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黨內籲新聞鬆綁新聞閱評組曝光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5/01 20:16:59
<table cellspacing="3" cellpadding="2" width="100%" border="0"><tbody><tr><td class="archtitle"><p><font color="#990000" size="2">亞洲週刊</font></p><p><b></b>&nbsp;</p><p><b>杜智之<br/><p>&nbsp;</p></b></p><p>&nbsp;</p></td></tr><tr><td class="archtext"><!--Element not supported - Type: 8 Name: #comment-->中共黨內元老及開明派呼籲新聞鬆綁,不滿當前中宣部閱評組的過時意識形態,損害中國改革開放形象,從而損害兩岸關係。閱評組掌握媒體生殺大權,成為媒體警察和殺手。閱評組頻密編發《新聞閱評》,被指充滿腹誹、構陷、穿鑿附會和無限上綱﹔監控和撻伐範圍極其寬泛,為機會主義政治所利用。閱評組絕大多數成員是臨時聘用的退休新聞官員,並無正式編制,但權傾一時。<!--Element not supported - Type: 8 Name: #comment--></td></tr></tbody></table><br/><!--Element not supported - Type: 8 Name: #comment--><hr noshade="true" size="1"/><br/><!--Element not supported - Type: 8 Name: #comment--><table cellspacing="3" cellpadding="2" width="90%" align="center" border="0"><tbody><tr><td class="archtext" valign="top"><!--Element not supported - Type: 8 Name: #comment-->在人大及政協兩會召開前夕,越來越多中共黨內開明派及元老,呼喚中共須盡快「新聞鬆綁」,不能將媒體用一條過時的意識形態鐵鏈鎖住,不能「與時俱進」,違背了當前胡溫體制建立「和諧社會」的願景,損害中國改革開放的國際形象。<br/><br/>中共黨內不少有識之士甚至憂慮﹕北京當前對媒體越來越強的控制,會引起台灣人民的反感,從而嚴重影響兩岸關係。因為台灣民眾認為今日大陸社會的言論自由及人民權利比台灣差太遠,結果使獨派有更大的影響力。<br/><br/>由於中共黨內開明力量的呼喚,終使「冰點事件」轉緩。三月一日,《中國青年報》「冰點週刊」終於復刊。儘管李大同、盧躍剛被迫離開「冰點」,但編輯陣容基本不變,主編由杜湧濤(與李、盧並稱為「冰點三駕馬車」)擔任﹔儘管復刊的第一篇文章批駁袁偉時的觀點,但是不點名、不扣帽子,把最初確定的批判性改為探討性,而且還允許袁偉時繼續撰文回應……這不但是龍應台、章詒和等海內外學者強烈抗議的結果,也是中共黨內開明人士積極施壓所取得的成效。李銳、朱厚澤、胡績偉等十三位中共元老發表聯名公開信(見本期三十頁文章),指責一言堂式的新聞管制,批判倒行逆施的新聞審查,在黨內外引發強烈反響。據悉在國家主席胡錦濤的親自過問下,「冰點」最終得以復刊。<br/><br/>曾任毛澤東秘書、中組部副部長的李銳對亞洲週刊表示﹕「冰點事件引起這麼大的影響,人們對新聞控制和言論封鎖的抗拒,還從沒有過。」今年已八十七歲的李銳和中共其他元老江平、朱厚澤、李普、何家棟、何方、邵燕祥、張思之、吳象、鍾沛璋、胡績偉、彭迪、戴煌公開發表《關於「冰點」事件的聯合聲明》一針見血地指出﹕「歷史證明﹕只有極權制度需要新聞管制,妄想永遠把大眾蒙在鼓裡,貫徹愚民政策,圖謀『一言堂』萬壽無疆。」<br/><br/>這些黨內元老及開明派認為,必須新聞鬆綁,而鬆綁的關鍵,就是要掙脫中宣部新聞閱評組過時的意識形態枷鎖。<br/><br/>「冰點事件」的導火索,是今年一月二十日中共中宣部新聞局第三十四期《新聞閱評》。這篇題為《極力為帝國主義列強侵略中國翻案,中青報載文公然批我歷史教科書》的「閱評」,對「冰點」刊登的中山大學教授袁偉時《現代化與歷史教科書》一文發難,稱「文章以火燒圓明園和義和團兩個事件為例做出抨擊,否定中國人民一百多年的反侵略鬥爭,其矛頭直指中國共產黨和社會主義制度」。「閱評」下達僅四天,「冰點」被共青團中央宣傳部責令停刊整頓。<br/><br/>台灣戒嚴時代,有惡名昭彰的「警總」(警備總司令部)箝制管束媒體。在中國大陸,中宣部新聞閱評組是眾所周知的傳媒警察和媒體殺手。它以對傳媒監控、指責、打壓、管制為使命,《戰略與管理》、《二十一世紀環球報道》、《新週報》死於其手,《南方週末》、《南方都市報》、《新京報》頻受重創,「冰點」遭謀殺,「閱評組」均為真兇。<br/><br/>在中共的組織架構內,閱評組是一個怪胎。名義上它隸屬於中宣部新聞局,但它的絕大多數成員都是臨時聘用的退休新聞官員,並無正式編制,其權勢卻大大壓過中宣部新聞局下屬的各「處」。它極頻密編發的不定期內部刊物《新聞閱評》,無須通過中共的正規組織渠道上呈或下發,可以直送中共高層領導,也可直接下發到省市宣傳部和媒體。向「冰點」發難的這一期《閱評》就直送團中央第一書記周強、常務書記楊岳、《中國青年報》總編輯李而亮和中央宣傳思想工作領導小組成員(組長是中共政治局常委李長春)。<br/><br/>閱評組成員常到各地和各傳媒視察,發布「指示」。該組成員曾傾巢出動,到中國中央電視台(CCTV)檢查工作。CCTV的台長、副台長和各頻道負責人齊出陪同。一些傳媒對閱評組逢迎唯恐不周,一些傳媒對其敢怒而不敢言,一些勇敢的傳媒人士曾拍案而起。「冰點」主編李大同在致《中青報》總編輯的公開信中,曾痛斥「閱評小組成員的個人意見,幾乎變成懸在各媒體頭上的達摩克利斯劍」。<br/><br/>李大同寫道﹕「究竟有哪個中央文件或中宣部文件授予過閱評小組這樣的權威地位呢﹖沒有吧﹗這些人也是中宣部的普通工作人員,閱評中寫入的,不過是他們的個人意見。這些人究竟何德何能,具有何種特殊經歷和學識水平,其政治把關水準均遠遠高過各大中央新聞機構的久經鍛煉的總編輯們,有權對他們負責的工作指手劃腳,做出不容申辯的終審評定呢﹖」<br/><br/>中宣部新聞閱評組成立於一九九四年。《新聞閱評》(初期名《新聞輿論動向》,新聞界俗稱「閱評件」),截至向「冰點」發難,已出版八千一百三十六期。十年八千餘期,平均每年八百餘期,每天兩期。「閱評組」自稱,其中半數是「負面閱評件」,即指責傳媒的「閱評」,也就是說,向傳媒發難的「閱評」,幾乎無日無之。中國大陸最優秀的媒體《南方週末》也因此多災多難。二零零一年五月《南方週末》遭到前所未有的整肅,主要負責人和骨幹被解職,報紙勇於揭露時弊、為民立言的銳氣受到重挫。這正是「閱評組」不斷封堵、數年追殺的結果。<br/><br/>一九九八年六月,《南方週末》刊登配圖短文《宣傳的膚淺》,批評一些救災報道的「假、大、空」舊習﹕「借那些受過難,而又脫了險的群眾之口說出『是黨和政府救了我,還是社會主義好啊』,這樣的報道看多後,不免覺得膚淺」。文章問,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國家都有救災,為什麼資本主義國家的老百姓不會熱淚盈眶地說一句「還是資本主義好」呢﹖<br/><br/>六月十七日,第三百二十六期《新聞閱評》刊文《對「社會主義」進行諷刺是完全錯誤的》,嚴厲批評《南方週末》﹕<br/><br/>如此講解、諷刺「社會主義好」,其導向完全錯誤、荒唐……為文作畫都有著作者一定的傾向性,此文、畫的作者的傾向性是什麼,一看就明白。我們的媒體應該堅定不移地為建設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而凝聚人心,而不是渙散人心,消解社會主義。<br/><br/>這僅是《南方週末》收到過的無數「閱評」中的一個。從一九九八年到二零零一年,《南方週末》被「閱評組」死死盯住不放,平均每年收到「閱評」約二十件。一九九九年,龍應台出任台北市文化局長,報紙刊登短評《來去自由》,議論文人從政現象,對龍女士從政流露遺憾之意。此文即被「閱評」,閱評員風馬牛不相及地指責《南方週末》「為某些知識分子不願站在人民政權內而要超然物外提供了理論根據」。《南方週末》刊登對保羅.詹森所寫的《知識分子》一書的書評,又遭「閱評」,被指責該書作者使用的「暴力」、「權力」、「極權」等語言,是「西方敵對勢力對我的惡意攻擊」。<br/><br/><b>無中生有圍剿南方週末</b><br/><br/>二零零零年,「閱評組」加大對《南方週末》的圍剿力度。是年,在廣東省委的嚴令下,《南方週末》已被迫收斂鋒芒,刊登大量「正面」或「中性」題材的報道。八月和十月,閱評組一變自己所說的「一事一議」方式,兩次對若干週的《南方週末》算總帳,罔顧事實地斥責《南方週末》刊登大量負面新聞與炒作醜聞。一篇《來自女子監獄的故事》,明明是正面描述「監獄改造」的報道,閱評員一看標題的「監獄」二字,就斷言是負面新聞。一張反映礦難搶險的圖片,中有一束紅色的光線,被閱評員無中生有地指責是為渲染恐怖氣氛「做了別有用心的技術處理」。一幅北京國慶的圖片,畫面是小巷裡的國旗和老人,被閱評員指責為「情緒灰暗」。<br/><br/>「閱評」充滿腹誹、構陷、穿鑿附會和無限上綱,有時「閱評員」不喜歡某篇文章,卻又抓不住把柄,還會在「閱評件」中指責該文「XX觀點呼之欲出」。《南方週末》動輒得咎,終於在二零零一年被強行改組。不久,這份最為中國老百姓信賴的報紙的發行量從一百三十萬份銳減到現在的不到三分之一。<br/><br/>閱評組成員通常有十名左右,其中有思想僵化的「毛派」,有文革的造反人物,有「六四」後的整人分子。他們肉麻地自稱是新聞工作者「不見面的老師」、「不握手的朋友」、「保健護士」、「護林員」、「啄木鳥」,但他們的作為,證明閱評組完全是文革遺風的藏污納垢之地。僅從「閱評件」的標題(見色塊),就可以窺見他們扣帽子、打棍子的斑斑劣跡。<br/><br/>閱評組組長劉祖禹在一篇文章中寫道﹕「我們正處在思想多元的時代。境外敵對勢力對我進行西化、分化的圖謀未有一日放棄﹔國內各種思想激蕩,各種非馬克思主義甚至反馬克思主義的思想意識形態同馬克思主義思想意識形態的較量和交鋒也未有一日停止。馬克思主義必須牢固地佔領一切思想文化陣地。」<br/><br/>劉祖禹稱,新聞閱評的根本任務是「評輿論導向」,「密切注意意識形態領域的種種重要資訊、情況、表現」,監控他所說的「歪調」、「反調」、「噪音」、「雜音」。<br/><br/>劉祖禹是前中宣部新聞局局長。他和黨內以宋平、鄧力群為首的保守勢力、和曾經從極左方面挑戰江澤民的《真理的追求》雜誌一夥人過從甚密。事實上,這顯示中央某些派系的極左勢力掌控宣傳意識形態領域,以箝制他們認為「右」的力量。當然,極左勢力在放肆出格時也會招來呵斥。<br/><br/>一九九九年閱評組曾指責一家媒體提出的「為納稅人服務」的口號,稱中國人民絕大多數還不是交納個人所得稅的「納稅人」。不數日,中宣部罕見地發表更正,承認廣大人民都是納稅人,原因是他們受到正欲加強稅收徵管的總理朱鎔基的批評。<br/><br/>「閱評組」的監控和撻伐範圍極其寬泛。他們監控媒體對歷史人物的評價,指責有的媒體「為吳三桂翻案」、「為袁世凱翻案」,指責有的媒體「誣衊岳飛」、「貶損魯迅」、「錯誤地評價郭沫若」,或是「吹捧胡適」。<br/><br/>他們監控媒體對「外國評選活動」的報道。一九九九年,中國媒體報道美國《時代》週刊評選「百年最偉大智者」的活動,僅僅因為這二十智者中沒有列寧、毛澤東、魯迅,閱評組便下達《不要隨意報道外國評選活動》的「閱評」﹕「閱評員認為,美、歐這類評選,充滿了西方地域偏見與階級偏見,我們一般不要報道和轉載,即使要報道和轉載,也要陳述自己的觀點,指出其謬誤。」<br/><br/><b>連動畫老鼠都不放過</b><br/><br/>「閱評」指責的對象還包括﹕流行歌曲歌詞、「美國大片熱」、情人節報道、對港台歌星身亡的報道、對「不明飛行物」的報道、對星座的報道及電台婚姻戀愛節目等。閱評員親自收聽並筆錄電台婚戀談話節目的內容,對「情人」之類的話語嚴加討伐。<br/><br/><strong>一九九七年三月十九日的「閱評」《中國動畫片要警惕「洋化」傾向》,轉述了一篇文章的觀點﹕「中國傳統童話中的動物世界往往有約定俗成的正角、反角之分,比如貓是英雄,老鼠是壞蛋等等。但是,隨著進口卡通片的大量湧入,我們驚奇地發現,外國卡通片中的老鼠一下子成了『聰明伶俐又可愛』的小天使。在舶來卡通片觀念的影響下,我們的動畫片終於接納了老鼠是英雄的觀念。」「閱評」指責一部中國動畫片頌揚老鼠真誠勇敢拯救同類,在人類投毒滅鼠時,老鼠緊急出動,抵抗屠戮。「閱評」說﹕「如此把人類描寫為正義化身的老鼠的可惡公敵,真不知天真的小朋友會從中得到怎樣的印象﹖獲得怎樣的人生啟迪﹖」<br/></strong><br/><b>李大同的批評惹報復</b><br/><br/>在致《中國青年報》總編輯李而亮的公開信中,李大同批評該總編輯﹕「在你擔任總編輯後,辦公會上開始呈現出一道新的風景,那就是你總是嗓音洪亮、字正腔圓地親自誦讀《新聞閱評》,往往全文。這次又公然把閱評員是否表揚或批評,列入編採人員的獎懲條例。」這個條例規定﹕被中宣部領導批示表揚的,加一百二十分﹔受中宣部《新聞閱評》專題表揚的,加一百分﹔閱評綜述中點名表揚的,加五十分。李大同描述,鑑於「閱評」已經成為號令各新聞單位工作的尚方寶劍,不正常的情況終於出現了,新聞單位開始和閱評小組套近乎、拉關係,宴請他們,也許還要準備價值不菲的禮品,往往社長總編輯親自作陪,希望他們能高抬貴手,少給些批評,多寫點表揚。李大同寫道﹕<br/><br/><strong>……除了批評,閱評小組手裡另有一個砝碼,就是也可以隨時表揚他們願意表揚的報紙,在目前這樣不正常的黨內生活中,對一家報紙的負責人,這倒成為了一種有利於晉升的「資源」。在個人政治功利的驅使下,總有人會對這種「表揚」趨之若鶩,甚至用利益來交換。已經聽到多人傳說,中宣部新聞局某領導是你的大學同班同學,關於本報的一些表揚閱評,就是由本報自己人撰寫,交由閱評小組再發下來的--我不敢、也不願相信這是真的,寧願只是「傳說」……更可怕的是,如果今後各省部發來的「表揚信」也都是由當事人自己撰寫,對方蓋個公章再傳回來,按本報制度拿獎勵,那將會出現何等烏煙瘴氣的「交易」局面﹗</strong><br/><br/>閱評組成員在大陸各地走州過府,遊山玩水。陪同他們的各地媒體老總,當面恭敬備至,背後切齒痛罵手握媒體生殺大權的人。為了媒體的生存,他們不得不忍氣吞聲,用各種手段去堵「閱評員」的嘴,至少減少被「閱評」的頻率和烈度。<br/><br/>有的閱評員有所回報﹕通風報信,或是盡可能擱置一兩篇「閱評」,以消災滅禍。據知情者稱,「閱評件」的未定稿會先在中宣部的內部網上發布,其中一部分將正式上呈下送。有的閱評員便將可評可不評的也寫出,讓其出現在內部網上,再將此資訊反饋給相關媒體,這是要挾,也是尋租。在媒體的緊急「公關」後,這「閱評件」未定稿可能撤下。更多的時候,閱評組該吃照吃,該拿照拿,回到北京照樣「閱評」不誤。中宣部新聞局一位參與閱評工作的官員,他的手提電腦就是從某家常遭「閱評」的媒體「借用」的,而他可以若無其事地繼續用這台電腦,撰寫指責這家媒體的「閱評」。閱評組吃過《中青報》的宴請,但在整肅「冰點」時照樣窮兇極惡。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也是對李大同對閱評組批評的蓄意報復。二零零四年,閱評組隆重紀念了建組「十週年」。在紀念會上,中宣部副部長吉炳軒、李東生傳達了李長春和劉雲山「對新聞閱評工作的重要批示」,稱「李長春、劉雲山同志的批示既是對新聞閱評工作的肯定與支持,也是對新聞閱評員的鼓勵與鞭策,更是為進一步做好新聞閱評工作指明了方向」。吉強調「建立新聞閱評制度是新時期新聞管理的創新」。<br/><br/>當今中國大陸的傳媒管理制度,和國民黨統治大陸時期以及在台灣戒嚴時期都不同,國民黨曾有對報紙的事前檢查制度,外觀嚇人,實際上漏洞百出。中國大陸看似沒有媒體的事前檢查制度,事實上管束有更嚴苛的一面。它的基本方法是透過中共的組織人事網,讓其任命的媒體負責人實行嚴格的自我檢查﹔同時由「閱評」體系實行嚴格審讀和事後追懲。閱評組不但在中宣部有,各省市也都建立,形成密集的監控網。<br/><br/>閱評組的意見,通過中央和地方的黨組織對媒體發生直接的懲戒作用。有的「閱評」獲得中共高層批示,導致媒體改組換血(如二零零一年《南方週末》事件)﹔有的引發部委或省委領導人批示,導致媒體停刊和總編撤換(如廣東《同舟共進》雜誌和湖北《新週報》的停刊和「冰點」李大同、盧躍剛等人的被撤職)。<br/><br/>吉炳軒所說的「新時期」,是指中國大陸在上世紀九十年代以來的「市場經濟」時期,這一時期,媒體數目激增,在市場驅動下突破控制的意慾強烈﹔他所說的「創新」,是指中共因應新局面管制媒體的新手段。這個新手段的目標,是在市場環境下加強對媒體「輿論導向」的控制。它的招數之一,是讓「閱評組」這一非正式機構充當打手,而不讓西方一眼就看到制度化的新聞檢查,以掩世人耳目。打手出手過重,激起國際反彈,黨的領導人還可以出來扮演寬容開明的角色。<br/><br/>「閱評組」自稱有李長春的支持,但是無論對鄧小平的「不爭論姓『社』姓『資』」、對江澤民的「三個代表」、還是李長春推動傳媒市場化的「三貼近」,他們其實都懷有二心。「閱評組」是受機會主義政治利用的一根極左棍子。■<br/></td></tr></tbody></table><table cellspacing="3" cellpadding="2" width="100%" border="0"><tbody><tr><td class="archtitle"><p><font color="#990000" size="2">亞洲週刊</font></p><p><b></b>&nbsp;</p><p><b>杜智之<br/><p>&nbsp;</p></b></p><p>&nbsp;</p></td></tr><tr><td class="archtext"><!--Element not supported - Type: 8 Name: #comment-->中共黨內元老及開明派呼籲新聞鬆綁,不滿當前中宣部閱評組的過時意識形態,損害中國改革開放形象,從而損害兩岸關係。閱評組掌握媒體生殺大權,成為媒體警察和殺手。閱評組頻密編發《新聞閱評》,被指充滿腹誹、構陷、穿鑿附會和無限上綱﹔監控和撻伐範圍極其寬泛,為機會主義政治所利用。閱評組絕大多數成員是臨時聘用的退休新聞官員,並無正式編制,但權傾一時。<!--Element not supported - Type: 8 Name: #comment--></td></tr></tbody></table><br/><!--Element not supported - Type: 8 Name: #comment--><hr noshade="true" size="1"/><br/><!--Element not supported - Type: 8 Name: #comment--><table cellspacing="3" cellpadding="2" width="90%" align="center" border="0"><tbody><tr><td class="archtext" valign="top"><!--Element not supported - Type: 8 Name: #comment-->在人大及政協兩會召開前夕,越來越多中共黨內開明派及元老,呼喚中共須盡快「新聞鬆綁」,不能將媒體用一條過時的意識形態鐵鏈鎖住,不能「與時俱進」,違背了當前胡溫體制建立「和諧社會」的願景,損害中國改革開放的國際形象。<br/><br/>中共黨內不少有識之士甚至憂慮﹕北京當前對媒體越來越強的控制,會引起台灣人民的反感,從而嚴重影響兩岸關係。因為台灣民眾認為今日大陸社會的言論自由及人民權利比台灣差太遠,結果使獨派有更大的影響力。<br/><br/>由於中共黨內開明力量的呼喚,終使「冰點事件」轉緩。三月一日,《中國青年報》「冰點週刊」終於復刊。儘管李大同、盧躍剛被迫離開「冰點」,但編輯陣容基本不變,主編由杜湧濤(與李、盧並稱為「冰點三駕馬車」)擔任﹔儘管復刊的第一篇文章批駁袁偉時的觀點,但是不點名、不扣帽子,把最初確定的批判性改為探討性,而且還允許袁偉時繼續撰文回應……這不但是龍應台、章詒和等海內外學者強烈抗議的結果,也是中共黨內開明人士積極施壓所取得的成效。李銳、朱厚澤、胡績偉等十三位中共元老發表聯名公開信(見本期三十頁文章),指責一言堂式的新聞管制,批判倒行逆施的新聞審查,在黨內外引發強烈反響。據悉在國家主席胡錦濤的親自過問下,「冰點」最終得以復刊。<br/><br/>曾任毛澤東秘書、中組部副部長的李銳對亞洲週刊表示﹕「冰點事件引起這麼大的影響,人們對新聞控制和言論封鎖的抗拒,還從沒有過。」今年已八十七歲的李銳和中共其他元老江平、朱厚澤、李普、何家棟、何方、邵燕祥、張思之、吳象、鍾沛璋、胡績偉、彭迪、戴煌公開發表《關於「冰點」事件的聯合聲明》一針見血地指出﹕「歷史證明﹕只有極權制度需要新聞管制,妄想永遠把大眾蒙在鼓裡,貫徹愚民政策,圖謀『一言堂』萬壽無疆。」<br/><br/>這些黨內元老及開明派認為,必須新聞鬆綁,而鬆綁的關鍵,就是要掙脫中宣部新聞閱評組過時的意識形態枷鎖。<br/><br/>「冰點事件」的導火索,是今年一月二十日中共中宣部新聞局第三十四期《新聞閱評》。這篇題為《極力為帝國主義列強侵略中國翻案,中青報載文公然批我歷史教科書》的「閱評」,對「冰點」刊登的中山大學教授袁偉時《現代化與歷史教科書》一文發難,稱「文章以火燒圓明園和義和團兩個事件為例做出抨擊,否定中國人民一百多年的反侵略鬥爭,其矛頭直指中國共產黨和社會主義制度」。「閱評」下達僅四天,「冰點」被共青團中央宣傳部責令停刊整頓。<br/><br/>台灣戒嚴時代,有惡名昭彰的「警總」(警備總司令部)箝制管束媒體。在中國大陸,中宣部新聞閱評組是眾所周知的傳媒警察和媒體殺手。它以對傳媒監控、指責、打壓、管制為使命,《戰略與管理》、《二十一世紀環球報道》、《新週報》死於其手,《南方週末》、《南方都市報》、《新京報》頻受重創,「冰點」遭謀殺,「閱評組」均為真兇。<br/><br/>在中共的組織架構內,閱評組是一個怪胎。名義上它隸屬於中宣部新聞局,但它的絕大多數成員都是臨時聘用的退休新聞官員,並無正式編制,其權勢卻大大壓過中宣部新聞局下屬的各「處」。它極頻密編發的不定期內部刊物《新聞閱評》,無須通過中共的正規組織渠道上呈或下發,可以直送中共高層領導,也可直接下發到省市宣傳部和媒體。向「冰點」發難的這一期《閱評》就直送團中央第一書記周強、常務書記楊岳、《中國青年報》總編輯李而亮和中央宣傳思想工作領導小組成員(組長是中共政治局常委李長春)。<br/><br/>閱評組成員常到各地和各傳媒視察,發布「指示」。該組成員曾傾巢出動,到中國中央電視台(CCTV)檢查工作。CCTV的台長、副台長和各頻道負責人齊出陪同。一些傳媒對閱評組逢迎唯恐不周,一些傳媒對其敢怒而不敢言,一些勇敢的傳媒人士曾拍案而起。「冰點」主編李大同在致《中青報》總編輯的公開信中,曾痛斥「閱評小組成員的個人意見,幾乎變成懸在各媒體頭上的達摩克利斯劍」。<br/><br/>李大同寫道﹕「究竟有哪個中央文件或中宣部文件授予過閱評小組這樣的權威地位呢﹖沒有吧﹗這些人也是中宣部的普通工作人員,閱評中寫入的,不過是他們的個人意見。這些人究竟何德何能,具有何種特殊經歷和學識水平,其政治把關水準均遠遠高過各大中央新聞機構的久經鍛煉的總編輯們,有權對他們負責的工作指手劃腳,做出不容申辯的終審評定呢﹖」<br/><br/>中宣部新聞閱評組成立於一九九四年。《新聞閱評》(初期名《新聞輿論動向》,新聞界俗稱「閱評件」),截至向「冰點」發難,已出版八千一百三十六期。十年八千餘期,平均每年八百餘期,每天兩期。「閱評組」自稱,其中半數是「負面閱評件」,即指責傳媒的「閱評」,也就是說,向傳媒發難的「閱評」,幾乎無日無之。中國大陸最優秀的媒體《南方週末》也因此多災多難。二零零一年五月《南方週末》遭到前所未有的整肅,主要負責人和骨幹被解職,報紙勇於揭露時弊、為民立言的銳氣受到重挫。這正是「閱評組」不斷封堵、數年追殺的結果。<br/><br/>一九九八年六月,《南方週末》刊登配圖短文《宣傳的膚淺》,批評一些救災報道的「假、大、空」舊習﹕「借那些受過難,而又脫了險的群眾之口說出『是黨和政府救了我,還是社會主義好啊』,這樣的報道看多後,不免覺得膚淺」。文章問,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國家都有救災,為什麼資本主義國家的老百姓不會熱淚盈眶地說一句「還是資本主義好」呢﹖<br/><br/>六月十七日,第三百二十六期《新聞閱評》刊文《對「社會主義」進行諷刺是完全錯誤的》,嚴厲批評《南方週末》﹕<br/><br/>如此講解、諷刺「社會主義好」,其導向完全錯誤、荒唐……為文作畫都有著作者一定的傾向性,此文、畫的作者的傾向性是什麼,一看就明白。我們的媒體應該堅定不移地為建設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而凝聚人心,而不是渙散人心,消解社會主義。<br/><br/>這僅是《南方週末》收到過的無數「閱評」中的一個。從一九九八年到二零零一年,《南方週末》被「閱評組」死死盯住不放,平均每年收到「閱評」約二十件。一九九九年,龍應台出任台北市文化局長,報紙刊登短評《來去自由》,議論文人從政現象,對龍女士從政流露遺憾之意。此文即被「閱評」,閱評員風馬牛不相及地指責《南方週末》「為某些知識分子不願站在人民政權內而要超然物外提供了理論根據」。《南方週末》刊登對保羅.詹森所寫的《知識分子》一書的書評,又遭「閱評」,被指責該書作者使用的「暴力」、「權力」、「極權」等語言,是「西方敵對勢力對我的惡意攻擊」。<br/><br/><b>無中生有圍剿南方週末</b><br/><br/>二零零零年,「閱評組」加大對《南方週末》的圍剿力度。是年,在廣東省委的嚴令下,《南方週末》已被迫收斂鋒芒,刊登大量「正面」或「中性」題材的報道。八月和十月,閱評組一變自己所說的「一事一議」方式,兩次對若干週的《南方週末》算總帳,罔顧事實地斥責《南方週末》刊登大量負面新聞與炒作醜聞。一篇《來自女子監獄的故事》,明明是正面描述「監獄改造」的報道,閱評員一看標題的「監獄」二字,就斷言是負面新聞。一張反映礦難搶險的圖片,中有一束紅色的光線,被閱評員無中生有地指責是為渲染恐怖氣氛「做了別有用心的技術處理」。一幅北京國慶的圖片,畫面是小巷裡的國旗和老人,被閱評員指責為「情緒灰暗」。<br/><br/>「閱評」充滿腹誹、構陷、穿鑿附會和無限上綱,有時「閱評員」不喜歡某篇文章,卻又抓不住把柄,還會在「閱評件」中指責該文「XX觀點呼之欲出」。《南方週末》動輒得咎,終於在二零零一年被強行改組。不久,這份最為中國老百姓信賴的報紙的發行量從一百三十萬份銳減到現在的不到三分之一。<br/><br/>閱評組成員通常有十名左右,其中有思想僵化的「毛派」,有文革的造反人物,有「六四」後的整人分子。他們肉麻地自稱是新聞工作者「不見面的老師」、「不握手的朋友」、「保健護士」、「護林員」、「啄木鳥」,但他們的作為,證明閱評組完全是文革遺風的藏污納垢之地。僅從「閱評件」的標題(見色塊),就可以窺見他們扣帽子、打棍子的斑斑劣跡。<br/><br/>閱評組組長劉祖禹在一篇文章中寫道﹕「我們正處在思想多元的時代。境外敵對勢力對我進行西化、分化的圖謀未有一日放棄﹔國內各種思想激蕩,各種非馬克思主義甚至反馬克思主義的思想意識形態同馬克思主義思想意識形態的較量和交鋒也未有一日停止。馬克思主義必須牢固地佔領一切思想文化陣地。」<br/><br/>劉祖禹稱,新聞閱評的根本任務是「評輿論導向」,「密切注意意識形態領域的種種重要資訊、情況、表現」,監控他所說的「歪調」、「反調」、「噪音」、「雜音」。<br/><br/>劉祖禹是前中宣部新聞局局長。他和黨內以宋平、鄧力群為首的保守勢力、和曾經從極左方面挑戰江澤民的《真理的追求》雜誌一夥人過從甚密。事實上,這顯示中央某些派系的極左勢力掌控宣傳意識形態領域,以箝制他們認為「右」的力量。當然,極左勢力在放肆出格時也會招來呵斥。<br/><br/>一九九九年閱評組曾指責一家媒體提出的「為納稅人服務」的口號,稱中國人民絕大多數還不是交納個人所得稅的「納稅人」。不數日,中宣部罕見地發表更正,承認廣大人民都是納稅人,原因是他們受到正欲加強稅收徵管的總理朱鎔基的批評。<br/><br/>「閱評組」的監控和撻伐範圍極其寬泛。他們監控媒體對歷史人物的評價,指責有的媒體「為吳三桂翻案」、「為袁世凱翻案」,指責有的媒體「誣衊岳飛」、「貶損魯迅」、「錯誤地評價郭沫若」,或是「吹捧胡適」。<br/><br/>他們監控媒體對「外國評選活動」的報道。一九九九年,中國媒體報道美國《時代》週刊評選「百年最偉大智者」的活動,僅僅因為這二十智者中沒有列寧、毛澤東、魯迅,閱評組便下達《不要隨意報道外國評選活動》的「閱評」﹕「閱評員認為,美、歐這類評選,充滿了西方地域偏見與階級偏見,我們一般不要報道和轉載,即使要報道和轉載,也要陳述自己的觀點,指出其謬誤。」<br/><br/><b>連動畫老鼠都不放過</b><br/><br/>「閱評」指責的對象還包括﹕流行歌曲歌詞、「美國大片熱」、情人節報道、對港台歌星身亡的報道、對「不明飛行物」的報道、對星座的報道及電台婚姻戀愛節目等。閱評員親自收聽並筆錄電台婚戀談話節目的內容,對「情人」之類的話語嚴加討伐。<br/><br/><strong>一九九七年三月十九日的「閱評」《中國動畫片要警惕「洋化」傾向》,轉述了一篇文章的觀點﹕「中國傳統童話中的動物世界往往有約定俗成的正角、反角之分,比如貓是英雄,老鼠是壞蛋等等。但是,隨著進口卡通片的大量湧入,我們驚奇地發現,外國卡通片中的老鼠一下子成了『聰明伶俐又可愛』的小天使。在舶來卡通片觀念的影響下,我們的動畫片終於接納了老鼠是英雄的觀念。」「閱評」指責一部中國動畫片頌揚老鼠真誠勇敢拯救同類,在人類投毒滅鼠時,老鼠緊急出動,抵抗屠戮。「閱評」說﹕「如此把人類描寫為正義化身的老鼠的可惡公敵,真不知天真的小朋友會從中得到怎樣的印象﹖獲得怎樣的人生啟迪﹖」<br/></strong><br/><b>李大同的批評惹報復</b><br/><br/>在致《中國青年報》總編輯李而亮的公開信中,李大同批評該總編輯﹕「在你擔任總編輯後,辦公會上開始呈現出一道新的風景,那就是你總是嗓音洪亮、字正腔圓地親自誦讀《新聞閱評》,往往全文。這次又公然把閱評員是否表揚或批評,列入編採人員的獎懲條例。」這個條例規定﹕被中宣部領導批示表揚的,加一百二十分﹔受中宣部《新聞閱評》專題表揚的,加一百分﹔閱評綜述中點名表揚的,加五十分。李大同描述,鑑於「閱評」已經成為號令各新聞單位工作的尚方寶劍,不正常的情況終於出現了,新聞單位開始和閱評小組套近乎、拉關係,宴請他們,也許還要準備價值不菲的禮品,往往社長總編輯親自作陪,希望他們能高抬貴手,少給些批評,多寫點表揚。李大同寫道﹕<br/><br/><strong>……除了批評,閱評小組手裡另有一個砝碼,就是也可以隨時表揚他們願意表揚的報紙,在目前這樣不正常的黨內生活中,對一家報紙的負責人,這倒成為了一種有利於晉升的「資源」。在個人政治功利的驅使下,總有人會對這種「表揚」趨之若鶩,甚至用利益來交換。已經聽到多人傳說,中宣部新聞局某領導是你的大學同班同學,關於本報的一些表揚閱評,就是由本報自己人撰寫,交由閱評小組再發下來的--我不敢、也不願相信這是真的,寧願只是「傳說」……更可怕的是,如果今後各省部發來的「表揚信」也都是由當事人自己撰寫,對方蓋個公章再傳回來,按本報制度拿獎勵,那將會出現何等烏煙瘴氣的「交易」局面﹗</strong><br/><br/>閱評組成員在大陸各地走州過府,遊山玩水。陪同他們的各地媒體老總,當面恭敬備至,背後切齒痛罵手握媒體生殺大權的人。為了媒體的生存,他們不得不忍氣吞聲,用各種手段去堵「閱評員」的嘴,至少減少被「閱評」的頻率和烈度。<br/><br/>有的閱評員有所回報﹕通風報信,或是盡可能擱置一兩篇「閱評」,以消災滅禍。據知情者稱,「閱評件」的未定稿會先在中宣部的內部網上發布,其中一部分將正式上呈下送。有的閱評員便將可評可不評的也寫出,讓其出現在內部網上,再將此資訊反饋給相關媒體,這是要挾,也是尋租。在媒體的緊急「公關」後,這「閱評件」未定稿可能撤下。更多的時候,閱評組該吃照吃,該拿照拿,回到北京照樣「閱評」不誤。中宣部新聞局一位參與閱評工作的官員,他的手提電腦就是從某家常遭「閱評」的媒體「借用」的,而他可以若無其事地繼續用這台電腦,撰寫指責這家媒體的「閱評」。閱評組吃過《中青報》的宴請,但在整肅「冰點」時照樣窮兇極惡。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也是對李大同對閱評組批評的蓄意報復。二零零四年,閱評組隆重紀念了建組「十週年」。在紀念會上,中宣部副部長吉炳軒、李東生傳達了李長春和劉雲山「對新聞閱評工作的重要批示」,稱「李長春、劉雲山同志的批示既是對新聞閱評工作的肯定與支持,也是對新聞閱評員的鼓勵與鞭策,更是為進一步做好新聞閱評工作指明了方向」。吉強調「建立新聞閱評制度是新時期新聞管理的創新」。<br/><br/>當今中國大陸的傳媒管理制度,和國民黨統治大陸時期以及在台灣戒嚴時期都不同,國民黨曾有對報紙的事前檢查制度,外觀嚇人,實際上漏洞百出。中國大陸看似沒有媒體的事前檢查制度,事實上管束有更嚴苛的一面。它的基本方法是透過中共的組織人事網,讓其任命的媒體負責人實行嚴格的自我檢查﹔同時由「閱評」體系實行嚴格審讀和事後追懲。閱評組不但在中宣部有,各省市也都建立,形成密集的監控網。<br/><br/>閱評組的意見,通過中央和地方的黨組織對媒體發生直接的懲戒作用。有的「閱評」獲得中共高層批示,導致媒體改組換血(如二零零一年《南方週末》事件)﹔有的引發部委或省委領導人批示,導致媒體停刊和總編撤換(如廣東《同舟共進》雜誌和湖北《新週報》的停刊和「冰點」李大同、盧躍剛等人的被撤職)。<br/><br/>吉炳軒所說的「新時期」,是指中國大陸在上世紀九十年代以來的「市場經濟」時期,這一時期,媒體數目激增,在市場驅動下突破控制的意慾強烈﹔他所說的「創新」,是指中共因應新局面管制媒體的新手段。這個新手段的目標,是在市場環境下加強對媒體「輿論導向」的控制。它的招數之一,是讓「閱評組」這一非正式機構充當打手,而不讓西方一眼就看到制度化的新聞檢查,以掩世人耳目。打手出手過重,激起國際反彈,黨的領導人還可以出來扮演寬容開明的角色。<br/><br/>「閱評組」自稱有李長春的支持,但是無論對鄧小平的「不爭論姓『社』姓『資』」、對江澤民的「三個代表」、還是李長春推動傳媒市場化的「三貼近」,他們其實都懷有二心。「閱評組」是受機會主義政治利用的一根極左棍子。■<br/></td></tr></tbody></table>
<p>对冰点的那篇文章没感觉</p><p>但文章的问题是一回事</p><p>评价此文章的怪胎又是另外一回事了</p><p>监督媒体很重要</p><p>但不该如此的拙劣与粗暴</p><p>更不应由如此游离于制度外三无团体担任</p><p>上无法公正监督媒体</p><p>下以权谋私权钱交易</p><p>如此怪胎</p><p>不割不快啊</p>[em03][em03][em03]
<p>我是觉得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管。</p><p></p>
<p>一句话</p><p>管理应当制度化,透明化,程序化</p><p>并且应当真正代表全党的意志</p><p></p>
忍不住灌水,这个什么神雕侠侣拍完了吗?开始放了吗?
<p>晕</p><p>都放了一个多月了</p><p>老LU刚从火星回来?</p>[em07][em07][em07]
<p>额说几句</p><p>白痴南方报业集团和冰点也不素好鸟</p><p>只是上头管新闻的那些笨蛋手段僵化,老办法对付新问题</p><p>自然四面碰壁</p><p>说实话,南方报业集团和冰点,中国青年报这些玩意有时候说点真话也素不错的(尤其是当年,现在就烂很多了)</p><p>但是经常为了爆猛料而爆猛料的炒作实在是无聊</p><p>一来是编辑自身素质超低,二来是新闻出版缺乏实质性的监督</p><p>动不动就是大惊小怪或者说点逆天的话</p><p>上头不变着法子收拾这些文人还真不为过</p>
<p>呵呵。没多少时间看电视啊。基本上我只看新闻节目。</p><p></p>
<p>监管肯定必要</p><p>但铁定不是依靠现在这帮人</p><p>我还是老话</p><p>监管应当在体制内进行</p><p>并且应当程序化,透明化</p>
<p>透明是不可能的</p><p>做到能透明的就透明也就够了</p>
<p>唉</p><p>事实证明</p><p>法乎其上</p><p>得乎其中</p><p>你要求他全部透明</p><p>他也不会给你全部透明</p><p>何况是部分要求呢</p>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lumuyu</i>在2006-5-6 14:31:00的发言:</b><br/><p>我是觉得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管。</p><p></p></div><p></p><p>现在的所谓新闻管理真的可以用完全变态来形容,连胡主席的讲话也敢删,真不那帮人是为那个"人民"服务的?</p>[em13]
<p>靠``胆子那么肥,小胡为什么不开刀?还是他们后台大?</p><p>换老江他删删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