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这么个加一也真是曲折~ 炼钢~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5/03 09:27:51
只能说一个地方出的是玉钢~~

一个地方出的是钛合金~~





    一——我们走过懵懂的大一,从一个少年变成一名军校学员,开始明白什么是苦、什么是累,什么是男人;
二——我们开始懂得什么是兄弟,一起去把那些悲伤走过,肩并着肩手牵着手,踏过那些曾经的忧伤;
三——这是一个坎点,走过大三,才明白并体会到什么是军人,才真正开始读懂军人,这一读,就是三年。
四——一个分别的数字,带着无限的伤感,当你回头明白兄弟是最重要的时候,分别的那天就在你措手不及之间到了。
    还是在伤感的夏天,我们唱着《一路顺风》,各自奔向不同的世界。在这个忧伤的七月,南京的天空中也漂浮着离别的云,7月10号那一天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抱头痛哭的我们背上行囊,各奔前程。尽管有那么多的不舍,尽管有那么多的难忘,但在那一刻,我任凭泪水不停地往下流,因为我知道:这一别,要多少年才相见……
    在07年的夏天,踏着不舍的足迹,我们分别了,流着眼泪。
    直到上火车离开南京,眼角还有依稀的泪痕。
    如今天各一方,身在昆陆的我,想念兄弟们,我想你们每一个人。我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表达我心中的感情,只能用文字祝远在他方的兄弟们保重,前程似锦!
    我想你们。
7月10日,在送走去南昌陆院和石家庄陆院的兄弟之后,我们第三批奔赴昆明陆院的兄弟们也离开了军lg,登上了该死而又万分熟悉的K155。
    离开曾经无数次诅咒、然后又万分留恋不舍的jlg,内心的感情实在非常复杂。我一直觉得我们去昆明陆院的比较吃亏,因为去南昌的兄弟走时,有去石家庄、昆明、西安的兄弟们相送;石家庄的走时,有去昆明和西安的相送。而到我们走的时候,却只有去西安的兄弟们相送了,那情景真叫一个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怎一个凄凉了得。
    当然,我们还有勉强找到了一丝安慰,毕竟我们还有人送,去西安的兄弟就……^-^^-^(呵呵呵,这话不能让去西安的兄弟们看到)。
    还没有等我来得及再次回味一下兄弟的分别之情,就忐忑不安地离开了南京。我吃散伙饭时喝的酒的酒劲还没与来得及消去,便和兄弟们一起和行李打包,被扔进了K155,不知道多年以后我是否会因为这一次的匆匆别离而觉得不甘。
    幸好我们队同去昆明的人不少,21个。一伙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火车上用吹牛和喝酒来打发55个小时的长途旅行。我记得我们在湖南株洲买了一次啤酒,在广西桂林又买了一次,那酒喝得怎一个天翻地覆了得。
    乘务员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兄弟们中间也不乏有安勇这样的兵油子,大胆地和乘务员吹得天花乱坠,一个劲地往死里忽悠,逗得那女人笑得花枝乱颤两眼放光。在该女子口中我们得知昆明铁路局和昆明陆军学院是共建单位,她曾到昆陆军训过半个月,于是罗三春这厮就一口一个“师姐”叫得比妈还亲,该女子于是一路上对我们照顾有加。
    最为难能可贵的是,当兄弟们在火车上忙于喝酒和吹牛的时候,XX这鸟人在火车的颠簸中竟然找到了女人温存的感觉,抓紧时间跑了一次XX,让兄弟们佩服不已。
    在火车上就听说去石家庄和南昌的兄弟是坐大卡到学校的,这让我们已经做好了下火车就坐上大卡直奔昆陆的心理准备。但令我们万分激动的是,昆陆来接我们的竟然是大巴,这不禁让兄弟们大声高呼还是昆陆真正在落实和践行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坐在大巴软软的座椅上,享受着习习凉风,看着昆明夜景的兄弟们都在为昆陆而高呼万岁。
    就这样,黑黑的,我们来到了春城昆明,传说中的云贵高原明珠。
    刚进昆陆的大门,看到一片又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坪和一条又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我的心不由得一个劲地往下沉,我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毫无疑问,我们就是这些卫生区义不容辞的主人了,而我们也将会义无反顾地将清洁工的工作进行到底。
    车越往前开,我就越更加深刻地感受到昆明陆院面积的巨大,哦,不,是硕大!于是我也就愈加恐惧地明白我们卫生区的面积之广肯定也会同样的硕大无比,会让孙悟空翻上好几个跟头都到不了边。由此也联想到,不管你是哪路神仙,来到这里,肯定都逃不出昆陆的手掌心。只能说一个地方出的是玉钢~~

一个地方出的是钛合金~~





    一——我们走过懵懂的大一,从一个少年变成一名军校学员,开始明白什么是苦、什么是累,什么是男人;
二——我们开始懂得什么是兄弟,一起去把那些悲伤走过,肩并着肩手牵着手,踏过那些曾经的忧伤;
三——这是一个坎点,走过大三,才明白并体会到什么是军人,才真正开始读懂军人,这一读,就是三年。
四——一个分别的数字,带着无限的伤感,当你回头明白兄弟是最重要的时候,分别的那天就在你措手不及之间到了。
    还是在伤感的夏天,我们唱着《一路顺风》,各自奔向不同的世界。在这个忧伤的七月,南京的天空中也漂浮着离别的云,7月10号那一天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抱头痛哭的我们背上行囊,各奔前程。尽管有那么多的不舍,尽管有那么多的难忘,但在那一刻,我任凭泪水不停地往下流,因为我知道:这一别,要多少年才相见……
    在07年的夏天,踏着不舍的足迹,我们分别了,流着眼泪。
    直到上火车离开南京,眼角还有依稀的泪痕。
    如今天各一方,身在昆陆的我,想念兄弟们,我想你们每一个人。我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表达我心中的感情,只能用文字祝远在他方的兄弟们保重,前程似锦!
    我想你们。
7月10日,在送走去南昌陆院和石家庄陆院的兄弟之后,我们第三批奔赴昆明陆院的兄弟们也离开了军lg,登上了该死而又万分熟悉的K155。
    离开曾经无数次诅咒、然后又万分留恋不舍的jlg,内心的感情实在非常复杂。我一直觉得我们去昆明陆院的比较吃亏,因为去南昌的兄弟走时,有去石家庄、昆明、西安的兄弟们相送;石家庄的走时,有去昆明和西安的相送。而到我们走的时候,却只有去西安的兄弟们相送了,那情景真叫一个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怎一个凄凉了得。
    当然,我们还有勉强找到了一丝安慰,毕竟我们还有人送,去西安的兄弟就……^-^^-^(呵呵呵,这话不能让去西安的兄弟们看到)。
    还没有等我来得及再次回味一下兄弟的分别之情,就忐忑不安地离开了南京。我吃散伙饭时喝的酒的酒劲还没与来得及消去,便和兄弟们一起和行李打包,被扔进了K155,不知道多年以后我是否会因为这一次的匆匆别离而觉得不甘。
    幸好我们队同去昆明的人不少,21个。一伙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火车上用吹牛和喝酒来打发55个小时的长途旅行。我记得我们在湖南株洲买了一次啤酒,在广西桂林又买了一次,那酒喝得怎一个天翻地覆了得。
    乘务员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兄弟们中间也不乏有安勇这样的兵油子,大胆地和乘务员吹得天花乱坠,一个劲地往死里忽悠,逗得那女人笑得花枝乱颤两眼放光。在该女子口中我们得知昆明铁路局和昆明陆军学院是共建单位,她曾到昆陆军训过半个月,于是罗三春这厮就一口一个“师姐”叫得比妈还亲,该女子于是一路上对我们照顾有加。
    最为难能可贵的是,当兄弟们在火车上忙于喝酒和吹牛的时候,XX这鸟人在火车的颠簸中竟然找到了女人温存的感觉,抓紧时间跑了一次XX,让兄弟们佩服不已。
    在火车上就听说去石家庄和南昌的兄弟是坐大卡到学校的,这让我们已经做好了下火车就坐上大卡直奔昆陆的心理准备。但令我们万分激动的是,昆陆来接我们的竟然是大巴,这不禁让兄弟们大声高呼还是昆陆真正在落实和践行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坐在大巴软软的座椅上,享受着习习凉风,看着昆明夜景的兄弟们都在为昆陆而高呼万岁。
    就这样,黑黑的,我们来到了春城昆明,传说中的云贵高原明珠。
    刚进昆陆的大门,看到一片又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坪和一条又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我的心不由得一个劲地往下沉,我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毫无疑问,我们就是这些卫生区义不容辞的主人了,而我们也将会义无反顾地将清洁工的工作进行到底。
    车越往前开,我就越更加深刻地感受到昆明陆院面积的巨大,哦,不,是硕大!于是我也就愈加恐惧地明白我们卫生区的面积之广肯定也会同样的硕大无比,会让孙悟空翻上好几个跟头都到不了边。由此也联想到,不管你是哪路神仙,来到这里,肯定都逃不出昆陆的手掌心。
昆陆的分队似乎很随意,据说以前的师兄们是站成纵队,然后向菜市场里挑黄瓜一样,被昆陆的干部随意挑选:“单数路,一中队,双数路,二中队……”,但今年我们却是拿着名单抽点。
    给我们整队的是上一届的老生(他们为保障成都军区“xxxx”大比武而推迟了毕业),科大的,那造型让我看他第一眼就联想到了学员旅八队的曹伟,又高又黑又壮。我琢磨着他跟狗熊打架,肯定是他把狗熊打倒,如果有赔率,他绝对是水位最低的热门,我肯定砸锅卖铁往死里压他赢。^-^ ^-^
   来自前就已经听师兄们说过,合训学员在昆陆是分到一大队,分别是一中队和二中队。其中二中队以体能训练的钢猛冠绝全陆军学院而闻名,所以在分队的时候,我的内心就充满了忐忑不安,担心被分到二中队。可惜命运总是在捉弄人,我第一个就被点名出来分到了二中队。当我在被点到名的那一刻,我的内心就被恐惧和绝望所占据,我知道:投奔昆陆二中队,地狱式的体能训练开始了!
     我拉上行李箱离开队伍时回头看了看兄弟们,他们也在目送我,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而我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三回头,绝望地被领到二中队的俱乐部等候分班。最终,神仙、喻锋、邱龙和我暂时分在了七班(待军械和信大的兄弟们到后再打散分班),大圣和三春、小宝、鳌少堡则分到了一中队,从此兄弟隔楼相望。
     二中队的队长已经带过三届合训学员,人送外号“小钢炮”,以体能训练生猛而威震全大队,兄弟们见到他第一眼就不禁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心想这下落在他手里,这一年不死也得脱层皮,因为队长体能的训练手段绝对不会比国民党折磨江姐的花样少,肯定会如江河泛滥一般层不出穷,保证让我们在这一年吃够他的体能训练满汉全席,没一道菜会落下,保证会把我们练得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据以前科大的一个师兄在军网科大的论坛上发过的图片和文字记载,队长的“小钢炮”绝非浪得虚名。该师兄放的是一张三年前队长站在全队面前讲话的照片(那时队长还是上尉),他的图片文字说明是:这个上尉会让你无数次地产生想杀死他的冲动……
    昆明的气候是四所陆院里最好的,但蚊子之多恐怕也是四所陆院之最。我幸好有备而来,随身带了蚊帐,神仙则因为蚊帐放在托运的行李里面而被一拨又一拨的蚊子咬得浑身是包,于是他直感叹昆陆的蚊子和二中队的训练一样名不虚传,厉害得都会班进攻了。呵呵呵呵^-^
当夜,我没有睡好,55个小时的长途旅行让我躺在床上仍旧感觉到火车的摇晃,可惜我没法像邱龙一样找到温存的感觉……呵呵
    科大的兄弟是最先到的,我们lg的是第二批,信大、军械的兄弟要七月二十号左右才能到,这意味着当我们在昆陆已经接受了一周的痛苦煎熬的时候,他们正在斗志昂扬地吃着散伙饭,端起酒杯高呼“干,干,干!”让战斗精神在酒桌上闪闪发光,而我们,是让汗水在脸上闪闪发光。
    这让科大的和我们无比愤慨。
    昆陆的硬件条件是四所陆院里面最好的,五人一寝,上铺睡人,下面是电脑桌,一人配发一台电脑(不过是在山上驻训回来之后),条件之好让兄弟们在面对严酷的训练时多少能够找到一些慰籍,而且据说《士兵突击》里面A大队的寝室就是在昆陆拍的,这让兄弟们自豪不已。但随即又听老班长们说,这一年我们呆在院里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五个月,我们享用这一切的机会是少之又少,这使我们激动无比的心瞬间就跌落到了冰点,因为这好比一个三十好几的老光棍好不容易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新婚之夜却被老婆锁在洞房门外,只见门上贴一张小纸条,上书: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怎能不让人无比绝望、无比痛苦?
    昆陆上一届的师兄们得等到七月二十几号才离校,二中队派来修理我们的连长和指导员就是两个老师兄,都是科大的,报到那晚给我们整队的就是我们的连长(和曹伟一样的那个,前文提过),指导员则和咱们旅六队的老班长孟宪玉长得比较像。一看他们俩那一根筋的造型,就知道肯定是够狠的才派来修理我们这些刺儿头。
    看着他们黝黑无比的脸庞,和非洲人一样的皮肤,我不由得在想:明年我会不会也变成这样呢?如果变成他们这样,我还能在中国找到黄皮肤的女朋友吗?是不是要到埃塞俄比亚才能找得到??
在二中队,我们lg的一来,就和科大的分成两个区队,科大的人比较多,一、二、三、四班共有38个人(后来手骨折的那个被退回去了),我们lg的27个人,被编为五、六、七班。从我们来的那一刻,两所院校的学员就有意无意地开始了比较,但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的道理在此彰显无遗,连长、指导员都是科大的这一现实就注定了科大的比我们lg的受宠,更何况他们先到,他们的两位骨干师兄早已经给他们交待了各种注意事项,而我们则只能向后娘养的一样夹紧屁股大气也不敢喘。尽管如此,队长还是说科大的作风养成比我们强,这评价让兄弟们郁闷不已,直埋怨旅五、旅六的师兄们为什么不过来带我们。相比之下,分在一中队的兄弟就比我们幸福多了,因为他们就是自己管理自己,没有师兄煎熬师弟的痛苦和无奈。
    一中队和二中队最明显的区别就是:熊卓他们可以随时到二中队来闲逛,而我们只能像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呆在寝室里,屁都不敢放一个。
    在lg是刷卡吃饭,饭后可以潇洒地把卡一挥,买瓶饮料或者一片鲜红欲滴的西瓜,但来到昆陆,我们开始阶段吃的是小食堂集体伙食,根本无法体会到饮料西瓜的美妙。而且这段时间成都军区“爱军精武”军事比武正在昆陆举行,参赛单位的伙食全部由昆陆保障,我们吃饭只能一个班围成一个圈,像陕北人一样夹菜在碗里然后蹲着埋头苦干。这种吃法我觉得挺新鲜,就是饭堵在胃里下不去胀得人难受,我不得不经常起立,仿佛对来到昆陆感到万分懊悔一样,学着黑猩猩金刚捶胸顿足一番,这样才能让胃里的东西赶紧往肚子里掉。
    至于早餐的小笼包、中餐晚餐后的水果或者饮料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那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种遥远的奢望。这让我无比怀念在jlg的那些岁月,尽管在论坛上曾经无数次地咒骂过工院的食堂,但现在我终于明白,工院的食堂竟然是如此之好,让我怀念无比:我无比怀念八食堂二楼的拉面,无比怀念八食堂四楼的酸菜鱼,无比怀念二食堂的小炒,无比怀念七食堂一楼的炒饭,无比怀念六食堂二楼的饮料……所以在此我谨代表我自己向工院的各个食堂表达一名五年老兵最崇高的敬意和最衷心的感谢。^-^ ^-^呵呵呵
    当然,陆院的伙食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开始阶段的口味和数量是我们比较满意的(当然,这仅仅限于开始阶段)。令我十分惊喜的是,这里竟然有只有贵州才有的酸菜豆米汤,这一惊人的发现让我不禁多吃了半碗饭,并且开始怀疑厨师是不是贵州人。开始想想我对厨师说我想吃羊肉粉,想吃豆豉油渣……但我忘记了任何好事都不会长久的道理,“爱军精武”结束后,我们改到大食堂吃(还是集体伙食,八月才开始刷卡),那伙食质量就像从珠穆朗玛峰调到了雅鲁藏布江,呈几何级曲线下降。
队长是昆陆留校的,云南人,和我们聊天的时后一口一句“日脓包”(西南方言,等同于南京话里的“呆X”)。
    队长最经典的一句名言就是一脸同情地对你说:“伙子,我知道你真的很努力,但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真的很日脓!”
    据传言队长强悍无比,人送外号“小钢炮”。据说队长给每一届合训学员都必讲述的他的一个故事就是:想当年老子干部体能达标考核,***老子跑了第一,狗日的竟然给我不及格,说什么我体重太轻,负重比例过低……(听队长讲的时候,我们巨寒)。
    队长已经带过三届合训学员,对每一所院校来的合训学员的特点都了如指掌,所以他告诫我们:你们***翘什么尾巴,我就知道你们要拉什么屎……
    于是我开始怀疑队长是不是变成蛔虫爬到我们每一个人的肚子里研究过每个人肠胃里食物的成分……^-^  ^-^
    正如豹子头林冲被发配到沧州一样,我们一来就吃了三百水火棍的杀威棒,好让我们这些神仙级的trouble maker老实下来。刚来的第二天下午,众仙家尚未从长途旅行的劳顿中恢复过来,就被拉到大操场进行所谓的适应性训练。队长在一旁漫不经心地说,就一个小三千,简单热个身,活动一下筋骨……
    三千米,嗯,是没什么,但如果是这是在海拔2000多的云贵高原上,就……。老实说,从四月份毕业设计开始以来就没怎么练过体能,六月份的体能考核也就是随便应付通过及格就行,尤其是6月20号以后,和兄弟们天天让战斗精神在酒桌上闪光,而且为推动中国烟草事业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这体能荒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更何况昆陆是在高原上,这气压和广袤的江南平原根本就没法比,所以三千对我们来说还是有着不小的困难。
可队长一声令下,我们就不得不拼了命地往前冲,只恨爹妈少给了两条腿。昆陆的巨大我早在进校门的那一刻就已经见识过了,但我没有想到训练场的跑道也同样的巨大无比,二内圈一圈就是一千零六十八米,更不要说其他大圈了。据说最大的圈是一圈四千米,这与在lg是所谓的九百米大圈不可同日而语,根本就不在一个重量级。
    于是我在心里不停地一遍又一遍低念叨:如果三千米是三圈整,我就是一辆汽车,我跑啊跑,我多快乐!
    可惜心理上的自我安慰终究敌不过身理上的自然反应,第三圈开始我就已经喘不过气来了。我回头一看,身后还有一大群兄弟正上气不接下气地苦苦挣扎,踉踉跄跄地向前迈着沉重无比的步子。同时,我心底更闪过一个坚定无比的信念:咱lg的决不能输给科大的!于是一咬牙,我又拼出吃奶的力气向着看不见的尽头奔去。
    一路上遇到旅五、旅六的师兄们,在他们怜悯的眼光中,我似乎在向着那遥不可及的终点在绝望地奔跑着,任凭灌铅的双腿在机械地交替迈出沉重的步伐。
    最终我极不容易地到达终点,13分32秒,比在lg的时候足足慢了一分半。当最后一名——“残联主席”胡顺冲过终点时,队长说,还行,今年没有跑趴下的,比上届强!
    这话让兄弟们兴奋不已好像吃了汇仁肾宝,仿佛又可以马上再来一个五千米。
    当然,昆陆训练的残酷也由此可见一斑,连胡顺这个残联主席都拉出去跑了个三千,那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估计就是感冒也得去跑步,队长完全可以用这样的理由来告诉你体能训练的重要性:跑跑步,出身汗感冒就好了……
    不能不提的是,体能水平我们lg的完全以压倒性的优势干掉了科大的,旅八队的兄弟体能稍微差了一点,但总体水平也比科大的强,这充分证明了一个道理:在侏儒的国度,矮子也是巨人!
    所以在此,我谨代表旅七队的兄弟们感谢队长奎哥这四年来体能训练对我们的照顾有加——尽管我们曾经无数次地抱怨过旅七队的体能训练是全工程兵学院乃至全lg大学最疯狂最变态的,也曾经无数次地抱怨过学员旅的五公里为什么会如此之多,而我们旅七队干嘛还要围着工院外围跑到南lg又回来整整一个八公里,现在回想一下,不禁联想到老子的那句话,正所谓: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
    除了体能训练以外,昆陆给我们的三百杀威棒还包括有作风整治。我很纳闷为什么用“整治”而不是“整顿”,难道我们的作风养成就是这样的一无是处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永无休止的打扫卫生和整理内务。
    首先说说打扫卫生,我们以前在学员旅搞卫生的标准是很高的了,至少我们是拿着鞋刷蹭过大便池拎着钢丝球擦过水房地板砖的,玻璃没有污点床架没有灰尘绝对完美,但在昆陆,尽管室内卫生室比我们以前在学员旅低多了,但室外卫生的标准之变态却不禁让我们大喊圣母玛丽亚耶稣救救我。这完全是因为昆陆的硕大无比同样决定了我们的室外卫生区也一样的硕大无比。我们班九个人分到的卫生区是足够两百人坐下的俱乐部,加上一片比工院足球场还要大的草坪,再加上两个篮球场的水泥地板……不必说拿着拖布大中午的拖篮球场的水泥地板,也不必说拿着小刀刮俱乐部白墙上的污点,光是草坪上的树叶就让我们拣上两天也拣不完,更不要说一人拿着一把小剪刀去剪草了。
    兄弟们都知道,草坪里面的树叶用大扫帚是扫不干净的,发给我们的大扫帚不仅软绵绵的直让我们怀疑扫帚是不是阳萎,而且上面的竹叶没有剔除掉,一扫就是竹叶满天飞还不如用手拣来得轻松。
    但根据爱因斯坦爷爷的相对论,轻松是相对的,不轻松是绝对的,我们一个个弯着腰拎着小撮斗从东拣到西,起立的时候已经是腰酸背疼站都站不直了,用喻锋的话说就是——这远比和女朋友辛苦一周还要累,吃多少汇仁肾宝都没有用。呵呵呵^-^ ^-^
    兄弟们可以大胆地展开你们丰富的想象:大中午的,一群老男人拿着个小撮斗撅着屁股在那里捡树叶,这情形像不像小时候学的那首儿歌《采蘑菇的小姑娘》,我们是不是应该还要边拣边唱道——“捡树叶的老男人,手里一个小撮斗”…………^-^  ^-^
好在听师兄们传经送宝的时候知道以后的日子里队里会同意我们自己凑钱购买割草机,这将会大大减轻我们的工作量,让身处信息化时代的我们深切感受一把机械化时代的伟大科技进步。(听说石家庄的兄弟至今仍然是使用剪刀剪草,在这里无比同情一下,呵呵呵呵^-^
提到师兄们,不能不提我们二中队。队长一声令下,不准师兄们过来找我们,他们只能偶尔偷偷地过来安慰一下我们,说两句话就得走,就像过去地下党接头似的。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队长得知师兄们过来找我们之后,马上集合我们开了个会。(当然,队长是站着,我们是蹲着。)队长在会上一再强调师兄们传的是假经,送的是假宝,要我们去伪存真,用辩证的眼光看问题。
    在队长的话语中我明白:阶级斗争的矛盾,永远是不可调合的。你根本不可能让南霸天和琼花认亲戚,也不可能让黄世仁和杨白劳拜把子。
    说说我们昆陆和其他三个陆院的区别和差异吧。就目前我们掌握的情报所知,昆陆训练最艰苦,南昌次之,再次是西安,最轻松的是石家庄了。
    最明显的分别就是:石家庄将在七月底放假,而那个时候,我们昆陆的兄弟们正在哼哧哼哧地进行着强化训练,准备上山驻训,而这一走,就是100天……兄弟们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下山,不知道下山的时候看着信息化的花花世界会不会两眼茫然、恍如隔世,唉!
    中国人真的是不患贫而患不均,这个优良传统再次得到充分的体现。当我们在得知石家庄即将放假这一消息之后,瞬间就把这种思想彰显得淋漓尽致,其他两所陆院的兄弟和我们也是一样,石家庄的兄弟们立即成为了千夫所指的对象,如果把骂人时飞溅出来的唾沫星子收集在一起,我估计都可以把石家庄陆院给淹没了。
    这不能说明我们其他陆院的兄弟心胸不够宽广,试问:当你在无尽的羡慕之余正在为自己所在的昆陆不放假而郁闷不已的时候,却收到何老三这个烂人的信息——“老大,我们已经开始订票回家了,买火车票又得花钱了,麻烦啊……”在这个时候,你是不是应该将胸中的熊熊怒火无比愤慨地化作一句:**,何老三你找死!
    所以,师弟们如果想明年暑假能陪一陪你的女朋友,想在你从学员变成为中尉副连职军官后也让你女朋友的身份发生质的变化,那么,我在此建议师弟们去石家庄吧。^-^
    众所皆知,石家庄有个“万能老许”,这一点石家庄的兄弟是深有体会。当我们的火车还在桂林的山山水水中蜿蜒爬行的时候(火车过了湖南,就不是火车了,而是地铁!隧道奇多,且呈蛇状,极其诡异……),已经到达石家庄的兄弟们就感受到了老许火一般的热情服务。
    有故事为证:无天去理发,问理发的哪里能买到迷彩服,理发师二话不说,马上拿出老许的电话说:找老许!
    无天将电话拨通后,不到五分钟,老许将迷彩服按时送到,果然是保障有力!
    为此无天还用手机将“万能老许”推着他的小电动自行车的照片拍下来发给大圣,让我们这一伙去昆陆的兄弟在火车上唏嘘不已,感慨万千,并开始想象昆陆是否也是老许般的人物。
    尽管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但革命的目的是相同的。于是,昆陆肯定也有着老许般的人物。
    首先是王姐,专营军用品和手机充值卡,而且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质量有着铁一般的保证,送货上门,服务周到热情。(后来得知,王姐是我们军体教员的老婆,在她处购买东西,可以意味着你某项体能科目不能通过时,可以……呵呵呵呵呵呵^-^ ^-^)
    我们是夜里12点钟到达昆陆的,第二天中午我们刚吃完午饭回来在寝室里面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王姐就如救命的观世音姐姐一般光临而至,手里拿着上百张电话卡上门兜售,任君挑选,包君满意。王姐提供的服务有一点不足的是,她一般只有晚上才来,除非是像我们这些刚来陆院的,急需电话卡,她怕理发室的抢了先,所以才会白天上门服务。比如今天,尽管昆明下着暴雨,但是信大的中午就到,王姐肯定会在吃晚饭前将电话卡卖到他们每一个人手中,将郑州号换为昆明号,而且换卡率肯定高达百分之百,这速度远远快于部队换装!
    其次是门口卖小炒、烤肉和啤酒的,老板总有办法通过门岗将你所点的东西准时送到。我怀疑如果当初让他们当咱共产党的地下联络员,那么就是再恐怖、盘查再严的国民党白区他们也能顺利通过。
以下是我提供的电话:
    王姐:xxxxxx
    小炒:xxxxxxxxx
    烤肉加啤酒:xxxxxxx
    我坚信,在不久的将来,这三个号码将是昆陆“4+1”学员中知名度最高且拨打率最高的电话号码。我还敢保证:二十年后,成都军区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团以上干部都曾经拨打过这三个电话号码。
    对此,我深信不疑。
    在昆陆,幸福的定义变得是如此的简单。所以身在lg的师弟们千万要知足:当你周日可以兴高采烈地外出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们正扛着大扫帚在硕大无比的操场上挥汗如雨;当你再起你是吹着空调打扑克还在大喊生活枯燥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们正背着九五跨上手榴弹和挎包水壶在上气不接下气地跑着八公里;当你在课堂上不想听课和女朋友发信息逗得她花枝乱颤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们正扛着四零火箭筒和82无后坐力炮、60迫击炮在一遍又一遍地冲着山头;当你在晚上十点以后去食堂吃宵夜的时候,你可曾想过训练了一天早已疲惫不堪的我们却不得不背上九五去巡逻站岗;当你在自习的时候无聊得找不到事情来做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们正在把枪支擦拭了一遍又一遍就差给枪烧香磕头……
    当你把八公里都当成是难得的休息和放松时,试问:你对幸福还有更多的要求么?当你因为一小点错误而被抓住且你的错误被无限放大差点就成为十恶不赦、千夫所指的对象,你战战兢兢地念着一万字的检查祈祷此事就此打住的时候,试问:此刻你还会认为以前在lg因为无假外出或者打架写的那些两页纸的简短型检查是那么无情无义么?在陆院,你总能够在大喜和大悲反复交错的徘徊里体会到幸福离你是那么的遥远而又近在咫尺,在这之间,你肯定会不由得地发出感慨:幸福在昆陆,原来是如此的简单!
    用一个上一届昆陆的师兄的话说就是:在昆陆,除了月底领工资的时候还能勉强回忆起你自己还是一个共和国的中尉副连职军官以外,其他时候你的生活和干部毫不搭边……
    当然,我们的生活中还是会溅起快乐的浪花,因为昆陆让我们学会了什么是苦中作乐,而兄弟们也总是能够在枯燥和艰苦中找到几许欢笑。
    八一前夕,学院要求我们参加云南省的建军八十周年文艺庆祝演出,要求我们要唱歌,就学唱那首《人民军队忠于党》:“雄伟的井冈山,八一军旗红,开天辟地第一回,人民有了子弟兵……”队长说这是政治任务,要我们必须没事就在寝室多多练习,要唱出真挚的感情来。于是乎整栋楼一到休息的时候就会充斥着野狼的叫声,大有吓不死人誓不罢休的革命英雄气概。没练几日,兄弟们就将歌词改了:“雄伟的…………开天辟地第一回,我们有了冯俣森,从无到有靠谁人,伟大的共产党,伟大的毛泽东……”
但唱过几天,我们这些学过生物的理科生就又发现问题了,大家都知道,冯俣森从无到有都是靠她老爸老妈,于是又把歌词改为:开天辟地第一回,我们有了冯俣森,从无到有靠谁人,伟大的冯爸爸,伟大的冯妈妈……
幸福和快乐总是短暂的,当我们还暗地里在为不用想去南昌的兄弟一样一到学校就开始训练而感到庆幸的时候,无边无尽的艰苦生活就在我们措手不及之间开始了。
最先开始的是综合摸底考核,三千米,百米,手枪射击,步枪射击,队列,基础体能,军事地形学……反正毕业考核的内容我们又重新考了一次。
考核一门一门地过,几家欢喜几家愁。我的其他科目顺利通过,但手枪射击依然再一次不幸落马,5发上了两发,离及格标准还差一发,还是没有打破我始终不及格的金身,尽管在意料之外也还算是在情理之中。最惨烈的场面发生在考核军事地形学的那天,全队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不及格,包括lg、科大、信大、军械,于是乎我恍然大悟:世界上的月亮,都是一样的圆!世界上的乌鸦,都是一样的黑!
那天,早上七点就出发了,大卡车把我们所有“4+1”学员拉到离昆明市大约有三十多公里的一个大山里面,在一个小山村的村公所门口下了车。那天的雨是倾盆而下,我们两百来号人穿着雨衣,避雷针似的站立在村公所门口的泥地上面,像待宰的羔羊一般,等待着教员一组一组地拉出去标好地图坐标,然后出发。
很不幸,在我们班我的学号靠后,于是很无奈地被分到最后一组,等到我标图的时候,全身已经湿透。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早餐没有吃好的我们(为了提前出发)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标完点出发的时候才在烂泥里面已经是双腿无力踉踉跄跄,饥肠辘辘的我们没有时间再吃干粮,两个小时必须要在大山里的泥巴路上冒雨按图行进十公里,这时间确实太紧张。
教员一声令下,我们就像疯狗一样赶紧往山里窜,直奔最终的集结地——铜牛寺水库!
高一脚低一脚地,鞋子里面早已经灌满了泥水,啊,不对,还有牛粪水、羊粪水……山里的农民严格遵循牛顿爷爷的能量守恒定律,牛啊羊啊的排泄物全部回归大地,我们这些中尉副连职的军官们踏着荆棘和牛羊粪,冒着暴风骤雨勇往直前地冲向前途未卜的深山。
前路漫漫,风雨兼程,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也莫过如此了。
地形的陌生和复杂让我们举手无措,云南山区茂密的森林更是加大了识图的难度,无数人一进山里就已经找不着标志性的地物,在大山里只能靠指北针判定方向前进。所有的人都发现了一个问题,山里的树枝上面都挂着红布带,似乎在指引着什么,而且在第一个岔路口的一棵挂有红布带的大树的树干上,兄弟们欣喜若狂地发现了一行大字:昆明陆军学院一大队!这个发现无疑是非常振奋人心的,毫无疑问,这是师兄们留下的墨宝,这行字给了我们极大的鼓舞和无边的美好遐想,因为这是师兄们留给我们的预示呀!兄弟们一致认为:红布带和这行字肯定有着必然的联系……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美丽的谎言是动人的,师兄们的居心当然也是叵测的,当我们集体迷路走错方向给教员打电话求救之后,谜底揭晓:红布带是护林员为迷路的人指引方向的,而那行字——没有任何疑问,是师兄们故意误导我们走错方向而留给我们的……
于是我明白一句话:师弟靠师兄,师兄背后给师弟补一枪!
冒着瓢泼大雨在山里前进的我们在师兄们的误导下,理所应当地迷路了。我被引导去了偏离正确方向一百多个密位的裕丰村,并在那里遇到了不少和我志同道合的兄弟,当我们费尽千辛万苦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眼巴巴地赶到铜牛寺水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其他路线的兄弟也很惨烈,他们的遭遇也和我们差不多,按时到达且坐标点几个的仅区区数人而已……还有更有悲惨的,被红布带引导去了昆明三环高速路,偏离集结地二十余公里,无奈之下只能打车回到铜牛寺。据这些兄弟介绍,他们都无一例外地经过了昆明世博园,当时真想跳下车去逛一逛世博园,权当这次迷路没有白白辛苦……
最衰的是我们二中队一个信大的兄弟,当教导员查人时发现就他一个人还没有到,打电话问他现在在那儿,他说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教导员马上破口大骂:“你个狗日的,就是爬也要给老子现在爬回来!”
结果他好不容易走出大山之后,从昆明四环外打车回来,被宰了一百块钱……对了,此兄弟是信大测绘学院的,还是测绘专业的,在此向他深表同情一下,呵呵呵呵^-^                          ^-^
考核中,战术是最变态的科目。在综合院校,我们学的战术动作不外乎都是单兵战术中最基础的卧倒、起立、跃进、匍匐前进,至于怎样利用坑、包、坎、树、壕沟这些地形地物,我们都是没有接触过的,可昆陆的战术考核就是靠这些我们没有学过的内容,这对于我们来说无疑于是让桃树结苹果、让梨树结香蕉。
但毛主席教导我们,马克思主义千头万绪,归根结底一句话:敢做就有理!毛主席说过,有条件咱们要上,没有条件咱们更要上,就是创造条件也要上!这战术考核会咱要上,不会咱更要上,没有办法,就自己想办法,办法总比困难多不是?
毛主席还教导我们: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文革时期那些放卫星的人还曾经说过: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俗话还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就不信这战术考核还能咋的!!!
战术考核的时候,教员在一旁就是打分,其余的啥也不说。一个科大的兄弟和我编在一组,在待考的时候,他说他以前在科大是他们队战术示范班的,这些内容他曾经见别人训练过。
他的语气坚定无比,话语言之凿凿,信誓旦旦,让我们不能不相信他。于是一伙人(像我这样除了卧倒和匍匐前进以外啥也不会的)乐得屁颠屁颠地跟在这哥们后面考对壕沟的利用,把他当成了救世主。
可惜我始终还是忘记了前几届lg师兄们的那句话:永远也不要相信科大的!
他第一个考核,端着步枪就跳进了壕沟,然后冲出来就完事了,我们其他人也只能沿着他的足迹,照葫芦画瓢。所有人考完这个项目之后,教员把我们全部留下来讲评了几句:“我看你们前四年培养的战术能力就是零!一点敌情观念都没有,端着枪在壕沟里面应该是屈身搜索前进,哪能像你们这样,昂首挺胸浩浩荡荡,阅兵呢?”
一番话让我们对科大的兄弟无比失望,最后一人拿了个2分赶紧往下一个项目的考点跑(满分10分,可怜了我们)。下一个项目是对坎的利用,我听从毛主席的号召,自力更生,自己构思用什么样的战术动作,结果还拿了个6分。这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永远也不能相信科大的!
考核期间上一届的师兄们终于毕业走了,离开昆陆的时候我们看年他们一个个欢天喜地得很正常,并没有任何与常人不同的异样。我隐约在师兄们的身上看到了希望的所在,所以也就有了在这里坚持下去的信心和决心。
考核结束之后就是强化训练了,主要是单兵战术基础和高寒山地体能。训练量之大是兄弟们从未经历过的,你能想象得出一个人肌肉酸痛到上下楼梯必须外撇着双腿、上厕所大便都无法蹲下只能扶着墙拉屎的滋味么?除此之外,半天战术半天体能的魔鬼式地狱训练让兄弟们的迷彩服总是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永远也干不了,而且七、八月份正值昆明的雨季,我们在无奈中只能买了一套又一套的迷彩服(看到我们的购买数量,王姐是高兴了,可她老公——我们的高寒山地军体教员还是没有减少我们的训练量,唉)。我自己最后总共买了五套迷彩服,在衣柜里面挂了一长排,场面好不壮观!鞋子我也新买了三双,只可惜鞋子的命运和衣服一样,一直没有时间洗,只能干了接着再穿……或许臭男人的称谓就是这样得来的吧呵呵呵呵^-^ ^-^
战术训练的场地很多,但让我们最深恶痛绝的肯定是靶场的那块草地,哦,不,是沼泽地!一大片一望无际的草地里面暗藏着杀机,隐藏着十几公分深的积水,而且这水是不流动的死水,由平时的雨水汇聚而成,其臭无比。但教员一声令下,我们一个个的绝望地在这片草坪上跃进着,任凭飞溅起来的臭水溅到脸上、嘴里……
兄弟们一直没有明白一个道理:昆陆的战术训练场如此之多,为什么教员要把我们拉到这里来训练呢?
后来在一次休息的间隙,教员和我们吹牛的时候说它也是毕业于昆陆,也在这里的臭水里训练过……
于是乎我们大家都明白了,还是那句话:师弟靠师兄,师兄背后给师弟补一枪!
掰着指头来过日子,好不容易盼到要过八一建军节了。想到今年是建军八十周年的大庆,具有历史的特殊性和非凡的意义,兄弟们不由得欢天喜地备受鼓舞,想过一个能休息能外出的八一建军节成为了兄弟们每天训练的动力源泉。不少兄弟已经开始在讨论要放多少天假而不是要不要放假了,在众人的讨论声中,我也在盘算着八一我该干些啥呢,外出?还是休息?
当然,我们都深深明白回家是不可能的事情,这种七星级的外星人待遇只存在于石家庄陆院,离我们昆陆实在太过于遥远。
幸福和悲哀的转换往往只在一瞬间。7月31号下午,当我们被体能教员折磨得已经快要站不住的时候,队长在下课的时候走过来对我们说:“明天咱们过节了,同志们精神振奋起来!下午咱们在发扬一下连续作战的战斗精神,把后天将来昆陆军训的700名国防生的床板搬回来给他们铺好……”
嗯,过节是该精神振奋,但这种情况还能振奋的起来么?兄弟们一下子就焉了过去,队长于是马上拿出绝招:“明天放假,我可不愿意占用大家的休息时间……”
没别的,为了八一,兄弟们豁出去了,以连续作战的昂扬斗志将700张床板从1000米开外的教保仓库搬到四中队,然后再帮他们铺好。为了一个完整的假期,兄弟们精神焕发比吃了春药都兴奋地干开了,但干到三分之一,所有人都已经筋疲力尽。700多张床板,再乘上1000米的距离,再除以80人(全队94人,但有十几名病号,当然,这里面理所应当地包括了残联副主席邱龙哥哥,在此向他表示强烈的愤慨和谴责!),这得消耗多少能量呀!而且这些活都是兄弟们在尽全力跑完五个完整的高寒山地500米障碍且又在14分之内冲完一个三千米之后干的,我想就是铁人王进喜来了没搬两下也肯定变成了橡皮人浑身乏力。为了鼓舞士气,队长把我们集合在一起,一如既往地让我们蹲下听他讲(队长这个习惯可苦了我们,唉):“你们要证明你们的存在,要证明你们的价值,要证明你们的合格……在这里,我只要你们把公差干好,把卫生打扫好,不要整天想着什么计算机、高科技,要想玩高科技,先把这些低科技给我玩好再说!”
我们在底下蹲着的时候在想:难道我们在综合院校前四年学的东西就这么没有用?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毕竟我们都是接受了四年全日制本科教育的中尉副连职军官,于是兄弟们发挥出本科民工的优势,把院里面的垃圾桶拉过来运送床板,而且往死里装,一车装了个二十几块。这体力是节省了,可垃圾桶的轮子也坏了,院务部的人上门索赔来了,于是可怜的工资为此损失不少。
唉,失算,失算!
活干完了,心想这下众人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眼巴巴盼望的这个八一假期就要到来了吧,但随即兄弟们的心情就从天堂掉到了地狱——连部贴出八一活动安排表:只放一天假,上午篮球赛,下午搞卫生,晚上看电影,一个班只有一外出名额……
看到这张安排表,兄弟们欲哭无泪,不少班级的兄弟关上门来狼嚎那首《铁窗泪》:“铁门铁窗铁锁链,我在狱中望外边……”
呜呼哀哉!
八一外出我没有轮上,因为我们班一个兄弟由于女朋友的到来而占据了这个极其宝贵的外出名额。对此班里兄弟无比的支持,毕竟对于我们来说天大地大,女朋友最大!
于是该兄弟无比幸福地在女朋友的陪同下,过了一个有意义且幸福的八一建军节,而我们则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寝室里人凭心儿飞向外面的花花世界……
中午会餐,已经是干部的我们终于回想起来我们还是一名共和国的中尉副连职军官——学校给我们每人发了一百块钱的过节费,这多少安慰了我们这颗饱受摧残和饱经沧桑的心,但加餐费就花了20(没办法,谁让你是干部呢?呵呵呵^-^
等到我们兴高采烈地赶到食堂门口,扯着嗓子唱完歌喊完番号之后冲进食堂一看,全都傻眼了:没有啤酒,只有雪碧、可乐各一瓶,所谓的加餐就是比平时多了几个菜,而且异常之简单,比以前在lg上大一吃集体伙食时的周五小加餐还不如,想想那时周五小加餐,有啤酒加上八个菜,月末大加餐那就更不用说了……(在此我再一次对曾经被我们痛骂过无数的工院食堂表示深切的歉意^-^
六班一个科大的兄弟家里是开餐馆的,他掰着指头算了半天之后说:这桌菜最多一百块!(而我们一桌八个人,那就是一百六十块,这都是兄弟们的血汗钱呐……)
尽管我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不能相信科大的,但这一次,我信,我深信、我坚信!
八一过后,终于可以刷卡吃饭了,终于可以在食堂二楼吃晚饭后去一楼刷瓶饮料或刷只烤鸡腿吃一吃了,而且也不再用集体带回了。但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兄弟们被纠察抓的次数也随之增加。
陆院的纠察严厉程度令我等纠察班里寻常见、军务科里几度闻的trouble  maker也不禁两股战战、几欲先走。陆院的纠察整天叫嚣乎东西,挥捈乎南北,警备车和手里拿着警棍的纠察随处可见,足踏草坪,或者没有佩戴校徽等都会难逃其毒手,不少兄弟就是因为这些小事儿在回来的路上被绳之以法捉拿归案。于是我们学员和纠察间的恩怨就和琼瑶的小说一样没完没了地开始了。
当然,学员和纠察,不管在那一所军校都是一个永远也不可能调和的矛盾,只不过在昆陆,学员永远也斗不过纠察,这似乎印证了一句话:狡猾的狐狸斗不过好猎手。啊,不对,我们是老实的学员,不是狡猾的狐狸。呵呵呵呵^-^
根据上级安排,八一过后的两天晚上仍然是看电影。在大礼堂里面,我们周围坐满了国防生,有西南政法的、有川大的、有重大的、有云大的……看着他们尚未晒黑的脸庞和幼稚的表情,我不由得想起了大一时候的自己,于是不禁感慨万千,对他们投以注视的目光——当然,这里面更多的原因是它们里面坐着好几十个女生呵呵呵呵^-^
电影连放三天,第一天我是队值日,没看,第二天是一部关于海军的片子,我是陆军,所以没记住片名。第三天放的是张艺谋的《满城尽带黄金甲》,当开头那一幕几百名宫女穿着露出大半个上身、女性标志性建筑呼之欲出的衣服出现时,我开始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此时绝大多数兄弟的眼睛瞪得巨大无比,眨都不眨一下,神情专注,伴随而来的是长长的惊叹。于是我觉得今晚的影片应该改为放李安的《断臂山》,呵呵呵呵^-^
在昆陆,蚊子都是公的——这是一个军械的兄弟来了近一周之后就发出的感慨。平时在院里除了几个丑得不能再看的食堂服务员和超市营业员,你根本就看不见女人(女孩倒有,就是小得可怜,全部是来参加夏季军训营的小学生),要想享受到在军lg随处可见地方委培女生的五星级贵宾待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望而不可及,哦不,是遥不可及!
但根据唯物主义哲学的观点,任何事情总是在发展变化的,地方大专生和中专生来军训了,兄弟们于是就开始评价某个女生会在一两年后达到什么样的美女等级,并依据其潜质打分……有几个兄弟被分去给她们军训,大家首先是对他们可以不用再参加训练接受折磨而眼红不已,其次是为他们可以近距离观看女性而艳羡不已。但我们其他人却为此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们不得不全体搬到俱乐部睡地铺,把寝室腾出来给这群小孩住。
在山上驻训之前,我们总共为前来军训的学生搬了两次宿舍,在床上睡觉的时间共计26天,其余22天是睡地铺……可怜,唉!
在俱乐部睡地铺期间的某夜(具体时间我记不清楚了,估计是7月26日左右),我在硬硬的地上睡得正香,正梦见和兄弟们在麦乐迪K歌正欢、在A8喝酒正酣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右边肩膀被什么东西压着,而且有一双手正环抱着我,一条腿正压在我身上,迷糊之间我暂时从美梦中离开,努力争开眼睛,借着窗户里透过的月光,我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无比确定——靠在我肩膀上的,是一颗脑袋,是一颗人的脑袋,是一颗男人的脑袋!
我马上惊出一身冷汗,赶紧推开他,并检查我身上的衣物是否完整。最后我发现我并没有受到侵犯,这才安下心来。只不过从那以后我睡觉总是往左边挤,而且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尽量和右边保持距离……(对了,此兄弟是科大的,唉)
随后的几天,我们被抽去给地方“4+1”大学生监考体能,兄弟们一个个板起饱经苍桑的老脸,严肃认真一丝不苟,执法的严厉简直可比咱lg的魏老师。可怜了这帮地方“4+1”大学生,他们会因为十米往返跑有一个来回没有脚踏线而被判不及格,会因为虎卧撑不标准而在40以下的某个数字上重复十几次屈臂……谁让他们披着“4+1”的外衣却在地方大学享受了四年的幸福生活呢?听着他们一口一个“班长”的叫我们,兄弟们心里乐坏了,在折磨他们的同时我们心里开着一朵又一朵幸福的小花……
所以说,人的心理都是很黑暗滴,呵呵呵呵呵^-^  ^-^
地方“4+1”大学生中也有十几个女生,可惜上帝他老人家太公平了,她们的长相和智商严重成反比,能够得上漂亮水平的,没有!想想以前在军lg的时候,总是抱怨工院的女生长得丑,还是南艺的女生好看,但现在来到昆陆,唉,江河日下!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就是扛着被兄弟们耻笑的后果也要在工院找个女朋友……
在监考她们考核仰卧起坐的时候,我发现她们中的一个MM竟然比我还要黑,直比金刚;在监考她们测身高体重的时候,我惊奇无比地发现她们中有三个人竟然比我还要重,直比王鸣;在……在发现她们的无数不如意之后,兄弟们都断了去招惹她们的念头,都在说:算了,咱兔子不吃窝边草……
再过了几天,令人激动无比的消息终于传来:昆船近年新招的大学生员工即将要来昆陆军训,而且就住在我们楼下。更令人激动的是:这里面将会有三十几个女生……
果不其然,昆船的员工里面真的有着好几十个女生,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可造之材,当她们入住我们楼下之后,兄弟们上下楼梯都变得昂首挺胸气宇轩昂,衣服不再是浑身都是脏兮兮的泥痕和汗渍,头发胡子不再是乱蓬蓬的……
只可惜我们不给她们军训,没有机会接触。呜呜呜呜……
还记得以前听过一个笑话:军校学员上初中时,没有贼心,也没有贼胆;上高中时,有贼心,却没有贼胆;上大学时,有贼心,有贼胆,却没有做贼的条件;现在我们大学本科毕业都中尉副连了,贼心有了,贼胆也有了,做贼的条件都具备了,可是——TNND贼没了!!唉……悲乎!
没有机会接触她们,这对心存非分之想的兄弟们来说无疑是当头棒喝,失望无比的兄弟们把对女性的渴望化作训练的动力,于是在大操场进行战术训练的时候,不少班级总是朝着她们军训的场地跃进,而且都是黄鹤一去就不复返,在她们旁边的草地上兴奋地重复着曾经诅咒毒骂过无数次的卧倒和匍匐前进,动作干脆利落,铿锵有力,刚猛无比。
战术教员在短暂的疑虑不解之后瞬间就明白了兄弟们的不良企图(教员也曾当过学员,呵呵),于是马上就把训练场地挪到了单兵战术训练场(注:此草坪虽然没有臭水,但却隐藏着无数的小石块,往往会在你不经意间就在你手上、膝盖上留下道道口子)。
    然而,正如《肖申克的救赎》里说得那样:有一种鸟儿是关不住的,因为它的每一片羽毛上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同样,我们年轻的狂热也是挡不住的,我们总能在艰苦的训练中找到快乐的所在。
    单兵战术训练场长有很多的梨树,而这些成熟的梨也暂时取代了兄弟们对成熟女人的渴望。在进行战术训练班进攻之际,手榴弹总是不约而同地飞向梨树,那些可怜的梨于是就哗哗往下掉。在练习跃进的时候,兄弟们眼疾手快地将一个个又大又甜的梨装进挎包……几个回合下来,挎包里面早已经装满了令人垂涎三尺的梨。对此教员颇感无奈,只得一次又一次地告诫我们要专心训练,不要打梨。
    据说,每年单兵战术训练场的梨有一大半是装进了我们合训学员的肚子,对此,我深信不疑。呵呵呵呵^-^  ^-^
    当我们的目光已经近乎绝望的时候,无穷无尽的战术训练在去长春山搞完班、排的进攻与防御之后终于暂时结束了,随之而来的是射击训练:95步枪、92手枪、85狙击步、88狙击步。这其中狙击步枪是所有兄弟们的最爱,原因之一是以前都只是在照片上见过从来没有摸过实物,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兄弟们只要回到寝室,肯定会把狙击步枪架在窗口,目标直指昆船女员工的训练场,因为85狙击步瞄准镜的4倍放大倍率和88狙击步瞄准镜的8倍放大倍率足够让我们看清他们脸上的青春痘(可惜就是瞄准镜不能卸下来,因为这会影响下次射击时的精度)。每天下午射击训练回来开饭前休息的那段时间,兄弟们总是乐此不疲地反复进行着这项观察美女的工作。我想,如果训练时据枪瞄准也有这样的热情,那么我们每一个人的狙击步枪成绩肯定都在48环以上。
    就这样,我们走过了七月,又趟过了八月,生活尽管充满了苦和累,但我还是抓紧时间喝了三次酒,一次是在一中队熊卓他们班,另外两次是在自己班里。在陆院喝酒每次都只能叫烧烤,每次都是一个胖得不行的女人骑着个自行车送过来,而且在你打完电话十分钟后肯定能够按时送货上门,服务周到之极,就是量少了点。我一直在怀疑是不是送烧烤的那个胖女人在送货的路上给我们偷吃了,要不然他怎么这么像日本的相扑运动员呢,可惜就是苦于没有证据。
    当然,除了送烧烤的,还有送水果的。此人是教我们高寒山地军体的那个帅帅的刘教员他亲姐夫。想想平时老刘总是微笑着让我们一遍又一遍地冲着高寒山地500米障碍,一次又一次地冲着武装三千,于是兄弟们也想帮助他姐夫练练体能,把十斤水果分成好几批来买,让他多跑几回。再想到从校门到二中队门口那六百米的距离乘上六七趟,兄弟们觉得这体能帮他练得肯定到家了,心里嘿嘿偷着乐。但我们终究还是失望了——他是骑摩托车送货的……
    看来我们都不是害人的料,根本就没有做坏人的天赋和机会,呵呵呵呵呵^-^^-^
    陆院是男人的世界,因为军营是佐证性别的地方,但正如《军中绿花》唱的那样:故乡有位好姑娘,我时常梦见她,军中的男儿也有情,也愿伴你走天涯……
    不少兄弟都是有女朋友的,有家有室,但来到昆陆,就应了那句话:一入陆院深似海!平时想外出都是那么的不容易,就不要妄想女朋友来看你,而你可以牵着她温暖柔软的小手走遍昆明的山山水水见证你们忠贞不渝的爱情。兄弟们还喜欢唱那首《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当兵的日子短暂又漫长,不怨你没多等我些时光……
    日历好不容易翻到了8月19号,周日,恰逢七夕,中国的情人节。想想牛郎哥哥和织女姐姐每年都有这么一天可以见上一面一解相思之苦,但我们,唉……在昆陆,想和女朋友见上一面是一件遥远而又艰难的事情。平日里其他兄弟们总是在晚上熄灯后躲在被子里用发嗲的令人全身都会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和女朋友话聊,把彼此间的思念在无线电波中传送。而我等光棍之人只能傻傻地躺在床上盯着手机屏幕看,上下翻动着电话簿却找不到一个可以信息或者电话聊天的女性朋友,只能数着一只小绵羊、两只小绵羊、三只小绵羊赶紧进入睡眠以免听到别人的甜言蜜语心里难受。
    这是何等的幸福者和哀痛者!
七夕,还是有一些兄弟的女朋友不远千里赶到昆明来鹊桥相会,尽管只能是当天(周日,难得每个班可以外出一个人)用实际行动一解相思之苦,但这些幸福的兄弟和我等相比,生活的滋味分别走向了两个不同的极端,他们在天堂,而我们,在地狱。
    为照顾女朋友来队的兄弟,我们义无反顾地将这一宝贵的外出名额让给了他。还是那句话:天大地大,女朋友最大!
    当然,晚上的烤肉啤酒他请了,电话订购的工作由我们来做:老板,来一箱啤酒、五十块钱的烤肉,要烤焦一点……
     白天该兄弟陪女朋友逛街去了,一天的时间是可以做很多很丰富很精彩的事情的,比如说牵着她柔软的小手逛街、比如抱着她去照几张大头贴寂寞时拿出来看看、再比如……嘿嘿,不能说了。
    幸福的生活其实一天也就足够了,这远比我们呆在寝室只能看电视却流着口水羡慕别人的强。于是兄弟们为了帮助他庆祝女朋友来队并顺利返回,第二天仍然打电话订购烤肉:老板,来一箱啤酒,要石林不要大理,再来五十块钱的烤肉,这回要烤嫩一点……
    当然,还是他掏钱!
听说石家庄的兄弟女朋友头来队可以住招待所,晚上兄弟们可以偷偷溜出去和女朋友一起度过浪漫长夜,但在昆陆,这是绝无可能的,不必说满院横行的纠察,不必说可恶之极的门岗,也不必说中队干部变态地半夜查房,单单是一天的大强度训练就已经让你疲惫不堪没有了任何冲动的力气和欲望。(或许这就是昆陆为防止发生断臂山而采取的绝招——那就是残酷无比的大强度训练。)
    说实话,当军嫂真的很不容易,不仅要付出享受不了风花雪月花前月下只能独守空房的代价,还得时时为他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所以在此我谨代表我自己——一名大五的老兵——向全天下的军嫂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最真挚的祝福,同时向各位军嫂发出最紧急的SOS求救信号:嫂子们,帮我介绍个MM吧!
    昆陆对打扫卫生、整理内务这两个项目和学员旅一样,都有着近乎疯狂的迷恋,所以我觉得有必要把昆陆的打扫卫生整理内务再重新叙述一下。
    前面提过,昆陆的硕大无比决定了我们每个班的卫生区也同样的硕大无比,而且春城昆明这一称谓在名副其实的同时更让兄弟们深恶痛绝,四季如春的气候除了让紫外线把我们一个个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晒成黑非洲之外,卫生区内草的生长速度也令人感到无比的恐惧,30天内我们就剪了两次草。上一届的师兄们毕业前估计是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剪草了,于是当他们走了我们搬回队里住之后,剪草的光荣任务就义不容辞地落在了我们肩上。尽管有两台割草机,但两台机器还是不分白天黑夜地花了四天的时间才将全队卫生区内的草割完,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捡草工作。一个人拿着一个塑料袋顿在草坪上沿着割草机走过的痕迹拾捡那些碎草屑,决不能有漏网之鱼。要是几天过后你们班卫生区的草坪上没有捡干净的碎草屑因为离开了大地妈**温暖怀抱变得枯黄而醒目地被中队干部看到,没的说,这周全中队的卫生区打扫工作就是你们班的了。
    碎草一连捡了三整天(因为还有训练),心想这下可以交差了吧,不行!草坪里面的那些松柏树下的草割草机没法割到,没的说,一人拿一把小剪刀开始剪吧。我很是惊讶为什么昆陆的草坪里面会有如此多的树,很是叹息为什么没有能割到树底下那些草的割草机。剪刀是钝得不行的那种,我精确计算过,要剪断一簇草(根数约为十五根),那么你至少需要在草丛的相同部位挥动剪刀十次才能将其剪断。于是手磨起了水泡,你蹲在同一个位置辛勤地劳动了半小时,却发现仍然只是完成了工作量的冰山一角,剪草似乎是夸父追日那般遥遥无期。
    发扬愚公移山和精卫填海的大无畏革命精神,我们好不容易终于将草剪完,心想这下总算可以休息了吧,还是不行!你还得像园丁一样,再次挥动你手中的剪刀,把松柏树的树冠和树枝修剪一番,使其成为球状以示美观。于是我们继续绝望地挥舞着那钝得不行的剪刀,像理发师一样对树冠进行修剪,此时此刻你必须时处处小心保持高度警惕,因为如果你这一剪刀不小心给剪多了,树冠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凹槽,那么你前十五分钟的工作就算是白做了,必须把树冠的其他地方剪得和此处一样平滑……经过在昆陆的锻炼,我现在绝对可以胜任多个工种,比如泥瓦匠、建筑工、理发师、搬运工、园丁……现在我敢说,南京光华门装饰大世界门口的那些民工能干的活,我肯定全部都会干,而且绝对是本科级的。
    一个月不到,我们就剪了两次草坪,兄弟们一边剪草一边感叹:为什么这日子就不能过得和这草生长的速度一样快呢?
    室外卫生搞完了,就该是室内了。我们寝室分为主卧室、一个放杂物的小房间、一个连着厕所的洗漱间。主卧室的地板是水泥地板,打扫起来比较容易,关键是这地板拖和不拖一个样,干净不干净一个样。但两个小房间就麻烦了,因为这两个房间铺的是白色的地板砖,任何细小的杂物都明显无比给检查卫生的人落下扣分的口实,只要是踩上去就肯定是一个明显的脚印,而扫帚上面总是有一些小垃圾附在上面,所以用扫帚打扫肯定是行不通的,只能用水将地板冲上十几遍,再用刷子刷干净之后,找一个干净的拖布将水吸干才能使其基本合格逃脱被扣分的厄运。打扫完后,你就得祈祷千万不要出现什么纰漏让检查卫生的那些恶毒骨干挑出什么毛病,就差烧上三炷高香。
     于是,为了避免将洁净如七星级宾馆的地板弄脏,你就不能上厕所,怎么办呢?于是在每天早上打扫完卫生之后,兄弟们总是跑到五十米外的公共厕所去解决问题,以便保持寝室卫生的清洁。顺便说一下,该公共厕所是由一中队的兄弟们负责打扫,一中队的兄弟们对于我们的行为深有怨言但又无能为力,在此深表同情,呵呵呵呵^-^^-^
    室内公共卫生搞好了,就该是个人内务了。首先是爬到你的上铺把你自己的被子叠好,必须有棱有角体现出你作为五年老兵叠被子的深厚功力,然后把床单拉平整,当然,这对于我们lg学员旅的学员来说没有任何的难度,但却苦了科大和信大的兄弟,没体能因为内务检查被子不合格而被扣分的总是科大和信大的居多,白板扣分牌上面他们总是一如既往牢牢占据着大半壁江山。其次是内务柜的整理,这也比较简单,只要东西不要乱放就行了,反正柜门一锁谁也看不见。再次是书架的整理,这你就得小心了,如果稍有不慎,你就会因为帽檐超出了书架边缘一公分而中奖,会因为书籍摆放的倾斜度大于5度而被铭记,会因为水杯的把儿没有指向正北方向或者没有紧贴内务柜壁而被讴歌,所以你必须小心翼翼地把每一个细节都做到极致的完美以免被扣分。要知道,在二中队,加分好比中国男足打进世界杯决赛圈一样困难,而扣分则像中国乒乓球队拿金牌一样容易,而且寒假总会把量化管理分数最低的那几个人留队,这个重要的原因是兄弟们拼命搞卫生整内务的动力源泉所在了。试想,寒假别人都回家搂着女朋友,老婆孩子热炕头快活不已,而你却不得不孤单地留在昆陆一个人高唱着“你不站岗我不站岗,谁来站岗”“苦了我一个,幸福十亿人”,你心里会怎么想?
    量化管理制度中最容易办到的是教员或者队干部表扬,表扬一次加一分,于是乎我想起了范伟和陈好主演的那部以南京为拍摄地的电影:《求求你表扬我》。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了中山陵,想起了紫金山,想起了玄武湖、想起了珍珠泉、想起了夫子庙,想起了新街口,想起了湖南路,想起了军lg,想起了工程兵学院,想起了学员旅,想起了我的那些兄弟,想起了老二、老三、老四、老板、老阎、晓锋、张飞……我想每一个兄弟,你们在他方,还好么?
     陆院的课程全部是军事技能和军事指挥方面的,而且绝大部分是室外课。来到昆陆,我们有着比其他三个陆院的兄弟更加自豪的资本,就拿射击来说,只要有课就肯定会有实弹体验,在山上驻训前,六天的射击课中我们每个人就打了上百发子弹,就远比在军lg的时候四年打的子弹还要多。什么95步枪,92手枪,85狙击步,88狙击步,信号枪,只要学肯定就会有实弹体验。本人不才,山下训练时除了92时手枪仍然徘徊在及格的边缘以外(对于这一点,小可异常的自卑,巨寒),95步枪随便就是45环以上,85狙击步48环、88狙击步49环应该是很有把握的。(嘿嘿,在此炫耀一下,呵呵呵^-^^-^)
    比较有意思的是三防课程,兄弟们一个个穿上防毒服,戴上防毒面具,在点着了发烟罐之后浩浩荡荡地穿梭在滚滚浓烟之中,颇有腾云驾雾之感,而且还打喷火枪,不过一个班仅限一人进行射击体验,于是乎每个人都在想打的情况之下,各个班都不约而同地约定:谁体验,那么晚上的烤肉谁就请了。对此我个人是不愿意为打一次喷火枪而掏空钱包的,工资没有发已经穷得快叮当响了,这毕竟不像是女朋友来队而请客,如果是那样,我一万个愿意做掏钱包请客的人。可惜我就是想请客也没有这个资格,唉!
    并不是每个人的想法都和我一样不思进取,不少兄弟踊跃表示向掏钱包请客,最后还不得不用石头剪子布来决定谁拥有这个权利。只见胜利者食指一抠,火苗便呼啸着窜出枪口,打在30米外的一丛灌木上面,顿时浓烟滚滚,同时他即将请客的烤肉也像这火一样照得我们心里暖洋洋的。
    对了,我们进行三防和射击全部在靶场,靶场在院内,围墙旁边紧挨着的是一排居民楼。想到我们周六周日仍然在这里打得不亦乐乎,枪声此起彼伏发烟罐烟雾弥漫喷火枪点哪燃哪,我不禁为周围的居民周日也不能休息好而深感不安,同时更为他们甘为国防建设作贡献的高尚情操而感动,心想:这可真是军民鱼水一家亲呐!
    不过后来外出为中队打印报纸的时候,听到周围居民们为此而对陆院痛恨无比,这让我无比的愤慨,唉!
    2007年7、8月份我们在昆陆过的生活,如果拍成一部纪录片,那么这部片子从艺术的角度来讲没有多大的价值,但如果把它作为一部恐怖片的开始,那么其效果绝对不亚于《午夜凶铃》。
    昆陆的训练和管理让我们这些在综合院校享了四年清福(当然,这是相对的,如果和地方大学生笔,那就……)的trouble  maker们开始真正认识并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苦和累。来自科大的某兄弟曾经看了我大一时候写的东西后,套用我说过的一句话来表达他对陆院生活的感悟:在陆院,生活不是被强奸,而是被轮奸,大队干部轮你一次,中队干部再轮你一次,骨干还要再轮你一次……而我,即使主动地躺下,也已经实在不能找到这种痛苦中的性快感……
    对此,我无语。我觉得,他的思想还停留在我大一时候的层次。
    反正,陆院的生活不管你是不是喜欢、是不是适应,你都得去面对并完全接受。不管你是来自科大也好,来自lg也好,还是来自信大军械的也罢,我们都是厨房大师傅刀下的茄子,大师傅不会因为你是长茄子而把你红烧,也不会因为我是圆茄子而把我凉拌。
    借用朱元璋的一句话:百姓和宰相,脱光了屁股一个样!
    不管怎么样,我们lg的正用实际行动向其他综合院校的兄弟们证明:军lg学员旅“军校第一旅”的称号不是盖的!就单单拿一个高干山地500米障碍来说,整个中队的第一名是施冰森,第三名是杨升忠,连我这样前四年体能训练偷懒的下等马也跑了个3分17(及格是4分10秒),更不用说那些上等马了。所以在此再次由衷地感谢奎哥对我们体能训练的残忍。
    毕竟部队的现实摆在眼前,你是学计算机的也好,还是学信息的也罢,分下部队的第一任职都是排长,都得一样跟着战士哼哧哼哧跑着八公里,一样没得说的去冲洗猪圈伺候菜地。如果有谁能够在白菜叶子上的脉络上面看得出网络的路由传输路径,能够在刷厕所的时候看得出那些污垢斑点是典型的霍夫曼编码,那么我觉得他真不应该呆在部队,而是应该直接拉进精神病院神经错乱专科。
    面对这个现实,绝大多数兄弟慢慢地都学会了去接受,尽管目前的情况和四年前各院校招生办天花乱坠般的说法有着巨大的出入。
    8月27日,我们上山驻训了。
    从来到昆陆那一天起,兄弟们都在女孩月经初潮到来般的恐惧和不安中等待着这一天的来临。俗话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怀着过去新娘子由父母包办婚姻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的复杂心情,我们背上背囊,奔赴离昆明市大约六、七十公里的一个叫做军马场的大山沟里面。
    上山之前兄弟们都是很有怨言的,这并不是因为上上就要经历苦难的折磨,也并不是因为95天的野外驻训时间太长,而是中国人不患贫而患不均的心态再次彰显——我们中队将有33名兄弟留在山下搞军训,9月8号才山上,而那时,我们已经在山上经受了十天的残酷训练……
    这个消息一经披露,立刻就引起了轩然大波,确定上山的兄弟已经出离于愤怒了,因为这意味着当我们在山上风吹雨淋没日没夜地训练和干活的时候,他们山下搞军训的不但可以和那些地方女大学生进行情感交流(我认为这是主要原因),而且还可以晚上叫来烤肉和啤酒一边吃着一边在讨论:“他们在山上正在干嘛呢?”
    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和不公平,但却有绝对的想得通和想不通。当兄弟们用各省方言里那些骂人的词汇表达出心中的愤怒的时候,我们还是不得不打好背包准备上山。大圣、神仙等都留在了山下,我和喻锋则欲哭无泪地随着大部队一起上了山,来到了军马场。
    在确定上山的所有人里面,我的遭遇是最令人心酸愤慨的。8月22号,我已经开始幸福地参加军训,但当教导员看到看到我在训练场忙碌的身影之后,马上见我换下,理由是——上山之后队里的文字工作需要我……
    末了,教导员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在山上好好训练,锻炼锻炼,山下军训有啥意思?
    嗯,军训是没意思,但我知道上山驻训更没意思。我绝望地走出了教导员的办公室,欲哭无泪,回到我的地铺上躺着,我不禁悲从中来,老泪纵横,止不住地一阵伤心欲绝,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念叨:山上驻训的机会对于每一个昆陆的合训学员只有一次,当你在毕业之前回首这一年的生活,不会因为偷懒十天而羞愧,不会因为少吃十天的苦而惭愧……
    我用阿Q精神战胜了自己,顺从地上了山。其实,我有其他的选择么?
    当然,我上山的更大动力来源于还有大部分兄弟和我一起走向这个痛苦的深渊,正如黄健翔解说托蒂罚点球时的话那样: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不是一个人!
大家聚在一起,关于四所院校的各种笑话应时而生:
    笑话之一:
    话说一日,四所军校的学员同时被纠察抓住,具体情况如下:
    科大的很牛叉说:“操!老子是科大的,你敢抓我?”结果被纠察修理得很惨烈,不仅被通报而且被纠察抓到值班室狠搞一顿。
    信大的陪着笑脸说:“班长,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结果被纠察登记,报军务通报批评。
    军械的哭着说:“班长,我是初犯,您就放过我吧!”结果纠察看其可怜,将之教育一番后未登记,释放。
    lg的没有将任何理由,而是马上态度诚恳地承认错误,随后和纠察就纠察工作的艰难展开了深层次的交流。最后纠察说:“兄弟,下次被抓了记得找我,打个电话就行!”
    笑话之二:
    话说四所院校的兄弟在食堂吃饭,共同打了一道萝卜炖排骨。
    科大的和lg的说:“操!肉上面竟然连着骨头!•”
    信大的和军械的说:“操!骨头上面竟然连着肉!”
    驻训点设在一个叫做金山度假村的旁边,其实就是一个破产工厂的厂房。我们一、二中队来得最早,于是就住进了楼房(我们队住四楼和五楼,一队住三楼和四楼),其他晚到的单位将不得不住进帐篷,这不仅让我们暗自窃喜不已。
    但毛主席说了,革命是要流血牺牲的。同样,幸福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住进楼房不久,我们就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首先是住楼房,内务标准就必须和山下一样。大家都明白,在野外训练回来,谁不是一身的泥,要想保持内务卫生的干净谈何容易。其次是上厕所,厕所距离楼房有七十米,要想上一次厕所,我们的先从五楼跑下一楼,再高速冲刺七十米方能痛快淋漓地顺畅一回,如果遇到拉肚子,你就只能自认倒霉。再次,住在一楼和二楼的指挥部领导要求我们上下楼梯必须跑步,不准齐步。试问,当你在野外扛着其重无比的82无后坐力炮搞了一天的训练,冲了几十个山头,筋疲力尽地回来时气都还没有喘顺,你能一口气从一楼跑上五楼么?第四,住在楼内的领导时时刻刻眼睛都在盯着你,不小心就肯定会撞在了枪口上沦为牺牲品。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一部电影:《伦敦上空的鹰》。
    当后面来的几个中队住进帐篷之后,我们更是对住楼房懊悔不已,发现原来住帐篷才是真正的幸福,因为你不用扫地,不用拖地,不用擦窗户……
    上山之前,我买了三条紫云,加上何老三邮寄给我的一条骄子和一大堆零食,我把背囊塞臃肿如即将分娩的孕妇,其他兄弟也莫不如此。这不能说明我们怕苦怕累,因为邓小平爷爷都说了,我们要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双丰收,毛主席在井冈山八角楼上不是一边抽着烟一边嚼着红辣椒才写出指导中国革命走向胜利的著名文章《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么?所以我们要顺利完成驻训任务,这些东西是必不可少的,这些东西将成为我们在深山沟里面活下去的强大精神支柱。但上山一看,我们全部都后悔了,因为一楼就有一个小卖部,尽管物次价贵,但远胜于无,尽管东西比外面要平均贵上一块五毛钱,但还是把我们的精心准备寸托得无比的多余。随后的几天,兄弟们发现,当男老板买东西的时候,货物要比女主人便宜五毛钱,由此也印证了一个道理:最毒不过妇人心!
    对了,开始几天老板娘的妹妹偶尔也来帮忙售货,只要她在,生意肯定是最火爆的时候。告诉兄弟们一个好消息:此小姨子还是比较漂亮的,而且据说是云大的大三学生。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上山之后连头母猪都看不到……呵呵呵呵^-^^-^
    不管我们是不是乐意上山,训练在上山后的第二天就铺天盖地地开始了。我们中队运气比较好,射击训练,95步枪的卧、跪、立二练习,一中队的兄弟就惨了,来了就开始万恶的军事地形学,云南诡异无比的复杂地形让不少一中队的兄弟在山间的小路上绝望地狂奔着,否则肯定超时及不了格。而且那几日下雨,每天看着他们风里来雨里去一身泥水地辛苦奔波着,我们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庆幸相比之下射击训练是如此的轻松。但后来当我们开始军事地形学训练的时候,云南秋雨季节来了,我们的遭遇比一中队的兄弟更惨,。所以说,千万不能笑话别人,上天总是公平的,会遭到报应的……
    在山上,我们睡的是气垫,钻的是睡袋,当然,这些东西都是自己掏钱买的,为此,工资仍然没有发(拖到了九月中旬上山后才发的工资)的我不得不向我妈借了一千块钱(注:是借,不是要),而且被迫答应老太太还贷时得还以一千五。老太太一口价斩钉截铁,高利贷从此让我痛恨无比。
    每天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早早地钻进我亲爱的睡袋,因为一整天的训练和公差勤务已经把我们折磨得精神错乱几乎崩溃。
    但我还是不能享受睡眠的快感,因为我们班睡我旁边的那位军械的兄弟打呼噜比王鸣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呼噜令我叹为观止,据我这十多天晚上受他折磨的经验所知,他总是保持三长一短的频率,绝对的简谐波:先是三声洪钟般的短促呼噜,中气十足,接着马上就是一声长长的呼噜,最绝的是这声长啸,宛如蛟龙出海仰天长啸一般,分贝由低向高直至堪比震天响雷,如二次函数一样上升到一个最高点,然后立即峰回路转,换为尖锐的声音迅速以指数函数的曲线下降至某一个低分贝,瞬间嘎然而止。间隔半秒后,下一个循环开始。
    周而复始,我饱受折磨,难言之痛!
    在他呼噜的刺激之下,我的呼吸也总是不由自主地和着他呼噜的节拍变成三长一短,于是我在煎熬中久久不能睡去,翻来覆去总是被他强壮无比、铿锵有力的呼噜声将我的睡意赶跑……我敢保证:如果谁要晚上熬夜加班,听此兄弟的呼噜声音绝对比你喝一壶咖啡或者抽一包南京都要管用。
    上山之后,是没有周六周日这个概念的,根据课程安排,十一我们也不放假(就放六个小时,唉,悲惨),这不禁让我想起山西黑煤窑里的那些民工。
    由于我们是第一批上山进驻的学员,所以营区环境卫生整治的工作就义不容辞就落在了我们肩上。首先是砍树砍草(注意:是“砍草”,不是“割草”),把荒芜了一年的驻训场地里那丛生的杂树杂草清理掉,看着一人多高一望无际的野草,兄弟们明白:以后那点少得可怜的休息时间就算是贡献给这片荒土了。挥舞着砍刀,我们唱着《大刀向鬼子们砍去》把根茎粗壮无比的野草齐根砍掉,然后把那些树也砍掉,露出光秃秃的地表,然后用铁锹将地拍平、拍实,最后再撒上一层细沙。十天的辛苦,我们终于将驻训点营区内的杂草杂树全部砍光,由此我也想到以为师兄打扫卫生的名言:共军到处,寸草不生!
    干成这样行了么?没有疑问,肯定还不行,接着兄弟们又修建了野战停车场,并在烂泥里把石头、砖块等刨出来,把营区内每一条道路的边界砌得整整齐齐,并且用白石灰将之刷白。
    但随后为了迎接院长、副院长上山检查,我们又不得不秉承精益求精的精神重复搞了五六遍。你见过拉着线填坑的么?道路上任何一个不平整的小坑(包括肉眼看不见的)都在用细线进行精确的测量后用细砂填平。我敢说,如果再铺上一层沥青,高等级公路的施工标准也莫过如此了。你见过拿着砖头填坑的么?刨掉一层浮土,把砖块放进去,再用土填平整,我就不明白干吗不直接用土来填不就得了。唉。
辛苦没有白费,院长和副院长均满意而归,而我们的伙食质量也因首长的到来而暴涨了两次。(当然,这和中国的股市一样,暴涨之后肯定是暴跌)
    就像周华健唱的那样,射击课让我欢喜让我忧,95卧跪立二练习和山地应用射击我都打了优秀,而且手枪考核也在我经过刻苦练习之后五发全中——优秀!但八一杠一的夜间射击我还是打了光头,六发一发未上。不用说那似微弱星光般的电灯闪烁的我几乎看不见,也不用说照明弹的燃烧时间只有三秒,光是准星我都看不见,当我在最后一发子弹好不容易找到准星和缺口的时候,心情万分激动得我还没有来得及用颤抖的手把准星对准缺口,旁边那哥们的枪先响了,万般精准地将电线打断,于是乎串连的灯泡瞬间熄灭,我想命中一发的幻想也终告破灭,欲哭无泪,万念俱灰,呜呼!
    对了,这个们是科大的,是今年西安跑了的那个学员以前的班长。
    我不由悲呼: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射击训练阶段性地结束,接踵而至的是军兵种技能课,炸药、地雷让兄弟们大呼过瘾。军兵种技能课还包括筑城工事,在进行构筑掩体课上,兄弟们一人一把工兵锹,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构筑好了各种掩体:重机跪掩、重机卧掩、轻机卧掩、单兵掩体,就差没有挖战壕和交通壕了。看着自己用汗水和血泡筑好的工事,兄弟们像是对待艺术品一样对其修饰了又修饰,但教员检查后却要求填埋所有工事。
    自己辛苦了一个上午的结晶真的不忍心摧毁,于是兄弟们彼此交换填埋对方的工事。这种破坏别人心血的工作我们不用五分钟就完成了。于是我明白一个道理:打自己的儿子心疼,打别人的儿子尽力……
    再后面就是军事地形学了,我最深恶痛绝的课程(相信这也是绝大多数兄弟的想法)。同样是陌生复杂的地形,,同样是迷糊与朦胧之间对地物的判断似是而非。这一次,我们都把及格的希望寄托在信大的兄弟身上,尤其是测绘学院的(当然,上次摸底考核迷路的那个信大的兄弟除外),我们班刚好有个信大测绘学院的,于是我们都把他作为核心来领导我们学习军事地形学。尽管是一个人一组,但考试前的测试中都是同一个班在同一条路线,于是当他和另外的两个比较能跑的兄弟去找点的时候,我们只需要往小树林里面一坐,把手机打开就可以开始休息,等他们把点位符号发过来填上就可以往回走了。当然,这个办法只适用于白天,夜间找点就没有这样轻松了。
    最痛苦和恐怖的夜间找点在地形学开课后的第三天就来临了,大卡车把我们拉到一个距离驻训点军马场有二十余公里的地方(地名是国营马场),然后就一批一批地把我们放出去,直到十点半才将最后一批放出。众所周知,最悲惨的是最后一组,因为夜晚在深山里一个人逛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胆量享受的。
    幸好,我分在中间。
    晚上十二点半,我们班的全体兄弟经过十五公里的奔跑顺利回到军马场(我们班异常团结,第一组的硬是等到最后一组的一起走回去呵呵呵呵),然后就听到了不少兄弟的遭遇是异常之悲惨:有掉水塘里的、有掉粪坑的、有迷路在大山里面浩浩荡荡地逛了好几圈的,更令人恐惧的是:教员竟然将一个点布在一座新坟岗的坟包上,而且此坟墓是在一个陡坡上面。一个兄弟在找此点时,将手电筒咬在嘴里照路,双手拉着坡上的草木努力向上爬,当他快要到达坡顶上的时候,突然看见一双穿着红布鞋的脚,于是他抬头将嘴里的电筒向上照射——这下看清了,这是一个人!顿时,他吓得手足冰凉四肢无力,就在瞳孔放大之前,他借着电筒光终于看清楚——这是一个稻草人(在云南,新坟墓守灵是用一男一女两个稻草人,此稻草人正是其中之一),他再往前一看,花圈等物件布满了整个山岗,一股阴森之气顿时扑面而来,他马上滚下山坡,以刘翔哥哥冲刺的速度冲向大路,将近在咫尺的目标点远远抛在身后……
    第二次夜训把我们拉到杨林啤酒厂门口,在水准点1934把我们依次放出去之后,教员们回到军马场等待着我们狼狈而归。果不其然,我们再一次集体沦陷,因为这一次教员禁止我们相同路线的再结伴同行,申明违者严办,于是分开了的我们就像没头的苍蝇在黑夜里乱窜。我在一个方圆四公里的山里面晃悠了一圈之后最后好不容易才找到回去的路。找点?找到回去的路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比我更加悲惨的兄弟是在离出发的1934水准点一公里的上四板桥、中四板桥、下四板桥三个村庄来回扫荡游行,就是找不到路,最后不得不回到出发点重新判定路线……当红色信号弹在天空中亮了十好几次之后,仍然有不少兄弟在山里苦苦寻觅着漫漫前路。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是教员有意加大了难度,故意选择了地形最复杂的山区,只要走错一个路口,肯定回不来。
    庆幸,我是活着回来的。
    夜训之后是长距离行进找点,走二十几公里(图上距离,实地距离至少三十几公里),找十一个点。
    不能不提我的班长马小军,都说老马识途,但此老马却不识图,第一次昼间长距离找点的时候他竟然偏离正确方位60多个密位,径直去了第一次夜间找点的出发地——国营马场。唉,深表同情一下……
    经过军事地形学的锤炼,兄弟们都无比感谢现代通讯科技的发达,无比感谢中国移动、中国联通,没有他们,我们不可能彼此分享点位信息,于是也就无法全部及格……在此,我对以前无数次咒骂过中国移动的套餐业务是骗人的玩意儿而表示最真诚的歉意……
    随后,国防生“4+1”也上山了,女生竟然也没有被放过,一齐来到了军马场,住进了三楼,让这片阳刚之气浓郁得足可以熏死蚊子的地方多了几分女性妩媚的气息。
                        看着她们白皙的皮肤迅速变得黝黑,我特意把用习惯了的牙膏品牌从佳洁士换成了黑妹,以此向她们表示深切的同情,呵呵^-^^-^
不过女生山上来了之后,兄弟们的生活也由此带来了一下显著的变化:
    首先是上厕所不可以只穿着内裤就往楼下冲,必须穿戴整齐如军容风纪检查一般。
    其次是在寝室内的歌声多了,尤其是林志铉的那首《单身情歌》最为火热。这再一次充分说明:在侏儒的国度,矮子也是巨人!
    所以我在这里再次祈求上帝爷爷:赐给我一个MM吧……
    记得网上一个女作家曾经无比诗情画意地写道:我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微笑着将生活慢慢享用。但说这话得看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在军马场,我只能这样说:我左手拿扫帚,右手拿步枪,流着汗将日子一天天走过。
    在山上是没有周日休息和外出这个概念的。九月初,一个军械的兄弟的女朋友不远千里从沈阳千里迢迢地赶到昆明,本希望能够见上一面哪怕就只是呆上半天也可以一解相思之苦,但指挥部早已经明文规定——除病假和公差勤务之外,一律不准事假外出。近在咫尺却不能厮守,于是两人只好寄情于电话和信息,把彼此的感情在望眼欲穿望穿秋水中化为无尽的思念。想想毛主席在为中国革命不懈奋斗的时候都曾经获得了杨姐姐、贺姐姐的芳心,让爱情的力量去支援中国革命走向胜利,把中国红色的火种从熄灭的边缘挽救了回来,但现在我们却只能……唉!
    兄弟们只能用秦观的那句词来安慰他: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幕幕。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旁观者永远也不能体会到当事人内心的痛苦。
    在陆院,兄弟们的恋爱是痛苦的,不仅要提防在和女朋友打电话时队干部突然查房,不仅要为情敌的无处不在而时刻担心,而且就是五一、十一也不能保证放假,不敢奢望能够牵上远道而来的女朋友那柔软的小手去逛逛街。
    所以,我衷心祝愿现在有女朋友的兄弟感情万年长,并最终修成正果走上幸福的红地毯。
    我比较喜欢《诗经》里的两首诗:
    死生契阔,与子同说;执之之手,与子偕老。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在昆陆,紧急集合是一道必不可少的家常菜,陆院的紧急集合肯定会拉得你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在军马场,紧急集合更是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我们脆弱的神经,直到我们一听到急促的哨音就像触了电反射条件一般从气垫上面跳下来赶紧穿上子弹袋手榴弹袋、套上挎包水壶、背上背囊就往楼下冲。
    山上共有一、二、三、四、五、八这六个中队,战斗着装全部集合完毕是8分钟,各中队集合完毕是五分钟,这就意味着我们从五楼往一楼冲的时候必须不要命地撒开脚丫子,要不你跑在最后事小,影响中队成绩事大,否则你就会因为你这罄竹难书的罪行而被全队怀念许久许久……
    集合晚了,不等于事完了,还得部队拉动,于是六个中队几百号人一路狂奔至2033、2034高地一线。很庆幸,根据编制我们二中队只需要跑到2034高地,而八中队则需要跑到偏山——梨花村一线,足足要比我们多跑1.5公里。和后面的三、四、五、八中队相比,我们无疑是幸福的,但更加幸福的一中队则因为只需要跑到2033高地而被我们痛骂不已。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由于战术训练的痛苦无比,我们提着九五步枪、扛着四零火箭筒、抱着其重无比的82无后坐力炮一遍又一遍地冲着2033和2034高地,这两个数字从此让我刻骨铭心痛恨不已。
    备受煎熬之后,我们对于紧急集合都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9月16号,山上驻训后第一个可以休息半天、可以睡到早上七点的周日,兄弟们都在美梦中享受着这难得的奢侈待遇,但早上六点整的时候,队值日冯俣森在坐睡的朦胧中似乎隐约听到了警报声,于是他马上叫醒了值班员拉响了紧急集合。等我们全中队全副武装冲下一楼的时候却发现其他中队均按兵不动,正在我们疑惑不解之际,军马场旁边的高速公路上行驶过一辆大货车,其高速穿破空气的撕裂声预警报颇为相似,顷刻间大家恍然大悟:冯俣森这厮听错了!(很无奈,他是咱lg的,以前和我还是一个连的,唉)
    回去是没有时间再睡觉了,值班员随即下令——解散,洗漱。
    **!上山之后第一个可以多睡半小时的周日就这样被无情地糟蹋强奸了,对此,我代表所有兄弟向冯俣森表示强烈的愤慨和谴责!
    呜呼哀哉!悲乎!这种心情和杨白劳风雪夜被逼卖喜儿一样痛苦和无奈。
    还记得大二的时候厦门31军工兵团实习的时候,发现部队的战士最喜欢看的电视节目不外乎就是两种:一是动画片,二是模特大赛或者选美大赛,那些战士一到休息的时候就聚在电视机旁边,看得是目不转睛、神情专注,那时候我还在心底笑话这些战士真是没有追求,但现如今我们们这些也算是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的中尉军官命运却更加悲惨:想看都看不到!
    于是,那些曾经在lg视若无睹、觉得无聊之极的文艺活动就成为了我们精神文化生活的主要内容。
    在山上是度日如年,但盼啊盼,中秋和国庆终于就要到了。驻训指挥部要组织中秋晚会和国庆歌咏比赛,于是每晚八点彩排的时候,我们狼嗥一样的歌声就会在军马场准时响起,那歌声飞过2033,飞过2034,飞过白沙坡……对于我们这些老粗来说,那不是唱歌,是扯着嗓子在撕心裂肺地吼。高低两个声部是分开了,但唱着唱着,低声部就会以雄浑有力的声音压倒并代替高声部,两拨人粗犷的声音此起彼伏,不一会声部还会从两个变成三个、四个、五个……我敢说,我们唱的肯定是全世界声部最多、最复杂、难度最高的合唱了。
    武装八公里是昆陆的特色项目,跑不及格的肯定拿不到学位。没得说,为了学位,我们在山上往死了练,拼了!
    军马场周围有一条乡村土路,被我们称为“4+1”跑道,在这条跑道上面兄弟们洒下了无数的汗水,留下了无数的脚印。武装八公里,一个星期至少要跑俩,雷打不动,如果碰上队长心情好,三个!绝对没跑!
    在这条血迹斑斑,哦不,是汗迹斑斑的土路上,每到周二和周五下午,你总是能够看见兄弟们背着装具和95步枪绝望地向着遥远的终点狂奔着,风雨无阻。
    云南的高原地形决定了这条土路是弯弯拐拐、崎岖不平,永远有着那么多的弯道,永远有着那么多的爬坡,永远让你在奔跑时内心充满了绝望。第一个大弯道处在一个下坡之后马上接着就是陡坡的谷地,此处被称为“绝情谷”,可惜这里没有可爱的小龙女MM,只有望坡兴叹的无奈,你在这个地方肯定能够明白什么叫大喜大悲,因为你刚刚暗自窃喜撒开脚丫子冲下60米的下坡路段,还没有来得及体会这种喜悦,马上就要感受到200米爬坡时的生不如死。之后是“五连发夹坡”,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你总是能够在平均起伏超过30米的上坡和下坡之间徘徊,而且下坡距离短,爬坡距离长,你总是能够体会到无比的刺激和无边的痛苦。最要命的是最后距离终点两千米的那个大长坡,此处被称为“绝望坡”,因为坡道的顶点你是望不到头的,长达两公里的坡道让你明白何为路漫漫其修远兮,筋疲力尽的你已经没有力气,但是还是不得不凭借着意志力继续往前跑,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体力的支撑,而是意念的支持,濒临绝望。
呜呼!
    武装八公里及格线是46分钟。但队长说了,我们的目标不是及格,是至少良好。于是,我们的标准被队长人为地、无情地提高到了44分。队长规定,跑到42分以后的每周加练一个武装八公里,必须保证考核的时候每个人都能够及格,顺利拿到学位。
    队长说了:“身体练好了,你和你女朋友上街也安全啊,你和你女朋友结婚后生活也更加幸福啊……”为了这个目标,我们奋勇前进!所以当你在“4+1”学员跑道上看见有人看似已经撑不住了却还在不沽名地往前冲,那肯定就是我们二中队!
    队里面有个来自科大的胖子,此君第一次武装八公里跑了一个半小时。此后,队长为他专门量身制定了体能训练计划,可谓受重视之极(但我绝不愿意这样受重视,呵呵呵呵)。每到跑八公里,队长总是借来大队长的车(北京吉普,绿色布帐篷那种),慢慢地跟着他跑。不过后来经过无数次的检验和证明,队长终于明白这样是徒劳的,因为他的武装八公里成绩想提高一分钟就像中国男足国家队赢一场比赛一样,那难度绝对不亚于我找到女朋友。
    在山上,真得很辛苦
    但男人,就是这样锻造出来的
    我是学员旅的,最正宗的,血统最纯正的
    也是最后一批真正意义上的lg“4+1”双学位学员旅的“黄埔四期”
    我自豪,我骄傲,因为我是学员旅的学员!
    这次下山能够回论坛看看,是因为又被抽下山来给大队写材料
    上次下山的时候论坛登不上去,这次,上帝保佑!上去了。阿们!
    我把我在昆陆的生活和兄弟们一起分享
    我们,一起在战斗!
    我很想兄弟们
    那些我们一起踏过的忧伤和快乐
    你们还记得么?
    我们永远是学员旅七队的兄弟!
    我们这个学员旅七队,仅此一个,别无分号!
    不管我们走到哪里,我们,永远是一起战斗过四年的兄弟!
    明年我想去西藏,然后过几年转业
    我想去丽江开个酒吧,想去成都开个茶馆……
    快乐地生活
    我是个喜欢新鲜的人,我想尝试各种不同的生活
    如果去了西藏
    可能,我会选择去神仙湾,或者詹娘舍,呵呵呵呵呵
    所以,谨祝愿兄弟们以后在部队宏图大展!
    我想你们!每一个人!
    因为我真得很忙
    所以,这未来的几年,暂别了,工院论坛!
    祝愿母校越来越好!
好文!是自己的亲身经历还是ZT?
我告,好不容易看完了~:@
写的不错
不过说实在的
我们宿舍老6在JLG
就他那个体能我觉得已经已经算很可以了

还有更BT的
长[:a10:] [:a9:]
LG是哪个学校??/:o :o
原帖由 疯狂的伊万伊万 于 2007-11-20 19:07 发表
LG是哪个学校??/:o :o

南京解放军理工大学

上学第一课,老师在台上说
我们解放军理工,号称军中精英

一群人热烈鼓掌~!气氛高涨
半小时后都睡着了

老6如是说
好长,感动ING
楼主真能写啊:(
呵呵呵,怀念昆明步校啊,20多年没去过了!不过现在还有一个同学在里面当教员,什么时候再去看看它的变化。
另外,昆明没有4环。
好不容易看完了,也算小小的慰祭了一下我那颗当年未能报考军校落寞的心灵:victory:
----------毛主席在井冈山八角楼上不是一边抽着烟一边嚼着红辣椒才写出指导中国革命走向胜利的著名文章《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么?------------
.
好不容易看完...纠正一个错误..
毛爷爷不是在井冈山的八角楼上,而是在杨家岭.
.:D
好看。但钛合金我知道,这玉钢是什么东东:o
写得不错,怪不得教导员不让作者去搞军训
原帖由 飞翔天宇 于 2007-11-20 19:25 发表

南京解放军理工大学

上学第一课,老师在台上说
我们解放军理工,号称军中精英

一群人热烈鼓掌~!气氛高涨
半小时后都睡着了

老6如是说



看来是普遍现象~~   好像所有军校都这样~~:L
我大学军训就是在昆陆完成的,应该说在昆陆院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个过程。
我们是在学员三队完成的军训,我映像里学员三队是昆陆院里最野蛮的一个队,基本上是成都军区那些提干士官和基层军官培训的一个队,军训的时候,教官野蛮到要死,用他们的话说,他们是三等功都不放在眼里人啊!
原帖由 我爱我中华 于 2007-11-20 21:31 发表
好看。但钛合金我知道,这玉钢是什么东东:o

一种将炭含量分配和理到极致的金属~  用来做武士刀~
好文,一定要顶
原帖由 我是南方 于 2007-11-20 20:43 发表
----------毛主席在井冈山八角楼上不是一边抽着烟一边嚼着红辣椒才写出指导中国革命走向胜利的著名文章《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么?------------
.
好不容易看完...纠正一个错误..
毛爷爷不是在井冈山的八角楼上, ...

杨家岭在延安吧,星星之火那篇是在井冈山时期写的
原帖由 战场失意 于 2007-11-22 12:30 发表

杨家岭在延安吧,星星之火那篇是在井冈山时期写的

.
呵呵..
老兄认真了.
我的意思是,八角楼,不在井冈山.
而是在杨家岭.
.
不涉及<星星>一文写自何处.
解放军理工大,呵呵:D  我村的学校。

04年的时候食堂貌似才能刷卡吃饭。这文看来不太老:b

姑娘还是有的。哈哈
顶了再看,呵呵。
原帖由 killjanuary 于 2007-11-25 10:57 发表
解放军理工大,呵呵:D  我村的学校。

04年的时候食堂貌似才能刷卡吃饭。这文看来不太老:b

姑娘还是有的。哈哈

人防+委培+文工团~~:L
此文可授精[:a15:]
顶一下! 好文啊!!!  ~:victory:
怎么看不了呢捏
唉,被河蟹掉鸟: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