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昌被杀的台前幕后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30 06:38:56
1932年“一·二八”事件后,由日本一手导演而粉墨登场的伪满洲国,于3月9日在东北长春宣告成立。
  4月7日,国民政府在洛阳召开“国难会议”,时任国民政府内政部长的冯玉祥先生随诸多国府要员在洛阳住了几天,见蒋介石、汪精卫置在白山黑水之间与日军浴血奋战的东北抗日军民于不顾,忙于绥靖“剿共”,遂愤而去职东归,到泰山隐居下来。

  8月底,有人从省城上山来报信,说是一向以亲日派首领著称的军阀余孽张宗昌突然出现在济南。冯玉祥一怔,继而问道:“这时候他来山东?这韩复榘也忒糊涂了。”

  此间日本人在关外虎视眈眈,觊觎华北,而胶东半岛又是日本苦心经营数十年的日资在华企业集中地,像张宗昌这样一个人物来到山东,也确实不是个好兆头。

  来人送上几张报纸,指着上面山东省主席韩复榘与张宗昌的合影以及几篇有关此事的报道说:“这是张宗昌在车站对记者的讲话。他说,此番回鲁,全是顾全私谊,断与国事无关;还说当今国难当头,国人只有共御外侮,才是民族复兴大义,他过去是想搞好而未能做好,所以至今甚感惭愧。”

  “此人一向靠日本撑腰祸国殃民,他哪里做过什么好事!”冯玉祥冷笑一声,用指头捣着报纸上那两个人像,恨恨地说:“这韩向方(韩复榘,字向方)可以不认我这个老长官, 可他怎么就不想想,当年曾经救他一命的金声大哥,是死在谁的手里的!”

  车站惊变,张宗昌被人当众击毙,刺客投案自首;最高当局为之缓颊,国民政府发出特赦令冯玉祥对张宗昌的刻骨仇恨,缘起于5年前的一段血案―――

  1927年6月,奉系军阀张作霖趁宁、汉分裂,北伐军事陷于停顿之机,窃踞陆海军大元帅高位,组织军政府,从而登上了执掌北京政府的宝座。此间,北方张作霖的镇威军、张宗昌的直鲁联军、孙传芳的五省联军等数十万大军统一行动,并一律改用“安国军”称号,大举向晋、冀、鲁、苏、豫等一线的国民政府北伐军发动反攻:奉军由平汉路南下,攻略山西;张宗昌的直鲁联军近逼河南;孙传芳则以所部火速南下,窥伺江浙。

  一时间,中原大地上炮火连天,阎锡山的晋军与奉军在京汉线上争锋搏杀,冯玉祥的西北军也与张宗昌的直鲁军在陇海线上大动干戈。

  10月11日,西北军旅长姜明玉倒戈,并诱擒西北军第八方面军副总指挥郑金声,将其解送至济南向张宗昌“献俘”。冯玉祥闻讯忧愤交加,急调总预备队韩复榘、石友三两军人马,猛攻直鲁联军的侧背。经数昼夜恶战,直鲁军被杀得落花流水,张宗昌于逃窜前将郑金声等以乱枪打死。

  冯玉祥惊闻噩耗,不由顿足捶胸,悲恸欲绝。原来,郑金声乃是冯玉祥金兰结义的兄弟。当年,冯玉祥因响应辛亥革命,组织滦州暴动失败,与所部哨官韩复榘遭清军追杀。二人走投无路之际,正是郑金声冒着极大的风险全力帮助冯、韩脱险。冯玉祥发迹之后,每思图报,曾时常与韩复榘谈及此事,无奈天各一方,音讯阻隔。直到1924年,冯玉祥率领国民军发动震惊中外的“北京政变”,郑金声通电响应,并慨然率部投冯,两人方再次会面。冯对郑颇为器重,先后委其为师长、军长、第八方面军副总指挥。

  郑金声的遇难,冯玉祥自然刻骨铭记。当时的韩复榘也未忘旧情,将郑的养子、侄儿郑继成留用以报其当年搭救之恩。虽然在后来的蒋、冯、阎大战中,韩复榘叛冯投蒋,继而当上山东省主席,但依然让郑继成在山东省政府当一名支领干薪的参议。1932年“一·二八”事件后,由日本一手导演而粉墨登场的伪满洲国,于3月9日在东北长春宣告成立。
  4月7日,国民政府在洛阳召开“国难会议”,时任国民政府内政部长的冯玉祥先生随诸多国府要员在洛阳住了几天,见蒋介石、汪精卫置在白山黑水之间与日军浴血奋战的东北抗日军民于不顾,忙于绥靖“剿共”,遂愤而去职东归,到泰山隐居下来。

  8月底,有人从省城上山来报信,说是一向以亲日派首领著称的军阀余孽张宗昌突然出现在济南。冯玉祥一怔,继而问道:“这时候他来山东?这韩复榘也忒糊涂了。”

  此间日本人在关外虎视眈眈,觊觎华北,而胶东半岛又是日本苦心经营数十年的日资在华企业集中地,像张宗昌这样一个人物来到山东,也确实不是个好兆头。

  来人送上几张报纸,指着上面山东省主席韩复榘与张宗昌的合影以及几篇有关此事的报道说:“这是张宗昌在车站对记者的讲话。他说,此番回鲁,全是顾全私谊,断与国事无关;还说当今国难当头,国人只有共御外侮,才是民族复兴大义,他过去是想搞好而未能做好,所以至今甚感惭愧。”

  “此人一向靠日本撑腰祸国殃民,他哪里做过什么好事!”冯玉祥冷笑一声,用指头捣着报纸上那两个人像,恨恨地说:“这韩向方(韩复榘,字向方)可以不认我这个老长官, 可他怎么就不想想,当年曾经救他一命的金声大哥,是死在谁的手里的!”

  车站惊变,张宗昌被人当众击毙,刺客投案自首;最高当局为之缓颊,国民政府发出特赦令冯玉祥对张宗昌的刻骨仇恨,缘起于5年前的一段血案―――

  1927年6月,奉系军阀张作霖趁宁、汉分裂,北伐军事陷于停顿之机,窃踞陆海军大元帅高位,组织军政府,从而登上了执掌北京政府的宝座。此间,北方张作霖的镇威军、张宗昌的直鲁联军、孙传芳的五省联军等数十万大军统一行动,并一律改用“安国军”称号,大举向晋、冀、鲁、苏、豫等一线的国民政府北伐军发动反攻:奉军由平汉路南下,攻略山西;张宗昌的直鲁联军近逼河南;孙传芳则以所部火速南下,窥伺江浙。

  一时间,中原大地上炮火连天,阎锡山的晋军与奉军在京汉线上争锋搏杀,冯玉祥的西北军也与张宗昌的直鲁军在陇海线上大动干戈。

  10月11日,西北军旅长姜明玉倒戈,并诱擒西北军第八方面军副总指挥郑金声,将其解送至济南向张宗昌“献俘”。冯玉祥闻讯忧愤交加,急调总预备队韩复榘、石友三两军人马,猛攻直鲁联军的侧背。经数昼夜恶战,直鲁军被杀得落花流水,张宗昌于逃窜前将郑金声等以乱枪打死。

  冯玉祥惊闻噩耗,不由顿足捶胸,悲恸欲绝。原来,郑金声乃是冯玉祥金兰结义的兄弟。当年,冯玉祥因响应辛亥革命,组织滦州暴动失败,与所部哨官韩复榘遭清军追杀。二人走投无路之际,正是郑金声冒着极大的风险全力帮助冯、韩脱险。冯玉祥发迹之后,每思图报,曾时常与韩复榘谈及此事,无奈天各一方,音讯阻隔。直到1924年,冯玉祥率领国民军发动震惊中外的“北京政变”,郑金声通电响应,并慨然率部投冯,两人方再次会面。冯对郑颇为器重,先后委其为师长、军长、第八方面军副总指挥。

  郑金声的遇难,冯玉祥自然刻骨铭记。当时的韩复榘也未忘旧情,将郑的养子、侄儿郑继成留用以报其当年搭救之恩。虽然在后来的蒋、冯、阎大战中,韩复榘叛冯投蒋,继而当上山东省主席,但依然让郑继成在山东省政府当一名支领干薪的参议。
此次冯玉祥隐居泰山,韩复榘对这位早已被褫夺兵权的老长官毕恭毕敬,礼数周全,经常派人上山嘘寒问暖。冯玉祥也一度觉得时过境迁,过多地计较旧日恩怨于事无补。然而张宗昌的济南之行,却引起了冯玉祥的高度警觉,他担心一向与日本人过从甚密的张宗昌乘机游说,使韩复榘这个“反水将军”在这国事多难之秋做出辱没祖宗的混账事,于是吩咐手下密切注视事态的发展。

  不料过了几天,突然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张宗昌在济南火车站被人击毙,刺客正是郑金声的养子郑继成!

  9月3日下午,张宗昌在石友三等人的陪同下来到火车站。就在他登上了津浦线北上的特别快车,满面春风地和月台上的人们挥手作别之际,郑继成忽然从人丛中抢前一步,举枪对张宗昌骂道:“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随后扣动扳机。不想第一枪竟是臭弹,枪未打响。没等郑扣第二下扳机,张宗昌掉头就朝车内跑开。郑跟着跃上车门猛追。张慌乱中又跳下车跨过铁轨逃命。这时停在附近的兵车中突然射出一阵子弹,郑亦快步追上又连发两枪,张遂于乱枪声中倒毙。

  见车站护兵已经围上前来,郑继成丢下枪高声喊道:“我为父报仇,现在投案自首!”遂听任护兵将其押返站台,后又解送到了济南地方法院。

  冯玉祥听说此事后喜忧交加,他既为郑继成终能得报血仇而感到欣慰,同时想到郑当众杀人,毕竟有干国法。为设法营救,冯玉祥当下派人给老部下、济南市市长闻承烈送信,托他找出民国十七年国民政府曾对张宗昌下达的通缉令,再安排人给郑继成写申辩状请求南京最高当局赦免。

  时隔不久,南京政府的特赦令颁布,郑继成走出了看守所。

  郑继成之所以被当局特赦,并不全是冯玉祥的面子。更因张宗昌原本就是北洋军阀的余孽,多年来与国民政府为敌,不仅曾是当年刺杀辛亥元勋陈其美的主谋,且是个欺男霸女,巧取豪夺,劣迹昭彰,罪恶累累的大恶棍,国人皆称该杀。

  因刺杀陈其美发迹的张宗昌,祸国殃民,实属怙恶不悛;其死于非命,新闻界奔走相告,额手称庆辛亥革命时,在东北当“胡子”的张宗昌转赴上海,投奔到光复军陈其美的麾下。因其工于作伪,取信于陈其美,受到重用。然而1913年7月“二次革命”爆发,张宗昌被派驻浦口率兵抵抗沿津浦线南下的北洋军。他见北洋军势大,尚未与之交战,遂向江淮宣抚使冯国璋部缴械投降。

  1915年10月,孙中山任陈其美为淞沪司令长官,出兵讨袁,并在外白渡桥刺杀彰威将军、上海镇守使郑汝成。袁世凯闻报对陈其美深为忌恨,登基不久即密谕悬赏40万大洋,命张宗昌设法除掉陈其美。张宗昌领命之后,携其同乡、死党程国瑞和褚玉璞带人潜入上海,伺机行刺。恰好这时陈其美正因讨袁军军费奇紧而在多方筹款,袁世凯的心腹走狗赵秉钧乘机令人设下圈套,许以援助讨袁军费,诱使陈入彀。1916年5月18日,化了装的程国瑞等以签约为名,找到借居在萨坡赛路14号日本人上田纯三郎寓所中的陈其美,开枪将陈当场打死。事后张宗昌不仅由此领到重赏,而且得以升迁。军阀混战时期,有奶便认娘的张宗昌又先后混迹于直、奉军阀之中,不惜以涂炭百姓、惨害生灵攫取高官厚禄。1928年8月,张率直鲁联军对抗北伐的国民革命军,兵败后亡命大连、日本……
此次郑继成击毙张宗昌,最为振奋的莫过于那些报社记者。张本是土匪出身,反复无常,为求私利即使是昔日冤家对头也可不计前嫌,握手言欢;但对仗义直言的新闻记者,他却是苛厉狠毒、睚眦必报。如前《社会日报》社长林白水因曾著文抨击军阀,点名讽刺过张宗昌,结果被张冠以“通敌有证”罪名,不经审讯,即于枪杀。因而各报记者一听说张宗昌被杀,纷纷发表社评,对张进行无情揭露和鞭挞,同时也将郑继成捧成孝子、英雄。一时间,社会各界人士纷纷前来探访郑,并馈送礼物,以至连济南看守所所长也将自己的寝室腾出,作为郑的禁所。在社会舆论的推动之下,陈其美的侄子、国民党CC系党魁陈立夫亦电谕山东省党部为郑继成开脱死罪:“刺张犯宜俟法院判决后,如科罪过重,再援特赦条例办理,庶于国法舆情,两能兼顾也。”蒋介石也电示韩复榘:“杀张之郑继成,无论如何应保全性命。因张为刺先烈陈英士(其美)先生之凶犯,而郑之叔父又为革命而牺牲者。法律,不外人情也。”

  但蒋介石有所不知,张宗昌身为国民政府的通缉犯之所以敢赴济南,乃是韩复榘在为北平军分会主任张学良实施调虎离山之计。

  张学良面对四处招摇的张宗昌,不便有所动作;但此人的张狂行迹,却令少帅芒刺在背原来,与日本有着国仇家恨的张学良自1932年代理军事委员会北平分会委员长,主持北方五省军政大计始,其即有心团结北方各派力量,以抵抗日本向关内进攻。他觉得只要战火一开,则可收复失地,一洗“不抵抗将军”的骂名。但正在这时,自认为曾是张作霖的部将,并同张学良有过交谊,且在日本军界有关系的张宗昌,从日本回到了北平。一时间,逊清遗老、北洋余孽,还有安福系、交通系中的亲日派政客,就一群苍蝇围上了一块臭肉,走马灯似地闹得位于铁狮子胡同的张宅车马喧哗,北平政坛一忽儿刮起了一股阴风。

  面对张宗昌四处招摇,张学良左右为难,一则国民政府早已明令通缉张宗昌,申明对此怙恶不悛之徒,务求诛灭殆尽,断然不会姑息贻患;但又念及张宗昌与先父、自己均有旧交,倘若对其动手,不能不心存顾忌。可是,张学良既要在平、津一带立稳脚,就一定要设法挤掉这个脓包。恰在这个当口,山东省主席韩复榘借石友三以庆贺张学良任新职为名,来到北平。

  韩复榘此番前来的主要目的,一是图在政治上求得援手,二是指望弄些粮饷弹械的补给;但其主动造访张学良的更直接因素,还是怯于蒋介石翦除异己的毒辣手段,希冀找到一个可作依托的靠山和盟友。而张学良也正想争取韩在山东与华北形成犄角之势,一旦发生战事,便于策应。主客各有所求,但交谈十分融洽,并相约互以援手。张还将宣武门内绒线胡同的一处宅院作为礼物送给韩。

  双方盘桓数日,两情俱欢。一天,张学良向韩、石二人谈起张宗昌的种种行迹,不由面露忧色。石友三巴不得找一个靠山,极力怂恿韩复榘为张摆平此事。张学良称,眼下日本人在北平暗探密布,侦骑四出,若在北平动作弄不好会打草惊蛇,反启战端。石友三一听,当即拍胸,说那就将其弄到济南去做了他,且包管办得不显山、不露水……

  计议已定,韩、石便设法和张宗昌搭上了线。一天,三个人谈完泉城风物、地方掌故,又胡侃起那里的青楼佳丽、烟花娇娘。韩复榘趁酒酣耳热之时,便出面邀请张宗昌去济南散一散心。这一提议正中张宗昌的下怀。原来他在济南有座府第,府里还养着几个女人,另外在济南日本正金银行存的一大宗钱款也正需料理。于是,他们当下定好行期。

  张宗昌到济南后,白天外出应酣,忙得不亦乐乎,晚上由石友三物色来的两个扬州妓女陪着厮混。直摆弄得这个“狗肉将军”神驰心迷,乐不思蜀。

  眼见原定归期已到,韩复榘以政务缠身为由,托石友三摆酒给张饯行,并令其部下的师、旅长及各厅厅长作陪。席间,众人殷情劝酒,张宗昌开怀畅饮。石友三趁酒兴要过张随身佩带的手枪,假意爱不释手。张宗昌不知有诈,慷慨相赠。正是这轻率之举,导致张宗昌后来在车站事发时,手无寸铁,难以自卫。此外,张宗昌死后验尸官发现,其有一处要害伤口乃是“三八”式步枪子弹造成。这就是说,当时韩复榘、石友三在站台左右另设有埋伏,但事后并未张扬。而郑继成为父报仇的“壮举”,被汇编成册,大量散发,造成广泛影响,也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张宗昌被杀的真相。

  张宗昌被杀,引出连锁反应,成为北方数省政局发生剧变的一根导火索为张学良设计除掉张宗昌,韩复榘的胆子大了起来,决心乘机铲除自己的“宿敌”。9月16日韩不宣而战,调集大军进攻胶东,向已编入中央军序列的第十七军刘珍年部发起猛攻。

  原来,刘珍年几年来率部据有胶东平度、黄且、栖霞、莱阳、掖县、牟平等12县,不仅从不将韩复榘放在眼里,反而屡屡派人携重金到南京活动,要求扩大地盘,摊丁派饷,由此与韩的积怨甚深,成为其眼中钉、肉中刺。同时韩复榘在山东独揽军政大权于一身,称霸一方,并多方挤兑国民党省党部,早已引起蒋了的极度不满,蒋让刘控制胶东,就是在韩的背后打入一根楔子,防止其坐大。

  眼见韩、刘两军在昌邑一线激战,刘部势若危卵,正在南昌部署“剿共”的蒋介石却鞭长莫及。于是,蒋电令张学良速派兵入鲁,一则救刘于危难,二则又可乘机扩大在山东的势力范围。但蒋未料到,鉴于与韩复榘有约在先,张学良接到电报后,不仅没有派兵援刘,反而派出东北军的一个重炮营,换上韩部第三路军的制服、符号,入鲁助韩。韩对张感激涕零,更倾全力向刘部展开总攻。刘珍年抵挡不住,连连驰电南昌向蒋介石告急。蒋见事不可为,乃忍痛令刘部撤出山东,并派海军出动舰艇,将其残部转入浙江。自此,山东遂成为韩复榘的一统天下。蒋介石亦由此与张学良结下嫌隙,此后渐生龃龉,为后来勒逼张下野出洋埋下诱因。

  韩复榘如愿控制山东大局以后,便开始仗恃手中的数万人马,肆无忌惮地截留税款,走私军械,自委官吏,组建民团,驱逐国民党派驻山东的党务官员,俨然建起了自己的“独立王国”。为了挟势自保,韩与日本方面也开始暗送秋波。冯玉祥不满韩复榘与日本勾结,愤于时艰,离开了山东。

  不久,热河失陷。联系到张学良与韩复榘之间的关系,蒋介石乘机派宋子文找张学良谈话,要其引咎辞职,交出兵权。

  其后,北方政局出现了一系列变化。

  何应钦北上接替张学良出任军事委员会北平分会主任,蒋介石的“中央”势力执掌了北方数省的大权。但随之而来的便是,亲日人物何应钦秉承蒋的意志,与日本方面签订了丧权辱国的《何梅协定》……

  冯玉祥赴察哈尔组织抗日同盟军,武装抗击侵略者,却被何应钦派兵与日军合力夹击,致使数万抗日将士惨遭灭顶之灾……

  张学良被褫夺兵权,心怀愤懑之情出国考察;归来后就任“剿总”副总司令,统兵于陕西一线与红军作战,终因不满蒋的“攘外必先安内”政策,发动了举世震惊的“西安事变”……

  韩复榘于“西安事变”发生后,以密电联络张学良,不期电报为军统破译,更为其日后遭杀身之祸增添了因由……

  张宗昌被杀,虽系多种原因促成的偶发事件,但却引发出连锁反应,并由此成为抗战前夕北方政局发生剧变的一根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