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乃木坂春香的秘密 第五卷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5/03 02:26:03
乃木坂春香的秘密 第五卷~
继续感谢翻译的人们~~

=================序=================
这世上总有些予测不到的事情。
例如在确定不会下雨的晴天突然落下巨大冰雹的事、工作了数十年的自以为是营业部顶尖的部长突然遭到调职的事,数日前还是一只可爱的小鸡,翌日就变身为公鸡的事都会发生等等。
很难预测与自己有关的事,也很难预先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甚至自己以外谁与谁有关的事也不知道。
现代社会真是很难预测。
「……」
为何我会像一个学者般发出这些言论当然有理由。
因为由十二月起到圣诞节为止我的周围发生很多事。
有由春香引起的。
也有由我自己引起的。
还有由受到影响的周围引起的。
甚至连我也预测不到,相当惊人的事情也有。
自从与春香相会之后,除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像连珠炮发般不断发生外,当中以近期的事情比特殊更特殊。
有可能是因为命名为圣诞节的期间因素所影响。
也有可能是因为踏入平时不可能进入的地方的地理因素所影响。
虽然不太清楚身边的事,总之今次一连串事件我都留下不少印象。
「……」
又说了一些似明非明的话了。
结果踏入年尾的十二月,目前还遗下各式各样的麻烦事呢。
=================第十七话=================
=================0=================
这是呼出的气或迎面而来的风就有如放置在雪柜一个月的冷冻橘子般寒冷、在路上的人开始在困惑着到底将颈巾或是大衣穿在皮革之内的武装会好些、周围的景色像有种真正的冬天造访的感觉的十二月第一个星期六。
正当学校最大型的活动文化祭结束后,校园又恢复了平常的日子。
「喂喂,寒假去哪儿玩?」
「啊,去温泉如何?」
「大家一起去滑雪也好呢~」
早上的教室到处都传来与寒假有关的会话,快乐的声音此起不断,其中一方面是「果然比起赤脚长筒袜还要好。对我来说长筒袜的黑色浓澹程度……」「不对,就算你这样说赤脚也代表充满健康的魅力……」「那是及膝袜吧……」三傻瓜像以前般不顾其它人的目光就「女孩子在赤脚及长筒袜的视觉及触觉上的差异」热烈地讨论中。
这是与日常无异的随处可见的风景。
回到平常了。
那件事之后我与春香也是一样。
不同于借助文化祭实行委员会”西表山猫”(日文原文为”イリオモテヤマネコ”)的手而引发的后遗症,伴随着牛奶游戏及色色的骑乘位,因此发生的充满危险及冒险性的误会得以冰释,一时和野生熊猫的生态同化似的与春香的关係又变回以前一样。
有时交谈各式各样的事,有时要求一起回家,这是只属于我们二人之间的”秘密”。
话虽如此并非和以前完全一样。
虽然非常微妙,但和文化祭之前是有不同之处的。
到底是什么呢—
「啊,裕人,早安」
从侧面传来的声音。
只需听听就能令心像淋浴般洗涤洁净的最高级治愈女高音。
转向音源方向的是,缠绕着比声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治愈空气的超美少女—才色兼备的大小姐,有「白银星屑」之称的学校偶像乃木坂春香。
「春香……」
「今天都是好天气呢,西高东低,冬天型的气压呢」
我的回答,令春香原来的笑容稍为垂下来。
「嗯……」
这非常可怜的行为令我觉得心脏有一瞬间忘记提供氧气到脑部。嗯~,还是一样像天使般的笑容呢,要是在街上十人中有十五人肯定会回眸一望的天下无敌般的治愈系笑容吧……
有这样相法的话由早上至中午都会有种不吉利的气氛吧,
「啊,裕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咦?」
「那个,那样注视地望过来……啊,难、难道我的发型很奇怪吗?因为想试试剪掉浏海三毫米左右,失、失败了吗?」
春香害羞地拨了拨头发。
「啊,不是这样子的意思……」
我只是单纯地着迷而已,不过被当成在意剪掉的头发(三毫米……)
总之必须尽快转换话题才行。
「啊,比起这个发生什么事了? 有什么要帮忙吗?」
「啊,是、是的」
听了此句的春香将面孔望回上面。
「那、那么裕人,可以的话今天一起回家吧?」
「今天吗?」
「是、是的,怎么样?啊,那个,要是你有些事是要非做不可的话……」
她用害羞的表情看过来。
这个表情比以往感觉更亲近,有如一只不怕生的小狗般一样。
—没错,微妙的变化就在这里。
不知为何比起以前,由春香引起话题,邀请我一同回家的次数感觉上好像多了。
虽然由春香本身发起话题主要是在校外,在校内找离席的春香谈话基本上是否定的。但意外地会话的机会变多了,这就是最近,微妙的改变了。
再加上,最近上课中四目交投的情况也觉得变多了,是我的心理作用(会错意)吗。
结论是,比起以往感觉与春香的距离变近了是个不争的事实吧。
果然是因为文化祭发生的事的影响吧。为了辩别直接看见与看不见的事情的真伪,春香的意识里会无意识地更在意我的事令我更加开心的事也不会改变。开心到有股冲动想在现场不断进行交叉互跳,虽然我不会做。
正在想着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时。
「那个……裕人?」
「咦?」
「发生什么事吗,突然在发呆……」
春香的话就如在思考之海一下便钓到了一条高知鲣鱼一样。
「啊,莫非果然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吗? 既然这样……」
「不,不是不是」
「咦? 不过…….」
我慌慌张张地对着一脸不安的春香说明。
「刚才我在想什么呢,那个……稍为暝想罢了。今天我有空闲,非常非常空闲呢。」
「啊,是这样子吗?」
春香露出了稍微安心的样子。
难得春香主动邀约,怎可以因为那小小的例行公事(例如给那位姊姊及她的朋友饲料)而拒绝?
「啊啊,所以放心吧,没有问题。」
「真的吗? 哇,好开心……」
如绽放的花般点头的春香。
嗯,这表情就如爷爷答应委托的孙儿一样。
接着听到迷煳姑娘小秋占卜及叶月小姐新买的玩偶的话题,「那么,待会见」春香边挥手边回到自己的座位。
在回座位途中先后三次回望过来挥手,最后华丽地与枱子发生激突……总之不看为妙。
以这样的想法目送春香后,正当我在整理枱上的教科书(放在抽屉里)时,
「喂,裕人,早安!」
紧接声音的是背后被人推了一下。
今次是,笑容如盛放的蒲公英般的隔邻座位的活泼女孩在站着。
「椎菜……」
「嘻嘻,怎样,今天也很精神吗?」
刚刚回来学校吧,脱下大衣及颈巾后,散发出大众活力的友善式口调。
「这个嘛,普普通通吧。」
面对我这样回答的椎菜,露出「嗯?」及皱眉的表情。
「咦,早上才过了一半呢。有好好地吃饭吗?」
离早上才不到一阵子吧……
「啊,不行哟。不吃早饭的话对身体和头脑也不好哟。对了,我推荐你去吃墨鱼饭如何? 既便宜,营养价格又高,最重要的是十分美味
嗯,我认为墨鱼饭真是完美的伙食。」
椎菜“嗯嗯”的大大地点头着。
还是没变地在喋喋不休呢。虽然极力推荐不是不好,不过早上就吃墨鱼饭会否口感过重呢?
「咦?会吗?我每天也是这样吃的。其实早几天由家里寄了大量过来。所以最近都觉有如置身于墨鱼饭天国当中。啊,裕人也吃不吃? 因为家里堆积如山的分一些给你如何?」
「不,谢谢妳的好意……」
我不想再听墨鱼饭了。
正当继续有这种想法的对话(墨鱼饭为主)时。
「嗯—话说回来不久就是寒假呢。有关寒假的活动真是很多呢。圣诞节、除夕、新年……啊,对了,裕人,圣诞节你打算怎样?」
思考期间听到这句说话。
「圣诞节?」
「嗯。日文翻译是圣夜(圣夜),俄语翻译是noel(ノエル)」
今年去那儿也预定不到。
顺带一提去年是,连逛街的圣诞节同伴也没有在家里持续做下酒菜给那位举行日本酒及烧酒的喝酒大会的笨蛋姊姊及她的朋友。要阻止醉了还在唱歌及发酒疯式说出「好,圣诞狩猎出发!」「嗯嗯、之后是可爱的女侍应呢~」这些言论的笨蛋二人组是相当辛苦的。不,现在想起也十分头痛……
「……」
像喝了浓度99%的可可般。总而言之因为今年那两个笨蛋预定参加了附近商店街的『圣诞节斗酒大会 ~寒气什么的就用酒精砌底燃烧吧~』的关系,现时是空闲的,这样传达给椎菜。
「咦,是这样子吗?我也应该……」
「?」
应该,什么呢?
「嗯? 嗯—嗯。什么也没有,只是觉得有少许意外呢,嗯」
「意外?」
「咦,啊—,怎样也好啦」
对着头侧向一边的我椎菜边摇头边挥手。
「比起这个,寒假呢,会很快乐吧—裕人,你也这样想吧?」
「??」
虽然不太明白,不过本人说了很好便不好意思再说否定的话。
这时椎菜她,
「……果然还未确定吗?嗯—那边,怎么样呢?」
小声地自言自语。
终于都下课了。
「好—走吧」
「是的」
把扫除用的物品放置好后,我和春香一同离开教室。
「吼,那个男的,又缠着春香大人做些无理要求~……」
「要不要跟踪到回家为止呢? 身为春香大人的同班同学这样做会有问题吧。」
「……杀了他吧(小声)」
虽然现场充满着各个亲卫队那如短刀般锐利的杀人视线,但考虑到和春香一起回家是一种无上的喜悦,这种感觉就像是将家里最可爱来换取的狗不知的主人的心情般有大同小异。总而言之不用放在心上,在充满看似荆棘般的视线之路前进吧。
「今天非常寒冷呢……你看,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
刚踏出校门外,春香笑容满脸地发出”呼~”的呼气声看过来。
「啊,请看看那一边,是很可爱的圣诞节装饰物呀。哇啊……」
配合着企鹅般的踏步,背后的书包和可爱的颈巾在晃动着。
「那也是呢,已经是十二月嘛……」
回望四周,到处的风景都变成冬天的景色。
街边周围的装饰,橱窗显示并排的「冬季大特价!」的文字。到处都听到的圣诞歌,还有行人的表情,都似乎在盛大地迎接冬季的到来。
「我好喜欢冬天。空气的感觉如清澄的水般美丽……不过要是再寒冷一点的话,手指恐怕太僵硬弹不了琴便大事不妙了」
春香笑嘻嘻地把双手合在面前。
—话说回来春香到底想在圣诞节做什么事呢?
这些疑问盘旋在脑中。
春香的话可能会是「在芬兰与真正的圣诞老人握手!」或是「在北极看北极熊或是极光及喂饲驯鹿」等等,这样子才是大小姐应有的生活吧。
还有生日时应该是在那间酒店进食豪华晚餐,而且还在家里与叶月小姐们举行家庭宴会也说不定。
「……」
嗯,很在意呢……
与其再这样呆呆地想象倒不如再接询问本人吧。至少询问的内容总好过自己想象的内容吧。
「那个,春香—」
「是的?」
为了确认而转身的瞬间。
「哦」
「啊」
突然的。
转身的手好合拍地,我的手与走过来的春香的手握在一起。
「……」
「……」
手中传来滑滑的触感。
一瞬间,二人也没有移动过。
之后。
「—啊,对,对不起!」
「咦,不、不会」
随着困惑的声音,我们二人慌慌张张地退开。
「十、十分抱歉。我,发了一下呆……」
「啊,不,我这边才是」
……不过,脸与脸接触才会发生什么事呢,为何只是握了手便让二人呆在这儿?春香到现在还是正常的会发出「汪」的叫声的面孔。
「裕、裕人的手,有点儿冷呢。」乃木坂春香的秘密 第五卷~
继续感谢翻译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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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总有些予测不到的事情。
例如在确定不会下雨的晴天突然落下巨大冰雹的事、工作了数十年的自以为是营业部顶尖的部长突然遭到调职的事,数日前还是一只可爱的小鸡,翌日就变身为公鸡的事都会发生等等。
很难预测与自己有关的事,也很难预先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甚至自己以外谁与谁有关的事也不知道。
现代社会真是很难预测。
「……」
为何我会像一个学者般发出这些言论当然有理由。
因为由十二月起到圣诞节为止我的周围发生很多事。
有由春香引起的。
也有由我自己引起的。
还有由受到影响的周围引起的。
甚至连我也预测不到,相当惊人的事情也有。
自从与春香相会之后,除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像连珠炮发般不断发生外,当中以近期的事情比特殊更特殊。
有可能是因为命名为圣诞节的期间因素所影响。
也有可能是因为踏入平时不可能进入的地方的地理因素所影响。
虽然不太清楚身边的事,总之今次一连串事件我都留下不少印象。
「……」
又说了一些似明非明的话了。
结果踏入年尾的十二月,目前还遗下各式各样的麻烦事呢。
=================第十七话=================
=================0=================
这是呼出的气或迎面而来的风就有如放置在雪柜一个月的冷冻橘子般寒冷、在路上的人开始在困惑着到底将颈巾或是大衣穿在皮革之内的武装会好些、周围的景色像有种真正的冬天造访的感觉的十二月第一个星期六。
正当学校最大型的活动文化祭结束后,校园又恢复了平常的日子。
「喂喂,寒假去哪儿玩?」
「啊,去温泉如何?」
「大家一起去滑雪也好呢~」
早上的教室到处都传来与寒假有关的会话,快乐的声音此起不断,其中一方面是「果然比起赤脚长筒袜还要好。对我来说长筒袜的黑色浓澹程度……」「不对,就算你这样说赤脚也代表充满健康的魅力……」「那是及膝袜吧……」三傻瓜像以前般不顾其它人的目光就「女孩子在赤脚及长筒袜的视觉及触觉上的差异」热烈地讨论中。
这是与日常无异的随处可见的风景。
回到平常了。
那件事之后我与春香也是一样。
不同于借助文化祭实行委员会”西表山猫”(日文原文为”イリオモテヤマネコ”)的手而引发的后遗症,伴随着牛奶游戏及色色的骑乘位,因此发生的充满危险及冒险性的误会得以冰释,一时和野生熊猫的生态同化似的与春香的关係又变回以前一样。
有时交谈各式各样的事,有时要求一起回家,这是只属于我们二人之间的”秘密”。
话虽如此并非和以前完全一样。
虽然非常微妙,但和文化祭之前是有不同之处的。
到底是什么呢—
「啊,裕人,早安」
从侧面传来的声音。
只需听听就能令心像淋浴般洗涤洁净的最高级治愈女高音。
转向音源方向的是,缠绕着比声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治愈空气的超美少女—才色兼备的大小姐,有「白银星屑」之称的学校偶像乃木坂春香。
「春香……」
「今天都是好天气呢,西高东低,冬天型的气压呢」
我的回答,令春香原来的笑容稍为垂下来。
「嗯……」
这非常可怜的行为令我觉得心脏有一瞬间忘记提供氧气到脑部。嗯~,还是一样像天使般的笑容呢,要是在街上十人中有十五人肯定会回眸一望的天下无敌般的治愈系笑容吧……
有这样相法的话由早上至中午都会有种不吉利的气氛吧,
「啊,裕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咦?」
「那个,那样注视地望过来……啊,难、难道我的发型很奇怪吗?因为想试试剪掉浏海三毫米左右,失、失败了吗?」
春香害羞地拨了拨头发。
「啊,不是这样子的意思……」
我只是单纯地着迷而已,不过被当成在意剪掉的头发(三毫米……)
总之必须尽快转换话题才行。
「啊,比起这个发生什么事了? 有什么要帮忙吗?」
「啊,是、是的」
听了此句的春香将面孔望回上面。
「那、那么裕人,可以的话今天一起回家吧?」
「今天吗?」
「是、是的,怎么样?啊,那个,要是你有些事是要非做不可的话……」
她用害羞的表情看过来。
这个表情比以往感觉更亲近,有如一只不怕生的小狗般一样。
—没错,微妙的变化就在这里。
不知为何比起以前,由春香引起话题,邀请我一同回家的次数感觉上好像多了。
虽然由春香本身发起话题主要是在校外,在校内找离席的春香谈话基本上是否定的。但意外地会话的机会变多了,这就是最近,微妙的改变了。
再加上,最近上课中四目交投的情况也觉得变多了,是我的心理作用(会错意)吗。
结论是,比起以往感觉与春香的距离变近了是个不争的事实吧。
果然是因为文化祭发生的事的影响吧。为了辩别直接看见与看不见的事情的真伪,春香的意识里会无意识地更在意我的事令我更加开心的事也不会改变。开心到有股冲动想在现场不断进行交叉互跳,虽然我不会做。
正在想着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时。
「那个……裕人?」
「咦?」
「发生什么事吗,突然在发呆……」
春香的话就如在思考之海一下便钓到了一条高知鲣鱼一样。
「啊,莫非果然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吗? 既然这样……」
「不,不是不是」
「咦? 不过…….」
我慌慌张张地对着一脸不安的春香说明。
「刚才我在想什么呢,那个……稍为暝想罢了。今天我有空闲,非常非常空闲呢。」
「啊,是这样子吗?」
春香露出了稍微安心的样子。
难得春香主动邀约,怎可以因为那小小的例行公事(例如给那位姊姊及她的朋友饲料)而拒绝?
「啊啊,所以放心吧,没有问题。」
「真的吗? 哇,好开心……」
如绽放的花般点头的春香。
嗯,这表情就如爷爷答应委托的孙儿一样。
接着听到迷煳姑娘小秋占卜及叶月小姐新买的玩偶的话题,「那么,待会见」春香边挥手边回到自己的座位。
在回座位途中先后三次回望过来挥手,最后华丽地与枱子发生激突……总之不看为妙。
以这样的想法目送春香后,正当我在整理枱上的教科书(放在抽屉里)时,
「喂,裕人,早安!」
紧接声音的是背后被人推了一下。
今次是,笑容如盛放的蒲公英般的隔邻座位的活泼女孩在站着。
「椎菜……」
「嘻嘻,怎样,今天也很精神吗?」
刚刚回来学校吧,脱下大衣及颈巾后,散发出大众活力的友善式口调。
「这个嘛,普普通通吧。」
面对我这样回答的椎菜,露出「嗯?」及皱眉的表情。
「咦,早上才过了一半呢。有好好地吃饭吗?」
离早上才不到一阵子吧……
「啊,不行哟。不吃早饭的话对身体和头脑也不好哟。对了,我推荐你去吃墨鱼饭如何? 既便宜,营养价格又高,最重要的是十分美味
嗯,我认为墨鱼饭真是完美的伙食。」
椎菜“嗯嗯”的大大地点头着。
还是没变地在喋喋不休呢。虽然极力推荐不是不好,不过早上就吃墨鱼饭会否口感过重呢?
「咦?会吗?我每天也是这样吃的。其实早几天由家里寄了大量过来。所以最近都觉有如置身于墨鱼饭天国当中。啊,裕人也吃不吃? 因为家里堆积如山的分一些给你如何?」
「不,谢谢妳的好意……」
我不想再听墨鱼饭了。
正当继续有这种想法的对话(墨鱼饭为主)时。
「嗯—话说回来不久就是寒假呢。有关寒假的活动真是很多呢。圣诞节、除夕、新年……啊,对了,裕人,圣诞节你打算怎样?」
思考期间听到这句说话。
「圣诞节?」
「嗯。日文翻译是圣夜(圣夜),俄语翻译是noel(ノエル)」
今年去那儿也预定不到。
顺带一提去年是,连逛街的圣诞节同伴也没有在家里持续做下酒菜给那位举行日本酒及烧酒的喝酒大会的笨蛋姊姊及她的朋友。要阻止醉了还在唱歌及发酒疯式说出「好,圣诞狩猎出发!」「嗯嗯、之后是可爱的女侍应呢~」这些言论的笨蛋二人组是相当辛苦的。不,现在想起也十分头痛……
「……」
像喝了浓度99%的可可般。总而言之因为今年那两个笨蛋预定参加了附近商店街的『圣诞节斗酒大会 ~寒气什么的就用酒精砌底燃烧吧~』的关系,现时是空闲的,这样传达给椎菜。
「咦,是这样子吗?我也应该……」
「?」
应该,什么呢?
「嗯? 嗯—嗯。什么也没有,只是觉得有少许意外呢,嗯」
「意外?」
「咦,啊—,怎样也好啦」
对着头侧向一边的我椎菜边摇头边挥手。
「比起这个,寒假呢,会很快乐吧—裕人,你也这样想吧?」
「??」
虽然不太明白,不过本人说了很好便不好意思再说否定的话。
这时椎菜她,
「……果然还未确定吗?嗯—那边,怎么样呢?」
小声地自言自语。
终于都下课了。
「好—走吧」
「是的」
把扫除用的物品放置好后,我和春香一同离开教室。
「吼,那个男的,又缠着春香大人做些无理要求~……」
「要不要跟踪到回家为止呢? 身为春香大人的同班同学这样做会有问题吧。」
「……杀了他吧(小声)」
虽然现场充满着各个亲卫队那如短刀般锐利的杀人视线,但考虑到和春香一起回家是一种无上的喜悦,这种感觉就像是将家里最可爱来换取的狗不知的主人的心情般有大同小异。总而言之不用放在心上,在充满看似荆棘般的视线之路前进吧。
「今天非常寒冷呢……你看,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
刚踏出校门外,春香笑容满脸地发出”呼~”的呼气声看过来。
「啊,请看看那一边,是很可爱的圣诞节装饰物呀。哇啊……」
配合着企鹅般的踏步,背后的书包和可爱的颈巾在晃动着。
「那也是呢,已经是十二月嘛……」
回望四周,到处的风景都变成冬天的景色。
街边周围的装饰,橱窗显示并排的「冬季大特价!」的文字。到处都听到的圣诞歌,还有行人的表情,都似乎在盛大地迎接冬季的到来。
「我好喜欢冬天。空气的感觉如清澄的水般美丽……不过要是再寒冷一点的话,手指恐怕太僵硬弹不了琴便大事不妙了」
春香笑嘻嘻地把双手合在面前。
—话说回来春香到底想在圣诞节做什么事呢?
这些疑问盘旋在脑中。
春香的话可能会是「在芬兰与真正的圣诞老人握手!」或是「在北极看北极熊或是极光及喂饲驯鹿」等等,这样子才是大小姐应有的生活吧。
还有生日时应该是在那间酒店进食豪华晚餐,而且还在家里与叶月小姐们举行家庭宴会也说不定。
「……」
嗯,很在意呢……
与其再这样呆呆地想象倒不如再接询问本人吧。至少询问的内容总好过自己想象的内容吧。
「那个,春香—」
「是的?」
为了确认而转身的瞬间。
「哦」
「啊」
突然的。
转身的手好合拍地,我的手与走过来的春香的手握在一起。
「……」
「……」
手中传来滑滑的触感。
一瞬间,二人也没有移动过。
之后。
「—啊,对,对不起!」
「咦,不、不会」
随着困惑的声音,我们二人慌慌张张地退开。
「十、十分抱歉。我,发了一下呆……」
「啊,不,我这边才是」
……不过,脸与脸接触才会发生什么事呢,为何只是握了手便让二人呆在这儿?春香到现在还是正常的会发出「汪」的叫声的面孔。
「裕、裕人的手,有点儿冷呢。」
有什么地方误会了的春香笑着脸看过来。
「啊、啊啊,春香的手也是呢」
「因、因为寒冷嘛」
「对、对了,因为寒冷嘛」
「……」
「……」
一段沉默。
周围行人的脚步声传入我的耳里,总觉得时间正在慢慢地流逝。
「啊、啊、那么走吧,停在路中间会有不便的」
「说,说得也是呢」
还在迷煳中的春香接受我的提议,继续前进。
这个时候。
轻轻地。
有什么东西由春香的大衣口袋中掉了下来。
「嗯? 有什么掉下来了?」
「咦?」
「什么,像是宣传单的东西……」
「啊,那、那是……」
春香露出慌张的表情。
「?」
抱着不可思议的感觉拿起来。
那时候掉下来的宣传单。
那是将我们二人的关系再次由圣诞节起进入一个新的局面的其中一个小要素。当时的我还预测不到呀。
掉下来的宣传单以很可爱的文字写着。
『女仆募集!你有想着女仆服的决心吗?  “@home cafe”』
翌日。
我由看到以是人脸的天花版起,像一只吃饱饭后的乳牛般缓缓地滚下床。
今天是十二月四日星期天。
外面是和前日一样清爽的冬季晴天,窗外一片晴朗的天空及小鸟在飞翔,道路上传出附近的小孩们开朗的声音。
「……」
但在这么好的天气里,我的心正在忐忑不安。
心中像在喷杀虫剂似的,总之非常不舒服。
这种不安的原因,当然和昨天的事情有关啦。
「……」
由春香口袋中掉出宣传单及当时听到她的话时。
经过一晚的时间,那些话仍然在我的脑海中。
「春香……」
我像甲虫成蛹般在床上滚来滚去。
春香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我的脑内浮现各式各样的奇怪的事。
「……」
不行。
再这样沉闷下去也不是办法。
总之现在先整理好厨房吧。
昨天回家的路上。
与春香对话的内容。
现在慢慢起回忆起来。
结果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
「那、那个,其实我想做”那份兼职”的……」
从我的手中拿回那张掉落地下的彩色的宣传,有少许害羞的春香说。
「兼职?」
「是、是的」
她肯定地点头说:「那份兼职」
她在说什么嘛。
又在说一些层出不穷的话。
天下无敌的乃木坂家的大小姐(长女)春香与兼职,就像波斯猫与一元硬币般极端不平衡。
「那、那是……」
「?」
「呀、呀、那是因为……啊,其实我有想要的东西……」
她的目光转个不停地说着。嗯,又有新的玩意出品了吧。还是不要那么深究吧,现在总算将不明白的地方弄明白了。
但我在意的事还有一样。
「……为何会是女仆吃茶店呢?」
「咦?」
「为何会有这么特殊的工作……」
就是有。
宣传单就写着『女仆募集!你有想着女仆服的决心吗?  “@home cafe”』的字样(色彩鲜艳)。
明明就有其它很多普通及正常的兼职嘛,为何要选择这工作。
「—因为,我憧憬这工作」
「憧憬?」
「是的,很久以前,和裕人一起去秋叶原的时候……不是,再之前,最初看见『innocent smile』内『maid cafe』介绍的女仆们的时候……」
「……」
「再者不久前学园祭的『Cosplay吃茶店』令我更加确信,我可以好好地做到这份工作,周围的气氛很快乐,而且,顾客的笑容也令我很开心……」
她微笑地说着。
「是吗……」
拥有女仆的大小姐说想做女仆虽然有点儿本末倒置,但既然是春香希望的事我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我明白了,那么妳要加油哦,我会支持妳的」
「是、是的」
春香大大地点头。
=================*=================
—这就是前因后果。
今天就是春香的第一天兼职了。
……春香,到底会怎样呢。
为何我会这么在意呢。
就算在学园祭内累积到少许待人接物的经验,正常的春香也是很冒失的,不关运动神经的问题而是本身慌张的性格是冒失的主要成因,冒失起来发生连续的错误也不是奇怪的事。
「……」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平时冷静的春香是十分可爱的。不过当面对脾气坏的客人时,会变成像最喜爱的玩具掉到伸手不可及的小狗般忸忸怩怩的可能性也十分高的。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嗯,非常在意呢……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就是那个了,就像在守护迎面而来的孙子(三岁)的祖父的心情,也好像不是这样子,嗯…….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
……咦,什么事?由刚才起便不断地”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的很吵耳呀。人家正在很认真地想着某件事的。在大白天是否有不知哪里来的笨蛋拿着机关枪乱射一通啊?
因为微妙的感觉被破坏于是走向阳台确认噪音的来源。
「yahoo~大哥~哥」
突然间。
「唔啊?」
正当我想出窗口时它已经自动地打开了。
从窗外扑入来的是非常熟悉的双马尾姑娘。
「什、什么……」
「嗯~? 这是什么的反应嘛~,看见女孩子的脸就像看见一只张牙舞爪的狮子的表情般,不是相当失礼吗?」
女孩对着有人突然出现而开始僵硬的我,以手指指向我的脸训话。
随此之外还出现的是,
「也是呢~,这是违反绅士的礼仪的说~」
「……那可不行」
笑容满面的女仆与面无表情的女仆长以一贯的姿态出现。
「……」
我已经明白她们为何会在这儿出现呆然地望出窗外,只见直升机啪啦啪啦地将梯子垂直地吊下来,相信她们是用那东西过来吧。
「我说大哥哥啊,难得可爱的美夏来到这里,不把床下的”那些”书本整理好及把茶端过来是不行哟,要是有匹迈利安(英文名Pygmalion,翻译自yahoo字典)的曲奇及银果堂的蛋糕的话评分可是会大大提升呢。」
「接待与紧张是男仕的基本呢~」
「……这是你的趣味。」
就在这样胡说八道期间,双马尾姑娘已经从窗外走进房间里。而美夏在(我的)床上正坐,那波小姐及叶月小姐则往美夏的两侧(女仆的指定位置)移动。
「……」
还是如以往般毫不考虑周围的事情呢,这种程度已经是经常发生了。正如在养殖场的鸡想张开翅膀结果打中同伴的鸡冠般是家常便饭了,现在还未开始更进一步的问题呢。
「……那么,有什么事呢?」
我直接问了主题。
这三个人会突然造访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的事的时候,例如把我诱拐到伦敦及牛奶游戏这两件事可见一班。所以询问是必要的。
美夏若有所思地答道,
「嗯~,是有事想请你帮忙。我现在想去探望姊姊,当然大哥哥会一起去吧?」
「去探望春香?」
难道是?
「嗯,是啊,秋叶原的“@home cafe” 」
即是说,美夏她们也知道春香打工的事啊?既然春香说到那么秘密为何会这么容易被揭穿……
察觉到我的想法在脸上写出来的美夏笑嘻嘻地回答,
「虽然姊姊想极力隐瞒这件事,但对我们来说只是小事一椿啦~。因为她堂堂正正地把已经登记好的履历书跟宣传单放在客厅的台面上。直至姊姊由客厅回到房间的时间内,我想除了爸爸以外没有人不知道的~」
「……」
又是这种模式啊。
这是非常华丽的出糗方式啊,春香……
「等、等等……」
「?」
总之要进行这件事之前,有一件事要先确认一下。
「那个,我们……就这样去探望春香会否有不便啊?」
「咦?什么?姊姊的女仆装,你还未看见过吗?」
「我不是指这个意思……」
虽然看与不看乃是取决于我的个人欲求(当然我是非常想看啦),但要是因为我们在场的关系弄到春香不好意思干活,不是会让她在第一天工作就留下不好的印象吗?
我就这样对美夏说着。
「什~么嘛,就只是这样吗?要是的话就请你放心吧,因为我已经有对策了」
「对策?」
「对。大哥哥,穿上这个吧。」
「这是……」
满脸笑容的女仆由美夏那儿递给我的是……向外鬈曲的白色假发以及、充满古色古香的但至少在机能上明显地不需要的付有金片的服装。
「这样变装就很完美了!以姊姊的性格来说肯定察觉不到的。」
「—等等。」
为何要我穿上像在音乐室内摆设的有莫扎特(诞生二百五十周年)风味的假发和燕尾服啊?
面对我的诉求嘛,
「啊,可惜啊。那不是莫扎特而是巴哈风格啊。虽然古典音乐派有几个相似的辉煌年代,但可不能弄错了?」
「……」
这些不同的地方就算了吧。
「那些细微的地方就随随便便吧~,总之先试穿看看吧,叶月小姐,那波小姐」
「……是(急急地)」
「裕人少爷,请你不要乱动哦~」
「喂、喂。」
听到美夏的命令,不知为何看起来很愉快的叶月小姐及那波小姐(手里拿着假发及燕尾服)向我迫近而来。
十分钟后。
「嗯~,比起巴哈看起来更像舒伯特多一些呢~」
面对被强制戴上向外鬈曲的假发及穿上附有金片的燕尾服的我,美夏像发现什么错误的摇头地叹道。
「是否眼镜的影响呢? 但没有眼镜的话大哥哥又不像是大哥哥了,嗯~……」
「……」
美夏拨弄着她的双马尾在思考。
「怎样也好啦。反正姊姊对巴哈或舒伯特也没差。」
「即是说天妒英才的只得三十一岁的舒伯特的亡灵哟~。」
「……盛大地召唤而来了(双手合十)」
「……」
并不是这个问题吧,为何那波小姐及叶月小姐的台词要配合美夏呢……
我改为看了看现在自己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白色的鬈发、华丽的燕尾服、与这个组合有少许分别的黑框眼镜(我预设的)。不过最主要的是穿这个外出真的好吗?变装什么顶多算是玩耍的领域吧,防冷性是否足够呢……
「好,那么疑惑尽消,那么起行吧 出发出发~」
「—慢着,美夏妳不用变装吗?」
再度阻止愉快地想走出房间的美夏们。
只是我就要如此盛大地变装了,美夏她们动也不动的也没有意思吧。
之后美夏说,
「啊,对呀。噔噔噔噔…….」
说完便戴上了帽子,加上可爱的澹绿色玩具眼镜。
「好,完成~」
「……」
为何我就要穿上那么奇怪及反常的戏服(穿着需时十分钟),而美夏就能那么简单?附带一提叶月小姐她们还是穿着女仆服……
「啊,我们就这样穿就可以了~,因为我们会在店外等你们出来的~」
「……女仆进入女仆吃茶店的话,只会唤来更多的女仆。」
「……」
「……什么事?」
「没有……」
……叶月小姐、多数会说出”我会照顾你”的话吧……
另外一个也会这样说吧。
「那么、就这样开始出发~!」
「一起走吧~」
「……出发~」
「……」
怀着满腔不安,我与美夏她们一同走出屋子。
春香工作的女仆吃茶店—『@home cafe』是距离秋叶原车站步行约五分钟的路程。
比起以前去过的『animate秋叶原店』及『COSPA G-Store秋叶店』还要更接近车站。假期时有步行者天国之称的大道途中稍微转个弯就到达的大厦,由那里直上到七楼就是了。
由家里出发的我们四人顺序地通过旋转闸后进入秋叶原的街道,现在已经到达那座大厦的下面了。
「哼嗯~,在这里进入那间女仆吃茶店吧~」
把手放在额头从下而上凝望那座宏伟的大厦的美夏说道。
「嗯,就是这座。」
「……我们的调查结果是不会有错的。」
那波小姐与叶月小姐在附和着。
「五楼与六楼的店铺有种相同的感觉呢,是否同一个系列呢?」
确实如美夏所言,五楼的店名是女仆的甜味屋 (?)而六楼的是女仆货品商店(?),升降机旁的平面图是这样写的。
「对,是这样子呢~。因为这里比较高楼层的店铺全是由同一个集团所经营的,据说好像女仆吃茶店界最大的公司呢~。啊,这是题外话了,据说在这里工作的女仆比外界还非常多呢,大概有五十至八十倍吧~」
「……即是说与应征进入乃木坂家的女仆队(无顺序)的倍数是相同的。」
叶月小姐托起眼镜框架在补充。
「……」
这是非常惊人的地方呢。
「那么走吧,大哥哥。」
「啊啊。」
美夏促速我进入那座大厦。
「请你们慢走了~」
「……祝你们武运昌隆。」
从身后发出声音的是,目送将面对有众多女仆等待着的女仆吃茶店的我们的笑容满脸的女仆及面无表情的女仆长(稍微鞠躬)。
在电梯的”温温”声下我们到达了七楼,刚踏出门口一间外表十分醒目的店铺就在我们眼前。
写着『欢迎回来啊我的主人、大小姐』的简易柜台及贴满色彩鲜艳插图海报的自动门。
总之向着这方向走的话的,我们的目的地『@home cafe』就会一目了然了。
「那么,大哥哥,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放心吧。」
「好~,开始突击~」
与愉快地说着的美夏一同跨过自动门。
而在那边等待我们的是—
「欢迎回来,我的主人、大小姐!」
「请问有多少位回家呢?」
「现在很快便可以带你们去座位哟~」
—什么嘛,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
自入店后途中不断响起的令人心懭神怡的甜美声音,店内播放节奏轻快的音乐,一大群穿着可爱的女仆服的女仆们把我俩团团围住。
「啊,啊—那个……」
穿着巴哈服装的带有困惑的我对着女仆们鞠了一个躬。
「两位是吗?请进,请坐在这儿的座位吧」
「啊,好……」
「是~」
笑容们引导我们到附近的座位去。
「要是决定要点餐的话,请用这用铃来呼叫我们吧。」
「好、好的」
「那么请随便吧~」
放下餐单及说明了几句后,愉快的声音便回到柜台去了。
「哇~店内也很可爱呢~」
不停地望向周围的美夏说道。
以粉红色和绿色为底色的店铺内部和教室差不多广阔,柔和的灯光令人有种冷静下来的感觉。店内深处更设置了一个舞台,墙壁部分则放置了一个大型萤光幕,而现在萤光幕正播放一群女仆们在载歌载舞。
「哈……」
今次是第二间女仆吃茶店了,与猫耳女仆吃茶店有另一个不同的气氛。
周围的亲切感比之前更我觉得冷静……不,更像恶魔的感觉不过不知怎样用语言表达出来。
接着我的目光巡视了店铺一周,发觉这边及那边的墙都贴满了大大小小的海报及照片(有好几张都写着『完全女仆宣言』的字样),在这中间还有张大画纸,呼嗯~,还真是有很多出名的人的签名啊。果然这些企业大亨在各方面都有头有面的人气店铺啊,哦哦,除此之外最上面还有一张围有金色外框写着”最好的主人(Master of Masters)回家纪念”的照片啊……
「……给我慢着」
为何在照片中的男人我怎样都觉得很眼熟是我的视觉错误吗。
照片内(高画质保丽莱底片)与穿着晚装的美女握手的男士脸孔。要是我的眼镜没有因最近寒冷的天气而破损的话,他就是我那位相识十数年的青梅竹马(男性)清秀的脸孔。
「……」
……总之还是不看为妙。
为了令自己放心而作下这样的结论,我的目光回到桌面去。
之后是后话了,原来与那个笨蛋信长拍照的是经营这间女仆吃茶店的社长(代表)来的,真是到现在还未知他的人面到底有多广…...
「话说回来到底姊姊在哪儿呀~?大哥哥,你看见她吗?」
在安排的桌面上,一口一口地吸着水的美夏问着。
「嗯,还未看见」
虽然从刚才起便开始找了,但这里的女仆实在是太多了,就算见到也只是相似的人,正如在一堆海蓝宝石里寻找一颗蓝宝石一样。
正当我目光如炬地在有如树梅般的女仆群到处穿梭的时候,
「啊,找到了,大哥哥,在那边!」
「哦?」
扯着我的外曲鬈发在大喊的美夏。
向着指头的方向走。
在那边是—穿着女仆装的春香。
原来她不是距离我们的座位很远。
有如加拿大的初雪般雪白的头饰,浅紫色的女仆服,及膝的附有波浪纹的裙子。
而且那个样貌嘛……非常充满可怜的魅力导致我内心的主人魂(?)十二分燃烧呀。
「哇~,果然姊姊穿着女仆服也是那么适合,好可爱呀~」
「……」
真的任何人只瞟一眼都会称赞她好美丽、好可爱……
「那时文化祭是叫作什么,cosplay? 但现在与那时又分别展现出不同的可爱,为什么呢,是否因为颜色的配搭的效果呢? 大哥哥你认为如何?」
「……」
现在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总之只是知道春香与女仆(maidin春香)就已经是天下一品的绝佳配搭了……
「喂,大哥哥?」
「—嗯,啊、啊啊。」
美夏的呼唤让我的魂魄归来。女仆装的春香所散发出来的女仆力量(?)足以令我的意义如飞往大气层的另一端啊。
看见我的反应不怀好意地笑着的美夏说,
「哈哈~,大哥哥,只是看见这样便令你着迷了吗?」
「啊,不是」
「不用隠瞒嘛~,全盛期的长毛象也可以弯曲自己鼻子末端的。啊哈哈哈~,大哥哥的心思真的很易明白呢~」
「咕……」
虽然想找反击的地方,但的确我的视线让春香俘虏而导致半失神状态也是事实的关系,所以我保持沉默。
正在我无耐地忍受美夏嘲笑般的眼神时,
「呀。」
由春香那边传出了叫声。
我在想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时,看到了一脸困惑的春香正忸忸怩怩地站着台子之前。看来是因为倒泻了倒满了红茶的杯子,现在台面正呈现出一片泛滥。
「春香……!」
我不假思索,正想冲过去帮忙,但是,
「不行哟,大哥哥」
出奇的美夏扯着我的衣袖在阻止我。
「美夏?」
双马尾姑娘(现在不是)罕有地露出认真的表情摇头道,
「这是姊姊的错失所以要由姊姊解决,要是我们去帮忙不就是不为姊姊着想吗? 所谓的工作,我以为就是这样,不是吗?」
「那是……」
那也有道理,但是现在发生的事情也不能不管吧……
「那你就放心吧,看吧,其它的女仆们也一齐来跟进这件事了。」
「咦?」
美夏的话令我的视线回到那里,看到了其它的女仆正团团围住着慌慌张张的春香。
「没事吗,小春香?」
「啊,没、没有,很对不起。」
「因为不习惯而导致的问题不是坏事,是谁也不会刚开始工作就会十分完美的。但事后的补救才是问题呢。」
「小春香,待会和我们一起向主人道歉吧。」
「非,非常谢谢妳们,由里(yuri)小姐,沙罗(sara)小姐—十分抱歉,我的主人。」
春香频频点头,而客人则微笑着说「啊,不要紧不要紧」地原谅她。
那里都是那么冒失,而到时则有可靠的后方支持。
「所以我不是说大哥哥你不用出手了吗?」
「嗯……」
虽然有落败的感觉,但正如美夏所言。
「大哥哥你就不用担心嘛。古时不是有人说过吗?好孩子就放心地让他乘搭穿梭机到太空旅行呢」
满脸笑容的美夏如此说着。
「那么开始点餐吧,大哥哥。」
「嗯,说的也是。」
这么说来自进入店内后便忙着各式各样的事而忘记点餐。
拿起放置台面上的餐单来看。呵,又是充满大量童话式的菜式名称啊,「小磨菰的忌廉意大利粉(樵夫风味)」、「约克郡棕长毛小玩赏狗(Yorkshire terrier再译自yahoo字典)蛋榚」「充满干劲的女仆小姐的鸡蛋烧」。……那个「约克郡棕长毛小玩赏狗蛋样」,原材料是否真的是约克郡棕长毛小玩赏狗呢?
我在思考这微秒的黑色童话时,
「呼呼呼~,我想到有趣的事了」
美夏看着餐单像想到什么计略般的小恶魔一样在笑……
她想干什么呢? 总之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好意思~」
美夏摇着附设在台面的摇铃发出”铃铃”的声音呼唤附近的女仆。之后,
「喂,姊……才不是呢,那位头发修长的女仆小姐~」
「嗯,什。」
原来是这样子啊,美夏呼唤的女仆就是春香。
「啊,是的,麻烦请稍等一会儿好吗? 待会很快便过来了。」
才刚放下餐具的春香很快便作出了回应。
(喂、喂,美夏!)
(嗯?什么事啊,表情就像看到了谎报年龄被穿帮的偶像般。)
(妳说什么事啊……)
就算有什么事这是很糟榚啊。以现在香春佷紧张及本来就是冒失的性格来到我这个充满巴洛克风格的装扮面前接触的话,在这个至近距离可是会容易穿帮…...呢。
就在这时,
「让、让你们久等了,我的主人、大小姐。」
—没有穿帮。
放置好餐具后,小跑步前来的春香。
看见我们的面孔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是因为她本身太过紧张吧—像对其它客人般在招呼我们。
「……」
嗯,难道这个意料之外的装扮(像巴哈)让我觉得十分合身吗? 这么说来自街上来到这儿时又没有饱受其它人的目光,进入店时又没有听到什么闲言闲语呢。怎样说也好这条街(秋叶原)是有少许特殊的……
总而言之,春香没有察觉到我是确定的。
「不好意思~,我可以点这个「充满干劲的女仆小姐的鸡蛋烧」吗?」
「那、那个,是要『充满干劲的女仆小姐的鸡蛋烧』吗? 请问是否需要添加海苔呢?」
对着美夏的点餐,拚了命似的笔直地站在地面上回应的春香。
「我想要嗯~甜的海苔」
「甜的……好了。那么请问在点餐的你们怎么称呼呢?」
「咦?」
「我们的?」
我们两个互相对望,原来还有这个系统啊。
「啊,是的,你们的名字。因为我们会用西红柿酱在鸡蛋烧上写下的关系。」
「嗯,那是……」
美夏为之语塞。难道要告知她我们的真名吗?
突然美夏说,
「对~了,因为是这个大哥哥要吃,所以请写上巴哈吧~」
愉快地说出这么不好笑的话。
「巴哈先生……」
低声地重复着这几个字春香彻头彻尾地注视我。不好,果然怪里怪气的名字会容易让人怀疑啊。
突然春香像想到什么的用手掌摀住嘴巴说,
「难、难道你是—」
啧,穿帮了吗?
边这样想边抱起有鬈发的头,
「夜想曲女学院的院长先生吗?」
「哈?」
「你是扮演动画『夜想曲女学院草地曲棍球部』里出场的巴哈先生呢!哇啊,怎样看你也十分适合啊!」
春香的眼光闪烁地看着我的面孔。
「啊、啊—就是这样子了。」
虽然我不太明白但只好将错就错了。
「果然呢! 既然这样的话写这个名字怎样? “马霸(日文与巴哈同音)先生”。」
「嗯,啊、好吧,大概」
春香用纸颈巾写了这几个字给我看。
马霸。
照字面上看怎样也像是三国时候里某个武将的名字,但实际上只是戴着向外鬈曲的假发及穿着燕尾服的彷巴洛克溷蛋而已。
「我明白了,那么请稍等一会,因为需要时间制作。」
轻轻发出声音的春香往柜台内去了。
「呢,放心了吗,大哥哥。」
确认看不见春香的身影后,美夏(这个春香也是由始至终都察觉不到)像是夸耀她的胜利向我眨了眨眼。
「姊姊就是这样呆呆的啦,不过那个巴哈先生是个怎样的人我也不太清楚。」
「唔……」
即是说我还未完全理解春香的天然呆了,不过这点事就别放在心上吧。
就这样等了一会,春香端出了连同其它客人点的「充满干劲的女仆小姐的鸡蛋烧」。
「让你们久等了,我的主人、大小姐。这是特制的鸡蛋烧。」
她小心翼翼地端出其中一盘。
而盛载在碟子上的是……
「……」
「……」
什么嘛,这是连具体是什么也无法得知的生物面孔的立体图。黄色的皮肤上长了两只角,红得像充满血的眼睛下的口裂开像滴出血来。……啊啊,这样说来好像是叫做雷兽的妖怪吧。
「……那个,大哥哥,这个是。」
「不用说,我明白的……」
我与想细声地对我说明的美夏这样说。
对,这是由数个鸡蛋烧制成的东西,我明白这是想造出某个角色(生物)的。至于现在嘛,我也不太明白何时会变成有意图地制成一只雷兽(妖怪)。而到底是什么角色(生物)我也不明白了。
就在我们作出各种预想时春春她,
「这是用鸡蛋烧制成的兔子先生的脸孔。种类是雪兔呢。」
……原来是兔子啊。
怎样也好春香的超绝绘图能力(另类含意),媒体间询问及描绘的东西完全不适用就是了。
而且我看见旁边还要用西红柿酱写上类似dying message(人死前通知看见的人谁是凶手的讯息)或是杀人预告的『马霸先生』这几个字感觉真是不可思议。
「请阁下慢慢品尝(微笑中)。」
「……」
这个嘛,只是看似是那种东西罢了,内里可是春香亲手烹调的鸡蛋烧哦,味道方面我可是亲口说有保证的。
我用筷子夹起雷兽的角部(兔子的耳朵),慢慢地送进口中。
「请问味道方面如何呢?」
「好吃。」
「是、是真的吗?」
「啊啊,这真是非常美味(只是从外表看不出来而已)。」
「谢、谢谢你的赞赏。」
春香的脸有如西红柿般通红。
围绕我手心的不安感觉令我的嘴角歪了一边。与在人间穷凶极恶杀了及食了不下数千人的雷兽(兔子)对比的是,绝对令人觉得心平气和的笑容。
「那么请你多吃点吧,因为我也觉得兔子先生让马霸先生吃掉也很开心呢。」
「哦。」
就在这平常对话的时间内我已经把雷兽(兔子先生)扫平了。
「那么就请你们慢坐吧」
确认了我吃光了后笑容绽开的春香回到柜台去了。
「哼~嗯~」
美夏不怀好意地笑着面向我。
「什、什么嘛。」
「没~有什么,只是我觉得对大哥哥来说姊姊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调味料而已。」
虽然这段句子话中有话,但的确如她所言。
不知不觉的在女仆吃茶店待了好一会儿了。
除了春香所作的妖怪—咳、咳嗯,原本是兔子的鸡蛋烧外,也点了其它的菜式。虽然全部的外表都因为命名得太过有性格而导致不太美观,但也还挺好吃的。
附带一提春香只有那次经过我们的座位。
从我们的座位便不断有客人呼唤她,在忙着各式各样的事而转个不停。虽然中途她有数次也出了糗,但慢慢地便习惯到现在更是得心应手了。
「春香,非常努力呢……」
看见她由不懂女仆的事到现在的成果,那副模样与其说是在拚命不如说是乐在其中吧。
「嗯,这个状态的姊姊是不用担心的。」
美夏她边吃着『约克郡棕长毛小玩赏狗蛋榚(是用约克郡棕长毛小玩赏狗的面孔制成的蛋榚,不过原材料就不是约克郡棕长毛小玩赏狗了)边对我说。
「大哥哥不但看见了姊姊的女仆装而且还吃下她亲手制造的爱心鸡蛋烧应该十分满足呢~。来这儿觉得太好吧?」
什么爱心的。虽然不知她为何心情那么好,不过来这儿觉得太好这部份我也十分赞同的。
边想着边吃着甜品『少许苦的朱古力泡芙』时。
「各位来宾,让你们久等了,现在开始『@home cafe』的欢乐活动了。」
从后方听到这句说话。
同时间店内的灯光开始减弱,而店里面的舞台上正站着两名女仆。嗯,看来是开始进行某种活动了……吧,其中一位女仆不就是春香吗。
在吃惊的我面前的女仆说,
「今天的比试就是『萌萌猜拳』了。各位来宾,请踊跃参加吧。」
「?萌萌猜拳?」
为何会有一个那么率直的命名嘛。
「现在就为第一次参加的主人、大小姐们作一次说明吧。首先请各位把左手作锤(猜拳手势)及右手作布,然后用右手盖上左手吧。」
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照着办。用右手作的布盖上左手作的锤吧……为何这好像是少林寺式的打招呼手势呢?
「嗯~,什么嘛、这是什么的影子戏吗?」
一方面美夏在以不同的角度看着合好的手。
然后在舞台上的女仆说,
「各~位,完成了吗?那么请把合好的手从正面看吧,这是”@home cafe”的”@”那个形状呢~」
哦哦、原来如此,是这个意思啊。
我把想象的东西归纳起来。
「这就是基本手势。由开始至终点为止,请不断重复这手势呢~附带一提是,今次客人的比赛对手就是这位小春香的说~。拍手拍手拍手~」
「请、请各位多多指教。」
听到了那位女仆的说话后春香踏前一步,看来今天的猜拳对手就是春香了。
「小春香会与各位一同猜拳的,败者请往爱子那边座下,只限胜者才能进行下一回合,最后的胜利者将得到非常棒的奖品作礼物的~」
「咦~,奖品会是什么呢~」
美夏说着。
「说的也是。」
这么说来这看来是比较馀兴的物品呢,恐怕不是贵重的物品。顶多是红茶一杯的赠券或是一百日元的折扣券吧? 我这样想着。
「奖品就是,可以与这位小春香拍照的权利~。当然还是二人的紧身照的说。各位,请努力地获取胜利吧~」
「与春香(穿着女仆装)合照……」
内心在动摇。这有少许……想要呢。
「那么请各位站起来吧。首先开始第一回合~」
回应由女仆小姐作出的呼唤。
「是的,在这之前请先作出@的符号吧。准备好了吗~?那么......准备,在@home里萌萌猜拳…...猜拳,开!」
「猜拳,开!」
店内其它的顾客的声音此起彼落。
然后经过深思熟虑后出了布。
附带一提人间经过多次战略的统计后发现猜拳最初时,最高机会率会出的就是布。
而春香则是出了锤。
「对~了,小春香是出了锤~呢。那么虽然很抱歉,请出了锤及刀的客人座下来。」
随着担当司仪的女仆小姐的声音,附近的各人都怀着失望的表情座了下来。
「啊~啊,我也不行吧~」
美夏也胜不了,看似有少许悔恨地座下椅子。
「这样子大哥哥不努力也不行呐~。女仆装的姊姊与巴哈装的大哥哥的二人照,我很想看的~」
「就算妳这样说……」
虽然我也有与春香(穿着女仆装)合照的心情,猜拳是纯綷是比试运气罢了,努力这东西在这里压根儿派不上用场。
但美夏她,
「放心吧,大哥哥可是一定会获胜的!因为这个假发是,乃木坂家代代相传的能给予穿戴它的人幸运的传说中的『幸运巴哈』来的!这样也赢不了大哥哥你也可要考虑一下自己的运气及贫穷神附身并存的致命及绝对的缺点哟,嗯。」
「……」
……大骗子。
「那么开始进行第二回合~」
看起来很愉快的女仆声音响起,
「准备,在@home里萌萌猜拳…...猜拳,开!」
「猜拳,开!」
再陷入沉思,今次我选择了出刀。
而春香她则出了布。
「对~了,请出了布和锤的人座下来吧。」
「哇~,太好了,大哥哥。」
美夏的欢呼声叫了出来。嗯……其实我在猜拳是否那么强呢? 还是只是身边的人太弱呢? 因为我身边的人不断座下所以有此想法。
「那个还留下来的人有……两位。」
这样的声音响起。
「那~个,就这样剩馀的两位将进入决赛,因为这二人将会在小春香面前直接对决,所以请两位上来舞台吧。
「咦?」
听完女仆小姐的话我看看四周,站起来的只有我和另外一位客人了。看来最终战是要在舞台上决胜负了。
「大哥哥,还有一场而已,加油哦~!」
「哦、哦嗯。」
背负着美夏的声援,我踏上了舞台。
对手是这间店的常客来的。
「那么那么,这两位主人将会开始进行对决了。你们两位,准备好了吗?」
「啊,是的。」
「没问题的。」
我和另一位同时点头,
「我明白了,既然没问题的话最终战即将开始—」
「……」
……嘘……
女仆小姐的声音瞬间令全场一片宁静。
「准备,在@home里萌萌猜拳…...猜拳,开!」
「猜拳,开!」
我凭着直觉无心地出手。
我出的是锤。
然后对手出的是……刀来的。
「恭喜! 优胜者就是这位马霸先生~了。」
「哦—!」
伴随女仆小姐的宣告有如暴风雨的欢呼声与拍手声此起彼落。
我胜了……吗?
这样想的同时我比较了自己的手(拳)与对方的手(蟹)。
「哇,成功了呢,大哥哥」
到这里也听得到由我座的那一席传来美夏的声音。
我同时也获取了与春香(女仆模式)的拍照权利。
「就这样礼物就是优胜的马霸先生与小春香的纪念照了。小春香,拜托妳了~。」
「啊,是、是的。」
春香拿着写上『记念拍摄权』的目录向我那边走过来。
「请、请你多多指教了。」
「嗯,啊啊。」
她笑着脸向我看过来。是无事发生的情况下完成猜拳活动而安心吧,她那个表情好像很满足似的。像被爱抚着头的笑容。
「那么,我要拍了~,准备好了吗~?」
女仆小姐拿着数码相机问着。
「是、是的。」
「啊,ok了。」
我与春香二人并排地,看着镜头的方向。
「那~么我……啊,小春香,麻烦妳退后少许好吗?因为妳的肩膀看光了。」
「咦,是、是吗?」
「嗯。所以请妳退后少许吧。」
「啊,好、好的。」
如女仆的提议春香退后了少许。
就在这时。
「啊—」
「!」
因为慌慌张张退后的关系导致春香的脚,踏出了舞台的末端。
大失平衡的春香的身体不断摇晃。
「咕—!」
我也慌张地伸出手想扶她,但因为是意料之外,我伸出手时为时已晚了。
「呀!」
春香尖叫的同时姿势已经完全倾斜了,但为何可以在空中向后转了四圈半(记录保持中)……之后后颈狠狠地撞向柜台那边的席位。
Triple(plus one)accelanddive。(请原谅我这里要用上英语,但这句我想作者也是想用英语来表达意思的。)
这股冲击令放置在台面上的苹果茶(一壶)撞飞上半空,然后洒落在附近女仆们的裙子上。
「不—」
受到意外反射性地跳起的女仆们的逃走方向是个萤光幕用立体声的音量控制器。就在挤在一起时顺时针回转了。
一口气强制释放出最大音量的喇叭的音波环绕着店内。连挂在柜台深处厨房内的餐具也在摇晃及有数个掉下来。
而掉下来的东西的落点是,不幸的调理用的温拿肠(乘二),因为被器皿及粘版夹着而那个摩擦令温拿肠(乘二)扭在一起并开始回转导致刺中了附近厨师的鼻子。
「咕嗯……」
鼻子由华丽的温拿肠(乘二)中生存的男子因为受到冲击的关系视觉被剥夺似的摇摇晃晃地走路像一只上了水的鱼人般彷徨无助,就这样子倒下来。
而他倒下来的位置是……火警预报钟开关的附近。
噗的一声。
他按了开关。
仅仅数秒的静寂之后。
叮咛咛咛咛咛咛咛咛咛咛咛咛咛咛!!
警报声开始响起。
「什、什么事!?」
「发、发生了火警吗!?」
「不得了,赶快逃吧!」
同时间店内发生了像食人鲨出现在床上的骚动。
这边与那边都发生了悲鸣。
「……」
拍照的事已经泡汤了。
由春香非常小的冒失开始,发展到紧急事态为止的一连串现象。
这可以称之为蝴蝶效应的 Loop Silverberg Machine吧……
「啊,那、那个、我……」
说话的是由柜台那边的瓦砾中站起来,呆然地望向四周溷乱场面的春香。
就在警报声继续鸣响下,有很多人走去找春香追究。
「请你们慢走,我的主人、大小姐们。我们等候你们再次回家」
女仆们尖锐的声音再次响遍全个吃茶店内。
由春香制造的小型店铺破坏之后的十五分钟。
店铺已经恢复成原本的平静,并且能继续营业。
骚动的人也在那之后迅速地收敛下来。
而原本令警报机鸣动的元凶(春香的冒失)因为某种原因而没有再添麻烦,加上其它女仆迅速的善后工作,令店铺能在骚动及酿成大灾难之前的溷乱情况得以提早摆脱。
「哈啊~,姊姊她真是的……」
美夏用手指按着眼镜框大声地叹气。
「虽然会想到她会冒冒失失的,但没想到她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呀~。她已经拥有超越了非常这个字的另类才能,我觉得可以称呼她为冒失娘的女王了。」
「……」
虽然今次的命名不太怎么样,但今次也如美夏所言。
这是与到目前为止见过最大规模的冒失(最高记录图书馆半毁事件)不遑多让的惨况。
恐怕是初次打工的紧张及疲劳所引致吧,今次也太过火了。觉得就像是被冒失娘之神眷顾一样。
「春香……」
不由自主地小声呢喃。
在这个状况中,春香会在意到她到底在干什么吧。虽然本身没有做什么但整个骚动都是因她而起的。比起从国王口中得知有驴出没消息的男人所挖的洞穴更深的在意程度是不同的。
春香她环视店内四周。
「……」
我看见春香无言地走出自动门外。
她想去那儿呢? 下班时间应该还未到的……
「—稍微,失陪一下。」
「? 大哥哥?」
我很在意春香刚才的表情,所以走出店外找她。
虽然美夏她说过春香的工作问题我们不应该干预,但今次我还是不能放下她不管的。
在哪儿呢? 我确实看见她向这儿走的……
我焦急地左顾右盼。
吃茶店前的电梯,而电梯旁边的尽头则是紧急逃生楼梯。在那之后往上少少的地方是。
「—啊。」
春香她,就在那儿。
她就坐在楼梯的扶手边,双手抱膝并且将头埋了进去,两肩更有微微的震动。
(春香……)
「啊—」
一看见我走近过来,春香从吓了一跳的身体抬起头来。
「马霸……先生……」
她的视线简直就是受惊的小动物般。
一瞬间,我很难判断我该做出的对策才好。
「啊、啊—」
「……」
「那个,春香……小姐是吗。」
「……是的……」
今次回答的声音几近微乎其微。嗯,目光也暗澹了……
「什么嘛,刚才非常不得了呢。发生那么多不幸的事……」
「……」
「啊—,虽然我不知妳现在的心情如何,但不要那么情绪低落吧。因为妳也没有再出过糗,结果也没有酿成更大的骚动……」
「……」
无言。
春香连回答也没有了。
「……」
「……」
怎样也好现在还是一样呢。
没多久。
「……经常……」
春香她开始细声地呢喃。
「咦?」
「……我,经常都是这样子的……经常都是在最重要的时候就会犯下很大的错误……我想避免冒失,不想带给其它人困惑的……嘶……」
春香的声音带有多少的辛酸,唔嗯,她的情绪果然十分低落。
这样说起要是完全肯定向后退这句子是有很多意思的话是不可能的。
我走到只跟春香有一步距离然后直直地看着她的面。
「不是这样子的。刚才妳的前辈女仆小姐不是说过了吗? 新手犯错是没有办法的。但是如何作出对应,然后补救这个错误才是重要吧。」
「……」
「再者,我还记得妳其它方面做得也很好哦。像美味的鸡蛋烧啦,还有冷静地面对猜拳的场面等等。要是没有拍记念照的事之外,我觉得妳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
「所以妳不用为一个小错误而过份自责哦。—虽然要自责也是好啦,但连自己所做过的事也完全否定的话是否有什么搞错了吗?」
可恶,我说的不太好。但春香她难得拚命地努力,有几样处理得很好的事也是事实啊。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些信息传达给春香知道。
「什么嘛,虽然很短暂但我,那个,我觉得与春香小姐妳一同渡过的这段时间实在太好了。」
「咦……」
我的说话,令春香的眼透露出想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口的但是,
「啊…..」
没多久她把脸扬起来,「……啊,我、我……非常多谢你……我也想说虽然很短暂的……」
她用两手摀住口,开始滴下一颗一颗的眼泪。
「呜……嘶……呜呜……」
嗯唔,现在怎么办好。果然是男人的话就该沉默地递出手帕擦拭她的眼泪吧。但我的口袋里只有廉价的纸巾……反正没有不幸的事比得上这回事,我把纸巾漂亮地叠好后给她。
「来,我觉得用这个拭去眼泪会比较好的。放着不管的话妳的眼睛会变得很通红的…..」
「啊,非,非常抱歉,要你这么挂心……」
「不,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总算把纸巾渡给了她。
「嘶……啊,咦?」
「嗯?」
「那、那个,你是……」
春香露出突然吓一跳的脸,
「……裕人,吗?」
「!?」
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说。不好了,今次才穿帮吗!?
但春香她很快地否决了她的想法摇摇头。
「啊,不、不是这个样子的。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为何会这样呢,不知怎的,我把你错看成我一个熟识的人了……」
「……」
看来只好继续将错就错了。
虽然我有点在意为何她会在一瞬间把我与这个彷巴哈的装扮溷为一谈,但还是不要再深入地探讨这个话题下去了,总之趁现在改变话题吧。
「那个,春香小姐为何要在这里努力呢?」
「咦?」
「我觉得挺奇怪的,在这里拚命地打工……」
是想说有什么东西想要吧。又是『迷煳姑娘小秋』的限定版模型吗?还是『夜想曲女学院』里众说纷纭的初回版音乐集cd呢?
但由春香说出的,是非常意外的话。
「……我想买,礼物的。」
「礼物?」
「……是的,那个,不是很快便到了圣诞节吗?我有个无论如何都想自己亲手送礼物的人。因为平时都受到这个人的照顾,我想表达自己的谢意但又不想靠别人所以自己打工储钱买……」
「那这个……」
难道她想送的人是……
「刚才我也说过了,是一位与马霸先生很相似的人。他性格平易近人外貌又好……非常完美的一方来的。」
非常坚定的笑容。
虽然最后句子的语调有少许误会化,但我感觉到春香确实是有这个意思。
「……」
换句话说,春香那么匆忙要打工是为了……
正当我想说些什么但又语塞时,
「……非常多谢你。因为马霸先生的帮忙,我觉得好像舒服了少许似的。—我要,回去工作呢。」
「啊,啊啊。」
「真的是非常多谢你了。」
摆出九十度鞠躬的春香回去店里的同时,我还呆在这里。
春香去打工的原本目的。
是为了在圣诞节买礼物给自己。
春香她,连这样都考虑了吧……
我连活泼过剩的春香怎样渡过圣诞节也察觉不到的程度,完完全全在脑海内回旋。
……我在干什么嘛。
现在就好像只我在蠕动似的……心内现在有股焦虑的感觉。
「那么是时候回去了吧。匆匆忙忙的溷进来,姊姊的女仆装也看得大饱眼福了总算目的是达成了呢。」
「……嗯,啊啊,说的也是。」
我目送完春香回到座位后,美夏她已经饮干了剩馀的红茶及结了帐对我说。
「请你们慢走,我的主人,大小姐」
「非常多谢你们光临」
「我们期待你们再次回家」
从背后听到这些女仆们尖锐的声音,依然在我的心中盘旋。
「……」
就这样好吧。
春香她也那么努力了,只有我什么都不做的好吗。
不,那样一点也不好。
一点也不好吧……但我可以做到什么呢。
「……」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电梯已经来到我的眼前了。
「……」
「……」
「来~,这是这间店的情报来的~,请你一定要来坐哦~」
「……请(无表情的)」
向着途人派发宣传单的笑容满面的女仆以及面无表情的女仆长。
「妳们两个,在这儿干什么啊……?」
寻人女仆二人组在揭起裙摆回答,
「啊,美夏小姐,裕人少爷~。那个~,因为我们两个在这里等候你们有一段时间吧~」
「……虽然不太明白,但店里的人可能误以为我们是兼职人员了。」
「之后把宣传单递给我们,接着便要我们派发了~」
「……(无言地在点头)」
「……」
看来,负责派发宣传单的兼职女仆是弄错人了。也难怪她们那样的装扮(女仆服)在这种地方(女仆吃茶店前)站立被弄错也无可厚非……但她们二人,一直都站在这里吗? 难道在那次退席前那么突然的溷乱场面是因为这原因吗……
「不过这样做也相当有趣呢~,唔呼呼,不知为何回想起在女仆队的实习时代呢,拍照的事也是拜托妳吧~」
「……我记起了(目光不停地闪烁中)」
「……」
算了,反正她们本人也乐在其中也就好了。
就是这样了。
春香的兼职第一天(女仆吃茶店)及我们的秘密调查,就以真正的女仆在原本是兼职的女仆派发女仆吃茶店的宣传单的工作完结后告终了。
=================第十八话=================
=================0=================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在一片静寂之中,响起少许低沉的回声。
非常有礼貌但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
为了要跟着他,我由放置在非常大的走廊(铺了红地毯)的梳化上站起来。
「这边就是面试的会场了。因为内里等待的就是大小姐本人的关系,请小心不要做出任何粗鄙的行为。要是令大小姐不快的话,那一切就完了。」
以手指指示的旁边的门,早晨型的老爷爷他一本正经地向我说明。
「哈啊……」
「会是终结和奥米加的,大灾难。(The. end and omega and, catastrophe」
「……」
为什么要连续读出这几个意思不明的词语啊……
「……」
反正现在不能否定没放在心,初初做任何事也会有名为不安的附属品来的。就如同在家庭式餐厅点了咖哩要不要腌菜一样的。所以这样就好了。
话说回来问题是,
「……」
『天王寺家临时管家选拔会会场』
这间房间门前挂上了一张写了这几个字的纸(写得一手好字)。
「……」
不是吧……这是什么啊? 临时管家选拔会? 的确我会为了面试才会来到这里,但管家选拔会什么的我可是听也听说过的。
「那么,请进入里面吧。」
叽叽叽,那是开启木门的声音。
「请往这儿走吧。」
「……」
我跟随着老爷爷的背后进入去。
房间的布置,也和走廊一样建造得异常庞大及华丽。
地版面积大得能踢足球,闪闪生光的吊灯,大约十米长的巨型的老人肖像画,还有在可以媲美电影院的萤光幕正下方有一张皇室贵族专用似的异常豪华的椅子存在—
「……哼,又来了一个不景气的人来呢。」
以及,有一把凛冽的声音绕梁整个房间。
虽然不算太大,但肯定会惹人耳朵毛毛的充满魅力的声线。
在坐着皇室贵族的大椅子俨如一位女皇的是……身形非常细小的女孩子。
「招聘时间只有今天一日也没有办法啦。……比起之前来过的算是好了些许吧。」
因为她眯起眼睛的关系我放弃了说些无聊的句子。
「那个那个大小姐,妳所言甚是。今次这个人很有机会哦。」
「……是这样吗。还不是一样都是低俗的面孔。」
「人类,并非所见就是全部。就算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一般庶民样子的人,内里说不定就是经过打磨就能闪闪发光的钻石呢。当然只是一块普通石头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哼嗯……那个嘛,怎样也好啦,这样的人。」
「……」
不景气也好低俗也好啦,全部都是说我的。老爷爷他也打蛇随棍上……
「总之快快趣趣地开始吧,没有那么多空馀的时间可以浪费了,明白了么?」
「是,我明白了。—那么我想我们可以开始进行面试吧,你准备好了吗?」
「咦,哈啊……」
我对着向我说话的老爷爷点了点头。
「现在天王寺家临时管家选拔会正式开始!」
「……」
老爷爷洪亮的声音充斥了全个房间。
就这样『天王寺家临时管家选拔会』终于开始了—
那么为了要说明是什么一回事的话,就要把时间回溯到不久之前了。
不过我本身还未能完全掌握到整件事的整况,要是没有能说明整件事的证据的话,那整件事就不能开始了。
这件事的开端大约在一星期前—
=================1=================
十二月九日星期五,下午三时五十六分。
这天也如以往一样在担任我班的副班主任的性骚扰女教师在教室(对班内情侣顺序地提出与人生场合有关的质疑问答会)放弃授课的放学后,我穿着校服在街上自己一个人走动。
「……」
自访问完春香打工的女仆吃茶店已经过了五天。
街边的景色比之前更有圣诞节的气氛,到处都有各种装饰与圣诞老人还有情侣们。总之街上清一色地,都以倍数增加的之前春香曾说过很可爱的圣诞节装饰品的数量。
「……」
顺带一提春香也是在打工。
虽然有很多东西学习与温习的事令她忙到团团转,但只要一有空闲时间春香她便会到女仆吃茶店去。而同时因担心第一天便靠不住的女仆模式,由美夏她们(日以继夜进行监视)听取的情报得知现在她们可以堂而皇之进去也没有问题。
「……」
非常拚命地努力的春香。
就像是为了迎冬不断收集果实的松鼠般拚命。
在那天,看完春香的女仆装及在二人的悄悄话中得知的事情后,我内心也做了一个决定。
—在圣诞节那天,我也要送些什么礼物给春香。
我也不想靠别人,我也想和春香一样独自做什么。
见过春香那么努力后,我要是再这样子好逸恶劳是不行的。
为此原因必先要有一个自立的条件。
但对于有家庭扶助的区区一个高中生的我来说,是没有自立的条件。
要是自立必须先要有工作吧,总之先购买一本求职天书看看有什么可以适合我吧。
「呜……」
果然临时抱佛脚是没有用的。
在这五天我不断在寻找,但最多也只是在工程现场的小部屋劳动左右的程度。
虽然也可以拜托熟人,但身为高中生的我,想在短时间内赚取可观金钱的工作,果然和公众电话亭一样少之又少。那即是有等于无。
「……」
要是再没有办法的话下下之策就是向琉子借钱了。但相比起春香她这么努力这样做太没有诚意了……
「呜……」
就在这样边想边走的时候。
我的面前映照了一张色彩鲜艳的广告牌。
『急聘,短期散工! 非常简单的工作处理杂务。学生(高中生)皆可。保证高薪。详情面谈』
「—!」
不自觉地停在那块广告牌前。
这不是我一直寻求的工作吗。太合适了。简直就像是供奉在神位前的福饼一样。
「……」
我托直了眼镜框再重新确认一次。
—短期散工工作内容是处理杂务,详情面谈……呼嗯,看来不是什么奇怪的工作呢。
虽然在求职期间看到不少充满微秒红色地带的求职广告(『只需站立一天就有一百万元!』和『绝对保密! 只需接电话的简单工作』和『你还未出售户口吧!』之类)。这个比起那些还要多一点二倍真实(按比例)吧。
我在意的事只有一样。
在旁边拿着广告牌的是位站立姿势十分端正的老爷爷。
那个好像似曾相识—
「……管家,是吗?」
后脑梳起一头浪漫的灰色头发。身穿一套标准的西装,看似有保养过的胡子以及鼻子上的圆形眼镜。
以英语称呼为butler,以日语则称呼为管家的不二人选。
「……」
没想到在日本还有管家这种职业啊? 这是否真正职业呢? 不过冷静地回想起来最近也见过正牌的女仆及正牌的黑服的关系,有正牌的管家也不足为奇的。
「……」
好。
决定了。
虽然是有多少奇怪的地方(管家),但正如在不习惯使用洗发水的小学生一样闭起双眼吧。反正他又不会把我吃掉的。
随着决心向前踏了一步。
「啊—,不好意思。」
扫除剩馀在心内像寄居蟹要脱壳一样的踌躇,我对维持着站立不动姿势的老爷爷说话。
「嗯,有什么事吗?」
「我想知道少许事,这份短期工作需要什么特殊资格吗?」
「呵,你是应征者吗?」
管家老爷爷的眼镜露出一下闪光。
「是、是的,大概……」
「呼嗯……」
我点头后,老爷爷透过眼镜全身上下地打量我。
「原来如此,能看见的地方没有健康上的问题,身体也没有任何地方不适……精神方面虽然不明为何会这么强,但在同年纪找不到这个点数哪,噗噗……」
我在奇怪他为何要低声细语说出那么难以明白的话时,
「……我有些唐突的问题想请教你,你喜欢任性及顽皮的小猫吗?」
「是的?」
「我重复是任性及顽皮的小猫。当牠还是适合你的手心时,牠只有那时很可爱的。你讨厌牠吗?」
听到那样的话。
「不,我不是很讨厌的……」
「呵呵,那么冬天的天气及秋天的天气,你喜欢那一边呢?」
「咦?」
接着是似明非明的质问。
「那个嘛,说那边好应该是秋天那边吧……
凉凉爽爽的会过活得比较舒适吧。
「呼嗯呼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管家好像很满足似的在点头。
这之后不断有一些难以捉摸的问题(『你觉得残障是否很健康呢?』和『你能驾驭凶恶的马吗?』之类)。
「—你合格了。」
当问完了十三个问题后(……其实我也没有仔细地数过),他突然说出这句。
「……哈?」
「我再重复,你合格了。请原谅我擅自地考验你,但今次的问答,则是兼备了第一次审查的意义。」
「第一次审查?」
即是,现在意思不明的质问吗?
「是的。然后你以标准来说很有技巧地解决了。麻烦能请你跟我一起来好吗? 现在我会带领你去第二次审查及面试会场的。—come on!」
老爷爷他啪了一声手指。
突然从何处传来叽叽叽! 那样凶暴的车轮转动声以及涂满黑色的大型轿车出现在充满行人的道路正中间。
「请,进入车内坐下吧,现在会带领你去面试会场的。」
「……」
「嗯,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是说你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大型轿车吗?」
「不……」
我是不个意思的。
「那么请你乘坐吧,来来。」
「啊,咦?」
我是在真的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押入车里—
在感觉是半强迫的情况下乘坐大型轿车,走了大约十分钟后。
我面向的地方是—
「……」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问发生了什么事嘛……」
—什么嘛,是一幢异常巨大的建筑物来的。
视线由上至下,由左至右的末端都俾这间屋的土地所覆盖。在哪儿有个类似城门入口的大门,内里耸立着一座巨大的洋房。
「……什么嘛,这是?」
真的和乃木坂家不相上下,甚至可能以上的。在这个长时间不景气如一条窒息中的鲶鱼不停喘气的日本,还有这种像无边界的空间存在啊……」
「那么,请进入里面吧。」
「咦,啊。」
在呆若木鸡的我面前,隆隆隆……沉重的大门打开的同时响起的声音。
跨过大门后,眼前的景色如我所料望无边际。
「这里是天王寺本家,被誉为『局天庭园』的地方,在那边看到的地方是称为『天地开辟馆』的本馆,然后它的旁边是—」
「……」
管家老爷爷边走边向我说明,这样做不可能传到我的耳内啦,不过没有其它办法……
「首先我们会先去本馆的,但请注意别走到大路以外的地方。因为恐怕会触动防盗用的对人雷射。」
我边听着这类恐怖的字眼,边用了约十五分钟穿过类似主题公园的中庭(连人工瀑布及湖也有……),然后我们进入了洋房。
洋房里面也是,果然也和乃木坂平分秋色的豪华建筑。
高得仰到脖子痛才看到的天花,好像会在夜晚走动的铠甲,还有一个购入三间我的家(连土地)左右价值的色彩鲜艳的壶。不只我们的家连其它都一样吧……
「请慎重地跟随我。因为若果你在这里迷路的话,我担心你会在这儿遇难的。」
以很认真的表情催促着我的老爷爷。连这种事(屋内遇难)也和乃木坂家一样啊。
然后我们由大堂旁边的道路前进,中途转了五次弯,上落了三次楼梯,穿过了两次十字路口(?)后到达了(所需时间大约二十七分钟)。
「这边是第二次审查的面试会场来的,因为有东西需要准备的关系,请问你可否在这里稍待一会儿呢?」
「哈、哈啊……」
我坐下有如列车大堂般广阔的走廊放置的梳化上。
「就是这样,当准备完成时我会尽快通知你的。那么失陪了—」
说完这句话的管家老爷爷消失的走廊的末端。
「……」
现场遗留下还未掌握到任何情况的我。
然后过了片刻后我就被呼唤前往那间房去了—
=================2=================
这就是前因后果了。
这件事之后,我现在在这间巨大的洋房的其中一间房间接受兼职的面试……
正如刚才所言,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我到底想找寻一份什么的兼职但到现在我心中还未有一个谱。
『天王寺临时管家选拔会会场』
……难道我真的想当一个管家吗?
虽然之前都有九成的百分比不相信,这样写上去的话就不得不相信了。难道表面上是写招募管家但实际上是招募制作法国面包师傅啊。虽然这样也挺有趣的。
既然都来这里了也没有回头路了。
虽然既不知道工作条件又不知道工作内容,总之遇神杀神吧。为了送给春香的圣誔节礼物。
我在广阔的房间正中间坚定自己的意志同时,
「那么应征者—绫濑裕人先生,请你上前来吧。」
「……啊,是的。」
顺从管家老爷爷的声音,我像是一个要谒见公主的卫兵般踏上前。
「这位是位于现在天王寺家正统继承人—天王寺冬华大小姐。大小姐,这位则是今次的应征者来的。」
「啊—,妳好……」
我向坐着显得极不耐烦的女孩示好的同时,
「……哼(扭头)」
四目交投的瞬间(零点一秒)把头横向一边。
嗯,有对人用保护罩(拥有自动攻击机能)的领域般冷澹呢。……但这家伙的名字,好像在哪儿提及过呢。天王寺冬华……?
虽然由微妙的地方回忆起来,但因为拜我微秒的记忆力所赐想不起来那也没办法。
「那么大小姐,面试的方面就麻烦妳了。」
管家老爷爷轻轻地催促。
听到这句话在椅子中左摇右摆的女孩—天王寺冬华的视线就像不时加在有蛤蜊的味增汁内的小螃蟹的眼般看着我。
「那也是呢。—总之先模彷襟卷蜥蝪看看吧?」
「……哈啊?」
她竟然说了这样的话。
「听不到吗?模彷襟卷蜥蝪啊。边环绕这个房间三个圈边发出『噼嘶』的叫声啊。我期待你会发出很好听的鸣叫声的。」
「……」
……版本提升了呢。但襟卷蜥蝪会发出鸣叫吗?
「喂,快点做吧。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空等啊,这个低俗男。」
「咕……」
我的理性强烈地否决。为何我要这么悲惨地在兼职的面试中要模彷以前流行的娱乐用爬虫类啊。但为了要送圣誔礼物给春香没有其它路可行也是事实。要是这次面试失败的话我没有将来了。
……干就干,吧。
抱着觉悟的决心向前再踏上一步。
在意正直的话便什么也干不到的,但为了春香襟卷蜥蝪(爬虫类有鳞眼蜥蝪亚种科)也好什么也好尽管放马过来吧。
「……」
连同半吊子的决心,我在这地方绕了三个圈,双手放地拱起弯字脚眼睛反白兼吐出舌头来,就这样『噼嘶』的叫了出来。
「……」
「……」
「……」
沉默。
……成功了。
……我做到了。
我在一片好像丧失了某些对人来说最重要的东西的疲乏感之中,看到管家老爷爷对我说「你干得很好啊!」及”嗯嗯”地大大的点头着。
以及。
「……没想到,你真的会干啊。你的脑袋,没坏掉吧?」
「……」
是妳要我这样做啊!
像看见可怜东西的视线及说出那样的话,在打击我的不安同时,
「……算了,也好。我就认同吧。」
「啥?」
「这是什么表情啊?我说你合格了。虽然有点笨拙,但大概也算是做到了(襟卷蜥蝪)。—喂,比起这种事快快准备吧,因为要换衣服所以已准备好你自己的房间,首先是换衣服后十五分钟内要去到我的房间,因为你是我专属的所以不用觉得羞耻的迅速行动吧。你要是胆敢迟到个一秒我就会用流星锤殴打你哟。」
「……」
「就这样吧」
只说了这几句,天王寺冬华绑在两侧的头发随着她转身的动作翻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了。
但是。
「……妳的房间? 我专属的?」
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啊?
什么跟什么也分不清,连这次面试的结果到底是如何也不知道的如收成后的稻草人一样的我。
之后管家老爷爷还说了这句话。
「那么说来我也是时候详细地说明你的工作内容是什么来的。你的工作就是住在这里及成为冬华大小姐的专属管家了。」
「…………」
……在这一刻,我再一次重新整理现在的情况。
我想应该是要去到事先准备好的房间(我专用的)内,换上事先准备好的管家衣服(大小适中)吧。
现在有微秒的溷乱情况。
首先我今天在寻找兼职。为了寻找待遇比较好的工作在街上徘徊的我看见了手持招聘迷一样的兼职的广告牌的管家老爷爷。然后为了面试而来到这间洋房,在不耐烦的大小姐面前模彷了襟卷蜥蝪。面试合格了就做了这里的管家的一份兼职。
最后结果就是,我穿过管家服的袖子。
「……一点儿也不明白啊。」
我的头顽固得将花岗岩般,把一切得弄得一头雾水,再者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突然说要我住在这里,现在仍然是意思不明。
就这样明白了事情的丁点儿,也没有摇摇头的我正在,
咯咯。
敲了房间的门。
「换好衣服了吗?」
听到的事管家老爷爷的声音。
「啊,是的。」
「我要进来了。」
从门外进来后管家的目光在检查我现在的模样。
「哦哦,看来挺适合你的。那从中酝酿出来的下属性质,果然是天生做管家的好材料……。但可惜的是领带的结法有点儿不正确。要是改善了的话就是再找不到瑕疵的完美服从性格了。」
「……」
被人称赞……这方面干什么啊。客观地不把我的主观放在心上但是。
他面向怀着复杂的心情整理领带的我说。
「啊啊,话说回来我好像还未对你作自我介绍吧。请原谅我迟未通报我的名字叫做小犬川无道,是担任这个天王寺总管家一职。请,希望你记住。」
以绝妙的弯腰角度低头鞠躬。
「啊,还请你多多指教。」
我慌忙地回了礼。以我现在的立场来说,总管家就等于是上司的地位。所以最低限度的礼貌是必要的。
但无道先生却笑着回答。
「你即使对我不用那么恭敬也没关系的。因为你是冬华大小姐的专属管家是别类系统,是属于个人工作的范畴来的。以立场来说我和你的地位是相同的哦。」
「哈啊……」
虽然我也不太明白这东西。
「接着,在你前往冬华大小姐的地方前我想向你作一些简单的工作内容说明。未知是否可以呢?」
无道先生干咳了一下说。
「啊,这个请你一定要说。」
我觉得无论是谁听听也不是坏事吧。
「我明白了。那么……你的工作基本上是负责照顾冬华大小姐的身边一切,有日常的,非日常的,消遣的……只有这些而已。只前往与冬华大小姐有关的地方,其它人以至这间洋房的一切你不用帮忙也没关系的。」
「是这样吗?」
「是的。这就是专属管家了。只需专心一意就行了。但因为你在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我希望你能贯彻地投入下去。」
他再次深深地鞠了躬。嗯,看来这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吧。但是,
「既然如此那为何……」
这个人从开始到现在的正职是管家吧? 特地从外面顾用一些临时的兼职当这种事是不会的吧。
这时,
「……冬华大小姐她,平时是不会住这间洋房的。」
「咦?」
「现在她因为公事上的关系每次只有一天的时间回来住,平时的住所是在别处的地方。所以她在这间洋房的专属管家可说是一个也不存在的。加上有形形色色的难处,普通的管家也有点儿能力不足—咳咳,失礼了,应该说抑制不了那股力量才是。
「……」
那个大小姐的性格的确有点儿难相处哪,至少我亲身体验(襟卷蜥蝪的体验)过。
「所以今次决定录用外来的人。我觉得需要一个既要年龄相近又不屑做一些低下工作的人才行。当然,除了必先要通过我的眼镜认可的人是最低限的必要条件外。愿意住进来也是其中一环条件来的。冬华大小姐她只要目光离开她一刻不知道会做些什么出来—不,更甚的,是我们意料外的行动也不出为奇……」
「……」
原来如此呢。
不知为我隐约地听到这些别有意味的台词,但大致上的事情上总算掌握到了。那么就这样我就接受了这份临时兼职中的大小姐专属管家了。当然有另类意思是必然的。
不过,要住进来嘛……
打娘胎以来是第一次嘛,不过也没有什么地方不适合的。又可以像平常般上学。而且比起由自家去到学校的时间缩短了更是帮了大忙。
「以上就是基本的说明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了。」
我摇头回应了无道先生的话。
「是吗。真的没有吗。」
……嗯,慢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似的……?
「那么,我们起行吧。冬华大小姐的房间是从这边算起第四间。」
嗯……虽然有点在意,不过既然能忘记的就不是什么大事吧。到目前为止都掌握到大概了。就在我没放在心的情况下,追随无道先生去了。
「……我对你充满期待哦。」
无道先生他突然细声说话。
「咦?」
刚才,他说了什么? 奇怪? 我而家的行为很奇怪吗……难道他是说期待?
无道先生再一本正经望向正在抓头的我说。
「我觉得你有一种可以改变某件事的力量哟。这是我的直觉。」
「那么我就到这儿为止。冬华大小姐的事,就拜托你了。」
从出了房间后向右走了大约八十米路的距离来到了一道巨大的门扉面前,无道先生对我说了这句话后走了。
—好了。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像一个潜水员在大门前深呼吸了一下。
从刚才的面试态度及由无道先生口中所知,对手是一个用平常方式对待是不行的。要对峙的话必先要有心理准备的。
「……」
好吧。
下定充满各式各样意思的决心后我敲了敲那道沉重的大门。
而对面立时作出了回应。
「……是谁?」
「啊,那那个,我是那个新入职的管家……」
「……啊啊,好吧,请进来吧。」
「……失礼了。」
没把叫我过来但忘记了的话说出口同时开了门。
才刚踏入房间途中,
「……你,非常慢呢。」
「咦?」
「整整迟到了三秒。我有说过你要是胆敢迟到个一秒我就会用斩马刀拦腰把你斩杀吧? ……你有觉悟了吗?」
「什……」
会有那种觉悟才怪。而且才过了一阵子还升了级(流星锤→斩马刀)呢。
对着因陷入思考而丧失说话能力的我,
「……哼,开玩笑哟。」
她像看见低等生物般笑着说,
「……我一次也没有认真过啊。真是的,简直就是阿米巴变形虫一样的单细胞呢。你做到细胞分裂吗?」
「……」
我没听到她这句话是否也是说笑的,
「唉,你想就这样站到何时啊?快快进来后关上门吧。你真的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呢。」
「……」
不知是谁在我进房途中出口拦住我的……不过我忍着冲进来的举动,如她所言进入房后关门。
房间的设置比起外面显得非常朴素。
放置在这间房的只是最低限度的日常用品及家具。只有这些而已。令这间大得吓人的房间,增添了一份冷清清的感觉。
「……」
而天王寺冬华正不耐烦地坐着房间正中央设有扶手的椅子。
白绵绵的衬衣加上黑色的裙子那边都令人觉得很可爱的装扮,同时带有好像很重要的眼神看着我。
「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专属管家了,你的名字是?」
「嗯,啊啊,我叫做绫濑裕人啊—不,的」
「哼嗯……」
天王寺冬华用就像要看到新番的液晶体电视降价的锐利目光看着我,
「绫濑裕人—很绕口的名字呢。……我决定了,从今天起你就叫做罗特列极斯。」
「哈?」
「罗特列极斯哟。别要我再说第二次。」
「……」
但妳还是说了吧。
不过怎样说也理亏吧。这个名字的叫法怎样看都是一般狗只用的吧,不过叫做罗特列极斯好像有点儿那个……
不过现在处于被雇用管家的立场上,我可说不出那样的话。
「啊—,怎样说好像是狗只的名字呢—不,的。」
唯有用婉转的方法去问吧。
「不是哟。罗特列极斯是我以前养的襟卷蜥蝪的名字啊。拥有绝妙角度的襟卷及可以伸得很长的双脚怎样看也很漂亮啊……。以你的立场,用了那孩子的名字应该觉得心存感激才对哦。」
「襟、襟卷……」
「什么嘛,不顺气吗?不满的话叫你为乌柏路柏也没差。顺带一提这次只是ZANGIEF(街头霸王二的苏联人,擅长投技)而已。
越说越过份了。我觉得她会是连些微的尘也会厌恶的人。
「…………」
……总之,这家伙的性格以及命名观念有多大的问题已经很明白了。她的缺点也十~分明白了。
要服待这个人一个星期啊……我有少许绝望的感觉同时,
「然后你,即使不用不习惯的敬语也没关系的。我不期望只有兼职的程度就要做出高尚的行为。再者罗特列极斯你好歹也是我的学长。」
「哈啊?学长?」
我不记得有这样性格破绽的学妹来哦。
然后冬华她向着我点了点头。
「对哦。我看过你的履历表了。你是白城学园的二年级生来吧? 所以你是我的学长了。无论是那一个凡夫俗子,早过我出生的都是我的前辈。」
「咦?那么天王寺妳是白城的一年级生吗?」
「是啊。你不知道吗?这之前,好像叫做什么的,选美时我曾经发生过少许骚动的。」
「……啊。」
我记起来了。
就是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这家伙,当时选美的那一个一年级生不是吗。好像被称呼做「绝对零度的冰姬」什么的,而且在选美途中的确因为没有表演的理由而提早退出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叫我的时候请称呼我的名字。若是以天王寺叫我的话,我会不喜欢的。」
「啊、啊啊。」
不过要是要这样称呼就没有后辈的样子吧。那个理由恐怕是……
「……什么嘛?」
「啊,没有,当然……」
「当然,什么的?」
「啊—,我在想妳还是中学生吧。没想到到现在还有人这么矮,所以有一些奇怪的想象罢了。」
为何这个冷冷的大小姐,身高与那个双马尾娘(这个也是大小姐)不相上下呢。恐怕只有一百五十公分吧,把她错看成国中二年级生也不出奇吧。
「什……」
冬华她很快地满面通红的,
「谁、谁是发育不良的小矮人啊! 你这个,罗特列极斯癖……」
「咦? 我都还未这样说过……」
「你说了! 不,是你的眼神说了! ……看来我有必要用有洋葱基因的喷雾直接往你的眼球喷……」
开始语无伦次了,看来这位大小姐十分在意别人对她身高的看法了。
虽然口舌不饶人但是有意外可爱的地方呢……
但当我有少许想微笑的时候,
「你、你想凝望我的面孔到何时啊! 视线像舐舌般来回移动,令我觉得非常不愉快啊! 你这个好色眼镜男! 变态者,给我走出去到坑渠盖上去!」
「嗯,什……」
为何没事找事干啊,这家伙。
「……(扭头)」
举手投足都像一只没有礼貌的猫一样把头扭向侧边。
「……」
收回前话,
果然这家伙丁点儿也没有可爱的地方呢。
就是这样,我那起头不好的包食宿管家生活开始了。
经历过初次接触(被强行模彷襟卷蜥蝪,被称呼为罗特列极斯)的教训,我为了不再被人鸡蛋里挑骨头,我炽烈地极致了冬华专属管家的工作。
不过工作基本上就是处理冬华身边的大小杂务(伙食,清洁工作等等)而已,但最重要的是解决由冬华衍生的问题(主要是性格方面的)。杂务就以杂务的方式来完结它吧。
例如在有令人会打瞌睡的睡意吃早饭时,
「……我想吃熏鱼及喝汤。」
「哈?」
在饭堂内依着指引(完全管家手册)准备面包及烟肉的我,突然听到这个刚起床的人的话。
「听不见吗? 熏鱼及汤啊。现在给我马上去作,罗特烈极斯。果然日本人的早饭就是要和风料理。」
在突然改变行程下唯有无奈地依照吩咐造早饭。
「……罗特烈极斯,这是什么啊?」
「妳说什么来的,不就是熏鱼及汤—」
「你这个蠢货!」
咚的一声,她拍了桌面一下。
「所谓的熏鱼就是要熏真沙丁鱼啊!你为何要用那种小不点沙丁鱼啊!又不是要下酒菜。」
「咦,不是。」
就算妳这样说但这种小不点沙丁鱼比较便宜,而味道则没有太大差别。再者以早饭来说用比较小的沙丁鱼会比较好吧。
「而且我很讨厌丝瓜! 我只喜欢真沙丁鱼,是非常的喜欢! 听好了罗特烈极斯你不要再说些四的五的只需乖乖听话就行了!」
「……」
「真是的……听好,你下次再端出这种东西来我就把你扒光后扔入铁处女(古时欧洲人对异教徒的处刑工具)里!」
「……」
为何大清早就要听这个危险的料理讲座啊。
又例如在烈日当空下连鸡只也会在铺满稻草的小屋内睡午觉的下午一时。
「……我要去骑马。」
「哈?」
在管家工作告一段落后在自己房间内休息的我突然听到这句话。
「走吧,罗特列极斯。跟我来吧。」
「等、等等……」
「收声。不要说些六的七的静静地跟我去吧。」
我像被人拖着走地半强迫跟她去到马槽(当然是在洋房地方内)。
「……」
「……」
「好了,把那匹很可爱的马牵过来吧。」
「给、给我慢着!那东西怎样看也是……」
冬华用手指指着的是,鼻子喷出有如一级方程式赛车的引擎般呼呼的呼气声及前脚在地面上刮刮的削着有如傻瓜般巨大的黑色的马。真的不知是否另类的生物……
「快点吧,反正马和狗只也是差不多的东西啦。之前在电视上看过不同动物的沟通方式是透过用牙互咬来进行的。拿着,我把黑王号(大概是那只马的名字吧)喜欢吃的草及叶给你用这些东西引牠过来吧。」
「……」
为何我要在这个动物王国与凶恶的马作彷肌肤相亲啊。
再例如在连荠菜也静静地绞杀一株树的宁静的晚上十二时。
「我想马上喝一瓶『哞~哞~牛奶
天然100%牛奶成份』。给我在二十分钟内买回来。」
「……哈啊?」
我以为是普通的起床方法,实际上是用伟人的语气来作这种命令。
「……不过,用普通的牛奶不行吗?」
要是这样的话雪柜就有了。
「我反对哟。我现在,只有想喝『哞~哞~牛奶
天然100%牛奶成份』的心情。好想喝好想喝,要是喝不到的话我就没有可以安寝的感觉了。其它饮品我也一概不承认的。不要再说些八的九的给我快快地去吧。」
「……」
「go,罗特列极斯。」
「………」
结果就是,当我徘徊在最近的便利店,全天候营业的超级市场,好不容易在第十一间店铺找到这个『哞~哞~牛奶
天然100%牛奶成份』后急忙赶回去发现冬华已经呼呼大睡了。
总之,这种日子不断持续着。
原来如此,这样子一般的管家也难以胜任可不是在唬人的。说老实我的前发健康也因为我的压力每况愈下。什么—嘛,我现在真是打从心底明白到工作的辛苦了。
「—什么嘛裕人,为何看见你的样子那么憔悴呢。」
现在是经历了在天王寺家工作三天的午休时间里,
看到像一只月轮熊伏在枱上努力地回复体力(精神力)的我,椎菜像有点担心我的在问着。
「怎样了?最近学校很多只有半天课所以你应该不会有很大问题的才对呢,发生什么事呢?」
「……那个嘛,形形色色啦。」
难道要我把为了早上在苦恼真沙丁鱼及小不点沙丁鱼分别的事,与凶恶的马互咬(令我的头也出血了)的事,及在晚上为了要买牛奶而四处奔波的事全部说出来吗,虽然我也没说。
「哼—嗯,形形色色呢……啊。」
然后椎菜像发现了什么事的表情,
「难道是为乃木坂同学,你这个人—」
「咦?」
「能令裕人你那么认真做的事,难道不是为了讨好乃木坂同学吗?因为圣诞节就快到了,所以为了预约一间很好的餐厅而努力吧。」
她边笑边用手指尖往我的腹部突进。
「啊—,什么跟什么嘛……」
虽然她说的不是导致我疲劳的主要成因(冬华),不过却直接命中我原始的动机(春香)。我正在迷惑在我到底在说什么的时候,
「咦……难道你,真的是为了这样吗?」
椎菜她,像目击到带犬散步用的金色颈圈打中狗只的表情。
「啊—,那个嘛。」
她说的话虽不中亦不远矣。
椎菜突然换了有少许复杂的表情。
「嗯,那也是呢……。……唓,七折左右,别跟我开玩笑了。」
「?」
「啊,嗯嗯。什么事也没有。」
「虽然我不太明白……总之,这件事妳可否别向春香说?」
「对乃木坂同学保密?」
「啊啊。」
现在我在天王寺兼职的事仍未被春香揭穿,一来我本身不怕穿帮的情况下接这份工作,二来春香本身亦被女仆吃茶店的兼职忙得团团转所以应该不会有问题。看来未到那天(圣诞节)还未知会发生什么事。
「嗯,这个也可以……」
烦恼地摇摇头的椎菜说。
「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些什么,但你也要小心身子啊。弄坏身体的话再也复完不了的。」
「啊啊,这个妳可以放心的。」
果然这个人不同于那个冷冷的大小姐啊。
在那之后的数天我仍然在过着残酷的管家生活(天王寺家→学校→天王寺家的无限循环)。
在过了兼职期间一星期的三份之二的那天。
「……你也,干得很好呢。」
像平时一像在没有任何预兆下说出「……望着用蜡磨得闪闪发亮的佛像有种想喝茶的气氛呢」,看着分解了走廊的阿修罗像(欢笑冷血愤怒)后清洁它的我,冬华面呆呆的说了这句。
「冬华……」
「到目前为止的人短则一小时,长则半天就已经拔腿就跑。没想到你这个外表只是普通的眼镜男有如此好的耐性,或是你本身只是个单细胞的烂好人?」
「……」
还是没变的那么爱挖苦人。不过和眼镜没有特别的关系吧。
「这个呢……因为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无理要求嘛。」
我边用布擦拭阿修罗像的六角形头冠部份边回答。因为这种事以双马尾姑娘她们比较麻烦吧。
「呼嗯……」
冬华她惊讶地看着我的面孔,
「算了,没事就好。只是陪我一个星期左右吧。到那时为止请你像一只看到眼前吊着北面大陆出产的高级红萝卜而拚命的马车的马般献身吧。」
还是没变,留下尖锐得如摸到都会受伤的刀子般的说话转身离去但是,
「啊,喂,那边是—」
「咦?」
冬华步行的方向放置了,分解后取了出来阿修罗像的其中一只右手(不知为何像挑衅般把中指举上来)。
「—咕!?」
然后自以为前路无一障碍物(有另类意思)的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大小姐,当然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从正面撞了过来。。
喀啦喀啦喀喳!
在广阔的走廊传出爆炸般的声响。
嗯,春香也好她也好,是否每位大小姐都必要具备冒失的基本属性呢? 还是说因果报应? ……呢,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吧。
「妳没事吧?」
「为,为何这里会突然有块少许污秽的木块放在这儿啊! 罗特烈极斯,给我好好地说明!」
「妳说为何啊……」
还不是依妳的命令进行分解工作嘛。附带一提这块木不是我突然放置在那里而是一分解完后我就放置在这儿了。
「咕……干、干这种蠢事……」
在地板上瘫软地坐着,冬华有点儿悔恨的睥睨着那只阿修罗像右手(举着中指)。
「喂,总之先站起来吧,一个人可以吗?」
「没、没问题哟,只是这点事……咕」
拨开我的手自己站起来的同时,冬华的表情扭曲了。
看来是转身时擦伤吧,在长筒袜内的膝盖部份出血了。
「喂,妳流血了。」
「不、不要碰我。我说过我没问题吧。」
她拨了那两条绑着的头发怒视我。
「不会没有问题吧。哪儿有急救箱呢?」
「那种东西有啊,就在我专用的饭堂里—」
「饭堂是吗。妳等我一会儿。」
「啊—」
我把不能自己行动的冬华扶到附近的椅子座下后,我向着饭堂(冬华专用)走去。
谁也不在静得有回音的饭堂。
我在这广大的空间附近棚架的最上方,立即看见了急救箱。
—好,就是这个。
我拿着有红十字标记的东西以奔跑回去,
「啊,罗特列极斯……」
「喂,伸出妳的脚。」
「咦?」
我伸手捉着发呆的冬华的脚,看见了那患处。
「—咕,你、你在干什么……?」
「不好好地治疗的话很不妙啊。连血也流出了,难得漂亮的腿要是有疤痕的话妳也不想吧。」
「—!?」
冬华她稀有地露出动摇的表情,
「你、你在说什么话啊。什么漂亮的,罗、罗特列极斯你是什么身份,居然胆敢做出这种无礼的事……咕!」
「怎样也好啦,我开始治疗了。」
「啊,什么你、你给我慢……」
最初开始不断的呱呱尖叫,之后冬华的叫喊声逐渐减少,最后就有如一只要用保证金担保的小猫一样默不出声。
「……」
「……」
静寂之中,我默默地继续进行治疗。
没多久
「……为何你要做到这地步哟。」
「咦?」
冬华她对我念念碎,
「你的工作就是我的专属管家……所以我的话你只要乖乖的听着不行吗。这个我没被打倒也好,说了没问题也好,为何你还是……」
「妳在说些什么话啊……」
我不是那种看见受伤的家伙—而且语气及态度也令人讨厌的女孩子—也不管的人。
但冬华她,
「……这样的,好奇怪哦。」
「咦?」
「因为人不是只会为自己的利益着想吗。至少,到现在也是。我身边的人也好,在这间烦人的洋房生活也好,大家全部……。—那个可恶老头,就是这样对待母亲的……」
「那是……」
我也不能确定她那样说是否正确的,至少我也不清楚那个可恶老头怎样对待她母亲。
不过并非全部人都是这样的。
「虽然我不明白冬华妳说的话……但一定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子。人与人,并非只会考虑利益。凭感情而行动的人绝对会有的。」
若是没有的话世界便不会转动吧。这种程度连小学生也知道吧。
但冬华却摇摇头,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啊,这种事……」
「……」
嗯,是想歪了吧。大小姐是否都是这样子呢? 不过春香与她恰好是正与反相对呆呆的大小姐,只是冬华她比较特殊而已。
再这段时间,冬华她保持沉默。
没多久。
「……我要回,房间了。」
「咦,喂。」
「总之治疗的事我很感谢你。……不过,不要那么得意。罗特列极斯你依然是罗特列极斯。只有比你之上及没有比你之下的人……」
说出这样的话后,冬华她带着有点儿寂寞的表情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冬华走了之后,
敲敲。
完成阿修罗像的打蜡,组合的工作,回到房间后的我听到叩门的声音。
? 今次又什么事啊?
开了门后的同时—
「yahoo~大哥哥」
「看来你还很健康呢~」
「美夏,那波小姐!」
从那边探头出来的是,爱找麻烦的双马尾姑娘及笑容满面的女仆。
一如以往相当快乐的样子,边微笑边挥手。
「不过,为何……」
这两个人会在这里,这里不是天王寺家吗?
「什么嘛,因为担心大哥哥你才决定要来的。也不和我们商量一下就突然跑来这里做兼职。……才没见你一阵子马上对其它的女孩子示好。」
「咦?」
「刚才还挺有气氛的呢~,那可不行哟~?理由就是对人好的时候就是能伤人的黑暗之刃呢~」
「什……」
即是,刚才我和冬华的行动被她俩看见了吗!?
就这样漂亮地回避我的疑问,两人发出嘻嘻哈哈的声音走进房间内,
「嗯~,这里不愧是与有”东之乃木坂家”之称并排的”西之天王寺家”呢~保安方面也花费了我不少的时间呢~」
「真的呢~。那波小姐妳不是不擅长这方面吗?」
「说的也是呢~。我的修行还未到家啊~。要是叶月小姐她可是会很帅气地用电锯进行一刀两断呢。」
不断嘻嘻哈哈地谈笑风生。
嗯,好像做了什么辛苦的事,而且在女仆服的骄傲下能在丝毫没有人察觉下无声无色地潜进入来果然这边也是超高性能的女仆啊。真不愧是……
「……」
……才不是这样子呢!
现在最大问题就是为何这个爱找麻烦的双马尾姑娘及笑容满面的女仆会在这儿(天王寺家内临时专属管家房间)出现。
「嗯~? 因为啊~,我刚才也说了吧,是担心大哥哥你啊。」
双马尾姑娘回答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想知的是为何她们知道我在这儿兼职的事。
之后美夏可爱地对我我眨了眨眼说,
「我们对大哥哥的所有事都了如指掌哟」
「你不要小看女仆队的情报收集能力哟!」
「……」
对了,这些女仆小姐们都具有这种技能嘛。
那次文化祭的时候也好,算了再深入探讨也没意思了。我叹气地进入半放弃的领域时,
「—嗯?」
我在意了一件事,
什么嘛……有个陌生的面孔啊?
「—」
从那波小姐身后探出半个头来的是一位,像西洋娃娃一样金发蓝眼小学生似的女孩子。
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既然她穿着乃木坂家指定的(是否真的我也不知道)女仆服的话应该是与她们有关的人吧。她到底是谁呢?
看见在苦思的我美夏她拍了一下手,
「是吗,大哥哥第一次见她吗?」
「那个,这位是小爱丽丝的说~。在女仆队排行第八位,主要负责保謢重要人物及警卫,以及专门担当敌对势力的据点破坏工作的战斗女仆呢。至今也是由各地形形色色好可~布的人手中守护乃木坂家的说哟。啊,附带一提的是爱丽丝是昵称其本名是爱丽斯提亚雷恩哦~」
「—(点头)」
那波小姐身后的人无言地点了点头。
「……」
那么小的姑娘啊? 乃木坂家的女仆队真是人不可以貌相啊。我觉得这样的话已经不可以称呼为女仆而是SP或佣兵吧……。不过为何这个战斗力横溢的女仆会一起同行过来呢?
「嗯~,虽然只有我们二人过来也可以呢~。但如今天王寺家充满各式各样的危险关系,今次想着想着就把小爱丽丝也带过来了~」
那波小姐把手指放在嘴边说出那样的话。
「危险?」
「是的~,因为现任当家天王寺天膳先生在数月前以一百四十七岁的超高龄过身的关系,现在正处于继位问题的局面哟~」
「继位问题……」
那个,那儿好像在播映连续剧呢?
「就是这様~。像浓缩了的柏油一样,内里是骨肉相残的权力斗争啊~。再者聘请你的那位冬华小姐,她因为是第三位继承权持有人的关系现在也处于水深火热的环境当中,因而变得相当疲惫呢~。现阶段以逃避的方式的这间洋房滞留十天左右也有可能与这件事有关系也不出奇~」
「……」
竟然有这种事发生啊。难怪刚才冬华她说出利益冲突的事难道也与这件事有关连吗?而且因为她的性格关系而导致事情变得更加复杂的可能性也……
「……」
……不对。
是大概会。
算了这个冬华的遗产继承的事对我不算什么大问题,毕竟我也不是当局者,还是转换话题吧。
「不过大哥哥,要是这么大问题的话不如来乃木坂工作要比较好吧~」
「咦?」
美夏她说出这样的话。
「你有很多功夫要做吧? 如何成为一个管家方面不如好好地请教平藏先生吧,那这样你就可以常伴姊姊和我身边了。」
「不……」
我只是不想再为乃木坂家增添任何麻烦的,春香她也独自在女仆吃茶店工作,只有我像在温室的环境生活会令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吧。
「……什么嘛,当我的专属管家不好吗。」
「?妳刚才说什么?」
我在意地追问她在说什么的同时,美夏她有点发脾气的把头扭向一边。
「嗯~嗯,什么也没说。大哥哥你既然决定的话我再说什么也没用吧。喂,比起那个谈谈一些有趣的事哟!」
「嗯,啊啊。」
那之后我们谈了有关最近中学之间流行的手提电话的事及糖果的事,说东说西一阵子后美夏她们便回去了。那个叫爱丽丝的小不点女仆到最后也是一言不发的……。嗯~,她到底来干什么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啊。
=================5=================
就这样那样的继续了我的管家生活。
「……呼嗯。」
今日也相安无事地迎接第六天了。
由早上的制作照烧鰤鱼,放课后照顾发疯的牛,到晚上要跑到银果堂购买稀有的芝士蛋榚。
不过自那天后,我觉得冬华对我的态度明显有少许地改变了。
虽然也有像暴君的无理命令。但在途中,在一段普通的对话我看到她露出了之前没有的仅仅一瞬间的笑容。
最初对着什么也不懂事的我就像被一群食蚁兽包围的非洲白蚁一样对我保持警戒,但现在也没有了。
嗯,果然那时的事对我有什么有利的影响吗?但我也不觉得她是这么纤细的角色的……
「……」
怎样也好啦,这工作过了今天就完结了。
从那波小姐口中得知冬华的事情及,那时冬华无意发出的意味深长的句子我也挺在意的,但我那时不也说了我也是当局者吧。只不过是有聘用限期的管家不可能深入踏足这件事吧。
在这样想着的期间我整理了照顾了我一星期的房间时,
「?」
突然间,头上的照明(类似小型吊灯的东西)晃了晃。
像熄灭途中的蜡烛摇摆不定。
我在想……什么事的瞬间。
呼咚。
房间内的灯光一同熄灭。我从窗看出外面,洋房全部一片黑漆漆的。嗯,是停电了吗?
因为担心外面的情况而寻找手提电筒的时候,
啪哒啪哒的,从走廊传出那样的声音。
接着是,
「罗、罗特列极斯,你在这儿吧,打开门啊!」
咚咚咚! 的叩门。
就这样一秒之后,
「你听不见我叫你开门吗!」
轰隆! 随着门被踢开而发出这响亮的声音。
同时间,有只牛从黑暗中飞扑了过来。
「!?」
这、这是什么啊!? 难道是栖息在这间古老洋房的UMA(未确认生物)妖怪小型米诺达胡洛斯(希腊神话内牛头人身的怪物)……
「……」
……原来不是。
在那边的是身穿印有小牛图样的睡衣头戴乳牛模样的帽子充满泪光看过来的冬华。
「什、什么嘛……?」
「没有……」
啊啊,这是那个吧。在那次购买『哞~哞~牛奶天然100%牛奶成份』后抽奖中得到的『哞~哞~牛』吧……
「啊—,比起这个发生什么事了,这是,停电吗?」
总之先别管她穿上这装扮的事了,为了令冬华能稍微安心一些,
「我、我不清楚啊。因为屋内的照明突然全部熄灭所以我有这个想法,不过应该有后备电源的关系……」
「冬华也不清楚吗。」
原来不是只有我不清楚。
「……那个,算了吧。这刻已经进行修复工程了。我们在这里嚷嚷也没有作用的。乖乖地等待吧。」
说着说着,冬华像理所当然的在我的床上坐下来。
「喂、喂喂,罗特列极斯你也坐下来吧。因为你要在电力修复期间,做我的谈话对手。」
「哈?」
「我说啊,谈话对手哟。你怕了吗?」
「……」
「……」
「……」
「你、你这眼神是……?」
「不……」
我默默的摇头。
刚才像迷你水牛的突击也好,看来这位小牛般的大小姐,还挺怕黑的。
我内心在苦笑(为了说出来后会有什么谩骂杂言飞出来我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在冬华旁边坐了下来。
「喂、喂啊,别这么闷说些什么吧。因为我现在心情挺乱的所以什么也可以—才怪,还未到那个地步呢,给我说些普遍的东西吧。」
她扁着嘴唇头也不回地说出这句话。
这个出奇的语气比起平时还少许来得可爱。可能只是为单纯的停电怕黑的关系吧。
那也好,反正我也有一样东西想知道。
「—那么,冬华妳为何会回到这间洋房呢?」
「咦?」
「这里不是妳渴求的生活吧? 那为何妳会……」
我由无道先生口中得知冬华平时是会住在别的地方的,冬华本身,怎样看也不觉得她在这里生活得很快乐的样子。而且更觉得她很不愉快。既然这样为何要特地回来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你由小犬川那里听说吗?」
「嗯,啊啊,啊啊。」
「是吗……」
冬华她叹了口气。
「也好。反正也不是值得隠藏的事。—听好了,罗特列极斯。我会回来这栋讨厌的可恶洋房的理由。」
曾经一度中断说话以很认真的表情直直地看着我(只是还披着『哞~哞~牛』而已)。
「……这是为了达到我的目的而必须的」
「目的?」
「是哟。」
「那妳的目的是……」
对着正摇摇头的我。
「你……为何要选择做这里的管家?」
「咦?」
「外面还有其它比较好的工作吧。但你却特地要选择这种工作是因为你有目的的,不是吗?」
「那是……」
这也说得对,还是不要说是为了春香为妙。
「罗特列极斯你也有各式各样的事情隐瞒我吧,在这方面我也不会深究了。就是这样,我也有相同的目的啊。为了这个目的我非取得天王寺的力量不可。才不会让给那些可有可无的笨蛋们呢。然后为了这个目的我必须要回到这间洋房啊,就是这样了。」
强而有力的宣言。
「天王寺的力量是指……」
「现任当家天王寺天膳先生在数月前以一百四十七岁的超高龄过身的关系,现在正处于继位问题的局面哟~」
那波小姐说过的话重现在我的脑海中。
「……」
恐怕所谓天王寺的力量就是指那波小姐口中所说的继承权或继位权吧。与那个继位问题是一致的。
但是。
「那之后……妳想干什么啊?」
说到这里到底冬华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啊?以现在天王寺家的大小姐的地位不会说出普通的事吧。
「这种事,不是早就决定吗。」
同时冬华她用小牛的蹄确认我的脸。
「—世界征服哟!」
很清晰地说出来,……不,这家伙真的会干吧。
「总之就是这样。为了达成我的目的的话天王寺的力量是不可欠缺的。所以我就回到这间只是看到就想挺腹把周围的墙全部踢飞的洋房。为了继位会议的例会呢。你明白了吗?」
「……是、是吗?」
那个,我感觉得她适当地努力吧。
总觉得十分疲劳地回答后,
那时。
刚,刚,刚……
那是,从洋房内传出的钟声。什么嘛,有什么事情开始吗?
「这是……」
冬华的表情变了。
「什么事了?」
「……紧急用的警钟哟。但这样的鸣叫就代表—
「啊、喂。」
冬华立刻起身,小跑步走出黑暗的走廊同时间,
『紧急警报紧急警报! 洋房内确认有入侵者。推算为两个人,而且都持有武器。击破警备后闯入内部。全员,进入紧急迎战体势。重复,洋房内确认有入侵者……』
那把声音是,由在洋房范围这边及那边都设有的非常时期用通信筒(类似潜水舰用的那种)用人声叫出的。
「入侵者……」
「……是这样呢。」
冬华她不慌不忙的点头着。
「不过太轻率了……」
就算神经有多大条,会用上入侵者这种过时的危险字眼有少许惊讶而已。
「没有的。只是这种东西。要是现在更惊慌的话便什么事也干不了的。」
「……妳知道的?」
「是的,对我恨之入骨的亲戚多得很哟。数量多到如这世界的细菌般数不到。但这种小规模的程度就如同家常便饭了。」
算了,这家伙旁若无人到极点的性格导致树敌太多就如北极熊怕热是可以作出简单的想象吧……而且还习惯这种情况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虽然不能详细说明,总之就是觉得很不对劲。
「那个,冬华……」
我在不知说出什么话才好的情况下叫住她时,
「冬华大小姐,妳没事吧!」
无道先生在通道的另一边挥手下出现。手中持有手电筒,气也不喘地跑过来。
「哦哦,妳没事吧! 绫濑阁下也。太好了……」
「这是什么事?为何这里会有入侵者的?」
面对冬华的质问,
「嗯,就是这个了!你们二人,请尽快逃走吧!」
想起了什么事的无道先生大声叫喊道。
「现在,虽然洋房内的管家部队已经应战中,但入侵者的力量异常强大也值得称赞。只是凭现在的人数恐怕不能抵御—」
喀哒!
正好在无道先生说完这句话后。
前往入口大堂方向的连络通路尽头的门扉被人大大破开。
从那边缓慢地走过来的人影。虽然太暗了看不清楚,但他的手好像握着澹澹光辉的类似刀的东西。
「咕……已经来到这里哪……!」
伴随苦涩的声音无道先生拿出像特殊警棍的物体站在我们面前,
「这里就交给我制止他们吧!大小姐你们快趁这个空隙逃走吧—」
他向着入侵者的方向一直线地冲过去。「咕、咕啊!?」
「无道先生!」
「快、快逃吧……」
但被迫近过来的入侵者一招干掉了。
「怎会的……小犬川是受过很多这类型训练的。就这么简单地……」
「……」
即是说入侵者也不是泛泛之辈。
怎样也好总之先带着冬华逃跑吧。毕竟不同于那些女仆队们没有战斗力的我们留在这里只会任人宰割的。
但正当我们想离开此地时,
「牛……」
前方的入侵者在看着这边,并开始在念念碎。
「牛……牛肉……西冷牛扒……」
我觉得那种目光很不吉利时,
「……我要起动了,雪雪(流口水声)……」
那入侵者向着冬华一直线地飞扑过来了。咕,果然是因为继位关位而狙击冬华的亡命之徒吗!?
「罗特列极斯,你快逃走吧!这家伙是冲着我来的。虽然不知是谁的手下,但我不想把你一并卷进来。」
「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吧!」
「啊……!」
我拖着冬华的手沿连络道路的反方向逃亡。
「罗、罗特列极斯,我的手很痛……」
「忍耐一下吧! 有怨言的话之后再说!」
如今干什么也以逃走为优先。
我向着出口身心不乱地跑去。
但入侵者就像都市传说的音速婆婆般在一瞬间追上来时,
「牛扒……汉堡扒……牛肉咖哩……」
「!?」
就在这样念念碎的同时,他把拿着东西的右手向着冬华挥过来。
「咕……!」
喀坚!
我把放在附近的阿修罗像右手(举着中指)拿出来挡住了。
「罗特列极斯!」
但入侵者的臂力之强,我抑止不了。
而那把张刀的东西渐渐向我迫近过来。
不行……吗!
我抱着觉悟的瞬间。
「…………嗯嗯」
随着像释放了炭酸的梳打般泄气的声音,突然施放在右手的压力减弱了。
「……?」
突然,间。
像拔了电池一样的人影当场倒下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看倒在地上的人影。
终于看清楚这家伙就是……
「…………琉子!?」
「……我……肚饿……了」
反了白眼的我家姊姊来的。
右手持着日本刀(大概就是那把瑠璃髑髅吧),左手按着腹部,不断蠕动地在说「……晚饭……牛……伙食里没有……」那类莫名其妙的说话。
那个啊,突然决定要住在这里的关系,让琉子独自看屋的期间没有好好地准备伙食给她。但我应该有煮了一些直接加热就可以吃的墨鱼饭才对啊。当我在想还有没有遗忘什么事的时候……
好像还有一个入侵者吧……
有不好预感的瞬间,
『现通知全员。入侵者的其中一人,已成功拘留了。侵入者是除了说出有伤风化的句子之外还用酒瓶从口中吐出火炎的年轻女子。重复,已经拘留了的入侵者是……』
「……」
预感,瞬间漂亮地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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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你对我什么,我也不会出声的。」
翌日早上。
我对冬华及无道先生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那个蠢材的所作所为全都是我的责任。真的非常对……」
结果,入侵者就是我那位因肚饿而丧失自我的笨蛋姊姊及那位性骚扰音乐教师来的。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因为受不了空腹的关系所以凭着我遗留下来的线索及气味追到这个天王寺家来。这是从哪里来的警犭啊。结果,昨晚停电的原因就是因为琉子在暴走的情况下破坏了洋房的供电箱。真是的,这种能力用在其它地方上(主要在日常生活里: 伙食洗衣扫除)就能好好地活下去嘛……
「……不用了,那个。」
「说的也是。倒下来的管家们全部都,只是被刀背打昏了而已……」
冬华及无道先生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表情说话。
「这样也挺有趣呢。拜这个所赐令这次异常无聊的洋房滞留增添了不少刺激。」
「我们也汲取了良好的教训呢。为了预备下次的遇难对们我们有必要再多加钻研……」
「……」
算了,他们也这样说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换言之,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了。
不但与冬华有少许打成一片,完成了这一个星期的住宿管家兼职应该已经储足了买给春香的圣诞节礼物的资金了。之后只有的工作就是回去买礼物吧。
但,我是这样想的时候—
「这次你今次的报酬来的。」
「……咦?」
从无道先生手中取得的薪俸袋。
里面放了……五日圆硬币一个。
「……」
我在想是否有什么地方搞错了的同时把薪俸袋反转,但出现的是只有空气及空气。期待中谕吉先生的身影既看不见形亦看不见碎片。
「……」
目睹我整个过程事态的无道先生他,
「……虽然我也十分抱歉,但绫濑阁下的报酬就全部在这儿了。」
一脸歉意的说着。
「虽然你守謢了大小姐但只有这种待遇我们也很心痛……但被你的姊姊破坏了的设施、被打伤了的管家的医疗费、其它的诸事杂费,经过计算后,差额也只剩下这些了。」
「什……」
「对不起。这就是所谓便宜莫贪吧。不过今次受害的地方太多了……」
「怎样说也好洋房有六成的设备被破坏不堪呢。这不是很厉害吗,只今能破天王寺的保安设施你姊姊是第三个呢。」
冬华作出这个附加。
「……」
……那个笨蛋姊姊。
现在因为被姊姊那种像一只迷煳的野猪般的暴走行为而呆在原地的我,
「比起那个罗特列极斯……你,的名字是?」
「哈?」
「名字啊。你不是想告诉我你的真名真是叫做罗特列极斯吧。」
冬华她又说出了这种话。那也是呢……但这家伙,到现在还不肯记住我的名字……
「……是绫濑裕人。」
「是吗,绫濑裕人。」
像释然了什么似的语气冬华她慢慢地抬起头来,
「……绫濑裕人。我不会忘记昨天的事的。我亦不会忘记昨天你救过我的事。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当你发生任何事的时候,或是你身陷在什么危机的时候,我—天王寺冬华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去帮你的。」
她用正直的眼神看过来。
那双眼,没有一丝丝的迷惘。
「冬华……」
「……啊,不、不过你可别误会啊。我只是想还你昨天欠的而已。天王寺家的下任当家要是欠了一般庶民的人情那可不行。只是这样哟。你要是有奇怪的误会我会用对人用地雷把你的记忆砌底地吹飞的。」
「……」
「……你、你这是什么样子啊。怎样也好快快地离开吧,你很碍眼哟(哼)。」
她双颊微红地转向另一边。
真是的直到最后的最后还是不肯率直一点啊。算了,这样看还挺可爱的。
「那么,我要走了。」
「我会期待再会的那天的。」
「……(默不作声的背向我)」
之后我踏出了天王寺的大门了。
就是这样。
渡过了一星期的冬华专属管家兼职宣告完结,然后继续寻找就算如非我所愿的兼职了。
=================第十九话=================
=================0=================
十二月也开始踏入后半了,四周也因为期待迫近过来的圣诞节及寒假而像生理周期上升期当中,学园也无事地迎接了今年最后一天课,班内全体像恩赦解放日前的囚犯般包围在一片情绪高涨下的那一天。
结业礼后的休息时间,我像被渔夫用标叉捕获后拖行到岸边的龙宫之使者般伏在桉上。
「……很倦啊……」
边想边在口吐出疲倦的气息。
因暴走了的笨蛋姊姊及其好友的关系结局只有正五圆收支告终的那个在天王寺家的兼职之后数日。我啊,选择了最终手段(是无何奈何地)继续接了在工程现场的兼职,每天都在可以称呼为心力交瘁的情况下的体力计从黄色降到红色领域的晕眩及彷徨中渡过。
「……」
趁我不为意时侵袭我的像铅一样的疲惫感及闪电似的腰酸背痛。只是坐在椅上骨头便发出噗噗叽叽像到了末期的声音。嗯……我只是一名都市人啊。
正当我在桉上的脸像一只盛夏的海豹般虚脱无力时,
「—早安啊,裕人。」
有声音从我的头上传出来。
像平时一样只是听着便由心里涌出能匹敌某肉体疲劳时的营养补给饮料的顽强斗志的声音。
「今日后上学也完结了呢。辛苦你了。」
呆呆的原女仆大小姐(兼职在前天无事下完结了)她,像盛开的白百合般笑逐颜开地站在这儿。
「春香……」
「由明天起便是寒假呢。裕人你打算怎样渡过这长长的假期—啊……」
微笑地说着话的春香,当看见我的脸后露出了担心的样子地,
「那个,你没有事吗?」
「咦?」
「因为我怎么好像看见你很疲劳似的……」
「啊、啊—没有事的。」
为了不让春香有多馀的担心我笑着地回答的同时,啪叽,手腕的第一关节发出了很奇怪的声音。
「……」
「……」
「那个,刚才那奇怪的声音是……」
「啊,不,这是那个啊……对了,那个,不久前很流行的身体演奏来的。」
「啊,是这样子吗? 哇啊,很厉害。你很棒呢。」
春香的双手在胸前合十及微笑。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我在想为何她那么率直地就相信……
掺入微妙复杂的气氛的时候,
「话说回来我由美夏那边听到了,好像大大后天是圣诞派对呢。」
「嗯,啊啊,就是这样。」
「很期待啊,嘻嘻」
圣诞派对。
春香说的那个是在平安夜里由美夏主办的家庭派对来的。不但美夏连叶月小姐,那波小姐她们也会参加,她们约在三天前也邀请了我。附带一提就是不知为何场地强制要在我家举办。就因为美夏说了『因为那边有种在家的感觉而觉得放心嘛~』这句。为何要用『嘛~』这个字眼我也不太明白,不过反正琉子及由香里去参加了『圣诞节斗酒大会 ~寒气什么的就用酒精砌底燃烧吧~』不在家也没有所谓吧。
「美夏她们也很像很期待似的。今次那波小姐她们也有帮忙所以准备了不少事情呢。因为她们也说过『呼呼呼,大哥哥,你要是看了那个一定会由眼流出血泪的欢喜哟』的话。」
「……」
总之虽然美夏她们准备的东西令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派对一事我也很期待的。
「要是快乐的派对也不错啊,因为是难得的圣诞节嘛。」
「是的 一起努力地办得更盛大呢。」
双手紧握的春香在大大地点头。
「乃木坂同—学。」
这时,由教室门口传来呼唤春香的声音。
「啊,不好意思。我,要去一下教员室……」
「嗯,是这样吗?」
「是的。若没有事的话我就失陪了。」
她低了少许头地说了请辞的话后,
「那么大大后天见了」
「啊啊,再会了。」
她与我在两边用手挥来挥去的之后走了。
只是与春香这样的挥手就导致手腕发出叽叽的声音。「咕啊……」
我再一次伏在桉上全身颤抖地郁闷时,
「—真是,叫你别要逞强了。」
今次的声音是从旁边发出的。
「就算是在乃木坂同学面前不用装得那么坚强也可以的。虽然你说过没问题但我一点也看不出没问题的样子。比起上次是否更残酷了?我觉得你的脸色像营养不良的橡实般惨白的……」
「椎菜……」
我看见的是不知何时回到教室的,邻座的友善健康姑娘双手叉腰的瞟着我。
「这样的兼职不是很有问题吗?我也说过弄坏身体的话再也复完不了的—」
「啊—,那个嘛……」
工程现场的工人们基本上是很好相处的人来的,只是工作是比自己身体更加强的体力劳动吧。既要搬运沙包又要用丁字镐往木头上敲的工作……对于耐久值为f级的我说不疲倦是骗人的。
「是吗—,这样也没有办法呢—。为了乃木坂同学呢。……真好呢乃木坂同学,有人为了妳努力到现在。」
椎菜的表情有少许羡慕。
「有男孩子为了自己而拚命……我觉得女孩子只要知道这件事会很高兴的。对种事对女孩子可以憧憬为永远之梦的那种意思。」
「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哟。只是男孩子不明白这点而已。—啊,话说回来你的礼物是怎么样子的?我有兴趣想知道哦—」
「礼物……?」
「嗯,你已买了吧?」
「……」
听了这句话后我想记了……
我还未购买最重要的礼物……
但我决定要送些什么呢……!?
每天都在家及学校及工程现场辗转反侧已经耗尽我毕生的精力,令我把这个重要盛事抛到九霄云外。简直就是本末大倒置这样全治要三个月。不好了……离圣诞节已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证实了选择合适的礼物是需要相应的时间的。只是在春香生日时我和美夏便已经花了一天时间来挑选了。而且对于没有购物触感的我只有一个人也不知从何做起才好……
因刚才衍生的问题令我的头十分烦恼时,
「……嗯?」
在我面前有位侧了头的椎菜在站着。
—对了,要是借助这位友善姑娘的力量的话……
「—那个,椎菜,大后天有空吗?」
「大后天?即是二十三号吗?嗯,我想应该没有其它事要做。」
她把行程表啪啦啪啦揭着后说。嗯,这就是侥幸了。
「那么妳陪我一阵子好吗?那个,什么,其实我还未决定要买什么礼物的。要是我可以听听椎菜妳的意见的话……」
「咦,你还未买到礼物吗?」
椎菜一脸吃惊的表情。
「啊—,那个……」
「唔哇,我呆了。三天后就是圣诞节吧?已经到了这个悬崖峭壁的地步你竟然可以什么也还未准备……」
「……」
总之我现在也分不清我是否在干了蠢事的关系,不能反驳。
「唔~嗯,的确比起一个人两个人一起选会比较好。但不是有比我更适合的人选吗?我啊,也不是太清楚乃木坂同学的事……」
「不,椎菜会比较好的—换另一个句说话,不是椎菜就不行的。」
「咦……」
比较与今次有关的美夏或叶月小姐由椎菜那边提供的意见会好得多。
要是我拜托另一边的话恐怕会有很大机会让春香知道,接着为了不要穿帮而弄出各式各样无谓的事的可能性也有。而且椎菜在文化祭时购入的小饰物的感觉很好。所以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是真……的吗?」
「啊啊。」
我点头地回应,之后椎菜仅仅避开我的目光后,
「我、我知道了。要是我可以的话……」
她把两手的食指转来转去,用比平常更细的语气说话。
「是吗, thankyou!」
「嗯、嗯嗯……」
好,之后就是买什么礼物了。
就是这样。
大后天与椎菜一起去买礼物的事就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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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二月二十三日星期五。
我朝着与椎菜会合的地点,以不知那套文学作品内的某种旋律般奔跑中。
「哈啊哈啊……」
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情况下双脚全速地移动。
为何要做这件事全因为起床时(我是被轻柔的小鸟叫声起床的类型)没有人叫醒我的原故。不过不是没有人叫醒我,只少我起床时耳朵听到少许的呖呖莺声。其实我觉得主要是—因为连日劳动的疲劳导致我睡过头了。
「嘶嘶,呼呜呼呜……」
附带一提现在是下午一时。
而我们的集合时间也是下午一时。
距离目的地还有大约二公里的路程是铁定迟到了,只是至少也要把这个迟到的时间收窄才行。不同于那个笨蛋姊姊,自己要求人家陪同买东西却像社长出差的迟到感觉最低劣。
连滚带跑约十五分钟后,终于赶到会合的地点了。
我和椎菜约好了在最近的车站的南方出入口。
最近剪票口的一根柱子面前。
在那地方,椎菜已经在那里了。
明确地表现了女孩子颜色的颈巾,能令行动更加轻便的裙子。
只是……另外有两位类似大学生的男子露出了相当轻浮的笑容,不断缠着椎菜说话。
「喂喂,妳很可爱呢?」
「妳多少岁?高中生吗?有空的话一起去喝个茶吧?」
「嗯—,对不起呢。我,在等人。」
「男朋友?咦—,但刚才起也完全察觉不到有人过来的气息呢。他是否爽约啊?」
「这么冷漠的人就他不管吧—。跟我们一起走吧。」
「不,那个嘛……」
「……」
看来她是遇难了。
这么说来虽然经常近距离见面异常的亲切感而遗忘了,椎菜她本身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高水准美少女来的。嗯唔……
总之现在不是可以优闲地思考的场合,因为椎菜她很苦恼。
「椎菜。」
为了救出应对这群遇难男他们而辛苦了的友善姑娘我出了声。
「啊,裕人。这边这边!」
注意到我的椎菜笑逐颜开的不断挥手。
「抱歉。我迟到了。」
然后我轻轻地挥手回应她逐渐走过去。
「唓,什么嘛,真的是有等待的人吗?」
「不过这家伙是这样子吗?明明是一个不上边的呆子。」
两名男子露出一脸意外的样子。
「算了人总有各式各样的兴趣呢。那么走吧,有男伴的人已经没有用了。」
「不过比起那家伙我这边可是绝对优秀的。唓,真可惜。」
「……」
说了那些话的男子们很不心甘情愿地走了。不过别把人用东西做代名词般指名吧。
在充满意外的气氛时,
「裕人,你很迟哟—。拜这所赐发生了很大的问题呢。」
「嗯,啊啊,抱歉。」
「道歉的说话留待之后才说吧—。约好了但放鸽子的话,那我也太失格了。」
她的表情一脸不悦。不过她可是等了我整整十五分钟了。所以再做出更过份的事也是应该的。
「不过那些人,真的相当失礼呢。」
「?」
「他们说了裕人各式各样不好的话吧。不过他们只局限于看人的外表不理会人的内在的关系,所以我觉得他们只能说是一般的人。」
她叉手的在噘嘴。
「我呢,觉得比起他们裕人你更加好。」
「咦……」
这样说有什么意思啊。
因为要分辨出这句子微秒的意思的我在苦恼时,
「来,就这样出发吧。一直呆在这里什么也开始不了的。」
「嗯,啊啊。」
「我有间值得推荐的店哟。因为那里放置了很多很可爱的小饰物及装饰物的关系,我相信那里会有可以当礼物的东西的。」
回复平常健康语气的椎菜在催促我。
「……」
算了反正现在也是不明白,就算再深究也找不出结果的就像北加拿大奔流的溶雪的水一样冲走它吧。
椎菜推荐的店的位置是,由集合地点乘车到两个站的距离。
这是以前跟踪过叶月小姐来过的街道。与大街有少许格格不入的小径里,再步行数步就到达的地方。
在那里静静地挺立着一间名为『Clair De Lune』的店铺。
「来,我们到了,进去吧。」
「啊啊。」
在椎菜的催促下我跨过细小木制的门进入店里。
店内给我的印象就是被满满的杂物及小饰物占了整个空间似的。布偶及附属品与,装饰品等并排展览。而且就算不太广阔的展示空间也,因为有映照街上的玻璃橱窗很大的关系,所以光线能充足地照射进来令四周的环境也变得明亮。
「很好吧,这里。」
椎菜笑嘻嘻的把双手展开。
「我是在搬家搜寻各式各样的事时偶然发现的,自此之后便经常来逛逛了—。不只只有小饰物连一般装饰品也有,有种来这里可以找到心中所想的东西的感觉。而且虽然没有什么名牌子的东西但在女孩子之间有很高人气的,这里也有很多哟。」
「哦……」
的而且确我有种好预感。
连对于室内设计方面非常缺乏知识的我,也可以用线形图把这间店及其它店铺作出比较。即是说只是这样便已经有高灵感了。
「首先总之把所有的东西都看一遍哟。当看见许多东西便可以从中找到符合自己要求的了。」
「说的也是呢。」
比起购买不到东西想买些什么最是令人头痛。
就这样,我和椎菜一起进入里面了。
店里是用棚内划分地区,而那里排列了很多的布偶以及玻璃制的小饰物。
「选哪样比较好呢……」
基本上选什么礼物是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外。虽然目光不停地在各式各样的东西上穿梭但女孩子到底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我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
正当我在某一处拿起像比较适合的礼物在鉴赏时,
「喂喂,这东西好吗?太可爱了。」
「哦、哪个?」
我看着椎菜手指指着的方向的那东西。
而那东西是—写着『天然纪念物鲇拟君』的中型布偶。
「……」
不过这东西……可,爱……吗?
圆圆白白的眼,嘴角生了像泥鳅似的触须,那边也是矮矮胖胖的身躯。
就算今天初次见面便觉得它很不可爱,就算基本上连资深的日本澹水鱼发烧友也不会接纳的差劲的澹水鱼……
不过这只『天然纪念物鲇拟君』的尾部贴上了,
「可爱及大人气的鱼鳍! 售卖给女子中学生!」
一张手写以上文字的挂牌。
「……」
看来我怎样也不明白了,今时今日的女孩子也会流行起这种东西来。椎菜看来也很喜欢的。
再者其它的布偶也,有与这个无不相伯仲的东西映照入我的眼帘内。
例如有只布偶叫做『龙果君』。
这只是把原来是食物弄成尖尖的形状而已,而并排我觉得还能区别的还有『鸡泡鱼邦君(威吓形态)』及『刺猬君(警戒形态)』。就是生果及鱼类及哺乳类。
还有其它各式各样的,不过我也不想逐一地说明了。
总之有很好的基本感觉当中,还有一部份地区相当前卫的。
而在这些东西里。
「啊……」
我的目光被一样东西吸引了。
在布偶棚的内侧,装饰品的柜台内。
那里放置了一枚戒指。
—这个,不是很好吗?
我的直觉告诉我。
写着『月之光』的深绿色戒指,发出了比其它物品更光芒的色泽。虽然我也还未看完所有的东西。
连椎菜也。
「哇啊,这个也非常可爱呢—。嗯,总觉得设计及形状也与乃木坂同学十分适合似的。」
点头地说了这句话。
「……」
果然一矢中的。
这样想的同时我改变了看到的,就是浮现了将目前的戒指戴在春香手上的幻像。唔嗯,感觉非常好。
之后就是价钱问题了,在价钱牌上的数字在少许高水平的位置但是。这水准在数天内的体力劳动所储到的钱已经足够支付了。
「……好。」
我决定了。
正如在购买生日礼物时的时候一样,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对那东西的第一次感觉及印象了。
「啊,要买这个吗?」
「啊啊。」
我看到它的存货不太多,要是回头再买才发现售罄了的话那就糗透了。
我握着发出澹澹光芒的『月之光』,往收银台里去了。
「太好呢裕人,买到了好东西。」
「啊啊。」
我看着手上包装得漂亮的正方形的箱子后点头回应了椎菜。
从店员口中得知这『月之光』是镶嵌了月长石的戒指来的,而名字则是采用了店铺的名字得来的。加上吸引的价钱令这东西成为了店铺内最高人气的限定商品。再者因为在钢琴曲内有克劳德德彪西的『月之光』以及贝多芬的奏鸣曲『月光』那类的关系,作为送给春香的礼物是太合适了。
「比起这个多谢了。要是椎菜妳没有推荐这间店给我我也不会看见这东西的,全靠椎菜妳呢。」
「咦,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椎菜的手在她的面前挥动。
「不,我是真心地想感谢妳的,多谢妳了。」
「真是,已经说了不用的……」
像不敢正视的背向着我后,
「那么现在怎么办?虽然我觉得太早决定了是一件好事但……」
「唔—嗯……」
今晚要做最后一天兼职,的时间还太早了。要是像平常一样准备那两只汪汪的饲料的话,一但现在就要回家照顾牠们了,那之后一个人怎样打发到兼职的时间啊……
「那椎菜,妳现在还有空吗?」
「咦,嗯嗯。我还有空哟。虽然有钢琴课要上,但要在晚上。」
「是吗……」
椎菜也有空吧。那么……
「那么适当地放任好吗?难得来到这里。」
「放任?是指去玩的意思吗?」
「啊啊。」
「不过裕人,你不疲倦吗?自上星期在学校看见你像没有水的牵牛花似的……」
「那个还没有问题的。」
我疲倦了是事实但还至于到了动也动不了的地步。而且就这样回家面对那两只汪汪还会有无谓的疲倦吧。
「那么如何?要是妳没有兴趣的话我也不会强迫妳的。」
「嗯—……」
这个提议令椎菜犹疑了一阵子但,
「说的也是呢。这样也好。」
没多久便大大地点头回应我。
「我在考虑以前还没有和裕人一起到哪儿玩呢。嗯,现在这样想也不是坏事吧。」
「哦,那么……」
「嗯,一起放任一下吧。」
只把头稍微低了一下。
「好—吧,今天要玩个天翻地覆! 哦—!」
椎菜笑逐颜开的发表活泼的宣言。
=================2=================
「那么去哪儿好呢?」
椎菜她以很期待的目光问我。
「说的也是呢……椎菜有那儿经常去的吗?」
我对附近的街道也不太熟悉,希望椎菜能提议一些好点子然后跟从就行了。
「嗯,那个吗……去商店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或cd购买也可以……去银果堂吃甜点及喝好茶也没差。唔—嗯,怎么办好呢……」
她在撬着双手在思考中,看来没有一时三刻也决定不了的。
「就这样吧,把全部去一次如何?」
「咦?」
「要是无理的放弃哪一边都不行的话,把每个地方逐一地花少许时间看一遍不就行了吗?」
这个和俗称散步的举动没有多大分别,但和椎菜适当地散步也不能退缩吧。
「啊,这样也好。」
「是吧?」
这个提议令椎菜很活泼地点头后,
「那决定了!走吧走吧!」
「哦……」
「嗯,怎么了?」
「妳问怎么了……」
她的手撬着我的手,而且,我还感觉到我触摸到了少许软软的东西……
我的面像为了回避吃辣椒而不断摇头般有少许脸红耳热地回答。
「咦—,这样做不是很普通吗? 之前也有说过吧,是裕人你说别叫我放在心上的。」
「……」
不是,是我这边放在心上的。
「好啦好啦,这样的事算了吧快快走哟。我们没有太多时间的。」
她笑容满面地继续走。真是的,还是如以往一样的友善爆发啊……
总之为了配合椎菜她什么事也不放在心的时候我只好像一只摄取运动量不足的小猪般唯唯诺诺地,就这样继续前进了。
我被椎菜东拉西扯地,前往圣誔节前热闹的街道。
「哇啊,看看这个,那么展示出来的炸鸡好像很好吃似的。」
「哦哦。」
「喂喂看那边!圣誔老人在使出回旋脚啊!」
「嗯。」
椎菜像平常一样在喋喋不休。就如有无底限的发言力一样。虽然与美夏一样都是很活泼的姑娘,但我感觉到椎菜散发出一种与别不同的能量。
短暂地以这种风格在街上行走时。
「啊,喂喂,进不进去这里啊?」
椎菜站在那地方前问我。
「好像很有趣的。我呢,从未进入过这地方的。」
「这里是……」
椎菜她指着的是游戏机中心来的。
不过这里的游戏机不是放置了PTA的大人物那一边也嫌弃的各类旧式机版的游戏机中心。而是最近流行的娱乐公园式的大型游戏机中心。呼嗯,这里的确可以提供各类乐趣给女孩子的。
「那么进去这里吧。」
「嗯,就这么决定吧!」
就是这样,我们进入了游戏机中心。
这座游戏机中心,是由三层楼再加上一层地库构成的。
「哇—,这里很宽敞呢—」
椎菜兴致勃勃的四处张望地说。
「而且有很多很吸引人的东西呢—。与其说是游戏机中心不如说是主题公园比较贴切。」
「在北海道没有这种地方吗?」
「嗯—,有是有的不过,因为钢琴的课堂及薙刀的练习令我忙得团团转哪—。想去的空闲也没有。」
「是这样吗?」
「唔嗯,算是呢—」
有少许远大的目光。
嗯唔,椎菜也挺辛苦呢。
「那,这样的事算了忘记它吧。比起这点快点起行吧。这里充满了有趣的东西呢。」
「哦……」
椎菜她扯着我的手进行游戏机中心里面。
「啊,裕人,这是什么?」
「这是打鳄鱼的游戏,在鳄鱼一出来时打走牠的游戏来的。」
「咦……那个呢?」
「那是射击丧尸的游戏,在丧尸一出来时射击他的游戏来的。」
「是这样啊—。那边呢?」
「那边是侵略者游戏,在侵略宇宙人一出来时击退他的游戏来的。」
「怎么全都是一出来就要怎样的游戏啊……」
她以有这样感觉的目光玩了几个指定的游戏后,
「喂喂裕人,这个又是玩什么的?」
「嗯?」
这次椎菜的目光落在各类跳舞游戏机台的地方。
不久之前流行起来的人气系列,今天在各游戏机中心至少看到有一台存在。附带一提我曾经被信长邀请过一起游玩,那时有个「为何那么像鸟兽戏画内的青蛙似的哟—,裕人—,要是不放轻松的便不能跟随节拍哟—。」被嘲笑的痛苦回忆。而更重要的是对我说这番话的信长则是一副游刃有馀的样子做出了最高纪录(打破旧有的)的关系,令我更加忧郁。
说之我对椎菜说明了大致内容及游戏玩法后,
「咦—,很有趣的。稍微试一下吧!」
很愉快的表情说了这句话,
「裕人,虽然抱歉但拜托你了。」
「哦。」
椎菜把外套及颈巾脱下后交到了我的手上后,便跳上机台去了。然后她在机台附近的投币口放入了一个一百圆的硬币后在台上稍微活动一下手脚作热身运动,
「那—个,歌曲的难易度是……虽然不明白但选择普通吧。—好。」
随着游戏开始后播放的音乐,她开始郁动了身躯。
「哦哦……」
轻巧的运脚。
华丽的步法。
以很好的时机配合音乐踏着台上的脚踏,不断的连续累积。唔—嗯,真不愧是运动神经超群的健康姑娘那模样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玩这个的。可能是因为有练习钢琴的关系令她容易掌握节拍吧。好像是一个职业舞者般的。
而周围也,
「哦,那女孩,很厉害呢?」
「咦,谁啊。」
「啊啊,在那边的短头发女孩子啊。」
俾这样的椎菜的身影吸引了吧,开始聚集了一群人。
「很棒呢。不过不只太厉害而且太可爱了吧?」
「真的呢,像是某个偶像呢。」
「那个女孩是谁呢?新面孔呢……」
连这些话也听到了。看来椎菜在这里变得很有人气呢。不过她的确很可爱啦……
不过椎菜她听不到这些话,表情愉快地全神贯注的跳舞中。
就这样毫无错误的继续中。
而周围围观者的比例也不断持续上升中。
「好,这就是最后了!」
最后以鲜明的转身作终结,椎菜的初次玩耍完结了。
由头至尾都没有一次失误,即是perfect了。
「做到了!怎样啊裕人!」
在原地满心欢喜地弹跳的椎菜。「……那,咦?」
然后终于发觉自己被一大群旁观者包围,露出一脸吃惊的表情。
「那、那个,发生,什么事……?」
「喂喂,妳,很厉害呢。」
「妳的名字是?」
「难道妳曾经上过电视吗?」
「咦、咦?」
眼睛瞪得大大的椎菜,被一群男子搭讪。
「可以的话我想看妳跳多一次。」
「好提议吧?啊,付款由我们支付吧。」
「与我交换电邮地址可以吗?」
「啊,那、那—个。」
受困于这形势而不断四处张望后,椎菜向着我这边急速地走过来,
「走吧,裕人!」
「哦?」
就这样抓着我的手奔跑似的移动。
「请妳等一等!」
「不过那家伙是谁?想要独占吗!」
「只少与我握个手也好!」
听到了这样的话。
不过椎菜她却没有回头。
「哈啊哈啊……」
「哈啊哈啊,跑到这里应该没有问题吧……」
离那间游戏机中心没多远有个小公园。
走到这里来,连椎菜也再跑不动了。」
「对不起呢,要你陪我一起走……」
「不、不会……」
只是单单今天便要连续冲刺了两次的我就是一条鲣鱼干一样,但要是留在原地被那些人包围当成是初出道的艺人的情况那可不行。
「我就是对那些人没有办法。虽然他们没有恶意……」
「是吗?」
自己对那些事就很在行但被人用同样方法就不行啊。
「不过总之先找个地方坐下吧? 我真的很倦了。」
「啊,嗯,那也是。」
我们二人在附近的长椅子坐了下来。
「说回来椎菜,妳对跳舞也很在行呢。」
「咦,是吗?」
「是啊。难道妳之前有练习过吗?」
虽然玩游戏是第一次但有正规的舞蹈经验的话能做到刚才的表现也不出奇。
不过椎菜她摇摇头地,
「唔唔嗯,我没有做过啊。跳舞这方面什么的我全都没有接触过啊。刚才是第一次接触。」
「是这样吗?」
「嗯。不过因为与薙刀的运脚方法有少许相似的关系吧,拜这所赐难不到我而已。」
啊哈哈,的笑了。游戏也好正规也好两边也没有经验就能跳出这种水准啊。真厉害呢……
「啊—,不过又跑又跳的现在喉咙好渴啊—。我去买什么东西喝裕人想喝什么?」
「嗯,那么由我去吧。」
「咦,不过。」
「放心吧,椎菜妳就座在这儿吧。」
我就这样把忧心忡忡的椎菜押在这长椅子后,往最近的汽水售卖机去了。
「可乐与红茶那边好呢。」
当我适当的购买了两罐没有容易反感的饮品回去时,
「不要啊啊啊啊!!」
「!?」
突然间,我听到了椎菜的尖叫声。
什、什么事!?能令那个椎茶发出这程度的声音的,莫非是变态汉子? 不会的要是那种程度的椎菜能很容易就击退了吧。要不是就是像强盗或刧匪那类的……
「椎菜!!」
我慌忙地回去看看。之后在那里有。
「不、不要过来……」
像被什么追赶的瘫痪在地上不断向后退缩的椎菜的身影。
而在我的眼前是一个身长越二米的彪形大汉而附近的东西全身充满无坚不催的凶器在回转—
「……」
—才不是呢,只是一只长约三十厘米拥有圆圆及可爱的眼神的迷你芝娃娃在摇摆牠的尾巴而已。
「……啊—,椎菜,这是?」
「裕、裕人!?」
发觉到我的椎菜不顾一切的一直线冲过来,
「救、救救我啊! 我在长椅子坐着的时候突然有只恶犬袭击我…...」
「咦,恶犬?」
「是、是啊!你看牠现在的眼神就像是狙击猎物中的狮子般锐利地看着这边……!」
她真的很害怕般用力地抱着我的手,用求救一样的眼睛对我说。而那个表情是绝对认真的。
「……」
我将目光改为放向那只小狗(三十厘米)身上。
圆圆的眼,挺立得好可爱的耳朵,一副令人想保护牠的脸孔。附带一提还会发出”汪汪”非常可爱的叫声。不过这算哪门子恶犬……?
「我、我呢,只有对着狗只就不行了! 因、因为小时候曾经被一群狗袭击过……」
「……」
「那、那时我也以为自己会死的……!不知有多少只骑在我的身上,像是要威吓我的摇摆着尾巴,像是要试味般的不断舐着我的脸……」
那不是单纯的示好行为吗?
不过要是这样,我觉得这只狗也好松鼠也好像这样的小动物她也会怯懦吧。
「裕、裕人哪……」
不过椎菜她的身体紧挨过来及用就快哭的眼神看着我。算了这种弱点意识我也不太明白,正如喜爱纳豆的关东人不明白厌恶纳豆的关西人的心情一样。
「我明白了,请妳稍微退开吧。」
「咦……」
我把羞怯的椎菜移向我的背部,然后伸手拿起在我脚下哈哈地吐舌的芝娃娃,就这样很温柔地抱着牠。而很黏人的芝娃娃也很乖乖地缩在我的手腕里。
「妳看,捕获完了。已经没问题吧?」
「真、真的吗……?」
她闪闪缩缩的怀着不安地探出头来。
「啊啊。被我稳稳地抱住了所以放心吧。」
「太、太好了……」
放下心头大石的椎菜缓缓吁了一口气。「人、人家真的很害怕嘛—」
「话说回来这家伙,是从哪里来的?」
因为牠有颈圈所以不似是流浪犬,但附近又没有见到像是饲主的人影……
「我、我不知道哦。牠好像由街的方向急急地走过来……」
「呼嗯……」
即是说这是迷路犬吧。
虽然没有能帮忙的东西但我却留意着芝娃娃的颈圈有写些什么。为了看得容易些我把牠揍近到我的眼镜附近总算看到了那小小的字体,那些文字写着『宠物店犬围』来的。
「这是……」
「啊,对、对不起,那边的人!」
同时间,从公园的入口响起这样的声音。
「那孩子,是我的孩子来的!请把牠抓实吧!」
「咦?」
发出声音的是一个穿着纯白色围裙的女人。
然后她小跑步往我们这边跑过来。
「终于找到你了—……真是,我太担心你了。」
「汪呜……」
她抱着尾巴左摇右摆的芝娃娃说了这句话。
「……?」
对着到底发生什么事在侧头的我们,
「你们保护了这孩子呢,真的非常多谢你们了!」
「哈啊……」
「其实这孩子牠……」
从她口中得知原来这芝娃娃是附近『宠物店犬围』的所属犬来的正当牠在享受日光浴时,趁着店员不为意的一刹那—具体来说是为了将杯装鳕鱼子意粉(特别超级大容量)的汤倒掉而起身走进厨房的一刹那,像疾风一样逃走了所以一直寻找牠。
「这孩子很喜欢女孩子的,一看见了便飞奔地追着她的。这也是那个经常来店铺的很可爱但又沉默寡言的女仆小姐的关系吧?唔—嗯……」
「……」
为何我会相当在意最后那句说话,但算了别放在心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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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发现了椎菜意外的一面的芝娃娃骚动事件告一段落后。
我们二人之后也在其它的地方打了个转。
在商店内陪椎菜买东西,在银果堂吃甜点,买了新的cd,适当地在街上散步,经过书店,也走入过乐器铺。
途中并没有再发生任何事,换言之这段真的是欢乐时光来的。
「哇,已经是这个时间吗—」
看了看手表的椎菜吓了一跳地说。
「很快呢—,完全没有到了这时间的感觉。这是那句俗语吧,快乐的时光就像箭一样一闪即逝。」
「那也是呢。」
的确已经过了数小时,但我感觉上却只是过了一小时而已。
「这么说来,椎菜妳何时有钢琴的课堂要上?」
「嗯,由六时开始。比平常早了少许哟。」
「是吗。即是说就快开始了吗。」
现在的时间是就快到五时,连移动的时间也计算的吧结论只是刚刚好赶得上。我还想再和椎菜放任一阵子呢,没有办法了。
「嗯总之现在先去车站吧。」
「也是呢。」
我们二人一起步向车站。
前往车站的方向,比进来时更加热闹。
是因为配合夜晚而设置了吸引人目光的照明吧。电柱或路边的树,大厦的墙壁及这边那边等都布满了各种颜色的灯泡在一闪一闪的。而在车站前的那株大树也做了豪华的装饰,在尖端特色设置了一粒引人注目的星形物体在闪闪发光。
「很美……」
椎菜她叹了这句出来。
「这个我也是初次看见呢……。简直就像是从空中掉下的光芒似的……令人感到现在是圣诞节呢。」
「啊啊。」
真的很美丽。
对于普通来说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兴趣的我来说,能做到让我却步来观赏真是了不起的。
正当我们二人对这个幻想的光景发呆时。
「啊,那边的先生,小姐。」
不知从那里传来的声音。
我看见发光的树下有一些售卖装饰品的露天店铺,而声音的来源是由像是其中一家店主的女子发出的。
「在约会吗?很好呢—,两人也很匹配啊—」
「哦。」
「咦?」
我们毫不思索的同时互相对望。什么约会的……
然后她向我们说,
「这样吧,买一些记念品好吗? 因为你们在平安夜前夕里卿卿我我的关系,全部东西就算你们九折吧。」
她以率直的语调说。什么在平安夜前夕里卿卿我我的,有点儿强硬呢……
「啊︳不过这里也有很多东西呢。哇,这个也很可爱呢。」
「哦哦,小姐妳真有眼光呢—。这只stellaring是,我店内最高人气的商品来哟—」
「咦—,是这样吗—」
看着受到灯光反射而闪闪发亮的戒指,椎菜的目光也像那戒指般闪亮。
「妳决定怎样? 现在不用九折了八折卖给妳吧?」
「咦,八折?」
「是的,这么好的机会不是常常有哦。值得买的。」
一脸苦恼的椎菜。
唔嗯,看来椎菜她很在意这只stellaring呢。既然这样……
「……可以的话,我便买下它吧?」
「咦?」
「这个,我送给妳当礼物吧?」
我的说话令椎菜的眼睛张得圆圆的。
「不、不用了,这么做不太好。」
「妳不用顾虑太多的。反正这东西也太贵,而且我当成是要妳特地陪我一整天的谢礼,我只是有这感觉而已。」
实际上是因为今天多得椎菜的关系解决我的问题,令我很愉快。这种程度的谢礼还未够。
「真的……可以吗?」
「啊啊。」
「所以啊……我就说你太嫩了。」
表面上是有少许顾虑,但是打从心底欢喜的椎菜说。
「好—了,非常感谢你们的购买!」
店主愉快的声音响遍了冬天的天空之下。
「你打算怎样,把它包起来吗,还是就这样戴上去吗?」
「嗯,就这样戴上去吧。」
「这样吗,那么请随便—」
我决定把买下的戒指不用包装,就这样戴上椎菜的手上。
在我们离开了那露天店铺少许之后,
「裕人……很多谢你呢。」
「嗯?」
椎菜露出戴在右手中指上的戒指。
然后在灯光映照下堂皇的街道作背景下,戴着戒指的手直直地举起,
笑逐颜开的说了这句。
「我绝对会好好珍惜呢,这个。」
当晚。
我和椎菜道别后完成了最后一天的兼职,之后回到家对付完等待我的醉酒二人组(像理所当然的大口大口地喝)后回到自己房间的我,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
「哈啊……」
不由自主地吐出像鬼灵一样的气息。
全身的疲劳度已经达到顶尖。
陪椎菜购物完后,就是在工程现场的兼职,以及守护笨蛋二人组的双重夹击下现在像一只閰魔蟋蟀一样动也不动。我觉得残馀的少许体力值也好像已经用光了。
「呼……」
不过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我看着台面上放置的一个包装得很漂亮的盒子。
月长石戒指,『月之光』。
平安无事地买到送给春香的礼物,之后就是等待明天的派对了。
「……」
我在床上转了一圈。
—话说回来原来椎菜的弱项是怕狗呢。
回想起来不禁苦笑了一下。
那只是八小时前的光景。
在看似没有什么不拿手的健康姑娘,对着非常细小的芝娃娃就像是被猫鼬睨着的奄美之黑兔一样。
看见她这么意外的一面,也可说是本日其中一个收获来的。
「……」
算了怎样也好明天就是平安夜了。
集合这一个月事情的大成。
是反映我这些日子的努力结晶的日子。
「……睡吧。」
距离决战的时候还有二十四个小时。今天还是早些睡觉来养精蓄锐吧。
现在鸣鸣作响的身体因为有三块毯子盖着的关系,这一觉睡得非常安详。
然后终于都到了平安夜了—
=================4=================
十二月二十四日星期六。
这天由早上都是令人不敢正视的大晴天,连圣诞老人也会毫不思索地与驯鹿一起在享受日光浴而不愿开始派礼物的程度与冬天的晴天很匹配。
「那么大家~,准备好了~吗?」
在我家的大厅里响起了双马尾姑娘的弹手指的声音。
「哦嗯,没问题的。」
「没问题的说。」
「……ok的说。」
「随时也可以~」
在我们的回应之后,
「咦~,咳嗯。那么我觉得由现在起『由小美夏监制的第一届圣诞联欢派对』正式开~始。—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双马尾姑娘尖尖的嗓子,与其它人的声音重迭了。
与此同时各人从椅子上站起来互敲手中拿着的玻璃杯,宣告派对正式开始。
美夏主办的家庭派对。
参加者分别有春香、美夏、叶月小姐、那波小姐、驾驶女仆三姊妹的沙罗小姐她们及那个小不点女佣爱丽丝,当然还有秋穗女士及玄冬先生出席。
总共十一人(包括我)的大圈子。
真的与春香的生日派对时同样人数呢。
附带一提举办场地就是如预料一样我的家。
总之为了因为参加人数令这间住了十二年还有二十三年贷款未还的我家显得有点儿狭窄能扩阔些,我把客厅及饭厅之间的书柜暂时取走(叶月小姐她们有帮忙的)令两个地方合体(?)了。
「来,大家一起吃吧唱吧~!今天是祭典哟!」
「相对的说法就是叫作酒池肉林呢~」
在这微妙的高人口密度的派对会场内,双马尾姑娘及笑盈盈女仆的声音在响起。现在还只是下午二时便那么兴奋。
「真健康呢……」
拖着四、五天疲惫的身躯令我有少许羡慕的感觉,当我在发呆望向远处的时候,
「啊,裕人,可以的话可以替我拿那只火鸡好吗?」
身旁的春香卷起毛制上衣的袖在说。
「哦,不好意思。」
「不会。酱汁用木莓味好吗?」
笑容满面的突然在饭桌的正中间”咚!”的一声把一只烤好的火鸡(美夏带来的)放下来让大家分来吃。虽然这主菜与感谢祭什么的有什么搞错了,但总之别放在心上吧。
「好的,请吧」
「嗯,thankyou。」
我把附有红紫色液体的火鸡放入口中,嗯,像火鸡这种东西还是头一次品尝没想到还挺好吃的。在肉中辣辣的口感上和酸酸的酱汁出奇地配合……
在这样想下一口一口吃着火鸡时,
「……嗯?」
「……(注视~)」
不知为何,我发觉春香正在笑盈盈的微笑看着我。什么嘛?难道是我的眼镜沾了酱汁而变成有色眼镜吗?
在我问了她后,
「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春香她一脸慌张的摇摇头时,「只是……」
「只是?」
「那个,像这样的情况,我觉得挺好的……」
她的视线像望见遥远的绿洲的砂漠之民一样地说。
「大家一起参加的圣诞节派对。非常的快乐呢。我还是第一次有参加这种场合的机会呢。」
「是这样吗?」
「是的。公式的宴会或社交礼仪的招待会我也有参加过,但和我最重要的人们在水泄不通的地方轻松地渡过则是至今也从未发生过。所以我真的很开心……」
很愉快的微笑着。
「……」
……是吗,春香她对这种普通(不过参加的成员就不普通了)的与大家一起快快乐乐的圣诞派对是第一次体验啊。
我有种无论如何都要令她尽兴的感觉。
「那么今日不要吃太饱哦。」
「是的。」
我与春香二人,边说干杯边让手上的玻璃杯互敲。玻璃杯随即发出叮的一声。
这样,我感觉日常也没有能与这样的春香对话一阵子后。
「噫嘻嘻,怎样啊大哥哥,很快乐吗?」
「嗯?」
发出声音的是与姊姊穿着同一款上衣的美夏来的。
「由小美夏监制的圣诞派对,不好好享受的人是不行哟?」
「啊啊。我很愉快。」
「哇,真的吗? 好开心呢~」
表情瞬间闪闪发光双马尾在转啊转啊的笑着。「不过之后有更~快乐的事情等着你的关系,慢慢期待一下吧」
「?」
什么嘛,这是?
「那个,大哥哥,你的脚没有事吧?」
突然间美夏改变了话题。
「咦?」
「我是说脚啊。换成英语是……leg? 附带一提不是指植物呢。」
「那个我也不太清楚……」
我不是指我的脚有没有事而是我不明白她的问题有什么意思。她对着像鹅一样侧头的我说,
「回答~我吧。yes? 还是no? 好吧答我啦答我啦。」
「嗯,我觉得还普通吧。」
之后美夏突然笑了。
「是吗,那~么」
「哦?」
过了一阵子。
如兔子一样跳起后像座椅子般坐在我的膝盖上。
在脚上有股柔软的触感同时与春香相似甘甜的香气扑鼻而来。
「喂、喂。」
「咦嘻嘻~,一阵子可以吧。今天是难得的平安夜吧。不要拘泥于小节吧?我转我转~」
因为高兴的关系令她的眼睛细细的用脸不断的摩擦。唔,刚才也说了她果然兴奋过度了。
「美夏,妳这样做会令裕人很困扰的……」
连春香也出口劝阻了但,
「咦~,不过做也已经做了。大哥哥也没所谓吧,是吗?」
「唔、唔嗯……」
反正她不是特别重(相反她也挺轻巧的),而且这举动只是她单纯高兴的关系我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但是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
「……(怒怒怒怒怒怒怒怒怒)」
从我的斜对面传来一个充满杀气的视线。
隔着饭桌坐在我斜对面的春香父亲他,透过太阳眼镜以类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死神鎌刀的眼神睨着我。
「嗯? 什么嘛爸爸,你的面怪怪的。」
美夏以怪讶的表情看着这样的春香父亲。
「唔,什、什么事也没有。堂堂乃木坂家的次女在众目睽睽下做出这么寡廉鲜耻的行为……」
「嗯~,是吗?」
「再、再说要坐在膝盖上的话也可以坐在我的……」
「咦~,不要哟~。爸爸的膝盖太硬了不好坐。大哥哥的好些。」
美夏哼的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什么,美、美夏妳?」
「再者我也不想坐在爸爸的膝盖上~。呢,大哥哥,喵~」
「什、什么……」
春香父亲的表情一瞬间崩溃了。
「……可、可恶啊,全因为你这家伙……啊!!」
现在则像是想从怀里秀出类似刀刃的物体的目光睨着我。……为何这年幼的女儿与父亲吵架但矛头我觉得全是指向我这边的。
同时,
「算了算了,这样子不也好吗。美夏她也很高兴似的。」
为这场架打完场的是秋穗女士来的。
「美夏她还是小孩子嘛,在这种派对的场合做出一些自己从未做过的事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不、不过呢……」
「没有什么不过了。过份保护的话会让人讨厌你哟。」
「咕、咕嗯……」
这段对话让春香父亲的怒气稍微下降了但,
「那、那好吧。妳都这样说了我唯有睁一眼闭一眼吧。—不过你这家伙,你要是胆敢对美夏做出一些奇怪的行为我会立即砸掉你那副眼镜只保留镜片的!」
立即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眼神,是认真的。
「哇,太好了~。那么我没有顾虑了~—我唏」
随着真的很高兴的声音,美夏更深入坐在我的大腿上了。那是连一只蚂蚁都塞不下的密实状态,简直可以用perfecthug来形容。
「咦嘻嘻~」
「啊、啊—……」
突然涌出来的幸福状态下,我说不出话来。
「啊啦啊啦,你们两人也很匹配呢,就像是真的两兄妹一样,嗯呼呼。」
秋穗女士笑盈盈的说着这样的话同时,
「……(怒怒怒怒怒怒怒怒怒怒怒怒怒!!!)」
在额前叉着手的春香父亲他,抖抖震震的像是要冷静自己摇着枱子继续向着这边(正确来说是向着我一个人)睨过来。
「……」
什么—嘛。
要是说何谓天堂与地狱嘛,刚才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了呢。
就这样,被这种超高级糖与电流皮鞭夹着的状态下经过了十五分钟。
「……」
我一个人,来到了我家类似系统厨房的厨房。
因为我说要制作一些用来转换口味的小食,我走出来了。
就算美夏的超绝的乖巧小猫模式也好,那个黑帮老大似的春香父亲所散发出发称之为杀气的瘴气淋浴下那里不再是可以继续用皮肤呼吸的人间来的。非常的恐怖。以维持生命为第一优先的生物把这称之为条件反射也不为过。
但实际上,只是因为我要负责准备食物及饮品而已。
那个虽然从事或专门负责做这种事的女仆们有很多,但大概因为这是我的家而且琉子不在家的关系实际上的东道主是我。所以才会自己动手做吧。
正当我由雪柜取出菠菜拿去清洗它时,
「啊啦啊啦,辛苦你了裕人君。」
笑盈盈的秋穗女士很优雅地分开了厨房的帘幕走进来。
「刚才真的很抱歉呢。有这么大的骚动的。因为只要是与春香或美夏有关的事,那个人会立刻脑充血的关系…….」
「哈啊,那个嘛……」
要是说是脑充血的话,我觉得像因沸腾而蒸发的水蒸气爆发比较恰当。
算了怎样也好。
「对了,妳到这里有什么事呢?」
我询问她。
她不像是特地为玄冬先生说好话而来的。
之后秋穗女士盈盈一笑后说,
「那也是呢,要是说有什么事吗? 我是想过来帮忙的。我觉得要把大量的杂项交给裕人君你很不得了呢。」
「咦,不过……」
那个天下的乃木坂家的第一夫人要来厨房干活,而且还要在这么狭窄连站立都有些限制的厨房让我有点放心不下的。
「你不用那么挂心的。我对料理,是非常喜欢的。而且我也想和裕人君你两个人好好地对一次话呢。嗯呼呼。」
「咦……」
对一次话的……
对着还未接受现状的我微微一笑,秋穗女士己经卷起了她的衣袖并且拿起菜刀切东西了。真不愧是烹饪学校的校长非常漂亮的运刀方法。看着看着那些菠菜已被切开一份份了。
「你是要作煮菠菜吗?是的话便要准备一些汤头才成,有什么材料吗?」
「啊,有、有的。材料在这里……」
「汤头先要有少许浓才会美味哟。像是加入鲣鱼之类的材料……」
「啊,是这样子吗?」
「是的,之后就是用酱油替菠菜作一作调味就行了。用水的话会变澹的。」
「咦……」
在这样的感觉下继续进行料理时,
「那个,裕人君。」
「是的?」
「那些孩子们,来到这里真的很快乐吗?」
「咦?」
用计量杯为那些材料作调合的秋穗女士说出那样的话。
「春香她已经每天每天像在熏衣草的花圃里露出幸福的笑容,美夏她平时有没有这种感觉我不知道但是,每当和我说话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大哥哥”的。」
「……」
「还不只这些啊。我觉得叶月小姐和那波小姐也对裕人君你抱有好感的。不是吗?那位叶月小姐会和男性谈及艾力克的事。」
我正为应该说些什么而苦恼。
那个艾力克的事真的令我的点数提高了不少。
还不只那样,对着我说出那样的话令我有点不懂得如何招架。像是不能移动地在原地踏步般的感觉。与秋穗女士像这样只有两个人的对话说回来还是头一次。
被这样看着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而把头移向一边的我秋穗女士她,
「—裕人君,那些孩子的事就拜托你了。」
突然地向着我这边,深深地低头鞠躬的说了这句话。
「那些孩子们真的很喜欢裕人君你的。所以可以的话你能否尽你所能地回应她们?什么事也不用说。但至少当她们与你共处的时候,只留下快乐的回忆就行了。」
「秋穗女士……」
「这是为人母亲的,一个小小的请求罢了。」
非常温柔的笑容。由这表情看得出这个人是真的很在乎地把春香她们的每一件事都看成是非常重要的事尽可能传达给我知道的。
所以。
「……是的,我明白了。」
我停止了手上的煎锅及筷子搅动的动作,全心全意地回答了。我觉得这是我唯一可以做到的事。
「多谢你,裕人君。」
秋穗女士她点了点头。
「唔嗯,果然裕人君你是一个如我所料很好的人呢。—啊,对了对了。」
「?」
那时秋穗女士她了露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及眼睛眯起地说,
「虽然我忘记了说,当然我也喜欢裕人君你呢。唔呼呼」
是的,非常高兴的笑了。
就这样接受了秋穗女士的课堂(?)及完成了煮菠菜后我们回到了客厅,春香及美夏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女仆们围在饭桌了。
「啊,裕人少爷你回来了~」
「……多谢,辛苦你了。」
「这就是煮菠菜呢?」「哇,这个非常美味呢。」  「真不愧是裕人少爷呢。」
「—(点头)」
那波小姐、叶月小姐、之后是驾驶女仆三姊妹(菖蒲小姐、沙罗小姐、树里小姐)及爱丽丝对我说。
「那个,春香她们在……」
「春香小姐及美夏小姐正在为重要活动而准备中~。现在正在其中一间借来的房间吧,那二人将会由那边走过来的~」
「重要活动?」
这个难道是刚才美夏说的那个吗?
「是的~,我和叶月小姐及小爱丽丝也有一起参加哟~」
「……虽然有点不自量力,但我也有参加的。」
「—(点头点头)」
看来是这样子了。
我问了驾驶女仆三姊妹为何没有参加的理由后「因为我们是专门负责驾驶而已。」「这个场合好像有点儿……」「你不用放在心上的」苦笑了一下。看来这个重要活动是相当豪华了。反正那个双马尾姑娘那时也叫我期待一下我唯有静静地看着有什么事发生吧。
「话说回来裕人少爷,刚才和秋穗夫人谈了什么吗?」
那波小姐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问我。
「咦?」
「刚才秋穗夫人与你一起回来呢~。我觉得她好像要和你谈一些重要的事情似的~。难道是你和春香小姐一起后的继位问题吗~?」
「噗哈!」
想也没想便把残留在肺中的空气全部喷了出来。什么嘛,继、继不继位的……
「啊啦~,我弄错了吗~?」
「完、完全错了……」
这个人在说什么啊!
「是这样子吗~?不过她说过有话要说的~……」
「不、不是。」
「不过在那段时间有话要说是相当可疑呢~。我真的弄错了吗~?」
「所、所以我说啊……」
我在怎样能把整件事合理地说明才好而溷乱时,
「什~么嘛,我是在开玩笑哟」
「……啥?」
「裕人少爷你要到达那阶段还差很远呢~,因为以各种意思来说都觉得你还太早的关系,可以用时间尚早来形容呢~。」
「………」
笑盈盈地说了这样的话。不过开这种玩笑会对心脏不好的……
对着不自主地露出失望表情的我,
「呼呼,请你为了快点去达到那个阶段,多加努力呢~。我们女仆队是服待春香小姐及美夏小姐的人。即是她们二人全面地信赖的裕人少爷你的同伴呢~」
「哈啊……」
「而且以个人而言,我也会鼓励裕人少爷你哟~。我觉得把全部交托给裕人少爷你会很好的~」
「……我也有同感。」
「—(点头)」
继那波小姐后,叶月小姐及爱丽丝也对我说。
嗯,突然对我这样说令我很尴尬啊……
「……那我们待会再见吧。」
「……(鞠躬)」
说了这句话的那波小姐们便走出客厅了。
「……」
结果,那些女仆到底在说什么我还是不明白啊。
=================5=================
「那、那个,由现在起我觉得是时候开始重要活动了。」
那波小姐她们从这个房间消失了大约十分钟后,
单手拿着不知在何时准备的小型扩音咪的沙罗小姐缓缓地走出来(看来她不是很习惯担任司仪的角色),另一只手拿着小型便条朗声诵读。
「今次的活动是由美夏小姐监制的特别及神奇的一个大作来的。大家,请用心地欣赏吧。那么美夏小姐—有请!」
她的手挥向着起居室的入口。
与此同时客厅的灯光呼的一声熄掉了,接着是不知从那里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之后由客厅的门口现身的是—
「圣诞快~乐」
「……(害羞得默不作声)」
「什……」
—穿着圣诞老人装的,美夏与春香来的。
「这是由美夏小姐与春香小姐举行的活动……那个,叫做”火焰盛大地燃烧之圣诞祭   小美夏圣诞老人与小春香圣诞老人降临到我的街上了”来的。」
两人也穿着红与白指定的圣诞装大了些许的圣诞帽子、穿着红色的皮靴,手上拿着五颜六色的圣诞蛋糕。而且为何圣诞老人会穿着这么短的裙子让人不知该看那儿好……这是完美的一饱眼福—咳、咳唔,应该改叫为非常可爱才对。
「咦嘻嘻~,大哥哥怎样怎样啊? 可爱吗?高兴得从眼里流出血吗?啊,那边也好就是不要从鼻里流出来~」
说了这样的话的美夏笑逐颜开的向我迫近过来。
「你看你看,这些衣服全都是我们自己作的哟。这里是否觉得很软绵绵呢~?因为是参考雪虫的外型关系~」
「啊、啊啊。」
难得她披露自己手工制造的衣服我也明白,但她的手把裙边飘上飘下的令我的眼不知放在那儿而困惑中……
但我这种青春期的苦恼压根儿与这个气氛完全不同。
「嗯~,这是什么反应啊~。眼睛转来转去的就像蝴蝶飞舞似的……啊,是吗!」
那时美夏不怀好意的笑着,
「果然大哥哥只在乎姊姊一个人呢。—那么姊姊,露一个难得的害羞姿势让大哥哥看吧」
「咦,啊,好、好的。」
被双马尾姑娘半推半就走出来的春香。
用右手压住轻飘飘的裙子的下摆,用剩下的右手支撑住快要掉下来的帽子,谨慎的抬头看向这边,
「那、那个……怎样啊?」
「啊,咦……」
「我、我是圣诞老人。那、那个……me、merry christmas,是吗?」
非常害羞的视线,稍微用手指抓着裙子下摆的两边(久违的”羞羞姿”)。
「……」
……不好了。
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我觉得她会说出我就是礼物了之类的话了,放着不管的话我的理性就会如同被点了火的炸弹炸飞的树木一样粉碎的……不过我明白自己现在也很溷乱,总之现在可以做的就是称赞她很可爱吧。
「啊—,很、很相似啊。不是挺好吗。」
总之先说些什么地回应,
「真、真的吗?」
「啊、啊啊,感觉非常好啊。」
「非、非常多谢你啊!裕人你也这样说了,只是这样我已经,胸口噗噗乱跳的……」
「……」
「……(面红耳热地低下头)」
这么害羞的姿势也很可爱呢……我胸口已经像火山爆发般跳动了。我的视线现在已经只有春香(with 圣诞装)而已。唔嗯,什么嘛……一点也不觉得羞耻的。
「……」
「……」
我们就这样互相对望沉默了一阵子后,
「啊—啊,那么快便二人世界了哪。连冬天也变热了呢~」
「春香小姐,裕人少爷~,不要忘记我们的存在呢~」
「—(点头点头)」
细目注视的美夏和,从她后方探出头来的那波小姐及爱丽丝出现了。
「咦,啊,哦哦。」
「是、是的。」
我俩慌慌张张向那边望去。
「怎样啊,我们的装扮~?」
「—嗯(寻求回答的眼神)」
「啊,不错,我觉得妳们二人也很相似哟。」
附带一提那波小姐及爱丽丝作的是驯鹿打扮。
穿上有浅啡色的角的布偶服。二人也很相似的—尤其是那位小不点女仆爱丽丝穿着更是十分恰当,相当可爱得连危险的剥皮收藏家也会狙击她似的。
—到,这段为止还可以。
要是说圣诞节嘛与圣诞老人有关的就是驯鹿了。两者有种密切而不可分的关系存在。所以扮驯鹿也没有什么奇怪。
「……」
但是为何在驯鹿中间出现的是……一只白熊来的。
身穿纯白的服装(毛皮)的沉默寡言女仆长小姐。
「…………咔哦—(认真的)」
「……」
这个也可以当是冬天的生物所以就算了……好吗?白熊与驯鹿不是一直处于狩猎者与被狩猎者的关系吗。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经常被人遗忘位于乃木坂家女仆队最高的女仆长来的……
「……」
我在感叹世事就是有如此微秒复杂的事情时,
「啊啦啊啦,大家也很可爱呢。唔呼呼,简直是人形的布偶似的。」
秋穗女士微笑地走过来。
「妈妈妳也想穿吗? 还有很多的衣服剩下来的关系啊~」
「那也是呢,要是可以年轻十年的话也可以考虑一下呢。」
秋穗女士苦笑了一下,
「不会不会~,秋穗夫人现在也没问题哟~」
「……我觉得会完全地合适的。」
「—(点头)」
「啊啦啊啦,这样奉承我也没有结果啊,唔呼呼」
随着这柔和的气氛令场面更加热闹。
但是有一个人并不觉得这个状况很快乐的。
「妳、妳们几个,成、成成成何体统啊!这、这是什么啊,像是哪间夜总会(“夜”字被特别强调)的衣服……」
就是春香父亲了。
面孔像已经爆发的火山岩一像红得通透地双手不断抖振,双脚重重地踏着地版。
「难、难道接着是在胸口绑着丝带说『礼物就是……我』不是吗!那、那那那可不行,这样的小女孩就要做风丧德败行的事!就算其它人容许我也……」
「……」
与刚才的我有同一个想法。不过我这个想法与短暂地去了旅行的春香父亲(年纪有约大过我三倍吧)一样啊。有少许低落呢……
「总、总之现在立刻给我穿上什么外套吧。拿、拿着,我把我的大衣借给妳。这是有防弹功能的就算那边那个品行差劣男的有如麦林手枪般的视线也……」
对着进一步火大(不好的方面)的春香父亲,
「真是~,从刚才便一直很吵呢~。这样的爸爸,很讨厌。」
美夏呆呆地说了。
「讨、讨厌……?」
「是哟。难得的圣诞派对便诸多不满哪~。姊姊妳也有这想法呢~?」
「啊,那、那个……」
突然被叫的春香不知所措的,
「那个,我也觉得你刚才的说话太过份了,你应该心胸再广阔些才对……」
「啊,什,春、春香妳……」
这段话令春香父亲像是到了世界末日的表情。
「美、美夏也罢连春香也都……。可、可恶啊,是全都是因为那边的家庭壁虱(虱类中气门有副眼的大型刺虱种)的关系……这样的话—」
他双手抱头像是一个头形南瓜时,
「就、就算要你死也不足够……现在我就把你的眼镜砸个粉碎再用我的太阳眼镜来陪葬吧!」
「啧?」
他从怀着拿出『死尸累累』后就这样向我袭击了。不好了,我、我会被杀掉吗!?
—这时,
「啊啦啊啦,才说了今天不要发火的,真是令人伤脑筋的人呢。没有办法呢。—小爱丽丝。」
「—(点头)」
秋穗女士的说话令还穿着驯鹿装喝着热可可的小不点女仆微微点头后,
接着的瞬间。
「咯噗啊!?」
两只浅啡色的角的身影如同闪光一样的一瞬间,就在我眼前举起了『死尸累累』的春香父亲他,彷佛像一株顽强的根菜类一样随着奇怪的声音缓缓倒在原地了。
「辛苦妳了,小爱丽丝。」
「—(点头)」
秋穗女士慰劳的说话果然令小不点女仆在继续喝热可可前微微点头。到底刚才的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真不愧是战斗女仆来的。不过嘛,对待春香父亲的方式我还是有点在意的。
「咕、哦……」
「……」
我看着在地上不断抽搐活像一只伊势虾的春香父亲(现任乃木坂当家。短裤腔,英国情报局保安部也能自由通行),不禁兴起了少许同情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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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大片宁静,少许杀戮下,圣诞派对继续地进行。
蛋糕及料理,以及有饮品大吃大喝下谈天说地,大家也很愉快。
一段快乐无比的时光。
秋穗女士与玄冬先生(昏迷中)中途因为说有事要办搭了菖蒲小姐驾驶的军用直升机回去了(怎样也好还有由秋穗女士主办的圣诞晚餐宴会),不过由于爱找麻烦的双马尾姑娘、笑盈盈女仆这些本来就很兴奋的元老还在场的关系,令这热闹的气氛一点儿也没有退却。
「来~,吵人的爸爸已经回去了,就这样继续举行哟~」
圣诞装的美夏健康地用单手举向天花版作出宣言。
「今天的行程从朝阳升起为止是大分隔哟!为了这个我还稍微改变了一下行程呢。即是说……呼呼呼,今晚你不能睡了,大哥哥」
「那也是呢~。快快地起行吧~!」
「……不眠不休的说。」
我还不明白为何要用”即是说”这个字眼。
反正由今天到明天也没有重要的事情要干,而这个身体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对不起,美夏她们擅自做了这个决定……」
看着事在必行的双马尾姑娘她们,春香一脸歉意地说。
「说到底在别人的家里,做了这么大的骚动……」
「不,我也没所谓哦。」
「咦?」
「这种程度我还未要在意,反而这么热闹感觉还挺好的。」
拜那个笨蛋姊姊所赐,家里经常也是这样子的。今次的骚动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这样吗?但就算你这样说了……」
她露出了稍微放松的表情。不过我觉得春香本人也注意不到。
「来,难得的机会我们也参加吧。圣诞节什么的,一点儿也不要错过吧。」
我和春香一起走进喧哗之轮时,
「那、那个裕人……」
突然,她从背后扯着我的衣服。
「嗯?」
什么事呢?
我回头看见春香像下定了某个决心看着我的脸,
「那、那那个,待会可以占你些许时间吗?」
「时间?」
「是、是的。那个,我有少许话想在只有两个才可以说。是关于我有东西想给你的……」
她环视四周地说。唔,这个难道是那个吗,心知肚明交换礼物的伏线来的。
「啊啊,没问题的。」
在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点头后,
「真的吗!」
春香的表情突然发亮。
我也觉得我的礼物果然在只有我们二人时交给她是最好的。
「那么找一个宁静的地方吧。……我的房间如何?」
「好、好的。」
美夏她们的那件事能否保证我的房间是否也安然无恙我也不知道,但比起其它的地方会好些许吧。
「嗯、那就在我的房间里—」
我点头后,
「喂大哥哥,姊姊,你们在那里干什么啊~!」
这时,从客厅中间传出拿着咪的美夏呼唤我们的声音。
「由现在起大家举行卡啦ok大会,两人不要再说悄悄话快点过来这边哟~」
「啊,是~的。」
「哦嗯。」
我们二人同时回应她。
「嗯那么,待会见。等到场面稍微冷静下来后就来我的房间吧。」
「是,我明白了。」
互相点头后,我们两个人一起参加卡啦ok大会了。
之后,在卡啦ok大会进行了三十分钟后。
为了补充干涸的喉咙所需要的水份我来到了厨房,也为了端饮品给春香她们(卡路比斯(日本的一种乳酸饮品)),我七手八脚的忙着。
「这种浓度没有问题吧……」
遵从卡路比斯与水一比三的黄金比例我把乳白色的液体倒进杯里。
「之后是水,水在……」
连这里也听到由客厅在唱卡啦ok的美夏她们的声音。
选择了流行歌的美夏、用口风琴配合的那波小姐、选择了指定的圣诞歌的春香、还有不知为何唱着舒伯特的『魔王』的叶月小姐。只见披着华丽的毛皮的白熊握着咪来唱歌,很厉害呢……
当我听着叶月小姐唱着『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声线不俗)』时把水倒进杯里。
—很好呢,这样也。
不只春香,我也这样想。
我最近过圣诞节的方法是,上年要照顾琉子她们忙得一团糟。集中班上认识的同学也只是去家庭式餐厅,陪着信长去那些似明非明的限期活动,继续和三傻瓜进行人生游戏,只是这样而已。
虽然那些活动也很快乐,但远远及不上今次的家庭派对。
像这样的圣诞节才有过圣诞节的气氛,可是说是我人生的初体验呢。特别是春香的圣诞装及春香的圣诞装和春香的圣诞装。
「……」
怎么全是往春香的圣诞装的方向呢。
好了。
考虑了各式各样的琐碎事后,是时候再陪美夏她们喧哗了。
「好啦我唏。」
我用老头子的语气拿起卡路比斯的瓶子,放往雪柜里,就这样回去放置在台面上盛载了杯子的茶机,
—在那时。
晕眩。
世界,大幅地倾斜了。
「……咦?」
接着,倾斜的世界开始回转了。这、这是什么嘛?我家何时变了独自在做回转运动的惊吓屋来了?
在反复思量时,
「什……」
我突然乏力,倒在地面上。
面庞传来冷冷的触感。
然后我的眼就像快烧掉灯芯的电灯泡一样,视线的光一闪一闪地消失了。
在这,我听到了啪哒啪哒往这边走来的脚步声。
「啊,裕人,可以的话我也来帮手运送这些饮—咦,裕、裕人!?」
从远处传来春香慌张的声音。
「裕、裕人……有、有谁啊,有谁可以过来啊!裕人他、裕人他……!」
=================第二十话=================
=================0=================
非常黑暗。
上下左右也像没有白色的野生斑马般非常黑暗,除了黑色之外什么也看不见。到处也没有光或其它颜色,连叮咛的声音也听不到。
完全的黑暗。
简直是小时被琉子玩称为地底人gogo押入地底来活埋的游戏,然后漂亮地忘记得一乾二净就这样被弃置了八小时以上似的。
「……」
不过这里到底是哪儿呢? 难道在这个年纪还被琉子玩这个地底人的苏醒然后被遗忘……同时有说不出来的恐怖,但不幸地今天那家伙出了门还未回来的关系,还是说说吧。
但实际上这里到底是哪儿我还不明白。
水井中吗,陷阱的底部吗,还是那个夜之国吗。唔—嗯,不知道啊……
我在思考这样的事时,
柔软的。
手里有种柔软的触感。
温暖的、柔软的……还有种亲切的触感。
—什么嘛,这是?
我想看看但不知为何我动不了也看不见。但那种触感令我安心了不少。简直是把亲切的波动传送过来似的。海豚超音波的发信机吗,或者是接触型的精神安定剂是什么呢?
总之我为了令感觉好些而握着试试看,我反握着那东西。
抓着。
从那处传来了更加多的温暖。
明明手里抓着东西,但身体却在轻轻地飘浮着,我有这种感觉。
像是浮沉在温暖的水里的感觉。
啊啊,很舒服呢……
接着我的意识也浮上来时—
「裕人!?」
「咦……」
我张开眼,在那里是用两手紧握着我的手目有泪光的春香(圣诞装)的身影来的。
「裕、裕人,你没有事吗!」
「春、香……?」
「太、太好了,裕人,你没有事就……」
就这样紧紧握着我的右手,声音沙哑地说着。「真的太好了……」
「?」
对现在情况还不明白头顶上像有个问号的符号飘浮着时,
「大哥哥醒了吗!?」
随着这句话响起咚咚咚的声音,今次是面色变青的双马尾姑娘由门口飞扑过来。
「大哥哥! 你没事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
「嗯? 啊啊。」
「真的吗!? 那么刑法一一零条是什么? 开方七是多少你知道吗?」
「咦? 不…….那个不太清楚。」
刑法什么从基本也不知道,开方三或开方五也不清楚更遑论开方七了。
之后美夏她,
「啊,放心了。是平常的大哥哥了……」
「喂……」
这是什么意思啊。
「太好了~。因为厨房太狭窄了,所以我觉得你被洗脸漕敲到了头导致记忆丧失了~」
「厨房? 头……? ……啊。」
这对话令我的记忆恢复了。
真的是不久前的事。
对了,的确我在圣诞派对的途中来厨房制作加路比斯(客人用)的,然后四周就突然转啊转的之后就……
「……难道我,晕倒了吗?」
我靠自己坐起身子说出我的推测时,
「是哟~。由姊姊发现你,到我们去厨房看见
=================2=================
就这样,现在只剩下我和春香二人了。
「……」
「……」
我怎样也不能静下来。
身边的大小事务全部交由春香打理而我就像一只飞倦了的小鸟休养生息……这种事我做不到。
因为错中复杂。
现在是晚上九时。
在狭窄的房间里,在床上躺着的我以及,在我身旁把毛巾扭好的春香。那是在伸手可及的距离(狙击枪的射程范围内)有春香的存在,而房间弥漫着春香那柔顺的香气……
「……」
啊—,因为这多馀的想法令我更加热了。
基本上一个身心健全的十七岁男子高中生,这情况简直就是被蛇妖折磨得半死不活一样。夜晚在自己的房间与一名女子(而且还是迷你圣诞裙装)二人共处一室。而那女子还是春香来的。怎样也好,我脑内的多巴胺及安多芬就快溢泻了。
在我考虑这件事时春香笑盈盈地,
「? 怎么了裕人。有什么困扰你吗?」
「啊,没有。」
「要是有困扰的话一定要什么都跟我呢。因为我今天是裕人你的手脚的关系。」
她双手紧握成拳地说。唔唔,真活泼呢……
这个天然百份百单纯的大小姐的模样,令我这个已经被污染物质变得溷浊的自己有少许嫌恶时,
「啊,裕人,可以的话,我可以看看你身体的状态吗?」
「咦?」
「啊,那是,看护的其中一项工作来的。为了裕人的身体,我觉得要是有什么我可以做到的话……」
春香她慎重的说,
「那么没所谓……」
她也这样希望了。她只是想做一个称职的看护,直到我复完为止吧。
—我、是这样想但是,
春香她突然走近过来伸出她的前额说,
「那么……那个,首先我要探热了。—请伸出你的前额吧。」
「……哈?」
一瞬间,她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那个,我要探热。要是不明白你现在的状况便很能难制定今后的方针了……」
「那个我也明白但……」
才不是呢,我要问的是比起用探热针探热反而是用前额的方法。
之后春香她,
「咦,不过普通女性要与男士的探热方法不是要用前额互相接触吗?」
「……」
「刚才美夏她给我的乃木坂家代代相传的”如何做看护”是这样子写的……。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吗?」
看着拿在手的笔记本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说着。
……原来如此,刚才美夏那怪异的动作就是这回事啊。那个双马尾姑娘又做些似明非明的事情啊……
还是没变地呆在原地时,
「就是这样—那么我失礼了。」
「哦……」
「请不要乱动呢。」
把放在我前额的冷却贴撕掉后春香她用双手夹着我的脸。
咇哒,的一声。
我连发音的时间也没有,那个可爱的前额已经贴过来了。
「……!」
柔软的,而且带有少许凉意的触感。
同时间我的心脏一口气跳动了九十六次为止。
「那个……的确在探热时面孔的角度是以前额为起点上二十度的……」
不知在自言自语些什么但多数也是美夏教她的吧。这种事已经怎样也好。换言之就是什么也不好。
我的眼前,是在微微吐气在交错距离的春香的脸。
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琥珀色的眼睛,小小的樱桃色的咀唇像是在诱惑我似的在摇晃着。
—这、这是什么的情况啊?
不自主地掺了一脚进来。
比起在二人看着海边的那种意思还要充满刺激性的环境。什么嘛,比起奶酪注入容器本身附有盖的那边会比较好吃的感觉的说法。
不过想深一层在大众场所内能够在这么近(真的是零距离)看见春香的脸孔不就是第一次吗? 头晕的初体验。呜,意识令全身的发热细胞又做了一些多馀的活动……
「咦? 为何我觉得你更加热了……」
贴着前额的春香有技巧地微微侧头。
「啊—,是妳错觉了,大概。」
「就算你这样说……」
「多数是那个吧,类似知惠热的东西,不需要特别担心的。」
「?」
我这样说也好,春香一脸不相信的前额更强力地贴着。
然后顺着势,往着我一部分的脸磨擦。
「啊、什……」
「唔~嗯,果然我觉得有少许热的感觉呢。连你的脸也红红的……」
「—呜」
难道到此为止吗。
我以少许强硬地,把用前额贴着我以及用一直注视的目光的春香分开后,
「总、总之没问题的。只是少许热罢了,还未到严重的地步。」
「是这样吗?」
「啊、啊啊。」
我的话令她的头钝钝地倾侧了。一点对自己的的所作所为(前额接独,半面庞磨擦)没有自觉的样子。
「那个…….虽然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没有事就太好了。咦嘻嘻。」
呆呆,的微笑着。
那笑容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狗般,我看到不自主地嘴唇缓缓地放松了。
「……」
总之这种突击行动会有如狮子座流星雨般的数量吧……算了可爱就可以了。
「—那么接下来,我要共寝了。」
「啥?」
有各种意思的差不多突破限界的探热完结后,接着春香就说了这句。
「”看护守则”第二回来的。要让发烧的人退烧用温暖的环境下静养是很好的,为此用肌肤的体温是最适合了。」
目不转睛地看着笔记本微笑着。那表情对那本异常怪异的 ”看护守则”深信不疑的。
「这时候怎样说呢……那个,虽然我还未成熟但也请多多指教呢。」
她在说那句微妙又不知是否适合的台词同时,她边抓着毛毯的末端边「我唏、我唏」的说着进来了。
「不,慢、慢着。」
「咦?」
我慌张地制止她。
「不用,什么—啦,不用这样做也没问题的。」
让身体温暖的论点是正确的,但是只要多加两张毯子或是用温水包又或是点火把睡衣烧起来,还是有几种方法的。又不是在雪山,何况,那个,要用到肌肤这究极兵器的必要性还没有。
这是我想说的。
但春香她,
「不、不可以的,今天你就照我说的话吧。」
罕有地以很强烈的状态摇摇头。
「我,完全没有察觉到裕人你做了多么无理的事。因为每天劳碌辛勤地工作而引致过度疲劳的,我还是刚刚才知道。我、我再也不要这样子了。当我看见倒下的你时,我觉得心也痛到崩溃了……」
「唔……」
「所、所以,请老实地让我照顾你吧。只、只有这个我,不会让步的。」
「……」
「………咕嘶」
「……」
这时我看到她的眼有少许泪痕,令我觉得好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的感觉。
「…….」
……这已经,没有办法吧。
「……我明白了。」
「咦?」
我点头后,
「如春香所言一样,做吧。」
「啊……」
同床共寝又是另一个危险游戏,但是今次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呢。前提是我从理性之鬼中还保持得到绅士风度的时候。
—我是这样想的但是,
「那、那么,我要打扰了。」
从旁边钻入被窝的春香说。
那个 ”共寝” (那是指一起睡by字典)拥有,出乎意料之外的破坏力。
「……」
从鼻腔传来如花般的香气,小小的叹息,从被来流通的空气传来温暖的体温。
只是这样,我心脏的鼓动就像引擎发动时那种咚咚咚咚咚的奇怪的快速一样。
附带一提我的床除了双人用的以外什么也没有,在这占地狭小的日本住宅里选择了一人住宿的东西可谓少之又少。无论我怎样缩小身体总有某一部份会碰到春香的,不如就这样如疾风怒涛般顺势地把被子返过来然后就……我在说什么啊,现在是寸步不能移的情况而已。
在这当中,
「啊,那个,被子的温度可以吗? “看护守则”只是写着『钻进男孩子的被窝里共寝取暖的事』而已,我,不是太明白的不过……」
「啊—,这、这不是很好吗。」
我暧昧地回应踉跄的问我问题的春香。看来这状态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也快去到我的极限了。
当我像树木一样静止不动地忍耐时,
「啊,裕人的气味……」
突然间,春香在念念碎。
「咦?」
「被子里,有裕人的气味。刚才钻进来时没有为意……」
「唔,是、是吗? 昨日整天也没有晾干它呢……」
以电光火石的状态把被子拍干净不足够吗?
但是春香她,
「这是一种……非常温柔的气味。令人感觉到从哪里来的怀念,令人非常放心的。」
「啊,咦……」
「咦嘻嘻,充电,呢。」
「……」
……啊—,真是,这不是很可爱吗!
不过,我不知如何回应才好。
在这样的我时,春香她以嘟起可爱的嘴唇缓缓地抓着我的睡衣。
「唔,唔唔……」
这就是被大蟒蛇绞杀中(版本提升)的情况吧。
再加上刚才要回避身体接触令肉体做了一些无理的活动,令关节及肌肉亦就快达到极限了。咕,再这样下去的话手脚会痉挛的。在床上睡着双手痉挛的话是挺不妥的……
「……」
这样的话总之先向身体方面作出改善吧。虽然是苦肉之计,但至少会轻松些吧。这样想后我全身注满气力,就在这时。
咕—,咕噜咕噜咕噜!
这样的声音,环绕在狭小的被窝中。
「……」
「……」
「啊,不这是。」
出处是我那不知是六分还是二分饱的肚子。
—壮大的肚子饿的叫声。
这样说来距离我最后进食后已经有一段时间吧。不过在这时鸣叫也不失为一件坏事吧……
不过春香她噗嗤一笑地说,
「很大的声音……裕人,你肚子很饿呢。」
「那,算是吧……」
大声到连我的耳朵也像是塞了的声音。
我在被窝的一角微妙地害羞时,
「那个……可以的话我煮一点东西给你吃吧?」
看见我的样子吧,春香她这样说。
「咦,可以吗?」
「是的。“看护守则”第三回就是写要准备伙食的。」
「……」
连这种东西也有啊……
「啊—,那么拜托妳了。雪柜内的东西妳可以随意使用的。」
「了解」
这样说后,春香她如跳一样走出被窝了。
「……」
唔—嗯,有少许失望的感觉,其实是复杂的气氛呢。
「好的,请往这边来吧。」
「哦哦。」
春香她煮的是,放满了一窝的粥来的。
一面是用鸡蛋及洋葱煮成的鸡蛋粥。微微上升的热气散发着很好吃似的香气,由对热很弱的胃里也可以燃点蛇形的烟火般的食欲不断涌上来。
「怎么样啊,因为令消耗状态的你也能容易吃我特地把味弄澹了不过不知道好不好……」
「不,看来非常美味似的。」
「咦,是、是这样吗?」
「啊啊。」
不过春香的料理手势以前已经保证过了。看似不好吃的实际上很好吃是不会弄错的。
「总之我可以食了吗? 我已经很肚饿了……」
「啊,是的,请随便吃。」
我的话让春香她微微点头后,
「那么—啊、啊~嗯。」
为何那只空出来的手,慢慢地秀出莲花的形状。
「……」
「啊,那个,你不吃了吗?」
她以很不可思议的表情问我。
……看来我也不需要问吧,这也是那个“看护守则”的进食时的世界标准来吧。啊啊,又或是那个乃木坂家的家训 (秋穗女士制定)也可以就这决定的。我在干什么啊,现在只是这个程度不要那么惊慌,不要那么惊慌啊,我。
「啊,难道是太过热吗?不好意思,我马上放凉它呢。呼~、呼~……」
「……」
我不是指这个意思啊。
不过对着打从心底拚命地要把粥放凉的春香面前,我除了笨拙地继续野餐外什么也做不到。
不久后,
「好了,已经凉了。啊、啊~嗯。」
「哦、哦嗯。」
这时我对自己说只是这种东西,照着说话对着展开的莲花张开了口。
「请、请随便。」
那边的春香就像要喂饲突然在中庭出现的鹎鸟的小学生一样把温度适中的鸡蛋粥送过来。
「怎、怎么样?」
「啊啊,很好吃。」
「哇,真的吗。」
春香的表情瞬间闪闪发光。
「太、太好了。我还担心好不好吃的……啊,请你大口大口地吃吧 因为我煮了很多啊。」
「嗯,多谢了。」
在这种感觉下,随着重复魅惑的『呼~呼~』『啊~嗯』下继续吃粥。
仅仅过了十分钟,我便把那锅粥吃清了。
「多谢招待,非常美味的。」
「谢谢你的夸奬了。」
咦嘻嘻地笑着,春香她鞠了一个躬。
「那么,我要清洗一下锅子及餐具呢。可以吗?」
「啊,不好意思了。」
「不会的,裕人你就慢慢地休息一下呢。」
她用盆子把餐具器皿全部载起来,哼着「献给爱丽丝(贝多芬的)」的调子往门口的方向走了。
就在那时,
「啊……」
踩到了放置在房间的杂志(『愉快的暗杀剑
~这样你明天起也是日本制暗杀者了~』,琉子她遗忘拿走了),令春香失去平衡了。
看到前面但看不到脚下的春香的冒失模式。
同时间她拿着的盆子就像携带电话的震动模式一样不断摇晃,载着的锅子及器具就在空中飞舞。而那轨迹是直直的向着发射源的春香飞过去……不好了,这样下去春香的头会直直地被锅子砸中的!
「—!」
正直来说这种场面是司空见惯了,但今次那个锅子是具有一定重量的。要是直接命中的话只要春香我也很过意不去。我驱使全身的发条(五厘米左右),获得像雨蛙一样的爆发力跳起床。
「春香!」
「咦……」
我拉着像回转到损坏了的陀螺般摇摇晃晃的春香的手,用全力把她拉到我这边来。
「叽啊……」
春香的表情是连发生什么事也懵然不知眼睛变得圆圆的。
轻轻的,比杨木的棉粒还要轻的感觉从手腕传过来。
接着的瞬间,刚才春香站着的位置传来锅子及器皿喀嚓喀嚓掉下来的声音。
「呼……」
真是千钧一发。
在女仆吃茶店时赶不及但是,今次无论如何也要防止大灾难发生的。
我为了冷静下来而拍拍自己胸口时,
「……」
「……」
在那里,我注意到了。
「那、那个」
由我的身体下疑惑地看上来的春香。
回想起刚才的事我当然是要把春香拉过来我这边,即是到现在为止我的位置依然是在床上……结果就是春香的身体现在在床上了。
简单而言,客观地说就是我把拉着春香把她完全压倒在床上的形态。
「!?啊,不那是……」
面对像在拍着夏天海边的照片被当成是偷拍犯而被接受职务质问的喜好拍照的一般人般的我,
「我、我明白的。那个,裕人你救了我是吗? 我失足跌下时……」
「啊、啊啊。就是这样。」
「嗯、嗯嗯,就是这样呢。」
正确来说我是为防止她的头被锅子砸中,不过在那时候要看透整件事怎样也好也会弄错的。
「非、非常多谢你。因为你我才得救的。—那个,不行呢,我的冒失还是没变。」
「咦,不,那样的事。」
「迷、迷煳姑娘小秋也会笑我呢。」
啊哈哈的笑了。
「……」
「……」
不过接着那之后的是,我们互相就这样地沉默下来。
「……」
「……」
察觉到有少许微妙的气氛。不过因为顺着倒在床上的势,服装(春香那套)这处那处都有少许微妙的凌乱了……
「……」
「……」
啊—,这时候应该要怎样做才好呢?
与文化祭时那个色色的骑乘姿势近似吧,今次还加上房间及床上这些地理上危险的因素。可说是还有倒数两秒后就进入erofall的状态吧。亦可以说是综合格斗技的练习场地吧。
自己心脏的声音就像地震般在脑髓内咚咚咚咚的响起。
在我的正下方是春香(迷你圣诞服)微微带点粉红色端正的面孔。
春香初时是带有点迷惑的表情看着我,但过了不久后……不知为何像有了什么觉悟的闭起了双眼。
「!?」
宁静环绕的室内。
平安夜的晚上。在床上的两个人。
我眼前是闭上眼穿上圣诞装的春香的身影。
这已经是「照你所想的干吧!」那样的圣诞祭之神的召唤吗?
「……」
这种事,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春香是为了照顾我而留下来的。要是做了这些差劣的行为不是辜负了春香的厚意甚至搞出祸的。不过她闭上眼还有其它意思吗?不不,这可能是单单的太过惊慌不敢正视紧张的我也说不定。想太多是禁止的。
……嗯唔。
这样考虑这个考虑那个的我觉得是在流砂中似的。不过每次每次,同一件事不断重复的话,我,是会没有任何进步吧……
令人头晕的思考。
这件事的内里,我的面开始发烫—
「—那,个?」
视线开始模煳不清。
就像在充满蒸气的三温暖房一样一片白蒙蒙,身体渐渐脱力。
「啊,裕、裕人?」
察觉到我难看的样子,张开眼的春香担心地看过来。
「那个,你觉得怎样了。脸色这么难看……」
「啊、啊啊,没问题的。」
为了不让有多让的担心而说但春香的脸色一变的,
「不、不是没问题的。你、你的眼,你的眼变了四角形啊!」
「咦,不那是……」
眼镜来的。
不过春香她不断转来转去的,
「那、那那个,这、这个时候应该要怎么办……!?」
她慌慌张张的,说了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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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地起来后,看来怎样站立也会有类似贫血的现象。
到目前为止还像一具木乃伊般躺在床上的我突然站起来又做了超越极限的剧烈运动(对我而言)的结果,一口气谷血上脑的行为令我的身体吃不消,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呢。
总言之就是贫血。原因是没有自觉多过身体的问题。
不过陷入恐慌的春香她,
「不、不得了!裕人他死……了!」
类似是哭泣的脸说了那样的话。
「不,不要这么夸张嘛……」
「要、要快点做人工呼吸才成……那、那个,这个情况应该要做心脏按摩? 简易电流器在……」
「我说哪……」
「……(忸怩忸怩,忸怩忸怩)」
那之后说明了什么,像是我没问题的事及为了能在有事呼叫她在床上系上了一条手绳的事,看来春香也接纳了。现在她冷静地把房间内凌乱的锅子那类的器皿收拾干净,换言之我是不能走出床了。
「啊,裕人,这本杂志该放在哪儿好呢?」
春香手上拿着刚才骚乱(?)的原因『愉快的暗杀剑      ~这样你明天起也是日本制暗杀者了~』问我。
「看来是一本很厉害的杂志呢。每一页也会有髑髅或溅血的插图的……」
「……总之,这东西丢了它也可以。」
「咦,不过……」
「这种麻烦的东西,烧了它或是埋了它也可以的。」
「哈、哈啊……」
虽然我不太明白但还是把它放在床边呢,的说着春香把『愉快的暗杀剑      ~这样你明天起也是日本制暗杀者了~』搁在床边了。
这种感觉下春香的冒失未遂善后工作完结了。
房间内,再度恢复了静寂。
「……」
唔嗯,不过既没有再发生特别事只有二人也意外地没有怎么说话。不过不是单纯的没有话题,我觉得现在的气氛不适合说些闲话(被窝它飞起来了!那类)而已。周围的空气也像是半桃色的,我认为刚才的erofall状态的余韵是最主要的要素。
春香也觉得同样的事似地,
「啊,好、好像有少许怪怪的。怎、怎么办才好呢?」
「说、说的也是呢。很奇怪呢。」
「那、那也是呢……」
「……」
「……」
对话在持续呢……
「啊,裕人,你的身体方面没问题了吗?」
「哦、哦嗯。好得也七七八八了。」
「是、是这样吗。」
「啊、啊啊,要妳担心了。」
「不、不会……」
「……」
「……」
这种像绕圈子的对话再持续了一阵子。
「啊—,有空的话听一些音乐如何? 还是看一看书也可以哦。」
「书吗?」
「啊啊,又不是什么重要的……」
为了缓和飘浮在房间内微妙的空气,我说了这句。
「啊,即、即是说……」
接受了提议的春香缓缓地走向书架的方向,背向着我用手指不停划圈像照镜的姿势看着书架。
「那个,这是什么来的?」
「嗯?啊啊,那是……」
春香指着的是一本相簿来的。
有别于一般小学或中学毕业相簿,只是一般的相簿而已。与各式各样的成长记录又有些不同,只是像节目般把合适的照片集中起来大约的代替品。
「可以的话我能否看看呢? 因为我挺有兴趣的。」
「也没有所谓……」
真的那么有趣吗?
不过春香她那愉快的眼闪闪发亮地,
「多谢你了。那么,我要观摩一下呢。」
由书架抽出相簿,小心地揭开第一页开始观看。
「哇啊,好可爱呢?」
「唔。」
「这个,是裕人吗? 被一只螃蟹挟着的。」
「啊—,那个、嘛……」
那里出现的是一张很古老的照片。琉子那家伙为了要证明猜拳的锤是比剪刀强而做了一个实验。实验是非常夸张的但是,主要是在附近的河里抓一只藻屑蟹然后挟着我而已。藻屑蟹vs我。结果也不用说吧。由痛得要命的手流出血来让我呱呱大哭的事我还记着。
我把这件事说了给春香后,
「不愧是琉子小姐呢。平常我们认为是常识的事要用自己的手来证明……真是了不起。」
「……」
……算了,我承认那个傻瓜在另类意思上是很了不起的。不过她不是用自己的手而是用“我的手”来做实验罢了。
我看着现今还残留着微妙的旧伤(十份之一毫米左右)勾起了那时的回忆在床上叹了一口气时,
「那个,这两个一起拍的很可爱的人是……?」
今次是看着另一张相在问我。
「啊—,那是信长与他的妹妹真寻来的。的确是在我们结伴去动物园那时的照片来的。」
「信长是……指朝仓同学吗?」
「啊啊,我与他是青梅竹马来的。」
不自主地说了出来。
不过看着这张往日的照片,小时候的信长与真寻与其说是兄妹不如说是姊妹还比较恰当。我想不到他改变了好动的性格为文静的性格会有种美感存在,真是的。
「是这样吗……。啊,即是说朝仓同学知道了裕人小时候的事情呢。真好呢……」
「嗯,是吗?」
「是的,因为我连裕人最近的事也不知道。所以,稍微有点羡慕呢。」
「……」
笑盈盈的说着其实是尴尬吧。
不过这样说也是有道理的。我知道春香的事也是由进入高中后才开始的,然后知道这位『白银星屑』的本来面目也是半年前左右吧。要是说不知道她以前的事也可以的。
「……今次,轮到我看看春香的相簿了。」
「是的,我很乐意?」
算了在这样的感觉下继续揭着相簿。
「—啊。」
春香的手第三次停了。
「嗯,怎么了?」
「……」
春香她看到的是,有圣诞节风景的照片来的。
不是有太多的,我和琉子与由香里,信长他们一起在小时候举办了二、三次圣诞会。的确在最后举办时在小学低学年那时—我绞尽脑汁回想起应该是十年前左右吧。
「很愉快的……」
看见这个的春香呆呆地在念念碎。
「很好呢。大家慢慢地享受圣诞节的……。非常和谐,展露微笑的,只是看着便有种不知为何很雀跃的心情似的。」
「春香……」
到这里我想起了。
那也是呢。春香她今次是头一回与大家愉快地渡过的圣诞节来的。那是在中途因为我的问题要中止了的关系……
我的口说不出东西,那件事之后春香也会觉得不是自愿吧。妥当的做法是—
「那个春香……果然到最后没有好好地渡过这个圣诞派对吧?」
「咦?」
「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如美夏她们所言狂欢到晚上妳会愉快吗?」
那个半途而废就像是计算机般冻结→强制关机那类吧。由那时起的高潮也会变得索然无味吧。
「那是……不过,没有办法哟。谁也不想病的不过还是发生了。所以说是半途而废的,我觉得不是这样子的。」
露出温柔的笑容的春香说。
不过。
「春香……抱歉。」
「裕人……?」
「难得今次是妳初次参加的圣诞派对来的,但是因为我倒下而坏事的……」
的确身体调理不是凭个人意志就能成事的,而且这次营养不良也不是那接二连三的兼职(住宿管家、丁字镐与沙包是朋友的工程现场)关系是因为我自己而已。要是我可以及早发现要回礼物的事情,就可以避免发生这种事了。
所以。
「—那个,不用在意我也没关系,由现在起与美夏她们重办派对如何?」
「咦?」
「反正时间还不算迟,我也已经康复得七七八八了,之后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吧。妳回去与美夏她们会合然后继续派对时间上还很充裕。怎样?」
「裕人……」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建议。这样春香初次参加的圣诞派对也可以完满收场了。我是这样想的但是—
但是春香她默默地摇摇头说,
「……不,这个提议我不会接受的。」
「咦……?」
「裕人的心意令我很高兴。很高兴的但是……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有少许弄错了。」
「弄错……?」
「是的。」
轻轻地点头。
不过什么嘛? 有什么弄错了?
春香的说话令我摸不着头脑时,
「……呢,裕人,你到何时,还是相信圣诞老人呢?」
「咦?」
春香她突然问我这件事。
「圣诞老人啊。到何时呢?」
「嗯,啊—,大概到幼儿园为止吧不是吗?」
为何突然要问这个问题我也不太明白总之先回答她吧。
的确在那个时候把我们的父母为了令我们更快乐而聘请的兼职圣诞老人(时薪一千二百日圆)弄错是非法入侵者的琉子那家伙(当时是小学生)她说「唔嗯,全身被鲜血染红的奇怪家伙啊!成为我刀上的铁锈吧!」和拿着手上的木刀(京都土产)不断敲打以后,我对圣诞老人这梦想与希望也成为树木的微尘了。
「我是在小学六年级为止的。非常迟的那一面呢。」
少许害羞的笑容说着。
「算了……怎样也好啦。」
像我这种暴力与精神上的冲击的例子是比较特殊的,但是一般而言大致上在小学低年级左右便会知道有关圣诞老人的真相吧。
「在那时为止相信不疑的,我本身,觉得圣诞老人是真实地存在的。我,因为非常喜欢圣诞老人的关系……」
像勾起了往事,目光有少许放远了。
「我在每年也很愉快的。有好几次忍着不睡就是为了等待圣诞老人把礼物放在我枕边,在梦中还有好几次看到他的身形。我也发觉圣诞老人他每次也会抚摸睡着的我的头。我相信这就是真正的圣诞老人来的。我觉得在圣诞节里圣诞老人还会来的关系,每年也很愉快的。」
「……」
「就这样过了几年。我还是很想看见圣诞老人的……直到那件事为止。」
「那件事?」
「是的。当时的『innocent smile』除了连载的漫画还有『如何捕捉圣诞老人的方法』来的。那时写着『圣诞老人是童话世界的住客来的,所以为了要捕获他就必定需要一个能令他的童话心动摇的楚楚可怜的陷阱。』,而我也实行了。」
决定做少许坏事般说。
又发生了某件事吧,当她说到捕捉及陷阱时我也觉得根本上已经从童话上脱节了。
接着春香她继续说,
「如漫画所言,为了动摇那个童话心我准备了布偶,那是我最重视的迪迪熊的王帝?灰熊君。我把灰熊君放在炉灶上的锅子里,而在侧边放了一张写上『救命啊,不要吃我啊!』的纸张。我把线系在灰熊君上,做了一个由锅子里拿上来便会响动铃铛的机关。然后—铃铛响起了。」
「……」
还真的钓到了……
「我可以会见圣诞老人了! 怀着这个欢喜的想法我由床里飞奔过去。不过在那里的是……装着圣诞老人的服装死抱着灰熊君不放,一个我非常熟悉的人来的。」
「那是……」
春香她微微点头后,
「圣诞老人是……叶月小姐来的。」
「……」
……果然是她。
「我受到了不少打击。到那时为止的我,还是深信不疑圣诞老人是真的存在的。不过……很快就发觉到了。」
「发觉到?」
「是的。圣诞老人是真的不存在的。我每年也相信会来的圣诞老人也是由叶月小姐变装而来的圣诞老人而已。不过……那时叶月小姐装扮成的圣诞老人,我怎样也确信她是正牌的圣诞老人来的。」
她把双手碰在胸前,然后闭上眼睛。
「那是既简单但是又很重要的事……。要是圣诞老人来到的说就不再是圣诞节了,我怎样也要叶月小姐过来,把礼物交给我发觉这样才是过圣诞节的。」
然后春香她仰起她的面孔说,
「这次也是一样,我参加的圣诞派对是,要有裕人在场的那东西才是。裕人不在的圣诞派对就不是圣诞派对来的……。裕人是我有圣诞老人存在的圣诞节的全部关系……。今日在这个地方,和裕人你一起渡过的时间是,我认为的今年的圣诞节来的。
正直地看着我的眼,春香她明确地说。
「春香……」
「所以,不用在意自己的事什么的……那类说话请你不要再说了。」
「……」
「我求求你……」
「……」
……是吗,说的也是呢。没有自信吧,春香她要把包括我在内加上美夏和叶月小姐及那波小姐、秋穗女士与玄冬先生合在一起才叫做 “大家”吧。不好了,只是少许营养不良便令自己那么软弱那可不行。
「……抱歉。」
「咦?」
「如春香所言的。我的确有什么弄错了。不好意思……」
「啊,怎、怎会,请你不要道歉呢。因为你也不是说是这个意思的关系……」
春香露出困扰的表情摇摇头后,
「—而且,圣诞节还没有结束的。」
「咦?」
「我稍为……想起了某件事了。少许也好,请你等我一会儿好吗?」
「那样也可以……」
她想做什么呢?
对着思考这个疑问的我,
「那是秘密?」
她这样回答。
「啊,准备好之前可不能偷看哟。请裕人你安静地待在房间吧。」
春香她啪哒啪哒地走出房间了,嗯唔,不太明白……
反正春香她也说了说我等的话,除了等就别无他法了。我也没别的事可以干,便随手拿起书(『愉快的暗杀剑      ~这样你明天起也是日本制暗杀者了~』)来打发时间。
……
……
经过十五分钟。
「……」
春香她还未回来。
虽然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已经这么久了。记起适当的斩人方法也满足了吧……
……
……
再过了十五分钟。
果然春香她还未回来。
「……」
什么嘛有少许想睡了……
那种与其说是睡意,倒不如说像是被睡魔用三叉戟刺中我的背颈那种感觉袭遍我全身。
算了今天也忙了一整天,就算储积了相应的疲劳也不觉得不可思议。在春香回来前小憩一会吧。
就这样决定后闭上眼后十秒。
「咕呜……」
我的意识就这样,像一条没有干劲的比目鱼一样沉没在睡眠之海底了。

=================4=================
在那之后经过了一阵子,
「呵—,呵叽? 呵—,呵叽?」
「……」
「呵—,呵叽? 呵—,呵叽? 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呵呵呵……!」
好吵耳呢…...
还想寻求睡眠的睡意全体总动员地,伸手按了放在抌边的设在夜莺君背面的停止按钮。
再度沉默。
在我的意识再落入梦之世界时—
「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呵呵呵……!」
「…………」
「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呵叽—!!(打盹机能)」
「…………………烦、烦死了!」
我用抌头砸了那像发了狂般持续鸣叫的夜莺君。
啪叽!
随着这么清脆的声音从抌边的侧柜上转了五圈半,最后还是叫了「呵叽!」一下的夜莺君终于不叫了。
「真是的……」
我由床上探起头来。
重要的时候又没有发挥重要的作用,反而在这个时候又叫得这么响亮。总算再取回静寂了,而拜它所赐我已经清醒了……
「……嗯,清醒了吗? ……啊。」
到这时我已经发觉到自己已经是睡着了。
不好了,我真的睡着了吗?
我慌张地拿起夜莺君看看时间是过了晚上十一时三十分。一晃眼的时间已经熟睡了一小时了。
「春香她……?」
这么说来她已经回来了吧。
我巡视四周。
时,
「嘶唔……」
我在床边发现了吐出轻轻鼻鼾声的春香(圣诞装)。像是被自己心爱的毛巾包裹着的小狗一样,睡得很酣甜。
「春香……」
「……」
我叫她也没有反应。
这样说来刚才那夜莺君的烦扰也没有反应,看来那拚命的看护也令她很疲惫了。
「……」
再者那无防备的睡着,嘛……
我看着呼呼地睡的大小姐想着。
这是没有与我是男性在一起的意识或是对我完全的信赖的结果吗,还是以前发生过这种事所以没有免疫力吗……我想大多数是后者了。
再者,在我眼前那罕见的东西还是没变。
肩膀高低起伏着春香她那惹人怜爱的睡姿。
短暂地凝望,在浸沉那少许幸福的气氛时,
「……嗯………」
察觉到这边的气息的春香在呻吟,
「啊,早安……」
刚刚清醒过来吧,她慢慢地抬起头擦着眼睛地说。
「抱歉,我弄醒你了。」
「咦……弄醒……?」
我的话令她的眼睁得开开的。
「咦……? 啊,我,睡着了吗?」
慌张地左摇右摆地四处张望在说。
「对、对不起,当我准备完回来后看见裕人你睡着了,就这样在我等你起来时也……」
「啊,不会—」
和我一样熟睡了的人说了一样的话。这样也看见了春香那可爱的睡姿,也算是值回票价了。
「比起这个妳到底准备什么了? 要花上那么多时间……」
我问她重要的事时,
「啊,就、就是这个了。那个时间是…………啊,太好了,还赶得及。」
看着夜莺时钟的春香她安心地吐了一口气。
「时间?」
「是的。那个裕人,关掉房间内的电气可以吗?」
「电气? 也没有所谓的……」
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在大概的意思还未明白的我面前春香她关掉房内的电气后就这样站在床正面前的窗边。
「那么要开始哟,裕人。」
「嗯,哦哦。」
虽然不知道要开始些什么总之先点头后,

「—圣诞快乐?」

随着那把声音,她打开了窗帘。
「哦……」
窗帘的另一边有什么东西。
那是在黑暗的景色中闪闪发光的数枚灯饰。
简直是由幻想里带回到现实般,闪着美丽的光辉。
「这是……」
连在后园生长的树木(微妙的营养不良的松树)也附上了灯饰。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而且刚才也看不见这些东西的形迹的。我在想难道是—
我看着在窗边笑盈盈呆呆的大小姐她,
「啊,怎、怎样啊,气氛出来了吗?」
少许害羞地看着我的面孔。
「这是……春香作的吗?」
「是、是的。我想至少在房间内也要有些许圣诞节的气氛……这样,我便可以和裕人一起渡过圣诞节呢? 真的太好了,能够在转日子前赶得上。」
「……」
就算是那株营养不良的树至少也有两米高吧。而且在这么黑的环境里以这么小的身躯一个人布置吗?
「春香……」
刚才也察觉不到,仔细看看她的手付上许多细小的伤痕。做了不习惯的工作相当辛苦了。而且要弹奏钢琴的话手指还是非常重要的……
我对做到目前为止春香的心情表示感激时,
「啊,那、那也是呢。为了更加点缀圣诞节的气氛。我还特地用上了美夏她们留下来的先前穿着的服装的。」
「咦?」
「驯、驯鹿来的。」
她戴上了啡色的角在头上后,
「汪、汪。」
「……」
那是狗来吧……
附带一提我觉得在圣诞装上加上驯鹿的角也没有多大的效果。
说回来为了防止角掉下来她用双手捧头加上汪汪叫的姿势还真是非常活泼及可爱。这时那个驯鹿也好狗也好的细微差别(不过也真的不细微)也变得无所谓的气氛很不可思议呢。
「……多谢妳了,春香。」
「咦?」
「像这样,非常努力的……」
「啊……」
我徐徐步向春香的身旁,抚摸她附有角的头。手指温柔地良好的触感。春香她有少许害羞,但好像很舒服地「咦嘻嘻……」的眯起眼睛。
我抚摸那像狗的驯鹿打扮的春香的头一阵子后,
「那个,裕人。」
「嗯?」
「之后,这个也……」
紧紧张张地,春香她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那、那个,圣、圣诞礼物来的。这个,在难得的圣诞节里,我准备了这个……」
「哦哦。」
这就是她拚了命在女仆吃茶店兼职后挑选的东西啊……
「我可以打开来看看?」
「可以,绝对。」
获得许可后,我把漂亮的包装拆开。
「这个是……」
在内里出现的是……在头部有特征的设计的吊饰来的。
「这是以望远镜为主题设计出来的吊饰来的。虽然什么也不是,但我觉得与裕人很匹配的……」
「哦哦。」
与椎菜一起进入的店看过万花筒形的颈圈,而今次则是望远镜模式啊。
「怎、怎么样? 我还是第一次送礼物给男孩子的,虽然只是稍微在意是挺好的……」
「在意的话什么也好!」
由春香送的礼物啊。只是这样便已经足够去请求申请把它存放入耐火耐震性的巨大保险库(银行那类的东西)作永久保存了。实际上撇除附加价值后我也觉得这个设计也挺好的。
「谢谢了。我会重视它的。」
「啊……是、是的。」
说出谢礼后春香她很高兴地点头了。只是更高兴是我那一边。
而且,今次轮到我了。
我笔直地面向春香后,
「啊—,那也是呢,不回礼不行的,我也有礼物给妳。」
「咦?」
「这是什么呢……」
对着浮现出惊愕的表情的春香,我把放入介指的纸袋交给她。
「啊……」
「打开来看看吧。算了,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好、好的。」
像是手握国宝的春香慎重地把包装纸一枚枚地剥掉后,
「哇啊……」
那个表情就像是看到百花齐放的表情来的。
「很漂亮的介指……『Clair de Lune』……月之光,呢。」
「啊啊,就是这样。」
「非、非常谢谢你! 我会当它是宝物的。」
如花般绽放的笑容不断点头答谢后,
「那个,要把它穿上去吗?」
「啊啊,当然。」
「啊,不过,那个,可以的话……」
「?」
在那里春香她把面容微微垂下的,
「由裕人你……替我穿上去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
由我来? 穿上这介指?
我对这唐突的要求惊惶失措时,
「啊,我、我到底在说什么呢。自、自己穿上去也可以呢。抱、抱歉,突然说了这么奇怪的话……」
「啊—,不,可以哦。」
「咦?」
「穿上,介指吗? ok的。」
虽然有少许尴尬归尴尬,既然是春香的愿望除了像鹰一样做之外别无他法了。难得的圣诞节嘛。
在紧张的春香面前,我由盒子里拿出『月之光』时,
「圣诞快乐,公主殿下。」
我在春香面前单脚跪地,在那白浪似的白色幼小的手指上穿上了那枚介指。
背景里灯饰那闪闪发亮的光辉与介指的光芒重迭起来,合二为一了。
春香也在短暂间,一时还分不清情况的表情来回看着我和介指。
没多久。
「是、是的,圣诞快乐,呢?」
笑容满面地,这样回答了。
而那是在今天一整天里,最好的笑容来的。
就在这样的我俩时,
「啊,请你看看!」
「哦……」
「你看,雪啊……」
春香边欢呼边用手指指向窗外。
那里的是,像是要把全部的祝福给予这个神圣的夜晚般缓缓降下的白色结晶出现了。
「很美……」
把手放在嘴唇的春香在呢喃着。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白色圣诞节吗……简直是从天而来的赠品似的……」
「啊啊……」
真的呢。
在夜空中一闪即逝的繁星与眼前的光亮的灯饰。
在两者衬托的背景下飞舞降落的雪。
这样难道就如春香所言。名乎其实的由天空而来的礼物也不以为过的美丽。
「……嗯?」
什么嘛刚才的一瞬间,我记得自己回忆的片段与眼前的光景有一个很强的违和感似的……
算了,恐怕是我多心了。
我改为眺望这个广阔如梦般的光景时,
「裕人……」
「!?」
春香她碰的一声靠近我的身子。
「我……对今年圣诞节的事,一生也不会忘记的。与大家一起初次渡过的圣诞节……以及,像这样子与裕人你两个人一起看见雪的圣诞节也……」
「春香……」
「只是少许也好……维持这样子可以吗?」
「啊—啊啊。」
我点头响应后,微秒地胡涂了吧……我用手把春香的肩膀只是仅仅引向我这边而已。春香也少许害羞地看过来但旋即「……(点头)」接受了。
「……」
「……」
手腕中感受到春香的体温。
只是触摸一下便令人心情沉静下来的触感。
「我很幸福……」
「……」
靠近我胸膛在念念啐的春香。
在二人这么近的距离下不知哪儿传来不可思议的空气在流动着。
互相不需要什么特别的言语,而且我感觉到两人的确心意相通了。言语以上的话语会是什么呢……
时间慢慢地流逝。
而包围在夜晚的黑暗也感受到温柔。
「……」
「……」
在这么幸福的时光可以持续下去的话多么美好呢—这样想接下来的瞬间。
「—现在回来了!」

随着那种声音,我听到喀嚓喀嚓同粗暴的开门声。
「啧?」
「!?」
慌张的二人,像弹开了接近一米的距离。
「重要的姊姊回来了。现在要立即为酒席的准备造一些下酒菜吧。」
「大姐姐也在哟~? merry~christopher~columbu~s」
接着响起的是那种傻瓜般的对话。
「那把声是……」
怎样听也是那个笨蛋姊姊及她那个性骚扰音乐教师亲友来的。不过为何她们会回来的? 她们不是参加了什么什么饮酒比赛今天不会回来吗?
同时,
「真是的,那种程度的酒喝不到底也无话好说。什么『圣诞节斗酒大会 ~寒气什么的就用酒精砌底燃烧吧~』嘛。名过其实了。」
「真的呢~。至少一个人要准备五十巡吧。大姐姐欲求不满的身体已经火辣辣火辣辣的……」
「呵唔,那么今天要饮伏特加吗? 我的确常备了一打Spirytus的。」
「哇,很好呢~? 因为又可以看到那久违的奥义『火炎祭之舞』了~」
「……」
看来就是这样子了。
真不愧是连『圣诞节斗酒大会 ~寒气什么的就用酒精砌底燃烧吧~』那家伙的常识也脱轨超乎想象的酒精力呢。命中前什么的。
「总之大口喝吧! 喂,裕人你在哪! 你在家吧,快快出来端东西吧。你要是不出来的话我又闯入那家洋房了!」
「我要吃小裕作的鲑鱼排啊~」
随着声音我听到楼下响起了 刚刚刚! 的敲打某样东西的声音。恐怕是用筷子敲打杯子那类的东西吧。都已经是那种年纪了程度还像是小孩(小学低年级)一样。真是的,那两个人……
「是琉子小姐及由香里先生呢……」
「啊啊,多数是……」
这样说后我与春香同时对望,
「………哈哈。」
「………唔呼呼。」
不知为何,两人相视而笑了。
算了……这样也是,我们过圣诞节的方式呢。
「那么,出发照顾那家伙吧。」
「啊,请裕人你去睡觉吧。由我去照顾她们就可以了……」
「没有问题的。我觉得已经康复了的样子。」
「咦,是这样吗?」
「啊啊。」
发生了形形色色的事后,病痛什么不知飞往哪儿去了。
「那么,一起去好吗?」
「那也可以呢。」
我们二人同时点头,
然后向着有两匹肚子饿的汪汪的客厅去了。

=================结尾=================
平安夜的翌日。
亦即是圣诞节的正日。
那一天我的家也,由早上起便已经那么骚动了。
「喂,裕人。冬?荫?功还未好吗?」
「大姐姐想吃加入河豚鱼鳍的茶泡饭哪~」
从客厅传来催赶的声音。
「快点吧。喝完酒后翌日享用这个是最好的。怎样也好在五分钟内拿出来吧。」
「小~裕,快~点,快~点。」
「啊—,真是,我知道了再等一会吧!」
我由厨房回应她们。
我的体质由半夜至早上的协助下大致恢复了,但代价就是要照顾那两个喝得酩酊大醉的人(她们带了圣诞老人的头*4回来当手信。当然那是人偶而已,但没有被检控破坏公物还真是万幸……)替她们倒酒和作下酒菜了……算了让洁白无暇的春香照顾那两个已经被俗世所污染的人怎样想也不可以。
但是预料之外的发展不只是这样就结束了。
笨蛋二人组回来后不久,
『唷呵~,大哥哥?』
『晚安~,六小时左右不见呢~』
『……看来你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
为何美夏她们也回来的。
对着搞不清状况而溷乱的我,
『因为啊只得你们二人又什么都不干的不是白费我们特意制造出来的气氛吗。啊~啊,我在想那是难得的好机会呢~。琉子姐姐她们,回来得有少许早哟~』
『说的也是呢~。为了营造气氛我们还特地从仓库里拿出人工降雪机的~』
『……非常遗憾的。』
她们在说什么的。
『……』
这样说来那时的违和感的正体总算明白了。闪闪发光的繁星及不断降下的雪。那时满天星斗落下的不是普通的雪。
那之后,双马尾姑娘她们像理所当然的就这样盘膝静坐后,
「大哥哥,拜托你我想吃班戟呢~?」
「要是有杏仁豆腐的话我会很高兴呢~」
「……我的炒苦瓜就拜托你了。」
现在与琉子她们一起好像很愉快的围着饭桌。
附带一提被早上柔和的阳光照射的客厅,完全呈现出第二次宴会的样子。
「哈啊……真是的。」
为何会发展到这个状况的。当我就像与山羊弟弟吵架时山羊双亲把兴趣全部集中在牠身上而在半弃置位置被遗弃的山羊哥哥般的感觉由柜子里拿出小麦粉时,
「啊,裕人,我是来帮忙的。」
「春香……」
现阶段成员中最后一个良知,春香@便服装(因为刚才淋浴所以由圣诞装回到便服了)往这边走过来。
「裕人,你还有病在身的……干这么多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就算妳这样说只有春香也……」
我不觉地从胸口深处有什么东西涌上来。
美夏她们有「接受了鞠爱小姐的注射便没有问题了。因为那个鞠爱小姐用的药是特别调合过的,虽然有点儿恐怖但效力超群呢~?」这样说过,所以琉子她们到现在也不知道我曾经因过度疲劳而倒下过。不过就算她们二人知道了对我的态度也不会变呢。
「你、你在哭吗,裕人。」
「唔唔……」
在这个场合下我被春香温柔的担心深深地感动着,同时两个人一起煮被催促的料理,
「—好,完成了。不好意思但能请妳把料理端出去吗?」
「好的?」
就这样,我们把煮好的冬?荫?功、河豚鳍茶泡饭、班戟、杏仁豆腐、炒苦瓜(不过漂亮地把它弄得散散的……)端去客厅了。
「唔,辛苦你了,我等你好久了。」
「小~裕,太慢~了。」
刚踏入客厅便传来这种声音。
总之我觉得她等好久的不是我而是冬?荫?功那边吧,但我没说出口地从托盘上抽出碟子送到她面前。
突然间,
「啊啦,小春香,那是什~么?」
「咦?」
「那个哟那个,那个戴着左手无名指上的介指。」
目光落在春香手指上发光的『月之光』,由香里发出了甜美的声音。
「什么什么,不是很漂~亮吗。什么事了,这个~,由色泽来看是月长石呢~」
「啊,那、那个,这是……」
对着突然被指点而闪烁地望着我的春香,
「……啊,大姐姐,已经知道了。」
「咦、咦?」
「这是那个吧,九成是由小裕送的礼物! 而且还是圣诞礼物来的! 怎样?」
性骚扰音乐老师她,发挥了绝妙的第六感在说出那样的话。不过为何这个人在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上变得这么敏锐啊……
「啊,那是,那个……」
对着困难地回应的春香,
「啊~,真的吗? 不要~啊,什么嘛就像是看到如士多啤梨芭菲般甘甜青春的一页的感觉哟~」
「啥~,姊姊,妳把那个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啊~」
同,这是在隔离大口大口地吃着班戟的双马尾姑娘。
「干得好呢,大哥哥,我还在想大哥哥只是要在适当的地方把它戴在右手中指时便要等到茶也浊了,不过该做的时候还是会做的?」
「咦? 不。」
「裕人少爷~,我会对你另眼相看呢。」
「……真是男子汉。」
连笑盈盈女仆与沉默寡言女仆长也说出那样的话。
话时回来那时我也为了什么脾性的,该戴在哪儿的有什么意思也不认识的但是……
「这已经是订婚呢! 唔嗯,没有弄错。啊,即是说那是订婚介指来吧? 这个这个~?」
「呵,是这样吗? 那是爱的见证吧。」
连琉子也加入了这次对话。
「我都说不是这个意思了……」
这时就算代替已经完全短路了面红耳热地重复「那、那个,这个……」后沉默了的春香解释也好,
「啊~,不过可恨哪~,小裕是狙击着大姐姐我的~」
「那么是时候纳聘了。唔,的确接下来的大好日子是……」
「嘻嘻,恭?喜?你?了,大哥哥(撒娇)」
「呼~呼~(吹口哨)?」
「……拍手拍手拍手。」
「……」
……拜托有谁可以听一听啊。

那之后把我们弃置在一边然后擅自地大谈婚宴及新屋及渡蜜月的事。
结果,直到最后还是持续着这种荒唐的话题。

「……呼唔。」
回到自己房间后叹了一口气。
在那之后三小时。
在已经日上三竿后琉子及由香里已经被击沉,连美夏也因为由昨日晚上兴奋过度的骚动倦透了在梳化上呼呼大睡了。
现在在楼下,只剩下叶月小姐及那波小姐她们负责善后着。
「好倦啊……」
真不愧是达到了疲劳的极致。
就算到目前为止的过度疲劳因为那位医疗女仆的特制注射和春香的看护得以回复也好,只是今天的劳动看见也觉得值上十分的疲劳了。
正当我坐在床边的椅子图谋回复少许也好的体力时,
咯咯,的充满敬意的敲门声响起。
「嗯,是谁?」
「那、那个,是我……」
从门的另一边响起楚楚可怜的声音。
「哦,是春香吧。进入来也可以哦。」
「啊,是的。」
我打扰了……这样说的春香缓缓地走进房间后,
「—那、那个,刚才真的是不好意思。」
突然间深深地低头一鞠躬。
「咦?」
「那个,美夏又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啊—,不会。」
啊啊,那件事吗。
虽然发生了各式各样很不得了的事,但最先说出这种似明非明的话是那位性骚扰音乐教师及那位笨蛋姊姊吧。所以这次错不在春香的。
「导致这个误会的始作俑者是我来的。所以应该也是由我这边来道歉的。」
「啊,那是……」
「?」
「那个……」
春香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低下头说,
「那个,你弄错了。那是……因为我,的关系。」
「咦?」
「裕人你戴在我手上时是在另一只手指上。然后是我自己,把它移到左手无名指上的。」
「是春香吗……?」
什么一回事呢?
我在对这个意思摸不着头时,
「—『当收到最重要的男士送来的介指呢,要把它戴在距离心脏最近的左手无名指来表明最大的感谢之意哟。』」
「咦?」
「这是由小时候由妈妈教会我的句子来的。而那是我……非常喜欢的句子。」
叽的一声,她紧握着左手无名指的『月之光』不放地说,
「所、所以,对不起。当我,收到裕人的介指后便非常开心,然后便照着做了……。不过我没想到会酿成这么大骚动的……」
再度深深低下头的春香。
「真的非常对不起……」
「……」
原来如此,是这样子吗。这样子春香她这个举动(介指戴在左手无名指)的动机我明白了。那个意思明白归明白。
不过只有一点,春香她有一个地方想错了。
「……不,妳不用道歉的。」
「咦?」
「即是说春香只是这样,那个,把由我送的礼物当成是很重要的事对吧?所以只是这样,妳便不需要道歉了。」
当然我是非常高兴的。
「所以在这场合不用道歉了。明白吗?」
「裕人……」
春香她泪眼婆娑地抬上头。
「……」
「……」
就这样互相沉默下去。嗯,怎样我觉得这场面像极某个模式似的。
「啊,啊—,总之妳先坐下来好吗?」
我开始忍耐不了那弥漫着四周敏感的空气以提议。
「咦?」
「那个,呆呆的站着干什么呢,来吧。」
我用手,拍拍我隔离的床上在催促着她。这是没有其它意思,只是单纯地在我的房间里最舒适的方法就是坐在床上对话而已。……是真的吗?
「啊,是、是的。」
接受提议的春香她点头后「—啊。」
「嗯,什么事?」
「啊,没、没有。」
头在摇但表情明明露出一副什么事发生了的样子。
「?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总之妳先说来看看吧。欲言又止的令人很在意哦。」
「那是,那个……」
春香她短暂地低头口里在念念碎后,
「那、那个………要是我可以的话……」
「嗯?」
小声到连我也听不到……
我再度问她时,
「……………那个,要坐下的话,要是我也可以坐在你的膝盖上的话……」
「!?」
她竟然有这么冲击性的回答。
「啊,对、对不起! 我、我到底在说什么呢……」
春香她一副手足无措的表情用手挡着口。
「不、不会。」
要妳开口说的人是我啊。
「对、对不起! 刚才的话请你当没听到吧。我、我变得很奇怪的。最近,只要看见裕人你我的心便会和以往不一样的噗噗乱跳……胸口也很闷热的,但和你并肩一起行的时候也没有发生的。」
「……」
「我、我发生什么事呢?」
啊、啊哈哈……的焦急地笑着的春香。
那个反应是,至今为止形形色色的场面附带的结果令春香或多或少地变异常了。虽然很难说明白但有种不同的地方就是……这是春香也无意识地加强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是吗? 呼,我还是不太明白呢。
但是困难归困难总之—
「……没所谓哦。」
「咦?」
「那个,坐在我的膝盖上……」
—她也那样提出了,我也没有任何奇怪的理由而拒绝吧。
「可、可以吗?」
春香她以受惊的语气问我,
「啊啊,当然,尽管来吧。」
我觉得刚才的对白连那种浪漫的碎片也感觉不到的,而春香她也缓缓地点头了。
「可、可以的话……我、我失礼了。」
飘逸及柔顺的头发在我的面前横扫了一下,
接着的瞬间,春香那娇小的身躯就收缩在我的膝盖上了。
「咦、咦嘻嘻。裕人的,膝盖呢。」
很尴尬似的,但很愉快地笑着的春香。
「当我看见美夏她一个人坐上来时,我也觉得很好呢的感觉。不过我说不出口而已……」
「是、是吗……」
那时不断忍耐着春香父亲那像雷神之锤的压力,但我也明白要是换了场合这个状况就是非笔墨能形容般美好了。
在内心感受到的柔顺和温暖的触感。
洗发水及染发剂的令身心都放下去的甘甜的香气。
双颊微红地微笑的春香的身影。
不好了只是这样已经是……简直是与升上天的邱比特们玩捉迷藏的情况。大概也明白了,一言以蔽之就是最好了。
「什么的,令人非常安心的……」
春香在那里呢喃着,
「一直,像这样子也不错呢……」
「春香……」
闭上双眼,她松软似的全身缓缓地靠过来。
「……」
……唔嗯,这是,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她,的时候吗?
现在的环境干这种事也没问题的。不过这个如梦幻般的状况不管有什么尴尬的事也好,我也应该注意到是男人的话现在就要干了。
「……」
—好、好吧。
这是那个吧,前往鎌仓! 敌人就在本能寺! 大干一场吧!
随着下定决心后正想用双手把春香的身体围着时—
「……」
「……」
「……唔,怎么了? 不继续了吗?」
「喂啊喂啊,在那里就要啾一下的~」
「……」
什么嘛,不好的事发生了。
「不用那么在意我们两个也可以哦。你大可以把我们当成是佛像的。」
「听好了一口气的啾下去吧。大姐姐已忍耐不住了~!」
「……」
一直在这儿吧,在房间的正中间双手捧着一升的酒瓶(杯子什么的半生不熟的东西全部不存在)的笨蛋姊姊及性骚扰音乐教师在这里睡着。不过这家伙为何会在这儿……
对着因突如其来似明非明的事态而硬直的我和春香。
「啊~,不可以哟姊姊们! 这个时候在阴蔽的地方偷偷地看是礼仪来的~」
今次则是由门口的另一边,美夏她们(附有叶月小姐及那波小姐)啪哒啪哒地飞奔进来。
「唔,有这样的东西吗?」
「难得可以在前排观看的~」
「喂啊,怎样也好过来这边吧~」
双马尾姑娘不断扯着她们的手,琉子及由香里也退场了。直到走出房门前美夏突然探出头来。
「来,大哥哥姊姊,不用顾虑我们请你们继续吧!」
「……」
……做得到吗!
打从心底的呐喊。
不过那个双马尾姑娘不是倦透了而睡着了吗? 难道是狸猫换太子&替身……
「……」
……有可能。
有这个可能的。
即是说考虑到目前为止都是美夏她们那我行我素极度危险的行动是百份之一百五十不会弄错的。
这样的我的耳朵听到,
(安静一点呢,姊姊们。因为肯定还会有什么东西好看的~)
(要像对待轻鸭孩子的父母般温柔地看护才行呢~)
(……沉默是金的说。)
(唔嗯,虽然我的这一刻的细节不太明白,但就如妳们所言吧。要妨碍我弟弟那出色的演出我也很不是味儿。)
(咦~,大姐姐也要手口不要动啊,很微秒地不耐烦哪。那是什么游戏?)
像是半推半就,但我听到从门口外传来实际上是很快乐的声音。
「……」
什么—嘛。
又是五花八门的但实际已经踏入尾声吧,像平时一样模式说的句子我再也不会放在心呢。
我大大地吐了一口气。
顺带一提春香她,
「…………」
琉子她们一出现时便已经陷入今天不知第几次的脱线状态,在我的膝盖上一直动也不动的。
算了就是这样。
这样最后的最后为止就被双马尾姑娘她们以及笨蛋姊姊她们盛大地坏事后,圣诞节也闭幕了。

End

=================后话=================
大家好,我是五十岚雄策。
『乃木坂春香的秘密』现在到了第五本了。

好了今次就是冬天的话题来的。
冬天的、女仆吃茶店的、以及圣诞节的话题来的。
虽然有很多事要处理但首先先放在一旁吧 (?),今次书写的东西要是不进行实地取材的话便变得不太通顺的关系,我去了女仆吃茶店『@ho~me cafe』取材了。说实话的我也是第一次进入女仆吃茶店那种地方的……怎样说好呢,那里是一个乐园来的。大量的女仆小姐们穿上可爱的女仆服在狭窄的地方来回穿梭及花技招展般露出笑容地服待的……。我本人也被红茶淹没及点了写上自己名字的鸡蛋烧,实际上过了很愉快的时光的。那种绝对幸福的体验(?),我相信能够在本篇中反映出来的。
那么,是时候向以下对本书作了不少关照的人说些感谢的句子。
首先是担当编辑的和田先生及三木先生。今次还在说够提前完结但比起上次的时间更紧迫了。下次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接着是插图的夏亚(因发音相似,将就一下吧……)老师。虽然还未到今次的插图,但我会期待着封面那可怜的圣诞装的装饰的。
还有就是在取材时受到了不少照顾的『@ho~me cafe』里的河原先生和越智先生。对着我唠叨的质问也能详细地回答真的是非常多谢了。实际上招募兼职不是用宣传单张的,应征不是用履历表而是用电邮的,猜拳的奖品不是拍照来的,连本编的设定上色也安排好了的,全部都二话不说地答应了还真是帮了大忙了。之后借来的dvd也,给了我非常多的参考的。

然后最后就是,对着手里拿着这本书读到这儿的读者们献上由衷的感谢。(我也是)

那么我希望能够和各位再会了—

二零零六年九月尾日      五十岚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