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判啦!批判啦! 快来批判韩少功的大毒草-----"人情超 ...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5/02 03:23:59
节选自韩少功   < 完美的假定>   
    很多西方观察家敲敲计算机,凭着大堆数据一次次宣布中国即将崩溃,但后来又一次次困惑地发现,事情常在他们意料之外。这个闹轰轰的大国问题严重居然就是垮不掉。他们的经济学和政治学里没有人情传统的地位,也就拿不准中国的脉,因此既可能把中国的难事当作了想当然的易事,又可能把中国的易事当作了相当然的难事。

     同样是因为近事重于远事,实用济近,公理济远,实用重于公理自然也成了中国人的另一项文化选择。
     
     中国的知识精英队伍以世俗性的儒士为主体,大多只关心吃饭穿衣和齐家治国一类俗事,即“人情”所延伸出的“事情”。汉区的多数道士和佛僧,虽有过探寻宇宙哲学的形而上趋向,仍缺乏足够的理论远行,在整个社会实用氛围的习染之下,论着论着就实惠起来。道学多沦为丹药、风水、命相、气功一类方术,佛门也多成为善男信女们求子、求财、求寿、求安的投资场所.

    培根提到的堪称救世和创世的三大发明-----印刷术、火药和磁铁,无一不是来源于中国。但中国的技术大多不通向科学,实用大多不追究公理,缺乏希腊哲学家从赫拉克利图、德谟克里特一直到亚里士多德的“公理化”知识传统——这既是欧洲宗教的基石,欲穷精神之理;也是欧洲科学的基石,欲穷物质之理。

     中国缺乏求“真”优于求“善”的文化血脉,也就失去了工具理性发育的足够动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西方在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学、航海学、地理学、天文学等方面后来居上。这是现代中国人的一桩遗憾,但不一定是儒生们的遗憾。对于一个习惯于子孙绕膝丰衣足食终老桑梓的民族,一个从不用长途迁徙到处飘泊四海为家并且苦斗于草原、高原和海岸线的民族,它有什么必要一定得去管天下那么多闲事?包括去逐一发现普适宇宙的终极性真谛?节选自韩少功   < 完美的假定>   
    很多西方观察家敲敲计算机,凭着大堆数据一次次宣布中国即将崩溃,但后来又一次次困惑地发现,事情常在他们意料之外。这个闹轰轰的大国问题严重居然就是垮不掉。他们的经济学和政治学里没有人情传统的地位,也就拿不准中国的脉,因此既可能把中国的难事当作了想当然的易事,又可能把中国的易事当作了相当然的难事。

     同样是因为近事重于远事,实用济近,公理济远,实用重于公理自然也成了中国人的另一项文化选择。
     
     中国的知识精英队伍以世俗性的儒士为主体,大多只关心吃饭穿衣和齐家治国一类俗事,即“人情”所延伸出的“事情”。汉区的多数道士和佛僧,虽有过探寻宇宙哲学的形而上趋向,仍缺乏足够的理论远行,在整个社会实用氛围的习染之下,论着论着就实惠起来。道学多沦为丹药、风水、命相、气功一类方术,佛门也多成为善男信女们求子、求财、求寿、求安的投资场所.

    培根提到的堪称救世和创世的三大发明-----印刷术、火药和磁铁,无一不是来源于中国。但中国的技术大多不通向科学,实用大多不追究公理,缺乏希腊哲学家从赫拉克利图、德谟克里特一直到亚里士多德的“公理化”知识传统——这既是欧洲宗教的基石,欲穷精神之理;也是欧洲科学的基石,欲穷物质之理。

     中国缺乏求“真”优于求“善”的文化血脉,也就失去了工具理性发育的足够动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西方在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学、航海学、地理学、天文学等方面后来居上。这是现代中国人的一桩遗憾,但不一定是儒生们的遗憾。对于一个习惯于子孙绕膝丰衣足食终老桑梓的民族,一个从不用长途迁徙到处飘泊四海为家并且苦斗于草原、高原和海岸线的民族,它有什么必要一定得去管天下那么多闲事?包括去逐一发现普适宇宙的终极性真谛?
西方的知识专家们大多有“公理化”的大雄心和大眼界,一个理论管天下,上穷普适的宗教之理,下穷普适的科学之法。不似中国传统知识“无法无天”,弱于科学(法)亦淡于宗教(天),但求合理处置人事,即合理处置“人情”与“事情”。先秦诸子百家里,多是有益世道人心的“善言”,不大倚重实证客观规律的“真理”,“善”在“真”之上。除墨家、名家、道家还有一点抽象玄思,其余只算得上政治和伦理的实践心得汇编。少公理,多政策;少逻辑,多经验;有大体原则,更多灵活变通——孔子谓之曰“权”,为治学的最高境界。农耕定居者们面对一个亲情网织的群体环境来处置人事,内方少不得外圆,方方面面都得兼顾,因此实用优先于理法,实用也就是最大的理法,用不着他求。

    墨子倡“兼爱”之公心,杨子倡“为我”之私心,都说过了,涉嫌极端和绝对,所以只能热闹一阵,很快退出知识主流,或被知识主流有限的汲收消化掉。与此相适应,中国传统的各种政治、经济、社会安排也从来都是混合形态,或者说是和合形态。几千年的历史上,似乎没有出现过标准的奴隶制社会,有记载的奴婢数量最多时也只占人口的1/30(据钱穆)。似乎也没有出现过标准的封建社会,中央政府至弱之时,郡县官僚的统一行政也从未解体,采邑割据总形不成大势。似乎更没出现过标准的资本主义社会,尽管明清两代的商业繁荣曾雄视全球,但“红顶商人”们亦官、亦儒、亦侠,怎么看也不像是欧洲的中产阶级。这样数下来,欧洲知识界有关社会进步的四阶或五阶模式,没有一顶帽子适合中国这个脑袋,于是马克思只好留下一个“亚细亚生产方式”存而不论,算是明智地留下余地,不知为不知。
就这么多了
作者想说明什么呢?东西方文化有差异,这个是自然。我更想知道,产生差异的根源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