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大树将军与泰山雄师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9 07:30:53
大树将军的典故,不知道大家是否都是耳熟能详?

1983年夏,原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风尘仆仆来到庆阳视察工作。他突然问陪同的地、县领导干部,大树将军北地征隗嚣的事你们知道吗?当然总书记不仅仅是考核基层领导干部的史学知识,而是寓有深意:就是教育基层干部,有能不傲,有功不骄,谦虚谨慎,宽以待人,忠心耿耿地为党为民工作。大树将军的典故,不知道大家是否都是耳熟能详?

1983年夏,原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风尘仆仆来到庆阳视察工作。他突然问陪同的地、县领导干部,大树将军北地征隗嚣的事你们知道吗?当然总书记不仅仅是考核基层领导干部的史学知识,而是寓有深意:就是教育基层干部,有能不傲,有功不骄,谦虚谨慎,宽以待人,忠心耿耿地为党为民工作。
我曾突如其来地问一晚辈大学生:你说古往今来,哪个皇帝最了不起?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汉光武帝刘秀。我深以为然。

与刘秀一起打天下的开国元勋中,我还最喜欢冯异的故事。

冯异,是后汉光武帝刘秀手下的一员大将,字公孙,东汉初颖川父城人(今河南省宝丰东)。他在新莽时期任郡掾,归顺刘秀后积极参与了消灭王莽的战斗,为恢复汉室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冯异有个习惯,当每次战争结束后,其他将领都争功论赏时,只有他常退避树下,独坐无言,军中因号为“大树将军”。刘秀率军攻破邯郸后,将降军分隶各大将之下,军士皆言愿属大树将军,刘秀因此更看重冯异,常委以重任。刘秀即位后,冯异因功被封为阳夏侯。
随后,汉光武帝刘秀任他为征西将军,镇守陕西一带。
他威行关中,百姓归心,号曰咸阳王。史称:冯异为人谦逊有礼,在与其他将领在路上相遇,都能引车避道。
并且治军有方。
后人常以“大树将军”指不居功自傲的将领。
]]
在英雄辈出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中,有一位崇高品质堪称大树将军的著名老战将,他就是我要浓墨重彩地强调说说的大英雄---山东战场上的猛将中的“张疯子”---历任华东八纵参谋长、司令员,第26军首任军长,济南军区副司令员张仁初中将。
腊子口之战,检索史料,一般都是类似如下的说法相沿袭:9月17日下午,红1军2师4团向腊子口发动了猛烈的进攻。可是由于地形不利,兵力无法展开,从下午攻到半夜,连续冲锋十几次都没有成功。在半夜时分,部队暂停进攻,重新研究作战方案。根握新侦察到的情况和战士们的建议,他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政委杨成武率领第6连从正面进行夜袭,夺取木桥;如果偷袭不成就连续发动进攻,达到疲劳敌人,消耗敌人弹药,造成敌人恐慌的目的。另一路由团长王开湘率领第1、第2连,悄悄地迂回到腊子口右侧,攀登陡峭的崖壁,摸到敌人后面去。
只不过是提到政委杨成武和团长王开湘的名字。
还有些资料颇为戏剧性地提及一个外号叫“云贵川”的苗族战士。
我不想在文字上从资料到资料地考证:那离第一历史之间的距离是不可能消除的。我很相信毛泽东对腊子口这一关键之役的重视和随之而来他终生对腊子口英雄的确认和关注。

红军长征到达陕北,毛泽东在一次干部会上总结红军长征胜利提到腊子口之役时说:“哪些是打腊子口的同志,站起来看看!”

1955年授衔时,张仁初将军因为战争年代所受的几十处伤,免职在青岛疗养已经近3年,甚至于有解甲转业的说法,谁也没有想到竟然被特邀到北京中南海参加授衔仪式(在照片上可见,第三排最靠中间过道的位置)。
人们不记得毛泽东当时对将帅们说了有几句话,但是许多人听见毛泽东对张仁初将军说:你是打腊子口的突击营营长,感谢你---这一仗打得好!
1964年,毛泽东到济南看民兵比武等项目后,又专门单独接见了张仁初将军,谈话时还是少不了说起腊子口,......
1933年参加红军的刘海清(后曾任第38军军长、北京军区副司令员、兰州军区副司令员兼新疆军区司令员等职;12届中央候补委员)曾给张仁初将军当过背小手枪的公务员,拉着他的马尾巴走过草地,紧随他突过腊子口。
据刘海清回忆:1935年6月下旬,一、四方面军在草地边缘会师后,徐帅从四方面军抽调3个建制团给一方面军,原任33军98师294团团长的张仁初率部编入一方面军一军团第二师,张仁初改任红四团副团长兼二营(全部是四方面军旧部)营长。
当红四团一营、三营多次从正面攻击腊子口受阻,情况危急时,张仁初主动请战,并建议以一个连从正面强攻,用两个连渡过腊子河绕到敌人侧后打。
二营主攻腊子口时编成四个突击队,分别由张仁初、杨信义(六连长)、胡炳云(指导员)、四连叶副连长率领。
每人持短枪,背插大刀,身挂手榴弹。
9月17日拂晓开始强攻,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冲杀、肉搏,终于突破了敌军的防御阵地。战斗中,张仁初左臂负轻伤。
由此看来,主攻腊子口的,主要是四方面军补充给一方面军的官兵,这也许就是历来不便提及张仁初等名字的原因吧?

长征后期,草地惊变,红一方面军部分主力(一、三军团,后改编为“陕甘支队”)北上,与南下的红四方面军及红五军团等分道扬镳。
但是,主攻天险腊子口,主要还是靠红四方面军补充给红一方面军的官兵。
我开《大树将军与泰山雄师》之题,就是要写写某些不居功自傲但是显然缺乏应有的宣传和褒扬,因而不为大多数人所了解的杰出将领和英雄部队。

我在“戏说《亮剑》,兼探为将之道”等讨论中提到,都说王近山中将就是“李云龙”之原型。王近山中将也有疯子之外号,由于其经历的坎坷和风流韵事等戏剧性,许多人津津乐道。再因其上司邓小平成为“二代核心”,又在为王近山理丧事时改变其职级恢复其大区副形象,并宣称是一代战将,……
由于上述原因,王近山声名大振。

其实,战争年代,打起仗来“发疯”抢着冲锋陷阵,是我军许多高级指挥员的“通病”。

也曾有一位我父亲的老警卫员宣称救过父亲的命:某次作战,父亲又“发疯”冲在最前边,敌人机枪火力极猛烈,是他和几个战士把父亲绊倒,并不顾斥骂和枪毙的威胁使劲把父亲按住了,否则必死无疑。……

毫无疑问,我军当年最著名的“疯子”还要数张仁初将军。
我曾在《耳闻目睹的开国元勋将帅们》中写到,某次,“张疯子”冲锋陷阵打硬仗得胜归来,指望褒奖表扬。没想到,遇见罗帅得到的是一顿声泪俱下的怒斥:“张疯子”你还我干部来!还我同志们的性命来!!
从此,“张疯子”雄风依然---曾赤膊跃马挥刀冲阵,又曾独骑举驳壳枪追日本军车直到杀尽小鬼子,但是再不敢拿部队蛮干。“张疯子”改过之后,还曾担当过“秀才差使”---参谋长。后来由华东八纵参谋长升任26军首任军长、济南军区副司令员......
喜欢赤膊跃马挥刀冲阵,这才是张仁初将军得到“疯子”之名的来历。
最最著名的典故是在直罗镇之战:敌人机枪火力太猛烈,部队冲击受挫,时任红四团代理团长的张仁初大怒,当即脱光膀子,跃马挥刀,大声吼叫着,冒着枪林弹雨冲阵。我军士气大振,敌人丧魂落魄,......

这给在场的包括毛泽东在内的许多老同志留下终身难忘的深刻印象。

抗日战争期间,许多老将军在延安听到毛泽东主席当众说:“山东有个张仁初,是个特别能打仗的人。”王近山等其他“疯子”那就是说远不能比了。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红军主力改编为八路军,张仁初任115师343旅686团(团长李天佑,副团长杨勇—10月改任政委)3营营长。

平型关之战,张仁初率3营作为旅的主要突击队冲入敌阵,将日本鬼子分割成几段,与敌近战,拼刺刀搏杀。
激战中,张仁初头部中弹负重伤---这是他第七次负重伤。
“攻如猛虎,守如泰山,敢打硬仗恶仗的钢铁雄师”是由千锤百炼的硬汉子们组成的。
还是以张仁初将军多次负重伤为例子。
1931年7月18日,张仁初又带领突击队冲击敌阵,尽管大家神勇无比,但是在敌军猛烈的机枪火力下死伤惨重。张仁初肚子被打破昏死过去,夜里醒来发现肠子流出来许多。他把肠子塞进去,用绑腿布缠绕住肚子艰难地爬行回营。爬行途中,路边躺满了战友们的遗体。幸而被我方巡视的医护人员发现......
当时缺医少药,腹部伤口只不过是用盐水冲洗后就缝合了。
他高烧昏迷四昼夜后才醒过来。
医护人员都赞叹他的生命力强。
张仁初笑着说:“我从来不用药。马克思还让我继续打白军喽!”
后边我还有材料说明张仁初与其他人的差距之所在。

最简单扼要一点:别人发“疯”,往往付出的是造成更多部属、士兵的牺牲代价,“一将功成万骨枯”!
其实我本不想贬王近山等其他人,但是素养、水平的差距就是那么大呀。
我提前就可以说开,不用“吊胃口”。呵呵!
“素养”等指的是思想、作风、品质方面。

张仁初将军其实只不过是打恶仗时才“发疯”,平等待人极好(细节容我慢慢叙说),不象其他一些老将军,留存许多伤害同志的不良记载和影响。
所以我说,张仁初的崇高品质堪称大树将军。
众所周知,许多战将往往处理不好与搭档、同事的关系,尤其是与同级政工干部的关系。
例如,某些老将军与其政委之间的恶感,几十年后的回忆录里仍是昭然若揭。

张仁初将军是个公认的勇将,但是在处理与搭档、同事及部属的关系,尤其是与同级政工干部的关系方面,却绝非粗人---显现出与众不同的水平和结果。
与他共事过的老战友,无论是搭档、同事或是部属,多年之后还是念念不忘张仁初将军待人接物中的许多感人肺腑的细节。
在著名政工老将梁必业中将、刘西元中将、王一平同志、李耀文上将等的回忆录的字里行间,都能看得出他们与张仁初将军之间的深厚感情。

尤其是曾作为搭档的同级政委的刘西元中将、王一平同志、李耀文上将等,更是具体写出了与张仁初将军合作共事期间的许多感人肺腑的评价及往事。
刘西元中将回忆说,他曾在张仁初将军(时任686团3营营长)于广阳战斗负伤后善意提醒其于勇猛同时还要注意改进战术。
张心悦诚服之余,又向陈光、罗荣桓建议由刘担任686团政委,否则自己不任团长(之前已任副团长;杨勇要留鲁西)。

原华东野战军八纵政委王一平同志回忆说:“第八纵队在淮海战役的战斗历程中,我和张仁初司令员密切合作,相互支持,生死与共,建立了血浓于水的战友情。”
王一平同志是原26军首任政委,后任八兵团政治部主任……

解放上海后接任26军政委的李耀文将军,与张仁初将军搭档共事时间更长。更不用说,留下了许许多多感人的故事。
李耀文将军久历多种要职,后来作为海军政委,是1988年授衔的第一位海军上将。近几年来,他作为老红军的代表人物,常常出席会议等场合,在央视新闻报道里时时可见。
把李耀文将军看成是老红军,这是近几年来的事。因为他1937年的前几年已经参加革命了。
但是,人们过去一直是把李耀文将军看成抗战干部的。
因为他是1937年12月天福山起义参军入伍开始军事生涯的。
李耀文将军1955年授衔时获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而未得授标志着老红军资历的八一勋章。

要论资历和功勋威望,毫无疑问,张仁初将军在26军是无可比拟的。
可是,张仁初将军对李耀文将军发自内心地诚恳尊重,并坚决推辞担任军党委书记,而力主由李耀文政委担任。
俩人相互推让的过程和说的话都是很感人的。
不仅如此,平常张仁初将军对李耀文政委都是张口闭口“请示、报告”什么的,很自然而然。

抗美援朝战争期间,张仁初军长与李耀文政委密切合作,相互支持配合得很好。
在许多材料中看到描述开国将领对于评军衔的态度时,似乎多数人都是嫌自己被评定低了(尤其是那些久经战阵磨炼的武夫勇将)?
只不过许光达、徐立清等极少数人让军衔,态度较好?

作为久经战阵磨炼的武夫勇将,张仁初将军之勇猛无畏和功勋卓著都是毫无疑问的。可是,他对待评军衔的态度也反映出高风亮节和谦虚谨慎的崇高品质,所以说是堪称大树将军。
因为战争年代受伤多且重,张仁初将军自26军抗美援朝凯旋归国后不久即免职到青岛养病了。
其间,挂名在军事学院学习,其实是专人负责给他讲课。

据张将军的三女儿胜兰回忆说,为评军衔而填表写自传时,张仁初将军对夫人说,“评军衔一是为了向苏联学习管理部队,二是为了在国际上军队间交流更方便,三是国家和军队对个人的革命贡献做一个评价。革命不是为当官,能够评上什么衔的问题由组织和上级决定吧,我个人认为能评个少将就可以了……”

“授衔时,毛泽东主席在和爸爸握手时亲切地说:‘你就是打腊子口的张仁初营长吧!这一仗打得好啊!谢谢你!’”
三野传人曾说:
......“攻如猛虎,守如泰山,敢打硬仗恶仗的钢铁雄师”--在下猜想可能是指当年的华野八纵第一主力--二十二师--后来的二十六军七十六师--再后来的二十九军八十六师--现在的三十一军八十六师吧。
在下曾到过这支部队。应当说,外界对于八十六师在宣传力度和认识程度上都很不到位。当下众多军坛里常有评述“我军陆军王牌部队”、“中国陆军十大主力师”之类的东东。殊不知,真正的王牌、主力不是吹出来的。
八十六师是一支好部队。

三野传人还真是有眼力!

“真正的王牌、主力不是吹出来的。”
说得太对啦!
各军坛里自列或是转贴的“我军陆军王牌部队”、“中国陆军十大主力师”之类的东东,相关部队或许曾有过辉煌,但是其过去和现在到底有何别人不能及的大能耐,更不用说比较其他部队能否出挑,恐怕编写者自己也是心中无数吧?
真知兵者不妨说出些道道来,否则就有瞎吹之嫌啦。
由著名战将王建安、廖容标、张仁初等将军们带训出来的华野八纵22师(前身是山东军区第四师)--后来的二十六军76师......,历来未见宣传,但是在彭总、粟总及后来的军委副主席张震等老将军们心目中,有着极其不一般的份量,所以在许多特定的历史时期得到不同寻常的关注、使用或是重视。
比之人们所吹的“王牌部队”、“大主力”,那还真是超出想象远矣!
现在隶属于三十一集团军的这支英雄辈出的部队,不仅仅是历史上发挥过重大作用,有过力挽狂澜的辉煌功勋和独特贡献(历来缺乏应有的宣传,但老战将都有数),未来也必将不同凡响(历来的敌方也都是有数的)!
光武帝对功臣对阴皇后对百姓,那都是没说的,着皇帝就该他做!
以前26军军部在莱阳的时候,去看过一次。
原帖由 小刀子 于 2007-7-1 14:05 发表
以前26军军部在莱阳的时候,去看过一次。

是陆军第二十六军,还是第26集团军?
原帖由 林苑竹 于 2007-7-2 08:52 发表

是陆军第二十六军,还是第26集团军?



^_^,我也记不清了,还是84年的事情,当时还是小学生,我们去慰问子弟兵,接待我们的某领导指着大院里的一幢小楼说,这是26军副军长的宅子,又讲了该副军长的履历,并特别强调了他是中央委员,从介绍人崇敬的眼光里我当时一下子对“中央委员”这个职务有了全新的认识,敢情和班里的劳动委员、学习委员不一样啊。:D :D :D
原帖由 小刀子 于 2007-7-3 11:20 发表



^_^,我也记不清了,还是84年的事情,当时还是小学生,我们去慰问子弟兵,接待我们的某领导指着大院里的一幢小楼说,这是26军副军长的宅子,又讲了该副军长的履历,并特别强调了他是中央委员,从介绍人崇 ...

这位副军长姓什么?按照十二大以来的惯例,军级干部一般最多只到中央候补委员。李国安开始以副师(后来晋升副军)身份跻身中委,算是特例。我查找了十二大中委(候补中委)名单,一时竟找不出这么个人来,惭愧!
自己收集的不完整资料,自1988年9月至2005年底:

驻山东博山陆军第26集团军(代号711**,原54685)

军      长  佟宝存少将 钱国梁少将 钟声琴少将 冯育军少将 朱文玉少将
政      委  刘书田少将 赵承凤少将 赵太忠少将 王金相少将 魏  亮少将
副  军  长  余鲁生少将 钟声琴少将 张祥林少将 张明友少将 蒋于华少将 刘龙光少将 王兴辉少将 谭保平少将  谈文虎少将 张祁斌少将 蒋建军少将
副  政  委  廖双全少将 梁宏昌少将 姚春阳少将 魏  亮少将 高爱读少将 张建设少将
参  谋  长  何善福少将 钟声琴少将 张祥林少将 王兴辉少将 冯育军少将 谈文虎少将 马宜明少将
政治部主任  袁士棠少将 岳宣义少将 幸胜标少将 赵金声少将 颜纪雄少将
版主收集资料的能力真是了不得!
政委名单里似乎应有张文台?
[:a3:]
写得不错,最好再编辑一下。:victory: :handshake
原帖由 cn准将 于 2007-7-4 08:28 发表
版主收集资料的能力真是了不得!
政委名单里似乎应有张文台?
[:a3:]

张文台,1983年5月至1985年8月陆军第54军副政治委员;1985年8月至1993年12月陆军第54集团军政治委员。
原帖由 林苑竹 于 2007-7-7 21:52 发表
张文台,1983年5月至1985年8月陆军第54军副政治委员;1985年8月至1993年12月陆军第54集团军政治委员。

张文台将军自己说曾任第26集团军政治委员,并主持编写了第26集团军军史。
]]
张仁初将军抗美援朝凯旋归国后,免职到青岛养伤治病时,地方上居然有要让他当青岛市长的动议。
原帖由 f22 于 2007-6-30 16:28 发表
光武帝对功臣对阴皇后对百姓,那都是没说的,着皇帝就该他做!


笔误吧,MS应是郭皇后吧
赫赫老八纵  雄师下沂蒙
---人民解放军第26军征战历程
作者:李干排
前言
一支英雄的部队被历史的尘沙湮没了许久,以致引起诸多误解和猜疑。
笔者不是研究军史的,但对这支部队比较熟悉,希望通过拙笔一支,尽量展示他的真实面貌。叙述上其组织沿革简单了些,征战历程及笔者的所思所想多了些,希望朋友们对这种方法能够谅解并接受。
一 沂蒙子弟
人民解放军第26军的前身即华东野战军第八纵队,是由抗战时期八路军鲁中军区所属部队编成,绝大多数官兵为鲁中山区土生土长、朴实无华的沂蒙子弟。
鲁中地区历史上就一直很贫穷,却出战士。
鲁中地区古称青州,"青州兵"的美名历史悠久。
抗战时胡奇才将军到了鲁中,发现属下是这么好的战士,曾高兴得不能自已。
这支由老司令王建安、老军长张仁初一手带训出来的王牌主力,军纪严明,稳健强悍,攻防兼备,战力极强,尤以攻坚、山地作战见长。
该部是华野主力纵队,善打大仗、恶仗、硬仗,冲锋在前,屡建功勋,深得统帅的信任。
所属22师前身为1941年组建的八路军山东纵队第4旅,1945年大反攻时整编为八路军山东4师,系鲁中军区老部队,战斗经验丰富,极善抗击作战;23师前身为1945年11月由鲁中军区警2旅、警3旅编成的八路军山东9师,该师富有朝气,攻坚能力很强;24师前身为1946年6月成立的鲁中警备旅,该师成立晚,进步快,防御作战中战力不俗。
"老八纵"这个称呼,沂蒙乡亲、八纵官兵、八纵的对手,都这么叫,叫的亲切,叫的自豪,叫的敬畏。鲁中的百姓非常喜爱这支由自己的亲人子弟组成的队伍,部队转战鲁中时,官兵的亲属组成了庞大的"亲友团",走哪跟哪。及至后来成立主要由沂蒙子弟组成的华野鲁中南纵队时,干脆称之为"新八纵"。
二 风雪鲁南
鲁中4师9师组建后即征战不止。攻占鲁中要地淄川、博山,解放重要据点张店、周村,遂行胶济路阻击战,滋博地区保卫战,取胜文埠,攻克安邱。
在张店周村战斗中,鲁中干部教导队与王耀武从济南派援的国军干部教导队狭路相逢,全歼了这支国军军官队伍,自身无一伤亡。
1946年底,4师10团、9师南下,参加鲁南会战,编入由王建安司令指挥的右纵队,割裂敌防御左翼,切断敌退路,攻克太子堂,消灭整44旅,之后,协同友军,全歼第1快速纵队,联手8师,攻克峄县。
此战,12个小时消灭44旅,6个小时攻克峄县,鲁中的部队充分展示了其攻坚的特长,给初识鲁中八路的粟裕将军留下了深刻印象。
三 莱芜建功
1947年2月,华东野战军成立,八纵亦正式成军。下辖22、23、24师,一个炮兵团,一个新兵团,装备也定了型。
以69团为例,下辖三个步兵营,1营全日式装备,戴日本钢盔,持三八长枪,2营全捷克式装备,3营全美式装备。每连9挺轻机枪,每营一个机炮连,三门迫击炮,6挺重机枪。火力已能与国军主力相抗衡。而且,连长有挑夫,营长有马骑,可谓兵强马壮,实力雄厚。一成立即投入大兵团作战。
莱芜战役中,八纵先是与九纵合作消灭了国军77师,22师65团2营营长鹿正明打响了莱芜战役第一枪,之后转兵莱芜城北,突击北蹿之敌。
此战,八纵打了两个战场,生俘李仙洲,出色地完成了战场任务,尽显主力姿容,粟司令表彰八纵"功劳不小"。
四 钢铁蒙山路
莱芜战役后,为保障泰安战役的顺利实施,八纵遂行蒙山路防御作战,抗击援敌,与包括整74师在内的各等国军迭次交锋。头一次碰上这等强悍的对手,各色国军纷纷传告:"千发炮弹打不动,定是山东老八纵"。
这一阶段,八纵各师交替上阵,经受住了敌人疯狂炮火的考验,在山地宽大正面防御作战中得到了很大锻炼,技战术水平更形提高,大兵团作战经验日趋丰富,而且,八纵还成就了我军历史上的又一传奇。
黄崖山战斗中,24师72团3营7连阻击整74师两个团的进攻,歼敌近千。
1排坚守主峰,小小的山头落了几千发炮弹!
1班最后4名战士人手一棵手榴弹,冲入敌群,同归于尽;打退敌人11次进攻后,1排只剩下排长朱际昌、卫生员韩成山、战士高明生、王辉亮4人,弹药已经打光。
老八纵的人都是硬汉子,没有怕死的,面对再次冲上来的敌人,4个人手挽手,纵身跳下了高高的黄崖山!
韩成山活了下来。几十年后,老英雄来到孟良崮战役纪念碑前,面对着众多的烈士姓名中"韩成山"三个字,回想连天的炮火中牺牲的战友,老泪纵横!
五 孟良崮上皆英豪
1947年5月13日,华野的老战士们都不会忘了这个日子。这一天,华野以有我无敌的英雄气概,全军扑上,在狭小的战场与优势敌军扭打成一团,最终全歼国军一等主力整74师,使"孟良崮战役"成为我军战史上极具光彩的篇章。
此战,八纵与一纵分别执行左右两翼的战役穿插任务,加上飞兵而至的六纵,硬是把整74师从国军堂堂的阵列中央剜割出来,之后,一面进攻,一面阻援,为战役的胜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有朋友认为整83师出工不出力,师长李天霞援救不积极,八纵压力不大,负担不重。笔者不能认同。
开战之初,蒋介石和张灵甫过分自信,决策上发生错误,要搞中心开花。
此时,李天霞确实在装神弄鬼;等到形势急转直下,张灵甫开始喊救命了,老蒋急了眼,严厉督促各部救援,这时的整83师,是拼了老命去救援的。
战后,老蒋痛心疾首,给汤恩伯饱以老拳,黄百韬很卖力,却要杀了他以泄愤。如果李天霞不卖力,他的脑袋可不是金条就能保住的。
再者,为什么总攻的队伍中没有八纵的主力22师呢?
因为22师在南面,构成了合围的对外正面,在顽强抗击整83师的疯狂进攻。
参加总攻的是攻坚猛将陈宏率领的23师,连个预备队都没留,倾家荡产玩命冲锋,一路血战,一路突进,连克战场要点桃花山、磊石山、万泉山、芦山,脚步不停一气不歇一直杀上孟良崮,这是何等的气势,何等的威猛!
六 纵横中原
1947年7月,八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克泰安,全歼守敌,打响了外线出击的第一枪。之后,为把敌人吸引到自己身边,以利刘邓大军在鲁西南顺利歼敌,和三纵一起冒着大雨,爆打济宁;继而,受命粟司令,主攻沙土集,在段庄、徐庄交战中,22师64团以极小的代价,全歼守敌,创造了我军一个步兵团消灭敌一个步兵团的村落进攻战范例。
一路凯歌的老八纵没想到在土山集和荷泽碰了两个钉子。
几昼夜的攻击,均未奏效,徒遭伤亡,恨恨撤离。
遭受挫折的阴霾没几天就被接踵而至的胜利冲没了。八纵和兄弟部队一起,摧城拔寨,扫荡中原,大破陇海路,纵横豫皖苏。攻陈留,战周口,陷扶沟,下典黄,连克通许朱仙镇,横掠平汉野鸡岗,旌旗指处,所向披靡。
可怜许昌守敌,不知老八纵厉害,还想认认真真比划两下,结果一包炸药就冲进去了。
攻占许昌,老八纵的"烟枪"们也补足了"弹药",这可比芝麻叶子强过百倍。
在此期间,24师师部带71团组建豫皖苏第5军分区,70团拨归22师指挥,72团改为八纵特务团。
转战中原,八纵与同样擅长攻坚作战的三纵经常与国军一等主力第5军正面交锋,打的邱清泉无可奈何,打的5军官兵颇多敬畏:"排炮不动,不是三纵就是八纵"!
在广阔的中原大地转战,八纵在平原地攻防作战的技能获得了很大的提高。
1948年初,部队开展新式整军运动,经过三查三整,士气高涨,求战极强。
此间,八纵司令由别称"张疯子"的猛勇战将张仁初将军接任。
3月,部队北上,参加洛阳战役。
洛阳战役有一特别之处,即援军太强,守军太弱。
胡琏兵团不用说了,笔者初曾以为孙元良兵团是杂牌,没什么战斗力,却不想国共双方兵将都认为孙元良兵团很有战斗力,比李弥兵团强。
战前动员打洛阳,八纵各部欢声雷动。其实根本无须动员,也不知怎的老兵们都知道洛阳守军是些青年学生,没什么战斗经验,装备很好,中看不中用。
可八纵发扬风格,把吃肥肉的美差让给了小兄弟三纵,自己啃骨头,挑起了抗击强援的重任。
此战中,八纵强攻黑石关,先在洛阳以东芝田镇、山神庙、衣架窝、堤东一线,后于吴义沟、谷城、白马寺地区,历经八昼夜逐次抗击,浴血奋战,连22师副师长李迎希也端起长枪,扑入一线,成了普通一兵,保障了洛阳战役的胜利进行。
三纵到底也没把肥肉吃进肚里。
战役结束,华野陈唐首长下令:洛阳战役中一切缴获都归陈谢大军。
七 豫东称雄
1948年6月进行的豫东会战,意非寻常。
此前,战败的国军官兵,多有不服,认为我军作战不讲规矩,围点打援,诱歼伏击,想找我军对决却总找不到主力,不是堂堂正正之师。
经此一战,我军彰显威武大军的强大战力,打得敌人不寒而栗,在其检讨中认为我军"士气高昂,实力雄厚,表现特异有三点:1.敢集中主力作大规模之会战决战;2.敢攻袭大据点;3.对战场要点敢作顽强固守,反复争夺。"
豫东会战是一场大仗、硬仗、恶仗,首创关内我军攻克坚固设防的省会大城市,是一次大规模的攻坚打援战役。
在这次战役中,我军大大发展了攻防作战能力,歼敌数量空前,对围歼之敌已可形成火力优势,协同作战的范围和规模,持续作战的时间和能力,战斗剧烈的程度,都超过了华野以往进行的各次战役,充分显现出强大野战兵团的威力。
战役的胜利改变了中原和华东战场的战略态势,敌人已完全失去对我发起战役性进攻的能力。
老八纵在这次空前的大会战中,披坚执锐,攻无不取;一身三任,大展雄风。先取坚城,大破开封府;继抗强援,硬拼邱清泉;战不旋踵,不顾疲劳伤亡,坚决执行上级命令,组建突击集团,协同兄弟部队,铁拳砸烂区兵团,表现出超常的连续作战能力和勇猛强悍的攻击作风,创建了卓越的功勋!此战中出色的表现已表明八纵是一支成熟的雄师劲旅,统帅信任的锐利刀锋!
第一阶段 开封攻坚
扫清开封外围后,三、八两纵兵临开封城下。大战在即,司令员张仁初亲临主攻小南门的23师69团指挥所,督励攻城:"打进开封府,创造英雄的开封营!"
69团3营负责突破,1营负责打纵深。8连在半个小时里,连续爆破11次,成功炸开突破口,突击队7连1排在英雄连长孟宪文的率领下,一鼓作气,5分钟即旋风般登上小南门城楼,就地抗击敌人的反扑,死战不退,后续部队相继突入。在敌人的疯狂反扑下,部队建制被打乱,干部接连伤亡,危急时刻,1营1连1排排长王平东挺身而出:"所有人员听我指挥,坚决反击,决不后退!"
经过无比血腥的拼杀,粉碎了敌人的反扑,跟进突击,一路追杀,一直打到钟鼓楼。
之后,22师65团和三纵的部队一起,强攻硬打,夺下龙亭,为开封之战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战后,因负责突破的3营伤亡较重,治军极严的"张疯子"根本就不予申报"开封营",还险些把一个营长枪毙。这个营长是个英雄,但还是被罚去给"张疯子"当挑夫,一直挑到淮海战役,才被恢复。
第二阶段 大战睢杞
攻克开封后,三、八两纵即刻赶赴睢杞,和十纵、二广纵队组成阻援集团,阻击来援的邱清泉兵团,保障粟司令指挥一、四、六纵队和中野十一纵组成的突击集团消灭区寿年兵团。
面对急匆匆赶来的邱清泉兵团,八纵在通许至王司砦地区30公里的宽大正面上,以坚决固守、积极抗击和连续不断的反冲击,阻滞了5军的轮番猛攻,使其四天里只前进了五公里。
22师64团团长高文然更是出其不意,猛吹冲锋号,全团出击,亡命冲锋,近战肉搏,把没一点思想准备的5军官兵当头一棒打懵,糊里糊涂败下阵去。
碰得头破血流的邱清泉冒险分兵,侧翼迂回,又撞上了宋时轮将军十纵钢铁般的姚林岗防线,前有老宋以命相搏,后有老蒋杀头威吓,焦头烂额的邱清泉彻底没了脾气:"排炮不动,必是十纵!"
足可见,我军个个是英豪!
为尽快消灭被围之敌,实现战役转折,粟司令果断调整部署,点兵八纵,命其抽调精锐,编入突击集团,参加歼区作战;并调一纵一部,东向阻击驰援的黄百韬兵团。
《粟裕战争回忆录》中豫东战役一章里有如下内容:"......在围歼区兵团的过程中,我们又根据情况变化和作战需要,就近转用兵力,对突击和阻援两个集团的力量作了必要调整。由于及时地调整部署和转用兵力,充分发挥了各部队的长处,照顾了各部队的实际情况,结果既歼灭了区兵团部和整编第七十五师,又阻住并大量杀伤了敌人的援兵......",讲的就是这次部署调整,表明了粟司令对八纵这支队伍特长与战力的了解和信任。
八纵没有辜负统帅的信任,不顾连续作战的疲劳和伤亡,坚决地执行了命令,显示了极高的大兵团战斗素养。以22师65、66团及特务团、豫皖苏71团继续防御,张仁初司令和王一平政委亲率23师、22师64团及70团急驰战场,以攻坚力最强的67团协同六纵17师猛烈攻击何旗屯,4小时即全歼敌48团2个步兵营,1个炮兵营;以64、68、70团向榆厢铺之敌发起攻击,只一个小时,即将敌47团全部及48团1个营一口吞下。
如此,粟司令重获机动。一声令下,我军向黄百韬兵团发起排山倒海般的全线猛攻,在黄百韬倍感生还无望,苦苦挣扎之际,粟大将军轻提铁骑,拧身撤离。
留下的,是我军战史又一光辉灿烂的篇章!
八 攻济打援
1948年9月,八纵参加济南战役,编入南线打援集团,眼巴巴的看着北线兄弟部队的山东老乡们痛打王耀武。
历史上,我军作战有两个经典战术:攻城阻援,围城打援。
粟司令精研战争艺术,创造出大兵团攻城打援的战役战术。战役目标为所围之点要攻克,来援之敌要歼灭或大部歼灭。这种战术在豫东战役中初步运用,攻城与打援虽分前后两个阶段,却获得成功。在济南战役中运用这种战术,粟司令已是成竹在胸,其所掌握的更加雄厚的兵力,足以保证两个战役目标同时实现。
济南战役是山东人打济南,连毛主席也放过这话。
攻城部队俱为原山东八路军部队。而同样由山东八路组成、尤以攻坚见长的八纵却独独被排除在外,似乎令人不解。
战争进行到这个时候,战斗规模越来越大,双方向狭小战场投入的兵力越来越多。国军也在进步,凭借其先进的装备,野战筑工的能力提高很快,又借鉴了日、美的防御技术,防守能力也有很大提高,依托坚固的工事,战斗意志很顽强。
豫东会战、淮海战役都表现出这一点。
面对坚固的野战筑垒阵地,我军的野战打法已不同于战争初期及抗战时期,更多的是使用野战攻坚战术。
济南战役南线的部队都是擅长野战冲击的原新四军部队,把攻坚力很强的八纵放入其间,可在攻击来援的强敌时,运用八纵攻坚的特长,强夺战场要点,攻取坚固阵地。豫东战役中,这种方法的使用是成功的。笔者认为,把八纵放在南线打援,是指挥员知己知彼、善于发挥所部特长的高明之举。
只是,济南在短短八天内即被攻取,出援敌军慑于我军强大的打援阵容,未敢轻动。南线决战,打而未响。
可笑堂堂国军,曾几何时,遍寻我军主力不着;而今明晃晃摆在那里,他倒不敢来了。
九 淮海千秋
1948年11月6日,华野全军南下,扑向黄百韬兵团。八纵23师69团30多个小时没有埋锅造饭,急行军冲至运河铁桥,2营扑入冰冷的河水,泅渡攻击。
鉴于该团抢占运河,全歼守敌44师大部,为大军西进打开了通道,为迅速合围黄兵团赢得了时间,纵队立即向69团颁发了嘉奖令。
新华社以"运河桥头争夺战,围歼黄匪立首功"为题,播发了该团的事迹。
于此同时,华野山东兵团乘何、张起义之机,南下攻夺万年闸、曹老集,切断了黄百韬兵团的退路。我军各部立即从四面八方开展攻击。
八纵各部仍保持着追击的势头,与敌64军、44军一部展开惨烈的逐村争夺战。以野战冲击对坚固设防之敌,付出了很大的代价。22师65、66团就在唐家楼遭受了重大伤亡,66团政委李树桐牺牲在反复冲杀的第一线。
老八纵的战士没有气馁,立即总结经验教训,开展火线战评,调整建制和部署,奋起再战,终以我军的顽强压倒了敌人的顽抗,全歼国军"精锐"64军475团。
我攻击各部亦改变战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经过层层剥笋,黄百韬的兵团部碾庄暴露在我军的进攻矛头前。
八纵67团与九纵73团"济南第一团"并肩突击,战前两个团多次互访、联络,研究协同方案。开战30分钟,67团9连率先突破,撕开口子后立刻分兵去接应73团的突破口,两个团潮水般涌入碾庄。
67团9连战功卓著,被授予"碾庄突击模范连"。
碾庄失守后,64军剩余部队仍占据几个村落,拼命顽抗,死不投降。
八纵再鼓胜勇,连续突击,将其扫除干净,为淮海战役最艰难的第一阶段划上了胜利的句号。
第三阶段,杜聿明集团撤出徐州,却被华野追击包围。
八纵位于包围圈的西南方向,首当敌夺路而逃的要冲。孙元良兵团独自突围,闯入八纵阵地,遭我军和邱清泉的5军内外夹击,顷刻间灰飞烟灭。
总攻发起后,八纵和友邻部队一起,彻底消灭了面前的老冤家第5军。
至此,闻名天下的淮海战役胜利结束。
十 辉煌大上海
1949年2月,八纵整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6军,隶编第三野战军第八兵团。22、23师依次整编为76、77师,24师归建,整编为78师。
原24师70团改编为77师231团,原23师69团改编为78师232团。
八纵编入八兵团,九纵编入九兵团,十纵编入十兵团,此算天做之一。
渡江战役中,26军是二梯队。
渡江后立刻投入郎广大追击。继而转兵东向,直扑大上海。
由陈毅、粟裕于1949年5月10日签发的《第3野战军淞沪战役命令》中有如下内容:"......四、注意事项:(一)在我开进或攻占指定地区后,敌人溃乱或和平解决时,我各部应按警备区分,以20、26、27军进入上海市区,其余各部均不得进入上海市区,在攻占上海时,除担任市区警备三个军外,其余应于战斗结束后24小时内撤出市区。......"
攻占上海这个国际性大都市的枪声未响,三野即已明令参战的三野大军中只有20、26、27这三个军能进入市区作战并担负警备任务,表明统帅们对这三个军优良的作风、严明的纪律、强劲的战力是充分了解、肯定和信任的。
面对国军中唯一没有伤筋动骨的陈诚系统主力54军,26军虎虎生威:78师一箭定昆山,77师突贯小南翔,76师更是连接民船400只,沿苏州河浩荡东进。全军齐出,蔚为壮观。一路豪夺嘉定、国际无线电台、大场、真茹、江湾机场,从苏州河北侧冲入大上海市区。
5月26日,上海战役结束。第三野战军共歼敌15万。
其中,26军伤2331人,亡381人,歼敌42911人,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随即,编入9兵团,和20、27军一起执行警备大上海的光荣任务。
8月,为建设强大的人民空军,9兵团遴选一百多名飞行学员,跨入了人民空军的行列。
随后不久,粟裕司令员受命中央,以三野的12个军组织攻台军。
23军调编9兵团,和20、26、27军一起,担负攻台军第一梯队。
在渡海攻击台湾这么重大的战略行动中充当开路先锋,在统帅心中,这4个军无疑是三野战斗力最强的一等主力。
为加强第一梯队各军实力,又给每个军编入一个步兵师。
编入26军的是88师。88师加入老8纵,也算天做之二。
十一 跨过鸭绿江
1950年10月,9兵团改编成志愿军9兵团,率20、26、27军跨过了鸭绿江。
在二次战役中,26军没有按时赶到指定位置,痛失歼灭美陆战1师的机会。
从那时起,到现在,甚至在硝烟未散的战场上,26军就遭到了指责。
在这里,笔者想为那些饱受地狱之苦,抛尸异国他乡的死难者们说几句。
9兵团入朝,极为仓促,因后勤供应的混乱,使十几万将士没有北方的棉衣。26军开始作为9兵团预备队,后又充任整个志愿军预备队,兼顾东西两线。
在东线发现兵力不足时,26军离战场有几日行程。在零下40度的苦寒中,穿着南方薄薄的棉衣在冰天雪地中艰难跋涉,其状之惨根本就不象一支刚上阵的生力军。不少人耳朵被树枝碰掉,脱鞋时能把脚整个带下来。更惨的是狼林山脉人烟稀少,粮食又被先头两个军扫荡一空,整排整连曾经的钢铁战士冻饿而毙。配发的作战地图错误百出,连长津湖都没标出来。
即便如此,26军的老战士们仍然凭着超常的意志,驱动着瑟缩的身躯,榨出了身上最后一丝精血,投入了截击美军的战斗。在地形不清,对手不熟,大量减员的情况下仓促攻击,部队蒙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损失,令人扼腕。
可惜了这些历经战火积聚起来的精华!
1951年3月15日,为阻滞敌军进攻,争取时间,掩护第二番部队的开进,以进行决定性的第5次战役,26军赶赴抱川、涟川地区,遂行防御任务。
谁也没想到,26军这一上来,就坚持了38天!
钢风血雨的38个昼夜里,26军经受住了包括空降突击在内的各种攻击,经受住了铺天盖地的炮火,不仅完成了任务,甚至还保存了突击力量,在更大规模的5次战役中再次被编入突击集团。
在抗美援朝战争运动战阶段,一个军面对敌人绝对优势的陆空炮火,在其攻击正面坚决抗击达38天之久,始终保持了机动,保存了有生力量,这简直就是奇迹!
26军非凡的表现给陌生的彭德怀元帅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以至他把电话直接打到78师指挥所,对师长齐安聚表示了鼓励和信任。
日后,他还将委以更大的重任来表示这种信任。
1951年4月22日,5次战役发起。26军立刻由防御转入突击。
为防敌从我侧后登陆,又开往东海岸做抗登陆准备。
第二阶段美军反击得手,26军又急赴战线中央平康、金化地区进行坚守防御,为身陷敌后的部队死死撑开了一道生命之门。
此后,一直在第一线战斗到1952年6月,才把阵地移交给15军,奏凯回国。
战火的残酷是与英雄的规模成正比的。
26军入朝只有1年8个月,一级英雄高居全军第二,反坦克英模更是全军之冠!由于战场形势的特点和要求,一改国内革命战争中攻坚先锋的角色,更多的担任坚守抗击的任务,在防御守备作战中同样表现出强大的战斗力。
十二 国之利器
凯旋而归的26军坐镇华东重地,守备山东半岛,拱卫京畿要冲。
回到了山东老家,回到了生之养之的亲人身边,再没离开过。
离家多年,本色未改,一如连绵的沂蒙山,一如老司令、老首长,藏锋内敛,不事声张,朴实无华,默默无闻,渐渐为世人淡忘。
统帅们没忘记这支功勋卓著的雄师劲旅以及他的精兵强将。
一声令下,78师脱下陆军服,换上海军装,奔赴长山要塞,担负捍卫京津门户锁钥的重任。在国内诸军纷纷裁撤之际,反升格为军级单位。
早在1950年七月,军委从各野战军、军区抽调大批英模部队、干部,一、二等功臣,组建空军第一陆战旅。这支被誉为"天之骄子"的伞兵部队,总部手中压箱底的战略机动部队,首任旅长何许人?--时任26军77师师长王建青将军。
陈宏将军成为继许光达之后我军第二任装甲兵司令。
原老八纵23师69团团长于步血伴随陈赓将军首批入越,组建训练人民军。带领308师参加奠边府战役,深入一线,直接指导作战,手把手教越南人攻防技能,把308师带成了越南人民军第一王牌主力师。
76师首批入选全国战备机动师,文革时到了江西。
两度出任福州军区司令的皮定均将军是原华野六纵副司令,朝鲜战场上的24军军长,他会知道76师是个怎么样的宝贝;韩先楚将军一直在志司,76师表现如何他心里也会有数,再说,76师和他的老部队118师还是亲兄弟。
总之,不管有过什么波折吧,76师这趟远门一出就出到了直面台湾的福建前线,再也没有回到山东老家。当年粟司令组建攻台军,第一梯队中的各主力师只剩下他还一直在一线,死死盯着台湾岛。
老76师现在的番号是86师。笔者曾笑解:86师,即老8纵的76师。
希望他不辱使命,保持传统,延续光荣,再建新功。
后记
1980年,粟裕将军公开评价原华东野战军有六个头等主力纵队。
这是统帅经过多年浴血奋战考验出来的。老八纵名列其中。
笔者一个月前才偶然从朋友处得知。看后,心里暖流涌动。
笔者常听一首名为《军礼的欢呼》的乐曲,每每目睹夕阳恬淡,暮鸽归巢,遥想那些在战火中逝去的人们,心底涌动"山东儿郎何处是,满眼蓬嵩共一丘",总觉得,他们的欢喜与感伤,苦难与殊勋,都融汇在这亢进而怆然的旋律中了。
谨以此文,纪念华东野战军第八纵队、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6军及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6军的先烈和前辈们!

2008年2月10日
原帖由 cnest310 于 2008-1-26 04:54 发表


笔误吧,MS应是郭皇后吧

阴丽华
两个都做过皇后的 有个被废了
  华东野战军第八纵队
  1947年2月,山东野战军与华中野战军统一整编为华东野战军,鲁中军区主力部队整编为华东野战军第8纵队。
  纵队领导机关以鲁中军区前方指挥所为基础,从各军分区抽调部分人员组成。王建安任司令员,向明任政治委员,孙继先任副司令员,张仁初任参谋长,王一平任政治部主任。纵队下辖3个师和一个炮兵团。
  鲁中军区第4师改称第22师;鲁中军区第9师改称第23师;鲁中军区警备旅改称第24师。全纵队共3.3万人。

  第二十六军
  1949年2月9日由原华东野战军第八纵队改称,辖3个师。军长张仁初,政治委员王一平,副军长钟国楚,参谋长陈宏,政治部主任李耀文。
  第七十六师 由原第22师改称。师长高文然,政治委员曹普南,副师长齐安聚,参谋长马连辉,政治部主任张文庄。
  第七十七师 由原第23师改称。师长王建青,政治委员董超,副师长岳峻,政治部主任魏伯亭。
  第七十八师 原第24师归建,以其第71团、第72团一部为基础与第69团、军部特务团组成。师长陈忠梅,政治委员张键(张鹏展)。
手边有了《能攻善守 无往不胜---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六军征战纪实》(解放军文艺出版社--中国人民解放军野战部队征战纪实丛书)。前边题词的有:董必武、粟裕、张爱萍、张震、迟浩田、洪学智、宋时轮、王建安、张仁初、王一平、李耀文(“无坚不摧 无往不胜”)、张铚秀、王直、华楠、鲍奇辰(“能攻善守的英雄部队”)......
   在此,我想转发一篇与华东野战军第八纵队---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6军---之前身在抗日战争期间的征战历程有关的回忆录,作为对《能攻善守 无往不胜---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六军征战纪实》等资料的一点补充吧。
   作者张鹏展(张键),曾历任山东军区主力4师12团政委、华东野战军第8纵队第22师66团政委、第22师政治部主任,以及第26军第78师首任政委。
   1943年春,我到十二团(团部撤消)二营(直属军分区)任营政委不久,奉军分区命令率我营一个连(先是四连,后是六连替换)加上泰历县大队副政委张正德同志率县大队一个连开辟“川村实验区”。
   专署粮食科长亓伟,军分区保卫科长兼专署公安局副局长槐亚东等也一道随行。
   地委书记兼军分区政委林乎加亲自向我们交待任务。
   他说,抗战初期我们在会门问题上有错误。他们武装对抗我们,我们也用武装对付他们,并称他们是“会匪”。中央发现这一问题后指出,会门问题实际上还是农民问题,不能用武力对待他们,更不能称“会匪”。这样认识和改正错误之后,硬的办法不能用了,用软的办法还是进不去,日伪乘机在泰莱边这一带搞了个“川村实验区”。现在算来已经三四年了。里面的情况究竟怎样,很不清楚。
   他明确由我负责这次行动,要求我们以政治攻势为主,以军事力量为后盾,先进去活动一下,根据具体情况开辟工作。
   于是,我们在政策、纪律、军事活动方法等等方面,进行了周密的研究,并对部队做了深入的动员和细致的准备工作。
   如在军事行动上,为了防止被敌人袭击,决定进入后昼伏夜出,注意封锁消息;以“三点一线”或“三点三角”的方式分小部队分散宿营,保持高度的机动性,一旦被袭可首尾相顾;宿营地点随时变动,以防被敌人掌握规律等等。
   我们很小心地进入后,发现:正因为“和平共处”了四五年互无接触,里面是平静麻痹的。
   我们很快即摸清了基本情况:在我们改正错误后进不去了,日寇就以大特务川村为主搞所谓“实验区”,在人力物力上不搞掠夺,也不派兵“扫荡”骚扰,妄图建一个“王道乐土”的宣传样板。
   战争已经打了六七年,有的村里群众还没见过兵,哪一方面的兵也没见过。里面有个“硬拳道”最大的宫即徐家楼,宫长姓徐,很顽固。原来我们部队打过一次,未打下来,有两个战士掉在壕沟里被他们捉住,吊在树上剖腹挖肝,牺牲得很惨。平时捉住过路的小商贩,硬说是八路探子,说杀就杀。
   经研究,我们决定先对徐家楼采取行动。
   一天黄昏,按照我们预先研究的方案,部队将徐家楼村包围起来,然后喊话,要求进入。对方不让我们进,我们即让其派代表出来谈谈。
   出来十几个人都端着明晃晃的红缨枪,围着我站了一圈。
   我也不示弱,斥责他们要谈就谈,要打也可以。
   说着,我回身指着我们的机枪让他们看,他们的气焰才稍微有点收敛。
   双方开始谈。
   其中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讲了一通他们“硬拳道”保境安民之类的鬼话。
   我驳斥说:日本鬼子占了我们半个中国,有血性、有良心的中国人谁能忍受?你们在鬼子的眼皮底下,净按他们的眼色行事。保的什么境?安的哪家民!我们共产党八路军坚决抗战,哪里有敌人就可以到哪里活动。为什么不能进你们徐家楼。
   他们也讲不出什么道理,即推说他不主事,回去和宫长商量。
   结果回去再也不出来了,还是不让进。
   我和张正德同志一商议,决定按原计划“强行和平进入”。
   因村子大,就先向部队下通知,约定以村边庙里的钟声为号。
   钟声一响,四面八方统一动作,部队就进去了。
   他们没有抵抗,双方没有伤亡,但宫长找不到了。
   我们分析可能是跑了或者藏起来了。因情况紧张不宜久留,我们将他们宫本部的炮楼烧毁,向群众简短地进行了抗日宣传,遂即率部队撤出。
  事后我的通讯员说:“当时好险呀!看他们那个样子,真捅你一下就糟糕了!”
   按原定计划,撤出徐家楼后部队分散转移,以防止敌人袭击。
   当天拂晓,我带一个排到了徐家楼北面的高北庄。
   我们部队原在这一带敌活动过,在该村住过。
   村长鞠躬哈腰很客气地给我们安排了食宿。
   中午前后,从范镇出动的十几个日军、几十名伪军尾追而来。
   不得已,我们打了个在当时少有形式的战斗---大白天在敌占区守围子。
   这个村有围子和碉堡,我们决心坚守到天黑再设法转移。因为大白天在平原开阔地不好突围。
   结果未打到天黑,只打了个把小时,就毙伤他们好几个,其中包括他们的指挥官—日军小队长。于是他们即匆匆败阵而逃。
   当时的伪军,就是所谓“中山学校”的学生,没有多少战斗力。
   我们无一伤亡,天黑后从容转移。
   这一炮打响了,局面打开了。
   原来,徐家楼宫长有个黄大褂,上面有二个洞,各村传看说是子弹打的,自己“刀枪不入”,吹得神乎其神。在这一带很有影响。这回也不神了。
   敌伪震惊,群众振奋。从此,我们除了祝阳、范镇敌据点外,到处可以畅通无阻地开展活动了。但是我们还是坚持严密谨慎地行动,行止不定,防止遭敌袭击。事实上再也未受到袭击。
   我将情况写信报告林政委。林政委回信中说他已经听说了我们的情况,群众中流传着“八路军来了天兵天将,自东南方向而来”的说法。
   实际上,我们是从北面进去的。
   祝阳伪据点的一个文书,名字忘记了,家住在我们已经活动的村庄,在和我们的接触中表现不错,逐渐成了我们的“关系”。
   不久,他邀我到祝阳据点他们那里“看看谈谈”。
   我考虑到,我们去过他家,从他自身安全来说,谅他不敢有诈,若不去则会被认为对他不信任,或是胆怯,影响进一步争取。于是我决定进去一趟。
   为防万一,我把部队带到祝阳附近隐蔽布置好,告诉指导员吕茂堂(时已换成六连即吕茂堂连),部队作好打的准备,若黄昏前我回不来,你们即可“开打”,打得越好,我越安全。这样,我只身一人化装成商人模样,进了祝阳,真地“看看谈谈”了一番。除了联络“关系”进行宣传教育以外,就便做了侦察工作。
   大约下午四时左右,我安全返回部队。
   事后听那个“关系”说,我走后他们伪军都议论,说刚才来的不是个买卖人,一定是个八路的“大官”。
   此后不久,林政委又向我交待任务:祝阳的伪军中队长与我们有关系(以前我未听说),敌工部门已和他谈好,让他最近起义。
   命我率部队去先把祝阳包围起来,如果他起义,就予以接应,如果情况有变,就硬打,由我“机动处置”。总之,要把祝阳伪据点拔掉。
   我、张正德、槐亚东率部队按计划作好充分准备后出发。
   完成包围之后喊话,那个伪中队长果然变了卦。他诡称“现在时机不成熟”,要到日本投降时再做“反攻先锋”,拒不执行起义命令。
   我们只好坚决打了。结果终于把据点拿下来了。
   伪中队长被捉住了,可我们也有伤亡。
   当时天气很热,我喊话喊得嗓子都哑了。
   后来敌工部门有个检讨:对这个“关系”估计不足,多少有点受骗。
   但坏事变成了好事,这一仗之后局面更进一步打开了。
   我们到“川村实验区”活动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即是征粮。
   专署粮食科长亓伟随同我们行动即是这一目的。
   当时我们根据地正是粮荒最严重的时候,部队和群众都吃不上饭,部队即“分散就食”,同时到敌占区征集粮食。
   实验区是平原地区,自然条件好,再加上五六年的“世外桃源”,形成了显著的“地富民丰”。
   我们活动开以后除了调查、宣传等之外主要就是“借粮”,以接济根据地的军民饥荒。
   那一带我们打的白条不少,也不知以后怎样处理的。
   记得李家焕庄有个大地主,祖上做过清朝的大官,十分富有,全家住在有碉堡的围子里。围子外面的房子由佃户住,同时守护围子。
   我们第一次去还是先包围起来喊话,没遇什么反抗就进了围子。进去一看,好些房子里满是粮食,鸡鸭鹅猪养得又多又肥,干部战士见了都很惊奇。
   那个时候我们部队的习惯,见了年龄大的妇女都称呼大嫂或大娘。可是庄里有一个老年妇女不管我们叫大嫂还是叫大娘都不答应。后来才知道是大地主家的女儿,没有门当户对的人家,姑娘嫁不出去而老在家里。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招待我们。
   我们不吃,说后方同志们都在挨饿,这样好的饭菜我们吃不下。然后向她宣传抗日救国“有钱出钱,有粮出粮”的道理,由亓伟同志出面借粮。
   那次“借”得很痛快。地主也怕我们在这里住下给她惹祸。
   过一段时间再去“借”时,吕茂堂同志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也得“借”,后边的同志还在挨饿嘛!他是地主,不“借”他“借”谁!仍然“借”得挺痛快,具体数字就记不清了。
   在那段时间里,后方部队、机关都没饭吃,很艰苦。
   1943年秋,我率部回到后方,稍事休整后又率一个排到张店、周村、博山之间的三角地区活动开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