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路军纪念馆新馆开工

1936年10月，红军三个方面军会宁会师后，担负左翼掩护任务的红四方面军第五军（原中央红军第五军团，过草地时，隶属左路军留滞红四方面军。过草地后与三十三军合并为第五军），第九军，第三十军于10月25日至30日，分梯次从甘肃靖远虎豹口一带强渡黄河，向河西走廊前进，史称西路军。



      到1937年3月，经过千里跋涉，历经山丹之战、高台之战、临泽倪家营子之战的西路军终于在六倍于己的青海马步芳、马步青军阀的部队与民团的围剿下，全军覆没。仅有以三十军政委李先念为首的左支队四百余人到达新疆，副总指挥王树声为首的右支队，有零星人员化装回到陕北。



             长征到达陕北的红军三个方面军六万余人，至此损折三分之一。西安事变后，中共只能改变部队整编计划，将原计划编为四个师的部队编为三个师开赴抗日前线。

徐向前在关于西路军失败的历史经验总结的遗著中是这样论述的


：第一：任务问题：西路军担负的任务，飘忽不定，变化多端，并大大超出应有限度，是导致失败的根本因素。



第二，战场主动权问题：一般说来，外线进攻的部队，制敌机先，首先就处于主动地位。如果不是在驾驭战局时发生根本性的偏差，是不至于完全陷于被动，一败涂地的。




第三，机断专行问题：“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西路军的毁灭的大致原因有三：

第一：马家军为防止中央军插手河西事务，丧失自己的地盘，倾巢出动骑五师，新二军全部兵力八个旅，若干直属部队计二万五千人，战马一万三千匹。动员省属各县民团八万五千人，战马四万七千匹。军力是西路军的六倍，又以来去如风，攻势迅猛的骑兵为主，在攻守之势上造成了西路军致命的威胁。







第二：西路军军政委员会不能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采取坚决果断的自救措施，甚至必要时，“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孤军在外开始，就抱定打通新疆国际路线的宗旨。以取得新式装备，武装自己再回头补过的决心临机制敌，也能摆脱覆没的命运。但是陈昌浩跟随张国焘犯了错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唯中央电令是听，丝毫不顾及西路军实际，他的最后决定权断送了这支部队。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中央军委今天要西路军打通新疆国际路线（1936年11月10日，11月13日，12月18日、12月27日电报），明天要西路军在永昌、凉州、甘州、民勤建立根据地（1936年11月8日，11月19日，1937年1月5日，7日、8日电），后天又要部队东移策应河东（1936年11月24日，12月14日，12月24日、1937年1月16日电报），这种以牺牲一支主力部队为结果，使其疲于奔命，首鼠两端，进不得，退不成，在敌军重围中越陷越深的自相矛盾的电令，才是西路军败亡的真正原因。

  
   政治是无情的，有悖常理的，我们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我们无法回避历史的真实。

妇女独立团在临泽



    有人说，战争让女人走开。也有人说，战争是男人的事。可是，红军却有一支妇女武装，她们和男同志一样，身穿红军服，头戴八角帽，留短发，打绑腿，身佩枪支、大刀和手榴弹，英姿飒爽，叱咤风云，以坚定的信念和惊人的毅力，饱含笔墨在中国现代史上重重地写下了妇女武装的第一笔！她是红军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一支建制齐全、规模庞大、坚强有力、顽强拼搏的妇女战斗武装。

    在石窝阻击战最激烈的时候，西路军抗日妇女先锋团接到徐向前总指挥派人送来的命令，要她们接替三十军八十八师二六八团的防务，她们立即把头发剪得更短，打扮得跟男红军一样，全体女扮男装，勇敢地担负起掩护总部向石窝撤退的任务。妇女团指战员在团长王泉媛、政委吴富莲、特派员曾广澜的指挥下，改用二六八团番号，进入阻击马家军的阵地。狡猾的敌人，对红军阵地先实施炮火侦察，女战士巧妙隐蔽，巍然不动，静观以待。敌以一部兵力猛攻二营四连阵地，30米、20米、10米……女战士手中的机枪、步枪、手枪一齐开火，手榴弹、石块冰雹似的倾入敌群，敌人在四连女战士的阵地前丢下了大堆尸体，狼狈逃走了。

    马家军集中六七挺机枪和掷弹筒，猛攻五连机枪阵地，射手李明端着机枪跳出掩体，骂着敌人：“狗东西，让你们尝尝红军的厉害！”随即一梭子弹射向敌人。团政治处主任华全双见李明有危险，急喊：“李明，赶快卧倒！”话音刚落，李明这位长工的女儿已血染前胸，身体摇晃着倒了下去。五连连长一个箭步窜了上去，端起李明的机枪，愤怒地将弹卡里的子弹全部打了出去，敌人溃退了。六连阵地被敌突破，女战士和敌人扭打在一起。肉搏中，敌人才发现守卫阵地，将他们打得晕头转向、尸体成堆的是一群女战士，便傲傲乱叫： “抓女的抓活的！”成群结队冲上来。女战士子弹打光了，就用枪托、大刀、匕首、剪刀、木棍、石头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她们抓破敌人的脸面，抠出敌人的眼珠，咬掉敌人的鼻子、耳朵……连长刘国英头扎绷带，挥刀劈杀，接连砍倒4个敌人，一个敌人的刺刀戳进了她的腰部，华全双急忙赶来撂倒了那个敌人，扶起刘国英。刘国英声音微弱地说：“够本了，砍了4个……”头一歪，倒在血地上。

    敌人发现红军兵力不多，便采用人海战术蜂拥冲来，危急时刻，平时连说话都怯怯的赵素贞，拉断手榴弹的导火线，一跃而起冲进敌群，与敌同归于尽。

    四连机枪班长黄青仙，打完了子弹，卸下机枪把子向敌砸去。突然一块弹片崩进她的腹部，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肠子流了出来。她忍着万般剧疼，把肠子塞进肚里，猛地站起来，两手攥住敌人的两把刺刀，大吼一声推向两边，又迅速用鲜血淋淋的双手抱起一块石头，向敌砸去！敌人开枪了，子弹射进她的胸膛，她又向前挣扎了几步，倒在地上……

    傍晚，妇女团二营被敌人围困在山头上，与团部和一、三营失去联系，她们几次派人出去寻找，派出去的女战士一个也没有回来。最后韩班长带领4名女战士承担了这项任务。营首长叮咛她们要千方百计完成任务，韩班长说：“首长，放心吧，我们都是党员。”深夜，韩班长带着团首长的指示返回，突破敌人封锁线时，4名女战士与敌英勇战斗壮烈献身，韩班长也身负重伤。营长姜菊昆和几名战士把她找回来时，她已浑身是血，尚存一息。韩班长艰难地口述了团首长让二营突围到西南方向与红军主力会合的指示后，便永远离开了她与之朝夕相处、英勇战斗的战友们！

    深夜，女战士们开始突围。姜菊昆带领四连、五连在前面开路，六连的指战员背着伤病号跟在后面。敌人发现动静，乱向她们开枪，姜营长趁敌还没有摸清虚实，大喊一声：“同志们，跟我冲！”大家一跃而起，边投手榴弹，边向山下冲去。

    敌人很快发现她们的意图，便架起重机枪封锁她们下山的道路。几个前去炸毁敌人重机枪阵地的女战士牺牲了，姜营长急了，便提着两枚手榴弹摸了上去。在枪弹交叉的火光里，只见她窜来窜去，时隐时现，很快接近敌重机枪阵地。敌人发现了她，向她射击，她头一栽不动了。敌人以为她已被击毙，把火力转向其他方向。机智的姜营长乘机一跃而起，抛出手榴弹，随着爆炸声，敌人的重机枪在炽烈的火光中变成了哑巴．

    “同志们，快冲啊！”姜菊昆喊着，带领战友们跨坎越沟，很快冲到一片小树林里。追击的敌人投来几颗手榴弹，姜菊昆被炸伤了。华全双跑到她的身边，焦急地喊：“菊昆！”姜菊昆微微睁开眼睛，用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装着两块大洋的小红布包，交给华全双，断断续续地说：“我……不行了……快……领同志们……冲出去”话还没有说完，就咽气了。

    她们与一营、三营会合后，妇女团只有300多人了。

    几位团领导研究决定：化整为零，疏散游击，各找出路。于是，政委吴富莲、特派员曾广澜率三营为前锋，团长王泉媛、参谋长彭玉茹率一营和伤病员居中，华全双带二营作后卫，趁漆黑的夜晚，选择敌防守力量比较薄弱的地方冲出去。




    徐向前元帅在《历史的回顾》中说：“我们妇女独立团，就是在与总部失去联系的情况下，遭敌人重兵包围而全部损失的，她们临危不惧，血战到底，表现了中国妇女的巾帼英雄气概。四方面军妇女团的光辉业绩，将永彪史册。”





    红西路军妇女抗日先锋团是在长期革命斗争中成长起来的。





        1932年川陕苏区建立后，大批妇女在打土豪分田地运动中得到锻炼提高，逐步建立了武装组织。1933年2月，长赤县首先成立了妇女独立营，约250人。继之万源妇女独立营诞生。在粉碎“三路围攻”期间，为加强后方警卫，川陕省委在各区、县妇女独立连、营的基础上，在通江正式组成妇女独立营，下辖三个连。营长陶万荣，政治委员曾广澜。由于妇女参加红军越来越多，于是川陕省委根据第三次党代表大会决定，以原妇女独立营为基础，成立妇女独立团，下辖三个营。团长曾广澜，政委张琴秋，参谋长陶万荣。1935年1月，红军准备渡嘉陵江西进，省委把各机关的妇女组编起来，在旺苍成立了妇女独立第二团，原妇女独立团为一团。2月，红四方面军组织渡江战役时，把从边沿地区撤到中心区来的妇女工作人员连同原来的妇女团，合编为妇女独立师，辖两个团，约2000余人，迅即随大部队西征。3月，红四方面军撤离川陕根据地，开始长征，在转战中，把妇女独立师人员分散到各部队。



           1936年10月，红军三大主力在会宁会师，10月25日，红四方面军几个军奉命西进，将分散到各部队的女战士重新组编，经简单体检，成立了妇女抗日先锋团，下辖3个营，9个连。团长王泉媛，政委吴富莲，特派员曾广澜，政治部主任华全双，参谋长彭玉茹，秘书李开芬，组织干事张怀碧，宣传干事兼团支部书记赵应兰。一营营长马金莲，二营营长何福祥，副营长姜菊昆，三营营长李桂英，副营长张玉莲。一营约300人，二营近500人，三营人数略少一点，全团共计1300余人。





    渡过黄河，红军首战吴家川，妇女团配合作战，缴获敌骆驼30匹，为解决红军西进运输物资和伤病员立了一功。血战一条山时，空中敌机轰炸扫射，地面敌军疯狂冲击，二营营长何福祥身边一位女战士的腹部被枪弹击中，肠子随着鲜血流出体外，何营长急忙帮她包扎伤口，她却一转辘从地上爬起来，把肠子往腰里一缠，又坚持战斗了一个多小时，击毙几名敌人后，含笑永远合上了眼睛。这位无名女英雄姓什么，叫什么名字，至今无人知晓。





    11月上旬，妇女团随主力西进到大靖、土门一带，一营、二营安全通过敌人封锁线，三营被马家军的“黑马队”阻截。女战士英勇地向敌人射击，子弹、手榴弹打完了，又挥舞大刀与敌拼杀。一位女排长的腿被打断，自告奋勇留下来担任阻击任务，掩护部队撤退，她抱着机枪，拖着断腿，隐蔽在围墙一角。当马家军蜂拥而至时，她端起枪猛扫过去，打得敌人爬在地上不敢动弹．后来子弹打光了，她砸坏了机枪，被冲上来的敌人俘虏了。气极了的马家军把她绑在柱子上，大耍淫威。女排长大义凛然，视死如归。丧尽天良的敌军，豁开她的肚子，把石头装了进去……又是一名无名英雄！



    永昌、山丹之战，女战士冒着炮火挖战壕、送弹药、救伤员、搞宣传，配合部队坚守城池。

    她们走到哪里，只要有空，就用甜美的歌声向当地群众宣传党的抗日主张：

    “西北同胞们，

    大家赶快起来吧！

    日本鬼子强占我东北，

    又占领我华北，

    现在又向西北来进攻，

    中国快要灭亡了，

    我们赶快团结起来，

    保卫西北，收复失地，对日作战！

    胜利是我们的。

    勇敢前进！勇敢前进！

    中华解放万岁！

    胜利是我们的！”

    “当兵就要当红军，

    处处工农来欢迎，

    穷人参军为革命，

    红军抗战为人民。

    当兵就要当红军，

    官兵都是一样人；

    生活一律都平等，

    没有打人和骂人。

    当兵就要当红军，

    打倒土豪和劣绅；

    人人都把田地分，

    军属田地有代耕。

    当兵就要当红军，

    冲锋陷阵杀敌人，

    杀尽敌人才太平。

    穷人永世把腰伸。”

    她们还向男红军唱《打马步芳歌》，鼓舞红军的战斗意志。




    1936年12月下旬，红军从永昌、山丹出发时，总指挥部命令不足千人的妇女团化整为零，分散到各军行动：王泉媛、彭玉茹率一营随总指挥部行动，华全双率二营随九军行动；曾广澜、吴富莲率三营随五军行动。高台战斗中，随五军的三营部分女战士和全军指战员一起参战，高台失守，女战士无一生还。1937年元月，妇女团二营部分女战士配合总供给部坚守临泽城，苦战三天三夜，用武器、石头、砖瓦打退敌人多次进攻，城下堆满了敌人的尸体，城头也洒满了同志们的鲜血。敌人炮火轰开城墙，女战士冒着炮火又把豁口堵上。敌人无耻地叫嚣：“兄弟们，冲呀，冲进去一人一个共产婆。”女战士咬牙切齿，怒火万丈，奋勇战斗，把敌人爬城的梯子掀翻，把敌人攀登的绳索砍断，与敌展开血战。临泽一战，400多名女战士在临泽城内外牺牲，喋血沙场，战死他乡。这400多名女战士没有留下姓名，只有一连连长、共产党员杨秀玲还算有幸，人们记得她是在突围中牺牲的。




    到了倪家营子，总部又根据军情变化，把分散的女红军全部集中起来，妇女团作为一支生力军，随时配合主力作战，几次独立担任作战任务。




    在倪家营子抗击战几十天中，妇女团战士白天送弹药粮食，抢救伤病员，晚上站岗放哨，担任替卫。在战场筑工事，抬树木作木城，送饭送水。有时也冒着寒风练兵。后来，红军吃水十分困难，妇女团的战士便在夜晚冒着生命危险去河边挖冰。敌人守在河对岸，听到动静就开枪射击，有些女战士的鲜血就洒在冰河上。有的女战士的尸体被敌人剥光衣服，惨遭凌辱……战斗最激烈时，妇女团奉命到前沿阵地抢救伤员。她们挑出100多人，组成30个抢救小组，每三四个人一支步枪、两把大刀，赶往阵地。战场上听不见一声枪响，红军正与敌肉搏，喊杀声和刀锋撞击声响成一片，惊心动魄！王泉媛下达命令：“一营长，你带一队从右边上；我带一队从左边上，记住，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抢救伤员。”王泉媛把盒子枪向腰间一插，挥舞大刀带头冲了上去。天很黑，李开芬把一人抬上担架，“啊，敌人！”马家兵从担架上滚下来逃跑。她们举着大刀搜索，是自己人抬上就跑。后来，妇女团受命直奔战场，与敌拼杀，许多女兵英勇牺牲。




    在梨园口，九军和妇女团担任后卫，保护总部和三十军撤退。妇女团和九军一起抢占西山制高点阻击敌人。马家军9个旅的军队向梨园口两侧制高点猛攻，战斗异常激烈，英勇的红军女战士们用石头打击敌人，用大刀、长矛和敌人肉搏，有的嘴咬拳打，有的和敌人抱在一起滚下山崖，经过两小时血战，40多名女战士献出了她们年轻的生命。其中有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妇女团联络员陈桃远被敌俘虏，敌人把她楼押在马背上，她顺势从背包中摸出一把剪刀，把搂押的敌人捅死，调转马头，向红军阵地跑去，……敌人的机枪响了，密集的子弹像飞蝗一样从她身后飞来，陈桃远从马上栽了下来，青春的热血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

高台：1937年1月1日，红五军3000余人在军长董振堂的带领下继续西进，攻占高台县城，守敌1400余人全部投降。1月12日，马家军派二万余兵包围高台。至元月二十日晨，收编民团中出现叛变分子开城纳敌，军长董振堂、政治部主任杨克明战死后被砍头，悬城示众三日后，被送往南京蒋介石处邀功请赏。

临泽：是西路军战斗时间最长、战斗规模最大，伤亡人数最多的地方。高台失守后，西路军所剩1.3万余人全部集结在临泽东南70多里的倪家营子地带。马家军集结甘、青两省兵力四五万人，分成三路围攻倪家营子，双方展开了一场历时二十多天的血战。西路军虽毙敌10000余人，自己也遭受重大伤亡，军政委陈海松等相继牺牲。

向前元帅的《历史的回顾》(解放军出版社1988年第一版)当中，第十四章“血战河西走廊”，他用了51页的篇幅，详细介绍了“西路军在黄河以西失败”的全部经过。
   
   　　《历史的回顾》书中说，西路军的失败，是解放军军史上少有的几次大失败之一。据有关资料统计，红军西路军出征时总人数约21800余人；战死者约7000余人，其中团以上干部143人，军、师以上干部20多人；被俘后遭残酷杀害者约5600人；被营救返回延安者约4700人；失散流落在沿途的约4500人。
   
   　    《西路军战俘纪实》一书记载，马步芳的残暴简直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八路军驻兰州办事处纪念馆一工作人员称，马步芳仅在张掖就杀害了3200多人，杀人方法花样百出，有活埋、枪杀、火烧、扒心、取胆、割舌等多种残忍手段。
   
   　    　“杀害用了两小时左右。红军几天没有吃饭，已无力反抗，押到坑边时，一般没有绑着。红军站在坑边，一刀一个，会杀的人死了，不会杀的头未下来，或砍在不是要害处，结果人下到坑里还活着，他们要求补一枪，我曾开枪打死过七八人。”在《马英档案》里，1978年8月4日马步芳的堂表弟马英回忆说，“董振堂的头是刘呈德送来的，用酒精泡着，我亲眼见的。”
   
   　　   她们很多人当时都只有20来岁，除战场牺牲者外，很多人是被俘虏了，成了“俘女”。由于年龄都还不是很大，除部分被马步芳活埋外，有的被强奸，或者分给部下做妻妾丫环，甚至转卖多处

西路军失败后，为保存西路军余部，1937年3月27日，张闻天、毛泽东、朱德、张国焘联名致电周恩来并彭德怀、任弼时，指示为解救西路军危局，与马步芳等讲和。1937年4月，西路军剩下的700多人，在李先念带领下，从安西星星峡退入新疆。

失败和张国焘有关吗？
   
   　　现在基本观点是说西路军的失败不是张国焘分裂路线的产物，西路军过河是中央为执行宁夏战役而决定的。这个可以从很多电文里看到。

血洒西征路

   

    红军三大主力会师后，红四方面军的红九军、红三十军和红五军，约二万余人，渡过黄河，奉命组成西路军，向甘肃西北、新疆方向执行西征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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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西征路上，董振堂率红五军一开始为全军的后卫。12月，西路军占领永昌、山丹之后，红五军调任前卫，进驻山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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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军在西北地区作战，马匪的骑兵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为了对付马匪的骑兵，在董振堂的领导下，红五军专门成立了一个骑兵团，由吕仁礼担任骑兵团团长。董振堂对这支骑兵十分重视，他亲自抓骑兵团的训练工作。董振堂除了训练骑兵外，还对其他的指战员说：“今后遇上敌人骑兵要认真对付。敌人骑兵动作迅速，来势凶猛，容易给我们造成一个措手不及、失去指挥的局面，这对我们十分不利。但打敌人的骑兵也有有利的方面，那就是敌人骑着马，目标大，只要我们集中火力，先干掉领头的几匹马，后面的敌人稍一停顿，我们就能够发挥火力，迅速把敌人的气焰压下去。”







    从山丹出发，董振堂一直同骑兵团一道行军，他总是带着十几个人的警卫班和一个司号长走在队伍的前面。




        在河西走廊上，西路军战士在没有补给、没有粮食的困境中，与兵强马壮的马匪进行着殊死的战斗。西路军指战员面对十分凶悍的马匪无日不在战斗，奋勇杀敌。从1936年的11月22日至12月上旬，仅半个多月里，西路军就毙敌6000余人，给马匪军以沉重的打击。但是，西路军在与敌人的战斗中，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古浪一战，红九军损失惨重。




    12月30日，董振堂率五军一举攻下河西重镇临泽县县城，歼敌3000多。次日，董振堂率五军四十四团、四十五团、骑兵团和特务团总计3000余人，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又一举攻占了甘肃西部的高台县城，守敌保安队、民团共1400余人全部投降。





    进占高台后，董振堂立刻对当地群众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政策，发动群众，斗争恶霸。在县城文庙的广场上，董振堂亲自主持召开了斗争大会，逮捕并枪决了当地大恶霸王天佑、卢怀植和国民党县党部书记王兆德。在会上，董振堂发表了演说，号召群众起来闹革命、求解放，支援红军的作战。在董振堂和红五军广大指战员的动员下，许多当地的青年加入了红军队伍，董振堂将参加红军的青壮年组成抗日义勇军，增强了红五军的战斗力。





    河西是敌军马步芳的地盘，红军攻占高台，对马匪震动很大。于是马步芳派马彪、马禄、韩起功等率五个骑兵旅、两个步兵旅及一个炮团和一个民团约两万余敌军，向高台猛扑过来。



    从12日起，敌人以八倍于红军的兵力，对高台发起了疯狂的进攻。





    高台城墙实为一个大土围子，高不到六米，顶上又窄，很难组织火力。董振堂率五军的一部约3000余人，在高台与敌军展开了生死搏斗。本来，董振堂曾组织了部分兵力，准备乘敌军立足未稳，一举突破敌军的包围。就在这时，原张国焘的秘书、西路军政委黄超送来一封信，说西路军总部要求五军必须守住高台，策应其他部队的战斗。




    于是，董振堂立即召集营以上的干部会，命令大家说：“坚决守住高台!我们人在高台在，誓与高台共存亡!”




    为了守住高台，董振堂动员全城军民进行城防。大家把木箱、木柜抬到城墙上，填满沙土，泼水结冰，将高台城墙加固加厚。城内所有的铁匠也被动员起来，不分昼夜地锻造大刀、长矛，以补充弹药的不足。同时，董振堂还将高台城划分成若干个防区，让五军的各主力团分别固守。



    每天，马匪军先是用炮火轰击城墙，打开缺口后，就抬着云梯，向城上拥来。守城的红军战士在董振堂的领导下，死死守住缺口，同冲上来的敌人进行拼刺刀，反复冲杀，直到将马匪军打退。到了夜间，红军战士又将缺口修补起来。





    红五军在高台作战既没有根据地，又没有补给，五军的战士伤亡越来越大，弹药消耗也得不到补充，直至后来弹尽粮绝。为了堵住马匪军的进攻，五军所有的人都上了城墙，女同志、炊事员、饲养员和机关人员，用大刀、枪刺同敌人拼搏，敌人冲上来了，红军战士用石头砸、用手抓、用牙齿咬，甚至抱住敌人一道滚下城墙，同归于尽，绝不让敌军冲进城。





    1月18日，马匪军在高台城内的反动民团配合下，将高台西关的城墙和民宅院落全部打通，敌军像疯狗一样一边嚎叫着，一边拥进了高台城。五军的战士们利用民房同敌人进行了激烈的巷战。




    19日晚，五军的大部分战士壮烈牺牲。董振堂率身边仅有的50余名干部战士，举起拳头，向党庄严地宣誓道：“我们要流尽最后一滴血，战斗到底!为革命牺牲是光荣的，革命一定成功，自由幸福的日子一定能够到来。”




    20日，董振堂率五军在高台血战八天八夜，终因寡不敌众和收编民团的叛变，高台被敌军攻破。董振堂率仅有的几名战士，一路冲杀，来到城的东门。因敌军占据了城门，董振堂便从城东门以北的城墙上跳了出去，不料被敌军围住。董振堂左腿负伤，半跪在地上，手使双枪向敌军射击，最后，子弹打光，壮烈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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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优秀的红军将领就这样牺牲在荒凉的河西走廊上。

西路军在中国革命中是立了大功的。