所系。唐和孙中山的同盟会(这时孙为了让位予袁世凯已辞去总统职务)商议后,答应委派老同盟会员王芝祥将军任直隶都督。袁世凯总统坚决反对。按照旧日的作法,京都所在省份的都督应是他自己的嫡系人物,他想委派内务总长赵秉钧。其实,他原打算让他的另一个心腹来担任这个职务的,赵先生的提名乃是袁世凯总统的妥协办法,而唐先生竟连自己内阁的内务总长赵秉钧也拒绝接受,这就成了袁唐之间的矛盾激化的导火线,争吵激烈,无法调和。唐先生递上辞呈,总统并未感到意外,因为争论的时间已不短了。

按中国官场惯例,总统对唐予以挽留,劝其打消辞意,但这不过是一种姿态而已。唐对总统的意思也完全清楚,未等辞呈批准,便离京溜到天津。内阁骤然垮台,使我感到沮丧和失望,也使我有些震惊,更使我看到政治生活中错综复杂的关系——权力之争以及涉及委派重要职位时的强烈情绪。

自然,袁世凯想尽一切办法使自己人担任这个职务,这是可以理解的。直隶省是他政治上的根据地,他做过该省的总督,在小站练过新军。该省的官吏,如海关、税务、盐运及地方的道台、知县都是他的亲信。无怪乎他坚决要自己的人来掌握这一省的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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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1912年秋天我和袁世凯有过一次谈话,那时我向他报告我和英国公使关于西藏问题的会谈情况。报告完毕后,我自然起立告辞。但他让我稍待,要和我谈话。他向我提的第一个问题是中国怎样才能成为一个共和国,象中国这样的情况,实现共和意味着什么。我说,共和国源出于很久以前的罗马,罗马公民很重视他们的公民权利和选举产生的立法机关。罗马作为共和国存在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种思想在中世纪有所抬头,中产阶级在所谓自由城邦中的兴起便是民主政治的先驱。自由城邦比较小,人口不多。然而,这种公民权利和政治自由的思想却在人们头脑中生了根。这种思想逐渐传播,在13世纪成为英国民主政治的基础。虽然英国表面上是君主立宪,但政事是民主的。这要追溯到13世纪的大宪章。此后,美国人(原为英国的移民)经历了几世纪的殖民统治之后,经过革命建立了共和国。他们容易取得成功,因为他们热爱自由,并具有以法律为依据的权利与自由的观念。美国人的思想在欧洲、拉丁美洲广为传播,近年来又传播到亚洲。我接着说,诚如总统所说,中国情况大不相同,特别是国土这样大,人口这样多。不过,要教育人民认识民主政治的基本原则,也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他问我共和的含义是什么。我说共和这个词的意思是公众的国家或民有的国家。但他认为中国的老百姓怎能明白这些道理,当中国女仆打扫屋子时,把脏物和脏土扫成堆倒在大街上,她所关心的是保持屋子的清洁,大街上脏不脏她不管。我说那是自然的,那是由于她们无知。但是,即便人民缺乏教育,他们也一定爱好自由,只是他们不知道如何去获得自由,那就应由政府制订法律、制度来推动民主制度的发展。他说那会需要多长时间,不会要几个世纪吗?我说时间是需要的,不过我想用不了那么久。我们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 </P><P>顾维钧(1888——1985)系民国著名外交家,1912年自美学成归国后,即以24岁英年应邀担任大总统袁世凯的英文秘书,以下关于袁世凯的文字摘自《顾维钧回忆录》:

那(总统府)是中南海内一间很大的办公厅,唐(国务总理唐绍仪)告诉总统,我是奉总统之命刚才美国回来的顾维钧。我向总统鞠躬,他还礼后让我坐在他的办公桌对面,唐绍仪先生坐在他右边的椅子上,他们开始谈论关于委派直隶都督的事。我静静的听着,根本不了解事情的背景和它的重要意义,讨论显然没有取得结论。然后唐先生对总统说,我除了在总统府任职外,还须兼作他的秘书,这个意见看来总统不大高兴,他声调有些激动地说:“我请顾先生来是你保荐的呀!应该在这里作我的秘书,帮我的忙。”唐先生说:“你这里事情不多,我想他可以两边跑。”

关于我,袁总统和唐总理似乎有一点小小的并无恶意的争执。自然,我恭恭敬敬地保持沉默。最后,唐先生提出的折衷办法,总统说恐怕只好这样了。

我对袁世凯的最初印象是什么呢?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袁世凯,他给我的印象是坚强、有魄力,谁一见他也会觉得他是个野心勃勃、坚决果断、天生的领袖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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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绍仪内阁的倒台主要是由于他和袁世凯在执行某一条商定条款方面意见不一。从一开始便可以看出,没有总统的全力支持,唐先生要实现自己的政策绝非易事。另一方面,唐先生关于民国政府施政的想法和总统也不一样。唐先生在他最易受外来影响的年纪在美居住数年,以后又数次访美。他的英语在读和写方面十分熟练,经常和海外的朋友保持联系,洞悉外界事物,同时他虽具有中国官场生活的经验,但总是站在实施新政的方面。

袁世凯是军人出身,曾任驻朝鲜总理交涉通商事务衙门总办,僚属中也有象唐绍仪先生那样受过新式教育的秘书和顾问,但他完全属于旧派。和顽固的保守派相比,他似乎相当维新,甚至有些自由主义的思想,但对事物的看法则是旧派人物那一套。他以创练新军和任直隶总督知名。他是个实干家,卓越的行政官吏、领袖人物。但不知为何他却不喜欢旅行,从未到过长江以南。他为人精明,长于应付各种人物,但从未想把才能应用在治理国家,使之走上民主化道路这一方面。

尽管唐先生和袁总统是多年拜把兄弟,非常友好,但他们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一接触实际问题,他们之间的冲突几乎是无法避免的。当时最尖锐的问题是直隶都督的任命。直隶是京都所在的省份,一向被认为是北京的命脉所系。唐和孙中山的同盟会(这时孙为了让位予袁世凯已辞去总统职务)商议后,答应委派老同盟会员王芝祥将军任直隶都督。袁世凯总统坚决反对。按照旧日的作法,京都所在省份的都督应是他自己的嫡系人物,他想委派内务总长赵秉钧。其实,他原打算让他的另一个心腹来担任这个职务的,赵先生的提名乃是袁世凯总统的妥协办法,而唐先生竟连自己内阁的内务总长赵秉钧也拒绝接受,这就成了袁唐之间的矛盾激化的导火线,争吵激烈,无法调和。唐先生递上辞呈,总统并未感到意外,因为争论的时间已不短了。

按中国官场惯例,总统对唐予以挽留,劝其打消辞意,但这不过是一种姿态而已。唐对总统的意思也完全清楚,未等辞呈批准,便离京溜到天津。内阁骤然垮台,使我感到沮丧和失望,也使我有些震惊,更使我看到政治生活中错综复杂的关系——权力之争以及涉及委派重要职位时的强烈情绪。

自然,袁世凯想尽一切办法使自己人担任这个职务,这是可以理解的。直隶省是他政治上的根据地,他做过该省的总督,在小站练过新军。该省的官吏,如海关、税务、盐运及地方的道台、知县都是他的亲信。无怪乎他坚决要自己的人来掌握这一省的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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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1912年秋天我和袁世凯有过一次谈话,那时我向他报告我和英国公使关于西藏问题的会谈情况。报告完毕后,我自然起立告辞。但他让我稍待,要和我谈话。他向我提的第一个问题是中国怎样才能成为一个共和国,象中国这样的情况,实现共和意味着什么。我说,共和国源出于很久以前的罗马,罗马公民很重视他们的公民权利和选举产生的立法机关。罗马作为共和国存在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种思想在中世纪有所抬头,中产阶级在所谓自由城邦中的兴起便是民主政治的先驱。自由城邦比较小,人口不多。然而,这种公民权利和政治自由的思想却在人们头脑中生了根。这种思想逐渐传播,在13世纪成为英国民主政治的基础。虽然英国表面上是君主立宪,但政事是民主的。这要追溯到13世纪的大宪章。此后,美国人(原为英国的移民)经历了几世纪的殖民统治之后,经过革命建立了共和国。他们容易取得成功,因为他们热爱自由,并具有以法律为依据的权利与自由的观念。美国人的思想在欧洲、拉丁美洲广为传播,近年来又传播到亚洲。我接着说,诚如总统所说,中国情况大不相同,特别是国土这样大,人口这样多。不过,要教育人民认识民主政治的基本原则,也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他问我共和的含义是什么。我说共和这个词的意思是公众的国家或民有的国家。但他认为中国的老百姓怎能明白这些道理,当中国女仆打扫屋子时,把脏物和脏土扫成堆倒在大街上,她所关心的是保持屋子的清洁,大街上脏不脏她不管。我说那是自然的,那是由于她们无知。但是,即便人民缺乏教育,他们也一定爱好自由,只是他们不知道如何去获得自由,那就应由政府制订法律、制度来推动民主制度的发展。他说那会需要多长时间,不会要几个世纪吗?我说时间是需要的,不过我想用不了那么久。我们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 </P>
<P></P><P>顾维钧生平:</P><P>一、 立志报国,求学海外
顾维钧1888年生于上海。中国正好是在鸦片战争后,一步步陷入列强的侵略包围之中,而上海又是一个中外交往非常集中的地方,顾维钧从小就看到了很多中外不平等的状况,也因此从小就有着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中国积弱状况的理想。一次,少年顾维钧经过外白渡桥,看见一个英国人坐着黄包车,急着要去看跑马。拉车上桥本来就累得很,他还用鞭子抽打车夫。顾维钧很愤怒,于是斥责这个英国人说:"Are you a gentleman?"(你还算是个绅士吗?)后来,顾维钧在回忆录中提到这段往事,并说"我从小就受到这些影响,感到一定要收回租界,取消不平等条约。"
1904年,16岁的顾维钧剪辫易服,远渡重洋,留学美国。他选择了在哥伦比亚大学主修国际法和外交。顾维钧的老师约翰穆尔曾担任美国助理国务卿,有丰富的外交实践经验,他以一个外交官的标准来要求、培养顾维钧。顾维钧在学校成绩非常优秀,曾担任了哥伦比亚大学校刊《嘹望者》的主编,这对于一名留学生是非常难得的。在校的学习,为顾维钧日后成为一名优秀的外交官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二、 接到邀请,回国效力
顾维钧在美留学期间,有一次,后来成为他岳父的唐绍仪作为清朝政府的特使访问美国,在大使馆里接见了40位中国留学生,顾维钧作为学生代表致辞。唐绍仪马上就非常欣赏这个年轻的留学生,认为他是一个可造之材。于是,当袁世凯执政,他出任袁世凯的内阁总理时,他立刻想袁世凯举荐了顾维钧。那时,顾维钧正在准备博士学位的答辩,他的论文还只写了一个序章,邀请他回国担任总统府英文秘书的信件就寄到了纽约。
学业尚未完成,令顾维钧感到为难,他准备拒绝来自北京的邀请。当他把这一情况告诉导师约翰穆尔,约翰穆尔却不同意他的选择。约翰穆尔对顾维钧说:你学习外交就是为了为国报效,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你应该抓住。于是他让顾维钧把《序章》拿给他看。看过之后,他告诉顾维钧:单独的《序章》写得就很好,就可以作为博士论文来答辩。在导师的理解和支持下,顾维钧顺利拿到了博士学位,于1912年启程回国赴任。多年后,顾维钧回忆起导师时说:约翰穆尔是对我一生影响最大的人。
8年前,顾维钧赴美留学时,还是一个年仅16岁的少年,而8年后他回到中国时,已是一位风度翩翩的英俊青年。</P><P>三、 投身外交,崭露头角
顾维钧回国后,先是担任袁世凯的英文秘书,后来进入外交部任职,1914年晋升为外交部参事。他的才华在工作中日渐显现。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英德法俄相继投入欧洲战场,无暇东顾,也使日本获得了扩大在华势力的天时地利。8月下旬,日本迫不及待地对德宣战,11月,日军占领青岛,接管了德国在山东的权益。对德战事结束后,日本并没有如先前所说的从中国撤军,反而在1915年1月18日,向袁世凯提出了臭名昭著的《二十一条》。顾维钧也正是在这时,第一次正式接触了有关山东问题的对外交涉。
因为害怕其他国家干预,日本在提出《二十一条》时有一个附加条件:不许把中日交涉的有关内容泄露出去。然而,顾维钧感到此时的中国需要外来的支持。于是,他没有征求袁世凯的同意,悄悄把消息透露给了英美。于是,其它国家作出了一定程度的反映,对日本构成了压力。在这种情况下,袁世凯看到对外界作一定透露有助于中国,开始有意地让顾维钧继续透露消息。这一做法最终证明是有一定效果的。由于顾维钧有着留学美国的背景,了解美国历史、政治和文化,又在这次外交中表现出了不凡的勇气和才能,其后不久,袁世凯任命顾维钧为驻美公使。
那一年,顾维钧才27岁,那时的他还有着京城三大美男子之一的美称。这位年轻英俊的外交官成为了当时中国最年轻的驻外使节,也是华盛顿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外国使节。</P><P>四、 家庭不幸,爱妻去世
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巴黎和会即将召开。当人们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时,顾维钧却正在为爱妻的去世深深悲痛。
顾维钧的妻子唐梅是唐绍仪之女,二人感情甚笃。然而,在1918年有一场疫病席卷全球,今天被称作西班牙流感。唐梅不幸染病去世,留下了一儿一女。
此时,顾维钧接到了担任全权代表之一的任命。北京政府任命的代表共5人,分别是外交总长陆征祥、南方政府代表王正廷、驻英公使施肇基、驻比公使魏宸组、驻美公使顾维钧。顾维钧因为家事,一度想谢绝任命,但最终,他还是决定为国出使。起程前,顾维钧专程拜访了美国总统威尔逊,威尔逊许诺愿意支持和帮助中国,这让顾维钧对即将开幕的和会多了一份信心和期望。
1918年深冬,顾维钧抵达巴黎。这一年,他31岁。</P><P>五、 内忧外患,矛盾重重
刚到巴黎,代表团就遭遇到了第一个打击--和会席位问题。各个国家被划分为三等,一等的五个大国英美法意日可以有5席,其它一些国家3席,一些新成立、新独立的国家2席,中国被划为最末一等,只能有两个席位,列强仍然把中国看得很低。
虽只有两个席位,但五位代表可轮流出席。在代表团排名问题上,波澜又起。按陆征祥报送北京的名单,顺序依次为:陆征祥、王正廷、施肇基、顾维钧、魏宸组。然而北京政府的正式命令下达时排名却被换成了:陆征祥、顾维钧、王正廷、施肇基、魏宸组,这就引起了王正廷和施肇基的强烈不满,在代表团中埋下了不和的种子。随着和会的进行,代表团内部的矛盾也在不断升级。
中国准备向和会提出收回山东权利问题,但还没来得及,日本先发制人,率先在五个大国的"十人会"上提出德国在山东的权益应直接由日本继承。大会通知中国代表到下午的会上作陈述。代表团接到通知时已是中午。这对于中国代表团又是一个晴天霹雳。</P><P>六、 雄辩巴黎,声名远扬
经过一番周折,确定由顾维钧货物王正廷出席。下午的会议作出决定,有关山东问题,由中国代表次日进行陈述,1919年1月28日,顾维钧受命于危难,就山东问题作了一次缜密细致、畅快淋漓的精彩发言,从历史、经济、文化各方面说明了山东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有力地批驳了日本的无理要求。在他的雄辩面前,日本代表完全处于劣势。各国首脑纷纷向他表示祝贺,顾维钧在国内外一举成名。
这次雄辩在中国外交史上地位非凡,这是中国代表第一次在国际讲坛上为自己国家的主权作了一次成功的演说。
形势对中国本来十分有利,然而,到了4月,变化陡生。因分赃不均。意大利在争吵中退出了和会。日本借机要挟:如果山东问题得不到满足,就将效法意大利。为了自己的利益,几个大国最终决定牺牲中国的合法权益,先后向日本妥协,并强迫中国无条件接受。这一事件点燃了"五四"运动的火种。</P><P>七、 断然拒签,名留史册
面对如此现实,代表团心灰意冷,名存实亡,有的代表离开了巴黎,团长陆征祥住进了医院。和会最后一段时间里,顾维钧独自担当起了为中国作最后努力的职责,一直坚持到和约签订前的最后一刻。
然而,不管顾维钧如何努力,都没有结果,中国的正当要求一再被拒绝。保留签字不允,附在约后不允,约外声明又不允,只能无条件接受。如此情况下,顾维钧感到:退无可退,只有拒签,表明中国的立场。他把这一想法汇报给陆征祥,陆征祥同意了他的意见。
于是,1919年6月28日,当签约仪式在凡尔赛宫举行时,人们惊奇地发现:为中国全权代表准备的两个座位上一直空无一人。中国用这种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愤怒。签约仪式的同时,顾维钧乘坐着汽车经过巴黎的街头。他在回忆录中说:
"汽车缓缓行驶在黎明的晨曦中,我觉得一切都是那样黯淡--那天色,那树影,那沉寂的街道。我想,这一天必将被视为一个悲惨的日子,留存于中国历史上。同时,我案子想象着和会闭幕典礼的盛况,想象着当出席和会的代表们看到为中国全权代表留着的两把座椅上一直空荡无人时,将会怎样地惊异、激动。这对我、对代表团全体、对中国都是一个难忘的日子。中国的缺席必将使和会,使法国外交界,甚至使整个世界为之愕然,即使不是为之震动的话。"
这次拒签在中国外交的历史中间,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中国第一次坚决地
对列强说"不",终于打破了"始争终让"的外交局面,最后没有退让。这也是中国外交胜利的起点。以后,中国一步步夺回了丧失的主权。</P><P>八、 尾声
巴黎和会悬而未决的山东问题,最终在1921年华盛顿会议上得到了解决。经过36次谈判,中日签署了《解决山东悬案条约》及附件,日本无可奈何地一步步交出了强占的山东权益。在这次会议上负责山东问题并最终虎口夺食的,是33岁的顾维钧。
1985年11月14日,顾维钧在纽约的寓所去世。他一生最后一天的日记只有一句话:"这是平静的一天。"当98岁高龄的他离别这个世界时,中国与世界的关系,已不再是弱国外交。</P>
<P>小人坏帖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