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枪[原创]

破碎城市中没有一点生气，狰狞的暗夜笼罩着一切，漫漫无边。</P>
偶而，一颗流弹划破夜空，带来一点光亮，旋即又沉入无边的黑暗中。</P>
我拢了拢怀中的枪，离开瞄准镜，休息一会吧，太久了，昏暗的灯光里，路上什么也没有，没有人，没有车，连一丝风都没有，甚至于盯了这么久，往常还能见到的老鼠也无影无踪，逃避战祸去了。想到老鼠，嘴里泛出了肉的味道，前天晚上吃的烤鼠肉还真不错，剥皮，洗净，上火，白白嫩嫩的，烤过以后带着一点血丝，在嘴里有一点苦味，可就是那么舒服，从头顶一直到脚底板都舒服。信仰吃得最起劲，一个人连吃了三大只，油腻腻的嘴里还不停地赞不绝口，唉，信仰，你躺在那里还好吗？地方虽然差了点，但没有办法了，那是我能够找到最好的地方，对不起了兄弟，你知道的。</P>
远处，有马达的声音传来，孤独的马达声在静寂的夜里总是传得特别远，仿佛要告诉在这座城市里的每个人，来了来了……</P>
来了，真的来了，我已经能够听见唆唆的皮靴，不，也许是衣服磨擦发出的声音。</P>
镜子里，一队人出现了，一个，一个，又一个，还有一个，战斗队形，前头的一个戴着宽边战斗帽，手上握着一只自动步枪，清秀的脸庞，长得还不错，挺像那个演泰坦尼克的莱昂纳多。他离我如此地近，也许我一伸手就能抓住他，问一问他是不是就是那个小子。</P>
突前位置上，他侧身向后做了一个前进的手势，我的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名字标志条：STEVEN，心脏外面，战斗服前胸，分划镜中央，我的右眼里。</P>
也许我现在就应该扣动扳机，让子弹从他的标志条正中央穿过，进入心脏，再从心脏出来，击断肋骨，最后带着一蓬血花，一下子盯在后面的墙上，甚至他还没有意识到死亡的降临就没有任何痛苦地离开了。</P>
但我的目标不是他，我要看清楚他们，我要看清重点，重点才是一切，抓住重点才能抓住一切。</P>
我看到了，重点在第二个，队形中的第二个才是我要找的重点，他身上的的硝烟味比其它三个要浓得多，应该是一个有经验的老兵，他倒下了，这队人就都倒下了。</P>
分划镜跟着他，我已经能感觉到扳机的回力，我在等，等一个能够一下子要他命的机会，我不会怜悯，我的枪也不会，枪膛里的那颗子弹更不会。</P>
突然，第二个人停了下来，倚在一个水泥墩边上，战斗帽下的一双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涂着迷彩的脸上出现了绷紧的神经和大气也不敢出的神情，其他几个人也停了下来。现在他们的位置很好，和我预想的差不多，一前一中两后，而且前后没有掩体，我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了。</P>
一股力猛地向后推动了我的肩膀，那颗膛里的待命已久的子弹飞了出去，我清晰地感到它先挤出枪膛，再是消音器，接着划破冷冷的空气，沿着分划镜给它的指引从侧面直直地进入了那个人的太阳穴，带着一蓬血花从另一面穿了出去。我已经来不及看它飞到什么地方去了，死亡的十字看上了另一个：STEVEN，又是一声闷响，STEVEN的战斗帽被大脑中迸出的混杂物带着飞舞进了夜空，这是第二个。移动枪口，依然是那个十字，现在它套中了第四个，在我手指带着扳机到达最后时，第四个也倒了下去。回过头来，剩余的那个举着枪，左顾右盼，蹲在地上却不肯挪动半步，我能够在镜子中看到他惊恐的神情和抽搐的脸庞，豆大的汗珠在脸上任意的流淌，嘴长得大大的，舌头已经僵硬了。还真是个新兵，扳机的手松开了，我不想要他的命，我需要他保持这种恐惧，最好是保持到有了援军来救他，将他和他的这种恐惧一起带回去，然后在他们自己人中间弥漫开，我知道他们有很多人都是新兵，他们都会知道，死亡的残酷就他们面前，而不是好莱钨的大片里。</P>
我卸下消音器，向枪里装入一颗达姆弹，瞄准那个还倚在水泥墩边上的尸体，我要他的脑袋开花，最好是脑浆迸裂，四散开来，这个镜头要在那个剩余士兵的面前全部播出，甚至花絮也不能让他错过。</P>
不错，没有让我失望，配合得很好，当震耳欲聋的枪声划破夜空时，我清晰地看见了那个已经不知所措的身体剧烈地一抖，爆开的脑容物漫天飞舞，撒落在他的面前，他的身上，还有他的脸，也沾了不少，已经和他的汗水混在一起，呈现一种黄褐色，他的眼睛中有着一种极度的恐惧，身体也抖得越来越厉害，张大嘴巴，想叫却又叫不出来。</P>
我脸上抽动了一下，笑了，收起枪，我该离开了。回过头去，昏暗的灯光下，三具尸体和一个僵硬的躯壳还留在那里。我突然很奇怪，这种灯光，我怎么能看得这么清晰，真的很奇怪。</P>破碎城市中没有一点生气，狰狞的暗夜笼罩着一切，漫漫无边。</P>
偶而，一颗流弹划破夜空，带来一点光亮，旋即又沉入无边的黑暗中。</P>
我拢了拢怀中的枪，离开瞄准镜，休息一会吧，太久了，昏暗的灯光里，路上什么也没有，没有人，没有车，连一丝风都没有，甚至于盯了这么久，往常还能见到的老鼠也无影无踪，逃避战祸去了。想到老鼠，嘴里泛出了肉的味道，前天晚上吃的烤鼠肉还真不错，剥皮，洗净，上火，白白嫩嫩的，烤过以后带着一点血丝，在嘴里有一点苦味，可就是那么舒服，从头顶一直到脚底板都舒服。信仰吃得最起劲，一个人连吃了三大只，油腻腻的嘴里还不停地赞不绝口，唉，信仰，你躺在那里还好吗？地方虽然差了点，但没有办法了，那是我能够找到最好的地方，对不起了兄弟，你知道的。</P>
远处，有马达的声音传来，孤独的马达声在静寂的夜里总是传得特别远，仿佛要告诉在这座城市里的每个人，来了来了……</P>
来了，真的来了，我已经能够听见唆唆的皮靴，不，也许是衣服磨擦发出的声音。</P>
镜子里，一队人出现了，一个，一个，又一个，还有一个，战斗队形，前头的一个戴着宽边战斗帽，手上握着一只自动步枪，清秀的脸庞，长得还不错，挺像那个演泰坦尼克的莱昂纳多。他离我如此地近，也许我一伸手就能抓住他，问一问他是不是就是那个小子。</P>
突前位置上，他侧身向后做了一个前进的手势，我的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名字标志条：STEVEN，心脏外面，战斗服前胸，分划镜中央，我的右眼里。</P>
也许我现在就应该扣动扳机，让子弹从他的标志条正中央穿过，进入心脏，再从心脏出来，击断肋骨，最后带着一蓬血花，一下子盯在后面的墙上，甚至他还没有意识到死亡的降临就没有任何痛苦地离开了。</P>
但我的目标不是他，我要看清楚他们，我要看清重点，重点才是一切，抓住重点才能抓住一切。</P>
我看到了，重点在第二个，队形中的第二个才是我要找的重点，他身上的的硝烟味比其它三个要浓得多，应该是一个有经验的老兵，他倒下了，这队人就都倒下了。</P>
分划镜跟着他，我已经能感觉到扳机的回力，我在等，等一个能够一下子要他命的机会，我不会怜悯，我的枪也不会，枪膛里的那颗子弹更不会。</P>
突然，第二个人停了下来，倚在一个水泥墩边上，战斗帽下的一双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涂着迷彩的脸上出现了绷紧的神经和大气也不敢出的神情，其他几个人也停了下来。现在他们的位置很好，和我预想的差不多，一前一中两后，而且前后没有掩体，我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了。</P>
一股力猛地向后推动了我的肩膀，那颗膛里的待命已久的子弹飞了出去，我清晰地感到它先挤出枪膛，再是消音器，接着划破冷冷的空气，沿着分划镜给它的指引从侧面直直地进入了那个人的太阳穴，带着一蓬血花从另一面穿了出去。我已经来不及看它飞到什么地方去了，死亡的十字看上了另一个：STEVEN，又是一声闷响，STEVEN的战斗帽被大脑中迸出的混杂物带着飞舞进了夜空，这是第二个。移动枪口，依然是那个十字，现在它套中了第四个，在我手指带着扳机到达最后时，第四个也倒了下去。回过头来，剩余的那个举着枪，左顾右盼，蹲在地上却不肯挪动半步，我能够在镜子中看到他惊恐的神情和抽搐的脸庞，豆大的汗珠在脸上任意的流淌，嘴长得大大的，舌头已经僵硬了。还真是个新兵，扳机的手松开了，我不想要他的命，我需要他保持这种恐惧，最好是保持到有了援军来救他，将他和他的这种恐惧一起带回去，然后在他们自己人中间弥漫开，我知道他们有很多人都是新兵，他们都会知道，死亡的残酷就他们面前，而不是好莱钨的大片里。</P>
我卸下消音器，向枪里装入一颗达姆弹，瞄准那个还倚在水泥墩边上的尸体，我要他的脑袋开花，最好是脑浆迸裂，四散开来，这个镜头要在那个剩余士兵的面前全部播出，甚至花絮也不能让他错过。</P>
不错，没有让我失望，配合得很好，当震耳欲聋的枪声划破夜空时，我清晰地看见了那个已经不知所措的身体剧烈地一抖，爆开的脑容物漫天飞舞，撒落在他的面前，他的身上，还有他的脸，也沾了不少，已经和他的汗水混在一起，呈现一种黄褐色，他的眼睛中有着一种极度的恐惧，身体也抖得越来越厉害，张大嘴巴，想叫却又叫不出来。</P>
我脸上抽动了一下，笑了，收起枪，我该离开了。回过头去，昏暗的灯光下，三具尸体和一个僵硬的躯壳还留在那里。我突然很奇怪，这种灯光，我怎么能看得这么清晰，真的很奇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