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德公北狩生子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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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1126年）闰十一月二十五日，北宋都城汴京被金国军队攻破，赵宋皇家成为瓮中之人。自靖康二年（1127年）正月起，金军陆续将赵宋皇家宗室、妻妾、驸马和贵戚悉数押往城郊看管，等待分批北遣。太上皇徽宗赵佶于二月七日被收监于城郊青城寨。在宗室诸子之中，只有康王赵构不在汴京城中，他因而侥幸成为漏网之鱼。康王赵构是赵佶九子。靖康二年即1127年三月二十九日早晨，徽宗作为第四批北遣的囚犯，踏上了去国万里的流放之旅。南人书札为君者讳，称之为“北狩”。“昏德公”，则是1128年（天会六年）八月，赵佶在金国祖庙行“牵羊礼”之后，皇帝吴乞买降给他的封号。文中“靖康”是北宋钦宗赵桓的年号，“天会”是金太宗吴乞买的年号。
   
昏德公北狩抵达金国境内各地的时间与停驻如下：1127年五月――燕山（今北京），十月――中京（内蒙古自治区宁城县），1128年八月――会宁府（金国都城，黑龙江省阿城市），十二月――韩州（辽宁省昌图县），1230年七月－－五国城。五国城是徽宗赵佶最后的归宿，在今黑龙江省依兰县境内，昏德公在那里生活了不到五年的时间，于1235年（天会十三年）四月卒于彼，时年54岁。
   
从1127年昏德公离开汴京算起，至1235年亡于五国城，时间跨度为八年，本文旨在考证八年其间昏德公妻妾生育子女情况。这些子女包括具有徽宗骨血的亲生子女即嫡亲，也包括那些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他人子女。
   
根据《靖康稗史》之《宋俘记》载“入国后，又生六子八女”可知，八年北国流放，为昏德公增添六子八女，即子嗣14人，昏德公也算是后继有人。考虑到昏德公辗转北国，颠沛流离，故，后人偶读昏德公这段“后继有人”的经历，莫不拍案惊诧。正可谓――生命是顽强的。遗憾的是，《宋俘记》只记载了其中三个男性子嗣的名字。赵极，出生于靖康二年（1127年）四月北遣初期的行进途中，母为小王婕妤；赵柱，出生于1130年（天会八年）四月二十七日，母为阎婉容；赵檀，出生于1131年五月二十二日，母为郑媚娘。根据昏德公北狩停驻地及时间推算，假若赵柱之母阎婉容和赵檀之母郑媚娘跟随在昏德公之侧，那么二人生子之时，分别当在韩州（辽宁省昌图县）和五国城（黑龙江省依兰县）。
   
因为《宋俘记》为北人所作，所以它又直接写出了为南朝统治者所忌讳的话――（昏德公）“别有子女五人，具六年春生，非昏德胤”――翻译成白话就是：昏德公还有五个子女，他们出生于1128年（天会六年）春天，都不是嫡亲。
   
可见，北人撰写的《宋俘记》告诉我们的信息是，昏德公北上八年，有子女共计19人，亲生14人（其中有名者3人），非亲生5人。
   
那么，昏德公上述三个有名嫡亲（赵极、赵柱、赵檀）的母亲――小王婕妤、阎婉容、郑媚娘又是何许人也？若要了解她们的情况，想必只有首先从《开封府状》查起，才最为便捷。《开封府状》收录的是靖康之变期间宋、金之间的公文，其中包含北宋“看守内阁”属辖的开封府，为金军元帅府开列的赵宋皇家所有成员的名单，无一遗漏。
   
关于小王婕妤，《开封府状》给出的信息只有“小王婕妤二十岁”一句话，不过因为小王婕妤分娩的时间是1127年刚刚从汴京启程的四月，怀孕当在前年，即1126年（靖康元年）六月前后，那时北宋都城汴京尚未陷落，因此，小王婕妤之子赵极，应为昏德公之嫡亲。小王婕妤的身份为“婕妤”，根据《宋俘记》的说法，赵佶之宠婢封婕妤、才人、贵人、美人者41人，都是随第五批队伍出发的，小王婕妤身在其中。这一批队伍是1127年五月十九日到达燕山府的（比昏德公晚六天），小王婕妤等几人随即被送还给昏德公。

现在再来研究一下为昏德公生下嫡亲的另外两位女性――阎婉容、郑媚娘。《开封府状》提供的信息是，阎婉容19岁，郑媚娘即郑昭媛，21岁。根据《宋俘记》，她们都是第四批北遣的，昏德公也身在此列。在这一批宋俘中，宗室和妻妾人数之多可谓蔚为壮观，空前绝后，除了昏德公本人之外，还有昏德公之诸子、诸孙、驸马、妻妾与宠婢等，达1940余人。
   
根据《呻吟语》，1130年四月二十七日，阎婉容生子赵柱。不过这并非她北行开始之后第一次生育。阎婉容在1133年九月四日，即生下昏德公之子赵柱三年之后故去，时年只有25岁。
   
阎婉容第一次生育是在1128年二月二十七日，而且此子“殇”（《呻吟语》），也就是说夭折了。但是读者可以根据1128年那一次分娩，反推阎婉容的怀孕时间应在1127年四月，而此时她正处于刚刚离开汴京北遣的路上。在这种兵荒马乱的环境下，阎婉容怀孕的原因，不是昏德公特别敬业，就是那些来自北方的狼特别能战斗。
   
《呻吟语》又载，绍兴元年（天会九年，1131年）五月二十二日，郑昭媛生子赵檀；查阅《开封府状》，郑昭媛就是郑媚娘；根据《宋俘记》，第四批北行者包括昏德公之妾31人，其中有郑媚娘。《宋俘记》云：“至五国后……郑媚娘生子檀”。这里的“檀”即为赵檀。
   
《宋俘记》说到，1127年夏天，在燕山府同小王婕妤一起送还的，还有新王婕妤（22岁）、周春桃（22岁）、狄金奴（19岁）、邵元奴（18岁）等四人（她们的年龄是在《开封府状》中查到的）。根据《开封府状》可知，周春桃等三人皆为才人。不过，根据《呻吟语》的说法，五月十九日送还昏德公的，有“婉容、婕妤、才人六人”，比《宋俘记》所言唯多出一个婉容。
   
具有讽刺意思的是， 昏德公在燕山府得到新王婕妤、周才人、狄才人、邵才人的时候，她们是怀有身孕的，因为这四位女子在次年春天均各为昏德公戴上一顶绿帽子。基本可以认定，昏德公99.999％不是这四个孩子的亲生父亲。在此，不妨推算一下四位女子的怀孕时间。首先，根据《宋俘记》四子（女）“具六年春生”可知，孩子的出生时间都在1128年（天会六年）一月～三月（春），于是，可以推断她们的怀孕时间是1127年三月～五月。这段时间正是昏德公的妻妾们作为囚徒，被拘押在金营，以及行走在北上燕山府的旅途之中。其次，因为昏德公在燕山府见到她们最早是在1127年五月十九日，所以他具有“做案”时间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只能说这种可能性理论上存在，实践上不行。上面给出的那个99.999％就是这个意思。狄才人和邵才人生子或生女的事实还见于《呻吟语》，即（1128年）“二月十九日，太上生女，邵才人出……三月十二日，太上生子，狄才人出，均殇”。这些文字显然佐证了《宋俘记》所载赵佶生子之事不虚，只是《呻吟语》回避了“并非嫡亲”这种令南宋统治者难堪的表述，而且还指出邵才人和狄才人的两个孩子都夭折了。
   
事实上，在1127年春夏，昏德公的妻妾婢女在北遣途中，屡有受辱的事情发生。读者从《呻吟语》中就可窥其端倪――（靖康二年四月七日）“次汤阴……葛思美盗后宫曹氏”；对于同样一件事，《宋俘记》则记录为“曹小佛奴移居葛思美寨”。二者互证，相得益彰。
   
《宋俘记》说，新王婕妤、周才人、狄才人、邵才人所生四个子女（非昏德公骨血），后来都跟随昏德公去了五国城，但是《呻吟语》则说狄、邵二才人所生子女“均殇”。笔者莫衷一是。另一个夭折的孩子出自阎婉容（《呻吟语》）。而前文的考证表明，这三个孩子都不是昏德公赵佶的骨血。倘若采纳《呻吟语》“均殇”之说，读者不免臆测，昏德公难逃杀子之嫌。
   
在第四批北遣的昏德公之妾中，尚有一个叫任金奴的，在到达五国城之后，生育有一子，是否为昏德公嫡亲，无从考证。《开封府状》载，任婉容21岁，名金奴。
   
后记：
   
本文只是初步及粗浅地稽考一下昏德公即徽宗赵佶，在“北狩”八年其间，其妻妾宠婢的生育情况。其实钦宗（赵桓，徽宗长子，被降封为“重昏侯”），也有“北狩”生子的经历（男女各二），只是产量远没有昏德公高而已。一些王公（昏德公之子）在北国娶妻，应有后代繁衍。另外，昏德公原有帝姬21人（指赵佶之女），她们大多正值青春年少，除了夭折的，都被掳到北国，这些帝姬们要么落入金国的贵胄、官员之手，要么进宫为奴，或者被送进洗衣院，其中也有生育子女的。
   
本文主要参考确庵与耐庵《靖康稗史》，以及崔文印《靖康稗史笺证》撰写而成。《靖康稗史》实际包括七种――《宣和乙巳奉使金国行程录》、《瓮中人语》、《开封府状》、《南征录汇》、《青宫译语》、《呻吟语》和《宋俘记》。
   
对于昏德公“北狩”，南宋官史历来为多有避讳，其他诸如稗史、笔记、野史之类涉及此类题材者，多为官方收缴、剪灭，所谓“谤书”实难苟延。又，南宋初年，当是两位废帝北狩史料最为丰富的时期，可惜，此时正是高宗赵构与秦桧，大力弘扬稳定压倒ALL这个主旋律，合演二人转的绝配时期，特别是秦桧独自把持修史，其间做过多少不可告知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你不知我也不知。
   
附：徽宗赵佶妻妾之封号
     
1、后、妃
     
2、贵仪、淑仪、顺仪、顺容、婉仪、婉容、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
     
3、婕妤、才人、贵人、美人、夫人转自：http://zhaodaming.blog.sohu.com/18613245.html

靖康元年（1126年）闰十一月二十五日，北宋都城汴京被金国军队攻破，赵宋皇家成为瓮中之人。自靖康二年（1127年）正月起，金军陆续将赵宋皇家宗室、妻妾、驸马和贵戚悉数押往城郊看管，等待分批北遣。太上皇徽宗赵佶于二月七日被收监于城郊青城寨。在宗室诸子之中，只有康王赵构不在汴京城中，他因而侥幸成为漏网之鱼。康王赵构是赵佶九子。靖康二年即1127年三月二十九日早晨，徽宗作为第四批北遣的囚犯，踏上了去国万里的流放之旅。南人书札为君者讳，称之为“北狩”。“昏德公”，则是1128年（天会六年）八月，赵佶在金国祖庙行“牵羊礼”之后，皇帝吴乞买降给他的封号。文中“靖康”是北宋钦宗赵桓的年号，“天会”是金太宗吴乞买的年号。
   
昏德公北狩抵达金国境内各地的时间与停驻如下：1127年五月――燕山（今北京），十月――中京（内蒙古自治区宁城县），1128年八月――会宁府（金国都城，黑龙江省阿城市），十二月――韩州（辽宁省昌图县），1230年七月－－五国城。五国城是徽宗赵佶最后的归宿，在今黑龙江省依兰县境内，昏德公在那里生活了不到五年的时间，于1235年（天会十三年）四月卒于彼，时年54岁。
   
从1127年昏德公离开汴京算起，至1235年亡于五国城，时间跨度为八年，本文旨在考证八年其间昏德公妻妾生育子女情况。这些子女包括具有徽宗骨血的亲生子女即嫡亲，也包括那些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他人子女。
   
根据《靖康稗史》之《宋俘记》载“入国后，又生六子八女”可知，八年北国流放，为昏德公增添六子八女，即子嗣14人，昏德公也算是后继有人。考虑到昏德公辗转北国，颠沛流离，故，后人偶读昏德公这段“后继有人”的经历，莫不拍案惊诧。正可谓――生命是顽强的。遗憾的是，《宋俘记》只记载了其中三个男性子嗣的名字。赵极，出生于靖康二年（1127年）四月北遣初期的行进途中，母为小王婕妤；赵柱，出生于1130年（天会八年）四月二十七日，母为阎婉容；赵檀，出生于1131年五月二十二日，母为郑媚娘。根据昏德公北狩停驻地及时间推算，假若赵柱之母阎婉容和赵檀之母郑媚娘跟随在昏德公之侧，那么二人生子之时，分别当在韩州（辽宁省昌图县）和五国城（黑龙江省依兰县）。
   
因为《宋俘记》为北人所作，所以它又直接写出了为南朝统治者所忌讳的话――（昏德公）“别有子女五人，具六年春生，非昏德胤”――翻译成白话就是：昏德公还有五个子女，他们出生于1128年（天会六年）春天，都不是嫡亲。
   
可见，北人撰写的《宋俘记》告诉我们的信息是，昏德公北上八年，有子女共计19人，亲生14人（其中有名者3人），非亲生5人。
   
那么，昏德公上述三个有名嫡亲（赵极、赵柱、赵檀）的母亲――小王婕妤、阎婉容、郑媚娘又是何许人也？若要了解她们的情况，想必只有首先从《开封府状》查起，才最为便捷。《开封府状》收录的是靖康之变期间宋、金之间的公文，其中包含北宋“看守内阁”属辖的开封府，为金军元帅府开列的赵宋皇家所有成员的名单，无一遗漏。
   
关于小王婕妤，《开封府状》给出的信息只有“小王婕妤二十岁”一句话，不过因为小王婕妤分娩的时间是1127年刚刚从汴京启程的四月，怀孕当在前年，即1126年（靖康元年）六月前后，那时北宋都城汴京尚未陷落，因此，小王婕妤之子赵极，应为昏德公之嫡亲。小王婕妤的身份为“婕妤”，根据《宋俘记》的说法，赵佶之宠婢封婕妤、才人、贵人、美人者41人，都是随第五批队伍出发的，小王婕妤身在其中。这一批队伍是1127年五月十九日到达燕山府的（比昏德公晚六天），小王婕妤等几人随即被送还给昏德公。

现在再来研究一下为昏德公生下嫡亲的另外两位女性――阎婉容、郑媚娘。《开封府状》提供的信息是，阎婉容19岁，郑媚娘即郑昭媛，21岁。根据《宋俘记》，她们都是第四批北遣的，昏德公也身在此列。在这一批宋俘中，宗室和妻妾人数之多可谓蔚为壮观，空前绝后，除了昏德公本人之外，还有昏德公之诸子、诸孙、驸马、妻妾与宠婢等，达1940余人。
   
根据《呻吟语》，1130年四月二十七日，阎婉容生子赵柱。不过这并非她北行开始之后第一次生育。阎婉容在1133年九月四日，即生下昏德公之子赵柱三年之后故去，时年只有25岁。
   
阎婉容第一次生育是在1128年二月二十七日，而且此子“殇”（《呻吟语》），也就是说夭折了。但是读者可以根据1128年那一次分娩，反推阎婉容的怀孕时间应在1127年四月，而此时她正处于刚刚离开汴京北遣的路上。在这种兵荒马乱的环境下，阎婉容怀孕的原因，不是昏德公特别敬业，就是那些来自北方的狼特别能战斗。
   
《呻吟语》又载，绍兴元年（天会九年，1131年）五月二十二日，郑昭媛生子赵檀；查阅《开封府状》，郑昭媛就是郑媚娘；根据《宋俘记》，第四批北行者包括昏德公之妾31人，其中有郑媚娘。《宋俘记》云：“至五国后……郑媚娘生子檀”。这里的“檀”即为赵檀。
   
《宋俘记》说到，1127年夏天，在燕山府同小王婕妤一起送还的，还有新王婕妤（22岁）、周春桃（22岁）、狄金奴（19岁）、邵元奴（18岁）等四人（她们的年龄是在《开封府状》中查到的）。根据《开封府状》可知，周春桃等三人皆为才人。不过，根据《呻吟语》的说法，五月十九日送还昏德公的，有“婉容、婕妤、才人六人”，比《宋俘记》所言唯多出一个婉容。
   
具有讽刺意思的是， 昏德公在燕山府得到新王婕妤、周才人、狄才人、邵才人的时候，她们是怀有身孕的，因为这四位女子在次年春天均各为昏德公戴上一顶绿帽子。基本可以认定，昏德公99.999％不是这四个孩子的亲生父亲。在此，不妨推算一下四位女子的怀孕时间。首先，根据《宋俘记》四子（女）“具六年春生”可知，孩子的出生时间都在1128年（天会六年）一月～三月（春），于是，可以推断她们的怀孕时间是1127年三月～五月。这段时间正是昏德公的妻妾们作为囚徒，被拘押在金营，以及行走在北上燕山府的旅途之中。其次，因为昏德公在燕山府见到她们最早是在1127年五月十九日，所以他具有“做案”时间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只能说这种可能性理论上存在，实践上不行。上面给出的那个99.999％就是这个意思。狄才人和邵才人生子或生女的事实还见于《呻吟语》，即（1128年）“二月十九日，太上生女，邵才人出……三月十二日，太上生子，狄才人出，均殇”。这些文字显然佐证了《宋俘记》所载赵佶生子之事不虚，只是《呻吟语》回避了“并非嫡亲”这种令南宋统治者难堪的表述，而且还指出邵才人和狄才人的两个孩子都夭折了。
   
事实上，在1127年春夏，昏德公的妻妾婢女在北遣途中，屡有受辱的事情发生。读者从《呻吟语》中就可窥其端倪――（靖康二年四月七日）“次汤阴……葛思美盗后宫曹氏”；对于同样一件事，《宋俘记》则记录为“曹小佛奴移居葛思美寨”。二者互证，相得益彰。
   
《宋俘记》说，新王婕妤、周才人、狄才人、邵才人所生四个子女（非昏德公骨血），后来都跟随昏德公去了五国城，但是《呻吟语》则说狄、邵二才人所生子女“均殇”。笔者莫衷一是。另一个夭折的孩子出自阎婉容（《呻吟语》）。而前文的考证表明，这三个孩子都不是昏德公赵佶的骨血。倘若采纳《呻吟语》“均殇”之说，读者不免臆测，昏德公难逃杀子之嫌。
   
在第四批北遣的昏德公之妾中，尚有一个叫任金奴的，在到达五国城之后，生育有一子，是否为昏德公嫡亲，无从考证。《开封府状》载，任婉容21岁，名金奴。
   
后记：
   
本文只是初步及粗浅地稽考一下昏德公即徽宗赵佶，在“北狩”八年其间，其妻妾宠婢的生育情况。其实钦宗（赵桓，徽宗长子，被降封为“重昏侯”），也有“北狩”生子的经历（男女各二），只是产量远没有昏德公高而已。一些王公（昏德公之子）在北国娶妻，应有后代繁衍。另外，昏德公原有帝姬21人（指赵佶之女），她们大多正值青春年少，除了夭折的，都被掳到北国，这些帝姬们要么落入金国的贵胄、官员之手，要么进宫为奴，或者被送进洗衣院，其中也有生育子女的。
   
本文主要参考确庵与耐庵《靖康稗史》，以及崔文印《靖康稗史笺证》撰写而成。《靖康稗史》实际包括七种――《宣和乙巳奉使金国行程录》、《瓮中人语》、《开封府状》、《南征录汇》、《青宫译语》、《呻吟语》和《宋俘记》。
   
对于昏德公“北狩”，南宋官史历来为多有避讳，其他诸如稗史、笔记、野史之类涉及此类题材者，多为官方收缴、剪灭，所谓“谤书”实难苟延。又，南宋初年，当是两位废帝北狩史料最为丰富的时期，可惜，此时正是高宗赵构与秦桧，大力弘扬稳定压倒ALL这个主旋律，合演二人转的绝配时期，特别是秦桧独自把持修史，其间做过多少不可告知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你不知我也不知。
   
附：徽宗赵佶妻妾之封号
     
1、后、妃
     
2、贵仪、淑仪、顺仪、顺容、婉仪、婉容、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
     
3、婕妤、才人、贵人、美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