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儿天气阴沉沉的 发鬼故事了(转帖)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8 08:38:12
深吻
  
  
  灯红酒绿。酒吧一条街是这个城市的夜场精髓所在,特别是周末,香车美人如同从地底钻出来一般,把整个区域填得水泄不通。空气中弥漫着的是脂粉混合酒香,也许还有因快感而雀跃的荷尔蒙。
  
  罗恩在把Q7的钥匙扔给门童之后,一头扎进了这家新开的“sin pub”。听老钱几个哥们说,这家新场子的妞都是些生面孔,质量还不错。对于夜场小王子罗恩来说,新鲜比什么都重要。这条街里混得久了,场子里那几个小蜜蜂也都见识够了。是时候来点新鲜货色。
  
  pub不算大,但是生意却异常火爆,大约是老板面子大,竟然能把旁边一向人满为患的“苏荷”、“芭比”的熟客都拉过来而不起纷争。入口处玻璃地板下的光带好像一根欲望的导火线,牵引着红男绿女走向释放的彼端。
  
  进到pub里面,罗恩要了杯“冷焰”,红白相间共7层,入口冰咧回味辛辣还夹杂着玫瑰的芬芳。
  
  味道不错,正好可以保持清醒看看有没有什么顺眼的货色。罗恩抿着酒目光游离在场子里一个个妖娆的身影。有几个看上眼 ,可惜身边都围了一堆男人;有几个女人眼神涣散地在舞池中扭动着蛇腰,一看就是磕了药;还有几个穿着一步裙,细带背心的女人烟视媚行于吧台和酒桌之间,那是在找金主的职业女性……这些都不是罗恩感兴趣的。
  
  扫视几圈下来,他的目光锁定在靠近舞台右侧的卡座里一个默默啜饮的女孩子。大波浪长发,嘴唇如同釉彩般闪耀着诱惑的光泽,不时扫视人群的眼光透露了她内心的纠结。
  
  就是她了。
  
  罗恩大咧咧的走到那女孩面前:“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女孩抬起头看着他,眼睛扑朔得如同夜空繁星都坠在了这一双眸子里。犹豫了一会:“坐吧,我朋友都跳舞去了。”
  
  罗恩知道,对这种犹豫的女孩就得大男子主义一点,你越主动,对方越容易被动地接受。
  
  “你怎么不去跳舞啊,没有舞伴吗?要不要我陪你。”
  
  女孩撇撇嘴,笑道:“那你可找错人了。我姐妹都喜欢跳舞,但我确实不习惯在舞池里挤来挤去。而且……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那我请你喝酒成吗?”
  “嗯”
  ……
  
  这个女孩确实很单纯,好像真的还是“第一次”,所以当罗恩顺理成章把嘴凑上去的时候,她有些闪躲。不过,人都在罗恩怀里了,能闪躲到哪里去呢?于是女孩任由朱唇被一条滑腻的肉舌抵开,长驱直入。
  
  罗恩极尽缠绵之能事,愉悦的享用着这长达5分钟的热吻。女孩也慢慢放松了警惕,香舌暗吐,慢慢地将一条香滑软肉伸进罗恩嘴里翻动。突然,罗恩觉得女孩舌头伸得似乎有点长了,似乎抵到了他的喉咙。只是一下。
  
  他赶紧停止动作。女孩笑靥如花,目含春风,竟有几分妖媚。比先前少了些许纯真。
  
  女孩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
  
  罗恩有些不妥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不一会儿,女孩子回来了。看起来是去卫生间补了妆。嘴唇更加嫣红,淡烟熏承托得眼睛迷离而深邃。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短了,一双玉腿在pub的灯光下无限诱惑。
  
  十足一只妖蛾子。
  
  女孩直接坐在他的腿上,主动把嘴唇贴了上去。
  
  意乱情迷。
  
  等罗恩醒来的时候,女孩已经径自离开了。
  
  还好,东西都在。罗恩生怕女孩是那种贪财的皮肉女郎。回想起昨夜销魂,他忍不住又浮想联翩。
  
  该死,忘了问她要电话。
  
  罗恩第一次觉得喉咙不舒服那是在午餐的时候,他明显感觉食物难以下咽。还好,喝了几口汤便顺了。
  
  第二次,是在午夜,他被一阵奇痒惊醒。双手在脖子上胸口一阵挠动,却无济于事,因为——那痒是从气管、食道透出来的。再怎么挠也如同隔靴搔痒。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过敏。
  
  忐忑不安的他吃了颗开瑞坦便倒头睡了。
  
  等到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时候,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到了医院,医生粗粗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样。便开了些抗生素让他挂水。
  
  第三天医生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这个病人瘦了。整个人的肌体明显凹陷进去。看来抗生素给不了他太多帮助。
  
  罗恩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但在医生询问他病发前吃过或接触过什么的时候,他还是挣扎着在纸上写了:sin pub 。然后便再没知觉。
  
  高医生决定用内窥镜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当他看清屏幕上的东西之后,忍不住胃酸翻涌。旁边的护士捂着嘴就跑去卫生间了。
  原来,内窥镜所到之处,从罗恩的喉管开始,腔壁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一个个凸起的白色小疱。乍一看像一粒粒小米,仔细一看,才会发现原来是成片的虫卵,有些许已经挣扎着露出了头部。这种状况布满了他的五脏六腑。
  
  乃至肛门。
  
  没有任何悬念,罗恩死了。
  
  在家属的要求下,院方对其尸体进行了解剖,希望找出死因。
  
  解剖之前,高医生彻头彻尾地把罗恩的身体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侵入性伤口。但当他第一刀划开这具男尸的时候,便后悔了。
  
  此时的罗恩就像一个装米的袋子被人划了一条口子,皮囊下像白色米粒在重力的拉扯下嘶啦啦的涌了出来,晶莹剔透洒满一地。罗恩的内脏全没了,只剩一副干净的雪白的骨架,和一张沾满虫卵的皮。那虫卵就像与生俱来,完美的与人皮结合在一起,一眼看去仿佛珊瑚上面的凸状物,但是仔细一看,其实是想成千上万的白色小水蛭牢牢吸附在皮肉之上。
正在众人诧异不已的时候,地上的虫卵竟似有生命般,闻风而长,见光则发。不消片刻已有部分膨胀开来,顿时手术室腾起一片绿莹莹的蛾子。
  
  高医生仿佛也被吓到了,身子一个踉跄,幸好撑住手术台稳住身形。
  
  手术室的护士们哪见过这种阵仗,纷纷往大门冲去。他大喝一声:“不准开门!”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挡住护士们。
  
  “如果这群蛾子放出去,也许会害死更多的人!”
  
  众护士慢慢冷静下来。幸亏有口罩护住了口鼻,绿蛾子倒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多威胁。大多数只是围绕着无影灯转悠。偶尔几只会飞舞到人群中引起一阵尖叫。
  
  高医生抓起手术盘里的脱脂棉分发给大家,让众人把耳朵堵住,防止虫子钻进去。
  
  到底是什么让蛾子突然破茧?温度,一定是温度,以及适宜的湿度。
  
  于是,他让护士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然后用无水酒精泼洒地上的虫卵,并用干冰灭火器对它们狂喷。不一会就见到虫卵结冰,再没虫子破茧。依法炮制对着罗恩的尸体也处理了一番。空中的绿蛾子似乎破茧之后就如同常规的昆虫一样,再无特别之处,几罐干冰灭火器喷洒下来纷纷坠地被众人乱脚踩个稀烂。有几只爬上护士肩头的绿蛾子也被高医生眼疾手快地拍死。
  
  在确定没有活动的蛾子之后,众人才走出手术室,让清洁人员对手术室进行彻底消毒灭菌处理。
  
  家属对这样的尸检结果很难过,院方对高医生处理紧急事件的冷静很满意。
  
  高医生坐在自己办公室里,脸色冷漠的像干冰灭火器喷出的零下70摄氏度的气体,哪怕是在刚才院领导暗示要给他升职之后。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兄弟姐妹们,别怨我……妈妈说过,每一批只能活一个。”
  
  一只绿莹莹的蛾子空壳从他的耳道滑落出来,他轻轻地,轻轻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啪——!盖子盖上了。深吻
  
  
  灯红酒绿。酒吧一条街是这个城市的夜场精髓所在,特别是周末,香车美人如同从地底钻出来一般,把整个区域填得水泄不通。空气中弥漫着的是脂粉混合酒香,也许还有因快感而雀跃的荷尔蒙。
  
  罗恩在把Q7的钥匙扔给门童之后,一头扎进了这家新开的“sin pub”。听老钱几个哥们说,这家新场子的妞都是些生面孔,质量还不错。对于夜场小王子罗恩来说,新鲜比什么都重要。这条街里混得久了,场子里那几个小蜜蜂也都见识够了。是时候来点新鲜货色。
  
  pub不算大,但是生意却异常火爆,大约是老板面子大,竟然能把旁边一向人满为患的“苏荷”、“芭比”的熟客都拉过来而不起纷争。入口处玻璃地板下的光带好像一根欲望的导火线,牵引着红男绿女走向释放的彼端。
  
  进到pub里面,罗恩要了杯“冷焰”,红白相间共7层,入口冰咧回味辛辣还夹杂着玫瑰的芬芳。
  
  味道不错,正好可以保持清醒看看有没有什么顺眼的货色。罗恩抿着酒目光游离在场子里一个个妖娆的身影。有几个看上眼 ,可惜身边都围了一堆男人;有几个女人眼神涣散地在舞池中扭动着蛇腰,一看就是磕了药;还有几个穿着一步裙,细带背心的女人烟视媚行于吧台和酒桌之间,那是在找金主的职业女性……这些都不是罗恩感兴趣的。
  
  扫视几圈下来,他的目光锁定在靠近舞台右侧的卡座里一个默默啜饮的女孩子。大波浪长发,嘴唇如同釉彩般闪耀着诱惑的光泽,不时扫视人群的眼光透露了她内心的纠结。
  
  就是她了。
  
  罗恩大咧咧的走到那女孩面前:“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女孩抬起头看着他,眼睛扑朔得如同夜空繁星都坠在了这一双眸子里。犹豫了一会:“坐吧,我朋友都跳舞去了。”
  
  罗恩知道,对这种犹豫的女孩就得大男子主义一点,你越主动,对方越容易被动地接受。
  
  “你怎么不去跳舞啊,没有舞伴吗?要不要我陪你。”
  
  女孩撇撇嘴,笑道:“那你可找错人了。我姐妹都喜欢跳舞,但我确实不习惯在舞池里挤来挤去。而且……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那我请你喝酒成吗?”
  “嗯”
  ……
  
  这个女孩确实很单纯,好像真的还是“第一次”,所以当罗恩顺理成章把嘴凑上去的时候,她有些闪躲。不过,人都在罗恩怀里了,能闪躲到哪里去呢?于是女孩任由朱唇被一条滑腻的肉舌抵开,长驱直入。
  
  罗恩极尽缠绵之能事,愉悦的享用着这长达5分钟的热吻。女孩也慢慢放松了警惕,香舌暗吐,慢慢地将一条香滑软肉伸进罗恩嘴里翻动。突然,罗恩觉得女孩舌头伸得似乎有点长了,似乎抵到了他的喉咙。只是一下。
  
  他赶紧停止动作。女孩笑靥如花,目含春风,竟有几分妖媚。比先前少了些许纯真。
  
  女孩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
  
  罗恩有些不妥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不一会儿,女孩子回来了。看起来是去卫生间补了妆。嘴唇更加嫣红,淡烟熏承托得眼睛迷离而深邃。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短了,一双玉腿在pub的灯光下无限诱惑。
  
  十足一只妖蛾子。
  
  女孩直接坐在他的腿上,主动把嘴唇贴了上去。
  
  意乱情迷。
  
  等罗恩醒来的时候,女孩已经径自离开了。
  
  还好,东西都在。罗恩生怕女孩是那种贪财的皮肉女郎。回想起昨夜销魂,他忍不住又浮想联翩。
  
  该死,忘了问她要电话。
  
  罗恩第一次觉得喉咙不舒服那是在午餐的时候,他明显感觉食物难以下咽。还好,喝了几口汤便顺了。
  
  第二次,是在午夜,他被一阵奇痒惊醒。双手在脖子上胸口一阵挠动,却无济于事,因为——那痒是从气管、食道透出来的。再怎么挠也如同隔靴搔痒。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过敏。
  
  忐忑不安的他吃了颗开瑞坦便倒头睡了。
  
  等到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时候,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到了医院,医生粗粗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样。便开了些抗生素让他挂水。
  
  第三天医生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这个病人瘦了。整个人的肌体明显凹陷进去。看来抗生素给不了他太多帮助。
  
  罗恩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但在医生询问他病发前吃过或接触过什么的时候,他还是挣扎着在纸上写了:sin pub 。然后便再没知觉。
  
  高医生决定用内窥镜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当他看清屏幕上的东西之后,忍不住胃酸翻涌。旁边的护士捂着嘴就跑去卫生间了。
  原来,内窥镜所到之处,从罗恩的喉管开始,腔壁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一个个凸起的白色小疱。乍一看像一粒粒小米,仔细一看,才会发现原来是成片的虫卵,有些许已经挣扎着露出了头部。这种状况布满了他的五脏六腑。
  
  乃至肛门。
  
  没有任何悬念,罗恩死了。
  
  在家属的要求下,院方对其尸体进行了解剖,希望找出死因。
  
  解剖之前,高医生彻头彻尾地把罗恩的身体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侵入性伤口。但当他第一刀划开这具男尸的时候,便后悔了。
  
  此时的罗恩就像一个装米的袋子被人划了一条口子,皮囊下像白色米粒在重力的拉扯下嘶啦啦的涌了出来,晶莹剔透洒满一地。罗恩的内脏全没了,只剩一副干净的雪白的骨架,和一张沾满虫卵的皮。那虫卵就像与生俱来,完美的与人皮结合在一起,一眼看去仿佛珊瑚上面的凸状物,但是仔细一看,其实是想成千上万的白色小水蛭牢牢吸附在皮肉之上。
正在众人诧异不已的时候,地上的虫卵竟似有生命般,闻风而长,见光则发。不消片刻已有部分膨胀开来,顿时手术室腾起一片绿莹莹的蛾子。
  
  高医生仿佛也被吓到了,身子一个踉跄,幸好撑住手术台稳住身形。
  
  手术室的护士们哪见过这种阵仗,纷纷往大门冲去。他大喝一声:“不准开门!”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挡住护士们。
  
  “如果这群蛾子放出去,也许会害死更多的人!”
  
  众护士慢慢冷静下来。幸亏有口罩护住了口鼻,绿蛾子倒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多威胁。大多数只是围绕着无影灯转悠。偶尔几只会飞舞到人群中引起一阵尖叫。
  
  高医生抓起手术盘里的脱脂棉分发给大家,让众人把耳朵堵住,防止虫子钻进去。
  
  到底是什么让蛾子突然破茧?温度,一定是温度,以及适宜的湿度。
  
  于是,他让护士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然后用无水酒精泼洒地上的虫卵,并用干冰灭火器对它们狂喷。不一会就见到虫卵结冰,再没虫子破茧。依法炮制对着罗恩的尸体也处理了一番。空中的绿蛾子似乎破茧之后就如同常规的昆虫一样,再无特别之处,几罐干冰灭火器喷洒下来纷纷坠地被众人乱脚踩个稀烂。有几只爬上护士肩头的绿蛾子也被高医生眼疾手快地拍死。
  
  在确定没有活动的蛾子之后,众人才走出手术室,让清洁人员对手术室进行彻底消毒灭菌处理。
  
  家属对这样的尸检结果很难过,院方对高医生处理紧急事件的冷静很满意。
  
  高医生坐在自己办公室里,脸色冷漠的像干冰灭火器喷出的零下70摄氏度的气体,哪怕是在刚才院领导暗示要给他升职之后。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兄弟姐妹们,别怨我……妈妈说过,每一批只能活一个。”
  
  一只绿莹莹的蛾子空壳从他的耳道滑落出来,他轻轻地,轻轻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啪——!盖子盖上了。
瘦身
  “亲爱的,你是不是瞒着我吃减肥药了。”老公面带笑意地对朱敏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行李,“怎么老公才走半个月就瘦了那么多。为我消得人憔悴啊?哈哈。”
  
  “去你的。老娘已经放弃减肥了!”朱敏娇嗔着一拳打向李兵的胸口。
  
  “我是认真的,好老婆你真的瘦了啊。”
  
  朱敏撇了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从上次吃了那个什么‘美速康减肥胶囊’引发心脏衰竭之后,我就发誓再不碰减肥药了。”
  
  李兵也不争,笑了笑,进内屋去了。
  
  朱敏转过身望着穿衣镜,两手捋顺了衣服卡住腰,收腹挺胸。真的瘦了吗?奇怪。她觉得镜子里那个女人还是丰满有余韵味不足的典型啊。
  
  这天下午,闺蜜晓丹约朱敏一起喝茶,刚一见面,晓丹就两眼放光:“我说敏敏,你是不是找到什么新的减肥方法了,竟敢藏私不跟姐们儿分享!看我不收拾你。”
  
  朱敏一边躲闪晓丹的“霹雳挠痒手”,一边笑道:“我才没有。没吃药没节食……真的,哎哟,妈呀……哈哈……别挠了!”
  
  “亲爱的,你快告诉我你怎么减肥的嘛,你看我这奶油肚……”
  
  朱敏半信半疑的看着晓丹:“我真的瘦了吗?我这个月胃口出奇的好,随时都在吃东西。怎么可能瘦?”
  
  晓丹看朱敏不像开玩笑,于是也不闹腾,拉着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有什么病变吧?亲爱的你真的瘦了不少啊。最近有去称体重吗?量腰围?要不然去检查一下,别是癌症,或者会不会是怀孕了?”
  
  “癌症?!我呸!你个乌鸦嘴!”朱敏伸手打了晓丹一下,“我最近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啊。而且,很长时间没有跟老李那个了,怎么会怀孕……”
  
  “那要不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家老李不是已经会诊回来了吗?你家那医院设备也齐全,去让他给你检查一下。”
  
  李兵看到这两姐妹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愣了一下。
  
  “老婆大人下午好,丹姐下午好。”他站起身来迎到门口。
  
  “啧啧,小李嘴可真甜。”晓丹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李兵的办公桌前坐下。“李副院长,你这办公环境不错嘛。去,给姐姐们倒两杯咖啡过来。”
  
  朱敏看晓丹这样使唤自己老公也不生气,也不搭话。她笑了笑向晓丹走去,回头对李兵说:“我的要多糖多奶,丹姐的要少糖不加奶。”
  
  李兵微笑着点头称是,转身出了办公室。
  
  李兵一边走一边微笑,满面春风,任谁也看不透在他春意盎然的脸后藏着怎样怨毒的恶念。他想把口痰吐在咖啡里,他想把鞋底的烂泥放进咖啡里,他想把世上最恶心最污秽的垃圾调进咖啡里……但这些都不足以消除他的怨恨。当初要不是信错人,让朱敏的老爸几乎不留痕迹的剽窃了自己的医学论文,怎么会面临着两难选择——要么丢掉工作孤身一人与一个私家医院院长分庭抗礼;要么取他那肥的像棉花糖一样的臭脾气大小姐女儿同时提升为副院长职务。
  
  很显然,一个农村大学生好不容易有了稳定的工作,家里还有弟弟妹妹需要供养,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冒险去打一个胜算本来就不大的官司。俗话说: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
  
  命运,从来都是按照它自己的意愿前进,我们……只有妥协这一个选择。
  
  朱敏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检测报告证明,并没有什么病变或者喜事。
  
  但她没有开心多久,因为她发现自己胃口越来越好了。甚至比当初变肥婆那段时间的胃口还要好。
  
  一顿饭能够干完一整只烧鹅,一份咸烧白,一份糖醋里脊,一份回锅肉……可是刚过两三个小时就饿了。于是,用一只十寸的元祖芝士蛋糕与一大瓶可乐做下午茶。到了晚上,又忍不住吃掉三锅香辣排骨,一锅炒小龙虾,一锅香辣鱿鱼。最后并不是因为吃不下,而是实在不好意思继续点菜而离开。在回家途中又忍不住买了一个KFC全家桶和三个汉堡。
  面对暴饮暴食的她,李兵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陪着。这么些年都过了,他的意见已经习惯性压在舌底。
  
  其实,李兵还有一个秘密,他一直没说,也不想说。结婚7年了,他们一直没有要孩子。早在三年前,朱敏怀上了。但是身为大小姐的她怎么忍得了生孩子的痛。她一句“还没准备好”,撇下从千里之外赶来的眼巴巴指望抱孙子的婆婆,一个人去把孩子打掉了。痛的撕心裂肺的她,回到家就拿李兵发泄,稍不顺眼就拳打脚踢,砸东西。以至于婆婆是什么时候哭着登上火车离开的也全无印象。就是在那段时间打闹中,李兵意外的丧失了生育的能力。这是他一年后才知道的。虽然性功能正常,但是他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所以,眼前这个女人做什么都不奇怪了。他只求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因为他相信,这样的日子,总会有尽头。也许他死,也许,她死。
  
  朱敏发现自己确实瘦了,但是除了胃口奇好之外,身体开始变得异常虚弱——就好像一个饿了很久的人。
  
  她怀疑李兵在自己饮食里面动了手脚,但是通过她处处留心,甚至安装摄像头监视,李兵本分的很;她又怀疑是最近吃的馆子有问题,于是换了几处吃饭,但是症状依然不得缓解。难道那次的医学报告有问题,自己真的得了癌症?朱敏想了想,悄悄去了省医院做了全面体检。结果还是一样,除了血糖有点低,其他一切正常。甚至连以前的脂肪肝也消失了,机体完全正常。
  
  她发现,有时候人真的不能强求。当初自己吃药、跳操、节食都没能减肥,现在莫名其妙就瘦了。除了胃口好一点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坏处。晚上去夜店high的时候也有男人跟自己搭讪了。不像以前,好不容易等来个搭讪的帅哥,结果是个鸭子。
正好最近李兵出差多,朱敏也没闲着,除了吃饭就是跟野男人苟合。
  
  天知道,做爱是多么耗体力的事儿,正好今天勾搭的这个猛男又是能“干”的主,一晚上都四次了还没有停战的意思。
  
  但是现在出了个小问题:朱敏饿了。
  
  她总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提出要去吃饭的请求吧。何况,她那吃相,除了李兵恐怕没人能看得下去。现在已经是半夜4点了,就算要吃东西,只怕也只能去麦当劳了。想起麦当劳,朱敏的唾液就忍不住狂喷,以至于咽口水的声音太大被猛男听到。她面色一怔,马上呈现娇媚的一面,猛男倒也没在意,继续他的运动起来。
  
  算了,忍一忍吧,等天亮了再去吃。早知道就不来这种小旅馆了,连冰箱也没有。
  
  李兵接到**电话的时候,朱敏的尸体已经冷了,那个跟她鏖战通宵的猛男也被叫到局子里问话去了。
  
  李兵头一次看到他的岳父大人这样失魂落魄,时而肩头耸动,时而气的颤栗发抖。是啊,表面上看,这婆娘可是跟人偷情被人干死了呢。
  
  不过法医报告还了朱敏半点清白:她不是被干死的,而是饿死的。
  
  当时李兵强烈反对解剖,他认为朱敏人已经死了,又不是谋杀,就不应该再折腾她的遗体了。看他这种举动,岳父顿时心生疑惑,强硬地要求法医把自己女儿的死因查个透彻。
  
  当法医划开朱敏的肚子,发现胃部空空如也,小肠也是,就像一个得了厌食症的人一样。皮下脂肪少得可怜,胃缩的很小。
  
  朱敏的父亲受不了女儿离世和死因离奇这双重打击,彻底崩溃了。朱敏的葬礼完全靠李兵一手操办。
  
  在灵堂内,李兵确定没有人会进来之后,解开了盖尸体的白布,脱掉尸体的裤子,用一粒红色的药丸放在朱敏的肛门处。约莫过了两分钟,几条长长的,白色绦虫从尸体肛门处钻了出来,紧紧裹住那药丸,甚是喜欢。李兵赶紧用瓶子把这几条绦虫装起来,然后把朱敏的遗体整理好。
  
  幸好,你们这群小家伙藏得好,我还担心解剖会发现你们。李兵一边想,一边捉住其中一只用力挤它的尾端。那怪虫喷出一点眼屎一样的半透明小丸子。好像是虫卵。
  
  走到外堂,李兵贴心的为哭红了眼睛的晓丹接了一杯矿泉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坚强点,小敏也不希望我们这么悲伤。”
  
  “李兵,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个好人,小敏这样对你你还能不计前嫌。”
  
  晓丹第一次对李兵这么温柔的说话,温柔得让李兵都有一点心软。但他还是镇定的,看着晓丹把那杯里的虫卵,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
  
  “老师傅,你在干什么?”李兵一次在云南小县城会诊完,便到周边闲逛。正好看到一个老大爷对着一只骨瘦如柴的猪鼓弄着什么。周围围了一大帮人等着看热闹。
  老大爷看了他一眼,倒也没什么戒心:“我在钓虫。”
  “那是什么?”李兵越发好奇。交谈中才知道,原来这里有种寄生虫,也不知道学名叫什么,大概就是绦虫一类的,生性嗜肥肉。常常寄居在猪的体内。被寄生的猪,光吃料不长膘,还饿得骨瘦如柴。老大爷精通百虫病理,是御虫世家传人。受人所托在这里帮人治猪呢。
  李兵一听,心里甚是好笑。世界都无法攻克的减肥难题,居然让着一小小的虫子解决了。不知道弄回去做成减肥胶囊会不会大卖一笔呢。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家里肥猪一样的老婆。于是,他左磨右泡,终于以科学调研的名义从老大爷手里讨来了一些虫卵和几枚药丸。
  
  实践证明,老大爷虽然没有受过正规教育,但他描述的症状,一点不差
牙齿
  
  
  我的姐姐很美。
  
  长发飘飘,五官精致,肤色均净。从小到大,她都是周围男生热议的话题。
  
  尤其是她的笑容,天真得不像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像个天使。
  
  我还有个小弟,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帅哥。比当下很多影视红星之流不知好看到哪里去了。
  
  小弟一直很怕大姐,虽然大姐从来没有打过他,更没有欺负过他。但是当小弟还在襁褓之内的时候,一看到大姐就会哭。见一次哭一次。也许真的有宿命一说吧,虽然相差不过六岁,但小弟和大姐的关系就没有亲近过。
  
  刚才说什么来着?哦,我说大姐很美。确实很美,从我女性的角度来说,模样能让另一个女人嫉妒的自然是美人。
  
  但是大姐有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父亲知道,母亲也知道。至于小弟,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有人说,最美的笑容应该露出八颗牙齿。大姐恰好有最美的笑容。她的牙齿洁白闪耀,令人惊艳。但是如果你有幸看到她张开嘴一定会被吓倒迷走神经短路。因为——大姐的磨牙几乎都分崩离析,龟裂残缺。
  
  这便是大姐需要定期补牙的原因。好在父母共同经营一家牙科诊所,补牙倒也方便。
  
  姐姐的磨牙耗损得这么厉害,完全是父母一个难言的苦衷。因为,从小姐姐就喜欢吃骨头(不是啃),不论什么动物的骨头,她一定要细细咀嚼,用牙齿把他们磨成粉捣成浆。然后心满意足的咽下。早些年,父母没太在意这个问题。直到有一天,邪恶的端倪渐渐浮出水面。
  
  那晚,父亲想起有一份病例需要连夜传给同行,就返回诊所去取。没想到,诊所里面灯亮着。他进去之后,发现手术室的储物柜开着,大姐背对着他在办公室里鼓捣着什么东西。待他走进一看,才发现大姐手里拿的是——储藏病人牙齿的罐子。大姐正用她如葱白拌细嫩修长的手指,抓起罐子里黑、黄、白相间的牙齿,一颗一颗塞进那早已激荡着唾液的嘴里。然后用力的合拢咬合肌,力道之大,只听骨头与骨头之间尖利的磨砺之声。咯啦,咯啦……每一声都伴随着父亲浑身肌肉的一阵颤抖,同时,父亲感到牙龈一阵酸痛。
  
  “你……”
  
  大姐听到父亲的声音,没有马上回过头来,而是加快了咀嚼。等到她顺利地把那满口的碎牙咽了下去,才回头对父亲尴尬的一笑。这是怎样的一个笑容?洁白的门牙和切牙上渗透着殷红的血丝,舌头早已被受伤的牙龈喷出的鲜血染的红彤彤湿滑无比。姐姐的磨牙已经支离破碎,如同一根被硬生生掰断的小腿胫骨那锯齿状的截面。
  
  学医的毕竟胆子大。父亲并没有被吓瘫。倒是护士出身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个踉跄。
  他们夫妇二人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最近大姐牙齿磨损特别厉害。
  
  从此,便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定期为大姐补牙的不归之路。
  
  补过牙的人应该都知道,假牙价格并不便宜,虽说父亲只需成本价,但面对大姐十几颗需要定期修补的牙齿也会觉得吃力。所以,补牙的时间适时延长。而大姐,也尽力克制住吃牙齿的欲望。
  
  但对于她来说,那就像毒瘾。
  
  戒不掉的。
  
  没错,我的姐姐是异食癖患者。但我父母从来没有想过带姐姐去就医治疗。每当他们任何一方有了一丝一毫这样的念头,另一方一定会强硬的把它抹杀掉。这并不是为了保持姐姐的名誉。如果出于这个考虑,大可以去外地治疗。真正的原因在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父母倒说不上是重男轻女,但是他们确实很爱小弟。更胜于大姐。
  
  在姐姐4岁那年,父母怀上了第二胎——我。那时候正是计划生育开展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国营单位的职工尤其是着重抓查的典范。如果被捉住,是要强行堕胎的。但父母想法设法把我保住了。
  
  直到出生前一个月。
  
  父亲想要个男孩。母亲也是。为了保证第二胎一定是个男孩,于是他们悄悄利用职务之便做了一个B超检查。很遗憾。我是女孩。更遗憾的是,父亲和母亲一合计,觉得如果第二胎生下来,要怀第三胎风险就更大了,于是决定把我打掉。
  
  没错。母亲本是妇产科护士,在她指导下,父亲把我从母亲体内拿了出来。
  
  当看到我胯下没有传宗接代的那根条状物时,父母忘记了手术的艰辛与疼痛,松了一口气:希望下一胎能怀上一个男孩。
  
  我的尸体成了他们头痛的源泉。毕竟不是专业杀人犯,完全没有想好怎么处理。
  
  “不如,扔给院子里那条大狼狗吧。反正它吃东西吃的干净,没有人回去查它……”
  
  父亲想了想:“那得把血处理干净。我把他煮熟了,半夜扔到狗窝里。看着它吃完!”
  
  “对!煮烂点。我怕狗吐出的骨头渣子败事儿。”
  
  就这样,我由死胎变成了熟胎,盛在盘子里,端放在饭桌上。
  
  母亲刚堕胎,不能随意走动,于是父亲忙里忙外处理一些应该消失掉的东西,比如——煮过我的锅子。
  
  等到他们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我已经被4岁半的姐姐吃得只剩两只小脚了。
  
  然后,在父母瞠目结舌中,姐姐把我的两只小脚丫子塞进了嘴里。
  
  咯啦,咯啦……
  
  从此,姐姐就酷爱上了吃骨头。至今。
  
  另外,我也有我自己的秘密。其实我不恨我的姐姐,至少她让我俩融为一体,透过姐姐的眼睛,我也能看到世界感受生活。于是我常常坐在姐姐的肩头。
  
  就连姐姐去探望襁褓中的小弟的时候,我也正坐在姐姐的肩头。
  
  凝望着小弟。
婴灵
  
  
  “唔……嗯……嗯嗯……”
  
  快了,就快出来了……加把劲!
  
  这一刻,我觉得我的灵魂就快随着额头的汗水与胯下的鲜血离我而去。
  
  是个儿子!
  
  好歹,我熬过来了。总算把孩子生……也许是挤了出来。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19岁就经历生产之痛。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没有男人陪伴的情况下生孩子。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学校的卫生间把孩子生在地板上,用美工刀割断脐带,用马桶的水洗净血污。
  
  但,人生就是由一个又一个没想过组成的。
  
  Whatever。
  
  接下来,我看着这个沾满黏液,丑陋的像个核桃的小崽子。心里打起了鼓。
  
  我该怎么办?把你抱到郑俊的课堂上,一把扔在他的讲桌上?还是把你放在垫着丝绒铺满花瓣的篮子里送给他老婆当作惊喜?也许,能用你换一笔生活费呢……
  
  我不会这样做。孩子,如果你了解我,这个在厕所用双腿把你挤出来的女人,你该知道我可不是那种没见过市面的小女生。如果把你带出去,虽然能毁了那个不负责任的色鬼老师,但老娘还要名声呢!
  
  对不起了,宝贝,下次投胎看准了再投。
  
  当我把一张张浸湿了的面巾纸盖在婴儿脸上的时候,我心里确实有点难过。幸好事先用纸团堵住了他的嘴,不然他稚嫩的哭喊大概会让我放弃这种有点点残忍的举动。
  
  第十张面巾纸盖在他脸上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身体变得通体透紫,小胳膊小腿不再挣扎。
  
  解决了第一步。很好。
  
  我用塑料袋把他装起来,一层,两层……五层。这样应该不会破了吧。
  
  我拖着一个孕妇孱弱的身子站起来,用平底皮鞋瞄准那袋子,用吃奶的力气踩了下去。
  
  小小的隔间里回荡着细小、脆弱的骨头碎裂的声音,渐渐变得朴实、浑厚。好像用木棒槌敲打云吞的肉馅。
  
  噗哒,吧嗒……
  
  每一次踩下去,我都会很痛。那是下体撕裂的疼痛。
  
  但愿,应噶踩成了肉泥了吧。大概,看不出来是个人了吧。
  
  我突然想起曾经看到过的虐猫贴。那个穿高跟鞋踩死小猫的女护士,是不是沉浸在那种践踏生命的快感之中呢?我无从知道。我可没有那么变态,我只是一个想尽快解决麻烦同时忍着剧痛的普通女大学生而已。
  
  
  哎,真想让那个护士帮我踩几脚。
  
  不好,下体又开始流血了。我赶紧掏出一把脱脂棉,胡乱的塞进去,双腿夹紧,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
  
  我看了看袋子里的那团东西。虽然够烂,但是估计马桶冲不下去呢。
  
  真恼火!
  
  这一刹那,我突然很想念家里的食品搅拌机。
  
  没办法了,我只能把孩子装进我的背包。
  
  处理干净血迹,我又补涂了一下唇彩和睫毛膏才离开。真是的,还号称不脱色防水的玩意儿,一出汗,都花了。
  
  今天不想去上课了。走出校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我租的房子。
  
  下车时候我才发现,又有些许血迹渗透出来,在白色的坐垫上烙上了点点梅花。
  
  我接过司机找的钱赶紧往家里走。不然该被师傅骂了。
  
  正要走进小区我突然想起旁边小树林的那几条野狗。平时嫌它们吠的烦,今天也许它们能帮得上忙呢。
  
  于是我临时调整方向,走进树林深处。现在是上班时间,来的人应该不多。
  
  远远的,我就看到那几条瘦弱而肮脏的流浪犬。
  
  乖乖们,姑奶奶给你们带吃的来了。我心里觉得好笑。
  
  奇怪的是,那几只狗看到我竟然全都俯下前肢,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妈的,别是一群疯狗。要是被咬了可就麻烦大了。
  
  我赶紧扔下碎肉就跑。
  
  走进楼道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破居民楼,大白天也这么暗。似乎还有点冷。
  
  你知道一个下半身刚刚被撕裂的女人要爬上三楼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么。我几乎是扶着栏杆倒退着走上去,这样可以避免大腿分开的程度太大。
  
  都是那个贱男人不肯戴套!我心里默默地骂着。今晚再去找你拿精神损失费!不然要你好看。
  
  开门的时候,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楼道也太暗了,通风窗外面明明阳光灿烂,可是光线照到窗口似乎就像拐了个弯不肯进来。这时候,我感觉有什么在拉我的裤脚。
  
  我低头一看,一个满身血污的孩子。正咧着嘴对我笑。
  
  啊~~~~我几乎是在发出尖叫的同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儿啊,你可别怪娘,你可别害娘。
  
  我默默念着。
  
  他对我咿咿呀呀地叫着,鬼知道想表达什么。不过他张开的双手大概是需要个抱抱吧。
  
  我打心底怕他把我给吃了,只好随他愿将他抱在怀里。
  
  他还和刚出生的时候一样脏,像个小猴子。他在我怀里乖巧的很,并没有像我预想地那样扑到我脖子上咬开我的血管。
  
  对了,还只是个小婴儿呢,哪来的牙齿。
咯咯咯……估计是被抱的很舒服吧,他开心地笑了,然后把右手拇指放进嘴里吮吸。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一股暖流涌向我的眼睛,鼻尖顿时一酸。他是这么的可爱,为什么……我下得了手。
  
  所谓母子连心,他仿佛有了感应,用小手挠了挠我的下巴。
  
  母性,真的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一种本能。此刻我已经全然不去想他只是一个鬼魂,我轻轻的把吻,最真却又满怀歉意的吻,印在他的额头。
  
  他又笑了。
  
  进到家里,我用水把他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用真丝围巾把他包裹起来。我担心棉布或者毛料会刺激到他稚嫩的肌肤。不知道为什么,无数的关爱如泛滥的洪水激荡在我胸间。
  
  “宝贝,晚上我带你去见你爹地。”我意识到,这种幸福我应该与人共享。
  
  晚上,我觉得下体没有那么痛的时候便抱着孩子去了学校。
  
  校园里停着几辆警车,还有一辆救护车和我擦身而过。
  
  哪个倒霉鬼又出事了。幸好,我没把孩子尸体扔厕所里。不然,这警车就是冲我来的。我对着怀里的宝贝吐了吐舌头。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笑。
  
  我穿过那群围观的大学生们,该不会是有人跳楼了吧。我看了看地上并无痕迹。
  
  管他呢!
  
  电梯很空,也很迅速。
  
  很快我就到了22楼,郑俊的办公室所在之处。
  
  奇怪,怎么有**在向他问话。还有萧主任也在,面色凝重。
  
  我躲在拐角处等了好久,那群**才走。
  
  又过了一会儿,萧主任也走了。
  
  我看到郑俊一脸苦恼的坐在办公桌上,脚踏在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
  
  “郑老师……”我本来想阴阳怪气讽刺他一番,不过看情况似乎有大事发生了,我也是识时务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郑俊听到我的问话,先是有气无力的说:“没事,你快回宿舍去……”
  
  话说一半,他似乎辨识出来是我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布满血丝,瞳孔屯满疑惑。
  
  “啊!你……是你……你要干什么!”他害怕得有些异常,反应如此过激,竟然站到了办公桌上。哪里像为人师长的。
  
  我顿时有些不屑。突然意识到他为什么如此害怕。大概是看到了我怀里的孩子。
  
  “瞧你那怂样!害怕吗……这是你的孩子,我给你生下来了。一个人,就在16楼的女厕所。我把他…生…下…来…了……一个人!”我故意拖长语音,加重语气。
  
  “啊……不……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别过来!”
  
  哼,只不过是个孩子,把你吓成这样。咬我告诉你这是个鬼婴,我猜你会当场飚尿吧。啊哈!我心里暗自得意。
  
  我慢慢地朝他走去:“你不要看看自己的骨肉是什么样子吗……就看一眼吧。”
  
  怀里的孩子似乎也意识到面前的男子是他的父亲,把头扭了过去。
  
  只是,头扭的太过了点……180°。然后露出诡谲的笑容,我分明看到,他嘴里尖利的牙齿闪着寒光!
  
  这下把我也吓了一跳。差点抱不稳他。
  
  郑俊看到这一幕,彻底崩溃,站在办公桌上倒退两步……正好踩到茶杯的盖子,脚下一滑,一个倒栽葱从窗户倒了下去。
  
  我的本能反应就是去拉他。
  
  可是……我的手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
  
  我去势太猛,撞向窗台,继而直接冲出了屋子。
  
  怎么回事,我穿过了墙体。
  
  而且……浮在半空中。
  
  郑俊的尸体正好落在警车上,那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的所在。
  
  我从这个位置望下去,正好看到16楼女厕里,医生护士正把一具面色苍白腹部肿大的女尸搬上担架。
  
  咯咯咯……
  
  一个童声在我怀里响起。
邻居
  运气不错!这么快就能找到新房子。价格便宜,小区绿化也不错。最关键的是:房东提供一个冰箱和一个雪柜,这下不用总是跑超市了。吕菲一边拖着黑黑的大行李箱爬着楼梯,一边想着。
  就是楼层高了点,6楼,又没电梯。嗐……想那么多,就这个价钱,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3楼。现在是周二下午3点,大家都去上班了吧。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旧式开放型的楼梯阳光通透,很像孩提时厂里生活小区的红砖楼房,弥漫着一种让人特有归属感的气息。
  累了。小菲放下箱子伸了个拦腰。
  刚把胳膊放下来,就看到身边站着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目光浑浊,胡渣稀拉拉的爬满下巴。
  着实把小菲吓了一跳。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小姐你是刚搬来的吧,我住6楼27号,姓周。”中年男子语气温和,彬彬有礼,削弱了突然出现的不适感。“要我帮忙提箱子吗?”
  小菲看他没什么恶意,出于礼貌报以微笑道:“这么巧,我住6楼28号,刚好在你隔壁呢。”
  “我听房东说了,隔壁房租出去。那天你来看房子的时候我看到你了。”周先生眯着眼睛,牵强的把嘴角拉向两边,感觉像是在微笑,但明明就只是牵动了那张老朽的脸皮。笑得让吕菲很不自在。
  “你是直接通过房东租的房子?那应该比我租的便宜。我是通过中介找的。对了,我姓吕,名菲。刚到这边工作,以后还要麻烦您多关照。”吕菲伸出右手与周先生礼貌地握了一下,被一手老茧摩挲的怪难受。
  “我叫周军,你叫我老周也可以。”周军也不容小菲推辞,直接拎起她的箱子上了楼。
  这是吕菲第一次见到周军,也是印象最好的一次。
  后来吕菲一直很困惑的是:为什么那天完全没有听到周军的脚步声?
  住了一个多月。小菲开始觉得这栋楼有些怪怪的。比如,很少看到人在楼里走动,偶尔看到几个大妈大婶在半掩着门做家务,一看到小菲走过,也赶紧把门关上。又比如,楼道里时常会飘动着纸灰,仔细辨认一下竟然是给死人烧的冥币。这个发现让吕菲浑身不舒服。又不是清明、鬼节,谁平时烧这个玩意儿。还有几户人家终日不见开门,但是经过的时候总会闻到烧蜂窝煤的一氧化碳味道,刺激得呼吸道很不舒服。时间久了,连最开始觉得舒服的阳光也变得白生生刺眼的锥子。
  哎……这是因为心境变了。
  至于6楼的邻居,吕菲自从搬来之后就只见过周军一个人。偶尔会听到隔壁传来砰砰的声音,至少说明周军不是一个人住,但他的另一半始终没有露过脸。而另外三户人家,则从来不见踪迹。除了门口报箱奶箱空了满,满了空说明有人在这里生活之外实在没有什么人居的痕迹。
  这天,小菲上夜班,快12点才到家。上了5楼才发现6楼的路灯坏了。她也没在意,便往上赶。走了两步才注意到,楼梯尽头有一双脚——一双光着的脚站在那里。借助5楼的路灯只能看到那人的脚和脚踝,看上去是个女人。但不确定。
  吕菲不禁放慢了脚步,轻轻地,慢慢地夹杂着犹豫。
  那双脚一动不动,似乎静静地等待小菲一步一步靠近。像是挑衅,又像是邀请。
  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长时间感受不到声音的声控灯,灭了。
  整个楼道沉浸在夜的潮涌中。
  强反差造成吕菲暂时的失明。一惊之下她尖叫一声。
  路灯应声而亮。
  那双赤裸的脚,不见了。
  这时,6楼有光线透了出来。是周军家的门开了。
  只见周军从楼梯扶手上探了个头出来:“吕小姐这么晚才回来啊,有什么事吗?”
  “周先生你好,还没睡啊。”虽然接触不多,但就像溺水时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在这种时候看到认识的人总是让人比较安心。
  “睡下了,刚去厕所突然听到你尖叫,这不出来看看你啥事儿么。”
  “谢谢!”吕菲上了楼,借助着周家的灯光开了自家门,“这路灯什么时候坏的,明天我买个灯泡劳烦周先生你给换上好吗?”
  “没问题!明儿见。”
  就在周军掩上门的一瞬间,小菲觉得周军背后有黑影闪过。但来不及看真切,周军家的光就被门缝吞没了。
  惊魂未定的小菲坐下来,直觉告诉她刚才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一时想不明白。
  直到躺到床上半睡半醒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
  她想起在她尖叫之后,周军家的灯光是乍得一下亮起来,而不是藉由门缝的开合,像扇面一样慢慢打开。那说明什么?周军家的门原本就是开着的,只是在刚才突然点亮了灯?
  想到这里,吕菲感到一股寒气从凉席弥漫开来,把她层层笼罩,疑似躺进冰棺。
  为什么……大半夜开着门,难道在等我?但那双脚又不像是男人的……
  他到底开着门做什么呢?
  也许太累了。虽然受了惊吓,吕菲还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还是夜班,不过下班回家的时候,六楼的过道灯已经修好了。这让小菲多少觉得宽心一些。
  就在她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正低下头找钥匙孔,突然发现地上的影子……有两个。一个是自己的,另一个被拖得长长的。
  小菲连忙回头,却不见人影,眼睛余光扫视到一个黑影往楼顶窜去。那动作不紧不慢,竟像是在飘。
  不会是贼吧。吕菲也不是胆小的小女生,随手操起一根木条悄悄地跟了上去。
  管它是什么,总得探个究竟。不然晚上睡下了也不踏实。如果真是贼,就去把通往天台的门锁好。
  通往天台的这截楼梯是没有路灯的。晚风吹着天台木门吱呀呀得撞击着墙体,砰,砰……
  走进黑暗之后,眼睛渐渐适应了。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门的一旁堆放着废弃的鸡笼和一些纸箱,隐隐约约传来一股臭鸡屎的味道。穿过门框,小菲看到天台上有一条浅色连衣裙在风中飘动。连衣裙的主人是个白肌胜雪的女人。裙摆下方是赤裸的双脚,莫非就是昨天见到的那双?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是个秃子。没有头发的头颅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大概是因为没有头发所以才在夜间活动吧。还是不要打搅别人才好,免得徒增尴尬。
  于是吕菲转身想下楼。风逐渐大起来。
  突然她听到身后“嘭”的一声,回头一看,那个光头女人摔倒在地。半晌没有爬起来。不会是摔伤了吧。
  小菲赶紧上去扶她。
  走近一看,才看真切那个女人的模样,吓得她倒退几步。
  定了定神才又走上前去。
  这哪里是一个女人?分明是个塑料模特。
谁这么恶作剧,大半夜放这东西出来吓人。
  吕菲恼怒地踹了模特一脚。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个模特是假人,那刚才上楼的那个人是谁?
  不管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她猛然转身就要往家里跑。
  却看见,通往天台的门框浮现出一个老女人的脸,肩膀赤裸,似乎身体也是赤裸。长发掩面,却掩饰不住她“桀桀桀”的干瘪笑声。
  “啊——!”吕菲惨叫一声,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明晃晃的手电筒。
  随后听到周军的声音。
  “吕小姐,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鬼!有鬼!”吕菲猛地扑进周军的怀里抽泣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坐正身子。
  幸好周军也没说什么。
  这时候,小菲才发现天台上除了她和周军,就只剩呼呼掠过耳畔的风。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没有模特,没有连衣裙,也没有赤裸老妇人。
  在周军的搀扶下吕菲摸索着回了家。惊魂未定。
  接下来的一周,怪事越来越多。例如,半夜会听到墙壁砰砰作响。沉闷但清晰。仔细聆听声音来源,却又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刚一放下悬着的心,那怪声又转变成指甲抓墙那销魂蚀骨的刺耳声,令人发狂!有时候会听到天台上有人走路的声音,咯噔咯噔,像是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在溜达,但有时候声音又会突然变得急促而连续,好像什么硬物在地板上被拖行。不知怎的,小菲脑海中浮现起那具塑料模特在月光下,在空无一人的天台上,跳舞。
  彻底让吕菲崩溃的是,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屋子里转悠。
  比如一块巧克力,吃了一半放在桌子上。第二天就怎么也找不到了。开始她还以为家里有老鼠。可是,难道老鼠连包装袋也吃?茶几上的水果似乎也莫名其妙在变少。虽然记不得确切数目,但是就是感觉食品的消耗速度明显比自己以往更快。还有一次,她回到家里摁电灯开关的时候,发现手上沾了什么东西,黑黑的。扭头一看,墙上竟然清清楚楚印着几个黑手印!
  这着实吓坏了她。
  她请了几天假,决定把事情弄个明白。
  好容易碰到四楼一个大婶买菜回来,在过道里跟吕菲打了个照面。小菲对大婶微笑了一下,大婶大概也知道她是楼上的住户,也不像以前那样冷漠。回报了一个浅笑。
  “大婶,我想问点事儿可以吗?”
  大婶停了下来,大概早就知道小菲想问点什么。但有些犹豫:“你想问什么?”
  “我就想问一下,我租那个房子是不是……有点不干净?”
  大婶脸色渐渐苍白,嘴角抽动几下。然后左顾右盼,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小声对她说:“你那套房子倒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
  突然大婶什么也不说了,眼神充满惶恐,丢下一头雾水的吕菲转身进了屋。
  小菲扭头一看,周军正站在楼道另一端,冰冷的眼神能冻住外面不住下坠的雨滴。
  “周先生,没去上班啊?”吕菲觉得有些尴尬,便搭讪到。
  周军嘴里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冷漠地与她擦身而过,下楼去了。
  这天,她敲开了周军家的门。在这里住了这么一段时间,她还是第一次拜访周军。她总觉得那天大婶没说完的话跟周家有关系。如果旁敲侧击不能得到答案,不如直接面对来得痛快。
  周军竟然在家。看到吕菲,也没觉得惊讶。
  “吕小姐,找我有事吗?”
  “嗯。周先生,我可以进来说话吗?我有点事想请教一下。”
  周军短暂犹豫了一会儿,侧身让她进了屋。
  走进房间,吕菲才发现周家简朴至极,虽然是白天,但是两间卧室门关的严严实实,阳光只能从阳台的窗帘缝隙溜进来。没开灯,光线昏暗的客厅里就一个破旧的真皮沙发,一个木茶几,一张木桌三张凳子。甚至连家电也没有。不过在饭桌旁边,竟然摆放着一个灵位。一对电子红烛幽怨得像一双摄魂的眼睛。而灵位上的遗诏是一个中年妇人,眼角眉梢让吕菲觉得似曾相识。
  “这位是……”
  “是我夫人。三年前想不开,上吊死了。”周军平静的声音饱含无尽沧桑。也许多次向人陈述这样的事实已经变得麻木。
  “真抱歉。”吕菲在沙发上坐下来,接过周军递给她的一杯水。“周先生一个人住吗?”
  “我和我女儿一起住。不过现在她不在家。”
  “哦。对了,周先生,我想问一下您最近有没有在半夜里听到什么响动?”
  “响动?比如呢?”
  “我最近睡不好,总是听见天台上有人走路,而且墙壁还有砰砰的击打声,又或者是指甲抠墙的声音。”吕菲不知道下面的话该不该说。“我觉得,好像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真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墙壁的击打声是我女儿造成的,三年了,她每次做恶梦梦到妈妈死去都会吓醒。然后发狂。所以……实在不好意思,吵到你了。至于天台上的脚步声,我确实也没听到。要不,晚上我问问小薇,看她有没有听到吧。”
  “除此之外,我还在我房间的墙壁上发现了黑手印!”
  “是像这种形状的吗?”周军指了指自己的天花板。上面赫然也有几个“黑手印”。
  小菲不禁一怔:“怎么你家也有。”
  “这是老房子,有时候墙上就会长出一些霉斑。大概是渗水的缘故吧。不是什么手印。吕小姐你想多了。”
  “原来是这样。那可能是我多心了。”吕菲暗想,大概是自己神经过敏吧,把一些小问题全部累积起来,自己吓自己。
  ……
  告辞了周军,吕菲回到了自己家。但她回忆在周军家的事儿还是有一丝疑惑。她先是听到卧室里好像有什么响动。就像是有东西在床板上挣扎造成的一种不明朗却又很有力道的声音。就在她想仔细分辨的时候,周军突然起身,用腿抵着凳子在地板上发出更大的声音扰乱了她的注意。而且灵位上的照片为什么这么眼熟?再比如,为什么周军关门的时候,我总觉得他脸上浮现着诡谲的笑?
  不对,那个照片我好像真的见过……等等,那不是那晚在天台我看到的老妇人嘛?莫非是我眼花?
  唉……怎么这么困。算了,不想去想了。还是睡会儿吧。
  吕菲头脑发沉,大概是这段时间精神紧绷,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于是她钻进卧室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的,她觉得有人摇她的肩膀。半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布满皱纹,头发花白的女人的脸。但是……好困。是梦吧……她又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又被一阵响动惊醒,迷迷糊糊看到一个赤裸的老女人在房间里游荡。再次昏睡。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
  我睡了多久了。是半夜了吗。
楼主继续啊

最后一个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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