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可耻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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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摘自《大国悲剧》   新华出版社   尼·伊·雷日科夫
20世纪90年代,我担任了8年的俄罗斯国家杜马议员,其中还担任了4年“人民政权”议会党团的领袖。
    国家杜马在从事立法活动的同时,还非常关注国内外政治问题。自然,波罗的海沿岸地区国家的形势也的确让议员们忧心忡忡。
               
    原因有几个:对我国同胞的排斥;对持不同政见者和卫国战争参加者的迫害;对苏联及其合法继承人——当代俄罗斯的公然敌视。尤其让议员和国内大多数公众感到气愤的是,波罗的海沿岸地区三国当年为从苏联分离出去而指控苏联如何如何残害生命,并提出许多民主口号,可是转眼之间,这些东西都被它们自己践踏在脚下。我看,他们在对待政敌和“非国民”的问题上所采取的行动,简直可以与南非曾经实行过的种族隔离政策相媲美了。
               
     在观察近10—15年来波罗的海沿岸地区三国的法庭诉讼情况并对之进行分析时,我不由想起了耶稣基督的话:“瞎眼的法利赛人!先洁净了杯盘的里面,那外面自然也洁净了。你们这些假冒伪善的读书人法利赛人有祸事了,因为你们好像粉饰的坟墓,外面好看,里面却是死人的骨头和种种污秽。”(马太福音第23章第26—27节)这句引自新约的话用以说明波罗的海沿岸地区的审判是再准确不过了,它正在当地事实上是在对那些不合政府心意的人实行灭绝政策的背景上展开,被灭绝的主要是那些无地位的民族。不过正如常言所说,这也必将祸及“自己人”。

按:摘自《大国悲剧》   新华出版社   尼·伊·雷日科夫
20世纪90年代,我担任了8年的俄罗斯国家杜马议员,其中还担任了4年“人民政权”议会党团的领袖。
    国家杜马在从事立法活动的同时,还非常关注国内外政治问题。自然,波罗的海沿岸地区国家的形势也的确让议员们忧心忡忡。
               
    原因有几个:对我国同胞的排斥;对持不同政见者和卫国战争参加者的迫害;对苏联及其合法继承人——当代俄罗斯的公然敌视。尤其让议员和国内大多数公众感到气愤的是,波罗的海沿岸地区三国当年为从苏联分离出去而指控苏联如何如何残害生命,并提出许多民主口号,可是转眼之间,这些东西都被它们自己践踏在脚下。我看,他们在对待政敌和“非国民”的问题上所采取的行动,简直可以与南非曾经实行过的种族隔离政策相媲美了。
               
     在观察近10—15年来波罗的海沿岸地区三国的法庭诉讼情况并对之进行分析时,我不由想起了耶稣基督的话:“瞎眼的法利赛人!先洁净了杯盘的里面,那外面自然也洁净了。你们这些假冒伪善的读书人法利赛人有祸事了,因为你们好像粉饰的坟墓,外面好看,里面却是死人的骨头和种种污秽。”(马太福音第23章第26—27节)这句引自新约的话用以说明波罗的海沿岸地区的审判是再准确不过了,它正在当地事实上是在对那些不合政府心意的人实行灭绝政策的背景上展开,被灭绝的主要是那些无地位的民族。不过正如常言所说,这也必将祸及“自己人”。
波罗的海沿岸地区国家宣布独立以后,拉脱维亚和立陶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通缉那些与取得政权的民族分离主义者看法不一致的政治家与社会活动家,然后再对政敌发动可耻的审判。下一步就是迫害那些曾经同反希特勒的同盟国一起战斗,并参与消灭希特勒军队撤退后的残余法西斯间谍机构的老军人。
               
    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拉脱维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苏联人民代表、拉脱维亚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代表阿尔弗雷德•彼得罗维奇•鲁比克斯首当其冲地被这个渴望立刻变得“民主”的波罗的海沿岸国家列入了政治犯名单。
               
    1991年8月23日,他在中央委员会自己的办公室被捕。我想提醒读者,拉脱维亚是1991年9月6日被承认独立的。所以说,鲁比克斯被捕时,拉脱维亚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还是苏联统一国家的成员,所有加盟共和国都必须遵照执行的法律还没有失效。
               
    但是,当时急于掌权的民族主义激进势力非常强大,他们置共和国和全苏的法律以及国际法准则于不顾,连简单做人的体面都不讲,就开始行动了。
               
    鲁比克斯成了这种无原则行动的第一个牺牲品。他的政敌利用中央的束手无策,戈尔巴乔夫对捍卫全苏利益的无所作为,就在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的彻底垮台局面明朗化之际,立即向他发起了攻击。
               
    再说,怎么能不利用这种局势呢?8月23日正是叶利钦以轻蔑的态度公开羞辱苏联总统兼苏共中央总书记——那个“福罗斯囚徒”的时候。他当着全世界的面,趾高气扬地签署了“中止”俄罗斯共产党活动的命令,第二天,就承认了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的独立。
     叶利钦和戈尔巴乔夫的所作所为,对于波罗的海沿岸地区是一个直观的榜样,也可以说是为他们松了绑。于是,他们就立刻开始行动……
               
    波罗的海沿岸国家新的统治者很想表现得文明一点,哪怕是表面上,也要搞得有点合法性才行。但他们已经顾不上这一点了——革命的必要性成了他们的借口。只有得到苏联和拉脱维亚社会主义共和国最高苏维埃的批准,才能对全苏和共和国议会代表鲁比克斯实行逮捕。但波罗的海沿岸的领导者表威似的根本就不去请示莫斯科。
               
    鲁比克斯被指控有阴谋参与旨在夺取苏联和拉脱维亚社会主义共和国政权的嫌疑。很难想象这种指控有多么荒谬——共和国的领导人被控夺取自己的政权,同时还要夺全国的权。苏联的政权体制是统一的,鲁比克斯是其官方代表。毫无疑问,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阴谋。
               
    然而,独立后的拉脱维亚的检察长,未来的总检察长,曾经获得过共和国最高奖励“三星”勋章的斯克罗斯金施,居然向戈尔巴乔夫和苏联最高苏维埃报告说,“鲁比克斯的反苏罪状(!?)已全部得到证实。”
               
    原来,当时就为……莫斯科准备好了所有的侦查材料。不过,这些怪事很快就搞清楚了:这个计划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先把鲁比克斯列入“参与叛乱分子”,再把他投进“水兵寂静”监狱,然后再说!政治对手也铲除了,手也洗得干干净净,就跟本丢•彼拉多一样!但苏联领导人却并不稀罕这样的爱国者:总统也不回答,最高苏维埃也不吭声,连问都不问——当时他们实在顾不上这么个加盟共和国的领导人了,能保住自己就好!
               
    这种状态并没有让拉脱维亚新当局感到窘困:他们决定想方设法,不择手段,狠狠打击自己的主要政敌。他们用拉脱维亚社会主义共和国,即苏联加盟共和国刑法中的颠覆罪条款,把鲁比克斯定个枪毙的罪,再回避加盟共和国的法律地位,千方百计坚持把拉脱维亚说成已经是一个主权国家。
               
    “办法”找到了,于是他们决定用自己的力量和法律来解决。为此,1991年8月22日,也就是逮捕鲁比克斯的前一天,他们把拉脱维亚共和国通过的新法律——“颠覆罪”条款的生效时间向前追溯——即从1990年5月4日宣布通过独立那天算起。这样一来,法律获得了追溯效力,这种做法是同国际通行的所有法律规定都抵触的。
               
    用了这种法律上作弊的办法之后,案件进展就“顺畅”起来。仅鲁比克斯刑事诉讼一案,就投入50多名检察官,还不算调查人员和参加庭审的其他人员,其中也包括那些曾几何时宣誓忠于党,可后来又“改换门庭”,致使前后判若两人的前苏共党员,他们都打着“民主”的口号来破坏社会主义制度。拉脱维亚社会主义共和国最高苏维埃的前代表们表现得尤为积极,其中一些人还是前苏共党员。前拉脱维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书记戈尔布诺夫在意识形态上支持了他们,此人是前拉脱维亚社会主义共和国,后来的拉脱维亚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主席,再后来成了议会主席。我记得在1989—1990年期间,他在莫斯科的各种场合中总是在向大家游说,拉脱维亚必须发生民主变革。这个两面派以后的下场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相信当叛徒的人命也不会好到哪儿去,迟早的事。
               
    正如以上所说,法庭判处鲁比克斯8年监禁。他获此漫长刑期是由于思想信仰坚定,因为是他发出了警告:国家将出现空前的社会不公正。而时间证明,这一切都发生了。
立案侦查时,一号囚犯——记者们在其报道中这样称呼——鲁比克斯仍被选为拉脱维亚共和国第五届议会议员。我想告诉读者的是,第一届至第四届的议会选举是在1922—1931年期间进行的,在乌尔马尼斯独裁统治时期没有进行过选举,而1940年选举的议会被今天的当局视为非法,就像后来的拉脱维亚社会主义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一样。就这样,一位由人民选举的议会议员,在其履职期间却从未在议会大厅出席过会议,而是坐到了拉脱维亚共和国最高法院的大厅里。
    1996年5月,囚徒鲁比克斯表示同意作为“拉脱维亚社会党”和“权利平等”运动的候选人,参加国家总统竞选。国家宪法对总统候选人没有什么限制,除了年龄不应该小于40岁而外。这样说来,鲁比克斯完全有权竞选这个职务。
               
    正如可以预料的那样,鲁比克斯的这一步棋在执政当局和议会的极右派议员中引起了恐慌,必须紧急制定关于国家总统选举的法案。激进民族主义分子坚持迅速审议并立即实施该法案。在他们提交的法案中,明显针对鲁比克斯进行了限制。其中竟可以看到“在监狱服刑”以及“1990年1月13日以后在苏联共产党和拉脱维亚共产党内的作用”等字样。法案送交议会主席团时,立刻被称做“反鲁比克斯法”。带着这些字眼的法律于1996年6月13日得以通过。
               
   鲁比克斯在监狱服刑期间,尤其在组建总统竞选班子阶段,为他请求赦免的信件纷至沓来。1996年3月22日,俄罗斯国家杜马也向拉脱维亚总统发出呼吁。过了两天,即3月24日,欧盟议会的议员们也向拉脱维亚总统发来信函。在致拉脱维亚共和国总统乌里马尼斯呼吁书上签字的有乌克兰(奥连尼克等人)、俄罗斯(格洛托夫、扎索霍夫、阿卜杜拉季波夫、久加诺夫、日里诺夫斯基)以及希腊、塞浦路斯、意大利、法国的欧盟议会成员。
               
    赦免问题一直拖了很久,被专门设置的障碍卡住了。那些决定一号政治犯命运的人,他们非常清楚,决不能在选举之前把他放出来。我想引用鲁比克斯本人在《用鲜花投票……》一书中的话告诉大家:

    拉脱维亚总统贡吉斯•乌里马尼斯根本没有对赦免拉脱维亚共产党领袖阿尔弗雷德•鲁比克斯的问题进行过审议……赦免部门不会向总统提交审议鲁比克斯的材料,因为犯人本人拒绝赦免。虽然鲁比克斯本人没有提交过请求赦免的申请,可他曾多次在公开场合表明过自己的立场,媒体对此也有过报道……
赦免部门共收到7份请求赦免鲁比克斯的申请。他的母亲、拉脱维亚议会的9名议员、欧盟议会的议员、里加杜马议员小组和俄罗斯国家杜马议员都曾请求过赦免鲁比克斯。还收到过一份由32名普通百姓联署的申请。拉脱维亚议会前议员拉里莎•拉维娜和菲利普•斯特罗加诺夫也提交了申请。

    1997年 11月 12日,国家杜马中散发了鲁比克斯给国家杜马主席谢列兹尼奥夫的呼吁书。我想引用其中的几句话:

    我坚信,是俄罗斯国家杜马对我命运的关心才促使我获得假释,让我在狱中度过了 6年 2个月零 12天之后获得了自由。
     祝愿你们,亲爱的同志们和朋友们,在工作中获得成就,祝俄罗斯的劳动人民幸福安康。顺致敬意。前政治犯鲁比克斯。

     鲁比克斯虽然坐过牢,但并没有被打垮。在一次采访中他说:“我不怕,我对未来充满信心。”这就是鲁比克斯事件的整个经过。

               
    1999年2月16日,里加市区级法院开庭审理了塔吉亚娜•阿尔卡基耶夫娜•日达诺克的里加杜马代表资格的合法性问题。日达诺克是一位人权保护者,政治组织“法律平等”的领袖,不仅在拉脱维亚,而且在国外也广为人知。法院满足了拉脱维亚共和国总检察长提出的诉讼要求,认定日达诺克由于在1990年1月
    13日以后仍然是该共和国的共产党党员,因此针对原先该党党员所作的政治限制仍适用于她。
               
    1997年里加杜马选举前夕,日达诺克发表声明指出,她是1991年9月10日以前的拉脱维亚共产党员,当时党的活动已被拉脱维亚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下令停止。但在当时的司法审查中,并没有对她的里加杜马议员的被选举权提出过异议。
               
    针对“法律平等”政治组织的里加杜马议员日达诺克受到拉脱维亚司法迫害一事,俄罗斯国家杜马发表声明说:拉脱维亚共和国当局对她的迫害,与她所从事的首先旨在反对侵犯以拉脱维亚为定居点的俄罗斯同胞的政治、公民、社会经济和文化权利的人权保护活动直接相关。这种活动正是由于拉脱维亚当局不断加剧语言、教育领域的种族歧视政策,企图对二战的结论翻案而引起的。1998年末至1999年初,日达诺克在巴黎和布鲁塞尔的国际论坛上为维护定居在立陶宛境内操本族语言的俄罗斯居民的合法权利而发表演说,此后不久就遭到了司法迫害。
               
    国家杜马对日达诺克的判决根据表示怀疑,指出拉脱维亚共和国的选举法与公民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相矛盾。该公约规定,不得无端限制每个公民的选举权与被选举权。拉脱维亚共和国的护法机构还破坏了人权和基本自由权利保护公约。国家杜马呼吁国际社会在日达诺克的问题上,不要忽视拉脱维亚共和国当局破坏与人权有关的公认的国际法准则,要求拉脱维亚领导者立即停止对里加杜马议员、“法律平等”政治组织领导人的司法迫害。
    1999年12月15日,拉脱维亚最高法院审判委员会不顾舆论反对,批准了里加区级法院当年2月16日的判决。2000年2月拉脱维亚最高法院民事审判庭驳回了相关的上诉。这样一来,该案件的国内审理程序全部结束。日达诺克不仅被剥夺了代表权,还被没收了所有财产。
               
     拉脱维亚人权委员会准备向欧洲法庭上诉。该社会组织认为,这是对著名人权保护者日达诺克的迫害,是当地激进民族主义分子所代表的政府机构清除政敌的危险事例。2000年2月23日,日达诺克。案的材料被提交给欧洲议会安全组织少数民族事务高级专员斯图鲁。
               
     为了强调拉脱维亚当局对持不同政见者和政敌的态度,以及它如何利用法庭达到反民主目的手段,我想援引出生并生活在拉脱维亚的俄罗斯公民弗拉季米尔•斯米尔诺夫几年前接受媒体公开采访时的一篇报道,标题叫做《我曾蹲过拉脱维亚四座监狱》。
               
     1992年初,在斯米尔诺夫倡议下,成立了俄罗斯公民联合会,其任务非常明确——维护拉脱维亚境内俄罗斯人的权利。拉脱维亚当局强烈反对该社会团体,指控其成员是沙文主义者,“莫斯科的爪牙”。俄罗斯公民联合会曾为俄罗斯在拉脱维亚开设大使馆进行过不懈的努力。
               
      “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天,”斯米尔诺夫说。“俄罗斯大使亚历山大•兰尼赫终于来到了拉脱维亚。可他却回避我们,好像在躲避惹人厌恶的苍蝇。他更愿意骑骑马,参加啤酒狂欢节,过上流社会的生活。我们这些俄罗斯公民甚至不得不在里加的俄罗斯大使馆设纠察线,才能堵到他(真可耻!)。这引起了拉脱维亚报纸的幸灾乐祸。”
               
     1995年斯米尔诺夫由于一场事先安排的挑衅而被捕——喝醉酒的警察侮辱他的妻子,把她的手臂扭脱了臼,还给她戴上手铐。斯米尔诺夫像任何正常的丈夫一样,开始保护自己的妻子,他扑向施暴者,把他们赶跑,然后自己躲了起来。过了四个月,斯米尔诺夫在父亲的葬礼上被捕。他由于袭击警察而被判处3年监禁。
               
     斯米尔诺夫在拉脱维亚的四座监狱里受尽了精神折磨,但保全了生命。他给总检察长写申请,要求把他这个俄罗斯公民引渡到俄罗斯。他的请求得到了批准。1997年12月,他被专人押解到普斯科夫。
     斯米尔诺夫被问及:俄罗斯护法机构是否也会这样干?他回答:
    我想不会。这是拉脱维亚的特点。1991年8月事件时,他们已经用过这种手段。当时他们侮辱里加特警队军官的妻子,也是用这种手段挑起了冲突。
               
    我想,俄罗斯的护法机构与他们完全不同,也干不出这种卑鄙的勾当。不仅俄罗斯不会,西方国家和东方国家都不会这样做。只有拉脱维亚才干得出来。因为那里仇视人类的思想体系已经被提升到国策的高度。

    采访结束时,向他提了个问题:“难道俄罗斯这种腐败还少吗?”他给了一个更加令人信服的回答:非常多。但是,首先,俄罗斯没有国家级的民族主义,这可是一个火药桶;其次,俄罗斯是一个大海洋,大海洋能够稀释污水。而拉脱维亚只是一个小水塘,小水塘很快就会变成臭水坑。
斯拉夫兄弟间的冤仇 我们不管  就知道 我们弱 俄国就宰杀我们
我们强  他们就利用我们
hughhugh 发表于 2009-8-8 23:43
波罗的海那块又不都是斯拉夫人
只能感慨一下人走茶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