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先生骂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8 06:46:47
有个叫陈村的人说过:“鲁迅的骂人,从来一语中的,花样百出,无人能及。再看郭沫若等人的骂,骂了半天说不到痛处,真叫人急死。但是人们并不因为自己骂不精彩而从此不骂了。所有读过鲁迅骂人文章的人,应该看一看别人骂他的文章。那时候人们的火气比较大,一语不合就骂开了。这当然表明文坛的自由和民主,人人都可说话。但是人人都要说,不免有了麻烦。鲁迅说梁实秋是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这在他的骂词中要算厉害的。再看别人的骂他,就知道不过小巫了。梁在攻击他的文章里也有过到××党去领卢布之类的凶恶之词。(那些话就是今天的反党反社会主义,“文革”中的苏修间谍,岂不是要人的命吗?)随手一翻,有把鲁迅比作老女人的,封建余孽的,是二重的反革命的人物,不得志的法西斯谛,说他被共产党屈服的,说他的文章渗有毒汁,散布妖言的,说他愿作汉奸的。轻些的说他自以为著名文豪,卖狗皮膏药,平常一些的说是我们敬爱的鲁迅先生老了,“咀嚼时牵动着筋肉,连胸肋骨也拉拉动的,鲁迅先生是老了!”先说老,然后顺理成章地就糊涂得可观或固执了,成了堂鲁迅了。在他们幸灾乐祸地说鲁迅垂垂老矣时,分明有一种快意。……”   陈村说得很中肯,先生确实是厉害的。若是我,有了先生的一半境遇,却已经愤起了。而先生很坦然,只是笔耕,却不张扬。诽谤、诬陷,尽管来吧,先生是不畏的。而那些无聊的、浅薄的诋毁先生的文章,能对先生造成什么伤害呢?只是让人们看出了某些中国人,甚至某些中国名人的不幸而已罢了。先生自己也说:“我想,骂人是中国极普通的事,可惜大家只知道骂而没有知道何以该骂,谁该骂,所以不行。现在我须得指出其可骂之道,而又继之以骂,那么,就很有意思了,于是就可以由骂而生出骂以上的事情来的罢。”(《集外集拾遗·通讯(复吕蕴儒)》)可见,先生的“骂人”文章不仅指出了种种之可骂,并继之以骂,而且挖掘出了“骂”以上的文化意义。有那么一些文字上温柔敦厚的人也骂人的,因为他们也知道这是极普通的事。他们与鲁迅的不同,就是没有把骂人的内容写成文章,背后骂起来,也许比鲁迅还要声色俱厉哩!这是一种区别。还有一种区别是,只是骂人,没有“生出骂以上的事情”来,就是说没有形而上的文化的东西,虽然写成了文章,那骂人也仅仅是骂人了。先生的骂人曾遭许多人的非议,以为这正是鲁迅可恶的地方,是他的污点。但是,先生骂的人总是有些问题的,先生从不乱骂人。“先生的著作中,涉及那个时代各式各样的人物很多。对他们,先生有赞扬的,有批评的,有严厉责斥的,有极端鄙夷的。当然不能说被先生批评的人就必定一直不好,因为一个人毕竟是可以发展变化的。先生的批评有时也只是针对某人的一时一事,不一定是全面的评价。我们只要推敲一下,就可以发现先生的批评对象是各有侧重点的,先生对章士钊是无情揭露,从思想到人格,都在抨击之列;对胡适,只是挖苦、讽刺他的某些言行;对陈源,着重揭露的是他为军阀作伥的一面;对徐志摩,只不过是讽刺他的诗;对杨荫榆,是紧紧围绕“女师大风潮”的;对梁实秋,也没有超出“阶级性”等若干重大的是非问题。对争论范围以外争论对象的功过,先生一般较少提及。就事论事,抓住要害,不及其余。虽然先生在争论时,往往难免措词激烈,意见尖锐,有时甚至颇带意气、情绪,“你要那样,我偏要这样是有的;偏不遵命,偏不磕头是有的;偏要在庄严高尚的假面上拨它一拨也是有的……”(《华盖集续编·小引》)”(房向东)在《论讽刺》和《谩骂》等文中,先生对所谓“骂人”的问题进行了分析,指出被称为“骂人”的,其实却是因为他说出了某些人和事的真实。所以“含含胡胡的扑灭‘谩骂’,却包庇了一切坏种”。可见,先生是自知自己的骂人的,并为了真理和信念而骂。先生不是市井徒,骂人有他的风度。看先生的骂人,是一种享受。有个叫陈村的人说过:“鲁迅的骂人,从来一语中的,花样百出,无人能及。再看郭沫若等人的骂,骂了半天说不到痛处,真叫人急死。但是人们并不因为自己骂不精彩而从此不骂了。所有读过鲁迅骂人文章的人,应该看一看别人骂他的文章。那时候人们的火气比较大,一语不合就骂开了。这当然表明文坛的自由和民主,人人都可说话。但是人人都要说,不免有了麻烦。鲁迅说梁实秋是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这在他的骂词中要算厉害的。再看别人的骂他,就知道不过小巫了。梁在攻击他的文章里也有过到××党去领卢布之类的凶恶之词。(那些话就是今天的反党反社会主义,“文革”中的苏修间谍,岂不是要人的命吗?)随手一翻,有把鲁迅比作老女人的,封建余孽的,是二重的反革命的人物,不得志的法西斯谛,说他被共产党屈服的,说他的文章渗有毒汁,散布妖言的,说他愿作汉奸的。轻些的说他自以为著名文豪,卖狗皮膏药,平常一些的说是我们敬爱的鲁迅先生老了,“咀嚼时牵动着筋肉,连胸肋骨也拉拉动的,鲁迅先生是老了!”先说老,然后顺理成章地就糊涂得可观或固执了,成了堂鲁迅了。在他们幸灾乐祸地说鲁迅垂垂老矣时,分明有一种快意。……”   陈村说得很中肯,先生确实是厉害的。若是我,有了先生的一半境遇,却已经愤起了。而先生很坦然,只是笔耕,却不张扬。诽谤、诬陷,尽管来吧,先生是不畏的。而那些无聊的、浅薄的诋毁先生的文章,能对先生造成什么伤害呢?只是让人们看出了某些中国人,甚至某些中国名人的不幸而已罢了。先生自己也说:“我想,骂人是中国极普通的事,可惜大家只知道骂而没有知道何以该骂,谁该骂,所以不行。现在我须得指出其可骂之道,而又继之以骂,那么,就很有意思了,于是就可以由骂而生出骂以上的事情来的罢。”(《集外集拾遗·通讯(复吕蕴儒)》)可见,先生的“骂人”文章不仅指出了种种之可骂,并继之以骂,而且挖掘出了“骂”以上的文化意义。有那么一些文字上温柔敦厚的人也骂人的,因为他们也知道这是极普通的事。他们与鲁迅的不同,就是没有把骂人的内容写成文章,背后骂起来,也许比鲁迅还要声色俱厉哩!这是一种区别。还有一种区别是,只是骂人,没有“生出骂以上的事情”来,就是说没有形而上的文化的东西,虽然写成了文章,那骂人也仅仅是骂人了。先生的骂人曾遭许多人的非议,以为这正是鲁迅可恶的地方,是他的污点。但是,先生骂的人总是有些问题的,先生从不乱骂人。“先生的著作中,涉及那个时代各式各样的人物很多。对他们,先生有赞扬的,有批评的,有严厉责斥的,有极端鄙夷的。当然不能说被先生批评的人就必定一直不好,因为一个人毕竟是可以发展变化的。先生的批评有时也只是针对某人的一时一事,不一定是全面的评价。我们只要推敲一下,就可以发现先生的批评对象是各有侧重点的,先生对章士钊是无情揭露,从思想到人格,都在抨击之列;对胡适,只是挖苦、讽刺他的某些言行;对陈源,着重揭露的是他为军阀作伥的一面;对徐志摩,只不过是讽刺他的诗;对杨荫榆,是紧紧围绕“女师大风潮”的;对梁实秋,也没有超出“阶级性”等若干重大的是非问题。对争论范围以外争论对象的功过,先生一般较少提及。就事论事,抓住要害,不及其余。虽然先生在争论时,往往难免措词激烈,意见尖锐,有时甚至颇带意气、情绪,“你要那样,我偏要这样是有的;偏不遵命,偏不磕头是有的;偏要在庄严高尚的假面上拨它一拨也是有的……”(《华盖集续编·小引》)”(房向东)在《论讽刺》和《谩骂》等文中,先生对所谓“骂人”的问题进行了分析,指出被称为“骂人”的,其实却是因为他说出了某些人和事的真实。所以“含含胡胡的扑灭‘谩骂’,却包庇了一切坏种”。可见,先生是自知自己的骂人的,并为了真理和信念而骂。先生不是市井徒,骂人有他的风度。看先生的骂人,是一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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