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海战役的主将国民党中将李弥为何漏网?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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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月10日,淮海战役已近尾声,华东野战军把杜聿明集团全部歼灭在徐州西南65公里处的陈官庄地区,生俘敌徐州“剿总”副司令杜聿明,击毙敌第2兵团司令邱清泉,敌第13兵团司令李弥只身化装潜逃。
  李弥究竟是怎样漏网潜逃的呢?40多年来,这段秘闻一直鲜为人知。笔者查阅了大量的历史档案和有关资料,终于揭开李弥漏网潜逃之谜。现撰此文,以飨读者。

  一连换了好几个防炮洞,总是感到不安全

  1948年底,自杜聿明集团陷入解放军天罗地网以后,早已郁积在李弥心中的悲观、沮丧情绪便公开渲泄出来。当他堕入重围,感到突围无望时,曾对他的政工处少将处长胡光焘说:“这是天数,不是人力所能挽救得了的,这次会不会打死,要看祖宗的阴德了。”1948年12月22日,李弥对他的连、排长军官训话,为他们壮胆打气,竟掩饰不住他恐惧、失望的黯淡心理。李弥语无伦次地说:“我看你们气色很好,不象做俘虏的样子。”弄得这些下级军官不知所措。

  1949年1月6日下午,解放军开始全线总攻。强劲、猛烈的炮火吓得李弥神经错乱,惊惶不定。一连换了好几个防炮洞,总是感到不安全,他破口大骂卫士,防炮洞造得太不坚固。

  7日夜,解放军攻克李弥兵团内部阵地,李弥匆匆率部向西逃入邱清泉兵团防区。李弥与邱清泉、杜聿明等聚集在一起,苦筹对策,但谁也拿不出锦囊妙计,都认为这个局面非崩溃不可。杜聿明想挨到天明再说,邱清泉只顾默默喝酒,李弥则悻悻而去。8日凌晨,李约和邱清泉兵团的几个军长又来找杜聿明、邱清泉,吵吵嚷嚷要求设法逃命。这些乱了方寸的国民党高级将领导们,你争我吵,一直争到午饭后,都没有丝毫结果。

  9日,解放军已控制了全部战场,李弥兵团残部节节败退,抱头鼠窜。下午2时,杜聿明、邱清泉、李弥慌慌张张自陈官庄逃到邱清泉兵团5军军部所在地陈庄。在掩蔽部里,李弥和5军军长熊笑三等要求杜聿明、邱清泉作“最后处置”。杜、邱伸手烤火,垂首无言竟达6小时之久,李弥如坐针毡,不断地外出看天。

  10日凌晨1时,密集的炮火集中向陈庄打来,接着是越响越近的枪声,被解放军追逐的残敌和杜、邱的警卫部队挤成一堆,潮水般地向西逃命。此刻,杜聿明一伙在掩蔽部里再也撑不住气了,熊笑三率先溜之大吉,继而杜、邱、李诸头目一哄而散,逃之夭夭。

  假投降拖延时间,趁夜黑化装出逃

  李弥爬出掩蔽部,一时弄不清东西南北,在黑夜中乱摸乱撞,只知道有队伍跟着走,走着走着就被打回来;转个方向走不多远又被打回来,李弥掏出指北针辨了方向,稍定了定神,向北跌跌爬爬来到张庙堂第9军第3师指挥所。同时到达的还有李弥兵团副司令赵季平、兵团炮兵指挥官黄志圣等。李弥一见到自己部下少将师长周藩,惊骇的心理稍稍平静了一些。

  凌晨2时许,李弥等又摸黑到达周楼,一起挤在一个掩蔽部里坐着。李弥说:“好,到这里有你们就保险。”周藩见李弥等疲惫不堪,就让他们躺下休息。

  10日拂晓,解放军炮击周楼,敌负伤阵亡者不计其数。在周楼藏身的国民党官兵纷纷逃亡。李弥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他暗示说:“你们都当过参谋长,还想不出办法吗?”说罢,就闭目装睡了。兵团副司令官赵季平唯恐部属不明白,特意对周藩说:“司令官的意思是想办法脱身走掉。”周藩这才领悟李弥是要他投降,与解放军讲条件,让他们得个机会混出去。周藩沉吟:司令官他们不愿意死,我当然也想活下去,遂决心投降。

  晚上,黄志圣写好条子,经李弥过目后,周藩交谍报队长郭乐山送出去。临行前,周藩再三嘱咐:不要说李弥等人在这里。

  中午,送信的副官送来了最后一个回条大意是:立即投降放下武器,集合听候点收,不得再延误。否则,坚决消灭!通牒式的劝降书吓得李弥胆颤心惊。李弥说:“他们要主官出去报到,看你们哪一个愿意去吧?”说完,放声大哭起来。周藩清楚,解放军已经知道他藏在这里,不出去报到是不行的。因此,他只好表示愿出去报到。李弥接口说:“好”。并吩咐周楼阵地指挥所官甫青云马上给他找士兵的棉大衣、棉军帽和胶鞋,而且特别提出要负伤过士兵的大衣更好。大家都心照不宣;李弥想化装成伤兵趁黑夜潜逃。

  下午4时,周藩仍以部下对长官的礼节,向李弥、赵委平各一鞠躬,抽身赴出周楼,向人民解放军投降。

  夜幕降临,李弥等人趁夜色分头逃跑,第二天,被解放军搜索部队俘获;李约头戴一顶破棉帽,脚登一双旧胶鞋,身穿沾满泥水、血污的士兵原则大衣,脸上饥黄疲困,眼破浮肿,目光凝滞,为防不测,还特意在脸颊的伤疤处贴上一张膏药。眼前李弥这等模样,确实使人难以辨认出这就是往日身着红镶边将军皮大衣,足踏锃高高筒皮靴的中将司令官。在盘查过程中,他谎称自己是三等书记员,居然蒙混获释了。

  三等科员官迷心窍,护送“三等书记员”潜往徐州

  经过战争洗礼后的原野显得更加冷落、空旷、萧条,李弥在路上走着走着,越发提心吊胆。他沿着小路朝北向陇海线徐(州)砀(山)段间的李庄车站方向走去。在高庄南边,李弥遇见了被俘释放回家的国民党军士兵汪新安。两人各自介绍简历:李弥自称刘明训,上海市人,在国军内干了十多年,才混上三等书记员,现抓紧赶住李庄车站乘车返回上海老家。汪新安,砀山县汪阙庄人,因不满家庭包办婚姻,在淮海战役打响后不久,受人怂恿到国民党新5军当兵,胶后不足两个月,就成了俘虏。李弥见汪新安饥饿难忍,便主动掏出一包饼干和一包牛肉干给他充饥。汪新安对李弥感恩不尽。顿时,两人亲近了许多。李弥问汪新安:“你庄上有没有当过官的?”汪新安答道:“有”。“姓舍?当什么官?吃得开吗?”汪新安继续作答:“姓汪,叫汪涛,是俺堂兄,当过保安团营副,在庄上很吃得开。”李弥进一步问:“现在家不在家?”汪新安再答:“我出来时还在家,这才一个月,估计在家。”说到这里,李弥没有再往下发问了。他们走到邱楼时,天已经黑了,便找一个农家借宿。

  1月13日清晨,李弥和汪新安继续赶路,大约中午时分,他们走到汪集南三岔路口,汪新安对李弥说:“从这里往西北走七、八里路,就到李庄车站了。”汪新安正欲与李弥分手,李弥突然改变主意,急切地对汪新安说:“我暂时不魂李庄,先跟你回家,给我弄点吃的。另外,我想与汪涛见见面,说说话,你看行吧?”汪新安点头称是,当晚,李弥跟随汪新安来到汪阙庄。

  落脚不久,李弥就让汪新安打听汪涛的消息。李弥得悉汪涛在家,马上正颜厉色地向汪新安讲出自己的真实身分,并交待汪新安叫汪涛与自己见面。汪新安毕竟是涉世未深的青年,一听说眼前的“三等书记员”原来是“国军”的大官儿李弥时,马上面带惊骇之状,说话声音也颤抖了。他结结巴巴地答应找汪涛。1949年1月10日,淮海战役已近尾声,华东野战军把杜聿明集团全部歼灭在徐州西南65公里处的陈官庄地区,生俘敌徐州“剿总”副司令杜聿明,击毙敌第2兵团司令邱清泉,敌第13兵团司令李弥只身化装潜逃。
  李弥究竟是怎样漏网潜逃的呢?40多年来,这段秘闻一直鲜为人知。笔者查阅了大量的历史档案和有关资料,终于揭开李弥漏网潜逃之谜。现撰此文,以飨读者。

  一连换了好几个防炮洞,总是感到不安全

  1948年底,自杜聿明集团陷入解放军天罗地网以后,早已郁积在李弥心中的悲观、沮丧情绪便公开渲泄出来。当他堕入重围,感到突围无望时,曾对他的政工处少将处长胡光焘说:“这是天数,不是人力所能挽救得了的,这次会不会打死,要看祖宗的阴德了。”1948年12月22日,李弥对他的连、排长军官训话,为他们壮胆打气,竟掩饰不住他恐惧、失望的黯淡心理。李弥语无伦次地说:“我看你们气色很好,不象做俘虏的样子。”弄得这些下级军官不知所措。

  1949年1月6日下午,解放军开始全线总攻。强劲、猛烈的炮火吓得李弥神经错乱,惊惶不定。一连换了好几个防炮洞,总是感到不安全,他破口大骂卫士,防炮洞造得太不坚固。

  7日夜,解放军攻克李弥兵团内部阵地,李弥匆匆率部向西逃入邱清泉兵团防区。李弥与邱清泉、杜聿明等聚集在一起,苦筹对策,但谁也拿不出锦囊妙计,都认为这个局面非崩溃不可。杜聿明想挨到天明再说,邱清泉只顾默默喝酒,李弥则悻悻而去。8日凌晨,李约和邱清泉兵团的几个军长又来找杜聿明、邱清泉,吵吵嚷嚷要求设法逃命。这些乱了方寸的国民党高级将领导们,你争我吵,一直争到午饭后,都没有丝毫结果。

  9日,解放军已控制了全部战场,李弥兵团残部节节败退,抱头鼠窜。下午2时,杜聿明、邱清泉、李弥慌慌张张自陈官庄逃到邱清泉兵团5军军部所在地陈庄。在掩蔽部里,李弥和5军军长熊笑三等要求杜聿明、邱清泉作“最后处置”。杜、邱伸手烤火,垂首无言竟达6小时之久,李弥如坐针毡,不断地外出看天。

  10日凌晨1时,密集的炮火集中向陈庄打来,接着是越响越近的枪声,被解放军追逐的残敌和杜、邱的警卫部队挤成一堆,潮水般地向西逃命。此刻,杜聿明一伙在掩蔽部里再也撑不住气了,熊笑三率先溜之大吉,继而杜、邱、李诸头目一哄而散,逃之夭夭。

  假投降拖延时间,趁夜黑化装出逃

  李弥爬出掩蔽部,一时弄不清东西南北,在黑夜中乱摸乱撞,只知道有队伍跟着走,走着走着就被打回来;转个方向走不多远又被打回来,李弥掏出指北针辨了方向,稍定了定神,向北跌跌爬爬来到张庙堂第9军第3师指挥所。同时到达的还有李弥兵团副司令赵季平、兵团炮兵指挥官黄志圣等。李弥一见到自己部下少将师长周藩,惊骇的心理稍稍平静了一些。

  凌晨2时许,李弥等又摸黑到达周楼,一起挤在一个掩蔽部里坐着。李弥说:“好,到这里有你们就保险。”周藩见李弥等疲惫不堪,就让他们躺下休息。

  10日拂晓,解放军炮击周楼,敌负伤阵亡者不计其数。在周楼藏身的国民党官兵纷纷逃亡。李弥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他暗示说:“你们都当过参谋长,还想不出办法吗?”说罢,就闭目装睡了。兵团副司令官赵季平唯恐部属不明白,特意对周藩说:“司令官的意思是想办法脱身走掉。”周藩这才领悟李弥是要他投降,与解放军讲条件,让他们得个机会混出去。周藩沉吟:司令官他们不愿意死,我当然也想活下去,遂决心投降。

  晚上,黄志圣写好条子,经李弥过目后,周藩交谍报队长郭乐山送出去。临行前,周藩再三嘱咐:不要说李弥等人在这里。

  中午,送信的副官送来了最后一个回条大意是:立即投降放下武器,集合听候点收,不得再延误。否则,坚决消灭!通牒式的劝降书吓得李弥胆颤心惊。李弥说:“他们要主官出去报到,看你们哪一个愿意去吧?”说完,放声大哭起来。周藩清楚,解放军已经知道他藏在这里,不出去报到是不行的。因此,他只好表示愿出去报到。李弥接口说:“好”。并吩咐周楼阵地指挥所官甫青云马上给他找士兵的棉大衣、棉军帽和胶鞋,而且特别提出要负伤过士兵的大衣更好。大家都心照不宣;李弥想化装成伤兵趁黑夜潜逃。

  下午4时,周藩仍以部下对长官的礼节,向李弥、赵委平各一鞠躬,抽身赴出周楼,向人民解放军投降。

  夜幕降临,李弥等人趁夜色分头逃跑,第二天,被解放军搜索部队俘获;李约头戴一顶破棉帽,脚登一双旧胶鞋,身穿沾满泥水、血污的士兵原则大衣,脸上饥黄疲困,眼破浮肿,目光凝滞,为防不测,还特意在脸颊的伤疤处贴上一张膏药。眼前李弥这等模样,确实使人难以辨认出这就是往日身着红镶边将军皮大衣,足踏锃高高筒皮靴的中将司令官。在盘查过程中,他谎称自己是三等书记员,居然蒙混获释了。

  三等科员官迷心窍,护送“三等书记员”潜往徐州

  经过战争洗礼后的原野显得更加冷落、空旷、萧条,李弥在路上走着走着,越发提心吊胆。他沿着小路朝北向陇海线徐(州)砀(山)段间的李庄车站方向走去。在高庄南边,李弥遇见了被俘释放回家的国民党军士兵汪新安。两人各自介绍简历:李弥自称刘明训,上海市人,在国军内干了十多年,才混上三等书记员,现抓紧赶住李庄车站乘车返回上海老家。汪新安,砀山县汪阙庄人,因不满家庭包办婚姻,在淮海战役打响后不久,受人怂恿到国民党新5军当兵,胶后不足两个月,就成了俘虏。李弥见汪新安饥饿难忍,便主动掏出一包饼干和一包牛肉干给他充饥。汪新安对李弥感恩不尽。顿时,两人亲近了许多。李弥问汪新安:“你庄上有没有当过官的?”汪新安答道:“有”。“姓舍?当什么官?吃得开吗?”汪新安继续作答:“姓汪,叫汪涛,是俺堂兄,当过保安团营副,在庄上很吃得开。”李弥进一步问:“现在家不在家?”汪新安再答:“我出来时还在家,这才一个月,估计在家。”说到这里,李弥没有再往下发问了。他们走到邱楼时,天已经黑了,便找一个农家借宿。

  1月13日清晨,李弥和汪新安继续赶路,大约中午时分,他们走到汪集南三岔路口,汪新安对李弥说:“从这里往西北走七、八里路,就到李庄车站了。”汪新安正欲与李弥分手,李弥突然改变主意,急切地对汪新安说:“我暂时不魂李庄,先跟你回家,给我弄点吃的。另外,我想与汪涛见见面,说说话,你看行吧?”汪新安点头称是,当晚,李弥跟随汪新安来到汪阙庄。

  落脚不久,李弥就让汪新安打听汪涛的消息。李弥得悉汪涛在家,马上正颜厉色地向汪新安讲出自己的真实身分,并交待汪新安叫汪涛与自己见面。汪新安毕竟是涉世未深的青年,一听说眼前的“三等书记员”原来是“国军”的大官儿李弥时,马上面带惊骇之状,说话声音也颤抖了。他结结巴巴地答应找汪涛。
第二天上午,汪新安领汪涛会见李弥,并自觉退出。交谈中李弥知汪涛是贪小利、见钱眼开之辈,马上单刀直入:“你怎样想办法把我送出去?”接着对汪涛许愿:“以后,如果我得势,你全家生活都有办法,你想干事有事干,想做生意有资本。”汪涛深知:李弥是国民党的48战犯之一,如果窝藏或放跑的事一旦败露,就一定要遭杀身之祸;如果成功了将来就升官发财。他自然不肯轻易放赤走运的机会,对李弥说:“可以为司令效犬马之劳。但是,我不能亲自送你走,我老婆、孩子都在商丘棉厂子里。你要走,俺老表高大荣失业在我家住着,我给你介绍,他要愿意去的话,你俩再商量。”接着,汪涛又简略谈了高大荣的情况。

  汪涛返身回家,就找高大荣磁商,说动了这个军事科三等科员、一直官场不得意的老表。当日下午,高大荣急急忙忙会见李弥。高大荣一开口就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是国民党中央军校(黄埔军校——笔者注)毕业的,在砀山县(伪)政府干过事,你不要害怕。”李弥趁机与高大荣叙成黄埔校友,对他说:“只要蒋介石不杀我,少不掉你的事干。要做生意,我有几只小轮船;要当官,我就给你团长干。”高大荣听了,如痴如醉,忘乎所以。他决心铤而走险,表示愿意护送李弥出逃。事后,汪涛、高大荣等人精心策划:借给汪学思(汪涛的伯父、高大荣的舅父,住在徐州市)送过年面粉的机会,护送李弥潜往徐州,再南逃江南。汪涛、汪学思两家凑了300余斤小麦,兑成10多块钱作路费,又给李弥准备了鞋、帽、衣服等物。

  1月15日,汪涛、高大荣告诉李弥:什么都操办好了,明天下午动身。李弥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冲口而出:“明天能走了,好!好!”他对汪涛、高大荣等人更是感激涕零:“你们真是解衣衣人,推食食人啊!你们这些恩情什么时候我也不能忘,以后我得好好报答你们。”

  解放军堵死南逃路,李弥好蔚蓝色落空

  1月16日下午5时李弥一行4人离开汪阙庄,取道李庄车站。樊长生(汪学思的佃户)推着独轮土车,上面装着几袋面粉,汪学仁在前面拉车,化装成老头的李弥和高大荣紧紧跟在后面。当晚,李弥和高大荣乘火车到达徐州汪学思家中。高大荣把李弥一事写在纸上让汪学思过目,并向寄居在汪学思家中的亲戚史忠萍(徐州女中附小女教师)说明真情。汪、史二人点头默许。

  是夜,史忠萍、高大荣分头找人开前往江南的路条。终于,高大荣找到了往日在砀山县(伪)政府事科的同事翟景尧。他俩过去交往甚密,视为知已。翟景尧说津浦铁路不通,建议坐马车南下(他听说马车路不要路条)。

  当晚,李弥、高大荣、翟景尧三人辞别汪学思坐马车南行,马车行至睢亭县双沟集附近,前面送客的马车纷纷转辕返回。马车夫探听究竟,得知解放军在前面设置了检查关卡,戒备森严,盘查甚紧,南魂行人,都必须持有合法路条,否则不予放行。李弥、高大荣似兜头浇了盆冷水,面面相觑,脸色突变,叫苦不迭。时近傍黑。,李弥、高大荣只好跟随马车夫到一家小客店投宿。李弥生怕高大荣变卦,一再用好言劝慰高大荣,并重申过去许下若干次的“当官”、“做生意”之类的诺言。高大荣慨然答道:“高某决不改变初衷!为司令官效劳,即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次日,李弥、高大荣回到翟景尧家中,请翟景尧想方设法筹集北上的路费和通行路条,翟景尧说“盘缠费,我可以想法,至于路条……”翟景尧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李弥对高大荣说:“我有一朋友在山东潍县,你能不能提到去潍县的路条,到那里就有办法了。”“好”。高大荣欣然同意:“你先在景尧家中等候,我回华山县搞路条,三两日内赶回来。”

  假医生凭假路条混到山东潍县

  高大荣和翟景尧分头行事。

  1月20日晚,高大荣悄悄潜回汪阙庄。第二天,找到华山县高寨区葛庄学校任教的长兄高大玉。高大荣说明原委,请求鼎力相助。高大玉断然加以拒绝,同时,严词申斥高大荣,令其迷途知返,改弦更张。陷入泥淖而不能自拨的高大荣,对其兄的忠告置若罔闻,一步一步地走向罪恶的深渊。

  1月22日,高大荣赶赴华山县高寨区宋刘庄,找其内侄宋开元。如汪涛劝他时一样,高大荣一番许诺又说动了宋。宋找其同窗好友——华山县司法科员申振华,申又托王超瑞在华山县高寨区公所写了通行路条。1月23日,高大荣怀揣路条,急如星火地赶到徐州。

  1月22日,翟景尧找自己的房客饶恩亭。饶是铜山县桃山集人,曾任国民党军官,与张培新(江苏睢宁县双沟集人)陈广灿(山东定陶人)等,租赁翟景尧的房屋合股开设鲁西布行。翟景尧对饶恩亭说:“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我们相处不错,我相信你不会向外讲的。”接着,翟景尧提出给李弥筹集路费的事:“眼下北魂的火车不通,汽车不通,汽车票又很贵,我自己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我知道你的钱不多,你可找几个相处不错的伙计凑点钱,够他的路费就行了。关于住我房子,到朋底有钱就给,无钱就算。”说到这儿,翟景尧压低声音:“等以后‘国军’打回来了,还能白着咱们吗?!”

  翟景尧离开以后,饶恩亭就找陈广灿、张培新商量。饶恩亭说:“谁要给李弥几块针,将来有好处,不能亏等着。”陈广灿问:“你怎么打算?”饶恩亭答:“我打算拿五块(银元)”。陈广灿说:“你拿5元,我也拿5元。”张培新表示拿10个银元,并说:“这是发财的好机会,真是难得,这也是抛砖引玉啊!”大家商量,要见见李弥。

  1月24日凌晨5点前,饶恩亭、陈广灿、张培新三人蹑手蹑脚来到翟景尧的住处,早已在外间等候的翟景尧把他们引到内室李弥的住处,一一向李弥作了介绍。李弥说:“你们都是商人,我很相信你们,不会把我向外界讲的。”顿了顿说:“我这次回去不会长的,还会打回来的,你们想做什么生意是很容易的。”翟景尧阿谀地说:“那就靠司令官啦!”

  1月25日天亮前,化装成医生的李弥在高大荣、翟景尧的陪同下,往车站走去。李弥一边走,一边不停吹腮帮子,以掩盖他脸上的伤疤,防止被人认出来。

  上午9时,李综合治理、高大荣乘上由徐州开往济南的汽车,当晚到达目的地。出站时,解放军检查过往旅客,李弥持路条顺利通过,高大荣用身份证抵挡无准备,被扣留审查。第二天,将其释放。正当高大荣进退维谷之际,李弥同他邂逅。1月27日深夜,李弥、高大荣乘火车到达滩县。

  漏网战犯喜庆功,助纣之徒遭严惩

  1月28日,天刚蒙蒙亮,李弥、高大荣急匆匆在径奔潍县城有名的“福聚祥”经理李惠之的家门。李弥见到老朋友李惠之夫妇,双膝跪拜,苦苦求救。李弥突然登门,使李惠之夫妇大吃一惊。这时潍县城早已回到人民手中,他们预感到这是十分凶险的征兆。还没等李惠之夫妇从惊愕中镇定下来,李弥一五一十介绍自己坎坷的逃跑经历,并要求李惠之助其逃往青岛。

  解放前,李惠之是潍县城著名的富豪,而李弥在1946年至1948年任国民党第8军军长时,曾驻守潍县。一个是商界巨擘,一个是军界头目,两人沆瀣一气,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结成莫逆之交。

  当李惠之夫妇了解到李弥的遭遇后,立即约请寄居在自己家中的中医杜巍九、潍县聚钱庄经理兼商会常委于省初和县自卫总队队副韩宝德等人,密谋李弥逃往青岛之计,最后商定,由李惠之爱妾王氏的侄子王桂合(是个艺人)负责护送。商妥后,李惠之和于省初各给李弥赠送30万元的北海币作路费,并弄了一张伪造的通行证。

  当晚,李惠之把李弥和高大荣藏匿在自家的防空洞里。李惠之拍拍高大荣的肩膀说:“啊呀!高先生,你这可大功立下啦!”李弥逃离后,李亘之还把高大荣留下款待数日,并赠10多万元作路费,让高大荣返回故里。

  1月29日,王桂合、李弥坐上小推车离开潍县城,第二天傍晚赶到了高密县西注沟村王桂合的家。安排好李弥,王桂合就去找当乡长的叔兄弟王克秋。他信口编造说:“有一个和我一块唱戏的人,要与我去趟青岛,现在走不动了,请兄弟雇两辆小(推)车,并开个路条,将我们送到青岛,到那里给5个‘小元宝’(即5小两黄金)的报酬,你去可分到一个。”

  王克秋一听出这样高的酬金,料其必有问题,但金钱的诱惑使他失去了应有的警惕性。他不但积极按王桂合的要求办妥了事情,而且还参与密商护送李弥往青岛的计划。

  1月31日夜四更时分,李弥在大雾的掩护下继续逃遁。农民乔光湖推着一辆胶轮小车在前面走,车的右边坐着装着病号的李弥,左边坐着王桂合。朱希桥推着另一辆装有山药、菠菜的小车,在后面做掩护。他们越过东注沟、呼家庄,经律家村,天黑时达芝兰庄车站。歇宿一夜,次日凌晨再启程。经台上、大、小麻湾,穿过大沽河(该河以东为国民党控制区,河西由解放军控制)进入国民党的统治区。两辆小推车抵国民党青岛警备司令部的外围据点吉洪滩时,被岗哨阻滞。李弥大模大样走到岗哨面前,说出了自己的侧面份。两岗哨惊喜交加,当即由一岗哨恭恭敬敬地带领李弥到吉洪滩碉堡见自己的长官。这时,王桂合、乔光湖、朱希桥三人方知他们送的客人是一位国民党军的显赫人物。

  半小时之后,李弥等在国民党青岛警备司令部的安排下,回到了青岛市江苏路一号自己的家中。为感谢救命之恩,李弥给王桂合等6个小元宝,作为对“有功”人员的酬金。翌日(2月2日)李弥大摆酒筵,宴请王桂合、乔光湖、朱希桥。李弥亲自作陪劝酒。席间,他还一一问了姓名,家中的生活情况,并一再表示感谢。

  李弥几经周折,终于漏网了!

  高大荣、汪涛、汪新安、翟景尧,李惠之、于省初、韩宝德、杜巍九等人是策划放跑李弥的主犯。他们在解放初期的镇压反革命运动中,已经受到人民的严惩。饶恩亭、汪学思、张培新、陈广灿、王克秋、王桂合、乔光湖、朱希桥等资助或护送李弥潜逃,也受到了应得的惩处。
多谢!长知识了!
所谓的严惩是不是就是杀害了?
不叫杀害!叫“镇压”!
[em04][em04]
李弥跑了好啊,去了云南,逃往缅甸,所以现在中国在那边的势力会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