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继东:延安的罂粟花——读《延安日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5/01 04:19:48
《延安日记》的作者彼得•弗拉基米洛夫是苏联人。1942年至1945年,彼得以共产国际驻延安联络员兼塔斯社记者身份来到延安。他以日记形式,根据自己的观点,记述了延安的政治、经济与文化等各方面的问题。全书以抗日战争时期中共与苏共的关系为背景,记述了中共的整风运动、中共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对中共与当时驻延安的美国军事观察组织的接触以及中共与国民党的关系等问题,均有评述。我觉得,此书是一部研究中共党史难得的参考文本,虽然其中不乏偏颇的地方,如说当时延安的反苏情绪,彼得就完全是站在苏共老子党的立场上观察问题的。
  据说,此书中文版由东方出版社初版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但我读的是该社2004年3月再版的黑皮本。书中对延安的鸦片生产,有较多的记述。我开始对此很惊讶,后来一细想,又平常起来,因为革命环境下,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是不奇怪的。
  为了写这篇小文章,我又查阅了国民政府禁毒方面的史料。总的来说,国民政府在禁毒方面是有成效的。 1917年后,国内动荡,各地军阀为增强实力,以鸦片烟税为财源,竞相开放烟禁,清末民初的禁烟成果付诸东流。这有历史学家顾颉刚1931年旅行河北、河南、陕西、山东四省后的见闻为证——
  我们久居都市,已度现代化生活,而内地民众则还过着纪元前20世纪的生活,除了一把切菜刀是铁器时代的东西之外,其他差不多全是石器时代的。要是仅仅这样的浑朴,那还保持着古人的健康,要改造也不难,无如鸦片、白面的流行,普遍得像水银泻地一样。我到一个小县城里,只有200家铺子,烟馆倒占了40家,其数量远超过米店。许多农村里,可以买不到一张纸,一支笔,但鸦片、白面是不会没有的。那时穿中山装的是何等表示前进,我亲见一位穿中山装的朋友接连在烟卷上抽着白面,悠然自得。但白面瘾的急剧增进,以致家破身亡的惨剧是大家说得出的,听说实在穷得没有办法时可以把自身出卖给制毒的人,因为他死后可以从骨头里取出白面的成分来,再行制造。当白面瘾发时,发疯如狂,尽在地上滚,在那时,房子也舍得拆,连老娘的衣服也要剥去变卖了。我一路看见的人,“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不计其数。……许多农村里,别的药没有,606和914总是有的;西医可以没有,打针的人总是有的。亡国,我们住在都市里的人早已有此恐惧了,因为帝国主义的侵略已经成了国民的常识。灭种,城市里人还没有这感觉,而我在亲历华北农村之后就清楚地看出来了。我带了一颗沉重的心回到北平,然而北平却是酒绿灯红,金迷纸醉,上下都在颓废酣嬉之中。一经对比,使我忍不住流下泪来。我对朋友说:“你们不要高兴了,中国人快灭种了!”人家听了,只觉得我言之过重;就是相信了我的话,也只有作同情的一叹,说:“这有什么办法呢?”(高增德、丁东编《世纪学人自述》第一卷,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0年1月版,10-11页)
  国民政府也看到了烟毒的严重性,于1935年4月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名义向全国发布禁烟通令,并公布《禁毒实施办法》和《禁烟实施办法》。禁种方面,规定了绝对禁种、分期禁种、分年减种,直到绝对禁种。禁吸方面,以1935年最后登记截止人数为准,按烟民年龄依次勒戒,分为五期,以一年为一期,每年烟民为数至少递减五分之一,至1940年底完全戒绝。《禁毒实施办法》规定,吸用烈性毒品及施打吗啡针者,限于1935年内自行投戒,如查获未经投戒者,拘送戒毒所勒戒;1936年内如仍有未经投戒而私吸者,除勒戒外,并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自1937年起,凡有吸用毒品及施打吗啡针者,一律处以死刑或无期徒刑。此外,凡制造、运输贩卖烈性毒品者,依法处以死刑,从犯按情节轻重,处五年以上十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无期徒刑。公职人员对于制造、运输、贩卖烈性毒品有帮助者,概处死刑。还规定,凡制造、贩卖烈性毒品者,无论主犯还是从犯,一律处死刑……。由此可见,国民政府禁烟禁毒措施空前之严厉。但遗憾的是,历史没有给国民政府以机会,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了,虽未废止禁毒令,但政府常力不从心,禁而不绝。
  我读《延安日记》,又想到顾颉刚的感慨,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想弄清延安的鸦片生产是否在国内其他文献里有所披露,于是以电邮咨询对这方面颇有研究的学者单世联先生,单先生很快回复说:《谢觉哉的日记》下卷734页有记载,《贾拓夫传》77页也有说及。贾传没找着,《谢觉哉日记》倒很快找到了。1945年1月5日谢觉哉写道:“……仁政观点不够,容易发生毛病。同一事物,有仁政观点的人说是不得已而为之——毛说我党犯过两次错误,一是长征时乱拿人民的东西(不拿不得活),二是某种物(不种度不过难关)——缺乏仁政关点的人,则认为这是直接有利的办法,甚至发展到某货内销。”这里的“某种物”、“不种度不过难关”,指的当是鸦片。
我们常说是“历史唯物主义者”,而一旦直面历史又往往显得十分怯弱。谢觉哉日记这么记了,有人还辩护说,这里根本不是指鸦片;但彼得在《延安日记》里所记的恐怕就无法再辩了。彼得当时见到的是什么呢?他说:“到处都在做非法的鸦片交易。例如,在柴陵,远在后方的步兵第120师师部,拨出一间房子来加工原料,制成鸦片后就从这里运往市场。”(《延安日记》103页,以下只注明页码)“政治局已任命任弼时为‘鸦片问题专员’……政治局讨论了经济困难问题,找出了一个相当别出心裁的办法。政治局批准,加强发展‘公营的鸦片生产与贸易’。同时决定,作为紧急措施,要在一年内为中央政府所辖各省的市场(叫做对外市场)至少提供120万两鸦片。鸦片的……种植与加工,大部分将由部队来管。贺龙的120步兵师所在地,是主要提供鸦片的地区(这个师已长期做这项生意)。”(166页)彼得和任弼时谈话结束时,任说,“毛泽东同志认为,种植、加工和出售鸦片不是件太好的事情。可是,毛泽东同志说,在目前形势下,鸦片是要起打先锋的、革命的作用,忽视这点就错了,政治局一致支持中共中央主席的看法。”(167页)任弼时并“要苏联记者理解这个决定”。
  尤任曾问及毛泽东,“特区的农民往往由于非法买卖鸦片受到惩办,而现在甚至是共产党领导的军队与机关也在公开地生产鸦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46页)“毛泽东没有吭声。邓发代毛泽东回答说:‘从前特区只是把盐和碱运往国统区。我们一挂挂大车满载着盐出去,带回来的钱袋却是瘪的,而且还只有一个钱袋!现在我们送出去一袋鸦片,就能够带回满满的一车钱。我们就用这些钱向国民党买武器,回头再用这些武器来收拾他们!’……”(46页)
  彼得还在日记中说,中共还“发布了一项大量进行鸦片交易的命令”,但不见命令原文,笔者倒在“北京社会经济科学研究所”网站搜得《淮太西县烟土税征收与管理暂行办法》。这个“办法” 是民国三十四年七月颁布的,有七条17款。第一条就开宗明义说,“为了加强对敌经济斗争,减轻人民负担,管制烟土出口,争取必需品的收入,特根据冀鲁豫边区政府税收原则暨本县实际情况制定本办法”。然后规定具体办法,“于本县中心集市设立烟土总行,统一管理烟土行之经营与税收事宜”,交易税率是15%。凡“低报烟土价格因而漏税者,查获后,除补税纳款外,处以应缴税款二倍之罚金”;凡“购买烟土人,于购买后,实行走私漏税者,查获后除补税外,另处相当于纳税额二倍之罚金”。“买卖烟土之商民必须将税款向总行或合法营业之行户进行交纳,方准出口”。这里的“出口”,当是指向国统区出口。还需交代一句,这里的“淮太西县”在中国地图上是找不着的,它系河南之淮阳、太康、西华三县之一部划编而成,隶属于冀鲁豫边区第六专区。2005年5月18日,笔者采访李普老,问他“淮太西县”是不是有这样的“烟土税办法”,他说没听说过,延安种鸦片的事他倒是听说过的。李普1930年代参加革命,大部分时间在国统区,没有去过延安,但在延安很长时间的李锐等老友都跟他说起过此事。
  解放区种鸦片的事,当时的《西安晚报》也曾有报道,说“栽种以晋北及陕北各县为最普遍”,“初时尚避开交通大道,佯作种棉之宣传”,后来竟“随处播种”。“在舆论的催促下,国民政府对边区之种植与运销鸦片,自不能不采取措施,乃于1943年4月, 准备派内政部陕豫甘宁绥烟毒检查团赴陕北实地调查 ,先由陕西省政府于4月9日电知十八集团军后方留守处主任萧劲光”。萧却拒绝检查,说“查边区烟毒,早经禁绝”,“实无派人前来之必要”。这样,“检查团”当然不能成行,但从谢觉哉1943年6月6日的日记中可知,延安确实存在着鸦片问题。谢当天的日记第一句就说,“拟给各分区各县(市)政府禁绝吃烟指示”。以下是指示全文,兹照录如下——
  吃鸦片,这一旧社会遗下的疮疤,我们已经治好很多了,但查还有少数未戒绝的瘾民。必须再下一把劲,免得“死灰复燃”。除禁种禁运另有禁令外,特给以关于禁止吃食的指示:
  一、各乡(市)政府接到此指示一个月内,把境内烟民,分别瘾的大小,年龄大小,禁绝期限,彻底清查一次。一般规定:三十岁以下的限三个月戒绝;四十岁以下限五个月戒绝;六十岁以下的限十月戒绝。衰老有病的,可酌量延长,但至多不得超过一年半。
  登记时要把烟民找来,当面说定戒绝期和逐步戒绝的方法。乡(市)政府应随时检查或委托行政村(或关坊)主任、自然村长(或街巷长)检查。不可于登记后就听其自流。
  烟民隐匿不肯报的,逾期未戒的,戒后又复吃的,查出后送司法机关罚办。
  二、要和生产与教育工作联系起来。烟民多是不事生产及行为堕落的人(大部是二流子),要用说服与强迫的方法,使其卷入生产大潮,即使其生产劳动很小。同时要他知道自己是社会一份子,至少不应为社会上看不起,以激发他戒烟的决心。今年的改造二流子参加生产运动中,不少有烟瘾的二流子戒绝了,有的也赶上做好人。可见用积极方法策动戒烟是很有效的。
  三、要造成群众运动。不只是劝烟民说吃大烟怎么不好,而且要在村民大会上,市民大会上做劝戒运动。一村一市有抽大烟的人,是不美满的。使烟民不能不愧悔。且要发动儿童、妇女劝戒烟,儿童能劝服其家大人戒烟的,是模范儿童;婆姨能劝服其丈夫戒烟的,是模范婆姨。如果丈夫顽固,乡村政府可允许在其丈夫未戒绝大烟的时期,婆姨有管理其家经济的全权。
  四、登记烟民后各级政府及各地卫生机关应帮助烟民找戒烟丸药,按瘾发给,如期戒断。必要时可设立戒烟所,集烟民在一处禁戒。戒烟丸药及住戒烟所,贫者可不收费。
  戒烟药品,除特许者外,不得在市面出售。
  五、要彻底做到禁绝种、禁绝卖。
  六、各级政府应将办理戒烟事宜——烟民多少、戒的情形随时逐级向上报告。今年总结工作时,戒烟工作是各级政府考核成绩之一。(《谢觉哉日记》,485-486页)
  从这则“禁吃鸦片令”也足以可知,如果不种鸦片,财政本来困难、老百姓本来很苦的解放区何来鸦片?从上引谢觉哉语“甚至发展到某货内销”,也可印证解放区的烟民吃的鸦片就来自解放区的“内销”。
  《延安日记》还说到:1944年中共为了得到美国的支持,积极邀请美国使团来延安访问。美国人为在中国找到出路,他们答应来了,可蒋介石坚决不同意,后来罗斯福总统对蒋几乎是下了最后通牒,才同意了。4月28日这天,彼得的日记写道:“外国记者即将来访。毛看到机会来了,想借此同反法西斯同盟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建立正式关系。他推想,记者们会造舆论,而政界人士就会着手认真办事。不料,中共领导在这件事情上遇到困难了。……大片土地都种上了罂粟,这是件十分令人不愉快的丢脸的事情。……怎么能掩盖得了呢?……著名的359旅被派往该旅驻地通往延安及其冬季营地的道路两旁,去铲除罂粟。第一旅也同样在干这个差事。”(243页)这白纸黑字,完全凭空杜撰几乎是不可能的——况且,这种对付办法,迄今已成一种“检查文化”了,这里不赘。
  毛泽东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既然如此,也可以说,革命就是用非常手段去达到目的——这“非常”,就是不择手段吧。国民党是革命党,它不择手段得到了政权;共产党也是革命党,它也可以不择手段实现党的利益和目标。当时,国民党要封锁,共产党要生存;鸦片“要起打先锋的、革命的作用”,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而今距延安时代近70年了,正视这段历史我倒觉得尤其重要。不能正视历史,就不能开创未来。
  历史学家们、尤其是中共党史专家们,你们该做些什么呢?不用赘言,只用拿出良知和勇气,就像袁伟时先生说的那样:“说真话,说自己的话。”因为真话绝对是有益无害的。
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 ... amp;PostID=50596607《延安日记》的作者彼得•弗拉基米洛夫是苏联人。1942年至1945年,彼得以共产国际驻延安联络员兼塔斯社记者身份来到延安。他以日记形式,根据自己的观点,记述了延安的政治、经济与文化等各方面的问题。全书以抗日战争时期中共与苏共的关系为背景,记述了中共的整风运动、中共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对中共与当时驻延安的美国军事观察组织的接触以及中共与国民党的关系等问题,均有评述。我觉得,此书是一部研究中共党史难得的参考文本,虽然其中不乏偏颇的地方,如说当时延安的反苏情绪,彼得就完全是站在苏共老子党的立场上观察问题的。
  据说,此书中文版由东方出版社初版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但我读的是该社2004年3月再版的黑皮本。书中对延安的鸦片生产,有较多的记述。我开始对此很惊讶,后来一细想,又平常起来,因为革命环境下,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是不奇怪的。
  为了写这篇小文章,我又查阅了国民政府禁毒方面的史料。总的来说,国民政府在禁毒方面是有成效的。 1917年后,国内动荡,各地军阀为增强实力,以鸦片烟税为财源,竞相开放烟禁,清末民初的禁烟成果付诸东流。这有历史学家顾颉刚1931年旅行河北、河南、陕西、山东四省后的见闻为证——
  我们久居都市,已度现代化生活,而内地民众则还过着纪元前20世纪的生活,除了一把切菜刀是铁器时代的东西之外,其他差不多全是石器时代的。要是仅仅这样的浑朴,那还保持着古人的健康,要改造也不难,无如鸦片、白面的流行,普遍得像水银泻地一样。我到一个小县城里,只有200家铺子,烟馆倒占了40家,其数量远超过米店。许多农村里,可以买不到一张纸,一支笔,但鸦片、白面是不会没有的。那时穿中山装的是何等表示前进,我亲见一位穿中山装的朋友接连在烟卷上抽着白面,悠然自得。但白面瘾的急剧增进,以致家破身亡的惨剧是大家说得出的,听说实在穷得没有办法时可以把自身出卖给制毒的人,因为他死后可以从骨头里取出白面的成分来,再行制造。当白面瘾发时,发疯如狂,尽在地上滚,在那时,房子也舍得拆,连老娘的衣服也要剥去变卖了。我一路看见的人,“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不计其数。……许多农村里,别的药没有,606和914总是有的;西医可以没有,打针的人总是有的。亡国,我们住在都市里的人早已有此恐惧了,因为帝国主义的侵略已经成了国民的常识。灭种,城市里人还没有这感觉,而我在亲历华北农村之后就清楚地看出来了。我带了一颗沉重的心回到北平,然而北平却是酒绿灯红,金迷纸醉,上下都在颓废酣嬉之中。一经对比,使我忍不住流下泪来。我对朋友说:“你们不要高兴了,中国人快灭种了!”人家听了,只觉得我言之过重;就是相信了我的话,也只有作同情的一叹,说:“这有什么办法呢?”(高增德、丁东编《世纪学人自述》第一卷,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0年1月版,10-11页)
  国民政府也看到了烟毒的严重性,于1935年4月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名义向全国发布禁烟通令,并公布《禁毒实施办法》和《禁烟实施办法》。禁种方面,规定了绝对禁种、分期禁种、分年减种,直到绝对禁种。禁吸方面,以1935年最后登记截止人数为准,按烟民年龄依次勒戒,分为五期,以一年为一期,每年烟民为数至少递减五分之一,至1940年底完全戒绝。《禁毒实施办法》规定,吸用烈性毒品及施打吗啡针者,限于1935年内自行投戒,如查获未经投戒者,拘送戒毒所勒戒;1936年内如仍有未经投戒而私吸者,除勒戒外,并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自1937年起,凡有吸用毒品及施打吗啡针者,一律处以死刑或无期徒刑。此外,凡制造、运输贩卖烈性毒品者,依法处以死刑,从犯按情节轻重,处五年以上十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无期徒刑。公职人员对于制造、运输、贩卖烈性毒品有帮助者,概处死刑。还规定,凡制造、贩卖烈性毒品者,无论主犯还是从犯,一律处死刑……。由此可见,国民政府禁烟禁毒措施空前之严厉。但遗憾的是,历史没有给国民政府以机会,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了,虽未废止禁毒令,但政府常力不从心,禁而不绝。
  我读《延安日记》,又想到顾颉刚的感慨,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想弄清延安的鸦片生产是否在国内其他文献里有所披露,于是以电邮咨询对这方面颇有研究的学者单世联先生,单先生很快回复说:《谢觉哉的日记》下卷734页有记载,《贾拓夫传》77页也有说及。贾传没找着,《谢觉哉日记》倒很快找到了。1945年1月5日谢觉哉写道:“……仁政观点不够,容易发生毛病。同一事物,有仁政观点的人说是不得已而为之——毛说我党犯过两次错误,一是长征时乱拿人民的东西(不拿不得活),二是某种物(不种度不过难关)——缺乏仁政关点的人,则认为这是直接有利的办法,甚至发展到某货内销。”这里的“某种物”、“不种度不过难关”,指的当是鸦片。
我们常说是“历史唯物主义者”,而一旦直面历史又往往显得十分怯弱。谢觉哉日记这么记了,有人还辩护说,这里根本不是指鸦片;但彼得在《延安日记》里所记的恐怕就无法再辩了。彼得当时见到的是什么呢?他说:“到处都在做非法的鸦片交易。例如,在柴陵,远在后方的步兵第120师师部,拨出一间房子来加工原料,制成鸦片后就从这里运往市场。”(《延安日记》103页,以下只注明页码)“政治局已任命任弼时为‘鸦片问题专员’……政治局讨论了经济困难问题,找出了一个相当别出心裁的办法。政治局批准,加强发展‘公营的鸦片生产与贸易’。同时决定,作为紧急措施,要在一年内为中央政府所辖各省的市场(叫做对外市场)至少提供120万两鸦片。鸦片的……种植与加工,大部分将由部队来管。贺龙的120步兵师所在地,是主要提供鸦片的地区(这个师已长期做这项生意)。”(166页)彼得和任弼时谈话结束时,任说,“毛泽东同志认为,种植、加工和出售鸦片不是件太好的事情。可是,毛泽东同志说,在目前形势下,鸦片是要起打先锋的、革命的作用,忽视这点就错了,政治局一致支持中共中央主席的看法。”(167页)任弼时并“要苏联记者理解这个决定”。
  尤任曾问及毛泽东,“特区的农民往往由于非法买卖鸦片受到惩办,而现在甚至是共产党领导的军队与机关也在公开地生产鸦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46页)“毛泽东没有吭声。邓发代毛泽东回答说:‘从前特区只是把盐和碱运往国统区。我们一挂挂大车满载着盐出去,带回来的钱袋却是瘪的,而且还只有一个钱袋!现在我们送出去一袋鸦片,就能够带回满满的一车钱。我们就用这些钱向国民党买武器,回头再用这些武器来收拾他们!’……”(46页)
  彼得还在日记中说,中共还“发布了一项大量进行鸦片交易的命令”,但不见命令原文,笔者倒在“北京社会经济科学研究所”网站搜得《淮太西县烟土税征收与管理暂行办法》。这个“办法” 是民国三十四年七月颁布的,有七条17款。第一条就开宗明义说,“为了加强对敌经济斗争,减轻人民负担,管制烟土出口,争取必需品的收入,特根据冀鲁豫边区政府税收原则暨本县实际情况制定本办法”。然后规定具体办法,“于本县中心集市设立烟土总行,统一管理烟土行之经营与税收事宜”,交易税率是15%。凡“低报烟土价格因而漏税者,查获后,除补税纳款外,处以应缴税款二倍之罚金”;凡“购买烟土人,于购买后,实行走私漏税者,查获后除补税外,另处相当于纳税额二倍之罚金”。“买卖烟土之商民必须将税款向总行或合法营业之行户进行交纳,方准出口”。这里的“出口”,当是指向国统区出口。还需交代一句,这里的“淮太西县”在中国地图上是找不着的,它系河南之淮阳、太康、西华三县之一部划编而成,隶属于冀鲁豫边区第六专区。2005年5月18日,笔者采访李普老,问他“淮太西县”是不是有这样的“烟土税办法”,他说没听说过,延安种鸦片的事他倒是听说过的。李普1930年代参加革命,大部分时间在国统区,没有去过延安,但在延安很长时间的李锐等老友都跟他说起过此事。
  解放区种鸦片的事,当时的《西安晚报》也曾有报道,说“栽种以晋北及陕北各县为最普遍”,“初时尚避开交通大道,佯作种棉之宣传”,后来竟“随处播种”。“在舆论的催促下,国民政府对边区之种植与运销鸦片,自不能不采取措施,乃于1943年4月, 准备派内政部陕豫甘宁绥烟毒检查团赴陕北实地调查 ,先由陕西省政府于4月9日电知十八集团军后方留守处主任萧劲光”。萧却拒绝检查,说“查边区烟毒,早经禁绝”,“实无派人前来之必要”。这样,“检查团”当然不能成行,但从谢觉哉1943年6月6日的日记中可知,延安确实存在着鸦片问题。谢当天的日记第一句就说,“拟给各分区各县(市)政府禁绝吃烟指示”。以下是指示全文,兹照录如下——
  吃鸦片,这一旧社会遗下的疮疤,我们已经治好很多了,但查还有少数未戒绝的瘾民。必须再下一把劲,免得“死灰复燃”。除禁种禁运另有禁令外,特给以关于禁止吃食的指示:
  一、各乡(市)政府接到此指示一个月内,把境内烟民,分别瘾的大小,年龄大小,禁绝期限,彻底清查一次。一般规定:三十岁以下的限三个月戒绝;四十岁以下限五个月戒绝;六十岁以下的限十月戒绝。衰老有病的,可酌量延长,但至多不得超过一年半。
  登记时要把烟民找来,当面说定戒绝期和逐步戒绝的方法。乡(市)政府应随时检查或委托行政村(或关坊)主任、自然村长(或街巷长)检查。不可于登记后就听其自流。
  烟民隐匿不肯报的,逾期未戒的,戒后又复吃的,查出后送司法机关罚办。
  二、要和生产与教育工作联系起来。烟民多是不事生产及行为堕落的人(大部是二流子),要用说服与强迫的方法,使其卷入生产大潮,即使其生产劳动很小。同时要他知道自己是社会一份子,至少不应为社会上看不起,以激发他戒烟的决心。今年的改造二流子参加生产运动中,不少有烟瘾的二流子戒绝了,有的也赶上做好人。可见用积极方法策动戒烟是很有效的。
  三、要造成群众运动。不只是劝烟民说吃大烟怎么不好,而且要在村民大会上,市民大会上做劝戒运动。一村一市有抽大烟的人,是不美满的。使烟民不能不愧悔。且要发动儿童、妇女劝戒烟,儿童能劝服其家大人戒烟的,是模范儿童;婆姨能劝服其丈夫戒烟的,是模范婆姨。如果丈夫顽固,乡村政府可允许在其丈夫未戒绝大烟的时期,婆姨有管理其家经济的全权。
  四、登记烟民后各级政府及各地卫生机关应帮助烟民找戒烟丸药,按瘾发给,如期戒断。必要时可设立戒烟所,集烟民在一处禁戒。戒烟丸药及住戒烟所,贫者可不收费。
  戒烟药品,除特许者外,不得在市面出售。
  五、要彻底做到禁绝种、禁绝卖。
  六、各级政府应将办理戒烟事宜——烟民多少、戒的情形随时逐级向上报告。今年总结工作时,戒烟工作是各级政府考核成绩之一。(《谢觉哉日记》,485-486页)
  从这则“禁吃鸦片令”也足以可知,如果不种鸦片,财政本来困难、老百姓本来很苦的解放区何来鸦片?从上引谢觉哉语“甚至发展到某货内销”,也可印证解放区的烟民吃的鸦片就来自解放区的“内销”。
  《延安日记》还说到:1944年中共为了得到美国的支持,积极邀请美国使团来延安访问。美国人为在中国找到出路,他们答应来了,可蒋介石坚决不同意,后来罗斯福总统对蒋几乎是下了最后通牒,才同意了。4月28日这天,彼得的日记写道:“外国记者即将来访。毛看到机会来了,想借此同反法西斯同盟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建立正式关系。他推想,记者们会造舆论,而政界人士就会着手认真办事。不料,中共领导在这件事情上遇到困难了。……大片土地都种上了罂粟,这是件十分令人不愉快的丢脸的事情。……怎么能掩盖得了呢?……著名的359旅被派往该旅驻地通往延安及其冬季营地的道路两旁,去铲除罂粟。第一旅也同样在干这个差事。”(243页)这白纸黑字,完全凭空杜撰几乎是不可能的——况且,这种对付办法,迄今已成一种“检查文化”了,这里不赘。
  毛泽东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既然如此,也可以说,革命就是用非常手段去达到目的——这“非常”,就是不择手段吧。国民党是革命党,它不择手段得到了政权;共产党也是革命党,它也可以不择手段实现党的利益和目标。当时,国民党要封锁,共产党要生存;鸦片“要起打先锋的、革命的作用”,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而今距延安时代近70年了,正视这段历史我倒觉得尤其重要。不能正视历史,就不能开创未来。
  历史学家们、尤其是中共党史专家们,你们该做些什么呢?不用赘言,只用拿出良知和勇气,就像袁伟时先生说的那样:“说真话,说自己的话。”因为真话绝对是有益无害的。
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 ... amp;PostID=50596607
知名禁书
zhepro 发表于 2013-5-30 12:55
知名禁书
《延安日记》我有一本,是一套十本的黑皮书系列
老话题了。自身能力所限,不能广查史料作为依据,只知道以下三个故事:
1、在那个年代,鸦片和黄金、军火一样属于硬通货,还是一种常用药品,任何一方势力多多少少都得和它发生些关系;
2、种鸦片需要大量土地。陕北地区土地本就贫瘠,要是广种鸦片,军民的口粮不知从何而来;
3、当时陕甘宁边区还有一项更重要的资源:盐。这个东西是个人就需要,想收钱的话,在这方面着手更方便。
彼得•弗拉基米洛夫的儿子都澄清过的玩意儿还当宝……
这本书是某个时代政治需要的产物,没什么参考价值
彼得弗拉基米洛夫的儿子都澄清过的玩意儿还当宝……
我很感兴趣他是怎么澄清的?
http://www.fyjs.cn/bbs/read.php?tid=59396
煞破狼 发表于 2013-5-31 13:06
http://www.fyjs.cn/bbs/read.php?tid=59396
这个我看过了,通篇似乎只是说这个日记不是彼得•弗拉基米洛夫亲笔写的,而是由他儿子综合各种资料写的。您所提供的博文并不能说明该书的内容纯系无中生有。
再者,太祖和谢觉哉亲口承认的事情,您还有必要洗地吗?
鸦片属于小儿科
真正的大头来自于边区币-盐体系的金融掠夺
和这个相比
美元-石油体系就是玩剩下的
又看到延安日记,其实吧兔子自己出的出版物这些年一点也没回避这个事,偏偏有人喜欢这种假货,到底是资料贫乏呢还是为啥?
有人说就算资料假的又如何,事实在那,这个嘛,你用一个假的东西去证明一个错误就跟用W G手段反W G一样,尤其是还自感掌握真理就太可笑了。
ppl 发表于 2013-6-1 07:42
又看到延安日记,其实吧兔子自己出的出版物这些年一点也没回避这个事,偏偏有人喜欢这种假货,到底是资料贫 ...
记住一个真理,黑土共的永远都是真的
nmd 发表于 2013-5-31 22:03
这个我看过了,通篇似乎只是说这个日记不是彼得•弗拉基米洛夫亲笔写的,而是由他儿子综合各种资料写 ...
以弗拉基米洛夫的名字出版的《延安日记》,是在日记的主人逝世以后20年出版的。是1968年由苏共中央有意命令弗拉基米洛夫的儿子整理相关资料出版的。5年后整理完毕出版。也就是说,《延安》并不是当年在延安的弗拉基米洛夫的直接作品。(《弗拉基米洛夫和他的<延安日记>》,载《延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0年9月,第22卷第3期)
1968年到1973年的时代背景大家应该不陌生。那正是中苏关系急剧恶化的时期(珍宝岛之战就发生在1969年)。而《延安》正诞生在那段时间。所以其中对中共的消极描述的真实性就难保证了。曾任苏联东方学研究所中国研究室主任的前苏联学者罗维奇·杰留辛严肃指出书中许多地方,作者一会使用英文资料,一会使用中文资料;同一人名和地名,有的按英文音译,有的按中文音译。不难看出这本书是根据各种不同来源的资料拼凑而成。而日记的实际编纂人,弗拉基米洛夫的儿子也承认,这部日记的编纂也是为适应当时的反华需要而作(出处同上)。的确,如果弗氏确实有那么一部日记,其子要整理出版,何至于要整理5年之久?可见其中字斟句酌,反复推敲过。那么,《延安》中说陕甘宁边区大量种植鸦片的说法,会不会也是出于当时的反华需要而炮制的呢?这是一个重大疑点。

苏方出于反华需要而炮制的假货,你有必要来洗地吗?
MIG31A 发表于 2013-6-1 10:36
以弗拉基米洛夫的名字出版的《延安日记》,是在日记的主人逝世以后20年出版的。是1968年由苏共中央有意命 ...
很有洗地的必要的,以前攻击毛泽东私生活糜烂,4女同床大被同眠的故事。后来攻击周恩来在文革里大肆批捕和枪决,甚至有邓颖超在杨尚昆办公室里吵架,让当时一个还是没有恢复工作的反党集团成员当面看到听到全过程。再就是强调害死多少人,1000万开始到1亿3千万,我只恨说的太少,不能唤起如利比亚,叙利亚之大战。
现在翻出来这样的东西怎么不当成宝贝。鸦片,中国人对这个可敏感了,虽然共产党在战争时期也进行过不少鸦片的走私买卖补充军费和发放悬赏,但毕竟是少数行为,如果能证明他们大量种植贩卖,那可是大功一件了,不仅从以前的法理人伦上否定,现在连从中华民族感情上也彻底抛弃共党和共党领袖,虽然不太硬的一张牌,但众口铄金嘛,如果能把中国变成前南斯拉夫那样,就更妙了。
nmd 发表于 2013-5-31 22:03
这个我看过了,通篇似乎只是说这个日记不是彼得•弗拉基米洛夫亲笔写的,而是由他儿子综合各种资料写 ...
这个不是第一手的真实材料你都承认了 那还有什么可争辩的 你引用的原文
"他以日记形式,根据自己的观点,记述了延安的政治、经济与文化等各方面的问题"  这不跟本就是胡说八道么
弗拉基米洛夫作为情报人员 写回忆录有可能 当时写日记可能性太小了
这本书命名为延安回忆 还能更靠谱一点

那几年苏联的原子弹都要扔过来 两国两党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他儿子在上面授意下编纂出这个玩意儿的可信度又有多大?



延安种鸦片,土共在90年代已经承认了
记得在报纸上看到过相关的文章
不是主流报纸,是四川出版的文摘周报
顾名思义,也是文摘其他刊物的报道
内容是说当时管理延安的土共很民主
有延安乡党投诉XX师办的鸦片馆在经营方面违规
于是中央秉公处理了这件事
XX师又遵法经营了
赢得民众的赞扬云云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土共在延安种鸦片

第二次知道,是一位朋友的父亲说的
他是广州军区一师级干部
做过广州军区战杂的团长,陕西人
抗战时期是延安中央警卫团的(应该是这个部队,记不住了)
老人证实土共在延安种鸦片

其实这个很容易理解
塔利班号称纯洁的,MSL不抽烟不喝酒
在执政以后,为了对付财政问题,也在国内种鸦片
阿富汗的红星月也和缅甸的金三角齐名

那些不相信土共种鸦片的人
是太不懂事了
一个一心要夺取政权的团体
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zhepro 发表于 2013-5-30 12:55
知名禁书
在本市的图书馆里都借到过。
延安种鸦片,土共在90年代已经承认了  记得在报纸上看到过相关的文章  不是主流报纸,是四川出版的文摘周报 ...
粮食不够吃,需要种庄稼时干不出这种蠢事。

isee660 发表于 2013-6-14 02:00
延安种鸦片,土共在90年代已经承认了
记得在报纸上看到过相关的文章
不是主流报纸,是四川出版的文摘周报 ...


不是主流报纸,是四川出版的文摘周报

===============
这就是标准的野史了
那些什么文摘之类的为博眼球搞些虚假噱头是很正常的
人民日报社旗下的刊物11年发表了一篇文章讲毛岸英,署名者当时已去世13年之久,编者也没有给出来源,通篇十分文学化


看你的分析完全就是屁股决定脑袋了,预设TG为了夺天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所以这件事肯定为真
所以哪天如果有人再造一个谣说TG开窑子你也一定跳出来说某个地方刊物和你同学的某个亲戚的什么熟人知道这个。

isee660 发表于 2013-6-14 02:00
延安种鸦片,土共在90年代已经承认了
记得在报纸上看到过相关的文章
不是主流报纸,是四川出版的文摘周报 ...


不是主流报纸,是四川出版的文摘周报

===============
这就是标准的野史了
那些什么文摘之类的为博眼球搞些虚假噱头是很正常的
人民日报社旗下的刊物11年发表了一篇文章讲毛岸英,署名者当时已去世13年之久,编者也没有给出来源,通篇十分文学化


看你的分析完全就是屁股决定脑袋了,预设TG为了夺天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所以这件事肯定为真
所以哪天如果有人再造一个谣说TG开窑子你也一定跳出来说某个地方刊物和你同学的某个亲戚的什么熟人知道这个。
MIG31A 发表于 2013-6-1 10:36
以弗拉基米洛夫的名字出版的《延安日记》,是在日记的主人逝世以后20年出版的。是1968年由苏共中央有意命 ...
如果这种玩意都能作为证据拿来黑TG那我想文革的那些大字报都可以作为评价那上面主人公的证据了。
关隐达 发表于 2013-6-1 13:19
很有洗地的必要的,以前攻击毛泽东私生活糜烂,4女同床大被同眠的故事。后来攻击周恩来在文革里大肆批捕和 ...
抗战时期,最需要鼓舞斗志的时候大量种植鸦片麻痹国人,这肯定是反民族的大罪。
对蒋政府的鸦片专卖楼主是丝毫不敢提啊
Pinochet 发表于 2013-6-24 18:59
对蒋政府的鸦片专卖楼主是丝毫不敢提啊
根本不需要提,国民政府的鸦片谁都知道它有多泛滥。
其实这是一种很有意思的宣传手法,首先谁都知道国民政府发鸦片财,那就使劲挖掘延安也在种鸦片,然后达到双黑的目的,然后再芝麻绿豆的找出来国民政府几篇假惺惺的灭鸦片的官样文章,证明国民政府整治鸦片的决心之后,留给后人的就是360度完全颠倒的历史。
红色俱乐部 发表于 2013-6-25 00:58
根本不需要提,国民政府的鸦片谁都知道它有多泛滥。
其实这是一种很有意思的宣传手法,首先谁都知道国民 ...
历史已经证明 近代以来真正把鸦片禁掉的 有强力的实际行动和圆满效果的 就是1950年TG搞的运动

在这之前 TG也是力所不及  但是要比党国各系都清白得太多了
zhepro 发表于 2013-6-25 11:49
历史已经证明 近代以来真正把鸦片禁掉的 有强力的实际行动和圆满效果的 就是1950年TG搞的运动

在这之 ...
1950年,国民党在台湾也禁烟成功了。当然无视掉台湾本地人本来就没那么多抽大烟的这种小细节以外。
楼上诸位的回帖很有意思,但似乎和本帖的关系不大。蒋政府如何与延安是否种鸦片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哪位有确切的资料证实该日记的记述不失,延安根本没有种植鸦片并以之为重要财源,不妨科普一下。
nmd 发表于 2013-6-25 12:29
楼上诸位的回帖很有意思,但似乎和本帖的关系不大。蒋政府如何与延安是否种鸦片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哪位有 ...
你这个是哪一出啊?

这个主文不是《延安日记》 而是读《延安日记》  问中自己再提党国禁毒的事迹 摆明了来比的么

下面大家也都无非是在比 主文比得 他人当然也比得 怎么能叫关系不大呢?

nmd 发表于 2013-6-25 12:29
楼上诸位的回帖很有意思,但似乎和本帖的关系不大。蒋政府如何与延安是否种鸦片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哪位有 ...
已经铁证贴出来您这文章是扯淡的,还需要神马和本帖关系大的玩意儿?
我看锁帖封你id和本帖造谣传谣的关系比较大
hughnb 发表于 2013-6-25 14:24
已经铁证贴出来您这文章是扯淡的,还需要神马和本帖关系大的玩意儿?
我看锁帖封你id和本帖造谣传谣的关 ...
前面那些人贴的只是说该日记并非孙平本人所写,而是其子根据各种文件编辑的。似乎没有哪个帖子能证实该书中对延安种植鸦片的描写是虚构的。也许我眼拙,您科普一下?
前面那些人贴的只是说该日记并非孙平本人所写,而是其子根据各种文件编辑的。似乎没有哪个帖子能证实该书 ...
嗯,让我宋三小姐偷洋人之事,无人正证明其为假,也无人证明其为真。。。
前面那些人贴的只是说该日记并非孙平本人所写,而是其子根据各种文件编辑的。似乎没有哪个帖子能证实该书 ...
石田政府和延安鸦片没有关系。。。哈哈,那延安得鸦片肯定是在解放区内消耗的了,要不然实在无法理解在国民党数十万大军的围困下,怎么进行鸦片贸易。。。
前面那些人贴的只是说该日记并非孙平本人所写,而是其子根据各种文件编辑的。似乎没有哪个帖子能证实该书 ...
嗯,让我想起来了笑话,别人都说宋三偷汉子,国内的国外的这类回忆不绝,实情呢。。。呵呵
nmd 发表于 2013-6-25 20:58
前面那些人贴的只是说该日记并非孙平本人所写,而是其子根据各种文件编辑的。似乎没有哪个帖子能证实该书 ...
真逗,是根据各种文件编辑还是根据各种p话编篡?你的语文老师木有教导你联系看上下文?
那个帖子又有哪里证明是事实?没证实的东西当真的传是神马行为?
我说过了,锁帖封你id和本帖造谣传谣的关系比较大。。其他的根本懒的说
LZ我会告诉你在国统区黄金银元鸦片是公认的硬通货么?拿棉纱去四川贩鸦片回来的事我爷爷就干过
延安政府没有足够的黄金银元但需要从外面购进药品弹药的时候你认为你是拿边区票去买呢还是拿鸦片去买?
总的来说,国民政府在禁毒方面是有成效的
由此可见,国民政府禁烟禁毒措施空前之严厉。但遗憾的是,历史没有给国民政府以机会,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了,虽未废止禁毒令,但政府常力不从心,禁而不绝
到底是什么货色,还看不出来吗?
长江下游最大的鸦片贩子、禁烟局长杜月笙先生;
斯诺的回忆录《复始之旅》里提到,在云南如果农民把鸦片铲掉改种其他的话,禁烟局会罚款的
这白纸黑字,完全凭空杜撰几乎是不可能的
书上写的就是真的
LZ我会告诉你在国统区黄金银元鸦片是公认的硬通货么?拿棉纱去四川贩鸦片回来的事我爷爷就干过
延安政府没 ...
嗯,适用于被国民党封锁的边区么。。。这玩意大规模的种植会饿死人的。。。但是不大规模的种植,收益能有多少呢
zwf110 发表于 2013-7-3 21:29
嗯,适用于被国民党封锁的边区么。。。这玩意大规模的种植会饿死人的。。。但是不大规模的种植,收益能有 ...
其实边区少量种植是有可能的,可以当药使,也可以当硬通货用
但更多的来源还是在打土豪的时候没收的。。。。。。。
能饮一杯无 发表于 2013-7-1 14:28
总的来说,国民政府在禁毒方面是有成效的
由此可见,国民政府禁烟禁毒措施空前之严厉。但遗憾的是,历史没 ...
别说了,在国统区,虽说是禁鸦片
但鸦片都成硬通货了,还咋能禁得了啊
当时,国民党要封锁,共产党要生存;鸦片“要起打先锋的、革命的作用”,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而今距延安时代近70年了,正视这段历史我倒觉得尤其重要。不能正视历史,就不能开创未来。
这句话说的尤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