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原来当年红军吃皮带不是今天的皮带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7 01:35:12
作者:胡喜盈

皮带那么硬,当年红军吃皮带不是今天的皮带

   80、90后生活在城镇的小孩,加上独生子女的原因,对饮食是比较挑剔的。我女儿的二姨在教育其女婷婷不肯吃饭时说,“现在吃得这么好,你都不肯吃,红军长征吃皮带、草根,你比比看……”。婷婷回答:“你骗谁呢?皮带嚼得动吗”?
   婷婷的回答令人信服和生疑。你说皮带嚼得动吗?怎么吃?那么红军吃皮带是假的了!这个事情过去十几年了,我作为成年人一直带着这个疑问,来认证红军是怎么吃皮带的,直至去年我才找到答案。

   去年是红军长征胜利七十周年,报刊、电台有关红军长征的纪念和回忆文章超过历史上任何一年。我从老红军的回忆文章中找到了答案,红军吃皮带是真的,不过那时的皮带不是今天的皮带,我们拿今天的皮带来的确无法吃。
   原来,那时我国的工业化十分落后,在牧区和农村所使用的皮带是没有经过工业化加工的,也就是没有经过硝皮和缩革这些工序,仅是经过简单的初加工就拿来使用的皮带,这样的皮带当然可以吃,这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当时食品十分贫乏,长征路上十分险恶,在过雪山草地过程中,很难筹到粮食。所以,后过雪山草地和第二次过的部队就吸取先过部队的经验和教训,在过雪山、草地之前,让每个战士尽量多的带足粮食上路。

   可是在那个偏远的少数民族地区,经济十分落后,又被红军多次筹粮,加上国民党的封锁,那里还能筹到足够的粮食来。但雪山必须要过,人还要尽可能的活,那么最后就是能筹到什么就带什么。筹到牛羊宰杀后,不能有一点的浪费,除了把牛肉晒成干带上,还把牛皮剪成皮带状晒干系在腰间,成为特殊的皮带,特殊情况时就拿出这样的“皮带”来吃。吃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用水泡泡,下锅烀烀,有盐就放点,没有就算了,不管烂不烂,能充饥就行,能度命就行,最终能走出雪山草地就行。

   所以,红军吃皮带是真的,不是假的。但他们吃的皮带不是我们今天经过工业化加工制成的皮带,而是农牧民初加工的皮带以及就是准备在路上吃的“皮带”。我们今天的皮带准确的说是皮革,而在红军过雪山草地时的皮带才是真正的皮带。
   所以我们做任何事不能下车伊始,要了解清楚情况,知道历史,弄清原尾,才能下结论,否则就会闹出笑话。胡喜盈摘作者:胡喜盈

皮带那么硬,当年红军吃皮带不是今天的皮带

   80、90后生活在城镇的小孩,加上独生子女的原因,对饮食是比较挑剔的。我女儿的二姨在教育其女婷婷不肯吃饭时说,“现在吃得这么好,你都不肯吃,红军长征吃皮带、草根,你比比看……”。婷婷回答:“你骗谁呢?皮带嚼得动吗”?
   婷婷的回答令人信服和生疑。你说皮带嚼得动吗?怎么吃?那么红军吃皮带是假的了!这个事情过去十几年了,我作为成年人一直带着这个疑问,来认证红军是怎么吃皮带的,直至去年我才找到答案。

   去年是红军长征胜利七十周年,报刊、电台有关红军长征的纪念和回忆文章超过历史上任何一年。我从老红军的回忆文章中找到了答案,红军吃皮带是真的,不过那时的皮带不是今天的皮带,我们拿今天的皮带来的确无法吃。
   原来,那时我国的工业化十分落后,在牧区和农村所使用的皮带是没有经过工业化加工的,也就是没有经过硝皮和缩革这些工序,仅是经过简单的初加工就拿来使用的皮带,这样的皮带当然可以吃,这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当时食品十分贫乏,长征路上十分险恶,在过雪山草地过程中,很难筹到粮食。所以,后过雪山草地和第二次过的部队就吸取先过部队的经验和教训,在过雪山、草地之前,让每个战士尽量多的带足粮食上路。

   可是在那个偏远的少数民族地区,经济十分落后,又被红军多次筹粮,加上国民党的封锁,那里还能筹到足够的粮食来。但雪山必须要过,人还要尽可能的活,那么最后就是能筹到什么就带什么。筹到牛羊宰杀后,不能有一点的浪费,除了把牛肉晒成干带上,还把牛皮剪成皮带状晒干系在腰间,成为特殊的皮带,特殊情况时就拿出这样的“皮带”来吃。吃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用水泡泡,下锅烀烀,有盐就放点,没有就算了,不管烂不烂,能充饥就行,能度命就行,最终能走出雪山草地就行。

   所以,红军吃皮带是真的,不是假的。但他们吃的皮带不是我们今天经过工业化加工制成的皮带,而是农牧民初加工的皮带以及就是准备在路上吃的“皮带”。我们今天的皮带准确的说是皮革,而在红军过雪山草地时的皮带才是真正的皮带。
   所以我们做任何事不能下车伊始,要了解清楚情况,知道历史,弄清原尾,才能下结论,否则就会闹出笑话。胡喜盈摘
汉军饿了把弓弦都吃了
受教了!!
知识啊:b
像这位老兄这样求甚解的人不多拉,断章取义之徒比比皆是:Q 最著名的比如“以德报怨”、“淮海战役是劳动人民用小车推出来的”
那时候可是纯牛皮的,绝对没有假冒伪劣产品.
原帖由 小文同学 于 2007-10-7 13:08 发表
汉军饿了把弓弦都吃了

真的吗?
没有硝过的牛皮,很多都是在火上烧着吃的~

请参见《星火燎原》一书~:b
正是讲小孩吃皮带的,吃了他就知道不是今天的皮带了
原帖由 自由如风 于 2007-10-7 10:32 发表
作者:胡喜盈

皮带那么硬,当年红军吃皮带不是今天的皮带

   80、90后生活在城镇的小孩,加上独生子女的原因,对饮食是比较挑剔的。我女儿的二姨在教育其女婷婷不肯吃饭时说,“现在吃得这么好,你都不肯吃, ...



老弟啊,那时做皮带,也不是为了吃的....
那时的皮带,也是经过硝制,不能吃的了.
你以为那真有营养,能让人支撑吗?杨靖宇胃里的树皮\绵花,是有营养吗?填充饥饿感而已......
我曾接触过一些老红军,包括一位曾为军博捐皮带的,回忆中的吃法多样,但,烧焦后吃的居多,因为能咬碎...煮的有,但很少有听说过煮烂的.都是和野菜一起煮的.

今天,人要是饿狠了,还会吃皮带,但与红军一样,不意味着那东西真的能吃.
只有少数将领才有皮带.
也不是从农村里搞来的,是战利品.因此,不是未经硝制的.
还有,就是农村,皮带也是要硝制的,否则没法用,不信可以试试去.
动物皮,割成条分给各人,和分口粮有点类似。
现在的皮带你敢吃吗?都是用化学品鞣制的,吃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那时候的皮带可真正是绿色环保产品。
受教了!!
原帖由 标尺一 于 2007-10-7 22:56 发表
只有少数将领才有皮带.
也不是从农村里搞来的,是战利品.因此,不是未经硝制的.
还有,就是农村,皮带也是要硝制的,否则没法用,不信可以试试去.

那也要看情况。
同样回忆录,提到为了补充冬装,羊皮没有硝制就上了身。


现在的皮带……说起来应该是“真皮革面塑料”。
皮是有,薄薄的一层,一张牛皮可以剖6层(这还是中等的,听说有10层的)
这么多年,我见过“真皮”制品的只有以前老式自行车的一种黄色的坐垫,那是按照做马鞍的工艺做出来的,有6mm厚。
原帖由 林青豪 于 2008-9-15 00:16 发表
这么多年,我见过“真皮”制品的只有以前老式自行车的一种黄色的坐垫,那是按照做马鞍的工艺做出来的,有6mm厚。





那厚实,记得小时候捣蛋还割不开
科普一下,了解一下
受教啦:victory:
在阿拉斯加淘金热的时候,淘金者经常以马皮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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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看热闹的 于 2008-9-15 12:13 发表
当年吃的不只有牛皮带,还有牛皮鞋底哦。记得还小的时候翻我爸当年读大学还是高中的语文课本上有一课,讲的一个将军到工地上去跟大家同吃同住,有这么一段:
有个小战士说:“长征的时候可苦啦。。。。。。有个同志 ...

王愿坚(1929年生)当代作家。山东省诸城人。幼年在家乡读书,1944年7月到抗日根据地参加革命工作。1945年1月参加八路军,在部队当宣传员。
解放战争时先在部队文工团担任分队长,后担任报社编辑和记者。这期间,写过一些小戏、演唱材料和新闻通讯。194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52年任《解放军文艺》编辑。次年,到福建东山岛采访时,访问了老革命根据地,见到了一些红军老战士、老游击队员和在白色恐怖下坚持斗争的地下工作者,听到了许多壮丽动人的故事,激发了创作热情。
1954年3月发表了报告文学《东山岛》,不久又写了他的第一篇小说《党费》和《灯光》。这篇小说描写女共产党员黄新在丈夫随红军长征去后,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组织群众坚持斗争,并千方百计腌制咸菜作为党费,支援山上的游击队,最后为保护同志和组织而献出了生命。此后又陆续写了《珍贵的纪念品》、《粮食的故事》等作品,1956年出版了短篇集《珍贵的纪念品》和《党费》。1956年至1966年,参加“解放军三十年征文”革命回忆录《星火燎原》的编辑工作,这期间,写了《后代》、《亲人》、《七根火柴》和《普通劳动者》等十多个短篇,后出版有短篇集《后代》和《亲人》。
1959年,出版了十年作品选《普通劳动者》。1972年以后,曾多次去长征路上采访。
1974年,与陆柱国合作,将李心田的小说《闪闪的红星》改编成同名电影文学剧本,拍成电影后获全国少年儿童文艺创作二等奖。粉碎“江青反革命集团”后,写作了《路标》《足迹》《标准》等十多个短篇,描写了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在长征途中的一些感人事迹,其中的《足迹》获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他是解放后成长起来的优秀短篇小说作家,他的作品多取材于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红军和老革命根据地人民的斗争生活,构思巧妙、主题鲜明、富有故事性,并善于抓住典型细节和捕捉人物性格中闪光的东西来表现英雄人物的崇高精神,写得真切感人。他是中国作家协会和电影家协会的理事,现在“八一”电影制片厂任编剧。
王愿坚是解放后成长起来的作家。虽然他没有亲历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斗争生活,但是他在做记者、编辑期间,接触了老一代革命者。1953年还访问过江西老革命根据地,到当年红军长征路上采访。这使他有可能表现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史诗般的生活。从1954年起,他开始发表作品,有短篇小说集:《党费》、《后代》、《亲人》、《珍贵的纪念品》等。建国十周年时,出版了选集:《普通劳动者》。
王愿坚的作品多取材于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红军和老革命根据地人民的斗争生活,构思精巧,主题鲜明,富有故事性,并善于抓住典型细节和捕捉人物性格中闪光的东西来表现英雄人物的崇高精神,写得真切感人。
解放战争期间,在华东野战军一个纵队的报社任编辑和记者。1947年入党,1952年调《解放军文艺》任编辑。1956年至1966年,参加革命回忆录《星火燎原》的编辑工作。1972年和1975年先后两次到长征路上采访。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党费》《粮食的故事》《七根火柴》《普通劳动者》《足迹》《路标》以及电影文学剧本《闪闪的红星》(与陆柱国合写)。
应该90年代还有,LS提到的……难道现在没有了么?

《普通劳动者》

  林部长走下公共汽车,解下脖子上的毛巾,把脸上的汗擦了擦,便急急忙忙的扛起行李往工地上走。
  走在后面的刘处长紧走了几步赶上来,把手里的零碎东西往将军面前一递,喘吁吁的说:“部长,把背包换给我。”
  “算了吧,你也不是小伙子。”将军看了刘处长一眼,笑了笑说,“咱两彼此彼此。”
  他们刚走过牌楼,一片喧闹的人声混合着机器声、喇叭声就迎面扑来,整个坝后工地展现在面前了。这是一个巨大的劳动场面:一条高大整齐的“山岭”把两个山头连在一起,一条巨蟒似的卷扬机趴在大坝上,沙土、石块像长了腿,自动的流到坝顶上。坝上坝下到处是人,汽车、推土机在匆忙中奔跑......将军一面走一面四下里看着,他被这劳动场景深深的激动了。对于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这里是作为军事重地留在他的记忆里的。九年前,他曾经为了攻取这一带山岭,又要保全这里的古陵(就是十三陵)而焦虑过;他不止一次的在作战地图上审视过它,在望远镜里观察过这里的每一个山头,至今,对面那几个山头的标高他还依稀记得。但是,现在变了,作为战场的一切特点都变了,当年敌军构筑的防御工事早已被山洪冲平,那依山筑成的小长城也只成了一条白的痕迹,连那座小山头也被削下了半截填到大坝上了。几年来,他每次看到过去战斗、驻扎过的地方在建设,总是抑制不住的涌起一种胜利和幸福的激情;而现在,他又作为一个普通的劳动者来到这里,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所有的疲劳、酷热全都忘记了。
  他俩找到了要去的单位的劳动地点。人们正在紧张的劳动着。在一道一米多深的土洼下面,平躺着一列斗车,战士们把砂土挑到崖边,在由另一部分人把它倒进车里去。他俩悄悄的把行李放好,走向前去。工具没有了,只找到了两个空筐,他俩便每人抓起一只,用手提起土来。
  将军刚提了几筐,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在喊他:“喂,老同志,怎么还是个“单干”户呀?”
  将军被这个友好的玩笑逗笑了,抬头一看,原来说话的是个年轻的战士。他不过有20岁,一张圆脸,厚厚的嘴唇上抹着一层淡淡的茸毛,一绺头发从软胎的帽舌底下露出来,被汗水牢牢的贴在前额上,显出一股调皮劲。他正挑了担砂土颤悠颤悠的走过将军的身边,调皮的笑了笑,露出一对白白的小虎牙。将军笑了笑回答:“我是个新兵嘛!”
  “那...你等等。”青年战士连忙把筐里的土倒下,然后拔腿跑到滤沙架子底下拖来了一只大抬筐,往将军身边一搁,说道:“来,咱俩组织个互动组好不好?”
  “好。”将军高兴的回答,说着就连忙蹲下帮他整理抬筐的绳子。
  “你这可不行,”战士一面整理筐子一面真像老战士似的批评起来,“这样毒辣的太阳,你光着膀子一会就晒暴皮了,可痛啦。”说着就去给他拿衣服。等将军顺从的把上衣穿好,他又认真介绍起经验来。他告诉将军:因为天热,要多喝开水,等会来了咸菜要猛吃;下班时候要把鞋子里的砂土倒干净,要不走到家会打泡的;睡觉前要用热水烫烫手脚,因为条件很好,每人可以分得两勺子热水......
  将军感激的望着他那孩子气的脸,一一答应着.他觉得这个青年人实在可爱,便和他攀谈起来.他很快就知道,这个战士叫李守明,是通讯班的,才21岁,是1955年参军的.并且从他这张爆豆锅似的嘴巴里,很快知道了工地和这个单位的一些情况.这样边干边谈,等把抬筐收拾好,他俩已经成了很熟识的朋友了。将军亲切的管这个青年人叫“小李子”小李也不拘束的管这个穿灰衣服的老同志叫起“老林”来了
  他俩抬筐,走下了装料的沙坑,装上满满的一筐。将军还不满足,又在上面加了一个“馒头”。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俩发生了第一次争执。原来趁将军弯腰上肩的时候,小李偷偷把绳子往后移了半尺多。这个“舞弊”的做法被将军发觉了,他扭回身抓住绳子往前移来,不满的说:“这,这不行。”
  “我身体好,这边稍重些没关系。”小李把绳子又移回去了。
  “你是欺负我看不见。”将军双手抓住绳子又往前移了过来,“咱俩加起来够70岁,我就占三分之二还多,应该靠我这边。”
  .......
  一场争执刚结束,抬了两趟,又起争执,这回是小李先开口:“不行,不行,你的腿脚不方便,从这些筐头子空里穿,不安全,栽倒了怎么办?”
  “没关系嘛!”
  “啥没关系?”小李眼珠子一转又出了个点子,“你走的慢,当车头不行,咱俩竟挨压!”
  将军没话讲了,因为腰上、腿上都负过伤,他在头里的确走不快。
  “来,你掌陀,我带头。”小李胜利了
  争执归争执,他们合作的却很好:小李头里走,将军在后面喊着“一、二、一,”两人走着一样的步子;两人分吃一块咸菜,用一个水壶喝水。随着每一趟来回,两人都觉得出,他们这“忘年交”的友谊在迅速的增进。
  抬空筐的时候,小李怀着深深的敬意,望着将军那帽檐边上的汗水和那一圈花白的头发,那里仿佛汗水随趟随凝结了,结成一层盐粒子,均匀的撒在头发梢上。心想:别看老同志年纪不轻,干劲可真不小,明摆着铲土比抬土轻些,他却偏偏要拣重的干。
  将军也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年轻人。抬着土走的时候,将军望着小李的背影,那件黄色的背心中央有一个大大的“5”字;而这个青年抬土也像在球场上一样,没有一丝安闲。比方,装料台上净是一排排装满土的筐头子,只要挨着边放就行了,他却总是走到最前面,为的是装车方便些。而返回的时候,他又总爱放开嗓子叫一阵,舞弄着胳膊指挥一翻,要不就嘟哝着,把放的不合适的筐子整理一翻;临走还得带上几个空筐子。他的意见也特别多,一会嫌装料的人少了,窝工;一会叫:“别乱仍空筐子,砸着人!”而这些意见又常常和将军的感觉是一致的。将军觉得:他每走一趟,就对这个青年多一层了解。这些年来,将军常下部队,就在前天,他还在“试验田”连队里。他也不只一次和战士谈过话。但似乎都没有在和这个青年战士共同劳动的几个钟头中,对一个战士的思想感情了解的这么真切。他从小李所表露的那种主人翁态度,那种主动精神,集体主义感情...联想到实验连队,想到他那一部分工作...想得很多很多,以至于有几次差点被脚下的筐子拌倒了。
  他这样边思索边劳动,一气干了三个多小时。
  六点半钟,两个炊事员抬着一大筐馒头和一桶咸菜来了。斗车开出后,没有再回来,看来卸料的同志也在吃饭了。于是人们便哄的一声围住了馒头筐子。将军也挤过去,从人缝里伸手抓了两个馒头和两条咸萝卜,便找了个细沙堆躺下来。
  直到这时,他觉得出实在有些累了。本来,像这样的劳动,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新课,28年以前,他已经是水口山矿上的一个有着三年工龄的矿工了,砸石头、挑矿砂,他什么活没干过?更不要说参加红军以后那些艰苦的战斗生活了。但这毕竟是多年以前的事了,这会一连抬了三个钟头的砂土,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体力是不比以前了,腰上的伤口隐隐作痛。那地方在1935年东渡黄河的战斗里,被阎锡山的队伍打断了一条肋骨。他把腰眼贴在沙土上烙着。那沙土被太阳晒的滚烫,烫的伤口热乎乎的,十分舒服。他咬了口馒头,扬起拳头轻轻的敲了敲腰眼,暗暗想到:没有关系,只要今天能坚持的了,过了明天就没有问题了。
  他嚼着馒头,椅着砂堆,向大坝看去。一大片乌黑的雷雨云从蟒山背后涌起,急速的升上来。被浓云衬托着,大坝仿佛是一只泊在海里的大军舰,更加雄伟了。大坝的两头,像两个炮群在集中发射,不时藤起一簇簇花朵似的烟云,爆发出一连串的隆隆响声。似乎借着这响声作节拍,扩音器里正在播送着雄壮的歌曲:
  我是一个兵
  来自老百姓
  革命战争考验了我
  ......
  看着这场景,将军觉得十分快意.这时他才发现沙堆背后有人正在讲故事,一个粗重的话音传来:“......嘿,那才叫紧张呢,整天是沙土、木料、木料、沙土,哪里还分几个钟头、多少班次?干就是了......”
  “修好了吧?”一个人焦急的问
  “当然。师首长都亲自拿着铁楸干那,修不好还成!我还跟师长一块抬过一根大梁那。林师长一边抬着木头一边喊:‘同志们,干那!咱们快把工事修好了,叫敌人连一滴水也趟不进来。’看,说的多好...”讲话的停了一下,咯吱咯吱嚼了阵咸菜,又补了一句:“你们说,要用那劲修水库,恩?!......”底下的话被一阵哄笑淹没了。
  将军微微笑了笑。他听的出这人讲的是那次阻击战。当时他是不是讲过这些话,他是记不起来了,但这段话却把他引到那些满是硝烟的日子里去了。他情不自禁的又向那高大的水坝瞥了一眼。心想:“他这鼓动工作挺不错,那件事和眼前的情景还有些相象呢。”
  他刚想欠身去看看讲话的是谁,忽然身边扬起了一阵灰尘,小李一蹦一蹦的过来了。
  “你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叫我一阵好找。”小李把一草帽兜馒头递过来,又摸起腰间的水壶,一扬脖子喝了两口,然后伸手递给将军。
  将军一面喝水,一面问:“你找了好久了?”
  “没,找不到你,我去听分队长讲故事去了。”
  “咳”将军爱抚的看着他那满是汗水的脸,把毛巾递给他,略带责备的摇摇头,“看你热的。干这样的重劳动还不够你受的,还到处瞎炮。”
  “咱这算什么,小事一壮。”小李一面擦汗,一面反驳。看来刚才听故事所激起的情绪还没有平静下去,他激动的说:“干这么一点活,有房子住,有白馒头吃着,还能说累?那人家老红军长征时候爬雪山、过草地那么苦,怎么过来的?”说着,他就咬了口馒头,问将军:“老林,你听说过老红军长征的故事么?”
  将军微微笑了笑,没有回答。
  “没有吧?我可听说过。”谈到这事,小鬼流露出显然的激动,馒头也忘吃了,“指导员给将过,红军长征可苦啦。过草地的工夫,没得吃,吃草根,吃野菜,听说有个同志饿的没法,把条皮带煮煮吃了一天。”
  说到吃皮带,这个同志显然是加上自己的想象,把听来得故事夸张了。将军知道,皮带并不像吃鲜黄瓜那样清脆可口,一天可以吃上一根,那时,他那只牛皮鞋底是吃了三天才吃完的。但他也很受小李讲到这事时的激情感染,没有给他纠正,只是说:“那样的环境嘛,不吃那吃啥?”这话倒也是实在话,在将军看来,当时那样做是自然的,丝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什么?”小李被老同志这种看来冷漠的反映激怒了,急得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说,“咳,你,你这人真是....你根本不知道人家那些老革命多么的艰苦!”说着,他真动了气,像不屑和这个不同情理的人说话似的,一翻身躺下去,枕着手,望着天。停了好一会,他自言自语的说:“那些老革命,牺牲了那么多,受了那么多的苦,这会把打下来得江山双手捧到我们手里,说:‘你们好好把它建设好吧!’你说,我们要不好好的干,日后见了他们,叫我们怎么说?......”
  将军侧身望着他那激动的脸,顿时涌上一中温暖、甜蜜的感觉。这青年人对自己的责任的理解虽然还不怎么完整,但是将军从他身上分明的觉察到:老一代战士们那艰苦奋斗的光荣传统,已经作为一种宝贵的精神财富被新的一代接受下来了。这种传统的革命精神滋养了新的一代,成了鼓励他们献身于社会主义建设的动力,并且在新的条件下爆发出新的火花。
  想着,将军也不禁感慨的说:“想想那时候,这会该拿出更大的劲来工作才行啊!”
  “对,这才象话。”小李的气平了些,他又咬了口馒头,随即把嘴俯到将军的耳边。正要再说什么,忽然一大滴水点滴到腮帮上,接着,一阵疾风夹带着沙土扑过,大白点子雨急骤的洒落下来,打在沙土上,激起一股股细烟。
  这雨来得又突然又猛烈,震击的人们手忙脚乱,有的忙着找雨具,有的忙着找避雨的地方。小李看了看车道,见斗车还没有来,便一把把将军拉起来,三脚两步赶到一个木工棚底下蹲下来。
  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急。就在这时,呼隆呼隆,空斗车被拖拉机牵引着,开进了装料台。
  “那边的卸料同志在等着,得马上装料才行,但是这么大的雨...”将军思沉着,四下里望了望,只见有几个同志走出了避雨的地点,向装料台走了几步,但看看别人没动,又犹豫的退了回来。身旁的小李早已沉不住气了,大声嚷着:“分队长!分队长!...”
  “分队长开会去了!”不知谁在回答。
  将军看着这情形,心里一动。他知道,部队里常常有这样的时候:一件事情,大家都知道该这么干,恨不得马上就动手,但是就因为没有人出面,就不能动手;这时候,只要一个人说句话,就会立即行动起来的。于是他拉了小李一把:“小李子,咱们去干吧!”
  “好,就是分队长没来....”
  “咱们先干嘛!”将军一按小李的肩膀站起来。随手一拉小李,提高了声音喊到:
  “同志们,走哇!”
  说完,他一躬腰走出了草棚,钻到暴风雨里去了
  这句话像一道命令,人们都站起来了,一个,二个,三个...跑进风雨里。他们哄笑着,叫嚷着,跟在将军后面向装料台奔去。将军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看,这情形很使他兴奋。“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做了?”他暗暗问自己,脑子里忽然浮上了令一副情景:那是在草地上,也是这么个暴风雨的傍晚,被疲劳寒冷和饥饿折磨的衰弱无力的战士们直望草丛里钻。但是天黑之前找不到干些的地方宿营,摸黑在烂泥里钻是很危险的。当时,他也是这么喊了一声,队伍又前进了。
  将军和小李跑到装料台边,浑身已被水浇透了,石屑和雨点吹打在脸上,麻沙沙的疼,但是他们顾不得这许多,两人抓起铁楸,装了满满一筐沙,便抬起来紧跑。正跑着,迎面两个人跑过来,走到前面一把抓住了将军的扁担梢,喘呼呼的说:“首长...这活你....”
  将军一定神,才看清那人臂上的红袖章,跟在后面的是刘处长。他随手拨开分队长的手说:“嘿,什么首长,再这里我是战士,你才是首长哩。分队长同志我有个意见:你得赶快把大家组织一下,风雨里看不清,要特别注意安全!”
  “对。”分队长无可奈何的松开手,一面辩解着,“断上叫开会,我刚回来...”他走到小李身边,伸手腕住小李的肩膀,低声说:“将军年岁大,又负过伤,你可得留心照顾着点....”
  “将军!”小李不由得惊叫起来。这情况太意外了。他分不出自己是由于感动还是由于紧张,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急,眼里像灌了雨水,有点发涩。他连忙放下扁担,走到将军面前,结结巴巴的说:“将军同志,我不知道是.....”
  “嗨,你这小鬼。”将军爱抚的把手搭在他肩上,顺手轻轻的推了他一把,说道,“快,快掌好陀,我这火车头要开啦!”说罢,他弯腰抄起扁担,搁在肩上。
  小李激动的抓起扁担,望着将军那花白的头发怔了一霎;雨水混着汗水,正从那发梢上急急的流下来。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趁势悄悄的把筐绳又往后挪了半尺。
  这回,将军却没有发觉。他一手扶肩,一手甩开,挺直了腰,迈开大步向前走去。他走的那么稳健,又那么豪迈。当他带着他的连队走过荒芜人烟的大草地时,就是这样走着的;当他带着他的团队通过日寇的封锁线时,当他带着他的师跨进“天下第一关”时,他也是这样走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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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不战屈人 于 2008-9-15 05:13 发表
那厚实,记得小时候捣蛋还割不开

能割开么?
可以直接做盔甲,叫做“皮甲”。
刘备败走的时候,焚烧塞路的,就是皮甲。
烧起来大概和现在骚乱的时候烧的轮胎差不多。
金属盔甲哪里能烧?
原帖由 林青豪 于 2008-9-15 18:35 发表

能割开么?
可以直接做盔甲,叫做“皮甲”。
刘备败走的时候,焚烧塞路的,就是皮甲。
烧起来大概和现在骚乱的时候烧的轮胎差不多。
金属盔甲哪里能烧?

古代兵书也提到,“至急难时”,牛皮甲也可以吃的。
原帖由 jiner 于 2008-9-16 09:58 发表

古代兵书也提到,“至急难时”,牛皮甲也可以吃的。

出塞被围的公孙瓒吃过,东汉的西域驻军吃过。
虽然皮带不同,但是红军的精神值得学习,长征精神鼓舞着我们。:handshake
还记得 《淘金记》里 卓别林吃皮鞋吗?
中国人对自然的适应性很强,树叶,树皮,粘土都能忍住吃下去。
原帖由 东风113 于 2008-9-17 12:06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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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子陵网上的,引得无数右右吃了枪药似地

左派吃皮带,右派吃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