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两七的德国脚丫子(萨苏)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5/07 05:42:35
有朋友谈空军,说到机库看到我们的苏两七起落架到处油痕,看到这里莞尔一笑。

可能有人想不到,现在驻海南的苏两七起落架都是国产的了。当时也是因为苏联起落架在高温环境下有问题才立项的,算是一个比较成功的项目。这方面我们动作比较早,样机进来时候,新起落架已经出厂。

我在机场的一个邻铺兄弟,当时就参加了这个项目,应该是九十年代前期的事情。

说起来那段岁月遐想连篇,当时机场的男女宿舍都在一层,对门住了六个美女,这边三个和尚 -- 为什么女生六个人一个宿舍,男生反而三个?这不公平么!问我我也不知道,上头就是那么定的。美女美到什么程度?最不起眼一个是模特出身的,在ITC作英语教员 -- 从认识她以后才知道模特可看不可近,要个有个,要盘有盘,就是身上一摸全是排骨让人有牙酸之感 -- 不许误会老萨清白,那时候机场每个星期都有舞会的,谁是排骨精属于公开秘密。

夏天女士们穿着清凉,串珠竹帘一挂开着门窗(没有空调,为了凉快男女宿舍都是开门揖盗,不,开门睡觉的)就在床上叽叽喳喳,有的开了床头灯看书还算老实,有的开始比皮肤化妆品。。。

天,你们这些小巫婆阿,谁知道对门三头狼怎么过来的?

每天早上遇到一脸迷糊出来打水的MM,女生们总是诧异兄弟们何以总是苦大仇深,春闺怨妇的样子。

缺乏换位思维阿。

每天都要经过灵与肉的挣扎,反思法律与道德的尊严,无边夸大楼下解放军警卫部队的震慑力,长夜漫漫,苦日子难熬,唯一的收获是发现美女打呼噜也可以声震四野。

跑题了,和苏两七好像没关系。

事实上当时大家过得满愉快的。机场的工作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干着活儿耳边听飞机呼啸而来,呼啸而去,特有成就感。而且都是年轻人,来的地方天南地北,招聘进来前干什么的都有,碰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趣事。

我临铺这位大高,原是上海交大的高材生,一问之下他来机场居然和苏两七的起落架有关。

大高的专长是液压系统,当年给他们的任务是为苏两七提供热带使用的起落架。因为北边的要价太高,而且上边对北极熊造这类热带玩意儿的信心事实上也不是很足,事情就交给了上海。

他们所在的这个所,当时在全国的液压领域算是权威,但是大家也同样感到缺乏信心。

这是因为他们刚刚做完了一个项目,给“中华第一舰”配备液压系统。

海军在海港测试时候十分激动,说“国际先进水平”。出海跑了趟赤道,回来时候大高他们总工去迎接,人家舰长笑哈哈的说多亏了你们啊,这回出去可不寂寞了。

一听就不是好话。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6745f601008chx.html有朋友谈空军,说到机库看到我们的苏两七起落架到处油痕,看到这里莞尔一笑。

可能有人想不到,现在驻海南的苏两七起落架都是国产的了。当时也是因为苏联起落架在高温环境下有问题才立项的,算是一个比较成功的项目。这方面我们动作比较早,样机进来时候,新起落架已经出厂。

我在机场的一个邻铺兄弟,当时就参加了这个项目,应该是九十年代前期的事情。

说起来那段岁月遐想连篇,当时机场的男女宿舍都在一层,对门住了六个美女,这边三个和尚 -- 为什么女生六个人一个宿舍,男生反而三个?这不公平么!问我我也不知道,上头就是那么定的。美女美到什么程度?最不起眼一个是模特出身的,在ITC作英语教员 -- 从认识她以后才知道模特可看不可近,要个有个,要盘有盘,就是身上一摸全是排骨让人有牙酸之感 -- 不许误会老萨清白,那时候机场每个星期都有舞会的,谁是排骨精属于公开秘密。

夏天女士们穿着清凉,串珠竹帘一挂开着门窗(没有空调,为了凉快男女宿舍都是开门揖盗,不,开门睡觉的)就在床上叽叽喳喳,有的开了床头灯看书还算老实,有的开始比皮肤化妆品。。。

天,你们这些小巫婆阿,谁知道对门三头狼怎么过来的?

每天早上遇到一脸迷糊出来打水的MM,女生们总是诧异兄弟们何以总是苦大仇深,春闺怨妇的样子。

缺乏换位思维阿。

每天都要经过灵与肉的挣扎,反思法律与道德的尊严,无边夸大楼下解放军警卫部队的震慑力,长夜漫漫,苦日子难熬,唯一的收获是发现美女打呼噜也可以声震四野。

跑题了,和苏两七好像没关系。

事实上当时大家过得满愉快的。机场的工作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干着活儿耳边听飞机呼啸而来,呼啸而去,特有成就感。而且都是年轻人,来的地方天南地北,招聘进来前干什么的都有,碰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趣事。

我临铺这位大高,原是上海交大的高材生,一问之下他来机场居然和苏两七的起落架有关。

大高的专长是液压系统,当年给他们的任务是为苏两七提供热带使用的起落架。因为北边的要价太高,而且上边对北极熊造这类热带玩意儿的信心事实上也不是很足,事情就交给了上海。

他们所在的这个所,当时在全国的液压领域算是权威,但是大家也同样感到缺乏信心。

这是因为他们刚刚做完了一个项目,给“中华第一舰”配备液压系统。

海军在海港测试时候十分激动,说“国际先进水平”。出海跑了趟赤道,回来时候大高他们总工去迎接,人家舰长笑哈哈的说多亏了你们啊,这回出去可不寂寞了。

一听就不是好话。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6745f601008chx.html
海军高级军官说话都很绅士的,怎么叫一听就不是好话呢?
因为当时港里刮着海风阿。

顺着这风一听,哈尔滨舰上头动静不对阿,哗啷,哗啷,哗啷,怎么跟上甘岭美国鬼子来偷袭一个动静?

再一看,军舰的上层建筑周围,炮塔周围,有接缝的地方用铁丝拴着一溜罐头盒,风一吹,哗啷,哗啷,哗啷。。。

可不是一个动静么,上甘岭志愿军就是把罐头盒拴铁丝网上当警报器的,哗啷一响就是美国鬼子上来了。

敢情海军说不寂寞就是这个啊。

经过检查,问题很快就弄清楚了,毛病在液压传动系统的密封上,平时看着蛮好,赤道的太阳一晒,液压油就开始无孔不“出”了。开始,海军的人员是修,修来修去看出来是系统本身有问题,就改为清扫,但液压油这玩意儿在高温下渗透性特强,稍一懈怠一夜之间汇聚起来,有个沟儿缝儿就到处流,弄得战舰上层建筑壁板上仿佛画了一条条虎斑。这种东西还不好清洗。无奈之下的海军官兵只好把罐头盒拴了铁丝挂在各个渗漏的地方接油,成了海上的风铃。

您说112不是可以全封闭么?空调干什么吃的?第一军舰全封闭指的不是总全封闭的,那是抗原子沾染时候的作战状态;第二赤道上晒十分钟钢甲舱壁能烤白薯,一部分液压系统的设备和管线就贴着舱壁布置,那地方空调根本无法发挥威力。

既然有问题,就解决改进吧,要不然怎么办呢?

我对液压这个专业不了解,根据大高的说法,好像关键是密封的设计,部件与部件之间的摩擦,膨胀系数等都要考虑,需要根据使用材料采用某种公式来进行。国际上似乎有七八个公式可用,但对我们来说都有点儿纸上谈兵,因为学派不同,每次用哪个都要吵的一塌糊涂,可是结果没有一次能让人完全满意。事实上这个问题国际上也不是解决得很好,美国这方面可算先进,但也不能尽善尽美,SR-71黑鸟侦察机的液压系统是一绝,高温下工作极佳,但正常温度下就是漏油大王,以至于在代顿基地得了个“油鸡”的外号。

所以,上海这边对于哈尔滨舰的问题也是头大得很,只能说尽力而为,其实就是准备靠多做几套设计,用试验解决问题。先报了个追加的预算,大约是三百万的数儿,时间半年(这笔款子当时没给,不过后来解决这个问题的确花了半年时间)。

海军方面比较为难,事情传到该舰总设计师那儿,老人家一乐,说不就是一个热带海区液压系统漏油么?给我三十万就解决了。

他又不是液压专家,怎么那么大把握呢?

不过老头说了就有人信,后来真是三十万解决的。

怎么解决的呢?如果老萨这时候打住肯定被骂,还是写完了再喝水吧。

很简单,老爷子给船上加了四台制冷风机,一台六万,加压冷风管拉出去,对着液压阀接头处和齿轮泵气冷强行降温就把问题解决了。温度不高的情况下,我们对液压油渗漏的控制还是不错的。

那战场上冷风机打坏了不是要影响战斗力么?没事儿,液压系统旁储存干冰做紧急降温剂就可以,便宜得很,必要时还可以用来灭火。

液压的问题不用液压上的技术解决,老爷子说,军舰设计是系统工程。

这老爷子是学数学起家的。

液压上头直到过了几年发生了南斯拉夫那件事才有了钱,比三百万给的还多,半年解决了。哈尔滨舰和后来的深圳舰都带有很强的实验色彩,所以最初使用中发现问题比较多,哈尔滨舰后来趴了一年码头,才把该改装的都改装了,该加装的都加装了。其中也包括这个液压的事情。

您说三十万元解决了的问题干嘛还要花三百万再解决一次呢?

这叫技术积累。

问题是老总这一招用在苏两七上可就不灵了。

引进苏两七的一大原因是我军当时没有能在南沙上空有效作战的战机。1984年赤瓜礁海战,打胜了的中国舰队耀武扬威往回走。其间越军曾派出飞机接近中国舰队,只是大约慑于鹰潭号防空护卫舰的威力,才没敢靠近。可是,没有制空权的确是南海上中国人和军事行动的软肋。此战后海航曾派两架轰六前往南沙做出制空姿态,无奈由于航程限制,在南沙上空只能停留五分钟。

所以,苏两七买进来,立即就要部署到海南的机场。

然而,俄罗斯人也明确地说,以当地的气温,苏两七的有些系统难以正常工作,其中就包括起落架。

于是,就有了大高他们奉命研制高温环境下苏两七起落架的事情。

苏两七这玩意儿上头可没地方给你加两台冷风机,只能硬碰硬了。

北边还算配合,苏两七过来之前,先送来几只“俄国脚丫子”供参考。一看样品,大家都比较放心 – 俄罗斯人的老风格,结构简单结实,不过工艺么,嘿嘿。苏两七高明的地方在肚子里头,这外头的玩意儿么,咱们还真不大瞧得起。我们的工艺的确也比较差,不过有人说,哪怕是找个退休的老工人拿手敲,蒙皮也不至于弄得那么寒碜吧。。。

大高他们一行带着试制的两套起落架到海口的时候,却得着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北边没想到这边进展这么快,送来改装的样机还没出发呢。

那就只好在海口等着了。

闲得没事儿,在机场走走,这一走,不想就走出一个坏名声来。

大高和我在北京机场工作的时候,来了个美兰机场的同事,和大高称兄道弟极是亲热,末了冒出一句,我们主任代问你好呢。

你们主任,谁啊?大高问。

就是,就是您从人家裙子底下往上看的那位。。。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6745f601008fn3.html
搬个板凳学习来了{:hao:}
有朋友问我,说你那个苏二十七的德国脚丫子哪儿去了?

我也在犯愁。因为写了这个话题以后,有以前的老领导在电话里对萨说了一番话,意思是你小子怎么什么都敢写阿?让人家老拉以后还过不过日子了?萨这个人没什么骨气,怕领导,被这位训过一年多,吓习惯了,当时停笔。

过后好久终于琢磨过味儿来 -- 据我了解,与此有关的几位人士都已经星散各地,离开了他们原来的岗位,特别是牵涉到的德国专家老拉,也早已退休。说到底,此事他算不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最多是工作热情有点儿过头罢了。

所以,老领导不过是善良而已,却不十分了解两国国情的不同,汉莎航空公司不是政府部门,中德的关系主流也是好的,断不会因为帮了中国人就把老拉送什么地方劳改的。

所以,咱们还是接着写,技术细节含糊一点儿,人名多少做做手脚,当年在北京机场干过的看了能猜出来是谁但没证据,对吧?

大高可能是中国最早见到苏两七的非军方人士之一,因为他看到的,是北边送来做起落架测试的样机,属于提前交货的。

第一眼看到苏两七的情景,几年以后大高回忆起来还是记忆犹新 – 震撼。

别说人家苏修工艺不好,那是局部,整架飞机看起来,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大高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刚毕业的时候,第一个项目是参加某型飞机牵引车的液压系统设计。

飞机牵引车是个小项目,但是军用的牵引车讲究很多,战斗机这东西其实很娇贵,这么说吧,某种意义上最好的战斗机牵引车,就是战斗机自己(可是又损耗发动机的寿命,消耗过多油料,两难)。很多空军部队都不愿意用飞机牵引车。其原因是有损战斗机的机体寿命。战斗机每一磅的重量都是为打仗准备的,受力考虑也只与飞行和离着陆状态有关。牵引车的拉伸受力方式与空中受力风马牛不相及,为了满足牵引要求增强机体结构要增加重量,是不合算的。所以,战斗机空中被炮弹打几个窟窿还能回来,老牵来拉去的,却会无形中造成金属疲劳裂痕,弄得好端端的飞机提前退役。这个设计与实际结合是很紧密的,于是设计飞机牵引车的整个小组,都进驻空军基地,测试的时候样车把各种飞机拖来拖去,再根据空军的要求进行修改。

他们设计的这种飞机牵引车性能不错,今天还在用,有个特点是发动机背在车顶上,因此驾驶席特别低,驾驶员的视野开阔,车的底盘很低,但极为沉重,根据拖拉不同的飞机,还要增放不同重量的铅块压荷。

空军的飞机,大高也基本都见过了。当时,看到J-8II是十分欣喜的,因为以前我们的战斗机除了强五都是机头进气,如同空中大粉笔,虽然实用但比起流线型机首的大黄蜂,雄猫,鞭打者之流,总是有点儿不够帅气。
无论性能如何,J-8II显得漂亮多了,也现代化多了。

然而,和苏两七比,那根本就是两个时代的产物。苏两七的外观和尺寸,都是当时我国传统战斗机无法相比的。大高说尽管做工略有粗糙,但苏两七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头大兀鹰,从骨子里透出无言的凶悍之气。

曾经用尾翼给北约的巡逻机开膛,苏两七那是空中的恶霸。

然而,更换起落架的工作,却颇为不顺利。

换装不难,上海生产的样品是电镀的外表,看来很漂亮,装上去鼓掌照相激动人心 – 这是我们在苏两七上改造的第一刀阿。

然而,在陵水机场晒了一天,各位老大就挠头起来。

只见满地的液压油阿!

漏油也不是不可原谅的过错,黑鸟SR-71怎么样?照样在地面上漏得西里哗啦。然而,这苏两七的国产脚丫子漏得也太邪虎了点,第二天居然因为液压油漏得太多,无法正常作动了!

海南的阳光的确是过分,超出了设计预期。这个兄弟有过体验,中午出去游了一个小时的泳,回来后背奇痒难忍,用手一揭竟然揭下一层皮来。。。

出问题的是密封环与金属构件之间的结合问题,在高温之下,原本严丝合缝的两样东西分家了。从技术角度,这是个符合物理学的正常现象。不过,引进苏两七的一个目的就是震慑南海,西沙南沙都是暗云密布,要连海南岛都呆不住,何谈巡逻曾母暗沙呢?

没办法,就是晒成瘟鸡你也得站稳了,苏两七,南中国需要你。

那只好改进设计吧。

对此,负责设计的组长和副组长吵了起来。

我不懂液压,听大高解释多少明白一点问题出在金属件的表面加工上。有很多国家都要考虑在热带地区使用战斗机,对这个液压系统在高温高湿环境下的密封问题,早有研究。我国旧有的做法存在缺陷,采用的是实践经验加华罗庚优选法,多少有点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凑合嫌疑,而且成本较高。美国这方面比较领先,具体比如F-16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我们无从知道,那是老美的军事机密。然而,美方权威专家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研究出几个公式可以套用,这个我们倒是知道的。

问题是,同样的问题,在金属选材和加工工艺上却有两个似是而非的公式都可以用,偏巧正副组长还不是一个学派的,这就麻烦了。

试制采用的是正组长一派的意见,倒不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而是因为在验证方案的时候,正组长这个方案只有七个质疑无法过关,副组长那个呢?有二十二个。按说有一个质疑不能过关,设计都要重做,问题是时间不等人,只能打着边作边改进的想法来了。

现在的问题,似乎不是改进能够做到的,方案可能需要推翻重做。

然而,那位副组长的方案,更让人不放心,他自己都有点儿没自信。而正组长本来就看不起对方的学派,自然不断挑毛病“落井下石”。于是,设计组里每天鸡吵鹅斗,就是拿不出改进设计来。所里于是组织攻关。

别说,攻关这种做法确实是有效果,讨论的时候,救星来了。

谁呢?所里一位人称“胡涂老”的液压专家。

“胡涂老”姓胡,是一位副所长,在所里论技术是第一流的,但负责的项目常常被他玩死在襁褓之中(为什么总玩死项目还能当副所长?后面再谈),加上为人总有奇谈怪论,不合常理而得名。

在大高的引见下,萨去上海曾有机会拜会过一次这位胡涂老,短短两个小时,已经对此老的胡涂大有领教。

我去,是有事拜托胡涂老帮忙。这一点上胡涂老绝对是热心人。正事完毕吃饭谈天,说起物理学的种种奇妙,胡涂老却忽然谈起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来。他说,他认为活佛的转世是科学可以解释的。

吓了一跳,钱学森老因为支持特异功能被人骂得如同方舟子第二,这儿怎么又出了个科学怪人呢?

然而,看胡涂老不象开玩笑,他一本正经地举起双手,左手捏合,右手张开,说你看,生命现象本身是一种能量运动,活人死人物理上并没有什么区别,所差就是一个生命。他把右手捏合,说道:一个人死了,生命现象消失了,那么这个能量哪里去了呢?

他又把左手张开,道:能量的传递有各种方式,生命活动通过其中一种方式传递到另一个地方,不就是转世么?所以,转世不是灵魂不灭,或许不过是能量传递的一种方式罢了。。。

虽然老先生说得是或许,我等还是听得晕头转向。

话题没结束多一会儿,有个初中生模样的孩子进来,胡涂老说这是我的孙子,来,叫叔叔。

孩子很有礼貌,叫完叔叔却说爷爷我要和你谈一谈。

谈什么呢?老爷子有点儿诧异,但又无意避讳我们,说有什么事你讲吧。

这孩子如同小大人一样皱着眉头,出语惊人 – “爷爷,以后不要你给我辅导物理了。”

胡涂老虽然作项目常常失败,但学术上的成就有目共睹,多少研究生想跟着老爷子学都学不上呢,这孩子太不知福气了。

老爷子也很吃惊,说为什么呢?

孩子皱着眉头,扳着手指头,有条有理地说道:“第一,你讲了那么多,我也听不懂;第二,我们讲到哪儿了,你也不知道。。。”

看看两个后辈,托大的老爷子似乎有点儿狼狈,说好吧,那以后物理的问题找你爸爸吧。

莞尔。

因为知道孩儿他爸是麻绳立功的。。。

这孩子可怜,躲了专家的爷爷,撞上博士的爹,那叫什么来着?才出虎口,又入狼群阿!

胡涂老是刚从北边回来的,参加一个叫215的项目,为新坦克设计新液压悬挂系统,这个新坦克定型后叫做六九II式,我们用,别人也用,很不错的东东。老爷子负责这部分秉承他一贯的风格无疾而终,六九坦克用的悬挂系统没有改进。

听完这个课题的种种,老爷子说你们吵了半天,我也听不懂(???),不过我觉得你们根本没弄明白问题出在哪儿,所以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大哗。

老爷子不紧不慢地说,这是个机械加工问题么,机械加工上面美国人不是长项,电子方面他们才厉害,机械加工方面的问题,不应该找美国人的东西参考的。

美国的东西还不厉害,你说找谁?

我说,得找德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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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啊。

改革开放十年以后,美国的一切曾被看得近乎完美,特别是它科技方面的绝对领先地位,引发了上上下下相当一部分人强烈的崇美思潮。

其实,这个看法确实有些偏颇。客观说来,世界各国都有自己的长项弱项,美国人并不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皆精,这就是所谓的传统。比如说到艰苦作战条件下的实用设计,那要看前苏联,从AK-47开始就是这个设计思想,直到今天,米格29的进气口还有防沙石吸入的格栅,目的是在土石跑道上起降。要说到机械金属工艺,则要数德国人。德国的电子技术也出色,但它更是欧洲两百年的机械中心。远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制造的巡洋舰埃姆登号就能在没有任何现代后勤维护的条件下,孤舰从青岛出发把整个太平洋印度洋搅得天翻地覆。德国的机械制品,从来以质量上乘,经久耐用著称。这方面,无论是工业人才还是工业传统,它都是世界首屈一指的。

在这种思潮之下,胡涂老的看法清醒。他说机械加工问题不该找美国人,应该找德国人。

这个道理最终就被大家接受了,而且从资料上,也确实看到德国在解决热带地区液压设备的使用问题上,有很多相当出色的先例。在液压件加工上似乎可以参考德国的经验,然而,事情并不是很顺利,按着这个路子走,很快就遇到些问题。什么问题呢?说来可笑,原来我们当时也没有德国解决热带液压设备问题的具体资料,有的也是公开发表的论文,他们在这方面的理论,该采用怎样的参数系数,也有分歧。勉强根据有关资料作出设计,模拟上存在问题,并不能达到设计预期。胡涂老的建议有变成纸上谈兵的危险。

怎么办?通过几条路子吧。

一个是向国内多位有关专家,特别是几个留德的专家请教。

一个是通过中国驻德大使馆寻求技术帮助。

一个是继续从资料里面寻找线索

。。。

据说,纯粹是据说,这个问题的大门,是在北京打开的。而这件事,也改变了大高的命运,他最终被这个城市和飞机维修的工作所吸引,通过招聘留在了这里。

线索是一位专家提供的 – 他说我虽然没有特别关注过这个课题,但以前在德国工作的时候,认识一个液压专家,他对这类课题很有研究。而且呢,他前两天和我联系,说他现在就在北京工作。要是他肯帮忙,估计这个问题不难解决 – 说不定咱们还可以学一手。

这位德国朋友,就是当时在中国北京飞机维修工程有限公司(AMECO)SE部工作的专家拉维奇。

拉维奇是汉莎公司派到北京工作的,当时汉莎在和中国方面合作北京飞机维修基地的合资问题,结果就是成立了一度中国最大的合资企业AMECO。这个人,在我到AMECO工作的时候还曾经见到。老拉有两撇八字胡,略驼背,小脑袋,看来其貌不扬,在当时来工作的上百专家中,并不是起眼的人物。然而,他的秘书小黄是基地的四大美女之一,和我们住对门。大多数兄弟们是从给小黄行注目礼才注意到她身边那个小脑袋老外的。

老拉当时刚和太太离婚不久,我们曾经提醒小黄的男朋友某人小心这老外吃窝边草。某人微微一笑,根本不当回事。

心中有点儿奇怪,直到有一天。那天,我在我们部门的经理达尔蒙特的办公室里汇报工作,谈完之后,起身时正看到老拉怀里夹了一个大本子从楼下走过。这时,有两个漂亮的空乘谈笑着在老拉身后快步走来。老拉听到笑声,回头看看两个美女,表情立刻紧张起来,缩了缩脖子,脚下步伐明显加快,大步流星地拉开距离走掉了。

有趣。一回头,却发现达尔蒙特也在那儿看,两人相视一笑,老达说,拉维奇啊,从上学的时候就这样,我是他的老同学呢,这人看到漂亮女的就说话磕巴,走路顺拐,我们说他是 – “美女恐惧症”。

后来小黄讲跟拉维奇工作,一天都说不上八句话,气闷得很。

不过,小黄虽然气闷,小黄的男朋友大可放心了。

然而这样一个人,却是知名的液压专家,说明德国人当时来合资,还是很有诚意的。

不过,再有诚意,要让老拉帮忙都有一个过不去的坎儿 – 我们和汉莎的合资,仅仅限于民用范围,这要是拉扯上军用的玩意儿,可就不仅仅是合资问题,还有政治问题了。闹不好这事儿捅大,德国的国会甚至欧盟都得开会辩论呢。

当大高陪同一位年长的工程师带着设计飞到北京的时候,AMECO的中方领导虽然十分重视,但觉得这是个不可完成的任务。
德国人的刻板是著名的,想让他绕开“组织原则”做点儿出格的事情,简直是门儿都没有。

那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谈了,老拉当时回德国休假了,基地的领导就让小黄把这事儿写个外文材料,回头跟老拉摊牌,能帮忙呢,那当然好,不能呢,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小黄写材料的时候,让SE部的股长郑维剑看见了,一问是这么回事儿,郑维剑说不忙写,你等等。

这个郑维剑,可是个人物。我到AMECO公司工作的第一天,部秘书林娟带着我去各车间转悠,远远看见一个极象濮存昕的帅哥低头若有所思在前面的林荫路上走,林娟指着帅哥告诉我 – 看见没有,那就是你的榜样,也是招聘进来的,人家三年多干到车间主任!

林娟的意思是告诉我,机场这地方虽然重传统门第,但你要有本事,机会也一样大大地。

三年后老萨在海南岛玩沙子呢,想想还真辜负了林秘的一番期待。

郑维剑的确是招聘进来的,而且学历比较低,如果扛一辈子飞机轱辘也不奇怪。他三年干到车间主任,应该说老拉帮了他不少忙。

人说秦桧还有仨朋友呢,老拉不善交际,朋友也多不到哪儿去。然而如果老拉还能有仨朋友,那郑维剑绝对是其中之一。

老拉和郑维剑年龄差了二十多,资历背景也大相径庭,怎么交上朋友的呢?

是因为郑维剑自告奋勇给老拉当了翻译。

当时对到基地工作的德国人都有一个要求 – 会英语。这是个妥协的要求,因为中国人里面会德语的太少了,而如果要求来的德国人都会中文的,那还不如干脆把合同撕了算了。

不过,即便如此,一百多德国专家突然到达,招聘翻译的事情,也把中方折腾的半死。要知道那是八十年代的中国,英语能够流利交流的,也是稀有动物呢。文革过后百废待兴,中国的人才市场当时是典型的卖方市场。老萨到那里工作的时候,聘任的职务是“Computer Expert”,也是经过中德人事部三审,认为属于“人才”才能够进门的。而老萨的水平如何呢?

上班以后达尔蒙特给了我一个任务,把一套新来的计算机的显示器,主机,打印机等等接起来。

就这一个活儿,萨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一身大汗。

不是因为累,纯粹是因为紧张 – 给计算机接线这种活儿,我没干过。

达尔蒙特始终站在旁边给老萨壮胆。。。这件事让我后来很是感激。

这就是当时“人才”的写照。

现在忙着应聘的朋友看了,估计会有以头抢地的感觉 – 我们怎么没赶上这好时候呢?

对国家,这应该是好现象。

郑维剑自己找到的拉维奇,自荐给拉维奇当翻译。他自己承认,英语很不好,从小学的英语是“哑巴英语”,做翻译根本不称职。可是 –

他对老拉说 – 我有诚心,我会和您一起努力,把工作干好。我还有在这里半年的工作经验,我知道飞机维修的流程,也亲手干过很多工作。您如果从外面招聘一个不懂飞机的翻译来,也不见得比我做得更好。

老拉同意了.

和郑维剑住过一个宿舍的同事说,那时候郑维剑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走在哪里手中都是一本英语书。

有人说,老拉赏识郑维剑,就象赏识自己的子侄一样,总说郑作翻译是耽误了他的前途。一年以后,小黄成了老拉的秘书兼翻译,老拉郑重推荐郑维剑担任了下属车间的股长。

老拉和郑维剑,就是这样“铁”的关系。

说完郑维剑就出门找部领导去了,说这个事儿啊,你别让小黄和他谈,那样肯定不行。我去找老拉说吧,成不成可是没准。

这位部领导没什么担待,嫌郑维剑多管闲事,没理他。

郑维剑,在基地里,当时正是有点儿“人嫌狗不待见”的意思,中方领导瞧他别扭,德国人也瞧他别扭,连老拉,也已经跟郑维剑一个多月不说话了。

怎么回事儿呢?

因为核算合资资产,郑维剑把两边的人都得罪了。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6745f6010090vo.html
合资这种事情,跟婚姻一样,有真有假,颇有不少合资企业是某些人为了骗取税务政策生造出来的,这就象假结婚拿绿卡一样,半是犯法,半是无奈。象AMECO 这种企业,那是真的合资,双方都有所投入,以求未来有更好的日子过。象德方一派一百多专家,到当时晚上八点就一片黑灯瞎火,鬼都能找出几个的机场来工作,这样的合资对象还是满难找的。

德方带来的技术,资金,现代的管理思维,也让中方受益匪浅。

然而,也正是这样的一个企业,才让我领略到“阳光底下没有新鲜事”这句话的含义。德国人大多认真,正直,但是在合资的过程中,一点不妨碍他们胳膊肘向慕尼黑拐。这在合资中的中方资产核算上面,充分表现出来。

中方的大量设备,都被德方以极低的作价入账。

我们最初很难理解认真,正直的德国人,怎么能干出这样不够朋友的事情,可是他们确实是干了。很多年以后我们才能慢慢了解,在商业活动中,友谊只能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正义永远不是无限。我们中国人和外国人打商业交道的时候,也不会正义到有便宜不占的地步。

然而,德国人有些压价太过分,所以一些老机场们联合起来反抗了。他们引经据典,拿数字说话,自发和德方对帐,据理力争,力图减少中方的损失。这中间,郑维剑作为少数外语优秀的中方基层干部,与德方讨论时针锋相对,寸步不让,起到了重要作用,甚至面对他的好朋友兼恩师拉维奇也丝毫不客气。

郑维剑还曾经私下找过拉维奇,他认为拉维奇是个正直的人,要他在双方的争论中为中方主持公道。

这就是幼稚了,友谊和立场根本不是一回事嘛。

老拉当然拒绝了。

郑维剑很失望,拂袖而去。

事情的结局不出意料,道理讲不过中方的德国人把矛盾上交,工作暂停。最终德方作了一定让步。

然而郑维剑这批人,却也没得到表扬,因为高层有人做了批评 – 延误合资进度,不顾大局。毕竟他们是自发的,没有尚方剑就去扮海青天,有些人胃里不免泛酸的。

这就叫里外不是人吧。

所以部领导对这个一脸苦大仇深的郑刺头,是有点儿冷冻一下,磨练磨练的意思。

中国人对人才,是少不了“磨练”二字的,问题是性格磨练出来了,才华和棱角往往也就没了,这实在是个不好评价的习惯。但郑维剑这辈儿的,颇有些人根本不肯被磨。你不搭理我?好,我往上找,郑维剑就找到了基地的一位副总,谈这个事情。

一般来说,这种越级上访的主儿是不太受欢迎的,但这回郑维剑的运气太好了,这位副总是空军下来的。

空军下来的副总一听苏两七眼睛就直了,这他X的好玩意儿要来了,咱们盼了多少年的好飞机阿!想想留在部队的小兄弟们真是百感交集阿。

副总拍板,说这个事儿交给你了,办成了提一级到我这儿译码站来 – SE的车间老头子管不着,译码站可是他说了算。

要搁正常情况,郑维剑这个地位的这时候就得说 – 我个人没什么要求,只要解决了问题就好。

郑维剑没这么说,他说您说的话可别忘了阿。

事成之后郑维剑确实到译码站干过一段,老头子没食言,真给他提了一级。

郑维剑请大高他们把图纸作了些手脚,带着回办公室了。

几天以后,老拉休假回来,第一天来办公室就去车间看郑维剑,带的德国巧克力和咖啡。后来有人分析郑维剑接这个活儿,也跟他知道老头的心思有关。在资产核定的问题上,老拉是没有支持郑维剑,但是他欣赏郑的正直和责任感。而且,合资以后就是一家人,他还指望着这个“嫡系”帮着自己搞好SE的工作呢。

没想到的是自从两个人意见不和以后,郑维剑咸淡不搭理老拉。

老拉并不准备和年轻人一般见识,他知道德方有些理亏,但他也不认为德方这样做是错的,商业合作本来就是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合同么。中国年轻人要慢慢适应和成长来适应现代社会。

德国人是很固执的,所以老拉度假前每天都要追着自己这个嫡系弟子做思想灌输。我想他这样做,大概还有一个原因 – 他心里面对这件事还是有愧疚的,毕竟是欺负中国人体制上存在的漏洞么,这是个不公平的对抗。

但郑维剑就是不跟他说话,小伙子气还没消呢!

不过,这次回来,郑维剑不那么固执了,叹了口气,接过老头的礼物还说了声谢谢。

郑维剑的和解表示可把老拉高兴坏了,推心置腹地对郑说了好久,总的意思是合资的时候两边是对头,现在呢,大家又是一条船上的了,要同舟共济,要一起努力把事情做好。“我对你期望很高,就象期望我的儿子一样。”老拉说的话,确实让人满动感情的。

既然是一条船上的,郑维剑挠挠头,对老拉说,有这么个事儿,技术问题,你能帮我找个德国专家看看么?

什么事儿呢?前些日子老拉也被郑维剑拿资金,器材这类事情弄得头疼,听说是技术问题,长吁一口气。技术问题,他是很愿意帮忙的。

郑维剑就把图纸拿出来了,他只拿了有液压作动筒的部分,说您看看,谁懂这个。。。液压系统,在广州用,老漏油。

他的意思是能瞒过去就瞒过去,最好老拉什么也不问。

他忘了老拉可是跟飞机打了几十年交道的,他怎么会看不明白?!

老拉皱起眉头,看了一会儿图,狐疑地看看郑维剑 – 不需要问别的专家,这个我就可以帮助你。不过,这个,是起落架上用的吧,你们中国,好像没有这样的飞机吧。

我们,是没有这样的飞机。郑维剑无奈地叹了口气。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6745f6010091wl.html
郑维剑面不改色,当当弹了两下图纸,摇头道:“这是我们ATC(航空培训中心的缩写)给广州分校做的教具,在北京用得好好的,到了广州一晒就漏油,干脆没法用,人家要退货。ATC的找我看看有什么问题,我也看不出来。”

“噢?”老拉的兴趣来了,广州那个分校他跟郑维剑一块儿去过的,知道确实有这么个地方。ATC合资以后也是AMECO的一部分,照刚才他教育郑维剑的说法,这正是一个表现同舟共济的典型机会。

眯着眼睛看了一阵子图,老拉摸着胡子笑了,和颜悦色地说道:“这个设计从一开始就错了啊。”

“怎么错了?”郑维剑很谦虚地问。

看到自己这个得意弟子恢复了对自己的尊重和交流,拉维奇老怀大慰,索性多指点一下 – “广州很热的,这个东西不能电镀,原因么。。。(省略若干字)。。。得用铸造。”

“铸造?”郑维剑这回不是装傻,是真没反应过味儿来,在一般人的心目中,这铸造可是属于出粗活的阿 – “这东西。。。铸造?”

“我以前做过这种设计的,在德国,我们都是铸造解决这个问题的。”

郑维剑表面上在看图,心里其实在紧张地琢磨– 他原来认为图纸上的设计就是某个参数用错了,老拉给纠正一下,很轻松简单的事情,这改铸造。。。设计上需要修改的地方就多了。“反正不是咱们部门的事儿,要不,我们不管了?”郑维剑这是有点儿想打退堂鼓了。

老拉摸摸胡子,又详细问了问广州(实际是海南)的气候特点,温度,湿度,轻轻卷起图纸,对郑维剑和气而坚决地说:“不能不管,我们是在一条船上啊。这样吧,交给我,我来帮你吧。”老拉可不理解郑维剑的思想,他认为正是给小伙子树立个表率的时候,另外,他可能觉得自己毕竟在上次没帮忙有些理亏,这次帮小伙子解决个技术问题,算是一种变相的补偿吧。

老拉没怀疑这里面有坑?

他上哪儿怀疑去?那时候他又没见过苏两七!

这种中国没有飞机能用,外国又没见过的玩意儿,大概也就是当个教具比较合理了。

另外,从我个人理解,这种技术上富有挑战又正中下怀的事情,对工程师来说有犯大烟瘾一样的吸引力,老拉只怕也没有多少心思顾得上去多琢磨。

德国人还是比较单纯。

很多技术问题,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第二天,老拉洋洋得意地拿了图纸来找郑维剑。。。

当晚,大高一行飞回上海。

本来还很担心德国人要用什么我们没有的“世界先进水平”的加工技术,结果根本不需要。别说,要是通过正规渠道,这事儿就算成了没准也得进口几台德国天价机床才能搞定 – 感冒可以用天价的进口药告定,也可以用两片白加黑搞定,甚至喝白开水也行,你要问大夫怎么治,大夫家又是开药房的,那结果可想而知。大家看了,说这技术上也没有什么出奇的,竟然是铸阿!无非是几个参数系数的调配比较特别。德国不是发达国家么?怎么也没用什么先进技术呢?

别管那么多了,试制了再看吧。

铸造出来的新起落架,光线暗的地方看来,有点儿黑乎乎的。大家都很怀疑 – 这玩意儿能行么?

怎么不行,装上以后拉出去遛遛,这装了德国脚丫子的苏两七,愣是稳稳当当地站住了。

晒!

别说晒一天了,晒三天,依然站得稳稳的,拉起来就能上天。

(可以允许范围的漏油还是有的。)
当年卧龙大熊猫保护区和美国人合作的时候,提到无法测量保护区的降水量,希望美国方面帮忙。这是个合同外的要求,可有个老美大大咧咧就答应了。

喜出望外。

等到中方看到这老外满山埋汽水瓶子,嘴都咧到耳朵后头去了。

想无偿弄一个气象站来的心思,就此打住。

谁说外国人傻来着?

当然,原型上面还要做一些辅助修改,才能充分符合要求,不过,改进这种活计,中国人大概是天下最在行的了,那当然不在话下。

看起来一切都很好。

不料,上头某位领导看了汇报,突发奇想差点儿害死了郑维剑。领导并不知道其中奥秘,也不知道这老拉是被弄到坑里挖出一副起落架来的,说这个问题算是解决了,看来那个美国公式是骗人的,你们问问那个专家,德国人用的什么公式?以后再有这种事儿,我们也有个谱儿。。。

郑维剑只好硬着头皮再去问老拉。

这回可没那么运气,几句话下来,老拉一琢磨不对阿,郑维剑哪有这么深的技术底子阿?这是谁让他套我的话呢吧?

如此针锋相对一阵子,郑维剑顶不住了。

老拉说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维剑眼睛一翻,表情怪怪地说了一句话,翻译回汉语,应该是 – 上次你不仁,这回我不义。

老拉愣了半天,不问了,回头就走。走到一半,忽然止住步子,转回头说:你不是想知道我用的公式么?这个问题我其实是可以告诉你的。

郑维剑:。。。

老拉苦笑道:其实哪个公式都不准确,因为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不是任何一个公式可以囊括的。我也做不到。我用的参数系数,都是德国机械工业多少年的经验中得出来,你要问为什么,我也说不出来,只能说我们多少年的经验,就证明了这么作最好。。。所以,小伙子,我是没有秘方这类东西的。。。

(其实老拉还说过别的更激烈的话,说一个国家工业的发展得靠建立一种传统,建立一种传统的火候至少得五十年云云。。。)

这回,轮到老拉不理郑维剑了,哪怕来了调令调郑维剑去译码站也大笔一挥放行。

过了一年,SE有一个车间主任的位置空出来,老拉又大笔一挥把郑维剑调了回来,两个人的合作珠联璧合,就是怎么看怎么象一头老狐狸和一头小狐狸的游戏。

也许,老拉也理解了中国人“磨练”的用人方法。

不管怎么样,苏两七在海南岛的脚丫子问题,算是圆满解决,不过苏霍伊公司恐怕不知道这里头还有德国人什么事儿。

[完]

有朋友问大高和凤秘书后来有没有什么进展?那肯定是没有。大高在北京迷上了四机位机库,回去不久就活动招聘,调到了AMECO,后来娶了航空食品公司的一位机场世家女为妻,孩子已经好大了。

不是每次接近,都必然带来相撞,更多的时候,我们擦肩而过。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6745f6010092k4.html
:L 真TM是惨剧啊。。。。
额……怎么来了个半截儿……感觉有点像评书
原来某神车确实有神奇的原因
德国机械方面确实牛啊
N年前发过了
文笔不错啊
海南那个部队装备的SU-27呀?还90年代前期[:a1:]
这是萨苏很多年以前的文章了。
很多年没有访问萨苏的博客了,这个人很会写传奇故事的。
有意思{:hao:}
基础工业还是要脚踏实地,积累这一步是跨不过的,量变到质变
留脚印,回头慢慢看。。。。顶
不是每次接近,都必然带来相撞,更多的时候,我们擦肩而过。
连载小说,够吸人的
哈哈,看萨苏写的东西还真有趣。
本事都要靠积累....
{:3_82:}很老的文了
怎么没偷看裙底的描述啊
hbao 发表于 2010-7-2 16:32
加来场站据说即将装备国产27邬波卡~~:D
hbao 发表于 2010-7-2 16:32


    是说湛江遂溪,当时还保密,只能弄个相近的地方。
进来学习下
苏两七的德国脚丫子 外一篇 美兰,美兰
宿舍的兄弟们都说大高是个老实人,可美兰机场来的哥们儿居然说他偷看人家美女主任的裙下风光,这太让人觉得反差大了。

说清楚了,才明白大高这样的老实人也有不老实的时候,他楞拿那位美女主任的底裤打赌,赢了人家八张饭票!

这事儿和一个老兵痞有关。

海口美兰机场,在中国民航业里可是鼎鼎大名的地方,和上海虹桥并列两大“立体交叉式机场”的美名。没办法,这两个机场修建的时候没考虑到城市的扩大,现在周围都是寸土寸金之地,高楼大厦林立,飞机起降的时候难度比较大,在美兰机场降落基本都是半个英麦曼盘旋加俯冲的特技动作,充满了神奇的美感。

这还幸亏了美兰机场的老大是位油盐不进的兵痞,他上任的时候海南正是房地产开发大潮(后来发展成海南房地产危机,那一段海南岛到处都是按五星标准设计的烂尾楼。),这位老大出了邪门的,堵到附近两家公司的工地,硬生生逼着停工,然后强迫人家把五层以上的楼层统统铲掉。

对方也很横,说我的楼又不挡你的航道,凭什么让我拆阿?

官司打到上边,老兵痞发话了 – 你要不铲也成,我每天晚上六点钟机场准时关闭,停止起降!

这种威胁太要命了,要犯众怒的。最后两家公司的老总只好低头,已经盖成七八层的大楼停工开铲。

老兵痞的理由是 – 它的确不挡航道,但是它建成后的灯光,将严重干扰我夜航信号。

我到北京机场工作的时候,出于教学目的,计算机部的李亚杰跟几个老德一块儿作了个数字模型,模拟美兰机场的环境,最后证实如果不铲那两座楼,夜航美兰的班机就得一边计算角速度一边盲降了。当时规划确实是不当的,这兵痞老大两只眼顶计算机。

这两座楼,一座的老板是正大,一座的老板是华银,行里的大约都知道那是何等的背景,说起来这老小子他也确实好大胆。

大高他们带队的是位副所长,好好的文化人,不知道怎么的却和这兵痞关系不错,下了飞机就去拜访,拜访完了就是勾肩搭背,勾肩搭背完了就是鸡鸭鱼肉。

底下大高这帮工程师都暗地叫好。

叫好完了才明白,兵痞的鸡鸭鱼肉是好吃的么?

人家很客气地说了,知道你们都是专家,我们机场恰好有几台车的液压老有毛病,本来要送出去修呢,既然你们来了,“顺便”给瞧瞧成不?你们闲着也是闲着。

副所长正喝在兴头上,大手一挥 – 成,我给你包了。

结果,就是大夏天的,大高他们几个第二天开始,下到机场各处,分头开工。

海南的环境,潮湿,炎热,海盐腐蚀,凡是液压系统的天敌这儿都全了。零零总总几十台特种车辆(机场的车奇形怪状,都是特种车辆,平时市面上见不着的)每台都有点儿大小毛病。大高的一个同伴苦笑,说咱们重新作毕业实习来了。

和大高一块儿干活的是美兰机场地面车辆部的一个组,八个和尚,说是跟着“专家”学两手。

在高温下一辆车一辆车地检修可不是个容易活计。还好,老兵痞对下算体贴,每天派人开车送来冰镇的西瓜椰子,开车送来的还是个身材高挑的美女,据说是场部秘书。有这个待遇,八个和尚都说值了 –人家凤秘书可是难得下基层的。

按照八个和尚的说法,敢情这凤秘书在美兰颇有名气,是中山大学毕业的,虽然级别甚低,却说话管用。哪怕是科长处长有什么麻烦事儿,如果能找到凤秘书帮忙,就无往而不胜。

按这个说法,你们凤秘书是哪位老大的小蜜吧?大高问。

不象,凤秘书到老总(老兵痞)那儿都敢开抽屉找烟,谁的小蜜有这面子?这凤秘书平时眼睛朝天,对人爱搭不理的,机场好像还没哪个男的放在她眼里。有过小伙子试着跟她谈感情问题,每次这凤秘书俩眼都冷得跟草青子似的(草青子:南方一种夜行肉食动物的俗称,没仔细考证过,估计与狼为同属),弄得人退避三舍。市委某衙内就好这口冷的,老来找,结果晚上回去让七八个人给锤到河里去了,公安局来查都没结果。这女的,妖。。。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6745f601008j9h.html
按照和尚们的说法,凤秘书的形象有点儿神秘而冷艳。不过美女总是让人丧失免疫力,大高认为这些家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已,只怕是道听途说居多,比如,根本就没见人家凤秘书抽过烟,怎么会烟瘾大到翻老总抽屉找烟抽?造谣可耻啊。

然而,大高很快就发现“最难消受美人恩”这句话很有道理,凤秘书不但对谁都冷冷的,而且还有个毛病,送完了水果磨蹭不走,有一搭无一搭地转悠着说话。这本来是件好事,但没意思的是除了修理进度这美女什么也不关心,可惜她对机械又确实外行,于是很快就出现冷场。美女自己坐在车里,拿罐饮料喝着,噘着嘴听音乐,可是不肯走。

这是干嘛呢?大高琢磨了半天,才恍然大悟 – 人家在监工阿!

后来副所长对老兵痞有一个评价传到了大高的耳朵里,叫做“从不吃亏,性格暴躁,多疑小气,睚龇必报”,如此,吃了他的鸡鸭鱼肉,派个监工的来盯着免得大高他们磨洋工是很正常的事情。

问题是看来这监工的也不愿意干这份差事,双方的关系就不好处了。加上人家在大太阳底下干活,你在车上听音乐,不免让人有苦乐不均之感。

不过,美女么,很多时候大家会多原谅一点,直到有天大高到场部取工具,正看见凤秘书开车出检验口。有个和她差不多岁数的小丫头喊她:阿凤,要去市里带上我。

凤秘书哼一声抬头,道:上班呢,我能去逛街?

那你开车干什么去?

送西瓜去盯着那黑厮修工程车阿。。。

黑厮?大高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旁边一辆汽车的后视镜,对美女的印象顿时恶劣起来。

大高也不是很黑,在北京机场工作的时候,我们从来没把他和法航那几个非洲裔的工程师弄混过。小丫头太过分了。

虽然过分,大高并不想跟头发长的一般见识,无奈,树欲静而风不止。

中午,总有个休息时间,几个和尚开始打桥牌 ---

对啊,桥牌,怎么了?您觉得几个机场的修理工打桥牌奇怪吗?我是一点儿也不奇怪,桥牌是我国机场白领和蓝领工作人员的一大共同娱乐,基本上是人人会打。我估计这和周总理当年对机场人员素质建设的重视或许有关,虽然查无实据。兄弟在大学没学会这玩意儿,到机场工作,居然在外场学会了。

这有什么新鲜的,不同企业和团队有不同的文化,往往让外人惊讶不已。萨在海南岛修机场的时候,当地有一个黎族的工程队,人家的企业文化居然是招仙和巫术,一到晚上他们那活动板房里特热闹,抑扬顿挫加载歌载舞,据说那都是有讲究的,不同的法力咒语可以招来不同的神仙,什么鬼公鬼母的兄弟一直没能分清。反正外人只能看个热闹,一直没见着神仙的模样。人家自己可是很认真的,对谁的法力强大皆有公认,应该是有某个标准的。那个队的队长黄哥(黎族人都用汉姓的)据说法力最高,祖上供的神仙叫什么“降头”,一旦使出法术取人性命易如反掌。。。还好当时干部都正派,没人拖欠农民工的工资。

得,又跑题了,接着说美兰机场大家打桥牌。

这里边有两个修理工是新来的,不会打。大高也上了牌瘾,很遗憾地说,哎呀,缺一个人,不然还能开一局。美女秘书在一边看牌,听到这话,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我不是人啊?”

大高还真没把这凤秘书当人。

他自己后来承认,有点儿武断了,认为女生不适合桥牌这类依靠理性的游戏。

就有当地的一位说了,高工,凤秘书也会打桥牌的,一块儿打吧。

大高摇头,说算了。他的意思挺明白,桥牌这玩意儿,棋逢对手才打得精彩,高手和低手在一块儿打,就没意思了。

女孩子都有点儿好胜心的,美女秘书大概也不例外,翻翻眼睛对正收拾牌的一个说 – 你呀,有俩草花套刚才应该去争叫阿,你傻呀你?

嗯?有点儿门道阿。大高看看牌心想。

旁边几个小伙子都围拢过来,大高是“上海来的专家”,凤秘书是场部的小辣椒,都想看看他们俩打牌谁赢,有个老成的说 – 高工,凤秘书打得很好的,我看你打不过她。这样吧,咱们一人押一张饭票,你能赢了凤秘书,饭票你拿去,输的话你晚上请我们喝啤酒好了。

他们不晓得,大高当年在上海交大,可是全校桥牌冠军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6745f601008jlo.html
大高点头。

风秘书可不大买账,说你们赌饭票啤酒,有我什么事儿呢?

那你说你赢了怎么算?大高乐得大方。

这时候那个老成的修理工乐了 – 高工,你不是刚修好那升降修理车么?你输了带凤秘书坐上去兜风吧,那“检阅台”上一站,赛邓小平啊。

这升降修理车形状有点儿古怪,下面是一个类似塔吊带驾驶室的平车。中间是一个液压升降台,升起来可以到十多米,就是所谓的“检阅台”。这是用来从外部对飞机尾翼等部位进行检修的设备,整个美兰就这一台,平时还真没几个人有机会坐它。大高后来上去过,说坐在上头极有君临天下的感觉。

好啊好啊,我正带着照相机,可以拍几张好照片呢!

这丫头够野的,她不怕恐高症啊!大高倒吸一口凉气。

不管怎样,大高也不认为自己有输的道理。

两个人各选了一个水平差不多的搭档,比赛,就开始了。

大高是宕了又宕。。。

输得莫名其妙阿!但是算来算去,美女确实是凭本事赢的。难道她是中山大学的桥牌冠军?不能啊,没听说中山大学的桥牌厉害么。

后来大高才知道,输给凤秘书一点儿也不冤,这丫头的手艺,是家传。

话说这凤秘书的爷爷,是张家口人,家里十分富裕,属于家财万贯那种的,人送一号叫做“傻英雄”。怎么是这么别扭的一个外号呢?那和他的性格有关。

此人出生的时候,人家给算命,说他是族中祥瑞。那年代劳动人民,地主老财对马亲王都没有概念呢,所以认为此人将来必然是家族的救世主。

没想到的是,此人从小就不安分,根本不干正事儿,吃喝玩乐的胚子。他家有钱,吃喝玩乐不算什么,可是这人还有一个毛病 – 仁义。

仁义怎么是毛病呢?这位就看不得穷人受苦,经常拿了家里银钱接济乡里,发展到后来,竟然在灾年偷了家里地契卖掉开粥场。因为这种不计后果,明显败家的行为,周围人给此人起了个外号,叫做“傻英雄”。“傻英雄”行善,最后活活把一家子人逼得在城里混不下去,搬农村去了。

就这还祥瑞?

别说,有人说这位还真是祥瑞 – 正因为穷得搬到了乡下,抗战开始时候,正好避开了日军进军的路线,一家子得了平安,是为一祥瑞;因为败了家,建国的时候全家成分都是下中农,运动中没受什么冲击,是为二祥瑞;“傻英雄”的儿子和老爷子一个脾气,但是没钱行善,一气之下投了八路,九死一生之后成为家人靠山,是为三祥瑞 – 没这祥瑞这大财主家的孩子怎么会去参加八路呢?

“傻英雄”老了以后,就是和几个孙子孙女儿在一块儿特有感觉,于是当年吃喝嫖。。。玩乐的本事很自然地传给了包括美女秘书在内的这帮孩子们 – 桥牌也在其内,老头子当年送大洋给冯玉祥杀敌卫国的时候,和李德全女士打过对家呢。

祖传三代的功夫,大高招架不住,说得过去。

认赌服输。大高只好开上修理车请凤秘书检阅了,大高驾驶,一按电钮,台子就往上升。当地的修理工们纷纷爬到车上跟着,掌声雷动,如同跟班,小丫头拿个相机,在升降台上趾高气扬。

车上的修理工们不断起哄,让大高把升降机升得高些,再高些。。。美女秘书跟着瞎指挥,一会儿让往这边,一会儿让往那边,充分享受胜利者的得意。开了两个来回,大高渐渐觉得有点儿不对,这八个和尚怎么比自己赢了还开心呢?难道就因为我是外地人?不能吧。

再仔细一看,忽然若有所悟。。。

只见八个和尚攀在车上,嘴里起哄,脸上却个个一层坏笑,都在往上看。

上边有什么?大高也往上一抬头 – 哦。。。凤秘书这天穿了条大喇叭裙子,那液压升降台只有一米见方,周围是护栏,高处风大,这裙子。。。这裙子吹起来果然如同一朵喇叭花一样。

当时也是和尚的大高一暈,差一点儿就开都不会车了。

后来大高满不好意思地评价 – “两条腿很长。”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 “都很长。。。”

凤秘书还在指挥呢 – 往左边一点,再左边一点,我要拍那个飞机出库。。。

下来,修理工们谁也没拿饭票,说谢谢大高。

第二天,副所长紧急找来,派大高立即飞回上海送材料。材料要专人去送么?大高有点儿困惑,试验还没开始阿。副所长说要命的快走,你不知道凤丫头的老爷子就是那老兵痞?就是他限制闺女二十五岁以前不许谈恋爱。敢撩他闺女的裙子,你找着七八个人锤你下河呐?

啊?!

赶紧就跑了,临走,大高还问了一个不弄清楚窝心的问题 – 所长,谁把这事儿漏了?

还有谁,就是你们那修理工里面的小胡呗。

他?挺聪明的一个人啊。。。

是啊,不聪明还不至于出事儿呢。

原来,这天吃午饭的时候,有人和美女秘书闹着玩,猜她多大年龄,个个难以猜对。小胡不服气,在旁边多说了一句 – 她啊,准二十四。

嗯?你怎么知道?美女秘书很是奇怪。

当然了,不是本命年你会穿大红的底裤? 。。。 %#···!#%…………%¥

那还能审不出来么?

大高运气,总算在老兵痞拿大扳手找人之前飞回了上海,所以毫发无缺,只是那八个和尚的命运,不得而知。

[完]

大高到达上海,立即就接到副所长的电话,告诉他马上返回海南岛,去三亚凤凰机场,测试苏两七的新脚丫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6745f601008jpl.html
·····还有这档子事情...估计11B上的起落架也以此为基本进行改进了..以适应中国的环境和气候需要..
最后一篇有意思
哈哈,这样的文章看了提神.30年来,进步明显.
说112舰上液压系统这个不就是在扯淡么[:a9:]

这种渗漏问题好处理得很

只要合格的轮机人员都知道[:a12:]
ladon 发表于 2010-7-2 18:56


    围观一下。
天堂飞鸟 发表于 2010-7-2 19:00
同围观:handshake
ladon 发表于 2010-7-2 19:15


    围观你!:D
天堂飞鸟 发表于 2010-7-2 19:21
同围观你:victory:
ladon 发表于 2010-7-2 19:25


    学样最无聊!:D
天堂飞鸟 发表于 2010-7-2 19:26
人参公鸡就有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