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重逢，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我打量着这房子陌生的布置格局，再看看不远处或站或坐的陌生人，有点茫然了。
当神采飞扬的细舅——我老妈最小的弟弟，从内屋走出来招呼陌生客人时，我晕，我身处的是细舅的家。

一眨眼，面前出现了我的外婆。
啊，是外婆！——外婆的脸瘦多了，整张脸都是灰的。尤其是眼眶那浓郁的死灰，像是挤压一般从四边涌入那双无神的眼珠。
这不是平日的外婆，不是那位圆圆的脸上永远眯眯笑、一副和蔼神色的外婆。
外婆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一丝生气。她一动不动地，站在我的面前。

我想上前拉住外婆的手，理智却告诉我：外婆已经去世了！
就这样，怀着二分害怕，三分哀伤，五分的惊喜，我端详着已经成为“鬼样”的外婆。

细舅说着话从旁边走过，我赶紧冲他喊：
细舅！是外婆，你看见了吗？
别走啊！你没见着吗？是外婆！

细舅一走，我一急——醒了！

四周黑乎乎的、静悄悄的，还未天亮。
我像一只虾一样蜷缩在沙发上——我从小就熟悉的那张双人木沙发。
风从窗台流入，穿过面前陌生的各式家具——我靠，家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
有些冷，我不禁把被子拉上下巴，再缩了缩身子。
想起刚才那个梦，想起已经去世的外婆，心里涌起强烈的悲伤，我感觉到眼泪从双眼处不断流下。
是的，按外婆的话，这叫“目汁澜泔”。

我就这样一边流着泪，一边等老爸回来。
慢慢地，天亮了。窗台前闪过老爸的身影，他回来了。我也正准备起身。

脚被揣了一下，“冲牛奶了”——老婆的声音，同时还有儿子的咿呀声。
我睁开眼，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是身体却不曾耽误——夜里起来冲牛奶的任务必须赶紧滴。
……
洗了奶瓶，回到床上，我并没有当即躺下，而是靠着床。
老婆问：怎么不躺下？你肚子胀了？
我答了一句对她而言是无厘头的话：“等我细细回想下、白天写下来告诉你。”


PS：
1.是昨晚的梦。确实很及时地回想捋好，怎么梦的就怎么记录。
2.见到去世的外婆，我用的是“五分的惊喜”。这不是什么文采效果，这是我情绪的真实记录。
我记得当我梦见去世的奶奶，也是如此。可能是潜意识的活动吧，毕竟老人们的相片视频，只能看看而已，却永远不能再和他们交流。
我欣喜，我记录。在梦中重逢，却是如此之真实，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我打量着这房子陌生的布置格局，再看看不远处或站或坐的陌生人，有点茫然了。
当神采飞扬的细舅——我老妈最小的弟弟，从内屋走出来招呼陌生客人时，我晕，我身处的是细舅的家。

一眨眼，面前出现了我的外婆。
啊，是外婆！——外婆的脸瘦多了，整张脸都是灰的。尤其是眼眶那浓郁的死灰，像是挤压一般从四边涌入那双无神的眼珠。
这不是平日的外婆，不是那位圆圆的脸上永远眯眯笑、一副和蔼神色的外婆。
外婆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一丝生气。她一动不动地，站在我的面前。

我想上前拉住外婆的手，理智却告诉我：外婆已经去世了！
就这样，怀着二分害怕，三分哀伤，五分的惊喜，我端详着已经成为“鬼样”的外婆。

细舅说着话从旁边走过，我赶紧冲他喊：
细舅！是外婆，你看见了吗？
别走啊！你没见着吗？是外婆！

细舅一走，我一急——醒了！

四周黑乎乎的、静悄悄的，还未天亮。
我像一只虾一样蜷缩在沙发上——我从小就熟悉的那张双人木沙发。
风从窗台流入，穿过面前陌生的各式家具——我靠，家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
有些冷，我不禁把被子拉上下巴，再缩了缩身子。
想起刚才那个梦，想起已经去世的外婆，心里涌起强烈的悲伤，我感觉到眼泪从双眼处不断流下。
是的，按外婆的话，这叫“目汁澜泔”。

我就这样一边流着泪，一边等老爸回来。
慢慢地，天亮了。窗台前闪过老爸的身影，他回来了。我也正准备起身。

脚被揣了一下，“冲牛奶了”——老婆的声音，同时还有儿子的咿呀声。
我睁开眼，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是身体却不曾耽误——夜里起来冲牛奶的任务必须赶紧滴。
……
洗了奶瓶，回到床上，我并没有当即躺下，而是靠着床。
老婆问：怎么不躺下？你肚子胀了？
我答了一句对她而言是无厘头的话：“等我细细回想下、白天写下来告诉你。”


PS：
1.是昨晚的梦。确实很及时地回想捋好，怎么梦的就怎么记录。
2.见到去世的外婆，我用的是“五分的惊喜”。这不是什么文采效果，这是我情绪的真实记录。
我记得当我梦见去世的奶奶，也是如此。可能是潜意识的活动吧，毕竟老人们的相片视频，只能看看而已，却永远不能再和他们交流。
我欣喜，我记录。在梦中重逢，却是如此之真实，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