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于轼：房价高是因为大家喜欢出高价

房价居高不下，有人说房地产商太黑心，有人说土地成本太高。茅于轼说，因为大家都愿意买高价房。

昨天在云南大学科学馆举办的“沃德财富论坛”上，主办方交通银行云南省分行与云南信息报共同邀请著名经济学家茅于轼做了题为《相信市场的力量》的主题演讲。茅于轼在演讲中剖析了社会财富的创造、市场的运作和作用等机理，也对“计划经济头脑”进行了批判。茅于轼认为，交换创造财富这一市场经济的核心原则，一定会改变人们的思维。而事实上，交换创造财富的理论是市场经济理论的基础，与“劳动创造价值”的经济理论已经争执了几个世纪。

听众提问环节，茅于轼被问及房价坚挺的原因，他给出了上述解释，并分析了“愿意买高价房”的成因。这个主题演讲之外的回答，甚至比演讲本身还引人注意。

理论解读

市场经济仍是最好的制度

演讲开场，茅于轼就对金融危机的出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金融危机的出现，有人认为是市场太自由了，市场乱了，所以需要维持秩序，就出台了强化管制的政策。这个想法对吗？基本上不对。”茅于轼说，金融危机的出现是因为需求缩减，如果供求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市场就会回归正常。

茅于轼认为，市场毛病很大，一些经济学家经常可以举出例子来抨击市场，认为市场既然是自由的，就会产生问题，需要人的理性来纠正，于是市场的自由与人的理性就形成矛盾。“这种想法还会长时间存在下去。”他说。

“市场肯定是有毛病的，但是没有更好的制度可以代替它，我们不可能创造没有问题的制度。”茅于轼说，市场是人类社会自发形成的，源于自利的目的，“自利就像地心引力一样，你一般不会意识到它的存在，但是不能没有它。”市场就建立在人的自利的基础上，不是人为的安排，是由人的本性决定的，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参与市场，所以根基很牢固。

不能总用计划配置资源

市场可以自主调节，但有些人总不放心。茅于轼话锋一转，说国土资源部划定18亿亩为中国耕地红线就是一例。从表面上看，这的确是理智的做法，为耕地划定最低限度，可以保证粮食安全。但在市场环境中，产品的多与少本来就不是人的想法决定的，什么是多少，本来就是问题，国土资源部如何知道粮食是否会缺乏呢？

茅于轼说，我们不能总想着用计划的方法配置资源，比如土地，划定了18亿亩的耕地红线之后，就不能用这些土地做别的用途，那么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如果粮食需求增加，土地自然就会用去生产粮食。“我们这个研究结果去年发表时，反对者占到90%，这说明他们对市场的不理解。”茅于轼反问，如果说划定耕地红线为18亿亩，那么19、20亿亩岂不更安全，为什么不是呢？

接着，茅于轼详细解释了他的理由。“当时天则经济研究所发表反对意见的理由是，认为耕地不光是种粮食，还有别的用途，比如农民工进城就需要住房，不占用城市周边耕地，让那么多人往哪里去？做任何事都是有成本的，粮食安全也一样。最核心的问题是，18亿亩这个标准是怎么确定的？是估计的，但是经济学中没有这种确定的比例，经济学中只有替代。而且粮食生产有太多的不确定，比如化肥、种子、灌溉等条件也会影响产量，国土资源部没有在经济学上的办法去支持18亿亩这个答案，没办法论证。”

茅于轼称，划定耕地红线根本没有必要，只能说明计划经济的影子还在我们的脑子里，源于对市场的不信任。“日本是粮食进口大国，他们怎么不担心粮食安全？”茅于轼说，如果怀疑国际市场不安全，那么国内市场更不可靠。他举例说， 1952年国家实施粮食统购统销政策，取消粮食市场，违背了市场规律。随后，“三年自然灾害”中出现粮食短缺，这就是脱离市场配置的计划经济。

茅于轼说，这一条规律不光是适用于粮食，所有东西都是靠市场才能保障供给的。市场被破坏，人类社会就要遭大折腾。

开放市场

金融业还应更开放

30年前中国开始走上市场化道路至今，金融业的变化非常显著。茅于轼说，在计划经济时代，银行职员工资都比工人低，因为决策者不相信金融业能产生价值和财富。但是现在，人们终于认识到资本的流动也能产生财富，所以银行职员工资现在已经高起来了。

茅于轼认为这种误解到现在还存在。支持劳动价值论的学者总认为市场交换是不劳而获，是对劳动价值的剥夺，对财富创造没有好处。而主张自由市场的经济学者认为，交换可以让产品物尽其用，通过讨价还价的手段，让它发挥出最大价值，并且在交换中实现价值的提升。

银行的存在，就是为资本的流通搭建了平台，金融业之所以创造了巨大的财富，正是由于钱的流通。有的人拥有很多钱，但是他并不想用来投资；有些人需要投资，但是他没有足够的资金。银行在这种交换中，让钱发挥了最大作用，利息就是这种交换产生的财富。

民间高利贷的出现，就能说明中国的金融业还不够开放。茅于轼说，好的金融体系追求的是安全、迅速和低成本，高利贷并不符合。它的出现，简单地讲，根本原因是供不应求，“不是没有钱，而是钱不能在资本市场流通，通过正常渠道房贷又不划算。”小额贷款公司的出现，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这种问题，但是中国的金融业还应该更加开放。

地价高是因为房价高？

房价依然是当前大家关心的话题，茅于轼对当前房价居高不下也给出了自己的解释。他表示，房价高并非钢筋或者混凝土价格高，而是土地价格高，土地价格高是因为房价高。“为什么房价高呢？是因为大家喜欢用高价买房，哪怕房价只降了一点点，马上就有人迫不及待买房了。”他说。

茅于轼说，土地作为自然的生产要素本来是没有成本的，有价格是因为在土地拍卖中存在竞争，竞争导致开发商高价买地，开发商高价买地的根源也是大家愿意出高价买房。“卖面包的也想卖高价啊，但是不可能，因为需求不同。有住房的需求，而人们又缺少其他的投资机会，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住房上，于是房价总会居高不下。”茅于轼强调，高房价又推动开发商高价买地，而且他们知道不会有风险，因为需求旺盛，房价高的根源就是大家愿意出高价买房。

能源比土地更重要吗？

茅于轼总敢于反对一些既有的规定，他没讲多久就开始“炮轰”《节约能源法》，继而多个法律法规都被他狠批。

为什么反对呢？“首先，节能是经济范畴的行为，不是法律问题。其次，要节约的不只是能源，一切都应该节约，比如劳动力、资本、土地都要节约。”茅于轼说，到底节能还是节水、节约土地？如果目标是节能，那为了节能而多支出的资源和劳动划算吗？“说到底都是钱的问题，能用经济办法解决的，何必动用法律呢？没人能说出来为了节能付出了多少代价。”

茅于轼说，经济是靠规则约束的，而不是法律。“你能让救火车、救护车节能吗？如果它不节能，岂不是触犯了法律、要受制裁？”他认为没有节能标准而制定节能法很荒唐。

精彩问答

过度依靠资源不会有大发展

云南信息报：云南作为资源型省份，有些企业要求政府以行政手段提高行业准入门槛，让“优势资源向优势企业集中”，您怎么看待这种做法？

茅于轼：我认为云南还是把优势放在旅游和其他产业上，凡是把矿产作为优势的省份，很难在当今的区域分工中获得充分发展。山西省开采煤炭为国家做出贡献，但是现在老百姓还不富，大庆也差不多。旅游不会出问题。云南更应该看清将来的优势，而非眼前的优势。用行政手段配置资源，这还是计划经济的思维在作怪。

“国计民生”是垄断的借口

云南信息报：您一直号召市场的自由化，但油价改革方案并没有带来多少改观，您如何看待“关涉国计民生”的石油行业？有无市场化改革的办法？

茅于轼：石油与铁路、电信的垄断不同，它是行政垄断的结果，从开采、加工到销售都是行政垄断。行政垄断一点好处都没有，如果说以“国计民生”为借口，那是托辞，粮食不是更重要吗，为什么放开了经营？真正的原因是有垄断利益在里面。结果是效率低下，不求上进。

其实不只是石油行业，金融业也需要破除垄断，让老百姓都能办，至少银行没有像电信那样固定建设的网络。进一步的改革，需要取消特权、人人平等，不管是经济还是政治，这都是改革的目标。

经济回暖还不踏实

听众：现在经济出现的回暖迹象，原因是政府的救市结果，还是市场自发形成的？

茅于轼：现在经济回暖还不踏实。股市、房市回升了有一段时间了，但并未走上正轨，这都是4万亿投资的刺激作用。判断未回暖的依据是，失业现象还在继续，并没有得到缓解。

要想缓解失业率，就需要政府进一步放开服务业，因为出口不振，很多在劳动密集型企业工作的人都失业了，这也不是短期能够恢复的。只有提供了新的就业岗位，他们找到新的就业出路，经济复苏才能谈得上。

如何看待国有资产流失

听众：您如何看待国企改革中的国有资产流失？

茅于轼：不要看国有资产流失，要看企业交换的结果是否成功。国有资产流失没有出现财富损失，只是分配出了问题，如果改革成功，全社会的财富都增加了。在这个过程中，要兼顾效率和公平是很困难的。张维迎曾提出“冰棍理论”，需要改革的国有资产像冰棍一样，放着也是流失，到最后变得更少，还不如早点卖掉。

http://finance.ifeng.com/news/opinion/jjsp/20090624/836643.shtml房价居高不下，有人说房地产商太黑心，有人说土地成本太高。茅于轼说，因为大家都愿意买高价房。

昨天在云南大学科学馆举办的“沃德财富论坛”上，主办方交通银行云南省分行与云南信息报共同邀请著名经济学家茅于轼做了题为《相信市场的力量》的主题演讲。茅于轼在演讲中剖析了社会财富的创造、市场的运作和作用等机理，也对“计划经济头脑”进行了批判。茅于轼认为，交换创造财富这一市场经济的核心原则，一定会改变人们的思维。而事实上，交换创造财富的理论是市场经济理论的基础，与“劳动创造价值”的经济理论已经争执了几个世纪。

听众提问环节，茅于轼被问及房价坚挺的原因，他给出了上述解释，并分析了“愿意买高价房”的成因。这个主题演讲之外的回答，甚至比演讲本身还引人注意。

理论解读

市场经济仍是最好的制度

演讲开场，茅于轼就对金融危机的出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金融危机的出现，有人认为是市场太自由了，市场乱了，所以需要维持秩序，就出台了强化管制的政策。这个想法对吗？基本上不对。”茅于轼说，金融危机的出现是因为需求缩减，如果供求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市场就会回归正常。

茅于轼认为，市场毛病很大，一些经济学家经常可以举出例子来抨击市场，认为市场既然是自由的，就会产生问题，需要人的理性来纠正，于是市场的自由与人的理性就形成矛盾。“这种想法还会长时间存在下去。”他说。

“市场肯定是有毛病的，但是没有更好的制度可以代替它，我们不可能创造没有问题的制度。”茅于轼说，市场是人类社会自发形成的，源于自利的目的，“自利就像地心引力一样，你一般不会意识到它的存在，但是不能没有它。”市场就建立在人的自利的基础上，不是人为的安排，是由人的本性决定的，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参与市场，所以根基很牢固。

不能总用计划配置资源

市场可以自主调节，但有些人总不放心。茅于轼话锋一转，说国土资源部划定18亿亩为中国耕地红线就是一例。从表面上看，这的确是理智的做法，为耕地划定最低限度，可以保证粮食安全。但在市场环境中，产品的多与少本来就不是人的想法决定的，什么是多少，本来就是问题，国土资源部如何知道粮食是否会缺乏呢？

茅于轼说，我们不能总想着用计划的方法配置资源，比如土地，划定了18亿亩的耕地红线之后，就不能用这些土地做别的用途，那么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如果粮食需求增加，土地自然就会用去生产粮食。“我们这个研究结果去年发表时，反对者占到90%，这说明他们对市场的不理解。”茅于轼反问，如果说划定耕地红线为18亿亩，那么19、20亿亩岂不更安全，为什么不是呢？

接着，茅于轼详细解释了他的理由。“当时天则经济研究所发表反对意见的理由是，认为耕地不光是种粮食，还有别的用途，比如农民工进城就需要住房，不占用城市周边耕地，让那么多人往哪里去？做任何事都是有成本的，粮食安全也一样。最核心的问题是，18亿亩这个标准是怎么确定的？是估计的，但是经济学中没有这种确定的比例，经济学中只有替代。而且粮食生产有太多的不确定，比如化肥、种子、灌溉等条件也会影响产量，国土资源部没有在经济学上的办法去支持18亿亩这个答案，没办法论证。”

茅于轼称，划定耕地红线根本没有必要，只能说明计划经济的影子还在我们的脑子里，源于对市场的不信任。“日本是粮食进口大国，他们怎么不担心粮食安全？”茅于轼说，如果怀疑国际市场不安全，那么国内市场更不可靠。他举例说， 1952年国家实施粮食统购统销政策，取消粮食市场，违背了市场规律。随后，“三年自然灾害”中出现粮食短缺，这就是脱离市场配置的计划经济。

茅于轼说，这一条规律不光是适用于粮食，所有东西都是靠市场才能保障供给的。市场被破坏，人类社会就要遭大折腾。

开放市场

金融业还应更开放

30年前中国开始走上市场化道路至今，金融业的变化非常显著。茅于轼说，在计划经济时代，银行职员工资都比工人低，因为决策者不相信金融业能产生价值和财富。但是现在，人们终于认识到资本的流动也能产生财富，所以银行职员工资现在已经高起来了。

茅于轼认为这种误解到现在还存在。支持劳动价值论的学者总认为市场交换是不劳而获，是对劳动价值的剥夺，对财富创造没有好处。而主张自由市场的经济学者认为，交换可以让产品物尽其用，通过讨价还价的手段，让它发挥出最大价值，并且在交换中实现价值的提升。

银行的存在，就是为资本的流通搭建了平台，金融业之所以创造了巨大的财富，正是由于钱的流通。有的人拥有很多钱，但是他并不想用来投资；有些人需要投资，但是他没有足够的资金。银行在这种交换中，让钱发挥了最大作用，利息就是这种交换产生的财富。

民间高利贷的出现，就能说明中国的金融业还不够开放。茅于轼说，好的金融体系追求的是安全、迅速和低成本，高利贷并不符合。它的出现，简单地讲，根本原因是供不应求，“不是没有钱，而是钱不能在资本市场流通，通过正常渠道房贷又不划算。”小额贷款公司的出现，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这种问题，但是中国的金融业还应该更加开放。

地价高是因为房价高？

房价依然是当前大家关心的话题，茅于轼对当前房价居高不下也给出了自己的解释。他表示，房价高并非钢筋或者混凝土价格高，而是土地价格高，土地价格高是因为房价高。“为什么房价高呢？是因为大家喜欢用高价买房，哪怕房价只降了一点点，马上就有人迫不及待买房了。”他说。

茅于轼说，土地作为自然的生产要素本来是没有成本的，有价格是因为在土地拍卖中存在竞争，竞争导致开发商高价买地，开发商高价买地的根源也是大家愿意出高价买房。“卖面包的也想卖高价啊，但是不可能，因为需求不同。有住房的需求，而人们又缺少其他的投资机会，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住房上，于是房价总会居高不下。”茅于轼强调，高房价又推动开发商高价买地，而且他们知道不会有风险，因为需求旺盛，房价高的根源就是大家愿意出高价买房。

能源比土地更重要吗？

茅于轼总敢于反对一些既有的规定，他没讲多久就开始“炮轰”《节约能源法》，继而多个法律法规都被他狠批。

为什么反对呢？“首先，节能是经济范畴的行为，不是法律问题。其次，要节约的不只是能源，一切都应该节约，比如劳动力、资本、土地都要节约。”茅于轼说，到底节能还是节水、节约土地？如果目标是节能，那为了节能而多支出的资源和劳动划算吗？“说到底都是钱的问题，能用经济办法解决的，何必动用法律呢？没人能说出来为了节能付出了多少代价。”

茅于轼说，经济是靠规则约束的，而不是法律。“你能让救火车、救护车节能吗？如果它不节能，岂不是触犯了法律、要受制裁？”他认为没有节能标准而制定节能法很荒唐。

精彩问答

过度依靠资源不会有大发展

云南信息报：云南作为资源型省份，有些企业要求政府以行政手段提高行业准入门槛，让“优势资源向优势企业集中”，您怎么看待这种做法？

茅于轼：我认为云南还是把优势放在旅游和其他产业上，凡是把矿产作为优势的省份，很难在当今的区域分工中获得充分发展。山西省开采煤炭为国家做出贡献，但是现在老百姓还不富，大庆也差不多。旅游不会出问题。云南更应该看清将来的优势，而非眼前的优势。用行政手段配置资源，这还是计划经济的思维在作怪。

“国计民生”是垄断的借口

云南信息报：您一直号召市场的自由化，但油价改革方案并没有带来多少改观，您如何看待“关涉国计民生”的石油行业？有无市场化改革的办法？

茅于轼：石油与铁路、电信的垄断不同，它是行政垄断的结果，从开采、加工到销售都是行政垄断。行政垄断一点好处都没有，如果说以“国计民生”为借口，那是托辞，粮食不是更重要吗，为什么放开了经营？真正的原因是有垄断利益在里面。结果是效率低下，不求上进。

其实不只是石油行业，金融业也需要破除垄断，让老百姓都能办，至少银行没有像电信那样固定建设的网络。进一步的改革，需要取消特权、人人平等，不管是经济还是政治，这都是改革的目标。

经济回暖还不踏实

听众：现在经济出现的回暖迹象，原因是政府的救市结果，还是市场自发形成的？

茅于轼：现在经济回暖还不踏实。股市、房市回升了有一段时间了，但并未走上正轨，这都是4万亿投资的刺激作用。判断未回暖的依据是，失业现象还在继续，并没有得到缓解。

要想缓解失业率，就需要政府进一步放开服务业，因为出口不振，很多在劳动密集型企业工作的人都失业了，这也不是短期能够恢复的。只有提供了新的就业岗位，他们找到新的就业出路，经济复苏才能谈得上。

如何看待国有资产流失

听众：您如何看待国企改革中的国有资产流失？

茅于轼：不要看国有资产流失，要看企业交换的结果是否成功。国有资产流失没有出现财富损失，只是分配出了问题，如果改革成功，全社会的财富都增加了。在这个过程中，要兼顾效率和公平是很困难的。张维迎曾提出“冰棍理论”，需要改革的国有资产像冰棍一样，放着也是流失，到最后变得更少，还不如早点卖掉。

http://finance.ifeng.com/news/opinion/jjsp/20090624/836643.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