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峡大坝是世纪豪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9 22:52:27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6.1pt; LINE-HEIGHT: 19pt; mso-char-indent-count: 2.0; mso-char-indent-size: 13.05pt; mso-line-height-rule: exactly;"><b style="mso-bidi-font-weight: normal;"><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宋体; LETTER-SPACING: 0.5pt;">【香港《苹果日报》<span lang="EN-US">26日消息】</span></span></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宋体; LETTER-SPACING: 0.5pt;">备受争议的中国世纪水利工程——三峡大坝,主体工程右岸大坝混凝土浇筑工程已进入最后</span><shapetype id="_x0000_t75" stroked="f" filled="f" path="m@4@5l@4@11@9@11@9@5xe" opreferrelative="t" ospt="75" coordsize="21600,21600"><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stroke joinstyle="miter"></stroke><formulas><f eqn="if lineDrawn pixelLineWidth 0"></f><f eqn="sum @0 1 0"></f><f eqn="sum 0 0 @1"></f><f eqn="prod @2 1 2"></f><f eqn="prod @3 21600 pixelWidth"></f><f eqn="prod @3 21600 pixelHeight"></f><f eqn="sum @0 0 1"></f><f eqn="prod @6 1 2"></f><f eqn="prod @7 21600 pixelWidth"></f><f eqn="sum @8 21600 0"></f><f eqn="prod @7 21600 pixelHeight"></f><f eqn="sum @10 21600 0"></f></formulas><path gradientshapeok="t"></path><lock aspectratio="t" vext="edit"></lock></font></shapetype><shape id="_x0000_s1026" oallowoverlap="f" type="#_x0000_t75" style="MARGIN-TOP: 0px; Z-INDEX: 1; LEFT: 0px; MARGIN-LEFT: 0px; WIDTH: 161.25pt; POSITION: absolute; HEIGHT: 108pt; TEXT-ALIGN: left; mso-position-horizontal: left; mso-position-horizontal-relative: text; mso-position-vertical: top; mso-position-vertical-relative: line;"><imagedata otitle="image011" src="file:///C:/DOCUME~1/ADMINI~1/LOCALS~1/Temp/msoclip1/06/clip_image001.jpg"></imagedata><wrap type="square"></wrap></shape><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宋体; LETTER-SPACING: 0.5pt;">阶段。专家预计蓄水量高达<span lang="EN-US">393亿立方米的大坝,重量足以诱发小地震,甚至可以轻微扭转地轴。<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6pt; LINE-HEIGHT: 19pt; mso-char-indent-count: 2.0; mso-char-indent-size: 13.0pt; mso-line-height-rule: exactly;"><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宋体; LETTER-SPACING: 0.5pt;">美国探索频道日前报道,一直被外界视为“世纪豪赌”的三峡大坝,预计<span lang="EN-US">2009年启用,全长2309米,是继长城后第二个可以从太空用肉眼看到的人造工程。工程完成后整个水库宛如中国内陆的内海。专家预计由于水坝重量惊人,会压迫到地壳,只要每日增加一点,就可能会引发地震,几百万年前地壳挤压造就群山的地震,随时可能再次发生。<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6pt; LINE-HEIGHT: 19pt; mso-char-indent-count: 2.0; mso-char-indent-size: 13.0pt; mso-line-height-rule: exactly;"><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宋体; LETTER-SPACING: 0.5pt;">同时,水库区横跨断层,大坝地基未必如预期中的稳定,如果大坝崩塌,巨浪沿长江而下,估计会造成沿岸几百万人丧生,更可能造成中国经济长期委靡不振。面对如此巨大工程,当局极为谨慎,调集<span lang="EN-US">55名专家和各部门负责人进行工程验收。水利技师李方中说:“这不仅牵涉中国的面子,万一崩坝,整个长江中下游都将淹没,势必成为世纪大浩劫。”<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6.1pt; LINE-HEIGHT: 19pt; mso-char-indent-count: 2.0; mso-char-indent-size: 13.05pt; mso-line-height-rule: exactly;"><b style="mso-bidi-font-weight: normal;"><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宋体; LETTER-SPACING: 0.5pt;">【香港《苹果日报》<span lang="EN-US">26日消息】</span></span></b><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宋体; LETTER-SPACING: 0.5pt;">备受争议的中国世纪水利工程——三峡大坝,主体工程右岸大坝混凝土浇筑工程已进入最后</span><shapetype id="_x0000_t75" stroked="f" filled="f" path="m@4@5l@4@11@9@11@9@5xe" opreferrelative="t" ospt="75" coordsize="21600,21600"><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stroke joinstyle="miter"></stroke><formulas><f eqn="if lineDrawn pixelLineWidth 0"></f><f eqn="sum @0 1 0"></f><f eqn="sum 0 0 @1"></f><f eqn="prod @2 1 2"></f><f eqn="prod @3 21600 pixelWidth"></f><f eqn="prod @3 21600 pixelHeight"></f><f eqn="sum @0 0 1"></f><f eqn="prod @6 1 2"></f><f eqn="prod @7 21600 pixelWidth"></f><f eqn="sum @8 21600 0"></f><f eqn="prod @7 21600 pixelHeight"></f><f eqn="sum @10 21600 0"></f></formulas><path gradientshapeok="t"></path><lock aspectratio="t" vext="edit"></lock></font></shapetype><shape id="_x0000_s1026" oallowoverlap="f" type="#_x0000_t75" style="MARGIN-TOP: 0px; Z-INDEX: 1; LEFT: 0px; MARGIN-LEFT: 0px; WIDTH: 161.25pt; POSITION: absolute; HEIGHT: 108pt; TEXT-ALIGN: left; mso-position-horizontal: left; mso-position-horizontal-relative: text; mso-position-vertical: top; mso-position-vertical-relative: line;"><imagedata otitle="image011" src="file:///C:/DOCUME~1/ADMINI~1/LOCALS~1/Temp/msoclip1/06/clip_image001.jpg"></imagedata><wrap type="square"></wrap></shape><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宋体; LETTER-SPACING: 0.5pt;">阶段。专家预计蓄水量高达<span lang="EN-US">393亿立方米的大坝,重量足以诱发小地震,甚至可以轻微扭转地轴。<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6pt; LINE-HEIGHT: 19pt; mso-char-indent-count: 2.0; mso-char-indent-size: 13.0pt; mso-line-height-rule: exactly;"><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宋体; LETTER-SPACING: 0.5pt;">美国探索频道日前报道,一直被外界视为“世纪豪赌”的三峡大坝,预计<span lang="EN-US">2009年启用,全长2309米,是继长城后第二个可以从太空用肉眼看到的人造工程。工程完成后整个水库宛如中国内陆的内海。专家预计由于水坝重量惊人,会压迫到地壳,只要每日增加一点,就可能会引发地震,几百万年前地壳挤压造就群山的地震,随时可能再次发生。<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6pt; LINE-HEIGHT: 19pt; mso-char-indent-count: 2.0; mso-char-indent-size: 13.0pt; mso-line-height-rule: exactly;"><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宋体; LETTER-SPACING: 0.5pt;">同时,水库区横跨断层,大坝地基未必如预期中的稳定,如果大坝崩塌,巨浪沿长江而下,估计会造成沿岸几百万人丧生,更可能造成中国经济长期委靡不振。面对如此巨大工程,当局极为谨慎,调集<span lang="EN-US">55名专家和各部门负责人进行工程验收。水利技师李方中说:“这不仅牵涉中国的面子,万一崩坝,整个长江中下游都将淹没,势必成为世纪大浩劫。”<p></p></span></span></p>
先无知再无耻,还是先无耻再无知?
哦,苹果日报啊,那就不奇怪了
<p>  我觉得这么大的工程,利弊一定都很明显。扩大讨论,是人类思考的深入。</p><p>  但是苹果日报的文章……</p><p>  其中破绽很多。比如:长城在太空中肉眼是看不到的。水库地震很正常。三峡是重力大坝,不存在地震跨坝问题。而且原来就按照了二万吨级别的原子弹进行了破坏设计。</p>
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法国昏君语...</p>
姑且不谈长城看不看得到,什么东西都喜欢往太空中可以看到扯。三峡大坝的坝身体积,全世界差不多都好几个。
&nbsp; 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好壞.正反的都有.可能是偶不是大禹吧,不會治水.看來這個問題要問水區的大哥大姐才知道.[em01]
总有人妄想三峡大坝明天就垮了。
<p>大江大河不适合修建大型水利枢纽工程,不是我说的,原因自己查吧</p>
<p>娱乐政治,香港媒体真是naive</p>
香蕉日报说三峡大坝由于太重,一旦有一个裂缝,将导致库水倒灌,到时候美国正对着的地方将渗过来一个湖泊,且由于库区水穿透地心将形成新的地轴,导致地球绕这个新轴反转,三峡将成为北极,美国成南极,现在的北极和南极将融化。
对生态影响的评估向来都是轻描淡写的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dl04118</i>在2006-4-28 2:53:00的发言:</b><br/><p>大江大河不适合修建大型水利枢纽工程,不是我说的,原因自己查吧</p></div><p></p><p>你因该加上限制词,就是<strong>中国的大</strong>江大河不适合修建大型水利枢纽工程,不是我说的,原因自己查吧。</p><p>呵呵。麻烦你去了解下欧洲和美国的水电开发率,在来对比一下中国的水电开发率吧。</p><p>如果环保主义者都是这种专业素养的化,那还不如不要。</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4-28 12:56:22编辑过]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oo7yjg</i>在2006-4-28 12:55:00的发言:</b><br/>环保主义者的极左倾向太明显,已经快要变成拜自然教了。<br/></div><p></p>为什么“都江堰”可以修的那么“浑然天成”呢?!
<p>三峡就一中可能跨掉,被万吨级核武器直接命中,当然,核战争也就爆发了.被武器干掉,和被水淹死不会有太大的区别.</p>
专家预计由于水坝重量惊人,会压迫到地壳,只要每日增加一点,就可能会引发地震,
[em17]
<p>大江大河不能修水坝??????老大 你这种言论我第一次听说也</p><p>你那个国家怕是没有大江大河吧 不要没有葡萄就说葡萄不能吃啊 </p><p>你可以看看 著名的埃及的阿式旺水坝是修在那里的&nbsp; 中国的建筑水平不会吧埃及几十年前还菜吧..</p>
<p>难怪大海下面有海沟 原来是海水压的呢</p>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天地和一</i>在2006-4-28 15:01:00的发言:</b><br/><p>大江大河不能修水坝??????老大 你这种言论我第一次听说也</p><p>你那个国家怕是没有大江大河吧 不要没有葡萄就说葡萄不能吃啊 </p><p>你可以看看 著名的埃及的阿式旺水坝是修在那里的&nbsp; 中国的建筑水平不会吧埃及几十年前还菜吧..</p></div><p>阿式旺水坝可是著名的违背规律带来恶果的大工程,建筑水平和生态影响没关系。</p>
<p>现在总有一些人或者是某种势力,希望我们中国人再倒霉下去,凡是我们中国有什么进步或者取得了什么成就,这些人就会跳出来诋毁诽谤一阵子。我们自己也有些人遇事也不自己用脑子思考一下,糊里糊涂也会跟着瞎起哄。所以多读一些书,多了解一些历史,对我们自己有好处。至少不会人云亦云。</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4-28 19:19:14编辑过]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4-28 19:06:01编辑过]
<p>清华大学水利系的黄万里教授和张光斗教授(ZT)</p><p>两个中国知识分子,他们都在上世纪30年代到美国留学,学成之后都回国报效,在国民政府部门任职。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两人又都在中国最著名的学&nbsp;府当教授,同时也都参与国家重点项目的技术领导和咨询等,继续实现他们年轻时代的爱国梦……。  </p><p></p><p>  但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梦。这两人就是清华大学水利系的黄万里教授和张光斗教授。 <br/>  张光斗,1912年出生于<font color="17919">江苏</font>常熟,1934年毕业于<font color="17919">上海交通大学</font>土木工程学院,1934年秋考取清华大学公费留美资格,赴美学习水利工程,1936&nbsp;年至1937年获美国加州大学和哈佛大学工学院硕士学位。回国后在国民政府资源委员会任职,期间曾受政府派遣,到美国垦务局实习。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nbsp;任清华大学水利系教授。 </p><p>  黄万里,1911年出生于上海,1932年毕业于唐山交通大学,后赴美国留学,改修水利工程,获康乃尔大学硕士学位、伊力诺伊大学工程博士学位,并在美国田纳西流域管理局工作。1937年回国,在国民政府经济委员会任职。半年后任四川水利局工程师和测量队长,1947年任甘肃水利局局长。1949年任东北水利总局顾问,1951年回唐山交大任教,两年后,任清华大学水利教授。&nbsp;</p><p>⊙ 黄河三门峡大坝工程上的分歧 </p><p>  1952年毛泽东在郑州登上邙山东坝头,眺望黄河,问:“‘黄河涨上天’怎么办?”黄河水利委员会主任王化云答道:“不修大水库,光靠这些坝埽挡不住。自从大禹以来,古人治水只讲‘疏导’二字,治了几千年黄河还是条害河。如今咱共产党要搞建设,那就不仅要免除水患,还得让黄河做点贡献。所以,我产生一个思想,叫做‘蓄水拦沙’,用大水库斩断黄河,叫它除害兴利!”&nbsp;</p><p>  1954年,邓子恢在怀仁堂向全国人大代表们宣布了中国政府的宏伟计划:“我国人民从古以来就希望治好黄河和利用黄河。他们的理想只有到我们今天的时代,人民民主的毛泽东时代,才有可能实现。在三门峡水库完成之後,我们在座的各位代表和全国人民就可以去黄河下游看到几千年来人民所梦想的这一天──看到‘黄河’!” <br/>  由此可见,中国政府建设三门峡的工程目标,首先是一个政治目标,要用大坝工程来实现“黄河清”,来证明毛泽东的伟大和正确;经济技术目标其次,其中又以发电为主,三门峡一个大坝的装机容量相当于1949年全中国的发电机装机容量,毛泽东认为“苏维埃加电气化就等于共产主义”,有了电,中国离共产主义自然就不远了。 <br/>  历史上有鲧治水失败和禹治水成功的教训、经验。黄河是条多泥沙河流,人称“一斗水,泥沙居七”,用建水库大坝来拦水蓄沙,实现黄河清的目标,是个错误的工程措施。简单地说,是和大禹治水的原则背道而驰,不是“疏”、“导”,而“堵”、“拦”,就又回到鲧的老路上去。 </p><p>  为了建设三门峡水库大坝,中国政府邀请了苏联专家,同时也邀请了上述两位到西方留学过的水利专家黄万里、张光斗,参与工程的规划设计工作。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参加工程规划设计的几百名科学家,没有人敢对毛泽东钦定的三门峡工程说个“不”字,只有不知天高地厚的黄万里和一个名叫温善章的小技术员,对大坝工程提出反对意见。黄万里舌战群儒,和苏联专家、中国专家展开激烈的争论。&nbsp;</p><p>  黄万里认为:三门峡大坝建成后,黄河潼关以上流域会被淤积,并不断向上游发展,到时候不但不能发电,还要淹掉大片土地;同时指出,“黄河清”只是一个虚幻的政治思想,在科学上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不用说河水必然夹带一定泥沙的科学原理不能违背,就是从水库流出的清水,由于清水的冲刷力要比夹带泥沙的浊水强大,将猛烈冲刷河床,必然要大片崩塌,清水也必将重新变成浊水。黄万里之“黄河不可能变清”,是一句真话,是一句实话,但自以为是圣人的毛泽东就不爱听这真话。 </p><p>  张光斗则积极支持毛泽东的建设三门峡大坝的主张,并出任工程的技术负责人。黄河的年平均泥沙量为16亿吨,而中国方面向苏联提供的技术资料中,却将泥沙量降低到13亿吨,并且提出,由于上游的水土保持措施,每年的泥沙量将减少3%,20年一共减少60%,到那时黄河的泥沙淤积问题就可以解决。由于中方向苏联提供了假数据,使苏联在工程失败后无须承担任何技术责任。&nbsp;</p><p>  1957年4月黄河三门峡大坝工程正式开工。 <br/>⊙ 政治生涯上的荣辱之别 </p><p>  在毛泽东和周恩来等的亲自关怀下,1956年张光斗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后来被选为全国先进生产工作者。周恩来对张光斗说:“你现在入了党,更要加紧世界观的改造,切忌骄傲自满。”1959年9月,毛泽东视察北京密云水库,听取清华大学水利系教授张光斗的汇报。张光斗盛赞毛泽东的无产阶级教育路线,认为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知识分子要向工人农民学习,提高思想水平是十分正确和重要的,并把清华大学水利系师生参加密云水库的设计,称为贯彻毛泽东教育思想的具体行动。张光斗的汇报得到毛泽东的高度评价,张光斗也就成为党所需要的又红又专的科学家。 </p><p>  黄万里因为反对黄河三门峡大坝工程,反对苏联专家的意见,而被归入另类。1957年5月,黄万里在《新清华》发表了《花丛小语》的散文,批评北京市在马路建设上违反施工常识,造成新建马路到处翻浆,车辆无法通行,“尽说美帝政治腐败,那里要真有这样事,纳税人民就要起来叫喊,局长总工程师当不成,市长下度竞选就有困难!我国的人民总是最好说话的。你想!沿途到处翻浆,损失有多么大,交通已停了好久,倒霉的总是人民!”同时,他还对毛泽东的有关人民内部矛盾及知识分子问题的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说世界上“没有不联系实际的理论,只有提高不到理论的实际”。黄万里的讲话和文章被一些人打小报告到了毛泽东那里。毛泽东看了《花丛小语》一文后,批评黄万里“这是什么话”,“把美国的月亮说得比中国的圆”。黄万里的右派帽子一戴就是21年,是清华大学最后摘帽的右派。 </p><p>  黄万里到三门峡大坝工程去接受劳动改造。即使成了右派分子,黄万里还是念念不忘对黄河泥沙规律的研究,在工棚昏暗的油灯下,他完成了《论治理黄河方略》等许多重要科学论文,为后人留下宝贵的资料和经验。黄万里说:“有史以来,几乎每个文人都有其治河策略的看法。唐宋八大家中,北宋六大家也都提出过治河观点。清朝时候还有人以治水策考中状元,但那些观点都是仅凭直觉的。如果我不懂水利,我可以对一些错误的做法不作任何评论,别人对我无可指责。但我确实是学这一行的,而且搞了一辈子水利,我不说真话,就是犯罪。治理江河涉及的可都是人命关天、子孙万代的大事!” </p><p>⊙ 头衔与授课权 </p><p>  在大饥荒年代,中国人也勒紧裤带,支持建设三门峡工程巨额资金的需求。1961年三门峡大坝建成,1962年2月第一台15万千瓦机组试运转,但是水库蓄水后一年半中,十五亿吨泥沙被拦截在三门峡到潼关的河道中,潼关河床淤高了4.5米,迫使黄河最大支流渭河水位上升,直接威胁中国西北的经济中心西安的安全,中国最富裕的关中平原上,大片土地出现盐碱化和沼泽化。好大喜功的毛泽东听到此消息,气急败坏地说:“三门峡(大坝)不行就把它炸掉!”&nbsp;</p><p>  三门峡大坝工程的失败,证明了黄万里的反对意见是正确的,也证明了毛泽东的决策和以张光斗为首的中国科学家和苏联专家的论证是错误的。毛泽东和党中央、国务院、全国人大应该向黄万里道歉,张光斗等专家应该为三门峡工程的论证错误承担技术责任。但是,这在中国至今还是不容许公开讨论的问题。&nbsp;</p><p>  三门峡工程失败的直接结果,是对黄河河流生态环境、特别是中下游流域生态环境的严重破坏:黄河三门峡至潼关的淤积泥沙至今没有解决;关中平原50多万亩农田的盐碱化;水库淹没了大量的农田;水库毁掉了文化发祥地的珍贵文化古迹;黄河航运的中断;30多万移民的生活未能安置好,许多移民仍生活在贫困线以下。三门峡工程直接经济的损失为:高坝当低坝用,工程本身就浪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发电机装机能力只有原来的1/5,发电目标没有达到;高坝低用,防洪目标无法实现;两次改建增加的费用,以及增加的常年运行费用等等。据最保守的估计,这些直接经济损失已经超过三门峡工程的总造价,当时又是所谓“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如果把三门峡工程的投资用于救灾,中国至少可以减少上千万非正常死亡人数。 </p><p>  三门峡工程失败了,毛泽东的威望却通过造神运动达到了顶峰,张光斗的学术地位也达到了顶峰,他不但是中国科学院的院士,也是中国科学院主席团成员兼技术科学部副主任、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副主任、清华大学副校长、党委副书记、校务委员会副主任、校务委员会名誉副主任、水利水电科研院院长、中国水利学会副理事长、《中国科学》和《科学通报》副总主编、《水利学报》主编、黄河水利委员会和长江水利委员会技术顾问、中国国际工程咨询公司、成都、中南、西北、贵阳、昆明勘测设计研究院的技术顾问。1994又成为中国工程院的院士,就是人们所说的双院士。他还是中国反邪教协会的发起人,并担任反邪教协会荣誉理事。&nbsp;</p><p>  三门峡工程的失败了,被实践证明是正确的黄万里仍然顶着右派的帽子,后来“摘帽”<br/>之后仍然没有授课权。经过黄万里本人和清华大学师生的抗争,直到1998年长江洪水后,他才重新获得授课权。此时他已87岁高龄,并患有癌症,但他还是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授课权。他批评黄河三门峡工程论证中有专家“竟肯放弃了水流必然趋向挟带一定泥沙的原理,而奴颜地说黄水真的会清的,下游真会一下就治好,以讨好领导的党和政府。试想,这样做,对于人民和政府究竟是有利还是有害?他的动机是爱护政府还是爱护自己的饭碗”?正因为如此,黄万里的头衔只有两个,教授和右派。 </p><p>⊙ 三峡工程上再次针锋相对 </p><p>  1982年邓小平为长江三峡工程开了绿灯,1984年国务院原则批准三峡工程。刚刚摘掉右派帽子的黄万里,对中国决策者在没有工程可行性论证报告的情况下就作出决策的做法,提出了严厉批评。1986年,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决定进行长江三峡工程可行性研究报告,由水利部负责组织。两院院士张光斗被邀请为特别顾问,而黄万里则被拒绝门外。1993年,国务院组织审查长江三峡工程的初步设计,张光斗担任审查委员会技术总负责人。之后国务院又邀请张光斗担任三峡工程质量检查主要负责人。由于张光斗在审查长江三峡工程初步设计中的贡献,当时的国务院总理专门从总理基金中拿出钱,奖励张光斗等人在三峡工程论证决策中的特殊贡献。 </p><p>  到2002年底,三峡大坝就要建成,现在回过头来看,长江三峡工程可行性论证和初步设计有许多严重错误,仅举其中三峡水库的库容量计算错误一例,来看张光斗的“科学态度”:一个水库工程的库容量计算错误,是水库工程设计中最严重的技术错误,根据加拿大国际勘测组织发表的张光斗给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副主任郭树言的信和谈话,张光斗进言道:“三峡的防洪库容问题可能你们知道了,没有那么大。这个研究是清华大学作的,长江水利委员会也承认这是真的。”张光斗建议以牺牲长江航运的利益,来弥补计算中夸大的库容量,即把洪水控制水位由原定的海拔145米降到海拔135米,而这样做的结果将造成长江航运周期性中断。张光斗向郭树言献策∶“但这件事在社会上公开是万万不行的。”&nbsp;</p><p>  张光斗还是三峡工程质量检查的主要负责人,其职责是向国家领导人撰写工程质量报告、如实报导三峡工程质量情况。新闻界以张光斗等人的报告为基础,在电视、报纸上吹嘘三峡工程质量百分之百合格,四分之三以上的个体工程质量为优秀。但张光斗对郭树言说:关于三峡工程的质量问题,我们的质量检查报告写得比较客气,主要是怕人家攻我们。质量一般,这要说清楚,不是豆腐渣,但也不是很好。关键是进度赶得太快。” </p><p>  张光斗在信中特别强调:“我给你们写了封信,全是真话,没有假话。”如果此话为真,那么张光斗参与的三峡工程论证和他主持审查通过的工程设计中的论据和结论都为假话。他在中国的学术地位是所谓“泰斗”了,可是他从来没有成为一个知识分子。 </p><p>  黄万里的子女们对父亲一生的评价是:“他是一个诚实的人。他只说真话,不说假话;只会说真话,不会说假话。”1989年6月之后,对三峡工程提出反对意见,已经被定义为“大逆不道”的行为,在中国没有杂志报刊敢刊登黄万里的反对三峡工程的文章。但是黄万里寻找一切可能,要让世人知道三峡工程的危害。美国出版的“现代中国研究”杂志就多次发表了他的文章。 </p><p>  他也曾三次给中共中央总书记写信指出:“长江三峡高坝是根本不可修的,不是什么早修晚修的问题、国家财政的问题,不单是生态的问题、防洪效果的问题,或能源开发程序的问题、国防的问题;而主要是自然地理环境中河床演变的问题和经济价值的问题中存在的客观条件,根本不许可一个尊重科学民主的政府举办这一祸国殃民的工程。” </p><p>  但是他一次也没有收到过回信。 </p><p>  黄万里于2001年8月26日在清华大学的学校医院病逝,享年90岁。黄万里留给子女的遗嘱,是关于长江堤防如何修筑的措施。人们都说,他真是一个书生。</p><p></p>
<p><table border="9" class="tablebody2" width="144010" style="TABLE-LAYOUT: fixed; WORD-BREAK: break-all;"><tbody><tr><td width="160010" style="FONT-SIZE: 12pt; LINE-HEIGHT: 15pt;"><b>从三门峡到三峡(ZT)</b></td></tr></tbody></table></p><p>黄水在河南省的潼关至孟津,也即□县一带为太行山脉所阻,以巨大的水力,冲出三路山口。后人把这三道激流,自东至西,称为“人门”“神门”“鬼门”,即三门。而在三门之间依然柱立河心的岩石,则分别被称作人、神、鬼三岛。 </p><p></p><p>  自西汉至民国,黄河一直是航运大河。在黄河弄舟,搏击于湍急浑浊的黄水中,几成中华民族与命运搏斗的象征。三门峡被历代行船人视为畏途,黄河水在这里奔腾咆啸。没有人注意狭窄的河床和河床下坚固的花岗岩,可成为拦河打坝的基础,直到20世纪。</p><p>  20世纪是人类以自己的贪婪和胆大妄为向自然界挑战的开始。水的巨大势能,惹动一批又一批自以为有了点本事的人的遐想。三门峡在整条黄河上太独特了,不但有坚固的河床,还可控制92%的流域面积上所产生的洪水和泥沙,不由的不被频频提起。</p><p>  终于,美丽神奇的三门峡,作为黄河的出山口,在它扼守百万年之后,终结在浅识而鲁莽的人类之手。</p><p><br/>             ◆ 三门峡水库上马</p><p>  1954年4月,国家计委决定,成立黄河规划委员会,在苏联专家组的指导下,编制黄河流域规划;中央决定将三门峡枢纽大坝和水电站委托苏联设计。年底,《规划报告》出台,仅用了8个月的时间。</p><p>  在这个报告里,选定三门峡水利枢纽为黄河综合利用的第一期重点工程:蓄水位350米,总库容360亿立米;</p><p>  主要任务:</p><p>  □将黄河上游千年一遇洪水由37000立方米/秒降为8000立方米/秒;这样,黄河洪水的灾害即可以完全避免,黄河下游的洪水威胁自然解除。</p><p>  □拦蓄上游全部来沙,下泄清水,实现“黄河清”,使下游河床不再淤高。</p><p>  □调节黄河水量,初期灌溉2220万亩,远景灌溉7500万亩。</p><p>  □装机90万千瓦,年发电量46亿度。</p><p>  □改善下游航运。</p><p>  结论:巨大的综合效益(——与三十多年后的三峡大坝论证结论相同)。</p><p>  但是,有两个严重问题是该《规划报告》难于回避的:</p><p>  □水库将淹没农田207万亩,移民60万。</p><p>  □泥沙淤积。虽然预留拦沙库容147亿立方米(总库容的2/5),若不计上游的减沙效益,水库寿命只有25-30年。</p><p>  这个由计算而得出的数目触目惊心。25-30年后,黄河在三门峡处梗阻,这个问题怎麽解决?于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把目标集中到“上游减沙”上。只要黄河上游不再来沙,水库淤积的问题岂不就不再是问题?</p><p>  但如何减沙呢?好大喜功的浪漫家给出的药方是“水土保持”。上游水土保持住了,沙就不会流到黄河里了。所以水土保持能否奏效,直接关系三门峡工程的能否上马。然而浪漫家们的“水土保持”是在书面上实现的。在向苏联方面方提出的《技术任务书》里,关于泥沙,中方给出的数据是:到1967年,来沙可减少到50%;50年之后,可减少100%。</p><p>  连以豪迈著称的“苏联老大哥”对这种数据都消受不了了。苏联专家就此提出的修改意见是:“水土保持的措施估计得低些,是比较审慎的”,然后就象小学生做算术题一样,笔下一动就将1967年来沙改为“减少20%,50年后减少50%”。</p><p>  今天,也就是从那时算起40年之后,如果你有机会去陕西、山西的黄土高原看一看,你会看到水土流失有增无减;而如果你接著旅行到豫、鲁一带,看到的是一年大部份时间里,大片干涸的河滩间重浊的黄流在缓缓地爬动,黄河已经变成一条季节性河流,在1975到1990的15年间,断流19次。近年则一年就断数次。</p><p>  1955年夏天,在人大一届二次会议上,三门峡工程经全体人大代表举手一致通过。就像今天的三峡工程给了世界一次震惊一样,用周恩来总理的话说,“作了那麽一个世界性的报告,全世界都知道了”。</p><p>  就在这一片兴奋与骚动之中,站出了两名书生。他们不具党派背景,也没有任何政治冲动。他们只是科学家、工程师,是诚实的、肯用功的、对自己的专业和国家有责任感的人。其中一人正当盛年,是著名学府的教授;另一名刚从学校毕业,那时才25岁。</p><p>  他们不同意在三门峡建坝,不同意高坝。他们平静而自信地把自己的学术见解,交到掌握著百姓命运的决策人手里。今天回过头来看,他们当时对三门峡工程的批评意见,几乎丝毫不爽的成了这日后多灾多难、狼狈不堪的工程之谶语。他们的意见当时没有人听;他们学术的与为人的价值,事后也不为身居要位的钻谋者所重。1991年笔者与他们见面时,不但他们的职位与30多年前无大差别;他们在自己更深厚的学养的基础上所做出的新的呼吁,竟依旧无人理会。</p><p>  一位是黄万里教授,一位是温善章工程师。</p><p><br/>           ◆ 三门峡的“捷报”</p><p>  1958年11月25日,三门峡工程完成对黄河的截流!</p><p>  1960年6月,坝筑到了340米,已能够拦洪!</p><p>  同年9月,实行关闸蓄水拦沙!</p><p>  库内的水位在涨,库区百姓一批批离开先祖聚居的故乡。1961年2月9日,当坝前水位达332·58米(尚未到设计高度)的时候,泥沙淤积迅速发展;同时,原来设想得比较简单乐观的迁移也遇到了困难,工程实际上已无法按原设想进展。各路英雄争论不休,拿不出个准主意。然而工程还在继续。</p><p>  1961年4月,大坝筑到了计划高程353米。10个月后,62年2月,第一台15万千瓦机组试运转,从表面看,工程建设按设计完成。被大坝拦阻的河水静止下来,泥沙沉到了库底。没了泥沙的河水从泄水孔流出,坝外实现了“黄河清”。</p><p>  报纸照例大报喜。但在三门峡主事的几位,却是怎麽也喜不起来的,因为不但移民的燃眉之急并未解决,在这自蓄水以来一年半的时间里,十五亿吨泥沙全部铺在了从三门峡到潼关的河道里,把潼关河床抬高了4.5米。从秦岭下来的黄河最大支流——渭河本来流得好好的,此时已变成“来水宣泻不畅”,弄得从无水患的渭河两岸也不得不修起了防洪堤。</p><p>  关中平原的地下水无法排泄,田地浸没,老百姓只见自己的土地年年减产,不知原因何在,他们的土地实则因为水库蓄水已盐碱化,甚至沼泽化。最糟糕的问题是,河床的“翘尾巴”——即泥沙淤积向上游延伸,己威胁到以西安为中心的工业基地。</p><p>  1962年3月,水电部不得不在郑州召开会议,将美妙的“黄河清”暂时放在一边,三门峡水库的运用方式由当初定的“拦蓄上游全部来沙”改为“滞洪排沙”。水位不得不降低。而失去了大水头,第一台15万千瓦的发电机组刚刚披红褂彩地发电不足一个月,便已没有了用武之地,后来只好被拆迁到湖北的丹江口电站去。</p><p>  运用方式作了180度大转弯之后,淤积有所减缓,但因泄水底洞底槛高,泄流量还是太小,“翘尾巴”淤积继续向上游发展,潼关河床已抬高,造成渭河、洛河、黄河淤积连锁反应。受害严重的陕西省再也不能再容忍下去,在1962召开的二届人大三次会议上,提出坝前水位降到315米以下,泄洪闸门全部开启——换句话说,就是让黄河按照原来没有大坝的方式流!</p><p>  为了申诉自己遭受的灾难,陕西地方官绕过以和稀泥著称的周恩来,直接到毛泽东那里“告御状”。毛泽东本是好大喜功的浪漫家们的鼻祖和靠山,事情弄成这样,很有点气急败坏。毛说:“三门峡不行就把它炸掉!”</p><p><br/>             ◆ 三门峡改建</p><p>  炸掉是毛的气话,岂不是要在世人面前丢大脸。只好对原来的工程进行改建。<br/>  三门峡改建的第一期方案是:在大坝左岸增建两条泄洪排沙隧洞,改建四根引水发电钢管,以此来加大泄流排沙能力的方案开始实施。读者若嫌这麽说不够直观,不好理解,可这样想:本来黄河流得好好的,1957-1960年间用“雄伟大坝”给堵上了;2年之后开始出事,4年以后要承受不住,但大坝已经“巍峨耸立”在那儿了,既然不能炸,只好用加管和开洞的办法,让被正面大坝堵住的沙和水,尽量从旁边的又新开出的隧洞和底下本来用来发电的管子流出去。</p><p>  ——这就是“两洞四管”方案。这一方案的确立,被认为是亲自参与改建方案的敬爱的周总理“挽救了一个接近失败的工程”。然而谁都能看得出,这是一个救急方案,毫无浪漫可言。</p><p>  改建工程1965年开工,三年之后完成。此时,水库的淤积减轻了,但排沙能力仍不足,潼关以上,所谓“翘尾巴”淤积还在继续。到了1969年夏,西安再度告急。周恩来分身乏术,只好委托河南省革命委员会主任兼黄河防汛总指挥刘建勋外加副总理纪登奎,再度在三门峡主持召汗“四省及水电部参加的会议”。</p><p>  参加会的人都知道,两洞四管解决不了问题,“防止下游千年一遇的洪水”不再提,变成了“确保西安,确保下游”。气魄不那麽雄伟的“合理防洪、排沙放淤、径流发电”得到确认。更具体他说,是期求当水位在315米时,把水和沙往下排,将泄流量加大到10000立方米/秒。至于下游安全还是不安全,此时已无人再提,只要潼关别再“翘”就阿弥陀佛。</p><p>  这回的措施为:打开原1-8号施工导流底孔(这些孔是黄万里先生曾经坚决请求保留,以备将来排沙用,而后为中国科学院院士、清华大学副校长张光斗按苏联设计用混凝上堵上的。每个洞被重新掏开都要花费上千万元);同时,将改建过的发电引水钢管进口降低13米,变成“低水头发电”。这样一来,原本设计的大功率水轮发电机已派不上用场,只好改用5万千瓦的小发电机。</p><p>  第二次改建花了两年半的时间,到1973年12月,挖开了8个施工导流底孔,当坝前水位为315米时,泄量由6000立方米/秒增至9060立方米/秒,运用原则变为“蓄清排浑、调水调沙”。身上又是孔、又是洞,外加旁边还有两条导管的三门峡大坝的泄流排沙能力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p><p>  但潼关河床尚未回复到原有高程,比建库前仍高出3米多。1992年8月渭河洛河洪水入黄河不畅,漫堤决口,淹没了农田60多万亩,约5万返库移民受灾,近3万人无家可归。如遇特大洪水,库区还将遭受巨大灾害。至于下游的淤积情况,1985年丁六逸在《三门峡水库及运用》中写道:</p><p>  (改建后),由于这几年水库敞泄,小流量时库水位很低,库区冲刷后,形成小水带大沙,加重了下游河道的淤积。至于三门峡工程本身,蓄水不到5年,库容损失一半,曾几何时挂在嘴上的综合效盖:发电,灌溉,航运(维持下游水深1米)全都落了空。</p><p>  如果读者以为改建后的三门峡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话,又错了。</p><p>  以上只是三门峡大坝的建设和改建,还未谈到那个最敏感从而也是最严重的问题——水库淹没损失。最初按360米设计时,要淹没耕地333万亩,迁移90万人;后来,1958年,周恩来总理遏制住苏式豪迈,将初期水位运用定为335米时,还要淹没耕地85.6万亩,移民31·89万人;后来,库区塌岸发生,移民又增加了8·49万人,实际总数达40.38万人。他们当中,迁往宁夏、甘肃敦煌等偏远地区的共3·99万人,由于水土不服,曾多次迁来迁去,现已大部迁回。由关中平原迁往山区旱 、沟壑区的12·11万人,也因无法生产而迁回原地。</p><p>  这世代居住在富庶河谷平原地带的几十万人,20多年来毁家远迁、困苦辗转。他们为返回家园而进行的斗争一直在持续。最终,因为三门峡大坝降低了原来的蓄水高程,他们才得以回到家乡。可他们原本世代耕种的肥沃土地已被黄河泥沙厚厚地覆盖。许多地方,已经被军队和国营农村捷足先登地占据。他们又不得不开展旷日持久的斗争,要求退还他们被占据的土地。</p><p>            ◆ 小浪底又上来了</p><p>  改建后的三门峡,将与没有修建水库前的自然情况无大区别。三门峡努力要恢复的,是力求入库泥沙全部下排,与最早兴建三门峡工程初衷——“拦蓄上游全部来沙,下泄清水”完全南辕北辙。</p><p>  折腾了30多年,花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与财力,又回到了初始点——力争变成无库自然情况!</p><p>  这时,当年建三门峡时的初衷——改善黄河下游河道的淤积和防洪靠什麽来实现呢?读者读到下面一段活时,不知作何感想:</p><p>  ……但是,因为黄河洪水∩成形得到基本控制,河床越淤越高,洪水的威胁越来越大,防洪形势更加险峻……综合效益……解决黄河洪水威胁显得更为迫切……</p><p><br/>  有点耳熟,是不是?这和当初论证三门峡上马的口径几乎一模一样。但这已经不是在说三门峡,而是另一座黄河上的新坝——小浪底。当年三门峡工程没有做到的,这回又全交给位于三门峡下游的小浪底了。小浪底总库容126·5亿立方米,也要搞拦沙减淤,据说能对黄河下游减淤20年左右。黄河上的浪漫派们这回又有新宠了。</p><p>  小浪底的前景又会是什麽呢?</p><p>  还有三门峡水库该怎麽摆?当初把话说得那麽满。不过这区区小事是难不倒掌握了舆论宣传工具的当权派的。三门峡工程依旧伟大,因为它显示了“黄河的造地功能”,固然淹没了土地,但由于淤,又造出新地。当然还有浩淼的人工湖泊,引来了美丽的白天鹅云云。</p><p>  三门峡工程的成败,在中国至今不容许公开切实讨论。</p><p>  不过帐总是需要算的。先让我们看直接经济损失:</p><p>  □高坝工程低坝运用,这意味著,仅工程本身,就浪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p><p>  □两次改建,包括至今还在修补那些磨损的洞和水轮机的费用;</p><p>  □多淹没的耕地和毁坏的耕地;</p><p>  □当时多迁移的30多万人和后来返迁的15万人;</p><p>  □水库运用以来,由于河流自然状况的改变,库区包括渭河下游的河道整治、两岸的防洪设施、盐碱地治理,因塌岸、滑坡而必须修建的防护工程;</p><p>  □抬高水位引起的良田盐碱化而导致的减产;在“蓄水拦沙”时期,因下放清水而冲刷了的下游生产堤内的良田;</p><p>  这些,最保守的估计,不下百亿。</p><p>  再看对环境的破坏:</p><p>  □由于水库周围地下水位提高造成耕地盐碱化50多万亩;</p><p>  □由于水库蓄水导致塌岸而损失的耕地;</p><p>  □毁掉文化发祥地的珍贵文化古迹;</p><p>  还不必说时间上的失误:如果将这些人力、物力、财力投到黄河下游的堤防加固和其他有效的水利设施;投入到交通和通讯系统;投入到教育与文化设施;哪怕仅仅投入到黄河上中下游的水上保持、植树造林、防护与灌溉,全流域的情况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p><p>  那麽,为什麽呢?究竟什麽使得一大群不能说不爱国、更不能说不具业务专长的中国人跌了这麽大的一个跟头?</p><p><br/>              ◆ “黄河清”</p><p>  1964年,决定三门峡第一次改建的时候,周恩来的解释是:</p><p>    看来,1958年决定三门峡工程急了点。1955年人大报告黄河清把我压的。1958年只是把水位降低了。头脑发热的时候,总容易看到一面,忽略或不重视另一面,不能辩证地看问题。原因就是认识不够,认识不够自然就重视不够,放的位置不恰当,关系摆不好。</p><p>  为什麽会“急”?头脑为什麽会发热?“黄河清”这三个字怎麽会造成压力?为什麽在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上,会“放的位置不恰当,关系摆不好”?到底是把什麽放得过重,因此要牺牲掉其他呢?</p><p>  作为后世的观察者,我不倾向于将他们这批五十年代的“三门峡迷”与1980年代未那批力促在长江干流筑坝的三峡“大库迷”们等同,也就是说,我不认为他们也像那些邓小平时代的人一样怀有对钱的享用与支配的渴望(我于1989年春亲眼见到整列地排在北京京西宾馆院子里的该工程筹备组的豪华进口车队,还有他们在北京为自己盖的成片住房。按1989年初的估计,工程尚未正式上马,这类杂项已用去了不下4个亿),只说他们在可能达到的技术成就面前太执迷、太浪漫、太简单。那麽,当时的政府□□或者说党□□的决策者们呢,李葆华、邓子恢、周恩来、刘少奇,还有大救星毛主席,他们图的是什麽呢?</p><p>  1964年6月和12月,周恩来说过这麽几句话:</p><p>  三门峡工程我们打了无准备的仗。……建国后才五、六年就决定兴建三门峡工程,当时想要黄河清,志向很大,夸下了海口……</p><p>  这反复被提到的“黄河清”,出自自古以来的一句话,知道的人马上就能跟著念出随后的那三个字:“圣人出”。</p><p>  ——全部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后面三个字上面。</p><p>  三门峡的上马,说出来的理由是为了“黄河清”,而没有说出来的理由就是为了证实“圣人出”。自古谁能让黄河清?共产党,伟大领袖毛主席!那麽,谁是圣人不就是清楚了吗?!</p><p>  不要说1950年代,就是今天,整亿中国人也还生活在企盼明君的历史阴影里。在我们这个千年农业古国,治水从来是明君的大业绩,不但史不绝书,实在已经镌刻在每个人的意识里。</p><p>  共产党在表面上虽然不会再把“皇上”、“分封”挂在嘴边。可是如果细细分析毛、周一班人包括汪东兴、叶子龙、胡乔木、张玉凤辈的活动模式,看看上海、杭州、武汉等处的专用宾馆,以及彭德怀、陶铸等重臣的谪贬、擢升方式,难道不足以让人联想到王朝和朝廷;毛泽东写过“东临碣石”,写过“数风流人物”,没人会看不到那呼之欲出的帝王情怀。既然事实上存在著潜在的人主臣民意识,当然也就有潜在的揣摩与阿谀,有拐弯抹角、乔装打扮的歌功颂圣。</p><p>  “黄河清”既成了一种标志,为达成这种封神式的祭祀,当时从上到下所怀著的主要驱动力,其实是“圣人出而天下治”那样一种狂热虔诚——当然,使用的语言是所谓“人民当家作主”,其实是人民被圣人作主。而当全国的资源得以以计划经济的方式集中调用的时候,种种伟业自然就“无往而不胜了”。</p><p>  毛的巡幸在在今中外首脑人物中,是很突出也很特别的。联想到黄河与“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的地理与精神联系,他住进中南海之后,第一次出京巡视的地方就是黄河也就不足为奇了。</p><p><br/>             ◆ 三门峡与三峡</p><p>  1994年11月,长江上的三峡工程宣布正式开工,距黄河上的三门峡工程开工37年。这两项工程有没有什麽关系,或者说,它们之间,有哪些异同呢?</p><p>  它们都是在中国最重要的大河的干流上;</p><p>  都是破记录的、举世瞩目的巨型工程;</p><p>  都在“国民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p><p>  由头都是“下游洪水灾害”,都是“一旦发生特大洪水”,将“直接威胁多少良田,多少人民生命财产”,都会“严重影响国民经济”;</p><p>  都具有“巨大的综合经济社会效益”,都能发很多电,三门峡当时说“将占全国总发电量的三分之一”,三峡说“将占总量1/11”;</p><p>  都能发展航运,三门峡当时说“保证下游航运所需的水量”;三峡说“可使万吨船队由武汉直达重庆”;</p><p>  都要淹掉最肥沃的耕地和迁移令人咋舌的人口:三门峡41万,三峡120万;</p><p>  都要毁掉作为文化发祥地的珍贵文物古迹,三门峡是1000多年前的中原文明,三峡是更早的巴楚文明;</p><p>  都是上游省不获益,却实实在在地将受到损害:三门峡是陕西,三峡是四川。四川的人民代表和科学工作者也像陕西人一样吁请、告诫,直到今天,他们的意见,如陕西当年的意见那样,在没有告急之前,当局只虚与委蛇,并无人真正理会;</p><p>  两个工程所面临最大同题都是泥沙。三门峡库尾淤积在西安,三峡在重庆;它们都是省会、工业重镇。重庆还是“黄金水道”(长江)的咽喉;<br/>  如何对付泥沙,两工程的主持人都夸下海口:三门峡说的是“水土保持”三峡说的是由三门峡工程取得了经验的“蓄清排浑”水库运用;</p><p>  都采用“逐步提高水位、分期移民”的办法,其失误在三门峡工程上已经得到证明,但三峡工程还准备推行;</p><p>  都有过激烈争论,反对派都是绝对少数,他们的言论部遭到封锁,本人也都遭排斥乃至打击;</p><p>  都有顶尖权势人物的“关心”,这“关心”都是工程推进的动力。三门峡是毛泽东。三峡是邓小平;</p><p>  都以获得了人大的通过而标榜为“人民的决定”□□仗声威并最终逃避责任;三门峡是真正的“全体一致热烈通过”,三峡是在发动了舆论攻势并做了手脚的情况下以三分之二多数同意获得通过;<br/>  都是靠计划经济体制下的国家拨款支撑,也就是说,无论造成多大灾难,从上到下一系列责任主管的个人财产包括官声官运都不会受到任何损失;</p><p>  都不见在论证过程中当局委托专家从政治学、社会学、文化人类学的角度对这两项巨大工程作出分析,没有人对它们的社会性与政治性后果作过预估;<br/>  都是在基本数据甚至运用原则都没有确定的情况下抢先开工;</p><p>  都使得抚育民族文化、激发创作热诚的自然景象永远失去,三门峡是气派雄浑的奇伟峭峻,三峡是无可言喻的苍茫神秘;</p><p>  最后所花的钱都大大超出当初预算,三门峡大约增大了10倍;三峡按1986年的360亿到目前的2000多亿,也已超出好几倍□□而目前不过是刚刚开工,后面不知道还有冒出多少。</p><p>  还有一个极为偶然的共同点:这两项工程都面对著一个最坚定的反对者□□黄万里;都有一个反对高坝大库而主张低坝小库的坚韧的建议者□□温善章。</p><p>  对这两个工程,黄万里教授都根本反对,认为早上晚上大上小上部不可以。阐述对三门峡工程的反对意见时,他35岁;介入三峡争论,75岁。他一再请求阐述、讨论、辩论,当年主管三门峡工程的人不睬他,今天主管三峡工程的人也不睬他;他的《水利科学论文集》,至今得不到正式出版的机会,更遑论他充满了豪情与哀叹的诗篇,只能在友人之间散发的诗集《治水吟草》。其中一首诗这样写:</p><p>    自古长才难为用,<br/>    孔丘汲汲屈原恸。<br/>    居然白首成葫落。<br/>    忍对黄河哭禹功。</p><p>  在三门峡工程上,温善章不同意360米、350米方案,提出335米方案;对于三峡工程。他也不同意目下不但己获人大通过,而且正热火朝天地施工的蓄水位175米方案。他提出新160米方案。他的出发点和37年前一样单纯朴素:减少水库对耕地的淹没,减少移民,合理解决防洪、发电、航运等综合利用要求。</p><p>  黄万里对三门峡工程所作的预言,一条接一条成为事实。三峡工程呢?他的预言是:“……凡在干流的淤积河段上修坝,是绝对不可以的……三峡筑坝的结果,砾卵石夹粗沙积在坝前,是一块都出不去的。”</p><p>  他反对三峡建坝的根据之一是:长江上游各支流每年冲刷下来的沙石量高达一亿吨,三峡建坝後这些沙石都将积存在水坝上,数年之後将导致长江上游水位升高,造成上游水患更加严重,影响所及可能有数十万人,影响的地区遍及四川省面积的四分之一。他提醒当局,对地方利益不能太忽视。他说:“……四川的保路运动诱发了辛亥革命。”</p><p>  黄万里教授可能已看不到长江的梗阻;而温善章工程师呢?三门峡现在实际已不得不按温善章1957年所主张的低坝方案运行。三峡工程的结局,又会是怎样的呢?</p>
对黄万里的反驳(ZT) <p>现在还有很多人拿黄万里教授来说事。我很尊重它老人家,但他老人家反对三峡上马的理论里最重要的一个数据出了问题,这可是关系到重庆是否被淹的大事!那就是水利坡度究竟是多少的问题:万分之零点七,按这数据,蓄满175坝前水位后距大坝六百多公里的重庆市区水位可不低。快成龙宫了;但是现在三峡工程已经到了135米高程,开始蓄水、发电、通航了,形成了一个长达430公里的水库,库尾回水到了重庆涪陵。那么实测水力坡度是多少呢------万分之零点二!!!!!!!!差了整整三倍半,如此大的已经不能叫误差,而该叫错误了!!那意味着最终水位差距高达数十米之巨!!!黄万里教授此时若在世,不知该做何感想?可叹可笑的是现在还有人抱着这已经被事实证明错误的理论数据来反对三峡工程,悲哀啊!!!&nbsp;</p><p>  三峡,水质问题:三峡蓄水不到三百亿,0.07-0.08的库容比,每年可以整体换水十次以上,远高于人口更密集的太湖鄱阳湖,如果前两者不成污水湖,那就更没理由担心三峡水库的水质了,更何况现在库区沿线早开始投入巨资治理污染,长江是流水,其自洁能力远高于湖水,因此只要上游污染不恶化,就不必太过担心;至于水质富化问题,一旦控制不了,那顶多再选个合适的季节,停航半个月,少发点电,来次彻底大换水啦------如果有此必要的话。&nbsp;</p><p>  泥沙问题:且不论三峡大坝本来就有底孔冲沙闸,葛洲坝二十年也未见大的淤积。现在的趋势是长江上游地区已经禁伐,生态正在逐步恢复。况且长江泥沙七成以上来自金沙江。国家已经决定在金沙江上再修两座水库,一则发电,二则保证下游百年无泥沙之忧,具体情况参看前段时间的新闻。以此争取到一百年的时间来治理水土流失问题,如果还做不到,那我们和我们的儿子、孙子辈们真的是愧对国人了!!!!!!&nbsp;<br/>  (另:现在提三门峡完全是在混淆概念,搅乱视听!三门峡是当年我们没经验,照抄苏联,根本没考虑泥沙淤积问题以至于吃了大亏,后来自己改建底孔冲沙系统以后基本恢复正常。在此以后黄河上接连兴建了刘家峡、龙阳峡、李家峡、青铜峡等十多个水电站,又有哪个出现过严重的泥沙问题?那些拿三门峡说事的人为什么对这么多黄河上其他的大坝视而不见?最近的还有小浪底和大、小峡水电站嘛!所以泥沙问题虽然是客观存在的麻烦,但事实已经证明凭人类的聪明才智完全可以解决问题的嘛!!!)&nbsp;</p><p></p><p>------------------------------------------</p><p>HAO YOU LI&nbsp; 的驳斥!</p><p>但是,中国的事真是搞不清的,当时也信誓旦旦说重庆港不会淤。</p><p>小浪底的名声好象也没呢么好把?</p><p>小浪底当年报道,有人将插入山体的4米钢筋偷工减料为20厘米,太可怕了。有没有还没揭露的/?但一样是优质工程。</p><p>相信中央,不敢相信利益集团。</p><p></p>
什么恶果啊???能说说么?
<p>“相信中央,不敢相信利益集团。”</p><p>谁也不要信。</p><p>但我相信历史。尤其是中国传统文化。都江堰就是个证明。</p><p>所以可以看到悲剧的结果。最好的情况就是轻一点,小一点。这还是在及时弥补的情况下。</p>
美国人老说别国的行为会引发世界危机,但它自己储存将近10000枚核弹偏偏不说,
<p>其实,不只是地震的关系。</p><p>只要去看中国国家地理杂志,就有说到这部份。</p><p>现在的三峡大坝,远远没有达到原来预计的目标,例如船运的部份。</p><p>但是,另一方面,沙石的淤积,却已经开始超过当初的预计了。</p><p>个人而言,并不赞成三峡建大坝。</p><p>不过,既然我说的也不重要。。。当我没说好了,呵呵</p>
<p>虽然不懂水利建设,但黄万里的判断也未必是正确的。</p><p>如果三峡大坝的上游和支流不建其它坝的话,沙石的堆积情况可能与黄万里判断较接近,但如果上游和支流建有梯级水坝电站,那情况就大为不同了,而从媒体了解到,三峡大坝的上游和支流都还将建设许多梯级电站。</p>
<p>太专业,看不懂。当年决策的时候,并不民主。</p>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HB</i>在2006-4-27 18:31:00的发言:</b><br/>先无知再无耻,还是先无耻再无知?</div><p><strong><font color="#e6421a" size="6">说的好!!</font></strong></p>[em17][em17][em17][em17][em17][em17][em17][em17][em17][em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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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ont face="宋体"><font size="61"><b>三门峡水库存废之争:陕豫的利益博弈</b></font></font></p><p><font face="宋体"><font size="61">豫陕两省关于三门峡水库之争,超出了单纯的技术层面,上升到了政治层面──两个省的人大代表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提出相反的议案,争端的层级越出了水利部以及黄河管理委员会行政调解的范围。真理究竟在哪一方手上,已非核心命题,背后的省际利益考量进入法律调整的范畴,处理不好必将是利益相害的结局。</font> <p><font size="61"></font></p></font></p><p><font size="61"></font></p><p></p><p><font size="61"></font></p><p><font size="61"></font></p><p><font face="宋体" size="61">天鹅湖静悄悄的,轻柔的泥滩从水边漫延开,有天鹅飞走后留下的脚印。</font><font face="宋体" size="61">3月30日,河南三门峡市。河柳新绿,一派春来景象。天鹅湖就在城北的黄河岸边。20 天后,黄河旅游节将在这个城市举行。而就在此前半个月,全国两会上,三门峡水库存废之争再次被提起,32名河南省全国人大代表向大会提交了《关于提请全国人大常委会对三门峡水库有关问题做出决议或决定的议案》,三门峡市委书记连子恒是议案发起者之一。<br/>三门峡市因三门峡水库而设市,也因三门峡水库而兴盛。因三门峡水库而形成的黄河湿地,成了天鹅越冬的乐园,三门峡水库因而得了“天鹅湖”的美誉,三门峡市也被人们称为“天鹅之城”。<br/>自三门峡市往西100多公里,就到了出秦的第一关“潼关”。4月2日,记者抵达潼关古城,那里看不到一点城市的迹象,这个素有“三秦门户”之称的要塞,在三门峡水库建成后,沦为了废墟。当地人言语中对天上飞的天鹅没多大兴趣,他们更多是怀念那曾经辉煌的潼关古城。“城墙同西安和北京的城墙一样厚,抗战时日本人炮轰了八年都没有轰垮。”在黄河岸边开鱼庄的张建国对此津津乐道。<br/>三门峡市、潼关古城,一座新城的兴起与一座三千年古城的废弃,皆因三门峡水库。而这两座城池的兴废,也成了观察三门峡水利枢纽建成后河南与陕西两省不同境遇的一面镜子。“他的一生都让黄河给毁了。”张建国指着72岁的李天一老人说。李天一住在张建国的鱼庄,每天下河为张建国打鱼。从14岁起,他就靠在黄河里打鱼为生,年轻时每天打了鱼就挑进潼关古城里卖。<br/>上世纪50年代,三门峡水库建设移民,潼关古城拆毁另建新城,他没有迁往新城,而是移民到了宁夏。那时他有个三岁的儿子,妻子也还年轻,在宁夏的黄河边种庄稼。60年代,儿子和妻子都饿死在宁夏,他孤单一人跑回了潼关。此后在潼关与宁夏那块安置地之间,他又来来回回跑了三次,一直到80年代,才最终留在了潼关。此时老人已年近半百。</font> </p><p><font size="61"></font></p><p><font size="61"></font></p><p><font face="宋体"><font size="61">“我一生都在黄河边上搬家,从黄河这头搬到那头,又从那头搬到这头。”李天一说。此后的年代,他未能再娶,而是重操旧业,漂在黄河上靠打鱼为生。张建国称李天一为大哥。但据附近居民称,张建国与李天一情同叔侄,因为李天一打鱼勤快,张建国的鱼庄也开得兴盛。“李天一总算有了个归宿。”这些居民也都是回迁的移民,在陕西这样回迁的三门峡库区移民共有43万。<br/>自潼关以上,关中平原当时的移民多达30多万,这些移民60年代中期起开始回迁,到80年代,大部分都已经迁回原居地。但命运并没有多大改变,此后的年代里,关中平原渭河两岸十年九灾,回迁移民大多居住在水库原计划的淹没区,地势低洼,洪水一次次洗劫他们的家园。</font> <p><font size="61"></font></p></font></p><p><font size="61"></font></p><p></p><p><font size="61"></font></p><p><font size="61"></font></p><p><font face="宋体"><font size="61">2003年8月,由于持续降雨,渭河渭南区域遭遇历史罕见特大洪灾,华阴、华县、潼关县等沿渭5县(市、区)56万人受灾,12.9万人一时无家可归,直接经济损失23亿元。“当年号召我们支援国家建设,我们义无反顾地响应号召。但我们很多人万万没有想到,竟是一生的代价。”李天一说,他知道他命里离不开黄河,也没想要离开黄河。<br/>三门峡市的黄水清,对黄河以及三门峡水库,有着与李天一完全不一样的记忆和态度。黄水清1964年出生在三门峡市,父母都是三门峡水库的水利干部,她说她的名字寄托了老一代人的愿望。她如今开的士,带着记者沿黄河大堤跑了十多公里。望着黄河岸边一排排疯长的杨树或柳树幼林,她神往地说,再过几年三门峡市就可以评上国家级旅游城市了。<br/><br/>她的记忆里没有洪水,只有黄河水浩浩荡荡的壮观景象。“我们那时候谈恋爱,都喜欢到黄河边上来,看着河水心情就好。”她说,现在的年轻人可去的地方多了,不时兴到河边谈恋爱了。在她陪同记者的两个多小时里,8次提到“黄河是母亲河”。<br/>据三门峡市提供的资料,以三门峡水库为依托的“黄河游”每年带来近1800万元的旅游业直接收入,相关产业近3亿元,创造了6万多个就业岗位。三门峡市地处河南西部、豫晋陕黄河金三角地带,是“万里黄河第一坝”──三门峡水利枢纽工程的所在地。三门峡大坝就建在三门峡市黄河段下游5公里处。<br/>在地理上,三门峡大坝处在黄河河南省段最上端,库区的函谷关、潼关为进出八百里秦川的咽喉,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传说上古时期,为了治理咆哮的洪水,大禹用神斧把高山劈出三道峡谷,分别叫做“人门”、“神门”、“鬼门”,于是这里便得名三门峡。1960年,三门峡水库建成后,三道峡谷永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巍然耸立在黄河上的现代化大坝。<br/>传说并非信史。然而不难发现,大禹开三门而通黄河,这个传说与三门峡大坝的修筑,正好是一个轮回。大坝成,三门锁,黄河之水再次被锁在潼关以内,千里秦川,复又处在咆哮的黄河威胁之下。</font> <p><font size="61"></font></p></font></p><p><font size="61"></font></p><p></p><p><font size="61"></font></p><p><font size="61"></font></p><p><font face="宋体" size="61">而据史载,自周定王五年</font><font face="宋体" size="61">(公元前602年)到1938年河南花园口扒口的2500年历史中,有关黄河下游决口泛滥的记载多达543年,决堤1590次,经历过5次大改道,洪灾波及纵横25万平方公里。其间关中平原的洪水记录却很少。战国中后期以后,因郑国渠等古代水利工程的修筑,关中平原成为千里沃野,富甲天下,秦汉隋唐一千多年中长期作为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br/>“从一定意义上说,三门峡水库的修筑,使关中平原自禹治水以来形成的相对发达的水利系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陕西省水利厅一官员说。潼关是出秦的第一关,也正是黄河、渭河、洛河三河汇流后的第一个出水口。潼关高程的形成,无疑使大禹治水之功毁于一旦。潼关高程是指黄河潼关水文站断面流量在每秒 1000立方米的相应水位。</font> </p><p><font size="61"></font></p><p><font size="61"></font></p><p><font size="61">可以说,治理黄河,对于河南人和陕西人,虽然说是同一个命题,但却是完全不同的解法。传说中的大禹治水,劈开山峦,疏通河道,使万里黄河水奔涌而出秦川,在今天,这可能仍然是陕西人的治水方式。但对于一马平川的河南来说,天上 来的黄河之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秦川,可能意味着灾难。<br/>河南人对于黄河泛滥的记忆,比起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人对于洪水的记忆可能都要深刻。千里黄泛区,曾使这个省一次又一次地受到灭顶之灾,以至于千里沃野的中原,在经历了商周汉唐宋几千年的辉煌后,终至一步步衰落。堵截黄河,驯 服黄河,理所当然成了河南人的治水方式。<br/>“黄河水面比开封的宋代铁塔还要高。”作为世界着名悬河,黄河平滩水位比两岸地区平均高出4至6米,多的达10米以上,没有人敢想象大堤决口的情景。2003年秋,陕西渭河下游5年一遇的小洪水,导致50年不遇的大洪灾。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双院士张光斗<br/><br/>与水利部前部长、全国政协前副主席钱正英对此发言:三门峡水电站是个错误,理当废弃。这不过是一场时间跨度长达半个世纪的争议的又一次高潮。三门峡立项之初就遭到陕西方面的坚决反对,当时陕西不少政府官员通过多种渠道力陈此项目对陕西的影响。<br/><br/></font></p><p><font size="61">1958年,在三门峡工程开工一年后,陕西仍在极力反对三门峡工程。理由是:沿黄流域水土保持好就能解决黄河水患问题,无须修建三门峡工程。但三门峡工程并没有因此停止。早在1955年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上,苏联专家提出的“高坝大库”的三门峡水利工程方案被全票通过,在“一家救万家”大义之下,陕西省表示“困难,但中央决定了就服从”。<br/><br/>清华大学水利专家黄万里当时持反对意见。他提出:大坝建成后,潼关以上流域会被淤积,并不断向上游发展,届时不但不能发电,而且还要淹掉大片土地,“今日下游的洪水他年必将在上游出现”。1961年下半年,陕西的担忧变成现实:15亿吨泥沙全部铺在了从潼关到三门峡的河道里,潼关的河道抬高,渭河成为悬河。关中平原的地下水无法排泄,田地出现盐硷化甚至沼泽化,粮食因此年年减产。</font></p>
<p><font size="61"><font face="宋体">1962年,在4月召开的全国人大二届三次会议上,陕西省代表提交提案,拟请国务院从速制定黄河三门峡水库近期运用原则和管理的具体方案,以减少库区淤积。1969年召开了晋、陕、豫、鲁“四省会议”,会议决定对三门峡水利枢纽进行改建。<br/><br/>在随后的许多年里,三门峡工程的运用方式虽几经调整,但三门峡工程对上游(主要是黄河最大的支流渭河)造成的危害仍在继续。2003年秋季,陕西渭河流域发生特大洪涝灾害后,陕西许多干部和一些知名水利专家认为,渭河“小水大灾”祸起三门峡水库,建议废弃三门峡水库以解渭河“地上悬河”之危。<br/><br/>2004年,陕西省15位省人大代表向陕西省人民代表大会提交了《关于停止三门峡水库蓄水发电、尽快降低陕西潼关高程、彻底消除渭河下游水灾隐患的议案》。同年的全国两会期间,陕西省的多名政协委员、人大代表提出议案,要求停止三门峡水库蓄水发电,尽快降低潼关高程“废”掉三门峡水库。对此,河南的 32名全国人大代表也联合提交了一份议案,要求“合理利用三门峡水库”。<br/><br/>议案说,三门峡水利枢纽是治黄工程体系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担负着黄河下游防洪、防凌的重任,保护着冀、豫、鲁、皖、苏5省25万平方公里范围内1.7亿人口的生命财产安全。随后,2004年9月17日,三门峡市也打破常规向水利部直接发去了长达5000多字的紧急请示,请示的中心内容是:“三门峡市离不开三门峡水库!三门峡人民离不开三门峡水库!”<br/><br/>今年的十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期间,河南32名全国人大代表提交一份《关于全国人大常委会对三门峡水库有关问题做出决议或决定的议案》,《议案》中称,三门峡水库降低水位和汛期敞泄运行试验的3年中,河南、山西部分地区深受影响,仅三门峡市的地方财政收入就损失6亿多元,6万亩灌溉农田遭受旱灾,63万农村人口和30万市区人口饮水困难。如果水库继续降低水位和汛期敞泄,“不仅会严重制约河南、山西两省部分地区经济发展,而且大批库区移民返迁难以避免,将产 生新的矛盾……”<br/><br/>2003年8月的陕西渭河流域洪灾,是新一轮三门峡水库存废之争的诱因。陕西方面及部分专家认为,是因为三门峡水库引起潼关高程,从而导致洪灾。而早在该次洪灾之前,水利部及其下属的黄河水利委员会就开始对三门峡水库进行原型试验,以验证三门峡水库运行水位与潼关高程升高的关系。2002年11月,水利部、黄委会在郑州召开协调会,决定三门峡水库进行非汛期318米、汛期敞泄的原型运行试验,非汛期水位比以前降低了两米,试验期限为一年。一年后得出试验结果表明,三门峡水库对潼关高程没有影响。此后原型试验没有停止,三门峡水库2004年仍实行了汛期敞泄的运行方式。<br/><br/>三门峡争端一直以来技术专家处于重要地位。黄万里与温善章是最初的反对者。在最新一轮争议中,水利界泰斗张光斗和水利专家、前水利部长钱正英,扮演着议题挑起者角色。水利专家分成了维持派和废止派两个阵营,争论陷入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困境。争论焦点始终围绕着泥沙、潼关高程、三门峡大坝这些关键词。<br/><br/>陕西省泥沙专家夏迈定说,渭河小水酿大灾的症结在于泥沙的淤积,不应忽视对泾河泥沙的控制;此外,三门峡水库除了降低潼关高程外,还应扩大泄洪能力,三门峡水库第三次改建势在必行。而在2003年10月,国家水利部召集陕、晋、豫三省相关部门及部分专家学者在郑州召开的“潼关高程控制及三门峡水库运用方式专题调研会”上,水利部副部长索丽生指出,有必要对三门峡水库的运用方式进行调整,三门峡水库的防洪、防凌、供水等功能可由小浪底水库承担。<br/><br/>黄委会防汛办有关负责人说:“废掉三门峡水库绝非明智之举。”三门峡水库防汛作用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按照小浪底水库设计要求,只有当位于河南境内的小浪底、三门峡、故县、陆浑水库“四库联调”时,黄河下游才能达到千年一 遇的防洪标准;二是当黄河下游发生严重凌情时,需要三门峡与小浪底水库联合控制,三门峡水库需要滞蓄20亿立方米的水量。<br/><br/>三门峡水利枢纽管理局副局长刘红宾曾撰文说,部分专家学者提出了三门峡水库的去留问题,废除、炸坝、敞泄、停运等不一而足的观点再一次叫响。随着小浪底水库的建成,提高了对黄河下游洪水的控制能力,原来由三门峡、故县和陆浑水库承担的任务将有比较大的调整,需要对现有资源进行整合,但无论怎样调整与整合,都不应是迎新弃旧,用新库替代老库。<br/><br/>在新的情况下,对三门峡水库的历史地位和在今后黄河治理与开发中的作用,也需要重新审视和定位。三门峡市水利局一不愿透露姓名的官员对技术官员和专家主导的三门峡水库存废之争表示不满,他对记者说,纯技术性争论,永远不可能有唯一的答案。他说从哲学上讲,真理只能无限接近,永远不可能有绝对真理,实践无止境,真理也无止境。“这样争下去,地方的利益还会受损下去。” <p></p></font></font></p><p></p><p></p><p></p><p></p><p><font face="宋体" size="61">三门峡市委宣传部拒绝安排其市委书记连子恒接受采访,一位宣传干部说,该市市委已定决定不再扩大宣传。但该市一位官员解释,他们期望国家有关决策部门作出裁决,作出定论,以免影响地方政策的制定。记者注意到,河南省全国人大代表与陕西省全国人大代表在全国两会上提交的议案,措辞有所不同,河南的议案为提请全国人大常委会出面裁决,陕西省提交的议案则为提请解决渭河水患的诉求,前者侧重程序,后者侧重实体。</font><br/><br/><font face="宋体" size="61">记者在黄河水利委员会查看了三门峡水库历史争议的资料,发现历次争论中,法学家、社会学家等人文科学家都缺席。如一份资料显示,1957年6月10日至 24日,水利部召开了三门峡水利枢纽工程讨论会。参加会议的有建委、水利、电力等有关部门,陕西、河南等有关地方,北京、天津、武汉等高等学校的专家共 70人。而2003年会诊三门峡的郑州会议上,仍然为“30多名水利专家会聚郑州,对三门峡水库的利弊问题展开讨论”。 <br/><br/>陕西省华县是2003年渭河洪灾的最大受害者之一,该县县委宣传部一位干部私下对记者说,陕西省关于三门峡水库的争议,不是是非之争,不是真理之争,而是生命之争、利益之争,是为关中上千万父老乡亲争生存权与发展权。该县县长薛东江2003年洪水过后曾喊出“‘炸’掉三门峡”的呼声,他也是陕西省有关三门峡水库那份议案的动议者之一。<br/><br/>2003年水利部主持召开的郑州会议上,陕西省水利厅副厅长在汇报中尖锐地提出:“三门峡库区问题已经绵延了40年,积淀的各种矛盾已非我省所能解决,矛盾的发展完全是由三门峡顾及自身利益和下游利益造成的。”陕西省的一份报告也指出:“同在一个黄河流域,唯有陕西是历史因素的无辜受害者,而别的省份都是纯粹的受益者,他们在几十年安澜的同时,继续向黄河索取更大的利益。”<br/><br/>利益的考量,显然是三门峡争端的核心。陕西省前省委书记、政协主席安启元,今年3月接受《新京报》采访时说,每次渭河发大水,他都要去灾区,“我发现,关中最穷的地方是在三门峡库区”。陕西省发改委一位官员表示,三门峡水库严重制约了关中地区的发展。<br/><br/>今年1月19日,在陕西省政协九届四次会议召开期间,安启元专门约见新闻媒体,宣布《渭河流域近期重点治理规划》已经通过国务院审查及批复,将正式开始实施,由此中央财政投入229亿治理渭河,这是渭河史上也是陕西省历史上获得的最大一笔中央拨款。三门峡市当局所提及的三门峡市离不开三门峡,也反复提到如果没有三门峡水库,该市将损失6亿多元,6万亩灌溉农田遭受旱灾,63万农村人口和30万市区人口饮水困难。<br/><br/>有宪法学者指出,处理三门峡这样的省际争端,中国目前缺乏完善的机制。当前主导的思维,仍然是三门峡水库的去留问题,应依据科学来决策。然而豫陕两省日益激烈的争端,显然已经上升到了权益问题。如果存在利益相害,就必然存在利  益补偿的问题。不能单纯以牺牲一些人的权益,来保障另一些人的权益,这需要司法裁决。</font></p>
<p>我编辑无效,还是大字。</p><p>斑竹帮帮忙啊</p>
pi hua!!!!!!
中国水力发电工程学会 水博 <br/><br/>自从1955年7月第一届全国人大次会议上一致通过了修建三门峡水电站决议的时候起,作为新中国抗击自然灾害的特大型工程,三门峡已经在风雨飘摇渡过了近半个世纪。与此同时,围绕着三门峡的选址、修建、改造和命运的斗争,也折射出不同时代的人们在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的观念上的各种冲突。 <br/><br/>一、水坝影响生态环境的典型 <br/>三门峡这座新中国在黄河上建立的第一座水坝,是尽人皆知的著名水坝,这既不是不是因为它高超的建设技术,也不是因为它产生的防洪、发电效益,而是因为它承载着社会各界对大型水坝的一片斥责。现在,几乎没有一个批评水坝的宣传能够不提到三门峡,全世界所有的反坝人士都会把三门峡作为水坝影响生态环境的具体实例。确实,不仅在中国,就是在全世界范围内,三门峡水坝也可以说是大型水坝建设中数得上的败笔。大坝建成后仅一年多,库区和上游河段的泥沙淤积已经开始威胁到上游重要城市的安全。后来,经过多方研究,几次改造。才从原来设计的“蓄水拦沙”变为“滞洪排沙”最后改为现在的“蓄清排浑”。大坝最初设计方案和实际运行的效果南辕北辙,蓄水拦沙、高坝大库、让黄河水变清的初衷,成了泡影。防洪减灾变成了水灾搬家。所有这一切,不能不说三门峡是世界大型水电工程中,由于泥沙问题处理不当影响生态环境的典型教训。 <br/><br/>二、三门峡的错误不是水坝的错误 <br/>当社会各界对于三门峡工程进行深刻反思的时侯,经常有人把它归因为我国水电工程建设的初期人们对水坝可能引发的环境问题认识不足,事实上并非如此。水坝是人类文明逐步进化的产物,在人与自然界的抗争中,人们筑坝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现代的水坝建设技术是几千来工程实践的总结,在长期的社会实践中人们对水坝可能产生的各种问题,早就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我国著名的都江堰水利工程(它也离不开水坝的作用),已经成功的应用了上千年。到20世纪初期,世界上已经建有成千上万座大中小型水坝,人们对水坝建设的认识,已经达到了相当完善的程度。然而,在20世纪50年代建造的三门峡遭遇到一切,其根本原因不是水坝本身的问题,而是由当时的政治环境所造成的政治教训。 <br/>现在有一些人,完全不顾历史事实,把三门峡的错误归纳为水坝的错误,并且借机大肆宣扬人类根本就不该在河流上修建任何水坝的反水坝观点。最近《中国国家地理》(2004.11)刊登了一篇关于三门峡的文章,文章的内容完全歪曲了当时的历史事实,把三门峡的错误归结为不应该修水坝。文章中在描述黄万里教授敢于坚持黄河三门峡的反对意见的时侯,感慨地说“他的思想在当时太超前了,只有在今天才有可能得到理解。”作者故意把黄万里教授的不宜在三门峡修建水坝的意见,曲解成为不能在河流上修建任何水坝。其目的无非就是要告诉读者,似乎“人类根本就不能在河流上修水坝”是我们今天才认识到的“真理”。事实上,黄万里教授从不否认坝工在河流治理当中的作用,而且,当年认为不宜在三门峡修建大型水坝的绝非黄万里一个人。据有关资料记载,在20世纪30年代,为了治理黄河水害,荷兰、英国、挪威的水利专家都明确指出黄河建坝仅能限于“削减洪水”;带有明显掠夺特色的日本水利专家,也不敢不把“水库不排沙,寿命短”;“泥沙无法解决,全盘工程失败”说在三门峡工程的前边。而强调“分期开发”。美国人的认识就更透彻:他们提交给当时中国政府的《治理黄河规划初步报告》中,根本否定在三门峡筑坝,建议将建坝地点改移到三门峡以下100公里的八里胡同。 <br/>是不是只有外国人高明,我们中国的水利专家都没认识到三门峡的问题呢?不是,绝对不是。《中国水利》杂志编辑部对1957年6月10日至24日召开的“三门峡水利枢纽讨论会”作了详尽记录。记录中可查阅到;70名专家学者中,起码有温善章、黄万里、叶永毅、梅昌华、方宗岱、张寿荫、王潜光、王屯、杨洪润、须恺、李蕴之等十多人,即70名中的1/5强,明确表示了不同意360米高坝方案。对黄万里关于“潼关以上将大淤,并不断向上游发展”; 张寿荫的“回水离开西安40—50公里,淤积也可能在西安附近发生”;以及梅昌华关于移民等问题的警告等等发言都有记录。可以说对于三门峡大坝今后可能出现的所有问题,出席会议的专家几乎都预见到了。然而,在那个全国人民一心“超英赶美”、说亩产几十万斤都没有人敢怀疑的年代,怀疑“圣人出,黄河清”的人又有几个?在假定黄河水可以变清的前提下,三门峡的设计方案完全是无懈可击的。当年,不管是什么专家,你不相信上游地区组织起来的人民群众(人民公社)通过植树造林,水土保持能够让黄河水变清,那不就是不相信人民群众、不就是明摆着要拿右派的帽子往自己头上戴吗?事实很清楚,与黄万里有相似看法的水利专家绝非一人、两人,当时只有黄万里和温善章敢于坚持他们的治黄建议,并不是什么思想超前,更不是什么坚决反坝,而是表现出他们在政治上的清醒和执著。 <br/>对于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我们究竟应该反思什么?难道我们不去反思政治上的幼稚和冲动、反思在工程决策逻辑思维上的轻浮和浪漫。为什么反倒要诬蔑我们的水利专家们的认识水平有限,甚至非要从中得出人类根本就不该修建水坝的错误结论。 <br/><br/>三、应该历史的、客观的评价三门峡 <br/>水坝建设的社会生态环境问题主要表现在移民、泥沙和生物多样性这三个方面。因为三门峡大坝上游本身就有黄河壶口瀑布,所以说三门峡大坝对鱼类回游活动的影响并不明显。三门峡的移民问题,突出的反映出我国社会形态发展变化的特点。在消除了私有经济的大锅饭时代,移民安置似乎没有特别的困难。所以,当时的移民安置问题也没有引起我们足够的重视。以至于当我国逐步走入市场经济以后,移民问题已经与农村集体化向市场经济转轨的复杂问题交织在一起,可以说至今还有很多历史遗留问题需要处理。这些问题从本质上说是我国三农问题的一部分,其最终的彻底解决有待于国家政治、经济体制的改革和国民经济的发展。 <br/>在泥沙问题上,三门峡工程的失败,主要表现在其原始设计的主要目的没有能够实现。其负面影响主要表现在;大坝抬高水位后降低了流速,加速上游淤积,从而加剧了上游渭河地区的水灾。三门峡的决策失误主要有两方面;一个是坝址选择,另一个就是运行方式。坝址选择的错误是无法简单的加以改变的,只能靠降低水库运行水位加以拟补(四十年以后修建的小浪底水库,也可以看成是对三门峡坝址错误的彻底更正)。然而,对三门峡运行方式的调整,应该说是非常成功的。事实上,正是由于三门峡的失败,迫使我国水利工作者不得不对高含沙河流的水库运行方式进行更深入地研究、探讨,经过多次试验、改造之后,三门峡水库大大降低了水位,通过增加底孔排沙等一系列改造措施,摸索出一套适应高含沙河流的“蓄清排浑”的运行方式。为黄河,同时也为世界其他高含沙河流的大坝建设提供了宝贵的经验。现在这种运行方式已经广泛地运用在国内外的高含沙量河流上。 <br/>改造后的三门峡已经安全运行几十年,对黄河下游地区发挥了防洪、防凌、发电、供水、灌溉等综合社会效益。客观地说,自解放以来黄河从未决口泛滥,三门峡水坝绝对是功不可没的。如果没有三门峡,谁都难以保证几十年来黄河下游的安澜。因为黄河下游地区的社会城市化程度较高,从经济和社会效益上看,只要发生一次黄河决口,其损失恐怕远远大于修建三门峡大坝的所有投入加上在上游淤积造成的全部损失。很多专家批评三门峡没有实现防洪减灾,而是“水灾搬家”是非常形象的比喻。尽管当初这座坝址没有选在小浪底或者八里胡同是一个致命的决策错误,然而,在小浪底水库没有建成之前,三门峡大坝的存在不仅是必要的、而且也是值得的。当我们评论三门峡的作用的时候,我们即不能忘记政治狂热带来的教训,也不应该割断历史,否认三门峡的历史作用。应该看到,尽管三门峡的坝址选择、决策、建设过程中存在着重大的失误和诸多的教训,但是,在我国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下,我们最终成功的采取了一系列补救措施,三门峡大坝也没有辜负我们希望,自建成之后再没有让黄河发生过一次决口。应该承认改造后的三门峡所创造的社会生态环境效益,总体上还是大于其产生的社会生态环境影响。 <br/><br/>四、拆坝利弊之争 <br/>在小浪底水库建成之后,三门峡防洪功能已经被取代。这时候三门峡大坝的“水灾搬家”的作用已经变成了历史,随之而来的是社会各界对三门峡大坝未来命运的各种推测。为了减轻上游渭河的洪涝灾害,三门峡的去留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归纳起来有这样几种方案; <br/>一、低水位运行发电;这是一种比较客观地解决问题的办法。客观地说,即使没有三门峡大坝,渭河也同样会存在泥沙淤积,只不过淤积的速度比较慢。而且现在经过三门峡的多年运行,渭河淤积已经积累到一定的程度,现在即使完全放空三门峡水库,渭河也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水平。因此,选择一个不增加现有渭河淤积的控制水位,规定三门峡水库在该水位以下运行,既可以消除三门峡水库队渭河的不利影响,又可以使现有的三门峡发电设备发挥一定的作用,应该说这是一种最优的解决方式。 <br/>二、敞开闸门泄流;对于减少上游渭河流域的淤积而言,这种措施的实际效果和拆除大坝没有什么区别。这是彻底停用三门峡大坝的一种简易方式。在任何需要情况下随时可以采用。 <br/>三、拆坝;积极鼓吹拆坝的人大都是反坝主义者,他们不了解或者不愿承认三门峡是在特定环境下,我国工程建设的政治牺牲品。他们有的公开的宣扬大坝代表的就是落后的生产力,他们认为三门峡就是所有水坝的代表,拆除三门峡就是拆除一切水坝的前奏。加上前一段时间,国内外反水坝宣传甚嚣尘上,很多舆论媒体都制造说什么最大的水电国家美国已经不再建造水坝,而开始积极拆坝了。所以,很多激进的反水坝人士也希望中国能呼应世界的拆坝之潮流,拆除三门峡大坝。实际上,世界上至今没有一个国家真正拆除过有正常使用功能的大型水坝,所谓美国已经不建设大坝的传言也纯属无稽之谈。设想一下,如果为了解除反坝人士们的心头之恨,我们拆除三门峡大坝,我们能得到什么呢?只能浪费一些拆除费、制造一点拆坝的轰动效应,除此之外,不仅没有丝毫实际意义,而且还会带来一定的损失。因为,对于上游渭河的减淤作用来说,敞开闸门泄流和拆除大坝的作用完全一样。然而,留下三门峡大坝不仅是一个很好的历史见证,而且当下游的小浪底水库一旦需要调水调沙或者放空检修的时候,还可以临时启用三门峡大坝。总之,必要的时候,三门峡大坝还能够创造相当的经济和社会效益。 <br/>生不逢时的三门峡,本是一个政治浪漫主义的畸形儿,它在风风雨雨中艰难的走过了半个世纪之后,现在,又再次遭遇到一批打着生态旗号的浪漫主义者的非难。但愿我们能实事求是的评价三门峡的是非功过,不再为制造某种社会效应而重复地犯错误。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