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用黄万里精神破解黄万里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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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此文目的,是要以黄万里教授的精神来维护黄万里教授的形象,并对三门峡工程的一些争议做一些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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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博

科学不信神---用黄万里精神破解黄万里神话

文/水博


【作者按:这是一篇几个月以前写的旧文(原名《科学不信神---再谈黄万里》),原本只是因为在博客网上与人争论而作,毫无发表之意。因为,黄万里先生毕竟是我非常敬重的前辈,我本不愿意看到由于澄清某些言过其实的宣传,让饱经风霜的黄万里教授的在人们心中原有的高大形象受到影响。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国内外一些反水坝或者说是反华的舆论,非要把黄万里当成一面反专制、反三峡、反水坝的旗帜来挥舞。长期以来,某些媒体对黄万里教授的离奇宣传,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现在的黄万里教授已经被一些反水坝人士,吹捧成了一个超凡脱俗的神仙。似乎他的一言一行,都已经变成了我们辨别科学和真理的标准。而且,他们在大力宣传黄万里的博学、正直和科学良心的同时,还非要强调我们国家体制以及三峡工程的落后、丑陋甚至说罪恶。最近,在三峡大坝对重庆干旱是否有影响的争论中,现实情况分明是和黄万里的水淹重庆的三峡预言南辕北辙,一些网站还是要别有用心的把黄万里教授拿出来大做文章,强调说三峡大坝最终将会被炸掉。

在这种情况下,为揭露谣言,澄清事实,我不得不把这篇旧文拿出来,介绍一些我所了解的于黄万里教授的情况,避免让某些片面的宣传继续误导公众。不迷信权威、敢于追求真理,是黄万里最优秀的品质。作为科学工作者,我们现在也必须要用这种黄万里精神,破解黄万里的神话。非常遗憾,在此文中为澄清是非,我不得披露一些不利于黄万里教授的大实话了(品质优秀,也不代表就不会犯错误)。那些接受了误导宣传,已经把黄万里教授当成了“神”的同志,可能会一时难以接受。不过这没关系,为了探求真理,在尊重事实的前提下,不管有任何不同意见,我们都可以进行探讨。应该强调的是,本文的分析和所披露的事实只是要说明,黄万里并非金口玉言的神仙,然而,这也并不能否认,黄万里教授仍然是他所处的那个时代里最杰出的知识分子之一。】


随着三峡大坝的封顶,网络上一些关于三峡的争论也逐渐白热化。最近,在有关三峡的辩论中,有人又把章立凡先生2004年9月写的一篇名为《从三门峡眺望三峡》的文章又拿出来攻击三峡。博客网上的一位专栏作者把章立凡这篇文章中的一些造谣的内容,重新转发出来(题为:三峡工程功在当代,罪在千秋),竟然得到了网友热烈的响应,不仅几万人点击,跟贴支持的也有数百人之多。在这种谣言盛行的情况下,为了避免对公众的误导,我们了解情况的同志非常有必要站出来说话了。


以往出于对著名的民主人士章乃器先生的敬重,我曾经对其子章立凡的很多作品也颇有好感,因此,2004年初次见到章立凡的这篇文章,我并没有对文章中暴露出的一些严重的问题,进行针锋相对的揭露和批评。当时,我只写了一篇《是非功过三门峡》的文章,强调三门峡的失误不是水利科学工作者的水平问题,而是政治狂热的牺牲品。并且在文章中特别的介绍了当时反对三门峡的决不是黄万里教授一个人。再加上当时三峡蓄水刚刚一年多,有关泥沙问题的具体实测情况还没有公布,所以,我也没有对有关三峡问题上黄万里以及章立凡先生的观点进行任何评价。


然而,最近几年以来,很多极端环保人士都在利用已经过世的黄万里教授的一些只言片语,大肆制造黄万里反对修水坝的谣言。为了让这些谣言具有更大的欺骗性,他们几乎把黄万里教授吹捧成了一个超凡脱俗“神仙”。作为水利工作者,我从不否认前辈黄万里教授的水平和品格,但是,据我的了解,在我国与黄万里的经历、水平和人品都不相上下的水利水电科学家还有很多。像施嘉杨、黄文熙、黄毓贤、陆钦侃、程学敏、李鹗鼎等等一大批早年留学回国的我国知名的水利水电专家,几乎都和黄万里一样的出色和执著。但是,黄万里教授从小到大异常优厚的家庭环境和社会地位,似乎也使得他比同时代其他同志更为自信、甚至自负。所以,他能在很多问题上,表现出出乎寻常的坚韧的自负态度,这种独特的品格在当时中国的大环境下,确实是难能可贵的。但是,如果从专业技术水平上分析,黄万里的专业意见也并非就是最高明的。


例如关于三门峡的争论,黄万里和很多专家一样都预见到了三门峡的泥沙淤积后果,但是,从专业技术角度分析,其根本就不能建任何水坝的意见,就不如建设三门峡低坝和更改坝址的意见更为科学。实事求是地说,从三门峡建成后到小浪底出现之前它对黄河下游防洪作用的重大贡献来看,即使错建以后再进行改造的三门峡,恐怕也还是要比根本就不建任何水坝还要有利的多。实际上,三门峡的失误在于坝址的选择和水库运行方式,决不是不应该修建水坝。不仅是在当年,就是在今天,黄河上不建水坝的意见也是完全错误的。


世界上没有神仙,在科学问题上任何人都可能会犯错误。黄万里教授也不是神仙,当然也不会例外。看到黄万里自己写给党中央的信中说到,当年只有他一个人反对三门峡,我曾经就想当然的认为,黄万里在三门峡问题的表现上一定会与别人有所不同。同时,因为我知道温善章同志一直坚持自己的反对意见,所以,就在一篇解释性的文章中想当然的写道;只有温善章和黄万里在三门峡上马的意见书上坚持签署了反对意见。该文章发表后,一位当年参加过三门峡讨论会的老同志对我说,当年的三门峡讨论会只是研讨问题,根本就不用每个人签字表态。因此,不可能存在只有黄万里和温善章坚持签署反对意见的情况。


老同志强调在当时有关三门峡问题的讨论会上,黄万里的不同意建坝意见,和很多人的反对意见的发言几乎一样,并没有引起大家的任何注意。有文章说只有他一个人坚持反对三门峡上马的说法,也不符合事实。因为他当时也曾经提出了,如果三门峡一定要上马,应该保留排沙底孔的建议。这就使得他对三门峡的不同意见和态度,与其他那些提出了自己的反对意见,而又表示无可奈何的同志,看不出有任何不同之处。不仅当时担任水电建设总局局长的李锐,说不知道当时还有个黄万里也反对三门峡,而且还有很多当时参加会议的同志,都对黄万里的反对意见的发言,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然而,令人不解的是,在今天的很多文学作品中,黄万里都被说成是当年唯一的一位坚持反对三门峡上马的英雄。这种宣传恐怕和黄万里自己写给中央的信中的错误表述(说当年只有他自己反对三门峡)有一定关系。因此,可以说黄万里教授的自我感觉是存在有较大误差的。如果,三门峡的问题因为时代久远,大家还有怀疑,那么黄万里教授给党中央的信中,同时还强调也只有他一个人是真正反对三峡,大家恐怕就应该能够体会到,黄万里教授的自我感觉所存在的误差了。


还有人说黄万里教授是因为反对三门峡而被打成右派的,这种说法也不是很恰当。事实上,黄万里教授完全是因为其所写的杂文《花丛小语》被毛泽东主席批评后被打成右派的。其后来受到批判的内容中,也包括反对三门峡的言论虽然也是事实,但这决不是他被打成右派的原因,而是被打成右派之后添加进去的批判材料。比黄万里更甚的曾经递交书面反对三门峡意见书的专家,都没有一个因为发表不同的学术意见而被打成右派,国家为什么单单会对黄万里特殊呢?特别是其中的温善章,后来还受到了周总理的口头表扬。因此,认为黄万里教授是因为坚持学术观点,而被打成右派的说法是不符合事实的。


此外,有的文章说国家为了上三峡压制了黄万里反对三峡的意见也是不够全面的。应该说有了解放初期三门峡的教训之后,国家对水坝工程中的反面意见的重视程度是相当的高的。当然,黄万里的反对三峡的意见虽然没有如愿以偿的争取到在全国人大上作介绍的机会,但是,还是在国家级的学术刊物上争论过的。在最关键的三峡的泥沙预测问题上,黄万里和长江水利委员会的泥沙专家就在1993年的几期《水力发电学报》上有过激烈的争论。我当时倾向黄万里的观点,也比较支持学报编辑部让双方在杂志上展开学术辩论,以理服人。后来那场争论,由于当时科技水平对泥沙规律的不可准确预见性,还是以各持己见而告终。


直到三峡蓄水后,才知道十几年前争论的结果经过实践检验,还是长委会的意见更接近实际。当然,这一点并不能说明黄万里教授的水平低,因为黄教授获得各种资料的途径根本无法和长委会相比。同时也说明科学是无止境的,由于受到各种条件的限制,即便就是有了实事求是的态度,也未必就一定能做出正确判断。现在来看当初全国人大不容许黄万里的未能经过专业质疑的反对意见,在人大会议上作介绍的决策是完全正确的,既没有任何不符合法律程序的问题,而且也收到了较好的实际效果(没有误导代表)。然而,现在一些人出于各种原因,对黄万里教授的吹捧确实有些过了头,已经带有了迷信成分。实际上,面对当前的事实,这样的造谣宣传实际上就相当于是对黄万里教授的公开的贬低、诬蔑。


例如,在黄万里写给中央的信中还有这样一段内容“三峡电站20年内只有工费支出,没有电费收入,国家财力不堪负担。”而实际情况是三峡建设后不到十年就蓄水发电,为国家建设解决了燃眉之急。尽管三峡的上网电价非常低,但是预计再有十年就可以收回全部投资成本。这种巨大的经济效益几乎与黄万里教授的看法完全相反。估计在黄万里教授的知识结构里面,恐怕还没有现代混凝土快速浇筑用的“塔带机”,他也不会想到世界混凝土浇筑的纪录,将会由三峡来创造。然而,这一切在掌握了现代科学技术的三峡工程的设计者们的心中,早已经是胸有成竹了。不少人都曾经抱怨当年党中央为什么不给执著的黄教授回信?现在看来,中央不回信,让事实来回答疑问的态度是非常明智的。否则,难道党中央还非要跟黄万里较真,回信告诉这位80多岁的老教授,应该再去多学点新知识?总之,在今天的事实面前,黄万里的那几封信还有什么可炒作的价值呢?


事实说明,在科学问题上没有超人,更没有神仙。一个人的认识水平总是有限的,不管什么人都不能保证他的预言结论永远正确,千万不能幻想是只要某个人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理。如果有人非要这样宣传,非要用造神的方式制造科学迷信,那么最后只能被无情的事实所揭露。我相信黄万里教授如果今天还在世的话,也不会面对事实不改变自己的错误预言,也不会容忍这些不顾事实的非要把他吹捧成神仙的种种谰言。


然而,就有一些以伤痕文学成名的一些喜欢煽情的文人墨客,他们在揭露文革、反对专制,成功地把当年的“红太阳”请下神坛的同时,又非要塑造出一批所谓的自由之神、民主之神,包括非要把黄万里也塑造成一尊新的科学神仙。并且,很多人还总喜欢以吹捧此神,来显示出自己的开明和博学,同时也可以掩盖自己科学知识贫乏,还非要夸夸其谈的假装圣贤的弱点(或许还有人是别有用心的)。总之,在历史事实已经对一些问题做出了答案的情况下,如果有人还要坚持散布黄万里神话的谣言,那么只能是对黄万里教授的威望和荣誉的极大伤害。拜托那些想借黄万里成名的同志,放过已经不能为自己的错误预言进行更正的黄万里教授吧。


科学需要实事求是的态度,科学不相信神仙,民主也不需要迷信。建设民主政治的艰巨任务正在呼唤我们每一个有头脑的中国人,需要我们忍痛割爱,用黄万里的精神破解黄万里的神话。转载此文目的,是要以黄万里教授的精神来维护黄万里教授的形象,并对三门峡工程的一些争议做一些解释。
本文来自:http://www.blogchina.com/20070903376228.html
作者:水博

科学不信神---用黄万里精神破解黄万里神话

文/水博


【作者按:这是一篇几个月以前写的旧文(原名《科学不信神---再谈黄万里》),原本只是因为在博客网上与人争论而作,毫无发表之意。因为,黄万里先生毕竟是我非常敬重的前辈,我本不愿意看到由于澄清某些言过其实的宣传,让饱经风霜的黄万里教授的在人们心中原有的高大形象受到影响。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国内外一些反水坝或者说是反华的舆论,非要把黄万里当成一面反专制、反三峡、反水坝的旗帜来挥舞。长期以来,某些媒体对黄万里教授的离奇宣传,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现在的黄万里教授已经被一些反水坝人士,吹捧成了一个超凡脱俗的神仙。似乎他的一言一行,都已经变成了我们辨别科学和真理的标准。而且,他们在大力宣传黄万里的博学、正直和科学良心的同时,还非要强调我们国家体制以及三峡工程的落后、丑陋甚至说罪恶。最近,在三峡大坝对重庆干旱是否有影响的争论中,现实情况分明是和黄万里的水淹重庆的三峡预言南辕北辙,一些网站还是要别有用心的把黄万里教授拿出来大做文章,强调说三峡大坝最终将会被炸掉。

在这种情况下,为揭露谣言,澄清事实,我不得不把这篇旧文拿出来,介绍一些我所了解的于黄万里教授的情况,避免让某些片面的宣传继续误导公众。不迷信权威、敢于追求真理,是黄万里最优秀的品质。作为科学工作者,我们现在也必须要用这种黄万里精神,破解黄万里的神话。非常遗憾,在此文中为澄清是非,我不得披露一些不利于黄万里教授的大实话了(品质优秀,也不代表就不会犯错误)。那些接受了误导宣传,已经把黄万里教授当成了“神”的同志,可能会一时难以接受。不过这没关系,为了探求真理,在尊重事实的前提下,不管有任何不同意见,我们都可以进行探讨。应该强调的是,本文的分析和所披露的事实只是要说明,黄万里并非金口玉言的神仙,然而,这也并不能否认,黄万里教授仍然是他所处的那个时代里最杰出的知识分子之一。】


随着三峡大坝的封顶,网络上一些关于三峡的争论也逐渐白热化。最近,在有关三峡的辩论中,有人又把章立凡先生2004年9月写的一篇名为《从三门峡眺望三峡》的文章又拿出来攻击三峡。博客网上的一位专栏作者把章立凡这篇文章中的一些造谣的内容,重新转发出来(题为:三峡工程功在当代,罪在千秋),竟然得到了网友热烈的响应,不仅几万人点击,跟贴支持的也有数百人之多。在这种谣言盛行的情况下,为了避免对公众的误导,我们了解情况的同志非常有必要站出来说话了。


以往出于对著名的民主人士章乃器先生的敬重,我曾经对其子章立凡的很多作品也颇有好感,因此,2004年初次见到章立凡的这篇文章,我并没有对文章中暴露出的一些严重的问题,进行针锋相对的揭露和批评。当时,我只写了一篇《是非功过三门峡》的文章,强调三门峡的失误不是水利科学工作者的水平问题,而是政治狂热的牺牲品。并且在文章中特别的介绍了当时反对三门峡的决不是黄万里教授一个人。再加上当时三峡蓄水刚刚一年多,有关泥沙问题的具体实测情况还没有公布,所以,我也没有对有关三峡问题上黄万里以及章立凡先生的观点进行任何评价。


然而,最近几年以来,很多极端环保人士都在利用已经过世的黄万里教授的一些只言片语,大肆制造黄万里反对修水坝的谣言。为了让这些谣言具有更大的欺骗性,他们几乎把黄万里教授吹捧成了一个超凡脱俗“神仙”。作为水利工作者,我从不否认前辈黄万里教授的水平和品格,但是,据我的了解,在我国与黄万里的经历、水平和人品都不相上下的水利水电科学家还有很多。像施嘉杨、黄文熙、黄毓贤、陆钦侃、程学敏、李鹗鼎等等一大批早年留学回国的我国知名的水利水电专家,几乎都和黄万里一样的出色和执著。但是,黄万里教授从小到大异常优厚的家庭环境和社会地位,似乎也使得他比同时代其他同志更为自信、甚至自负。所以,他能在很多问题上,表现出出乎寻常的坚韧的自负态度,这种独特的品格在当时中国的大环境下,确实是难能可贵的。但是,如果从专业技术水平上分析,黄万里的专业意见也并非就是最高明的。


例如关于三门峡的争论,黄万里和很多专家一样都预见到了三门峡的泥沙淤积后果,但是,从专业技术角度分析,其根本就不能建任何水坝的意见,就不如建设三门峡低坝和更改坝址的意见更为科学。实事求是地说,从三门峡建成后到小浪底出现之前它对黄河下游防洪作用的重大贡献来看,即使错建以后再进行改造的三门峡,恐怕也还是要比根本就不建任何水坝还要有利的多。实际上,三门峡的失误在于坝址的选择和水库运行方式,决不是不应该修建水坝。不仅是在当年,就是在今天,黄河上不建水坝的意见也是完全错误的。


世界上没有神仙,在科学问题上任何人都可能会犯错误。黄万里教授也不是神仙,当然也不会例外。看到黄万里自己写给党中央的信中说到,当年只有他一个人反对三门峡,我曾经就想当然的认为,黄万里在三门峡问题的表现上一定会与别人有所不同。同时,因为我知道温善章同志一直坚持自己的反对意见,所以,就在一篇解释性的文章中想当然的写道;只有温善章和黄万里在三门峡上马的意见书上坚持签署了反对意见。该文章发表后,一位当年参加过三门峡讨论会的老同志对我说,当年的三门峡讨论会只是研讨问题,根本就不用每个人签字表态。因此,不可能存在只有黄万里和温善章坚持签署反对意见的情况。


老同志强调在当时有关三门峡问题的讨论会上,黄万里的不同意建坝意见,和很多人的反对意见的发言几乎一样,并没有引起大家的任何注意。有文章说只有他一个人坚持反对三门峡上马的说法,也不符合事实。因为他当时也曾经提出了,如果三门峡一定要上马,应该保留排沙底孔的建议。这就使得他对三门峡的不同意见和态度,与其他那些提出了自己的反对意见,而又表示无可奈何的同志,看不出有任何不同之处。不仅当时担任水电建设总局局长的李锐,说不知道当时还有个黄万里也反对三门峡,而且还有很多当时参加会议的同志,都对黄万里的反对意见的发言,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然而,令人不解的是,在今天的很多文学作品中,黄万里都被说成是当年唯一的一位坚持反对三门峡上马的英雄。这种宣传恐怕和黄万里自己写给中央的信中的错误表述(说当年只有他自己反对三门峡)有一定关系。因此,可以说黄万里教授的自我感觉是存在有较大误差的。如果,三门峡的问题因为时代久远,大家还有怀疑,那么黄万里教授给党中央的信中,同时还强调也只有他一个人是真正反对三峡,大家恐怕就应该能够体会到,黄万里教授的自我感觉所存在的误差了。


还有人说黄万里教授是因为反对三门峡而被打成右派的,这种说法也不是很恰当。事实上,黄万里教授完全是因为其所写的杂文《花丛小语》被毛泽东主席批评后被打成右派的。其后来受到批判的内容中,也包括反对三门峡的言论虽然也是事实,但这决不是他被打成右派的原因,而是被打成右派之后添加进去的批判材料。比黄万里更甚的曾经递交书面反对三门峡意见书的专家,都没有一个因为发表不同的学术意见而被打成右派,国家为什么单单会对黄万里特殊呢?特别是其中的温善章,后来还受到了周总理的口头表扬。因此,认为黄万里教授是因为坚持学术观点,而被打成右派的说法是不符合事实的。


此外,有的文章说国家为了上三峡压制了黄万里反对三峡的意见也是不够全面的。应该说有了解放初期三门峡的教训之后,国家对水坝工程中的反面意见的重视程度是相当的高的。当然,黄万里的反对三峡的意见虽然没有如愿以偿的争取到在全国人大上作介绍的机会,但是,还是在国家级的学术刊物上争论过的。在最关键的三峡的泥沙预测问题上,黄万里和长江水利委员会的泥沙专家就在1993年的几期《水力发电学报》上有过激烈的争论。我当时倾向黄万里的观点,也比较支持学报编辑部让双方在杂志上展开学术辩论,以理服人。后来那场争论,由于当时科技水平对泥沙规律的不可准确预见性,还是以各持己见而告终。


直到三峡蓄水后,才知道十几年前争论的结果经过实践检验,还是长委会的意见更接近实际。当然,这一点并不能说明黄万里教授的水平低,因为黄教授获得各种资料的途径根本无法和长委会相比。同时也说明科学是无止境的,由于受到各种条件的限制,即便就是有了实事求是的态度,也未必就一定能做出正确判断。现在来看当初全国人大不容许黄万里的未能经过专业质疑的反对意见,在人大会议上作介绍的决策是完全正确的,既没有任何不符合法律程序的问题,而且也收到了较好的实际效果(没有误导代表)。然而,现在一些人出于各种原因,对黄万里教授的吹捧确实有些过了头,已经带有了迷信成分。实际上,面对当前的事实,这样的造谣宣传实际上就相当于是对黄万里教授的公开的贬低、诬蔑。


例如,在黄万里写给中央的信中还有这样一段内容“三峡电站20年内只有工费支出,没有电费收入,国家财力不堪负担。”而实际情况是三峡建设后不到十年就蓄水发电,为国家建设解决了燃眉之急。尽管三峡的上网电价非常低,但是预计再有十年就可以收回全部投资成本。这种巨大的经济效益几乎与黄万里教授的看法完全相反。估计在黄万里教授的知识结构里面,恐怕还没有现代混凝土快速浇筑用的“塔带机”,他也不会想到世界混凝土浇筑的纪录,将会由三峡来创造。然而,这一切在掌握了现代科学技术的三峡工程的设计者们的心中,早已经是胸有成竹了。不少人都曾经抱怨当年党中央为什么不给执著的黄教授回信?现在看来,中央不回信,让事实来回答疑问的态度是非常明智的。否则,难道党中央还非要跟黄万里较真,回信告诉这位80多岁的老教授,应该再去多学点新知识?总之,在今天的事实面前,黄万里的那几封信还有什么可炒作的价值呢?


事实说明,在科学问题上没有超人,更没有神仙。一个人的认识水平总是有限的,不管什么人都不能保证他的预言结论永远正确,千万不能幻想是只要某个人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理。如果有人非要这样宣传,非要用造神的方式制造科学迷信,那么最后只能被无情的事实所揭露。我相信黄万里教授如果今天还在世的话,也不会面对事实不改变自己的错误预言,也不会容忍这些不顾事实的非要把他吹捧成神仙的种种谰言。


然而,就有一些以伤痕文学成名的一些喜欢煽情的文人墨客,他们在揭露文革、反对专制,成功地把当年的“红太阳”请下神坛的同时,又非要塑造出一批所谓的自由之神、民主之神,包括非要把黄万里也塑造成一尊新的科学神仙。并且,很多人还总喜欢以吹捧此神,来显示出自己的开明和博学,同时也可以掩盖自己科学知识贫乏,还非要夸夸其谈的假装圣贤的弱点(或许还有人是别有用心的)。总之,在历史事实已经对一些问题做出了答案的情况下,如果有人还要坚持散布黄万里神话的谣言,那么只能是对黄万里教授的威望和荣誉的极大伤害。拜托那些想借黄万里成名的同志,放过已经不能为自己的错误预言进行更正的黄万里教授吧。


科学需要实事求是的态度,科学不相信神仙,民主也不需要迷信。建设民主政治的艰巨任务正在呼唤我们每一个有头脑的中国人,需要我们忍痛割爱,用黄万里的精神破解黄万里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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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介绍一下黄万里。
黄万里 (1911.8.20-2001.8.27)
  黄万里是著名教育家、革命家黄炎培之子。1937年从美国学成归来,先后在四川、甘肃、东北从事水利建设。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前期,他从黄河实际情况出发,批评苏联专家的规划和设计,反对在三门峡修建大坝。1957年,因发表短篇小说《花丛小语》针砭时弊,被打成右派。黄万里历经磨难,22年后才得以平反昭雪,重返讲台。本书收集资料历时2年完成,力争还原历史、再现黄万里这位中国水利界马寅初陈寅恪式悲剧人物的风貌。
  二○○六年八月二十七日是黄万里教授去世五周年、八月二十日是九十五岁冥诞的纪念日。黄万里教授反对建设黄河三门峡大坝工程和长江三峡大坝工程,并不是因为他是头长反骨的人,而是源自其水利的基本理念和对中国水资源的正确评价。
没有院士头衔的学科泰斗
  在中国,大家都以为,中国科学院院士或者中国工程院院士(现在又有了中国社会科学院院士)都是最有学问的人,要是两院院士,那更是了不得了。事实是,在中国,最有学问的科学家,他们都不是院士。原浙江大学校长、后任北京大学校长的马寅初教授,原清华大学水利系黄万里教授,他们都是中国最有学问的科学家,但都没有院士的头衔。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至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国人口过快增长,给中国所带来的社会、经济和生态环境的巨大问题,现在大家都有认识——错批马寅初,“多生几亿人”。当时和马寅初教授有同样意见的知识分子,不在少数,但是在政治高压下,能坚持自己观点、敢于说实话的,只有马寅初教授一人。
  黄万里教授生前曾说过:“我对三峡工程的意见,屡屡上书中央,先后六次,屡挫屡上。我要求中央领导给我三十分钟的时间,听我汇报就可以把问题讲清楚,可惜无此机会。当年三门峡还让公开辩论七天,现在没有人和我辩论,杂志上也不刊登我的不同意见,我是看不到三峡建成后的后果了。你们还能看见,帮我记着看看,但愿我的话不要言中,否则损失太大了。”
  一九五七年,黄万里教授舌战群儒七天,反对建设黄河三门峡大坝工程。难道别的科学家和工程师就不知道泥沙会在水库淤积这个最简单的道理?黄万里教授被打成右派,失去了教书的权利。一九九二年后,黄万里教授六次给中央领导写信,陈述长江三峡大坝工程永不可建的道理。难道别的科学家就不知道泥沙砾石首先是在水库尾部淤积,会淤塞重庆港,会加大水库的水力坡度,会淹没重庆部分市区这个最简单的道理?历史已经证明了黄万里教授在黄河三门峡大坝工程的观点是正确的,并且正在证明着他对长江三峡大坝工程的观点也是正确的。可惜他的正确理论没有因为三门峡大坝工程的彻底失败和长江三峡大坝工程的错误而树立起来,中国政府还在继续错误的水利政策。
在中国,要做一个真正的知识分子,除了有学问还不够,还要讲真话,不怕政治和学术上的打压,坚持反对错误的决策,甚至要冒着生命的危险。马寅初教授和黄万里教授是中国知识分子的楷模,是没有院士头衔的学科泰斗,是斗士,是英雄!
  中国水生态环境到如今这个地步的原因
  对于黄万里教授对黄河三门峡大坝工程和长江三峡大坝工程的意见,读者了解比较多。对于他的水利理念和水资源的评价,大家了解得比较少。要了解黄万里教授的水利理念,要从中国水生态环境谈起。
  中国现在的水生态环境如何?有人曾这样总结过:患水多(洪涝灾害),患水少(旱灾),患水脏(污染严重)。中国工程院院士钱正英女士重复了这句话,便成为官方的版本。其实水生态环境的现状是:河流正在和已经丧失自我调节能力,湖泊在消失或是丧失自我调节能力,海洋污染严重,地下水过量开采和受严重污染……一句话,水生态系统遭受严重破坏,面临死亡的威胁。
  那么中国五十多年前的水生态环境又是如何呢?江曾经说过,他在上海上大学时(一九四五年——一九四九年),苏州河的水还是干净的。胡也曾经说过,他小的时候经常在泰州城河里游泳。可见那时的小生态环境比现在好许多。
  为什么经历了五十多年后,中国水生态环境会有这样悲惨的结果?原因之一“不听黄万里的话,毁了中国的母亲河”。如今中国水生态环境的现状将危害子孙后代。水利理念的错误,对中国水资源的错误评价,导致了错误的水利措施;错误的水利措施,破坏了水生态系统。中国的水利是江河湖泊开发过度而保护不足。有人把百分之十五作为自然河流开发的上限,英国的水资源学家罗宾.克拉克则认为,自然河流开发程度百分之五——十,不会发生问题。欧洲河流开发程度一般都保持在这个标准之下。中国的河流,开发程度有超过百分之一百的,如黄河、海河、辽河等,开发程度越高,患水多水少水脏的问题就越严重。近年来,在长江的开发速度加快,二○○六年长江被列为世界上受破坏最严重的河流。这种对水资源的掠夺性的开发,来自于“中国是世界上最缺水的十三个国家之一”的恐慌和对自然的过分要求。
中国是世界上最缺水的十三个国家之一吗?
  在中国,一谈到水资源,就会冒出这样的论点:中国是世界上最缺水的十三个国家之一。这个论点构成了中国许多水利工程的理论基础,比如长江三峡大坝工程,南水北调工程,大西线调水工程等等。
  什么是水资源?如何计算和评价一个地区的水资源?张光斗先生在《我国水资源的问题及其解决途径》(和陈志恺合作)一文中,将水资源定义为该地区降水所形成的地表径流和地下水的总和。根据这个定义,中国的水资源为二八一○○亿立方米,总量占世界六分之一。但是按人口、耕地平均,人均占有量是世界的四分之一,亩均占有量是世界的四分之三。根据张光斗先生的这个定义,对中国各河流流域、各省市的水资源进行了计算。这个水资源量的计算也就成为国家众多重要决策的基础。
  为了解释这个水资源的定义和计算是错误的,在这里先提两个最简单的问题,请读者思考。第一个问题是,北京和上海比,哪个城市的水资源多?第二个问题是,江苏和新疆比,哪个地区的水资源多?
  根据上述定义,北京的水资源总量是四十点八亿立方米,而上海的水资源总量只有二六点九亿立方米,北京的水资源总量比上海多一三点九亿立方米,约是上海的一倍半。北京的人均水资源量为三七五点七立方米,而上海的人均水资源量只有二○一点二立方米,北京的人均水资源比上海多一七四点五立方米,是上海的一点八七倍。新疆的水资源总量是八八二点八亿立方米,而江苏的水资源总量只有三二五点四亿立方米,新疆的水资源总量比江苏多五五七点四亿立方米,约是江苏的二点七二倍。新疆的人均水资源量为五七七三点七立方米,而江苏的人均水资源量只有四八○点九立方米,新疆的人均水资源比江苏多五二九二点八立方米,是江苏的十二倍!(刘昌明、何希吾等:《中国二十一世纪水问题方略》,以上资料为一九九六年数据)
  人们常在报纸和杂志上看到这样的数据:北京的人均水资源量为全国水平的八分之一,是世界水平的三十分之一。但是为什么不报道,从同样的水资源计算出发,上海的人均水资源量为全国水平的十二分之一,是世界水平的四十五分之一?人们知道新疆是干旱地区,有许多沙漠,而江苏是水乡,河流湖泊众多,怎么可能江苏的水资源少,条件差,新疆的水资源反而多,条件反而好?
  如果张光斗先生的水资源的定义是正确的话,那么中国需要的不是南水北调,而是北水南调了,因为南方的上海比北方的北京更缺水,江苏比新疆更缺水。更没有从长江通过五条渠道(东线、中线各一条,西线三条)向北方调水的道理,因为不但上海、江苏人均水资源量少,就是安徽、湖北也在全国水平之下。
“中国是全世界水资源最丰富的大国”
  一反“中国是世界上最缺水的十三个国家之一”的观点,黄万里教授在《增进我国水资源利用的途径》和《论降雨、川流和水资源的关系》中提出:
  “我国是全世界水资源最丰富的大国,其时空分布也较合适。这可以从水文气象原理、实测有效雨量和引用川流,及人口实用水量统计几方面来证明。我国在各地区耕地上无霜期内所利用的有效雨量与引用川流量所合成的水资源总和,在全球为第一,所谓第六位是指剩余的川流。”
  黄万里教授在文章中指出了水资源定义的三大错误:第一:只计算地表径流和地表径流形成的地下水,而忽略降水的作用;第二:忽略水和热、光、土壤等条件的空间和时间的组合;第三:忽略客水的作用。
  黄万里教授在《增进我国水资源利用的途径》一文中通过中国和欧美的对比,给读者一副清晰的图像:
  “我国东部平原是广阔的可耕地,在北纬二十度到四十五度之间近海降水量自二千毫米向北递降至五百毫米。北京处北纬四十度多,年平均降水量有六百毫米左右,对比西欧北纬五十度上下的西欧各国首都,巴黎六百毫米,伦敦、柏林、华沙、莫斯科五五○毫米,大致相近,主要是由于我国大平原的纬度较低之故,而北纬四十度的马德里也只有四二五毫米,再南上海增至一千毫米,香港、广州约二千毫米,雨量之多更非欧洲各国可比了。至于东京有一七五○毫米,因它原属岛国;美洲西岸的温哥华有一○五○毫米,旧金山只有五二五毫米,大陆中部的丹佛只有三百毫米,东岸的纽约则有一○七五毫米,因其濒临大海,地近半岛之故。印度德里处北纬二十八度,也只有六五○毫米。美国南部的新奥尔良濒海,北纬三十度,稍北于我广州,也只有六五○毫米。所以,对比世界各地,我国的水量是丰富的,主要是地理位置,濒海地纬较低,至于比纬度相近的各地雨量也较多,则另有其他原因。”
笔者居住的德国莱茵——鲁尔区,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群之一,人口密度和中国长江三角洲相仿,年降雨量和北京相仿,同属于半湿润地区,却不曾有如北京的缺水情况。虽然北京是中国最“缺水”的地区,北京二○○○年的人均生活用水每人每天三二二升,是德国一二九升的二点五倍。
  北京地区的降水量为九十九点九六亿立方米,而计算为水资源的只有四十点八亿立方米。在中国用水的三大项目(农业、工业和生活用水)中,农业是最大一项,就是北京也是如此。降雨对于农作物生长至关重要,一部分被农作物和植物吸收然后蒸腾,这是农业用水的一个大头,虽然未形成地表径流,但这也是水资源一部分。
  黄万里教授指出,中国的降水大部分发生在夏季气温高、作物盛长的时期,而很少发生在冬季有霜期,作物不生长的时期,这就是水资源年内分布得合适。对比与华北平原同纬度欧美国家,降雨在年内分布比较均匀,冬季降水不少,但在有霜期,农作物不生长。所以在这些国家农作物只有一年一熟。而中国的水、热、光、土壤条件的结合,可以一年两熟。所以说,我国水资源不但总量丰富好,而且年内合适的不均匀分布也好。当然黄万里教授也指出了中国春夏交际之时,降水不足的缺憾。
  水资源条件是人类文明产生发展的最重要的条件之一。人类在别的星球上寻找生命,首先是寻找在那里是否存在水。非洲埃及是人类文明最早的发源地,那里是尼罗河三角洲,水资源条件好,这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认的。但是按照张光斗先生的水资源定义,那里的水资源条件是世界上最差的。开罗年的年降雨量只有三毫米,无法形成地表径流,所以水资源总量为零,人均水资源占有量也为零。但是,埃及文化怎么能在这个水资源总量为零的地方发展呢?正如黄万里教授所指出的,依赖的是尼罗河的流水。“尼罗河长约五千公里,其流域面积极广大,相当于埃及地区和尼罗河三角洲不知要大多少倍。按阿斯旺导出的年流量可以代表开罗下游三角洲的水资源。这些水都是从外地来的,称客水资源。”
  再看北京,当初北京被选作京城,是因为北京的水资源好。北京大学地理系侯仁之教授对此有专门的论述。当初皇帝看中的是靠近永定河的这个有利区位。评价北京水资源条件,不能不谈永定河的水资源,不能不谈客水资源。现在北京供水的很大一部分依靠密云水库。评价北京水资源条件,不能不谈潮白河的水资源。没有永定河,当初北京就不会被选作京城;没有潮白河,中央政府可能早就迁都别处了。
  最后看看上海,上海市政府要把上海建设成世界的经济金融中心,其基本条件之一就是上海的水资源好。按照张光斗先生的水资源定义,上海水资源条件比北京还差许多,这个世界的经济金融中心怎么打造?评价上海的水资源条件,不能不谈客水资源,也就是长江、黄浦江等河流的水资源。
政府推卸责任让百姓怨天
  黄万里教授正确地指出:“当地年降水量是主水资源的指标,它乘以地区的面积就是主要水资源量;而从外地引来的径流乃是客水资源。其量决定于外地的水文条件,两者皆不可废。必须指出的,决定客水大小的仍是外地的年降水量,它总是水文条件的主宰。我国的水资源情况是,不仅主水——年降水量充沛,而且客水也丰富,主要是由于客水的乘雨面积大于主水面积的几倍。因此,本地降水不够,尽可引用河水。”
  中国是世界上最缺水的十三个国家之一吗?回答是否定的。就是从人均水资源占有量来看,中国和德国的情况基本一致。是错误的水利理念,错误的水资源计算,导致了错误的措施,以致造成患水多(洪涝灾害),患水少(旱灾),患水脏(污染严重)的局面。那么为什么要高喊“中国是世界上最缺水的十三个国家之一”呢?这是政府推卸自己的责任,让老百姓去“怨天”,而不要“怨人”的最后途径。
  黄万里奔走疾呼:三峡工程不能建!不能建!!!
  序:1960年9月,三门峡大坝建成,大坝下闸蓄水。工程总投资预算为13亿元,而工程总结算时实际耗资达40亿元。对当时的中国来说,这相当于四十座武汉长江大桥的造价。特别是从1959年以来,中国进入所谓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经济发展出现大倒退,一些农村出现饿死人现象。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三门峡工程跟原子弹试验工程一样,得到中央政府财政上的特别优先保证。如果把这40亿元用来购买救灾粮,至少可以获得800亿斤粮食,这些粮食足以挽救几千万中国人的生命。
  整个三门峡工程造成的损失据估算不下百亿(相当现在的一千亿以上),还涉及到40万多农民从渭河谷地被迫向宁夏缺水地区移民,其中15万来回迁移十几次,给他们造成了人生中难以想象的惨剧,连国务院派去视察的高官都为之落泪,说:“国家真对不起你们!”
  1980年2月26日,在度过了22年半的右派生涯后,黄万里终于获得了右派“改正的决定”。决定只有短短几行,称:“黄万里同志原划右派问题属于错划。经中共北京市委批准予以改正。恢复政治名誉,恢复高教二级教授的工资待遇。”
  经历了20多年的冤屈镇压,黄万里仍没学会看政治风向表达学术观点。从上三峡大坝的消息传出后,黄万里就先后给众多国家领导人上书,不遗余力地反对在长江三峡上建大坝。
  他认为:从自然地理观点,长江大坝拦截水沙流,阻碍江口苏北每年十万亩的造陆运动;淤塞重庆以上河槽,阻断航道,壅塞将漫延到沪州、合川以上,势必毁坏四川坝田。目前测量底水输移率尚缺乏可靠的手段,河工模型动床试验在长期内长段落中尚欠合理基础,只可定性,不能定量,不足以推算长江长期堆积量。故此而论,长江三峡大坝永不可修。如果是为了发电,可在云贵湘鄂赣各省非航道上建大中型电站,它们的单价低、工期短,经济效应比三峡大坝发电要大四倍以上。就流域经济规划而言,也应先修四川盆地边缘山区之坝,如乌江电站等为宜。
  此外,从国防的角度看,大坝建起来后无法确保不被敌袭,也很不安全。黄万里预言:“三峡高坝若修建,终将被迫炸掉。”同时,他还指出,公布的论证报告错误百出,必须悬崖勒马、重新审查,建议立即停止一切筹备工作,分专题公开讨论,不难得出正确的结论。
1986 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决定对三峡工程进行论证,黄万里教授没有被邀请参加工程论证。黄万里数次给中央领导人和政治局,国务院总理、副总理、国家监察部写信,痛述三峡工程的危害。要求中央决策层给他半个小时的时间,陈述为什么三峡工程永不可建的原因。但是这些信件都泥牛入海无消息。
  黄万里晚年病重昏迷中仍喃喃呼出:“三峡!三峡,三峡千万不能上!”2001年8月27日,他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人世
  在既有三门峡和阿斯旺的前车之鉴、国内也存在众多反对意见的背景下,三峡工程议案于1992年被七届人大五次会议以1767票通过,反对177票,弃权664票,赞成票数之少,在人大历史上是空前的。 
  国家机器需要“标准件”,“独立思想者”如黄万里教授者流,在历次政治运动中纷纷落马,或被弃置不用,形成了人才选拔上的“精英淘汰制”,这就为好用听话的“标准件”入选创造了条件。经过“文革”对文化、道德的摧残,急功近利的技术思维逐渐占据上风,也就不足为怪了。
  三门峡工程不足四年就现世现报,水利工程逐渐变成了“水害工程”。在难以逆转的生态灾害形成之后,如何恢复生态,能否拆除这个废物,就成了谁也负责不了的“老大难”。谁又能够想象,将来三峡工程正式退休以后,后代子孙该如何为它老人家送终?
  黄万里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对三门峡的意见不幸言中,痛心疾首,反复叨念:“他们没有听我一句话!”晚年病重昏迷中喃喃呼出:“三峡!三峡,三峡千万不能上!”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人世。如今三峡工程竣工,库区清污成本和长江航运成本剧增,已是不争之事实。据三峡工程防汛办提供的气象资料显示,“今年4月份三峡坝区天气复杂和剧烈变化程度为近50年同期所少见”,请看《中国三峡工程报》的报道:
  “今年4月三峡坝区气候反常。气温并没随夏季的到来逐渐上升,反而呈下降趋势。4月末平均气温不足12摄氏度,4月中旬周边山区还出了较大范围的降雪,月内有3次降温过程,温差升降剧烈、颠倒错位的现象严重。另外,4月份全月降水量为236.5毫米,破坝区近10年降水量最高纪录,破宜昌地区近118年同期降水量最高纪录。”
  三峡库区地质环境复杂,暴雨、洪水频发,自古以来就多滑坡。三峡大坝坝址附近区域为坚硬的花岗岩,向上游则多以碎屑岩、碳酸岩为主,包括侏罗纪遗址的粉砂岩。地质容量、环境容量的天然不足,仅国土资源部查明的滑坡就有2490个。近两年我国南北气候反常,今年重庆地区大雨滂沱,多处发生山体滑坡。这些现象是否与生态上的变异有关,虽有待专家们继续观察论证,恐怕也无须久待。
黄万里和李锐是右右们在水利方面树起的两个牌子

李锐这个老骗子我不说它,但某些把黄吹上天的文章,我想就是老先生在世时也不会同意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学习。
有些人就是对黄河中下游头千百年来所受的灾难视而不见!可不,38年扒开花园口,死了80万人,就是有人TM视而不见!他说三峡卵石沉积问题,可惜呀,事实与他的推断就是不符合!退一步说,真的有卵石问题,不修坝下游就不淤积了!宜昌海拔才几十米,还TM想在造一条地上河不是!
李锐一棍子打死也不对,69年他坚决反对当时上三峡这肯定是对的,至于以后他变质了,那是以后。
《中国水利》杂志编辑部对1957年6月10日至24日召开的“三门峡水利枢纽讨论会”作了详尽记录。记录中可查阅到;70名专家学者中,起码有温善章、黄万里、叶永毅、梅昌华、方宗岱、张寿荫、王潜光、王屯、杨洪润、须恺、李蕴之等十多人,即70名中的1/5强,明确表示了不同意360米高坝方案。对黄万里关于“潼关以上将大淤,并不断向上游发展”; 张寿荫的“回水离开西安40—50公里,淤积也可能在西安附近发生”;以及梅昌华关于移民等问题的警告等等发言都有记录。可以说对于三门峡大坝今后可能出现的所有问题,出席会议的专家几乎都预见到了。 ”
http://bbs.cjdby.net/viewthread.php?tid=609603
他为什么对长江水灾视而不见呢?!
那可不,黄河不再大闹,在中下游安静了几十年,有人似乎不高兴了,这些人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尊重科学,尊重自然规律,才是正道,可惜中国把一切都要搞成政治化,上纲上线,这难道不是中国的悲哀吗?
人定胜天,超英赶美的谎话现在还在借尸还魂!
政治挂帅?切,政治也得服从现实,而现实就是1958黄河大水冲毁郑州铁路大桥,导致全国铁路运输中断,1938年花园口,死了89万人的事儿还不远呢,怎么TM这失忆症!
三峡不好说啊,最近要在我们这(重庆江津)的长江上建坝了,做什么用的不清楚,估计不会是发电的,本地地势比较平缓,建不了高坝的,搞不好就是给三峡拦沙的。现在的长江一年四季基本上也是黄的了,到时候泥沙於起来我们这些上游的日子不好过,希望不要搞到三门峡那样渭河回水淹地就好。
20# marco
嗯,渭河回水淹地人人都能看见,中下游决口动辄死上几十万,就是TM视而不见!
上游再不好过,也比中下游水淹千里、人尽喂鱼鳖强!
20# marco
嗯,渭河回水淹地人人都能看见,中下游决口动辄死上几十万,就是TM视而不见!
上游再不好过,也比中下游水淹千里、人尽喂鱼鳖强!
22# luyuanrui


不说别的城市,如果不修的话,

开封人就不会答应。
对于三门峡的利弊是事先都有预计的
但是三门峡建成后 黄河的恶化速度远远超过了预计 导致了后来三门峡工程寿命缩短
利弊?中下游几十年没再大闹,这就是最大意义!
还有人JJYY,切,我看要不是1958年大水冲了郑州铁路大桥,估计还的论证好几年!
耀斑 发表于 2009-5-8 22:51

请这位同学去开封看看好吗?

看看开封的黄河河堤吧。

本人友情提供照片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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