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军兵败怀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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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末,在中央红军在进行长征的同时,还有一支红军部队也在进行着艰苦的转战,其结局可歌可泣,所留下的故事也编入了几代中国小学生的标准课文。
在中央红军长征的前夕,以李德、博古、周恩来组成的中央最高“三人团”进行了周密地策划。为了做到声东击西,使红军主力能安全转移,“三人团”决定派出一支部队率先东征,以吸引国民党军的注意力。当时中央红军共辖有7个军团10万部队。其中红1、红3、红5、红9军团是主力部队,战斗力强,不宜分散;红8军团为新组建,战斗力较差;而湘赣苏区的红6军团又担负了先行西征探路的任务。这样,东征的任务交给了年轻的红7军团。为了师出有名,这支部队对外则称为是“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
红7军团前身是方志敏领导的赣东北苏区的红10军,后奉调到中央苏区组成红7军团。军团长是寻淮洲、政委是乐少华、参谋长是粟裕、政治部主任是刘英,中央代表是曾洪易。其中军团长寻淮洲年仅22岁,少年才俊,17岁就担任了少共国际师的师长,作战勇猛,是红军中最年轻的高级将领;政委乐少华曾在苏联留学,喝了一肚子洋墨水;参谋长粟裕则是参加过南昌起义的老战士。红7军团当时正在福建筹款粮筹款,接到命令后立即返回苏区。经过短暂的休整和补充之后,1934年7月6日,红7军团从江西瑞金出发东征。其时全军团共编有3个师,6000余人,共有长短枪1200余支,轻重机枪数十挺,迫击炮6门。因为枪支缺乏,很多战士使用的仍然是梭镖、大刀。这支部队还随行携带了160万份要在沿途散发的宣传品,足足捆成了500多副担子,费去了挑运人员2000多人,使战斗人员只剩4000余人。对于一支要在敌军重围中奔袭远征的部队来说,这样一个阵容实在已经预示了前途的多难。
面对红7军团的行动,国民党军一时不明动静,因此沿路阻挡的只有小股地方部队,被一冲即破。在红9军团的配合下,7月底红7军团向东渡过闽江,占领了闽北重镇水口城,然后直取福州。此时国民党军已经判明了红7军团的兵力,立即四面围攻上来。红7军团一路疾行70余里,击溃了一些地方民团的抵抗,于8月7日冲至福州城下。福州驻有国民党军87师2个团加海军陆战队一部,另有部分空军,守备较强。红军猛攻一夜,只占领了城外的部分阵地。天明后国民党军飞机来轰炸,红军没有防空武器,遭到了一些伤亡。寻淮洲很着急,摧动部队连续发动攻击。因红军兵力不占优势,武器装备更差,双方一时打成胶着相持不下。此时国军49师已海运登陆增援而来,攻守发生易势。寻淮洲当机立断,指挥红7军团撤围北去。沿途又连续与遭遇之敌发生激战,伤亡达千人以上。因长期的艰苦转战,7军团部队相当疲惫,士气转趋低落,伤员增多,很多人抛掉武器担子当了逃兵。更糟糕的是,军团指挥层内部也很不团结。军团长寻淮洲年轻气盛,用兵机断专权,而政委乐少华坚持执行中央命令不打折扣,对寻淮洲很看不上。两人经常争吵,弄得指挥上也犹豫不决。粟裕和刘英急在心上,却帮不了多少忙。
尽管如此,红7军团仍一路猛进,直入闽东,攻下罗源县城,俘敌1000余人并缴枪数百支。红7军团将这些枪支交给闽东地方党组织,并安置了数百名伤员,然后进入闽北。后来闽东党组织利用这些伤员和枪支组建成了闽东红军独立师,成为新四军的部分血脉。红7军团连经穆阳、庆元、竹口等战,歼灭了部分敌军保安部队,在闽北站住了脚。寻淮洲本想要部队休整一段时间,但中革军委来电,要求7军团继续北上,而且速度不能太快,每天限定二、三十里。中央的意思就是要利用7军团来粘住国民党军,以减轻中央红军的突围压力。这样一个战略行动方针,明显使红7军团摆脱不掉敌军的围追堵截,一直处于被动之中。在军团作战会议上,以寻淮洲、粟裕为一方,主张机断独行,轻装前进甩掉敌人;以乐少华、刘英为一方,认为要坚决执行中央的指示,不得擅作主张。双方争论得很激烈,最终决定服从中革军委的命令。1934年末,在中央红军在进行长征的同时,还有一支红军部队也在进行着艰苦的转战,其结局可歌可泣,所留下的故事也编入了几代中国小学生的标准课文。
在中央红军长征的前夕,以李德、博古、周恩来组成的中央最高“三人团”进行了周密地策划。为了做到声东击西,使红军主力能安全转移,“三人团”决定派出一支部队率先东征,以吸引国民党军的注意力。当时中央红军共辖有7个军团10万部队。其中红1、红3、红5、红9军团是主力部队,战斗力强,不宜分散;红8军团为新组建,战斗力较差;而湘赣苏区的红6军团又担负了先行西征探路的任务。这样,东征的任务交给了年轻的红7军团。为了师出有名,这支部队对外则称为是“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
红7军团前身是方志敏领导的赣东北苏区的红10军,后奉调到中央苏区组成红7军团。军团长是寻淮洲、政委是乐少华、参谋长是粟裕、政治部主任是刘英,中央代表是曾洪易。其中军团长寻淮洲年仅22岁,少年才俊,17岁就担任了少共国际师的师长,作战勇猛,是红军中最年轻的高级将领;政委乐少华曾在苏联留学,喝了一肚子洋墨水;参谋长粟裕则是参加过南昌起义的老战士。红7军团当时正在福建筹款粮筹款,接到命令后立即返回苏区。经过短暂的休整和补充之后,1934年7月6日,红7军团从江西瑞金出发东征。其时全军团共编有3个师,6000余人,共有长短枪1200余支,轻重机枪数十挺,迫击炮6门。因为枪支缺乏,很多战士使用的仍然是梭镖、大刀。这支部队还随行携带了160万份要在沿途散发的宣传品,足足捆成了500多副担子,费去了挑运人员2000多人,使战斗人员只剩4000余人。对于一支要在敌军重围中奔袭远征的部队来说,这样一个阵容实在已经预示了前途的多难。
面对红7军团的行动,国民党军一时不明动静,因此沿路阻挡的只有小股地方部队,被一冲即破。在红9军团的配合下,7月底红7军团向东渡过闽江,占领了闽北重镇水口城,然后直取福州。此时国民党军已经判明了红7军团的兵力,立即四面围攻上来。红7军团一路疾行70余里,击溃了一些地方民团的抵抗,于8月7日冲至福州城下。福州驻有国民党军87师2个团加海军陆战队一部,另有部分空军,守备较强。红军猛攻一夜,只占领了城外的部分阵地。天明后国民党军飞机来轰炸,红军没有防空武器,遭到了一些伤亡。寻淮洲很着急,摧动部队连续发动攻击。因红军兵力不占优势,武器装备更差,双方一时打成胶着相持不下。此时国军49师已海运登陆增援而来,攻守发生易势。寻淮洲当机立断,指挥红7军团撤围北去。沿途又连续与遭遇之敌发生激战,伤亡达千人以上。因长期的艰苦转战,7军团部队相当疲惫,士气转趋低落,伤员增多,很多人抛掉武器担子当了逃兵。更糟糕的是,军团指挥层内部也很不团结。军团长寻淮洲年轻气盛,用兵机断专权,而政委乐少华坚持执行中央命令不打折扣,对寻淮洲很看不上。两人经常争吵,弄得指挥上也犹豫不决。粟裕和刘英急在心上,却帮不了多少忙。
尽管如此,红7军团仍一路猛进,直入闽东,攻下罗源县城,俘敌1000余人并缴枪数百支。红7军团将这些枪支交给闽东地方党组织,并安置了数百名伤员,然后进入闽北。后来闽东党组织利用这些伤员和枪支组建成了闽东红军独立师,成为新四军的部分血脉。红7军团连经穆阳、庆元、竹口等战,歼灭了部分敌军保安部队,在闽北站住了脚。寻淮洲本想要部队休整一段时间,但中革军委来电,要求7军团继续北上,而且速度不能太快,每天限定二、三十里。中央的意思就是要利用7军团来粘住国民党军,以减轻中央红军的突围压力。这样一个战略行动方针,明显使红7军团摆脱不掉敌军的围追堵截,一直处于被动之中。在军团作战会议上,以寻淮洲、粟裕为一方,主张机断独行,轻装前进甩掉敌人;以乐少华、刘英为一方,认为要坚决执行中央的指示,不得擅作主张。双方争论得很激烈,最终决定服从中革军委的命令。
就这样,红7军团一路艰苦转战,击破拦路敌军顽强突进。好在国民党军主力都在围剿中央红军,沿路并无重兵,总算是有惊无险。历经近4个月的转战,红7军团终于进入了方志敏等人建立的闽浙赣苏区,此时全军减员已达一半。方志敏立即组织人送来了几百头猪及大量鸡鸭被服等物,还有上万双草鞋,来慰劳这支疲惫不堪的部队。因为红7军团的前身是闽浙赣苏区的老10军,这就更加增近了双方的亲切之情。
    此时已是11月初,中央红军已撤离了江西苏区,正在全力突击国民党军的第三道封锁线。中央苏区则成立了以项英为首的中共中央分局和中央军区。中革军委给闽浙赣苏区及红7军团发来一份加印“火急”的电报,要求将红7军团与闽浙赣苏区的新红10军合编成为红10军团,由曾洪易任赣东北省委书记,方志敏为军区司令员,曾洪易兼政委,统归项英的苏区中央分局领导。
原新红10军军长刘畴西被任命为红10军团军团长,政委是乐少华,参谋长是粟裕。全军团编为3个师,原红7军团编为19师,师长寻淮洲;原新红10军编为20师,师长由刘畴西兼,师参谋长是王如痴。
    在这个指挥体系中,军团长刘畴西是黄埔一期学生,参加过南昌起义,后又赴苏联学习过军事。刘畴西在战斗中失去过一条胳膊,为人沉默寡言。乐少华也去苏联学习过,年轻气盛,常以执行中央正确命令自居。比较不公平的是对寻淮洲,别人都是原职调动,唯独将他从军团长职位上撤下来任了一个师长。刘畴西在中央苏区时最高军职是师长,来闽浙赣苏区任军长时间也不长,缺乏指挥大兵团作战的经验。而乐少华对军事较生疏,却以政治正确自居。寻淮洲身经百战长于军事,但无法干预军团指挥。这个指挥班子在组建之初就已矛盾重重。
    11月18日,项英的中央军区发来一电,要求红10军团合军一处,由方志敏、刘畴西、乐少华、聂洪钧、刘英五人组成军政委员会,以方志敏为主席,统一领导全军团。要以运动战的方式向外线出击,以在皖浙边界创建新的苏区。全军团对外仍称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
    事隔39年后,朱德对此电的评价为:“不编不垮,一编就垮”,语气之间满怀着痛惜。事后看来,当时主力红军已远离苏区,国民党军已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敌强我弱之势极其明显。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以大兵团的方式和敌军打运动战,无异于是暴露目标,自取灭亡。坚守苏区的红军作战方式应为迅速分散,以积极的游击战袭扰敌人,从而最大程度地保存自己。只可惜,项英等人当时过高估计了自己的力量,还期望着能大干一场,并无此见识。
    方志敏等人立即进行了全军动员,并对苏区的伤员隐蔽、群众转移等工作进行了详尽的安排。红10军团进行了整编,加入了以赤卫队员为主新组建的21师,由胡天桃任师长,全军团兵员达1万余人。11月19日,寻淮洲、刘英率19师先行出发,经怀玉山向浙西前进,沿路击溃小股敌军,拆毁国民党军设置的碉堡和路障,并大力宣传红军北上抗日的主张。11月24日,方志敏、刘畴西等人率红10军团主力也踏上了征程。
    红10军团的行动立即吸引了国民党军的注意,每天都有意大利制的空军侦察机飞来进行侦察,国军王耀武部补充第1旅也尾随而来。12月10日,19师与红10军团主力在黄山东南的汤口会师。全军团立即大造声势,执行打土豪、分浮财的政策,积极宣传红军北上抗日的救国主张。这样一来,蒋介石终于坐不住了。江浙素为中国之财赋重地,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酣睡?蒋介石立即调动5个正规师、2个独立旅、4个保安团,加上后备部队,共10几万人,以俞济时为总指挥,为左、中、右三路向红10军团包围尾追而来。
    面对严峻的敌情,红10军团指挥部召开了会议。寻淮洲力主找个空子打一仗,不能总是被追着走;粟裕主张将跟上来的王耀武部打一下;乐少华则认为补充1旅建制充实,一个旅和红10军团兵力相差不多,而武器则远胜过红军,只能快走,不能硬拼;刘畴西态度模棱两可。最后方志敏考虑为求得主动,有必要打击一下敌人。于是决定打补充1旅,战场放在浙西谭家桥附近的乌泥关。
乌泥关距谭家桥5公里左右,是个山隘口,一条公路自南向北通过,路东侧有一个高地,靠北侧是一溜小山坡,公路南端有一道悬崖。这个地形非常适合打伏击战。寻淮洲认为,将主力放在路北侧山坡上,路东高地上则设置机枪火力,待敌军进入包围圈后突然出击,将敌分割切断。另将一支部埋伏在路西侧,战斗打响后断敌归路,可以说十拿九稳。刘畴西宣布了作战计划,以军团教导队和布雷队在公路两侧布设地雷,待敌军进入火力网内,突然开火予敌以猛烈杀伤。如果敌军有所察觉,则要等主力部队打响后,才自正面展开迎头堵击。在伏击地域右翼以第20师2个团和第19师第56团埋伏在谭家桥以南至石门岗北端一线高地密林,担任正面攻击,待公路上的地雷爆炸后,3个团同时出击,抑制敌于公路上面,将其挤压消灭在黄山脚下。在伏击地域左翼埋伏了第19师的2个团,待主攻方向打响后,越过麻川河,从石门岗以东向乌泥关穿插,全力截断敌后路。
    对于这个部署,寻淮洲认为20师和21师长于游击作战,对正规的阵地战较生疏,不宜担任重要的主攻任务,不如换成19师。然而刘畴西坚持原计划,并下了作战预令。
    12月14日上午9时多,王耀武部的补充1旅出现在公路上,以第2团附浙保第3团第3营为前卫,其余按直属队、第3团、第1团的顺序,经乌泥关、谭家桥向太平县方向追击前进,慢慢进入了伏击圈。因为并没有估计到红军会在这里设伏,国民党军的行军显得懒洋洋的,队伍也拉得很长。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再过一会补充1旅就会完全进入伏击圈。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个红军战士过于紧张,竟然放枪走火。这下国民党军立时警觉,停止了前进,主力迅速沿公路两侧展开,一部分队伍则去抢占最近的高地。刘畴西见状又气又急,但战机不可失,便立即下达了出击的命令。立时,公路两侧枪弹齐发,一场伏击战打成了遭遇战。
红军集中火力扫射敌军,一时倒也把国民党军打了个手忙脚乱。但担任主攻的20师和21师缺乏战斗经验,只顾打得痛快,没有能及时发起冲锋截断敌军。而寻淮洲的19师出击地域离得很远,一时无法赶到主战场,也耽误了攻击时机。补充一旅的指挥官王耀武是黄埔二期毕业,相当善战。他在很短时间内就判明了战场局势,当即命令前卫第2团附浙保1个营展开于谭家桥西南端一带高地坚守待命,令第3团迅速抢占515高地及其西北亘东南一带各要点,令第1团为预备队策应各方。自己亲率旅部特务连到前卫团督战。
    王耀武看出了占据路北山坡地带的红20师战力较弱,而乌泥关高地又是控制战场的制高点,于是集中旅里的迫击炮和重机枪向两处进行火力压制,同时命部队发起猛攻。国民党军武器占优,火力很猛。红20师部队没怎么打过像样的阵地战,一时慌乱起来。国民党军乘机扑上阵地,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王耀武立即增调兵力投入攻击,20师的阵地终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国民党军一拨一拨地冲了上来。
    争夺乌泥关高地的战斗也打得很惨烈,国民党军用迫击炮猛烈轰击高地,然后发起一次次冲锋。坚守高地的一个连红军无险可守,伤亡很大,但仍拼死阻击。经过激战,高地终于被国民党军攻陷。刘畴西急令寻淮洲的19师回援乌泥关高地,但不知什么原因,19师仍按原计划向石门岗、乌泥关方向发动进攻。此时敌第3团已派出一个营占领了石门岗的制高点,俯瞰北面低地,将穿插行进中的红19师隔断在石门岗以东、以北的悬崖峭壁之下。红19师队伍施展不开,被敌人火力压制在狭窄的山沟里,情况万分危急。该师只能被迫返回,改从石门岗西北发起进攻。
寻淮洲看出乌泥关高地是全局制高点,决不能沦入敌手!他指挥红19师部队向高地发起反攻。国民党军的机枪火力很猛,冲上去的红军被一次次击退下来。年轻气盛的寻淮洲干脆端起一挺机枪,带头发起了冲锋。战士们见师长冲上去了,齐声高喊着跟着杀了上去。寻淮洲冲上一个山坡,迅速指挥部队扩张战果。这时,一排子弹飞来,寻淮洲腹部中弹,鲜血喷涌。他咬着牙坚持指挥,直到昏迷过去。通讯员急忙将他背离战场。方志敏闻讯十分着急,命担架队将寻淮洲抬往茂林医院进行救治。
    战斗进行到下午,红21师的阵地又被国民党军突破了,双方里出外进的打成了胶着混战。此时战机已完全失去,国民党军正面出击部队在优势火力掩护下,突破了红20师最后阻击阵地,一部自左翼猛插红20师右翼,渡麻川河,攻抵军团指挥所附近,再打下去红10军团就有被包抄的危险。方志敏和刘畴西于是下达了撤出战场的命令。
    这一战红10军团伤亡达300余人,被俘139人,军团领导干部寻淮洲、乐少华、刘英先后负伤。补充1旅负伤军官8人,士兵134人,合计142人;阵亡军官4人,士兵51人,合计55人。浙保第3团第3营伤军官1人、士兵14人,合计15人;阵亡军官3人、士兵5人,合计8人。总计伤亡220人。
因为打得筋疲力尽,王耀武没有追击,下令收兵。
乌泥关一战,红10军团没能够消灭敌军,反而折损不少,还消耗了大量弹药,可以说打了个败仗。一时红军的士气非常低落。更加令人惋惜的是,重伤的寻淮洲在送往茂林的途中,因山路颠簸从担架上摔了下来,导致失血过多,于第二天牺牲,年仅22岁。死前寻淮洲恨恨地说:“死我是不怕的,不能死在抗日的战场上,死在汉奸手里,我痛心啊!”方志敏命人将寻淮洲就地埋藏,并作了记号。后来国民党军根据红军俘虏的供词掘出了寻淮洲的遗体大加宣传。解放后,党和政府重建了寻淮洲的陵墓,并由朱德元帅亲自作了碑序。
    红10军团转移至陶村,又遭遇了国民党军一个保安团。此时红军的3个师仍相当于3个整团的兵力,如果坚决作战是有可能全歼这股敌军的。然而刘畴西此时有了避战的思想,只派上去一个营作战,看看不行又上去一个营,结果全打成了无谓的消耗战。方志敏不太懂军事,又不想和刘畴西搞得太僵,在一边干着急。最后刘畴西不顾军团很多指战员的反对,决心避战撤离。一个重振士气的机会又失去了。
就这样,红10军团经旌德、泾县、青阳、太平直向皖南而去。一路在休宁、祁门、屯溪、歙县、绩溪、婺源、开化等地都与国民党军发生了遭遇战。因为刘畴西无心恋战,不肯决心争取胜利,各战都无所获,反而弄得人疲马乏,士气更加低落。在一路转战中,红10军团度过了1935年的新年。
    1935年1月10日,红10军团指挥层在浙西遂安县的茶山开会。会上有两种方针,一种是乐少华、刘英、粟裕等人提出,要分兵游击,减小目标保存实力;另一种是方志敏、刘畴西提出,继续大兵团作战,转回闽浙赣苏区休整。经过争论,方志敏拍板决定采用后者。从事后看,这是一个致命的失着。红军转移后,各地苏区都已沦陷。国民党军在苏区疯狂烧杀,已严重毁坏了苏区的物质基础和群众基础。而且国民党军还在沿苏区的路上设置了多道封锁线,苏区内外用兵的地域都很狭小,根本无法展开大兵团作战。方志敏等人一心要使疲惫的红10军团得到休整,总认为到了苏区就到了家,而忽视了这些变化了的客观情况。
    1月10日当天,红10军团全军转回赣东北,北上皖浙边的行动至此失败。要说从茶山到闽浙赣苏区只有200多里路,急行军2天就能到。可今非昔比,国民党军已沿路设置了十几条封锁线,四面重兵又齐围过来,形势变得十分险恶。
红10军团刚出开化县的大龙山,便与国民党军一个团遭遇。刘畴西不敢恋战,也没有通知前卫部队,率大队改道青岭顶险道夜行甩掉了敌人。而先头侦察连与敌军接上了火,与军团失去了联系。
    1月12日下午,10军团行至扬州,由此向南越过南华山就是化婺德苏区,那里仍有游击队活动,便于红军休整隐蔽。粟裕建议全军加速通过南华山,而刘畴西顾虑部队太疲劳,便下令宿营休息一夜。第二天上午继续行军至徐家村,突遇敌军一个保安团。事后得知,这支国民党军仅比红10军团早到半小时插死了通路。红军立即发起突击,国民党军占据有利地形,火力又密集,几次攻击不能得手。此时刘畴西又开始犹豫不决,既舍不得撤走,又下不了决心全军压上去。这样拖到傍晚,仍然过不去,只好趁夜色向西绕道。
    红10军团两次受阻,部队疲乏,士气极为低落。此时刘畴西仍没有拿出果断决策突围,而是放任部队缓慢行军,致使队伍拉了十几里长。1月15日中午,前锋19师刚到德兴县的港首村,即与国民党军49师遭遇。19师负责掩护方志敏、粟裕率领的军团机关和伤病员,无法恋战,只好夺路冲出。国民党军趁势出击,将后边的20师和21师切断。刘畴西见前面受阻,便率大队改道向南。
    1月16日,方志敏、粟裕率19师余部800余人冲到了化婺德附近的陈家湾村。在此等了很长时间,仍不见刘畴西率大队到来。责任感极重的方志敏放心不下,让粟裕及负伤的乐少华、刘英等带19师先走,自己回去接应大部队。粟裕等带队连夜疾行,抢先一步冲破了国民党军在童家坊至暖水湾一线设置的封锁线,终于抵达了赣东北苏区。粟裕等人在此等了4天,仍不见大部队跟上来,而远处持续了几天的枪炮声也渐渐停息了,知道大势不妙,只好洒泪挥别,继续前行。
    15日当天,刘畴西率红10军团主力在张家坞又遇到国民党军4个营的阻击,混乱中20师和21师被打散。刘畴西、王如痴及20师主力连打边撤,来到了黄土岭南侧的一片密林内。此时方志敏派人来送信,要求刘畴西带部队务必于当夜闯过常山、平乐一带的封锁线,如此才有一线生机。然而刘畴西又顾虑部队饥饿疲劳,决定休息一夜再走,又错过了一个机会。方志敏得信后,长叹一声,久久无语。为了将这支宝贵的队伍带出来,方志敏毅然带着几个人再次闯进了包围圈,找到了刘畴西的大部队。就在这一夜,国民党军第49师、57师、补充1旅、独立43旅、浙江保安纵队等共14个团部队已分路赶来,插死了四面的通道。红10军团主力被围在了方圆只有15里左右的怀玉山地区。
红10军团至此已只剩2000余人,枪支破烂,弹药缺乏。怀玉山区此时更是天寒地冻,部队饥寒交加,疲惫不堪。国民党军正分片围剿,四面压迫而来,小股的战斗不断发生。方志敏、刘畴西率部队四处绕行,东冲西突,竭尽全力要找出一条生路来。1月18日夜,在一个老向导的带领下,红10军团向金竹坑发起扑击,只要冲过这里,就能进入化婺德苏区了。驻守在碉堡里的国民党军不明红军虚实,只好不间断地猛烈开火。刘畴西冲在前面,被枪弹击伤了那只唯一完好的手臂。警卫员急忙扶他撤下来,后边的部队不知详情,见军团长下来了,也跟着撤退。后来得知,此处驻守的国民党军只有一个排,而红军还有千余人。如果坚决攻击,天黑夜暗中是完全可能突出去的。最后的一个机会也失掉了。
    至此,屡屡受挫的红10军团终于支持不住了,不断有人逃跑、离队,部队频于瓦解的态势。而国民党军的包围圈也日益缩小,红军被不断打散分割。方志敏将所有的人马组织起来,发起最后的突击。然而,无济于事,在国民党军的优势兵力火力下,红军很快就被打散了,方志敏和刘畴西等人也都失散。
    1月的怀玉山区大雪纷飞,国民党军逐山逐垅地搜剿,不断搜出打死冻馁交加的红军。后来,国军干脆就放起火来,跟着火势搜剿。就这样,王如痴被搜出来了,21师师长胡天桃被搜出来了,原红10军参谋长曹仰山被搜出来了,彭杨陆军学校校长彭干臣牺牲了。。。。。。1月27日,冻饿交加的刘畴西昏倒在程家湾附近,也被搜出。刘被押到搜剿军指挥部,总指挥俞济时和他是黄埔同期的同学,但俞连顿饱饭热水都没给他。
    面对如此惨景,方志敏痛苦万分。怀着生的信念,他不分昼夜地爬山越岭,在冰天雪地中苦苦支撑,希望能闯出一条生路来。此时国民党军已搜山近一月,也是冻累交加,疲惫不堪。搜剿指挥部认为清剿任务已基本完成,方志敏可能已突围,要求撤回休整。就在这时,方志敏的警卫员魏长发叛变告密,在南昌的蒋介石下了死命令,说方志敏仍在山上,在搜到以前,凡要求撤军休整者杀无赦。
    就这样,国民党军再次加大了搜山的力度,一树一草地逐层搜索。1月29日傍晚,方志敏在德兴与玉山交界的垅首村被两个国民党兵搜出。同一天,中央红军开始一渡赤水。
    2月2日,方志敏等人被押到南昌。他们受到了酷刑对待,但始终信仰不变。蒋介石亲自来劝降,也被方回绝。在6个月的铁窗生活中,方志敏积极鼓励狱中难友团结起来和敌人斗争;争取看守的同情准备越狱。他借着敌人要他写供状的机会,分秒必争的写出了《可爱的中国》、《清贫》、《狱中记实》等16篇文章。在书中,方志敏写道:“我相信,中国一定有一个可赞美的光明前途。到那时,到处都是活跃的创造,到处都是日新月异的进步。欢歌将代替了悲叹,笑脸将代替哭脸,富裕将代替了贫穷,康健将代替了疾苦,智慧将代替了愚昧,友爱将代替了仇杀,生之快乐将代替了死之悲哀,明媚的花园,将代替凄凉的荒地!这时,我们的民族可以无愧色的立在人类的面前,而生育我们的母亲,也会最美的装饰起来,与世界上各位母亲平等地携手了!”一腔赤诚,跃然纸上。

    当时社会各界强烈要求蒋介石释放方志敏等人,宋庆龄、何香凝等人连续给蒋去电。为防夜长梦多,1935年8月6日,蒋介石电令将方志敏、刘畴西、王如痴、曹仰山等人在南昌赣江下沙窝杀害。时年方志敏36岁。
60年后,方志敏被中央军委列名为共和国36名军事家之一,极尽哀荣。但就红10军团覆灭的一役,方志敏未能力挽狂澜,在军事上没有更突出的表现,恐难当此名。毛泽东本人就曾说过,方志敏是我党领袖中几个不懂军事的人物之一。是耶非耶,任后人评说吧。
    曾经轰轰烈烈赣东北红军和红7军团就这样失败了。突围出去的粟裕、乐少华、刘英等人则再起武装,组成了红军挺进师,在闽浙边坚持战斗。抗战爆发后,这支部队则改编成了新四军的一支。粟裕在抗日战争中迅速崭露头角,成长为我军高级将领。1955年,粟裕被授予大将军衔;乐少华后来伤重离队去了延安,抗战胜利到东北工作,解放后在三反运动中被怀疑为反党,愤而自杀;刘英先是当了红军挺进师的政委,抗战后在浙江省委工作,1939年在浙江丽水被国民党当局逮捕杀害。
看过《南方3年游击战争》,粟裕、刘英他们带领红军挺进师本来准备会闽东根据地,已经派人带密码本送给闽东负责人,没想到快到闽东时路上遭到地方保安团的袭击,电台被毁,无法和闽东根据地联系上,只好返回重新开辟了浙南根据地,一度还搞得红红火火。

后来才知道当时闽东军区司令员被俘叛变,密码本落到了国民党手里,国民党发送假电报已经张开大网等待粟裕、刘英他们过来.........
活跃在我们赣北的红军武装~
怀玉山最核心的地区我去过,绝对险要,原始森林,山高坡陡,山峰高度超1000米的基座山峰分布范围也不只15华里。
这几个领导人虽说能力差点,但是气节还是值得肯定的
悲壮。致敬
向先烈致敬
要是按寻淮洲原来的打算,以19师主攻,红军占地势之利,此仗打胜应无问题。以前19师都曾单独击败过补充一旅。现在三个师来打去没打下来。后来败走怀玉山时,如果按粟裕的建议,不顾疲乏,快打快走,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刘畴西黄埔一期,军事素养却不高。被俘后气节虽然值得肯定,但对于整个红十军团的失败是有很大责任的。
粟裕回忆录里对寻淮洲颇多赞誉和尊敬。杨得志晚年回忆也对这个年轻的老领导感佩不已(杨回忆说第一次见寻淮洲差点把他当成勤务员)。不过乐少华后来报中央的电文中说战斗最关键时19师不遵命令,“志敏亲自写信去催也无济于事”,对已牺牲的寻淮洲颇多抱怨。现在推想,尽管寻淮洲可能心存怨怼,但作为沙场宿将,他在战场上应该不会意气用事。
寻淮洲不死铁定是最年轻的大将```元帅的话```要看日后的运气了```
没有这一仗,粟裕想出头,也难
曾洪易后来是不是叛变了?
5091123 发表于 2011-3-7 13:11

曾洪易,江西万安人,1924年加入共产党。1931年7月被临时中央派到闽浙赣革命根据地任“中央代表”,位居闽浙赣省委和省军区要职,忠实地执行王明“左”倾机会主义错误,造成了很大的危害,因之被称为“灾星”。后对革命丧失信心,经不住困难与挫折的考验,于1934年底在南京投敌叛变
1949年8月7日被逮捕,1951年10月24日,北京市军事管制委员会军法处以“曾洪易叛党投敌,积极从事反革命活动,严重地破坏了人民解放事业”的罪名,将他“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但是,就在行刑报告批复下达前,他却于1951年11月9日上午6时50分,因患严重肺结核病死狱中,时年47岁。
他是长官为什么要带头冲,还有被俘的人,蒋介石亲自劝降却不投降,为意气之争断送性命,真是划不来,但是他们要是投降了也就不会有文章纪念他们了。
刘英是在浙江金华永康被枪杀的
黄埔还是能打的多
寻淮洲若是幸运活到授衔,1955年也不过43岁,比101还年轻4岁。。。
yankee 发表于 2011-3-7 17:24

寻淮洲如能活到授衔,元帅可能性基本没有——参加秋收起义,先后任中国工农红军第4军排长、连长,1933年6月任红3军团第5师师长,10月份才担任红7军团长。尽管也是主力军团,但和红1、3军团不可同日而语。而且与其资历相似的肖克在1955年仅被授予上将军衔。
估计此兄授大将可能性较大,说不定会代替粟裕成为第一大将。
那个出卖方志敏的警卫员后来结局如何?
newblackshadow 发表于 2011-3-8 14:40

叛徒魏长发(又名“魏灿发”)解放后被枪决
寻淮洲这人真是天才啊。22岁就可以指挥军、师一级的部队打大规模运动战。大部分这个年纪的军官都在基层队伍队里指挥,积累经验呢。
体制内 发表于 2011-3-7 13:03
那个年代有本事早晚要冒头的,牺牲那些很多不见长于军事,寻淮洲活着的话,到是很有可能在粟裕之上。
newblackshadow 发表于 2011-3-10 17:02


    还有蔡申熙,不过,寻没有进36人之中,有些遗憾,莫不是走得太早,战功不够???
newblackshadow 发表于 2011-3-10 17:02


    寻淮洲是天才不假,不过那时候红军军、师一级的部队实际上只相当于师、团一级的部队甚至更小
王耀武被俘后最担心的就是当年围攻方志敏的事被TG算账!
刚才查了一下,这个乐少华原来和总设计师是连襟啊,按说资历和关系都不小啊,谁能把他往死里搞啊???
风君子 发表于 2011-3-10 20:05

的确,当时红军的很多“军”只有几千人,甚至还有过几百人的“军”

同时期苏联的伏龙芝、图哈切夫斯基可是真正指挥大兵团作战的年轻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