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军高级专家：苏-27与F-15谁怕谁？

苏-27与F-15谁怕谁？
空军高级专家  朱宝流

朱宝流 ，北京空军指挥学院研究员，长期从事各国空军武器装备发展的研究工作。

目前世界上已服役的战斗机中，作战能力最好的应该说是苏－27和F－15两种了，更新型的战斗机如美国的F－22，法国的“阵风”，英、德、意等国的“台风”（欧洲战斗机）以及俄罗斯的苏－35，可能威力更大，但都尚未正式服役，多数还处于试飞试验阶段。而苏－27与F－15到底谁更“厉害”一些呢？这里准备从不同的方面做些公平的对比，既不偏向于美方观点，也不偏向于俄罗斯的说法。

这两种飞机都有不少改进改型，所以对比时主要采用较新的型号，例如，苏－27用SMK型，而F－15用“多次改进方案”（MSIP）后的C型和F－15E型作基准。F－15E本来是对地攻击型，但仍具有很强的空战能力，它的真正“对手”应该是苏－30和苏－34，不过在这里顺带也作一些比较。

出生年月及关键参数对比

一般来说，同级别战斗机开始服役的时间越晚，其技术会越先进，战斗力越好，不同级别的则不一定如此。现准备先从这个角度比较这两种飞机。

美国有些“专家”特别喜欢说谁的飞机是“抄袭”美国的什么型号，例如苏－27外形布局与F－15相似，就说是“抄”美国的，这常常使人想起鲁迅先生有名的小说《阿Ｑ正传》。事实上飞机外形相似或不相似由许多因素决定，如果看了别人的飞机形状就能“抄”出一架好飞机，那飞机总设计师谁都能当了。而且科学技术上的大量例子表明，殊途同归的情况很多。

现在先看看两架飞机的历史。

苏联战斗机的研制针对性很强，一般是比美国新战斗机晚几年，但在战斗力上要求比美国战斗机好（某些主要方面），这是一贯的做法。1969年12月美国空军FＸ方案招标结束，选定F－15为下一代主力战斗机。同年，苏联即针对F－15开始新机的研制招标工作，称为“未来前线战斗机”（PFI）。苏霍伊设计局提出的方案Ｔ－10与米格设计局的米格－29竞争。两者的气动布局其实都是由“中央空气流体动力研究院”（TSGI）选定的。最后苏军方改变要求，由苏霍伊设计局和米格设计局分别研制一种“重型前线战斗机”和一种“轻型前线战斗机”，不必互相拼个“你死我活”。

后来，苏霍伊设计局的研制工作依靠的是“西伯利亚航空科学研究院”而不是“中央空气流体动力研究院”。1972年开始方案选择，特别着重于大迎角性能的改进。1977年5月试验样机首次上天，飞得也不错，但总设计师西蒙诺夫发现该飞机布局存在不少缺点，模拟空战表明不如F－15，于是下决心“重新改动飞机外形”。为此经过一番波折，最后被批准“推倒重来”，又花了四年时间。新布局试验机在1981年4月上天，到1985年才正式装备部队使用。

新飞机布局最大的改变是左右垂直尾翼拉开距离，放在最有利的位置；改变翼根边条形状；改变机翼前偏转角等，与此同时，保持了翼身融合高升力机身的优点。发动机进气口位置选择在适合大迎角下工作和两台发动机互相不干扰的地方。特别是水平尾翼的位置和面积使得苏－27在很大迎角（例如大到90°）时仍能操纵飞机低头，恢复正常飞行状态，而F－16和F－15始终办不到这一点。

由于这一时期试验工作充分，包括加装前翼的研究（带前翼机型于1985年5月上天）和推力矢量作用的研究，使得后来苏－27的一系列改型，如舰载机苏－33、战斗轰炸机苏－34和新型战斗机苏－35都采用三翼面布局，并且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美国F－15飞机是在越南战争经验教训的基础上结合当时美国最新航空科技研究成果研制的。当时纠正了片面追求高空高速（如F－104）的偏向，强调机动性并严格控制飞机重量。1972年7月第一架F－15A原型机首飞，1974年11月首架生产型F－15A交付部队使用。后来改进为C型（1979年首飞），可多装燃油900千克，在机翼下发动机舱两侧可挂保形油箱，电子设备有改进。1983年开始进行MSIP改进，包括结构延寿（原设计使用寿命4000小时）；更换发动机；改用新的中心计算机、火控系统、电子对抗系统和通信系统（联合战术信息分配系统JTDS）等；武器系列增加AIM－120中距空空导弹和新的对地攻击武器；机载雷达有的型号逐步改用APG－70。

后来，研制F－15的麦道公司自筹资金研制了F－15E飞机。1984年美空军选定F－15E代替F－111战斗轰炸机。F－15E是一种双任务飞机，有较强对地攻击能力，无外挂炸弹等载荷时也有很强空战能力。1986年12月首架生产型试飞，1988年开始交付美国空军。

由此可见，从飞机布局设计来看，苏－27的批生产型是70年代后期的水平，而F－15则属于70年代初期的水平。两种飞机的外形虽然相似，但关键气动力参数苏－27略胜一筹（F－15后来的改进主要在设备方面）。例如飞机亚音速最小废阻力系数（注1），苏－27是0．016，F－15是0．017；最大可用升力系数（注2），苏－27是1．74，F－15是1．50；诱导阻力因子（注3），苏－27是0．10，F－15是0．15，特别是平尾的效能，F－15根本不能与苏－27相比。而这些参数都与盘旋性能直接有关。

在结构强度方面，苏－27可承受过载9．0GF－15只有7．33G后来的F－15E才提高到9．0G。不过，苏－27系列飞机与米格－29一样，在跨音速范围（Ｍ0．85～1．25），允许强度要稍微下降（过载不大于7．0G），而这个M数区（例如M数0．9）正是飞机做急剧机动格斗常用的M数，这是苏－27的不足之处。低空可飞最大速度（表速），两种飞机基本一样（1380～1400千米／小时）。

飞机机动能力对比还要考虑翼负荷，苏－27的空战作战重量是22吨（挂4枚空空导弹，油箱不装满），翼负荷354千克／米2，F－15作战重量17吨（挂4枚导弹），翼负荷300千克／米2，这方面F－15占优势。苏－27的作战推重比是1．08，F－15是1．27，所以F－15爬高性能和稳定盘旋（注4）会好一些，而瞬时最大过载盘旋因受最大可用升力系数制约，所以苏－27好一些。但格斗空战主要采用非稳定盘旋，力争把机头基本对准目标即可发射导弹，因此苏－27格斗空战会占优势。

1992年，俄罗斯的苏－27访问美国，美国陪同的是F－15，两国飞行员都试着驾驶对方的飞机。两者虽没有进行空战，但作了直接比较，结论是苏－27的机动性优于F－15。主要是：苏－27盘旋性能好；失速后表现好，飞机不突然变状态；可作瞬时110°迎角飞行，即“眼镜蛇”机动，发动机工作正常，飞机可正常改出；座舱可保证飞行员做9ｇ机动不产生黑视或甚至失去知觉，维持这样大的过载可达14秒；最大瞬时盘旋角速度苏－27是27度／秒（M数0．55），而F－15是24度／秒（M数0．50）。在美国表演飞行的结果，证明前面的分析是对的。

当然空战并不完全靠机动性，还要看武器和火控系统（包括机载雷达）性能好坏。现在装备苏－27飞机的国家有俄罗斯、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乌克兰、乌兹别克斯坦、中国和越南等，而装备F－15的国家为美国、日本、以色列、沙特阿拉伯等。近些年虽然局部战争很多，F－15参加过不少战斗，但从来没有与苏－27交锋，所以对比“实战”性能只好依靠空战模拟器。

一对一空战模拟

格斗空战是双方在目视都能见到的条件下进行的空战，模拟开始时两机距离不大于8千米，使用的武器苏－27是R－73导弹，F－15用AIM－9M导弹。空战模拟也可以从两机距离数十千米开始，先进行超视距空战，一直打到目视距离再格斗，最后用两机各自的“被击毁概率”来判别胜负。

英、德两国专家进行的空战模拟结果为：苏－27对F－15A平均损失比1∶1．85，即大规模空战后平均统计苏－27损失10架，会击毁19架F－15A。超视距使用何种武器没有注明，估计是俄罗斯的R－27rE和美国的AIM－7M“麻雀”。苏－27与F－15C作战，损失比1∶1．32；苏－27对F－15E损失比是1∶1，即双方损失基本一样，估计F－15E模拟时已经使用新的中距导弹AIM－120。

我国某单位的空战模拟结果也差不多。苏－27挂2枚R－73格斗导弹，2枚R－27中距导弹，F－15C挂2枚AIM－9L格斗弹，2枚AIM－7M中距导弹。模拟结果F－15C的平均被击毁概率是0．64，苏－27是0．57，核算下来，平均损失比是1．12∶1，即苏－27损失1架，F－15C损失1．12架。

这些模拟结果不但反映飞机机动性上的差距，也反映空空导弹性能上的差距。俄罗斯Ｒ－73格斗导弹可以说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一种，只有以色列的“怪蛇Ⅳ”可以与之相比，刚准备装备使用的英国“阿斯拉姆”（ASRAAM）可能也不错，但具体数据还不很确切。而AIM－9L只能算是第二流的了，它在离轴发射角、机动过载、最大跟踪角速度等方面都大大不如前三种导弹（见附表）。至于中距导弹，R－27也比AIM－7M好得多，前者是复合制导，即导弹飞行初期由母机发出的指令修正弹道，到靠近目标时才改为半主动雷达制导，而“麻雀”导弹没有指令修正弹道功能，全靠弹上接收机接收目标反射回来的雷达波作为制导信息源，所以真正有效射程要大打折扣（见附表）。

现在的F－15战斗机已可以挂载AIM－120中距导弹（这种导弹的情况参见《兵器知识》2000年第9期），它的战斗力将有较大提高，上述空战模拟结果要作修正。不过，如果苏－27也用新型导弹如俄罗斯的R－77，情况又会改变。

另外从火控系统方面考虑，苏－27的头盔瞄准具、红外搜索跟踪设备与机载雷达配合使用，将大大提高格斗空战效能。发现目标、令导弹跟踪目标然后发射所需时间缩短不少（8～18秒）。两德统一后，德国曾用米格－29与F－15进行格斗空战演练，35次中，F－15只胜1次。米格－29所用的头盔瞄准具及R－73导弹与苏－27所用的基本相同，所以苏－27在格斗中战胜F－15是没有什么疑问的。

不过从F－15的机载雷达APC－70的性能来看，它在很多方面会比苏－27的雷达好一些，前者有效探测距离约150千米，后者只有110千米，但从空战的角度看，F－15的雷达如不配上好的中距导弹，例如AIM－120，其实也是一种浪费。总的看来，现在的F－15配装新导弹，超视距空战会比苏－27好一些，如果加上电子对抗手段则更为明显，而俄罗斯则从出口的角度出发，先进的R－77导弹主要用在苏－30或苏－35上而不是苏－27。客户对苏－27的改进似乎也没有太大的需求。

以上分析主要是考虑空战问题，并不是把苏－27与F－15作全面的对比。所以有些因素如航程、空对地攻击能力等都没有涉及。如果将来有一天两种飞机真的进行空战，胜利一方可能是飞行员水平高、有斗志，有预警机或地面指挥支持的一方，而不一定是像上述分析所得的结论。

注1：飞机的阻力一般分两大部分，一部分是与升力大小有关的，称诱导阻力；另一部分是与飞机形状有关的，称废阻力。

注2：飞机做机动要靠升力，机翼产生的最大升力是由其形状决定的，衡量时用最大升力系数。它与机翼形状及机翼切面形状有关。

注3：诱导阻力因子是计算诱导阻力的一个系数。

注4：飞机做盘旋机动时有两种方式，一种中高度速度不变，称稳定盘旋。另一种，机翼用到最大升力系数，盘旋更快，但发动机推力克服不了这时的阻力，飞机速度会越来越慢。这种盘旋称非稳定盘旋，适合紧急掉转机头对目标开火，时间不能太长，但作战时十分有用。

苏-27与F-15谁怕谁？
空军高级专家  朱宝流

朱宝流 ，北京空军指挥学院研究员，长期从事各国空军武器装备发展的研究工作。

目前世界上已服役的战斗机中，作战能力最好的应该说是苏－27和F－15两种了，更新型的战斗机如美国的F－22，法国的“阵风”，英、德、意等国的“台风”（欧洲战斗机）以及俄罗斯的苏－35，可能威力更大，但都尚未正式服役，多数还处于试飞试验阶段。而苏－27与F－15到底谁更“厉害”一些呢？这里准备从不同的方面做些公平的对比，既不偏向于美方观点，也不偏向于俄罗斯的说法。

这两种飞机都有不少改进改型，所以对比时主要采用较新的型号，例如，苏－27用SMK型，而F－15用“多次改进方案”（MSIP）后的C型和F－15E型作基准。F－15E本来是对地攻击型，但仍具有很强的空战能力，它的真正“对手”应该是苏－30和苏－34，不过在这里顺带也作一些比较。

出生年月及关键参数对比

一般来说，同级别战斗机开始服役的时间越晚，其技术会越先进，战斗力越好，不同级别的则不一定如此。现准备先从这个角度比较这两种飞机。

美国有些“专家”特别喜欢说谁的飞机是“抄袭”美国的什么型号，例如苏－27外形布局与F－15相似，就说是“抄”美国的，这常常使人想起鲁迅先生有名的小说《阿Ｑ正传》。事实上飞机外形相似或不相似由许多因素决定，如果看了别人的飞机形状就能“抄”出一架好飞机，那飞机总设计师谁都能当了。而且科学技术上的大量例子表明，殊途同归的情况很多。

现在先看看两架飞机的历史。

苏联战斗机的研制针对性很强，一般是比美国新战斗机晚几年，但在战斗力上要求比美国战斗机好（某些主要方面），这是一贯的做法。1969年12月美国空军FＸ方案招标结束，选定F－15为下一代主力战斗机。同年，苏联即针对F－15开始新机的研制招标工作，称为“未来前线战斗机”（PFI）。苏霍伊设计局提出的方案Ｔ－10与米格设计局的米格－29竞争。两者的气动布局其实都是由“中央空气流体动力研究院”（TSGI）选定的。最后苏军方改变要求，由苏霍伊设计局和米格设计局分别研制一种“重型前线战斗机”和一种“轻型前线战斗机”，不必互相拼个“你死我活”。

后来，苏霍伊设计局的研制工作依靠的是“西伯利亚航空科学研究院”而不是“中央空气流体动力研究院”。1972年开始方案选择，特别着重于大迎角性能的改进。1977年5月试验样机首次上天，飞得也不错，但总设计师西蒙诺夫发现该飞机布局存在不少缺点，模拟空战表明不如F－15，于是下决心“重新改动飞机外形”。为此经过一番波折，最后被批准“推倒重来”，又花了四年时间。新布局试验机在1981年4月上天，到1985年才正式装备部队使用。

新飞机布局最大的改变是左右垂直尾翼拉开距离，放在最有利的位置；改变翼根边条形状；改变机翼前偏转角等，与此同时，保持了翼身融合高升力机身的优点。发动机进气口位置选择在适合大迎角下工作和两台发动机互相不干扰的地方。特别是水平尾翼的位置和面积使得苏－27在很大迎角（例如大到90°）时仍能操纵飞机低头，恢复正常飞行状态，而F－16和F－15始终办不到这一点。

由于这一时期试验工作充分，包括加装前翼的研究（带前翼机型于1985年5月上天）和推力矢量作用的研究，使得后来苏－27的一系列改型，如舰载机苏－33、战斗轰炸机苏－34和新型战斗机苏－35都采用三翼面布局，并且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美国F－15飞机是在越南战争经验教训的基础上结合当时美国最新航空科技研究成果研制的。当时纠正了片面追求高空高速（如F－104）的偏向，强调机动性并严格控制飞机重量。1972年7月第一架F－15A原型机首飞，1974年11月首架生产型F－15A交付部队使用。后来改进为C型（1979年首飞），可多装燃油900千克，在机翼下发动机舱两侧可挂保形油箱，电子设备有改进。1983年开始进行MSIP改进，包括结构延寿（原设计使用寿命4000小时）；更换发动机；改用新的中心计算机、火控系统、电子对抗系统和通信系统（联合战术信息分配系统JTDS）等；武器系列增加AIM－120中距空空导弹和新的对地攻击武器；机载雷达有的型号逐步改用APG－70。

后来，研制F－15的麦道公司自筹资金研制了F－15E飞机。1984年美空军选定F－15E代替F－111战斗轰炸机。F－15E是一种双任务飞机，有较强对地攻击能力，无外挂炸弹等载荷时也有很强空战能力。1986年12月首架生产型试飞，1988年开始交付美国空军。

由此可见，从飞机布局设计来看，苏－27的批生产型是70年代后期的水平，而F－15则属于70年代初期的水平。两种飞机的外形虽然相似，但关键气动力参数苏－27略胜一筹（F－15后来的改进主要在设备方面）。例如飞机亚音速最小废阻力系数（注1），苏－27是0．016，F－15是0．017；最大可用升力系数（注2），苏－27是1．74，F－15是1．50；诱导阻力因子（注3），苏－27是0．10，F－15是0．15，特别是平尾的效能，F－15根本不能与苏－27相比。而这些参数都与盘旋性能直接有关。

在结构强度方面，苏－27可承受过载9．0GF－15只有7．33G后来的F－15E才提高到9．0G。不过，苏－27系列飞机与米格－29一样，在跨音速范围（Ｍ0．85～1．25），允许强度要稍微下降（过载不大于7．0G），而这个M数区（例如M数0．9）正是飞机做急剧机动格斗常用的M数，这是苏－27的不足之处。低空可飞最大速度（表速），两种飞机基本一样（1380～1400千米／小时）。

飞机机动能力对比还要考虑翼负荷，苏－27的空战作战重量是22吨（挂4枚空空导弹，油箱不装满），翼负荷354千克／米2，F－15作战重量17吨（挂4枚导弹），翼负荷300千克／米2，这方面F－15占优势。苏－27的作战推重比是1．08，F－15是1．27，所以F－15爬高性能和稳定盘旋（注4）会好一些，而瞬时最大过载盘旋因受最大可用升力系数制约，所以苏－27好一些。但格斗空战主要采用非稳定盘旋，力争把机头基本对准目标即可发射导弹，因此苏－27格斗空战会占优势。

1992年，俄罗斯的苏－27访问美国，美国陪同的是F－15，两国飞行员都试着驾驶对方的飞机。两者虽没有进行空战，但作了直接比较，结论是苏－27的机动性优于F－15。主要是：苏－27盘旋性能好；失速后表现好，飞机不突然变状态；可作瞬时110°迎角飞行，即“眼镜蛇”机动，发动机工作正常，飞机可正常改出；座舱可保证飞行员做9ｇ机动不产生黑视或甚至失去知觉，维持这样大的过载可达14秒；最大瞬时盘旋角速度苏－27是27度／秒（M数0．55），而F－15是24度／秒（M数0．50）。在美国表演飞行的结果，证明前面的分析是对的。

当然空战并不完全靠机动性，还要看武器和火控系统（包括机载雷达）性能好坏。现在装备苏－27飞机的国家有俄罗斯、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乌克兰、乌兹别克斯坦、中国和越南等，而装备F－15的国家为美国、日本、以色列、沙特阿拉伯等。近些年虽然局部战争很多，F－15参加过不少战斗，但从来没有与苏－27交锋，所以对比“实战”性能只好依靠空战模拟器。

一对一空战模拟

格斗空战是双方在目视都能见到的条件下进行的空战，模拟开始时两机距离不大于8千米，使用的武器苏－27是R－73导弹，F－15用AIM－9M导弹。空战模拟也可以从两机距离数十千米开始，先进行超视距空战，一直打到目视距离再格斗，最后用两机各自的“被击毁概率”来判别胜负。

英、德两国专家进行的空战模拟结果为：苏－27对F－15A平均损失比1∶1．85，即大规模空战后平均统计苏－27损失10架，会击毁19架F－15A。超视距使用何种武器没有注明，估计是俄罗斯的R－27rE和美国的AIM－7M“麻雀”。苏－27与F－15C作战，损失比1∶1．32；苏－27对F－15E损失比是1∶1，即双方损失基本一样，估计F－15E模拟时已经使用新的中距导弹AIM－120。

我国某单位的空战模拟结果也差不多。苏－27挂2枚R－73格斗导弹，2枚R－27中距导弹，F－15C挂2枚AIM－9L格斗弹，2枚AIM－7M中距导弹。模拟结果F－15C的平均被击毁概率是0．64，苏－27是0．57，核算下来，平均损失比是1．12∶1，即苏－27损失1架，F－15C损失1．12架。

这些模拟结果不但反映飞机机动性上的差距，也反映空空导弹性能上的差距。俄罗斯Ｒ－73格斗导弹可以说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一种，只有以色列的“怪蛇Ⅳ”可以与之相比，刚准备装备使用的英国“阿斯拉姆”（ASRAAM）可能也不错，但具体数据还不很确切。而AIM－9L只能算是第二流的了，它在离轴发射角、机动过载、最大跟踪角速度等方面都大大不如前三种导弹（见附表）。至于中距导弹，R－27也比AIM－7M好得多，前者是复合制导，即导弹飞行初期由母机发出的指令修正弹道，到靠近目标时才改为半主动雷达制导，而“麻雀”导弹没有指令修正弹道功能，全靠弹上接收机接收目标反射回来的雷达波作为制导信息源，所以真正有效射程要大打折扣（见附表）。

现在的F－15战斗机已可以挂载AIM－120中距导弹（这种导弹的情况参见《兵器知识》2000年第9期），它的战斗力将有较大提高，上述空战模拟结果要作修正。不过，如果苏－27也用新型导弹如俄罗斯的R－77，情况又会改变。

另外从火控系统方面考虑，苏－27的头盔瞄准具、红外搜索跟踪设备与机载雷达配合使用，将大大提高格斗空战效能。发现目标、令导弹跟踪目标然后发射所需时间缩短不少（8～18秒）。两德统一后，德国曾用米格－29与F－15进行格斗空战演练，35次中，F－15只胜1次。米格－29所用的头盔瞄准具及R－73导弹与苏－27所用的基本相同，所以苏－27在格斗中战胜F－15是没有什么疑问的。

不过从F－15的机载雷达APC－70的性能来看，它在很多方面会比苏－27的雷达好一些，前者有效探测距离约150千米，后者只有110千米，但从空战的角度看，F－15的雷达如不配上好的中距导弹，例如AIM－120，其实也是一种浪费。总的看来，现在的F－15配装新导弹，超视距空战会比苏－27好一些，如果加上电子对抗手段则更为明显，而俄罗斯则从出口的角度出发，先进的R－77导弹主要用在苏－30或苏－35上而不是苏－27。客户对苏－27的改进似乎也没有太大的需求。

以上分析主要是考虑空战问题，并不是把苏－27与F－15作全面的对比。所以有些因素如航程、空对地攻击能力等都没有涉及。如果将来有一天两种飞机真的进行空战，胜利一方可能是飞行员水平高、有斗志，有预警机或地面指挥支持的一方，而不一定是像上述分析所得的结论。

注1：飞机的阻力一般分两大部分，一部分是与升力大小有关的，称诱导阻力；另一部分是与飞机形状有关的，称废阻力。

注2：飞机做机动要靠升力，机翼产生的最大升力是由其形状决定的，衡量时用最大升力系数。它与机翼形状及机翼切面形状有关。

注3：诱导阻力因子是计算诱导阻力的一个系数。

注4：飞机做盘旋机动时有两种方式，一种中高度速度不变，称稳定盘旋。另一种，机翼用到最大升力系数，盘旋更快，但发动机推力克服不了这时的阻力，飞机速度会越来越慢。这种盘旋称非稳定盘旋，适合紧急掉转机头对目标开火，时间不能太长，但作战时十分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