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99年那20朵铿锵玫瑰 多人已转行谁还在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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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英

    8月下旬 北京先农坛

  孩子

  穿过先农坛有些班驳的红色门楼,是一片足球训练场,刘英每天都会带着“孩子们”在这里训练,离此不远,是搭在铁皮楼梯上的两层简易宿舍。她和她们的生活,两点一线——周一至周六,7:00 起床,18:00 离开场地,晚上学习。每周值三次夜班,周日休息。

  2005年十运会后,刘英退役,成了北京女足三线队主教练。她的签名——从“美丽的大脚”变成“快乐的孩子王”。

  “你看看,这是我最喜欢的。”她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没有她,全是“孩子们”,因为被过度放大,那些灿烂的笑容有些模糊。“那是出去比完赛,带她们去公园照的。”刚刚过去的夏天,刘英带队拿到全国U-16女足联赛亚军。“我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她们单纯。”或许是退役后在北师大主攻心理学的经历帮助了她,又或许是天性中仍存有孩子气的那一面,和这拨十四五岁的孩子在一起时,她游刃有余。“我的队员都爱看我穿衣服,有一天,我穿了件阿童木的T恤,她们都站在我门口看,不走了,”说起这事,她挺得意。“不过,当教练了不能老跟她们穿一个风格的衣服啊,现在我最喜欢G-STAR那牌子,特别是裤子,”她边说,边拉开塑料衣柜的门,翻箱倒柜地给我提溜出几条裤子,一边美着,一边在身上比划,“就是贵了点,不过可以去奥特莱斯掏打折货。”

  三线队的教练收入并不高,三千元的月薪,让她在面对自己喜欢的衣服时,得考虑一下“赚的够花的吗?” “你说,我去弄一个李宇春那样的发型怎么样?”她还是那样,喜欢偶尔琢磨一下打扮,“能(打扮得)漂亮的时候,干吗不好好打扮?老了,就没那资本了。”

  1999年的女足队员里,现在只有刘英还站在足球训练的第一线。她有自己的想法:十年后,能当上国家女足的教练。

  现在职业:北京女足三线队主教练

  未婚 出生:1974年6月11日 籍贯:北京

  个人爱好:逛街(服装店)

  当年场上位置:中场

  英语录:“人在做,天在看。”——刘英。
孙雯


  穿长裤的女王韦唯来到女足形象大使新闻发布会时,前后左右各有数个壮年男子。阵势不输张柏芝。孙雯起立迎接,后来还很配合地为韦唯唱的新歌《女孩•足球》助兴——伸开手掌,摇摇摆摆。但看起来她仍然不够娱乐。

  韦唯是在发布会刚开始的时候被请进来的,而孙雯则早在开会前半小时就到了现场。大热天,她穿着长裤,和几个熟人边聊边走上了楼,仿若街坊。很难想象,她曾经在2006年向江湖发出征婚令。

       不过现在孙雯说自己还处在未婚状态。“35岁后吧⋯⋯”。

  这个现在的女足世界杯上海组委会市场开发部官员,曾经还是《新民晚报》记者,她说她现在很忙,要出席很多新闻发布会,女足世界杯的、奥运会倒计时的、特奥会的⋯⋯因为经常出席这类会议,知道现场的空调吹得很猛,所以孙雯穿上了长裤。

  在空调轰炸中心的韦唯则依靠大幅度的歌舞运动,抵抗寒冷。

  现在职业:女足世界杯上海赛区组委会市场开发部副部长

  未婚 出生:1973年4月6日 籍贯:上海

  个人爱好:写诗、唱歌(《风中之烛》) 当年场上位置:前锋

  雯语录:“(他)起码要有责任心,对老婆有责任心,对事业有责任心,对朋友有责任心。”——2006年1月11日《天府早报》

  孙雯 8月15日 北京昆仑饭店
刘爱玲

  8月16日 北京市足协

  贤妻

  刘爱玲走在地铁里,两个路人一边偷看一边交头接耳。一个说:那是刘爱玲吧。另一个说:是吗?不会吧。她怎么会坐地铁呢?

  在公共场合引起小小骚动,可能已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刘爱玲挤在公交车里,顶多会有个上些年纪的球迷半信半疑地搭腔:你真的是刘爱玲吗?

  85后的孩子们,大概只隐隐约约听过这个名字吧,连马晓旭都说,没看过爱玲姐踢球。  

  眼前这个温温顺顺的女人,不时颔首浅笑,说自己不会说话,说自己没什么高的追求,说自己已经放下曾经的光环顶耀。

  见过刘爱玲的人都说:跟场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中国女足鼎盛时期的灵魂人物,一左一右两脚惊世骇俗的远射,让对手胆寒的坚定与所向披靡,所有的记忆和关于球场女“将军”的想象,一瞬间消解——眼角轻慢过岁月的痕迹,儿子的降生让她别无所求。

  儿子才3岁,就很有球感,刘爱玲平静而客观地叙述,你却总怀疑她在炫耀。孩子永远都是女人最好的炫耀,不管这个女人在别人眼中是叱咤风云的英飒,还是寡言寡语的平实。

  现在职业:北京市足协青少部科员、刘爱玲足球学

  校创办人 已婚 出生:1967年5月2日 籍贯:湖北

  当年场上位置:中场
高红

     8月10日 体育总局

  《漂》

  她是守门员,却个性张扬。她是女孩子,却总在漂泊。她留洋四年,学习了体育管理,工作游刃有余,却发现没了激情。她用双语工作,离开了她理想主义的球场,在现实主义中寻求生活——

  “走下球场,我就迷失了。”

  这个十几岁就来到内蒙古工厂做工的女孩子,从体工队一路打上来,一直想做最好的球员,却在28岁时才大器晚成。她的朋友觉得,踢球似乎是她出路上的一个借力。

  去年,高红给加拿大安大略省的一家游乐场工作。办公地点在湖光山色之间,上班时间很灵活自由,在那里工作是一种轻松的享受。

  世界杯后,高红去大联盟踢球,接着赴加拿大读书,为攻下学位,她放弃了踢球,也没有余力担任教练之职。从此,生活无球。

  2006年德国世界杯,她给当地的华人报纸写球评,球场上的喧嚣,又一次从心底的最深处被唤起。目前,高红为一家NGO组织工作,以游戏的方式推广少年儿童体育。作为有旅加背景的昔日体育明星,又即将拿到体育管理学位,从号召力和行为能力上,高红都是该组织在中国发展的不二代表。

  现在职业:“运动机会”非盈利国际组织中国代理人

  籍贯:江苏泰兴 爱好:听演讲、看话剧、看芭蕾舞演出 当年位置:守门员 红语录:“你可以被烧焦,但不能被烧尽。”

  ——2007年7月18日
白洁

     8月28日 深圳警校

  新警故事

  深圳龙华镇大浪村的深圳警察学校里,新警察白洁正接受为期三个月的新警察集训。 “当警察是我从小的愿望,今年7月6号到了龙岗公安分局巡警大队上班,感觉挺好的。”身穿深蓝色作训服的白洁告诉记者。

  新警察白洁现在的生活很充实,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训练场上。训练的内容包括擒拿、实战训练、射击、上手铐、拆装枪械等。有运动员的底子在,这些都很好应对,就是射击有点困难,因为“老瞄不准靶子”。

  集训之余,白洁偶尔会和队友们踢几场球,如今足球对于白洁来说只是锻炼身体的方式之一,她更喜欢游泳或者打羽毛球和网球,尤其是羽毛球。

  打羽毛球和踢足球都要求移动要快,所以白洁的羽毛球也打得不错。

  现在职业:深圳公安局龙岗分局民警 出生:1972年3月28日 当年场上位置:后卫

  洁语录:“我们球队里没有球霸,因为她们还不配。”——2005年6月7日《北京晨报》
金嫣

     8月18日 北京先农坛

  坐家见到金嫣时,我快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讪讪地说:跟当年比,好像胖了一点点。金嫣却毫不在乎:哪里是一点点,胖了五六十斤呢。2007年2月17日,她的儿子来到这个世界,怀他时她有102公斤,生下后,也还有80多公斤,现在75公斤了,还要继续减肥呢。

  摄影师问金嫣,能不能进先农坛体育场拍摄,她的单位就在体育场边上。金嫣配合地去征求门卫的意见,并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摆起各种POSE。

      1999年世界杯女足老队员,大都很好打交道,跟男足形成强烈反差。“不一样嘛,他们都是大牌。”金嫣说。

  她又说:“今年是女足世界杯,我这也是给参加世界杯的女足加油啊。这届女足,各方面素质都还可以,就差成绩了。”

  现在的金嫣,在北京体育运动技校人事科任职,负责管理人事档案啦,人员保险的手续啦等等工作,朝九晚五,听上去比较机械。“这样的工作会不会觉得枯燥呢?”“不会啊,会轻松一点,踢了十几年球,太累了。刚退役的时候,做过几个月教练,那和踢球没什么太大区别,还是会觉得累,我喜欢现在的工作。”不过业余时间,金嫣也会和以前的队友一起踢踢球,“业余比赛,没那么多要求,就容易踢了,踢着也有意思,”金嫣说,“等我身体全部恢复好了,还要去踢。”

  现在职业:北京市体育运动技术体校人事科工作人员

  已婚 出生:1972年7月27日 籍贯:山西太原

  爱好:看书 当年位置:中锋
浦玮

     一号队长

  从1999到2007年,浦玮只移动了30米。美国世界杯上她是中国女足的右前卫,现在她是这支球队的中后卫。当然八年前,她还是孙雯刘爱玲们眼中的小姑娘,如今她已是韩端马晓旭们的老大姐,尽管现在她也才只有27岁。“这些年来,自己的心态成熟了很多,”她说,“自己现在在球场上,就是享受足球,享受每一分钟。”

  2003年世界杯后,浦玮便想过退役。自己的伤病和中国女足的坠落让她心灰意冷。

  但一次又一次,她还是出现在了中国女足的阵容中。2007年年初,恩师马良行的离开让她再次萌生退意,“当时身心都很疲惫,作为国家队队长,我的压力很大。”然而在世界杯面前,她还是回到了这支从17岁便伴随着她的球队。十年,她与中国女足从1999年的巅峰一路走到今年初的谷底。想再爬上去,她坦言,需要耐心和决心,“急不来的。”

  现在职业:中国国家队队员 未婚 出生:1980年8月20日 籍贯:上海 当年位置:右前卫
邱海燕

     8月10日 广州一餐厅

  隐士

  邱海燕坐在我对面,桌子上放着一杯奶昔和一本《体育画报》。就仿佛有一阵风在我们之间吹拂,一会儿从左到右,一会儿从右到左,一遍一遍来回翻动着那本杂志。麦当劳餐厅里当然不会有这么大的风,是这位前中国女足的左脚将在翻弄杂志。

  “怎么会有人想起采访我?”她显然不是要从眼前这本《体育画报》里找到答案,只是想以此驱散莫名的窘迫。

  伤病曾让邱海燕对足球生涯产生厌倦,那时候,她向往的是家庭、孩子和平静的生活。现在她所拥有的,正是这些。2001年,邱海燕挂靴,入职广东省足协。据报道,省体委给她分了房子,并享受世界亚军待遇,新房子就在奥体中心旁边。现在,她在足协办公室的工作清闲而简单。

  现在职业:广东省足协工作人员

  已婚 出生:1974年6月17日 籍贯:广东

  当年位置:前卫
温莉蓉

  8月24日 上海一酒店

  官员

     与温莉蓉约采访的过程:第一次:对不起,我很忙。第二次:明天再说。明天也会很忙,每天都很忙。

  第三次:晚上比赛时我会在场地,你们别给我打电话,也别让我摆Pose,更别打扰我工作,就那么拍吧,拍成啥样是啥样。第四次:回去马上就要开会;明天还要开会,从早上8点到下午2点,这之后我也不敢保证有时间。第五次:(记者走错了宾馆)那没机会了。第六次:我也搞不清这个宾馆在哪条路上,我没有概念。第七次:我现在下楼去。只拍照,不采访。

  2002年就进入足协工作的温莉蓉,足协官员和赛事组织者的风度已经相当地道了;女足世界杯的临近,也让负责竞赛的她忙得没了双脚落地的时间。

  一位记者同行说,上次看到温莉蓉带着一岁大的儿子一起看比赛,就感觉——这当妈的和儿子是好不容易才凑到一块儿的。

  现在职业:中国足协女子部官员 已婚 出生:1969年10月2日

  籍贯:四川 当年位置:后卫
王丽萍

     8月18日 天津新奥体中心

  接待员

  韩端马晓旭们正在训练,而王丽萍穿着休闲衬衫、拎着小提包,站在场边座席最上方。她本来已是一名中学体育教师,前不久还在秦皇岛参加教师培训。但现在她又是一名借调到世界杯组委会的工作人员。

  新女足来天津训练后,王丽萍开始忙碌起来。一次训练结束时,队里突然跟王丽萍说,半小时后队员要吃香蕉作补充。王丽萍一阵忙乱,总算按时按量找到了新鲜肥美的香蕉。


  而据年初她对媒体的说法,当时她们那批队员能填饱肚子就行。

  在我们给她拍照时,FIFA拍纪录片的工作人员拿着摄像机也跟了过来。老外让她把花举得高一点,她就一下举到脸那么高,自己躲到花后面去了。这个34岁的女人,在说话和笑时,仍然保持着某种调皮的童真。

  她说:“我笑最难看了,还没化妆,你得把镜头拉远一点。”

  现在职业:体育教师、世界杯天津赛区组委会竞赛部工作人员

  未婚 出生:1973年11月12日 籍贯:河北 当年位置:右后卫

  萍语录:“我们那个时候,住宿就在体育场的看台下,吃饭能填饱肚子就行。”

  ——2007年2月28日《球迷》
范运杰


    8月23日 北京西黄城根北街

  开会的人

  黑夜,范运杰从全国人大会议中心走了出来。  

      路灯很弱,穿着套装的她仿若剪影。我们的摄影机在路对面巷子里等着。范运杰审慎地说:如果摄影师准备好了再约出来,会好点。

  她笑起来很灿烂,但却有了比先前更突出的面颊骨。我怀疑,她比当运动员时还要瘦很多。在1999年世界杯决赛加时赛,55公斤的她,面对东道主,完成了一次凶悍的头球攻门。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但是裁判却判进球无效。录像证明她和中国队被委屈了。

  现在,她既是河南省体育局的一名干部(管理河南女足),还是北体大的一名在读研究生。来自新华社3月份的一则消息称,她还是全国人大代表,呼吁过退役运动员就业培训问题。

  二十几分钟后,她匆匆告别,重新进入那幢楼。在那幢楼的门口有一个礼貌的佩枪武警,我们见识过。

  现在职业:河南省体育局球管中心业训部副科长、北体大2006级研究生

  出生:1972年4月29日 籍贯:河南郑州 爱好:听歌、上网 当年位置:中后卫
赵利红
   
      8月28日 广州越秀山

  “在基层”

  2007年1月,四国女足邀请赛在广州举行。中国队与美国队的比赛,前国脚赵利红陪同老帅马元安坐在看台上,中场休息的时候,奥体中心体育场开始播放《铿锵玫瑰》,大屏幕上回放着1999年中国女足征战世界杯的画面。看得出,赵利红已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

  这时候,她的身份是广州市足协技术部的官员,许多时候,一些特殊的人、特殊的曲调和画面、特殊的场景,都会让她恍然重回光辉岁月。

  在足球场上,她拥有一个灵动的绰号——阿猫。这个绰号的历史,甚至比如今一些女足现役国脚的年龄更久远。这个略带广东特色的名字,如此精妙地描述了赵利红留给女足世界的记忆——迅疾的速度,优雅的盘带以及飘忽的走位。她被国际足联评价为“最具古典韵味的球员”。

  退役的那一代玫瑰中,阿猫算是最忙碌者之一。在广州足协,她要为各级别女足、青少年球队奔忙,电话打到她的办公室,通常得到的回答是她在基层,她在观摩城运会比赛,甚至是她在武汉女足U-18比赛的现场。连广州广药男足的主场比赛,她也要过去协助工作。

  业余时间,她会悉心照料未满3岁的孩子,作为曾为国家队踢了174场比赛的老资格国脚,她现在要弥补家庭生活的欢乐。

  现在职业:广州市足协技术部官员 已婚

  出生:1972年12月4日 籍贯:广东 当年位置:中场
张鸥影

      8月27日 首都机场

  Iott夫人

  世界杯前的最后一次放假,张鸥影跟韩端去了大连。在首都机场转机时,出口处闪光灯对着韩端,记者一个愣神,就听见一个很大很干脆的声音:“我看见你了!”江湖传说的快马,一愣神的当儿,便从韩端身后闪到记者面前。

  2005年底,苦于在国家队中找不到适当的位置,一介快马宣布退役。今年女足在美国拉练时,已经远嫁给美国某复印机公司员工Edde Iott的张鸥影主动请缨,韩端“美言”,夫君鼓励,张鸥影杀了个回马枪。

  那是种对世界杯淳朴直接的向往,还有“我喜欢跑起来那种超越的感觉”。Only the World Cup game counts(世界杯才是唯一),球迷对张鸥影如是说。2007年10月,张鸥影将在家乡张家口(补)办婚礼。2007年,圆张鸥影两个梦。

  现在职业:中国国家队队员 已婚 出生:1975年11月2日 籍贯:河北张家口

  爱好:唱歌、看书 当年位置:前锋
王静霞

  8月21日 上海徐家汇

  洋领

  上海徐家汇港汇广场23楼,一家日资企业的驻沪办事处,王静霞规规矩矩地穿着职业装,老老实实地朝九晚五,平静地做着一句玩笑话“换”来的小白领职位。

  几年前,该公司赞助上海女足,王静霞开玩笑说:将来退役了来你们公司工作啊。

  王静霞第一次组织比较大的活动,是在国际沙排巡回赛上。整天踩在沙滩上,况味已与足球不同。想起自己唯一的一次世界杯,丫丫还会像当年一样,起鸡皮疙瘩。这是她自己都不能解释的生理现象,“可能是那种气氛吧,不光是激动,而是有种心里的振动。”

  现在职业:一日资企业驻沪办事处职员 未婚

  出生:1976年11月11日 籍贯:上海

  当年位置:左后卫

  霞语录:“防晒霜一层不够,抹三层。”
满艳玲

   8月22日 北京先农坛

  房奴

  满艳玲过着三班倒的日子,周六周日还要加班,而加班费只有20元。她的工作听上去也很枯燥,就是和另外八个同事一起,维护九块网球场地,既为北京网球队的队员服务,又为喜欢网球的领导服务,同时还要兼顾向外出租。

  她在北京南面的亦庄买了一套房子,月供2100元,刚好用掉她的全部工资。她的家里,只有她和孩子是北京户口,丈夫和父母妹妹们的户口都在长春。2002年,她怀孕后,就从球队退了下来,领导为她安排了这个工作,这个孩子是她和丈夫两个家庭各三个兄弟姐妹中的第一个下一代,老人很重视,也很高兴。

  现在职业:先农坛体育场管理员 已婚 出生:1972年11月9日

  籍贯:长春 爱好:唱歌、斗地主 当年位置:右后卫
韩文霞

    8月23日 上海虹口体育场

  六姐

  老六又回来了。1999年世界杯,她的状态很好,但马元安起用的是经验丰富的高红;2003年世界杯,论资排辈轮到她了,但是她受伤了。2007年8月12日,她出现在多曼斯基的队伍中。人们叫她六姐。

  韩文霞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就被称为老六,但是六姐的叫法却有根有据,那和年龄有关。韩文霞说:“她们这些小孩,对感情的观念我不太接受得了,她们思想可放得开了。”据媒体报道,她没有时间恋爱,男朋友都是别人介绍的。而关系到退役后到沈阳体育学院就业的事情,她也是等。

  现在职业:中国国家队队员 未婚 出生:1976年8月23日 籍贯:辽宁大连爱好:看电影,听歌 当年位置:守门员 霞语录:“我现在的男朋友(一名警察)是人家给介绍的,人挺好的。”——2007年7月30日
樊春玲

  支书

  北京通州, 市场街, 闹哄哄的街道边上,暴土扬尘,工地的嘈杂声也偶尔传到樊春玲二楼上狭小的办公室里,办公室里一桌一床,陈设简单。现在,这个美丽妈妈是通州区体育局体育运动学校的支部书记,党务工作者。学校不大,只有90多名学生,她的任务是做这些学生的思想政治工作,“原来抓过业务,现在做这些,听从领导安排。”樊春玲说。

  通州是她的老家。樊春玲的工作是典型的朝九晚五,业余时间里,还做点和足球有关的事情,比如《北京晚报》举办的社区足球赛,樊春玲前往助阵。“那是因为我爱人,他在这边组织了一个球队去参赛。”

  现在职业:北京市通州区体育局体育运动学校支部

  书记 已婚 出生:1972年2月2日 爱好:骑马

  籍贯:北京 当年位置:后卫
高宏霞

   8月21日 上海虹口体育场

  待业中年1999年世界杯上的替补中卫,高宏霞在2005年全运会后从上海队退役。接下来的2006年,她在2月办了喜事,在12月4日又迎来儿子的出生,“他很结实的,很有运动天赋。”比起从前,现在每天带孩子又是怎样一番感受?“带孩子更累!很操心的。从前作运动员生活有规律。现在每天的作息时间都要跟着孩子走。他多晚睡,我就要多晚睡。他多早起,我就要多早起。”现在,高宏霞正等待着分配工作,“我们在上海还是很幸运的,上面还给退役运动员安排工作。”谈起理想中的职业,她说她想做警察。什么样的警察?“破案的那种,”她很神秘地说,“我从小就喜欢那些侦探故事。”

  现在职业:待业 已婚 出生:1973年12月7日 籍贯:上海 当年位置:中卫
朱静

     8月27日 烟台朱家

  望夫崖

  有三个城市对朱静至关重要,她的户口在济南,丈夫在青岛,娘家在烟台。朱静爱人在青岛大学教书,对她来说,把户口调到青岛是头等大事,而按规定,结婚不满三年是不能调入青岛的。退役后,朱静的上级给了她一笔数目不大的钱,让她脱离,自己解决工作问题。“不少了,”对那笔十一二万的“买断费”,朱静有自己的看法,“那些没进过国家队的人更少。”

  在她看来,家庭和孩子更重要一些,但这样,就不得不忍受青岛烟台两地奔波的苦楚了,好在两地距离并不远,乘坐大巴只需要三个半小时。

  现在职业:待业 已婚 出生:1978年3月2日

  爱好:台球(背后运杆) 籍贯:山东烟台

  当年位置:前卫
谢慧琳

    8月21日 上海虹口体育场

  学生会主席

  一直有比较强烈上学欲望的谢慧琳,2005年从上海队退役后,进入中央财经大学体育经济管理学院念书。坐教室是最苦的事情,从早到晚,煎熬了两个半月,谢慧琳才终于熬出来了。尽管基础薄弱,但她从来没有挂过科,还成为了班长、院学生会主席。一入学就被拉入院篮球队,虽然从来没打过,但架不住底子好,身材高,力量大,速度快,以谢慧琳为中锋、临时拼凑的体育经管学院女篮,愣是把连续三年的冠军会计学院给拉下了马,得了全校冠军。

  挑染成黄色的头发,让30出头的她看起来有点80后。谢慧琳说,在心理课上做测试,她的心理年龄比20几岁的同学都小。

  现在职业:中央财经大学体育经管学院学生 未婚 出生:1975年1月17日

  籍贯:上海 爱好:看电影,唱歌(梁静茹、那英、刘若英的都会唱) 当年位置:右后卫
怀念一下。。祝福一下这代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