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水多年以后的第一个原创帖——回忆十几年前的军训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8 16:11:30
这个帖子是从我回忆大学生活的一篇文章里节选了与军训相关的部分而来。
我是70后,93年在成都上大学,学校的传统是一年级下半学期开学时进行军训,应该是体恤学生,避开酷暑。军训的地点是成都附近的一个武警指挥学校,基本由其优秀学员担任教官。需要说明的是,该学校的学员基本上都是从基层部队的士兵招收,训当时的我们完全木有任何问题。


      照例,第二学期一开学,全体新生要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军训。出发前几天,不太合身的迷彩作训服就已经发到我们手里。于是,满校园就能看着穿着肥大军服的新生走来走去,而老生们就坏笑着看笑话。想到在军营里讨生活好象短头发可靠一些,于是我主动去校外小理发馆花两元钱剪了个超短发,然后遭到一群自认为英俊潇洒的傻哥们围观并嘲笑。在学校里没晃荡两天,就被塞进汽车拉到一个叫华阳的地方,然后关进了那里的一所被一条小河环绕的武警指挥学校。在汽车里颠簸了半天,兄弟姐妹们都变得有点呆头呆脑,任凭武警同志把我们呼来喝去分成了五个连,又细化到排和班。我们寝室的全体成员再加上沈阳汉子张xx和老广陈xx一共十人组成二连三排二班。接下来是部队首长训话,什么保持军容风纪啦,保持内务整洁啦,军训期间谈恋爱的不要过于亲密啊,反正条条款款不少。团长讲话完毕,大手一挥,各连带回,由连长继续训话。连长姓蒋,不知道是四川什么地方的人,一口方言听得我们想笑又不敢,憋得好不难受。连长讲话的最后扔下一个让我挺得意的命令:“头发长于5公分的,等一会有人来给你们理发。”
没有专业理发师,全是部队里自学成才的理发爱好者。放了张凳子在寝室门口,理发店就开张大吉了。先不说手艺怎么样,必须承认这些理发爱好者的效率是很高的,平均三五分钟就能打理出一个坑坑洼洼的超短板寸,有的则更快,两分钟不到造出个一个光头。看着呲牙咧嘴的前帅哥们,我得意地笑啊得意地笑,笑看帅哥变秃瓢。
      嘻嘻哈哈的时间没有维持很长,就被统统赶进寝室,在教官的带领下进行所谓的“整理内务”——被子要叠得方方正正有棱有角象豆腐块,床单要抹得平平滑滑象滑冰场,洗漱用具要放在规定地点(也就是放在脸盆里,然后塞到床下),连牙刷都要方向一致——做个中国军人真不容易啊。看着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被子和床单,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是舍不得坐的,索性再和老广换了一下铺位,搬到上铺去了。
这个帖子是从我回忆大学生活的一篇文章里节选了与军训相关的部分而来。
我是70后,93年在成都上大学,学校的传统是一年级下半学期开学时进行军训,应该是体恤学生,避开酷暑。军训的地点是成都附近的一个武警指挥学校,基本由其优秀学员担任教官。需要说明的是,该学校的学员基本上都是从基层部队的士兵招收,训当时的我们完全木有任何问题。


      照例,第二学期一开学,全体新生要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军训。出发前几天,不太合身的迷彩作训服就已经发到我们手里。于是,满校园就能看着穿着肥大军服的新生走来走去,而老生们就坏笑着看笑话。想到在军营里讨生活好象短头发可靠一些,于是我主动去校外小理发馆花两元钱剪了个超短发,然后遭到一群自认为英俊潇洒的傻哥们围观并嘲笑。在学校里没晃荡两天,就被塞进汽车拉到一个叫华阳的地方,然后关进了那里的一所被一条小河环绕的武警指挥学校。在汽车里颠簸了半天,兄弟姐妹们都变得有点呆头呆脑,任凭武警同志把我们呼来喝去分成了五个连,又细化到排和班。我们寝室的全体成员再加上沈阳汉子张xx和老广陈xx一共十人组成二连三排二班。接下来是部队首长训话,什么保持军容风纪啦,保持内务整洁啦,军训期间谈恋爱的不要过于亲密啊,反正条条款款不少。团长讲话完毕,大手一挥,各连带回,由连长继续训话。连长姓蒋,不知道是四川什么地方的人,一口方言听得我们想笑又不敢,憋得好不难受。连长讲话的最后扔下一个让我挺得意的命令:“头发长于5公分的,等一会有人来给你们理发。”
没有专业理发师,全是部队里自学成才的理发爱好者。放了张凳子在寝室门口,理发店就开张大吉了。先不说手艺怎么样,必须承认这些理发爱好者的效率是很高的,平均三五分钟就能打理出一个坑坑洼洼的超短板寸,有的则更快,两分钟不到造出个一个光头。看着呲牙咧嘴的前帅哥们,我得意地笑啊得意地笑,笑看帅哥变秃瓢。
      嘻嘻哈哈的时间没有维持很长,就被统统赶进寝室,在教官的带领下进行所谓的“整理内务”——被子要叠得方方正正有棱有角象豆腐块,床单要抹得平平滑滑象滑冰场,洗漱用具要放在规定地点(也就是放在脸盆里,然后塞到床下),连牙刷都要方向一致——做个中国军人真不容易啊。看着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被子和床单,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是舍不得坐的,索性再和老广换了一下铺位,搬到上铺去了。
      军训嘛,大部分时间就是每天一动不动站上一两个小时,再蹲上几十分钟,然后每个教官用各种办法将几十上百人调教到能在同一时间用同一幅度做出同样的动作。苦不苦?当时的感觉是很艰苦的,不过记忆最深刻的还是那些能让我会心一笑的点点滴滴。
      让我们一开始倍感新鲜的是每个连都要派出哨兵在寝室门口站岗(为什么要在寝室门口?一直没想通,军火库机要室之类的重地还差不多),每一小时换岗一次,哨兵由本连学员轮流担任。最幸福的就是在大家被训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站在寝室门口置身事外,最惨的就是半夜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拍醒,然后在睡眼朦胧中看见一张狰狞的脸靠近你说:“兄弟,该你站岗了。”既然不用担心真的有敌人来摸哨,如何思想放松地度过这孤独的一小时就成了一个具体的问题。如果天气状况允许,你大可以数数星星什么的;如果遇到晚上巡逻的真正哨兵,碰巧他心情也不错,你们俩就可以聊聊天,但时间不能太长;如果提前做点准备,可以一边吃着鱼皮豆,一边听听收音机;如果你胆子再大点,可以找操场对面的女生哨兵聊天,虽然当时你会很惬意,但是风险极大:一周姓男同学因此先后被团长、连长、排长和带队老师从头骂到脚以致后来两周内未和任何异性说话,还好没有留下终身的心理阴影。
吃饭的时候,女生可以享受室内用餐的待遇,男生们则在操场上或蹲或坐围住属于本班的几个盛着饭菜的脸盆露天饲养。每顿饭前都要先列队报数再一起吼上一两首歌,鼓起同志们消灭一切劣质伙食的昂扬斗志。尽管饭菜质量低劣,但吃饭仍然是我们在一天中能感觉到幸福的不多的时段之一。
      这一天11——12点我站岗,一边看着同志们在操场上摸爬滚打,一边憧憬着接下来的午饭时光,应该说,如果到此为止,这会是军训期间一段完美的幸福时光。但是,在军营里酿成大错只需要60秒,而苦难的来临就在你酿成大错后的瞬间。从结束站岗,然后被值日告知我的饭勺不翼而飞到我进寝室找饭勺到门外的兄弟排好队到发现少一人到被连长一把抓住骂个狗血喷头总共不到一分钟。我完全被连长的唾沫星子给砸傻了,我干吗了就被这么骂啊?晕乎中隐约听见一句我至今牢记在心的话:“你吃换(是饭啦)都不晓得积极,还有啥子事你晓得积极?!”然后被勒令写了平生第一份检讨。所以现在到了饭点我都很积极地按时甚至提前出现在食堂,能积极地吃饭才能积极地工作。
请楼主直接跳到挨打那一段,不然【部分群众{:soso_e141:}】不满意
      在我们班,老广的身材不是那么魁伟,所以被我们硬封了个副班长。这个南蛮口音极重,普通话水平连海牛的一半都赶不上,听他报数喊口令什么的倒很有乐趣。老广排在队伍第十,每次报数的时候我们都很期待着他那一声极富特色的“xi~~~~~(与席同音)”。初时排长很是恼怒,每每责问其“到底是四还是十”,老广就眨着纯真的眼睛面红耳赤地说“xi~~”,时间长了,排长见老广这根朽木确实难以雕琢,也懒得再管了。作为副班长,我们班在队列训练的时候老广要责无旁贷担负起喊口令的职责。“121,注意表情!”第一句口令就把我们给惊了。队列训练还要注意表情!!!这个口令不敢说后无来者,估计是前无古人了。老广看我们我们愕然停下,大怒,声嘶力竭又喊:“齐步走!注意表情!”我们更加摸不着头脑,索性不走了。老广手舞足蹈解释了半天,原来是模仿教官“注意标齐(队列要走齐的意思)”的口令。唉,掌握普通话真的很重要。不知道老广现在怎么样了,和客户沟通的时候困难吗?
      有句成语叫“枕戈待旦”,以前老想不通,为啥要枕着刺刀等天亮,难道就不能枕着枕头来等天亮吗?军训后知道这个成语大有道理。当你每天夜里都需要提防紧急集合以至夜不能寐的时候,绝对能体会到这种感觉,只是豪壮气概一扫而光,反倒有点战战兢兢的未免不太体面。类似“今天晚上有紧急集合”或者“今天晚上绝对不会紧急集合”的传言都同样不值得相信,只能祈祷自己晚上听到吹哨的时候能及时醒来,然后更及时地出现在操场上的队列中间。慢慢和排长混熟了以后,小道消息的可靠性逐渐提高,每天晚上终于可以高枕无忧。如果有紧急集合,只要先打好背包等着吹哨就行了。只是大家突然松懈下来,却又没有居安思危的好习惯,于是第一次“坐床待哨”就出了纰漏。话说这一天半夜,排长突然摸进寝室,悄悄推醒众人,大家心领神会打好背包,穿衣着鞋,只待哨响。只听门外操场一声唿哨,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几条黑影闪电般冲出门外,恰好碰上团长!双方均是一惊之后站在原地。团长自语:这么快?!于是几条黑影又更快地冲进了寝室。团长要不是惊吓过度就是网开一面,反正事后没有追究,善哉善哉。
我很清楚地记得军训时一个爱讲黄段子的哥们把屎拉到裤子上的故事
铅笔头 发表于 2014-8-28 17:00
请楼主直接跳到挨打那一段,不然【部分群众】不满意
木有挨打啊,跟教官很亲密啊,时常看见男同学和教官跳交谊舞啊,当时就不敢直视啊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们开始学习枪械使用。发到手里的是56式半自动步枪,枪身修长,扛在肩膀上倒也象那么回事,可惜我们经常军容不整,看起来倒是象土匪或者败军更多一些。这段时间的训练内容多是趴在地上练习瞄准或是持枪匍匐前进。匍匐前进倒好些,瞄准练习就容易出点状况了,不少兄弟趴在地上就昏昏沉沉睡着了,下场自然不大妙。虽然时常有人为此受点小罪,不过总的来说倒也算是波澜不惊。瞄准练习持续了几天,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一切等待实弹打靶来检验。靶场离营房不近,全体弟兄乘坐解放大卡车摩托化开进,一路上春光明媚,心情大畅。途中,有混入革命队伍的流氓无产者对着路上的村姑吹口哨,遭到受害者的一口远射程唾沫和我们的齐声谴责。
      靶场空旷得很,靶子就立在远处一座长满松树的小山脚下,射击科目:100米5发卧射。正式开打时,每10个人一组,轮流射击,其余的人则坐在后面看热闹。100米的距离可真不近,靶子看起来比一个点也大不了多少。自己趴在枪位上的时候更是强烈感觉靶子其实远在天边,屏息瞄准其实也就是摆摆样子,要能打准了才真是见了鬼,弹壳倒是小心翼翼收起来留作纪念了。看别人打更是热闹,靶子后面的山坡被打得尘土飞扬,时不时还能看见半山腰上的树枝被不知道哪位高人打断。开枪的臊眉搭眼,看热闹的笑声一片,倒也其乐融融。打靶结果,大家平均40环以上,瞧人家武警同志这顺水人情做的。
      一个月的军训说快也快,转眼就要结束了,最后一项重要内容——徒步行军正等待我们去完成。早上8点,同志们穿戴停当,吃喝完毕,列队于操场,待部队首长做完动员讲话就以5分钟一个连的间隔出发了。“春风熏得游人醉,直把行军当春游”,刚出发的时候,春风拂面,周围菜花金黄,确实就象是小时侯出去春游的景象。蒋连长还时不时搞一搞前后传话的小科目,算是为“春游”添点小作料。不过几公里的“春游”到底还是让我们有点无精打采,这时天上一架民航客机飞过,蒋连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马上安排了一个“战术科目”。只见他将手一挥,高声喊到:前方有敌机空袭,大家赶快卧倒!!!好在田间小路不算泥泞,大家眼都不眨说卧倒就卧倒,更有顺势一滚钻进农田,嘻嘻哈哈的极不严肃,个别胆子大的还扯了扯连长的裤腿,说蒋连长注意空袭,赶快卧倒……,可惜了老蒋的一身呢制军装啊。可惜好景不长,正当我们闹得高兴的时候,突然听见蒋连长腰里别的步话机传出:“二连二连,你们在哪里?!你们在哪里?!”这话听起来突兀,仔细一想有点吓人:难道我们走丢了?顿时周围一片寂静。蒋连长尽可能详尽地对步话机介绍了我们周围的地形特征,但是对方显然仍然不知道我们身处何处。接着听,“你们过了什么什么桥没有?……你们看见什么什么烟囱没有?……你们在什么什么路口走的是哪边?……”只见老蒋一张黑脸越涨越红,最后,步话机里一锤定音:“你们走错路了,应该……”。走——错——了!顾不得埋怨老蒋(其实也不敢),我们调转队伍就往回走。老蒋这次谨慎多了,三分钟一请示,五分钟一汇报,终于带领我们垂头丧气走到目的地。在其他连队的哄笑声中,我们又累又饿又丢脸地和大部队会合了。眼看军训就快完了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所谓晚节不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军训终于结束,大伙一起坐车返回学校。习惯了满眼迷彩的我们乍进学校,有如陡然掉进了五彩缤纷的花花世界,以前真没注意,原来学校里的女生这样好看。
冠军小子 发表于 2014-8-28 17:08
我很清楚地记得军训时一个爱讲黄段子的哥们把屎拉到裤子上的故事
可能每个班都有这样的人,当时有个哥们晚上睡觉时就缠着大伙讲黄段子,被我们封为耳淫犯
那时候军训大部分其实练的也是列队行进,我总共经历过三次军训,教官一次是地空导弹部队(自称,草绿色军装,肩章是蓝色的)过来的,两次臂章上写的是内卫,大概是武警吧。

训练的时候严,解散就混在一起聊天吹牛,学员被别班欺负了教官会去出头,队列走得没别的班整齐的时候会气得摔帽子。军训最后一天教官集体表演格斗,惹得女生尖叫欢呼一阵一阵的,分别的时候大家相互拥抱,反正很融洽,现在想想,挺怀念的。
高中之前的军训都是班主任友情客串
有次晚上大家躺床上讲黄段子,正在兴高采烈,谁也没发现团长悄悄站在门口旁听,最后团长狠狠滴说,“大学生,没球啥子水平!”扬长而去,剩下一屋子惊吓过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