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奇情小说]: 天国之宝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7 18:19:52
民间传说中,口耳相传着太平天国巨大的藏宝,可是,经过了许多人多年的努力,从来也找不出一些蛛丝马迹。一个日本留学生中村,他却坚信天国之宝的存在………
二○○六年,美国特勤人员和中国国安人员,找上了住在纽约市的张英华,翻出了一页尘封的往事。
一九三八年,身处敌后的忠义救国军排长张欣、流亡学生郁南和杨祖亮教授。无意中,遇见了中村,进而卷入了黑龙会窃取巨大宝藏的阴谋。
为了阻止黑龙会,他们不但要解开太平天国留下的谜团,还要对付日军扫荡,通过神秘的栖霞山民团。
一连串发生的事件,步步危机,让他们随时都面临着生命的危险。
到底有没有天国之宝?
最后又会落在谁的手中?
天国之宝一书,横亘时空,告诉您这一个发生在抗战初期,曲折离奇的故事。
http://blog.pixnet.net/Xiaopin
每日连载中民间传说中,口耳相传着太平天国巨大的藏宝,可是,经过了许多人多年的努力,从来也找不出一些蛛丝马迹。一个日本留学生中村,他却坚信天国之宝的存在………
二○○六年,美国特勤人员和中国国安人员,找上了住在纽约市的张英华,翻出了一页尘封的往事。
一九三八年,身处敌后的忠义救国军排长张欣、流亡学生郁南和杨祖亮教授。无意中,遇见了中村,进而卷入了黑龙会窃取巨大宝藏的阴谋。
为了阻止黑龙会,他们不但要解开太平天国留下的谜团,还要对付日军扫荡,通过神秘的栖霞山民团。
一连串发生的事件,步步危机,让他们随时都面临着生命的危险。
到底有没有天国之宝?
最后又会落在谁的手中?
天国之宝一书,横亘时空,告诉您这一个发生在抗战初期,曲折离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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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连载中
第一章         太平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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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是一八六四年、岁次甲子、清同治三年、太平天国十四年。

炎夏里,天王洪秀全离开了他的子民,回到天堂去与天父、天兄重聚。

天王所留下天国的情况,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大多数外围的营塞都已经被清妖攻破,由这些地方,逃回天京的少数太平军,留泪传讲着营塞陷落后,清妖无情的屠杀。大家心知肚明,清妖已经在准备进攻天京。
末日将至的沉荷,像铅般重的乌云,笼盖着整个天京。
即使对清妖的接连胜利茫然不知,大家也可看出天国已经走到了尽头。一个个千岁王,死的死、走的走。昔日的满朝枭将,换成了泠落空虚。唯一剩下来的忠王李秀成,即使有翻天的本领,在无将无兵的天京,也只好准备死守到最后一人。这些日子里,由城墙上,已经可以看到远远清妖大营中升起的炊烟,而且,四面八方环绕着天京。

这整个事情是一八四三年开始的,洪秀全第三次参加乡试落榜,在失望和羞辱交煎之下,他病了。
中国施行了几千年的科举制度,是庶民进入官场的唯一途径。原来的用意是为政府拔举优秀的人才出仕,为国分忧。演变到后来,成为读书人的唯一目标,读书就是要参与科举,参与科举就是要一关一关的过,直到最后通过殿试,谋得一官半职,同时光宗耀祖。这是一条漫长的道路,俗话说『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但是,毕竟还是成功的少,失败的多。
洪秀全就是众多失败者之一。他已经参加了三次乡试,都以落榜告终。即便没有年龄的限制,二十五岁的他,看到一起参加乡试的秀才,年纪愈来愈轻的时候,心中也不是个滋味。

乡试在广州举行,当时的广州,是与外洋通商的五口之一。

中国自古以来,瞧不起商人。士农工商,排名最后。更以为商贾之人,不事生产,买低卖高,从中取利,形同欺骗。士大夫倘若从事买卖盈利,还会被御史大夫弹劾。这会儿红毛碧眼的洋人竟然来要求通商,非我族类,果然其心必异。天朝大国,物产丰饶,什么没有?何须与你交易?天朝自然不干。不料壬寅年的鸦片战争中,天朝给打得丢盔弃甲,大败亏输,不得已只好被迫开埠通商。
这个时候,西洋的什么天主教、基督教,也趁此机会想来中国感化教民。不论是乘着洋枪大炮硬干也好,假借经商贸易暗来也好,反正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广州是对外通商的要地,自然也有洋教。洪秀全在广州拿到了一本宣扬基督教义的小册『劝世良言』,读后甚为感动。
在乡试落榜之后,洪秀全羞愤交加,连续几天高热昏迷,大病一场。回复意识之后,他宣称在病中天父将他带到了天堂,原来,他是上帝之子、耶稣的弟弟。他在人世的目的是要来拯救苍生。
翌年,他再度在乡试中落榜。从此,他放弃了科举,回到广西开始宣扬『上帝教』。

广西是个极度穷困的地方,他的人人平等,入教即为兄弟,相互扶持,自然广受欢迎,教徒达到了数千人。这样的聚众,自然会引起了清廷的注意,于是由小摩擦演变到大肆围剿,最后,洪秀全干脆扯出了『太平天国』的旗帜,在金田起事,准备与清军周旋到底。
在此之前,洪秀全曾走访一个在广州的西洋传教士,想要正式的学习基督教义,但是,他心目中的基督教和教义,实在太过于荒谬,传教士拒绝为他进行洗礼。洪秀全倒也无所谓,他自己用一杯水从头上倒下,完成了受洗的程序。
一八五一年的四月,洪秀全自立为『天王』,他在人世所将建立的理想国称为『太平天国』,率领数千人西征。
此时,大清帝国早已由内到外,烂透了。地方官大多闻风而逃,即便少数时候,两军对阵,清军也多是一触即溃。太平军就这样一路势如破竹,打到了南京。
一八五三年,太平天国定都南京,改名为『天京』。从此,洪秀全至死未踏出天京一步。
虽然太平天国派出了东征军、北征军,但是各路军均铩羽而归,以失败告终,反而损失了许多的军力。加上太平天国的诸王内斗,也消耗了大量的实力。这些种种情况,都给了清廷一个喘息的机会。
八旗已不能战、绿营不可恃、于是清廷开办团练。新兴的儒生将领曾国藩,带领手下的一批儒生,先有湘军、后有淮军,屡败屡战,在敌消我长的情势下,终于占到了上风。
天京初设之时,清廷即布置了江北大营及江南大营,形成合围之势。太平军前后发动了三次成功的反包围战斗,大破江北大营及江南大营,忠王李秀成均曾参与,但是连年的征战,一点一滴的耗尽了太平天国的生命力。

现在,李秀成知道,这盘棋已经下到了最后,结局即将到来。
李秀成站在玄武门的门楼上,他的眼光朝向城外看去,目光所及,没有任何动静。已经是初秋的天气,一阵风卷起一蓬枯草落叶,增添了不少萧飒的气息。
夕阳虽在他的背后,湖上的反光却亮得让他睁不开眼。他不过四十一岁的年纪,但是这么多年的征战、杀伐,疲惫的身心却让他感觉像是个八十岁的老人。
他独自站在那里,随侍的士兵远远的站在他身后。虽然他的个头很高,但是站在高大的门楼下,却显得很渺小。他知道,一切都完了,天京和外界已经完全断绝了通路,存粮已经见底,百姓已经开始像牛一样,开始吃草充饥。
后人会怎么看他? 他叹一口气,他已经尽力而为了,他的内心没有遗憾。
他甚至为天国的再起作了安排,那也许是最后的一线希望。
一年多前,他记得很清楚,一长列驴马车队,也是由玄武门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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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的天际,还有些橘红色的余光,反映在湖面上,一阵微风吹过,激出了片片金鳞滚过水面。

超过了三百座车驾排成了一列,每座车由两匹壮硕的驴子拉着,等着出城。
士兵们将城门打开,车队开始移动。
在黄昏的暗影里,驴车好象是一只只黑压压的甲虫,由城门中浮现出来。
在车队的两边,有五百个夫役,用扁担挑着食物和饮水,分成两列,跟着车队缓缓而行。
车队的最后面,是五百个枪兵。他们没有带着弓箭和长矛,而是齐崭崭的一式背着英菲尔德一八五三式前膛枪,这些枪是太平天国在上海用黄金向洋人买来的,用的是最新的点五七七吋米列弹头,不但准头好,杀伤力也极强。
这些人都是忠王手下的精锐,纪律严明不用说了,而且身经百战,个个对火枪都十分熟稔,五百精兵,可以抵的过十倍的清妖。
他们肩着长枪,排成了方阵,脚步整齐,有如在接受检阅一样。
虽然没有人出声,但是这么样庞大的车队,不免也发出了各式各样的声响。车轴碾轧叽嗄叽嗄的响,木轮深深的压入土路中,刻出了一道道痕迹,十分不愿的往前转着,好象在抗拒着这一趟行程。
带队的是忠王的爱将张义芳,忠王将他从自己村子里带出来,十五年来,张义芳跟着他征南逐北,从不退缩,立下了无数的战功。忠王知道,虽然张义芳是一个壮硕的人,而他的意志和勇气,更是远超过了他外表所呈现的力量。
忠王对他只有完全的信任。
最后一座车缓缓的出了玄武门之后,城门在一声木头和金属的沉闷巨响中关上。忠王的心也往下一沉。他知道,张义芳不只是隔在了城门外边,而是生死之隔,他永远再也见不到他了。
张义芳调过了头,朝着忠王的方向举起了手,然后他在马上欠了欠身。他伫立在黑暗中好一阵子,虽然两个人都看不到对方的脸,但是他们知道,他们正面对面,作最后的道别。
终于,张义芳拉起了缰绳,猛的调转马头,快速的向车队行进方向小跑而去,身后只留下了一阵阵橘红色的土尘。
他会遵照命令行事的。忠王的心中没有一丝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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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刚破晓时,车队抵达了目的地。
这个地方是一个老河谷,古时候大概是长江的一部份。现在,河水早已改道,隔绝在相当远处。这里只是一个平静的小山谷,罕有人迹。
突然这一切的平静,都给这一群不速之客打破了。清脆的马蹄声,沉重的车轮声,将黎明前的沉静一扫而空。连地表的一层轻雾,也给卷起成一个个的旋风。
枪兵们迅速的在山谷的入口,布好了阵式,面向西南。如果清妖,还是任何闲人现身,张义芳将军下的命令,杀无赦!
负责指挥民夫的军官,挥着马鞭,对民夫们大声叫着,命令他们立即开始卸货。
民夫们将驴车的布蓬打开,露出了堆积着的白木箱。他们开始把白木箱从车上搬下,在地上堆成一排。
一个军官骑在马上,用马鞭指着民夫大吼:『小心点,小心点,砸破一个我就要你的命!』
民夫们只是默默的,将白木箱一个一个,小心的从车上搬下来。
用不了不久,成千个白木箱在地上堆成了一长列,像一条绵延不绝的白蛇。
卸空的驴车被领到山谷的另一边,在长满了野草的谷里,驴子们终于可以休息了,嘴里无忧无虑的咀嚼着各式各样的野草,棕色的大眼睛转着,却看不明白为什么整个山谷乱成了一团。
当全部的驴车都卸完了之后,民夫们被组织成几个队,每个人都有一条扁担,用草绳将两个白木箱挑在两头。有的箱子特别沉重,需要两个民夫,将箱子挑在扁担中间才搬得了。
民夫们的长龙,开始向一侧的山坡移动。
他们发出了『啊呀、啊呀』的声音,来协调彼此的脚步和动作。
无数的啊呀声,在山谷中回荡,好象是大江的波浪,一波又一波拍散在山壁上。
在张义芳的耳中,这声音却像是铁锤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敲在他的心头。他出生在广西乡下一个贫穷的村子里,他们家上无片瓦、下无寸土。他从小也习惯挑着扁担给人搬东西,就像这些民夫一样。他跟他们是同样的人。
现在,他是个军人。必须服从命令。他该作什么,也由不得他了。
搬运的工作,一直到晚上还没有结束,民夫们点起了火把,继续工作。
张义芳站在谷底看着民夫们。他们排成长列缓缓的移着。插在路边的火把,照出一块块明亮的斑点,一路指向山坡上的一个大圆洞。圆洞中也点了火把,摇曳的火光,照得圆洞忽隐忽现,像一个大眼睛眨动着,盯着山谷中的一切活动。
那个圆洞,就是这些木箱的最后目的地。
虽然他必须服从命令,但是他心中依旧无法放下。多年征战,无数人已经失去了性命,却还有更多要死,到底什么时候才算完?

他们在谷里足足待了两天,才把所有的木箱,都搬进了山洞里。

第三天清晨,所有的民夫都聚集在谷里,吃着热腾腾的早饭。吃完饭,他们就可以回家了。

领队军官来到了张义芳跟前。他报告说,所有的木箱都已搬入山洞,并按照清册核对无误。他呈上了一本厚厚的清册。
同时,所有的民夫都清点过了,人数无误。
张义芳把清册放进了马鞍上的一个皮袋。他下了一道命令,所有的民夫人等,都在谷中等着,不准乱走乱动,等他回来。
张义芳踩住马镫,纵身上马。他一扯缰绳,往山谷的入口快步跑去。
在谷口负责的队官面前,他拉住缰绳停住。他指示他立即召集部队,将士兵们集中带到谷中进餐,准备返回天京。
队官得令,回身向部队吼出命令,立刻集合。
士兵们从四面八方小跑步集合,组成了方队。
张义芳坐在马上,看到了士兵们俐落的动作,觉得十分的满意。他看着他们列队走入了山谷。
他们都完成了他们的任务,现在该我了。

他调过缰绳,向谷外的小路走去。没走多远,他转进了一条岔路。
这条岔路有着缓缓向上的斜度,指向山脊。这条路,他已经走了不知多少次,他放松了缰绳,任由他的座骑将他带上山脊。
在山脊上,有块平地,在边上,矗立了一座坟墓。
他的座骑将他带到了那个坟墓之前。
他从马上下来,走向那个坟墓。他站在墓前,发了一会呆。最后,好象下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他作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他举起脚来,一脚把墓碑给踢翻了。
更奇怪的是,墓碑给踢开以后,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凹槽,凹槽中央,有一个把手。
张义芳将把手拉起来,在石板盖子底下,是一层细细的棕色粉末,也不晓得有多厚。
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纸捻,迎风摇了几次,火捻点着了,艳红的火苗开始延烧,冒起了白烟。
他没有迟疑,把整个纸捻丢到了那层棕色粉末上。

棕色的细粉,立即烧了起来,发出了白色的火焰,空气中顿时充满了一股浓重的火药味,不一会,白色火焰消失了,只剩下浓郁的黑烟,还是不断的从洞中冒出来。

在谷底,有一个士兵首先看到了黑烟柱,他的嘴里塞满了食物,所以他用肘子推了一下他的同伴,示意他去看。
这时候别人也看到,山脊上的黑烟柱了。好些人站起身来,睁大了眼睛,盯着烟柱看。
一个士兵说:『你记得吗?他们说天父向天王显灵时,就是跟在烟柱后面来的。』
突然间,由他们的背后,传来了一声天摇地动的爆炸,震波使得所有的人都立足不稳,跌倒在地上。他们转头去看爆炸的来源。
就在他们的眼前,他们看到了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山谷入口的两侧,竟然开始移动,向中央合拢。所有的草木、沙石,都像瀑布一样的倾泻下来。
这时候,又从入口对面的方向,传来一个十分沉闷的爆炸声,力道没有第一个强,但是,山壁上出现了一个圆洞,青烟不断的由洞中飘出。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的异状发生。
他们站起身来,拍着身上的尘土。一点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当大家在议论纷纷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个喑哑的嘶嘶响声,好象有人吹着空竹管,由远而近。
一个士兵厉声大喊:『那边是长江的方向!』
一切都太迟了,长江的洪流由山壁上的圆洞向山谷倾泻而下,急促的水流和冲力,立即导致了几十个人的死亡。但是,他们还算是幸运的,没有承受到什么痛苦,其它的人,在流水的旋涡中,有的溺水而死,有的被翻腾的草木沙石打死,无论是士兵还是民夫,在大自然力量面前,没有一个人有生还的机会。
山壁上的圆洞愈来愈大,最后终于将上面的山顶也全部冲落。
当江水将山谷灌满之后,这个山谷,就变成了长江边上无数的小湖之一。

如果说张义芳的心中,还有什么慰藉的话,那就是,这一切很快的都结束了。
从他所站立的地方,他可以听到谷中凄厉的叫声和临死的哀号,他不自觉的用手掩住了耳朵。
没有多久,一切都结束了。他站到了山脊的边缘,看到了新生的小湖,湖面上飘浮着尸体和草木枝干,混杂在一起。
他们从长江引来的江水,成功的将山谷淹没,就如同当初设想的,急促的流水,刻出了一个新的水道。
今后,长江会持续的为这个小湖供水,保持它的水位。将山谷永远的埋藏在水底下。
张义芳无心为这个新创造的小湖命名,他还有事要办。
他转身走向他的座骑,这匹马已经跟着他许多年了,他也数不清他们一齐到过多少地方、参加过多少战役。无数过去的情景,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闪过。
它似乎一点也没有被爆炸的巨响和喧哗的流水声吓着,它只是瞪着它的大眼,看着张义芳。
张义芳从马鞍袋中,将那本清册取出,插在腰带上。
然后,他将马的缰绳解开,用力在它腿上拍了一下,嘴里发出:『咻! 咻!』的声音。
马儿打了个喷嚏,它看了张义芳一眼,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它转身向原路慢慢的走去。张义芳站在那里,眼里充满了泪水,他看着马儿消失在树丛之中。
张义芳抹了一下眼睛。也离开了那个平地,不过他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在一堆树丛之后,他找到了一堆乱石。
他走到乱石堆的左侧,找到一个缝隙,他侧身挤了进去。
里面出现了一条信道。
石堆中十分阴凉,也很暗。但是他不需要任何的光线,这里面的一切,他都太熟悉了。毕竟,这是他监工建造出来的。
他在黑暗中走入信道。
信道本身有点向下,他得向后仰着,免得跌倒。
在外边流出的一身汗,在这阴凉的地方,给他带来了一丝寒意,他不禁打了个寒噤。他伸手抹去了额头上的汗,他一点也不担心是否会因此得了伤风。
信道的终端是一块巨大的岩石,他伸出双手在巨石的周边摸索着,他整整的摸了一圈。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潮意。
他十分的满意,这是当初开挖山洞时的通气孔,在山洞开挖完成之后,就将这个通气孔封起。但是,如果密封的不好,湖水就会将山洞淹没。
如今,他可以确认,山洞并没有淹水,他们所藏在山洞中的东西,安然无恙。
他突然发觉,他腰上还插着那本清册,他不禁笑了起来,他自言自语的说:『没有人需要这本册子了!』
他把清册拉了出来,往地上一丢。转身往回走。
走着走着,他可以看到出口的光线了。可是在离开出口大约十步的地方,他停住了脚。
在右侧的墙边,堆了一排大约廿个小木桶。
这些小木桶是他亲自下令放在这里的。
他拿起了一个小木桶,将顶上的木塞拔掉,然后将木桶倒过来,细细的粉末由木桶中流出,粉末有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很快的,粉末在地上堆起了一个小丘。
他毫不迟疑的将他腰际的手枪拔出,将击铁压下,对准了那个粉末小丘扣下扳机。炫目的白光,是他看见的最后一件事。

林中的群鸟刚刚停上了枝头,吱吱喳喳的喧哗着,今天这个地方,已经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了。
突然间,又是一声爆炸巨响。
大群飞鸟一齐鼓着翅膀飞向天空,它们这次不再回来了,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爆炸之后,乱石堆向内塌陷,成为一片平地,一点也看不出来曾经有个入口。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许多年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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