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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亚洲地缘战略之一：在期票与现金的选择中，普京会要现金的——再谈中俄石油管线

作者： 陈舵主   （解放军报国防论坛2004-2-25发布）





　　铺设从安加尔斯克至中国大庆（安大线）的原油管道项目是目前中俄两国最大的经济合作项目。中俄双方已经走过了长达9年的历程，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待两国政府批准后即可破土动工。然而，俄罗斯出尔反尔，使得中俄“安大”石油管线项目一波三折——在混乱中谋求俄罗斯国家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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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一、背景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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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修建中俄原油管道项目的设想最早由俄方提出。1994年11月，在双方签署的《中国石油天然气总公司与俄罗斯西伯利亚远东石油股份公司会谈备忘录》中表明双方将就从俄罗斯向中国铺设输油管线的能源合作问题进行探讨。此后，在中俄两国睦邻关系顺利发展的基础上，双方通过9年的讨论、协商与谈判，签订了一系列推动项目进展的政府间与公司间协议。2001年7月17日，在莫斯科签署了《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和俄罗斯管道运输公司、俄罗斯尤科斯石油公司关于开展铺设俄罗斯至中国原油管道项目可行性研究主要原则的协议》，两国政府作为项目协调人也在协议中签字。2001年9月8日，在中俄两国总理定期会晤期间，在圣彼得堡签署了《中俄关于共同开展铺设中俄原油管道项目可行性研究的总协议》。2002年12月初，在江泽民主席与来访的俄罗斯普京总统共同签署的联合声明中宣布：“考虑到能源合作对双方的重大意义，两国元首认为，保证已达成协议的中俄原油管道和天然气管道合作项目按期实施，并协调落实有前景的能源项目，对确保油气的长期稳定供应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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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2002年12月中，中俄元首共同签署的联合声明刚刚公布，媒体报道：在普京亲自过问下，中俄商定的石油管道可能不入大庆，而是直接由安加尔斯克-纳霍德卡港。在伊拉克战云密布，世界政治格局徒增变数的敏感时刻，当即引起国内媒体不小的波澜，和关心中国经济安全的各方人士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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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产生变数的主要因素是——日本参与竞争。作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石油消费国，日本近90%石油是自中东进口的。为了减少对中东地区石油的过度依赖，为本国能源进口留条后路，日本将目光瞄准了世界第二大石油生产国和能源出口大户——俄罗斯。此外，视中国为潜在竞争对手的日本，显然不希望中国独自控制东北亚地区的石油主动权，这也是日本介入竞争的潜台词。由此，日本暗地里与中国展开了一场看不见硝烟的能源争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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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今年1月，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访问俄罗斯，并在同俄罗斯总统普京举行会谈时，强烈要求俄罗斯修建一条从安加尔斯克至纳霍德卡的输油管道（简称安纳线），并表示每日将从俄罗斯进口100万桶石油。这个数量相当于日本每天进口量的1／4。作为小泉访俄的重大成果，日本和俄罗斯政府就联合铺设一条从安加尔斯克至纳霍德卡的输油管道问题达成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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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3月13日，俄罗斯能源部经过反复认证和研究后决定，就中日两国在进行激烈竞争中的以东西伯利亚为起点的输油管道线路一事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即把计划建设的输油管道在中俄国境附近分岔，分别建设通往中国和日本的两条支线，但通往中国方面的支线将优先开工。4月29日，俄总理卡西亚诺夫明确表示，俄政府将优先铺设“安大线”，而“安纳线”的建设将主要取决于俄东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未来石油勘探开采的前景。外界舆论普遍认为，卡西亚诺夫的说法代表了俄政府的最终决定，这意味着搁浅近一年之久的“安大线”最终胜出，并将优先建设，而“安纳线”则被束之高阁，并陷入遥遥无期的搁置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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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过，事件并未就此最终画上句号，本已尘埃落定的俄输油管道问题最近风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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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日本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消息公布后，日本派出以日本经济产业省资源能源厅长官冈本严为团长的日本代表团访问俄罗斯，要求俄罗斯优先建设通往远东纳霍德卡的输油管道，并以此为条件，答应增加对俄罗斯的投资。4月，日本经济产业大臣平沼赳夫率领一个庞大的经济代表团赴俄罗斯游说，以进行大规模经济技术合作为诱饵，要求俄罗斯优先进行安纳线的建设。5月，小泉纯一郎首相再次出访俄罗斯，并在同俄罗斯总统普京的会谈中，再次强烈要求俄罗斯对通往日本海沿岸的安纳线优先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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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2003年5月28日，胡锦涛主席访问俄罗斯期间，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总经理马富才和俄罗斯尤科斯石油公司董事长霍多尔科夫斯基共同签署了《关于中俄原油管道原油长期购销合同基本原则和共识的总协议》。该项目实施后，中俄双方可在投产后五年内每年实现原油贸易2000万吨，以后增加到每年3000万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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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日本又急了。6月，日本又分别派前首相森喜朗和日本外务大臣川口顺子赴俄游说。川口表示，如果俄罗斯同意优先修建安纳线输油管道，日本方面将提供75亿美元的资金，协助俄罗斯开发东西伯利亚新油田。 </P>
<P>　　7月，日本派遣资源能源厅长官冈本严再次访问俄罗斯，转达了日本政府将提供低息贷款支援俄罗斯东西伯利亚油田的开发，并提供日本石油开采技术的意向。据日本经济产业省的有关人士说，俄罗斯方面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很有可能同意首先铺设安纳线石油管道，日本对此充满信心。9月1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和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通电话商讨俄远东输油管等问题。日本企业对俄罗斯的“萨哈林－1”和“萨哈林 —2”石油天燃气项目已经投资了80亿元。</P>
<p>　　俄罗斯《新闻时报》9月3日报道，俄自然资源部将最终否决尤科斯石油公司提出的铺设安加尔斯克－大庆输油管项目。2日，自然资源部副部长扬科夫在贝加尔地区环保会议上发言时，宣布了这一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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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大约一个月前，自然资源部已将俄罗斯石油管道运输公司提出的铺设安加尔斯克—纳霍德卡输油管项目的有关材料退回修改。 </P>
<P>　　按照计划，卡西亚诺夫总理定于9月22日访问中国，其间将讨论铺设输油管的问题。俄罗斯方面必须在此前作出某种决定。种种迹象表明，卡西亚诺夫将不得不把坏消息告诉中国总理。</P>
<p>　　根据尤科斯石油公司的方案，输油管应当沿着贝加尔南部铺设，直接靠近贝加尔湖（80公里）。管道从布里亚特伸出，沿西伯利亚大铁路穿越赤塔州，并在外贝加尔斯克与中国管道相接。管道在俄罗斯境内大约1450公里，在中国境内795公里。俄罗斯石油管道运输公司的“北路”计划是安加尔斯克—纳霍德卡输油管线路的一部分。它提出，从安加尔斯克沿贝加尔北面铺设管道，然后沿贝加尔—阿穆尔线路穿越布里亚特、赤塔州和阿穆尔州，到达滕达。管道在那里向南拐弯，进入中国边境，然后到大庆。管道在俄罗斯境内长达2047公里，在中国境内92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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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扬科夫说，自然资源部目前还不承认已接受两个输油管线路中的一个。因为“南路”要横穿通卡国家公园。石油管道运输公司坚持的“北路”则直接靠近贝加尔的地震多发地带。 </P>
<P>　　扬科夫表示，“第一个方案违反俄罗斯自然保护法，第二个方案也好不到哪里，因为一旦管道发生泄漏事故，将难以迅速处理。” </P>
<P>　　另据俄罗斯《生意人报》9月3日报道，俄罗斯自然资源部副部长扬科夫2日会见生态学家时说，该部生态鉴定委员会对建设安加尔斯克—大庆输油管的方案持否定态度。这是指由尤科斯公司提出的南方输油管方案。这样一来，自然资源部实际上否定了对中国大规模出口石油的计划。中国肯定将不得不把自己进口石油的方向转向海湾国家。 </P>
<p>　　二、俄罗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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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国目前进口石油的结构是，56%来自中东，14%来自亚太地区，23.5%来自非洲，6.5%来自其他地区。而伊尔库茨克经赤塔到大庆的输油管线建成后，自2005年开始，每年输油量为2000万吨，到2010年达到每年3000万吨，连续稳定供油25年。到2010年，将给中国稳定地提供2000万吨至3000万吨左右的原油。根据预测，到2010年，我国的石油净进口量将达到1亿吨。这意味着，届时我国20%到30%的进口来自俄罗斯，避开了战事颇多的中东，我国的石油安全问题也将得到缓解，直接改善我国石油安全的现状。所以，安加尔斯克至中国大庆（安大线）的原油管道项目，对中国的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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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问题是，俄罗斯也急于用石油换黄油，振兴国家经济，修建中俄原油管道项目的设想最早由俄方提出，俄罗斯却出尔反尔，使得中俄“安大”石油管线项目一波三折，俄罗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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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商业与政治有密切的联系，但是商业有自己的运行规律，只是上升到国家层面，两者会互为目的，互为手段，令人目眩。中国——俄罗斯石油管道项目本质上是一个商业项目，所以，国家政治不过是手段、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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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基于这种认识，分析现实因素后，我于2002年12月25日在解放军报国防论坛、外交论坛同时发文——《在理想与现实的选择中，普京会折衷的——评“东西伯利亚最大输油管道线路可能改变”消息》，结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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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布什首先是商人，其次是政治家。而普京首先是政治家，其次是商人，政治、商业两种手段都会用，又互为目的。改变从俄罗斯安加尔斯克通往中国大庆的石油管道线路，把这条石油管道的终点改建在俄远东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或纳霍德卡，使能源贸易多元化，在价格和供油量等方面不失去主动权，更符合俄罗斯的国家经济安全利益。如果我是普京，我也会这么干。 但是现实与计划总是有差距的。没有钱，不要说改管道走向，就是他的第五代战机研制计划也难以完成，而不得不探讨与中国的合作。俄罗斯已经不是苏联！他的两大外销王牌是军火、石油，没有大买主，他开不成饭，所以我们也不必惊慌。在理想与现实的选择中，普京会折衷的：中短期内完成与中国几近商定的油气合作计划，中长期则完成在海参崴或纳霍德卡建油气出海口。我们至少应促成事物朝这方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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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今年3月13日，俄政府原则上通过了俄能源部提出的“合二为一”的“折中方案”。事件的发展似乎印证了我的预计。但是最近的坏消息似乎又打破了我的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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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拥有资源是一种力量、筹码，拥有购买资源的能力也是一种力量、筹码，两者既是矛盾的，又是相互依赖的，巧于运作，可以折中而利益双赢。而争夺同一种资源的两种力量就难以在妥协中达到双赢！俄罗斯与中国、日本就是在这种矛盾格局中，俄罗斯就是利用这种矛盾，中日分别成为俄罗斯的筹码，使中国、日本相互争斗，从中谋取国家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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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俄罗斯对外实行的是“双头鹰”战略，欧洲、亚洲并重，但是如果他的亚洲战略以与中国的合作为主，缺乏与世界第二经济大国日本的合作，那么，站在俄罗斯的立场看，将是不完整的。一个是资源大国，一个是资源消耗大国并且是技术、经济强国，俄罗斯、日本的经济合作空间将十分巨大。然而，俄日两国一百多年来的积怨颇深，“北方四岛”之争至今没有结果，这对两国以能源供给为基础的经济合作产生极大负面影响。也正因为如此，十多年来，俄日的经济合作没有进展，日本虽然认识到俄罗斯远东地区能源的重要性，但是迟迟不愿投资参与俄罗斯的能源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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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日本所称的“北方四岛”，择促岛、国后岛、齿舞岛和色丹岛，是紧靠日本北海的南千岛，总面积约4996平方公里。它西濒鄂霍次克海、东临太平洋，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是苏联海军进入太平洋的重要门户。择促岛上的单冠湾及色丹岛上的斜古丹湾都是天然的深水良港。日本偷袭珍珠港前，其联合舰队就隐蔽在单冠湾，并由此出击。北方四岛还有丰富的水产资源，自古就是世界闻名的四大渔场，除此还有丰富的矿产资源。1945年8月8日，苏联红军根据美英苏签订的《雅尔塔协定》，出兵中国东北击败日本关东军，并越过鞑靼海峡迅速占领整个千岛群岛。1946年2月苏联将千岛群岛划入苏联版图，同年底还将那南千岛群岛4个小岛（择促岛、国后岛、齿舞岛和色丹岛）的居民全部迁还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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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北方四岛”，尤其是其中北边的择促岛、国后岛的重要战略价值，俄罗斯十分清楚，想让他把到嘴的肉吐出来几乎不可能。那么，如何既能搁置“北方四岛”之争，又能获得日本的大量能源投资，加强两国经济合作呢？这无疑是俄罗斯战略家们的重大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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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第二次伊拉克战争后，日本认识到必须尽快实施能源进口多元化，获得俄罗斯能源，改善能源安全。而中国也面临同样的问题、同样的选择！俄罗斯顺水推舟，把中国作为压制日本就范的筹码，当然，日本也成为压制中国就范的筹码。于是，也就有了中俄石油管线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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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中国是俄罗斯的能源、军火大买家，在国际事务上又是战略伙伴，为了与日本合作，俄罗斯就准备牺牲在中国的利益，而最终使自己的利益受损害？事情没那么简单。据9月12日《参考消息》，俄罗斯《独立报》9月10日文《自然资源部同对中国出口作斗争》，有一段话，“中国方案出现进展可能不会早于明年，即在总统选举后（明年3月）。自然资源部的意见不会起很大作用。”值得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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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在苏联时代，莫斯科曾于1975年与日本韩国合作开发萨哈林油田1项目，1988年开始与日本和美国合作，组成MMMS国际财团以开发萨哈林油田2项目，1993年开始，俄罗斯组织新的国际财团开发萨哈林油田3项目、萨哈林油田4项目。这些项目由于投资、资源、油气运输、政治的原因，历经长时间磨难，而无实质进展。自90年代后期，主要由日本出资加上美国等西方主要石油公司开始了对萨哈林油田的开发，现在工程进展顺利，日本企业对俄罗斯的“萨哈林－1”和“萨哈林 —2”石油天燃气项目已经投资了80亿元。根据原计划，2003年度应该开始铺设输气管道，2006年，普京就可以数钱了。9月8日，日本经济新闻报道各大钢铁公司对萨哈林二期的输气管道用钢生产已经确定，8、9成的管道钢管定单已经下达，2004年就会铺设管道。日本北部的大城市最快可在2006年用上萨哈林的天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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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俄油气网6月10日发表俄政府副总理赫里斯坚科当日接受俄《综合》杂志记者斯维特拉娜•苏霍娃采访的谈话。关于俄中输油管道问题，记者问道：“起自安加尔斯克输油管道方案的命运如何？要同时面向日本（纳霍德卡）和中国（大庆）市场吗？管道已经多次改变路线了。”赫里斯坚科回答说：“这项工程是这样决定的：将沿着安加尔斯克-纳霍德卡输油管道加大庆支线的路线建设。但是到纳霍德卡和到大庆可以有不同的路线。今天正正好在进行技术经济论证和线路选择工作。有一点是很清楚的，就是管道建到纳霍德卡每年至少要有5000万吨石油。我想，15年后可能实现。大庆需要的石油在3000万吨以内。”——也就是说从资源供应的角度看15年内建“安纳线”不现实。而从技术角度看，俄罗斯石油管道运输公司坚持的“北路”“安纳线”则直接靠近贝加尔的地震多发地带。即使现在决定上马“安纳线”，起码要到2009年后才有收益。而“安大线”在2005年就有收益。相比之下，“安大线”是现金，“安纳线”是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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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在期票与现金的选择中，普京会要现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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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是我诋毁俄罗斯，而是俄罗斯在对外关系史中，出尔反尔，见利忘义，撕毁合同、协议的记录实在太多。他对中国可以出尔反尔，对日本也可以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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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9月6日，卡西亚诺夫总理出来辟谣，“俄罗斯通往中国大庆的输油管线并未被否决，只是俄罗斯自然资源部出于自然资源保护的考虑，专家委员会在论证时要求重新审定该方案。” 至此，我们有理由相信，俄罗斯的如意算盘是：两边都拿现金——“安纳线”、“安大线”，拖为上策，迫使日本尽快在“萨哈林－1”和“萨哈林 —2”石油天燃气项目投足资金，2006年有收益；“安大线”比原计划推迟一年，明年再上马，2006年有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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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三、对策——普京，打中国牌要适可而止，我们的筹码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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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据2003年9月12日亚洲新闻网， 中国和日本争夺俄罗斯石油管道方案愈来愈激烈，中国昨天终于打破表面的平静，派出一个高级代表团赴俄罗斯，以向俄罗斯政府游说，夺取这个价值25亿美金的石油管道接往中国大庆。中国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主任马凯率领这个代表团，同时中国石油董事长兼中石油集团总经理的马富才也在代表团成员中，他曾经于今年5月随中国主席胡锦涛一起出访俄国。代表团的这次访问是拯救“安大油管”方案的最新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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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中国石油董事长兼中国石油集团总经理的马富才最近表示，中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中国石油目前已经将目标盯住了苏丹、哈萨克斯坦、印尼、委内瑞拉等国。今年5月胡锦涛主席访问哈萨克斯坦与后，中国——哈萨克斯坦石油管线项目也正在洽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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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关于“安大线”，我们还可以向俄方建议，将安大线延伸至图们江出海口，由中朝俄三方各自划地共同建造一个大型港口。此举既能保留安大线，又可照顾俄方向外出口石油的愿望，使其无可辩驳。更重要的是，今后此港口还可扩充为一个由三国共管的经济特区，将朝鲜纳入东北亚经济圈，并吸引韩国、日本的资金和技术，为从根本上解决朝核危机创造一个坚实的经济基础。如果能实现，图门江出海口，这个多年难解的棋眼就走活了。和安大线相比，安图线更能平衡俄罗斯的利益，应力挺。不过，站在俄罗斯的国家利益立场上，他是极不情愿石油出口多元化的闸门被别人卡住。俄罗斯根本的担忧是石油出口线为中国所控，安图线还是没有能根本解决他的疑虑，所以安图线可能不为俄罗斯接受。但是无论如何，安图线要比安大线好得多。作为一种更好的可能，在工作中我们应以充分的信心说服俄罗斯接受安图线。他的反建议可能是，安纳线的终点修一个管线到大庆。这也是我们可以接受的，但是我们不能再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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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实际上，我们还有其他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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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据中新网7月20日电，“ 大庆油田运用新技术挑战新领域，油田勘探取得重大突破，近3年来，大庆油田新增石油探明储量1亿8452万吨，新增天然气探明储量83.81亿立方米。中国石油股份公司总裁陈耕近日在大庆油田调研时评价说，大庆油田在勘探上取得了重要进展，证明了大庆油田具有良好的开发前景，精耕细作合理开发，大庆油田还可开发100年。根据三轮资源评价最终结果显示，松辽盆地北部石油资源量为90.26亿吨开发潜力仍然巨大。松辽盆地深层预测天然气资源总量为1.17万亿立方米，目前开发率几乎为零。海拉尔盆地16个凹陷总计拥有石油资源量6.50亿吨、天然气资源量2783亿立方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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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在军火采购方面，法国正成为中国潜在的大供应商。今年，法国国防部访问中国时表示，将说服欧盟放松对中国的军火出口限制。苏联解体十多年，大量科技人才外流，俄罗斯的武器开发研制实际上是吃苏联时代的老本，我们从俄罗斯获得先进武器技术的边际效益正在迅速递减。从法国获得先进武器技术，应该成为我们的战略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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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中国还是俄加入世贸组织方面的一个主要谈判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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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俄罗斯以拖为上策，我们应该用筹码和行动告诉俄罗斯，国家间相互借助力量是常事，但是单方面追求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不讲信用，最终将损害自己的利益。我们不能再等待了，重要的是俄罗斯应该为不守信用付出代价，否则，今后中俄合作不可能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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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需要指出的是，中国与俄罗斯的能源合作项目还有几个。中俄的能源合作还不至于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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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据中国石油网2003-07-08消息，中国石油集团总经理马富才接受记者采访时透露：现在中俄双方有四个较大的项目正在进行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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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第一个项目是西气东输工程。根据中国政府制定的西气东输工程建设要采取中外合资方式的政策，在2002年7月，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与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英荷皇家壳牌集团、埃克森美孚石油公司签订了《西气东输工程合营框架协议》。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由此成为西气东输建设项目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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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第二个项目是中俄原油管道。2001年7月17日签署的协议规定，该管道自俄罗斯伊尔库茨克州安加尔斯克经中国满州里入境，终点为大庆，自2005年开始，每年输油量为2000万吨，到2010年达到每年3000万吨，连续稳定供油2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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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第三个项目即为俄罗斯伊尔库茨克州克维克金气田向中国和韩国用户供气。1999年2月25日，中国石油集团同俄联邦能源部、伊尔库茨克州和俄罗斯露西亚石油公司（RUSIA）签署总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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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第四个项目是俄罗斯萨哈自治共和国向中国供气。中石油与俄罗斯萨哈石油天燃气公司的可行性研究已经完成，双方正在协商恰扬金项目转入可研阶段的有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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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目前看来，第三个项目进展较为顺利。2000年11月2日，经中、俄、韩三国政府批准，中国石油集团同俄罗斯露西亚石油公司（RUSIA）、韩国天然气公社（KOGAS）签署补充协议，同意韩方加入从俄伊尔库茨克州克维克金气田向中国及可能的第三国用户供气及开发克维克金气田项目的可行性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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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如果第二个项目中俄原油管道泡汤，必然会损害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成为“西气东输”建设项目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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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同时我们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一个以能源合作为基础的环日本海经济圈正浮出水面，如何参与并注入新的内容，如何重回日本海，应纳入中国战略家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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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2003年9月14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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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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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1、《新世纪的油气地缘政治——中国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徐小杰著，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p>
<p>　　2、中国石油网，2003-07-08 18:17:47，中、俄、韩三方联合打造200亿美元石油管道工程
<p>
<p>　　3、中国石油网，2003-06-12 14:14:29，俄政府副总理谈俄中输油管道
<p>
<p>　　4、中国石油网，2003-07-07 15:50:38，俄罗斯输油管道风波再起
<p>
<p>　　5、中新网，7月20日，大庆油田勘探重大突破 油气储量还可开发100年中国的亚洲地缘战略之一：在期票与现金的选择中，普京会要现金的——再谈中俄石油管线

作者： 陈舵主   （解放军报国防论坛2004-2-25发布）





　　铺设从安加尔斯克至中国大庆（安大线）的原油管道项目是目前中俄两国最大的经济合作项目。中俄双方已经走过了长达9年的历程，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待两国政府批准后即可破土动工。然而，俄罗斯出尔反尔，使得中俄“安大”石油管线项目一波三折——在混乱中谋求俄罗斯国家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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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一、背景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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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修建中俄原油管道项目的设想最早由俄方提出。1994年11月，在双方签署的《中国石油天然气总公司与俄罗斯西伯利亚远东石油股份公司会谈备忘录》中表明双方将就从俄罗斯向中国铺设输油管线的能源合作问题进行探讨。此后，在中俄两国睦邻关系顺利发展的基础上，双方通过9年的讨论、协商与谈判，签订了一系列推动项目进展的政府间与公司间协议。2001年7月17日，在莫斯科签署了《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和俄罗斯管道运输公司、俄罗斯尤科斯石油公司关于开展铺设俄罗斯至中国原油管道项目可行性研究主要原则的协议》，两国政府作为项目协调人也在协议中签字。2001年9月8日，在中俄两国总理定期会晤期间，在圣彼得堡签署了《中俄关于共同开展铺设中俄原油管道项目可行性研究的总协议》。2002年12月初，在江泽民主席与来访的俄罗斯普京总统共同签署的联合声明中宣布：“考虑到能源合作对双方的重大意义，两国元首认为，保证已达成协议的中俄原油管道和天然气管道合作项目按期实施，并协调落实有前景的能源项目，对确保油气的长期稳定供应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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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2002年12月中，中俄元首共同签署的联合声明刚刚公布，媒体报道：在普京亲自过问下，中俄商定的石油管道可能不入大庆，而是直接由安加尔斯克-纳霍德卡港。在伊拉克战云密布，世界政治格局徒增变数的敏感时刻，当即引起国内媒体不小的波澜，和关心中国经济安全的各方人士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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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产生变数的主要因素是——日本参与竞争。作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石油消费国，日本近90%石油是自中东进口的。为了减少对中东地区石油的过度依赖，为本国能源进口留条后路，日本将目光瞄准了世界第二大石油生产国和能源出口大户——俄罗斯。此外，视中国为潜在竞争对手的日本，显然不希望中国独自控制东北亚地区的石油主动权，这也是日本介入竞争的潜台词。由此，日本暗地里与中国展开了一场看不见硝烟的能源争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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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今年1月，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访问俄罗斯，并在同俄罗斯总统普京举行会谈时，强烈要求俄罗斯修建一条从安加尔斯克至纳霍德卡的输油管道（简称安纳线），并表示每日将从俄罗斯进口100万桶石油。这个数量相当于日本每天进口量的1／4。作为小泉访俄的重大成果，日本和俄罗斯政府就联合铺设一条从安加尔斯克至纳霍德卡的输油管道问题达成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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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3月13日，俄罗斯能源部经过反复认证和研究后决定，就中日两国在进行激烈竞争中的以东西伯利亚为起点的输油管道线路一事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即把计划建设的输油管道在中俄国境附近分岔，分别建设通往中国和日本的两条支线，但通往中国方面的支线将优先开工。4月29日，俄总理卡西亚诺夫明确表示，俄政府将优先铺设“安大线”，而“安纳线”的建设将主要取决于俄东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未来石油勘探开采的前景。外界舆论普遍认为，卡西亚诺夫的说法代表了俄政府的最终决定，这意味着搁浅近一年之久的“安大线”最终胜出，并将优先建设，而“安纳线”则被束之高阁，并陷入遥遥无期的搁置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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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过，事件并未就此最终画上句号，本已尘埃落定的俄输油管道问题最近风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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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日本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消息公布后，日本派出以日本经济产业省资源能源厅长官冈本严为团长的日本代表团访问俄罗斯，要求俄罗斯优先建设通往远东纳霍德卡的输油管道，并以此为条件，答应增加对俄罗斯的投资。4月，日本经济产业大臣平沼赳夫率领一个庞大的经济代表团赴俄罗斯游说，以进行大规模经济技术合作为诱饵，要求俄罗斯优先进行安纳线的建设。5月，小泉纯一郎首相再次出访俄罗斯，并在同俄罗斯总统普京的会谈中，再次强烈要求俄罗斯对通往日本海沿岸的安纳线优先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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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2003年5月28日，胡锦涛主席访问俄罗斯期间，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总经理马富才和俄罗斯尤科斯石油公司董事长霍多尔科夫斯基共同签署了《关于中俄原油管道原油长期购销合同基本原则和共识的总协议》。该项目实施后，中俄双方可在投产后五年内每年实现原油贸易2000万吨，以后增加到每年3000万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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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日本又急了。6月，日本又分别派前首相森喜朗和日本外务大臣川口顺子赴俄游说。川口表示，如果俄罗斯同意优先修建安纳线输油管道，日本方面将提供75亿美元的资金，协助俄罗斯开发东西伯利亚新油田。 </P>
<P>　　7月，日本派遣资源能源厅长官冈本严再次访问俄罗斯，转达了日本政府将提供低息贷款支援俄罗斯东西伯利亚油田的开发，并提供日本石油开采技术的意向。据日本经济产业省的有关人士说，俄罗斯方面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很有可能同意首先铺设安纳线石油管道，日本对此充满信心。9月1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和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通电话商讨俄远东输油管等问题。日本企业对俄罗斯的“萨哈林－1”和“萨哈林 —2”石油天燃气项目已经投资了80亿元。</P>
<p>　　俄罗斯《新闻时报》9月3日报道，俄自然资源部将最终否决尤科斯石油公司提出的铺设安加尔斯克－大庆输油管项目。2日，自然资源部副部长扬科夫在贝加尔地区环保会议上发言时，宣布了这一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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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大约一个月前，自然资源部已将俄罗斯石油管道运输公司提出的铺设安加尔斯克—纳霍德卡输油管项目的有关材料退回修改。 </P>
<P>　　按照计划，卡西亚诺夫总理定于9月22日访问中国，其间将讨论铺设输油管的问题。俄罗斯方面必须在此前作出某种决定。种种迹象表明，卡西亚诺夫将不得不把坏消息告诉中国总理。</P>
<p>　　根据尤科斯石油公司的方案，输油管应当沿着贝加尔南部铺设，直接靠近贝加尔湖（80公里）。管道从布里亚特伸出，沿西伯利亚大铁路穿越赤塔州，并在外贝加尔斯克与中国管道相接。管道在俄罗斯境内大约1450公里，在中国境内795公里。俄罗斯石油管道运输公司的“北路”计划是安加尔斯克—纳霍德卡输油管线路的一部分。它提出，从安加尔斯克沿贝加尔北面铺设管道，然后沿贝加尔—阿穆尔线路穿越布里亚特、赤塔州和阿穆尔州，到达滕达。管道在那里向南拐弯，进入中国边境，然后到大庆。管道在俄罗斯境内长达2047公里，在中国境内92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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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扬科夫说，自然资源部目前还不承认已接受两个输油管线路中的一个。因为“南路”要横穿通卡国家公园。石油管道运输公司坚持的“北路”则直接靠近贝加尔的地震多发地带。 </P>
<P>　　扬科夫表示，“第一个方案违反俄罗斯自然保护法，第二个方案也好不到哪里，因为一旦管道发生泄漏事故，将难以迅速处理。” </P>
<P>　　另据俄罗斯《生意人报》9月3日报道，俄罗斯自然资源部副部长扬科夫2日会见生态学家时说，该部生态鉴定委员会对建设安加尔斯克—大庆输油管的方案持否定态度。这是指由尤科斯公司提出的南方输油管方案。这样一来，自然资源部实际上否定了对中国大规模出口石油的计划。中国肯定将不得不把自己进口石油的方向转向海湾国家。 </P>
<p>　　二、俄罗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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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国目前进口石油的结构是，56%来自中东，14%来自亚太地区，23.5%来自非洲，6.5%来自其他地区。而伊尔库茨克经赤塔到大庆的输油管线建成后，自2005年开始，每年输油量为2000万吨，到2010年达到每年3000万吨，连续稳定供油25年。到2010年，将给中国稳定地提供2000万吨至3000万吨左右的原油。根据预测，到2010年，我国的石油净进口量将达到1亿吨。这意味着，届时我国20%到30%的进口来自俄罗斯，避开了战事颇多的中东，我国的石油安全问题也将得到缓解，直接改善我国石油安全的现状。所以，安加尔斯克至中国大庆（安大线）的原油管道项目，对中国的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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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问题是，俄罗斯也急于用石油换黄油，振兴国家经济，修建中俄原油管道项目的设想最早由俄方提出，俄罗斯却出尔反尔，使得中俄“安大”石油管线项目一波三折，俄罗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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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商业与政治有密切的联系，但是商业有自己的运行规律，只是上升到国家层面，两者会互为目的，互为手段，令人目眩。中国——俄罗斯石油管道项目本质上是一个商业项目，所以，国家政治不过是手段、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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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基于这种认识，分析现实因素后，我于2002年12月25日在解放军报国防论坛、外交论坛同时发文——《在理想与现实的选择中，普京会折衷的——评“东西伯利亚最大输油管道线路可能改变”消息》，结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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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布什首先是商人，其次是政治家。而普京首先是政治家，其次是商人，政治、商业两种手段都会用，又互为目的。改变从俄罗斯安加尔斯克通往中国大庆的石油管道线路，把这条石油管道的终点改建在俄远东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或纳霍德卡，使能源贸易多元化，在价格和供油量等方面不失去主动权，更符合俄罗斯的国家经济安全利益。如果我是普京，我也会这么干。 但是现实与计划总是有差距的。没有钱，不要说改管道走向，就是他的第五代战机研制计划也难以完成，而不得不探讨与中国的合作。俄罗斯已经不是苏联！他的两大外销王牌是军火、石油，没有大买主，他开不成饭，所以我们也不必惊慌。在理想与现实的选择中，普京会折衷的：中短期内完成与中国几近商定的油气合作计划，中长期则完成在海参崴或纳霍德卡建油气出海口。我们至少应促成事物朝这方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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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今年3月13日，俄政府原则上通过了俄能源部提出的“合二为一”的“折中方案”。事件的发展似乎印证了我的预计。但是最近的坏消息似乎又打破了我的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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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拥有资源是一种力量、筹码，拥有购买资源的能力也是一种力量、筹码，两者既是矛盾的，又是相互依赖的，巧于运作，可以折中而利益双赢。而争夺同一种资源的两种力量就难以在妥协中达到双赢！俄罗斯与中国、日本就是在这种矛盾格局中，俄罗斯就是利用这种矛盾，中日分别成为俄罗斯的筹码，使中国、日本相互争斗，从中谋取国家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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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俄罗斯对外实行的是“双头鹰”战略，欧洲、亚洲并重，但是如果他的亚洲战略以与中国的合作为主，缺乏与世界第二经济大国日本的合作，那么，站在俄罗斯的立场看，将是不完整的。一个是资源大国，一个是资源消耗大国并且是技术、经济强国，俄罗斯、日本的经济合作空间将十分巨大。然而，俄日两国一百多年来的积怨颇深，“北方四岛”之争至今没有结果，这对两国以能源供给为基础的经济合作产生极大负面影响。也正因为如此，十多年来，俄日的经济合作没有进展，日本虽然认识到俄罗斯远东地区能源的重要性，但是迟迟不愿投资参与俄罗斯的能源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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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日本所称的“北方四岛”，择促岛、国后岛、齿舞岛和色丹岛，是紧靠日本北海的南千岛，总面积约4996平方公里。它西濒鄂霍次克海、东临太平洋，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是苏联海军进入太平洋的重要门户。择促岛上的单冠湾及色丹岛上的斜古丹湾都是天然的深水良港。日本偷袭珍珠港前，其联合舰队就隐蔽在单冠湾，并由此出击。北方四岛还有丰富的水产资源，自古就是世界闻名的四大渔场，除此还有丰富的矿产资源。1945年8月8日，苏联红军根据美英苏签订的《雅尔塔协定》，出兵中国东北击败日本关东军，并越过鞑靼海峡迅速占领整个千岛群岛。1946年2月苏联将千岛群岛划入苏联版图，同年底还将那南千岛群岛4个小岛（择促岛、国后岛、齿舞岛和色丹岛）的居民全部迁还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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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北方四岛”，尤其是其中北边的择促岛、国后岛的重要战略价值，俄罗斯十分清楚，想让他把到嘴的肉吐出来几乎不可能。那么，如何既能搁置“北方四岛”之争，又能获得日本的大量能源投资，加强两国经济合作呢？这无疑是俄罗斯战略家们的重大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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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第二次伊拉克战争后，日本认识到必须尽快实施能源进口多元化，获得俄罗斯能源，改善能源安全。而中国也面临同样的问题、同样的选择！俄罗斯顺水推舟，把中国作为压制日本就范的筹码，当然，日本也成为压制中国就范的筹码。于是，也就有了中俄石油管线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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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中国是俄罗斯的能源、军火大买家，在国际事务上又是战略伙伴，为了与日本合作，俄罗斯就准备牺牲在中国的利益，而最终使自己的利益受损害？事情没那么简单。据9月12日《参考消息》，俄罗斯《独立报》9月10日文《自然资源部同对中国出口作斗争》，有一段话，“中国方案出现进展可能不会早于明年，即在总统选举后（明年3月）。自然资源部的意见不会起很大作用。”值得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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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在苏联时代，莫斯科曾于1975年与日本韩国合作开发萨哈林油田1项目，1988年开始与日本和美国合作，组成MMMS国际财团以开发萨哈林油田2项目，1993年开始，俄罗斯组织新的国际财团开发萨哈林油田3项目、萨哈林油田4项目。这些项目由于投资、资源、油气运输、政治的原因，历经长时间磨难，而无实质进展。自90年代后期，主要由日本出资加上美国等西方主要石油公司开始了对萨哈林油田的开发，现在工程进展顺利，日本企业对俄罗斯的“萨哈林－1”和“萨哈林 —2”石油天燃气项目已经投资了80亿元。根据原计划，2003年度应该开始铺设输气管道，2006年，普京就可以数钱了。9月8日，日本经济新闻报道各大钢铁公司对萨哈林二期的输气管道用钢生产已经确定，8、9成的管道钢管定单已经下达，2004年就会铺设管道。日本北部的大城市最快可在2006年用上萨哈林的天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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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俄油气网6月10日发表俄政府副总理赫里斯坚科当日接受俄《综合》杂志记者斯维特拉娜•苏霍娃采访的谈话。关于俄中输油管道问题，记者问道：“起自安加尔斯克输油管道方案的命运如何？要同时面向日本（纳霍德卡）和中国（大庆）市场吗？管道已经多次改变路线了。”赫里斯坚科回答说：“这项工程是这样决定的：将沿着安加尔斯克-纳霍德卡输油管道加大庆支线的路线建设。但是到纳霍德卡和到大庆可以有不同的路线。今天正正好在进行技术经济论证和线路选择工作。有一点是很清楚的，就是管道建到纳霍德卡每年至少要有5000万吨石油。我想，15年后可能实现。大庆需要的石油在3000万吨以内。”——也就是说从资源供应的角度看15年内建“安纳线”不现实。而从技术角度看，俄罗斯石油管道运输公司坚持的“北路”“安纳线”则直接靠近贝加尔的地震多发地带。即使现在决定上马“安纳线”，起码要到2009年后才有收益。而“安大线”在2005年就有收益。相比之下，“安大线”是现金，“安纳线”是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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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在期票与现金的选择中，普京会要现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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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是我诋毁俄罗斯，而是俄罗斯在对外关系史中，出尔反尔，见利忘义，撕毁合同、协议的记录实在太多。他对中国可以出尔反尔，对日本也可以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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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9月6日，卡西亚诺夫总理出来辟谣，“俄罗斯通往中国大庆的输油管线并未被否决，只是俄罗斯自然资源部出于自然资源保护的考虑，专家委员会在论证时要求重新审定该方案。” 至此，我们有理由相信，俄罗斯的如意算盘是：两边都拿现金——“安纳线”、“安大线”，拖为上策，迫使日本尽快在“萨哈林－1”和“萨哈林 —2”石油天燃气项目投足资金，2006年有收益；“安大线”比原计划推迟一年，明年再上马，2006年有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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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三、对策——普京，打中国牌要适可而止，我们的筹码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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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据2003年9月12日亚洲新闻网， 中国和日本争夺俄罗斯石油管道方案愈来愈激烈，中国昨天终于打破表面的平静，派出一个高级代表团赴俄罗斯，以向俄罗斯政府游说，夺取这个价值25亿美金的石油管道接往中国大庆。中国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主任马凯率领这个代表团，同时中国石油董事长兼中石油集团总经理的马富才也在代表团成员中，他曾经于今年5月随中国主席胡锦涛一起出访俄国。代表团的这次访问是拯救“安大油管”方案的最新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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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中国石油董事长兼中国石油集团总经理的马富才最近表示，中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中国石油目前已经将目标盯住了苏丹、哈萨克斯坦、印尼、委内瑞拉等国。今年5月胡锦涛主席访问哈萨克斯坦与后，中国——哈萨克斯坦石油管线项目也正在洽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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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关于“安大线”，我们还可以向俄方建议，将安大线延伸至图们江出海口，由中朝俄三方各自划地共同建造一个大型港口。此举既能保留安大线，又可照顾俄方向外出口石油的愿望，使其无可辩驳。更重要的是，今后此港口还可扩充为一个由三国共管的经济特区，将朝鲜纳入东北亚经济圈，并吸引韩国、日本的资金和技术，为从根本上解决朝核危机创造一个坚实的经济基础。如果能实现，图门江出海口，这个多年难解的棋眼就走活了。和安大线相比，安图线更能平衡俄罗斯的利益，应力挺。不过，站在俄罗斯的国家利益立场上，他是极不情愿石油出口多元化的闸门被别人卡住。俄罗斯根本的担忧是石油出口线为中国所控，安图线还是没有能根本解决他的疑虑，所以安图线可能不为俄罗斯接受。但是无论如何，安图线要比安大线好得多。作为一种更好的可能，在工作中我们应以充分的信心说服俄罗斯接受安图线。他的反建议可能是，安纳线的终点修一个管线到大庆。这也是我们可以接受的，但是我们不能再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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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实际上，我们还有其他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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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据中新网7月20日电，“ 大庆油田运用新技术挑战新领域，油田勘探取得重大突破，近3年来，大庆油田新增石油探明储量1亿8452万吨，新增天然气探明储量83.81亿立方米。中国石油股份公司总裁陈耕近日在大庆油田调研时评价说，大庆油田在勘探上取得了重要进展，证明了大庆油田具有良好的开发前景，精耕细作合理开发，大庆油田还可开发100年。根据三轮资源评价最终结果显示，松辽盆地北部石油资源量为90.26亿吨开发潜力仍然巨大。松辽盆地深层预测天然气资源总量为1.17万亿立方米，目前开发率几乎为零。海拉尔盆地16个凹陷总计拥有石油资源量6.50亿吨、天然气资源量2783亿立方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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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在军火采购方面，法国正成为中国潜在的大供应商。今年，法国国防部访问中国时表示，将说服欧盟放松对中国的军火出口限制。苏联解体十多年，大量科技人才外流，俄罗斯的武器开发研制实际上是吃苏联时代的老本，我们从俄罗斯获得先进武器技术的边际效益正在迅速递减。从法国获得先进武器技术，应该成为我们的战略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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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中国还是俄加入世贸组织方面的一个主要谈判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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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俄罗斯以拖为上策，我们应该用筹码和行动告诉俄罗斯，国家间相互借助力量是常事，但是单方面追求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不讲信用，最终将损害自己的利益。我们不能再等待了，重要的是俄罗斯应该为不守信用付出代价，否则，今后中俄合作不可能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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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需要指出的是，中国与俄罗斯的能源合作项目还有几个。中俄的能源合作还不至于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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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据中国石油网2003-07-08消息，中国石油集团总经理马富才接受记者采访时透露：现在中俄双方有四个较大的项目正在进行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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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第一个项目是西气东输工程。根据中国政府制定的西气东输工程建设要采取中外合资方式的政策，在2002年7月，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与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英荷皇家壳牌集团、埃克森美孚石油公司签订了《西气东输工程合营框架协议》。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由此成为西气东输建设项目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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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第二个项目是中俄原油管道。2001年7月17日签署的协议规定，该管道自俄罗斯伊尔库茨克州安加尔斯克经中国满州里入境，终点为大庆，自2005年开始，每年输油量为2000万吨，到2010年达到每年3000万吨，连续稳定供油2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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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第三个项目即为俄罗斯伊尔库茨克州克维克金气田向中国和韩国用户供气。1999年2月25日，中国石油集团同俄联邦能源部、伊尔库茨克州和俄罗斯露西亚石油公司（RUSIA）签署总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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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第四个项目是俄罗斯萨哈自治共和国向中国供气。中石油与俄罗斯萨哈石油天燃气公司的可行性研究已经完成，双方正在协商恰扬金项目转入可研阶段的有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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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目前看来，第三个项目进展较为顺利。2000年11月2日，经中、俄、韩三国政府批准，中国石油集团同俄罗斯露西亚石油公司（RUSIA）、韩国天然气公社（KOGAS）签署补充协议，同意韩方加入从俄伊尔库茨克州克维克金气田向中国及可能的第三国用户供气及开发克维克金气田项目的可行性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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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如果第二个项目中俄原油管道泡汤，必然会损害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成为“西气东输”建设项目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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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同时我们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一个以能源合作为基础的环日本海经济圈正浮出水面，如何参与并注入新的内容，如何重回日本海，应纳入中国战略家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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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2003年9月14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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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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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1、《新世纪的油气地缘政治——中国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徐小杰著，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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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2、中国石油网，2003-07-08 18:17:47，中、俄、韩三方联合打造200亿美元石油管道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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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3、中国石油网，2003-06-12 14:14:29，俄政府副总理谈俄中输油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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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4、中国石油网，2003-07-07 15:50:38，俄罗斯输油管道风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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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5、中新网，7月20日，大庆油田勘探重大突破 油气储量还可开发1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