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舟5号营造的“航天舆论场” (老文)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7 15:58:53
神舟5号营造的“航天舆论场”




  10月15日,平静的世界突然被一颗“重磅炸弹”击中,中国成功发射载人宇宙飞船,让人类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神州大地。42年前苏联人实现了载人航天,1969年美国人登上了月球,新世纪的第3年,又一个伟大的民族走进了神秘的宇宙,成为太空俱乐部的第三个成员。中国的成功不仅是中国的骄傲,更是人类探索未知世界的巨大成绩,因此神州5号发射成功后,国际舆论以少有的热情关注中国,在媒体的大量报道中,世界人民仿佛跟着杨利伟做了一次精神之旅。国际传媒的轰炸,使“中国航天”成了巨大的舆论场,吸引着不同的人们对航天事业产生不同的遐想。
  中国国际形象的一次梳妆
  中国载人航天的成功,既是人类发展中的关键一步,也是现实政治生活的标志成果。人是政治性动物,在巨大成绩面前完全忽视政治宣传,显然过于超脱了现实的利益。由于政治的原因,苏联完成首次人类载人宇宙航行后,赫鲁晓夫就用挑恤的口吻向世界高喊:让资本主义国家在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屁股后面拼命追赶吧。而肯尼迪则伤心地说,苏联的成功是美国民族的奇耻大辱。不难看出,在人类航天事业发展的每一步,都渗透了政治的较量。今天,中国成功了,从40多年前的“两弹一星”到今天的载人航天,中国航天技术实现了新的跨越,我们理应为自己而感到骄傲,我们可以因它而激发出更大的政治热情。
  神舟5号的发射成功,在政治领域中的最大作用是可以帮助西方人改变对中国的传统看法。在历史上,中国人曾创造了辉煌的农耕文明,元朝时期马可·波罗在中国旅行了直7年后,向他的欧洲同胞介绍中华帝国:物阜民丰,宫殿雄伟,是“世界之冠”o然而明中叶后,中国形象趋于模糊。拿破仑感到大清帝国已衰,但他还认为中国毕竟是个庞然大物,高深莫测,于是他说了一句至理名言:中国是一个沉睡的巨人。到了1923年美国的甘露德在他的书中,公然把中国称为“劣等民族”。新中国成立后,我们虽然取得了很多建.设成果,但没完没了的政治斗争又让很多西方人不可理解,感觉中国在“疯狂暴乱”。期间一家英国杂志在它的封面上用漫画描绘了我们的社会:一条巨龙愤怒地回头猛咬自己的身体,咬下来的鳞片漫天飞舞。漫画下面一个西方绅士仰天惊叹:“嘿,这是怎么回事?”改革开放后,我们在经济建设上的巨大成果,以及国际宣传中的积极努力,多少改变了一些西方人对中国的偏见。然而客观地说,西方人对我们的评价还有待于提高。今年“非典”期间,西方媒体利用我们前期二工:作中的失误,对中国进行了密集、大量的负画报道,形成了自1989年以来最大规模的反华舆论浪潮。据著名国情学者、中国科学院—清华大学国情研究中心专家胡鞍钢统计,西方四大主流媒体(华盛顿邮报、纽约时报、CNN、BBC)在3月31日至4月12日的202条关于中国的新闻报道中,负面报道有132条,占总报道数的65%。其中公开指责我国政府和政治体制的报道有46条,中性报道有69条,正面报道.只有1条。在这样的历史和现实的环境下,载人航天的成功无疑是最;具说服力证据,它能够证明我们民族的伟大与智慧,也能说明中国在世界舞台上具有不可忽视的地位。
  在任何一个国家,航天工业都属于国家秘密,我国也不例外。出于国家利益考虑,这次神舟号飞船发射我们没有进行直播,也不允许境外媒体进入发射基地采访。因此,在发射后,关于飞船发射的有关信息、资料和图片,主要是由我国的主流媒体发布的,国外媒体上的报道信息来源主要是我国的主流媒体,他们是通过观看中央电视台的报道,并大量引用新华社的新闻稿来进行再加工。因此国外媒体上的内容主体上和国内的报道差不多。这一方面说明我们在统一新闻发布上做的比较成功,另一方面在发射后,国内媒体进行了充分的报道,在信息非常透明的情况下,国际舆论也表现出惊人的一致,这显然树立了中国的国际形象。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载人飞船的发射成功是一个实在的成果,它没有吹嘘,也不是普通国家在短期内所能达到的高度,因此任何一个国家都难以否定这一成绩。同时中国载人航天的成功,在抛开政治见解后,确实也是全人类探索未知世界的重大成果,这个成果属于全人类》在日常的信息传递中,西方主流媒体一般关心国内事件、西方世界的变动比较多,而对中国的事情关心的较少。即使有关注,由于意识形态的原因,对中国的报道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歪曲。然而,对于发射载人飞船,他们却表现出很大的热情,比较客观地给予了正面,的、积极的报道。因为中国的成功,也是全人类的成功,从人类整体进步来说,西方主流媒体也没有理由忽视这一重大的事件。北京时间10月15日上午9时整,“神舟”五号载人飞船发射升空。美联社、法新社、路透社等西方通讯社开始争分夺秒发消息。法新社动作最快,于9时0分47秒发布“神舟’’五号飞船发射升空快讯,截至10时,共发布了13条相关新闻稿;美联社慢了一步,第一条快讯于9时2分23秒发出,但它以数量取胜,在10时前共发了16条有关“神舟’’五号的新闻稿;路透社紧跟其后,于9时3分6秒发布—飞船升空快讯,在1小时内又发布了10篇稿件。
  在航天大国美国的主流网站上,关于中国发射载人飞船的消息成了他们的重要信息。10月15日,著名的美国有线新闻网(CNN)的网站,用“中国创造了航天历史”(China makes space history)为题,详细报道了神舟5号飞船发射的经过及意义。在报道杨利伟出征时,CNN引用了新华社的报道,称杨利伟决心要为解放军、为中国赢得荣誉,不让祖国失望(1 will not disappoint the motherland)。这篇文章还传递了美国宇航局(NASA)对中国成功发射载人飞船的祝贺,美国宇航局赞誉中国的成功发射“是人类探索史上的重大成就”(an important achievement in the history of human exploration。),“飞船的发射非常完美”(an apparently perfect launch)。15日,美国广播公司(ABC)的网站刊登了美联社的新闻稿“中国成功发射第一个载人飞船”(China Launches First Manned Space Mission)。文章同样介绍了宇宙飞船升天的经过,转达了美国宇航局对中国航天事业的肯定。
  15日,英国广播公司(BBC)网站用“中国欢呼她的第一个太空人”(China hails its first man in space)为题,报道和评价了中国宇宙飞船的发射成功。该文报道了欧洲航天局对中国载人航天成功的评价,认为中国取得了突出的成就(outstanding achievement),杨利伟走.进太空,极大地提高了中国在世界上的威望。与其它网站不同的是,BBC网站还采访了一些中国民众对飞船发射的热情,并将采访的结果设计成专门的网页,从而让世界人民见识了中国人对载人航天的自豪与骄傲。专门网页有7幅配有文字的照片(如图一),网民可选择观看。路透社网站的报道题目是“中国成了能把人送入太空的第三个国家”(China Becomes Only third Nation to Put Man in Space ),文中认为,在15日中午,当飞船的运行轨道成功地由椭圆变成圆形,是向准确着落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文章还报道了发射现场的情况,“当神舟5号起飞时,在内蒙古酒泉航天中心的现场观众鼓掌欢呼。(At the Jiuquan Space Center in Inner Mongolia onlookers clapped and cheered as the Shenzhou V lifted off。)”这里记者误把甘肃的酒泉,误写为内蒙古酒泉。
  东南亚地区是华人集中的地方,当得知中国神舟5号飞船发射成功后,当地的媒体也纷纷用大容量来加以报道。新加坡著名的华文报纸《联合早报》的网站上,开辟了“神舟”发射的专门频道,全方位跟踪神舟发射与在太空运行的信息。由于大量的资料和信息都来源于中国的传统媒体和网站,所以当中国人登录它的网站时,如果不看域名,简直怀疑这是一个国内的主流网站。除新加坡之外,泰国\马来西亚\菲律宾等地的华文网站都对飞船发射投注了很大的热情。总部设在卡塔尔的半岛电视台,因在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中有不俗的表现,而成为世界知名的电视台,并在阿拉伯世界树立了强大的影响力。这家电视台在获知中国载人飞船发射成功后,积极地给予了报道。
  “神舟”五号发射成功后,世界重要政治人物都给我国发来了真诚的祝贺。联合国秘书长安南、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俄罗斯国家杜马主席谢列兹尼奥夫、美国国务院发言人鲍彻、欧洲航天局局长多尔丹等人都对“神舟”五号顺利往返太空表示祝贺和赞叹。 安南在声明中说:“太空之旅没有国界,‘神舟’五号飞船的升空是全人类迈向太空的一步。”纽约联合国总部门外还拉了一条横幅,庆祝神舟”五号发射成功。载人飞船的成功,无疑给我们的祖国带来了无限的荣耀。
  在提到中国世界形象的提升时,我们不得不提到民族英雄杨利伟。载人航天本身就是一个风险比较大的事业,因为它容不得一点闪失,在巨大风险面前杨利伟能够接受并出色完成任务,说明他具有很强的献身精神。其实作为航天员在选择他们的职业时,就已经勇敢地选择了风险。人类首航太空的宇航员加加林,就是在前两名宇航员心理压力过重,腿脚不灵便的时候顶上去的。而作为中国首航太空的首选英雄,杨利伟无论在心理、生理,还是大局意识上,都表现的非常出色。在中央电视台邀请专家做节目的时候,专家曾提到过选择杨利伟的一个理由是,他的形象好、气质好。请注意这个条件的意义:代表中国首飞太空肯定会成为民族英雄,成为民族英雄肯定会在各种场合代表国家,因此这个英雄的形象一定要完美。后来大家从电视上.看到,杨利伟的语言表达能力很强,他的不紧不慢的语言背后透露出非常理性的思考。笔者注意到杨利伟走出飞船时的情景(如图二)非常感人,当时群众的欢呼声已经淹没了一切,中央电视台的记者还在试图采访杨利伟,然而杨利伟回答的声音很小,根本听不见。但是在这个表面的景象下,杨利伟可能隐藏了很多自己的体验,克制自己以一个完美的形象出现在热情的国民面前。据后来的报道,宇航员在返回地球时,所受到的考验最多,也是航程中最难受的一个阶段,所以杨利伟回到地面后其实已经很疲惫了,细细看他的手势,你会看到他的手挥得非常艰难。尤其是后来会见军委副主席曹刚川时,一个标准的军礼,一段吐字清晰的汇报,一点疲惫的影子都看不到,看到这样的画面我觉得为英雄流下激动的泪是值得的,因为他的身上体现了太多的集体、国家和民族的精神。我们的民族应该感谢这位英雄,因为他在世界舆论面前表现得太完美了。
  细微舆论背后的国家心态
  从总体上来说,这次神舟5号的发射,各国媒体的报道是正面的、积极的,比较客观地反映了真实的情况。世界舆论的一致说明我们的成功也是人类的成功,但同时也不得不考虑,这次我们的舆论组织的非常成功。飞船发射成功后,我国媒体都在摘录世界各国媒体对中国成功的正面评价,这些评价都是非常高的。但要注意这些评价大多是新华社稿件中的原话,国外媒体把新华社的话翻成外文,我们的媒体工作者再把它翻回来,这就是典型的“出口转内销”。只不过外国人在引用的时候是直接引用,报道中称中国官方(the official)的新华社认为什么什么,而我们在翻译的时候却变成了西方某某媒体对我们怎么怎么评价o 4月20日,CNN网站上有一篇文章叫“中国宇航员的新高度”(New highS for Chinas astronaut),几乎全是直接引用,好在西方记者注重新闻来源,文中明确标出“新华社”的地方就有8处,而且还加了几“the official”。注意在西方传媒界,“官方媒体”的提法是有其内涵的,我们在看到这个词时,至少不能把他当作“赞美”。
  其实读西方媒体的报道中,我们发现他们多少还带有一些意识形态的尾巴,长期的“不公正报道”的惯性使他们在处理信息时加进了一些特定符号。这些符号是他们在日常报道中经常运用的,只不过这次在全人类利益之下,运用的比较少,也比较隐蔽。
  CNN网站称中国航天计划与军事联系紧密(close tie to military),发射之前的细节很少透露。但当发射 成功后,中国领导人期望利用成功发射来增进民族自豪感(boost national pride)、凝聚人民的感情(rally popular sentiment)、提升中国的技术形象。如果说CNN网站还有点含蓄的话,ABC网站的偏见则更加直接,该网站认为CCTV取消直播计划,是因为中国政府担心政治风波。中国航天计划的预算是保密的,此次发射国外专家说至少要花1亿美元,而中国的人均年收入只有700美元o BBC网站称,神舟号发射成功加强了中国民众对执政党的政治认同。路透社网站在回顾中国航天工业发展时,说中国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在太空播放的《东方红》,是文化大革命时期中国的圣歌。中国没有直播发射,而是在发射20多分钟后,确认是一次完美的发射时,主流媒体才开始大力报道。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中国政府担心万一发射不成功,会激化中国下岗失业、农民问题、贫富差距等矛盾。从这些报道中的只言片语,我们不难发现,西方网站在报道中国航天成就的同时,还不忘借机点评一下中国的政治生活。
  其实遇到重大事件,世界各国各有各的考虑也是正常的,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利益,谁都期望世界的天平多向自己倾斜一点,而不利于其它人。
  美国一直把中国作为威胁他们国家安全的假象敌,虽然他们.又一直表示中国和它不再一个水平上,他担心的仅仅是未来的中国。但这一次他们假象的成分又有了增值。 耶鲁大学的“全球在线”日前发表了美国海军军事学院国家安全决策部主任琼·约翰逊-弗雷塞(Joarl Johnson-Freese)的评论文章。弗雷塞认为,中国。人进入载人航天领域,其政治含义远远超过了宇航计划本身,“他们可能在其内部藏有军事空间活动”、“是提高这个国家声望的计划”,以便在国际上好“与大国游戏”。美国非官方研究组织”海军分析中心”高级分析员迪恩·陈说,在军事上,“神舟五号”计划的用途很有限,中国政府对此的“主要考虑是赢得国际声望和经济利益,像北京夺得二00八年奥运会主办权一样。”“这是一个亮相派对,告诉世界我们来了,我们现在已是个先进国家了。”
  在日本,15日,几乎所有媒体和日本政界人士都在强调“计划还没有完成,安全回收比什么都重要”。但到了16日,他们就没说什么了。《东京新闻》指出,日本人受到了刺激,期待本国在宇宙开发方面有所作为。同时亚洲大国的印度,一直在和中国竞争,他们非常期望自己在亚洲事务中有更多的发言权,因此对中国的成功,他们表现的也很敏感。新华网报道:印度资深外交官、前驻华使馆官员白春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中国成功地发射了载人飞船,不但印度人、而且所有的东方人都应该感到高兴和自豪。中国能有这么伟大的工程和先进的空间技术,真让我们印度人吃惊。他认为中国人有眼光,有胆略制定长期战略,而且决定了就去做。相比较而言,印度过于民主,大家主意多,经常议而不决,导致印度在包括科技在内的许多领域的发展都落后于中国。这里他还不忘赞扬一下印度的民主。而在印度国内,有些人担心中国强大会对印度构成威胁。印度国家射电天文学研究中心的科学家斯瓦鲁普说,与中国进行空间技术方面的竞争对印度科学发展是一件好事。虽然印度在太空方面不能完全同中国竞争,但双方可以进行公平的竞争。印度在航天发射方面正在逐步赶上中国。有世界第六空间大国之称的印度,在中国宣布发射载人飞船前相当长一段时间,官方没有任何正式反应。而在“神舟”五号发射当天,印度空间研究局却宣布,印度于该周周五发射新型“资源1号”卫星,印度急切地向世界表明自己也是一个“航天大国”。其实早在9月份,印度政府已经批准了航天部门提出的要在2008年之前向月球发射无人飞船的计划。国际媒体评论认为,印度正努力在空间领域向中国看齐。
  中国航天舆论的流变状态
  中国载人航天获得了成功,人们注意力又转向了新的高度,那就是出仓活动和登月计划,以及人们心理上最大的渴望,就是何时能达到美国宇航的高度,甚至有人还渴望有朝一日超过美国,以长一下我们的威风。然而对这种种舆论流变的状态,国家领导人和那些宇航科学家有更加理性的考虑。
  至于出仓活动和登月,我们的专家在接受中央电视台记者采访时,已经肯定地告诉全国人民,这就是中国航天下一步的主要目标,而且就在最近几年内实施。由于具体发射时间和计划实施情况都是国家秘密,专家们回答时间时,用的都是模糊概念,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我国航天的步伐肯定比专家们保守的回答要来的快。由于没有具体的时间概念,我们还是跟着老外的猜测来体会我国航天的未来吧。德国权威的地理科学专业网站最近刊登了题为《走向宇宙第二大国的道路——神舟5号发射之后》的文章。文章指出,神舟5号发射成功是中国航天发展史上跨越式的一大步。该文预测我国将会于明年中期发射神舟6号,飞行时间将延长到3至5天以上,很可能携载2名宇航员。明年年底进行第三次飞行,飞行时间可能将达到一周以上。2005年,中国将开始卫星对接尝试,发射一艘神舟飞船与现在的神舟飞船对接,构成中国第一个小型太空站。到2007年中国将会把小型空间站送入地球轨道。德国的雅虎网站还以《中国人将占领月球》为题,指出,登月将是中国航天计划的另一目标,中国可能在2005年进行不载人登月。如果实践证明长征5号火箭具有足够稳定的性能,中国将会在2008年具备环绕月球飞行的能力(,因此断言下一个登月的人将是中国人,这种预言并不离谱,第一位中国登月者很可能成为全世界第重3位登月人。
  但对于赶超美国,我们的专家在记者招待会上明确地作了否定,鉴于我国的国力,我们不打算赶超美国,我们是按照我们的步骤来一步步发展。一方面,在载人航天领域,美国\俄罗斯领先多年,已经迈入航天飞机时代,正在进行星际探测。航天技术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国家\跨国公司和非政府组织参与,一些私人公司也在实施载人航天计划,并研制出了样机,计划在2005年将飞船送上太空。另一方面,世界科技发展突飞猛进,而我国科技水平尽管有所提高,但在一些核心技术上仍然受制于人,和印度\巴西等国一起被列入“科学边缘国家”,在“科学核心国”“科学强国”“科学大国”“科学边缘国家’和“科学不发达国家”五个层次中位居第四层次。中国科学院一位专家表示,和美、俄相比,我国航天产业虽然在卫星回收技术\一箭多星\航天测控等局部水平上处于世界前列,但总体水平差距较大。
  同时在体制上专家们也认为,资金渠道单一、管理体制条块分割等问题仍然制约着我国航天事业的进一步发展。空间专家闵桂荣院士认为,多年来我国比较重视航天技术的发展,却忽视了卫星应用产业的配套发展。他建议将卫星应用产业的发展列入国民经济和信息化总体战略,统一制定中长期天地一体化发展战略,建立长期稳定运行的空间基础设施,制定政策,鼓励民间企业投资卫星应用产业,同时加紧先进技术的研发工作。
  关于中国宇航的舆论,目前变得非常活跃,这是正常的。以前我们是看着别人的成功,看别人的辉煌,今天轮到自己,当然应该自豪,当然应该多畅想一些,这是我们的科技进步对国民精神的一次奖赏。
  人类开始遐想星际传播
  除了上面谈到的比较现实的畅想之外,我们还可以放纵一下思绪,让想象的翅膀飞的更远。其实,从敦煌莫高窟斑驳的飞天壁画,到《西游记》里梦幻的天宫;从广寒宫里临风相思的嫦娥,到用“火箭”绑在身上的万户,几千年来,飞天的梦想无时不在叩击着中华民族的欲望之门。杨利伟在太空拍摄了蓝色地球的画面,看着这些画面我们会更加浮想联翩(如图三)。
  “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是文革期间一句激动人心的口号,后来被人们批评的无所是处,但今天想来,他对人类发展还是有意义的,问题是看你怎么理解。科学需要想象,越是创新思维就越需要人们多想象出平时想不到的东西,这样人类活动的空间就会得到很大的拓展。人是一个渴望传播的动物,但面对浩瀚的宇宙,人类自身感到非常孤独,人们无法接受在无限的宇宙中只有人类一种智能动物,如果真是这样,那实在是太偶然了。正是无法接受孤独,人类一直没有放弃对外星人的寻找。如果外星球有人,外星人有他们的文明,那么人类找到他们就有一个如何沟通与传播的问题,于是美国人将人类的信息记录下来,用自己的宇宙飞船发送到太空,他们期望有朝一日外星人在宇宙中能够看到美国人送去的人类信息,并期望外星人在给人类稍个回信,这样人类就会逐渐和外星人建立起交流的机制。所以美国人开始搞星际传播了,我们未来的传播研究是不是也能够向这方面做点工作,如交流符号的寻找等等,当然目前主要是技术工作多于社会工作。
  不要认为这是胡思乱想,其实美国人在电影里想的更远:人类和外星球相隔很远,甚至几万光年都算不了什么,在这样遥远的距离面前,人怎样突破肉体生存时间的极限呢?他们突发奇想,在地球这一端将人分解成信息,再将信息传递到外星球,在那里利用他们的物质来复制人类,这样就实现了对肉体的超越。当然从现在的价值标准来看,这纯粹是胡说,但有人不一概反对,因为科技发展正在以前所未有的加速度在狂奔。有人说在1901年,莱特兄弟发明的飞机还没有正式上天,但到2001年人类早已登上月球,早以实地(不载人)探测了火星。如果再过100年,我们恐怕根本想象不出人类宇航的成果。美国宇航局科学家比喻说,把阿波罗13号登月时的技术条件和现在对比,就象开着洗衣机横渡大西洋一样,当时所用的电脑连286都赶不上。
  想象是人的自由,想象也使人类变得更加美丽,今天神舟5号飞船上天,给了我们更多的想象,我们应该享受这种权利。给人们想的自由,甚至是胡思乱想,才能有火花,才能突破人类自己所创造的文明对自己的囚禁。面对浩瀚的星空,人类历史上不知有多少曾经遐想过,也不知有多少人带着遗憾走进了坟墓。那遗憾是对人生渺小的叹息,是对生死的无奈,也是对人类孤独的困惑。正象一位院士所说,“长距离的星际旅行尽管在近期还不太现实,但它仍是人类永久的梦想和追求。尽管还有很多问题没有答案,尽管人们所要采取的具体步骤也还不是很明确,但是,这巨大的诱惑将始终激发人类的好奇心和创造力,同时也决定着载人航天发展的未来。
  不知道人类宇航事业何时能让传播学者们做点贡献,不知何时能与外星人之间进行星际传播。神舟5号营造的“航天舆论场”




  10月15日,平静的世界突然被一颗“重磅炸弹”击中,中国成功发射载人宇宙飞船,让人类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神州大地。42年前苏联人实现了载人航天,1969年美国人登上了月球,新世纪的第3年,又一个伟大的民族走进了神秘的宇宙,成为太空俱乐部的第三个成员。中国的成功不仅是中国的骄傲,更是人类探索未知世界的巨大成绩,因此神州5号发射成功后,国际舆论以少有的热情关注中国,在媒体的大量报道中,世界人民仿佛跟着杨利伟做了一次精神之旅。国际传媒的轰炸,使“中国航天”成了巨大的舆论场,吸引着不同的人们对航天事业产生不同的遐想。
  中国国际形象的一次梳妆
  中国载人航天的成功,既是人类发展中的关键一步,也是现实政治生活的标志成果。人是政治性动物,在巨大成绩面前完全忽视政治宣传,显然过于超脱了现实的利益。由于政治的原因,苏联完成首次人类载人宇宙航行后,赫鲁晓夫就用挑恤的口吻向世界高喊:让资本主义国家在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屁股后面拼命追赶吧。而肯尼迪则伤心地说,苏联的成功是美国民族的奇耻大辱。不难看出,在人类航天事业发展的每一步,都渗透了政治的较量。今天,中国成功了,从40多年前的“两弹一星”到今天的载人航天,中国航天技术实现了新的跨越,我们理应为自己而感到骄傲,我们可以因它而激发出更大的政治热情。
  神舟5号的发射成功,在政治领域中的最大作用是可以帮助西方人改变对中国的传统看法。在历史上,中国人曾创造了辉煌的农耕文明,元朝时期马可·波罗在中国旅行了直7年后,向他的欧洲同胞介绍中华帝国:物阜民丰,宫殿雄伟,是“世界之冠”o然而明中叶后,中国形象趋于模糊。拿破仑感到大清帝国已衰,但他还认为中国毕竟是个庞然大物,高深莫测,于是他说了一句至理名言:中国是一个沉睡的巨人。到了1923年美国的甘露德在他的书中,公然把中国称为“劣等民族”。新中国成立后,我们虽然取得了很多建.设成果,但没完没了的政治斗争又让很多西方人不可理解,感觉中国在“疯狂暴乱”。期间一家英国杂志在它的封面上用漫画描绘了我们的社会:一条巨龙愤怒地回头猛咬自己的身体,咬下来的鳞片漫天飞舞。漫画下面一个西方绅士仰天惊叹:“嘿,这是怎么回事?”改革开放后,我们在经济建设上的巨大成果,以及国际宣传中的积极努力,多少改变了一些西方人对中国的偏见。然而客观地说,西方人对我们的评价还有待于提高。今年“非典”期间,西方媒体利用我们前期二工:作中的失误,对中国进行了密集、大量的负画报道,形成了自1989年以来最大规模的反华舆论浪潮。据著名国情学者、中国科学院—清华大学国情研究中心专家胡鞍钢统计,西方四大主流媒体(华盛顿邮报、纽约时报、CNN、BBC)在3月31日至4月12日的202条关于中国的新闻报道中,负面报道有132条,占总报道数的65%。其中公开指责我国政府和政治体制的报道有46条,中性报道有69条,正面报道.只有1条。在这样的历史和现实的环境下,载人航天的成功无疑是最;具说服力证据,它能够证明我们民族的伟大与智慧,也能说明中国在世界舞台上具有不可忽视的地位。
  在任何一个国家,航天工业都属于国家秘密,我国也不例外。出于国家利益考虑,这次神舟号飞船发射我们没有进行直播,也不允许境外媒体进入发射基地采访。因此,在发射后,关于飞船发射的有关信息、资料和图片,主要是由我国的主流媒体发布的,国外媒体上的报道信息来源主要是我国的主流媒体,他们是通过观看中央电视台的报道,并大量引用新华社的新闻稿来进行再加工。因此国外媒体上的内容主体上和国内的报道差不多。这一方面说明我们在统一新闻发布上做的比较成功,另一方面在发射后,国内媒体进行了充分的报道,在信息非常透明的情况下,国际舆论也表现出惊人的一致,这显然树立了中国的国际形象。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载人飞船的发射成功是一个实在的成果,它没有吹嘘,也不是普通国家在短期内所能达到的高度,因此任何一个国家都难以否定这一成绩。同时中国载人航天的成功,在抛开政治见解后,确实也是全人类探索未知世界的重大成果,这个成果属于全人类》在日常的信息传递中,西方主流媒体一般关心国内事件、西方世界的变动比较多,而对中国的事情关心的较少。即使有关注,由于意识形态的原因,对中国的报道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歪曲。然而,对于发射载人飞船,他们却表现出很大的热情,比较客观地给予了正面,的、积极的报道。因为中国的成功,也是全人类的成功,从人类整体进步来说,西方主流媒体也没有理由忽视这一重大的事件。北京时间10月15日上午9时整,“神舟”五号载人飞船发射升空。美联社、法新社、路透社等西方通讯社开始争分夺秒发消息。法新社动作最快,于9时0分47秒发布“神舟’’五号飞船发射升空快讯,截至10时,共发布了13条相关新闻稿;美联社慢了一步,第一条快讯于9时2分23秒发出,但它以数量取胜,在10时前共发了16条有关“神舟’’五号的新闻稿;路透社紧跟其后,于9时3分6秒发布—飞船升空快讯,在1小时内又发布了10篇稿件。
  在航天大国美国的主流网站上,关于中国发射载人飞船的消息成了他们的重要信息。10月15日,著名的美国有线新闻网(CNN)的网站,用“中国创造了航天历史”(China makes space history)为题,详细报道了神舟5号飞船发射的经过及意义。在报道杨利伟出征时,CNN引用了新华社的报道,称杨利伟决心要为解放军、为中国赢得荣誉,不让祖国失望(1 will not disappoint the motherland)。这篇文章还传递了美国宇航局(NASA)对中国成功发射载人飞船的祝贺,美国宇航局赞誉中国的成功发射“是人类探索史上的重大成就”(an important achievement in the history of human exploration。),“飞船的发射非常完美”(an apparently perfect launch)。15日,美国广播公司(ABC)的网站刊登了美联社的新闻稿“中国成功发射第一个载人飞船”(China Launches First Manned Space Mission)。文章同样介绍了宇宙飞船升天的经过,转达了美国宇航局对中国航天事业的肯定。
  15日,英国广播公司(BBC)网站用“中国欢呼她的第一个太空人”(China hails its first man in space)为题,报道和评价了中国宇宙飞船的发射成功。该文报道了欧洲航天局对中国载人航天成功的评价,认为中国取得了突出的成就(outstanding achievement),杨利伟走.进太空,极大地提高了中国在世界上的威望。与其它网站不同的是,BBC网站还采访了一些中国民众对飞船发射的热情,并将采访的结果设计成专门的网页,从而让世界人民见识了中国人对载人航天的自豪与骄傲。专门网页有7幅配有文字的照片(如图一),网民可选择观看。路透社网站的报道题目是“中国成了能把人送入太空的第三个国家”(China Becomes Only third Nation to Put Man in Space ),文中认为,在15日中午,当飞船的运行轨道成功地由椭圆变成圆形,是向准确着落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文章还报道了发射现场的情况,“当神舟5号起飞时,在内蒙古酒泉航天中心的现场观众鼓掌欢呼。(At the Jiuquan Space Center in Inner Mongolia onlookers clapped and cheered as the Shenzhou V lifted off。)”这里记者误把甘肃的酒泉,误写为内蒙古酒泉。
  东南亚地区是华人集中的地方,当得知中国神舟5号飞船发射成功后,当地的媒体也纷纷用大容量来加以报道。新加坡著名的华文报纸《联合早报》的网站上,开辟了“神舟”发射的专门频道,全方位跟踪神舟发射与在太空运行的信息。由于大量的资料和信息都来源于中国的传统媒体和网站,所以当中国人登录它的网站时,如果不看域名,简直怀疑这是一个国内的主流网站。除新加坡之外,泰国\马来西亚\菲律宾等地的华文网站都对飞船发射投注了很大的热情。总部设在卡塔尔的半岛电视台,因在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中有不俗的表现,而成为世界知名的电视台,并在阿拉伯世界树立了强大的影响力。这家电视台在获知中国载人飞船发射成功后,积极地给予了报道。
  “神舟”五号发射成功后,世界重要政治人物都给我国发来了真诚的祝贺。联合国秘书长安南、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俄罗斯国家杜马主席谢列兹尼奥夫、美国国务院发言人鲍彻、欧洲航天局局长多尔丹等人都对“神舟”五号顺利往返太空表示祝贺和赞叹。 安南在声明中说:“太空之旅没有国界,‘神舟’五号飞船的升空是全人类迈向太空的一步。”纽约联合国总部门外还拉了一条横幅,庆祝神舟”五号发射成功。载人飞船的成功,无疑给我们的祖国带来了无限的荣耀。
  在提到中国世界形象的提升时,我们不得不提到民族英雄杨利伟。载人航天本身就是一个风险比较大的事业,因为它容不得一点闪失,在巨大风险面前杨利伟能够接受并出色完成任务,说明他具有很强的献身精神。其实作为航天员在选择他们的职业时,就已经勇敢地选择了风险。人类首航太空的宇航员加加林,就是在前两名宇航员心理压力过重,腿脚不灵便的时候顶上去的。而作为中国首航太空的首选英雄,杨利伟无论在心理、生理,还是大局意识上,都表现的非常出色。在中央电视台邀请专家做节目的时候,专家曾提到过选择杨利伟的一个理由是,他的形象好、气质好。请注意这个条件的意义:代表中国首飞太空肯定会成为民族英雄,成为民族英雄肯定会在各种场合代表国家,因此这个英雄的形象一定要完美。后来大家从电视上.看到,杨利伟的语言表达能力很强,他的不紧不慢的语言背后透露出非常理性的思考。笔者注意到杨利伟走出飞船时的情景(如图二)非常感人,当时群众的欢呼声已经淹没了一切,中央电视台的记者还在试图采访杨利伟,然而杨利伟回答的声音很小,根本听不见。但是在这个表面的景象下,杨利伟可能隐藏了很多自己的体验,克制自己以一个完美的形象出现在热情的国民面前。据后来的报道,宇航员在返回地球时,所受到的考验最多,也是航程中最难受的一个阶段,所以杨利伟回到地面后其实已经很疲惫了,细细看他的手势,你会看到他的手挥得非常艰难。尤其是后来会见军委副主席曹刚川时,一个标准的军礼,一段吐字清晰的汇报,一点疲惫的影子都看不到,看到这样的画面我觉得为英雄流下激动的泪是值得的,因为他的身上体现了太多的集体、国家和民族的精神。我们的民族应该感谢这位英雄,因为他在世界舆论面前表现得太完美了。
  细微舆论背后的国家心态
  从总体上来说,这次神舟5号的发射,各国媒体的报道是正面的、积极的,比较客观地反映了真实的情况。世界舆论的一致说明我们的成功也是人类的成功,但同时也不得不考虑,这次我们的舆论组织的非常成功。飞船发射成功后,我国媒体都在摘录世界各国媒体对中国成功的正面评价,这些评价都是非常高的。但要注意这些评价大多是新华社稿件中的原话,国外媒体把新华社的话翻成外文,我们的媒体工作者再把它翻回来,这就是典型的“出口转内销”。只不过外国人在引用的时候是直接引用,报道中称中国官方(the official)的新华社认为什么什么,而我们在翻译的时候却变成了西方某某媒体对我们怎么怎么评价o 4月20日,CNN网站上有一篇文章叫“中国宇航员的新高度”(New highS for Chinas astronaut),几乎全是直接引用,好在西方记者注重新闻来源,文中明确标出“新华社”的地方就有8处,而且还加了几“the official”。注意在西方传媒界,“官方媒体”的提法是有其内涵的,我们在看到这个词时,至少不能把他当作“赞美”。
  其实读西方媒体的报道中,我们发现他们多少还带有一些意识形态的尾巴,长期的“不公正报道”的惯性使他们在处理信息时加进了一些特定符号。这些符号是他们在日常报道中经常运用的,只不过这次在全人类利益之下,运用的比较少,也比较隐蔽。
  CNN网站称中国航天计划与军事联系紧密(close tie to military),发射之前的细节很少透露。但当发射 成功后,中国领导人期望利用成功发射来增进民族自豪感(boost national pride)、凝聚人民的感情(rally popular sentiment)、提升中国的技术形象。如果说CNN网站还有点含蓄的话,ABC网站的偏见则更加直接,该网站认为CCTV取消直播计划,是因为中国政府担心政治风波。中国航天计划的预算是保密的,此次发射国外专家说至少要花1亿美元,而中国的人均年收入只有700美元o BBC网站称,神舟号发射成功加强了中国民众对执政党的政治认同。路透社网站在回顾中国航天工业发展时,说中国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在太空播放的《东方红》,是文化大革命时期中国的圣歌。中国没有直播发射,而是在发射20多分钟后,确认是一次完美的发射时,主流媒体才开始大力报道。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中国政府担心万一发射不成功,会激化中国下岗失业、农民问题、贫富差距等矛盾。从这些报道中的只言片语,我们不难发现,西方网站在报道中国航天成就的同时,还不忘借机点评一下中国的政治生活。
  其实遇到重大事件,世界各国各有各的考虑也是正常的,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利益,谁都期望世界的天平多向自己倾斜一点,而不利于其它人。
  美国一直把中国作为威胁他们国家安全的假象敌,虽然他们.又一直表示中国和它不再一个水平上,他担心的仅仅是未来的中国。但这一次他们假象的成分又有了增值。 耶鲁大学的“全球在线”日前发表了美国海军军事学院国家安全决策部主任琼·约翰逊-弗雷塞(Joarl Johnson-Freese)的评论文章。弗雷塞认为,中国。人进入载人航天领域,其政治含义远远超过了宇航计划本身,“他们可能在其内部藏有军事空间活动”、“是提高这个国家声望的计划”,以便在国际上好“与大国游戏”。美国非官方研究组织”海军分析中心”高级分析员迪恩·陈说,在军事上,“神舟五号”计划的用途很有限,中国政府对此的“主要考虑是赢得国际声望和经济利益,像北京夺得二00八年奥运会主办权一样。”“这是一个亮相派对,告诉世界我们来了,我们现在已是个先进国家了。”
  在日本,15日,几乎所有媒体和日本政界人士都在强调“计划还没有完成,安全回收比什么都重要”。但到了16日,他们就没说什么了。《东京新闻》指出,日本人受到了刺激,期待本国在宇宙开发方面有所作为。同时亚洲大国的印度,一直在和中国竞争,他们非常期望自己在亚洲事务中有更多的发言权,因此对中国的成功,他们表现的也很敏感。新华网报道:印度资深外交官、前驻华使馆官员白春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中国成功地发射了载人飞船,不但印度人、而且所有的东方人都应该感到高兴和自豪。中国能有这么伟大的工程和先进的空间技术,真让我们印度人吃惊。他认为中国人有眼光,有胆略制定长期战略,而且决定了就去做。相比较而言,印度过于民主,大家主意多,经常议而不决,导致印度在包括科技在内的许多领域的发展都落后于中国。这里他还不忘赞扬一下印度的民主。而在印度国内,有些人担心中国强大会对印度构成威胁。印度国家射电天文学研究中心的科学家斯瓦鲁普说,与中国进行空间技术方面的竞争对印度科学发展是一件好事。虽然印度在太空方面不能完全同中国竞争,但双方可以进行公平的竞争。印度在航天发射方面正在逐步赶上中国。有世界第六空间大国之称的印度,在中国宣布发射载人飞船前相当长一段时间,官方没有任何正式反应。而在“神舟”五号发射当天,印度空间研究局却宣布,印度于该周周五发射新型“资源1号”卫星,印度急切地向世界表明自己也是一个“航天大国”。其实早在9月份,印度政府已经批准了航天部门提出的要在2008年之前向月球发射无人飞船的计划。国际媒体评论认为,印度正努力在空间领域向中国看齐。
  中国航天舆论的流变状态
  中国载人航天获得了成功,人们注意力又转向了新的高度,那就是出仓活动和登月计划,以及人们心理上最大的渴望,就是何时能达到美国宇航的高度,甚至有人还渴望有朝一日超过美国,以长一下我们的威风。然而对这种种舆论流变的状态,国家领导人和那些宇航科学家有更加理性的考虑。
  至于出仓活动和登月,我们的专家在接受中央电视台记者采访时,已经肯定地告诉全国人民,这就是中国航天下一步的主要目标,而且就在最近几年内实施。由于具体发射时间和计划实施情况都是国家秘密,专家们回答时间时,用的都是模糊概念,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我国航天的步伐肯定比专家们保守的回答要来的快。由于没有具体的时间概念,我们还是跟着老外的猜测来体会我国航天的未来吧。德国权威的地理科学专业网站最近刊登了题为《走向宇宙第二大国的道路——神舟5号发射之后》的文章。文章指出,神舟5号发射成功是中国航天发展史上跨越式的一大步。该文预测我国将会于明年中期发射神舟6号,飞行时间将延长到3至5天以上,很可能携载2名宇航员。明年年底进行第三次飞行,飞行时间可能将达到一周以上。2005年,中国将开始卫星对接尝试,发射一艘神舟飞船与现在的神舟飞船对接,构成中国第一个小型太空站。到2007年中国将会把小型空间站送入地球轨道。德国的雅虎网站还以《中国人将占领月球》为题,指出,登月将是中国航天计划的另一目标,中国可能在2005年进行不载人登月。如果实践证明长征5号火箭具有足够稳定的性能,中国将会在2008年具备环绕月球飞行的能力(,因此断言下一个登月的人将是中国人,这种预言并不离谱,第一位中国登月者很可能成为全世界第重3位登月人。
  但对于赶超美国,我们的专家在记者招待会上明确地作了否定,鉴于我国的国力,我们不打算赶超美国,我们是按照我们的步骤来一步步发展。一方面,在载人航天领域,美国\俄罗斯领先多年,已经迈入航天飞机时代,正在进行星际探测。航天技术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国家\跨国公司和非政府组织参与,一些私人公司也在实施载人航天计划,并研制出了样机,计划在2005年将飞船送上太空。另一方面,世界科技发展突飞猛进,而我国科技水平尽管有所提高,但在一些核心技术上仍然受制于人,和印度\巴西等国一起被列入“科学边缘国家”,在“科学核心国”“科学强国”“科学大国”“科学边缘国家’和“科学不发达国家”五个层次中位居第四层次。中国科学院一位专家表示,和美、俄相比,我国航天产业虽然在卫星回收技术\一箭多星\航天测控等局部水平上处于世界前列,但总体水平差距较大。
  同时在体制上专家们也认为,资金渠道单一、管理体制条块分割等问题仍然制约着我国航天事业的进一步发展。空间专家闵桂荣院士认为,多年来我国比较重视航天技术的发展,却忽视了卫星应用产业的配套发展。他建议将卫星应用产业的发展列入国民经济和信息化总体战略,统一制定中长期天地一体化发展战略,建立长期稳定运行的空间基础设施,制定政策,鼓励民间企业投资卫星应用产业,同时加紧先进技术的研发工作。
  关于中国宇航的舆论,目前变得非常活跃,这是正常的。以前我们是看着别人的成功,看别人的辉煌,今天轮到自己,当然应该自豪,当然应该多畅想一些,这是我们的科技进步对国民精神的一次奖赏。
  人类开始遐想星际传播
  除了上面谈到的比较现实的畅想之外,我们还可以放纵一下思绪,让想象的翅膀飞的更远。其实,从敦煌莫高窟斑驳的飞天壁画,到《西游记》里梦幻的天宫;从广寒宫里临风相思的嫦娥,到用“火箭”绑在身上的万户,几千年来,飞天的梦想无时不在叩击着中华民族的欲望之门。杨利伟在太空拍摄了蓝色地球的画面,看着这些画面我们会更加浮想联翩(如图三)。
  “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是文革期间一句激动人心的口号,后来被人们批评的无所是处,但今天想来,他对人类发展还是有意义的,问题是看你怎么理解。科学需要想象,越是创新思维就越需要人们多想象出平时想不到的东西,这样人类活动的空间就会得到很大的拓展。人是一个渴望传播的动物,但面对浩瀚的宇宙,人类自身感到非常孤独,人们无法接受在无限的宇宙中只有人类一种智能动物,如果真是这样,那实在是太偶然了。正是无法接受孤独,人类一直没有放弃对外星人的寻找。如果外星球有人,外星人有他们的文明,那么人类找到他们就有一个如何沟通与传播的问题,于是美国人将人类的信息记录下来,用自己的宇宙飞船发送到太空,他们期望有朝一日外星人在宇宙中能够看到美国人送去的人类信息,并期望外星人在给人类稍个回信,这样人类就会逐渐和外星人建立起交流的机制。所以美国人开始搞星际传播了,我们未来的传播研究是不是也能够向这方面做点工作,如交流符号的寻找等等,当然目前主要是技术工作多于社会工作。
  不要认为这是胡思乱想,其实美国人在电影里想的更远:人类和外星球相隔很远,甚至几万光年都算不了什么,在这样遥远的距离面前,人怎样突破肉体生存时间的极限呢?他们突发奇想,在地球这一端将人分解成信息,再将信息传递到外星球,在那里利用他们的物质来复制人类,这样就实现了对肉体的超越。当然从现在的价值标准来看,这纯粹是胡说,但有人不一概反对,因为科技发展正在以前所未有的加速度在狂奔。有人说在1901年,莱特兄弟发明的飞机还没有正式上天,但到2001年人类早已登上月球,早以实地(不载人)探测了火星。如果再过100年,我们恐怕根本想象不出人类宇航的成果。美国宇航局科学家比喻说,把阿波罗13号登月时的技术条件和现在对比,就象开着洗衣机横渡大西洋一样,当时所用的电脑连286都赶不上。
  想象是人的自由,想象也使人类变得更加美丽,今天神舟5号飞船上天,给了我们更多的想象,我们应该享受这种权利。给人们想的自由,甚至是胡思乱想,才能有火花,才能突破人类自己所创造的文明对自己的囚禁。面对浩瀚的星空,人类历史上不知有多少曾经遐想过,也不知有多少人带着遗憾走进了坟墓。那遗憾是对人生渺小的叹息,是对生死的无奈,也是对人类孤独的困惑。正象一位院士所说,“长距离的星际旅行尽管在近期还不太现实,但它仍是人类永久的梦想和追求。尽管还有很多问题没有答案,尽管人们所要采取的具体步骤也还不是很明确,但是,这巨大的诱惑将始终激发人类的好奇心和创造力,同时也决定着载人航天发展的未来。
  不知道人类宇航事业何时能让传播学者们做点贡献,不知何时能与外星人之间进行星际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