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读史有益,以史为鉴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9 18:12:31
<p>&nbsp; 论元佑事 二条 </p><p>  神宗升遐,会程颢以檄至府。举哀既罢,留守韩康公之子宗师,问:“朝廷之事如何?”曰:“司马君实、吕晦叔作相矣。”又问:“果作相,当如何?”曰:“当与元丰大臣同,若先分党与,他日可忧。”韩曰:“何忧?”曰:“元丰大臣皆嗜利者,使自变其已甚害民之法,(边批:必使自变,乃不可复变。)则善矣。不然,衣冠之祸未艾也。君实忠直,难与议;晦叔解事,恐力不足耳!”已而皆验。 </p><p>  (评:建中初(徽宗年号,)江公望为左司谏,上言:“神考与元佑哲宗初号诸臣,非有斩祛、射钩之隙也,先帝信仇人黜之。陛下若立元佑为名,必有元丰、(神宗改元)绍圣(哲宗改元)为之对。有对则争兴,争兴则党复立矣。”) </p><p>  司马光为政,反王安石所为。毕仲游予之书曰:“昔安石以兴作之说动先帝,而患财之不足也,故凡政之可以得民财者,无不用。盖散青苗、置市易、敛役钱、变盐法者,事也;而欲兴作患不足者,情也。(边批:此弊必穷其源而后可救。)未能杜其兴作之情,而徒欲禁其散敛变置之事,是以百说而百不行。今遂废青苗、罢市易、蠲役钱、去盐法,凡号为利而伤民者,一扫而更之,则向来用事于新法者,必不喜矣。不喜之人,必不但曰‘青苗不可废、市易不可罢、役钱不可蠲、盐法不可专’,必操不足之情,言不足之事,以动上意,虽致石人而使听之,犹将动也。如是,则废者可复散,罢者可复置,蠲者可复敛,去者可复存矣。为今之策,当大举天下之计,深明出入之数,以诸路所积之钱粟一归地官,使经费可支二十年之用。数年之间,又将十倍于今日、使天子晓然知天下之余于财也,则不足之论不得陈于前,而后新法始可永罢而不行。昔安石之居位也,中外莫非其人,故其法能行,今欲救前日之弊,而左右待职司使者,约十有七八皆安石之徒,虽二三旧臣,用六七君子,然累百之中存其十数,乌在其势之可为也!势未可为而欲为之,则青苗虽废将复散,况未废乎!市易、役钱、盐法亦莫不然。以此救前日之弊,如人久病而少间,其父子兄串喜见颜色而未敢贺者,以其病之犹在也。”光得书耸然,竟如其虑。</p><p>&nbsp;</p><p>&nbsp; 这是北宋变法与反对变法之争时候的史例,我们姑且不论双方的正误,就谈毕仲游对司马光主张如何实现的建议,即不是每天摆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儒生士大夫所能考虑到的,和他们认为的小人合作,历代儒生士大夫 有几个会接受呢,答案是没几个,因为他们首先考虑的不是其所追求的目的,也不是国家(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君父和朝廷)的利益,而是自己的私德,以及孔孟教条,所以在不在乎孔孟教条的不择手段的所谓小人面前,也就输多赢少了.看看我们今天那些真正想社会改革和进步的人,是否仍然有这种习惯呢?</p><p>&nbsp; 再望深处想,司马光集团之所以反对变法,除了既得利益的因素,和王安石集团在变法过程中确实存在害民之弊(不管原因是什么),也和王安石的主张不怎么符合儒家教条有关吧,这样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双方阵容中的正派人士,是为了国家富强呢,还是为了各自奉行的学说呢?我认为双方的弊病都是不管学说的正误,都将目的和行为服务于学说,而不是根据学说在实践中的经验教训来决策,不是将所要解决的问题放在第一位,因此也就演变为有缺陷学说的相互攻击,不管哪方面得胜,都不能令人满意地解决问题.这也是古今中外所谓哲学家的通病.看看我们今天的社会,是否与历史有着相似之处呢?</p><p>&nbsp; 人类自形成社会以来,已经历数千年,在历史实践中沉积着丰厚的经验教训,需要我们去从中学习,否则,我们就有可能重蹈历史的覆辙.<br/></p><p>&nbsp; 论元佑事 二条 </p><p>  神宗升遐,会程颢以檄至府。举哀既罢,留守韩康公之子宗师,问:“朝廷之事如何?”曰:“司马君实、吕晦叔作相矣。”又问:“果作相,当如何?”曰:“当与元丰大臣同,若先分党与,他日可忧。”韩曰:“何忧?”曰:“元丰大臣皆嗜利者,使自变其已甚害民之法,(边批:必使自变,乃不可复变。)则善矣。不然,衣冠之祸未艾也。君实忠直,难与议;晦叔解事,恐力不足耳!”已而皆验。 </p><p>  (评:建中初(徽宗年号,)江公望为左司谏,上言:“神考与元佑哲宗初号诸臣,非有斩祛、射钩之隙也,先帝信仇人黜之。陛下若立元佑为名,必有元丰、(神宗改元)绍圣(哲宗改元)为之对。有对则争兴,争兴则党复立矣。”) </p><p>  司马光为政,反王安石所为。毕仲游予之书曰:“昔安石以兴作之说动先帝,而患财之不足也,故凡政之可以得民财者,无不用。盖散青苗、置市易、敛役钱、变盐法者,事也;而欲兴作患不足者,情也。(边批:此弊必穷其源而后可救。)未能杜其兴作之情,而徒欲禁其散敛变置之事,是以百说而百不行。今遂废青苗、罢市易、蠲役钱、去盐法,凡号为利而伤民者,一扫而更之,则向来用事于新法者,必不喜矣。不喜之人,必不但曰‘青苗不可废、市易不可罢、役钱不可蠲、盐法不可专’,必操不足之情,言不足之事,以动上意,虽致石人而使听之,犹将动也。如是,则废者可复散,罢者可复置,蠲者可复敛,去者可复存矣。为今之策,当大举天下之计,深明出入之数,以诸路所积之钱粟一归地官,使经费可支二十年之用。数年之间,又将十倍于今日、使天子晓然知天下之余于财也,则不足之论不得陈于前,而后新法始可永罢而不行。昔安石之居位也,中外莫非其人,故其法能行,今欲救前日之弊,而左右待职司使者,约十有七八皆安石之徒,虽二三旧臣,用六七君子,然累百之中存其十数,乌在其势之可为也!势未可为而欲为之,则青苗虽废将复散,况未废乎!市易、役钱、盐法亦莫不然。以此救前日之弊,如人久病而少间,其父子兄串喜见颜色而未敢贺者,以其病之犹在也。”光得书耸然,竟如其虑。</p><p>&nbsp;</p><p>&nbsp; 这是北宋变法与反对变法之争时候的史例,我们姑且不论双方的正误,就谈毕仲游对司马光主张如何实现的建议,即不是每天摆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儒生士大夫所能考虑到的,和他们认为的小人合作,历代儒生士大夫 有几个会接受呢,答案是没几个,因为他们首先考虑的不是其所追求的目的,也不是国家(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君父和朝廷)的利益,而是自己的私德,以及孔孟教条,所以在不在乎孔孟教条的不择手段的所谓小人面前,也就输多赢少了.看看我们今天那些真正想社会改革和进步的人,是否仍然有这种习惯呢?</p><p>&nbsp; 再望深处想,司马光集团之所以反对变法,除了既得利益的因素,和王安石集团在变法过程中确实存在害民之弊(不管原因是什么),也和王安石的主张不怎么符合儒家教条有关吧,这样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双方阵容中的正派人士,是为了国家富强呢,还是为了各自奉行的学说呢?我认为双方的弊病都是不管学说的正误,都将目的和行为服务于学说,而不是根据学说在实践中的经验教训来决策,不是将所要解决的问题放在第一位,因此也就演变为有缺陷学说的相互攻击,不管哪方面得胜,都不能令人满意地解决问题.这也是古今中外所谓哲学家的通病.看看我们今天的社会,是否与历史有着相似之处呢?</p><p>&nbsp; 人类自形成社会以来,已经历数千年,在历史实践中沉积着丰厚的经验教训,需要我们去从中学习,否则,我们就有可能重蹈历史的覆辙.<br/></p>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yuelihuahun</i>在2006-7-31 6:10:00的发言:</b><br/><p>&nbsp;</p><p>&nbsp; 再望深处想,司马光集团之所以反对变法,除了既得利益的因素,和王安石集团在变法过程中确实存在害民之弊(不管原因是什么),也和王安石的主张不怎么符合儒家教条有关吧,这样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双方阵容中的正派人士,是为了国家富强呢,还是为了各自奉行的学说呢?我认为双方的弊病都是不管学说的正误,都将目的和行为服务于学说,而不是根据学说在实践中的经验教训来决策,不是将所要解决的问题放在第一位,因此也就演变为有缺陷学说的相互攻击,不管哪方面得胜,都不能令人满意地解决问题.这也是古今中外所谓哲学家的通病.看看我们今天的社会,是否与历史有着相似之处呢?</p><p><br/></p></div><p>顶这一段话</p>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云烟过水</i>在2006-7-31 13:09:00的发言:</b><br/><p>顶这一段话</p></div><p></p>在中国写东西很辛苦啊,连话也不能说尽[em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