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C经典的又名(爱上一个女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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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前任女朋友千千结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千千结是个很活跃，有才气，心比天高的女孩子。在校时就已经是“校花”，工作后更是追求者不断。总之，是那种很艳丽的、模特级的女孩子：）我契而不舍地追求了好几年，想方设法创造机会，我把对她的爱恋都记入了日记，每天晚上临睡前都不忘给她折一纸鹤，千纸鹤日记第９０６天到来时，在她一个失意的时候，我终于感动了她的心。我追得辛苦，赢得侥幸。我很认真地呵护她。渐渐地，千千结对我的感情也由感动、感激我们彼此爱得都很深。甚至，已经有了事实……我们许下天长日久的承诺，开始憧憬着踏上９９９朵玫瑰地毯的日子。……正是所谓的“贫贱夫妻百事衰”，美女嫁穷汉总是遭到各个方面反对的。迫于事实与家庭压力，千千结也动摇了。上她家时，她父母出奇的冷淡；约会时她总是魂不守舍的，也常常言不由衷；手机响起后，她要另找个地方听；她会重复问我一些很现实的问题……终于有一天，她打传呼约我出来：“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我其实也不想离开你……我真的不想……”分手的那一天，我折下了第９９２只纸鹤。
　　之后便是她傍上一个有钱有势的少爷，闪电般地远嫁海外了。
　　千千结起初也打电话来，她的生活似乎也过很苦闷，我们俩在电话里有说不尽的思念，道不完的离愁。过一段时间后，她的电话来往忽然少了，偶然一次，也是言语匆匆；最后，杳无音信了。
　　我的心一下子空荡荡的，我的天空瞬间就变得灰蒙蒙的。我开始喝酒，打通宵游戏，日子过得很颓废。
　　在我最失意的时候，偶遇某“高人”。这位“半半仙”说我——天庭饱满（烦恼多，发迹线高），目露杀气（心怀不满），鼻若悬胆（天生的），手握权印（心想要是算命的说得不好就拿拳打他），脚行虎步（失眠，赶着上班，步伐快），日后必是掌权之贵，而且艳福非浅（废话，我一向眼高手低！），劝我投奔公门。当时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就信了他的胡言乱语，于是就此改行，削尖了脑袋，混入了六扇门里吃皇粮。我的单位是个有权有钱的部门，福利不错，待遇也好，我很知足了，日子也安定下来。往日的阴影慢慢的消散了。只是偶尔翻出她的照片，心里的伤口就会隐隐发痛。我想，这一辈子和千千结再也无缘了。
　　年纪大了，于是有了最高指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对象还是得找。亲戚朋友介绍过很多，都看不上眼，我一度以为从此“除却巫山不是云”了。
　　……

一、相识

      我和千鹤的认识纯属偶然——那是在一群艳丽的女孩子当中。我对她是“二见钟情”！如何描述当时的她呢？第一眼看去，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容貌端庄，不施粉黛，打扮平常，在脂粉堆里黯然无色；再看第二眼时，却发现那是一个真正的佳人：皮肤粉嫩，眉美如画，妙目顾盼之中自有无法掩饰的纯真美态流淌出来，宽松的衣服已经难以掩饰那娇人的身材……当时我就激动起来：“这就是一块绝版的玉璞啊！”我记性不佳，但对千鹤的印象却如烙印在心一般无法忘怀。我想，就当作一次美丽的邂逅吧。
　　真的是前生有缘，我第二次遇见了她——那是在一个老华侨的家中。爷爷对他有相救之情，所以他待我如亲人。每次他回来，我都要上门问安。我一按门铃，出来开门的竟是日思夜想的她！如此近的距离，如此真确的对面，那时我一错谔，一时竟失态了。那时的千鹤连忙解释：“我也是客人，伯伯说你要来。他在忙。请客厅里坐。”我慌忙收回失散的魂魄，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来到了客厅。千鹤大大方方地端茶请客，熟络得像在家里一样。老华侨久久未出来，两个年轻人只好攀谈起来。
老办法。几句闲话过后，我说：“好像在那里见过你……”
　　千鹤轻描淡写地说：“我没印象，不会是你记错了吧？或者我长着一张大众脸。”
　　碰了一个软钉子，我转而说：“可能是误会了，也可能是你长了一张漫画家北条司笔下的大众脸。”
　　她莞尔：“我长得象牧村香吗？”
　　……就此峰回路转，我们谈起了看漫画、画漫画，说起了夜空的星座、希腊的众神，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近了。当老华侨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觉得言而未尽了。
　　
　　寒暄之后，老华侨和我谈起某些严肃的话题，千鹤本想回避，却给他留下。我认认真真地谈了个人看法，也说到在社会上和网络论坛上的见闻。老华侨和我观点相近，千鹤始终未发表看法，但只是微笑、点头。谈话末了，时至中午，老华侨邀我和千鹤共餐，我们俩都给家里打了电话，遂借机留下。席间，我不抽烟，少喝酒，让千鹤留下很深的印象。本来想留下她的电话，后来怕惊扰佳人，决定下次等老华侨再次回来的时候，想法接近她也不迟。
　
　   之后，接触的机会多了起来。我有意安排使我们的每一次见面都留下美好的回忆，而且为以后再次见面留下借口。比如借书，请托某事之类。我会拉着她的手，给她看手相；我也问她是什么星座的，继而直到她的生日，有模有样地给她算算命……接近她，并不需要以往种种处心积虑的“恋爱密技”啊。交往中，我们都惊讶地发觉原来对方和自己一样天真！我们的喜好如此的象两个高三生，总是有些浪漫的想法。我想她是真的纯真，我是时光倒流到初恋年代了。她曾很好奇地问：“你怎么有那么多的纸鹤啊？”我伤感地给她讲起了“某男某女的９９２只纸鹤”，讲完了……我们千鹤开始有意无意地关心起我的工作和生活，我的家庭，甚至还有我……有没有女朋友……但她每次都不喜欢谈论自己的工作和家庭；每次谈及时事，她总是不发表看法，但只是微笑、点头。终于，有一天，我说起我的爷爷。


二、相知　

      我爷爷也曾经是陈云手下的一名地下党，被派往某省潜伏，才刚刚到，当地地下组织已经被破坏，几经周折终于接上线。由于当时红军已经长征，当地幸存的领导于是将他派往某地区参加游击队，爷爷千辛万苦赶到某地区时，游击队已经被残酷地剿灭了，与上级领导的联系又断线，爷爷手握密信，长叹一声，遂就地潜伏，以行医为业。爷爷艺术精湛，加之刻意接近当地国民党军队头子，很快混熟反动军队高层。为报复军统特务对共产党员的残害，他不断挑拨军警关系，多次酿成军警冲突，造成当地情报系统的较大破坏。爷爷的频繁的活动引起军统特务的注意，终于在一次破坏抓壮丁的行动后被捕，密信也被搜获。好在爷爷没有上线，叛徒无法指认；密信写法隐晦，军统也没有证据，后迫于军方压力而放人。临近解放，国民党兵败如山倒，爷爷又利用迷信的命理学说煽动军队放弃防线出逃，使得解放军的阻力大减。解放后，爷爷及时恢复与党组织的联系，但又被指令继续潜伏４年才恢复公开身份。文革期间，断线、被捕和解放后的潜伏给他造成难于解释的麻烦……文革后虽然平反，但没有人可以证实他入过党（陈云已经记不起爷爷的姓名），党员身份一直无法恢复。临近爷爷中风弥留之际，还一直念叨着“我是党员，我是党员……”
　　
　　我说到这个故事时，千鹤一直默默的听着，当听到：“我是党员，我是党员……”时，她眼眶红了，我乘机将她揽入怀中，安慰她，没想到她的眼泪却扑扑地往下掉。好一会儿，她谜蒙着泪眼问我：“如果是你，会不会后悔？还敢不敢干？”我幽幽地说：“爷爷希望我们下一代再也不要涉足情报界，不过……”我就此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我从小就想成为爷爷那样的无名英雄！”千鹤极其认真地说：“那你就娶一个女国安好了！也算是继承祖业。”说着，脸就刷地红了，头也低了。我乘机握紧她柔嫩的手：“我只爱你一个！”千鹤的手在颤抖，象是自言自语地说“你不了解我，你不了解我……”
　　……
　　我们在回去的路上，千鹤始终不言不语。如往常，她不肯我送她回家，也不留下家庭电话号码，面对我的不停逼问，只是对我说：“让我……再考虑考虑……”
　　
　　我度过了难熬的两个星期，在我几乎绝望了的时候，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日思夜想的声音……这一晚，千鹤给我看了她的证件，一刹那间，我的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茫然……千鹤失望地看着我……合上证件，放进手包，站起，挎包，转身……我忽然一激灵，猛地站直了，上前一步，左手攥紧她的右手，用力把她拉转过身，右手搂紧她的细腰，放开她的右手，左手控住她的后颈，……看着她……强吻了她……她抽泣着说：“你太坏了！”……
　　深夜，千鹤给我打来电话，讲了一些琐碎零乱自相矛盾的话。说到后来，我听不明白，她也糊涂了。不过我知道，这事成了　：）


三、相见

      第二天是周六，她忸怩地打来一个电话：“……我们一起去见爷爷奶奶好吗？……好……我就在你楼下……”千鹤搞了“突击”，闹得我很有些不好意思：“初次登门，我还是应该准备些礼物……”千鹤说：“爷爷不喜欢俗套。”千鹤自己开车来接我，我这才知道，原来她会开车！路上，千鹤还绘声绘色说起高中时“偷”了一辆北京吉普，一群坏丫头轮流开，开着开着，就……＆＃￥＊％
　　在我的坚持下，半路上还是买了一蓝有玫瑰的插花。
　　车开得很平稳，在房前慢了下来，里面就是一阵狼狗的狂吠。电动门开了，两条大狼狗嚎叫着迎了出来，一左一右地夹着车小跑，直到车停稳了，电动门关了，还有一条狗趴在右车门上，张开大嘴，耷拉着猩红的长舌头打量着我。千鹤安慰说：“没事儿，ＡＡ和ＢＢ都很乖，从不咬人。”这时，二楼阳台上有个洪亮的声音大喝了一声，俩狼狗忙不迭地跑进后院了。
　　下了车，我抬头望望阳台——已经没人了。千鹤轻轻地拉了我一下：“进去呀。”这时，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家推开房门：“是‘人权’啊。来来，快进来……”千鹤忙说：“这是我爷爷。爷爷，这是我跟你说过的‘人权’。”我恭恭敬敬地说：“爷爷好！”老人家热情地紧握住我的手，把我领进大厅去。
　　千鹤的爷爷奶奶身体都很好，思维敏捷，很健谈。起初，见面的气氛就象是中央台的一贯说法：“会谈是轻松而愉快的，双方都友好地交换了意见”。接着，千鹤借口去“看看狗狗为什么叫得那么凶”，出去了。爷爷奶奶和颜悦色地说起我爷爷，由此问起我对隐蔽战线工作的看法。我很坦诚地讲了自己的想法。爷爷点点头，不语。奶奶又问及“家属须知”，我也老老实实作了回答，奶奶似乎很满意，说：“老头子性急，说见面就见面，我也没有什么准备，这个玉佩还不错……”奶奶拽起我的左手，不知所措之时，我看见爷爷对我点头微笑，我不自觉地摊开了手。奶奶左手捏住我并拢的手指，右手缓缓地把玉佩吊放进我的手心，再拢上我的左手，于是我只有说谢谢的份了。爷爷说：“我们家和你家一样，都给了孩子们一个民主轻松的成长环境，孩子们的事我们长辈们都不干涉，你们不妨多多来往，慢慢增强了解啊。”
　　千鹤进来了，两条大狼狗尾随而至，站在门口，警惕地看着我，更冲着爷爷不停摇尾巴。爷爷皱起眉头：“出去！”狼狗祈望着千鹤，千鹤好言相哄：“ＡＡＢＢ乖乖……回窝里去。”狼狗很不情愿地摇了摇尾巴，出去了。爷爷宽慰我说：“别怕，只要不主动攻击它们，这两狼狗是不会咬人的。”
　　末了，爷爷奶奶留吃饭，我客客气气地推辞了。
　　出门时，狼狗以叫声相送。车上，我对千鹤说起奶奶送我一块玉佩，千鹤很高兴：“咦，是不是那一块呀……”
　　“哪一块啊？”我装作明知故问状：“是不是……”
　　“是什么呀……”
　　“不就是你家祖传的……”我把玉佩在千鹤面前晃了晃，千鹤却好像有些失望：“是这块啊。……玉质也很好……”
　　我仔细端详着这块玉佩：就是古代少年郎常常吊在腰间的那种，表面光滑，颜色翠绿、均匀、和润。也是上品了。爷爷奶奶初次见面就送这么重的礼物，千鹤还不满意？
　　一直到我家楼下，千鹤犹豫了一阵子，说：“……我们的事，你还没有说吧？”
　　“没有。”
　　“那我的工作……你能不能暂时不和伯伯伯母说？”
　　“当然，你的工作特殊嘛。”
　　“……也没什么，没那么神秘，只是我一直比较低调……嗯，我能不能不上楼去？”
　　……
　　孤枕难眠，我把玩着玉佩，一遍一遍地琢磨着今天的见面情形及千鹤的话。见面的结果象是“会谈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可为什么他们要给我贵重的见面礼？玉佩象一个钟摆般在眼前晃动，我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我慢慢把玉佩吊放进左手手心——！
　　——我惊讶地看见我的感情线——两条清晰的感情线！
　　我一直知道自己有两条感情线，一正一副，一深一浅。我从前折纸鹤时，副线一度变得非常清晰，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心里就有隐隐约约的不安。最后，心存侥幸的我没能避免无言的结局……千千结走后，那一条副线不是几乎消失了吗？
　　纷繁的杂念占满了５８６级的脑袋瓜子：“我没有忘记千千结……？我只是把千鹤当作替补……？”
　　一夜未眠……
　　日上三竿，我给千鹤打了手机：“……有日记给你看……我有过去……你冷静考虑考虑……”


四、

      把一大袋子日记交给错鄂的千鹤后不久，我就后悔了……我是何苦来着？就这么结束了？“前辈们”不是说一哄二骗三吓唬么？
　　……
　　一连五天没有联络。周五，临下班时，她打手机来了：“……今天晚上，一起陪我去看星星好吗？那儿太黑，我不敢一个人去……”
　　我去了，迟到了半个小时，千鹤已经在“那儿”等我，正无聊地揪着草。我走近时，她敏感地站了起来，没有转身，一直到我走到她身后，她才慢慢转过身来——还是我熟悉的那一张纯真而灿烂的笑脸。


伍、相恋

      我从背后拥抱着千鹤，问：“你就不吃醋？”
　　“没有啊……有一点，一点点儿……”我看不见千鹤的表情，只能听见她温柔的声音，“刚开始有，后来日记一页一页地读下去，就被感动了……”
　　“你就不介意我的过去？”
　　“介意，我怎么会不介意？不过……”她扭过身子，食指轻轻地点触着我的鼻尖儿，“我都让你骗到手了，还能怎么样？”扑哧一声，她自己先害羞地笑出来了。
　　我也笑了：“我什么也没做呦。”
　　“还说没有？色狼！……”千鹤忽然很认真地说，“也给我折一千只纸鹤吧，不许少，一只也不许少！好不好？我一定不飞走……”
　　“……”
　　就在这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就在这个我们初吻的地方，我紧紧地抱着千鹤，泪水决堤而出。
　　
　　恋爱的感觉如潮水般涌过来，我们有说不尽的甜言蜜语，我们有想不完的快乐点子，一起时有不尽的欢笑，分别时都怨相聚短暂，甚至偶尔也会同时说出：“明天……哎……你先说……明天去那儿玩？”


六、烦恼

      表面的欢乐之下潜伏着不知不觉的矛盾。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也见过千鹤打人。下手相当重，甚至有些凶残……被打者固然活该，可照着那种打法，表面上伤的得不重，后遗症却不小。
　　千鹤得意洋洋地说：“小时候，我打架就没输过！……爷爷教的，打输了回家会吃不到饭……嘻嘻。”她忽然瞧见了我的脸色很难看，才想起我也懂些医学常识，“哎，他活该啊……我……很久都没打架了，人家把握不住嘛……”她又抱着我的胳膊贴过来：“我还是做你的乖乖妹好不好？……”

　　千鹤的“低调”使我无法向父母说明情况，也不敢把她带回家里。我的父母每次宣读“最高指示”时，我的脑袋，便是一阵眩晕。平时，哥们儿问起：“咳，有了吗？”，我总是支吾说：“会有的，会有的……”我们俩的来往就象是地下交通……不对，应该说是“偷请”更准确……我不大喜欢去她家，她不来我家，只喜欢我的“狼窝”，我们自己动手，改造了乱蓬蓬的小窝，粉刷一新，个性化装饰，并命名为“爱的小屋”。千鹤是满意了，可我觉得怎么偷偷摸摸的就象是“包二奶”？？
　　
　　千鹤收入不低，所有收入是“全额上缴”（乖乖女呦），但也是“全额返还”（虚入虚出啊），而且时常有专项补助：“手机购置费”、“电脑升级费”、“服装费”、“旅游补助”……偏偏千鹤不喜化妆（怕伤皮肤），不喜购衣（长辈买多了），这么下来，“小金库”倒也囤积了不少钱。相反，我工资收入低，又没有“火耗银子”补充，每月付了买房按揭，交了生活费，手头就有些吃紧了。
　　小窝里原本除了书籍和画作之外别无长物，千鹤买来了电脑：“我们一起用好不好？”买都买了，还能退货不成？我心里也很感动，高高兴兴地收下了。
　　不多久，她又说：“买台洗衣机好吗？”
　　我说：“我没那么多衣服可洗啊。”
　　千鹤一个劲的撒娇：“嗯……人家的手都粗了嘛……”
　　我握着她柔嫩绵软的手，有些心痛了。千鹤天生有着粉嫩的皮肤，奶奶对她呵护有加。爷爷带她练枪回来，奶奶总是一阵子的责怪：“都看看，这手都粗了不是？来来来，奶奶放了点醋，快泡一泡……这手啊，也是女人的面子呦……”
　　想到这里，我拿腔拿调地说：“夫人的手要紧。衣服，我来洗！”
　　……
　　洗衣机还是买了，不过却是千鹤出的钱。每次洗衣服，千鹤都欢天喜地的：“还有脏衣服吗？……我洗得干不干净？……”
　　连咖啡、茶、水果也……食物多了，就想买冰箱……
　　小窝的东西一日比一日多，“狼窝”渐渐的成了“鹤的屋”，我有了些不是滋味，感觉自己……象是个“吃软饭的”。



七、吵嘴

     心理压力慢慢地大了，我彷徨之时想起了那句名言：“在网络上，没人知道你是一条狗！”
　　……
　　当我在论坛上说“找了个女国安”后，千鹤假装不知道，说：“……近来黑客很多，你用代理服务器吧……还有，防火墙要开……”
　　当我在论坛上“诉说爱上富家女的苦处”后，千鹤恼了。先是用我的密码“搅了局”，算是警告，以观后效。继而当面吵了起来。
　　“……”
　　“……”
　　“不喜欢我？！我什么地方亏欠你啦？！不喜欢我……那你追‘千千结’去呀！有本事你追到＊＊去呀……”
　　……我惊刹地凝视着这个曾经温柔可人地说过“爱你，也爱你爱的人”而感动我如今却变成泼妇辱骂我的千鹤……陌生了……甚至感到那是欺骗……
　　……千鹤有些畏缩……却没改口：“你去追呀……”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甩打在千鹤的脸上，我们都呆了。
　　千鹤……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着转……“你打我……你敢打我……”
　　千鹤……泪如雨下……“你不爱我了，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转身……拉开房门，飞快地跑了出去……
　　“千鹤！”我迟疑了一小会儿才追出，千鹤已经跑远了，不知去向……跑步，我一向没她快。

　　我看着自己发红的手掌……我这是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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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前任女朋友千千结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千千结是个很活跃，有才气，心比天高的女孩子。在校时就已经是“校花”，工作后更是追求者不断。总之，是那种很艳丽的、模特级的女孩子：）我契而不舍地追求了好几年，想方设法创造机会，我把对她的爱恋都记入了日记，每天晚上临睡前都不忘给她折一纸鹤，千纸鹤日记第９０６天到来时，在她一个失意的时候，我终于感动了她的心。我追得辛苦，赢得侥幸。我很认真地呵护她。渐渐地，千千结对我的感情也由感动、感激我们彼此爱得都很深。甚至，已经有了事实……我们许下天长日久的承诺，开始憧憬着踏上９９９朵玫瑰地毯的日子。……正是所谓的“贫贱夫妻百事衰”，美女嫁穷汉总是遭到各个方面反对的。迫于事实与家庭压力，千千结也动摇了。上她家时，她父母出奇的冷淡；约会时她总是魂不守舍的，也常常言不由衷；手机响起后，她要另找个地方听；她会重复问我一些很现实的问题……终于有一天，她打传呼约我出来：“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我其实也不想离开你……我真的不想……”分手的那一天，我折下了第９９２只纸鹤。
　　之后便是她傍上一个有钱有势的少爷，闪电般地远嫁海外了。
　　千千结起初也打电话来，她的生活似乎也过很苦闷，我们俩在电话里有说不尽的思念，道不完的离愁。过一段时间后，她的电话来往忽然少了，偶然一次，也是言语匆匆；最后，杳无音信了。
　　我的心一下子空荡荡的，我的天空瞬间就变得灰蒙蒙的。我开始喝酒，打通宵游戏，日子过得很颓废。
　　在我最失意的时候，偶遇某“高人”。这位“半半仙”说我——天庭饱满（烦恼多，发迹线高），目露杀气（心怀不满），鼻若悬胆（天生的），手握权印（心想要是算命的说得不好就拿拳打他），脚行虎步（失眠，赶着上班，步伐快），日后必是掌权之贵，而且艳福非浅（废话，我一向眼高手低！），劝我投奔公门。当时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就信了他的胡言乱语，于是就此改行，削尖了脑袋，混入了六扇门里吃皇粮。我的单位是个有权有钱的部门，福利不错，待遇也好，我很知足了，日子也安定下来。往日的阴影慢慢的消散了。只是偶尔翻出她的照片，心里的伤口就会隐隐发痛。我想，这一辈子和千千结再也无缘了。
　　年纪大了，于是有了最高指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对象还是得找。亲戚朋友介绍过很多，都看不上眼，我一度以为从此“除却巫山不是云”了。
　　……

一、相识

      我和千鹤的认识纯属偶然——那是在一群艳丽的女孩子当中。我对她是“二见钟情”！如何描述当时的她呢？第一眼看去，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容貌端庄，不施粉黛，打扮平常，在脂粉堆里黯然无色；再看第二眼时，却发现那是一个真正的佳人：皮肤粉嫩，眉美如画，妙目顾盼之中自有无法掩饰的纯真美态流淌出来，宽松的衣服已经难以掩饰那娇人的身材……当时我就激动起来：“这就是一块绝版的玉璞啊！”我记性不佳，但对千鹤的印象却如烙印在心一般无法忘怀。我想，就当作一次美丽的邂逅吧。
　　真的是前生有缘，我第二次遇见了她——那是在一个老华侨的家中。爷爷对他有相救之情，所以他待我如亲人。每次他回来，我都要上门问安。我一按门铃，出来开门的竟是日思夜想的她！如此近的距离，如此真确的对面，那时我一错谔，一时竟失态了。那时的千鹤连忙解释：“我也是客人，伯伯说你要来。他在忙。请客厅里坐。”我慌忙收回失散的魂魄，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来到了客厅。千鹤大大方方地端茶请客，熟络得像在家里一样。老华侨久久未出来，两个年轻人只好攀谈起来。
老办法。几句闲话过后，我说：“好像在那里见过你……”
　　千鹤轻描淡写地说：“我没印象，不会是你记错了吧？或者我长着一张大众脸。”
　　碰了一个软钉子，我转而说：“可能是误会了，也可能是你长了一张漫画家北条司笔下的大众脸。”
　　她莞尔：“我长得象牧村香吗？”
　　……就此峰回路转，我们谈起了看漫画、画漫画，说起了夜空的星座、希腊的众神，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近了。当老华侨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觉得言而未尽了。
　　
　　寒暄之后，老华侨和我谈起某些严肃的话题，千鹤本想回避，却给他留下。我认认真真地谈了个人看法，也说到在社会上和网络论坛上的见闻。老华侨和我观点相近，千鹤始终未发表看法，但只是微笑、点头。谈话末了，时至中午，老华侨邀我和千鹤共餐，我们俩都给家里打了电话，遂借机留下。席间，我不抽烟，少喝酒，让千鹤留下很深的印象。本来想留下她的电话，后来怕惊扰佳人，决定下次等老华侨再次回来的时候，想法接近她也不迟。
　
　   之后，接触的机会多了起来。我有意安排使我们的每一次见面都留下美好的回忆，而且为以后再次见面留下借口。比如借书，请托某事之类。我会拉着她的手，给她看手相；我也问她是什么星座的，继而直到她的生日，有模有样地给她算算命……接近她，并不需要以往种种处心积虑的“恋爱密技”啊。交往中，我们都惊讶地发觉原来对方和自己一样天真！我们的喜好如此的象两个高三生，总是有些浪漫的想法。我想她是真的纯真，我是时光倒流到初恋年代了。她曾很好奇地问：“你怎么有那么多的纸鹤啊？”我伤感地给她讲起了“某男某女的９９２只纸鹤”，讲完了……我们千鹤开始有意无意地关心起我的工作和生活，我的家庭，甚至还有我……有没有女朋友……但她每次都不喜欢谈论自己的工作和家庭；每次谈及时事，她总是不发表看法，但只是微笑、点头。终于，有一天，我说起我的爷爷。


二、相知　

      我爷爷也曾经是陈云手下的一名地下党，被派往某省潜伏，才刚刚到，当地地下组织已经被破坏，几经周折终于接上线。由于当时红军已经长征，当地幸存的领导于是将他派往某地区参加游击队，爷爷千辛万苦赶到某地区时，游击队已经被残酷地剿灭了，与上级领导的联系又断线，爷爷手握密信，长叹一声，遂就地潜伏，以行医为业。爷爷艺术精湛，加之刻意接近当地国民党军队头子，很快混熟反动军队高层。为报复军统特务对共产党员的残害，他不断挑拨军警关系，多次酿成军警冲突，造成当地情报系统的较大破坏。爷爷的频繁的活动引起军统特务的注意，终于在一次破坏抓壮丁的行动后被捕，密信也被搜获。好在爷爷没有上线，叛徒无法指认；密信写法隐晦，军统也没有证据，后迫于军方压力而放人。临近解放，国民党兵败如山倒，爷爷又利用迷信的命理学说煽动军队放弃防线出逃，使得解放军的阻力大减。解放后，爷爷及时恢复与党组织的联系，但又被指令继续潜伏４年才恢复公开身份。文革期间，断线、被捕和解放后的潜伏给他造成难于解释的麻烦……文革后虽然平反，但没有人可以证实他入过党（陈云已经记不起爷爷的姓名），党员身份一直无法恢复。临近爷爷中风弥留之际，还一直念叨着“我是党员，我是党员……”
　　
　　我说到这个故事时，千鹤一直默默的听着，当听到：“我是党员，我是党员……”时，她眼眶红了，我乘机将她揽入怀中，安慰她，没想到她的眼泪却扑扑地往下掉。好一会儿，她谜蒙着泪眼问我：“如果是你，会不会后悔？还敢不敢干？”我幽幽地说：“爷爷希望我们下一代再也不要涉足情报界，不过……”我就此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我从小就想成为爷爷那样的无名英雄！”千鹤极其认真地说：“那你就娶一个女国安好了！也算是继承祖业。”说着，脸就刷地红了，头也低了。我乘机握紧她柔嫩的手：“我只爱你一个！”千鹤的手在颤抖，象是自言自语地说“你不了解我，你不了解我……”
　　……
　　我们在回去的路上，千鹤始终不言不语。如往常，她不肯我送她回家，也不留下家庭电话号码，面对我的不停逼问，只是对我说：“让我……再考虑考虑……”
　　
　　我度过了难熬的两个星期，在我几乎绝望了的时候，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日思夜想的声音……这一晚，千鹤给我看了她的证件，一刹那间，我的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茫然……千鹤失望地看着我……合上证件，放进手包，站起，挎包，转身……我忽然一激灵，猛地站直了，上前一步，左手攥紧她的右手，用力把她拉转过身，右手搂紧她的细腰，放开她的右手，左手控住她的后颈，……看着她……强吻了她……她抽泣着说：“你太坏了！”……
　　深夜，千鹤给我打来电话，讲了一些琐碎零乱自相矛盾的话。说到后来，我听不明白，她也糊涂了。不过我知道，这事成了　：）


三、相见

      第二天是周六，她忸怩地打来一个电话：“……我们一起去见爷爷奶奶好吗？……好……我就在你楼下……”千鹤搞了“突击”，闹得我很有些不好意思：“初次登门，我还是应该准备些礼物……”千鹤说：“爷爷不喜欢俗套。”千鹤自己开车来接我，我这才知道，原来她会开车！路上，千鹤还绘声绘色说起高中时“偷”了一辆北京吉普，一群坏丫头轮流开，开着开着，就……＆＃￥＊％
　　在我的坚持下，半路上还是买了一蓝有玫瑰的插花。
　　车开得很平稳，在房前慢了下来，里面就是一阵狼狗的狂吠。电动门开了，两条大狼狗嚎叫着迎了出来，一左一右地夹着车小跑，直到车停稳了，电动门关了，还有一条狗趴在右车门上，张开大嘴，耷拉着猩红的长舌头打量着我。千鹤安慰说：“没事儿，ＡＡ和ＢＢ都很乖，从不咬人。”这时，二楼阳台上有个洪亮的声音大喝了一声，俩狼狗忙不迭地跑进后院了。
　　下了车，我抬头望望阳台——已经没人了。千鹤轻轻地拉了我一下：“进去呀。”这时，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家推开房门：“是‘人权’啊。来来，快进来……”千鹤忙说：“这是我爷爷。爷爷，这是我跟你说过的‘人权’。”我恭恭敬敬地说：“爷爷好！”老人家热情地紧握住我的手，把我领进大厅去。
　　千鹤的爷爷奶奶身体都很好，思维敏捷，很健谈。起初，见面的气氛就象是中央台的一贯说法：“会谈是轻松而愉快的，双方都友好地交换了意见”。接着，千鹤借口去“看看狗狗为什么叫得那么凶”，出去了。爷爷奶奶和颜悦色地说起我爷爷，由此问起我对隐蔽战线工作的看法。我很坦诚地讲了自己的想法。爷爷点点头，不语。奶奶又问及“家属须知”，我也老老实实作了回答，奶奶似乎很满意，说：“老头子性急，说见面就见面，我也没有什么准备，这个玉佩还不错……”奶奶拽起我的左手，不知所措之时，我看见爷爷对我点头微笑，我不自觉地摊开了手。奶奶左手捏住我并拢的手指，右手缓缓地把玉佩吊放进我的手心，再拢上我的左手，于是我只有说谢谢的份了。爷爷说：“我们家和你家一样，都给了孩子们一个民主轻松的成长环境，孩子们的事我们长辈们都不干涉，你们不妨多多来往，慢慢增强了解啊。”
　　千鹤进来了，两条大狼狗尾随而至，站在门口，警惕地看着我，更冲着爷爷不停摇尾巴。爷爷皱起眉头：“出去！”狼狗祈望着千鹤，千鹤好言相哄：“ＡＡＢＢ乖乖……回窝里去。”狼狗很不情愿地摇了摇尾巴，出去了。爷爷宽慰我说：“别怕，只要不主动攻击它们，这两狼狗是不会咬人的。”
　　末了，爷爷奶奶留吃饭，我客客气气地推辞了。
　　出门时，狼狗以叫声相送。车上，我对千鹤说起奶奶送我一块玉佩，千鹤很高兴：“咦，是不是那一块呀……”
　　“哪一块啊？”我装作明知故问状：“是不是……”
　　“是什么呀……”
　　“不就是你家祖传的……”我把玉佩在千鹤面前晃了晃，千鹤却好像有些失望：“是这块啊。……玉质也很好……”
　　我仔细端详着这块玉佩：就是古代少年郎常常吊在腰间的那种，表面光滑，颜色翠绿、均匀、和润。也是上品了。爷爷奶奶初次见面就送这么重的礼物，千鹤还不满意？
　　一直到我家楼下，千鹤犹豫了一阵子，说：“……我们的事，你还没有说吧？”
　　“没有。”
　　“那我的工作……你能不能暂时不和伯伯伯母说？”
　　“当然，你的工作特殊嘛。”
　　“……也没什么，没那么神秘，只是我一直比较低调……嗯，我能不能不上楼去？”
　　……
　　孤枕难眠，我把玩着玉佩，一遍一遍地琢磨着今天的见面情形及千鹤的话。见面的结果象是“会谈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可为什么他们要给我贵重的见面礼？玉佩象一个钟摆般在眼前晃动，我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我慢慢把玉佩吊放进左手手心——！
　　——我惊讶地看见我的感情线——两条清晰的感情线！
　　我一直知道自己有两条感情线，一正一副，一深一浅。我从前折纸鹤时，副线一度变得非常清晰，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心里就有隐隐约约的不安。最后，心存侥幸的我没能避免无言的结局……千千结走后，那一条副线不是几乎消失了吗？
　　纷繁的杂念占满了５８６级的脑袋瓜子：“我没有忘记千千结……？我只是把千鹤当作替补……？”
　　一夜未眠……
　　日上三竿，我给千鹤打了手机：“……有日记给你看……我有过去……你冷静考虑考虑……”


四、

      把一大袋子日记交给错鄂的千鹤后不久，我就后悔了……我是何苦来着？就这么结束了？“前辈们”不是说一哄二骗三吓唬么？
　　……
　　一连五天没有联络。周五，临下班时，她打手机来了：“……今天晚上，一起陪我去看星星好吗？那儿太黑，我不敢一个人去……”
　　我去了，迟到了半个小时，千鹤已经在“那儿”等我，正无聊地揪着草。我走近时，她敏感地站了起来，没有转身，一直到我走到她身后，她才慢慢转过身来——还是我熟悉的那一张纯真而灿烂的笑脸。


伍、相恋

      我从背后拥抱着千鹤，问：“你就不吃醋？”
　　“没有啊……有一点，一点点儿……”我看不见千鹤的表情，只能听见她温柔的声音，“刚开始有，后来日记一页一页地读下去，就被感动了……”
　　“你就不介意我的过去？”
　　“介意，我怎么会不介意？不过……”她扭过身子，食指轻轻地点触着我的鼻尖儿，“我都让你骗到手了，还能怎么样？”扑哧一声，她自己先害羞地笑出来了。
　　我也笑了：“我什么也没做呦。”
　　“还说没有？色狼！……”千鹤忽然很认真地说，“也给我折一千只纸鹤吧，不许少，一只也不许少！好不好？我一定不飞走……”
　　“……”
　　就在这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就在这个我们初吻的地方，我紧紧地抱着千鹤，泪水决堤而出。
　　
　　恋爱的感觉如潮水般涌过来，我们有说不尽的甜言蜜语，我们有想不完的快乐点子，一起时有不尽的欢笑，分别时都怨相聚短暂，甚至偶尔也会同时说出：“明天……哎……你先说……明天去那儿玩？”


六、烦恼

      表面的欢乐之下潜伏着不知不觉的矛盾。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也见过千鹤打人。下手相当重，甚至有些凶残……被打者固然活该，可照着那种打法，表面上伤的得不重，后遗症却不小。
　　千鹤得意洋洋地说：“小时候，我打架就没输过！……爷爷教的，打输了回家会吃不到饭……嘻嘻。”她忽然瞧见了我的脸色很难看，才想起我也懂些医学常识，“哎，他活该啊……我……很久都没打架了，人家把握不住嘛……”她又抱着我的胳膊贴过来：“我还是做你的乖乖妹好不好？……”

　　千鹤的“低调”使我无法向父母说明情况，也不敢把她带回家里。我的父母每次宣读“最高指示”时，我的脑袋，便是一阵眩晕。平时，哥们儿问起：“咳，有了吗？”，我总是支吾说：“会有的，会有的……”我们俩的来往就象是地下交通……不对，应该说是“偷请”更准确……我不大喜欢去她家，她不来我家，只喜欢我的“狼窝”，我们自己动手，改造了乱蓬蓬的小窝，粉刷一新，个性化装饰，并命名为“爱的小屋”。千鹤是满意了，可我觉得怎么偷偷摸摸的就象是“包二奶”？？
　　
　　千鹤收入不低，所有收入是“全额上缴”（乖乖女呦），但也是“全额返还”（虚入虚出啊），而且时常有专项补助：“手机购置费”、“电脑升级费”、“服装费”、“旅游补助”……偏偏千鹤不喜化妆（怕伤皮肤），不喜购衣（长辈买多了），这么下来，“小金库”倒也囤积了不少钱。相反，我工资收入低，又没有“火耗银子”补充，每月付了买房按揭，交了生活费，手头就有些吃紧了。
　　小窝里原本除了书籍和画作之外别无长物，千鹤买来了电脑：“我们一起用好不好？”买都买了，还能退货不成？我心里也很感动，高高兴兴地收下了。
　　不多久，她又说：“买台洗衣机好吗？”
　　我说：“我没那么多衣服可洗啊。”
　　千鹤一个劲的撒娇：“嗯……人家的手都粗了嘛……”
　　我握着她柔嫩绵软的手，有些心痛了。千鹤天生有着粉嫩的皮肤，奶奶对她呵护有加。爷爷带她练枪回来，奶奶总是一阵子的责怪：“都看看，这手都粗了不是？来来来，奶奶放了点醋，快泡一泡……这手啊，也是女人的面子呦……”
　　想到这里，我拿腔拿调地说：“夫人的手要紧。衣服，我来洗！”
　　……
　　洗衣机还是买了，不过却是千鹤出的钱。每次洗衣服，千鹤都欢天喜地的：“还有脏衣服吗？……我洗得干不干净？……”
　　连咖啡、茶、水果也……食物多了，就想买冰箱……
　　小窝的东西一日比一日多，“狼窝”渐渐的成了“鹤的屋”，我有了些不是滋味，感觉自己……象是个“吃软饭的”。



七、吵嘴

     心理压力慢慢地大了，我彷徨之时想起了那句名言：“在网络上，没人知道你是一条狗！”
　　……
　　当我在论坛上说“找了个女国安”后，千鹤假装不知道，说：“……近来黑客很多，你用代理服务器吧……还有，防火墙要开……”
　　当我在论坛上“诉说爱上富家女的苦处”后，千鹤恼了。先是用我的密码“搅了局”，算是警告，以观后效。继而当面吵了起来。
　　“……”
　　“……”
　　“不喜欢我？！我什么地方亏欠你啦？！不喜欢我……那你追‘千千结’去呀！有本事你追到＊＊去呀……”
　　……我惊刹地凝视着这个曾经温柔可人地说过“爱你，也爱你爱的人”而感动我如今却变成泼妇辱骂我的千鹤……陌生了……甚至感到那是欺骗……
　　……千鹤有些畏缩……却没改口：“你去追呀……”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甩打在千鹤的脸上，我们都呆了。
　　千鹤……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着转……“你打我……你敢打我……”
　　千鹤……泪如雨下……“你不爱我了，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转身……拉开房门，飞快地跑了出去……
　　“千鹤！”我迟疑了一小会儿才追出，千鹤已经跑远了，不知去向……跑步，我一向没她快。

　　我看着自己发红的手掌……我这是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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