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伪·凉宫春日的剧场 之四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8 21:20:01
晚生首先需要就“为什么会由你来写伪·凉宫春日的剧场”以及“明明是某月答应俱乐部桑写文的却由你来发布”这两个问题解释一下:
*前几日,某月对晚生说:“尽管答应别人这几天内写一个团长的同人出来但是我完全吹牛吹过了!接下来两天里有三门考试……所以全权拜托你了。”然后把写了四分之一不到的片段和包含“这次的剧场内容是恋爱AVG”、“敢丑化团长我决不饶过你!”的嘱咐一起甩给晚生
*说起来,既然交由晚生执笔,晚生自然不会按照某月的意见动笔了,故稍稍更改了某月的原案,写出故事从恋爱AVG模式骤然转变为黑暗武术大会模式的超展开,并且无视原作风格加入了来自其他作品的穿越(某月阁下,这就是对连“同人都能外包给别人写”的阁下的惩罚{:cha:} )
其实,晚生觉得某月自己改称自己⑨月算了{:jian:}



“惩罚。”长门平淡的追加发言传到我们耳中时,场景的更迭已略微能看出一点雏形。不知道朝比奈学姐和古泉作何感想,至少,以我个人角度而言,只想长叹一口气。
“呀嘞呀嘞~”
事实上我真的这么做了。
我们站在普通的日本小城街道上——请注意我使用的修饰词——不是江户时代更不是邪马台王国时期、一座人口不会超过60万的城市中的某条普普通通的街道,简而言之,就是与我们平日上下学所走的道路别无二致的某条路。
“欸?……我们什么时候回来了?”
我很想相信我们正处于我身边那位可爱的模糊学姐叙述的状况中。可惜,从我们五人都穿着土气且死板的中山装校服而不是明快的水手服与土气的西服搭配这件事上看,十异世界一类展开的还在继续。
值得庆幸的是,古泉做出了和我一样的判断:“凭你的经验来看,这次会是什么?”
我正准备驱动平时有些疏懒的脑细胞回答这个问题,却被走在最前面的春日打断思路:“你们四个快点啊!今天班上有转校生来!第一个赶到教室的人可以拥有‘优先交友权’哟!~”
“呐,大概就是如此了。”我用肢体摆出这个意思,古泉以苦笑回应。

走了一会,SOS团五人组自动变成下学模式——三个女生走在前面开路,我和古泉不远不近地紧紧跟在后面。
在确认春日已经和朝比奈学姐聊的火热后,古泉终于按捺不住开口了:“拐角将是重点。”
尽管我大体理解你的意思,不过你也不要只用几个词汇来表达意思——无口属性有长门一个就足够了。
“抱歉。”古泉立刻换上一副让人觉得这小子试图把樱花炫开的笑容,“因为时间紧迫,我一时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然后这家伙像被切断电源的工程机器人一样完全停止了说话。
既然你觉得刻不容缓就不要特意留下让人附和你的空隙。不过谅你难得表情有些许认真,我就先把上述问题放一边,随便呼应你一下好了——不知有没有必要为像我这样尽职尽责的听众设立奥斯卡最佳听众奖。
听到我的随口呼应,古泉立刻按下自己的START键:“希望你能理解,从开始到现在,每经过一个路口我都觉得有自己的心脏被骑士踢击中。”
姑且不论心脏被骑士踢击中到底是什么感觉。在你说上述没什么意义的话时又有一个路口被甩在身后了,没问题吗?
“鉴于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恋爱AVG式展开,所以,发生‘在拐角处与转校生相撞二者在晨会上互相指责结果不吵不相识’桥段的几率高达八成。”
就算说87.53%都不为过。
“但是,”古泉不失风度地指了指SOS团女子三人组,“即使不考虑性别上的问题,”最应该考虑的问题被首先排除了?“如果发生那种桥段,能冷静应对并推进剧情的大概只有长门同学。”
对于这个看法我并不想反驳:春日肯定会不由分说地和对方吵起来;朝比奈学姐多半会惊慌地不断向对方道歉——兴许会把救护车叫来也说不定;长门也不是百分之百无懈可击,只凭她那不动声色的神情就会把对方吓得半死。
“再考虑到加载在你身上的诸多不便,故此,以纯粹功利角度来说,”古泉换上一张毛遂自荐的笑脸,“我觉得自己有必要走在最前面。”
言外之意是你要独自接下这个桥段吗?我是无所谓啦,只要你不怕被春日以碾碎君士坦丁堡城墙的气势迈出的步伐踩到脚后跟就随你好了——你和我说这些干嘛?
“哦呀,我还以为你会对我的擅自安排颇有微词呢。”
“你以为我会嫉妒你独占成为这次故事的主角的机会?”
“难道不会吗?”
我冷笑两声,把目光投向春日——没错,只要看一眼春日就知道我如此大度的理由——我还想活得久一点。
古泉加快步伐,我们正好经过一个路口,在这个当头,一个黑影之类的东西从路口冲向这边。
“古泉,看你的了!”我将古泉推向那个黑影,结果——也许只差几厘米——黑影与古泉擦肩而过,直接撞到我的侧肋。
“痛痛痛痛痛!”对方却先于我发出哀号。
恍惚中,我觉得传入耳中的声音有些粗哑,于是强睁开眼睛,发现坐在我对面正在不停揉搓已经肿的有面包那么大的脚踝的,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老人。
续森林贤者、舰队提督、牧场主之后,又来演命运中邂逅的另一半吗?我顾不得高声质疑到底想把演员重复使用到何种地步,因为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种把上上次吃到的那些不知名的豪华料理全部吐出来的冲动。
“阿虚!你发什么呆啊!把人撞倒了还不道歉?!”
春日的怒骂像铁锤一样把我从臆想中敲出来。
我正强忍着侧肋发出的阵痛向老人点头哈腰道歉时,听到朝比奈学姐惊慌地说:“老师,您没事吧?”
老师?我打算就这个问题向朝比奈学姐问个究竟,可惜她和春日一起用随身携带的小玩意投入对老人的紧急处理中。
“在此特定环境模式下。他以‘班主任’的身份设定存在。”一直冷眼旁观的长门道出缘由。
“班主任啊……”我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可以寄给谁了。
古泉凑过来,示意一下手机,说:“请各位放心,我已经联系了救护车。”

一番周折后,我们到达学校,并且毫无理由地找到了自己所属的班级乃至座位。
“呀嘞呀嘞~”
我并不是感慨无视年级、学科差异将我们五人塞到一个班级的事实,而是因为从周围学生闲聊中得知班主任来不了学校、开不成晨会,甚至连转校生也无法被介绍进来而叹气——难道这次挡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刚开头就可以随机性进入某个BAD END的可怕存在吗?
坐在一旁的古泉百无聊赖地一边用食指玩刘海一边用看破红尘的怅然语气说:“这款游戏如果可以压盘发售,一定会在玩家之间形成奔走相告的浪潮。”
奔走相告的内容至多是诸如“编剧杀”之类,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在我和古泉这样多少了解一些现在的情况有多严峻的一派正为没有建立起FLAG的恋爱AVG如何推进剧情而苦恼时,可以说完全游离于事件之外的朝比奈学姐和春日也各自被困扰着。
“这是头一次和阿虚他们上课,我一定要把毕业班的专心致志表现出来!~”
看来朝比奈学姐终于拿出了身为学姐的自觉——只是一点学姐的气势都没有就是了。   
与春日嘀咕的内容比起来,朝比奈学姐暗自低诉的只算是蚂蚁触角那么大的事——“什么嘛!好无聊啊!”
大概是有人在暗中不顾世界观设定按下了什么转换开关,一个看上去像班长、之前客串过从被敌对势力抓去做人质到被匪徒抓去做人质的男生跑进教室,拿出一张之前都是他的姐姐或者妹妹、换言之就是同样一直扮演被不由分说抓走做人质的女生照片,像是为了将剧情交待清楚似的急迫又极尽详细之能事地说:“因为班主任早上受伤被送到医院,这位女生一直在办公室等待着班主任的到来以完成转学手续的最后一步然后在晨会上和大家见面却无果。抓住这个空挡的邪恶势力将其掳走了!现在只有组织起五个人前往黑暗武术大会将邪恶势力击败才能把她夺回来!”
我看着为了使剧情发展能说得通而一口气讲述那么多内容的班长,不由地心生怜悯:比起解释这个超展开,直接一句话强制带过剧情才是正道,因为现在出现的漏洞大概有鱼网上的洞那么多——甚至不如直接说整个由漏洞组成的。
不过,这个世界上毕竟是存在着可以把这么多漏洞当成空气一口吞下的人,其中一个正浑身散发着由“又发现有意思的事了”组成的斗气,以将自己坐的椅子撞倒的气魄站起来,用打算轰开教室天花板的音量说:“交给上届天下第一武术大会生存模式唯一存活下来的队伍、我们SOS团好了!!”
“不要伪造那种完全不存在的记录!”
“拜托你们了!”
为了能赶紧推进剧情,甚至把拯救未曾谋面的同学的重任交给一群擅自为天下第一武术大会捏造了新模式的一伙?
“请等一下,”古泉的脸上褪去了平时的微笑,现在他顶着一副严肃的表情像扫描条形码一样看着班长,“你”——莫非你发现了什么破绽?干得好,真不辱SOS团的谋士之名——“能告诉我们邪恶势力的名字吗?”
为什么仅仅是问如此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却诱使我浪费版面去铺垫。
“RST战线。”
对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这可以理解,毕竟并不是人人都有一大早就演超展开话剧的爱好。不过这个一直围绕“S”来取名的邪恶势力到底是什么组织,难道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有兴趣知道吗?
“阿虚,你一个人从那里磨蹭什么,再不跟上的话就把你扔在这里听呆板的数学课喽!”
我这才注意到,教室前面展开一个散发着劣质光芒的洞口,长门、朝比奈学姐、古泉上电车似的向里走,春日把着洞口,一副让我赶紧跟上的姿势。
站在一旁、满头大汗的班长说:“我用自己的能力打开的次元隧道直通黑暗武术大会会馆,请快去吧。”
既然已经为推进剧情做到这一步,我也不去质疑为什么不直接用这种方便能力找到关押着转校生的地方直接救她出来好了。晚生首先需要就“为什么会由你来写伪·凉宫春日的剧场”以及“明明是某月答应俱乐部桑写文的却由你来发布”这两个问题解释一下:
*前几日,某月对晚生说:“尽管答应别人这几天内写一个团长的同人出来但是我完全吹牛吹过了!接下来两天里有三门考试……所以全权拜托你了。”然后把写了四分之一不到的片段和包含“这次的剧场内容是恋爱AVG”、“敢丑化团长我决不饶过你!”的嘱咐一起甩给晚生
*说起来,既然交由晚生执笔,晚生自然不会按照某月的意见动笔了,故稍稍更改了某月的原案,写出故事从恋爱AVG模式骤然转变为黑暗武术大会模式的超展开,并且无视原作风格加入了来自其他作品的穿越(某月阁下,这就是对连“同人都能外包给别人写”的阁下的惩罚{:cha:} )
其实,晚生觉得某月自己改称自己⑨月算了{:jian:}



“惩罚。”长门平淡的追加发言传到我们耳中时,场景的更迭已略微能看出一点雏形。不知道朝比奈学姐和古泉作何感想,至少,以我个人角度而言,只想长叹一口气。
“呀嘞呀嘞~”
事实上我真的这么做了。
我们站在普通的日本小城街道上——请注意我使用的修饰词——不是江户时代更不是邪马台王国时期、一座人口不会超过60万的城市中的某条普普通通的街道,简而言之,就是与我们平日上下学所走的道路别无二致的某条路。
“欸?……我们什么时候回来了?”
我很想相信我们正处于我身边那位可爱的模糊学姐叙述的状况中。可惜,从我们五人都穿着土气且死板的中山装校服而不是明快的水手服与土气的西服搭配这件事上看,十异世界一类展开的还在继续。
值得庆幸的是,古泉做出了和我一样的判断:“凭你的经验来看,这次会是什么?”
我正准备驱动平时有些疏懒的脑细胞回答这个问题,却被走在最前面的春日打断思路:“你们四个快点啊!今天班上有转校生来!第一个赶到教室的人可以拥有‘优先交友权’哟!~”
“呐,大概就是如此了。”我用肢体摆出这个意思,古泉以苦笑回应。

走了一会,SOS团五人组自动变成下学模式——三个女生走在前面开路,我和古泉不远不近地紧紧跟在后面。
在确认春日已经和朝比奈学姐聊的火热后,古泉终于按捺不住开口了:“拐角将是重点。”
尽管我大体理解你的意思,不过你也不要只用几个词汇来表达意思——无口属性有长门一个就足够了。
“抱歉。”古泉立刻换上一副让人觉得这小子试图把樱花炫开的笑容,“因为时间紧迫,我一时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然后这家伙像被切断电源的工程机器人一样完全停止了说话。
既然你觉得刻不容缓就不要特意留下让人附和你的空隙。不过谅你难得表情有些许认真,我就先把上述问题放一边,随便呼应你一下好了——不知有没有必要为像我这样尽职尽责的听众设立奥斯卡最佳听众奖。
听到我的随口呼应,古泉立刻按下自己的START键:“希望你能理解,从开始到现在,每经过一个路口我都觉得有自己的心脏被骑士踢击中。”
姑且不论心脏被骑士踢击中到底是什么感觉。在你说上述没什么意义的话时又有一个路口被甩在身后了,没问题吗?
“鉴于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恋爱AVG式展开,所以,发生‘在拐角处与转校生相撞二者在晨会上互相指责结果不吵不相识’桥段的几率高达八成。”
就算说87.53%都不为过。
“但是,”古泉不失风度地指了指SOS团女子三人组,“即使不考虑性别上的问题,”最应该考虑的问题被首先排除了?“如果发生那种桥段,能冷静应对并推进剧情的大概只有长门同学。”
对于这个看法我并不想反驳:春日肯定会不由分说地和对方吵起来;朝比奈学姐多半会惊慌地不断向对方道歉——兴许会把救护车叫来也说不定;长门也不是百分之百无懈可击,只凭她那不动声色的神情就会把对方吓得半死。
“再考虑到加载在你身上的诸多不便,故此,以纯粹功利角度来说,”古泉换上一张毛遂自荐的笑脸,“我觉得自己有必要走在最前面。”
言外之意是你要独自接下这个桥段吗?我是无所谓啦,只要你不怕被春日以碾碎君士坦丁堡城墙的气势迈出的步伐踩到脚后跟就随你好了——你和我说这些干嘛?
“哦呀,我还以为你会对我的擅自安排颇有微词呢。”
“你以为我会嫉妒你独占成为这次故事的主角的机会?”
“难道不会吗?”
我冷笑两声,把目光投向春日——没错,只要看一眼春日就知道我如此大度的理由——我还想活得久一点。
古泉加快步伐,我们正好经过一个路口,在这个当头,一个黑影之类的东西从路口冲向这边。
“古泉,看你的了!”我将古泉推向那个黑影,结果——也许只差几厘米——黑影与古泉擦肩而过,直接撞到我的侧肋。
“痛痛痛痛痛!”对方却先于我发出哀号。
恍惚中,我觉得传入耳中的声音有些粗哑,于是强睁开眼睛,发现坐在我对面正在不停揉搓已经肿的有面包那么大的脚踝的,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老人。
续森林贤者、舰队提督、牧场主之后,又来演命运中邂逅的另一半吗?我顾不得高声质疑到底想把演员重复使用到何种地步,因为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种把上上次吃到的那些不知名的豪华料理全部吐出来的冲动。
“阿虚!你发什么呆啊!把人撞倒了还不道歉?!”
春日的怒骂像铁锤一样把我从臆想中敲出来。
我正强忍着侧肋发出的阵痛向老人点头哈腰道歉时,听到朝比奈学姐惊慌地说:“老师,您没事吧?”
老师?我打算就这个问题向朝比奈学姐问个究竟,可惜她和春日一起用随身携带的小玩意投入对老人的紧急处理中。
“在此特定环境模式下。他以‘班主任’的身份设定存在。”一直冷眼旁观的长门道出缘由。
“班主任啊……”我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可以寄给谁了。
古泉凑过来,示意一下手机,说:“请各位放心,我已经联系了救护车。”

一番周折后,我们到达学校,并且毫无理由地找到了自己所属的班级乃至座位。
“呀嘞呀嘞~”
我并不是感慨无视年级、学科差异将我们五人塞到一个班级的事实,而是因为从周围学生闲聊中得知班主任来不了学校、开不成晨会,甚至连转校生也无法被介绍进来而叹气——难道这次挡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刚开头就可以随机性进入某个BAD END的可怕存在吗?
坐在一旁的古泉百无聊赖地一边用食指玩刘海一边用看破红尘的怅然语气说:“这款游戏如果可以压盘发售,一定会在玩家之间形成奔走相告的浪潮。”
奔走相告的内容至多是诸如“编剧杀”之类,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在我和古泉这样多少了解一些现在的情况有多严峻的一派正为没有建立起FLAG的恋爱AVG如何推进剧情而苦恼时,可以说完全游离于事件之外的朝比奈学姐和春日也各自被困扰着。
“这是头一次和阿虚他们上课,我一定要把毕业班的专心致志表现出来!~”
看来朝比奈学姐终于拿出了身为学姐的自觉——只是一点学姐的气势都没有就是了。   
与春日嘀咕的内容比起来,朝比奈学姐暗自低诉的只算是蚂蚁触角那么大的事——“什么嘛!好无聊啊!”
大概是有人在暗中不顾世界观设定按下了什么转换开关,一个看上去像班长、之前客串过从被敌对势力抓去做人质到被匪徒抓去做人质的男生跑进教室,拿出一张之前都是他的姐姐或者妹妹、换言之就是同样一直扮演被不由分说抓走做人质的女生照片,像是为了将剧情交待清楚似的急迫又极尽详细之能事地说:“因为班主任早上受伤被送到医院,这位女生一直在办公室等待着班主任的到来以完成转学手续的最后一步然后在晨会上和大家见面却无果。抓住这个空挡的邪恶势力将其掳走了!现在只有组织起五个人前往黑暗武术大会将邪恶势力击败才能把她夺回来!”
我看着为了使剧情发展能说得通而一口气讲述那么多内容的班长,不由地心生怜悯:比起解释这个超展开,直接一句话强制带过剧情才是正道,因为现在出现的漏洞大概有鱼网上的洞那么多——甚至不如直接说整个由漏洞组成的。
不过,这个世界上毕竟是存在着可以把这么多漏洞当成空气一口吞下的人,其中一个正浑身散发着由“又发现有意思的事了”组成的斗气,以将自己坐的椅子撞倒的气魄站起来,用打算轰开教室天花板的音量说:“交给上届天下第一武术大会生存模式唯一存活下来的队伍、我们SOS团好了!!”
“不要伪造那种完全不存在的记录!”
“拜托你们了!”
为了能赶紧推进剧情,甚至把拯救未曾谋面的同学的重任交给一群擅自为天下第一武术大会捏造了新模式的一伙?
“请等一下,”古泉的脸上褪去了平时的微笑,现在他顶着一副严肃的表情像扫描条形码一样看着班长,“你”——莫非你发现了什么破绽?干得好,真不辱SOS团的谋士之名——“能告诉我们邪恶势力的名字吗?”
为什么仅仅是问如此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却诱使我浪费版面去铺垫。
“RST战线。”
对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这可以理解,毕竟并不是人人都有一大早就演超展开话剧的爱好。不过这个一直围绕“S”来取名的邪恶势力到底是什么组织,难道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有兴趣知道吗?
“阿虚,你一个人从那里磨蹭什么,再不跟上的话就把你扔在这里听呆板的数学课喽!”
我这才注意到,教室前面展开一个散发着劣质光芒的洞口,长门、朝比奈学姐、古泉上电车似的向里走,春日把着洞口,一副让我赶紧跟上的姿势。
站在一旁、满头大汗的班长说:“我用自己的能力打开的次元隧道直通黑暗武术大会会馆,请快去吧。”
既然已经为推进剧情做到这一步,我也不去质疑为什么不直接用这种方便能力找到关押着转校生的地方直接救她出来好了。
那个所谓的次元隧道出口直接与一个能看到大擂台的包间相连。春日以远比其他人迅速地适应了状况,跳到一张桌子上,放出可以理解为战前动员的厥词:“这次战斗不仅仅是救出同学那么简单,更是表明我SOS团才是最正统的一次武力展示!所以,失败那个选项不存在于我SOS团的战斗历程中!——当然,对手运气差的话,肯定在一回合内被我悉数消灭了。”
好像掐准时间似的,春日胜券在握的演讲刚结束,那个本应该在医院接受治疗的老人正好走进包间,以爱理不理的语气诉说起比赛规则。
“呐,阿虚,他是不是还在对早上的事怀恨在心啊。”
在问到这个问题之前应该存在着不少远比它尖锐的问题。
考虑到接下来的比赛也许有我自己出场的份,我稍稍听了规则,大概就是这样:
*擂台由一圈无限向上延伸的能量壁包裹起来,除了选手、正常功率的可见光、正常分贝的可感知音波之外的事物均会被阻绝。
*倒地超过十秒、掉出擂台超过十五秒、昏迷、大量出血、认输,在出现如上五种情况前比赛不得结束。
*战斗种类不限、所用道具不限。
“没想到举办方意外地贴心呢。”
从这种完全没有道理可言的规则中看到的只有名副其实的黑暗二字而已,至于贴心,根本和掉入Valendia大陆或者Ordalia 大陆的兔女郎一样泯于世事。
“对于你这种等级的人来说可能觉得没什么。”春日像在回忆什么尘封的历史似的微微抬头,“对于像我这样平时总是封印自身力量的人来说,终于可以在这种擂台上实力全开了!”
我正踌躇是不是要吐槽春日“那完全是别的世界观的人需要感慨的事”,古泉把脸凑过来,用理应小声却足以让春日听得一清二楚的音量说:“第一场还是放弃比较好。”
大屏幕上,赫然显示着“第一战 朝比奈实玖瑠VS宇智波佑助”的字样。
我用同样可以被春日听到的音量回应古泉:“这场赔率太高,即使勉强进行下去也没有意义。”
春日盯着大屏幕看上去在思索什么,朝比奈学姐反倒燃起斗志,紧握粉拳、誓言但但地说:“请、请大家期待我的表现吧!我肯定……嗯……肯定能打败对手的!”
春日立刻像对自己使用了恢复术的中BOSS一样,从后面搂住朝比奈学姐,高兴地用喊的气魄说:“实玖瑠,你果然不愧对我SOS副副团长的干部地位!——阿虚!古泉!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赢对方多少’这一种选择!如果敢败着回来,就判你们死刑!”。
迟了一两秒,古泉想起本职工作似的挂起疲惫地微笑。“不知是真的有胜算还是为了迁就凉宫同学,总之朝比奈同学斗志昂扬呢。”喂,仔细看清楚,看似笼罩朝比奈学姐周围的斗志实则是由春日散发的。
因为临近上场的缘故得以摆脱春日的纠缠的朝比奈学姐跌跌撞撞地走向我,用濒临破产的小公司经理向银行申请贷款的语气说:“阿虚……那个……其实……”
“实玖瑠~主裁催促你上场哟!~”
朝比奈学姐颤抖一下,飞速组织起语言:“我想……请阿虚代我向长门同学寻求帮助!”然后像一口气释放全部力量似的大口大口喘气。
这对我来说不过是连发出不到五个音节就能做到的举手之劳罢了。结果,朝比奈学姐被长门稀里糊涂地咬了一口之后被春日拉上场。
我屏蔽掉春日震耳欲聋的加油助威声,用观赏朝比奈学姐恭敬又紧张地向对手自报家门的靓影的空余询问长门:“你刚刚是不是又向朝比奈学姐注射了什么纳米机械之类的?”
长门以类似螳螂的嘴的开闭范围那么大的动作点点头。过了一小会,长门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这一批次的作用是将上一批次的功能抑制62秒。”
我正想就“所谓上一批次到底是什么意思”发问,春日喊出的某句可作为注释的助威恰到好处地传来:“实玖瑠!就用你的得意技实玖瑠之眼轰杀他!”
“嗯、嗯!——对不起,请您注意了……Mi、mikuru bea~m~”
“不会吧!”
一阵白光过后,对方侧后方一部分地面消失了。

第一场意外取胜使我们不由地放松起来。
在朝比奈学姐一边慌张地像对方道歉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主裁擂台地板需要赔偿多钱的功夫,大屏幕上已经显示出“第一战 SOS团胜”的字样。
“实玖瑠,干得好!我本来打算放弃第一场、在接下来的四场中给予敌人重击的。”春日不顾刚刚秒杀敌人的朝比奈学姐的疲惫,从身后靠近朝比奈学姐用强有力的手臂将其环抱。
朝比奈学姐试图反抗春日的怀抱杀法,不过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纵容春日的侵犯。
“第二战由我出场——那么,第二场快开始了,”古泉依旧一脸轻松,冲着我说,“请为我加油吧。”
“哦——等等因为太过自然了所以差点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对我说这种话?”
古泉优雅地指着被春日纠缠住的朝比奈学姐,做出无奈的耸肩微笑,然后又用下巴指了指矗在一旁、把提供给打完一场的选手补充热量用的黑巧克力当做零食吃的长门,说:“总不能为这种小事打扰长门同学吧?”
于是,在无可辩解的事实面前,我清了清嗓子,“祝您武运隆昌。”
“这份祝福在下收下了。”
古泉浑身散发着毅然决然的气度向擂台走去。
“竹林物韵工厂。”被春日进行性侵犯的朝比奈学姐含糊地吐出一串好像正等待上市的小作坊式公司的单词。
古泉回过头,秀出一个黄金档电视剧中青春偶像一样的微笑——美中不足的是背景音乐中混杂着催促古泉上场的广播。
“在下古泉一树,这厢有礼了。”
“晚生不二周日,还请学长多多关照。”
“从您手中的球拍和脚下的球鞋的品牌看,您完全具备凌驾于我等高中生以上的品味。”
“您太客气了,看您从准备室走到擂台一路散发出的修养,不禁让人产生您刚从白金汗宫抽身而来的错觉。”
面对这种以问候和互捧为决胜依据的展开,连我都有向台上大喊“已经在企鹅村发生过了!”的冲动,春日肯定按捺不住了:“古泉你在那磨蹭什么!快把那个笑面虎做掉!”
如果换做我肯定会反诘“向着存在复数笑面虎的空间说做掉笑面虎太失礼了”这种当头,古泉依然一脸游刃有余的虚伪微笑。“情况如您所见,我的上司发话了,有关红茶的话题等在下去医院看望您时再深入讨论吧。”
“真巧,”不二完全不考虑感光问题将早已眯成缝的眼睛眯成地板缝那么宽,“我们部长似乎作出决定,如果不赢得这场比赛,他会采购足够多的西红柿供给乾作蔬菜汁。”
“哦呀~看来阁下打算背水一战了。”
难道仅仅因为对方讨厌酸味食物而说出如果输了回去会被强灌西红柿蔬菜汁就足以显示对方的必胜决心以至于你都改口称其“阁下”?话说为什么要用这么复杂的比喻导致我的吐槽都成了说明。
“要上了哟!~”
古泉伸出右手,在掌心凝聚出一个橘红色光球。
“Fumoffu!”
古泉以一套似成相识的动作将光球击出。光球拖着十字形花火毫不留情地击向对方面门。
“燕子回巢!”对方喊出大概是招式名称之类的短语,同时挥动球拍,光球被打消散。
应该说“春日竟然有如此强的动态视觉”还是说“春日的动态视力果然这么强”好呢?总之春日看出端倪:“古泉!左边!”
古泉下意识地向后滑步,与此同时,光球从左边贴着古泉鼻尖划过。
下一瞬间,对方将球拍握于腰间迈开大步冲上来,古泉不敢怠慢,又制出一个光球,以扣杀的姿势投掷过去。
“棕熊落网!”
对方高高跳起,将暴力扣杀反扣,古泉不得不就势卧倒接连翻滚才得以躲开被反扣回来的光球。
“您不仅仅是修养,连实力都如同那些只懂得品茶逗鸟的王室贵族一样吗?”
“非也非也。”古泉不忘整理好略有凌乱的发型,“你的灵力是10的话,我的灵力就是1000。”然后全然不顾是否错讲了台词,拿出手机优雅地放在耳边。
“浮游包抄!”对方打算趁此机会将古泉一举拿下而大喊着招式名冲上去,半途却退而转为守势,“百臂巨人之守卫!”
下一瞬间,擂台上凭空出现四五个光球杀向对方,不过被已做好迎击准备的的他一一击回。
有这些光球像擂鼓一样排在背后,古泉再次挂起微笑。
“现在看来,无论是质抑或是量,都是在下占据优势。故,在下有一个提议——像上一位宇智波先生一样俯首认输如何?”
“如果没有搞错前提条件,不失为一个好提议——无我之领域!”
难道有“这个姓不二的人一睁开眼,全身便喷发出金光”感觉的只有我一个?为了验证我是否因为常年看Jump产生的错觉而转向春日和朝比奈学姐进行确认,却发现她们俩已经完全沉迷于精彩的打斗,春日脸上甚至写满了“好想与这样的强敌交手”的少年漫画男主角才有的表情。
在“凤凰回巢”、“麒麟落地”、“白龙”的叫喊声中,古泉与不二的对决迎来最后一回合。
“所以……就这样冲上去吧!~”
五个光球沿不同轨道杀向不二。
“星火散花!”
对方将奔袭而来的光球众一次性击飞。
这次,光球没被抽到左边,也没被拍到右边,既然如此,肯定是——“古泉!”
春日见我已经开口,遂欲言又止——这次交给我好了!——“从下边啊!”
“啥?!”春日以一副目睹到我一边说自己是金星人一边毫不顾忌地生吃鮟鱇的表情盯着我——莫非!
听从我的意见低头寻找光球轨迹的古泉被从天而降的光球直接命中。
“呀嘞呀嘞~被摆了一道啊~”
“抱歉,我搞砸了。”古泉一脸歉意地走回准备室。
“没关系。”为了避免四散的怒气将古泉误伤,春日看都没看古泉一眼,径直向我走来——以全身缠绕着马上就会具象化的紫色怒气的状态。
将我从被春日的怒火拉入血池地狱最深处的困境救出来的,是朝比奈学姐鼓足打断老虎进餐那么大勇气说的话:“凉、凉宫同学,那个……轮到你出场了……”
“唔……哼!”春日像百万吨油轮螺旋桨一样转身,以大型盾构机才有的气魄走向擂台。
“你对这场比赛以及那位名叫卸坂美琴的选手有什么看法?”自动转职为现场解说的古泉挂着一副要拉我入伙的笑容靠过来。
“如果不出意外,只是高中生欺负国中生罢了。”我随便敷衍过去,把注意力集中在擂台上,毕竟春日获胜的话,这次比赛就没有悬念了——长门那场比赛的胜券已经被预约了。
“呵呵呵呵。”
“有什么好笑的。”
“失礼。‘对手是国中生’,”古泉露出大概给自己上司做汇报才会有的严肃表情,“这就是一切不确定性因素之所在。”
这么说来,上一场和古泉对垒的就是国中生。
“以上场比赛为例,你提供的错误提示只是契机,事实上,我已技穷,他却游刃有余。”
“这么说即使你躲过那招什么华——”
“是‘星火散花’。”
“怎么样都无所谓啦——也会输掉?”
“所言既是。所以,我还需要感谢你代替我承担了战败的责任。”
“与其接受你那虚伪的谢意,还是认真看比赛为妙。”
然后我正如所说的把注意力投回擂台。
春日正质问主裁:“我们参加的不是少年组比赛!接二连三上来国中生是怎么回事!”
那个好像姓卸坂的国中生代替并没被设定有台词的NPC主裁回应:“小看我会使自己受伤的,学姐。”
春日仅仅转个头,就有一种刮起能掀起私家车的飓风的错觉。“我才不管是不是安排错了出场次序,我抱着超华丽地战胜对手的信念对待任何一个站在我对面的人的!别以为我会因为你是国中生就手下留情!”
“不愧是学姐呢,为了表彰你强烈的获胜信念,我就告诉你自己的能力好了!”
卸坂伸直右臂对准春日,全身泛起蓝色电弧。下一秒,一道红光拖着电弧由她手中射出,从春日身边掠过,打中选择性透过防护罩。
“啊!……哎呀!”朝比奈学姐被这样魄力一击吓得倒退,结果绊到椅子跌倒。我甚至忘记搀扶朝比奈学姐。就连一直默默吃巧克力的长门都抬起头对事态展开解释:
“以强烈交变电磁场产生的安培力推动硬币以2.8马赫速度射出。依据目测,此人具有准无限制产生电磁的体质。”
“换言之,是放电超能力者吗?”令人羡慕地搀扶起朝比奈学姐后的古泉匆匆加入我和长门的谈话。
“是。”
“这时只能为对方不是发火能力而庆幸了。”
我无视掉古泉无厘头自我安慰,照例把视线投回擂台。
“这位学姐,看到这样的实力差距,你也该知道怎么做吧?”
春日脸上闪过一丝纳米尺寸的惊慌,然后又放出大话:“我本来还打算放点水,再怎么说我也是长辈嘛——不过现在,我决定要实力全开秒杀你!——台下还有项处刑没做呢!”
我不禁暗自为卸坂加起油来。
“我也和别人打了一个有关惩罚游戏的赌,真是恰巧~所以!——”
“一决胜负!”
卸坂右手插入裙兜,大概是像拿出新的硬币。春日抓住这个机会,迂回着高速冲过去。
“我可不只是Rail gun哟!”
数道电光由卸坂头发梢窜出打向春日脚边。春日凭借惊人的直觉停止冲刺滚转躲闪,随手拾起一块碎石掷向卸坂。
卸坂连眉毛都懒得动,甩出一道电光击碎石块。借着卸坂因为碎石分神的刹那,春日大步跨上前,挥起拳头——
结果,春日被电飞。
“春日!”
“放心,尽管瞬时电压很高,但是通过电流比较低,不会生命危险的。”
“不趁机给我致命一击,反而给我的团员讲没意义的道理,我保证日后你每次临睡前想起这件事都会失眠!”春日撑着地面想起来,不顾嘴里略微冒烟依然再次放狠话,“作为对你努力到现在的奖赏,我告诉你一件事好了。”
“身为长辈的你现在这么狼狈很没说服力嘛~”
“我已经找到打败你的办法了!”
“哼——不愧是学姐!这种不服输的精神真让人喜欢!”
卸坂的话伴着几道电光传过去,春日勉强躲开的同时还不忘嘴上逞强:“抚摸三味线时都会比这个麻酥;给实玖瑠换衣服时的静电都比这个亮!你除了哔哩吡哩地发声之外能不能拿出些真才实学啊!”
“我叫卸坂美琴啊!”
从视觉效果看,电压至少提高了一个数量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春日不停地躲闪或者直接承受来自卸坂的电光直击,并且时不时做出跳出场地这种怪异举动。
“学姐……你刚才的势头哪去了?!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狼狈了!?”
按理说不会在任何舌战中吃亏的春日此时将嘴紧闭如同小田原成的筑墙。
“真是 的……什么长辈啊……只有逃跑的能力让人值得敬佩而已!”
似乎放电电压更高了,为了掩饰自己显示出的越来越虚弱。
古泉以不输于专业解说员的热情,用看似在喃喃自语、实则为了不着痕迹地向周围说明情况的语气说:“看来卸坂小姐也是个冲动的人呢~凉宫同学胜算增大了。”
“是吗?”出于礼貌,我毫无热情地回应了一句。
出乎意料的是,我的随口回应竟然打开了古泉装满解说欲的潘多拉盒子:“哦呀,看来你对在下的推测略有微词?”
我无视掉他语气中充斥的因为惯性作用从上一场比赛中遗留下来的虚伪气息,用“没有”去试图关闭他的潘多拉盒子。
“凉宫同学为什么要激怒御板小姐呢?明明凉宫同学招架的很吃力了——啊!凉宫同学又掉下擂台了!”朝比奈学姐轻松揭去了盒子封印。
“是‘跳下’而不是‘掉下’,这是需要明确的一点。”
“跳下?……凉宫同学自己故意跳下擂台吗?”
“所言极是——自己跳下擂台,并且在被判失败的时限到达前返回擂台,全是为了那个作战。”古泉饶有兴致地微笑着,将手伸向擂台方向,仿佛要将其握于掌中一般,“这个擂台、这些规则,无一不在协助凉宫同学走向胜利——想必你也看出一些端倪吧?”
我在这一回合选择“沉默”以避开被无故抛来的话头和微笑。
古泉略受打击似的耸肩微笑几毫秒,瞥了一眼还在不停吃黑巧克力的长门,微微叹口气。
“一般而言,认为凉宫同学不断跳出擂台的目的在于诱使对方也跳下擂台,随后使用某种手段将对方滞留在擂台外以达到取胜的目的;不过,依我之见,凉宫同学此举的意义更加深远——”
古泉的解说被场上的惊天逆转打断——御板不仅停止几秒钟前的激烈进攻,甚至连防守都没有组织起来——她在场上昏倒了。
离奇的是,不仅在御板倒地被读秒的时候、即使大屏幕上显示御板已经败北时春日都没有动过一次嘴唇。春日直到反复确认大屏幕显示的确实是“SOS 团  胜”、一个箭步跳下擂台后,才对着被医护队用担架抬走的御板身影喧闹:“看到了吧?!这就是长你两年的学姐的实力!”
“先略过是否真的年长两岁不提。为什么纵观整场比赛,我只看到因为贫血昏倒的国中生以及因为侥幸获胜——”
“笨蛋虚!”春日瞬间将音量提升至玉尺级烟火等级,“这是我利用很平常的化学常识制定的作战欸!你连这都没看出来吗?!”
对于矢志学文的我来说,化学书的解读难度不亚于死海古卷。而且,“与会放电的超能力者对战时能用到的化学豆知识”是哪个次元的常识?
“想必凉宫同学基于御板学妹放电会使空气生成臭氧与二氧化氮以及擂台周围布设有选择通过性防护罩制定了这个以使御板学妹窒息为目的的作战计划吧?”
春日赞许地对古泉点点头。
“原来凉宫同学在擂台上都是屏着气的吗?——这么说来,凉宫同学自己跳下擂台是为了换气吗?”
“没错——实玖榴!你这份后知后觉的天然与副副团长的职位搭配的天衣无缝哟!~再接再厉!”
“谢、谢谢!……”朝比奈学姐将春日意味不明的赞语不加分辨地接下。
“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对付出卓绝努力并且收到可喜结果的凉宫同学。”
我竟然因为古泉在耳边的喃喃细语陷入思考以至于忽略掉了他的脸已经离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鼻息的地步——事后每每回想起这个场景都会有仅仅是发生在几秒钟前的新鲜恶心感。
我悄悄观察了一下春日:春日好像在等待什么似的双手叉腰站在那里,用独裁者检阅自己的近卫部队时特有的眼神四下观望;脸上的尘土大概有期中考试之后老师在我的试卷上画的叉那么多;标志性的发卡不知掉在哪里,头发虽说悉数散落开,却无法用“像喷泉一样散落下来”,充其量只相当于“从半开的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那种水平。但是,这时的春日又绝不能用“蓬头垢面”去嘲笑,反而散发着一股奋进式的春日流活力。
“喂,春日。”
“唔?”
春日警觉起来,扫视过来的目光充满着打算给三味线剪指甲前总会感受到的防卫心态。
“干得不错啊。”
“唔……这当然不用你废话了!我是团长耶!头领不身先士卒,手下又怎么能跟上!”
“随你高兴好了。拜你获胜所赐,现在胜券在握。”我瞄了一眼大屏幕,对方是谁上场尚未显示出来,SOS团这边赫然写着长门的名字。我不禁想告知组委会接下来的两场没有比的必要了。
“什么嘛,我还期待阿虚你能上场被对手狠狠修理一顿,然后有希替你报仇呢。”
我对于“台下的队友用某大招瞄准台上对自己人单方面施暴的选手说出‘如果你不住手,即使违反比赛规则与全场观众为敌我都会打到你’之类帅气台词”的煽情场面中,在擂台上被对手单方面施暴的角色敬谢不敏,能让我在那种时候扮演一个惊慌失措的无足紧要路人是对我的最大恩赐。

长门将最后一块黑巧克力恋恋不舍地从嘴边挪开,了无声息地走向我,递出黑巧克力。
“让我帮忙拿着吗?”我姑且按照自己的猜测接下。
交出巧克力负担的长门以工业机器人的无机质感走向擂台,差不多走出准备室时,以勉强能被我听到的声音说:“以对其组成资讯进行相当层次上的干涉。”
“什么意思?”
“引发氮气装甲。”
留下这段像是谜语抑或是口令的短句后,长门在由春日一人撑起的呐喊助威声中走上擂台。
下一秒,鲜血从长门鼻子中汩汩地流出来。
“有希!”
“长门同学!”
“难道说!——”我将视线猛然转到手中的黑巧克力。
“没想到看似普通的黑巧克力内竟然别有玄机。”
这怎么看都是一次吃巧克力太多的典型下场。
“难道……举办方准备这么多巧克力就是为了遏制长门同学……怎么会……”
朝比奈学姐以远超平时的思考在脑中勾勒出一副阴谋论图景——以完全失误的判断为前提。
“可恶!没想到RTS战线早就和大赛委员会勾结好了!”
都说了,这只是——
“实玖榴!你和我把有希送到医务室!”
“嗯!”
“古泉!你替阿虚看着点!”
“请阁下放心。”
“阿虚!给我好好干!输了的话我饶不了你!”
“呀嘞呀嘞~为什么由巧克力吃太多引起的风波会变成这么燃的展开……”

我和古泉目送SOS团女子三人组离去后,古泉又挂起让人不明所以的微笑。
“看上去你对我的这种轻松表情很在意呢。不打算问问吗?”
“我可没有闲到去干涉别人表情的地步。而且如果你露出一副不合时宜的表情仅仅是为了引发话题的话,未免太老套了。”
古泉恶心地笑了一下——恭喜你,这种耸肩笑的恶心程度又升级了,是因为时常使用的缘故吗?——“其实,是因为我刚刚有一个小发现。”然后古泉完全没有征求我的意见自顾自地讲起来,“看似杂乱无章的出场顺序很可能是受到凉宫同学潜意识安排导致的。”
又是潜意识啊。虽然一直被春日的潜意识和古泉的精神医学式诈骗所烦恼……
“我们的出场顺序,似乎是按凉宫同学印象中我们的打架实力由弱到强排列的。”
“真伪先放在一边,春日竟然认为自己打架能胜过你,真是充满春日风格的毫无理由的自信。”
“不过凉宫同学把自己置于长门同学之前,除了证明凉宫同学具有惊人的直觉外,更证明凉宫同学火爆的外表下是客观、理智的。”
“你这么说的理由呢?总不能是信口开河吧?”
“一语中的呢。”
信不信我揍你哦。
“这是我为了消除你竞赛前紧张感的谈资—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轻松些?”
没有低到死海海拔高度的 笑点欣赏不了欣赏你说的拙劣笑话。

“呀嘞呀嘞~早知道昨晚少喝点就好了……”
本应由长门对垒的选手晃晃悠悠地走出来。
“也许这位名叫杉田银时的先生意外地与你合得来。”
吐槽方向完全错了,重点应该是这家伙散发出的倦怠气息才对。
我拎着用准备室里大衣架赶制出来的木刀走上擂台与他对垒时,即使再失礼也一口咬定他是隶属社会蛀虫的NEET。
“喂,别看我这样,我啊,是有工作的——”
我稍稍侧侧身以 躲开从杉田那边喷涌来的自尊心,决定不去敲碎他那脆弱的大叔玻璃心。
“——因为公司融资方面出现些问题我才想到来这里比赛拿奖金,绝不是因为赌马输了什么的——”
如果是春日,现在肯定已经拔刀将他和他的脆弱自尊心一起打飞,而我却——至少表面上——在认真听。光凭这点,我就有要求他让分的理由。
“——所以,你能理解我现在的困境吧。”
杉田说的话堪比昆汀•塔伦蒂诺的电影,仅仅几段台词没听就使人跟不上剧情发展。
擂台下的古泉不甘寂寞地插嘴:“说起来,有一件特别的事希望你能听一下。”
“退一万步讲,我也是在比赛中啊。”
“正因如此,才需要让你了解目前‘长门同学已经被判为失格、你是最后一名选手’这种情况的危急度。”
“换而言之,如果我被打败了,这次的任务又会失败吗?”
“在下想表述的就是这层含义。”
“喂~现在又不是在去春游路上的大巴中,把长辈放在一边这么热烈的聊天不太好吧。”
看来这次绝不能输了——如果我还想活的久点的话。
“别怪我手下无情啊。”
杉田抽出腰间的木刀砍过来。
“面!”
古泉破天荒地用超简洁语言提醒我杉田攻过来的方向。
我按照古泉的提醒,慌忙间将现制木刀横在面前。
杉田的当面一击被完全格当,木头与木头碰撞发出类似鸡蛋破裂但是远比那个响的声音。
我正努力让火辣辣的疼的双手保持住对木刀的握力,完全没注意到杉田挥来的拳头。
等我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躺在擂台边缘,胸口传出大概被满载的矿车撞倒才会有的阵痛。
“杉田银时,果然没有舍弃白夜叉的称号,依然是个即使是他的队友都会惧怕他的男人。”
有没有和这些无关紧要的旁白比起来,至少能发挥出意大利军事实力那么大作用的情报?
古泉做作地表现出失望地神态,“毕竟你是普通人,在不使用一些办法的情况下……比如吃一块黑巧克力的话——”
“可恶,没办法了。”
我将长门托我保管的黑巧克力和对于自己为何会这样想赢的疑惑一起吞下。
先是又一记面打,然后是一串让人眼花缭乱的快攻,我都在莫名的力量牵扯下毫不费力地将如上所述进攻一一化解,而且虎口再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看来,长门同学口中所说的氮气装甲指的就是半自律气态着装式机器人。”
拜这具用古泉的话说,是什么着装机械之类的东西所赐,我在将杉田的缜密攻击悉数格当的同时还能抽出心思回问古泉在说什么傻话。
“简单来说,是类似雷神之锤动力装甲或者纳米生化服的装备。”
你所列举的例子之间有超过一个天文单位的差距。
“没想到你也这么执着于那笔奖金,”真正让人吃惊的是映射在你眼中世界的废材程度才对,“我啊,如果不按时弄到足够的钱,很可能会乘着水桶、和速干水泥一起游览东京湾也说不定啊!”
既然陷入了这种黑帮小说式的展开中,就老老实实寻求警察的保护,看着你这样还能淡然参加名副其实的比武大会,简直废材到让人觉得清爽。
“既然你打算和我死磕到底,我也不会让步的!——”杉田将木刀提在身体一侧,以折线轨迹冲过来。
两把木刀撞击在一起,杉田的力道透过氮气装甲压迫至我全身上下。如果没有氮气装甲,我即使当下这一次攻击,想必也会一周无法拿起筷子。
“你看啊!”大概是因为用上全身力气的缘故,此时的杉田语气有些狰狞,“我体内的白色巨兽定春它啊!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这有——”我将杉田的刀挑开“——什么!——”
“难道你也有吗?寄存于心中的怪物!?”
一阵短促的快攻,我再次将杉田震开,调整一下呼吸,学习春日的高喊:“那种东西,我心中正好有一只!它的名字就是Haruh——”
“啊哒!”
“唔啊!”
发出第一个叫喊的是和朝比奈学姐以及长门从医务室回来、毫不留情飞踢过来的春日,发出第二个声音的是正中了春日飞踢划着抛物线飞出去的我——等我知道这一切情况,已经是在朝比奈学姐叫唤中醒来、被春日踢昏十几秒之后的事了。
“趁我不在说我坏话!?什么心中的怪兽啊!笨蛋虚!你、你心中有什么不要乱说!你有没有脑子!听好了! 这次只是个警告,如果有第二次,我就让你尝尝‘也许死了比较好’是什么样的惩罚!”
“知道了知道了。”我拿出安抚指甲被剪得太短以至于用绝食抗议的三味线的语气,“春日,这场比赛算我输了还是赢了?”
“唔!……当、当然算是我SOS团赢了!我把你踢飞后就顺手也把那个啰啰嗦嗦的笨蛋打飞了, 所以肯定会判我SOS团赢的……”
“呀嘞呀嘞~”看着场景由远及近逐渐崩溃,我多少理解了“当一个人反复重复自己所阐述的事物时,多半是在撒谎”这句话的含义。
“Mission incomplete.”
长门静谧的声音如期而至。
等下文
猫猫神奇的吐槽
。。。。。。。。。。。{:cha:}
幌子阿姨又在打击月月了{:ya:}
这个马甲和月月的关系是什么?
室"友
红色俱乐部 发表于 2010-4-25 15:21


我啥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