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少妇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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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海滨城市的道别
  灵站在车站月台手扶着油漆脱落的栏杆昂望着天空.天空澄澈湛蓝仿佛与这个城市接壤的海面,灵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久久的挂在眼眶的边缘,她在强忍着不肯让这包裹着细碎幸福的泪珠跌落,落下了,就会摔碎。
  汽笛 鸣,又一辆列车呜咽的从这里开走,带着旅途奔波的人们。
  “霄,我将要走了,离开这里了”她转过身来背靠在栏杆上低头说道,双脚在地板上划着圈。
  “你也该走了,希望你这次在这个城市的旅行是快乐的”我走上前一步帮她把行李放在身边,“你还要不要带些什么?”,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灵儿要结束自己的旅途,告别这个湿润文气的海滨城市,候车厅里响起了催促旅客上车的提示,她手持车票上了那辆即将启程开往一个对我来说遥远而陌生的城市。
  列车将要带她离开走,回到她生长了多年的城市,当初她的离开仅仅是因为和家人的赌气,如今气已消完就该回去。
  “上车吧,一会就没座位了”我对她说,身边的人开始相互拥簇着往绿皮车厢里挤,表情各异,欢喜皆有,大包小包,人们各自带着出行时的累赘。
  “萧,让我再抱抱你吧”灵的手指慢慢松开,提起的行李坠落到地面,扬起一地烟尘,双眼里装梳着绝望的期盼,也许这是她唯一的奢望。
  “抱吧,抱完这最后一次你就该走了”我撑开双臂凝视着她,不知道是心痛还是不舍,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在视野里扭曲模糊。
  灵慢慢走近,双臂抱住了我的腰,将头深深的埋进了我的胸膛,那一瞬间,我们仿佛停留在了世间的边缘,在人海茫茫中与之惜别,我僵硬的躯体,双臂在空中颤抖终于下滑用力的搂住了她,灵从我双臂的间隙里挣扎着抬起了脸,两行泪水滑落 而下,淡淡的装被冲散,眼圈红润,双睫上扬,妃色的瞳仁,她说:“乔,用力些,将我抱紧,让我觉得以后的日子里会想起有你时温暖的安全感”
  “可以些了吗?”我用尽最大的力气搂着灵,她的脖子锁进八月渐厚的灰色衣领里。
  “恩”她点点头,刘海滑落,脑后束成一把的黑色头发晃动,仿佛黑夜里迎面照来看见希望的灯火。她问我:“我走了,你以后还会想起我么?”
  “快上车吧”我松开她说道,站务工作人员在远处大声问道:“上不上车,快点”
  “我只想问你,我走了你还会想我么?”她远地不动,离开似乎并不那么重要,双眼盯着我。
  “会的”我应付着帮她提起行李一手掀着她的背急步向车门走去,掀她上车,递上行李,她站在门口不肯进去。
  “进去找个位子坐下”我站在地上对她说。
  汽笛鸣起,车身缓缓的前行,绿色车门慢慢合拢,她的脸一点点消失,看见了她的笑容,那么诡异,神秘不可思议。“萧,好好对待小苒”,在车门合上的瞬间里,她孱弱的声音挣扎着从缝隙里挤出,已经模糊。
  沿着两条平行的铁轨绿皮列车消失在了它的尽头,带着那个走进我生命中的女子,这个海滨城市八月的空气阴冷潮湿,脸上却不觉有汗液渗出,远处是一片绚丽而肃穆的天地,充满未知的神秘,灵坐在列车中从那经过。
  这应该是十月最适宜的天气,空气潮湿,却没有一丝风,云朵在蓝天的高处,阳光温暖舒适,仿佛是谁在用一团柔软的棉花轻轻摩擦你的脸庞。与灵在这样的日子里道别,也许一生都不会有第二次。
  眼角不知不觉有些湿润,伸出食指抹去泪痕,起了风,带着海水辛涩的咸和腥从城市楼群外的海面吹来,夹杂着工业化烟气的味道。
  傍晚,街边一家超市在门前的广场上燃放起了烟花,一只一只点燃升空,爆破,画出停留瞬间绚丽多姿的各式花色,然后被掏空的躯体急速下坠,落地,化为一地烟尘。
  焰火灭了,灵离开了。
  回租住处
  站在行人熙熙攘攘的广场上,仿佛人们在夜晚才从睡梦中觉醒,一 大群一大群朝我身边走过,我却觉得万分失落,寂寞充满心头,难道就真的这样放手让灵离开,以后的日子里还会再见到她吗?短暂的十几日就这样匆匆茫茫的过去了,时间的脚步谁也挽留不住,它把我们的青春揉碎。
  当一个身穿亚麻色高领羊毛衫上衣下身裹着一条黑色皮裙的妖言女子从我身边摆弄着纤细的腰肢招摇而过时,装在夹克里兜的电话突然奏起了缠绵柔情的歌声,韩寒的《私奔》,是灵前几日玩耍时给我下载的,她说她喜欢那个男孩独立特行的生活方式,喜欢他得过且过的生活态度,向往像他一样随心所欲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方式自由的生活,永远没有世俗的压迫,之前我一直觉得一个写书写的很好的男孩唱的歌实在一般,现在淡淡的口琴声慢慢漂浮,走进一段无人来往的胡同,才觉得在安静中仔细的听这样的歌声,心灵会有一种震撼,产生一些共鸣,灵要的是要私奔后的生活吗?可那多么不成熟不切实际。
  “喂,小苒吗?有什么事?”我接了电话,靠在胡同冰冷的的砖墙上,看着对面灰色的墙体,斑驳脱落,狭长逼仄的胡同仿佛一段悠远的历史,黑夜里颜色浓重。
  “萧,你送走了灵吗?”她问我。
  “恩,就在十几分钟以前”我说道,胡同里从一头吹进了夜风,沿着巷子袭来,冰冷潮湿,我将衣领翻上来,脖子像灵临走时一样缩了进去。
  “亲眼看她上车了么?”她问我。
  “恩,送她上了车”我呼出一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准备点燃。
  “她明年还会来这里旅行吗?她不是说她喜欢这个城市吗?”小苒问我。
  “不知道,她没说,也许来,也许不来吧”我说道。
  “哦,那,那你告诉她-你-喜欢-她-么?”她断断续续有所顾忌的问我。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我就挂了,我先回住处了,你赶紧睡觉吧,功课那么紧”我点燃香烟吸了一口,黑暗里白色的烟雾缓慢漂浮,慢慢寻不见痕迹。
  “哦,那你挂吧”小苒淡淡说道。没有得到我的回答,我不想因为这个伤害到一个与我爱恋三年的女孩,小苒大四了,马上要考研究生了,我怕影响到了她。
  我挂段电话,站直身体,朝回出租屋的路走去,胡同里有前几日下雨时积下的雨水,阳光照射不到,一直蒸发不了,仿佛一个活体落进了没有生灵的暗沟里。零星的月光洒在上面,看起来波光粼粼。
  偶尔一脚踩进了积洼的水里,溅起的水花就打湿了西裤的边沿,轻轻推开房东家年久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院子里菊花的香气四下漂浮,清香熏人,慢慢踩着木制楼梯上了二楼,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进去。房东家是城中村的一户,家里的建筑是以前旧老的,大部是木制的,拆迁的日子已经不远,在这里住了一年多的时间,习惯了这里安逸静谧的生活环境,没有街市里的喧嚣和浮华,对于我这样日复一日奔波劳累工作的上班族需要下班后的清静。
  打开灯往脚上一看,原本油光锃亮的皮鞋已经沾满了灰色的泥水,脱下来换上了拖鞋,想起以前和小苒在大学里的日子,总是一年四季都脚踩一双运动鞋,喜欢它的舒适,唯独不喜欢穿皮鞋,太硬了,磨脚,不舒服,但公司不允许上班人员穿运动鞋,必须得打扮的正统,蓝色工作西装,黑色的皮鞋,擦的明光灿灿 ,再配之以洁白衬衣和深黄色条纹领带。每天回来,我都会先一把扯掉套在脖子上像夏日围巾一样多余的东西,松开脖子上的扣子,脱下僵硬的皮鞋,放水洗澡,然后裸身躺在宽大柔软的席梦思床上抱着垫子看喜欢的节目,周围没有人,不怕谁看见。但到了上班的时候,我又会恢复到外人看起来仪表堂堂,正规正矩的工作族,有时候觉得自己活着是拿来给别人看的,总不能随心所欲。
  周末小苒没课的时候就会来我的屋子帮我清洗我换下成堆的脏衣服,打扫凌乱的房间,把一切摆设到位,给我可口的饭菜。
  今夜,想起灵,想起我带她去远处的海岛旅行,撑着一只小舟,迎着浪花划向孤立在湛蓝海面的岛屿,嶙峋的礁石,拍岸溅起几丈高的浪花。上岸并肩躺在光滑圆润巨大的卵石上休息,晒着余晖落尽的暗红色阳光,钓起几只小鱼在森林的边缘生火做饭,没有调料,却各自吃的满嘴溢香。灵笑起来嘴角就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看起来好看极了。
  下起了雨,她躲在我撑起的外套下躲雨,雨越下越大,她抱着我的腰,我们进丛林躲雨,茂密的树枝在头顶遮蔽了雨水,她俯身躺在一棵大树下面没有雨水落下的地方,靠着我的背说着她的理想,“一个人,背着大大的行囊去周游这个异彩纷呈的世界,然后在某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死去,不因为她的死影响到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与她有牵连的人,亲人或朋友。”,慢慢的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酣声。雨停了,已至深夜,我叫醒她,准备出树林来到海岛的边缘,等待过往的船只,搭乘回到对岸。
  在树林里穿行,她跟在我的身后,抓着我的衣襟,突然我发现我们已经迷了路,走不出去,我问她:“你会哭吗?”
  她说:‘不会,我向往这样神秘的生活”
  我说:“这里会有野兽出没怎么办?”
  她想了一会说:“如果你愿意救我就救,按理说这是应该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怪你,只要你能够活着走去,我也高兴,呵呵,谁知道呢”
  然后我们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各自躺下,并肩,我假装睡着,为了让她也睡着,那样就不会害怕了,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了表,凌晨两点,她颤抖着蜷缩着身子,我将外套脱下盖在她的身上,她伸出双手紧紧的抓着,嘴角漏出可爱的笑容……
  爬在阳台上看着黑夜,安静至极,点燃烟抽着,彻夜难眠,想起那些欢快的日子,仿佛发生在很久远以前,抬头偶然看见夜航飞机从天空飞过时,照亮高空的三色灯光。
  手机在房间响起,回忆被打断,回房间一看,是小苒发来的短信:“我想你现在一定还没有睡,在回乡灵在的那些日子。赶紧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还要工作,不好好工作,你拿什么来养我啊,答应给我的你能得到吗/呵呵,误回,小苒”
  站在行人熙熙攘攘的广场上,仿佛人们在夜晚才从睡梦中觉醒,一 大群一大群朝我身边走过,我却觉得万分失落,寂寞充满心头,难道就真的这样放手让灵儿离开,以后的日子里还会再见到她吗?短暂的十几日就这样匆匆茫茫的过去了,时间的脚步谁也挽留不住,包裹着细碎的幸福时光悄然逝去。
  当一个下身裹着条黑色皮裙的妖艳女子从我身边摆弄着纤细的腰肢招摇而过时,装在夹克里兜的电话突然奏起了缠绵柔情的歌声
  “喂,小苒吗?有什么事?”我接了电话,靠在胡同冰冷的的砖墙上,看着对面灰色的墙体,青砖面斑驳脱落,狭长逼仄的胡同仿佛一段悠远的历史,装着浓重的夜色。
  “霄,你送走了灵吗?”她问我。
  “恩,就在十几分钟以前”我说道,胡同一头吹进了夜风,沿着巷子袭来,冰冷潮湿,我将衣领翻上来,脖子像灵临走时一样缩了进去。
  “亲眼看她上车了么?”她问我。
  “恩,送她上了车”我呼出一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准备点燃。
  “她明年还会来这里旅行吗?她不是说她喜欢这个城市吗?”小苒问我。
  “不知道,她没说,也许来,也许不来吧”我说道。
  “哦,那,那你告诉她……你……喜欢……她么?”她断断续续有所顾忌的问我。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我就挂了,我先回住处了,你赶紧睡觉吧,功课那么紧”我点燃香烟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缓慢漂浮,慢慢寻不见了痕迹。
  “哦,那你挂吧”小苒淡淡说道。没有得到我的回答,我不想因为这个伤害到一个与我爱恋四年的女孩,小苒大四了,马上要考研究生了,我怕影响到了她。
  我挂段电话,站直身体,朝胡同一头走去,胡同里有前几日下雨时积下的雨水,阳光照射不到,一直蒸发不了,仿佛一个活体落进了没有生灵的暗沟里。零星的月光洒在上面,看起来波光粼粼。
  周末小苒没课的时候就会来我的屋子帮我清洗我换下成堆的脏衣服,打扫凌乱的房间,把一切摆设到位,给我可口的饭菜。她比我低一级,与我相恋四年,大学里能够坚持下来的的确很少,我时常会为我们之间感到不可思议。四年了竟然没有越雷池半步,不像其他那些认识没多久就开房做爱的人。
  今夜,想起灵,想起我带她去远处的海岛旅行,撑着一只小舟,迎着浪花划向孤立在湛蓝海面的岛屿,嶙峋的礁石,拍岸溅起几丈高的浪花。上岸并肩躺在光滑圆润巨大的卵石上休息,晒着余晖落尽的暗红色阳光,钓起几只小鱼在森林的边缘生火做饭,没有调料,却各自吃的满嘴溢香。灵儿笑起来嘴角就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好看极了。
  下起了雨,她躲在我撑起的外套下躲雨,雨越下越大,她抱着我的腰,我们进丛林躲雨,茂密的树枝在头顶遮蔽了雨水,她俯身躺在一棵大树下面没有雨水落下的地方,靠着我的背说着她的理想,“一个人,背着大大的行囊去周游这个异彩纷呈的世界,然后在某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死去,不因为她的死影响到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与她有牵连的人,亲人或朋友。”,慢慢的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酣声。雨停了,已至深夜,我叫醒她,准备出树林来到海岛的边缘,等待过往的船只,搭乘回到对岸。
  在树林里穿行,她跟在我的身后,抓着我的衣襟,突然我发现我们已经迷了路,走不出去,我问她:“你会哭吗?”
  她说:‘不会,我向往这样神秘的生活”
  我说:“这里会有野兽出没怎么办?”
  她想了一会说:“如果你愿意救我就救,按理说这是应该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怪你,只要你能够活着走去,我也高兴,呵呵,谁知道呢”
  然后我们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各自躺下,并肩,我假装睡着,为了让她也睡着,那样就不会害怕了,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了表,凌晨两点,她颤抖着蜷缩身子,我将外套脱下盖在她的身上,她伸出双手紧紧的抓着,嘴角溢出可爱的笑容……
  ……
  ……
  “霄,你回来了吗?”房东太太敲门问道,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丈夫在外地工作,她没有什么事,整天呆在家里。
  “哦,回来了,有什么事情吗?”我问道,真奇怪自从我住到这里来后,每天回来,她都要敲门问一下,可能是害怕吧,她的丈夫在外地工作,又没有孩子。
  “没……没……那你休息吧”她在门外说道,听见她走动的声音,大概回房间了。
  爬在阳台上看着黑夜,安静至极,点燃烟抽着,彻夜难眠,想起那些欢快的日子,仿佛发生在很久远以前,抬头偶然看见夜航飞机从天空飞过时,照亮高空的三色灯光。
  手机在房间响起,回忆被打断,回房间一看,是小苒发来的短信:“我想你现在一定还没有睡,在回想灵在的那些日子。赶紧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还要工作,不好好工作,你拿什么来养我啊,答应给我的你能得到吗?……勿回,小苒”
  我在寡妇房东家的日子 (4)
  早晨六点我从床上爬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下,身上什么都没有盖。窗户敞开着,空气通畅清新,夜晚竟没有被潮湿阴冷风吹醒,皮肤上也没有因受冻而留下任何迹象。
  匆忙的刷牙,洗脸,穿带整齐,将米黄色领带在白色衬衣的领子上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好不容易弄的像样,说来好笑,在这样严格的公司上班一年竟然还没有学会打领带。有时候小苒会亲手给我打,但大多的时间她忙着上课,复习,准备考研。
  擦亮皮鞋,拿出灵儿送给我的香水,法国的CHANEl Egoiste,白金男士香水,在肩上和腋下喷洒了点滴,整个房间里立刻漂浮起了淡淡的清香,先是柑橘与熏衣草的味道,然后渐渐变成东方玫瑰与胡荽的辛辣,表达温情与饱满,并透漏出清幽的香草味,毫不浓厚,我问她:“为什么要送我着东西呢?”
  那时她说:“像你这样上班的男士,因为经常要面对客户,其中不乏有许多的女性,如果留不下一个好的影响,很可能会影响到工作的”
  我问她:“你怎么就懂这么多呢?”
  她咯咯一笑说:“虽然我是和家人闹矛盾了想出来散散心,但还是不忘推广一下产品,说实话,我家里在西部开有化妆品店,连锁的,而其中一家就归我,呵呵”
  我说:“你是要做女强人吗?”
  她笑而未答,那时我就真的以为她在西部某个城市开着一家化妆品店,以为她家里是做生意的,心想西部气候干燥,只有用上好的护肤品,才能保持出灵儿那样光滑白皙的肌肤。
  锁门出去时小苒发来短信,嘱咐我别忘记吃早点,这是我在大学时就养成的坏习惯,常常早上爬在床上等到马上要上课了才起来,然后匆忙的去上课,有时忘记洗脸刷牙,蓬头垢面,而到了后来,上早自习时,小苒总会准备好早餐给我带上,亲眼看着我吃完才能和我说话。
  没时间了,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赶紧出去,准备去上班。碰见了房东太太。“白太太,早啊”我匆忙的走过时问道。虽然她年纪轻轻,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我还是习惯称呼她太太,尽管从我搬到这第一天她就对我说叫她白美铃就可以。
  “哦,你去上班啊”她微笑着问我
  “是啊”我答道。
  一阵小跑出了胡同,坐上了一辆去公司方向的公交车。
  我在寡妇房东家的日子 (5)
  “你他妈长眼睛没有?”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光头回过头来恶狠狠的冲我喊道,我心想只不过是下公交车时人太拥挤不小心踩到了你的鞋而已,但看着对方比我彪悍,而且还带着刀疤,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群混混拿着砍刀在一起厮杀,结果其中一个被砍一刀的场景。
  “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连忙赔笑道,心里暗骂,操你妈的被人砍了还这么嚣张。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那人不依不饶,估计是看我身体单薄。
  “那你要怎么样?给你都道歉了还要怎么样?”周围这时就有了围上了看热闹的人,中国人就这样爱凑热闹,为了不失面子,我也铁青着脸说道。
  “你说怎么样?赔钱”那男子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衣领,我几乎要被他提了起来。
  “放开”
  “给老子赔钱”男子没有放开手,反而故意往高提了提,我的脖子被勒住,差点喘不过气来了,无奈之下,抬起一只手恨狠的朝他面部砸去,确实很恼火,不能被周围那些指指点点的人看扁了,男人该动手时就动手,这是上大学时我的哥们铁牛说的,要是他在场,一定会把这个男的打的屁滚尿流。
  一拳下去,竟被他躲闪过了,我还没来得急反应就被他排球大的拳头砸在了眼睛上,顿时眼冒金星。
  幸好这时有个好心的老年人走过来将我们拉开,问清楚了事情,那男子还不罢休,巡警走了过来,他于是跑了。巡警问我怎么回事,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这时围观的人群中才有一个年轻妇女说那个男的经常会在这路车上这样敲诈别人。
  一件小事。第1部分
  海滨城市的道别
  灵站在车站月台手扶着油漆脱落的栏杆昂望着天空.天空澄澈湛蓝仿佛与这个城市接壤的海面,灵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久久的挂在眼眶的边缘,她在强忍着不肯让这包裹着细碎幸福的泪珠跌落,落下了,就会摔碎。
  汽笛 鸣,又一辆列车呜咽的从这里开走,带着旅途奔波的人们。
  “霄,我将要走了,离开这里了”她转过身来背靠在栏杆上低头说道,双脚在地板上划着圈。
  “你也该走了,希望你这次在这个城市的旅行是快乐的”我走上前一步帮她把行李放在身边,“你还要不要带些什么?”,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灵儿要结束自己的旅途,告别这个湿润文气的海滨城市,候车厅里响起了催促旅客上车的提示,她手持车票上了那辆即将启程开往一个对我来说遥远而陌生的城市。
  列车将要带她离开走,回到她生长了多年的城市,当初她的离开仅仅是因为和家人的赌气,如今气已消完就该回去。
  “上车吧,一会就没座位了”我对她说,身边的人开始相互拥簇着往绿皮车厢里挤,表情各异,欢喜皆有,大包小包,人们各自带着出行时的累赘。
  “萧,让我再抱抱你吧”灵的手指慢慢松开,提起的行李坠落到地面,扬起一地烟尘,双眼里装梳着绝望的期盼,也许这是她唯一的奢望。
  “抱吧,抱完这最后一次你就该走了”我撑开双臂凝视着她,不知道是心痛还是不舍,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在视野里扭曲模糊。
  灵慢慢走近,双臂抱住了我的腰,将头深深的埋进了我的胸膛,那一瞬间,我们仿佛停留在了世间的边缘,在人海茫茫中与之惜别,我僵硬的躯体,双臂在空中颤抖终于下滑用力的搂住了她,灵从我双臂的间隙里挣扎着抬起了脸,两行泪水滑落 而下,淡淡的装被冲散,眼圈红润,双睫上扬,妃色的瞳仁,她说:“乔,用力些,将我抱紧,让我觉得以后的日子里会想起有你时温暖的安全感”
  “可以些了吗?”我用尽最大的力气搂着灵,她的脖子锁进八月渐厚的灰色衣领里。
  “恩”她点点头,刘海滑落,脑后束成一把的黑色头发晃动,仿佛黑夜里迎面照来看见希望的灯火。她问我:“我走了,你以后还会想起我么?”
  “快上车吧”我松开她说道,站务工作人员在远处大声问道:“上不上车,快点”
  “我只想问你,我走了你还会想我么?”她远地不动,离开似乎并不那么重要,双眼盯着我。
  “会的”我应付着帮她提起行李一手掀着她的背急步向车门走去,掀她上车,递上行李,她站在门口不肯进去。
  “进去找个位子坐下”我站在地上对她说。
  汽笛鸣起,车身缓缓的前行,绿色车门慢慢合拢,她的脸一点点消失,看见了她的笑容,那么诡异,神秘不可思议。“萧,好好对待小苒”,在车门合上的瞬间里,她孱弱的声音挣扎着从缝隙里挤出,已经模糊。
  沿着两条平行的铁轨绿皮列车消失在了它的尽头,带着那个走进我生命中的女子,这个海滨城市八月的空气阴冷潮湿,脸上却不觉有汗液渗出,远处是一片绚丽而肃穆的天地,充满未知的神秘,灵坐在列车中从那经过。
  这应该是十月最适宜的天气,空气潮湿,却没有一丝风,云朵在蓝天的高处,阳光温暖舒适,仿佛是谁在用一团柔软的棉花轻轻摩擦你的脸庞。与灵在这样的日子里道别,也许一生都不会有第二次。
  眼角不知不觉有些湿润,伸出食指抹去泪痕,起了风,带着海水辛涩的咸和腥从城市楼群外的海面吹来,夹杂着工业化烟气的味道。
  傍晚,街边一家超市在门前的广场上燃放起了烟花,一只一只点燃升空,爆破,画出停留瞬间绚丽多姿的各式花色,然后被掏空的躯体急速下坠,落地,化为一地烟尘。
  焰火灭了,灵离开了。
  回租住处
  站在行人熙熙攘攘的广场上,仿佛人们在夜晚才从睡梦中觉醒,一 大群一大群朝我身边走过,我却觉得万分失落,寂寞充满心头,难道就真的这样放手让灵离开,以后的日子里还会再见到她吗?短暂的十几日就这样匆匆茫茫的过去了,时间的脚步谁也挽留不住,它把我们的青春揉碎。
  当一个身穿亚麻色高领羊毛衫上衣下身裹着一条黑色皮裙的妖言女子从我身边摆弄着纤细的腰肢招摇而过时,装在夹克里兜的电话突然奏起了缠绵柔情的歌声,韩寒的《私奔》,是灵前几日玩耍时给我下载的,她说她喜欢那个男孩独立特行的生活方式,喜欢他得过且过的生活态度,向往像他一样随心所欲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方式自由的生活,永远没有世俗的压迫,之前我一直觉得一个写书写的很好的男孩唱的歌实在一般,现在淡淡的口琴声慢慢漂浮,走进一段无人来往的胡同,才觉得在安静中仔细的听这样的歌声,心灵会有一种震撼,产生一些共鸣,灵要的是要私奔后的生活吗?可那多么不成熟不切实际。
  “喂,小苒吗?有什么事?”我接了电话,靠在胡同冰冷的的砖墙上,看着对面灰色的墙体,斑驳脱落,狭长逼仄的胡同仿佛一段悠远的历史,黑夜里颜色浓重。
  “萧,你送走了灵吗?”她问我。
  “恩,就在十几分钟以前”我说道,胡同里从一头吹进了夜风,沿着巷子袭来,冰冷潮湿,我将衣领翻上来,脖子像灵临走时一样缩了进去。
  “亲眼看她上车了么?”她问我。
  “恩,送她上了车”我呼出一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准备点燃。
  “她明年还会来这里旅行吗?她不是说她喜欢这个城市吗?”小苒问我。
  “不知道,她没说,也许来,也许不来吧”我说道。
  “哦,那,那你告诉她-你-喜欢-她-么?”她断断续续有所顾忌的问我。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我就挂了,我先回住处了,你赶紧睡觉吧,功课那么紧”我点燃香烟吸了一口,黑暗里白色的烟雾缓慢漂浮,慢慢寻不见痕迹。
  “哦,那你挂吧”小苒淡淡说道。没有得到我的回答,我不想因为这个伤害到一个与我爱恋三年的女孩,小苒大四了,马上要考研究生了,我怕影响到了她。
  我挂段电话,站直身体,朝回出租屋的路走去,胡同里有前几日下雨时积下的雨水,阳光照射不到,一直蒸发不了,仿佛一个活体落进了没有生灵的暗沟里。零星的月光洒在上面,看起来波光粼粼。
  偶尔一脚踩进了积洼的水里,溅起的水花就打湿了西裤的边沿,轻轻推开房东家年久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院子里菊花的香气四下漂浮,清香熏人,慢慢踩着木制楼梯上了二楼,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进去。房东家是城中村的一户,家里的建筑是以前旧老的,大部是木制的,拆迁的日子已经不远,在这里住了一年多的时间,习惯了这里安逸静谧的生活环境,没有街市里的喧嚣和浮华,对于我这样日复一日奔波劳累工作的上班族需要下班后的清静。
  打开灯往脚上一看,原本油光锃亮的皮鞋已经沾满了灰色的泥水,脱下来换上了拖鞋,想起以前和小苒在大学里的日子,总是一年四季都脚踩一双运动鞋,喜欢它的舒适,唯独不喜欢穿皮鞋,太硬了,磨脚,不舒服,但公司不允许上班人员穿运动鞋,必须得打扮的正统,蓝色工作西装,黑色的皮鞋,擦的明光灿灿 ,再配之以洁白衬衣和深黄色条纹领带。每天回来,我都会先一把扯掉套在脖子上像夏日围巾一样多余的东西,松开脖子上的扣子,脱下僵硬的皮鞋,放水洗澡,然后裸身躺在宽大柔软的席梦思床上抱着垫子看喜欢的节目,周围没有人,不怕谁看见。但到了上班的时候,我又会恢复到外人看起来仪表堂堂,正规正矩的工作族,有时候觉得自己活着是拿来给别人看的,总不能随心所欲。
  周末小苒没课的时候就会来我的屋子帮我清洗我换下成堆的脏衣服,打扫凌乱的房间,把一切摆设到位,给我可口的饭菜。
  今夜,想起灵,想起我带她去远处的海岛旅行,撑着一只小舟,迎着浪花划向孤立在湛蓝海面的岛屿,嶙峋的礁石,拍岸溅起几丈高的浪花。上岸并肩躺在光滑圆润巨大的卵石上休息,晒着余晖落尽的暗红色阳光,钓起几只小鱼在森林的边缘生火做饭,没有调料,却各自吃的满嘴溢香。灵笑起来嘴角就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看起来好看极了。
  下起了雨,她躲在我撑起的外套下躲雨,雨越下越大,她抱着我的腰,我们进丛林躲雨,茂密的树枝在头顶遮蔽了雨水,她俯身躺在一棵大树下面没有雨水落下的地方,靠着我的背说着她的理想,“一个人,背着大大的行囊去周游这个异彩纷呈的世界,然后在某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死去,不因为她的死影响到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与她有牵连的人,亲人或朋友。”,慢慢的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酣声。雨停了,已至深夜,我叫醒她,准备出树林来到海岛的边缘,等待过往的船只,搭乘回到对岸。
  在树林里穿行,她跟在我的身后,抓着我的衣襟,突然我发现我们已经迷了路,走不出去,我问她:“你会哭吗?”
  她说:‘不会,我向往这样神秘的生活”
  我说:“这里会有野兽出没怎么办?”
  她想了一会说:“如果你愿意救我就救,按理说这是应该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怪你,只要你能够活着走去,我也高兴,呵呵,谁知道呢”
  然后我们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各自躺下,并肩,我假装睡着,为了让她也睡着,那样就不会害怕了,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了表,凌晨两点,她颤抖着蜷缩着身子,我将外套脱下盖在她的身上,她伸出双手紧紧的抓着,嘴角漏出可爱的笑容……
  爬在阳台上看着黑夜,安静至极,点燃烟抽着,彻夜难眠,想起那些欢快的日子,仿佛发生在很久远以前,抬头偶然看见夜航飞机从天空飞过时,照亮高空的三色灯光。
  手机在房间响起,回忆被打断,回房间一看,是小苒发来的短信:“我想你现在一定还没有睡,在回乡灵在的那些日子。赶紧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还要工作,不好好工作,你拿什么来养我啊,答应给我的你能得到吗/呵呵,误回,小苒”
  站在行人熙熙攘攘的广场上,仿佛人们在夜晚才从睡梦中觉醒,一 大群一大群朝我身边走过,我却觉得万分失落,寂寞充满心头,难道就真的这样放手让灵儿离开,以后的日子里还会再见到她吗?短暂的十几日就这样匆匆茫茫的过去了,时间的脚步谁也挽留不住,包裹着细碎的幸福时光悄然逝去。
  当一个下身裹着条黑色皮裙的妖艳女子从我身边摆弄着纤细的腰肢招摇而过时,装在夹克里兜的电话突然奏起了缠绵柔情的歌声
  “喂,小苒吗?有什么事?”我接了电话,靠在胡同冰冷的的砖墙上,看着对面灰色的墙体,青砖面斑驳脱落,狭长逼仄的胡同仿佛一段悠远的历史,装着浓重的夜色。
  “霄,你送走了灵吗?”她问我。
  “恩,就在十几分钟以前”我说道,胡同一头吹进了夜风,沿着巷子袭来,冰冷潮湿,我将衣领翻上来,脖子像灵临走时一样缩了进去。
  “亲眼看她上车了么?”她问我。
  “恩,送她上了车”我呼出一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准备点燃。
  “她明年还会来这里旅行吗?她不是说她喜欢这个城市吗?”小苒问我。
  “不知道,她没说,也许来,也许不来吧”我说道。
  “哦,那,那你告诉她……你……喜欢……她么?”她断断续续有所顾忌的问我。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我就挂了,我先回住处了,你赶紧睡觉吧,功课那么紧”我点燃香烟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缓慢漂浮,慢慢寻不见了痕迹。
  “哦,那你挂吧”小苒淡淡说道。没有得到我的回答,我不想因为这个伤害到一个与我爱恋四年的女孩,小苒大四了,马上要考研究生了,我怕影响到了她。
  我挂段电话,站直身体,朝胡同一头走去,胡同里有前几日下雨时积下的雨水,阳光照射不到,一直蒸发不了,仿佛一个活体落进了没有生灵的暗沟里。零星的月光洒在上面,看起来波光粼粼。
  周末小苒没课的时候就会来我的屋子帮我清洗我换下成堆的脏衣服,打扫凌乱的房间,把一切摆设到位,给我可口的饭菜。她比我低一级,与我相恋四年,大学里能够坚持下来的的确很少,我时常会为我们之间感到不可思议。四年了竟然没有越雷池半步,不像其他那些认识没多久就开房做爱的人。
  今夜,想起灵,想起我带她去远处的海岛旅行,撑着一只小舟,迎着浪花划向孤立在湛蓝海面的岛屿,嶙峋的礁石,拍岸溅起几丈高的浪花。上岸并肩躺在光滑圆润巨大的卵石上休息,晒着余晖落尽的暗红色阳光,钓起几只小鱼在森林的边缘生火做饭,没有调料,却各自吃的满嘴溢香。灵儿笑起来嘴角就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好看极了。
  下起了雨,她躲在我撑起的外套下躲雨,雨越下越大,她抱着我的腰,我们进丛林躲雨,茂密的树枝在头顶遮蔽了雨水,她俯身躺在一棵大树下面没有雨水落下的地方,靠着我的背说着她的理想,“一个人,背着大大的行囊去周游这个异彩纷呈的世界,然后在某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死去,不因为她的死影响到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与她有牵连的人,亲人或朋友。”,慢慢的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酣声。雨停了,已至深夜,我叫醒她,准备出树林来到海岛的边缘,等待过往的船只,搭乘回到对岸。
  在树林里穿行,她跟在我的身后,抓着我的衣襟,突然我发现我们已经迷了路,走不出去,我问她:“你会哭吗?”
  她说:‘不会,我向往这样神秘的生活”
  我说:“这里会有野兽出没怎么办?”
  她想了一会说:“如果你愿意救我就救,按理说这是应该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怪你,只要你能够活着走去,我也高兴,呵呵,谁知道呢”
  然后我们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各自躺下,并肩,我假装睡着,为了让她也睡着,那样就不会害怕了,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了表,凌晨两点,她颤抖着蜷缩身子,我将外套脱下盖在她的身上,她伸出双手紧紧的抓着,嘴角溢出可爱的笑容……
  ……
  ……
  “霄,你回来了吗?”房东太太敲门问道,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丈夫在外地工作,她没有什么事,整天呆在家里。
  “哦,回来了,有什么事情吗?”我问道,真奇怪自从我住到这里来后,每天回来,她都要敲门问一下,可能是害怕吧,她的丈夫在外地工作,又没有孩子。
  “没……没……那你休息吧”她在门外说道,听见她走动的声音,大概回房间了。
  爬在阳台上看着黑夜,安静至极,点燃烟抽着,彻夜难眠,想起那些欢快的日子,仿佛发生在很久远以前,抬头偶然看见夜航飞机从天空飞过时,照亮高空的三色灯光。
  手机在房间响起,回忆被打断,回房间一看,是小苒发来的短信:“我想你现在一定还没有睡,在回想灵在的那些日子。赶紧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还要工作,不好好工作,你拿什么来养我啊,答应给我的你能得到吗?……勿回,小苒”
  我在寡妇房东家的日子 (4)
  早晨六点我从床上爬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下,身上什么都没有盖。窗户敞开着,空气通畅清新,夜晚竟没有被潮湿阴冷风吹醒,皮肤上也没有因受冻而留下任何迹象。
  匆忙的刷牙,洗脸,穿带整齐,将米黄色领带在白色衬衣的领子上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好不容易弄的像样,说来好笑,在这样严格的公司上班一年竟然还没有学会打领带。有时候小苒会亲手给我打,但大多的时间她忙着上课,复习,准备考研。
  擦亮皮鞋,拿出灵儿送给我的香水,法国的CHANEl Egoiste,白金男士香水,在肩上和腋下喷洒了点滴,整个房间里立刻漂浮起了淡淡的清香,先是柑橘与熏衣草的味道,然后渐渐变成东方玫瑰与胡荽的辛辣,表达温情与饱满,并透漏出清幽的香草味,毫不浓厚,我问她:“为什么要送我着东西呢?”
  那时她说:“像你这样上班的男士,因为经常要面对客户,其中不乏有许多的女性,如果留不下一个好的影响,很可能会影响到工作的”
  我问她:“你怎么就懂这么多呢?”
  她咯咯一笑说:“虽然我是和家人闹矛盾了想出来散散心,但还是不忘推广一下产品,说实话,我家里在西部开有化妆品店,连锁的,而其中一家就归我,呵呵”
  我说:“你是要做女强人吗?”
  她笑而未答,那时我就真的以为她在西部某个城市开着一家化妆品店,以为她家里是做生意的,心想西部气候干燥,只有用上好的护肤品,才能保持出灵儿那样光滑白皙的肌肤。
  锁门出去时小苒发来短信,嘱咐我别忘记吃早点,这是我在大学时就养成的坏习惯,常常早上爬在床上等到马上要上课了才起来,然后匆忙的去上课,有时忘记洗脸刷牙,蓬头垢面,而到了后来,上早自习时,小苒总会准备好早餐给我带上,亲眼看着我吃完才能和我说话。
  没时间了,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赶紧出去,准备去上班。碰见了房东太太。“白太太,早啊”我匆忙的走过时问道。虽然她年纪轻轻,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我还是习惯称呼她太太,尽管从我搬到这第一天她就对我说叫她白美铃就可以。
  “哦,你去上班啊”她微笑着问我
  “是啊”我答道。
  一阵小跑出了胡同,坐上了一辆去公司方向的公交车。
  我在寡妇房东家的日子 (5)
  “你他妈长眼睛没有?”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光头回过头来恶狠狠的冲我喊道,我心想只不过是下公交车时人太拥挤不小心踩到了你的鞋而已,但看着对方比我彪悍,而且还带着刀疤,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群混混拿着砍刀在一起厮杀,结果其中一个被砍一刀的场景。
  “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连忙赔笑道,心里暗骂,操你妈的被人砍了还这么嚣张。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那人不依不饶,估计是看我身体单薄。
  “那你要怎么样?给你都道歉了还要怎么样?”周围这时就有了围上了看热闹的人,中国人就这样爱凑热闹,为了不失面子,我也铁青着脸说道。
  “你说怎么样?赔钱”那男子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衣领,我几乎要被他提了起来。
  “放开”
  “给老子赔钱”男子没有放开手,反而故意往高提了提,我的脖子被勒住,差点喘不过气来了,无奈之下,抬起一只手恨狠的朝他面部砸去,确实很恼火,不能被周围那些指指点点的人看扁了,男人该动手时就动手,这是上大学时我的哥们铁牛说的,要是他在场,一定会把这个男的打的屁滚尿流。
  一拳下去,竟被他躲闪过了,我还没来得急反应就被他排球大的拳头砸在了眼睛上,顿时眼冒金星。
  幸好这时有个好心的老年人走过来将我们拉开,问清楚了事情,那男子还不罢休,巡警走了过来,他于是跑了。巡警问我怎么回事,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这时围观的人群中才有一个年轻妇女说那个男的经常会在这路车上这样敲诈别人。
  一件小事。
看表,马上要迟到了,于是我从人群中脱身赶紧朝马路对面的公司大门跑去。绕了个圈跑到大厅的电梯口时,门上挂着牌子“正在检修”,于是又爬楼梯,我们公司在八楼,上去的时候我已经气喘吁吁,可还是迟到了两分钟。
  众所周知外企公司一向对员工要求是很严格的,尤其是对时间观念,走进办公大厅,大家都秩序井然,忙碌的工作着,领导这时正在和一个外国女人谈笑风生着,乘这间隙我悄声悄脚的走进了我的办公地点,坐下后,暗自庆幸没被领导发现,心里有种满足感,仿佛不劳而获白捡了几百块钱一样。
  正翻开文件要看,突然发觉头顶笼罩下了一片阴影,区域之大让我预料到事情的不妙了,一定是经理,他是个老外,一般中国人不可能投下那么大的影子,我将头低下来装作没看见,继续工作。
  “霄,你迟到了”经理用生硬的汉语说道。
  “经理,我……”
  “……你是不是是又要解释“路上堵车了”“没赶上车”之类?”他打断我的话质问我。
  “经理,不是的,其实我……”
  “好了,我不想听你再多做什么解释”他摆摆手生硬的说道。
  姜钰让我想起了“铁牛”(胜浩)
  我无话可说,只有静静等候他的发落了,我知道外企对迟到的员工处罚一向是很严重的,但决不会像国有企业那样扣除一个月奖金或者什么的。它不会那样做,会让你以后提前来早一点,打扫一个月卫生或者什么,但照样会给你发工资。对我来我,我宁肯少拿点奖金也要多睡一会。
  我站在经理跟前等他处置。
  “你们中国人作错了事情总要找出那么几个理由来为自己开脱”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会说道。
  他的这句话让我震惊不小,他可以说我,但不可以一点带面,说我们中国人,但我仔细想想确乎如此,他的话让我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
  “经理,我错了”我低头说道,因为我知道在外国人眼里,是允许你犯错误的,但也要勇于承认错误,即使你有再正当的理由,如果一再开脱,必会被炒。
  “我不希望有下次”他说道。
  “一定不会的”我抬起头来说道。
  “不过我想你一定是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今天早上才迟到的”他转身走的时候指着我诡异的笑道“以后注意”
  “哦”我纳闷,经理虽然是一个很精明能干的外国人,但他怎么知道我昨晚睡的很晚呢。确实不简单。
  拿起翻开的文件,重新来看。
  “嘿……在霄”
  “在霄”,姜钰在我旁边的办公间里从隔板探出半个脑袋悄声叫我,她是我大学时的同学,和铁牛我们三在一个班,当时玩的比较好,这丫头长着一双水光潋滟的大眼睛,皮肤又好,白皙晶莹的面颊和额头在我心里简直可以和灵儿与小苒相媲美,当时追他的男生手拉手可以绕地球一圈了,不过这丫头,好高骛远,眼光又高,而且还爱慕虚荣。大学毕业至今还是单身一人,记得铁牛当时也在绕地球一周的男生行列之中,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他自然是最早一个追姜钰的人。
  记得大一那年冬天,一个风黑月高的寒冬晚上,在女生公寓楼前的一块空地上,一个黑影“嗖”的一声身手矫捷的从空地中央地带掠过,突然就起火了,当时我正在阳台和小苒通话,一看起火了。正要叫其他人一起看热闹,谁知火势竟然慢慢的燃烧成了一个心形,这时那个点火的黑影被闪耀的火光渐渐照亮了脸旁,我定眼一看是铁牛,我怕他要引火自焚,因为那年“法轮公”分子流行自焚,于是我赶紧打了校保卫科的电话,几分种后,两名校警腰提警棍火速赶到,扑灭了现场的火灾,带走了铁牛。后来铁牛回来大训了我一顿,原因是他的一次最为浪漫的向姜钰的求爱方式被我给搅和,以喜剧的方式告终,后来我隐约想起,当时女生二楼的阳台上确实有个女孩子在讲着电话,而且铁牛手里也拿着一件黑不溜就的东西,被我当成了装汽油的瓶子,事后铁牛气急败坏的掏出让我看,原来是那年代还不太流行的大哥大。最浪漫的一次求爱没有成功,以后的几次求爱都以失败告终,但他始终没有死心,每次求爱的周期越来越短,不免也让这位自恃花容月貌的高傲女孩心烦,拒绝的方式一次比一次绝。无情的打击之下铁牛的学业一塌糊涂,被学校警告了。铁牛心里不爽叫了宿舍的哥们在一家小酒馆子里喝酒,记得那天他喝了很多的酒,红着脸,带着醉意问我:“在霄,你说姜钰这女孩怎么这么难弄到手?”
  我问他:“你是真心喜欢人家吗?”
  他的眼里竟然含满了泪水,傻笑着说:“喜欢……怎么不喜欢……要不是你我早就和她同居了”
  当时我很自责对着在场的其他哥们尴尬的笑了笑,赔罪说“好事多磨,继续努力,会搞到的”
  铁牛将手里的酒杯在桌上“哐”的一磕,大声说道:“我学业都不要了,还要什么,走!咱们嫖去”
  周围人的目光立刻聚拢过来了,不过铁牛并没有觉得难堪,因为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就轰然倒下,爬在酒馆的地板上打起了呼噜,残局被我们几人收拾。
  后来才知道铁牛之所以那么伤心是因为他的最后一次求爱,姜钰给他说:“我明给你说,本姑娘找男朋友的条件是,首先要有钱,不能像你整个一个群光蛋还装有钱,其次要有车,起码不能像你骑一辆28型飞鸽满校园的窜,再次,不能很帅,起码不能比你帅,这不能当饭吃”。
  这三条加上铁牛年少无知的对音乐的向往和挂科太多的原因,他在大二的下半年离开了校园,结束了自己的大学生活,让我们欣慰的是他没有以自杀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虽然他企图通过音乐发家的理想实在不现实,但终归还算是个有理想的人,有理想总比没理想要好。
  离开的时候,他背着一把吉他,拉着一只皮箱,我们在车站与他道别。深秋季节,他看着远处一棵树,秋天结束的最后一片黄叶在湿润的秋风中徐徐滑落。
  他回过神来,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哥们,以后我不在了,钰就交给你帮我照顾了”,我这才知道原来在他的心里始终没有将姜钰忘记。
  我上前和他拥抱,附在他耳边说:“放心,哥们一定看好你的女人”
  他冲我笑笑,大跨出一步,然后回过头对我们说道:“哥们,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的”,我看见了他眼里闪过一丝坚定的神情,随即又恢复到了一片茫然,在列车启动前他跳进了绿皮车厢。
  被人打成熊猫的我
  “嘿!你想什么着呢?”不知什么时候姜钰已经坐到了我身边拍了我肩膀问我,她的手里拿着一块肉松面包在我跟前摇晃着。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早餐啊?”我被她打断了回忆伸手去抢她的面包“快给我,饿死了”
  “这可不是我第一次给你的了哦”她噘起嘴说道。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看着面包说道,感觉口中已经溢满了口水,就知道她是有什么事情了,上次给我吃的还是让我帮她工作。
  她伸出手大拇指在其余四指上摩擦着。
  “什么?又要问我借钱啊?”我大声懊恼道,“上次借的可都没还呢”
  “嘘,小声点”她伸出食指在嘴边嘘道,“发了工资还你啊”
  “行,借给你行,但你要让我知道你要做什么用?”我问她。
  “嘻嘻,我看了一套衣服”她嘻嘻的笑道。
  “臭美!”我掏出钱包给了她三百块,她真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拿来,面包”我伸手去拿面包。
  “给,
  “你刚才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她递给我企盼的都快垂涎三尺的面包问我。
  “我在想,胜浩(外号“铁牛”)”我大口的吃着面包说道,“有没有喝的?咖啡或者酸奶什么?”
  “没,你怎么会突然想起他呢?”她爬在办公桌上双睑上扬看着我,很久不见,她对他似乎也有了兴趣。
  “想起了胜浩曾经给我说的一些话”,我放慢了速度故作深沉的说道。
  “胜浩给你说什么了?能告诉我吗?”
  “他啊,他说,他不在了,让我帮他好好的照顾你”我笑笑说道“其实原来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啊,你看早餐都是你给我买的,真够朋友,我对他有点羞愧难当啊”
  “其实我有时候也会想起他的”姜钰眼珠骨碌一转,深情的说道“但是毕竟要考虑现实的嘛”
  “算了,不说胜浩了,看你这么伤心”
  “谁伤心了?”
  “不要这样子看着我好不好?”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嘻嘻,你现在看起来好可爱,像熊猫一样”
  “是吗?本人经常都是这样可爱的”我自我陶醉的说道。
  “小苒看见了一定会笑破肚皮的”她坐直后笑着说道。
  “是吗?她才不像你一样这样傻笑”,“赶紧回你那里工作去吧,小心领导看见了挨批”
  “怕什么呢?”
  “你是美女你不怕,我可怕的”
  “你看这里面是什么?”她迅速的从包里掏出镜子伸到我面前让我看,这一看吓了我一跳,整个右眼圈全黑了,这才想起是早上被那个男子打了一拳,但没想到效果这么明显,全黑了,之前因为没感觉到疼痛所以没有觉察,难怪经理离开时说了那样一番话。
  真的羞愧的不知怎么见人,刚才还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
  “说说,怎么回事?”她附上来问我。
  “什么怎么回事?没听领导说吗,晚上工作太辛苦,没睡好觉”我用手捂住眼睛骗她。
  “不可能,没睡好,应该是两只眼睛都是那样,但你为什么只有一只眼睛是那样呢?”
  无奈之下我告诉了她事情的真相和经过,她大笑着说:“呵呵--。你真狈啊,让人给K这样”
  “这算什么,你不知道他被我打成什么样了吗?脸肿的像猪头一样”
  谈话涉及“铁牛”
  “行了,你吹牛也不打草稿,就你这不足根号三的身高,瘦的像猴一样,你说你能K谁?要不是胜浩当初在学校里罩着你,恐怕啊,小苒早就被别人给抢走了”她不依不饶,竟然当面让我难堪。
  “你别再说那篮球队的傻大个了,他在铁牛面前一个屁可都不敢放的,长那么壮除了肉多些,还有什么?”我就知道她是在用以前那个追小苒的大个子来讽刺我,也是,从高中起女生喜欢看的就是篮球赛,并且把那些又高又大的男生作为热心追捧的对象或者做为自己的梦中白马王子,让我们这些五短身材的男生无地自容,于是就只有加入足球队跟着人家踢球,没想到,每次不管是多么正规的比赛,看台上总是稀稀落落的没有几个人,女生更是难得见到她们的身影,我想中国足球的水平问题完全要归咎于中国球迷里漂亮的女性太少,而不是几年没有洗脚所以脚臭踢不出好球的问题。
  不过还好,小苒偏偏却喜欢看足球,每次比赛她都会一个人默默的站在看台的一边,静静的观战,不出声,没有人会去在意,当然除了我,虽然每次我都是信心百倍的上场,然后中途被主力换下,但我还是会站在远处翘首的观望她,她在看球,我在看她。后来加上我还会点舞文弄墨的小把势,再后来情书不断,终于在一天傍晚,在那片最容易产生爱情火花的柳树林边,她矜持的笑着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那时,她的脸红的如落下的夕阳。
  “说到底,你还是靠胜浩帮助你的啊”她倔强的说道。
  “你可终于还记得胜浩,那你就没有想起他当初对你的好吗?”我抓住时机,占了上风,看着她问道。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还好不好,他真是太傻了理想毕竟是理想,又不能当饭吃,他当初的离开真的是太幼稚了”她爬在胳膊上,眼神耷拉着说道,不知心里如何想着。
  “有理想好啊,总比没理想好”我借用一句韩寒的话反驳她。
  “如果他的理想能够实现就好了,我当初那些话只是为了激励他,让他好好读书,谁知他那么不开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轻薄的眼皮微微上扬,那些话不知道是在为自己开脱还是什么。
  “那你这几年想过他没有?”
  “说实话,有时候偶尔会想起来,毕竟,哎……”,她叹了口气没有说下去,可能是对铁牛的愧对吧。
  “那你和他联系着没?你们可是很铁的哥们啊”她停顿一会问道。
  “说真的,自从当初目送他上车后,我就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而他说的有一天发了会回来找到我们,请我们一起去西藏旅游的,他没有回来,看来是在外面混的不太好吧”,回想起铁牛临走的前天夜里,我们几个彻夜畅谈,各自谈着自己天真的梦想,铁牛说,将来等他有了钱就要买辆宝马BMW满世界的兜风,然后等哪天突然出了车祸死后将遗产让我继承,我说我的梦想其实很渺小,就是毕业后找个工作然后和小苒结婚,生孩子,一起慢慢变老,直到头发花白,依然相亲相爱就好,他笑我说我俗,我说那你将姜钰怎么办?他说我会开一辆两座敞棚宝马亲自去向她求婚,而不是再骑辆28飞鸽了。
  “只有祝福他好好的了”她眸子一转叹气道。
  “好了……我们两闲话说的也太多了,你赶紧回你那工作吧”这时我才意识到四周的人在有意无意的用眼睛瞥着我们,表示不满,我想不能让经理给抓住,早上已经逃过一劫了,再抓住准会没好戏。
  “推什么呢?我去就是了”她掀开我的手,扭扭捏捏的缓慢移向了隔壁她的工作间。
  一大堆的文件,我开始重新一张一张慢慢的翻阅,察看,手里随时都备着文曲星词典,从国外直接发来的英文文件比较多,随时要用它查某个不认识的单词的意思。
我与少妇房东 (9)
  拿起文曲星对着英文文件照着单词翻译,整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才几个小时就觉得腰酸背疼,没办法给人工作就是这样,像我这不怎么著名的大学里毕业的能够找到这样一份工作已经谢天谢地了,况且国家扩招以后,现在在街上随便揪出一个一问,他妈的都是大学毕业的,而且还大多是本科。
  下班以后正准备埋头爬在桌子上休息一下,继续工作,不想去吃饭了,感觉胃口不好,姜钰这丫头,时间一到就从办公间里冲过来非要拉着我一起去吃饭,死缠着我不放。
  “我不去了,上午都怪你活还没干完呢”我垂头丧气的对她说。
  “下午接着干嘛”她娇气的说道,站在我身边不肯走。
  “干嘛非得让我去啊,你自己没有长腿吗?”。
  “我就要让你去”她噘起涂抹了粉红唇膏的樱桃小嘴说道,扭捏着身姿……像是在给我撒气,蓝色的职业装下显示出了她还不成熟的一面。
  “哦呦……你还给我撒小孩子气啊,我又不是铁牛,不会吃你这一套的”说完,我转过头去准备爬在桌子上睡觉,她抓住我的胳膊问我:“你去不去,不去我就抓着你不放”
  我怕被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看见,怕引起群情激愤,毕竟她是我们这公司里最年轻漂亮的一朵花,公司女性是不少,但其他都已经风烛残年,徐老半娘了,所以自打从进入公司那天起好些男人就对她垂涎三尺,众所周知,男人总是对漂亮的女人趋之若鹜,为了让我能在这公司里有一席之地,不被其他人排斥,我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赶快放开我,我去还不成吗?”我起身掀开她纤细的白皙胳膊说道,并且环顾一周,还好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没有什么人看见这种暧昧的动作。
  “早早答应不就行了吗?”她放开我笑着说道,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带着娇气的可爱之情。
  “早早不想答应”看没有人了,我说道,又不想去了,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是去吧。
  出来时电梯已经修好了,乘坐电椅下到一楼大厅,出了门,她说带我去吃KFC,我是最不喜欢吃油炸食品的。
  步行两三分钟来到沿街一家肯得鸡店,沿着宽阔的落地玻璃窗而坐,阳光穿过茶色玻璃射在深蓝色桌布上,在深秋季节让人觉得温暖舒适。
  虽然没有来过几次KFC店,但对里面的服务态度与环境却异常有印象,员工和蔼可亲的笑容,桌子上一尘不染,窗明几净。
  "你先坐,我去买”丫头说完去了前方。
  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将视线移向了正前方,那服务员离开的白色背影上,突然觉得她的背影与灵儿一样,是那么的单薄,让人看了就心生怜悯,不由陷入了一片遐想之中,那些发生在不久前却依旧念念不忘历历在目的事情:
  房东太太的裸身
  与灵儿相识纯属一次偶然的巧合,那是一次下午下班回家,我急着赶公交,正与小苒通着电话,在绿化带处突然与她相撞,我们两立刻同时人仰马翻,手机也摔在了地上,彼此从地上爬起来只是相视一笑。
  我承认那是我的不对,只顾着打电话赶时间完全没有看见正前方有人走来,正要给她说声对不起,她却先开口了,嘴角带着歉意的笑容轻轻说:“对不起”,然后深深的鞠躬,那时我还以为她是一个日本女孩呢,言谈举止如此礼貌。
  “哦,没事的”于是对不起在我嘴里出来时换成了这样一句话,突然想起还和小苒通着电话,就赶忙上前去捡起我的手机准备继续与她说话,却发现这时我的手机已经被摔的浑身布满碎裂的细纹,我当时只是低头用手抚摸着不说话,要知道那可是我一个月的工资一千多块,令我心疼,但我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要不然……我赔给你吧”她走上前来两眼充满歉意,怯生生的说道,声音小的似乎要被风吹走。
  “不用了”我我低声道,抬起头来的那一刹那与她四目相对……那是一道光,一道柔情与冰冷相互交揉在一起的光,心里突然被震撼,我不是 一个顽固的一见钟情主义者,但那时却不知道为什么对她充满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时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身棉布长裙,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把,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样将头发扎成一把露出白皙的脖子和耳根的女孩子有种特别的眷顾,喜欢嗅那种清爽的气息,她就这样仿佛一个精灵降落在了我的面前,黑亮的头发与白色布满褶子的裙身相得益彰,清纯的到了透明,仿佛水做的女孩一样,在我心田微微荡漾着。
  “还是我赔你吧……“她站在原地说道,眼睛明亮,神情虔诚,仿佛一个穆斯林的朝拜者。
  “给……这些钱……你拿着吧,我现在只有这么多了”她突然从肩上的挎包里抽出了十几张面值一百的人民币,伸在我的面前,让我惊讶不已,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哦……不……真的不用了,是我自己不好”我回过神推辞道。
  “我真的只有这些了”她看起来要哭了似的,“要不你把我这电话拿去吧
  ”她又掏出了她的电话伸给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不用了”
  “要不你记下我的电话号码吧,你什么时候要我一定赔给你’她看我硬是不肯接受赔偿便换了一种方式,还是眼怀歉意地看着我。
  无奈下我记了她的电话,晚上回去洗了澡躺在床上看电视,遥控器拿在手里按了一圈,没有一个好节目,隐隐约约听到窗户外面好像下起了雨,雨水唰刷落下的声音传进了房间里,我起身出了阳台,爬在阳台上试图伸手去接,发现并没有雨水落在掌心里,但还有水声在响,便寻声望去,看见楼下的院子里有晦暗的橘黄色光线,是从那一侧挨着墙的单独屋子里发出的,突然房东太太白美玲从中光着身子走了出来,纤细的线条完好无损的呈现在了我的眼前,我看见了她裸露着的躯体,S形的曲线,凸凹有致……屁股向后翘起,白嫩的乳房坚挺的竖在胸前,暗淡的灯光下微微带着点红晕,仿佛垂涎在秋天山野的桃子,她的身体略现丰满,但却恐怕少不得一点,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我不由颤抖,不小心将脚下的空瓶子撞到在地,发出了“咣--”滚动的响声,就在这时,她抬起头来看见了我,似乎并没有害羞之意,只是那么静静的扫视了我一眼,双眼之淡静就如湖中的水一样,湿漉漉的长发在脑后随便绾成一个圆髻,带着隐晦的神情低下了头,我却是羞愧难当,带着偷窥的罪恶感转身跑进房间,熄灭了灯,黑暗里,质问自己:“安在霄啊,安在霄,你以后怎么面对她啊?”,我在一遍一遍的自责质问着自己,渐渐的累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竟睡不着了。
  突然想起了下午遇到的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便想给她打个电话,看她在做什么,对于无意中邂逅或者遇到的女子,男人们总会充满好奇的,这也许就是俗语所说的:“吃着碗里的,心里却还想着锅里的”吧。
  爬在床上懒散的匍匐向床头,抓起安放在床头的座机话筒,翻开记在电话本上的她的电话号码,对照着在按键上拨打,键盘上的灯光将房间里照成了暗淡的红色。
  深夜“电话门”
  “嘟嘟嘟……”电话那边传来这样让人觉得烦躁的声音,持续了一会,我想现在已经是深夜里,她可能已经睡下了吧,于是就准备放下话筒,就在这时电话接通了,“喂,请问你是?”她的声音甜蜜中略微带着点悻涩。好像害怕在深夜接电话一样,我想这是有些人的顾忌吧。
  “哦,我是安在霄”我说道。
  “安在霄……”她停顿了一会,轻声问道:“我们认识吗?”
  我这才想起,原来我下午忘记了告诉她我自己的名字了,却只顾记下了她的名字,“哦,对,我们认识,呵呵,下午我不小心撞到你了,你告诉了我你的电话号码,和你的名字,胡清灵,对吧?”我给她解释着她所告诉我的一切。
  “哦,是你啊,你原来叫安在霄?”她咯咯的轻轻笑着问我,莺声燕语般的笑声在耳边久久回荡。
  “恩,下午忘记了没有告诉你”我抱歉的说道。
  “没关系”她又是一笑,“对了,如果你急需我明天就陪给你电话吧,好么?”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打电话问问你而已,这么晚了,打扰你了吧?”
  “我还没睡呢,没打扰,呵呵……”
  “哦,你怎么还不睡啊,现在夜已经深了?”
  “你不也没睡吗?”
  “我下班回来,收拾一下,就到现在了,正准备睡呢,”我解释说道,“你呢?你也是一直在忙吗?”
  “我?……呵呵……我没忙,我正在一家网吧上网着呢”她轻盈的笑说着,我这才听到话筒里隐隐约约传来了敲打键盘的声音,还有蒙胧的人声喧哗吵杂声。
  “要通宵吗?”我翻了个身将电话放在耳边问她。
  “恩”
  “那明天不用工作?可不是周末啊?”我好奇的问她,对我来说,除了周末别的时间就只能留给工作,即使有同事请客去玩,也是到了凌晨左右就要赶回来,除了涉世太深的感情,没有什么比工作更加重要的了。
  “呵呵,老实告诉你吧,我是来这座海滨城市旅游来了,而不是在这里工作的”她嘻嘻的笑着,好像我已经成了她一个要好的朋友,无所顾忌。
  “怎么了,你那边出什么事了?胡灵,话灵-?”我听见那里传来了吵架的声音,好像是打起来了,听到了有个男的喊着救命,她突然沉静起来,不说话了,不知怎么我的心里有些焦急,额头都渗出了汗水
  深夜‘电话门“
  “安在霄?”她沉寂了片刻轻声的叫道,声音转小,略带颤抖。
  “在呢,你怎么了,刚才为什么不说话了?”听见她的声音仿佛希望来临,我语气急促的问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女孩如此的担心。
  “这里打架了,……我有点怕,很多人,很乱”她声音变的颤抖起来。
  “那你就回住处去吧,乘现在街上应该还有人,要不再晚就不安全了”我说道。
  “……哦……”她停顿片刻应道,“那我走了”
  “恩”
  然后电话那头传来了挂段的响声,我的房间又重新归于平静,看到电话上的表显示着是23点12分,这个时间还算不是很晚,但已经深夜,房间里有夜空幽蓝的光线从敞开着的窗户射进。
  昂身躺在柔软的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听见屋外走廊了传来了脚步走动的响声,侧耳聆听,清晰入耳,几秒后房间的木制雕花门“咚咚……”的响起来了。
  “谁?”我起身坐在床上问道,我猜百分之八十一定是白太太。
  “我,白美玲”门外传来了她幽喘的声音,果然是她,排除有贼光顾的可能性之外,这个院子里就住着我们两个大活人。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你如果没睡,开一下门”她说道。
  “如果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说吧,我已经睡下了”我说道,晚上无意看到了她的裸身,这下怎能面对呢。
  “哦,那我放在门口了,你一会下来拿一下吧”她说道,然后就听到了她踩着木制楼梯下去时发出的咯吱咯吱的扭曲响声,那是木头承受体重时发出的碎裂的声响。
  不知道她说放了什么在门口,等到外面重归安静后,我黑暗中摸索着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开了门朝地板上看去,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见地上放着一只苹果,上面带着刚清洗过的晶莹水滴,表皮红润如白太太涂抹上闪亮唇膏后小巧的嘴唇,心里当时升起一股温暖的感觉,仿佛少年时在街市走丢后艰难的找到了妈妈时的感觉,劳累的工作除了小苒周末能够给我细心的照顾谁还会这么对我呢。
  俯身拿起苹果,捧在手里关上门,站在地板上发起了呆,如获珍宝,舍不得咬一口。
  “咣啷啷……”座机响了,我将苹果放在桌子上去接电话,心想这么晚了谁还会给我打电话呢。
  黑夜行动
  “喂……”我走到床头拿起听筒问道。
  “……”对方沉默不语,有细小的风声呼呼作响。
  “是小苒吗?”我问道
  “……在萧”她叫着我的名字,但听声音又不像是小苒,她的声音即使扭曲一万遍我也能够辨别出来。
  “姜钰?”我猜着疑惑问道。
  “……在萧”她又轻轻的唤着我的名字,“我,我是胡灵”
  “胡灵,是你,你现在在哪?”我急促的问她
  “我出网吧了……旅馆关门了”她的声音有点发抖,“我现在……一个人在街上无处可去了……我……我有点害怕……才给你打的电话……没事……你好好休息吧”她委屈的说着。
  “别急,你先别挂电话”我急忙说道,怕她挂掉电话,“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我?……呵呵,你不用来了,好好休息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她轻轻的说道,听不出是带者微小的哭声还是笑声。
  “怎么?你打算就在街上呆一个晚上吗?难道你就不怕吗?”我问她。
  “呵呵,有什么好怕的,再怎么最大的危险就是死亡了,还能怎么样呢?”她不屑的说道,似乎把死亡说的那么轻松,仿佛是轻轻的用口在吹去指尖的尘埃一样。
  “别开玩笑了,一个女孩子深夜在街上多危险,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我用命令的口吻对她说道。
  “你真要来?”
  “恩”
  “可是我不知道这里是哪啊?”她嘿嘿一笑。
  “那,你告诉我那里有什么代表性的建筑吧,我去找你”我想了会对她说道,知道地标建筑,应该能够找到,毕竟在这个城市里混了一年了,找工作那会脚脚落落里凡是有单位公司的地方都去过了。
  “哦……你等会,我看看”她说道。
  “中安大厦……你知道吗?”她停顿了一会问我。
  “知道,你呆在下面别乱走,我这就过去”我像吩咐小孩子一样对她说道,放下电话,匆忙的开灯,套上衣服,换上了鞋。
  锁上门就朝楼下跑去,楼道里的声控灯这时亮了,下楼时急速的脚步踩的楼梯“咚咚”作响,经过客厅时放满了脚步,白美玲就在连着客厅的一间屋子里住着,怕吵醒了她.
  她房间的灯却亮了起来,整个客厅这时也都变的明亮,门吱呀一声打开,白美玲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将脚步停在了客厅中央。
  她穿着一件纯白的带着大褶皱的花边睡衣,脱发散乱的披着,信步朝我走来,眼睛明亮,好象不似刚刚醒来时的那种惺忪朦胧,午夜里仿佛一个白衣翩跹的仙子,散发着成熟女人身上所具有的气息,柔情百媚的看着我
  谗嘴的姜芋
  突然我感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猛然从回忆中回神过来,原来是姜钰这丫头小巧的手掌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她的指甲上涂着白色的指甲油,估计是指甲在眼前晃动时给我的错觉,让人仿佛觉得是回忆中穿着白色睡衣的房东白美玲飘然而至。
  “想什么呢?这么用心呀”她噘着红润的嘴唇问我,另一只手里拿着喝剩下半杯的可乐。
  “想看我这个月怎么过啊”我说道,“要记得借我的钱啊,发了工资先还我然后再给你买化妆品,听见没?”
  “哦呦,别大声说”她赶忙伸出手捂住我的嘴,把脸凑到我跟前小声说道,“一定还的”
  “那就好”我掀开她的手,看见眼前桌上的空可乐杯子和餐盘,感觉到了事情不妙,我的那一份竟然也让她给吞掉了,我大声质问她:“我的呢?”
  她这才用牙咬着吸管嘿嘿的笑,两眼眯成了月牙状。说“不好意思啊,你早上吃了我的早餐,我太饿了,就-……
  “你可真实个可恶的丫头!”不过看她这会的可怜样,我还是原谅了她:“算了,就算我请你吃吧,谁让和你这冤家做了好几年的朋友呢,就算替“铁牛”给你买的吧”
  “又说他”她白了我一眼,似乎不愿意我提起铁牛,不过这怎么可能呢,只要一想起我和小苒姜钰铁牛我们四个中的任何一个人,我就会想到其他几个,就像一站到镜子面前,能看到自己的眼睛鼻子耳朵一样,在我心里我们四个始终是密不可分的,即使各自沦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将其忘掉,友情不是奸情说忘就能忘掉的,真正的朋友是藏在内心深处的,在哪里都是根须相连的。
  “能不能帮我拿份我刚才要的,谢谢,”
  姜钰正起身要去买见身边有服务员,便坐下来给她钱。
  “好的,请您稍等”服务员礼貌的说道,转身时突然捂住嘴咯咯的笑了。
  “丫头,瞧见了吗?我长的帅也不至于让她这样啊,你说是不是?”我调侃的说道,用手整理了一下衣襟,这吃饭是吃饭,一身工作行头可不能乱,尽管穿着很别扭.
  “呵呵……你以为人家服务员是在给你放电啊?”她笑着含糊的说道,嘴里还咀嚼着没有吃完的汉堡。
  “那是为什么?”我问她,看见她这谗样,不觉好笑,谁会想到平时对公司别的男人来说如月宫桂树,高寒杜鹃的姜钰,她的吃像会如此的不淑女,简直就像刚下地回来坐在房檐下扇着草帽端着大碗吃饭的乡下姑娘,吃的满头大汗,脸上的妆容也被汗液冲散。
  “你的眼睛”她指着我的右眼陡然说道,算是提醒了我,熊猫眼刚才忘记用手捂住,被那服务员看见了,所以才笑。于是在被下一个人未看见之前,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右手赶紧捂住。
  “你先吃,我去趟洗手间”她提起包朝后走去,我想她一定是去洗手间里化妆了,和我在一起吃饭,她通常上洗手间有两个原因,要不是去化装就是为了让我付钱,这是我经过归纳总结出的。不过这女人也怪,不管做什么事情总爱提着个小包包,即使蹲茅坑也是包不离身,有关这个疑惑我曾经问过小苒,她只是神秘的说:“女人需要的东西很多,一样都不能少”,感叹:女人是世界上最难让人读懂的晡乳动物!
  有些遗憾,不能时时刻刻厮守在一起
  “您要的东西”服务员片刻后端着盘子过来,驻足在我的身边,白色的上身,蓝色的裙子随着停止的身躯稍稍飘动,仿佛蓝天中缓慢游走着 一朵白云,这KFC的工作服还真是好看,加之这女孩的背影和灵有几分相似,而且身材也和她一般巧瘦,让我的食欲大增。
  “哦,谢谢啊”我说道,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变的绅士起来了。
  “不用”她微微一笑,将双手交叉收在上衣下沿,静静的站立着,不动声色。
  我开始享用我的午餐,一杯可乐,一份汉堡,在美女面前即使饿的发慌也还是细嚼慢咽。
  在我将最后一口汉堡准备往口中送入时,姜钰从里面出来,听见她走动时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我抬起头来看她朝我信步走来,踩着猫步,似在走秀。果然没猜错,此刻她已经是容光焕发,染成黄色的头发笔直垂在双肩,嘴唇红润,脸上也重新洗过补了妆,而且还冲我投来一个让男人看了肾上腺激素急速分泌的九十度高温微笑。
  她走近拉开椅子坐下问我:“吃完了没有?”
  “一点也没浪费”我指指桌上空空如也的杯盘说道。
  “那走吧,还磨蹭什么呢,都迟到了”她凶神恶刹的吼道,一下又从淑女变的不顾形象了,在别人面前她是从来不会这样的,毕竟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彼此都很清楚对方的为人,“再喊,再喊,这顿饭你来付钱”我威胁她说道,一听我这样说,她利马换了柔情的态度,双眼含情脉脉,娇气的说:“好了,人家是和你开玩笑的嘛”
  “哎呀,人家是和你开玩笑的呢”我学着她的腔调拉开椅子起身。
  一阵小跑赶到公司,差点迟到,看到桌上凌乱的文件我就开始头疼,就像当初在大学时看到那些堆放在桌上的书籍一样,回想自己大学四年的读书生活,一直是抱着得过且过的态度,只求老天保佑,门门不挂科就好,每次考试总是刚过60分,不多不少,四年只挂了一门,“铁牛”则不同了,稍逊牛逼,以挂科为荣,每次下来就会自豪的对全宿舍的人宣布他哪门又一个字没写交白卷了,哪门写了骂出题老师的话了,离开学校那年,他一口气挂了五门,在我们那个专业他的记录至今没有人能破。
  现在有些后悔,当初不那么混过大学,就会和小苒一起读研究生了,小苒那时一直学习很好,在我们四个人中遥遥领先,我跟着她坚持上了四年的晚自习,可是效果甚微,说实在的也有她的影响,谁让她在我的眼中是那么漂亮呢,让我百看不厌,静不下心来学习。也和“铁牛”讨论过挂科问题,我唯一一次挂科后,他不思不得其解的问我:“你他妈每天都上完自习怎么挂了?”我说“你不是也挂了吗?”他说:“我挂了是活该,你呢?”,那时我没话了,我也不知道我挂了到底是不是活该,因为我和小苒一直在一起。直到大四毕业那年,小苒答应跟我回家去见父母,我才觉得其实那时我应该自豪的对“铁牛”说一句“我挂了值得”,因为我讨到了老婆,而除了他和他的那辆破烂自行车无人不知,骑起自行车来有声有色外,他什么都没得到,就连要在大一就牵上女孩的手的理想一直到大二离校都没有实现。
  下午五点半,赶上公交到蓉树村下车,上班的人开始一泼一泼的往回走去,这是上班回来最早的一天,下午在办公室里用还钱勒索姜钰帮我提早翻译完了英文资料,站在胡同的入口出,看见这么多行头各异的人,许多像我一样在腋下夹着个公文包,颇有干部气派,猛然觉得原来这个胡同里面住着这么多人,以前从来没有发觉。
  十月的阳光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灼热感,下坠的夕阳洒出酒红色温柔的光线,从远出火焰燃烧雾霾缓慢上升的深色山头上稀疏射来,胡同的青砖墙上立刻印下深紫的圆斑,那些急着赶回家的人踩着轻快的步子朝胡同尽头走去,我也跟在他们后面朝我的“家”走去。我们都是黄昏下奔跑的路人。
白美玲的丈夫张杰
  在胡同里七拐八歪的来到我租住的屋子前面,把手伸进裤兜里摸了又摸还是没摸到钥匙,忘记带了,大门锁着,也不知道白太太现在在不在家,平时她一个人在家总是习惯将门锁上生怕有小偷光顾,而有时候我深夜回来,她却会毫厘不差的来给我开门,我觉得很打扰她,曾对她说过我自己用钥匙开就行了,她只是笑笑不答。
  没办法,这次又得麻烦她了。
  “咚咚咚---咚咚咚”我伸手在木门上敲。
  片刻里面传来了脚步声,朝门口走来,我正疑惑着,门开了。
  “小安,下班了?”开门的是白美玲的丈夫张杰,衣杉有些不整,白色衬衣的下边有些在皮带外面而另一些却勒在皮带里。
  “哦,张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他,平时他很少回家。
  “今天下午”他转身从里面锁上了门,回头说道。
  “哦,那张哥你忙吧,我先上去了”,说完,我走进了客厅,经过时特意四处顾盼了一周,没有见到白美玲。可能是在房间里。
  对于他我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三十岁左右,硕士毕业,就在青岛和人合开了一家公司,这几年挣了不少钱。
  一次夜晚回来,看见他的车停在门口,是辆宝马,估计被铁牛看见肯定羡慕的要死。这是铁牛毕生梦想的一半,有辆宝马,他的另一般梦想是和环球小姐上床,但估计是不可能了,所以有辆宝马就成他最大的梦想了。
  上到二楼时,我房间门口放着一只盘子,里面放着一只黄灿灿的油炸鸡腿,看色泽有些时间了,不用说一定是白美玲放的,她已经不止一次的给我放食物在门口了,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我想,成家的女人都会有一种照顾家人的欲望,而他既没孩子,丈夫又长久的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常常一个人呆在家里,所以就把这种欲望转向了我。
  俯下身端起盘子,开门进去,越看越想吃,忍不住,三下五除二,就解决的一干二净,心里觉得特别舒服。有时候吃残食就是觉得比坐在一桌大餐前要吃的爽。小时候在村头和朋友抓住那些老人放养的鸡,然后去沟壑里架在柴火上烤着吃,没有调料,但那种感觉至今回味无穷。
  正要拉开门下去送盘子时,突然多了些心眼,考虑到了一些事情,如果、让张杰看到白美玲对我这么照顾,一定会觉得我们太暧昧了,虽然其实我们没有什么,但像他这样在事业上取的成功的男人,往往在商场中养成了凡事都要无端猜测一翻的习惯,要让他把我们之间清白的关系猜测出什么来了,那我就要流落街头了。或者是,看见他刚才那衣衫不整的样子,他们小两口长时间分居两地,说不定正在床上云雨怀春的亲热着,那我岂不是尴尬了,以后还怎么见他们呢。这两种可能造成的结果都是我将流落街头,像他家这样便宜的房租在烟台这样的城市里是找不到第二家的,想到金钱问题,我赶紧止步,将盘子放在了桌子上。
  好不容易回来的这么早,暮色虽四合,但阳光依旧还未退去,我在极短的时间里换好舒服点的衣服,换上拖鞋出去坐在了阳台上的木桌旁边,放眼望去,这一片城中村,低矮的房屋尽收眼底,有些人家开始做晚饭,煤炉高耸的铁制烟囱中向天空缓缓的漂浮着灰白色的烟雾,猛然吸了一口气,突然闻到了一股清淡中略带甜的气味,寻味而去,原来是楼下的庭院里开出了一大片白色的菊花,花瓣繁盛,相互拥簇,在暮色下像奶油雕刻的一般,直挺挺的耸立在围上低矮篱笆的园子里。原来白美玲还喜欢种一些花花草草,有闲趣情调。之前一直早出晚归赶时间上班,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夜幕下的往事
  渐渐浮上了浓重的灰色,夜在一点一点降临,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不免又勾忆起对灵儿的思念,我感觉自己现在仿佛是撑开双脚踩在两只平行的小船上,摇摇晃晃,一边是和我谈了四年恋爱的小苒,一边是和我有着几天感情但却两情相悦的灵儿,可是奇怪,小苒,灵和我,我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小苒明明看出我对灵有些倾心,人家都说女人是最爱吃醋的,但我却从小苒的眼神中看不出半点不满,她和灵之间也相处的很好,短短的几天,和灵常常在一起低声嘀咕着什么,我问她们说些什么,她们就会笑着故意躲开我。就连那次带她吃饭认识姜钰,看见我们三人之间彼此暧昧的关系。姜钰都觉得奇怪。事后问我和那女孩是不是有什么亲密关系,小苒怎么能和她相处的融洽呢。我告诉了她我的心思,我说我也不知道。姜钰那时笑着说我迟早会翻船的,我也担心,可是我却不能放下。
  那晚白美玲告诉我天太晚,已经没有公交车了,她将家里的自行车推给我让我去接灵,她还一个人在深夜的街上站着,而那时我们仅有一面之缘。
  深夜,骑着自行车颠簸着出了胡同,按照灵说的那个地方而去,一路上人迹稀少,只有少数的出租车还在街上急速行使,飞快的骑在人行道上,耳边就听到枯黄的树叶被风吹的唰唰作响的声音。
  二十分钟后,在那座大厦的下面我看见了白天见到的那个穿白色棉布长裙的女孩,她双手抱膝低头坐在台阶上,头发下垂,遮住了脸旁,但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她,她虽是屈膝而坐,但修长有形的身材并不多见,夜风中仿佛一朵盛开的昙花,让人觉得心疼。
  离她有几步之远,我下车,推着自行车前行,听见车轮转动的声响,她缓慢的抬起了头,不知是瞌睡了还是不想抬头看从她身边经过的行人。
  “胡灵”我将自行车停靠在路边的一棵树旁走上前去轻轻呼唤她。
  “哦,你来了”她起身拍拍长裙上的灰尘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等了很久吧”我笑着问她。
  “恩”她点点头
  “对不起啊”我向她道歉,“路上没有公交了,我就借了辆自行车骑过来的”
  “没关系的”她双手在胸前抱住,夜间凉意渐浓,看她穿那么单薄一定是冷了。
  我将甲克脱下伸给她:“披上吧,晚上冷”
  “谢谢你”她又是向我鞠躬,接住甲克套在了身上,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就走吧,去我的住处”
  “你一个人住吗?”她犹豫着问道,心里还有些顾虑。
  “是啊,”我说道“你放心,我租房住着,不用怕我的,要是我有什么不恭,你大声喊人就行了,呵呵”
  夜间行路
  “不是的”她摇摇头,轻轻一笑,大概是终于放下心了,觉得我不是色狼,其实让人一看就觉得我是个正经青年,貌似真诚,长相诚实, 没有半点油滑。
  我走到车子前扶正车把说:“那就坐上来吧”
  看她又开始犹豫,我恨不能有辆法拉利然后潇洒的撑开车门说小姐请进,可惜像我这样给别人打工的青年是一辈子也不会发财的,除非是天上运钞票的飞机掉下一袋钱横在我眼前,但这是不可能的。安在霄你就空想吧,人家傅立叶和欧文空想出了社会主义,你空想一辈子也想不出一辆法拉利来,我在心里说道,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后都市主义的颓废青年整天盼着天上掉馅饼的事发生。
  “放心吧,我会骑慢点的,保证颠簸不到你的”我潇洒的拍拍车座,发出快要被我拍散架的“哐哐……”声。
  她这才慢慢移动过来,用手拂平裙子侧身坐上自行车的后座。
  “走喽”我说道,骑上车子开始沿着来路而去,这样在夜间骑着自行车带着一个女孩,我还是第一次,以前在大学时会时不时给铁牛买包烟,然后将他心爱的飞鸽借来骑着去找小苒,由于车子声色具全,一到女生公寓楼下,就会惊动全公寓的女生倾巢出动,自己变的万众瞩目的感觉仿佛是面对方圆百里群落,被人瞻仰,我想铁牛之所以那么喜欢它,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因为男生总是喜欢变成女生讨论的对象的。小苒是很喜欢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的,我一加速她就会紧紧的抱住我的腰,把脸侧贴在我的背上闭眼睛大声呼喊。后来弄的铁牛的自行车只要从女生公寓下一经过,小苒就会跑出阳台,看是我来了没有,只可惜那时我财力有限,买不了多少烟送给铁牛,载着小苒去兜风的机会也就少之又少。
  我想试 试看灵儿会不会也像小苒一样我一加速她也会害怕,双脚猛蹬几下,耳边呼呼生风,她却无动于衷。
  “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呢?”
  “我骑的不快吗?”我喘着气问她。
  “你想让我抱住你吗?”她识破了我的阴谋,“呵呵,我才不会呢”
  “我可没这么想哦”
  “呵呵……”
  她的笑声在深夜仿佛莺声燕语清脆悦耳。
  穿过漆黑的胡同,到了房东家院子前,门半闭虚掩着,缝隙里射出几屡微弱的灯光,“吱呀”我轻手推开门将自行车举过门槛转身朝灵儿悄声说“快进来吧”
  她轻巧的走进来低声问我:“不会吵到人家吧?”
  我将自行车靠在院子的一角落里,走到她跟前说:“没事的,呆会进客厅上楼时轻一点就好了”
  “哦,知道了”她点点头将手放在嘴边朝我嘘道。
  客厅里的壁灯开着,发着暗红色的光,她跟在我的身后走进客厅,步伐轻盈,柔若浮云。
  “把朋友接回来了吗?小安?”白美玲的声音从一侧的卧室里传来。
  “哦,接回来了,你还没睡吗?”
  站在客厅片刻却不见她回答我的话,我便带灵上楼去了我的房间。
  “你的房东可真怪,你问她,她怎么不说话了?”灵坐在椅子上问我。
  “可能是睡着了吧,谁知道 呢”我倒给她一杯白开水,心想白美玲确实有些奇怪。
  白美玲的哭泣声
  对,水。想到我给灵到的那杯开水,突然觉得自己的口有些渴了,便起身去房间里倒了杯开水,端出来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水,慢慢欣赏下边院子里的菊花。四下平静,慢慢天色就黑了。
  那天灵跟我回来后,她一直坐在椅子上不肯睡下,定是有所顾虑,后来我就陪着她聊了一夜,她告诉我她和家里闹了别扭,所以才跑出来,来这个海滨城市想散散心,我劝她还是早点回家,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况且家人会担心,我曾经就年少轻狂和同学弃下学业逃到远方希望能够自己闯出一片天下,最后还不是借助警察才回到了家里,如果当时不能够回去,也就不能够上大学,更不可能遇见小苒了,那将 会错过我与她的红尘恋情,而灵与我似乎不同,她的逃离却相识了我,不知是她的罪过还是我的不幸,我们本不应该产生感情的,而这感情却从我与小苒之间的夹缝中艰难的滋生,小苒明知有第三者入侵,却没有将那份爱扼杀,我不能明白。
  从我坐到阳台上开始,张杰就和白美玲呆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即使男欢女爱之事,一个下午了早该结束了。这张杰是吃“伟哥”了还是抹印度神油了,居然能够支撑这么长时间,我这什么思想,真是下流,我觉得自己将白美玲与张杰想成了好像见面后就只会做爱的男女,实在是自己大学里思想品德课没有上过,思想低级。
  “咣……“张杰从客厅里出来,发出门框与墙体碰撞的声音,他的腋下夹着一只公文包,步伐急速的打开大门出去,穿着一件厚外套,接着听见了白美灵的哭声,细细的传来,不知他们夫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片刻,张杰又从外面回来,走进房间,他们夫妻开始吵架,白美玲的声音很小,基本上就是张杰在大声呵斥吼喊。小两口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怎么会吵架呢,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我应该劝劝才是,毕竟是这个屋子里第三个存在的人。
  下楼来到客厅,地板上花瓶碎片摔的到处都是,白美玲坐在沙发的一端哭的泪流满面,双眼通红,脸上为丈夫特意画的妆也被泪水冲散,此刻正哭泣着。
  “老子不想再给你重复了,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不离也得离”想不到学历资深,年轻有为的张杰此刻像一个恶汉恶狠狠的吼道,我猜想一定是他们之间出现了感情问题,通常出现这问题是有第三者插足,听张杰的话似乎是在逼迫白美玲与他离婚。
  见我下来,张杰点起了一根烟,吞云吐雾,好像打胜了一场战争,白美玲毫无反应。
  “张哥,白姐,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吵什么架呢?”我走上前去问道,我们的年龄差别不大,我想我的劝告他们应该能够听得进去。
  “他……不是东西……他混蛋……”白美玲拉着冗长的哭泣声对我诉说。
  张杰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猛的吸烟,然后吐出浓烈的烟圈。
  “张哥,这是怎么了啊?”
  “我们的家事你就不要管了”他将烟夹在指间缓慢说道。
  “你们有什么事好好谈谈,为什么要吵架呢?”我想让他们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说谁是谁非,但是张杰却不领情,很生气。把烟一扔,暴怒似的对我说:“给你说了,没你的事,不要给我掺和,要不给我搬出去”,说完这句话他提起公文包出去了,“哐……”一声大门锁上了。
  听见他这样说,我很气愤 ,虽然我自己就算是孔雀开屏,自做多情,但你他妈的也不能用搬出去来压我啊,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肥。
  剩下我和白美玲在客厅里了,她只是哭泣,没有理我,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刮掉毛的猪——晾了起来。一气之下,决定上楼去把东西搬下来,就算流落街头也不能让张杰这么对我。
  心有余悸
  "小安,你要去哪里?"我脚刚刚抬起,准备上楼时,白美玲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不大,但我却听的清清除楚.
  "上楼去,拿我的东西,搬出去"我没好气的说,张杰的狂妄让我气不从一处来,转身看见她抬头看着我,眼框被泪水溢满.
  "你要搬出去?"她轻声问我.
  "是.刚才张哥不是说了吗?我也觉得我这是自讨没趣,没事找事,你们夫妻两的事我干吗要管呢,真是吃饱了撑着"打算离开,我说起话来比平时也觉得有底气了,不用顾忌什么了.
  "你还是留下吧……不要般走,好吗?"她说道,眼神里的确真诚的流露出留下我的神情,这让我更觉得像是一个流浪儿.
  "但,张哥呢?他说的话你也听见了"
  "他……他简直就是个畜生"说到张杰,她就情绪激动,脸上的肌肉收缩,睁着红润的双眼大声骂道,好像那不是自己的丈夫,眼神充满仇恨.
  "他是什么我管不着,我要去收拾东西了"我不屑的说道,张杰的确是个道貌岸然的男子,以前觉得他是个好丈夫,还打算以后和小苒结婚,以他为榜样,向他看齐呢,现在他在我的心里就是一坨狗屎,臭气熏天,以后若万一见到,必须绕开他行走,免得污染我的洁身.
  "小安……"当我脚步重新启动时,她猛然站起坐姿快步走来抓住我的手.
  "白姐,你这?"我转身问道,她双手攥住我的右手,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脸上残妆渐微,眼睑湿润.
  "……你别搬,好吗?"轻声说道,松开双手,低下头,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不敢正眼看我.
  "我也不想搬,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露出了无奈,我的确不想搬走,还没想过走出这里将会落脚到哪里.
  "你要是搬走,这么大的院子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她委屈的说道.
  "我不想看见张哥那种蔑视我的眼神,我只是这的房客,不是他撒气的对象"我愤愤不平的说道,但想到白美玲曾经对我的好,又犹豫了起来.
  "他……暂时不会回来了"
  "但是,一月后他还会回来的,到那时我还是不想看见他"我说道,"再说了,一个月后,也许你也要从这个院子里搬走的"
  "我……为什么?"她疑惑的看着我,泪水在脸上划过的痕迹已干,像一道道年华老去的皱纹爬在脸上.
  '他不是说了吗?给你一个月时间考虑,离婚后难道你还会住在人家的家里,这可是他的私有财产"
  "哼!……呵呵……这房子是他的?他妄想,这是我爸妈留给我的,就连他当初办公司的钱都是我爸妈在的时候垫的,他还在我爸妈面前答应会一辈子好好对我的,他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呜呜呜……“她不屑的冷笑着说道,说完接着就哭了,哭声惨痛,在夜间飘荡着,让任何一个人听了都会觉得她的可怜,怜悯之心油然而生.
  "你留下来吧,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会很孤单的"她哭完后,擦干眼泪,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或者说发生的事情与她毫无瓜葛一样,淡淡的说道.
  看着站在我面前的她,我终于妥协了,"好吧,我暂时先留下来,不过白姐你要答应我,好好的,不准有什么想不开"
  "不会的,为他那样的人,我真的不值得,25岁以前的日子算我一直是看错眼了"她倒是很想的开,只是女人最黄金的时期感情被一个道貌岸然的男子给玩弄了,用她的感情爬到了社会的上流,最后却将这段感情依然遗弃,这样的男人会让任何一个看清楚他面目的女人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之碎尸万段,但白美玲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恨他,是心存幻想还是受伤太深?

  第2部分
  酒后生事
  "这样就好"我这才放心,要是她不这么说我是绝对不能留下的,即使再怎么对这便宜的房租恋恋不舍.万一她想不开寻短见,作为这屋子唯一常出入的人,警方一定会找我麻烦的."小安,你现在忙不?""什么事?""你能不能先不上去,坐下来陪我说说话,我感觉心里似千言万语但却不知道给谁倾诉"她说道."哦,那白姐如果愿意说给我听,我就洗耳恭听"我觉得她的一些事情我有必要多了解,决定坐下来慢慢听她吐露心声."坐吧,小安"她坐到沙发上,招呼我坐下.
  "哦"我坐在了沙发的另一端,我们中间隔着两人的距离."小安,等会,我去拿点酒,陪我喝点"她起身去客厅的一角,在壁橱里拿出一瓶红酒走来放在桌沙发前的茶几上,又动身去厨房做了几道简单的下酒菜端出来坐下,伸给我一双筷子"小安,你吃菜吧",她则打开红酒给我在杯子里慢慢斟上,看来她对喝酒是不怎么了解,红酒在杯子里倒四分之一位置就可以了,而她却倒满了杯子,摇摇慌慌的端给我,红色的汁液从杯中溢出,顺着她尖细的白皙手指缓慢滑落."白姐你也喝吧"我接过酒杯放在桌上对她说道,筷子拿在手里丝毫未动."我自己倒就可以了"她给自己在杯子里倒了半杯,端起来一饮而尽,看的我目瞪口呆,喝红酒哪有这样喝的,必须得先摇晃着然后慢慢喝一小口,接着摇晃,起码我所知道的喝红酒知识里就有这些,通常见到老板在办公室里端着酒杯悠闲的巡查工作时也是这样."小安,来吃菜"她夹起菜来将筷子伸到我的嘴边,让我无所适从,将嘴唇微微向后移动,说:"白姐,我自己来吧",她看我的眼神突然变的那么妖媚迷离,闪烁着让我难以琢磨的光芒,"你吃不吃?"她摇晃着筷子噘起红润的嘴唇娇气的说道."好了,我自己来吧"我无奈一口吞下她筷子上的菜‘来……”她举起酒杯。
  “恩”喝下一杯酒,她又为我倒了一杯,一连喝下了好几杯。
  奇怪的很,也许是夜深,有了倦意,瞌睡的缘故,我觉得自己已经要昏昏欲睡了,神智好像不由自主的被什么东西给牵引向一个未知的方向,彻底的失去了知觉.恍惚间仿佛走进了一场梦,性冲动的厉害,身子有些躁热,只想伸手去扯身上的衣服。
  ……
  身体很燥热。
  酒红色昏暗的光线,看不清楚了周围都有些什么东西"小苒,小苒,不要这样,好吗?"我看见小苒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不一会儿便脱的一丝不挂,我坐在凳子上,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哪里,小苒,我的房间怎么变成了这样啊?"我看到房间里的摆设都变了样,横在窗前的床大的出奇,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香味.她朝我走来,跪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自己上身的衣服哪去了,她伸手在为我解开皮带.动做是那么的娴熟."不要,小苒,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结婚之前不发生这种关系的"我紧紧的抓住她的双手对她说道."在霄,你……爱我吗?"她抬起头来问我"爱啊,怎么不爱"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问我.是场幻觉,一定是幻觉,我费力的在脑海里对自己说道。
  "既然你爱我,那你就放开我的手,我想,在霄"她说道,双眼痴醉.一定是场幻觉,是场春梦。
  我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紧紧抓住她的手了,她抽出双手,解开我的皮带,脱掉了我的裤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床上的,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她熄了灯,爬上床,黑暗里我们的肉体交织在一起.
  上了床,谁也没有错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我看不见小苒,只感觉她就在我的身边存在,而且不时的翻转着身体,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眼睛仿佛瞎了,看不见任何东西,我只是全身出奇的热,能够感觉到身体上汗液在不断的透过毛孔渗出皮肤,慢慢的下滑.被汗水打湿的床单让人觉得粘而难受.
  大而柔软的床"吱呀"作响,奏出肉体交织,灵魂飞舞的欢快乐章,我的思绪如纠结在一起的麻,混乱不堪,理也理不清.我不明白小苒在这一刻为什么会变的如此放荡不羁,我累了,想停下来休息,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机械僵硬的摆动的,我感到小苒好像是疯了一般,疯狂的扭动着身姿,大床上下起伏着,我就像一个尸体被她玩弄着,还不肯停下.而她像一个服过摇头丸的舞女,不知疲倦的剧烈摆动,浪荡的呻吟声充斥于耳,疯狂的做着爱.
  不知什么时候,我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看着黑色空洞的天空,大汗淋漓的喘着粗气,身边的小苒安详的睡着,赤裸的躯体紧紧的贴着我,这一刻她睡的很死,只能听见她孱弱均匀的呼吸和感觉到微微上下起伏的被子,别的什么都一片沉静,我们如同在荒野里并肩睡下,远处就是安详的村庄.
  这一切不是幻觉,不是春梦。
  我看见房间里有家具的轮廓,但似乎不是我的屋子,远比我屋子的家具繁杂,这张床也比我的大的多,我这是在哪里,好像是幻觉一样,我一直认为人在疲惫的时候会产生幻觉,一夜的疯狂做爱,现在也许我还没有清醒,可是我清楚的记得,晚上的时候白美玲和张杰吵架了,我曾去劝过,而后什么都就不记得了,也许那已经是多天以前发生的事情了吧,但这几天怎么对我来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是什么都没有留下,我在想.我是不是失忆了.
  我真的需要考究一下,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我轻轻掀开被子,从床下拾起脱下的衣服摸索着穿上,光着脚移动到房门处,顺着墙摸到了灯的开关,按下开关,向床上睡着的小苒看去,奇怪她什么时候把一头黑亮的头发染成了黄色,我正在想的时候,她在被窝里动了动,掀开被子
  "小苒"
  "小安,你醒来了?"
  我看清了,原来她不是小苒,她是白美玲,我的房东太太<->,:<!此刻她半卧在床上用手将散乱的头发抹向脑后,脸色红润.
  这一瞬间,我的大脑开始充血,心情如昙花落下时的凋毁,身体僵直在那里,原来这是她的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看见她风骚的样子知道我与她发生了什么,开始大声咆哮着问道.
  "你忘记了吗?小安,昨晚,我们喝酒了"她解释道.
  "喝酒了?"我头脑开始清醒,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情形,她给我倒了一满杯红酒,自己也喝了,而且还吃了菜.
  "对……喝酒了”她此刻仍豪不顾忌,半截身子裸在外面,被子的边沿依偎在乳房的下边.
  "你穿好你的衣服,我不想看见你这样子"我说道,"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小苒啊"
  "你在怪我吗?小安"她用无辜的表情看着我,依旧没有遮掩她的身子,"我们都喝醉了,能怪谁?"
  "喝醉了?就那几杯红酒把我喝醉了?"我质问她,再怎么大学时我和铁牛他们经常买来花生米,各自喝几两小糊涂仙都不会醉,这红酒能把我喝醉,我始终不相信.
  该怎么面对小苒
  “对不起,在霄”她亲昵称呼着我.
  “少这样叫我!”我愤怒的说道,她的话语此刻让我听了觉得恶心.
  “在萧”她还是这样叫我“真的对不起,我忘记了那红酒里张杰以前在里面放了药的,他一年会很少有时间回来陪我,所以每次--都会和我喝酒,然后……迅速……进入状态”
  她结巴的说道.
  “你忘记了?”我怒问她,“你不要把我想做他,我没有那么道貌岸然,不是禽兽!!!”
  “在霄,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吗?就当是做了一次梦还不行吗?”她可怜巴巴的央求我,好像是她被我凌辱了似的,带着委屈的表情,而被强奸的是我,哎,真他妈的X.
  “做梦?我倒真希望是做梦,可是被你做到床上去了?哼!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 好,我知道你长时间的独守空房,心里欲火会无处发泄,但是你大可不必拿我当你发泄情欲的器具,如果你真的难以忍受,你可以去找鸭,不是很有钱吗? 当然也可以悄悄的去自慰,没人会管你的,除了张杰,但现在他大概也不会管了吧,哼,呵呵,真是……恶毒的女人!”;我依然用恶毒的语言发泄着我心里的情绪,过了一夜,我就这样被她变成了男人,那留给小苒的还会有什么.:(
  “;在霄,你,你不觉得你的这些话对我来说太过狠心了吗?”;她情绪激动,说话时胸脯一上一下激烈的起伏,两只乳房也上下抖着,她却没有在意.
  “狠心吗?”我冷笑着问她,“;比起你用这种卑虐的手段骗男人上床更加狠心吗?”
  “没想到,你也会这样对我,难道,难道你就没有想到过我对你的那些好吗?”此时她已经是气喘吁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拿从前说事.
  “谢谢你,白美玲大姐,谢谢你从前对我的好,那是你自愿的,我从来没有强求”对此我不屑一顾.
  “没想到,男人都会是这样,你你,你走吧,走吧!!!!”她发疯似的把枕头扔过来砸在我的肩膀上,开始爬在被子上嚎啕大哭.
  我没有去安慰她,对于这样毁掉我的女人,我是不会去安慰她的,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她怎么可以用这么卑虐的手段来夺取我呢.我头也不回,出了房间,跑回到我楼上的房间.
  开始静静的思考,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好像发生了许多事情,,这件事对我来说,却是看的无比重要的,因为我和小苒曾经各自答应,把最完整的自己留给对方,可是我却变的残缺不全了.虽然说男人不会像女人,处女是能够简单的看出,处男却不能,可是阴影毕竟留在了心灵上.这就像心里障碍型阳痿,不是因为挺不起,而是因为听不起,听到那些暧昧的话,就会激起心里阴影.我想我和小苒在一起感受到她对我的好的同时就会想到那夜做的对不起她的事.
  外面的天色渐渐变亮,一夜的疯狂已经让我身心疲惫,精力焦脆,在睡觉之前,我给姜钰打通了电话.
  “;在霄,你没毛病吧你,整个一个鸣叫公鸡.这么早打什么电话?”;她一听是我就拉着懒惰的语调不满的问道.
  “姜钰,帮我请个假,好吗?”
  “怎么了?”她问我.
  “;昨晚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急性肠胃炎发作了,我现在在医院里,帮我请假好不好?”我问她.
  “;好好好,你能不能坚持下去?在哪家医院里,我和小苒一起去看你?”听说我病了,她急忙问我.
  “;什么坚持下去不能,还不至于死掉,你不用来了,不能连累让你也挨领导批的,小苒我给她打过电话了,一会就来,你就不用打给她了”我怕她会告诉小苒,便撒了慌.
  “哦,那我就不打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啊”她说道,好朋友真是患难见真情.
  “;恩,你接着梦你的周公吧!”我挂断电话.
  在睡觉前,我又给小苒打了电话,她问我为什么这么早就打电话,我说想她了,她嘻嘻的笑了,说她周末来看我,我说不用了,我周末去学校看她,其实我是不想让她来到这里,说不准我什么时候就从这里搬走,只是考虑到白美玲先前说的那些话再三犹豫.
  我发现打出的两个电话都是给我最值得信任的人,却都给她们说了谎话,会说谎话的人必须得自圆其说,而我真的做的天衣无缝,只是不知道对小苒能够隐瞒多久,我也知道玩火者必自焚,纵然我不是玩火者,但被别人用火来烧更加痛苦.
  夜晚醒来
  打完电话,拉上厚厚的茶花布窗帘,我就迅速进入了睡眠状态,一夜的疯狂已经让我无力再睁着眼睛多停留一会了。
  这一觉我睡的很安详,没有听到一点户外来自城市喧嚣的声音,期间醒了一次,大概是在中午的时候被饿醒了,但眼睛只是看了看雪白的天花板便又合上了。这次醒来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起身下床去洗手间里刷牙洗脸,换上干净的衣服准备出去吃饭。
  走进窗户拉开窗帘时,远山夕阳暗红的光线迎面蔓延而来,突然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昼伏夜出的妓女,可事实是昼伏夜出的妓女却另有其人。
  拉开门往出走。
  “咣咣咣~~`……”我感觉到自己第一脚就踢翻了什么东西,寻声看去,不锈钢做成的碗在水泥地板上打着滚儿,三个茶叶蛋散落到一边,不用说这又是白美玲做的,傍边附着一张写有寥寥几句话的纸条。
  在萧:
  昨晚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如果什么能够给予你弥补,我将愿意竭尽全力的弥补你,请你原谅我好吗?也不要因此而搬走好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请你忘记它吧,我也是一个受伤太深的女人。
  白美玲
  我将纸条用力揉成一团扔进了过道的垃圾桶里,以为想用这几句话和几只蛋博得我的同情,我又不是混蛋。
  地上残局依然那么放着,下楼到客厅时我甚至没有向任何角度扫视一眼,我怕看到她。
  拉开门一直来到街边小吃滩上,此时正直下班高峰期,吃饭的人很多。
  来到一家坐在低矮的四方桌旁边,老板忙迎上来,黝黑的脸旁挂满憨厚的笑容,问我:“您要点什么?”
  “一碗堡饭”我说道,他离开后我撕了片被切成两段的卫生纸卷擦了擦桌面,我的旁边坐着两个大约十八九岁摸样的男女孩,可能是附近高中的学生,此刻正低头说着缠绵的甜言蜜语,桌上的饭动都没动。这让我想到了大学时代我和小苒,那时候没有多少钱,去咖啡厅,茶座,KFC或者麦当劳都是很奢侈的,因此常常在学校的饭堂里打上一份饭从人迹熙嚷一直就吃到了饭堂师傅收拾餐具。
  “您,要的堡饭好了”男人双手端来放在我的面前。
  “谢谢”,说实话我是不太喜欢人这样称呼我,叫您,感觉像是在骂我。也许是心里作祟。
  这顿饭吃的酣畅淋漓,放下筷子时阳光如海潮一样已经退去,暮色开始慢慢围拢上天空。
  “结帐”我撕下卫生纸擦着嘴说道,拿出一张五十伸给前来收钱的老板娘面前。
  “您,没有零钱吗?”她笑容可鞠的问我。
  “哦,对不起,没有”我抱歉的说道。
  “没关系”她接过钱开始在腰间的皮包里摸索。
  “给,找您四十七”老板娘伸给我一踏零钱,“您点一下,收好了”
  “不用了”我接过钱随手装进了裤兜里起身。“您慢走!”老板娘和老板同时说道,此刻觉得一向让我绞手称赞的KFC的服务态度也 不过如此。
  我离开的时候那对小情侣仍然“健在”,呵呵!
  沿着街边走着去散步,走到那棵百年大树跟前时,电话响了起来,是姜钰打来的,这部新手机是灵走后的第二天我去LENOVO专卖店里买的,花去了我一个月的工资,我很爱国,所以一向支持国产,尽管该手机买来没几天就无端的常常死机,但还是毫无怨言,在这一方面我希望我们的国人不要只向国外的名牌看齐,什么都首当其冲的选择洋货,有的人甚至以找个洋女人做老婆为骄傲。看看人家韩国人是怎么样爱国的,为了不足巴掌大的独岛,宁肯舍弃生命去保护。
  “喂,姜钰,什么事?”
  “在萧,你好点了没有,要不我现在就过去看你,刚刚下班了”没想到她一整天了仍然惦记着我的病情。
  “哦,好点了,算了,你就不要来了,上了一天班了,赶紧吃了饭回去休息一下吧”我笑笑对她说。
  “我怎么听见有车声啊?你在街上吗?”
  “哦,对,我正和小苒在街上,她扶着我散步呢!”我顺势说道,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吹牛不用打草稿的地步了,这境界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练出来的。
  “原来,算了那就不去了,免得打扰你们小两口的情趣呢,你没事就好,那我挂了,再见”
  “再见”,合上电话,真的是无可去处,又不想这么早就回去,免得见到白美玲让人觉得心烦,便朝不远处倪红闪烁的MAX 酒吧走去。
  认识一种酒
  MAX酒吧门口人开始一泼一泼往进走,其中大多是像我一样的年轻人,但却并不是像我一样单身一人,而是三三两两,或者对对双双的谈笑着进入,如果小苒,姜钰还有铁牛在身边就好了,当初在学校里从来都只是在学校对面的小酒馆里聚会,喝不起酒,通常只是喝点饮料可乐之类,像酒吧这么奢侈的地方根本就没有涉足过,如今业已工作,虽说工资不多,但还是能够偶消费的起,重要角色铁牛却不在身边了,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欢迎光临”门口站着穿红色锦绣旗袍的女孩弯腰向往进走的顾客问好。
  酒吧里面已经热闹了起来,人流如织,墙壁上昏暗的橘黄色光线将酒吧装扮的很有情调,再配之以轻柔的音乐,夹杂着萨克丝的吹奏,让人觉得很放松,不觉什么烦恼都挥之九霄云外了,舒展了一下身子踩着轻柔的古典乐来到吧台,坐到旋转单椅上。
  “来杯小糊涂仙”我潇洒的打了个响指对吧台里的男服务生说道。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他鞠躬说道。
  “什么?没有?”我问他,酒吧这地方不常来,我也不清楚,心里质问连这样在国内著名的名酒都没有。
  “是的,这里不卖国产酒的”他解释道。
  “行行,有什么酒,要烈性一点的”我不耐烦说道“对了,只要不是日本的就行”,没办法,看来自认为爱国的我还是得喝洋酒了,只要不喝日本酒,就会减轻我的自责心理。
  “我们这烈性酒有六类,分别是Gin.Whisky ,Brandy,Vodka,Rum,Tequela,nin 当然还有鸡尾酒,您要哪一种?"
  他妈的一个酒吧里的服务生竟然英语名词说的这么多,我一个堂堂正正大学毕业的竟然一个都听不明白,真后悔当初选择的理科,还说什么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我他妈在酒吧里都行不通.要是随身携带工作时用的文曲星还可以查一查,这下傻眼了.
  "那你就给我推荐一种吧"没办法,我什么都不懂,只得给服务生这样说,并且把眼睛扫向别处,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先生我还是建议您尝尝Tequela,也就是特基拉酒"他给我推荐并且翻译了酒的名字.
  "可别给我说这酒是日本产的哦"我告戒他说,如果这样我利马起身走人.
  "您放心,这酒是墨西哥的特产,在他们国家被喻为国家灵魂"他解释道,随即转身在架上取下一瓶来打开,在透明的玻璃钢酒杯里给我倒了半杯,把瓶子塞好放在了用黑色大理石铺砌成的吧台面,我端起酒杯看了一眼金黄色的酒液开始慢慢品尝,入口用舌尖沾取了一点,立刻觉得酒香其浓,口味浓烈,没想到第一次喝这样的酒就喜欢上了,如对一个女人的一见钟情.
  不觉又倒了一杯,拿起幽蓝色酒瓶细细的观赏,连酒瓶都做的这么艺术,球形的玻璃瓶塞,瓶身棱角圆润,看到了它贴在中央的说明书和介绍,好在有汉语翻译:
  特基拉酒是墨西哥的特产,被称为墨西哥的灵魂。特基拉是墨西哥的一个小镇,此酒以产地得名。特基拉酒有时也被称为“龙舌兰”烈酒,是因为此酒的原料很特别,以龙舌兰(agave)为原料。龙舌兰是一种仙人掌科的植物,通常要生长12年,成熟后割下送至酒厂,再被割成两半后泡洗24小时。然后榨出汁来,汁水加糖送入发酵柜中发酵两天至两天半,然后经两次蒸馏,酒精纯度达104proof~106proof,此时的酒香气突出,口味凶烈。然后放入橡木桶陈酿,陈酿时间不同,颜色和口味差异很大,白色者未经陈酿,银白色贮存期最多3年,金黄色酒贮存至少2~4年,特级特基拉需要更长的贮存期,装瓶时酒度要稀释至80proof~100proof。
  看完介绍才对此酒有了了解,原来我所喝的这瓶金黄色的酒贮存了至少2~4年.
  酒吧里的奇怪女人
  不知不觉,便三杯酒下肚,这酒性喝下肚后等了一会又一轮发出,实在太烈,不过这个时候也许因为心情的缘故觉得这样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很爽。
  当酒吧里开始人如潮水般的时候, 萨克斯奏然停止,慢腰音乐披挂上阵,这是一首印度风格的音乐,有管笛快速吟奏的声音,有的人开始在舞池里慢慢的摇头晃脑,柔若的灯光如禁锢的流水缓慢的从我眼前滑过,借着光线可以看见许多打扮时尚前卫的年轻人,其中不乏有许多长的貌若桃花的漂亮女子,男人在无聊之极的时候就会刻意去欣赏与他毫不相干的漂亮女人,但是对此仅仅是欣赏而已,在我的视野中真正称的上美丽的女子,酒吧里没有出现,我不喜欢眼皮的颜色被刻意涂抹成蓝色或者其他妖艳的色彩,不喜欢嘴唇被染成黑色或者血红色。
  我将Tequila酒瓶一只手提着,另一只手里夹着外套,来到了角落阴暗不能被人瞧见的位子坐下,吧台有些显眼,我怕把自己暴露,这样总会觉得没有安全感,这就和在公司里上班一样,一个人如果太爱出风头,表现太抢眼,必然遭到其他工作同友的红眼,一至于像上海人一样会对其他地方的人产生排外心理甚至嫉妒.真正要做到自己身在暗处而别人在明处.我坐在角落里开始欣赏眼前这些缓慢舞蹈的人,端着酒杯细细品尝Tequila的性情,我感觉自己似乎有些轻飘飘的感觉.音乐一曲又一曲的换着,我不敢再喝下去了,怕自己醉了,拿放在桌上的纸巾擦了一把额头的汗.陡然看见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朝我走来,由于光线太暗我只能判断出是女人,当这个身影慢慢走近我的时候,我才看清楚原来三十多岁样子的女人.
  我朝身旁看看,没有人,以为她是要坐在旁边一桌的位子上,她笑着摇摇头,走过来坐在我身旁的位子上.和我套话.我开始做好心理准备,不知道她有什么阴谋,看过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后我对任何陌生人都充满了警惕,当初如果不是因为灵儿一个人大半夜还在大街上无处可去时,我才不会去招识她."年轻人,我可以坐在这吗?"她问我."哦,可以"我应道,心想,你都已经坐下了还问我,这不是脱掉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我们可以说说话吗?"她问我,未经过允许就打开了我的酒给她自己倒了一杯,小口一抿:"品位不错,其实我也喜欢这酒""第一次喝"我说道,怕她是来噌酒喝的.但看她的打扮装束又不像无所事事的女子,头发在脑后盘成一个圆髻,穿着一身白领女士的服饰,看起来倒是挺有气质."哦?"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轻轻的笑了笑."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看你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人怎么这么多愁善感呢?"她放下杯子问我."是有些心事,只是我们是陌生人,不便告诉你"我给她说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况且我也没心思问的"她笑道,说了几句话,她的目的怎么还没暴露,我猜想接下来她是不是应该说些有关正题的话了.在酒吧里能和你主动攀谈的女子不外有两种,一种就是做鸡出来寻找目标的,能找你说明瞄上你了,而且说明你长的像色狼;另一种就是感情受到创伤想找陌生人倾诉的,但看她两者都不像."你可以走了吗?"我问她,有点可惜自己的酒."听,这舞曲多美妙"她用柔软的手指打着拍子,昂着头好象沉醉其中,"年青人,可以陪我跳支舞吗?"她停下来问我.听她的话怪别扭,自己又不是什么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却把我叫年轻人.跳就跳谁怕谁,我心想,"当然可以"我说道."那请吧"她伸出手来邀请我.跟着她走进舞池,十指别扭的和她的手指交合,然后轻踩着舞曲在人群中舞蹈,我将头扭向一边,这样看着她会让我忘记了下步该怎么踩."哦,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我一紧张还是踩到了她的脚尖."没关系,"她清淡的笑了笑"看来你是不经常来这里的?"她揣测着问我."对,只是偶尔来一下""你觉得这个城市怎么样?"她突然问道."没什么感觉"我说道."你在这里几年了?"她问我."五年了,加上大学四年"我解释道."哦,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啊"她笑着说道,"我刚来这里没多久,觉得这个城市很安静,时刻都是清爽宁静的,和香港比起来,就像是一座安详的小村庄""怎么,大姐不是这里人?"我问她."大姐?哦,对,呵呵,我是到这游玩来了,过些天就回去了"她听见我这样称呼她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说道,"香港,你知道吧,很远的"仿佛是把我当成了几岁的孩子,当成了山村野夫,不可否认,其实我们看待稍微比我们年龄小一些的人时总是觉得他们的行为举止很幼稚,觉得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想她就是抱这种心理对我说话的,所以没过多的怪罪."香港?"我下意识的说道"一个物欲横飞的城市啊""是"她笑道.
陌生女人原是飞天娱乐懂事长
  只可惜我还没去过"我遗憾的叹道.
  "比起香港的繁华超前,我倒是更喜欢这里的清净,这里更适合生活"她说道.
  舞曲停止,我们各自松开对方的手,从人群中出去回到了座位上.
  "我去趟洗手间"她说道
  "哦"我吱了一声.
  开始就她说的那些话进行猜想,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一个人从香港来到烟台,就算是观光旅游也应该有结伴而行的.
  "想什么呢?"她已经回来,问我.
  "哦,没什么"我抬起头来说道.
  "十点了,我该走了"她说道,手里提着一个小皮包."给,这是我的名片,谢谢你的酒和你陪我跳舞"
  我起身接过名片用眼一看:香港飞天娱乐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懂事长 张艳红
  心里一紧,立刻瞠目结舌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再见"良久才吐出这两个字.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我可是从来不赊欠别人的东西的"她笑笑对我说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我对娱乐本身没什么兴趣,可这确实能够帮助到铁牛,只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也许是因为心里原因,舞台上响起了歌声,我听的特别像铁牛的声音,只是下面人太多,我走 不到跟前,海拔也不高.看不见那唱歌的男子,但声音的确和铁牛的声音如出一辙.
  于是我坐下来等候,手里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这个叫张艳红的女人的名片,真是人不可貌像.如果把她的那身白领装换成性感的服饰,我就真会把她看做是出来卖的了.
  歌曲唱完后,我去后台找那唱歌的男子,后台的人很多,找了一遍没有找到铁牛,我问后台工作人员:"刚才在台上唱歌的那个男的呢?",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找铁牛还是在找那唱歌的男子,也许他们根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
  工作人员忙着调试灯光没回头撇下一句:"不知道".
  于是就问旁边的女人:"你知道刚才那唱歌的男子去哪了吗?"
  真佩服物理学家的异性相吸原理,还是女人对男人的问题感兴趣,她热情的说:"你是说刚才唱歌的那个男的吗?"
  "对"我感激的说道.
  "他已经走了"她说道.
  "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吗?"我急切的问他,可能追出去还能追上.
  "哦,这个我不知道"她摇摇头抱歉的说道.
  "是不是每天晚上他都会来这里?"
  "有时候会来,但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她还是摇摇头.
  "那她叫什么你知道不?"这是剩下的希望了,就像一根即将熄灭的灯心,我用双手呵护着.
  "不知道,只知道观众都叫他三公里的忧伤,当然这是他们起给他的外号,他的歌声你听见了吧,很忧伤的"女人给我说道.的确刚才听到那首歌确实很忧伤,我只是仅凭声音觉得他是铁牛,但仔细想了想铁牛在大学时通常不会唱这样小情调的歌,动不动就挥动手掌在敌他上一阵狂奏,口里用粤语唱<海阔天空>,也不知道发音对不对,反正没人能听明白.
  剩下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的等三公里忧伤的出现,但这一次就话了我好几百块前,条件根本不允许的,所以这仅存的希望也就破灭了.
  白美玲向我诉苦
  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客厅的灯还亮着,我心想该不会是白美玲还在里面吧,轻手轻脚进去,没敢朝沙发上看就径直朝楼梯走去。
  “在霄”果然她的声音在我身后想起,此时的我就像做贼被抓一样站在原地定立不动,然后缓慢的转过了身。
  “什么事情?”我没好气的问她。
  “你这么晚去哪了?”他像往常一样问我,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
  “去哪里还得像你汇报吗?”我饥唇相反的问她。
  “我只是问问而已”她解释道,“我们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说吗?”
  “说什么?我们之间发生的那件龌龊事情?哼!”
  “不,我只想倾诉一下我的感受,与这个无关,你完全就做个旁听者,可以不?要不然我就要疯掉了”她说道。
  女人说疯就会疯的,为了防止她疯掉我决定坐下来听她诉苦,我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说:“好,那么我就听你说,你说吧”
  “其实我并没有将那件事看的太重,而你的反应却那么剧烈,像是被强奸的少女一样”她说道“结婚的女人是将房事看的很轻的,第一次后就觉得自己已经不是纯洁的少女了,以后就会看开,难道你整天从胡同里经过,就没看见路边那一排美容美法厅的女孩子站在街边招客吗?她们就不觉得耻辱吗?”
  “你是在拿你和那些为了钱而出卖肉体的女孩子们比?那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下贱了?”我带着指责的语气问她,“一个人怎么可以把自己看的如此下贱呢,难道我被你……我就得把自己看得向鸭子一样卑贱吗?”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人是不分贫富高低贵贱的,不管做什么都是一种职业……对不起,说远了,我只是说我不会太在乎那件事情的,希望你也不要在乎”
  “哼!我早就忘记了,难道还值得留恋,念念不忘?”我冷笑着问她。
  “你喝酒了?我闻到你的酒气了”她问我。
  “喝了,怎么了,关你什么事?就算我去找鸡上床也不关你的事,你记清楚了,我们只是房客与房东,我们之间只有利益关系,没有别的什么 ”我言辞犀利的轰击她。
  “我和张杰之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也许从来就没有过,他一个人在外地工作把我一个留在家里独守空房,夫妻只是名分,但实际什么也不是,一年我们能做几次爱,你知道吗?女人是很需要男人关心的,这些你是不会明白的”她对我的语言默然不顾,只是静静的说着她和张杰,表情之淡静仿佛是讲着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给别人听。
  “哼,他高学历,高文化的男人世界上不多的”我带着对张杰的不满贬着他。
  “他高学历,高文化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我需要的只是感情,感情你懂吗?”她平静的说道。
  “他是一个成功的男人,成功的男人背后肯定也有一个伟大的女人,其实你也挺伟大的”不知为什么此时我的气莫名消失,倒觉得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我知道事业对男人说很重要,所以这么长时间了……我一直没有要求他什么……即使他情人节的时候给我连个电话也不打我都不会怪他……可他却这样对我”说到此处她低下头来,才让人觉得这是在讲述着自己。
  “男人有了钱就会变坏……是这样吧”我问她,我没有钱我也不能体验。
  “是……我现在发现为了他发展事业我一个人寂寞了那么多日子,原来是在白白浪费容颜,我觉得自己有时候会像更年期的妇女……想向身边的人发脾气……但是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诉苦的人……就乱摔东西……这些只是你都没有看见而已”她扫了我一眼又低下了头继续说道,“当你发现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事与愿违,一切只是徒劳……那种失望背后的绝望真的会将你打击的爬不起来”
  “那你接下来该怎么办?”我问他,没想到我听着听着就真的心平气和了。
  “得过且过……走一步算一步……我不会主动给他说我已经想通了,答应和他离婚,我也不会在他将离婚协议书放在我的面前时而迟迟不肯下笔签字”
  “你是在等待他下次回来?”我问他。
  “恩”她点点头。
  深夜谈话
  “后悔当初和他结婚不?”我问他,如果我是这样的男人我早就自杀了,太无人性了,毕竟他事业的起步是靠了白美玲家人的帮助。
  “后悔有什么用呢?谁让当初我自己坚持自己的选择呢,父母那时就不同意,但是我爱他,和家人闹了很久,他也表现的极好,总是把他最好的一面展现给我的父母”
  “讨人欢心的人本来就不可靠的”我对他说道。
  “可是那时我根本就没有顾虑那么多,处在热恋中谁还会顾及那么多方面呢?”她轻笑一声用手指轻捏了一下小巧的鼻子继续说道:“结婚后他才慢慢的变了”
  “对了,你父母去哪里了?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我问她。我搬到这院子来一年了还从来没见过她父母的一面。
  “在国外定居了,我哥在加拿大工作着”她解释道。
  “哦”
  “如果你们有个孩子也许就不一样了”我说道。
  “他不肯,总是说工作太忙,顾及不上”
  “这是他找的借口吧”
  “我只是他用来升天的梯子”她轻描淡写的说道,既而问我:“你和那个路小苒怎么样了?”
  “我们之间没什么问题的“我信心百倍的说道,“我绝对成不了第二个像张杰这样的人”说了这话我有些后悔,这分明像是我在嘲笑她。
  “看的出你很稳重”,“路小苒和你谈了几年恋爱了?”
  “四年”
  “不算长也不算短了,就算没感觉也都培养出感情了”不知不觉将话题转移到了我们身上,“她还在上学着?”
  “恩,刚参加研究生考试没多久”我解释道。
  “呵呵……真是个要强的女孩,她比你强你就没有愧疚感与自卑感吗?”
  “有什么可自卑的,感情不需要用物质与学历来做比较的”
  “,呵呵……哦十一点多了,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该讲给别人听的也都讲了……心里现在很轻松”她朝墙壁上的挂钟看了看边起身边说道“晚安”,她拖着轻盈的步子走回了她的卧室,那间我们之间发生关系的地方,我不敢去想像。
  我也回到房间,洗漱完毕早早躺在床上。真是收获不小的一天,在酒吧遇见了那么一个大人物,现在心情也不繁杂,和白美铃之间感觉彻底解脱,还像往常一样只是房东房客的关系。
  第二天到公司去上班,姜钰显然没有预料到我已经坐在了办公桌旁,只是低头认真的工作着,我正打算敲打她,猛然感觉桌子微微颤抖,经理来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坐直身体,装作已经进入状态开始认真工作了。
  “霄,goodmorning”经理瑞森站在我身边向我问好。
  “经理早”我赶紧起身向他还礼,深深的鞠躬。
  “坐吧”他肥厚的大掌搭在我的肩上按我坐下,“病好些了吗?”
  “哦……已经好多了……谢谢经理关心”
  “……这样就好……我可不允许我的员工带病上班……那样是没有工作效率的”他生硬的说道,我还以为他只是出于对于我病情的关心,原来是因为想着工作效率,心里暗骂了句“没人情的胖子”
  “好好干”他拍拍我的肩膀,然后挪动巨大的身躯走了,我揉揉酸疼的肩膀,他那两巴掌差点把我拍的散架。
  “嘿……在霄……现在怎么样了?”姜钰与我只有一板之隔,探出头来问我。
condom,避孕套的意思
  “基本好了”我笑着说道。
  “没留下什么后遗阵吧,嘿嘿……”她开玩笑的问我。
  “你个疯丫头……”我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鼻子,她轻快的一闪躲开了。
  “你可别对我动手动脚啊,小心我大声喊你非礼我啊”她说道。
  “哼,你啊……只有铁牛才会非礼你,像你这么泼辣的女子除了他谁还敢要你啊”我将手收回善意的讽刺她。
  “你再这么说你大姐……小心今天的工作又完成不了……就你那办事效率得做到明天不可”她威胁我说,把笔拿在手里把玩,很开心的样子,像吃了喜糖一样甜蜜.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该不会是无故在地上拣到钱了吧?恩?呵呵……"我问她,人这东西不劳而获得到东西总是显的那么开心.
  但事实并不是她凭空拣到了钞票,她神秘的告诉我:"今天中午经理请大家出去聚餐"
  "切,用的着这么神秘吗?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原来这样,我没好气的问她.
  "有种你别去,继续吃你的盒饭吧"她白了我一眼气的发怒道.
  "凭什么不去……又不是你请我吃"我反击道"再说了,要是你请我吃……那中途肯定要去洗手间,一去洗手间肯定就找不到人了……呵呵……(:)"
  她狠狠的白了我一眼不理我了.
  我也开始工作,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就被文件上的一个英文单词给挡住了前进的道路,真是贼他妈,气死老子了(呵呵,心情不错,连老子都能气死,哪还有<道德经>呢)
  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请姜钰帮助了,这丫头英语六级在大三的时候就过了,曾经差点考托福出国了,只是留学需要一笔很大的费用,使得她才没有飞出去,不过有时候还是会看见她在学习市场营销方面的知识,看来这个愿望还是没有放弃.好像许多有钱人都喜欢在国外定居,而且人一有钱就往国外跑.
  "丫头丫头丫头"我一连叫了三声,她才不乐意的气鼓鼓的问我:"干吗?"
  "看看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我用笔指着文件上一个单词用和蔼的目光等待她的回答.
  "这个……你不会自己查吗?"她突然像大姑娘一样羞红了脸低下头说道,并且没有看我.
  "真是的……刁难我……自己查就查”我想也犯不着这样刁难我啊,打开文曲星输进去condom这个单词,好像意思还很多,一屏幕没有显示完全.第一个翻译是容器的意思,拉丁语.接着看剩下的翻译,避孕套,猛然这个词眼出现,我晕,难怪姜钰会红脸呢,原来她知道了是这个意思,这下弄的我也不好意思,偷偷的看了她一眼,赶紧工作,整个上午都没有说话,看了文件,大概说的是关于入世后避孕套的市场商机调查.
  看了一眼桌上的钟差一分种就十二点了,国外人的时间观念很强,我在心里开始倒记时,……6.5.4.3.2.1
  "啪啪"经理拍了两下手出现在了大厅里,声喊道:"各位……下班了……我们去吃饭吧",身边跟着她专门从国外领来的金发碧眼的秘书拉法,经理和她都是法国人.拉法长的很美丽,高挺的鼻梁,碧绿宝石般水光潋滟的双眼,高挑的身材凸凹有致,特别是穿上那一身深蓝色职业装,特别有女人味.
  大家开始相继放下手头的工作起身,工作间里有了喧嚣声,"丫头……吃饭了"我起身走到姜钰的身后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她才起身.
  部门主任走过来开怀的问姜钰说:"美女……工作这么认真?",他的双眼总是那么色迷迷,让人一眼就看出他图谋不轨.
  "哦……主任"姜钰给他打了个招呼.
  主任是个四十岁的男人,比我大了一个青少年时期,不知是因为聪明还是什么头上早早的秃顶了,长的倒是有点像法国足球明星齐达内,办公室的年轻人背地里都叫他齐秃,从我和姜钰在这开始工作时他就对姜钰有点意思,但总是委萎缩缩的在她周围徘徊,也没什么实际行动.
  一群十几人来到离公司不远的一家名叫听雨轩的酒楼,这是座四层全部用檀木装饰的楼,仿古格调,走进去古色古香,里面的服务人员也都身着盛唐装束,顺便看了一下门迎,是两个水灵灵的漂亮女孩,也没化装,倒是和这色调布局相得益彰,显得清秀绢丽.
  "各位客官里边请"一个男的忙过来迎和道,连称呼都似乎回到了过去,让人一下子觉得时光倒退了几千年.
  "不错……我喜欢中国这么有品位的吃文化"经理瑞森回过头看对我们连声称赞,那些稍有官职的人便含糊的跟着附和,拉法笑容满面的四处顾盼着,引来周围吃饭人好奇的目光.
  吃饭
  "你们多少人?"看我们来人较多,大堂经理亲自走来招呼道.
  "十四个"主任张新生说道,先前听他的名字觉得很怪,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出生在新疆,所以他父母就给取了新生这么个名字,他也爱在瑞森面前表现,正是因为如此才爬到了主任的职位.
  "一桌可以坐的下吗?"张新生问大堂经理,还有一点是因为那经理是个年轻女人,他也许想多纠缠一会儿,哪见过一桌能坐十四个人的餐桌.
  "不行的,坐两桌可以吗?"女经理没有直接问他,而是转脸问站在旁边的瑞森.
  "经理,你看?"
  "OK"瑞森打了个手势,"没问题".
  "那你们这边请“女经理带着我们上了二楼,大家自发的坐成了两桌.
  "丫头,来这边"我叫姜钰坐到我身边,电话就响起来了,"接个电话”我抱歉的说道,"小苒的吧?呵呵……"姜钰问我.
  "对"我点点头起身去外面接电话.
  ……
  "小苒,什么事?"
  "没什么,想你"她悻悻说道."你现在干什么着呢?"
  "公司里正聚餐呢……你呢……吃过午饭了吗?"
  "还没”
  "那怎么不吃?"我问她.
  "没胃口”她底气不足的说道.
  "是不是病了?”我忙问她,听到她的声音那么虚弱,真是我放心不下.
  "没有,明天周末了,你说要来的哦”她提起这事了,我才恍然大悟,差点忘掉.
  "当然了,我都想你想死了"说话间心里有点亏欠.
  "明天我们晚上有舞会的……到时候陪我跳舞,打扮的帅一点啊"
  "恩,没问题……老婆……呵呵……"我开玩笑说道.
  "讨厌……不要这么叫我"她气呼呼的说道.
  "呵呵……还不一样吗?"我笑着说道.
  "在霄,过来"张新生在叫我,全然不顾我正接电话着。
  "有人在叫你,不影响你们吃饭了……记得明天来早点"她盈盈说道.
  "那好吧……再见……”我挂了电话应道:"来了”
  "……张主任你不坐到经理旁边陪他……怎么坐到我的位子旁边了?"我跑过去时张新生已经一屁股占了我的位子.
  "年轻人……刚来公司和经理多交流交流,有好处的"他耍派头似的靠着椅背跳起二朗腿点起一根烟说道.大家都明白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乎身边的姜钰.
  "哦……那还得谢谢张主任了",我心里不满嘴上没说.
  "关心一下接班人是应该的"他笑道摆摆手"快去坐经理那吧"
  该死的秃顶,我转身暗骂道,但没办法,俗话说官大一职可以压死人,铁牛交给我照顾好姜钰的重任该怎么办呢?还得看丫头自己能不能把持住这个老男人的死缠烂打了,他人长的邋遢龌龊本身不会对姜钰够成什么诱惑的,但凭借他离婚时从富婆妻子手中分到的一套住房和一辆别克攻击起来姜钰就说不定了,女人往往最容易被丰腴的物质所诱惑.
  我与少妇房东 (32)
  我走到瑞森旁边坐下,看我来了他停止了和拉法用法语交谈,和善的示意我:“来,安……坐这里”
  “哦,谢谢经理”我鞠躬说道。
  “不……不”他摇头道:“工作之外,我们就是朋友的”
  “给”他从黄色金属盒子里抽出一根烟递在我面前。
  “经理……我不抽烟”我推辞说道。
  “哦……原来年轻人里也有不抽烟的,哈哈……”他给自己点着,笑着说道。
  “霄,还是个良好的青年哦“拉法接着跟道,生硬的汉语听着怪别扭。
  经理要了一瓶红酒,让服务员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端着杯子站起来说:“来……我的员工……现在的朋友……大家干杯”
  大家都起身,玻璃杯子碰撞在一起发出“咣咣……”的响声,一时间觥筹交错,大家也开始放开了畅谈,席间我瞧了姜钰那桌人,没有经理在场,他们有说有笑,张新生在那桌人里算是职位最高的了,所以不时有人给他敬酒,他也自以为很是了得,二朗腿一挑一跳,耍着派头,竟然当着女士的面给那桌人讲起了黄段子,我见姜钰脸色阴沉,不高兴的低头不语。
  瑞森只侧眼看了片刻员工之间热闹的场景,回头说道:“要是在工作上……我的员工能像平时这样和睦就好了……我们公司的业绩一定会大步前行的”“霄,你说是不是?”
  “哦……呵呵……对对对”我忙点头应道。
  “霄,有女孩子吗?”拉法问我。
  “恩?”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有和女孩子在一起吗?”她解释道。
  “有的”我说道。
  “我看你和钰的关系不错”拉法笑问我。
  “哦……呵呵……她是大学时的同学……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我笑笑解释道,在公司里我们表现出来的关系一定 会让很多人误解的,但张新生还是压在我头上,视而不见。
  席间,瑞森只口不谈关于工作的任何问题,只是和大家闲扯着,有时候还会讲几个笑话,想逗大家开心,虽然都不怎么好笑,我们还是强装欢颜,一个个假装笑的前赴后仰,人有时候真是虚伪。
  回公司的路上,我和姜钰走到一起,问她:“达内是不是已经开始给你发炮了?”
  姜钰看了一眼喝酒喝高了在前面雄纠纠气昂昂摇晃的张新生气鼓鼓的说:“他这人有 毛病,当那么多人面尽说些恶俗的下流的东西”
  “他说的我们那桌都听到了”我笑说道,张新生那厮讲的那黄段子,正是大学同学发给我的信息:夜,夫于床前看书,将手伸于妻两腿之间,妻曰:”做不?”夫曰:“不做,湿湿手好看书。
  “老家伙”她恶狠狠的白眼说道。
  “人家才四十……可不是很老哦”我说道。
  “他倒是划算,一桌人给他敬酒,他全喝了”姜钰瞟了一眼前面涨红脸的张新生没好气的说道。
  “他的物质生活可是够丰富的,你现在择偶的标准是什么?”我问她
  “没变,有房有车无贷……事业心要强的年轻男子……而且还要爱我”她直说道,仿佛自己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这标准也该降降了……到哪里去找符合这标准的男子呢?”我听后皱眉头说道。
  “这高吗?你要知道……现在中国男女比例已经不协调了……女人应该体现出价值了”她朗爽说道,趾高气扬的样子似乎只是在等符合上述条件的男子排队来向她求爱。可事实是除了大学时的铁牛向她发出过求爱信号和现在的张新生对她有点意思,而且还是处在翘首观望之中,别的人似乎还没有主动与她谈过。野山里的鲜花无人采摘。
  “是是是……那你就等这样的王子骑着一匹白马来迎娶你吧”我服软说道.
  “你就等着瞧吧”她充满幻想的表情极为可爱,双眼昂望天空 “别祈祷了”我开玩笑道
  “我的王子会来的”她笑着说道。
  “骑白马的还有唐僧呢”
在房东家的日子
  "你希望给我个猪八戒吗?还算好朋友,真是“她气呼呼的说道。
  “我倒是希望你现实一点,铁牛对你那么好,要是他真的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你会怎么对他?”我突然想起了晚上去酒吧时听到了那个素未谋面的男子的歌声,变问她。
  “你希望你的朋友我和一个穷光蛋在一起受苦吗?真是,老天怎么会让小苒喜欢上你呢,该赐给你个芙蓉姐姐差不多”她说道,一听到芙蓉我的表情立刻变的痛苦起来“和她?那你干脆拿把刀把我杀了吧”芙蓉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女子,虽然出身名校,但为了出名怎么能够做出些有辱道德的事情呢,不过的确人家乘着二十一世纪网络的流行的确火了一把,扭着肥硕屁股的照片几乎每家网站都有。
  “他现在都不知道身在何处呢,你呀,和他那么好,都连他在哪也不知道”她突然抱怨我。
  “我给你说个事”
  “什么事,这么神秘?”她疑惑的看着我。
  “我昨晚去酒吧,无意听见了歌声很像铁牛的声音,但是没见着唱歌的人”我他说道。
  “你?你去酒吧了?我告诉小苒”她不关心铁牛倒是关心起我来了,从包里掏出手机就要给小苒打电话。
  “别……”我急忙一把夺过她的手机。
  “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她问我。
  “想喝酒,住处没有”我苦脸解释道:“当时听到那声音是那么熟悉,真就像出自铁牛的口中”
  “世界上声音像的人多的是,你怎么就觉得是他呢?”她不在意的问我,似乎不关心这个问题,但眼神却有些不同,所以我断定她也其实是在装作事不关己的漠然,心里明明是对他有牵挂的,可以想像一个对你爱的发疯的人从你的生活中消失三年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里突然出现,即使你曾经对他毫无感觉,但是那一刹那还是会心有悸动的,因为那些曾经对你的感情已经在你的生活中习以为常的慢慢渗透,它的消失流淌不会引起你的注意,但当重新被植入体内时,似曾相识的感觉变会涌上心田。
  “我有种知觉,那个人就是他”我坚定的说道。
  “那仅仅是知觉而已”她轻笑一声摇摇头说道。
  “他一定会出现的”
  “那你就慢慢等你的铁哥们出现吧”她加快步伐朝前走去,其他人都已经进了大厦“马上迟到了”她回过头来喊了一声跑进了大厅。
  我抬起手腕看表,才发现原来我们的谈话浪费了太多时间,赶紧小跑着跟在姜钰后面进了电梯。
  工作的时候我在想明天就是周末了,该以什么样的形象去见小苒呢,一周没有见面快要想死我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时时刻刻想着我。但当来到房东家门口事,烦心事浮上心头,难道和白美玲之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这个秘密我会一直向小苒隐瞒的天衣无缝吗?
  神雕侠侣之玉女洗衣
  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白美玲的背影,她正在洗衣机旁边忙碌着,洗衣机转动着嗡嗡嗡的响着,听见有人进来,她立刻转过头来,一看是我笑着问:“在霄……下班了?”
  “恩”我应道,感觉又回到了刚开始时的关系,什么也没有发生。
  “最近好像都回来的比较早了?”她转过身去边忙碌边问。
  “恩……对……朋友帮着干……早干完就早回了”我边往进走边解释说。
  “吃饭了没?”她像往常一样关心的问道。
  “吃了……口街边小摊吃的”我说道,即使没吃也不能说,我不想再与她有除了利益上的任何瓜葛,那样会让我觉得彼此更加纠缠不清。
  “哦……”她拉着声音“那就赶紧去休息吧……上班很累的”,手中还继续忙碌着往洗衣机中塞衣服,随着动做脑后绾成一髻的发盘轻轻摇晃,摇摇欲坠。
  我脚正要跨上第一个台阶,她猛然又问我:“在霄……你有什么要洗的衣服没?拿下来一起给你洗了吧”
  “哦……不了……等我女朋友来了再洗……不麻烦你了”我冲她笑笑表示感激,每次换了一大堆的脏衣服堆在柜子里,总是等到周末小苒来了,然后用手给我洗,因此我们呆在一起不多的时光大多花在了给我打扫房间洗衣服上,但小苒从来都是毫无怨言的.
  “如果有就拿下来洗了吧,反正我在家也闲着没事可做,还怕闲出什么病来着,都当是锻炼身体,呵呵--”她开玩笑说道。
  “不了,那没什么事我上去了,你忙吧”我不想与她多说什么,说完话就上楼去了。
  扑倒在床上,没什么事情可做,抓起床头的武侠小说来看,确实工作一天回来,躺在床上翻看小说是很惬意的事情,身边再泡上一杯清茶,是很解乏的,就像一个美女躺在身边给你讲故事一样。小说是我翻看了无数遍的《神雕侠侣》,金庸大师的小说真的写的太引人入胜了,让人百看不爽,翻了又翻,还是在为杨过与小龙女的故事而悲叹。要说写小说的人,我最为羡慕的还是叫安妮的一个女作家,喜欢她的低调,喜欢她的行踪无常,常常会一个人独自行走在大山峡谷之中,文字那么阴郁,却让许多人牵挂,也许是现代快节奏的生活步伐,让人们总觉得心灵缺少了什么,生活直接就从那一部分跳跃而过,而安妮正是给予了我们这些,扣住了我们的灵魂,与之息息相关。看过《情人》后,觉得杜拉丝和安妮有几分相似,那句“这是一座习惯于夜间沸腾的城市,此时此刻,太阳已经下山,夜幕已经降临”真实的写照了现代人的生活,在黑夜中寻找安乐,只是安妮的文字更加切切的走进了我们的生活,深入到了我们的私邸。
  看到了第六回,玉女心经,扬过一句“甚么话都听,就是这一句不听。好姑姑,我跟你死
  活都在一起”,让小龙女听的动了真情,暗自拍掌叫好,杨过这傻B真是有艳福。
  正看到小龙女拉着杨过逃出了暗室,白美玲在楼下的院子里喊我“在霄,你现在忙着没?”
  我把书反扣在床上侧身对着窗户问:“有什么事吗?”
  “你如果没还没休息的话,下来帮我个忙好吗?”她的声音从阳台传来,一怔一怔。
  “那好吧”我应道,边穿鞋边想帮什么忙都好,就是不要再靠近我就好。
  整理了一下服饰下去,看她已经洗好了一堆衣服,从洗衣机里捞出来在地上的盆子里晾着。
  “在霄,你看把这衣服怎么能弄干呢?”她将一盆洗过的污水端出去倒进了门前的小渠道里,回来见我在院子里站着,放下盆子问我。
  “这个,在院子里绑根绳子,挂起来晾就好了”我说道,心想,她以前一定是生活太丰腴了,没有做过这些粗活儿,大抵是一个人在家里呆的时间长了才动手自己洗衣服,以前从没见过她洗。
  “哦”她明白的点点头“你等会,我去找根绳子”,说着小跑进了房间,接着便听见了她翻箱倒柜的声音。
  “你看这行不?”她跑出来气喘吁吁的拿着一根细的像发丝的绳子问我。
  “这个不行的”我摇摇头,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更不可思议的是她能找出一根绣花线来“要比这粗点的”
  “哦,那找不到了”
  “麻烦你了”
  “算了,我上去找找看”我无奈的摇摇头上了楼。
  在楼上我找出了以前捆扎铺盖时用过的绳子拿下去,帮她横着绑在了院子中间,又用水将绳子清洗了一遍“好了,可以挂衣服了”我对她说。
  “谢谢啊”她感激的对我笑笑,从盆子里拿起一件衣服往绳子上挂,绳子太高,她试了几次都没有挂着,朝我不好意思的笑道:“能不能绑低一点?我够不着”
  其实她的个子也不低,目测大概一米六八左右,而我也就一米七几,刚才绑绳子时是踮着脚帮的,难怪她够不着。
  “我帮你挂吧”我说道:“你给我接一下就行”
  “实在麻烦你了”她有点不好意思.
  她递给了我一件湿乎乎的衣服,手上还沾着洗衣粉的泡沫,和我的手背轻轻一接触就仿佛是一股电流袭击了我,微微颤抖了一下,小手掌肉乎乎,软绵绵的,通红通红。
  无意间的勾引
  "来”我伸手要凉的衣服,往绳子上挂。
  用手一拿猛然抓住了她肉乎乎的手掌,我松开手转身责备的看着她,“嘻嘻--”她倒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绽开出灿烂无邪的笑容看着我,陡然用沾满泡沫的手在我的鼻子上抹了一把,自己笑的乐开怀。
  “不要胡闹了,你不觉得这样太过暧昧了吗?”我狠狠的瞪着她说道,她的笑容被我这一瞪立刻表情立刻变的僵硬起来。
  ”那我帮你擦了好了”她委屈的伸手欲给我擦掉,我将头急速的扭着躲闪开拨开她的手掌“我自己来”说着扭头在衣袖上蹭了蹭鼻子,擦去泡沫。
  她僵直的表情慢慢软化下来弯腰在盆子里拿起一件黑色性感的晚装递给我:“把这件挂上吧”。我接过感觉手感很不错,轻盈绵软,柔软而光滑心想一定价值不菲,便笑着问她:“一定很贵吧”
  她轻轻的笑着带着遗憾的表情说:“是他买给我的,很久了,他说想看我穿上它时的样子,可是匆忙的没有看过,我也没穿过一次,你看,都几年了,还是崭新的像刚买来的,放在衣柜的地层好久了,最近突然翻了出来。”
  “那就穿上在站在镜子面前看看就可以了哦,呵呵————”我边开玩笑边说,特意把它挂的平整一些。
  “自己欣赏自己?”她用手将侧鬓的发丝抹向耳后笑问我,耳根特别白皙,就像小苒一样。铁牛曾经说给我一个秘密,他说,凡是那些皮肤异常白皙柔嫩的女人,一定做爱的频率很高,原因是做爱能促进性激素的分泌排出毒素,养颜保夫,那时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无从考证罢了,现在觉得那是一派胡言,张杰一年四季能回几次家,就算他们没日没夜的做,也做不出这种效果的。
  “恩”,我又挂上一件衣服,转眼架绳子上已经挂了许多衣服,未被洗衣机甩干的水顺着衣襟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
  “我才没那么自恋呢!”她眼睛眨了一下“给,”递给我一个粉红色的胸罩,还湿漉漉的滴答着水滴,她的表情很自然,而我却犯难了,屏声敛息的接过来赶紧挂在了绳子上。
  “给,还有一件”接着又是一个黑色的三角内裤,我不好意思转头,就背对着她接住,往绳子上挂,内裤翻过来了,里层在外,裆部中央的地方还有未洗净的黄白色斑痕。
  见我久久不肯转头,她问我:“怎么了?”她也许并不在意这些,可我还是很在意的,毕竟我还是一个未婚男子。
  “没什么”我感觉脸上热乎乎的,转过身时她已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不过尺寸,身上那股女人天生就有的淡淡的清香窜入了我的鼻孔。近距离的观察,可以看清楚她的双眼很漂亮,两只骨碌碌的眼珠子像两颗圆润的珍珠玛瑙泛着潋滟的水光,晶莹剔透。
  “脸都红了”她看着我含情脉脉的说道。
  我低头看盆子里的衣服已经全部挂上了,便问她:“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呵呵--,如果你不累的话可以和我聊聊天”她侧着眸子一瞥说道:“不过我想你一定想赶快回房间去,那就去吧”
  “那我上去了”我说道,她倒是能看出我想急于躲开她的心思,像她这样勾魂射魄的勾引,谁会受得了,唯独走为上策。但也许她的这些举动是出于无意吧。
  鸡立鹤群
  回到房间擦了擦手上的泡沫,躺在床上又重新拿起反扣在第六回的《神雕侠侣》,从玉女心经那里看,心想杨过这小子奇遇真多,像我一样,他遇见了小龙女,而我遇见了胡灵,他遇见了神雕,我还遇见了香港飞天娱乐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张艳红呢,当然并不是说张艳红就是只鸟儿,她可是一活脱脱的大女人,若干天以后还要找她帮助呢,有机会不抓住就是王八蛋,只是铁牛那厮像采花大盗一样行踪诡异,连他最好的哥们我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年初公司组织去旅游时,经过他的老家,我去登门造访,以为他在家里,谁知连他爸妈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爸妈讲述时情绪异常激动,称他是小兔崽子,不孝子,本来指望他上大学了能够光耀门楣,谁知竟在学校干一些龌龊之事,被学校开回了家,真是丢人显眼。他爸妈拖关系给找了个工作,他干了两天就不干了,从家里拿了几千块钱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想现在打个电话,也许他家里应该会有他的消息了,毕竟过去了很久,在外漂泊的人总是会想家的,幸亏我的家就在山东,每年还能回去几次,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将小苒带回家去让家人看看,两位老人总是念叨的没完,看清楚了现在的人口组成形式,怕我找不着对象打了光棍。
  这找对象并不像是在超市里挑商品看上哪个了付了钱就拿走了,还得看人家愿不愿意,爱情的保质期如何。其实我爸妈自知儿子既没出色的长相又没富裕的生活,对对象要求不高,只要身体健康,能延续香火就行,这要求好像是给公猪找下种的母猪一样。因为我家就我一个独生子,他们还曾一度说要给我找个农村姑娘,说她们安分守己能勤俭持家如何,岂不知现在到城市里来打工的农村姑娘已经堕落到了什么地步。大学时我们班上就有一个来自沈阳农村的女孩,刚一到班上让人觉得确实是一个清纯而楚楚动人的可人儿,和他一起读高中的也考到那大学,据说高中已经恋爱三年,在全班几乎三分之二的男生对她展开轮番轰炸时她义无返顾的选择了一个富家公子哥,看穿戴你还以为她是从香港来的呢。再到后来沦为一个房地产富商的情人,要知道那男人老的可以做她爸爸了.考了驾照,每天上学奔驰车在教学楼前的广场上一停,那是风光无限!
  要知道人如果无故得到太多定会遭老天嫉妒,否极泰来。再到后来被人家富商的妻子发现,闹到学校,找人毒打她一顿,当着万人面骂她,不要脸的小骚*,她被学校开除,不敢回家,后来听同班同学说她已经沦落到了夜晚出来站在电线杆子下面卖*的地步了。就这例子已经让我心悸,所以对农村女孩避而远之,当然总体来说,农村女孩还是要比城市女孩安分守己的多,如果一旦鸡群里站了一只鹤,我们总会感觉那就是鹤群了。
  铁牛家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于是看了会〈神雕侠侣〉接着打,这下打通了。
  “谁啊?”他的爸爸气呼呼的问道。
  “哦……我是胜浩的同学”我笑着说道,心想这老头火气怎么这么大,我什么都还没说呢。
  “他早死了”他爸爸狠狠的说道。
  “我是安在霄……年初来过你家”我解释道。
  ‘哦……是你啊……胜浩他不在家”他爸爸语气缓和的说道。
  “那他回来过没有?”我问道。
  “没有”
  “也没电话联系吗?”
  “要是能打个电话就好了,我们还知道他活着,每个月只是会往家里递些钱,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勾当呢……能挣下钱来”他爸声音颤抖,我似乎能感觉到此时他已经是老泪纵横了“你要是有他的消息就说,他的钱家里不会动的,让他拿着结婚生孩子用吧”,和我的父母一样,铁牛爸妈也在为他的婚事考虑,不过我知道这家伙用情专一,要是不能和姜钰长相厮守,他是不会另觅别的女孩的。大学时我们521宿舍六大男生学习是一塌糊涂,但唯一吸引女孩的是六个人都是模范男朋友,只是铁牛的女朋友位置一直给姜钰留着.
  “那好的……我先挂了……叔叔”
  座机打电话收费较高,鉴于这次又是长途说了没几句我赶紧挂了。
  我与少妇房东 (37)
  这夜我做了一个睡梦梦见了我站在悬崖的边沿上,白美玲已跌落到了崖下,一声凄惨的叫声在深谷里隐隐回荡。
  ……
  “小苒……灵……我和她没关系……真的……”我颤悠悠的对她们说道。她们此刻正手拿着寒彻心扉的刀朝我一步步逼近,我再也不敢后退一步,那样会掉下悬崖的。
  “你和她没关系?你要欺骗我多久……啊?”小苒发疯似的吼道,把刀高高的举在头顶。
  “算我看错你了……我原以为你是个好男人呢……杀了他……小苒”灵儿对小苒说道。
  “啊……”小苒声音拉长如一头野兽朝我扑来。这时我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的喘着气,也许心里想的太多了。
  ……
  这是个梦.
  开了床头的灯,拿起一本小说来看,让自己安静下来,不去想这可怕的梦,片刻就进入了〈神雕侠侣〉之中。
  约莫过了三个小时天大亮了,洗完脸换上了一身西装,去学校看小苒,还是要好好打扮一番的,白衬衣上洒了点CHANEl Egoiste,自恋的对着镜子梳理了一番自己新理没多久的发型,看着镜子中仪表堂堂的自己觉得还挺帅气,有成熟男人的风韵。掏出钱包拿出钞票数数,还有八九百。“啪”打了个响指开门下去。白美玲竟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在清扫院子,见我下来,停下扫帚问我:“这么早起来……有事?”看来她还没有洗脸,眼角分泌物还在,这才是生活中的人,坦荡荡的,没什么遮掩。
  “去看女朋友”我笑着说道。
  “就说你今天看起来这么帅气……”她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道,披着的一头长发如瀑布般晃动。
  “今天怎么这么勤劳?”我驻足说道。
  “闲的晃……!”她叹气道,深秋早晨寒意袭人,她只穿一件单薄的睡衣,此刻冻的瑟瑟发抖,柔软的睡衣一晃一晃,里面的粉红色胸罩与红色内裤若隐若现,我赶紧将眼光移向了别处“早晨这么冷……小心冻着啊”
  “谢谢安兄弟关心,呵呵……没事的”她开始接着扫地,滑下的散发遮住了脸庞。
  “走了……再见”我挥挥手说道,“再见”她继续扫地,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为了赶时间,我决定今天破一次例,不去挤公交,而是打出租车。
  到街边一站,手这么轻轻一招,一辆蓝色出租就缓缓停到了我前面不远处。“往跟前靠点”我挥手说道,司机利马缓缓的倒在了我跟前。从来都是工作时被张新生摆布来摆布去,这次有了摆布别人机会自然不肯放过。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但并不像妓女夜晚出来站在大街上向人招手,拉到客人时的成就感。她们拉客需亲自跑上钱去,而我站在原地方寸未离只招手就可以。
  “先生去哪里?”司机下来为我打开车门态度极好的问道。
  “X大”我牛气的说道,点起一根烟悠然抽了起来,像我这样的人平时几乎不抽烟,能抽烟可想而知我的心情已经爽到了吞云吐雾的程度,如果什么时候能够翻云覆雨就好了。
  “好的,您系好安全带”司机启动了车,缓缓开上马路的车流当中。
  “这离X大能要多长时间?”我弹着烟灰问司机。
  “如果不堵车的话,大概三十分钟就可以到”司机说道。
  侧眼看到车窗上贴着请勿吸烟字样,看看此时车里已经烟雾飘飘了,司机却没有任何语言.
  “怎么慢下来了?”看着车窗外急速退去的景致慢慢停下来,我疑惑的问司机。
  “堵车了”他回头说道。
  “操!”我吐了一口烟狠狠的骂道,虽然心里并不生气,正好乘这间隙可以看看街上的行人,欣赏漂亮的女人,但所见的女人大都很前卫,光条条的腿踩着长筒靴子柔媚的招摇过市,我坐在车里都有些发颤,真不知她们的御寒能力咋就那么强呢!
  “女孩子们好像都不怕冷啊!”我感叹了一句。
  司机听后感了兴趣立刻接上了话题“现在的女孩子,变坏了”
  “怎么说呢?”我将烟头从窗缝隙中弹出窗外,问他。
  “你是不知道啊,我上次载过一个女孩,是个大学生,就在这车里面,和一个老外……”司机没有说完,但我已经想像出接下来的内容了。
  “哈哈……”我只是笑了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因为我的女友就是个大学生,不仅是大学生还是大学生里的高才生。
  车子重新启动,过了二十分钟就到了X大的门口。
我与少妇房东 (38)
  下车后,司机将头探出窗外对我说:“年轻人,再见!”,我心想这人真傻,我们会再见吗?但出于礼貌我点点头应了一句:“慢点开--”他笑笑把头收回了车里,但是并没有少收我一分钱,我的下半句在他将车开走后从嘴里吐出:“--小心别撞死”。
  看看手腕的表,八点多,校园里静悄悄的,当初那种感觉涌上了心头,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离开校园才一年就对它产生了如此眷恋的感情。周末是校园最安静的一天,通常产生这个情况是因为两种原因,一种就是情侣们爬起来太早,一起去上自习,一种就是单身的学生会睡觉睡到肚子饿的时候才醒来,所以周末的八点到十二点是学校最安静的时候,平时可就不一样了,那时正是热闹的时候,上网的人一泼一泼的出出进进。
  我想应该先给小苒打个电话,万一这样冒昧的闯进女生公寓,被楼管阿姨抓住交送警务处可就麻烦了,即使你目的单纯,行为清白,也会被那些人非得编出个什么罪名收点罚款才行,这是有铁牛的前车之鉴,我不便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是傻子才做的。而铁牛真的很傻,居然在同一个问题上犯了两次错误:大二情人节时,风尘仆仆的用省吃俭用积攒再外加借的哥们的生活费的钱买了99朵玫瑰风尘仆仆单刀匹马的闯进女生宿舍给姜钰送花,被楼管抓住移交给二流子似的校警,鉴于交不起罚款,花被没收了,第二次又东凑西借改送巧克力,同样被抓,还是被没收了,两次间隔不过一小时,楼管的办事效率真是够快。其实那时姜钰还是希望等到他的情人节礼物,后来终于没有等到。上英语课时姜钰桌上放着一大束玫瑰和一盒巧克力,一大群女生正围在旁边羡慕的讨论,姜钰坐在桌上姿态高傲的瞥了一眼铁牛,其实她是想做给他看。铁牛看着那两件东西纳闷,这分明是自己买的,不是让给没收了吗?怎么……?“姜钰,这花谁送你的?”铁牛问她。“要你管”她白了他一眼说道。现在想起那件事真是好笑,礼物还是辗转反侧的到了姜钰手里,只是她并没有理解他的心意而已。
  “老板,这苹果多少钱?”我指着红扑扑的苹果问道。
  “两块钱一斤”老板说道。
  “便宜点”我拿起一只旋转着看着说道,苹果不错。
  “要多少?”他问道。
  “5斤吧”我想了想说道,只要她们宿舍每人能分一只就可以,用于收买她姐妹的人心,这样能显得我体贴人,招女孩子喜欢,但不能太喜欢,我可不想和别的人有任何感情纠缠。
  “太少了吧”老板不愿意的咕唧道。
  “要那么多喂猪啊”我没好气的还了一句,原来他怕硬。
  “一块五”他说着就给我开始称了。
  “五斤”他递给我个塑料袋子装上苹果。“给,钱”我递给他钱。
  到喷泉处我给小苒打通了电话。
  “睡醒了没有,我的公主,太阳都晒屁股了”我说道。
  “少逗,我早醒了,正和姐妹聊天呢”她笑盈盈说道,“你呢?出发了没有?”
  “想你的白马王子了?呵呵“
  “青蛙王子还差不多---,在哪?”
  “你猜--?”
  “---,我猜不着,快说!”她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已经站在学校了,打电话是看你醒了没?”
  “你上来吧,我们都醒了,没事的”她轻松的说道。
  “恩~~,等会”
  “那我在宿舍等你哦!”她啪的挂了电话。
  我快步朝几百米外远的外号叫做“公主楼”的女生公寓迈去,一路上也没见几个人。
  “小苒,你哥哥来了--”站在公主楼下。我朝楼上喊去,她的宿舍就在二楼,我这一喊立刻招来了许多女生的不满,一盆冷水立刻从五楼的寝室阳台上倾泻而下,幸好,我早上出门时看天气不好特意拿了一把雨伞,迅速的撑开在头顶,“碰砰`~~”水全部砸在了雨伞上。
  小苒和她的姐妹一起跑出阳台,我慢慢将伞合上,只听得她寝室的姐妹大叫:“好帅啊!”
  顿时我心花怒放。
  “你做什么呢?还不赶快上来?”小苒大声的责备我。
  我赶紧跑进去,立刻听到身后传来了骂声:“大清早的哪来的狗叫声,影响本姑娘休息”
  “小伙子,去哪个宿舍?”楼管阿姨问我。
  “215”我笑着说道。
  “来登记一下’她递给我一个来客登记本,我如实的填写后才在她虎视眈眈的监视之下上了楼。
  单枪匹马入女生宿舍
  刚上二楼就老远瞅见走廊的另一端黑糊糊的一大片人,“走快点……”
  原来是小苒她们站在那儿。
  我一阵小跑过去
  “也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啊,给……拿着”
  我将苹果袋递给另一个女孩。
  “什么啊?”另一女孩探着脑袋问道。
  “苹果,-嘻嘻-,谢谢学长啊”几个女孩叽叽哇哇的笑着,真是的这几个苹果就让她们如此开心。
  “学长,你这一周没来,我们小苒可想死你了”穿红色上衣的女孩调皮的说道。
  “谁想他了”小苒瞪了那女孩一眼。
  “咿~~,可不是吗……伸手要拍她,她吓的蹿到我身后抓住我的衣襟大叫:“学长快帮我挡住她啊”
  女孩看自己已经身处安全便嘻嘻的笑着说:“小苒想你想的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是吧……嘿嘿”
  “她睡不着倒不要紧,关键是她还要把我们折磨醒,大谈特谈你”另一女孩接道。
  小苒这下也不说话了,只顾低头轻盈的笑。
  “是么?小苒?”我问她。
  “什么啊?”她抬起头来问道,分明已经心花怒放 ,脸上却装作假惺惺的冷淡。
  “想我想的连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而且还吵的人家也睡不着?”
  “尽听这几个小妹妹在瞎说”小苒轻轻的拍打了身边那个女孩:“——尽胡说”
  “本来就是嘛”女孩娇气的说道“不信学长你看,这是我吃安眠药的瓶子,一个礼拜吃了一瓶呢,要不被小苒吵的睡不着的”
  不知她哪里弄了个安定片的瓶子伸给我看。
  “小不点”我用手指点点她的额头,“和你们这群小妹妹在一起还真有意思”,这几个女孩就是有意思,吵闹了一番后,一个长眼色的女孩对她们说:“让学长和小苒亲热亲热,我们出去逛街吧,听说KFC打折呢”
  另外几个女孩也心领神会的附和道:“——是吗?那还不赶快走,先下手为强啊”
  “走”说着几个相互拥簇着蹦达出了宿舍门,
  欲火烧身,因纯情而罢休
  "___干什么呢?"小苒在我身后问道,我正躲在门口看她们几个小姑娘是不是真的下去了,还是想偷窥看我两会做什么.
  "_____,哦,不放心你的这几个姐妹,这么疯疯癫癫?"我顺手关上了门.回头说道.
  "___她们那才叫活拨可爱,你怕什么?"她认真的说道,递给我一杯水说"__给"
  "--我就是怕她们偷窥我们呀,嘿嘿--"我对小苒憨厚的一笑,那样的笑容只有我们能够从淳朴的农民脸上才能看到.
  "___我们又卯没什么害怕她们偷窥不成,你真是?"她白了我一眼说道.
  "__这不就是有了吗?来一个"我说着将嘴贴到了她的鼻子上,想和她来个热吻.
  "_干什么呢,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是说好的吗?难道你忘记了"她一把将我推开生气的说道.见我将水杯拿在手里有些无知所措了又说:"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样,像以前一样单单纯纯的多好"
  "___没什么,老婆,我知道错 了"我笑着说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 心里在想是不是一入社会许多事情都就会被世俗给同化掉,包括纯洁的爱情,难道也要建立在长久饥渴的欲望之上吗?难怪
  "__看,又这样,这个称呼被别人听见了不好的"她笑着说道,虽然嘴上这样说,但看的出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__这不是都没人了吗?,呵呵_"我坐下来说道.
  "___万一让人听见了多不好啊"她在对面的床铺上坐下,头发顺势滑了下来,遮住了半边脸.
  "咚咚咚~~""
  谁在外面敲门.
  小苒疑惑的看着我,忙从床铺上站起来,好象顾忌什么.
  "你别动,一定是她们几个,我去开门"我起身对小苒说道.
  小苒突然跳到门后将食指搁在双唇上对我嘘了一声,我明白的朝她笑着点点了头,她是想吓唬她们几个.
  我猛的将锁从里面一拧,门夸的一声就开了."嘿---"小苒跳出来大声的喊道,感觉她从来没人这么活拨过,但是她却就突然这么僵了,站在原地,双手在空中定了片刻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第3部分
  一些谈话
  “你们宿舍有垃圾没有?”原来是打扫公寓的清洁工,此刻她看到女生宿舍里藏了一个男的,有些尴尬的问道。
  “————没有”小苒摇摇头说道。
  ——————哦”清洁工提着扫帚缓慢的离开了,小苒红着的脸这才恢复原态,而且那种紧绷的表情也软化。
  “————一个清洁工,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吗?”我弹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笑着说道。
  她不说话只是轻轻的一笑。
  “————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我们要不出去走走,离晚上还早着呢”我放下水杯说道。
  “————你想去哪里?”她问我。
  “————柳树林,呵呵”,那是我们当初感情突飞猛进的地方,是一个浪漫的地方。
  “——那有什么好的,叶子都掉光了”
  “--,那你说去哪呢?”
  “——还是去那吧,我想去看看,嘻嘻”
  “——你耍我啊,你个小丫头”我起身摸着她的头发说道。
  “--走吧”
  我们一起下楼时又遇见了刚才的清洁工在清扫楼道,看见我们来了主动让开了路,有男的进入 女生公寓仿佛就是个尤物,招的异性那样让人不解的眼光,连楼管也是一样。
  小苒看见那些在秋风中轻轻飘扬的柳条,眼里就有了泪花,就像〈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一样容易落泪忧伤,看见暮春落在泥土里的桃花瓣,都要含泪蹲下身用双手刨出个坑,将那些花瓣葬掉。
  “--怎么?你也像林黛玉一样么?”我递给她一张纸巾问道。她接过红着眼睛看着我说:“其实植物都是有生命的”说话间双眼依旧泪光莹然,鼻子红彤彤的。
  “——植物本来就是有生命的嘛,没生命它还能长出叶子?”她的话让我觉得奇怪。
  “—不是这个意思的———”她皱眉说道“我的意思是--”
  “—那是你说的啊”我打断她的话“不仅有生命,而且还有性别”
  “-你尽瞎说”我的话让她破涕为笑,双眼含泪,别有一翻韵味。
  “那你倒说说你的看法,我听听”我说罢坐到了一棵粗壮的树下,草色全已枯黄。
  “---每一次叶子枯黄都代表秋天又一离去,凡是有生命的东西都可以感受道时光的匆匆"她一手扶着一支柳条,一手抹着眼角的泪花说道,仿佛寒风中凋谢的花朵,甚是苍凉,好在今日天高云淡,晴空万里,才没给这一幕抹上更凄惨的色彩.
  "_我真是才疏学浅啊,怎么感觉你的话像是从一个看清了人情世故的老太太口中说出的呢?"我拔着枯草开玩笑的说道.
  "_我又不是你奶奶"她笑着说道,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我的奶奶刚去世不久,我给 她说过.她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蹲下来小声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啊",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_我又没有说什么啊?"我抬头说道"像你说的,时光匆匆啊,你想我会怪你吗?我怎么舍得呢?"我将她揽入怀中,这次她没有反抗,连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回过头来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让我难以理解.
  而后她从我怀中争脱出来坐在我身旁边输理散乱的头发边问我:__你和灵还联系着没有?"
  我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来,虽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会想起她,但小苒要是不提及,我也许就会慢慢遗忘,就像某位名人所说,大爱要比大恨遗忘的早,当爱着的人不在身边时也许遗忘就会如同敞开口的杯子,里面的水迟早都会蒸发掉,而恨一个人就像这个杯子被密封,恨永远都不会减轻.
  一些痛及心扉的谈话
  灵?我将枯草攥在手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清风吹过,她的发丝扫着我的面颊而过,仿佛是谁在用毛茸茸的东西在我面颊上挠痒痒。
  “---,灵,你怎么会想起她呢?”我将手中的一撮荒草缓慢的从空中撒下,举目无神的问她,俗话说水火不相容,为什么两个女孩同样柔弱的性情就能够彼此相容,而没有各自刻意的妒嫉与排挤,也许是我太高估自己了,她们只是把我当成了物品在彼此的馈赠和相互谦让而已。
  “—我的好朋友,我怎么会想不起呢,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小苒眼神平淡的轻轻说道。
  “——,我和她已经没有联系了”我为小苒将散乱的发丝抹到耳后,她则微笑的看着我问我:“——为什么?难道才这么些天你就已经把她遗忘了么?她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把我给忘记了呢”
  “——我不是将她遗忘,而是我根本打不通她的电话,说已经停机了,也许是她想将我们忘记而已”,我给小苒解释道,在灵走后的第二日她的电话就已经打不通了,也是,对彼此来说各自只是对方生命旅途中的过客而已,只是在时空交错的瞬间里为了稳妥的自保而相互抓住了彼此的手而已,但那一瞬间过后,仍旧选择了放弃,选择了遗忘,各自回到各自原有的生存状态。
  “原来这样,那,你-有-经常想-她吗?”小苒又问我。
  对我来说她的关于灵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很难回答的,但我必须做出不违背良心的回答,她不喜欢我说谎话,况且我的谎言经常会前后矛盾,不解自穿的,“-想,当然想,像想你一样”
  “--,那在你的心里我们两谁更重一些呢?”
  “-小苒,这个问题可以保留下来吗?”我抓住她纤小的手掌问道,这个问题我确实没有想过,也不是能够想的出来的,说的不妥,对她们谁都会是一种伤害,而我就是罪魁祸首了。
  “--,不,我就想现在听你的回答,要说真话”她韧性的说道。
  “--小苒-,你--,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停顿[片刻说道,将视线移向别处,不再看她。
  “—,在萧,你看着我”她说道“我知道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是很艰难的选择,可是我真的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不关是谁,我都不会怪你的”
  “--小苒……”
  “——在萧,如果你依旧想以前那么爱着我的话,就告诉我你心里的想法吧”她打断我的陈述说道“你说过永远都不会隐瞒我什么的”
  “---小苒,我真的不想因为一个毫无意义的选择而伤害到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我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痛苦不堪了,看着她充满期待的虔诚眼神,终于公布了心中的答案,一个仿佛高考的成绩榜,有些人会因开心激动的泪流满面,有些人则会因痛苦默默的走开,躲到无人的角落里抽泣,惨痛但不露声色,这样的伤害往往会深深的扎进心里,体表完好无痕。“——也许灵在我的心里更重些吧,总觉得对她的牵挂要比对你多些,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过多的牵挂与谁重谁轻来相提并论”,我不敢看小苒的眼睛,怕她会有过激的反应,但话出口后,久久的揪心后等待的却是迎来她平淡如水的回答:“我早就猜到了”话毕她呵呵的笑了声。
  找我的女人
  "……你们是在红尘中偶然邂逅,肯定产生的感情与我不同,况且你与灵相处的时间又不是太长,她这一走,你当然会有种生人做死别的感觉,因为你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见到她,对不起"小苒微笑着说道.
  "……对,也许是这样吧……,但小苒,你知道我是怎么都不会放弃你的"我用坚硬的口吻向她保证"这辈子,非你不娶""我相信你,我已经相信你四年了"她把我的伸在空中的手拉下来"……即使你不喜欢我了,将手伸的再高又如何?""不会的"我忙说道.
  "--,呵呵,说说而已"她轻笑着说道"看把你急的""我属猴的,嘿嘿__"我楞笑了,逗的她也呵呵的笑了.眼角还挂着刚才那伤秋时流了泪的痕迹."--在萧,我有件事情告诉你?"她神秘的说道."什么事情?"我问她."……你不是一直关心我的学习吗?""-恩?是啊,怎么了?"我不解的问她,她却装出神秘兮兮的样子,半天才缓慢吐出"……我.研究生复试……过了……""……啊,你怎么不早说啊……-恩……"我急忙起身高兴的将她抱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呢?"我抱着她在原地打转儿,口吻虽是责备,但其实是因为太高兴了,终于上了研究生,一方面这是小苒坚持的结果,对将来她的工作肯定有好处,另一方面也弥补了我的夙愿,说的更长远一点,对我们将来的生活就有好处,就凭我这外企里的小员工,要想将来过上有房有车的生活,那还不得等到下辈子投胎转世再做打算呢.我一个劲抱着她转,眼都有些模糊,发晕了.小苒也挣脱道:"行了,高兴成这样了,你至于吗?""……路小苒是最棒的,呵呵--"我放下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高兴的大声喊道."你电话响了"她提示我."哦,等会啊"原来电话一直在响,我因为太高兴了竟没有听见,心想谁的电话会打的像旧社会妇女的裹脚布一样长,而且还有不罢休的架势.一看来电显示,这不是公司的电话吗?难道周末还加班不成,这可真是倒霉."喂……"我接通电话不乐意的喊道."……是,安吗?"一个女人生疏的生硬问我,公司里会有谁说话是这样的呢,我在脑子里半天也搜索不上来.就姜钰那丫头一个是女的,但她会有这么礼貌吗,通常她电话一通就来一句:"老不死的……"尽管我还不至于的.终于想到一个人,女人__拉法,经理的秘书."你是?"虽然心里想是拉法,但不能确定她找我做什么,于是问她."我是拉法"她说道."哦,是你啊,有什么事吗?拉秘书"我问她,说完才觉得自己的称呼好象错了,如果说是美国总统布什那还不叫成了布总统,干脆叫布饭桶得了 .果然她怔了片刻笑着说:"有一个女人来公司找你了""什么?有一个女人来公司找我?"我心里疑惑的大声问道,看见小苒疑惑的看着我,赶紧放小了声音,"您能描述一下她长什么样?""她?……头发在脑后盘着,好象有三十岁的样子吧,具体我也描述不出来,她在这里,你来和她说吧"拉法的汉语不是很好,说了半天我也没明白."行,那你给她吧"我说道."喂,在萧吗?"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恩,你是?"我问她"--白美玲"她顿了蹲说道."_你怎么找到我们公司去了呢?有什么事吗?""
我与少妇房东 (44)
  "你能回来一趟吗?我有急事找你?"她说道.
  "可我现在和我女朋友在一起.你有什么急事跑到了公司找我?"我不耐烦的说道,在公司里还不是给我脸上摸黑吗?要是姜钰看见了,给小苒一说,可得搬弄是非了,女人天生爱搬弄是非,我最怕这个.
  "我真的不想打搅你,可是没办法了?你能帮帮我不?"她用企求的语气问我.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吗?这么急,我明天回去不行吗?"我真有点不耐烦了,声音稍微有点大,顺着风势,被小苒听见了,她说:"你有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晚上记得来参加舞会就行了"
  "没事的"我对小苒说.
  电话里白美玲开始称述她所遇到的事情:张杰回来了,和一个年轻女孩,他非要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你不是你会答应离婚的吗?"我问她,她曾说过她不会纠缠他,离婚是必然的.
  "可是,他说这房子有他的一半,可这明明是我父母留下的啊,还有,他要搬走电器,你回来帮我理论一下吧"她颤抖的说着.我怕她会哭出来,在单位里对我影响不好,让别人会产生误解的,赶忙说:'那行,我马上回去"我挂了电话,我知道她在这个城市里已经没什么亲人了,父母和哥哥都在加拿大,就剩她一个,我在她家住了这么长时间,房租这么少,真也是时候帮帮忙了.
  我无奈的看看小苒,走近她,将她揽入怀中"对不起了,小苒,我现在有点事情需要离开有一下,晚上再来吧"我抚摩着她的头发充满歉意的说道.
  "没什么,你去吧,晚上过来就好了"她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眸子里分明有些委屈的神情,但却含笑说着."快去吧"她从我的怀中挣脱出推我离开.
  "那我晚上过来"我走的时候意忧未尽的看着她说道.
  "我在这里等你"她冲我笑着说道.
  走出校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学校,才毕业一年,就有种多年后落叶归根的感觉,甚有感触,也许是因为秋天吧,让人总觉得伤感.
  跳上一辆横在校门口的出租车,司机问我:"小伙子,去哪里?"
  "
  我与少妇房东 (45)
  "榕树村,知道不?"我点燃烟问司机,这个村子周围可是大名鼎鼎的红灯区.
  "知道,知道,当然知道"司机奸笑着点头,一定把我当成了赶路去找乐子的嫖客了.
  "开快点,我有急事"我说道,意思是告诉他我不是去找妓女的.
  "好的,你把烟灭了吧,车里不准吸烟的"司机边开车边回头说.
  这司机一看就是个新手,敢对乘客说这个,那生意还怎么做呢,我将烟顺手弹出了窗口.
  观赏了几十分钟街上的美景与美女后车到胡同口停住了,才中午,街上那些理发店都关门了,通常到了傍晚才会开门营业,深夜是生意的高峰期.付了钱司机将车停在路边不肯走,似乎在看着我去敲开理发屋的门.
  我走进胡同来到白美玲家时,大门敞开着,院子里站着一伙人,有的不认识,有的是见过几面的这里的街坊邻居.
  "张杰,你就让着点美玲,她一个女人家啊"一个老太太在旁边劝着张杰.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责备张杰,但是他不吃这套,无动于衷,身边站着一个妖艳的女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发廊里的妹子都比她强.嘴里还叼着跟烟,让人觉得恶心.
  "你们都不要再说了,这要离婚,财产是夫妻共同所有的,这屋子分我一半,合情合理,不过分啊"张杰点了一根烟抽着,说道,满不在乎别人的话.
  身边跟着的妖艳女子挽着他的胳膊,站在大腹便便的他旁边,不在意的用眼睛扫视着别人,好象目空一切,玉指将烟夹在指缝开口说话了:"白大姐,张哥的要求也不过分啊,你就答应他吧",老太太,邻居们仇恨的看着那女人,她倒也不在意,说完话,依旧抽起了烟,轻轻的吐着烟圈.
  "你这个不要脸的骚狐狸,你勾引了张杰还跑到这来骚了?你可真不要脸啊"白美玲咬牙切齿的骂道,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狰狞的面孔,这一刻她的表情似乎都扭曲了.
  "是,,,我是不要脸,,我是狐狸精,,可那又怎么样,张杰喜欢我呀,你呢?呵--呵……"那女人抽着烟白了白美玲一眼冷笑道.
  "你,你……"白美玲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冲上前去就给了那女人两巴掌"啪啪",她白皙的面荚上立刻印上了五个血红的指印.
  女人见自己被打不依不饶的也扔掉烟头反过来就给了白美玲两巴掌.
  "你个小骚狐狸,敢打我?……"白美玲自己被打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在这么人面前被一个骚货羞辱,她气急败坏的抓住那女人的头发就往地上扯,那女人疼的抱住头发哇哇直叫,声音惨烈的好似不远出理发屋在深夜里发出的女人呻吟的声音,但不同的是呻吟通常是男女在一起纠缠,现在却是两个女人在撕扯在了一起.
  本来指望张杰能将她们拉开,谁知他见自己的新欢受了如此的折磨,竟然狠心"啪"的给了白美玲一巴掌,一把将她从那女人的身边推开了.
  白美玲突然停止的哭声两眼含泪看着张杰,半跪在地上,片刻,;她大哭了起来,泪水哗哗的涌出眼眶,老太太走到她身边白了张杰一眼,看到张杰如今已经变成这样,连好多年的邻居都不想再说什么了.她扶起白美玲.我站在圆子里根本插不上什么嘴,正干着急着,张杰看见了我,对白美玲说:"你看看你,连养的小白脸都不帮你,啧啧!"
  他妈的,这女人翻脸像翻兜说不认人就不认了,这男人什么时候也都变成这样了,他这句话一下子伤害到了我和白美玲两个人.白美玲此时已经泣不成声,根本没有听进他的话.当这么多人的面,我可是受到了莫大的耻辱,这口气决不能咽下.
  "张杰,我操你娘的逼"我愤怒的骂道,觉得还不解气.真想冲过去在他的裤裆踹上几脚,放掉那小子睾丸里的水,看他以后还有没有能耐这么沾花若草,搞的别人鸡犬不宁.
  "咿呀……小白脸可生气了"他的女人轻蔑的说道.
  "你个贱货,除了勾引男人,你还会什么?"我骂那狐狸精,和女人挣男人的东西不是什么好货色.白美玲则成了站在一边的观战着,老太太扶着她,她想上来帮忙.
  "跟女人交什么劲呢,有本事冲我来,给你白姐姐出气,来,冲着砸"张杰伸着脸挑衅我.
  "砸就砸,我怕你不成"说话间我一拳砸向了他的面门,他没有预料到我会出手,没有躲闪,结实的挨了一拳,我感觉到骨头撞击在了一起.手背都发麻了.他的女人吓的退到了一边."骂人玲牙利嘴,怎么这会吓的屁滚尿流?"我顺便给了那女人一句.
  "呸"他一口吐出了牙血,还带着一科牙齿,捂着脸忍痛说:"你他妈还真敢打我"
  "有什么不敢打的?要不要再来一下"我也没预料自己能够下手这么重,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来再来一下"他还是那么嚣,继续让我手.我看这不出手是不行了.
  "让.__"突然谁在我背后栲了我一棒子,我的头开始作痛,血顺着面门滑下,流在了我的眼球上,眼前顿时一片模糊,一头载了下去.
  "在萧,在萧……"我倒下的时候隐约听到了白美玲撕心裂肺的喊叫.
  觉醒时,四面白壁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都是一片煞白的颜色.
  "她醒了"一个甜美的声音立刻窜入我的耳朵,我的第一知觉是这里一定有美女存在而不是这里是什么地方.
  "在萧,在萧--"另一个女声在轻轻的叫着我的名字,我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觉得头疼的厉害,但还是将视线扫到了屋子的别处,寻找那让人动听的声音出自哪个美女之口.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背影进入了我的视野,头发在白色的医护帽子里盘着,我知道这里是医院,那么这个女的就是个护士.
  "再萧,你醒了"一个女人苍白的面孔出现,红着眼圈说道.
  "你是谁?"我问她,我努力的回想,记忆中隐约会浮上这个女人的面容,可是暂时却叫不上她的名字.
  "护士,他怎么了"女人看我不认识她疑惑的转身叫那个背对着我的护士.
  "放心,小姐,他只是暂时的失忆而已"女护士转过身来说道,手里拿着一吊瓶.天纳,真让我失望,她并非我所猜想的美女,而是满脸黄赫斑的而且还化着浓重装容的女人,二十岁的身材,四十多岁的面孔.
  突然我就觉得一阵恶心,猛然弓身坐在了病床上想呕吐,一用力头就抽疼起来,一阵一阵,就像是唐三藏默念紧箍咒时孙吾空的感受.陌生女人忙端起桌上的一杯开水递给我喊泪说:"喝点水就不难受了"
  护士走过来说:"这是正常反应,挂的药计量比较大"
  我喝了口水将从胃里泛上的东西压了下去,本来我是因为看到护士与我想象的出入太大才觉得恶心想吐,她却说是用药计量大,推脱了自己能吓死人的责任.
  她接过杯子问我:"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我摸摸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她急忙把我的手拿下来"小心,刚缝合的伤口"她说.
  我问她:"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她说,我是白美玲,你房东,你一点都不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了吗?"
  我绞尽脑汁的回忆,脑海中慢满浮现出了发生的事情,想起了白美玲,想起了我倒下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我说,我想起来了,我打了张杰一巴掌,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谁在我的背后袭击了我一下"
  她僵直愁苦的脸这才开始乌云散去,说,你没事就好了,张杰带来的搬运工在你后面打了你一棍子,可把我吓坏了"
  我问她,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她说,张杰,他是个单小鬼,怕出大事,开车送你到医院,交了医药费就切切的离开了.
  我心想这样的男人真是没出息,只会在女人面前耍横,能走到今天算是他运气好,说不定哪天踩上狗屎呢.
  我问她,那房子的事情,解决了没?
  她说,没有,张杰带着那女人走的时候说下次在法庭上理论.
  我无意看了看窗户,挂着帘子,看不清外面的天色,病房里电灯开着.我突然想起来晚上还要参加小苒的舞会,她可一直在柳书林那等我着.我问白美玲,现在几点了?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都十点多了.
  什么?十点了,我大声问道,这可怎么办,让小苒在那白等了我一个晚上,我答应她的事情竟然没有做到
  有什么事吗?白美玲疑惑的看着我.
  我要去趟学校,我要向小苒解释,我扯下手腕的输液管就要下床,白美玲狠狠的按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哭着说,在萧,你是为我受伤的,我不能看着你出什么事情的,你现在有伤不能随便动的,求求你了,要不然我心里会很愧疚的.
  我不理她掀开她的手,我知道如果我不出现小苒一定会在那里一直等我的,我不能让她白白的等我.
  放开我,如果我不去学校,我会对不起小苒的.我给她解释道,希望她能够让我走.只是头上被人打了一棍,还死不了.
  你现在不能走动的,赶快躺上床休息吧,护士放下输液瓶也过来帮忙,两个女人狠狠的将我按回了病床,此时我已经挣扎的洪身无力,喘着粗气,胸部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实在无力了.
  我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我撕扯着被单大声的质问道.
  你和小苒怎么了?白美玲的的泪水冲毁了她淡淡的妆容,眼圈看起来深陷下去,好象经过了多了未眠的夜晚,熬夜太多,也许是因为她常常夜不能昧吧.
  小苒她还在学校等着我去参加舞会呢?我将头扭向一边说道,这一刻因为对小苒的亏欠我的声音有些瑟瑟发抖.
  这么晚了,她不会等你了,白美玲两行泪痕带着笑容说道.
  不,她会的,你不懂,我说道,她哪里知道我们曾经在柳树林下的约定---谁若在那等对方,一定不可以迟到.
  那你给她打电话说说,可以吗?她问我.
  对打电话,我忙起身从裤兜里摸出了电话,快速的按出了她的号码,我的电话里一直没有存下小苒的号码,尽管我的记忆不太好,可是依旧把它牢牢记在了心里,不管到什么时候只要一翻就可以想道.
  嘟嘟嘟……电话一直在耳边这样响着,没有接通,我想小苒一定是生我气了,不肯理我,以前只要她一生气,我一两句甜言蜜语,一支棒棒糖就可以哄的她开心的笑,但我真的不想一直这样将她哄下去,我的承诺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呢,为什么总是我在亏欠她呢,我在心里质问自己.
  一气之下我将手机用力的摔向地板,啪的一声摔的粉碎,地板上到处都是黑色的细碎塑料壳,护士吃惊的看了我好久,连白美玲也对我的举动感到意外,眸子里泪光莹然的看着我.
  我看着吊瓶里的液体在沿着输液管缓缓的一滴一滴流进了我的身体,吊瓶与输液管接口处往流尽液体的瓶子里吹着一个又一个气泡,浮上液面后啪的就破灭了.
  护士意识到该换吊瓶了回过神来走到床边快速的拔出输液管后又迅速的扎进了装满液体的瓶子里,弯下腰来调节了流速说,要是觉得流的太快了,你可以放满一些.
  我没有说话,恨不能一口将它喝下,赶快去找小苒解释.
她的香水
  摔完电话我有些后悔,毕竟这是我们用以联络的工具,没有它怎么和小苒联络呢.真是一时气急,拿钱撒气,让我想起了以前在高中时,上厕所见到的一幕.一个男生站在尿池边边撒尿边抽烟,不小心把烟从嘴里掉出,落到了地板上又不好意思再拣起来再抽,便踢了一脚,正巧落到了打扫厕所的老头面前,他拣起来拿在手里擦擦过滤嘴心疼的说,现在的孩子真不知道节约,有钱也不能这样浪费啊.这样一想,就觉得有些好笑了,刚才很痛苦,现在就是苦笑不得了.白美玲坐在我的床边拿着湿毛巾准备为我擦脸,看我的表情苦笑不得,便问,怎么了?在萧没什么,我转了一下脑袋说道,周一还要上班,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住多长时间,便侧脸问在一旁忙碌的护士.护士小姐--我话还没问出口她就急忙转过脸来问,有什么事情?
  我赶紧闭上了眼睛,看见她我就像呕吐,但我知道长的难看不是她的错,所以硬是将反上喂的东西咽下了喉咙,表情异常痛苦.她走过来问我,头疼了吗?
  我摇摇头,闭着眼睛痛苦的问她,我在这还要住多长时间院?
  她停顿片刻思考了一会说,像你现在这么痛苦的话,至少得十天半个月吧.一听这么长时间我也顾不上被她吓死了,赶紧睁开眼睛说,我可没这么多医药费的她用职业的微笑冲我笑笑说,您放心,医药费都已经有人付了,够你住一个月的了我转身问白美玲,是你垫付的医药费吗?
  她摇摇头说,不是,是张杰,他说剩下的钱就当是给你做补偿,希望这事就这么过去算了,打人的他不是别人.我冷笑道,我不稀罕他那几个臭钱,倒是拿去给他买几盒壮阳药补补吧,看他那么虚弱.白美玲听后不说话了,我知道她一定想到了那次和我喝掺了调情药的红酒那件事,所以对我有些愧对吧.其实我的心里也难受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机会给小苒说清这件事情,这次又欺骗了她,心里很过意不去,心里咬牙切齿,就像心脏被人用一根绳子缠在上面用力的勒一样.表面在她面前又不能装的太失态.但男人通常会比女人更懂得体贴人,有什么事情都不会简单的露于表情,我抖擞了两下胳膊,问护士,要是这样的状态最多能住多长时间?
  这一举动逗笑了她们,护士笑着说,要真是这样,过两天就可以出去.白美玲苦笑不得的说,还是好好躺下吧,就能早出院了,陡然看见自己手里滴水的毛巾了,蹲下身打开热水瓶在盆子里哗哗倒了些热水,与里面的凉水混合,把毛巾在里面摆了摆,挽起带斐边的袖子露出了白皙粉嫩的腕子,拧了拧毛巾,起身用手拖着毛巾伸到我的脸跟前来说,来我给你擦擦脸,额头的血迹都干了我躲闪到一旁,她擦了个空,在护士面前这也太过暧昧了,何况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我自己来吧,我说道.她双敛下垂看了看我的腕子,说,你的手腕挂着针,不能随便动的.右手忙着,我伸出左右摇晃着说,还有一只闲着的.她笑了笑说,真是没办法,给你"说着递给了我毛巾,我用左手接住在脸上擦拭了一会,觉得轻松了许多,眼睛也亮了.看我擦完,她伸手说,来,把毛巾给我我就给了她,谁知她又拿着在我的额头擦拭了一翻才肯罢休,那一刻她在床边跪着,而我是坐着,她胸部的线条透过灰色开禁绒线衫就展现到了我的眼前,丁子形的领口上有层层叠叠的蕾丝花边做点缀,很好的弥补了她的胸部不太饱满的缺陷.让人把视线就会不知觉的转移到了服饰上,不再对她的胸想入非非.她的身上有股让人沁心的芳香,淡淡的,就像菊花盛开时散发出的那种醇醇的气味,崎岖的溢满整个病房.毕了,我问她,你身上喷洒什么牌子的香水?
  她眸子睁大,奇怪的看着我问,很香吗?
  我说,有点儿.她说,没撒什么香水.我有点不信,此刻她定是在我面前装单纯,我问她,那怎么闻起来有股淡淡的香味.她笑了笑说,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吧,我用的沐浴露是哥哥以前从加拿大带回的,带了好多,一直舍不得用,最近才开始用.我点点头说,原来是国外的,就说国产哪有这么持久芳香的沐浴露呢,一定很昂贵吧,连保质期都那么长.这样说的原因是我从搬到她家还一直没见过她哥哥回来过,至少有一年了.她说,是他乐意带回来,我又没问他索要,花的钱是他的又不是我的,昂贵也无所谓.不过还真不知它是不是已经过期了呢,等到放坏了才拿出来用.
  我与少妇房东 (48)
  "过期的东西小心对身体不好"从我口中竟然对白美玲说出这么一句人道的话,连我都感到有些以外,这就好比美国攻打伊拉克,虽然萨达姆最终让布什给生擒了,但他们并未料想到他们会从此扯不了手,反而载在里面了,载了就载了,却还载的厉害.
  男人并不似女人那么小鸡肚肠,所以我能理解我对她态度的缓和,虽然像我这样社会经验并不丰富男人,度量短没有刘备大,但也起码是个公鸡肚肠,比小鸡身体里的容量大.
  "恩,我会注意的"她点点头笑着说道,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猛然盯眼问我:"你现在饿不饿,从中午到现在一直还没吃饭呢"
  她这么一提醒我才觉得饥饿好似烟台海边的波涛汹涌而来,觉得胃里空虚的厉害,急需什么东西来填补一下,我顿了顿说:"有点儿"
  "那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买点吃的"白美玲见我对她的问题终于有了肯定的答案立即两眼放光,那种突然转变的兴奋不已的神情,就仿佛一个人本来半只脚都踏进了棺材,正失神的不敢想自己就要死了,却突然看见黑白无常站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的说"对不起,阎王爷看错了你的阳寿,还有两年".
  "现在这么晚了,哪还有卖吃的呢,还是别费力气了"我对她说道.
  她大概是觉得我的话有几分道理,跨出的脚收了回来站在原地,回眸抱歉的看着我,其实她不用挂上那种神情,没卖吃的只能怪那些人不想做生意赚钱而不能怪她跑步太慢.
  护士,还是刚才那性格万分开朗,长相千分惭愧的女护士,她发话了:"楼下对面的街市上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小吃店",话毕,停下手中的记录本回头朝我来了个平面微笑,那一瞬间我的头脑突然一片花白,像电视的画面突然出现了故障,接着又是一阵恶心想呕吐,硬是给把胃液都咽了回去.
  "这么晚了,还是不要去了"我的胃口大减,觉得吃不吃都无所谓,便对白美玲建议道.
  "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要是我再把你饿着,到时你那个读大学的女朋友哭哭啼啼来找我要她那白马王子,我是用面给她捏还是用泥给她捏啊,呵呵,没事的"她一句玩笑话后出了门.
  "满点,过马路时小心"我说这话时相信她已经快要走到楼梯口了,未必听的见.听不见倒好,话一说出我就后悔,过马路小心通常我只是对小苒说那话的,给她这会说出,反而让她与小苒在我心里的地位并驾齐驱了,可是她们明明是有区别的.
  护士可能觉得我这男人还真体贴,便再看了我一眼,我尴尬的笑了笑借口说我想一个人休息了,然后她才识趣的怀抱文件夹出了病房,让人真怀疑她是病房呆的闻惯了药的气味不肯出去,但肯定她是不会吃药的.此道理延伸下去,一个人在厕所里呆惯了肯定习惯了屎臭,但绝对不会爱惜厕所到了吃屎的程度.
  我与少妇房东 (49)
  白美玲下去后,护士小姐依旧呆在病房里不出去,我突然很想给小苒打电话说明一下情况,方悔将手机摔烂,可惜世界上没有买后悔药的,看着地板上的塑料碎片,无奈的摇摇头.
  "护士小姐--"
  "---恩"我话还没说完,她就殷切的问我"有什么事情吗?或是哪不舒服?"
  "没,我-我想休息一会,你能出去吗?"我抱歉的笑着说道.
  "哦,那你好好休息吧,记得按时吃药啊!"她出去时叮咛我说道,口气倒像是谁家的妇女哄自己的孩子一样.
  呆她出去后,偌大的病房里就剩下我带病躺在床上了,每一个人应该都会有这样的感受,一个人呆在一间空同的房间里就会想起很多事情,我和小苒共同经历的四年就像一场告白青春的电影,一幕一幕从脑海中闪现而过,所有精彩的镜头都是稍纵即逝,应该就是那句"所有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的"吧.
  日光灯在天花板上微微晃动,灯光从眼前飘忽而过,突然就觉得很对不起小苒,明明答应她的事情不仅仅是没有做到,而是压根就没有显身,男人应该懂得体贴和爱护女人,我不知道像我这样的男人算不算的上一个称职的男朋友,可是 爱是无法改变的.如果没有爱生活是无法长久的持续.
  对,还有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女孩__---灵,她转眼见就已经离开这个城市好多天了,有时候不去想,然后在某个时刻里猛然想起,就会觉得时间飞快,光阴如流水.可是如果这样静静的想着真会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就这一会我都觉得好慢好慢,就想赶快好起来,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之中,那种感觉就会减轻,铁牛曾说过这样一句致理名言:恋爱的人都是精力过剩",其实就是这样,当一个忙碌到连吃饭都要看表的,睡觉都不知不觉的时候,哪还来的闲工夫去谈情说爱,但这样的人这个七情六欲的世界里恐怕不会存在,人如果没有了七情六欲那就成了禽兽,人类还没脱化至此.这样想想,就很好的解释了我为什么会那么的想小苒想灵.甚至怀疑那些自恃看破红尘出家为僧的男人不是ED(性功能勃起障碍)就是养不起女人,所谓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咚咚咚……咚咚咚……”没多大工夫就就有人敲起了病房的门。
  “进来吧,门开着”,我想白美玲的办事效率还真快,没出去多长时间就回来了。
  门吱呀的被推开,露出了半个头来,果然是她,但两手空空并没有提什么食物,她反而没有抱歉的却是满脸挂着一种诡异叵测的笑容。
  “看,白去了一趟吧”她走进后我说道。
  “对不起啊”她笑着说道,这女人真是奇怪,说对不起应该虔诚一些才对,她这是对我的亵渎啊。
  “没什么”我心里一下就窝火了,但火焰到了喉咙就化为灰烬了,出来的话也就软绵绵的。
  “你肚子还饿不饿啊?”她走近我问道。
  “饿-也没有办法”说这、话时肚子呱呱的响了一声。
  “其实--我叫了外卖了,马上到”她转身朝门看去,走进一个人影,穿着乳白色线衣,“她到了”白美玲回头朝我说道。
  花好月圆
  小苒,-你--你,你怎么来了啊?”门外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里,白炽的灯光将她暴露在我的眼线中,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会来呢。
  在萧-,她伫立在门口声音颤抖的喊着我的名字,目光呆滞的痴痴停留在我身上,手里提着保温煲。
  你,你怎么来了呢?我要起身下床,小苒看见立刻跑过来将饭放在桌子上按住我。
  好了,你们两好好聊聊,我先出去了,白美玲见状识趣的说道
  白姐,没事你就先回吧,今晚我会在这的,小苒转身对她说道。
  白美玲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那好吧,你们好好聊聊,在萧,你好好养伤啊,明天我过来看你,她脸上浮起笑容缓慢说道。
  我的,我应道。
  白姐,你慢点走,小苒起身送她。
  知道了,你别出来了,就多陪陪在萧吧,白美玲微笑着让小苒留步,自己则转身消失在了半开的门后,走廊里 响起鞋底与地板接触发出的声响,在深夜里微微回荡。
  小苒,你怎么会来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满俯狐疑的看着她问道。
  你,你,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呜~~她爬在我的腿上轻微的哭了着说道,是你的房东打电话告诉我的。
  好了,又没什么大事,哭什么呢?我伸手抚摩着她顺滑的头发安慰道。
  没什么?人家就不担心吗?她抬头怒目瞪着我,眸子里泪水涟涟的喊道,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在那一直把你等到了10点,就是没个人影,你有什么事应该给我说一声啊。
  对不起,我双手扶住她单薄的肩膀神情的看着她,她眸子里的泪水微微颤动,敛黛深沉,还有些责备没有消融。
  小苒,我真的对不起你,你能原谅我吗?
  她将视线转向了别处,睫毛挂着泪水,不看我。这时候我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举动,用力将她楼过来,亲吻住她的嘴唇,她促不急防的怒目看着我,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晕
  目光中含着惊慌失措的无奈,但她并没有挣扎反抗,过了片刻才开始轻微挣扎从我怀中挣脱出去,笑脸含泪的撅嘴说:“医学研究表明亲吻太多会得脑膜炎的哦”
  “是,你是研究生,我什么都不懂”我轻轻捏着她小巧的鼻子说道。
  “你明天还要上课吧?”我问他
  “恩”她点点头。
  “那你今晚还是会去吧”我说道。
  “这么晚了,你让我一个人回去,就这么放心吗?”她瞪着我责备道。
  “那你爬在这睡吧”我将身体移到了病床的一边,藤出半个床位。
  “一会”她说道,转身端起桌上的夜宵说:“只顾说话,把你饿坏了吧?”
  “什么?”我问她。
  “混沌,没别的了”她拧开盖子端到我面前。
  “哦”
  “我来”我正要伸手去接她推辞道,拿起勺子容器里搅动了几圈,水蒸气袅袅升起。
  “来,张开嘴”她用勺子舀起一只轻轻的吹了吹递到我嘴边“小心烫”
  “真像我妈小时候给我喂饭一样”我吃下一只笑着说道,那一刻她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么感动,难过的把眼泪掉进了混沌里,她并没有看到。
  混沌一只一只送到我的嘴里,从来没有觉得混沌这么好吃。
  “来喝点汤,小心噎着”她盛起一勺汤递到我嘴边,“咝……”我吸溜的喝进嘴里。
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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