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医院致网友书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9 17:42:37
各位网友:
大家好!
  针对中央电视台经济半小时栏目11月3日的失实报道以及广大网友指出的一些疑问,我院现做出郑重回复,以馈广大网友。我们知道我们的解释可能还会被一些网友说成“狡辩”,但是我们只是想还原事实真相。以下部分文字没有采用太多的专业名词,完全是为了更好的与网友交流,请专业人士见谅。
  一、关于“三个学生”的问题
  央视经济半小时的报道中提到的三个学生,其中于峥嵘医师和肖建涛医师当时已经分别是医学硕士毕业和医学博士毕业,并均已正式被我院聘用,是我院的正式职工,而不是什么学生。段鸿洲医师当时也已获得医学学士学位,正以研究生的身份参加正规的住院医师培训,也不是什么实习医生。
  二、关于抢救经过
  央视经济半小时报道中只提到“三个学生在进行抢救”,试想一下,如此重要的病人,又是我院自己的职工,怎么可能是“三个学生”在抢救。那实际情况是:2006年1月,北大医院心内科研究员熊卓为因患腰椎滑脱,于春节前入住北大医院骨科,并于住院后第二天接受了手术治疗,手术顺利成功。为避免手术后发生静脉血栓,患者于手术后第三天遵医嘱开始下地活动。术后第6天(年初二)熊卓为在病房突然跌倒,在医院二线值班的主治医师刘宪义接到骨科病房护士报告后立即赶到病房,此时熊卓为已没有脉搏,也测不到心跳和血压。麻醉科和心内科值班医师接到通知后也在5分钟内赶到病房。为帮助患者恢复心跳,他们边为患者做心外按压,边把患者紧急送往重症监护室进行抢救。此后骨科、心内科、心外科主任都相继赶来参与抢救,时任院长也亲自坐阵。抢救从当晚9点多一直持续到次日凌晨5点。据病历记载,当天参与抢救的专家有:朱天岳教授(原骨科主任)、丁文惠教授(大内科主任、心内科专家)、王东信教授(麻醉科主任、ICU专家)、李岩主任医师(心外科副主任)、刘宪义副教授(当时的骨科主治医师)、于峥嵘主治医师(当时的骨科住院总医师)、洪涛教授(心内科副主任)、赵峰教授(心内科副主任)、赵明辉教授(肾内科主任)、章友康教授(当时的北大医院院长),还有应患者家属要求请来的阜外医院两名院长以及北大医院相关辅助科室多人。如此强大的抢救阵容,在北大医院历史上也是少有的。央视经济半小时报道中的“三个学生”当然也参与了抢救,但抢救的主角怎么可能轮得到他们!
  狭义的“抢救”概念就是指心肺复苏(人工呼吸和心外按压等措施),实施复苏的前提一定是患者心脏、呼吸停止,换句话说是“先濒死、后按压”,如果当时不按压必死无疑,怎么可能是因为复苏致死的呢?一般在抢救中,心外按压持续半个小时至一个小时后,如果病人仍无自主心跳、呼吸,就不再继续按压,因为这种情况下即使病人后来恢复了自主心跳和呼吸,也多成为植物人。而对熊卓为,一方面是应患者家属的要求,另一方面也因为在场的很多人都是她的同事与好朋友,大家实在不忍心看着她这样离去,所以体外按压一直持续到凌晨5 点开胸取血栓时。这样长时间的按压难免会伤及肋骨和脏器,但是当时最紧迫的是保持患者有心跳和血压,否则一切抢救都无法进行。广大网友们,对于熊卓为的抢救,虽然最终未能挽回她的生命,但我们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们真的是尽力了!
  广大网友,请大家自己判断一下真实情况,难道央视经济半小时报道就一定真实吗?
  三、关于预防性使用抗凝药物的问题
  我们说“手术是成功的”,指的是熊老师腰椎滑脱的骨科手术本身是成功的,然而,术后第六天发生的并发症急性肺栓塞无情地夺走了熊老师的生命。央视经济半小时报道中提到“没有采取抗凝措施”,广大网友也有疑问。
  那么术后需卧床的骨科手术患者是否需要预防性使用抗凝药物是一个学术问题,目前尚无统一标准。我们不能只看到抗凝药物“预防血栓形成”的益处,还要看到其加重术后出血倾向的弊端。如果我们当时预防性地使用了抗凝药物,其后熊老师因大出血死亡,大家会不会又说我们不该用药了呢?目前的骨科抗凝剂使用指南中,也只是要求大关节手术要在术后使用抗凝剂。熊卓为做的是脊柱外科手术,这方面至今没有形成常规使用抗凝剂的指南。
  人体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系统,所以医学也是一门相当复杂的学问,否则医学界早就攻克癌症了,不是吗?
  四、关于“非法行医”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们不想再赘述,卫生部的回应和北京大学医学部的声明已经说明我们绝不是“非法行医”。有些网友拿“未拿到驾照就上路驾驶是非法驾驶”来作比喻,那么在驾校中跟着教练练车也是非法驾驶吗?也许大家会说我们的病历上没有上级医师签字,但试想对于这么重要的病人,年轻大夫怎么可能自己做主,上级大夫怎么可能不做指示,当然病历上没有签字是我们当时工作上的不足,但是广大网友们,这是在2006年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们相信很多教学医院都同样没有意识到上级医师签字的如此重要性。
  五、关于修改病历的问题
  很多网友说我们在第一篇文字中回避了这个话题,其实不然,原因也是因为此话题的敏感性将有可能出现更长时间的争执而终无所获。
按照运行情况分,病历有两种:一种叫运行病历,另一种叫终结病历(即病案),定义的区别就在于这份病历的主人是否出院,病历归档进入病案室。病历的客观部分(如化验报告单)是允许患者复印的,主观部分(即有医师书写记录病情的内容)是不允许患者复印的。病历的书写是医生根据诊治过程所记录的依据,会随着病情的变化和医生新的发现而日趋完善,我院历史上就曾多次出现老教授不满低年资大夫书写的病历(一定是指主观部分)而将其撕碎扔掉责其重写的故事。一般医疗纠纷出现后,会当着医院医务部门和患者家属的面封存病历,如果在病历封存后再去修改病历,那是不允许的。
  广大网友们,有没有“篡改病历”是法律说了算的,不是我们说了算,也不是患者家属说了算的,更不是央视经济半小时说了算的。
  六、关于执业医师资格的问题
  首先,让我们先来谈谈执业医师考试。每年一次的执业医师考试是一种国家级的资格认定考试,包括理论和技能两方面,考试成绩合格后将颁发《执业医师资格证书》,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得到《医师执业证书》并在供职医院注册,成为一名注册医师,有资格在注册医院范围内独立行医。
以前,只有已从医学院毕业开始就职的人,才被允许在一年的临床实践后参加执业医师考试,这个约束显然不能满足日益发展的医学教育事业,七年制(本硕连读)、八年制(本硕博连读)的学生和本科毕业参加全国统考继续攻读研究生的人,不得不面临没有拿到执业证书还要保证临床医学教育实践的尴尬局面,而承载教学工作越重的医院在这个“空白期”就十分无奈——北大医院就是最好的示例!但我们相信,这种两难的处境绝不只有北大医院一家独自面对!
  针对此问题,2009年1月1日卫生部、教育部印发《医学教育临床实践管理暂行规定》,规定中指出“试用期医学毕业生在指导医师的监督、指导下,可以为患者提供相应的临床诊疗服务”。作为北京大学的第一家教学医院,我们也制定了相关规章制度来保障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的合法、顺利进行,如非注册医师参与医疗活动时需在注册医师的指导下进行并有注册医师签字。
  节目中“曝光”的刘希高,据他所言,当日乔装成病人的记者来到诊室后说自己有“泌尿系感染”,请求小刘给自己开点药,并一再强调以前吃过,效果很好,在小刘问诊的同时和他“套近乎”,说自己的侄女也要考北医的研究生,想从小刘这里取取经,于是小刘就坦坦荡荡地告诉她如何复习备考,殊不知有一个针孔对着自己。最后小刘因为觉得开这点药很简单就没有请示当时值班的具有执业资格的二线医师,自己开了药方,违反了医院有明确的相关规章制度。实际上央视经济半小时记者那几天还找了其他几位急诊值班医生,但他们都没有给她开药,只有小刘开了药方,如此“钓鱼”暗访,我们觉得已经无话可说,不知道广大网友又该如何评判。
  小刘和央视经济半小时报道中的年轻大夫还提到“上手术”,但是“上手术”并不是去主刀做手术,做手术除了主刀大夫,还需要好几个人帮忙做助手,说句实话,真让小刘他们去主刀做手术,他们不敢也不会去做。
  在网上看到有网友评论说,这件报道将一个事实展现在公众面前,那就是目前我国的执业医师制度还不够健全,而北大医院就是一个牺牲者!我们认为这样的评价是令我们疼痛却比较中肯的,因为我们为澄清事实真相付出了太多太多,也得到了及其不利的社会反响。北大医院可以“牺牲”,然而,小刘不能“牺牲”!他今年只有26岁,不久前刚刚参加了执业医师资格考试,正在期盼自己的成绩、憧憬着今后成为一名真正的好医生的梦想,却因为一时的不清醒被欺骗自己感情的媒体无情地扣上了“非法行医”的帽子“示众”,无论结局如何,这可能将对他年轻的心灵造成严重的伤害,这也将令我们感到更为疼痛!
  七、关于临床医学教育和医疗工作梯队建设
  1. 关于临床医学教育
  关于这一点,学校更有发言权,但因我院是北京大学的教学医院之一,作为医学教育的实施者之一,我们想站在自己的角度谈一些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北大医院是北京大学的教学医院,是北大校园的“延伸”,这就意味着在医院里有见习的医学生、实习的医学生和研究生,他们由北京大学和医学部统一管理,并非医院的正式职工。医生是一个特殊职业,医生的培养亦具有其特殊性,必须进行足够的临床实践,而这种实践与行医有着本质的不同。医学是临床性非常强的实践活动,如果不给他们机会,新一代的医生就不会成长起来。这对未来的医疗安全势必会埋下一个新的隐患。
  目前,北京大学的医学生教育模式分为两个阶段,本科生教育和研究生教育(八年制学生的后三年学习也属于研究生教育)。本科生阶段学习,不能参加执业医师资格考试,在临床实践活动中以见习而后实习的医生身份出现,这一点在我院的《入院须知》中有明确告知;研究生阶段的学习即接受“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作为“一线”在上级医师的指导下参与医疗实践工作,在一年之后可以报考执业医师资格考试,等到考试通过拿到《医师资格证书》和《医师执业证书》大概还需要经过一年多的时间。
  2. 关于医疗工作梯队建设
  刚才提到的“一线”,即在我院正式工作的住院医师和临床医学研究生(一般为在读硕士阶段),他们的年资基本一致,相当数量的研究生因本科毕业后在外工作若干年后考研,其能力比刚参加工作的住院医师还高,为了便于管理,我们将所有从事临床“一线”工作的大夫统称为“住院医师”。实际上于峥嵘和段鸿洲以及刘希高他们都是归于此类,并不是所谓的“主治医师”。
  “二线”即“主治医师”,这是一个职称的概念,医院的主治医师一定是具有执业医师资格并在我院正式注册的本院职工,负责管理和监督“一线”的工作,至于他们有的在职攻读更高学位,并不影响仍为本院职工的事实。肖建涛当时就已经是心外科的主治医师了。
  “三线”即“副主任医师”和“主任医师”,这也是一个职称的区别,其评审有人事部门的相关规定。北大医院施行“(副)主任医师负责制”,因此,患者可以在我院放心就诊!
  以上是对我院医疗工作梯队建设的简单介绍,应该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希望能让各位网友更多地了解医院工作所谓的“神秘”。
  老百姓口中的“主治医师”对于外科病人严格来讲指的就是主刀医师,熊卓为的主刀医师就是骨科的李淳德主任医师,而不是央视经济半小时报道中提到的“三个学生”。

  今天和网友们的交流,我们使用了“郑重”二字,因为我们很清楚这次事件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的严重性和纵容舆论后果的毁灭性,然而,我们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不指望这些文字能够证明什么争执多年的事情,只希望公众能听到一些来自院方积极的声音(不能说“客观”是因为我们是局内人),而不仅是电视屏幕中的“一言堂”和令人动容的泪水。
  可能大家还有别的疑问,没关系,我们只想还原事实真相,您如果有机会可以亲眼来看一看北大医院,眼见为实!我们的工作可能还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是我们绝不是“非法行医”,也绝不会“草菅人命”。
  此外,我们还想和大家交流的是,我们内心的痛苦并不仅仅是针对此案件本身,而是对我国医药卫生事业发展的担忧。如果因为媒体的一则失实报道而挫败了广大医学生和渴望学医的孩子们的心,今后一流的人才没有人愿意学医,中国人民的健康如何保障?我国的医疗卫生事业如何发展?那时,我们大家不是不敢去医院看病了,而是没有大夫有信心独立出诊,或是抱着教科书坐在诊室里比对!难道这就是作为毛细血管的我们在2009年的严冬和主流媒体的一番“较量”后的结果?难道这样培养出来的医生就令百姓放心?这代价令我们无言以对!


中共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委员会
北京大学第一医院
二〇〇九年十一月八日各位网友:
大家好!
  针对中央电视台经济半小时栏目11月3日的失实报道以及广大网友指出的一些疑问,我院现做出郑重回复,以馈广大网友。我们知道我们的解释可能还会被一些网友说成“狡辩”,但是我们只是想还原事实真相。以下部分文字没有采用太多的专业名词,完全是为了更好的与网友交流,请专业人士见谅。
  一、关于“三个学生”的问题
  央视经济半小时的报道中提到的三个学生,其中于峥嵘医师和肖建涛医师当时已经分别是医学硕士毕业和医学博士毕业,并均已正式被我院聘用,是我院的正式职工,而不是什么学生。段鸿洲医师当时也已获得医学学士学位,正以研究生的身份参加正规的住院医师培训,也不是什么实习医生。
  二、关于抢救经过
  央视经济半小时报道中只提到“三个学生在进行抢救”,试想一下,如此重要的病人,又是我院自己的职工,怎么可能是“三个学生”在抢救。那实际情况是:2006年1月,北大医院心内科研究员熊卓为因患腰椎滑脱,于春节前入住北大医院骨科,并于住院后第二天接受了手术治疗,手术顺利成功。为避免手术后发生静脉血栓,患者于手术后第三天遵医嘱开始下地活动。术后第6天(年初二)熊卓为在病房突然跌倒,在医院二线值班的主治医师刘宪义接到骨科病房护士报告后立即赶到病房,此时熊卓为已没有脉搏,也测不到心跳和血压。麻醉科和心内科值班医师接到通知后也在5分钟内赶到病房。为帮助患者恢复心跳,他们边为患者做心外按压,边把患者紧急送往重症监护室进行抢救。此后骨科、心内科、心外科主任都相继赶来参与抢救,时任院长也亲自坐阵。抢救从当晚9点多一直持续到次日凌晨5点。据病历记载,当天参与抢救的专家有:朱天岳教授(原骨科主任)、丁文惠教授(大内科主任、心内科专家)、王东信教授(麻醉科主任、ICU专家)、李岩主任医师(心外科副主任)、刘宪义副教授(当时的骨科主治医师)、于峥嵘主治医师(当时的骨科住院总医师)、洪涛教授(心内科副主任)、赵峰教授(心内科副主任)、赵明辉教授(肾内科主任)、章友康教授(当时的北大医院院长),还有应患者家属要求请来的阜外医院两名院长以及北大医院相关辅助科室多人。如此强大的抢救阵容,在北大医院历史上也是少有的。央视经济半小时报道中的“三个学生”当然也参与了抢救,但抢救的主角怎么可能轮得到他们!
  狭义的“抢救”概念就是指心肺复苏(人工呼吸和心外按压等措施),实施复苏的前提一定是患者心脏、呼吸停止,换句话说是“先濒死、后按压”,如果当时不按压必死无疑,怎么可能是因为复苏致死的呢?一般在抢救中,心外按压持续半个小时至一个小时后,如果病人仍无自主心跳、呼吸,就不再继续按压,因为这种情况下即使病人后来恢复了自主心跳和呼吸,也多成为植物人。而对熊卓为,一方面是应患者家属的要求,另一方面也因为在场的很多人都是她的同事与好朋友,大家实在不忍心看着她这样离去,所以体外按压一直持续到凌晨5 点开胸取血栓时。这样长时间的按压难免会伤及肋骨和脏器,但是当时最紧迫的是保持患者有心跳和血压,否则一切抢救都无法进行。广大网友们,对于熊卓为的抢救,虽然最终未能挽回她的生命,但我们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们真的是尽力了!
  广大网友,请大家自己判断一下真实情况,难道央视经济半小时报道就一定真实吗?
  三、关于预防性使用抗凝药物的问题
  我们说“手术是成功的”,指的是熊老师腰椎滑脱的骨科手术本身是成功的,然而,术后第六天发生的并发症急性肺栓塞无情地夺走了熊老师的生命。央视经济半小时报道中提到“没有采取抗凝措施”,广大网友也有疑问。
  那么术后需卧床的骨科手术患者是否需要预防性使用抗凝药物是一个学术问题,目前尚无统一标准。我们不能只看到抗凝药物“预防血栓形成”的益处,还要看到其加重术后出血倾向的弊端。如果我们当时预防性地使用了抗凝药物,其后熊老师因大出血死亡,大家会不会又说我们不该用药了呢?目前的骨科抗凝剂使用指南中,也只是要求大关节手术要在术后使用抗凝剂。熊卓为做的是脊柱外科手术,这方面至今没有形成常规使用抗凝剂的指南。
  人体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系统,所以医学也是一门相当复杂的学问,否则医学界早就攻克癌症了,不是吗?
  四、关于“非法行医”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们不想再赘述,卫生部的回应和北京大学医学部的声明已经说明我们绝不是“非法行医”。有些网友拿“未拿到驾照就上路驾驶是非法驾驶”来作比喻,那么在驾校中跟着教练练车也是非法驾驶吗?也许大家会说我们的病历上没有上级医师签字,但试想对于这么重要的病人,年轻大夫怎么可能自己做主,上级大夫怎么可能不做指示,当然病历上没有签字是我们当时工作上的不足,但是广大网友们,这是在2006年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们相信很多教学医院都同样没有意识到上级医师签字的如此重要性。
  五、关于修改病历的问题
  很多网友说我们在第一篇文字中回避了这个话题,其实不然,原因也是因为此话题的敏感性将有可能出现更长时间的争执而终无所获。
按照运行情况分,病历有两种:一种叫运行病历,另一种叫终结病历(即病案),定义的区别就在于这份病历的主人是否出院,病历归档进入病案室。病历的客观部分(如化验报告单)是允许患者复印的,主观部分(即有医师书写记录病情的内容)是不允许患者复印的。病历的书写是医生根据诊治过程所记录的依据,会随着病情的变化和医生新的发现而日趋完善,我院历史上就曾多次出现老教授不满低年资大夫书写的病历(一定是指主观部分)而将其撕碎扔掉责其重写的故事。一般医疗纠纷出现后,会当着医院医务部门和患者家属的面封存病历,如果在病历封存后再去修改病历,那是不允许的。
  广大网友们,有没有“篡改病历”是法律说了算的,不是我们说了算,也不是患者家属说了算的,更不是央视经济半小时说了算的。
  六、关于执业医师资格的问题
  首先,让我们先来谈谈执业医师考试。每年一次的执业医师考试是一种国家级的资格认定考试,包括理论和技能两方面,考试成绩合格后将颁发《执业医师资格证书》,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得到《医师执业证书》并在供职医院注册,成为一名注册医师,有资格在注册医院范围内独立行医。
以前,只有已从医学院毕业开始就职的人,才被允许在一年的临床实践后参加执业医师考试,这个约束显然不能满足日益发展的医学教育事业,七年制(本硕连读)、八年制(本硕博连读)的学生和本科毕业参加全国统考继续攻读研究生的人,不得不面临没有拿到执业证书还要保证临床医学教育实践的尴尬局面,而承载教学工作越重的医院在这个“空白期”就十分无奈——北大医院就是最好的示例!但我们相信,这种两难的处境绝不只有北大医院一家独自面对!
  针对此问题,2009年1月1日卫生部、教育部印发《医学教育临床实践管理暂行规定》,规定中指出“试用期医学毕业生在指导医师的监督、指导下,可以为患者提供相应的临床诊疗服务”。作为北京大学的第一家教学医院,我们也制定了相关规章制度来保障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的合法、顺利进行,如非注册医师参与医疗活动时需在注册医师的指导下进行并有注册医师签字。
  节目中“曝光”的刘希高,据他所言,当日乔装成病人的记者来到诊室后说自己有“泌尿系感染”,请求小刘给自己开点药,并一再强调以前吃过,效果很好,在小刘问诊的同时和他“套近乎”,说自己的侄女也要考北医的研究生,想从小刘这里取取经,于是小刘就坦坦荡荡地告诉她如何复习备考,殊不知有一个针孔对着自己。最后小刘因为觉得开这点药很简单就没有请示当时值班的具有执业资格的二线医师,自己开了药方,违反了医院有明确的相关规章制度。实际上央视经济半小时记者那几天还找了其他几位急诊值班医生,但他们都没有给她开药,只有小刘开了药方,如此“钓鱼”暗访,我们觉得已经无话可说,不知道广大网友又该如何评判。
  小刘和央视经济半小时报道中的年轻大夫还提到“上手术”,但是“上手术”并不是去主刀做手术,做手术除了主刀大夫,还需要好几个人帮忙做助手,说句实话,真让小刘他们去主刀做手术,他们不敢也不会去做。
  在网上看到有网友评论说,这件报道将一个事实展现在公众面前,那就是目前我国的执业医师制度还不够健全,而北大医院就是一个牺牲者!我们认为这样的评价是令我们疼痛却比较中肯的,因为我们为澄清事实真相付出了太多太多,也得到了及其不利的社会反响。北大医院可以“牺牲”,然而,小刘不能“牺牲”!他今年只有26岁,不久前刚刚参加了执业医师资格考试,正在期盼自己的成绩、憧憬着今后成为一名真正的好医生的梦想,却因为一时的不清醒被欺骗自己感情的媒体无情地扣上了“非法行医”的帽子“示众”,无论结局如何,这可能将对他年轻的心灵造成严重的伤害,这也将令我们感到更为疼痛!
  七、关于临床医学教育和医疗工作梯队建设
  1. 关于临床医学教育
  关于这一点,学校更有发言权,但因我院是北京大学的教学医院之一,作为医学教育的实施者之一,我们想站在自己的角度谈一些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北大医院是北京大学的教学医院,是北大校园的“延伸”,这就意味着在医院里有见习的医学生、实习的医学生和研究生,他们由北京大学和医学部统一管理,并非医院的正式职工。医生是一个特殊职业,医生的培养亦具有其特殊性,必须进行足够的临床实践,而这种实践与行医有着本质的不同。医学是临床性非常强的实践活动,如果不给他们机会,新一代的医生就不会成长起来。这对未来的医疗安全势必会埋下一个新的隐患。
  目前,北京大学的医学生教育模式分为两个阶段,本科生教育和研究生教育(八年制学生的后三年学习也属于研究生教育)。本科生阶段学习,不能参加执业医师资格考试,在临床实践活动中以见习而后实习的医生身份出现,这一点在我院的《入院须知》中有明确告知;研究生阶段的学习即接受“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作为“一线”在上级医师的指导下参与医疗实践工作,在一年之后可以报考执业医师资格考试,等到考试通过拿到《医师资格证书》和《医师执业证书》大概还需要经过一年多的时间。
  2. 关于医疗工作梯队建设
  刚才提到的“一线”,即在我院正式工作的住院医师和临床医学研究生(一般为在读硕士阶段),他们的年资基本一致,相当数量的研究生因本科毕业后在外工作若干年后考研,其能力比刚参加工作的住院医师还高,为了便于管理,我们将所有从事临床“一线”工作的大夫统称为“住院医师”。实际上于峥嵘和段鸿洲以及刘希高他们都是归于此类,并不是所谓的“主治医师”。
  “二线”即“主治医师”,这是一个职称的概念,医院的主治医师一定是具有执业医师资格并在我院正式注册的本院职工,负责管理和监督“一线”的工作,至于他们有的在职攻读更高学位,并不影响仍为本院职工的事实。肖建涛当时就已经是心外科的主治医师了。
  “三线”即“副主任医师”和“主任医师”,这也是一个职称的区别,其评审有人事部门的相关规定。北大医院施行“(副)主任医师负责制”,因此,患者可以在我院放心就诊!
  以上是对我院医疗工作梯队建设的简单介绍,应该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希望能让各位网友更多地了解医院工作所谓的“神秘”。
  老百姓口中的“主治医师”对于外科病人严格来讲指的就是主刀医师,熊卓为的主刀医师就是骨科的李淳德主任医师,而不是央视经济半小时报道中提到的“三个学生”。

  今天和网友们的交流,我们使用了“郑重”二字,因为我们很清楚这次事件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的严重性和纵容舆论后果的毁灭性,然而,我们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不指望这些文字能够证明什么争执多年的事情,只希望公众能听到一些来自院方积极的声音(不能说“客观”是因为我们是局内人),而不仅是电视屏幕中的“一言堂”和令人动容的泪水。
  可能大家还有别的疑问,没关系,我们只想还原事实真相,您如果有机会可以亲眼来看一看北大医院,眼见为实!我们的工作可能还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是我们绝不是“非法行医”,也绝不会“草菅人命”。
  此外,我们还想和大家交流的是,我们内心的痛苦并不仅仅是针对此案件本身,而是对我国医药卫生事业发展的担忧。如果因为媒体的一则失实报道而挫败了广大医学生和渴望学医的孩子们的心,今后一流的人才没有人愿意学医,中国人民的健康如何保障?我国的医疗卫生事业如何发展?那时,我们大家不是不敢去医院看病了,而是没有大夫有信心独立出诊,或是抱着教科书坐在诊室里比对!难道这就是作为毛细血管的我们在2009年的严冬和主流媒体的一番“较量”后的结果?难道这样培养出来的医生就令百姓放心?这代价令我们无言以对!


中共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委员会
北京大学第一医院
二〇〇九年十一月八日
很多网友,只看标题,不看内容,然后大骂医院

对网络,别太认真,但也别懈怠

解释清楚就好
熊卓为研究员抢救过程中的一点细节

时间:2009-11-08 13:29:13 作者: 来源: 北大医院
  

  熊卓为研究员是我院心血管研究所科研人员,平素跟同事们关系处得很融洽。她的不幸逝世是我科科研工作的一个损失,也让同事们无比痛惜。
  熊卓为研究员离开我们已经3年多了,我没有想到她的逝世在3年后的今天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作为她临终抢救的参与者,我更没有想到,被我们视为人民的喉舌、代表人民诉求也一直为我们所信赖的中央电视台,竟然违反“客观、公正”的新闻工作基本准则和职业道德,对她的抢救过程做出了歪曲事实真相,完全颠倒黑白的报道。
事实胜于雄辩,在此,我把抢救熊卓为研究员过程中,我所亲历的事情公之于众,还原事件的真相,以正视听。
  那天晚上,大约是夜间十一点半左右,我接到我院大内科D主任(擅长急症救治的心血管病专家)打来的电话,大意是说:熊卓为研究员在下床活动后感觉不适,几分钟之内呼吸心跳骤停,临床判断是发生了急性肺栓塞,相关科室值班人员立即开始心肺复苏抢救并请内科二线急会诊,D主任赶到现场指挥,现在抢救已经半个小时,还没有复苏的迹象。我当时表示:熊卓为研究员刚接受腰椎手术1周而且现在心肺复苏持续已超过10分钟,是溶栓禁忌症,何况在呼吸心跳骤停以后,溶栓药物也不会有什么作用;现在只能继续心肺复苏操作,同时找心外科考虑有没有紧急开胸取栓的可能。
  我在半个小时左右后赶到医院ICU抢救现场,询问是否已通知心外科,得知:家属表示北京某心血管病医院H教授(心外科专家)是熊研究员的同学,家属说已请H教授,等他到了再商量。于是我们继续进行心肺复苏,其间我提议是否考虑进行体外循环改善氧合情况,家属也说要等H教授来了再做决定。
  H教授和他们医院心内科专家Y教授应家属请求一同到达现场,Y教授了解情况后认为基本没有抢救成功的希望,几分钟后离开了。H教授留了下来,说到体外循环的事,H教授表示可以用ECMO(一种代替体外循环的抢救设备),由于我们当时没有ECMO,H教授主动提出他可以让他们医院的人从他们医院送过来。于是我们一边继续心肺复苏,一边焦急地等待ECMO的到来。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问肖建涛ECMO到了没有,回答说在路上,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还说在路上。又过了很久,我对肖建涛说,夜里不堵车,现在应该到了,让他再去问问,肖建涛回来悄悄对我说,H教授说他认为已经没有希望了,他已经打电话让他们医院的人半路返回了。总的算起来,我们白白花在等待ECMO上的时间大约有两个小时左右。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没有放弃,经家属同意,我们请心外科副教授给患者上了体外循环,开胸手术从患者肺动脉内取出很长的一段血栓。但是,一切努力都没有反应,熊卓为研究员最终还是逝世了。
  我现在能回忆起来当天先后到达现场参与抢救工作的专家有:大内科主任D教授(心血管内科专家)、我自己(心内科主任医师,科副主任)、心内科Z副主任医师、当时的医疗副院长Z教授(骨科专家)、麻醉科主任W教授、心外科L副教授、体外循环师S、科研处长Z教授(肾内科专家)、当时的院长Z教授。
  抢救过程中,D主任与患者家属有过多次交流,患者家属对我院众多专家奋力抢救熊研究员生命的事实是心知肚明的,但是他却对此三缄其口,任由记者歪曲事实说什么只有三个毛孩子在抢救病人。为了挽救我们同事熊研究员的生命,我们一直不轻言放弃,与死神抗争了好几个小时(按照医学常规,心肺复苏30分钟没有恢复自主呼吸和心跳的,就可以宣布患者死亡了)。他的这种做法让我感到非常寒心。
  患者家属、律师、记者借以吸引大众的一个说法是:粗暴抢救导致患者肋骨骨折、内脏受损,最终导致患者死亡。
  这种说法确实很容易引起大众共鸣。我们不否认患者肋骨骨折与心肺复苏操作有关,那么怎样理解这个问题呢?
  先举一个生活常识的例子,我们拿一根铁丝,不停的弯曲-捋直-弯曲-捋直,不出几分钟,铁丝就会断掉。复苏过程中肋骨骨折也是这个道理。心肺复苏要想获得效果,每次胸部按压必须把胸骨向下压陷4-6厘米,按压的频率是每分钟100次。大家想想,即便是金属材料,按此幅度和频率反复弯曲数小时恐怕也早就坏了,何况是并不很结实的肋骨,不是有人打个喷嚏就肋骨骨折了吗?
  再从医学专业角度来说,国际上所有的溶栓治疗指南中,关于溶栓的禁忌症都有一条即心肺复苏持续时间超过10分钟者不能进行溶栓治疗,这就是说,在全世界的范围内,所有的急救专家、心内科专家都清楚这个道理:心肺复苏超过10分钟就有可能导致患者肋骨骨折、内脏受伤。所有的教科书也会写到心肺复苏的并发症有胸骨骨折、肋骨骨折、心肺损伤、肝损伤、胃破裂等。
  在通常情况下,心肺复苏持续30分钟不成功就结束了,一般最多不超过1小时,如果不做遗体解剖,当然不会发现肋骨骨折。事实上,如果对一个老年人进行心肺复苏,可能压几下,肋骨就断了。对熊研究员的心肺复苏操作一直持续了数小时,肋骨骨折等并发症当然也就不难理解了。
  如果想心肺复苏不发生肋骨骨折,只有一个办法:出工不出力。但是按压力度小了,根本不会有任何作用。我想,在了解有关常识后,读者朋友恐怕不会有人愿意医生用这种方法去抢救自己的亲人。要知道,心肺复苏针对的都是呼吸心跳已经停止的人,如果不做事,人就故去了。所以,明知有发生并发症的可能,医生还是会尽力去抢救,等把人救过来,再检查、处理并发症。但是,即便医生尽了全力,心肺复苏成功的机会还是只有5%左右。
  记者、律师、熊研究员家属提出的另一个说法是:3个没有医师资格的医学生非法行医导致患者死亡。我们暂且不说这3位医生有没有医师资格。我们只问一个问题:当发现一个患者呼吸心跳骤停而倒下的时候,作为一个受过严格正规训练、具有抢救技能的临床医学博士生,作为一个视患者生命高于一切的医生,作为一个“厚德尚道”、秉承“医者父母心”祖训的北大医院人,作为一个有仁心、爱心、良知的中国人,他是应该马上开始抢救患者生命呢,还是应该大呼救命、等待那个拿齐了全部合法行医证书的人到场?!如果这种抢救患者生命的行为也是非法行医的话,那么红十字会每年对大批社会志愿者进行心肺复苏操作培训,岂不是在鼓动、教唆大家随时准备去“非法行医”?!
  写到这里,我已无语。我的手在颤抖,我的心在流血,为了我亲爱的同事熊卓为研究员的在天之灵3年以后还不得安宁,为了我们竭尽全力去挽救病人的生命却被诬为粗暴抢救,为了那3个义无反顾冲上前去试图救人却被诬为非法行医的“毛孩子”,为了我视为无比神圣的医生称号遭到践踏和蹂躏,为了我无比热爱的患者群体因为被误导对我们产生误解、逃离我们而得不到及时的合理救治,更为了我视为人民喉舌的中央电视台的某些人利用人民赋予的话语权,竟然干着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歪曲事实、误导公众的丑恶勾当。
  我要仰天长啸,问苍天:笼罩在我们头上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片天空。

                                 参与抢救的心内科副主任  洪涛
              2009年11月8日
参与抢救熊卓为研究员的专家回应

时间:2009-11-08 13:25:33 作者: 来源: 北大医院
  

  脊柱手术后发生肺栓塞并发症,经积极大力抢救无效去世的熊卓为研究员是我们的同事,我们为她的不幸深感惋惜和痛心。但是有两点需要说明,第一、有关肺栓塞的预防和治疗,完全是学术问题,应当经正常渠道组织相关学科领域的专家评说,任何个人的说法毫无依据和价值。第二、中央电视台经济频道报道北大医院无视国家法律、法规,由无医生资格的医生抢救危重患者,违背事实,愚弄群众,破坏医患关系。我是参与抢救的医生之一,有责任向广大人民群众说明救治的真实过程。患者发病后,骨科住院医生、主治医师及时到场救治,但患者很快呼吸心跳停止,即刻给予心肺复苏(包括持续心外按压),5分钟内麻醉科医生,内科二线、三线医生到场,行气管插管,持续心外按压,但心跳、呼吸均未恢复。很快骨科主任到场并与院方共同组织各科专家包括心内科3位主任医师、教授(其中我是最早到场的一位);重症监护室及麻醉科主任,阜外心血管病院院长、心外科主任,阜外心血管病院副院长、心脏内科教授,心脏外科主任医师,肾脏科主任以及亲临抢救现场的院长陆续到场。在这些有丰富临床经验和技能的专家指导下共同救治。但由于患者发病后即刻呼吸、心跳停止,实行了有创的心肺复苏,无法选择溶栓治疗,由于患者自主心跳、呼吸一直没有恢复,只有在持续的心外按压下才能有心跳,长时间有效的胸外按压,因此有了无法完全避免的肋骨、内脏损伤。由于在辅助循环下开胸取栓必须应用肝素,必定在损伤部位会导致出血。尽管在大家坚持不懈的抢救历时近7个小时,但终因抢救无效,熊老师(通常科里的同事都这样称呼她)离开了我们。
  尽管专家们都知道,引发呼吸、心脏骤停的巨大肺栓塞是很少有机会救治成功,人们也许还记得当年北京某三甲医院的科主任,术后起床发生肺栓塞,呼吸心脏骤停抢救无效死亡。但熊老师是和我们天天工作在一起的同事,我们不想她会就这样离去,所以才有像她的亲人一样的心情,一直没有终止心外按压才能维持的心跳,总想希望她能活过来,由于这样长时间按压难以避免的导致了她肋骨、内脏损伤 。
  老百姓可能都知道,任何一家医院的危重病人救治均有上级医生,即有专业经验的医生参加,不可能由所谓的无资格的医生独立完成。记者的报道哄骗不了老百姓。
  中央台记者不实的报导,使北大医院人气愤,不平。同时这样不实的报导也有损国家声誉。 北大医院(北京大学第一医院)是我国历史上成立的第一所国立医院,有近百年的历史,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和优良传统,在此云集着众多的老、中、青专家、教授、学者,他们一代代传承、创新,服务于广大的人民大众,并肩负着国家赋予的培养医学人才和医学研究的使命。近百年来为国家培养了无数的医学人才,遍布全国各地,他们具有极高的职业素质,娴熟的技能,大多成为学科带头人,也不乏知名院士。北大医院人也为工作、学习,成长在此而感到骄傲和自豪。他们每天全心全意服务于云集在此的全国各地的患者,以及北京专科医院转诊到此的疑难、复杂患者,有无数的患者在北大医院获得新生。厚德尚道是北大医院的院训,她出自于北大医院人的心,落实于北大医院人的行动。这些不是任何人随意诽谤就能改变的事实。北大医院人坚信自己,不会也没有被这种不实的舆论压倒,广大患者仍然信任我们,我们在各自岗位上仍然接诊着源源不断来求治的患者,为他们全心全意服务着。

参加抢救的心内科主任医师、教授  丁文惠
2009年11月8日
纸陷包子
拿茶水当尿去给医院化验
增进沟通,还是相反?
方可成 更新于2009年11月5日

增进沟通,还是相反?
——央视《北大医学教授为何死在北大医院?》观察之一



一个很好的选题,被央视做成了经典的失败案例。一个本可以深入探讨的话题,被《经济半小时》做成了批判的大字报。

说它是经典的失败案例,是因为任何一个有一定媒介素养的人都能看出,《北大医学教授为何死在北大医院?》这期节目的内容有多么不平衡。半小时的节目里,出镜最多的是死者丈夫王建国,其次是他的诉讼代理人卓小勤,所有的证据都来自原告,而来自被告——北大第一医院和医生的声音竟然一句都没有。

央视在节目中给出的解释是“我们的记者多次要求采访北大第一医院,都被拒绝了。”这显然没有说服力。首先,医院拒绝采访,那么是否可以直接联系涉案的医生?其次,就算医生也拒绝,那么能否去找他们的代理律师?既然这是一桩即将二审的案件,控方代理人接受了采访,辩方代理人应该不会拒绝。就算他也拒绝,那么可不可以去查查卷宗,看看辩方都提出了哪些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所有这些努力都指向一个目标——还原事实。如果觉得还原事实有困难,那起码应该呈现出两方的声音(何况,更专业的报道应该再呈现中立的第三方的声音)。但很可惜,央视的这期节目呈现的声音如此单一,完全可以成为新闻教学中的一个案例供学生分析了。

比信息源的失衡更可怕的,是大字报式的语言。

《经济半小时》每期结束时会有一段“半小时观察”,那么我们可以认为这段话属于评论,而这段话之前的内容应该属于新闻报道,使用的应该是新闻语言。但很可惜,节目主体中所使用的语言与“半小时观察”无异,并不是客观呈现事实,而是直接下“非法行医”的判断。这也导致我们在听“半小时观察”时,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无非是再次表达“痛心疾首”、“大声疾呼”罢了。

实际上,此案争议的焦点之一:医学研究生在教学医院的执业问题是一个可以好好讨论的话题。这个现象背后牵涉到医学研究生的培养机制、行医资格的认定等许多复杂的问题,岂是简简单单的“非法行医”四字所能轻易带过?

央视的这期节目放弃了对这个严肃问题的深入探讨,而是以简单粗暴的方式发表一篇批判北大医院的大字报。其后果从网络上的新闻跟帖已经可以看出:一半人在骂医生没医德,另一半人在骂记者没有职业道德,“妓者”这样一个任何新闻从业者都很不愿意看到的词再次在网络上大行其道。用“两败俱伤”来形容并不为过——那些不信任医生的人更加仇视医生,医患关系更加紧张;那些讨厌记者的人则更加坚定“防火防盗防记者”的信念——更不用提医生和记者之间的直接对立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沟通之门被关得更紧了,解决问题的希望又少了一些。

今天,新华社记者、《城记》作者王军来北大新闻学院讲课。他的一段话正好可以为本文作结:

“使我们这个社会成为一个可沟通的社会,应该是记者的职业归宿。那么,我们应该怎样来完成这个使命?我想,最关键的是不放弃对事实的追求,并以此作为工作的目的。我们不能强加事实任何的东西,因为事实本身就在说话,不用你去打扮它。这样做的结果,当然就是增进社会的沟通,而有了沟通,才会形成共识,也才会有真正的建设。”

(来自《南方周末》)
中国医师协会非常关注“非法行医事件”

时间:2009-11-08 13:34:34 作者: 来源: 北大医院
  

  2009年11月3日,中央二套《经济半小时》栏目播出了《公益医院非法行医,北大医学教授惨死北大医院》节目,看了这个节目我们感到很震惊。
  医学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科学,由医学生成长为合格的医生一定要经过一个临床培训过程,为了维护患者的权益、尊重医学的发展规律,卫生部、教育部联合发布了《医学教育临床实践管理暂行规定》(简称《暂行规定》)。
  《暂行规定》明确指出:医学生、医学实习生毕业生可以在代教老师、指导医师的监督指导下,从事询问病史、查体、书写医嘱和处方,参与临床诊疗操作、参加有关手术等;当然,上述参与应当是在老师、医师的指导下进行并由代教老师、指导医师签字后才能做为正式医疗文件。
  上述规定很明确告诉我们医学生、实习毕业生可以在老师、医师指导下参与医疗实践,这个过程是医学教育的临床实践,并不是“非法行医”。
  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如果是一个正常的报道,应给当事人的双方平等的陈述机会,令人遗憾的是我们只看到了北大医院相对方对北大医院的指责,这种指责真的能成立吗?我们没有看到这个节目给北大医院发言的机会!对北大医院个别工作人员的采访显然是非正常的拍摄与采访,这公平吗?
媒体的公信力来自于媒体的客观公正,《公益医院非法行医,北大医学教授惨死北大医院》这个节目过早定性的报道对医疗机构的伤害是毋庸置疑的!这个节目对医患之间的互信伤害也是毋庸置疑的!对媒体自身公信力难道没有伤害吗?
  作为行业协会,我们一直指导医师的自律与维权,我们深信医师的自律是维权的基础,我们相信中国的医师队伍是值得肯定的,不客观地歪曲医护人员的形象是令人愤怒的!
  我们相信卫生行政机关对这一事件一定会有客观公平的讨论,在此,我们要大声疾呼媒体人,请你们拿出专业人士应有的道德、自律和行为为医患关系的改善做出良性的推动!
  我们也希望广大医务人员更加严格自律,以我们良好的形象告诉社会:中国的医生是好样的!
中国医师协会
2009年11月5日
哈2医那样污蔑栽赃医生医院的事情怎能再继续?
砰砰! 发表于 2009-11-8 14:46


   CCTV-2“经济半小时”不是网络,别只看标题不了解清楚就来喷
2009年6月17日下午3时,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北大医院)召开记者会,院办主任潘义生代表医院,向媒体通报了16日下午医院一名女医生在第二住院部一层大厅被一名患者家属持刀刺伤事件。
  
  
  
  21岁的患者王某,为诊查某脏器功能情况于2009年4月3日收入北大医院,其间,患者及其母亲多次强烈要求医生对该脏器进行穿刺病理检查,希望鉴定“该脏器有病,与既往18个月前工伤有关”,并要求出具“该脏器功能衰竭”的诊断证明。
  
  
  
  为对患者的健康负责,医院多次组织相关学科专家会诊,结论:患者相应脏器没有明确疾病,没有穿刺病理检查指征,更没有脏器功能衰竭的诊断依据。医生反复耐心解释,不能违反医疗原则,更不能违法开具假的诊断证明。这样的诊断与患者及家属的要求不符,患者6月9日以割腕相要挟;其母甚至拿出写好的2张字条,希望医生按照其中的内容出具诊断证明,表示“你们按照这个给我们诊断,我儿子的后半生就有保证了”。就在医生被刺的当天中午,患者的母亲甚至在大雨中向该科副主任下跪,继续要求医生按字条上的内容出具诊断证明。
  
  
  
  6月16日下午17:30分左右,等在北大医院第二住院部一层电梯厅附近的患者母亲杨某,将该科负责病房具体工作正欲下班回家的女医生截住,持刀疯狂行凶,致使该医生:右手背侧刀口,长2厘米,中指伸肌腱断裂;左手掌刀口,三角形,3.5 X 3.5厘米,深达肌腱,左环指指神经损伤;左手腕尺侧刀口,长1厘米,深达皮下组织;左小腿前外侧刀口,三角形,3 X 3厘米,肌膜断裂,深达骨表面;左大腿近腹股沟处刀口,长1厘米,深7厘米。由于事发当天下雨,受伤害医生奋力用手中的雨伞抵挡,才没有造成致命伤害。
  
  
  
  事发后,院长刘玉村第一时间赶到并组织急诊手术,术后,刘玉村院长、刘新民书记及医院相关领导对受伤害医生进行慰问,对医务人员激愤情绪进行疏导,对受伤害医生所在科室人员的恐怖情绪进行安抚。
  
  
  
  6月17日早,北京大学常务副校长、医学部常务副主任柯杨代表北京大学及医学部对受伤害医生及医院医护人员进行了慰问。
  
  
  
  通报会上,被刺伤医生所在科室领导向记者介绍了患者入院2个多月的情况,表示,在医生还没有做出诊断结果前,患者及家属与医生关系良好,发生逆转甚至出现要挟及最后的伤害医生事件,是医生没有按照患者及家属的要求去做假。科室领导表示,我们同情所有的患者也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他们,但是同情的底线是不能造假,不能违背职业道德和职业操守。伤害事件发生后,全科上下感到恐惧不安,不知道正在工作的他们还会突然遭遇到什么情况。
  
  
  
  正在接受治疗的受伤医生,在记者电话连线时,不停地抽泣,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他们对该病人给予了诸多的关照却遭到如此疯狂的毒手,意图很明确地就是想杀人。很恐怖。治病救人的医生自身的安全都没有保障,这不公平。
  
  
  
  医院恳请各新闻媒体客观、公正地报道此事件,呼唤社会的良知,呼吁加快立法和加强执法力度,对此类恶性犯罪及频繁的医闹事件形成强大的社会及舆论压力,维护广大医务人员的尊严,保障医务人员的人身安全,营造安全温馨的医疗执业环境,构筑和谐医患关系。
  
  
  
  北大医院表示,尽管发生此恶性事件,仍会继续传承和发扬“厚德尚道”的核心价值观,继续以国家、社会的使命为己任,一如既往地为广大人民群众做好医疗服务,承担起“国家队”医院的社会责任。
  
  
  
  医生为患者的健康守护,谁来为医生的人身安全保障?社会问题造成的矛盾转嫁到医生身上是否公平?北大医院上至院领导下至医护人员禁不住发出了这样的困惑和疑问。
  
  北医新闻网
同样发生在北大医院的新闻,为什么会闹成这个样子?一个全国轰动,一个全国静悄悄?
也是在北大!

一个正常的术后并发症死亡,一个是故意杀人事件---被处以罚款和治安拘留,北大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前者闹的沸沸扬扬,一个却是悄无声息,而且处置很有争议?
央视终于踹到铁板了!:D
SB记者 早该整治下了
北大医院是好样的!
说实话,对于中国的记者我是很鄙视的。
自封为无冕之王,又不去做无冕之王真正该做的事情。
尤其是一些地方台的记者,成天拿着做小买卖的小摊小贩折腾,以此体现他们的“社会责任感”。真正能静下心来写报道的记者,真正有思考的记者,少之又少
ccav呀
很多公共论坛至今还没有批准我的帖子发布,可怜呀!
沟通就是和谐
社会和谐了某些论坛和媒体还怎么赚钱呢?
这么长的文章,叫骂党们有几个会认真看完,有的人只是为了发泄他们郁闷的生活而已
风君子 发表于 2009-11-8 15:25
没见是医院写给网友的吗
央视太过分了。。。。
北大医院直面公众疑惑,把事情全部曝露是值得很多医院学习的!
熊教授是肺栓,估计挺大,说实话,谁来都不行,甭说是府外胡盛寿,就是上帝也不行,老胡这件事情上有点过了。要不是北大医院医生尽力抢救,想让有奇迹发生,那么不那么用力,出工不出力谁知道。中国的媒体就是这样,要么是领导一说,马上附和,要么就是没有专业精神,为了达到他们所需要的效应,任意歪曲事实,所以中国永远出不了真正意义上的记者。
现在的新闻为了突出轰动效应,一定要弄成大字报式样的。炮打这个,炮打那个。。。
如果真是术后跌倒的,那真是没什么好说的
梦想去飞翔 发表于 2009-11-8 15:36


那个行凶者足够判无期的
我刚刚在听江苏新闻广播才说北大医院非法行医…
ewenbo2004 发表于 2009-11-8 23:09


    中国的新闻媒体都可以做法官了。
虽然有被动和主动之分,但这个国家没有希望的又何止医疗行业和媒体
neithernor 发表于 2009-11-8 23:27


    太高深,不懂。
胸外按压的并发症的发生跟胸外按压的时间是有关联的。实际上已经死去的人肌肉更为僵硬失去弹性,骨骼在反复按压后更容易破裂。这就是物理学的材料疲劳问题。熊研究员胸外按压导致的所谓并发症实际上更多的应该归咎过度热心的抢救,看到没有希望就停止胸外按压,这样发生胸外按压的风险要低很多。
偶老婆曾经把一老太太的一侧肋骨通通压断。
以她的力气都可以做到,可以想象,这种情况是避免不了。
ccav:D
北大医院一定会挺住的!
深涧悠蓝 发表于 2009-11-9 14:10

不是力气,是体重。哈哈
深涧悠蓝 发表于 2009-11-9 14:10
你说避免不了会有疯狗来咬你的,你要说不能完全避免;P
能在北大医院混的都没有软的。
告AV啊,闹大了我们才好看热闹啊:D
李药师 发表于 2009-11-8 15:01

纸馅包子有

记者没有暗访到

于是自己动手炮制了一个

不幸的是,正赶在接二连三爆发毒宠物食品事件、毒儿童玩具事件、毒牙膏事件,国外抨击中国食品安全的节骨眼上:D

所以说,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