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蒿素:源自中草药园的发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30 20: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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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蒿素:源自中草药园的发现
米勒 路易斯* (Louis H. Miller*) 和苏新专 (Xin-zhuan Su)
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过敏与传染病研究所,疟疾与媒介研究室
美国马里兰州 (20852),罗克维尔市
*通讯联络人: 米勒 路易斯 (Louis H. Miller)
NIAID/NIH/Twinbrook III, 12735 Twinbrook Parkway, Room 3E-32D, Rockville, MD 20852 USA
电子邮件: lmiller@niaid.nih.gov
电话: (301) 496-2183
传真: (301) 402-2201

摘要

今年的拉斯克-狄贝基临床医学研究奖 (Lasker DeBakey Clinical Medical Research Award) 授予了中国科学家屠呦呦,以表彰她在青蒿素 (artemisinin) 的发现及其应用于治疗疟疾方面所做出的杰出贡献。这一医学发展史上的重大发现,每年在全世界, 尤其在发展中国家, 挽救了数以百万计疟疾患者的生命。

在基础生物医学领域,许多重大发现的价值和效益并不在短期内显而易见。但也有少数,它们的诞生对人类健康的改善所起的作用和意义是立竿见影的。由屠呦呦和她的同事们一起研发的抗疟药物青蒿素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从上个世纪90年代末以来,青蒿素作为治疗疟疾的一线药物挽救了无数的生命,其中大部分是生活在全球最贫困地区的儿童。
“523项目”带来的希望

或许不可思议的是,青蒿素的故事原来始于中国文化大革命和援越抗美战争时期。当年在越南战争的战场上,由于疟疾的流行,作战双方的士兵纷纷感染疟疾,严重地影响了部队战斗力。抗氯喹的恶性疟原虫 (Plasmodium falciparum) 的出现更成为当时疟疾防治的主要难题,这也促使了作战双方政府在新抗疟药物的研发上的大量投入。美方的努力促成了甲氟喹 (mefloquine) 的发现。数据显示,使用单剂量的甲氟喹就能治愈感染氯喹抗性疟原虫的患者 (Trenholme et al., 1975)。然而,由于当时的北越政府缺乏相应的研究机构和科研条件,他们只能转而求助于中国。

1967年5月23日,在毛泽东主席和周恩来总理的指示下,来自全国各地的科研人员聚集北京就疟疾防治药物和抗药性研究工作召开了一个协作会议;一项具有国家机密性质、代号为“523项目”的计划就此启动了。该项目组织了来自~60多个研究机构和单位的500多名研究人员参与 (张剑方等. 2006)。项目短期的目标是要尽快研制出能在战场上有效控制疟疾的药物 (到1969年已确立三种防治方案) ,而它的长远目标是通过筛选合成化合物和中草药药方与民间疗法来研发出新的抗疟药物。

由于“523项目”具有军事机密的性质,项目的研究结果是不允许向外公布的。在“文革”时期,发表科学论文也是不可能的。这种种原因导致这项工作当时并不被523项目以外的人所知, 但课题的研究信息与进展还是以报告的形式在研究人员的内部会议上进行了自由地交流。

没有文献,没有出版记录,到底谁才是发现青蒿素的主要贡献者呢?当我们 (Miller与苏) 于2007年着手探究青蒿素研发的历史时,我们对问题的答案还一无所知。 经过深入的调查研究, 我们毫无疑问地得出结论:中国中医科学院北京中药研究所的屠呦呦教授是发现青蒿素的首要贡献者。1969年1月,屠呦呦被任命为北京中药研究所523课题组的组长,领导对传统中医药文献和配方的搜寻与整理。1981年10月,屠呦呦在北京代表523项目首次向到访的世界卫生组织研究人员汇报了青蒿素治疗疟疾的成果 (Tu, 1981)。
从古代药方到现代药物

在调查和收集过程中,屠呦呦和她的课题组成员筛选了2000余个中草药方并整理出了640种抗疟药方集。他们以鼠疟原虫为模型检测了200多种中草药方和380多个中草药提取物。在研究中他们发现青蒿提取物 (一种菊科艾属植物,学名为Artemisia annua L.) 对鼠疟原虫的抑制率可达68%。但是后续的实验结果却显示,青蒿提取物对鼠疟原虫的抑制率只有12-40%。对此屠教授认为,低抑制率可能是由于提取物中有效成份浓度过低的原因造成的。于是他们着手对提取方法进行改进。通过翻阅古代文献,特别是东晋名医葛洪 (公元283-343年) 的著作《肘后备急方》中的“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她意识到常用煎熬和高温提取的方法可能破坏了青蒿有效成份。不出所料,改用乙醚低温提取后, 研究人员如愿获得了抗疟效果更好的青蒿提取物。

可是,这样得到的青蒿提取物仍具毒性和副作用。针对这个情况,屠教授进一步去除了青蒿提取物中不具抗疟效果的酸性部分但保留了毒性低抗疟力改善的中性部分。在1971年10月进行的鼠疟测试实验中他们发现,这种中性的青蒿提取物 (编号191#) 对鼠疟原虫的抑制率达100%。1972年3月8日在南京召开的523会议上,屠呦呦报告了这一结果。屠教授在会议上提供的一些关键的提炼参数也加速了提纯青蒿晶体的进程。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尽管屠呦呦的研究团队在获得高质量的青蒿晶体上遇到了一些挫折,另外两个团队 (云南药物研究所的罗泽渊和山东省中医药研究所的魏振兴等) 通过使用屠呦呦提供的信息和提取方法,很快就从当地的黄花蒿A. annua L. (译者注:A. annua L是叫黄花蒿或青蒿还有争论) 中提炼出了具有良好的抗鼠疟原虫效果的纯青蒿晶体。在广州中医药大学的李国桥小组主持的临床实验中, 云南药物研究所提取的青蒿素展示了极好的抗疟疗效。

有趣的是,与此相关青蒿素的X-衍射晶体结构、药理学、以及青蒿素抗非重症疟和抗重症脑型疟的学术论文里却只有青蒿研究协作组的署名而没有个人的名字 (1979)。该论文阐明了青蒿素是一种带有过氧基团的倍半萜内酯,结构中的过氧基团与青蒿素的抗疟活性有关 (图1)。1985年,美国沃尔特-里德陆军研究所 (Walter Reed Army Institute of Research, WRAIR) 的Klayman从生长于波托马克河 (Potomac River) 河岸的青蒿A. annua中分离出一种与青蒿素相同的化合物。Klayman在研究中发现,植物体中只有极少的天然成份含过氧基团。尽管WRAIR的研究人员对大量的羟基过氧化物进行了测验,但并未发现具有抗疟活性的物质 (Klayman, 1985)。

由广州中医药大学李国桥教授领导的两项临床研究对青蒿素和甲氟喹进行了比较。在此研究中,他们首次建议为了防止疟疾的复发和抗药性疟原虫的产生,应考虑复方药物疗法 (Jiang et al., 1982; Li et al., 1984)。与甲氟喹相比较,青蒿素具有高效、速效的特点,能在数小时内清除寄生虫。但是青蒿素的药效半衰期短,为获得更好的治疗效果,应与另外一种药物组成复方进行用药。接受青蒿素单方治疗的病人一般能很快恢复,但是如果病人过早停药,往往会导致疟疾症状的复发。这种非完全治愈的情形可能引起抗药性疟原虫的产生。李国桥的研究团队也开发出一种用于治疗脑型疟的含青蒿素的栓剂,目前这种栓剂已在非洲地区的临床上使用。栓剂的使用缩短了治疗周期并提高了存活率。

获知中国人发现了青蒿素之后,Nick White (一位在泰国工作的英国牛津大学教授) 也开始对青蒿素及衍生物进行研究。他证实了青蒿素及其衍生物具有抗疟速效的特点,并不遗余力地倡导青蒿素及其衍生物与另外一种伴侣药物组合给药以彻底清除疟原虫。 目前这种青蒿素复方已成为世界上治疗疟疾的标准疗法。由于他在这些方面的重要贡献, Nick White于2010年获得了加拿大盖尔德纳奖 (Canada Gairdner Award)。 除了青蒿素的发现,“523项目” 还研制出了多种可以与青蒿素组合的药物,其中包括苯芴醇 (lumefantrine), 哌喹 (piperaquine), 和双喹哌 (pyronaridine) 等。“523项目”的成功反映了其特有的,集众多的研究单位和科研工作者之长的大协作精神。
与抗药性的不懈斗争

一个重要却还无法回答的问题是青蒿素或青蒿素衍生物的药效在未来还能保持多久?也许我们能从其它抗疟药物的历史得到一些启示。在前一种天然药物奎宁 (quinine) 的引入之前,疟疾在全球是一种死亡率极高的疾病。奎宁的使用迅速降低了人类患疟疾的死亡率。在意大利,奎宁价格的下降导致奎宁使用量的增加,进而使得患者死亡率急剧下降。而当恶性疟原虫对合成的抗疟药氯喹 (chloroquine) 产生抗性后,小孩患疟死亡率迅速升高的情形也就不足为奇了。在氯喹抗性被鉴定出是由于位于疟原虫的PfCRT转运蛋白的编码基因的突变引起之后 (Fidock et al., 2000) ,这些突变也被阐明其实并非源于非洲、而是从东南亚引入非洲的 (Wooton et al., 2002)。

非洲国家与地区的公共卫生组织目前遇到的一个主要棘手的问题是对何时改变疟疾治疗策略作决定。因为可选择的疗法有限,在决定改变疗法之前需要对其功效进行一番周密的评估。然而,在改变疗法的过程中患者的死亡 (尤其是儿童) ,常常会在新疗法引入之前发生。磺胺-乙胺嘧啶 (sulfadoxine-pyrimethamine,商品名为:凡西达Fansidar) 是在氯喹之后引入非洲地区的一种抗疟组合药。在其使用后不久,便有大量的报道指出恶性疟原虫对凡西达产生了抗性。研究显示,凡西达抗性的发生是因为疟原虫二氢叶酸还原酶编码基因和二氢喋酸合成酶编码基因的突变引起的。同样,甲氟喹作为单一的抗疟药引入亚洲后也产生了抗药性。不幸的是,甲氟喹抗性疟原虫的产生也削弱了Fansimef (一种由凡西达和甲氟喹组合的复方药) 的药效。另外,由于甲氟喹的造价昂贵,这种药并不适合在非洲地区使用。

坚持使用青蒿素类复方药至少在一段时间内能阻止青蒿素抗药性的发生 (图1)。为了保护青蒿素的功效,我们需要谨慎地评估伴侣药物的疗效。我们希望这些青蒿素复方能长期有效,以减少因疗法的更替而带来的死亡。

另一个要面临的问题是一旦产生青蒿素抗性,接下来我们将采用什么药物? 有证据称,与以往的报道或泰国其它地区的情况相比较,柬泰边境地区的临床治疗过程中疟原虫被清除的周期正在延长, 可能显示对青蒿素及衍生药物的抗性正在柬泰边界悄然发生 (Dondorf et al., 2009)。然而,体外和体内试验显示,使用和以往相同剂量的青蒿素均能杀灭所谓的‘抗性’疟原虫。 尽管人们在青蒿素抗性的问题上还存在着争议,谨慎的做法是假定它是抗药性发生的早期并设法去限制这些‘抗性’疟原虫的传播。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映射出与其它药物如氯喹抗性和磺胺-乙胺嘧啶的早期抗性相似的流行病发展模式。 这二者的抗性都起源于东南亚、而后传播至非洲地区。因为疟原虫抗药性的产生和传播极其迅速,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从这个角度奎宁其实是个特例。在使用奎宁的百余年里,治愈所需奎宁剂量的增加的幅度 (耐药性上升幅度) 还是相对缓慢的。我们希望这种情况也能发生在其他中草药如青蒿素上。
抗疟治疗的未来

基于青蒿素的结构和作用机制,研究人员也正努力研制其它的抗疟化合物。我们已经知道青蒿素的抗疟活性与血红蛋白的消化和血红素铁的释放有关; 它们最终诱导虫体内的氧化应激反应 (Klonis et al., 2011)。正如Klayman1985年所指出的,只有极少的天然产物含过氧基团,这种过氧化物也为我们在研发新抗疟药上提供了一个契机 (Charman et al., 2011)。

但是谁将去开发这些新的药物?虽然青蒿素的发现源于战争;我们希望未来会有更加和平的动力去驱动抗疟新药的研发。然而,长期以来,疟疾都不被制药商所关注。 制药商们更愿意将资源和精力投放到富庶国度里有利可图的疾病上。为填补这一欠缺 ,像Medicines for Malaria Venture (MMV) 等公私合资的组织或许能给我们提供一个药物研发的成功典范。高通量大规模筛选化合物等现代化手段也可能带给我们新的抗疟药。

另外一个与疾病治疗和防治密切相关的问题是对于降低死亡率的效果有多大?在全球许多地区,青蒿素复方疗法和经菊酯类杀虫剂处理的蚊帐几乎是同时应用于来控制疟疾。这些措施已经降低了非洲许多地区的疟疾发病率,但仔细的数据分析的结果仍然令我们无法推断究竟是哪一种措施导致了疟疾患病率以及相应的死亡率的降低 (O’Meara et al., 2010)。令人不安的是在非洲,近年蚊媒对菊酯类杀虫剂的抗性有明显上升的趋势 (Ranson et al., 2011)。在塞内加尔的Dielmo村庄,一条源于地下泉水的小溪流经这村庄导致了疟疾感染一直保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对这个地区的一项研究指出, 当地的疟疾患病率虽然在采取防治措施后有了显著降低,最近却有回升的迹象 (Trape et al., 2011) .这个现象有可能与耐药性蚊媒的出现有关。 一旦耐药性蚊媒广泛扩散和蔓延,加上因为疟疾疫情的减少导致人群保护性免疫力的下降,人们就只能完全依赖于青蒿素复方疗法来进行防治。只要传播疟原虫的蚊媒仍在非洲地区滋生,疟疾就有可能复燃。

尽管战胜疟疾的任务仍然很艰巨,屠呦呦和她中国的同事们发现的青蒿素给我们带来了希望。青蒿素的发现不愧是现代医学史上的一项伟大的成就。
致谢

在文稿和文中插图的起草期间Susan Pierce博士 (LIG, NIAID) 和Thomas E. Wellems博士 (LMVR, NIAID) 提出了一些宝贵的意见;厦门大学的李剑博士及Cancer Cell的杨晓虹博士在英译中过程中提供了大力协助;插图由Alan Hoofring绘制;在此一并向他们表示感谢!本项工作得到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 (NIH) 过敏与传染病研究所 (NIAID) 所内研究计划项目的资助。http://www.cell.com/LaskerAward-Chinese

青蒿素:源自中草药园的发现
米勒 路易斯* (Louis H. Miller*) 和苏新专 (Xin-zhuan Su)
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过敏与传染病研究所,疟疾与媒介研究室
美国马里兰州 (20852),罗克维尔市
*通讯联络人: 米勒 路易斯 (Louis H. Miller)
NIAID/NIH/Twinbrook III, 12735 Twinbrook Parkway, Room 3E-32D, Rockville, MD 20852 USA
电子邮件: lmiller@niaid.nih.gov
电话: (301) 496-2183
传真: (301) 402-2201

摘要

今年的拉斯克-狄贝基临床医学研究奖 (Lasker DeBakey Clinical Medical Research Award) 授予了中国科学家屠呦呦,以表彰她在青蒿素 (artemisinin) 的发现及其应用于治疗疟疾方面所做出的杰出贡献。这一医学发展史上的重大发现,每年在全世界, 尤其在发展中国家, 挽救了数以百万计疟疾患者的生命。

在基础生物医学领域,许多重大发现的价值和效益并不在短期内显而易见。但也有少数,它们的诞生对人类健康的改善所起的作用和意义是立竿见影的。由屠呦呦和她的同事们一起研发的抗疟药物青蒿素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从上个世纪90年代末以来,青蒿素作为治疗疟疾的一线药物挽救了无数的生命,其中大部分是生活在全球最贫困地区的儿童。
“523项目”带来的希望

或许不可思议的是,青蒿素的故事原来始于中国文化大革命和援越抗美战争时期。当年在越南战争的战场上,由于疟疾的流行,作战双方的士兵纷纷感染疟疾,严重地影响了部队战斗力。抗氯喹的恶性疟原虫 (Plasmodium falciparum) 的出现更成为当时疟疾防治的主要难题,这也促使了作战双方政府在新抗疟药物的研发上的大量投入。美方的努力促成了甲氟喹 (mefloquine) 的发现。数据显示,使用单剂量的甲氟喹就能治愈感染氯喹抗性疟原虫的患者 (Trenholme et al., 1975)。然而,由于当时的北越政府缺乏相应的研究机构和科研条件,他们只能转而求助于中国。

1967年5月23日,在毛泽东主席和周恩来总理的指示下,来自全国各地的科研人员聚集北京就疟疾防治药物和抗药性研究工作召开了一个协作会议;一项具有国家机密性质、代号为“523项目”的计划就此启动了。该项目组织了来自~60多个研究机构和单位的500多名研究人员参与 (张剑方等. 2006)。项目短期的目标是要尽快研制出能在战场上有效控制疟疾的药物 (到1969年已确立三种防治方案) ,而它的长远目标是通过筛选合成化合物和中草药药方与民间疗法来研发出新的抗疟药物。

由于“523项目”具有军事机密的性质,项目的研究结果是不允许向外公布的。在“文革”时期,发表科学论文也是不可能的。这种种原因导致这项工作当时并不被523项目以外的人所知, 但课题的研究信息与进展还是以报告的形式在研究人员的内部会议上进行了自由地交流。

没有文献,没有出版记录,到底谁才是发现青蒿素的主要贡献者呢?当我们 (Miller与苏) 于2007年着手探究青蒿素研发的历史时,我们对问题的答案还一无所知。 经过深入的调查研究, 我们毫无疑问地得出结论:中国中医科学院北京中药研究所的屠呦呦教授是发现青蒿素的首要贡献者。1969年1月,屠呦呦被任命为北京中药研究所523课题组的组长,领导对传统中医药文献和配方的搜寻与整理。1981年10月,屠呦呦在北京代表523项目首次向到访的世界卫生组织研究人员汇报了青蒿素治疗疟疾的成果 (Tu, 1981)。
从古代药方到现代药物

在调查和收集过程中,屠呦呦和她的课题组成员筛选了2000余个中草药方并整理出了640种抗疟药方集。他们以鼠疟原虫为模型检测了200多种中草药方和380多个中草药提取物。在研究中他们发现青蒿提取物 (一种菊科艾属植物,学名为Artemisia annua L.) 对鼠疟原虫的抑制率可达68%。但是后续的实验结果却显示,青蒿提取物对鼠疟原虫的抑制率只有12-40%。对此屠教授认为,低抑制率可能是由于提取物中有效成份浓度过低的原因造成的。于是他们着手对提取方法进行改进。通过翻阅古代文献,特别是东晋名医葛洪 (公元283-343年) 的著作《肘后备急方》中的“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她意识到常用煎熬和高温提取的方法可能破坏了青蒿有效成份。不出所料,改用乙醚低温提取后, 研究人员如愿获得了抗疟效果更好的青蒿提取物。

可是,这样得到的青蒿提取物仍具毒性和副作用。针对这个情况,屠教授进一步去除了青蒿提取物中不具抗疟效果的酸性部分但保留了毒性低抗疟力改善的中性部分。在1971年10月进行的鼠疟测试实验中他们发现,这种中性的青蒿提取物 (编号191#) 对鼠疟原虫的抑制率达100%。1972年3月8日在南京召开的523会议上,屠呦呦报告了这一结果。屠教授在会议上提供的一些关键的提炼参数也加速了提纯青蒿晶体的进程。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尽管屠呦呦的研究团队在获得高质量的青蒿晶体上遇到了一些挫折,另外两个团队 (云南药物研究所的罗泽渊和山东省中医药研究所的魏振兴等) 通过使用屠呦呦提供的信息和提取方法,很快就从当地的黄花蒿A. annua L. (译者注:A. annua L是叫黄花蒿或青蒿还有争论) 中提炼出了具有良好的抗鼠疟原虫效果的纯青蒿晶体。在广州中医药大学的李国桥小组主持的临床实验中, 云南药物研究所提取的青蒿素展示了极好的抗疟疗效。

有趣的是,与此相关青蒿素的X-衍射晶体结构、药理学、以及青蒿素抗非重症疟和抗重症脑型疟的学术论文里却只有青蒿研究协作组的署名而没有个人的名字 (1979)。该论文阐明了青蒿素是一种带有过氧基团的倍半萜内酯,结构中的过氧基团与青蒿素的抗疟活性有关 (图1)。1985年,美国沃尔特-里德陆军研究所 (Walter Reed Army Institute of Research, WRAIR) 的Klayman从生长于波托马克河 (Potomac River) 河岸的青蒿A. annua中分离出一种与青蒿素相同的化合物。Klayman在研究中发现,植物体中只有极少的天然成份含过氧基团。尽管WRAIR的研究人员对大量的羟基过氧化物进行了测验,但并未发现具有抗疟活性的物质 (Klayman, 1985)。

由广州中医药大学李国桥教授领导的两项临床研究对青蒿素和甲氟喹进行了比较。在此研究中,他们首次建议为了防止疟疾的复发和抗药性疟原虫的产生,应考虑复方药物疗法 (Jiang et al., 1982; Li et al., 1984)。与甲氟喹相比较,青蒿素具有高效、速效的特点,能在数小时内清除寄生虫。但是青蒿素的药效半衰期短,为获得更好的治疗效果,应与另外一种药物组成复方进行用药。接受青蒿素单方治疗的病人一般能很快恢复,但是如果病人过早停药,往往会导致疟疾症状的复发。这种非完全治愈的情形可能引起抗药性疟原虫的产生。李国桥的研究团队也开发出一种用于治疗脑型疟的含青蒿素的栓剂,目前这种栓剂已在非洲地区的临床上使用。栓剂的使用缩短了治疗周期并提高了存活率。

获知中国人发现了青蒿素之后,Nick White (一位在泰国工作的英国牛津大学教授) 也开始对青蒿素及衍生物进行研究。他证实了青蒿素及其衍生物具有抗疟速效的特点,并不遗余力地倡导青蒿素及其衍生物与另外一种伴侣药物组合给药以彻底清除疟原虫。 目前这种青蒿素复方已成为世界上治疗疟疾的标准疗法。由于他在这些方面的重要贡献, Nick White于2010年获得了加拿大盖尔德纳奖 (Canada Gairdner Award)。 除了青蒿素的发现,“523项目” 还研制出了多种可以与青蒿素组合的药物,其中包括苯芴醇 (lumefantrine), 哌喹 (piperaquine), 和双喹哌 (pyronaridine) 等。“523项目”的成功反映了其特有的,集众多的研究单位和科研工作者之长的大协作精神。
与抗药性的不懈斗争

一个重要却还无法回答的问题是青蒿素或青蒿素衍生物的药效在未来还能保持多久?也许我们能从其它抗疟药物的历史得到一些启示。在前一种天然药物奎宁 (quinine) 的引入之前,疟疾在全球是一种死亡率极高的疾病。奎宁的使用迅速降低了人类患疟疾的死亡率。在意大利,奎宁价格的下降导致奎宁使用量的增加,进而使得患者死亡率急剧下降。而当恶性疟原虫对合成的抗疟药氯喹 (chloroquine) 产生抗性后,小孩患疟死亡率迅速升高的情形也就不足为奇了。在氯喹抗性被鉴定出是由于位于疟原虫的PfCRT转运蛋白的编码基因的突变引起之后 (Fidock et al., 2000) ,这些突变也被阐明其实并非源于非洲、而是从东南亚引入非洲的 (Wooton et al., 2002)。

非洲国家与地区的公共卫生组织目前遇到的一个主要棘手的问题是对何时改变疟疾治疗策略作决定。因为可选择的疗法有限,在决定改变疗法之前需要对其功效进行一番周密的评估。然而,在改变疗法的过程中患者的死亡 (尤其是儿童) ,常常会在新疗法引入之前发生。磺胺-乙胺嘧啶 (sulfadoxine-pyrimethamine,商品名为:凡西达Fansidar) 是在氯喹之后引入非洲地区的一种抗疟组合药。在其使用后不久,便有大量的报道指出恶性疟原虫对凡西达产生了抗性。研究显示,凡西达抗性的发生是因为疟原虫二氢叶酸还原酶编码基因和二氢喋酸合成酶编码基因的突变引起的。同样,甲氟喹作为单一的抗疟药引入亚洲后也产生了抗药性。不幸的是,甲氟喹抗性疟原虫的产生也削弱了Fansimef (一种由凡西达和甲氟喹组合的复方药) 的药效。另外,由于甲氟喹的造价昂贵,这种药并不适合在非洲地区使用。

坚持使用青蒿素类复方药至少在一段时间内能阻止青蒿素抗药性的发生 (图1)。为了保护青蒿素的功效,我们需要谨慎地评估伴侣药物的疗效。我们希望这些青蒿素复方能长期有效,以减少因疗法的更替而带来的死亡。

另一个要面临的问题是一旦产生青蒿素抗性,接下来我们将采用什么药物? 有证据称,与以往的报道或泰国其它地区的情况相比较,柬泰边境地区的临床治疗过程中疟原虫被清除的周期正在延长, 可能显示对青蒿素及衍生药物的抗性正在柬泰边界悄然发生 (Dondorf et al., 2009)。然而,体外和体内试验显示,使用和以往相同剂量的青蒿素均能杀灭所谓的‘抗性’疟原虫。 尽管人们在青蒿素抗性的问题上还存在着争议,谨慎的做法是假定它是抗药性发生的早期并设法去限制这些‘抗性’疟原虫的传播。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映射出与其它药物如氯喹抗性和磺胺-乙胺嘧啶的早期抗性相似的流行病发展模式。 这二者的抗性都起源于东南亚、而后传播至非洲地区。因为疟原虫抗药性的产生和传播极其迅速,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从这个角度奎宁其实是个特例。在使用奎宁的百余年里,治愈所需奎宁剂量的增加的幅度 (耐药性上升幅度) 还是相对缓慢的。我们希望这种情况也能发生在其他中草药如青蒿素上。
抗疟治疗的未来

基于青蒿素的结构和作用机制,研究人员也正努力研制其它的抗疟化合物。我们已经知道青蒿素的抗疟活性与血红蛋白的消化和血红素铁的释放有关; 它们最终诱导虫体内的氧化应激反应 (Klonis et al., 2011)。正如Klayman1985年所指出的,只有极少的天然产物含过氧基团,这种过氧化物也为我们在研发新抗疟药上提供了一个契机 (Charman et al., 2011)。

但是谁将去开发这些新的药物?虽然青蒿素的发现源于战争;我们希望未来会有更加和平的动力去驱动抗疟新药的研发。然而,长期以来,疟疾都不被制药商所关注。 制药商们更愿意将资源和精力投放到富庶国度里有利可图的疾病上。为填补这一欠缺 ,像Medicines for Malaria Venture (MMV) 等公私合资的组织或许能给我们提供一个药物研发的成功典范。高通量大规模筛选化合物等现代化手段也可能带给我们新的抗疟药。

另外一个与疾病治疗和防治密切相关的问题是对于降低死亡率的效果有多大?在全球许多地区,青蒿素复方疗法和经菊酯类杀虫剂处理的蚊帐几乎是同时应用于来控制疟疾。这些措施已经降低了非洲许多地区的疟疾发病率,但仔细的数据分析的结果仍然令我们无法推断究竟是哪一种措施导致了疟疾患病率以及相应的死亡率的降低 (O’Meara et al., 2010)。令人不安的是在非洲,近年蚊媒对菊酯类杀虫剂的抗性有明显上升的趋势 (Ranson et al., 2011)。在塞内加尔的Dielmo村庄,一条源于地下泉水的小溪流经这村庄导致了疟疾感染一直保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对这个地区的一项研究指出, 当地的疟疾患病率虽然在采取防治措施后有了显著降低,最近却有回升的迹象 (Trape et al., 2011) .这个现象有可能与耐药性蚊媒的出现有关。 一旦耐药性蚊媒广泛扩散和蔓延,加上因为疟疾疫情的减少导致人群保护性免疫力的下降,人们就只能完全依赖于青蒿素复方疗法来进行防治。只要传播疟原虫的蚊媒仍在非洲地区滋生,疟疾就有可能复燃。

尽管战胜疟疾的任务仍然很艰巨,屠呦呦和她中国的同事们发现的青蒿素给我们带来了希望。青蒿素的发现不愧是现代医学史上的一项伟大的成就。
致谢

在文稿和文中插图的起草期间Susan Pierce博士 (LIG, NIAID) 和Thomas E. Wellems博士 (LMVR, NIAID) 提出了一些宝贵的意见;厦门大学的李剑博士及Cancer Cell的杨晓虹博士在英译中过程中提供了大力协助;插图由Alan Hoofring绘制;在此一并向他们表示感谢!本项工作得到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 (NIH) 过敏与传染病研究所 (NIAID) 所内研究计划项目的资助。


Artemisia annua L 是叫黄花蒿
青蒿素实际是从黄花蒿提取的
青蒿是另外一种东西
中药原植物向来有同名不同种 同种不同名的现象
经典上讲的是青蒿 现在的青蒿和黄花蒿是后来命名的 今名和古名搞串了 不是一回事
所以有说要把青蒿素改名叫黄花蒿素 其实没所谓了
这个药纯粹为亚非拉人民做贡献了 我鳖用的并不算多 现在主要是给黑兄弟们

Artemisia annua L 是叫黄花蒿
青蒿素实际是从黄花蒿提取的
青蒿是另外一种东西
中药原植物向来有同名不同种 同种不同名的现象
经典上讲的是青蒿 现在的青蒿和黄花蒿是后来命名的 今名和古名搞串了 不是一回事
所以有说要把青蒿素改名叫黄花蒿素 其实没所谓了
这个药纯粹为亚非拉人民做贡献了 我鳖用的并不算多 现在主要是给黑兄弟们
给那些收钱贬低中医的人看看
方舟子估计不乐意。。
墨无土不白 发表于 2011-9-14 21:26
方舟子估计不乐意。。
方舟子还主动介绍过呢。仔细看了吗?里面全部是西医方法,和五行八卦完全不答边
中医药在这里有贡献,但是关键在于用了现代科学方法。

我不赞成中医西医的说法,认为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这样的区分比较合理。
乌良海 发表于 2011-9-14 11:29
中医药在这里有贡献,但是关键在于用了现代科学方法。

我不赞成中医西医的说法,认为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 ...
这个就是科研中提出设想和想办法证实设想之间谁更重要的问题,尽管这两者相辅相成,但实际中一般主要的成绩属于提出设想的人(一般是老板)。其实我觉得讨论中医的问题没啥意思,千年的人体试验证明中医有用,但是中医也必须和现代医学,现代技术结合才能走得更远。比如中医所说的虚,火,湿之类的,说不定和现代高通量的biomarker可以体现
乌良海 发表于 2011-9-15 00:29
中医药在这里有贡献,但是关键在于用了现代科学方法。

我不赞成中医西医的说法,认为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 ...
非常支持你的观点
乌良海 发表于 2011-9-15 00:29
中医药在这里有贡献,但是关键在于用了现代科学方法。

我不赞成中医西医的说法,认为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 ...
问题在于现在中医不思进取到极点,天天摆弄什么经脉的,干脆摆八卦好了。
青蒿素的研究为中医发展指明了方向,找活性成分。但是没人认真去搞,都忙着捞钱呢
明镜亦无台 发表于 2011-9-15 10:18
这个就是科研中提出设想和想办法证实设想之间谁更重要的问题,尽管这两者相辅相成,但实际中一般主要的成 ...
不是说中医不能治病,而是说难以发展。找活性成分是中医药的唯一的出路,华大救不了中药;P
没有活性成分可用于细胞和动物实验,即使有marker变化也不能确证是医药的作用。
明镜亦无台 发表于 2011-9-15 10:18
这个就是科研中提出设想和想办法证实设想之间谁更重要的问题,尽管这两者相辅相成,但实际中一般主要的成 ...
续上,也不能进一步找靶点,做药代。
fdbiology 发表于 2011-9-16 02:10
问题在于现在中医不思进取到极点,天天摆弄什么经脉的,干脆摆八卦好了。
青蒿素的研究为中医发展指明了 ...
你提的问题是验药,这个当然是应该做的。不过这里讨论的是如果某些现代分析方法可以佐证中医所言的寒热虚实表里阴阳,那么也就为中医诊断的客观化提供一种途径。经络之类的东西肯定不是真理,不过也不是信口开河,至少针灸的效用还是得到证实的。
fdbiology 发表于 2011-9-16 02:14
续上,也不能进一步找靶点,做药代。
一种方法不等同于唯一方法。

请问青蒿素作用机理是啥,屠先生当时可是先解决靶点问题才找到的?
明镜亦无台 发表于 2011-9-17 08:06
一种方法不等同于唯一方法。

请问青蒿素作用机理是啥,屠先生当时可是先解决靶点问题才找到的?
http://share.renren.com/share/Ge ... #comment_1362261667
青蒿素的后续工作很多是西方人做的,这也是为什么得到西方学界认同的一个重要原因。
抱歉,我对high-throughput的测序和分子标记技术的不信任是基于自己的实验经历,通过高通量技术拿到的结果怎么解释是一个大问题,这里面主观的东西很多。
明镜亦无台 发表于 2011-9-17 08:04
你提的问题是验药,这个当然是应该做的。不过这里讨论的是如果某些现代分析方法可以佐证中医所言的寒热虚 ...
中医药发展,经络必须要放弃。首先,要用现代方法解释经络这种生物体整体的东西就非常困难,西方科学的实验先要原则就是单因子变量。其次,就算解释了,相比西医或者现代生命科学还有什么优势。能被科学解释的,为什么不干脆按现代科学理论来,还要回到经络去呢~所以,关键还是理论的进一步发展被限制了,没有前途。
fdbiology 发表于 2011-9-17 20:42
http://share.renren.com/share/GetShare.do?id=8613754410&owner=200378609#comment_1362261667
青蒿素 ...
抱歉,你落伍了。今年6月NCI曾经有个workshop,因为报名者在几天内就远超预计,不得已而从报名者中挑选与会者,并且更换大会场,这个workshop就是NCI Workshop on Criteria for Use of Omics-Based Predictors in Clincal Trials.

有效的分子标记必须是可以在不同地方(不同的实验样本,不同的操作者,不同的实验机构)得到验证的,主观因素基本可以忽略。

明镜亦无台 发表于 2011-9-18 09:53
抱歉,你落伍了。今年6月NCI曾经有个workshop,因为报名者在几天内就远超预计,不得已而从报名者中挑选与 ...


我可能没表达清楚。实验是可以重复的(对于高通量,有50%以上的identity or 70%以上similarity就非常好了),但是怎么解释是一个问题~
数千个marker被上调或者下调,究竟代表了什么生化生理的变化,不同的人就可能会有完全不同的解释。
明镜亦无台 发表于 2011-9-18 09:53
抱歉,你落伍了。今年6月NCI曾经有个workshop,因为报名者在几天内就远超预计,不得已而从报名者中挑选与 ...


我可能没表达清楚。实验是可以重复的(对于高通量,有50%以上的identity or 70%以上similarity就非常好了),但是怎么解释是一个问题~
数千个marker被上调或者下调,究竟代表了什么生化生理的变化,不同的人就可能会有完全不同的解释。
fdbiology 发表于 2011-9-17 21:15
我可能没说清楚。实验是可以重复的(对于高通量,有50%以上的identity or 70%以上similarity就非常好了) ...
不能完全用理科的头脑去考虑医学,医学说到底是应用科学,只要把病治好,机理是否清楚是没关系的,青霉素出现的时候作用机理大家知道?但他并不妨碍它救了很多人的命。对于经络,对于分子标记,只要他能用来给治疗提供方案,他到底应该怎样解释是科学家的任务,而非医生的责任。有机理的解释当然好,没有也不影响救人。
fdbiology 发表于 2011-9-17 20:49
中医药发展,经络必须要放弃。首先,要用现代方法解释经络这种生物体整体的东西就非常困难,西方科学的实 ...
请问怎样用现代生物学解释针灸的作用?
明镜亦无台 发表于 2011-9-18 10:22
不能完全用理科的头脑去考虑医学,医学说到底是应用科学,只要把病治好,机理是否清楚是没关系的,青霉素 ...
我不是方舟子,我承认中医是可以治病,至少是可以治一些病的。
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是中医的理论。理论的发展对于治疗技术发展的重要性早就不言而喻,没有西医科学的发展,今天得个感冒明天就活不成了都有是不是~
所以你认为只要治病就OK我是完全不认同的。极端点说,巫医,跳大神的也能治好好多病呢~
明镜亦无台 发表于 2011-9-18 10:23
请问怎样用现代生物学解释针灸的作用?
真不知道。针灸还远没有被纳入科学体系吧?好像现在充其量也就跟按摩差不多的地位。
fdbiology 发表于 2011-9-17 21:30
真不知道。针灸还远没有被纳入科学体系吧?好像现在充其量也就跟按摩差不多的地位。
针灸的医学研究论文还真不少,一些符合双盲要求,说明有效的针灸研究:
http://www.sciencedirect.com/sci ... i/S0304395907005714
http://www.liebertonline.com/doi/abs/10.1089/pho.2006.1093
http://www.ncbi.nlm.nih.gov/pmc/ ... 813/?tool=pmcentrez
当然还有很多没找到显著差别的文章,不过以来针灸也不是啥都有效,另外实验设计,二类错误等等都可能给出阴性结果。
fdbiology 发表于 2011-9-17 21:29
我不是方舟子,我承认中医是可以治病,至少是可以治一些病的。
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是中医的理论。理论的发 ...
真要像你这么说,现在人类啥病都别治了,感冒的理论发展到咋样了,来个N1H1就大家大眼瞪小眼。生物体本身就是一个反馈的机制,目前最多也就是发现某种蛋白在某个pathway中间起作用,不过这个pathway到底有多少蛋白参与?对于绝大多数人体的pathway而言是未知的。知道多点的蛋白可能知道提高些表达量可以增强这个pathway的活性,可是治疗中大剂量提高这种蛋白的浓度却不一定能够提高相应的pathway活性,有时甚至适得其反。

没说现代科学不好,说的是如果有依据说明某个东西对诊断/治疗有效,就不能因为所谓的机理不明而弃之不用。前两年(直至现在)很热门的GWAS,本身设计就不是用来找机理的,按你的观点就不用发展了。
明镜亦无台 发表于 2011-9-18 14:17
针灸的医学研究论文还真不少,一些符合双盲要求,说明有效的针灸研究:
http://www.sciencedirect.com/s ...
有德国的、美国的还有土耳其的~看来国际上也很感兴趣
医学的论文我只能看个半懂不懂的,但是看出,你给的这三篇还是在对病例进行临床统计分析,试图证明其治疗是有效的(只上过几次医学统计课的人)。这个基本上属于临床研究,未涉及针灸的理论和治疗的内在机理。
fdbiology 发表于 2011-9-18 01:41
有德国的、美国的还有土耳其的~看来国际上也很感兴趣
医学的论文我只能看个半懂不懂的,但是看出 ...
是啊,医学界不会因为这个东西机理不明就放弃的,至于机理,的确在目前的生物学体系中是无法解释的,不过科学本身就是一个开放的体系,目前体系不能理解的东西不一定就不存在,比如牛顿力学体系可以理解相对论不?恐怕连光的波粒二象性都难。
明镜亦无台 发表于 2011-9-18 14:32
真要像你这么说,现在人类啥病都别治了,感冒的理论发展到咋样了,来个N1H1就大家大眼瞪小眼。生物体本身 ...
兄台,中医那帮人不思进取就是现状。我认为中医理论像西医靠拢是必然的,这也是从发展的角度来看。
我没有反对临床治疗技术的进步,但是不去分析治好,或者没有治好的原因是什么?不去研究机制,发展理论那还有什么意义。就好像还在用几百年前的技术来治病,治好的是不少,可是误掉的又有多少命?
就说现在吧,脱离了西方的诊疗技术和手段,光是纯的中医治疗跟200年前比有进步么?这要害多少命的说。还是要追求进步才对得起人民群众吧~

你提到H5N1,西医虽然最初手无足错,但很快就借助现代生物学手段对病原有充分了解,几个月内就开发出疫苗。那中医呢?中医能对H5N1做什么?表现就比西医好么?
fdbiology 发表于 2011-9-18 02:02
兄台,中医那帮人不思进取就是现状。我认为中医理论像西医靠拢是必然的,这也是从发展的角度来看。
我没 ...
脱离了现代的诊疗(这个属于机械/电子方面)和制药(这个属于化学)的发展,纯的西医又和200年前有啥进步?难道是止咳的可口可乐变成了Robitussin? 慢点,这个也是化学制药那边的。。。理论研究在生物而言还是小作坊阶段,比没有好点,也仅此而已。所以说应该说得是中医应该和现代医学结合(好像现在中医院也都教西医/现代医学)。前面我说的把分子标记来诠释中医中的一些概念,兄台却一点也不以为然。

疫苗?不要妄自菲薄,晋代《肘后方》中就提过“疗猘犬咬人方”(乃杀所咬犬, 取脑敷之后不复发),算有点疫苗的意思吧,而明代也有种痘的记载。

中医对H1N1预防方案中基本思路是通过调理,去热解毒,增强免疫力的消除炎症反应的作用,治疗中提过毒袭肺卫,其实也没大错,因为H1N1致命的是病毒激发的过强的免疫反应,治疗方针就是缓解症状,弱化炎症反应带来的破坏性结果。
中医是中医,科学是科学,不沾边,就像苹果和面包一样,差距大大的。
国内中医跳大神的太多了,把这块牌子都搞臭了,我小时候看病见过很多很牛的中医生,那是真牛,有个老头专门针对我开的药方我现在还在用,都是世家一直传承下来的,现在估计没剩几个了,再过些年就应该成神话一般的存在了
786199 发表于 2011-9-18 18:35
中医是中医,科学是科学,不沾边,就像苹果和面包一样,差距大大的。
这就极端了
seancage 发表于 2011-9-20 12:15
这就极端了
既不能在中医中总结出科学,也不能用科学归纳中医,非要用于个来规范另一个,这就不极端了?
786199 发表于 2011-9-20 16:44
既不能在中医中总结出科学,也不能用科学归纳中医,非要用于个来规范另一个,这就不极端了?
呵呵,如此说来,烧死布鲁诺一点都不冤!

你有这想法也不奇怪,上世纪初还有很多人喊着汉语拼音化,方块字是落后的表现。喊得最凶的现在被人尊为国学大师。
seancage 发表于 2011-9-20 19:30
呵呵,如此说来,烧死布鲁诺一点都不冤!

你有这想法也不奇怪,上世纪初还有很多人喊着汉语拼音化,方 ...
布鲁诺挑战宗教的基础,被烧死,活该。

翻过来,要是有人在美国挑战美国的民主自由,比如911,什么下场?

在什么山上唱什么歌,真有一样能够贯通五行八卦融会中外科技的,除了骗子,俺没见过别的。
李阳波先生曾有过一个比较激烈(个人觉得正确极了)的结论,完全用现代科学的方法研究中医,不是出于无知,就是小人。
我们为什么认同中医
《市民》杂志 2007 05 总41期  

中医的根本在于疗效,这是千百年来中医得以生存延续的原因,也是中医在国外逐渐发展壮大的原因。   

  采访人:本刊特约记者 张惠玲   

  被采访人:徐文兵 厚朴中医学堂堂主   

  北京平心堂、御源堂中医门诊 医学专家   

  越来越多人选择中医   

  问:我看到在您这里每周都有四批来自不同国家的学生来听您用英语讲授中医课,而且来找您看病的也以外宾居多。可是去年国内有几位院士、教授和博士号召取缔中医,您怎么看待这个现象?   

  答:这不新鲜,当年的红卫兵破四旧,砸烂封资修的黑货,捣毁古董,焚烧字画。改革开放初期时兴捷克、罗马家具,有人卖了自己的红木家具去赶时髦。五四运动要砸烂孔家店,文革后期在批林批孔。外国人把掠夺去的中国文物珍藏在博物馆里。到了今天,古董收藏热席卷全国,人们还得花重金去国外赎买文物。儒学也在复兴,国家投资到世界各地建立孔子学院。   

  我想随着中国经济实力的增强,国人的自尊、自信回逐渐回归加强,中华文明也会随之复兴目前人们珍重有形、有像的东西,用不了多久,中国人的传统思想、精神、价值观也会逐渐回归,中国不会总是做殖民地,出卖资源、廉价商品和劳动力。   

  问:我很钦佩您的乐观和自信,可是医学毕竟不是文物、艺术,是严肃的人命关天的科学,怎么会和经济实力、自尊心和价值观扯得上关系呢?   

  答:医学不仅仅是简单救死扶伤的事情,而是涵盖了预防、保健、治疗、康复诸多领域。中医因人而异,辨证论治的保健治疗方法更适合个体的需求。普通人买衣服只能买现成的成衣,有钱人或有品位的人会找裁缝量身定做,道理是一样的。相信随着经济地位、社会地位的提高,人的自我意识,主体意识的增强,预防保健意识的增强,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中医。   

  中医为何越来越萎缩?   

  问:我现在也同意中医在养生、保健方面有优势,但毕竟生病以后绝大多数人会去看西医,这一点难道也会随着经济发展、传统文化的复兴而改变吗?   

  答:就治疗而言,人死不能复生,面对疾病选择中医还是西医取决于自身的价值观,或者跟从社会主流价值观。而价值观的形成和文化背景和经济实力有直接的关系。同样是得了癌症,约旦国王侯赛因选择了去美国做手术、放化疗,结果不到半年就死了。柬埔寨国王西哈努克选择到中国接受以中医为主的中西医结合治疗,结果存活了10多年。凤凰卫视的刘海若在英国被西医判定为植物人,她的父母选择了回国接受以中医为主的中西医结合治疗,结果大家都看到了。   

  问:可是大多数人是在西医治疗无效的情况下,死马当活马医才去找中医,或者急性病找西西,慢性病调养找中医。这和疗效有关,跟价值取向有关吗?   

  答:中医一样能够治疗急性病,而且痛苦小,效果好,花费少。但是在社会价值取向以西医为标准的情况下,西医没治好,大家认为得了该死的病,中医没治好就是治死了。上世纪初鲁迅的父亲被剥夺功名以后,酗酒伤肝,最后得了肝硬化,延请中医调治。最终腹水吐血而死。鲁迅非但不感激中医减轻了他父亲的痛苦、延长了寿命,反而骂中医是骗子。本世纪初大艺术家、富豪陈逸飞得了同样的病死在上海西医医院,有人说过什么吗?   

  在这种环境氛围中,中医治疗得不到机会施展,也得不到法律支持保护,只能越来越萎缩。   



  比如说急性阑尾炎,西医就得手术,手术之前患者必须签字,认同如果出现了麻醉意外、失血感染等等问题,医生不负任何责任。中医不用手术,服用汤药就能解决问题,我自己用大黄牡丹皮汤治疗过3例病人,都是一副药治愈。但是没有任何保障,万一出现一例失败,那么我的职业生涯就得结束,即便患者绝对信任,但是有几个大夫会冒险呢?只好随大流,让病人去挨刀受苦。   

  将来社会价值观改变了,相应的法律法规健全了,中医也就有了施展才华的机会,中医也就能更快发展,患者也会从中受益。   
     
怎样看中药的毒副作用?   

  问:以前人们的印象中药是安全无毒的,可是最近屡屡发生使用中药产生毒副作用的问题,您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答:是药就有三分毒,这是常识。如果药物没有毒性,也就无法纠正人体的偏性。之所以要学习中医,就是要求人们在中医理论指导下,正确使用中药,化害为利。所以古人说:“为人父母者,不知医为不慈;为人儿女者,不知医为不孝。”以前人们懂药性,有这个常识。而且从古至今,药店里面就有坐堂大夫,问病给药,现场指导买药。   

  看看现在的局面,为了和国际接轨,规范医疗市场,坐堂医被取缔了。中成药大多数被标记为OTC,非处方药谁都可以买,不懂中医也可以随便用。西医大夫也就学了几十个小时的中医课程,就可以开中药。等出了事故,不反思使用者的问题,却把屎盆子全都扣在中医中药上。   

  问:那您还是不承认中药有副作用?   

  答:药物在使用不当的情况下,给病人带来伤害,不是药物的问题,是医生或使用者的问题。药物在正确使用的情况下,仍然不可避免地给人带来伤害,那就是药物的副作用。副作用的产生是因为药性过于猛烈,中医把药物分成无毒、小毒、大毒。有副作用的药一般都属于虎狼药,归于大毒的范畴。   

  中医的哲学以恢复人体的自愈能力为目的,食疗为首选,药食同源的为次。尽量避免使用毒性大,副作用明显的药物。迫不得已使用时,也要求中病即止。而且中医有一套复杂完整的炮制、配伍理论,来消除制约抵消药物的副作用。不懂中医而使用中药,是人祸不是药祸。   

  问:既然中药有副作用,为什么不像西药那样在说明书上明明白白写出来,告诉大家呢?   

  答:使用药物有个给谁用?什么情况下用?用多少?使用多久的问题。这需要医生来掌握。大多数中药性味温和,只有在使用不当的情况下,才会产生毒副作用。糖吃多了会蛀牙,您会要求卖糖的人表明糖的副作用吗?辣椒吃多了会伤害口腔、眼睛、直肠粘膜,导致干燥出血,您会要求卖菜的人标明辣椒的副作用吗?   

  问:同样的药物,效果应该是恒定不变的。为什么您总是强调使用的问题呢?   

  答:用同样的原料,厨子炒出来的菜和你我做出来的菜,味道是不一样的。用同样的棋子下棋,为什么会有输有赢?同样一颗植物,按照中医理论指导下使用那才叫中药,是一种结果。按照西医理论去分析使用,那只能叫植物药,会导致另外一种结果。还是使用者的问题,或者说是指导使用者的理论有问题。   

  问:有人因为中药龙胆泻肝丸导致尿毒症而号召取缔中医,您怎么看?   

  答:演千手观音那些漂亮的姑娘们,大多是因为使用链霉素导致耳聋,落下终生残疾。上世纪70年代因为使用四环素,导致整整一代人牙齿变黑。我没看见有人因此去号召取缔西医。且不说尿毒症是否是由于龙胆泻肝丸而起,也不讨论是否用药失当。但就这种厚此薄彼情绪化的价值取向,就不是科学公正的态度。   



中医是否不科学?  

  问:您如何看待“中医不科学”这个问题呢?或者说您是如何向外国学生和病人解释中医的科学性呢?  

  答:中医是否科学是个伪命题,本身并不成立。比如说孩子是否长得象父母是个真命题,值得讨论。而父母长得是否象孩子就是个伪命题,不值一驳。看一下中医学和科学的发生、发展的历史,就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问:那您是不屑于还是回避讨论这个问题?  

  答:接受并且讨论这个命题,就意味着认同“科学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希特勒搞血统论,认为纯种日尔曼人是世界最优秀的民族,制定了确认日尔曼人的标准:金发碧眼,高鼻深目。你要是认同他的理论,就会讨论华人是否是日尔曼人的问题,接着就会去漂白染发,去适应人家的标准,免得被清洗杀戮。我们会这么做吗?  

  问:医学并不是种族学,无关伦理道德。真理只有一个,就像数学没有中外之分,为什么医学会有中西医之分,就不能讨论谁是谁非吗?  
  
答:真理的确只有一个,但是认识真理的方法不止一个,在绝对真理没有被发现之前,就存在相对真理。在这个阶段,大家只能互相学习、借鉴,才能离真理更近。如果不明白这个道理,请学习一下古印度的寓言《瞎子摸象》。  

  问:您的意思是说,科学、现代医学、中医学都是瞎子之一?  

  答:没错。如果把病人看作是个大象,无论西医、中医(包括藏医、蒙医、苗医)、印度的传统医学阿约斐大、顺势医学、全息医学、包括巫医都从各自不同的角度和方法发现认识到了真理,在临床治疗上有着本身的优势。现在问题是有人自以为不是瞎子,发现了全部真理,跳出来指责别人,按照自己的标准去检验别人,我只能说真正的医生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们明白认识和治疗疾病的艰辛,在目前西医学对绝大多数疾病病因不明,发病机理不祥,治疗手段欠缺,医疗差错和毒副作用频发,自身难保的状态下,自封为真理代言人,实在是可笑的。  

  问:但是总得有个标准来检验、衡量中医吧?我的印象中说包治百病的都是中医。  

  答:别忘了最根本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很多人在很多情况下是重视标准,忘了实践。就像韩非子的寓言《郑人买履》说得那样,“宁信度,无自信”。遗憾的是现代科学制定的那套标准机械、死板,完全不符合活人的治疗,中医的气的概念和理论他们没有,中医的经络他们无法验证,因此而否定中医,是他们的无知,不是中医不能存在的理由。需要提高的是他们的哲学素养和科技手段,而不是我们。  

  中医的根本在于疗效,这是千百年来中医得以生存延续的原因,也是中医在国外逐渐发展壮大的原因。病人可以不了解中医的理论,他的要求就是解除痛苦,且无害。美国绝大多数州都立法承认针灸或中医,设立了学校,颁行了执照。越来越多的保险公司也接受针灸投保,并不是他们理解了中医理论,而是民众的身体力行的呼声,以及由此带来的商业利益。比如痛症,病人以前做10次理疗不解决问题,而接受针灸几次治疗就好了,保险公司当然愿意省钱的治疗。  

  问:那就没人能检验中医吗?中医自己有标准吗?  

  答:当然有,而且应该有。问题是制定标准的人应该懂中医,下功夫去制定更加切合实际的标准。在周朝2千多年前,就有医师的评价考核制度。《周礼》医师篇中说:“岁终则稽其医事以制其食。十全为上,十失一次之,十失二次之,十失三次之,十失四次之。”  

  目前所谓中医是否科学的讨论,背后其实是权力和利益的争夺。有些人否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自封为真理的代言人,去掌握裁判权、话语权,去谋求自身的利益。  

  问:我看到是绝大多数人拥护中医,但是有理有据反驳否定中医的人不多,相反情绪化的成分居多,大多从道德情感出发,骂别人是汉奸、卖国、数典忘祖等等。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地做学术讨论呢?  

  答:挑起这场事端的那位大学教授张某,本身就很不理智、偏激情绪化。试想,想去修改宪法的条文,通过互联网发贴征集签名,是理性的行为吗?没追究他的法律责任就算他走运了。  

  想借大民主的旗号,推行其个人目的。等应者寥寥,反者汹汹的时候,他又不敢搞民主了,只好封了帖子,摆出一副众人皆醉,自己独醒的架势。本想哗众取宠,反而自取其辱,怨不得别人骂他。  

  问:可是张教授说的中医使用人和动物的粪便做为药物,不是事实吗?  

  答:可惜这位教授还是研究哲学的,居然不懂“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粪尿是不干净,可是日本鬼子释放毒气的时候,八路军战士没有防毒面具,不就是用尿蘸湿了毛巾捂在口鼻上吗?红军后继部队过草地的时候,不能是从先头部队的粪便中,拔拉出来青稞吃吗?想必这位张某人是届时是不会这么做的。  

  古代犯人受了枪棒伤,都会索要童便服用,活血化瘀,排出瘀毒。现代医学用来治疗心脑血管病的尿激酶,不就是从尿液中提取出来的吗?中医用尿就是愚昧落后,西医用精品尿就是先进科学?这是什么逻辑?强盗逻辑。
徐小周_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hopeinstitute
windrarara 发表于 2011-9-20 12:07
国内中医跳大神的太多了,把这块牌子都搞臭了,我小时候看病见过很多很牛的中医生,那是真牛,有个老头专门针对 ...
是的,而且现在开中医诊所的门槛也低于西医。我认为应当如西医一样严格起来。
rjyz 发表于 2011-9-20 22:58
李阳波先生曾有过一个比较激烈(个人觉得正确极了)的结论,完全用现代科学的方法研究中医,不是出于无知, ...
用现在的科学方法研究中医是必须的,是中医的唯一出路。


当然,你可以不用西医的方法研究,但是他必须是符合现在科学的方法!
leekkeek 发表于 2011-9-21 16:07
用现在的科学方法研究中医是必须的,是中医的唯一出路。
如果你能抽点时间看看--我们为什么认同中医--一文或去徐大夫的微博逛逛,更好
rjyz 发表于 2011-9-21 20:10
如果你能抽点时间看看--我们为什么认同中医--一文或去徐大夫的微博逛逛,更好
您转发的这个文章我还是看了的,我可没有要取缔中医这么偏激。更何况取缔中医的事情,似乎民国的时候就搞过了。文中提到鲁迅父亲的事情,我看过鲁迅的文章,其中有涉及西医伦理的部分,我觉得有些不适合中国人的道德观,可是其中中医的医疗方法的确不敢恭维,当然,今天的中医已经不太可能应用这样的方法了。

而且,中医药也可以治疗很多疾病,我不久前有点感冒,还吃了蒲地兰,不过是一个西医开的。
中医数千年积淀下来很多有效的东西,可是要成为一门科学 ,这些经验的积累是不够的。中医理论的缺点如此明显,如此落后于这个时代,使得中医正在丧失作为一门独立科学的能力;现如今多效中医学院都改成中医药大学了,为什么一定要把药加进来?因为药物是实实在在的,而中医理论正在被弱化冲淡!中医学,如果不想沦落为中国传统药物学,进而被西医彻底吸收,中国当代的中医工作者责任重大。他们必须以现代科学的方法来发展中医学理论,让中医理论站在一个新的制高点上。
现如今的中医实践当中,的确已经抛弃了很多过去的糟粕,对于一个优秀的当代中医,肯定不会再给鲁迅的父亲开什么“败鼓皮丸”了,也不会有合格的当代中医从地底下挖些什么东西当作龙骨了。可是中医理论呢?不能在抱着几百、几千年前的 黄帝内经、易经、八卦不放啊!

在这个地球村里,中医要么自我进化,要么被更先进的医学吸收,成为先进理论的附属品。对于当代中医工作者: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中医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质疑和打击;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你有机会开创中医新的时代,因而青史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