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国父金九之子走遍中国说平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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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斗焕当政时代,我已经退出政界,1987年2月,发生了涉及朝日韩关系的严重的外交事件(具体经过我以后会在回忆录里细说),需要台湾出面作中介。我国外长当天约我商谈,请我出马立刻到台湾去一趟,找经国先生想办法。我想也只有我去能说说话,当天就去了台北。我与沈昌焕先生也是朋友,他一见我就问:“你作为全总统的特使,带没带委派书?”我说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办。他说没有也罢,说着就与经国先生联系。我想我这张面孔在台北还是很有人缘的。次日。经国先生接见了我,没说几分钟,就主动答应了我们的请求,我一下子如释重负,――他帮了韩国政府一个大忙。当时韩国与台湾关系已经趋向冷淡,经国先生这样大度,令我钦佩,也令我感动


  1992年中韩建交前,韩国方面考虑派我去台北打招呼,我觉得不大好意思,官方认为我去“最合适”,可是我认为我“最不合适”。――我相信海峡两岸所有的人都会理解我复杂的心情。1975年蒋先生谢世,1987年经国先生谢世,我都专程去台北参加葬礼。我到奉化溪口旅游时,在蒋氏宗祠献花鞠躬,引起了许多游客的注意,也许他们把我当成台湾来的了,我很想讲一讲我家对蒋家的感情,但是有谁还会对这样的故事有兴趣呢?会不会引起误解呢?我没有把握。

  我的蓝天之梦

  我在黄海道海州老家读小学时,是班上最穷的学生,连最低标准的学费也交不起,好在一些教师受过我父亲影响,同情革命者家属,总是想方设法为我解决困难。有一次学校组织远足到平壤去,要每人交3元钱,我连饭也吃不饱,哪里交得出?同桌的女孩回家告诉她父亲,她的父亲金庸大立刻来到我家,送给我3元钱,说: “孩子,你父亲为了抗日,到中国去了,你也该出去见见世面。”我终于能和同学们一同去了平壤。平壤是当时的大城市,我参观了工厂后,又被带到飞机场,在这里我第一次见到了飞机,当螺旋桨的双翼机轰鸣着飞上天时,我很振奋,想:是男人就得干这个!然而当时祖国还在日寇的铁蹄下,在祖国的蓝天上,还没有一架属于韩国的飞机。
  1937年秋天,日本飞机开始轰炸南京。那天在城东,我亲眼看见日本飞机在天上盘旋,连膏药旗也看得一清二楚,就在这时,从机腹滑下几个小黑点,尖利的啸叫划破了城市的平静,轰然而起的巨响惊天动地,硝烟弥漫……我就这样亲眼见到日本鬼子的炸弹扔在中国人头上!大概是因为猝不急防,当时街上的军警、宪兵纷纷举着各种枪向飞机射击,可哪里能打得到!以后在武汉,在长沙,在柳州,在重庆,我逃到哪里那飞机炸到哪里,真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1944年底,日寇为了打通大陆交通线,攻占了独山,重庆震动,我还记得那时的口号:“国家至上,民族至上;军事第一,胜利第一;地不分东西南北,人不分男女老幼,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许多热血同学都投笔从戎了,我想:我是韩国人,是日本侵略者把我逼到了中国,如果中国灭亡了,我还能逃到哪里去呢?于是我也报名参军,我记起当年在日寇轰炸下曾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当飞行员,“学万人敌”,开着飞机去和敌人拼命,于是我报名当空军。
  我考进了中国空军官校,实现了自己的蓝天梦。由于当时训练设备简陋,日寇的飞机经常来袭扰,学飞行的危险性很大。就在这时,哥哥金仁病逝的噩耗传来,想到我家五世单传,自己成了金家唯一的后代,于是我写信给父亲,提出回到他身边,父亲回信说:革命就是把生命交给民族,军人应当将生死置之度外,有国无家! ――这番训诲,坚定了我翱翔蓝天的理想。后来我转到印度的拉合尔基地训练,以后又为接收战机去了美国并受训,虽然我还没来得及驾机参战,但是蓝天上终于有了韩国人驾驶的飞机!
  1947年,中国内战爆发,父亲在给我的信中说:我们到中国去是为了抗日,不能参加中国的内战。这一年,我从中国军队退役,回到祖国。作为韩国的第一个战斗机驾驶员,我参加了韩国空军的创建,后来又担任了空军参谋总长。我在空军总长任上时,曾给飞行部队下过一个命令,让部队每年挑选优秀的小学生,组建夏令营,用飞机带他们上天遨游。我的部下有疑虑,我总是意味深长地说:你们可能不懂。几十年过去了,有一次,在飞越太平洋的大型客机上,当机长得知乘客中有我时,立刻来到我面前,邀请我到驾驶舱就座。--这位机长,就是当年参加夏令营乘飞机上天的小学生中的一个。
  我爱飞行,我在中国飞过,在印度飞过,在美国飞过,可是最自豪的,是在美丽的祖国上空飞行。我爱祖国的万里碧空,俯瞰三千里江山,想到前辈为独立自由流下的血汗,想到我的家族为此付出的牺牲,我特别明白自己的责任。
  在我的飞行生涯中,有一次永生难忘的飞行。1949年6月26日早上,我突然被派出执行飞行任务。当时我有不祥的预感。因为一段时间以来,不断有亲日的极右势力威胁恐吓要暗杀我父亲,风声越来越紧。就在前一天晚上,父亲的两位下属来报信,他们得到可靠消息,有人要在这两天动手,他们劝我父亲赶快转移,或者出国,或者避居医院,我也劝父亲隐蔽到安全的地方去。可是父亲平静地说:我这一生中,每一天都在危险中度过,我个人的生命没有什么可顾惜的了。然而我出航后,心里还在想着返航后怎样劝父亲隐蔽。中午一时许,我正在三八线附近的一处机场,忽然收到汉城通知:“立即返回。发生重大事件。”我立刻驾机回汉城,正准备在城内的机场降落时,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在预示我,我想还是先往家的方向去看一看。我驾机飞到自己家上空时,看到了震撼天地的一幕:通向我家的大街小巷,已是一片缟素!无数闻讯赶来吊唁的人挤满了街衢……飞机轰鸣,可是敬爱的父亲再也看不到翱翔蓝天的儿子了!――写到这里心里真难过,不说了罢。
  1962年,我作为空军总长任期届满,卸任的这一天,也是我离开军队的日子。在汉城的空军基地上,举行了隆重的告别仪式。我从普通飞行员一直当到空军总长,今天,我就要告别朝夕相处的机群,解甲归家了。乐队奏响了雄壮的军乐,新任总长从我的手中接过了指挥权,仪式上宣读了对我的嘉奖令,政府为我授勋。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来到了:蓝天上忽然如电闪雷鸣,27架喷气式飞机分为三批,风驰电掣地从机场低空掠过,致以敬礼,我热泪滚滚,庄重地面对蓝天,向部下行了最后一个军礼。
  汽车把我送回家时,夫人在门口迎接。多少年来,每当我从军营归来,夫人总是这样在迎接我。我军务繁忙,经常数周不归,为了让我能尽职尽责,夫人独立支持这个家,一个人带着三儿一女,节俭度日,连孩子的毛衣,也都由她一针针地织出来。从今天起,我是个平民了,不至于再有一个电话就把我召走,数月不归的事了。我把勋章挂在了夫人的胸前,深情地说:“感谢你为我辛苦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来,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也没法安心为国家服务。从今天起,我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了。”
  前些日子,我到亡妻的坟上去,和她说了一会儿话。她故去20多年了,我常常这样与她倾诉,宛如青年时代的私语。我告诉她:你现在是寂寞了一些,可是我把人间的事忙完了的那天,我就会来与你相聚,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我以前不服老,做什么事都雄心勃勃,现在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这两年“白凡金九纪念事业会”的工作非常多,特别是奉政府指令,政府拨款加民间自发捐献,在汉城的孝昌公园建立“白凡金九先生纪念馆”,金大中总统参加了奠基仪式。我最近忙于这项工作,我估计忙完了这件大事,大概可以写我的回忆录了。

  我看到了中国巨变

  我少年时就到过中国的十几个省,那是随祖母逃往中国,然后又随中国人逃难,随大韩民国临时政府流亡,我坐过木船,汽车,有的时候还得步行。我在这片土地上度过了最难忘的青少年时代。
  今天我走在中国的大地上,看到人们平静充实的生活,我比中国人更感到欣慰,回想六十多年前的那一幕幕,真让人百感交集。
  1937年中国抗日战争爆发,我逃难去过不少地方。中国很大,所到之处,我看够了中国人的贫穷与苦难。记得我第一次到重庆,在朝天门码头下船,看到有一条街,两边全是鸦片馆,烟民面黄饥瘦,弱不禁风。而即使不抽大烟,也没见谁是精神振奋的。
  虽然我当年还是个孩子,但是一些现象引起过我的注意,这就是每到一处,所用的钱币都不一样,更奇怪的是各地军队的服装也不一样,装备也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呢?后来才知道,虽然表面上都隶属民国政府,但是各自为政的情况很严重,形同割据。现在的青年也许无法想象那个时代的混乱。民国时的税多如牛毛,军阀胡作非为,有的地方征税竟然连十几年之后的税也征去了!抗战之后,这些割据现象才逐步改善而趋于团结对外。
  1944年在西南联大时,我患伤寒病,回重庆治病时,在云贵交界的山区,汽车被一群土匪拦劫,他们抢去了我身上的全部钱物,我哀求他们,他们才给我留下一件旧夹克,否则我肯定会冻死。这些强盗大概也是穷得没办法才铤而走险的。也是在那个地区,有一次黄昏时赶路,隐隐约约看到远处竹竿上结着像西瓜一样的东西,走近一看吓了一大跳,是许多人头!原来是官府处决犯人后枭首示众的。旧中国的贫穷落后在我青少年时代留下的印象是太深了!
  没有战乱,人民的生活已经够苦的了,日本的侵略更是雪上加霜,我记得炮火下流离失所的逃难老人和妇女,我也忘不了在日本飞机轰炸下丧生的儿童。在重庆的时候,日本飞机经常来轰炸,有的时候实行的是“疲劳轰炸”,即飞机连续不断地来,使群众无法正常生活,有时候一连在防空洞里呆上十几个小时,当时重庆的许多防空洞还没建成,有的是死洞,不通风,所以“五三”、“五四”大轰炸,市民死伤惨重,我记得有一次轰炸结束后,我从防空洞出来,亲眼见到街市上死尸残肢狼籍,电线杆上挂着人的内脏,惨不忍睹!有一次看到嘉陵江边处理防空洞中运出来的尸体,一排排的码得整整齐齐,让人看了悲从中来。
  我在中大附中读书时,米饭中常有砂粒、稗子甚至老鼠屎,我们戏称“八宝饭”,晚上上自习,点的是桐油灯,校舍是竹篱笆搭的,外面糊上泥巴,像风波亭。――可是就是这样的生活,中国大多数老百姓还过不上!
  1947年我回国后,由于历史的原因,有40年没能踏上大陆一步。可是出使台湾的8年多,我经常到金门岛向大陆眺望,我一直注意看两边的报纸,注意大陆发生的一切。看到大陆“三反五反”、“反右”、“文化革命”,我就不理解:为什么总是要“搞运动”?为什么刘少奇也被打倒了?为什么孔夫子也成了“四旧”?老百姓日子将怎么过?……我不希望中国发生内乱,因为我有苦难的记忆。当然,我认为当时两边的宣传都有片面之处。现在我可以告诉大陆的朋友:蒋先生得知大陆“文化革命”的混乱时,是比较兴奋的,他认为还有机会。好在一切都结束了。不过,多年搞运动的后遗症还在,我初返大陆的那几年,好多人不敢与我接触,心有余悸。他们发现我没变,倒是我发现他们变了,变得多疑多虑,从中可以看到“运动”对人的迫害。
  50多年过去了,中国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所到之处,看到了中国的飞速发展,这都是改革政策的成效。
  改革刚开始没几年,人民的生活水平还比较低,街上行人的衣服颜色差不多,想找一家像样的饭店都比较难。可是一年年下来,变化惊人,北京和上海这样的城市,变得我都快认不得了。前些年到处都只看到官员公费消费,今年我到南京,朋友带我去了一些很不错的中等饭店,看到许多普通市民全家在用饭,济济一堂,我心里特别高兴。以前我流落在西南地区,看到过衣不蔽体的山民,在嘉陵江上看到过赤裸着的纤夫,现在人们衣着打扮比以前有天壤之别,走在中国的大城市,时尚的青年比发达国家的青年还“前卫”。改革开放后的中国人观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也反映在文化习俗上。而现在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人们似乎更注重文化品位,注重自身的教养。

  我钦佩邓小平,在他改革开放政策的指引下,中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开始走向富强。1994年,我在上海宴请中国朋友,海峡两岸的朋友欢聚在一起,大家对中国的未来作了一些预期,我说:“我希望中国顶天立地站起来。几百年来,世界上的有些国家抓住了发展的机遇,成了强国;现在,太阳照耀着中国,中国人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来到了!一定要抓往这个发展的机会,把中国建设成和平进步的强国,也让我们黄种人有扬眉吐气的一天!但是,太阳照到头上,不等于就可以坐待其成,还应有正确的政策措施,还应当艰苦奋斗。无论如何,中国都不要放过这一最好的发展时机啊!”――今天,我仍旧要说这样的话,因为中国在我心中太重要了。
有价值,定一个
对韩国人来说,多亏了二战,要不然他们的独立要等要太阳从西边出来
高丽棒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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