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航总局汉官要将汉语踢出工作用语

4月11日，民航局召开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逐步推行英语无线电通话电视电话会议。会议规定从5月5日起，各运输航空司在首都机场起飞和降落的航班（不含包机和加班），在与北京所有管制单位实施无线电通话时，将至少有30%（含）以上的航班使用英语进行通话。到2010年5月5日以后，所有在首都机场起飞和降落的航班将全部使用英语进行无线电陆空通话。民航局副局长李健出席会议并作了重要讲话。  

    鉴于近年来英语无线电通话人为差错引起的飞行事故、航路冲突等问题多次发生，国际民航组织于2003年3月5日在第168届理事会第9次会议上提出了对民航飞机驾驶员和空中交通管制员英语熟练程度的要求。民航局决定以首都机场作为试点,逐步在国内各国际机场推行英语无线电陆空通话。  

《上海青年报》日前报道，从2004年9月1日起，所有进出北京首都机场、上海虹桥与浦东机场、广州白云机场的航班，不论是国际与地区航班，还是国内航班，飞行员与空管指挥人员\"空地对话\"时，都必须说英文。此前国内各大机场空管人员与国内飞行员通话时讲中文，与外国飞行员通话才说英文。  

　　看到这则报道，我很吃惊。汉语是国家法定语言，民航总局为什么要将汉语踢出？  

  据了解，民航总局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随着开辟国内航线得外航的不断增多，外航飞行员在国内空域飞行时，在同一指挥频道里，耳中听到的既有中文，又有英文。因为听不懂中文，外航飞行员只能被动接受管制员的飞行指令，无法主动了解自己周围飞机的飞行情况。所以要在\"空地对话\"中抛弃汉语，用上英语。据说，\"空地对话\"统一采用无线电陆空标准英语后，可使国内外机组同时了解空中动态，尤其是近距离的飞行情况，不至于因中外航空公司机组用语不统一，对空中指挥用语的理解产生歧义与误解，危害飞行安全。  
　　  
　　目前在中国天空飞行的主要是外国航空公司的航班呢，还是是中国航空公司的航班？民航总局在2002年10月27日至2003年3月29日期间在全国128个机场每周共安排航班24039班。其中飞往我国的有来自36个国家的59家外国航空公司共1618个航班；港龙和澳门航空公司安排飞往内地541个航班；20家国内运输航空公司飞行国际航班1373班，内地至香港和澳门安排932个航班，安排国内航班19575班。可见，由国内航空公司得飞行员执行的航班为20948班，占总班次的87.14%。也就是说，每天在我国机场起降的主要是中国飞行员。  
　　  
　　且不说中国飞行员在自己国家的天空中飞行，耳中却只能听到英文是什么感受，单就安全需要而言，恐怕也并不如有关方面所称的那样，\"空地对话\"统一采用无线电陆空标准英语后，可使国内机组准确了解空中动态。因为，虽然中国的飞行员外语都是不错的，但要他们尤其是主要执行国内航班的飞行员像理解自己母语那样准确理解英语，恐怕也并不比外航飞行员理解汉语容易。事实上，在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据说是为了确保飞行安全，在正式实施英语通话的初期，民航总局又明确规定，遇到下列4种情况时，仍可讲中文：一是机长认为有必要使用汉语时；二是飞行途中遇有复杂天气情况，英文一时难以表达清楚时；三是飞行流量大，通道频道非常拥挤时；四是飞行员或管制员认为无法理解对方意思时。显然，民航总局认可了国内飞行员使用英文的局限，因为在表达\"复杂天气情况\"时，是\"一时难以表达清楚\"的。而且其第四条也认可了国内飞行员或管制员之间用汉语更能使相互准确理解对方的意思。  
　  
　　也就是说，\"空地对话\"统一采用无线电陆空标准英语，可能更主要的是出于关心国外航空公司的飞行员的实际难处、积极为国际友人安全考虑这个目的。这当然是值得肯定的，也很让人感动。但以增加国内飞行员负担、忽视由此带来的国内航班的安全隐患为代价未必可取。  

　　飞行员或管制员之间\"空地对话\"是机场方为航空公式提供的服务，按2000年10月31日第九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八次会议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第十三条明确规定，\"提倡公共服务行业以普通话为服务用语。\" 可见，服务用语使用何种语言，并不是可以随便选择的。而且\"语言文字工作关系到国家的统一、民族的团结、社会的进步。实现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规范化、标准化，是促进民族间交流、普及文化教育、发展科学技术、适应现代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需要，是提高工作效率的一项基础工程，对于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具有重要的意义\"（汪家？：《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草案）》的说明》，2000年7月3日）。北京首都机场、上海虹桥与浦东机场、广州白云机场在\"空地对话\"中抛弃汉语，统一采用英语的做法显然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的精神是相违背的，对国家语言文字工作是有消极影响的。  
　　  
　　我国法律明文规定，任何一个单位和个人都有义务使用和推广汉语。一个国家语言文字在国际上的地位从一个侧面也反映了这个国家在国际上的地位和影响，甚至也反映了这个国家对人类文明做出了什么样的贡献。现在世界信息网络上，英文占90％，法文占5％，中文只占1％。据说，联合国原始文件的80％为英文，15％为法文，4％为西班牙文，俄文、阿拉伯文和中文三种合起来为1％ (周有光《关于\"大众普通话\"问题》，59期5页) 。汉语的这个国际地位与我国的实际国际地位，与我国为人类做出的伟大贡献是极不相称的。民航系统是中外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纽带，民航系统本身也还承担着传播中华文化、介绍中国的重任。而要使国际社会真正了解中国，在国际上推广汉语是最有效的途径，民航系统有条件也理应充当推广汉语的使者。北京首都机场、上海虹桥与浦东机场、广州白云机场在\"空地对话\"中抛弃汉语，统一采用英语的做法显然无助于汉语在国际范围内的推广，也不利于中外文化的交流。  
   
　　我们反对\"空地对话\"中抛弃汉语，统一采用英语的做法，但并不反对关心国外航空公司的飞行员的实际难处、积极为国际友人安全考虑，提高中国机场的国际服务水平。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用不着采取抛弃汉语，统一采用英语这样有的做法，在当前，各机场可以通过加载技术对国内外无线电通讯实现语音隔离，以同时照顾国内飞行员与外国飞行员的实际需要。但从长远来看，由于国外航空公司相继涌入中国，中国有条件建立无线电陆空汉语标准，并将其作为国外航空公司在中国运营的准入条件之一。这不但有利于提高中国汉语的国际地位，同时也有利于提高中国民航系统的国际地位>4月11日，民航局召开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逐步推行英语无线电通话电视电话会议。会议规定从5月5日起，各运输航空司在首都机场起飞和降落的航班（不含包机和加班），在与北京所有管制单位实施无线电通话时，将至少有30%（含）以上的航班使用英语进行通话。到2010年5月5日以后，所有在首都机场起飞和降落的航班将全部使用英语进行无线电陆空通话。民航局副局长李健出席会议并作了重要讲话。  

    鉴于近年来英语无线电通话人为差错引起的飞行事故、航路冲突等问题多次发生，国际民航组织于2003年3月5日在第168届理事会第9次会议上提出了对民航飞机驾驶员和空中交通管制员英语熟练程度的要求。民航局决定以首都机场作为试点,逐步在国内各国际机场推行英语无线电陆空通话。  

《上海青年报》日前报道，从2004年9月1日起，所有进出北京首都机场、上海虹桥与浦东机场、广州白云机场的航班，不论是国际与地区航班，还是国内航班，飞行员与空管指挥人员\"空地对话\"时，都必须说英文。此前国内各大机场空管人员与国内飞行员通话时讲中文，与外国飞行员通话才说英文。  

　　看到这则报道，我很吃惊。汉语是国家法定语言，民航总局为什么要将汉语踢出？  

  据了解，民航总局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随着开辟国内航线得外航的不断增多，外航飞行员在国内空域飞行时，在同一指挥频道里，耳中听到的既有中文，又有英文。因为听不懂中文，外航飞行员只能被动接受管制员的飞行指令，无法主动了解自己周围飞机的飞行情况。所以要在\"空地对话\"中抛弃汉语，用上英语。据说，\"空地对话\"统一采用无线电陆空标准英语后，可使国内外机组同时了解空中动态，尤其是近距离的飞行情况，不至于因中外航空公司机组用语不统一，对空中指挥用语的理解产生歧义与误解，危害飞行安全。  
　　  
　　目前在中国天空飞行的主要是外国航空公司的航班呢，还是是中国航空公司的航班？民航总局在2002年10月27日至2003年3月29日期间在全国128个机场每周共安排航班24039班。其中飞往我国的有来自36个国家的59家外国航空公司共1618个航班；港龙和澳门航空公司安排飞往内地541个航班；20家国内运输航空公司飞行国际航班1373班，内地至香港和澳门安排932个航班，安排国内航班19575班。可见，由国内航空公司得飞行员执行的航班为20948班，占总班次的87.14%。也就是说，每天在我国机场起降的主要是中国飞行员。  
　　  
　　且不说中国飞行员在自己国家的天空中飞行，耳中却只能听到英文是什么感受，单就安全需要而言，恐怕也并不如有关方面所称的那样，\"空地对话\"统一采用无线电陆空标准英语后，可使国内机组准确了解空中动态。因为，虽然中国的飞行员外语都是不错的，但要他们尤其是主要执行国内航班的飞行员像理解自己母语那样准确理解英语，恐怕也并不比外航飞行员理解汉语容易。事实上，在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据说是为了确保飞行安全，在正式实施英语通话的初期，民航总局又明确规定，遇到下列4种情况时，仍可讲中文：一是机长认为有必要使用汉语时；二是飞行途中遇有复杂天气情况，英文一时难以表达清楚时；三是飞行流量大，通道频道非常拥挤时；四是飞行员或管制员认为无法理解对方意思时。显然，民航总局认可了国内飞行员使用英文的局限，因为在表达\"复杂天气情况\"时，是\"一时难以表达清楚\"的。而且其第四条也认可了国内飞行员或管制员之间用汉语更能使相互准确理解对方的意思。  
　  
　　也就是说，\"空地对话\"统一采用无线电陆空标准英语，可能更主要的是出于关心国外航空公司的飞行员的实际难处、积极为国际友人安全考虑这个目的。这当然是值得肯定的，也很让人感动。但以增加国内飞行员负担、忽视由此带来的国内航班的安全隐患为代价未必可取。  

　　飞行员或管制员之间\"空地对话\"是机场方为航空公式提供的服务，按2000年10月31日第九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八次会议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第十三条明确规定，\"提倡公共服务行业以普通话为服务用语。\" 可见，服务用语使用何种语言，并不是可以随便选择的。而且\"语言文字工作关系到国家的统一、民族的团结、社会的进步。实现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规范化、标准化，是促进民族间交流、普及文化教育、发展科学技术、适应现代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需要，是提高工作效率的一项基础工程，对于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具有重要的意义\"（汪家？：《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草案）》的说明》，2000年7月3日）。北京首都机场、上海虹桥与浦东机场、广州白云机场在\"空地对话\"中抛弃汉语，统一采用英语的做法显然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的精神是相违背的，对国家语言文字工作是有消极影响的。  
　　  
　　我国法律明文规定，任何一个单位和个人都有义务使用和推广汉语。一个国家语言文字在国际上的地位从一个侧面也反映了这个国家在国际上的地位和影响，甚至也反映了这个国家对人类文明做出了什么样的贡献。现在世界信息网络上，英文占90％，法文占5％，中文只占1％。据说，联合国原始文件的80％为英文，15％为法文，4％为西班牙文，俄文、阿拉伯文和中文三种合起来为1％ (周有光《关于\"大众普通话\"问题》，59期5页) 。汉语的这个国际地位与我国的实际国际地位，与我国为人类做出的伟大贡献是极不相称的。民航系统是中外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纽带，民航系统本身也还承担着传播中华文化、介绍中国的重任。而要使国际社会真正了解中国，在国际上推广汉语是最有效的途径，民航系统有条件也理应充当推广汉语的使者。北京首都机场、上海虹桥与浦东机场、广州白云机场在\"空地对话\"中抛弃汉语，统一采用英语的做法显然无助于汉语在国际范围内的推广，也不利于中外文化的交流。  
   
　　我们反对\"空地对话\"中抛弃汉语，统一采用英语的做法，但并不反对关心国外航空公司的飞行员的实际难处、积极为国际友人安全考虑，提高中国机场的国际服务水平。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用不着采取抛弃汉语，统一采用英语这样有的做法，在当前，各机场可以通过加载技术对国内外无线电通讯实现语音隔离，以同时照顾国内飞行员与外国飞行员的实际需要。但从长远来看，由于国外航空公司相继涌入中国，中国有条件建立无线电陆空汉语标准，并将其作为国外航空公司在中国运营的准入条件之一。这不但有利于提高中国汉语的国际地位，同时也有利于提高中国民航系统的国际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