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的女子

一身诗意千寻瀑

万古人间四月天　
　　　　――1955年4月2日林徽因追悼会上金岳霖、邓以蛰联名题写的挽联。
我对这个女子最初的印象，来源于大一的现当代文学史课上。那个儒雅的老教授，带着浓重川腔的普通话，深情朗诵《那一晚》里的句子――“那一晚你和我分定了方向\两人各认取个生活的模样\到如今我的船仍然在海里飘……”是时，外面蒙蒙细雨，落进黄昏里，有些狗尾草，在窗外的草地上摇曳，我对这个生如夏花的美丽女子最初的印象，融合着老教授的川腔普通话，及外面落得轻巧的细雨，竟也不会辜负她的美貌和才气。
　　后来看别人给林徽因作传，书里无一不是对她的容貌极赞其辞的，甚至有人还说她是“绝艳女子”。而在我感觉里，林的美绝不是惊艳的，她的美是朴实宁静的美，是让人毫无杂念的美，是一种诗意的美。宛如那个至死不渝爱着她的金岳霖所写的：“一身诗意千寻瀑”。即使在后来经历了野外考察的颠沛流离、羸病缠身的惊悸恐惧、家国黍离的浮浮沉沉，她依旧保持着那份诗意的宁静。时隔多年，人们提起林徽因，脑子里总是那个穿着民国时期特有的白色半短袖罩衫，还有及膝黑色绸裙，腋下夹着几本书的女子，她美得不动声色，是腹有书香气自华的美。
　　尤其让我感兴趣的，不是她的天纵才气和风华业绩，而是她做女人的分寸。林徽因16岁在英国写给沈从文的信里说：“我一个人吃饭一面咬着手指头哭――闷到实在不能不哭！……我做着所有女孩做的梦。而实际上却是天天落雨又落雨，我从不认识一个男朋友，从没有一个浪漫聪明的人走来同我玩。”这段文字写得何其真切，明快少女的简静梦想，毫无矫饰地宣泄出来。这封信的不久，徐志摩来了。后来，在徐志摩、梁思成和金岳霖这三个优秀男人之间，林徽因真诚地袒露自己的性情，同时不忘衡量心中的尺度。她不会用惯常的技巧去和几个男人周旋，这样的伎俩实是风尘女子所为；林做得有分有寸，以至几个人相安无事，如此境界实在是一个女人的极致。
　　林徽因毕竟是幸福的，在她浪漫的少女时代邂逅徐志摩，又与情投意合的梁思成结为伉俪（尽管他们后来常吵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一直不远不近的地方注视着她的男人――金岳霖。我在翻阅了金的故事时，看到这段感人至深的话，当有人想让金为林的文集写点东西时，金沉默良久，一字一顿地说：“我所有的话，都应该同她自己说，我不能说……我没有机会同她说自己说的话，我不愿说，也不愿有这种话！”这个至死不渝爱着林徽因的男人，现在已经去世，他一生没说出来的话，终有机会同林徽因说了。一身诗意千寻瀑

万古人间四月天　
　　　　――1955年4月2日林徽因追悼会上金岳霖、邓以蛰联名题写的挽联。
我对这个女子最初的印象，来源于大一的现当代文学史课上。那个儒雅的老教授，带着浓重川腔的普通话，深情朗诵《那一晚》里的句子――“那一晚你和我分定了方向\两人各认取个生活的模样\到如今我的船仍然在海里飘……”是时，外面蒙蒙细雨，落进黄昏里，有些狗尾草，在窗外的草地上摇曳，我对这个生如夏花的美丽女子最初的印象，融合着老教授的川腔普通话，及外面落得轻巧的细雨，竟也不会辜负她的美貌和才气。
　　后来看别人给林徽因作传，书里无一不是对她的容貌极赞其辞的，甚至有人还说她是“绝艳女子”。而在我感觉里，林的美绝不是惊艳的，她的美是朴实宁静的美，是让人毫无杂念的美，是一种诗意的美。宛如那个至死不渝爱着她的金岳霖所写的：“一身诗意千寻瀑”。即使在后来经历了野外考察的颠沛流离、羸病缠身的惊悸恐惧、家国黍离的浮浮沉沉，她依旧保持着那份诗意的宁静。时隔多年，人们提起林徽因，脑子里总是那个穿着民国时期特有的白色半短袖罩衫，还有及膝黑色绸裙，腋下夹着几本书的女子，她美得不动声色，是腹有书香气自华的美。
　　尤其让我感兴趣的，不是她的天纵才气和风华业绩，而是她做女人的分寸。林徽因16岁在英国写给沈从文的信里说：“我一个人吃饭一面咬着手指头哭――闷到实在不能不哭！……我做着所有女孩做的梦。而实际上却是天天落雨又落雨，我从不认识一个男朋友，从没有一个浪漫聪明的人走来同我玩。”这段文字写得何其真切，明快少女的简静梦想，毫无矫饰地宣泄出来。这封信的不久，徐志摩来了。后来，在徐志摩、梁思成和金岳霖这三个优秀男人之间，林徽因真诚地袒露自己的性情，同时不忘衡量心中的尺度。她不会用惯常的技巧去和几个男人周旋，这样的伎俩实是风尘女子所为；林做得有分有寸，以至几个人相安无事，如此境界实在是一个女人的极致。
　　林徽因毕竟是幸福的，在她浪漫的少女时代邂逅徐志摩，又与情投意合的梁思成结为伉俪（尽管他们后来常吵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一直不远不近的地方注视着她的男人――金岳霖。我在翻阅了金的故事时，看到这段感人至深的话，当有人想让金为林的文集写点东西时，金沉默良久，一字一顿地说：“我所有的话，都应该同她自己说，我不能说……我没有机会同她说自己说的话，我不愿说，也不愿有这种话！”这个至死不渝爱着林徽因的男人，现在已经去世，他一生没说出来的话，终有机会同林徽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